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作者所有,请于阅览后24小时内删除。 《[综]随心所欲,想穿就穿》作者:落沉倾城 文案: 想怎么穿就怎么穿,随心所欲,想穿就穿。 各种虐NC,综各种小说电视剧。 同样容颜不同种穿法。同种性格不同种穿法。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清穿 女强 无限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琼瑶众,影视剧众 ┃ 配角:各类电视剧人物 ┃ 其它:穿越各种电视剧同人。 当李莫愁穿越康敏(1)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她李莫愁这一辈子真是失败,为徒不孝,为师不慈,为人不义!一无是处! 熊熊的火焰包围了整个世界,这罪恶的生命就此终结! 婴儿的啼哭声把她从睡梦中唤醒!镜子里那相似的容颜令她一阵恍惚,好似又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 一阵记忆涌向大脑,北宋!这里是北宋! 她回到了二百年前! 这具身体叫康敏!被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所引诱!并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是那个负心的男人在得到她不久后弃她而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康敏自己独自生完孩子后找不到段正淳!于是想要改嫁给丐帮帮主马大元! 哼,愚昧的女人!以为靠男人就可以报仇雪恨了么?还想掐死自己的孩子!真是禽兽不如! 李莫愁找来媒婆,说自己身患恶疾!于是推了马大元的婚事! 她寻人把房子卖了,带着康敏的积蓄和卖房子的钱,抱着孩子,走了。 她要去大理,自然不是让孩子认祖归宗!孩子落在段正淳手里,一定会养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负心的男人,是没有必要活在世上的! 段正淳会一阳指,虽然她有前世的武功,但是依然不一定能打败他! 但是,李莫愁的绝招是什么?冰魄银针和五毒神掌啊! 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毒死他! 李莫愁在大理国无量山中找到一个深谷石洞,名为琅嬛福地。 里面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她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又仿照杨过抓母豹喂养郭襄,抓了一只母老虎喂养孩子! 琅嬛福地里有一个雕像,上面的女子绝色倾城,秋水为神玉为骨! 就连李莫愁是一个女子,也不禁为之失神! 墙壁上刮磨平整,刻着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文末提着一行字云:“逍遥子为御风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以电视剧为主,王语嫣外婆齐御风)。” 她打扫山洞的时候,挪动了两个蒲团!发现其中一个小蒲团有秘密!她用刀割开蒲团,发现里面有个绸包,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阅诸般曲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李莫愁开始修习画卷上的武功! 一个月后,大理城出现一个神态娇媚,明眸皓齿的年轻少妇! 李莫愁她把孩子放在了大理周边的一个农户家照顾了!并给了他们一些钱! 她开始潜伏在镇南王府附近,段正淳似乎没有回家!但她并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 段正淳在两个月后回来了!王妃和王爷又吵架了!李莫愁猜想,他一定又有了新的相好或者是旧情人!她真想立即宰了他!可是镇南王府有四大护卫,如果以一对五,她自然吃亏,所以不能打草惊蛇,但是,段正淳总会有落单的时候! 这天,王府里八岁的小世子段誉去天龙寺听大师讲经!周围只有四大护卫之中的褚万里,以及其他侍卫! 李莫愁装作跌倒在地,引起段誉的同情心,段誉让褚叔叔把她扶起来! 李莫愁这时连带着面纱,自然不怕褚万里认出她!在褚万里靠近的瞬间,她一只冰魄银针下去,就扎到了他身上! 李莫愁拽起一旁呆愣的段誉,扔下一瓶解药,并压低声音说“叫段正淳来无量山上的羊山瀑布找我!”运起凌波微步就离开了!(解药服用一个时辰后才会解!) 她把段誉带到了琅嬛福地! 段誉在看到那个玉像时大呼神仙姐姐! 段誉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忘记了眼前的处境,和李莫愁谈天说地起来! “姐姐,你叫什么啊?”李莫愁拿出一袋干粮。 “这里是你家么?”李莫愁点起火堆。 “你长的好漂亮啊!”李莫愁摘下面纱。 “你怎么不说话!”李莫愁怒了。 “闭嘴,在啰嗦,我就杀了你!”段誉不说话了! “好好呆着,不许乱动!”李莫愁走出琅嬛福地,来到附近的湖,双手轻轻一震湖面,立即有五六只鱼飞出水面。 段誉看见李莫愁带回来的鱼,眼中闪过惊喜! 李莫愁烤了三只鱼,她自己吃了两只,给了段誉一只! 段正淳毕竟不是陆展元,他对不起的也只是康敏,她虽然讨厌天下间负心的男人!但段誉却不是陆无双! 或许,她这一世,她变的心慈手软了! 段正淳来到了无量山,他不晓得到底是得罪了谁?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不计其数!但会武功的也只有凤凰儿,秦红棉,甘宝宝! 到底是谁捉走了誉儿呢? 四大护卫暗中保护着他!他一定要把誉儿救回来! 来到约定的地点!一个白衣的女子映入段正淳的眼帘!她肤色白腻,杏眼桃腮,美目流盼,双颊带晕,是个美貌的女人。 “小康!竟然是你?你还好么?” “段郎,你好狠的心!你就这样离开了我!” “对不起,我也很想你?只是临时有事脱不开身!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段正淳看见比以前更加美艳无比的李莫愁,顿时色心大动!急于想把她搂入怀中! 李莫愁微微一侧身就躲开了段正淳说,“段郎,你说的是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 “那我就是你的王妃了么?”恶心的臭男人,不能让你轻易死去! “不,我已经有了凤凰儿…对了…誉儿,是你掳走了誉儿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武功呢?” “对啊,我知道,你不会武功!那怎么办?找不到誉儿!” 就在段正淳沉思的刹那,李莫愁快速的拿出一根冰魄银针,刺向段正淳的哑穴! 段正淳倒在了李莫愁怀里,但由于是背对着四大护卫的,所以四个护卫只看见王爷扑向了康姑娘!虽然很好奇康姑娘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是康姑娘不会武功!所以对王爷应该也没有什么危害! 王爷这般贪花好色的行为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唯独褚万里觉得康姑娘很熟悉!可是那种熟悉感又不知从何说起! 当李莫愁穿越康敏(2) 看见那四个人识趣的退开!李莫愁的嘴角划出一道嘲讽的弧度! 李莫愁搀扶着瘫软的段正淳,看着他惊恐的眼神,很是畅快! 花心的男人,你在玩弄过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今天的遭遇呢? 不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和誓言,就没有资格称之为人! 在离开四大护卫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李莫愁运起凌波微步直接走到了她住的地方! 段誉正在这里,看见段正淳大声喊:“爹!” “站住,不许动!”段誉吓得两腿直打颤!李莫愁走了过来点了他的睡穴。 “小康,原来真的是你劫走誉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定是因为太想自己,才出此下策,逼自己出现!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出现了飘飘然的表情! 却在下一秒被狠狠打了两个巴掌! “段正淳,你真恶心!收起你那副丑陋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带走段誉,因为我要报复你!你忘记了你曾经答应我要娶我做王妃么?” “可是,我已经有了王妃!” “那你还答应我,既然你说的话不算话,那你也就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小康,你要干什么?”李莫愁手持银针,面目狰狞的向着段正淳走去。 “不…啊…要”李莫愁用银针扎在了段正淳的嘴里,段正淳最起码要五年才能再讲话! 段正淳怒视着李莫愁,李莫愁看着他的眼神,想起了陆展元!一时气不打一处来!用脚狠狠地踹在段正淳的胸口!段正淳口吐鲜血,软倒在地。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我,你骗了别人的身子!害得别人无家可归!害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该死的男人!卑鄙下流无耻龌龊!” “你不是一直自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风流王爷么?当你连男人都不是,我看你还怎么勾引别的女人!” 李莫愁拿出三十六根银针刺入段正淳体内,一柱香的时间,拔出银针,李莫愁扬长而去! 这一世,段正淳,看你该如何! 从今天起,她就是李莫愁,这世上再也没有康敏这个人了!那个孩子也是她李莫愁的孩子!叫李无忧! 莫愁无忧,希望他们真的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好啊! 十年就这样过去了,江湖上出现了一对奇异的组合,他们是一对母子,人称逍遥二仙,母子两人都姓李,名为莫愁和无忧。 两人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专门开了一个无忧客栈,收留一些孤苦的老弱妇孺! 少林玄悲大师在大理遇害,丐帮帮主乔峰担心此事会引起两国纷争,他决定去大理查探。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心存善念,母亲刀白凤逼他习武练功,以待它日为父报仇雪恨(敌人李莫愁?)!段誉嘴上敷衍,但心里厌烦,离家出走!神农帮向无量剑寻仇,段誉劝阻时被擒,钟灵放出闪电貂救他,二人皆被抓。司空帮主逼段誉服下断肠散,让他去找钟父万仇拿闪电貂解药。不慎跌入山崖! 段誉凭借自己幼时记忆,进入琅嬛福地,遇见一个小男孩! 原来小男孩名叫无忧,和自己的妈妈住在这里! 难道这里换人住了么? “那你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我父亲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离我娘而去!他还有好几个家,好几个老婆,好几个孩子!” “天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真是毫无礼义廉耻!”可怜的娃,不知道骂的是自己的爹! “段哥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一言难尽啊!”段誉给他讲了自己所有的遭遇,只见那小孩皱眉深思了一下后眼前一亮! “你真是太笨了!你娘叫你学武功,你为什么不学呢?”他正好白捡一个傻徒弟! “武功有什么好学的?还不如研究佛理呢?”段誉小声嘟囔着。 “不行,一定要学!否则我就点了你的穴道,你就出不去了,救不了你的钟灵钟姑娘了!” “好吧!那就少学一点吧!” “这还差不多!你就是我们逍遥派第三代第一位弟子!以后我就叫你誉儿了,哈哈,这个好!嘿嘿…!” “啊…”誉儿? “怎么不行,我是师傅,我最大!来来来,想学什么?师傅教你,不是跟你吹牛,你师傅我啊!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词歌、刀枪剑戟、医毒占卜,无一不精,跟了我,保管你不枉此生!” “有没有能跑的快一点的,让别人抓不到我啊!” “一点出息都没有!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欺负到你头上来你还能忍这么?窝囊废!”李无忧一个暴栗打在了段誉头上!恨铁不成钢的说! “伤害别人!造孽啊!我还是只想逃跑!” “好吧!算了,我怕你了!来吧!我教你的这套武功名叫《凌波微步》,它是…” 段誉和无忧来到了万劫谷门口,看见上面立牌写道“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八个黑字,那杀字却是殷红色! “呆子,你一会一定不要说自己姓段!听见没有?” “哦,知道了!”段誉不甘不愿的说。 钟父钟万仇看见钟灵的绣花鞋,于是拿出了闪电貂解药交给了无忧,却把段誉留下来做人质! 段誉在万劫谷一不小心说漏嘴,结果甘宝宝知道他是段正淳的儿子,宝宝托段誉将钟灵生辰八字交给正淳,并求段正淳救人! 无忧冒充万劫谷人来救钟灵,岂料司空帮主得到解药后出尔反尔,要杀死两人! 无忧一个甩袖下去,众人就瘫软在地! “哈哈,尝到小爷的厉害了吧!这可是小爷新研发的迷药,名叫‘逍遥无影散’!此散无色无味,中毒者顺时倒地,浑身失去所有力气! 但偏偏意识却清晰得很!怎么样,厉害吧!只可惜,现在我还没有研发出解药! “你到底是谁?”一个十岁的小童,怎么会有如此令人惊骇的毒药,简直可以与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相提并论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我姓李名无忧!” “竟然是逍遥二仙之一,真是冒犯了!”踢到铁板了!这年头上有天山童姥压迫,中有小姑娘有闪电貂恐吓,下有十岁小孩毒药! 真是江湖有风险,想混需谨慎!生活处处有危机!想活真是不容易! “小弟弟,为什么是你来救我啊!段誉呢?” “我那傻徒弟,被你爹扣下当人质了!” “他什么时候做你的徒弟了!” “就是昨天!” “哇…太厉害了,你这么小就当师傅啦!” “那当然了,你也想当我徒弟么?我可你考虑收你!” “我才不要,哪有徒弟比师父岁数还大的!况且爹爹已经教我武功了啊!” “哎,那算了,你的貂儿在哪?把它给我玩会!” “我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你不怕它咬死你!它身上可有剧毒!” “我会怕它!笑话!” 闲聊的两人不知道,段誉此时正受着非人的折磨! 当李莫愁穿越康敏(3) 钟万仇偷听甘宝宝与段誉讲话,在知道段誉是段正淳之子后,钟万仇怒杀段誉,谁料被夫人甘宝宝误伤。甘宝宝托段誉将钟灵生辰八字交给段正淳,并求段正淳救人,她安排段誉找木婉清借马。 木婉清和段誉想要乔装灵鹫宫专使救出钟灵,仇敌来袭,却寻不到钟灵的下落。婉清在段誉面前摘下面纱,并视他为夫。岳老三抓走婉清,以此逼段誉拜其为师。段誉误食万毒之王莽牯朱蛤,从此百毒不侵。 段誉和木婉清被云中鹤追击,被李无忧解救,钟灵见到段誉很是开心,但是被木婉清冷眼相对,不敢过于亲密。 四人来到玉虚观遇到段王妃刀白凤,随后众人回大理。段誉利用李无忧教他的凌波微步打败岳老三,并反收他为徒。 在吃饭时,木婉清得知白凤是自己师父的仇人,木婉清向其发镖,段誉为了救母挡镖,被无忧所救,几人并没有受伤。 段正淳认出婉清是自己与秦红棉的女儿,奈何有口难言!于是把事情经过写在纸上。 木婉清大惊。秦红棉来找婉清,与段正淳重逢。此时宝宝夫妇和三大恶人想要抓走段誉。无忧利用独门秘药来了一个瓮中捉鳖!使得五人被抓。 段正淳看见钟灵的生辰八字后将甘宝宝扣留,大理皇帝段正明认出四大恶人之首的人是前太子段延庆! 段延庆恢复知觉后与段正明大打出手!却与撞见段正淳与甘宝宝共处一室,相互搂抱的刀白凤不期而遇! 刀白凤看见段延庆脑中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滋养,快速生长,她轻吟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你是白衣观音…” “是,就是我,誉儿是你的亲骨肉!”段正淳啊段正淳,我不嫌弃你是一个残废,甚至都不能履行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你让我守活寡守了整整十年!今天,就让你在兄长手下敌人面前出丑又有何妨? “不,这不是真的…”段誉听到这一切,不可置信的喊道。段正淳追刀白凤出来后,听见这一切,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刀白凤。 “怎么就不是真的,段正淳,你当初求娶我之时,明明知道我们摆夷人一夫一妻的习俗!成亲之后,你却经常出去拈花惹草!十年前,你被你的一个相好打伤,从此不能人道!更是让我受尽了苦楚。现在,你又认了左一个女儿右一个女儿!你把我这王妃置于何地!”刀白凤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那么爱你,你却何曾顾过我的感受?所以,我要找一个世界上最肮脏最丑陋的男人,并且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你被蒙在骨子里的滋味不好受吧?被带绿帽子的感觉怎么样!哈哈,你负了我,你现在不是太监胜似太监,除了你那副臭皮囊你还有什么?” “呜呜…呜呜…”段正淳呜咽着,痛恨的看着刀白凤。 “为什么?会是这样!”段誉跌倒在地,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全都变了? 只有木婉清在心里雀跃着,段郎不是他亲哥哥!太好了,他们可以结为夫妻了! “哈哈,这出好戏,真是精彩!”一声悦耳的嗓音打破众人的呆愣。 一名白衣女子飘然落地,她唇畔含笑,面如桃花,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 段正淳看见她,眼神变得恐惧与害怕,复又变得阴森与狠决。 “娘亲,你来了!” “姐姐,居然是你!无忧是你的儿子?”段正淳听见段誉的话,看着无忧那与自己微微相似的容貌,脸上闪过狂喜! “是你!妖女,快快交出解药,否则定要你尸骨无存!”四大护卫见到李莫愁立即围了上去,十年前的疏忽,让王爷受到了非人的待遇,现在,是他们将功折罪的时候了! “就凭你们?”李莫愁凌波微步施展,众人只觉得一阵白烟划过,等到大家反应过来,除了无忧,所有人悉数被点了穴道。 “解药自然有了,现在当然也可以给你吃!但是要用你的老婆情人女儿的命来换,你说你是换呢?还是不换?”李莫愁手中拿着一个莹白的瓷瓶在段正淳眼前,饶有兴趣地问道。 甘宝宝秦红棉和自己这么多年,还分别为自己生下一个女儿,而刀白凤背夫偷汉死不足惜,想到这,心理扭曲的段正淳点点头。 旁边的甘宝宝、刀白凤、秦红棉、钟灵、木婉清看见后都大失所望。 李莫愁素指轻点,就解开了段正淳的穴道问:“那你指一个人,你指谁,就用谁的命换解药!” 段正淳闻着李莫愁身上的芳香,忍不住闭上眼露出陶醉的表情!旁边的人看见了纷纷唾弃他的行为。他的情妇老婆看后更是在心里直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段正淳没有看见别人唾弃的眼神和李莫愁眼中的杀机,几步走到刀白凤面前,用手指着她。 刀白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过了一会,眼角流下两行泪水来。 “爹,不要,娘陪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做呢?” 段正淳全然没有理会段誉的话,仍是指着刀白凤,并用肯定夹杂着痴迷的眼神看着越来越美的李莫愁。 只要拿回解药,到时候,没有了这个水性杨花刁蛮善妒的贱人。他就可以做回以前风流潇洒,左拥右抱的段王爷了! 李莫愁把瓷瓶抛给段正淳,段正淳想也没想就吃了下去!不一会,他就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他开心不已,说道:“小康,太好了,我能说话了,以后我会娶你做段王妃!我们的儿子就是世子!” “谁告诉你,无忧是你的儿子?”李莫愁不屑的嗤笑道。 “小康,我知道以前我对不住你,以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真是荒天下之大谬!看见刀白凤,我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未来,岂不知她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段正淳,你还是和十年前一样不知悔改!真是不该留你一条贱命!” ‘啪’‘啪’几声,李莫愁解开了除了四大护卫和段正明以外所有人的的穴道。 “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李莫愁对着刀白凤说。秦红棉甘宝宝都没有上前,她们在思考段正淳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刀白凤上前狠狠地打了段正淳二十几个耳光!然后看着段誉说道:“誉儿,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你爹!”刀白凤指着段延庆说道。 “你脖子上的小金牌就是证据!他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 “不,不…我不相信!”段誉跑了出去,木婉清回头看了一眼秦红棉也追了出去。 刀白凤看见段誉离开也想追过去,但看见怒视她的段正淳,嘴角勾起一抹仇恨的笑容,动作轻柔的搀扶起身子不便的段延庆提步要走! “拿去,每日三次,半年后他的身体就会变好!”李莫愁看见一个女人离开段正淳,感觉到一种快意,被自己喜欢的人背叛是多么痛苦的事!段正淳,你也尝尝这滋味吧! “多谢仙子相助!”段延庆感激的向李莫愁道谢。 刀白凤的嘴张合几下,终是化为沉默,与段延庆离开,去寻找儿子,这大理,怕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现如今,要快一点找到誉儿。 剩下的三大恶人也都跟着陆续离开。 当李莫愁穿越康敏(完) “小康,你不是说,要杀了她么?为什么放了那对奸夫□走?” “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舍弃的男人,不是真丈夫!和我有仇的人是你,又不是她,我为何要杀她?而且,他们一家三口重逢,不是应该值得庆贺么?”樱唇微启,说出的话令段正淳差点吐血。 “那你还给我解药?” “只不过让你说出几句话罢了!我只是想让更多人看出你的真面目。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你?你?噗…”段正淳一怒之下口吐鲜血。 “哈哈,今天的表演真是精彩,看完就要休息了!希望你能活到我们下次见面。可不要英年早逝了,无忧,我们走。” “嗯。”小正太无忧和母亲施展凌波微步离开。 无量山,琅嬛福地,母子两人对坐。 “没想到,我爹竟然是这样的人!” “臭小子,早就告诉你不要瞎玩,你就是不听!” “哈哈,我只是好奇而已,本来以为段誉是我哥哥才收他当徒弟的,结果没想到…” “段正淳这王八蛋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自作自受。” “娘说的对。”唯母主义者。 段誉与木婉清刚刚离开,就被岳老三擒到万劫谷,见到了刀白凤与段延庆,段誉虽然不承认段延庆,但也没有对他有多少敌意。 木婉清执意与段誉成婚,两人在万劫谷拜了天地。 成婚时,段誉叫了段延庆一声‘爹’后,段延庆老泪纵横,段誉与木婉清想要离开万劫谷去找秦红棉,刀白凤留下照顾段延庆。 这段时间下来,段延庆的痴情与温柔感动了刀白凤,虽然他相貌丑陋,但是为人真诚,两人感情逐渐升温。 段誉在酒楼遇到乔峰,二人相谈甚欢,随后结为兄弟。 西夏一品堂赫连铁树率其余三大恶人挑战丐帮,乔峰赶来解救丐帮众人。在帮中威信更上一层楼,慕容复婢女阿朱对乔峰一见钟情。 乔峰的父母被人杀害,把帮主之位传给副帮主马大元后离去,发誓一定要为父母报仇! 乔峰去少林寺找师傅,谁料已遭人毒手的玄苦见到乔峰后圆寂。送药的沙弥指证乔峰暗算玄苦,玄慈方丈下令捉拿乔峰。 乔峰躲入菩提院,恰好遇到假扮沙弥前来偷经书的阿朱。乔峰和阿朱的行踪被发现,阿朱身受重伤,乔峰带她逃走。阿朱伤势过重,乔峰决定去找神医薛慕华救人。 乔峰契丹人的身份没有暴露,而且父母刚刚被杀,所有人都不相信乔峰会杀死自己的师傅!丐帮的几位都出来力挺乔峰。 阿朱的病被薛慕华治好,阿朱跟随乔峰并和他一起寻找杀害父母的凶手。 段誉和木婉清出现,四人结伴而行。 侍卫古笃诚遇到段誉二人,他求段誉念在昔日父子之情去小镜湖见主人一面。乔峰和阿朱二人一同前往,四人遇到被星宿派弟子追捕的阿紫。段正淳将刁蛮的阿紫打入湖中,随后让阮星竹救其上岸。 阿朱和阿紫有着相同的金锁片,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段誉被彻底忽视,看见这一幕,带着木婉清黯然离开。 乔峰看见阿朱认回亲人,为其高兴。 段正淳要接阮星竹回到王府,阮星竹喜不自胜。 阿朱要和乔峰离开,阮星竹虽然不舍但是也听之任之,阿紫执意跟随两人,三人一道离开。 阿紫遇见星宿派弟子,萧峰暗中助阿紫打赢摘星子,阿紫荣升为星宿派大师姐。 一黑衣人欲杀阿朱,幸亏萧峰及时阻拦。阿紫放出毒虫咬伤冠清,随后趁机逃脱。阿紫与乔峰阿朱走散,乔峰带阿朱去治伤,此时露出真容的黑衣人竟与乔峰长相一样。 少林和尚虚竹破了‘珍珑棋局’,苏星河将其引入石洞。洞内星河师父无崖子收虚竹为徒,并将七十年功力传给他。无崖子临终前将逍遥派掌门指环传给虚竹,并命他杀了逆贼丁春秋,他让虚竹去无量山找小师妹齐御风。 虚竹出了石洞,星河看见指环后奉其为掌门。虚竹按照星河所教方法为少林众人疗伤,谁料他们突然身亡。星河倒地身亡,薛神医称众人皆中丁春秋的毒身亡。 ——虚竹西夏一行遇见梦姑分界线—— 阿朱与乔峰在疗伤过程中定情,阿朱伤好之后,两人一起参加少林寺的武林大会。 段誉见到与玉壁一模一样的慕容复表妹,心神一震,但是他身边已有爱妻作伴,自然就不作他想了! 少林寺人都对乔峰不满,怀疑他弑师灭祖。 段誉站出与乔峰相认,令乔峰感动。眼看丁春秋、慕容复二人联手对乔峰,虚竹亦站出与乔峰结拜,乔峰、虚竹、段誉三兄弟喝酒宣战。 虚竹大败丁春秋,星宿弟子改投虚竹门下,乔峰大战慕容复,段誉运用凌波微步冲上与慕容复对阵,慕容复惨败,偷袭段誉,被乔峰抛掷 一旁。慕容复颜面无存,挺剑自刎,被灰衣人阻拦。 这时另一个黑衣人出现,与灰衣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虚竹当众受杖刑,叶二娘看到虚竹背上戒点,方知虚竹乃自己儿子,与虚竹相认。 黑衣人要叶二娘说出虚父,叶二娘难言。 黑衣人揭下面纱,竟与乔峰一模一样,此人名叫萧远山,是乔峰的亲生父亲。 黑衣人惨痛的陈述了一家三口被劫杀,妻子殒命,骨肉相离的经过,父子相认,但乔峰想起生父杀死养父养母和恩师,内心百感交集,不知何去何从? 萧远山言抢走叶二娘之子,只因其父就是带头大哥。叶二娘被逼得退无可退,玄慈方丈站出承认自己便是虚竹之父,当年之事乃误信慕容博谗言,并当面责问灰衣人,原来此人便是诈死的慕容博。 萧氏父子追慕容博而去,慕容复紧跟其后。因破淫戒,玄慈方丈受杖责而死,叶二娘自尽相随,虚竹连失父母,无限悲痛。少室山群豪散 去,阿紫不愿随阿朱,中途溜走,路遇追随家父的游坦之,双双出走。 萧氏父子与慕容父子藏经阁中对峙,鸠摩智出现,慕容方略占胜面,慕容博提出,只要乔峰助其复燕,便可杀已报仇,乔峰拒绝。一扫地老僧出现,尽述山、博盗经经过,众人惊愕。 萧远山、慕容博二人最后大彻大悟,皈依佛门。 乔峰改名萧峰,想起以往杀害不少契丹同胞,又不忍与汉人互相残杀,所以带阿朱前往雁门关外隐居,一生以牧马放羊为乐! 段誉带着木婉清回到万仇谷,此时段延庆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刀白凤的悉心照顾下,他已经行走自如了!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是也很平淡舒适。 慕容复自父亲出家后就疯了,表妹王语嫣深爱他,不嫌弃他是疯子执意要嫁给他,李青萝因为找到了心心念念的段郎,所以对女儿的事也就没有多加过问。表哥终于成了她一个人的了! 反观段正淳,他自从能够说话开始,就召集了以前大大小小的一众情人,并且不分大小,平起平坐把她们全娶回家! 也不管她们是不是寡妇,还是已婚妇人。 可等到成亲当夜,正当段正淳想要洞房花烛之时,他发现,他的身体,还是和太监一样! “只不过让你说出几句话罢了!”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原来李莫愁的解药只是治好了他的嗓子,而不是… “啊…”段正淳仰天怒吼,惊得床上几个新娘纷纷起身,围住他。却看见他双目圆瞪,脸上青筋暴起,形如恶鬼。 嘴里叫骂着“都滚开,快滚…滚啊…”众女不知缘由,不肯离开,段正淳把她们逼出门外,自己反锁在屋。 没过两年,大理镇南王段正淳英年早逝,只可惜这一回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去为他殉情了! 他终是为自己的多情付出了代价。段氏一族没有后人,最后,只好请段誉回去继承王位,了结了段延庆多年的心愿。 四大护卫最后只好改为护卫段誉,不过却不用像跟随原主人一样,帮助他拈花惹草了。 而李莫愁母子呢,依旧逍遥无比,他们正要去前往西夏看公主招亲呢! 这浩浩江湖,永永远远纷争不断,但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罢了,他们只是作为看客一般的存在,或许一个小小的配角,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当魔音穿越柏含香(完) 魔音死后,她后悔曾经所做的一切,情字伤人,亦伤己! 她以为,只要没有了仙乐就可以令荣狄爱上自己,却是自欺欺人!陷进去,就万劫不复! 她本是女娲的护法——螣蛇,她也曾受万民爱戴,她也曾拯救苍生造福社稷,恩泽一方,使人间出现一片安宁! 但终究,一步错,步步错,嫉妒与欲望吞噬了她的心,她害死了自己的师姐! 最后,为救荣狄而死!现在她重登神位,却已经厌倦了情爱纠葛,斩了情根,变成了冷血动物。 女娲却说她还有因果没有了结,所以她自请下凡历练! 这一世螣蛇名叫柏含香,是一个官家小姐! 她的生活一直是无忧无虑的,可是她的性格太过冷情,所以除了父母,大家都不是特别喜欢她! 五岁的时候,和父亲出去游玩,看见了一个乞丐,和荣狄长的一模一样!她掐指一算,竟然是荣狄转世! 他们之间,竟然还没完结!她对他,就算斩了情根,也从来不可能无动于衷!她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离开了! 若因果真的是他,她又该如何?她不想再一次看见他痛恨厌恶的表情!她已经不想再爱他了啊! 在八岁的时候,父亲犯错被贬为奴!父亲流放了,她给了父母亲两个灵符,保他们平安!她入宫了,被派去洗衣服。 她认识了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和自己的师姐一样的人,邵春华! 她告诉自己,只要考进乐工局就可以脱离罪疾了!这是一个好办法! 她最擅长的就是古琴,所以很轻松的就能弹出一手绝妙的琴音!她开始学习琵琶,有时也会指点一下春华! 春华在乐器方面虽然没有极高的天赋。但为人吃苦耐劳,心地善良,得到尚宫局的一致好评! 有一个叫做凌七巧的女人总是针对春华!这个女人竟然是胡姬的转世!就冲这一点,那就应该好好虐一虐她! 皇后被废后被人毒死!魔音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贵嫦要被处死,魔音给她施了法,使她的灵魂陷入沉睡,气息全无!贵嫦顺利偷渡出宫,嫁给了一直喜欢他的侍卫! 春华很是感激魔音!花光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了一个琵琶送给魔音!魔音淡笑接受了,虽然春华很爱多管闲事!经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朋友!魔音又变出了一个扬琴谎称是托人买的,送给了春华!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了下去,万贵妃怀孕了。她们也要参加考试了! 在乐工局考试那天,凌七巧故意使坏!魔音一个小法术上去,她摔了个狗吃屎!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魔音弹奏了一曲《平沙落雁》赢得一众好评!声音婉转、绕梁不绝、犹如仙乐,吸引了皇帝明宪宗的到来! 明宪宗身旁是正得宠的太监汪直! 明宪宗记住了这个琴音!而汪直亦是沉醉其中! 下一个就是春华,一首其父作之歌《琵琶语》轻松过关! 春华和魔音都通过了考试!魔音穿着新换的粉桃色丝边的白裙,和春华一起去浣衣局收拾东西! 万贵妃有孕在身,脾气暴躁,宪宗找来魔音!弹奏那天考试时的乐曲。明宪宗和前世的无道长得有几分相似,只可惜不是一个人! 魔音落座,素手轻捻间弹出一首清新舒适的音调,中间夹杂着灵力,令人心旷神怡! 万贵妃听后,果然身子变的舒坦了,皇帝命魔音每日来弹奏! 夏荷带领宫女们相聚庆祝春华被乐工局录取。春华搬去和魔音一起居住。七巧因此口不择言,辱骂春华,又被凌司正教训了! 春华向魔音又介绍了一个好友,是新进宫的邵淑女——邵清姿!两人是同乡! 钱太后寿宴前,清姿在乐工局优美乐曲的伴奏下,舞出多彩的舞蹈。众人见清姿才貌,加上正直万贵妃有孕不便陪伴皇上,认定清姿必定得宠。有些老宫女,已拍马屁逢迎,清姿颇感得意!钱太后亦是希望清姿得宠,也感安慰。 魔音冷眼看着这一切,却与万贵妃宫中的太监汪直不期而遇! 这一世,你竟沦落到如此地步了么? 因为看见了汪直,魔音心神不定,被万贵妃责骂!汪直为其求情! 汪直带着魔音告退!御花园里,汪直一直牵着魔音的手!不松开!魔音也任由他!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前世的他们能够像今天这样就好了… 魔音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甩开了汪直的手,跑远了! 当我爱你时,不择手段,费尽心机,终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当我斩断情根,变为这世上那个最冷血的动物后,我还是忘不了你! 要怎样,才可以将这情劫湮灭于内心!我情愿在忘川河畔饮下那碗茶汤!却不愿带着记忆轮回,经历生生世世却还有着无尽的相思与渴望! 那种痛,谁明白?仙乐,你那么爱问天,那你说,是背叛的痛苦,还是得不到最痛? 我不知道!你也不能告诉我! 泪流满面,冷血的动物其实也有眼泪!这时,一块洁白的手帕出现在她眼前!轻柔的擦拭,他把她搂在怀里! 轻声的安慰她:“娘娘只是心情不好,你别在意,今天你的情绪怎么如此不好!发生了什么事,我帮你解决!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啊!”通过户籍调查,他知道,怀里这个女人柏含香就是曾经救过他的女人! “没有,没什么!”她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他的眼里没有厌恶,没有痛恨,只有怜惜和不知名的情愫! 就算她卑鄙无耻好了,她本来就没有那么善良,转世的荣狄,认识的是一个全新的魔音!他们抛弃过去,抛弃前世,活在现在! 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即使她爱的人这一世变成了太监!她,亦无悔。 春华有了秘密,她爱上了新来的杨乐工杨永,魔音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理! 每天,春华都和杨永一起谈论乐曲!两人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 魔音避开他们,和汪直躲在御花园的荒凉角落里。汪直给她买了几件首饰,不是特别昂贵的东西,却做的很精巧细致! 汪直把簪子插在魔音头上,看着那簪子傻笑!魔音的嘴角也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是他送的第一件礼物! 他们是在对食,魔音不计较那么多,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他总是哄自己开心!给自己买小吃,买乐器! 他也没有多少钱,可是都花在她身上了!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她不出宫,或许这样过一辈子也就习惯了!没有什么不好的! 万贵妃生了皇子,一时间风头无量! 汪直却被万贵妃骂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告诉她!魔音知道,一定是不好的事! 她施法才知道,原来万贵妃生了皇子后想要当皇后,汪直却想不到办法!魔音施法,改变了周太后的想法! 正好汪直被叫去周太后处回话,周太后同意,万贵妃以为是汪直的原因,对汪直更加器重!赏赐连连! 万贵妃被册封为皇后后,加大了对妃嫔的管制,每个月皇上要呆在她处二十多天!其他妃嫔都作了摆设! 两宫太后虽然看不惯万贞儿专宠,但是为了不与皇上伤和气,也只好认命了! 清姿一直未被宠幸!心生寂寞,无比怀念袁方,后悔当初没有跟他一起离开! 春华竭尽全力劝说,她脑海中有怀念的人儿自然就是幸福的事情! 万贞儿噩梦中惊醒,皇儿啼哭不已,万贞儿亲自照料皇儿睡眠! 钱太后邀请宪宗谈心,清姿奉上优美的舞蹈,宪宗非常满意!并答应钱太后,明年的元宵节将由清姿主持! 这时候,七巧来报,皇儿病了!宪宗急忙离去,清姿落寞。万贵妃怀抱皇儿,几近疯狂。太医劝慰,遭到斥责。 宪宗接过万贞儿怀中的皇儿,痛苦万分!连忙下诏寻找天下名医!魔音给了汪直一粒药丸,是由仙界的灵泉所化,汪直把药丸给了万贞儿! 皇子病愈,皇帝与万贞儿问汪直要什么赏赐?汪直求皇上把魔音赐给他!汪直与魔音成为了真正的对食夫妻! 汪直成立了西厂,魔音搬去与他同住! 七巧对魔音加以嘲讽,被汪直命令手下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宫中王淑女因为楚楚可怜,气质非凡受到皇上宠幸!万贞儿心生妒忌,命杨永和春华不断弹奏!一解她郁闷之情。杨永和春华,心灵相通,琴瑟和鸣! 清姿接到父母的来信,不禁心伤。春华安慰低迷的清姿。清姿委托春华找熟识的太监帮着自己变卖些首饰,孝敬父母。春华答应,找来魔音。魔音与汪直帮助清姿! 大皇子长到五岁,一不小心掉进湖里,王淑女和邵清姿正好在湖边喂鱼,被万贞儿迁怒!两人贬为宫婢,去蘅芜殿工作! 袁方与杨永说起对邵清姿的思念与爱慕,被杨永告知邵清姿的现状,几欲闯宫! 在汪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邵清姿顺利出宫,与袁方隐姓埋名,远走天涯! 凌七巧陷害春华,在春华处搜到巫蛊娃娃,上面写着大皇子姓名,生辰八字! 万贞儿大怒,对春华动用大刑,春华拒不承认!万贞儿下令处死春华!魔音与汪直为救春华多方奔走!汪直用偷梁换柱之计将春华送出宫!春华被送走和杨永见面。 春华改回原名李紫云!和杨永彻底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和杨永究竟去了哪里…… 春华走后,凌七巧被人溺死在了湖里,临死前眼睛还睁得老大! 五年后,西厂督主汪直因为旧伤复发去世了,其对食妻子柏含香亦殉情而亡! 宫中众人心里想到,原来,对食夫妻也有真情啊! 江南一个鸟语花香的小镇,汪直牵着魔音的手,一起漫步在古老的石板路上。 魔音问道:“为什么要离开,我一直以为你很爱名利呢?” “哈哈,名利于我如浮云,挣够了就该收手了!玩的大了,就怕有命赢,没命享!” “你又瞎说!” “我可没瞎说,我赢得了我最想要的,那就是你!” “你爱我?” “是,我爱你,当年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么?” “因为是你,你就是你,别人我才懒得理他们!” “哈哈,这个理由好,我在你心中原来这么特殊!” 喜房,喜服。 “为什么要再举行一次婚礼啊?” “我有一个秘密一直隐瞒着你!” “什么秘密?原来你是!”汪直把衣服褪尽。 “是的,我是你丈夫,一个完整的男人,将来我们会有一个孩子!”原来他竟然是一个假太监! “那你要爱我到永远!我才可以给你生孩子!”像丁瑶为了问天生孩子一样。 以后一家三口一起看那日出日落,花谢花开! 幸福,就是这样了!女娲娘娘,师姐,你们也祝福我吧! 当赵飞燕穿越佟素言(完) 若是苟延残喘也成为一种罪孽,那么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死在她手上的孩子不计其数,是她的丈夫的孩子! 当她最终母仪天下,独宠后宫之时,依旧无法忘记心头的那抹悸动! 他死了,她却变为他母亲的一颗棋子,没有自由,没有孩子! 最后保全了性命又如何,天黑天亮,那心死心起的每一个瞬间,永巷永远是那么黑那么冷,除了刘康谁还会温暖赵飞燕的心? 看着王莽端来的毒酒,她含笑饮尽,忘川河畔不知谁会等着她? 梦醒,在一间华丽的房间。 换了一世,依旧是棋子,为了达到别人的目的,她永远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太子迎娶新福晋,她是献舞的舞女! 水晶盘现。她身穿一件粉白纱衣,轻盈一跃就踏上了水晶盘,水袖轻挥就在水晶盘上转了一圈。 透明的粉纱旋转,像飞花般盛开一般,层层遮掩下露出她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旁边两个舞女手拿水晶盘一左一右并立,赵飞燕一个飞跃两脚分别落在一个水晶盘上。 回眸一瞬间,一眼万年。 她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可是,没有她心头的那个人! 怕是幻觉吧?回到舞台,已经表演上了大闹天宫! 太子出现了,看着她眼中虽然闪过惊艳,但是却说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她转送给了他人! “十二弟向本宫要了你,你跟他回宫吧!”她背后的人恐怕要失望了吧,没有迷惑成太子,反而被十二阿哥讨要了去! 罢罢罢,无论跟了谁,都是身不由己,不择手段! 什么时候她才能获得自由,即使像小时候一样饱一顿,饿一顿,也好过这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换了一身旗装,上了十二阿哥的马车,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来到了皇宫,一个太监把她带到了一个小院,就谄媚的离开了。 或许在他心里自己马上就要获得皇子的恩宠,奢望能够提携他呢! 一个名叫杏儿的宫女来到这个院子,过来给她梳头,言语中带着不屑与嫉妒的看着她。赵飞燕拒绝了她的伺候,赶她走,杏儿气不过“不过一个暖床丫鬟,你以为你是谁,又不是福晋!”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前世她可以漠然的看着那些孩子死在自己手中,终究是被权势迷住了眼,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一世,依旧周旋在不同的男人身边,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啊。 她喜欢的人已经离她而去,她不爱的人也已经太遥远了,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她活下去的动力了。 她漠然的看着镜中绝美的容颜,眉目依旧,但心已经苍老。 这时,门被大力的推开了,赵飞燕以为是杏儿回来了,没有回头只说了声“出去!” “你真的要我出去吗?”一个低沉的男声问着她。 “飞燕,你真的要我出去吗?”那男子再次问道,那熟悉的语调以及激动的声音令她心中一阵悸动。 “刘康,是你吗?”她不敢回头,怕这是一场梦,太过美丽的梦,美梦终究都会醒,醒后的凄凉让她无所适从,如若这是梦,她也愿沉浸于梦中。 而不是现实中,她那么坏,配不上善良的他!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个飞跃就飞上了房梁,帮小燕子送回了家!那个时候你就像一只飞翔的燕子!” “你说你叫赵宜主,你会跳鼓上舞,你的音容笑貌我做梦都不会忘!” “你被母亲辗转献给了皇兄,你走那天我骑马去阳阿公主府找你,你却已经飞进了皇兄的怀里!一误就是一生!” “我临死前,你的眼泪令我一阵欣喜,是不是你也是爱我的?你的心里是不是也曾经有过我的存在?哪怕它只有一点点?可我最后只能把你交给皇兄!求他善待你。因为你已经是皇兄的女人,不能因为我害你受苦!” “今世,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你未嫁,我未娶,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刘康,我不想离开你,我也爱你,可是我前世只是一个低贱的舞女,深受傅太后的大恩不能不报!我已经变了,不是你之前看见的那个柔弱的女子了,我会心计,我很残忍,你爱的是那个当初的我,可当初的那个赵飞燕已经在进宫那天死了!” “我爱的是你,你狠毒也好,攻于心计也罢,我爱的就是你,曾经因为母亲,我放弃了你,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分开我们!懦弱成了我前世的致命伤,这一世,请不要重蹈我前世的覆辙了!” “真的可以吗?你不会嫌弃我,不会看不起我,不会讨厌我?我好怕,我可以接受天下人的指责,说我是狐媚祸主也好,说我是灭国妖姬也罢,我只怕你一个人,怕你离开我,怕你也厌恶我,如果这样,我就真的众叛亲离了!” “不,我爱你,只因为是你,无关其他!”他轻轻把她拥入怀中。 这场景,他想了千遍百遍,她也曾在梦中见过。 所幸,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对前世分散的情侣,在今世再续前缘! 自太子休妻另娶后,皇室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万琉哈贵人的十二皇子胤祹向皇上请旨赐婚。 虽然此女身份低微,只是一名宫女,但皇帝念十二阿哥情深意重,允许了。 结果四阿哥与十二阿哥一同成婚(电视剧里四四都三十了,十二也二十三了,再不结婚就成光棍了!) 婚后刘康带着赵飞燕一起去见了刘康这一世的母亲万琉哈氏,万琉哈氏是一个安静的人,喜欢养花,喜欢念佛经。 这一点和养育刘康的苏喇麻姑一样! 飞燕细心的为万琉哈氏做了一套衣服,万琉哈氏笑着接受了!她本身清心寡欲,自己的儿子也不向往权利,媳妇身份低一点也没关系,没有强大的外家,就不会沾染到权力中心。 自古权力交替,兄弟倪墙,骨肉相残的事情数不胜数,这些教训足以让后人铭记,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费尽心机也得不到。苏喇麻姑教她学会了隐忍。 她会把这份隐忍教会胤裪。 在飞燕与刘康结婚三个月的时候,太子被废了,原因好像是一个女子! 红颜祸水,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没少过! 四阿哥自知道她就是嫁给十二阿哥的人的时候,就和她断了联系,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被皇上指给了八阿哥的时候,飞燕已经怀孕了。 她前世因为傅太后的养颜药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她无法描述这个孩子来的时候她有多么的激动! 有爱人,有孩子,她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也害怕,前世做了那么多错事,如果报应到孩子身上,那? 刘康安慰她,只要内心改过就不是永远的坏人,只要积德行善一定会赎清自己的罪过! 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或许这些迷惘与害怕都会烟消云散了。 这一生,何其有幸,再次遇见你。 康熙六十一年,皇帝驾崩,皇四子胤禛登基,册封其嫡妃乌喇那拉氏金枝为皇后。 这时候,已经出继给履亲王的刘康带着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孩子住进了新修整的府邸! 据清史稿记载康熙帝四子、八子、十二子、三位阿哥皆为情圣,一生一世一双人,开创了清朝一夫一妻制的强烈热潮。 但是八阿哥夫妻在一日莫名其妙在皇宫失踪,成为了清朝五大悬案之一。 番外之重回大汉 当赵飞燕睁开双眼,这身体已经不再是清朝那个垂暮的老人——履亲王福晋了,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还是赵宜主,没有成为赵飞燕,成为不择手段的皇后。 这进宫后的一切,转世后的所有,都只是一场烟花梦吗?最灿烂也只是一瞬。 梦醒了,她还是要进宫?不,她不想在沾染鲜血!不像任人摆布,失去自由,更加不想离开刘康! 她飞奔了出去,合德的呼唤她没有理,她只想找到她的爱人——刘康。 迎面而来的人依稀少年的模样,但眼中熟悉的眷恋令她心头一暖。 她扑了过去,他抱着她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们在干什么?康儿!你怎么可以和一个低贱的舞姬在一起!”傅太后看见此景大吃一惊,她的计划就要靠赵氏姐妹,她怎么可以迷惑自己的康儿。 “母亲,您心里所想儿子都知道,但儿子要说的是,我爱宜主!我不喜欢皇位,皇兄当皇帝很好,我不可以做对不起皇兄的事情!” “好好好,你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啊?你以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吗?不可能!我筹谋了这么久,就是让你当上皇帝,她王政君的儿子能当皇帝,为什么我傅瑶的的儿子就不能?” “母亲,你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我不会去和皇兄争得,他是嫡子,这皇位本身就是他的。更何况我不喜欢权利,为了您的愿望而牺牲自己的儿子的幸福,您忍心吗?” 傅瑶呆立当场,她根本不知道的是,在那个前世,她机关算计终究是一场空。她的孙子荣尊大宝,却只能奉养太皇太后王政君,与她傅瑶再无任何关系! 赵合德在刘康最快的速度下指给了自己手下一个喜欢赵合德许久的副将(杜撰)。 没有了赵飞燕与赵合德的大汉后宫,也算是风平浪静。 最终班婕妤生下一个皇子,被封为皇太子。 等到刘骜去世,皇后许娥被尊为东宫太后,班婕妤班恬尊为西宫太后。 因为两个人感情较好,所以没有前朝太后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 终于,都结束了,只要自己最爱的人在身边就够了。 傅瑶最后无可奈何,只好任由自己儿子而去了,没有儿子,她就失去了最大的依靠! 如果仇恨能够麻痹一个人的心,那么亲情就会带来救赎。 这一世,不是比前世更好吗? 宫锁世兰(完) 年世兰死了,她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既然胤禛都要她死,她还活着做什么? 只可惜,至死,她都没有一个孩子,她梦寐以求的宝贝! 再睁眼,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四阿哥胤禛培养的细作——佟素言! 为什么,都两世了,还是在他的掌控中! 这个世界的四阿哥是那么天真,都四十三年了,还没娶妻,府里一个侍妾都没有,他还想要把她变成花魁,送给太子! 你害苦了我一世,还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么? 年世兰逃了,带着前身私藏的钱财逃跑了!她应该庆幸!自己的前身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 前路茫茫,该往何处安身?她遇见了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女人(晴川是奔着素言来的,磁场相吸)! “我叫洛晴川,你呢?” “我叫佟素言!” 她叫晴川,她身上连衣服都少得可怜(大误)!年世兰把自己包袱里的衣服给了她。 她们躲在郊外,晴川说话稀奇古怪的,知道年代后就昏了过去!真是孩子一样的人! 晴川再次醒来很是激动,这是怎么回事?她说要进京,可是世兰怎么会回去呢?晴川问她原因,她也不说,只是流泪。 晴川很讲义气,没有抛弃她!和她一起住在了西郊的潭拓寺。 世兰告诉了晴川,她嫁给的人想要得到父亲的家产,利用他哥哥后杀了她哥哥,防止家产被自己家侵占,于是给自己下麝香!最后自己知道真相就离开了!晴川气得大骂:“奶奶个熊的,竟然有这样的渣男!他在哪!我去杀了他!” “不用了,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君既无心我便休,我已经累了!” 没过多久,晴川和世兰一起下山采购女子用的货物,晴川看见一个裁缝铺即将面临倒闭!于是帮助店主顾小春开店,世兰不会绣花裁剪,只好画出一些漂亮的花样来给小春做参考。 晴川在大庭广众之下吆喝卖衣,小春的裁缝铺生意变的红红火火!晴川不知道,她的标新立异的举动被一个美貌的少妇看去! 晴川失踪了,世兰去布店买针线,回来的时候小春说晴川已经不见了!世兰在晴川午睡的房间里看见了迷香,晴川是在被迷晕后被人掳走的! 世兰无法,只好和小春画了晴川的画像,张贴到大街小巷!希望可以通过别人找到晴川! 晴川失踪后的第三天,世兰看见一个人,那是,哥哥? 年羹尧,可这一世,她已经不是她的妹妹了啊!只能任由那人的马奔驰而去! 晴川失踪后的第五天,小春关了裁缝铺,世兰给她拿了一些钱,让他去开了一个酒楼! 世兰因为担心晴川和思念亲人的双重思绪下,病倒了,但她并没有告诉小春,只是自己去药铺找大夫。 走在半路上,因为昏厥差点摔倒!街上有人纵马,世兰躲闪不及,被打了一鞭,彻底昏倒! 再次醒来,竟然是在四爷府。 胤禛愤怒的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一世的胤禛变的比前世丑多了,尤其是鼻孔! “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答应了我要帮我的么?” 世兰不理他,被他擒住下颚!她怒瞪着他,一挥手,猛的打了他一巴掌!胤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明明就不喜欢我,还利用我,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负心人!我恨你,滚开…你害得我这样苦…爱新觉罗胤禛,你这个没有心肝的男人…我恨你…恨死你了…”年世兰声嘶力竭的哭泣着,把上一世的愤懑与不甘都哭尽。 胤禛很迷惘,素言那么爱自己,可自己?他错了么?为达目的,难道不是应该不择手段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不了他换一个卧底吧! 世兰进宫了,四阿哥告诉她晴川进了宫!她不想呆在这里,一点也不想! 她被派去伺候德妃,德妃和前世的太后还是同一个人,但虽然长相相似,只是手段却没有上一世那么高深! 来到宫女所(电视剧里的bug,实际是住在主子宫殿的偏间),晴川这时被人欺负了!没有被子!淋水,整个人像落汤鸡一样! 世兰把自己包袱里的一些首饰送给了这些宫女,帮晴川说了一些好话!她们果然不怎么针对晴川了!只有心莲和挽月联合起来,不只针对晴川,也开始针对世兰! 十八阿哥没有世兰的介入所以没有死!太子没有休妻另娶,所以也就没有被皇上关入宗人府! 晴川在被刁难后有了灵感,找来几个木匠,为禧嫔娘娘做了一副木制的轮滑鞋。皇上生辰的那天,德妃娘娘带领一干嫔妃和皇子迎接皇上,为皇上庆祝寿辰,禧嫔娘娘脚踏轮滑鞋为皇上献舞,引得皇上龙心大悦。 八阿哥还是和晴川相遇了,他看见晴川玩僖嫔娘娘的滑轮鞋误会晴川要勾引康熙,以为她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晴川被八阿哥嘲讽,一时怒气打了八阿哥一巴掌!八阿哥罚她跪铁链! 晴川暗地里对世兰说八阿哥的坏话!世兰只是一笑!这一世的八阿哥也不像前世温润如玉的廉亲王了! 奇怪的世界! 太子殿下对滑轮鞋很是感兴趣,所以宣晴川去太子府,晴川去了,八阿哥来找晴川,找不到,大怒离去! 世兰给德妃娘娘做了冰糖莲子,给德妃娘娘饮用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四阿哥!世兰微微一愣就低下了头! 这时十四阿哥来到了永和宫!德妃娘娘把莲子羹递给了十四阿哥,就与十四阿哥攀谈起来,彻底忽略了四阿哥! 四阿哥心里生气,就告辞离开,德妃命世兰送四阿哥出去! 把四阿哥送出永和宫,正要回头,四阿哥问道:“你还好么?” “回四爷,奴才很好!德妃娘娘对奴才也很好!” 四阿哥走了,走前在她手里放了一个袋子,里面是,金叶子! 晚上回到宫女所,世兰静静的看着它发愣,晴川走了进来,一身侧福晋的衣服! 世兰问:“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神经病八阿哥,竟然要我做他的小妾!莫名其妙!”晴川气呼呼的说。 “八爷看上了你?” “哼,他看得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如果八爷向皇上要你,那么你不喜欢他也不能拒绝!” “啊,烦死了,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要想一个办法,怎么办呢?” 晴川用被子蒙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就睡着了,留下世兰一个人在发呆!晴川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太子喜欢上了晴川,于是向僖嫔娘娘讨要,僖嫔娘娘虽然和太子的额娘孝诚仁皇后是同族,但关系很远,自然不会卖太子的面子!她想利用晴川让太子成为她的依靠!为了得到晴川,太子与僖嫔联手! 八阿哥强吻了晴川,正好被太子看到,两人大打出手,这件事被四阿哥知道后,捅到了皇上那里,皇上想了解一下晴川是怎样一个女子,把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 康熙把晴川关进了牢里!世兰向德妃求情,被一口回绝,翡翠劝告世兰,不要在为晴川求情!否则自身难保! 太子为了救晴川于是决定谋反,八阿哥为了晴川怒闯宗人府! 这时候四阿哥病了,患了时疫,德妃派世兰去照顾他! 太子被皇上圈禁了,八阿哥被皇上关进了宗人府,晴川被贬出宫守太庙! 良妃娘娘亲自出马,皇上才放了八阿哥! 世兰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四阿哥一个月,四阿哥的病终于好了! 在回宫那天,遇见了四爷的门人年羹尧,年羹尧觉得世兰很熟悉,问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个兰花状的胎记!世兰想起自己身上确实有一个兰花胎记,所以她就点头承认!她才知道自己这一世的身份,在幼年时期被拐走的年家嫡女,于是,世兰恢复了她的身份——年世兰。 皇上把年世兰许给四阿哥当嫡福晋!世兰虽然不知道该怎么以夫妻的方式面对四阿哥,但是还是出嫁了! 嫁人后四阿哥对她很好!四阿哥对她说,她打他那一巴掌,让他心动不已,一直以来他就以为素言,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工具,那一巴掌让他认识到了,素言对他的深情!他要好好珍惜爱他的人! 成婚一个月后,世兰看见了晴川,原来晴川从太庙逃了出来,晴川被世兰安排在了小春的酒楼里。 八阿哥和蒙古来的凝香格格见面了,良妃想让凝香做八福晋!八阿哥不喜欢凝香出宫散心,看见了久违的晴川,他开心的抱着晴川!被跟随出来的凝香看到!凝香向皇上告御状!皇上大怒,下令捉拿晴川,八阿哥以死相抗,皇上最后把晴川许给八阿哥当嫡福晋。 良妃很不开心,但是在知道晴川是21世纪来的后,良妃娘娘对晴川的敌意与不满就都消失了! 十三阿哥进京了,与凝香格格一见钟情,凝香格格被许给十三阿哥做嫡福晋! 十三阿哥找到一个和晴川长相相似的女人花影做卧底,被世兰阻拦!四阿哥也阻止!十三阿哥只好作罢! 四阿哥说出自己在和世兰成婚后,已经没有了争位的野心,于是十三阿哥只好放弃自己帮助四阿哥争皇位的想法! 没有了花影,八阿哥和晴川结婚了,晴川以年家二小姐年晴兰的身份嫁给了八阿哥,结婚后八阿哥对晴川的好,慢慢使晴川爱上了八阿哥! 可良妃娘娘还是回现代了!皇上开始时不时的训斥八阿哥,八阿哥伤心欲绝,放弃了争位的想法,晴川始终陪在他身边! 十八年后,皇上驾崩,把皇位传给了四阿哥,四阿哥继位,改年号为雍正,册封福晋年世兰为皇后。 雍正初年选秀,皇帝把众位秀女指婚给了朝中亲贵,钮祜禄嘉嘉指给果亲王允礼为嫡福晋!四品典仪凌柱之女钮祜禄怜儿被指婚给果亲王为格格! 乌拉那拉贞儿被指婚给大皇子福宜,徐佳氏袭香被指给乌拉那拉将军札兰泰,刘佳牡丹被指给李为,刘佳海棠被指给新科进士曾静(杜撰),宋佳婉儿被指婚给年羹尧之子年富,佟佳百合被指给二十一阿哥允禧为嫡福晋,耿佳玉漱被指给二十一阿哥为侧福晋。钮祜禄蓉儿被指给二十一阿哥为格格。 年世兰与雍正一生共生下三子一女,他们两人成为清朝历史上第一的,也是唯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帝后传奇! 当咆哮男遇见咆哮女(1) 高珊珊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文彦哥哥喜欢上林品如那个已经离过婚的女人。 不行,文彦是她的,没有人可以把他从她身边抢走,她从小就爱着他,爱了那么多年,凭什么林品如一出现,他就不再属于自己了?她疯狂的陷入自己的世界,带着憎恨与不甘昏睡了过去。 “吟霜,对不起,你要相信我的真心,我是那么爱你,虽然我不能娶你为妻,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你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圣洁高贵,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的过失。我爱你,此心天地可表。”看着在自己身边深情款款,一.丝。不.挂的男人,高珊珊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这里是哪里,文彦哥哥快来救救我,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好奇怪。 “吟霜,吟霜,你怎么了…”富察皓祯大力的摇晃着高珊珊,让她有种晕眩的感觉。 她狠狠的推开了富察皓祯,眼看他光着身子想要靠近自己。高珊珊拿起桌子旁边的烛台,狠狠的对准富察皓祯下面蠢蠢欲动的罪恶之源戳了上去。 鲜血喷涌出来把高珊珊吓了一跳,但是对于一个要侵犯自己的男人,高珊珊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胡乱的拿起几件看起来特别另类的衣服,高珊珊冲出了房门。 出门的时候一个虬髯大汉出现,看见仅着肚兜和拿着几件衣服的高珊珊,顾不得疑问,连忙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她。 高珊珊刚才看见他的时候还有点害怕,现在看见他的动作,只觉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一溜烟跑没影了,这厢,阿克丹在高珊珊疯跑出去的时候察觉出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一进门,富察皓祯的惨象映入眼帘。 第二天,整个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了富察家的嫡子因为要娶公主,被自己养的外室一气之下变成了太监的惊人消息。 这消息,最大的功劳其实是多隆的手笔。 他不知道白吟霜和富察皓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派去跟踪富察皓祯的人来报,说白吟霜夜里突然冲出房门跑了,富察皓祯被伤到了命根子变成太监了,这恰恰就在指婚圣旨下来之后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有无限的想象空间,于是流言四起了,乾隆震怒了。 御书房桌子上摆着无数御史弹劾的折子,基于对爱女兰馨的宠爱和被皓祯蒙蔽的愤怒。 硕王被贬为了辅国公,皓祯被撸掉了贝勒爵位贬为庶民,指婚圣旨自然也就作罢了。 早在流言起的前几天,皓祥就在多隆的劝说下和翩翩一起离开了家,那时候的硕亲王哪里会管他们呢?他还沉浸在和皇帝做亲家中不可自拔呢。 高珊珊对于一切懵然不知,她陷入了一个怪圈,这世界不是她以前的世界了。 清朝,历史课上学到了知识,乾隆时期,可自己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珊珊啊。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呢? 胡乱的把衣服套上,高珊珊又饿又冷,她虽然逃了出来可是却转了向,最后躲在了一个客栈门口,疲累使她慢慢的睡着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让她清醒,一个长相清丽动人的女子关切的看着她:“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她的身旁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也眼睛直直的看向自己。 “我没事,没事。”高珊珊胡乱的摇了摇手,却听见两声惊呼。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一片血红,想是刺伤那个流氓的时候染上的吧。 昨天晚上,她就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刺痛,肯定是被那个混蛋给欺负了。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自己呢? 她们一定被吓坏了吧,不行,快走,要是被送到官府去,自己可怎么办?自己还要想办法回家呢? 高珊珊想要走,可是刚站起来瞬间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姑娘,我们没有恶意,你小心一点。”两名女子扶住高珊珊,年岁稍大的人对她说。 两个女子带着高珊珊回了客栈,高珊珊的思维都紊乱了,身子有些烫,嘴唇不住的哆嗦。 “那个混蛋,他欺负了我,还说不能娶我。要娶公主,真是不要脸,我就把他给阉了,看他还怎么欺负别人。”胡言乱语却让床边守着她的两个女子惊住了。 年岁大的女子禁不住留下了眼泪:“天啊,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人,欺负她这么柔弱的女子,得到那样的下场真是罪有应得。金锁,你快去请大夫来给她看看,她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是,小姐,你放心,我这就去,你先用湿帕子给她降降温吧,在这样烧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看到这里,大家也都知道了这对主仆的身份了吧。 她们就是来自大明湖畔的夏紫薇主仆。 “这位姑娘的身体感染了风寒,所以有些羸弱,但没有什么大碍,我给她开几付药,吃下去发发汗就好了。” 高珊珊就这样和夏紫薇成为了好姐妹。 这个世界似乎就是一个电视剧吧,那么让剧情都结束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高珊珊这样想着,所以告诉了紫薇乾隆将要去西山打猎的事情。 至于时间,她怎么会记得?电视剧里又没有说。 打听来打听去,最后知道是五月十五出巡,想起电视剧里紫薇怎么也爬不上去悬崖,又没有小燕子的帮助了,只好提前一整天去爬悬崖了。 高珊珊实在是很讨厌小燕子,因为林品如曾占用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母亲,甚至是自己的哥哥… 所以对于占了紫薇身份的小燕子,高珊珊把她给彻底忽略了。 一天一夜的时间,紫薇带着满身的摔伤与淤青终于来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西山围场。 爹,爹… 为了防止被箭射伤,高珊珊很是严肃的叮嘱了紫薇和金锁一通。 转身,一只漂亮的梅花鹿出现,可是她不喜欢动物,想也没想就绕过它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她不幸的被一只箭给射中了胸口,紫薇的惊呼让她微微回神。 旋即她又异想天开,是不是现在死了,紫薇认爹了自己就能回家了?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梦,那该多好啊,不用因为被王八蛋给碰了而难过,不用因为陌生的地方而彷徨无助,不用因为伤了人看见鲜血而夜夜噩梦,不用因为想剧情绞尽脑汁,费尽心力。 如果,只是如果。 梦醒了,她在淑芳斋的大床上,硬邦邦的枕头和古香古色的屋子时时刻刻提醒她这还是在古代。 她烦躁的抓抓头,紫薇穿着一身华丽的旗装兴奋的走了过来。 “珊珊,你好傻,竟然为了我去挡箭,太医说那差一点就会到心脏你知道吗,你会死的,我不值得你为了我这样的。”紫薇在说什么?自己明明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啊,自己只是绕过那头梅花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网上一组咆哮图片让落落有了这个念头,希望大家喜欢哦。 当咆哮男遇见咆哮女(2) 就在高珊珊不知所措之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高姑娘,你终于醒了,紫薇为了你可是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了。”一个梳着金钱鼠尾的明黄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高珊珊愣住了,紫薇却回头充满着孺慕之思的叫了一声:“皇阿玛您来了,紫薇给皇阿玛请安。” 这就是古代的皇帝吗,高珊珊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向乾隆,这水灵灵的眼神让乾隆身后的永琪心中一动。 他没有想到,一只羽箭,竟然射来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你是乾隆皇帝?”高珊珊指着乾隆问道。 “大胆民女,竟然胆敢指着皇上,和皇上对视。”福尔康忽的冲了出来,指责高珊珊。 他并不知道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五阿哥的心已经飞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上,也不知道一向对自己宠信有加的皇上也很喜欢这个勇敢的女孩。 这也就注定了他的悲剧开始了。 “你又是谁?”长得人模狗样,没事闲的发什么神经啊?凭什么管自己。 “我乃御前侍卫福尔康,专门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原来是他啊,紫薇未来的丈夫。 “尔康,你不要吓到这位姑娘,她那么柔弱却又那么的勇敢,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救紫薇,你却用这些规矩去折磨她,你怎么变得这么残忍了。”永琪的指责让福尔康不知所措,他只是想要维护皇上的无上威严而已,有错吗? “出去,这格格所住的屋子也是你一个外男可以随意进入的吗?”听了永琪的话,乾隆怒了,尔康不是令妃的亲戚吗,怎么和皇后似的管东管西。 “臣…”尔康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声音却被高珊珊的声音压了过去。 “你又是谁呢?”这话是对着永琪说的。 “我叫永琪,是紫薇的五哥。” “紫薇,恭喜你,你找到爸…爹爹和哥哥了,可是我的母亲,我的哥哥又在哪里呢?”为什么她还是在这里呢,为什么这荒诞的梦它就是不醒来呢? 众人都被她忧郁的表情给震惊住了,多么可怜而又善良美好的女子啊。 “你帮了紫薇找爹,朕也同样可以帮你找爹,你告诉朕你的身世,朕会帮你的,你这样善良,朕会让你和紫薇一样好好享受亲情的。” “没用的,不可能的,找不到的,我…”她哪里敢把二十一世纪的事情说出来,被当成妖魔给烧死那就糟了。 好在这身体主人的事情她在大脑中清晰的显示出来。 “珊珊,你有什么苦衷吗?你帮了我,我现在好幸福,我要让我的幸福也变成你的幸福。”紫薇抱着她鼓励她说出一切。 “其实我骗了你,我不叫高珊珊,我其实叫白吟霜…小的时候,我爹捡了随水漂流的我…后来,我在酒楼里遇见一个好心的公子…可他强迫了我,可我却不能反抗…一个那样的人渣怎么能够娶公主为妻呢,他已经害了我,我怎么能放任他再去蒙蔽别人,害别人呢?”高珊珊其实也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人,虽然容易被人利用,但是自己心里也是有许多成算的。 为了保命,她只好把自己说的很可怜,这些事只要稍微查查就能知道真相,倒不如自己说出来。 说着说着,想起自己这身子不是自己的肉身还被人侵犯,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回去家,见到文彦和妈妈,她一时情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胸口一阵剧痛,昏了过去。 “珊珊,珊珊,皇阿玛,呜呜,她好可怜,快传太医来,珊珊,快醒醒,快醒醒。”紫薇的哭泣让永琪和乾隆回过神来。 太医连忙赶来了淑芳斋,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皇后和令妃。 皇后自是讲了一番忠言逆耳,无非是紫薇的身世有待查访,高珊珊身份不适合呆在皇宫,给些钱打发了便好了。 令妃趁机说了些怜悯、照顾什么之类的话,让乾隆和永琪都觉得皇后恶毒不善良,令妃娘娘大方高贵美好。 皇后被乾隆愤怒的咆哮了一阵,灰头土脸的刚想要离开,这时候高珊珊醒了。 众人的焦点都跑到了高珊珊身上了。 醒来的她没有什么话语,只是疲累的睁着眼睛看着众人。 乾隆看着她那苍白精致的面容,怜惜心大起,开口道:“朕册封你为格格,留在皇宫里面吧,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皇上,这怎么可以?这不合规矩。”皇后大呼起来,床上的高珊珊连忙摇头,不要,她才不要呆在皇宫,她要去找道士,找高僧,回家,回家。 “朕是天子,朕说可以就可以,珊珊你不用怕,以后你就安心的和紫薇生活在淑芳斋吧。” 因为皇后的介入,乾隆说完一刻也不想多呆,拂袖而去。 高珊珊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激动之下又昏了过去。 回到御书房的乾隆,连忙让自己的正牌小舅子傅恒去济南调查自己私生女的事,让自己的弟弟弘昼去查高珊珊的身世。 他自然是相信紫薇的,但是也要给皇后看看事情的真相,省的她每日里规矩来规矩去,真是烦人。 时间就在高珊珊养伤中一点点的过去了。 乾隆的书案上摆放着两份折子,其中一道折子里的内容让他怒火滔天。 好个雪如,好个岳礼,好个皓祯,一家子都是混账东西。 偷龙转凤,苛待庶子,妄想庶民尚主。 幸亏兰馨没有嫁给那个富察皓祯,要不然一辈子就都被他给毁了。 当这封奏折被送到那拉皇后面前时,坤宁宫碎了一地的瓷器。 淑芳斋里,乾隆坐在主位,告诉了高珊珊事情的真相。 高珊珊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并没有哀怨没有不甘,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民女只是民女,父母养育之恩大于生养之恩,他们不要我了,为什么我还要他们?既然他们已经有了更好的,那么我这个没用的东西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只会更厌恶而已。而且,我不想踏进那个人存在的地方。”她心里其实对于雪如的所作所为恨透了,要不是她换了这个原身,纵容养子肆意妄为,她也不会被人欺负,穿过来接这个烂摊子。 “皇阿玛,请你一定要惩处刁民皓祯,他这种人渣真是万死难以恕其罪。”想起他那罄竹难书的罪行,永琪心中就仇恨就如毒草一般疯长。 等待富察皓祯的,将是死神的召唤。 雪如和皓祯被秘密赐死,岳礼的爵位由于他不知情所以没有被升降,但没了两个儿子的他只能守着破屋子孤独终老。 就在高珊珊绞尽脑汁想要离开皇宫之时,乾隆的御书房,父子俩的谈话改变了她整个人生。 “皇阿玛,您也年轻过,也能体会到那种情不自禁吧,它不是我能所控制的,它主宰了我的灵魂。珊珊她出淤泥而不染,是儿臣一直想要的那个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给过他这样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是她已非完璧,即使是做个侍妾都是不可以的。” “此事没有几个人知晓,只要皇阿玛允许,儿臣不介意,爱她就喜欢她的全部。她已经那么可怜了,就让儿子去拯救她,包容她吧。”永琪说完,砰砰砰向乾隆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好吧,朕同意了,可她只能做你的侧福晋,她身子还没好,过几天你再告诉她这件事吧。” “多谢皇阿玛成全,儿子一定会和她好好孝敬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喜欢落落的文,O(∩_∩)O~ 当咆哮男遇见咆哮女(3) 高珊珊其实心里对于紫薇这个爹讨厌的不像话,他怎么可以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自己给留在了皇宫呢? 偏偏她还不能拒绝,她可是清晰的记得乾隆因为香妃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要斩首来着。 不过既然她能在王府人(阿克丹)的手下逃跑,那么也极有可能在皇室人手里逃跑啊。 阿哥们不是成年了都封王搬出去住吗,到时候可以像电视剧里的小燕子一样偷偷装成小太监小宫女们出去,呵呵,这真是太好了,文彦,我离你不远了。 打个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就在高珊珊想要如何接近永琪,和他处好关系的时候,永琪却先一步的来到了高珊珊身边。 他给了高珊珊一对很是精美的玉镯,高珊珊想也没想就接受了。 既然他对自己示好,自己也没有必要拒绝啊,可是她却不知道,这镯子是永琪的生母愉妃生前留给他的最珍贵的东西,是给永琪未来的福晋准备的。 可永琪却不管什么嫡福晋侧福晋的,他喜欢珊珊就给她最好的。 自己是皇阿玛和老佛爷都喜欢的阿哥,如果能够得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么还不是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 侧福晋也能当皇后,现在那个恶毒的皇后不也是个侧福晋吗?想象着两人婚后相处,一切一切都那么完美,美好的让他心驰神往。 高珊珊为了表示对永琪的重视,所以直接拿起镯子就套在了两只手上,而后扬了扬雪白的皓腕。 白皙与青绿相融合,分外的和谐,使永琪情不自禁的握住了眼前人的手。 “珊珊,你带着这个真好看。”由衷的赞美听得高珊珊心花怒放,古人怎么都这么傻气,文彦哥哥怎么就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呢? 晃神的瞬间,没有听见永琪深情的告白:“珊珊,你这只活泼的小鹿,跳进了我的心里,我喜欢上你了。这镯子是我额娘留给我的,你带着很合适。” “谢谢你的镯子,我很喜欢。”回过神来,看着五阿哥一脸的忐忑,高珊珊不明所以的回了一句赞美的话。 “珊珊,你愿意吗?可是对不起,我只能让你当侧…” “什么?”愿意什么? “珊珊,我会对你好的,请你相信我。虽然我不能让你…可是我会尽我可能给你最大的幸福。你叫我永琪好不好,叫五阿哥太生疏了。” “谢谢你,永琪,我想出宫去玩,行吗?”五阿哥真是一个好人,对自己很好,可是自己却要利用他出宫。 可是,为了哥哥她只能选择伤害别人。 “出宫?这…恐怕不行的,宫里戒备森严,除了皇阿玛下令,否则是不能出去的。”看着她瞬间黯淡的眼眸,永琪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不过我在上书房读书有休沐的时候,你可以化妆成我的小太监出宫。”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啵…”她开心的蹦到永琪的身旁,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就像小的时候和哥哥玩的时候一样用亲吻来表达感谢。 永琪被高珊珊亲过之后,脸瞬间就红透了,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屋子里,紫薇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深深的羡慕与担忧。 珊珊能够获得这样的幸福真是令人可喜可贺,自己也能够遇见一个良人吗? 珊珊不是好姑娘了,皇阿玛会同意她嫁进皇家吗? 原地的高珊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越矩的行为,可是人已经走了,解释什么的也没用了,还是准备准备出宫的东西吧。 钱,要拿着,没有银票,只好多拿几个银锭子金元宝了,衣服什么的也拿几件,还有玉佩镯子珍珠什么的也往身上挂了好几件,省的钱丢了就完了。 高珊珊想的很好,准备的也算是充分,掰着手指头算着永琪休沐的日子,期间还偷偷去了上书房给永琪做了蛋糕冰激凌什么的犒劳他。 永琪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高珊珊了,她的鬼点子很多,很聪明,人又漂亮,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女孩子。 马车渐渐行驶出了紫禁城,高珊珊迫不及待的拿着自己的谎称是救济乞丐的小包袱想要下车,永琪好笑的拦住了她。 “别着急,我们先去换一身衣服,要不你一身小太监装扮,多么惹人注目啊。”对,他说得对,换一身衣服更容易逃跑,不能慌,高珊珊,你不能慌,文彦哥哥还在二十一世纪等着你呢。 这样想着,她的心却跳的更快了。 衣铺里,她飞快的换上一件华美精致的衣服,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她打开窗子翻了出去。 都半个时辰过去了,珊珊怎么还不出来?永琪越想越不对,踹开房门已经不见了佳人的踪影。 店老板被他一顿毒打,可是怎么也不说出他的阴谋。 大街小巷都找遍了,可是没有,哪也没有。 永琪只好回宫和紫薇商量对策,尔康因为曾经间接指责高珊珊被永琪给冷了好久,加上乾隆不允许外男进入后宫的圣旨,使得他对紫薇的心思渐渐淡了下去,看来只能靠着和自己看雪看月亮看星星的晴格格了。 紫薇惊呆了,珊珊去了哪里?就在她快要获得幸福的时候她却失踪了。 为什么上苍要如此对待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 永琪实在控制不住了,直接去找了乾隆,向他说明了此事。 乾隆听此,也很担心高珊珊的安危,所以命令九门提督封锁了京城,把北京给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在客栈大吃大喝的高珊珊。 永琪愣住了,紫薇惊住了,乾隆的脸黑了。 大家都在为她而担心,而她呢?看着她包袱里的钱财衣物,这一切显然都是有预谋的。 事已至此,高珊珊也没办法,只好如实招认了,却只说了不想在皇宫里呆着,想要出宫的事。 永琪跪地,为她求情:“皇阿玛,珊珊是多么高贵善良,一点也不贪恋皇宫的荣华富贵,甘愿回归现实。这样的女子,真是世间罕有,是宫里的格格们中不可能出现的瑰宝啊。” 乾隆心里的怒气一点也没有了,反倒是被永琪说动了,皇宫这人世间最繁华的地方,她都不愿意驻足,是不是她已经阅尽沧桑,心如死水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万万不能再次让她受委屈了。 “好吧,永琪,你说动了朕,朕饶了她了。不止如此,朕还要给你们赐婚,让她做你的嫡福晋,你可满意了。”带着笑意,乾隆说出令所有人为之惊奇的旨意。 “儿臣谢过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激动的永琪连忙跪地,向乾隆叩首,嘴里三呼万岁,表达感激之情。 “不,皇上,您在说什么?”高珊珊的表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她没有开心,没有喜悦,只有惊诧和惶恐。 “珊珊,皇阿玛认可我们了,我们能够在一起了,你是我的嫡福晋,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被永琪抱在怀里,高珊珊心中却开始扭曲起来。 她挣脱了永琪,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的再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做你妻子。你这个疯子。” 所有人都被高珊珊的动作给弄懵了,打皇子?她怎么胆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放肆,高珊珊,你竟然敢打五阿哥?”乾隆狠狠的拍着桌子,对着高珊珊怒喝到。 “你们这群神经病,我打了又怎么样,哼。”一群疯子,都在演戏,他们在演还珠格格的电视剧而已。 够了,真的够了,她不要继续呆在这里,她不是剧中的人物,为什么要牵涉进来。 什么嫡福晋?不就是帮了个格格寻父吗? 紫薇惊呼道:“珊珊,你怎么可以这样,皇阿玛和永琪对你那样好,你这样做伤害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啊。” “滚,滚,都是你,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也不会进皇宫,我要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文彦哥哥,文彦,救我,文彦。”此话一出,大家都微微听出了端倪,高珊珊原来有了意中人。 只有永琪懵懂的苦求着高珊珊:“珊珊,我爱你啊,你不要离开好吗?或者,我和你一起走,你手上还带着我额娘留下的镯子呢,你怎么能不嫁给我呢?” 高珊珊看向永琪的眼里带着蚀骨的恨意,拔下镯子狠狠的掷在地上,顿时摔得七裂八半,也摔碎了永琪的心。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我喜欢的是文彦哥哥,我才不会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的叉烧五,癫狂的女主。 当咆哮男遇见咆哮女(4) 是想到了什么似得说:“对,对,是我的错,不应该送你进宫,你应该去找她才对。”一转头她又对五阿哥说“你快去,去大杂院,去找小燕子,她才是你该爱的女人。” “珊珊,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啊!”永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珊珊真的好冷酷,好无情,好残忍。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推开吗? 那个什么文彦究竟是谁?自小心地善良的白莲花永琪心中第一次萌生了无限的杀意。 高珊珊依旧拽着乾隆的辫子,乾隆想要解脱,可是他也想要知道珊珊的话是什么意思。恍惚之中,乾隆觉得肯定有什么惊天的秘密要揭露了。 “不是,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紫薇的结拜姐妹小燕子…最后她和五阿哥还有萧剑晴儿去了云南种茶叶。”高珊珊激动地讲述了还珠一二三部的大致剧情。 众人都惊讶了。 高珊珊竟然能够预知未来? 门外,那拉皇后脸色惨白,竟然就因为一个私生女和一个小混混就想要把自己的永璂给令妃抚养吗?因为一个妓.女就废了自己吗? 呵呵,君既无心我便休,为了永璂自己会做好一个贤德的皇后的。 在容嬷嬷的搀扶下,那拉皇后离开了淑芳斋,回了坤宁宫,有些事,看来需要早作准备才是。 不是大家不怀疑,只是高珊珊说的实在是太过于详细,西藏回疆缅甸统统说了个遍。 老佛爷身边晴格格的事也被她说的绘声绘色。 乾隆的第一想法就是把高珊珊灭口,可是他还想要知道更多。 “你放开朕,朕不杀你,你为朕说了这么多未来的事情,朕可以帮你找到你的文彦,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乾隆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温和,说出的条件更让高珊珊心动不已,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啊。 她一时激动就放开了对乾隆的钳制,永琪心中直呼不妙,一方面怕皇阿玛立即反悔治珊珊的罪,一方面又怕皇阿玛答应了,珊珊就要嫁给那个什么文彦了。 乾隆并没有借机对高珊珊不利,只是对紫薇和永琪说:“你们先下去吧,朕要单独和珊珊说话。” “这…”永琪的犹豫乾隆看在眼里,哼,果然是个小家子气,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胆敢忤逆自己。 “永琪,我要和皇上说话,你不要打扰好不好。”高珊珊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回家和高文彦,哪里会去管对自己逼婚的永琪呢? 听见高珊珊冷酷无情的话,永琪积压多时的怒火爆发了,自己是天潢贵胄,被一个失.贞的民间女子这样嫌恶,真是一个奇耻大辱。 他一心一意为了她,可是她却连一个正眼都不给自己。 由爱故生恨,一颗仇恨的种子在心里扎根了,他赌气的离开淑芳斋,发誓一定要找到高珊珊嘴里的文彦,把他碎尸万段,然后再娶了高珊珊。 紫薇被高珊珊之前说的话给震惊了,自己竟然会嫁给福尔康? 她对那个男人完全没有什么印象,更遑论和他生死相许了。 本能的,想起上次福尔康道貌岸然的容颜,就很讨厌,听高珊珊说他和晴格格有一段情史,她就更讨厌他了。 当皇宫里的格格们是大白菜吗?一个又一个的勾引。 屋子里面只剩下乾隆和高珊珊两个人了,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不过患了忧郁症的高珊珊却有着很高的心理素质,没有被影响。 “皇上,你要和我谈什么?你真的能帮我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白吟霜,你帮帮我,让我回去好不好,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好,够爽快,朕当然会帮你回去你的世界。你告诉朕,朕活了多少岁?”寿命对于一个皇帝是至关重要了,掌控天下的他自然想要更多的时间来恣意快活。 “好像是83岁。”听见高珊珊的话乾隆心里好似开出了花,朕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帝王了吧。 “那我之后的皇帝是?”83岁,那除了永琪之外,是谁能够成为新君呢? “是令妃娘娘生下的十五阿哥永琰。”令妃?永琰。 “然后呢?” “然后是道光皇帝,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大清最后一个皇帝是溥仪皇帝。”乾隆的瞳孔紧缩起来。 朝代更替是历史不断交替的结果,可是有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的王朝千秋万代呢? “对了,有一个电视剧叫清朝十二帝,是从努尔哈赤到溥仪的纪录片。” 十二个皇帝,这样的话自己是第七任皇帝了,大清,竟然再五世之后就覆灭了吗? 在高珊珊口中乾隆知道了鸦片,知道了八国联军,知道了慈禧,知道了许多许多。 高珊珊说的口干舌燥,把对于清朝所了解的东西,无论是历史课还是影视剧之类的概述的所有事,全部都一股脑的告诉了乾隆。 最后,高珊珊大胆的摇着乾隆的手臂:“皇上,我把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了,您快帮我吧,我要回家,您快帮我。” “我该怎么帮你呢?”乾隆眼里闪过狠绝与疯狂,兴奋中的高珊珊没有看见。 “您帮我找几个法力高强的大师或者道士和尚什么的,让我的魂魄离开这个肉身就可以了。”听见此话乾隆笑了,这还不简单吗? “好的,朕帮你。”高珊珊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乾隆的手就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慢慢的收紧。 “哪里需要什么大师?朕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你想要什么朕都能办到,你的魂魄很快就会脱离这个肉体,回到你本来的世界了,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朕不允许你所知道的被第三个人知晓。”高珊珊渐渐的没了气息,乾隆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的眼神晦涩不明,充满了不甘与疯狂。 这大清盛世,断然不能毁在永琰的手中,他招来暗卫,嘴里无情的吐出几句话,轻而易举的决定了某些人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修文,修修修。 当咆哮男遇见咆哮女(5) 延禧宫里,高无庸赐下了了皇帝赏赐的极品血燕,令妃欣然接受。 走进室内,细细品尝,那味道真是妙不可言,口齿留香。 皇后算什么,嫡子算什么,只要有了皇上永久的宠爱,还有肚子里这个刚刚两个月的小阿哥的扶持,自己将会是大清后宫中的第一人。 永璐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自己靠不了他,只能先依靠愚笨的五阿哥。这次自己怀了孕,有可能是个阿哥,于是便买通了太医院的章太医,打算在皇后下一次针对紫薇的时候利用自己的肚子,继续挑拨皇上和皇后的关系。 凤印虽然到手了,可是自己的分位还是太低,希望这一次能够因为这个孩子更进一步。 心里无限的憧憬,却被下腹一阵绞痛给扰乱了。 好疼,好疼,令妃连忙呼喊起来,可是血渐渐浸透了她那桃红色的旗装,腊梅冬雪等心腹进来的时候直呼不妙,娘娘的肚子怕是保不住了。 冬雪连忙赶去了太医院,腊梅则是去了乾清宫。 她们两个都不知道,这宫里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件,影响了自己娘娘的一生。 景阳宫里,人头攒动,永琪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紫薇头脑里一片混乱,珊珊死了,她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她的脖子上还有着淤青。 刚刚就只有皇阿玛和珊珊在一起,没有别人,那就是皇阿玛下的手了。 天啊,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呢?各退一步不是很好吗?永琪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叫来又怎么样,珊珊又不可能复活。 竟然抱着一个死尸一路跑回景阳宫,他不会害怕吗? 就在紫薇为珊珊的死惋惜的时候,乾隆怒气冲冲的赶来景阳宫。 “永琪,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那个女人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永琪的心里此时充满了黑暗与仇恨,为什么,他只是情不自禁的喜欢上珊珊而已。 为什么有一个文彦的存在,为什么皇阿玛那么残忍的对待珊珊。 纵然珊珊不喜欢自己,可是也不能由皇阿玛做主她的生死啊。 高珊珊是他的生命,是他一生所想要的最珍贵最渴望的,皇室里寻找不到的温暖。 他猛地站了起来冲到乾隆面前,没有行礼,大声的吼道:“皇阿玛,你这样冷血无情,作为您的儿子我真的好累。你就不能善良一点,高贵一点,却非要步步紧逼,把珊珊暗害了。” 乾隆被永琪的话给猛住了,就在这时候只听屋里传来的乒呤乓啷的器物掉地声和宫女太监的惊呼。 “五阿哥,五阿哥,珊格格醒了,醒了。”孟太医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个没了气息的死人竟然能够活过来,真是奇迹。 永琪没有管脸色铁青的乾隆,径直走进了内室。 床上的女子容貌清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向屋里的众人,有些许疑惑不解。 “珊珊,你醒了太好了。”永琪旁若无人的对着白吟霜没有血色的嘴唇吻了上去。 屋子里上演着香.艳的一幕,屋外乾隆看着白吟霜的眼神仿佛啐了毒一样,让她打了一个寒噤。 “珊珊,你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和皓祯就寝了吗?眼前的人是谁?为什么叫自己珊珊? “奴家白吟霜,请问这位公子是?”白吟霜刚说完就被永琪一阵大力摇晃。 “珊珊,你忘记我了,竟然把我忘了,你是装的,对不对?你这个妖精,竟然对我这么残忍。就算你忘了我,你也是我的女人,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什么文彦并且把他碎尸万段了,啊啊啊…”永琪发疯似的咆哮着跑了出去。 乾隆第一时间看出了白吟霜的不同,一个人的气质是怎样也掩盖不了的。 若是以往,乾隆看见这样一个弱柳扶风似得娇俏美人,一定会对她怜惜有加,并且细心呵护的。 至于现在,他只想着,一枚废棋竟然又起死回生了,不是还有些利用的价值吗? “高氏为五福晋,以固山格格的身份嫁给五阿哥,五阿哥择日就出宫建府吧。”对着景阳宫里愉妃当年留下的总管太监,乾隆说完自己的决定就离开了这个闹心的地方。 白吟霜还在不明所以,就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的晕晕乎乎的,她当初来到京城卖唱并且委身于富察皓祯。最根本,也就是想要得到荣华富贵并且找到当初抛弃自己的父母。 现在一觉醒来,就变成了福晋了,这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沉浸在快乐中的白吟霜忘记了永琪刚才对她的态度,只是想着自己的吐气扬眉,心中无限雀跃。 乾隆慢慢走进了延禧宫,屋外却没有人来迎接。 屋子里传来阵阵痛苦的喊叫,他自然听得出来这是令妃的声音。 只不过给她一碗加重的绝育药而已,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有永璐的存在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可是她现在究竟是怎么?难道药物弄错了吗? 捉住一个洒扫的粗使丫鬟问了之后,乾隆愣住了,之后却是滔天的怒火。 令妃,竟然怀孕了,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嘉庆帝吗?不论是巧合还是刻意,乾隆对令妃心里的死结是记上了。 没有一个帝王会允许一个威胁存在于自己身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使这个孩子现在仅仅只是一颗受精卵而已。 对于任何潜在的隐患,都要被灭绝于萌芽之中。 乾隆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延禧宫,正好撞上了从乾清宫回来的腊梅,腊梅看乾隆面色如水,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时冬雪小跑着了进来,看见乾隆立马扑倒在他的脚边:“皇上,你快救救娘娘吧,太医院里一个太医都没有,可怎么办啊?” 若是以往,乾隆会立马暴怒的把太医院里的所有的太医来给自己的爱妃治疗,可是现在他只有淡淡的一句:“朕知道了。” 留下腊梅和冬雪两人面面相觑,为自己主人的安危忧心。 半个时辰之后,太医终是来了,腊梅冬雪也大致的了解了是五阿哥把太医都叫到景阳宫去,导致了自家主子没有太医医治。 不要脸的白眼狼,娘娘平时没少帮衬你,关键时刻你竟然把娘娘害到如此地步。 令妃的孩子本身因为烈性绝育药就没有保住的可能,又因为耽误了医治导致了大出血,所以一命呜呼,去见了阎王爷。 乾隆在她死后追封他为令贵妃,永璐和七格格,九格格分别抱给了婉嫔、舒妃、皇后。 对于令妃的死,永琪却完全没有丝毫愧意。 令妃娘娘的补品是皇阿玛赐予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从中捣鬼,但是她的的确确是因为吃了补品才出事的。 那时的他想要救治高珊珊哪里顾得了其他呢?令妃娘娘重要,那难道高珊珊的命不是人命吗? 珊珊她马上就要嫁给自己了,什么文彦的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她永生永世都要被加上爱新觉罗这个姓氏,不可挣脱。 不知是有意无意,永琪的婚期被定在了令妃的头七。 永琪只是被封为一个贝子,就出了宫,白吟霜更是没有什么嫁妆,乾隆实在看不过眼,大手一挥,下旨延禧宫里所有的贵重物品都被送到了五贝子府。 作者有话要说: 令妃领盒饭了,下一章完结本穿。 当咆哮男遇见咆哮女(完) 新房,白吟霜静静的端坐着。 这段时间,她也渐渐的从宫女太监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皓祯少爷,对不起了,那个高珊珊害死了你,可她也死了,你在天之灵一定要安息啊。 你那么善良一定希望我能幸福吧,你说我是梅花仙子,可是这烙印却是你娘赐予我的。 我还没有见过她呢,来不及恨,来不及爱,一切都结束了。 永琪出现了,屋子里所有的嬷嬷和丫鬟都被他给赶走了,他揭开喜帕,眼睛直直的看着高珊珊说:“珊珊,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压下心中的不快,白吟霜温言细语的说:“您还是叫我吟霜吧!” 听着‘您’‘吟霜’这两个称谓,永琪嘴角笑的分外的灿烂,未作言语,便拍了拍手掌。 一个太监拿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进来,白吟霜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难道是什么名贵首饰,亦或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这么的珍而重之,他是一个皇阿哥,送的东西肯定不是凡物。 没有等待永琪开口,白吟霜已经迫不及待了,她直接打开了那个盒子。 “啊…”摆在她眼前的赫然是一个人的头颅,那双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看着她,血染红了盒子的底部,白吟霜尖叫着把盒子扔到了地上。 永琪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并没有去呵护关心白吟霜,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你还认得他是谁吗?” 白吟霜哪里会认得,她根本就不明白永琪在说些什么。 “这个人姓钟,名叫伟业。”她忽的想起这个名字是她曾经听过的家乡的一个秀才的名字,可是她根本就没见过他啊。 “他的字是文彦。高珊珊,哈哈,你嫁给我了,文彦也死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永琪癫狂的拿起那头颅放在白吟霜眼前,白吟霜因为刺激过度直接昏了过去。 “珊珊,珊珊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你醒醒,快醒醒,快去叫太医,快去。”永琪忽然的又温柔了起,他抱着白吟霜的身子像是对待着珍宝把她放在了床上。 五贝子府的一切都被粘杆处的人写成折子每日一次的奏报给了乾隆。 人的想法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在高珊珊一事之后,乾隆的喜恶有了严重的颠覆。 怀有未来帝王的令妃,因为女人忤逆父亲的不孝子,两个人以前都是捧在他手心里的珍宝,现在却弃之敝屣。 反倒是原来忠言逆耳的皇后,因为她的善妒愚蠢,因为她的凄惨下场,所以得到他的怜悯。 西藏土司来了,给赛娅公主送了一对福家兄弟,她就乐呵呵的走了。 老佛爷回来了,晴儿直接被他指婚去了蒙古,这辈子也不要想着自由了。 回疆阿里和卓来了,含香也给了永琪,明知道是绿帽子他怎么可能还要往自己脑袋上扣呢? 命令暗卫去寻找夏盈盈,宫里又多了一个夏答应,长得的确是很美。现在她却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哪里有什么韵味?更遑论雨荷的转世了。 宠幸了没多久,也就抛诸脑后了。 派了无数的官兵带着大清的茶叶丝绸瓷器向着世界各地进发,带回了无数的金钱与科学技术。 把永璂放在自己身边,若是嫡子可以继位,那么对大清应该会更好吧。 高珊珊那时候并没有说永璂是否成年或者死去。 皇后的废立对永璂的影响一定很大吧,要不然自己最后一定会让他当隐形太子的。 他虽然看起来呆呆笨笨的,但是真的很听话,很懂事。 皇后许是看他最近心情不好吧,竟然没有惹她,呵呵,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妻子,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夏盈盈而废了她呢? 有些事情,即使明知道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可还是忍不住要质疑与否决。 兰馨因为指婚的事情被搁置了,所以也被指婚了,对象是她的表哥,直郡王家的多隆。 皇宫里面风平浪静的,除了老佛爷时不时的阴沉脸色。 不就是把晴儿给指婚了吗,那死丫头心里想东想西,朕养了她这么多年,难道不应该给点回报吗? 对了,还有给永琪指了两个身份低贱的福晋的不满,皇额娘,您的一举一动朕不知道吗?您往后宫里塞钮祜禄家的女人,要不是钮祜禄家的女孩子没有适龄的人选,您还想要在以前的未来储君永琪身边塞人,这简直是得寸进尺。 “您要记得您的身份和尊荣都是儿子给予您的,母凭子贵,儿子愿意以天下养侍奉皇额娘,可是后宫不得干政。”一再的说永琪的优点又有什么用,他的那个死样子怎堪大任? 皇额娘不是一向喜欢皇后吗?怎么永璂变成隐形太子就立马转换了态度,去针对皇后呢? 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感情,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天真的永璂从皇阿玛嘴里知道了很多,可怕的鸦片,国外的殖民地,比大清还要大的国家。 他从来都不知道呢!皇阿玛和以前不一样了,对永璂越来越越好了。 虽然没有以前对五哥那样好,可是永璂的心已经很满足了。 他渐渐学会了坚强,不再懦弱的哭泣,在皇阿玛的身边见识了黑暗,手段,阴谋,策略。 他还知道了五哥得了一种很可怕的病,一会温柔,一会可怕,他的福晋就是以前的珊珊姐姐因为受不了他的折磨自杀了。 皇阿玛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五哥给圈禁了。 紫薇姐姐被封为和硕格格指婚给了福灵安,皇额娘虽然不喜欢她,但还是给她准备了许多嫁妆,还让容嬷嬷交她礼仪。 她渐渐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竟然去学习骑马了。 虽然骑术很差,还不如自己,可是比以前好多了呢,以前啊,风一吹就倒,好可怜,容嬷嬷真是太厉害了。 紫薇姐姐出嫁没多久,宫里就又来一个格格,有了之前好多个另类的格格做先例,皇阿玛英明的派人监视了她。 监视的人就只听她一直念叨着:“怒大海…快来找你的月牙儿吧。”之类的话。 皇阿玛很果断的让新月格格因为惨遭家变暴毙了。 乾隆四十年,昭告天下,皇十二子永璂为皇太子。 这时候的永璂已经二十三岁了,娶了西林觉罗家的嫡幺女,还有两位侧福晋佟佳氏和喜塔腊,格格乌雅氏,膝下两个嫡子,三个庶子,一个嫡女一个庶女。 这几个女人是乾隆在秀女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家室显赫,身体康健,而且品行良好的女子。 他可不想让一些乌七八糟的女子诞下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谁说做皇帝是天下第一得意事?只有真正用心了,他才知道自己当初的种种是多么的大错特错。 挥霍着皇阿玛和十三叔留下的银子大肆出游,宠妾灭妻,好大喜功,所有的行为总结起来只有‘昏聩’两个字。 十七年的兢兢业业,他真的有些累了,原来,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皇阿玛累死在了龙案上,他真的不想步上他的后尘。 所幸,有永璂,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嫡子,他从懵懂一步步走向成熟。 从国外换来的一个落地的镜子里清晰的看见自己花白的头发和眼角的皱纹。 权利,地位,都头来也不过是一抔黄土而已。 乾隆四十五年,乾隆退位于皇太子十二阿哥永璂,他拉着同样芳华不再的那拉皇后接受着孙子们的叩拜,至始至终,笑着拉着妻子的手。 妻和子俱安,家在,国在。 二十一世纪,高珊珊睁开双眼,只觉得做了一个荒诞怪异的噩梦,她抹掉额头上的虚汗,幸福的呆在妈妈的身边,忧郁症的病情似乎一下子失踪了。 庄生晓梦迷蝴蝶,是她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让修文的动作来得更迅速吧。 当青宁穿越沈斯如(上) 青宁死了,被薄姬让人用弓箭射死了! 她不后悔,因为这个世界能困住她的只有爱情,哪怕死亡也不会令她惧怕!因为有爱所以无惧! 只可惜,代王心里的人是窦漪房!死后,以灵魂的方式飘荡在半空中,看着代王的痛哭,看着代王剪下一缕头发放在她手里! 她笑了,或许他对她只有怜惜,但是他为她流泪,她还是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即使只是那么微弱的一点点! 再次醒来,她正在床上,眼前的漂亮女子看见她醒了焦急的问她:“斯如,你怎么这么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自杀啊!” 青宁只觉得脑海中涌起大片回忆,一时间几乎要昏过去!君绮罗连忙抱住她的身体! 沈斯如,名医君无忌的养女,爱上了沐晟,而且对君绮罗一直心怀嫉妒,知道君绮罗要和沐晟结婚,所以故意寻死! 青宁虚弱的对君绮罗说:“没有,没什么,你别再问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啊?都快做新嫁娘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绮罗看见青宁故意岔开话题,心知个人有个人的隐私!所以就不再问了,而是和青宁谈论起成亲的事情! 战神正满大街寻找沐家寨的人,殷雪涵带着绮罗置办嫁妆,与战神相见,原来战神是他昔日的恋人,雪涵将沐晟在济世山庄的事告之,战神决定大肆进攻! 战神把准备进攻济世山庄的事情告诉雪涵,要她跟自己走,雪涵犹豫了!雪涵回到家,跟无忌要求回娘家,并将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好,无忌十分感动,第一次向妻子表达了自己无限的爱意。 雪涵在酒里下药,被袁天罡发现,雪涵要袁天罡配合她一起行事,君无忌等人都被迷晕,战神带人来的时候,沐晟押了雪涵出来,战神无奈,只好放走了沐晟叔侄,战神要雪涵跟他走,雪涵念及战神有情、无忌有意,欲要自尽以明心志,被青宁拦下! 战神看见雪涵宁可自尽也不和自己走,他决定血洗济世山庄,被雪涵阻拦,雪涵告诉战神自己已经罗敷有夫!当年的事就当是过眼云烟吧! 战神一怒之下把所有人赶走,青宁因为和其他的人不熟,离开了绮罗就走丢了! 身无分文的她,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神情恍惚没想到撞上一个人! 那个人,那张脸!青宁一辈子也不会忘,代王! 这个人不是代王,是明家堡少主明少卿。他带着下人柴头外出游历,他遇见了青宁,收留她住在客栈! 他和代王长相相似,却不是同一个人,青宁告诫自己,不要自欺欺人,这个人不是代王,即使他是代王!可是代王不喜欢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青宁离开了客栈! 少卿对青宁一见钟情!决定去寻找她! 青宁没有钱,决定卖艺赚钱,她懂鸟语,樱唇张合之间发出悦耳的声音,吸引了许多鸟儿的到来,各种各样的鸟儿落在青宁肩上!青宁就像它们的母亲一样,温柔的絮语,鸟儿围绕青宁转圈,排列成一个又一个形状,周围的百姓连声叫好,纷纷打赏! 青宁拿着装钱的筐(在客栈拿的)走在百姓面前,百姓们纷纷往筐里放铜板,走到每一个人的面前,青宁都会说一声谢谢!直到,筐里面出现一大锭银子! 抬头,看见明少卿嬉笑的表情,青宁连忙避开了他的视线。 卖艺结束之后,青宁拿着自己一天的劳动成果要离开!手一下就被人拉住了! 明少卿对她说:“想走,那可不行!你还欠我昨天的房钱呢?” 青宁被他拉着,脸顿时变得通红,不论他是不是代王,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她在这一世可是未嫁女呀! “欠你多少钱,我还你!” “哼,你有钱么,你今天挣的绝大部分钱还是我给你的呢!” “我…我…那你想怎么样!”这个人真是,又不是她上赶着朝他要钱! “这样吧,我刚从家出来游玩,你带我去有趣的地方吧!” “我也没出过几次门,而且我还要找我的姐姐呢?没有时间陪你玩!” “那我帮你找!你放心,我一定能帮你的,你现在卖艺是很奇特,很新鲜,可是当这些人天天看,就会觉得厌烦的!你挣不了多少钱!跟着我,我有钱,我照顾你!”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走啦!” 青宁和明少卿回到了客栈,正好找到了绮罗,两人一起回到济世山庄。明少卿和她们一起走了! 雪涵苦苦哀求令战神离开了济世山庄,为了照顾生病的君无忌,雪涵费尽心力,只可惜家中钱财尽失! 少卿为了接近青宁!装作穷人留在了济世山庄当下人,青宁为他求情之下,绮罗终于答应了!因为做事卖力勤快,少卿很快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赞赏,可是少卿心里却只有青宁一个人! 冬天到了,没落的济世山庄只能靠卖药来维持生机,绮罗将家中的现实情况告之青宁,青宁每日和雪涵做很多的刺绣决定拿到镇上去卖!少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拿出自己仅有的钱财交给绮罗! 少卿看见青宁这么辛苦,半夜去树林捉野鸡给她补身体,结果被狼咬伤,青宁很感激,将他送的野鸡炖成鸡汤,分给了众人每人一碗! 青宁被无忌收为义女!改名君斯如。 无忌病重,需要药材,青宁和少卿把最近所做的刺绣拿出去卖,卖了钱,但还是不够全部药钱! 绮罗上山采药,居然被明家堡堡主明不戒看中,总管赵七派人向济世山庄提亲,绮罗为了救一家人的性命,义无反顾地坐上了明家堡的轿子! 青宁阻拦不过,只好任由她去!拿着赵七送来的聘礼,给君无忌买了药材!君无忌的病情越来越好了! 绮罗的婚期也快要到了,无忌要青宁去找沐晟,去救绮罗,青宁不放心无忌的身体,无忌和雪涵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等女儿回来,青宁和明少卿离开了! 明不戒看见绮罗后非常开心,欲要和绮罗洞房,绮罗与他虚与委蛇,说要等成婚时才可以,明不戒为了征服绮罗答应了绮罗的说法! 青宁为了方便扮作男装与明少卿进城,遇见了强盗,青宁施展了绝顶的武功,打跑了强盗,少卿很是佩服!对青宁更加爱慕! 当青宁穿越沈斯如(下) 他们找不到沐晟,明少卿带着青宁回到了明家堡,青宁才知道明少卿是明家堡的少堡主,堡主明不戒的侄子! 青宁很是气愤,认为他欺骗了自己!明少卿向解释,青宁原谅了他。 他们商量如何解救绮罗未果,明不戒把明少卿招到船上,要他对付赵七! 青宁趁着别人不注意,打探到绮罗所住的地方,偷偷潜了进去!绮罗见到青宁大吃一惊,两人刚刚谈话,就有丫鬟出现。青宁离开! 沐晟长驱直入,被明家堡围攻,在寻求援兵的时候,沐家寨寨主怕他功高盖主,不肯派援手,结果害沐政身亡,沐晟立志为叔叔报仇,终于杀出重围。 沐晟回去组织手下,将明家堡打得溃不成军,沐家寨的手下怕他回来算账,将寨主杀了讨好他,天罡趁机要沐晟做寨主,沐晟顿时意气风发。 沐晟到了济世山庄,沐晟知道绮罗被明家堡带走,大怒,发誓要将整个明家堡铲平! 赵七得知明家堡危难,找明不戒商量,提出跟梅家坞联姻,以寻求帮助。明不戒决定以抽签的形式找侍女代替,没想到抽中了云姜,云姜装疯卖傻其实是为了避人嫉妒,有此机会顿时大喜,但赵七怕她疯病再犯,拒绝让她去。 于是另派了一名侍女前去联姻,少卿帮助云姜混在了送亲队伍里,云姜逃离明家堡。 青宁鼓励他自己做堡主,然后软禁明不戒,若是明不戒落在别人手里,下场一定会很惨! 少卿被她的话吓到了,但他还是答应按她的计划实行! 沐晟思念绮罗,刀卷了也不肯换,天罡对他那份痴情十分担忧!生怕会影响到大计划,可是沐晟的心却都在绮罗身上。 林初一得知明家堡要跟梅家坞联姻,决定要刺杀联姻的小姐,刺杀成功! 明少卿面对林初一和沐晟的两大夹击下不知所措,青宁命人快速挖了一处秘道,以备不时之需! 林初一比沐晟先一步打进明家堡。见到了绮罗,想到因为她而全家被杀,十分气愤!欲将她杀死,无奈良心上实在过不了关!把她关进了柴房!同时被关的还有青宁和少卿! 沐晟得知初一先进去了,大怒,立刻带人前往,初一自知人力不足,先行撤出,把绮罗三人扔下! 林初一走后,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所以三人躲进密道里! 沐晟四处找不到绮罗,放火烧屋,结果发现密道里还有几个人在,沐晟冒死将人救出,发现居然是绮罗青宁等人! 沐晟与绮罗终于见面!他们这对情侣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他们一行人回到了济世山庄,沐晟与绮罗在大家的见证下成婚了! 成亲后,绮罗变得成熟了,她总是在青宁面前提起明少卿,青宁一直知道明少卿的想法! 她只是一直在逃避,她其实对明少卿是有感情的!可是每一次看见明少卿就会想起代王,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明少卿的好感是源于代王! 这样的她,对明少卿是不公平的,那是不纯粹的爱! 她终日在众人面前掩盖自己内心的想法!终于有一天,明少卿来找她:“斯如,嫁给我好么?” 她的回答是沉默。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你长的那么漂亮,善解人意,真诚坚强,还会吸引小鸟,那天你卖艺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像森林里的小仙女!你对我也有感觉不是么?” “少卿,曾经我喜欢上一个人,为了他我可以去死,可是最后他爱的人却不是我!后来我遇见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他对我很好,总是事事迁就着我!体贴我,爱我,我分不清爱的到底是他们两个人之中的谁?这样的我,是不纯粹的,对喜欢我的人也是不公平的!我不希望伤害任何人!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他…他在哪?”明少卿嘶哑的问。 “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是从来没来过! “既然离开了,你为什么还要计较这么多!我爱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会感动你的!” “对不起,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们真的不合适!”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三个月了,明少卿整整消失在了青宁的视线里三个月了!大家都看出青宁与明少卿之间出现了问题,所以在青宁面前很少提起明少卿! 绮罗怀了身孕,青宁去镇里买一些给孩子做衣服的布料。 不经意间,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 此时已经是秋季了,他还穿着一件破旧的秋衣,依旧是她经常看见的一件,衣服上有着很多被磨损后的痕迹,他的脸也不是很干净,上面有一些黑灰没有擦去,他的并不宽阔的背上,扛着麻袋! 她才想起,没了明家堡的,离开了济世山庄的明少卿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家世,没有权利,没有金钱,甚至没有安身之所! 泪水肆意的弥漫她的眼睛,她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前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她还活在过去,忘记了当前他的神情! 她猛地上前两步,在背后抱住了他呢喃道“少卿”。 明少卿身子一僵,狂喜的回头,看着明艳动人的青宁,再看自己的狼狈不堪,就想逃开,却被青宁拉住。 “别走,少卿,我好想你!”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你,你别离开我,我爱上你了,你娶我吧!” “哈哈,收回你刚才的话,这种话怎么能你说呢?应该是我说,斯如,嫁给我吧!”他抱着青宁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开心的大笑着说。 “你快放开我,这是在大街上呢!” “大街上又怎么样,我喜欢!”明少卿嬉笑着说,一如初见。 “叫我青宁吧,这是小时候爸爸给我起的!” “是,青宁,你愿意嫁给我么?” “我愿意!” 成亲后,青宁与少卿隐居在了一个离济世山庄很近的小山村里!绮罗产下了一个男孩后,开玩笑的说,以后青宁的女儿要嫁给沐风做老婆! 两对情侣各自拥有了各自的幸福,只羡鸳鸯不羡仙!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 他以为这一辈子活得潇洒,活得恣意,可到头来却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五个不同的绝代红颜穿插在他的生命中,与他相识相爱,最后相离相弃。 到最后,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皇太极,我的好儿子,你真的能让大金入主中原吗? 你的野心勃勃,你的深谋远虑都让父汗为之震惊,是什么时候你开始改变的呢? 父汗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你要记得你的誓言,父汗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贝勒爷,你醒了?”一个尖锐的男声对着他询问着。 贝勒?谁是贝勒? 他的儿子们被封为了四大贝勒,他自己怎么也成了贝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看着自己光滑白皙的手掌,努/尔哈赤有些恍惚的问道。 “回贝勒爷,现在是卯时三刻,您今天可是贪睡了。”听着这侍从的话,努/尔哈赤心中不悦,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奴才多嘴了。 “你下去吧,我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努/尔哈赤说完径直躺下,他还没有做好当另一个人的准备。 “这…贝勒爷,吟霜姑娘她…”听着小太监的喋喋不休,努/尔哈赤怒了。 他厉声吓到:“给我滚出去。”什么银双金双的,这奴才可真是太放肆了。 而且他知道这原身体的事,看来还是不要留在身边的好。 轻轻敲了敲额头,却发现这头发虽然是辫子头,可是却不是金钱鼠尾。 这是什么朝代?历朝历代好似也没有这种发型啊! 懵然不知的他走出房门,正好看见一个丫鬟样子的女子正在院子里发呆。 “你,进来。”那女子看见努/尔哈赤叫他显然愣了一下,而后竟然抖了一下,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努/尔哈赤盯着他那极力控制着缓慢走路的姿势,察觉出了不对。 一进门,他就狠狠的把那女子给按在桌子上厉声问道:“你是谁?你混进府里有什么目的。” “放开爷,富察皓祯你这个混蛋。”爷?富察皓祯大概就是自己现在这身体的名字吧。 “真有意思,你是哪门子的爷,难不成是男扮女装?”努/尔哈赤的手假意的想要袭上那女子的胸部。 只听见他尖锐的一声叫喊:“我就是爷,我是清圣祖康熙皇帝第十子爱新觉罗胤礻我。”那女子满以为‘富察皓祯’听见这个称呼会害怕或者惊奇。 却只听到他淡淡说一句:“清朝?康熙皇帝是谁?” 胤礻我惊奇的看向努/尔哈赤,那眼神好似再看一个怪物一般。 努/尔哈赤没管他,只是继续问:“你姓爱新觉罗的话,那皇太极是你什么人?” “皇皇…皇太极是我的曾祖父。”原来,当初的大金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么说的话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玄孙了,只是,他怎么会成为一个女孩呢? 松开了对他的钳制说:“我是你的达玛法①——努/尔哈赤。” “什么?你是…”胤礻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要不然怎么会听见那个臭屁自大狂富察皓祯说他是自己的达玛法转世呢? 努/尔哈赤,是大清的前身大金的创造者,他以十三幅盔甲打下了半壁江山,是当之无愧的巴图鲁。 “没错,本汗说的是真的,所以我并不清楚你所说的康熙皇帝和大清,我也是刚刚到了这具身体上的。”努/尔哈赤沉吟了一下,对胤礻我说道。 “您真的是达玛法?我来到这具身体上已经三天了。”胤礻我说着表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为什么太/祖皇帝就能变成男的,他却变成了一个女人呢? “你是在怀疑本汗王?”努/尔哈赤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英气和威严让胤礻我最后一点疑惑也都消失殆尽了。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不说你前世的身份,就是今生要我死,不也是简单到了极点的事吗?我真是流年不利啊,生前被关了半辈子,死了还成了一个女人,九哥啊,弟弟好惨啊,你在哪里啊?”越想越生气,这具身体因为主人的悲伤也不由自主的掉了眼泪。 “好了,你有点男子汉的气概不行吗?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怎么能够因为一点点挫折就消极待之呢?拿出你的勇气来,像一个英勇善战的巴图鲁一样。” “是,胤礻我知道了。”胤礻我像一个乖宝宝一样,听从老祖宗的教诲。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富察皓祯,姓富察,满洲八大姓之一。难道是旺吉努①的后人? “这里是硕亲王府啊。”胤礻我说话时的表情好似吞了一只苍蝇一般。 “富察?王府?”努.尔哈赤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子,异姓封王吗? 这统治者的脑子是灌水了吗? “是啊,我也正纳闷呢,我前世的时候也没有这些人啊,可是来到这里才知道这异姓封王竟然是顺治朝就有了的。京城里只有这富察氏一家,在外征战沙场的还有愉亲王瓜尔佳氏和齐亲王舒穆录氏,还有荆州的端亲王佟佳氏。”胤礻我在知道自己的地理位置后,着实一阵惊讶,于是他就找了几个小姐妹,啊呸呸,是几个小姑娘询问了一番。 “顺治朝是什么时候?前世没有是何意?”看着眼前一张充满着求知欲的脸,胤礻我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要说历史,这可就有的说咯。 “我先和您说说在您之后发生的事好吧。在您额…宾天后是我的曾祖皇太极当了皇帝,他呢只差了一点点就入主中原了,只可惜他的爱妃宸妃海兰珠死了,然后他受不了打击也就死了。”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有了感情的牵绊,这是帝王的大忌啊。 可是他在心里问自己,为了这些所谓的宏图威严抛弃了所有值得吗? “然后呢,就是我刚刚所说的顺治朝,那个时候我曾祖父的十四弟也就是多尔衮他…” “多尔衮?”听到胤礻我说起多尔衮,努/尔哈赤的眼睛忽的就亮了。 多尔衮是最像自己的孩子了,他是阿巴亥所生的嫡子,阿巴亥死后皇太极竟然没有对付他吗? “是啊,多尔衮,他啊,可厉害着呢!只可惜…” “不要吞吞吐吐的,快说。”看着胤礻我在那里故弄玄虚,努/尔哈赤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他实在是想知道多尔衮的一切。 “他为大清戎马一生,打下半壁江山,从叔父摄政王变为皇父摄政王。只可惜他英年早逝坠马而死,他死后被追封为了成宗义皇帝。不过后来以私造龙袍被…被皇玛法给挖坟鞭…鞭尸了。”胤礻我压低了嗓门对着努/尔哈赤说着多尔衮那命途多舛的一生,说到最后,那声音已经是几不可闻,却还是被努/尔哈赤给听个正着。 “您没事吧?其实我对睿亲王,哦也就是多尔衮很是是钦佩,可是人死如灯灭,您别太过伤心了。您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儿子,真是您天大的福气。”胤礻我笨拙的安慰着努/尔哈赤。 后知后觉的他才反应过来,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先辈们的辉煌与历史。 而对于眼前的这个一代天骄来说,却是儿子与孙子的博弈厮杀。 “没事,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这辈子叫什么呢,总不能叫你胤礻我吧,别人听见了会起疑的。”努/尔哈赤平缓了一下翻涌的心湖,随口问了胤礻我一句。 “我…我叫乌雅氏云娥。”胤礻我哭丧个脸一字一顿的吐出自己的名字,把刚才对于努/尔哈赤的同情转化为对自己的无限默哀。 乌雅氏云娥虽然是和孝恭仁皇后是一个姓的,可是那身份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现在他是个下五旗的随旗包衣,本来他还以为他的一生就要悲催的任人宰割了呢。 不过现在遇见达玛法应该不会很凄惨吧。 “继续说吧。”努/尔哈赤看着自己小玄孙(孙女)那纠结的表情,心中的郁结消散了不少。 ‘砰’胤礻我刚想和努/尔哈赤继续讲述历史,门就被人给踹开了。 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她一身旗装,面容姣好,只可惜眼中的阴郁破坏了一切。 而踹门的人正是这原主富察皓祯的手下阿克丹,福晋有命,他不敢不从。 他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刚才被努/尔哈赤赶走的小寇子。 “皓祯,你怎么可以和一个下贱的婢女有了私情呢?额娘培养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来人正是硕亲王的福晋喜塔拉雪如。 “额娘有事吗?”努/尔哈赤没有起身,依旧坐在凳子上。 胤礻我整个人站在努.尔哈赤身后,小心肝吓得扑腾腾直跳。 这个福晋看起来倒是一个慈眉善目,好相与的,怎么一进来就骂人呢?爷真是太冤枉了。 “皓祯,今天可是皇上亲自考校八旗,你为什么不去?”雪如本来以为以儿子的本事,定能得到皇帝的垂青下嫁兰公主,却没想到皓祯竟然因为一个婢女就打了退堂鼓。 想到这,她的眼神如刀子一样直直的射向胤礻我:“云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勾引贝勒爷,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包衣女子。” 她说这话成功的点燃了胤礻我心中的怒火。 奶奶的,成为一个女人已经够悲催了,还平白无故被人冤枉。 包衣,爷是哪门子的包衣? 爷姓爱新觉罗,比你不知道尊贵了多少倍,你这个野蛮泼妇。 作者有话要说: ①旺吉努:旺吉努一支于明末投靠努尔哈赤并受到重用,旺吉努本人被封为牛录额真,从此此支子孙世袭权贵门楣显赫,成为沙济富察氏最为繁盛的一族。旺吉努之孙哈什屯乃是米思涵之父,米思涵是孝贤皇后的祖父。 ②太祖秘史穿越综琼瑶。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 “额娘,我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交代她做些事情罢了,额娘下次进我的屋子前可以先敲门吗?”努.尔哈赤极力控制住自己将要爆发的脾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皓祯,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呢?你若是喜欢她的话,额娘就抬举她做个通房,可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啊,兰公主她…”看着儿子袒护那个小贱人,雪如心里那个生气啊! “够了,额娘请你不要毁坏公主的清誉。皇上考校八旗,和公主有什么关系,儿子身子不好,自然不能勉强,额娘多说无益,儿子要休息了。”让他娶自己的后辈?真是太荒谬了。 任凭雪如如何劝说,努.尔哈赤就是不起身,雪如想要带走胤礻我也被努.尔哈赤给阻拦了。 这个女人,破坏了她尚主的美梦,胤礻我在她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打发走了不甘愿的雪如,胤礻我可怜兮兮的说:“她那么凶,我看我完了。” “你看你那是什么样子,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努.尔哈赤一拍桌子,沉声说道。 “达玛法,求您体谅体谅我吧。我说的是事实啊,我作为一个弱质女流,也不能随时随地呆在你的身边,稍稍一落单,我不就会落入福晋的魔掌吗?我怎么就这么可怜,竟然成了一个女人,天啊!皇阿玛,额娘,八哥,九哥,快来救救我…” “闭嘴。”努.尔哈赤实在是受不了胤礻我身为一个男子却在他面前哭天喊地,纵使她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我们出府去。” “呜呜,啊?哦…”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胤礻我想要开门出去。 毕竟,这府里可是不安全啊,他可不想没死在战场上反倒是把命丢在了后院的阴私里。 “等等,回来。”胤礻我走回了努.尔哈赤的身边,迷惘的看向他。 “你这衣服…” “我这就脱…”胤礻我这才又一次悲催的想起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 门外刚刚奉福晋之命过来偷听的小寇子听到这句话眼睛立马瞪得老大,然后跑去向雪如禀报去了。 好在,这乌雅云娥长的不是很矮,也就凑活着找了一件富察皓祯的衣服穿上了。 两人收拾整齐,一起出府去了。 前脚两人刚走,后脚雪如就又一次浩浩荡荡的前往了富察皓祯的院子,这一次所带的粗使嬷嬷人数足足有六个。 这光天化日之下,那个小.贱人竟然勾引皓祯做出苟.且之事! 真是太可恶了。 皓祯明明应该是驸马的,还有半个时辰王爷就要进宫了,怎么能让皓祥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出去丢人现眼呢? 这一次她没有让人踢开房门,虽然她仍然很愤怒,但是想到里面那尴尬的场景,还是敲门行事吧。 可是这门敲了半天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雪如有些心焦,最后还是要靠阿克丹来再一次撞门才能进屋。 几个粗使嬷嬷在福晋的授意下飞快的闯了进去,并进入内室。 可是这屋子里并没有雪如以为的颠.鸾.倒.凤,而是一室寂静。 回身,示意秦嬷嬷狠狠的给了小寇子一个巴掌,并说:“你这奴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然胆敢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我把他拖出去责打三十大板。” 此时的雪如早已经没有了原来那副温和的面孔。 她的心里只有熊熊的怒火。 尚主这天大的荣耀,明明近在眼前,却像一只煮熟的鸭子,飞了十万八千里。 找不到皓祯的她只能把怒火发泄到了小寇子的身上,然后努力伪装起原来那一副贤惠的模样,去向岳礼为这个便宜儿子撒谎。 不是亲生的就是靠不住。 而雪如心心念念的努.尔哈赤则肆意的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游走。 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曾经是他为之向往,并且奋斗一生的目标啊! 现在,他却以另一个身份站在脚下这方土地上。 “达,额…少爷,你怎么了?”胤礻我看着有些心神不定的努.尔哈赤关切的问。 眼前这个人不只是他的达玛法,现在还是他的保命符啊! 人家是少爷,你只是个丫鬟,不抱好大腿,福晋的小黑屋就会迎接你了。 “没有,我只是在缅怀一些往事,龙源楼,这名字起得可真是大胆啊!”努.尔哈赤不在意的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后颇有趣味的看着这家酒楼。 “龙源楼…这可是九哥的店啊,可是九哥他已经…”九哥,弟弟我现在变成了一个女的了,我不会琴棋书画,不会吟诗作对,不会绣花煮茶。 什么都不会啊,我好可怜呢,你现在怎么样了? 你那么爱钱弟弟我会多烧点纸钱给你的,九哥,我好想你,要不然你这辈子投胎做我的女儿吧。 我当女人,你当然也要当女人尝试尝试了。 我把你生出来,然后让下人给你裁剪新衣服,然后让厨娘给你做好吃的,然后再给你找个最好的丈夫。 呸呸呸,九哥才不会嫁人呢,九哥陪我一辈子,我也不嫁人,我们都不嫁人。 不对啊,不对,我不嫁人九哥谁生啊? 努.尔哈赤看着胤礻我脸上那由悲伤转成喜悦.而后兴奋转成纠结的表情忍不住扶额。 我想说我和他这辈子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傻笑能不能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啊? “胤礻我,你不打算进去吗?”努.尔哈赤的提醒让胤礻我回神,他连忙提步走了进去。 虽然九哥不在了,可是这店也是他的门人开的啊! 算了,九哥,我降低一下要求吧。不管你是男是女,不管你是不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只要你能活过来,我可以做任何事。 如果你在九泉下听见我的愿望,不管答应与否,也给我拖个梦好吗? 其实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我七岁那年和你吵架后,偷偷拿了你一个最喜欢的蓝宝石戒指。 我生气的想要把他扔进湖里让你再也找不到它,结果最后是我掉进了湖里,你看见后不顾一切跳下去想要救我。 水淹没了我的头顶,第一次做坏事就被老天爷惩罚了。我不想你有事,不要像早夭的六哥一样,因为落水而得了伤寒,一病不起。 “客官,是包间还是大厅?” “兰溪阁。”过往的记忆让胤礻我脱口而出。 “好咧,兰溪阁两位,楼上请。”到了楼上开始点菜。 “香煎鳕鱼片、红烧狮子头、一品樱桃肉、水晶肘子…”胤礻我前世绝对是个无肉不欢的人。 “我们只有两个人。”言简意赅。 “恩,就这些了,在给我们准备几个馒头吧。快点,爷等会还有事情要办。” “好嘞,您稍待。”小二退了出去。 “少爷,您打算怎么安置我啊?”胤礻我还是比较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努.尔哈赤的话让胤礻我一阵泄气。 下五旗包衣中也有一部分拥有自己的户籍,另一部分则依附于主家户口之内。 胤礻我则是后面一种,情况甚坏,原主的记忆里,她是这家里一个生母早夭的不受宠的嫡女。 代替了受宠的庶女进府为奴为婢,那个庶女则是很好意思的撬了乌雅云娥的未婚夫。 原主在府里,每天小心翼翼,就怕行差踏错,听到这个消息后气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人就变成了胤礻我。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得不到结果的胤礻我狠狠的嚼着饭菜,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吃完了饭,努.尔哈赤想要继续游荡北京城,胤礻我只好乖乖的跟随着他。 刚走下楼,迎面正好走来一个粉衣的妙龄少女,她搀扶着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大包小裹,想要走出龙源楼。 那个人的容颜,他很熟悉,可也不过是最初的悸动而已。 她曾心怡舒尔哈齐,她为了叶赫可以放弃一切,她最后为了舒尔哈齐而死。 从头到尾,她都和他没有过一丝一毫的联系。 南辕北辙,走向的是不一样的终点。 东哥,你从来都不属于我。 一个白衣的男子和另一个紫衣女子在随从的碎碎念中走了进来,那白衣男子和那个粉衣女子目光一对。 凝固的时空,跨越了沧桑的轮回。 一如初见,却是流恋。 那粉衣女子的脸上流露出了狂喜,眼前男子的容颜虽然看起来和舒尔哈齐不一样,可是那双眸子还是那样让她记忆深刻。 只是看着他身畔的那个女子,她有些纠结的咬了咬嘴唇,身子停住了。 一时间空气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努.尔哈赤把自己的身体隐藏了起来,却仍旧观察着楼下的动向。 “这位姑娘,可以借一步说话吗?”紫衣女子最先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寂静。 “爹爹,这位公子我认识,可能有些事情要女儿帮忙,爹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她是叶赫那拉东哥,在妹妹代替她出嫁的那一天,她变成了歌女白吟霜。 “我要一个包间。”紫衣女子,名叫萨克达雅兰,乃是直郡王家的多隆贝子和当今兰馨公主的表妹。 至于她前世的名字则是叫那齐娅。 她身边的那个人是她的丈夫——舒尔哈齐。 人生的境遇就是这么奇妙,兜兜转转又一次把他们几个人重聚在一起。 是缘?是孽?是福?是祸? 亦或只是庄周梦蝶,梦醒了无痕?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舒尔哈齐,喜欢努尔哈赤,让他们各自都有红颜相伴。 数字军团也会陆续上场,欢迎大家多多留言。 我那温馨而又小白的新坑,求戳求收藏求留言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3) 一行人走进了菊韵阁,努.尔哈赤带着胤礻我回到了兰溪阁。 听着隔壁的关门声,努.尔哈赤推开门走了出去。 胤礻我虽然莫名他的举动,却没有多说,他虽然不聪明,却也看出了达玛法对于那几个人的不同。 努.尔哈赤离开了,没有一丝停顿,就好像他来到龙源楼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吃饭似的。 胤礻我留恋的看了一眼龙源楼的招牌,转身和努.尔哈赤离开了。 两个人再一次在大街小巷游走,只是心情却都是异常沉重。 他们都不想回到硕王府,那个本就不属于他们的地方。 御花园里,乾隆皇帝考校八旗,先是出了几个对子。 没有皓祯的大出风头,没有多隆的出尽洋相,一个人出现在了乾隆的眼里。 西林觉罗鄂谟,鄂尔泰之幼子,年十六,是众位八旗子弟中最优秀的, 本来,乾隆心里喜欢的是富察家的嫡子,有着‘捉白狐,放白狐’美誉的皓祯,只可惜他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来。 不过,这个鄂谟看起来很不错嘛,和皓祯比起来不遑多让啊! 至于他的武功,还是找人来试一试比较好。 想到这里,乾隆向周围的一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那侍卫得到示意,悄悄做了一个手势,不一会,假山后突然窜出了两个手拿钢刀的黑衣人。 “皇帝老儿,纳命来。”一个黑衣人大喊,然后手持钢刀向乾隆方向冲了过来。 众人一阵慌乱,唯有鄂谟眼中闪过犹疑,但还是先下手为强和两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硕亲王狠狠的踢了皓祥一脚,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看着就很烦,要是皓祯在这里一定第一时间英勇无比的站出来打倒刺客。 只可惜福晋说他今天感染了风寒,所以不能来。 皓祥被踢,心中难过不已,父亲为什么总是对自己横眉冷对,难道只有大哥才是他的儿子吗? 鄂谟的武艺出众,以一敌二尚且占了上风,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转换了方法。 一个在他背后袭击,一个在他前面扰乱他的心神。 可是这诡计被鄂谟识破了,在两人一起袭击的时候他飞快地一闪,使两个人措手不及的撞在了一起。 他绊住两个人的双腿,狠狠的把他们往地上一摔。 就在这时,只听见乾隆那震耳欲聋的哈哈大笑声在御花园中响起:“哈哈哈哈,果然是文武双全啊!西林觉罗家的儿子真是不简单,这些人是朕安排的,只是为了测试一下你们的武功罢了。” 鄂谟嘴里说着多谢皇上夸奖,可内心却极力压制着怒火。 四哥,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不惜把弘时过继给我换回的稳固的继承人吗? 你真是有眼无珠,身为一个皇帝连这种‘烽火戏诸侯’的昏聩事都能做出来,我看大清的江山堪舆了。 鄂谟的真实姓名乃是爱新觉罗胤禩,康熙第八子,也是后来雍正抄家、夺爵、撤黄带子、改名、圈禁宗人府的‘阿奇那’。 老天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却依旧和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鄂尔泰是胤禛的心腹,他的几个儿子更是得到了乾隆的重用。 他现在十六岁,身为家中幼子的他闲散惯了,根本不想要在和爱新觉罗家有任何瓜葛。 可是这次皇上考校八旗,他额娘喜塔拉氏非要他也参加。 刚穿来不久的他根本不知道皇帝打的什么注意,结果就稀里糊涂的来了。 这场考校就这样结束了,众人都离开了,而后乾隆皇帝走到了角落的屏风后说:“皇后,兰儿,你们看这鄂谟怎么样?” 皇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皇上挑选的自然是不错的,兰儿你认为…” 被唤作兰儿的少女明艳一笑,倾城绝代:“兰馨也很欣赏西林觉罗公子的风姿,皇阿玛的眼光自然不错,兰馨多谢皇阿玛为女儿如此费心尽力。” 他还是以前那个他,面对着敌人依旧风姿不减,温润如玉。 听着女儿对自己的夸奖,乾隆自豪的说:“你是皇阿玛的女儿,高贵的和硕公主,皇阿玛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谢皇阿玛,其实女儿不想那么早嫁人的,女儿想要多在您和皇额娘身边尽孝。”面对仇人之子,郭络罗兰萱很佩服自己的勇气。 她竟然已经从刚开始的惶恐不安变成了从容淡定。 尤其是,当知道胤禩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后。 成为了五岁的兰馨公主,被雍正的儿子弘历以前的侄子认为女儿。 由和硕格格之女变为公主。 皇后乌喇那拉氏是四嫂的族侄女,却一点也没有四嫂的雍容大度,宠辱不惊。 皇后是个小女人,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只是围绕着那个皇帝而已,这和前世的自己是多么的相似啊! 可是乾隆不是胤禩,乾隆是花心的,耳根子软,稍有不对就会把皇后训斥。 从小失去双亲的兰萱被皇后照顾着,被浓浓的母爱包围了。 为了自己能过得好,为了这世的母亲能过得好,她只有在这深宫里步步为营。 今年皇后生下了十二弟永璂,有了嫡子的她在兰萱的建议下越发的小心翼翼,将坤宁宫打理的滴水不漏。 现在帝后之间的关系改善了很多,皇后的脸上也逐渐露出了笑容。 兰萱为皇后的逐渐开朗而开心,却对乾隆那贪花好色的本质厌恶不已。 最后,乾隆陪伴着妻女去了坤宁宫。 兰萱在心里默默的说,胤禩,等着我吧,不远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了。 御花园一事就这样结束了,回到了家的胤禩却听到了喜塔拉氏的解说。 “皇上膝下的兰馨公主今年十六岁了,和你的年纪相当,皇上考校八旗想来是为了兰公主的婚事。”喜塔腊氏本来是不在意这尚主的荣耀的。 她虽然是丈夫的继室,但是一夫一妻相扶持了半辈子,与皇室连姻虽然是天大的荣耀,所要付出的定然也是常人所难以做到的艰辛。 单是公主府就足以让公主和驸马之间有许多隔阂,不能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厮守。 而是公主为君,驸马为臣,驸马只有得到公主的召唤才能进入公主府。 可是不争馒头争口气,她最大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那个族姐喜塔腊雪如见识见识。 西林觉罗家一门精英,她的儿子可不是那个什么只会‘捉白狐,放白狐’的什么皓祯能比较的。 继室又怎么样,她和鄂尔泰相知相守,雪如虽然是亲王嫡福晋,府里不还是有个侧福晋还有一个庶子吗? 听说了这个事情,胤禩只是沉默,而后对喜塔拉氏说:“额娘,我想出去溜达溜达。” 这个母亲她没有做错什么,是他错了,他错在占了鄂谟的身体,错在占了一个满族人的身上。 “去吧,带着静珍出去吧,这丫头每天一刻也停不下,过几年就要去选秀了,你带着她去玩玩吧。”胤禩原本有些无奈也转化为了些许笑意。 因为,这个静珍,不是别人,是他的十四弟。 西林觉罗静珍,鄂尔泰三子鄂弼之嫡女,她现在是胤禩的小侄女。 她是直接把魂给穿成了婴儿出生的,他的经历相当的奇妙,是在乾隆二十年寿终正寝,重生回到了乾隆六年再次出生的。 现在是乾隆十七年,所以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恂郡王好好的活在了这个世界。 可即使有了前世的记忆,和十几年的学习,他依旧无法像一个女孩子一样安静下来。虽然琴棋书画都颇为精通,可是她还是最爱骑马,最爱打猎。 她和胤禩相认后还扬言说,大不了以后就找一个蒙古人嫁了,免得像个小鸟一样被圈在北京城。 胤祯的打扮和胤礻我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明明都是大老爷们,做什么要穿女装。 琉璃厂,两对人擦肩而过。 胤祯和胤礻我首先激动地抱在了一起,但是胤祯的身高仅仅到了的胤礻我的肩膀处。 看着对方那秀气的美丽的脸,两人相对苦笑。 而胤禩却对着努.尔哈赤问道:“请问阁下是?” 眼前这个人眼中有着睿智,也有一种危险的气质,被他看着就像是被一个野兽盯着一样。 “八哥,他是□□皇帝,也就是我们的达玛法。”胤礻我连忙向八哥说起了努.尔哈赤的身份。 他有些庆幸,他今天和努.尔哈赤出来逛街,要不然怎么能够看见八哥和十四弟呢? “他的八哥?原来也是一个后辈子孙,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哈赤心中满怀安慰这些人都是他的子孙,都很不错。 胤祯和胤禩脸上带着惊异,而后化为了释然。 既然他们都可以再次重生,甚至有的变为女孩子,那么大清前身大金的缔造者努.尔哈赤重生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们三个都遇见了,那么九弟(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太祖秘史里的五个女主角还有德因泽我都很喜欢,花心的落落,嘻嘻……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4) 已经在外面游荡了三四个时辰了,胤礻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着努.尔哈赤回到硕王府。 十四弟说可以收留他,可是一天不解决这个身份的问题,他就一天不能开心的活着。 带着胤礻我努.尔哈赤回到了硕王府,刚进门就被管家给拦住了。 “贝勒爷,王爷和福晋的意思是让乌雅姑娘也去前厅。”看着胤礻我想要走开,管家适时的补上了一句话。 “你直接去我屋子里等着我吧。”无视管家的话,努.尔哈赤对胤礻我说。 胤礻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飞快的跑远了,那架势好似后面有着洪水猛兽在追着他似的。 管家脸上带着些许愁容:“贝勒爷,这…” “我会和阿玛额娘说明的,不关你的事情。”管家听此沉默了,带着努.尔哈赤去了前厅。 前厅,岳礼沉着一张脸,雪如坐在主位上忍不住的搅手帕。 完了,这可怎生是好?王爷从宫里回来骂了皓祥,直接去了皓祯的院子里探望。 王爷戳穿了她的谎言,她只好和盘托出。 等到皓祯带着那个小贱人游玩回来可怎生是好? 她不惜用亲生女儿的性命才换来的儿子啊…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脚步声传来,岳礼发出一声冷哼,重重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清脆的声音让走近的管家浑身一抖:“王爷,贝勒爷回来了。” 岳礼抬头看向努.尔哈赤说:“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是要气死我这个阿玛吗?那个女人呢?” “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家,至于那个女人是我的婢女,她身份卑微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努.尔哈赤君子坦荡荡,眼神直视着岳礼,没有丝毫躲闪与迟疑。 “这…福晋,到底是怎么回事?”岳礼也一头雾水,最先听信了雪如的谎言,在皇宫里没有出风头他心中很是不满。 回府就先责骂了皓祥‘庶出之子,顽劣不堪’。 想找自己的嫡子显示一下亲情的时候却又不见他的人影。 万事不顺心,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中愤怒。 福晋支支吾吾的说起皓祯迷恋上一个奴婢,小寇子也说了皓祯前一阵子为了一个歌女和直郡王家的多隆贝子大打出手。 好啊,一个个的都不争气,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逆子! 可现在皓祯这幅无所畏惧的表情让他心中起了疑惑。 “乌雅云娥那个丫头,出身低贱,诱拐着皓祯…”雪如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把脏水往胤礻我的身上泼。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额娘,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话,我做人做事都光明磊落。如果我喜欢云娥我会娶她,可是我不喜欢她,我只是怜惜她的身世可怜而已。” “不论你喜不喜欢她,你都不能娶她,你要娶的是兰公主。”雪如忽略了努.尔哈赤的最后一句话,斩钉截铁的说。 她在一众亲友面前被吹嘘的已经认定了皓祯尚主的事实了啊! “够了,兰公主高高在上,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我只是个担着虚名的异姓王家的子孙,凭什么去求娶公主?额娘请你看清楚事实,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也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靠着公主的尊荣得到高官厚禄、锦绣前程,您不觉得可耻吗?” “我…”雪如被努.尔哈赤说的哑口无言,可心里却对他有微微的恨意,果然抱养的就是不行。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皓祥少爷他,他昏过去了。”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对岳礼说到。 “晕过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纵然他再怎么偏爱皓祯,皓祥也是他的骨肉,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知道皓祥少爷昏倒时,贝勒爷身边的乌雅姑娘也在。” “那个女人果真是个不安分的,离开了你又去gouyin皓祥,她不能留啊,皓祯。”雪如听此立马见缝插针。 “请额娘不要那么武断,云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绝对不会做出那种那慕虚荣的事,不如我们去看看情况再做定论吧…”在努.尔哈赤的建议下,硕王夫妇两人前往了皓祥的住处。 结果,他们看到的场景却是皓祥和云娥两人深情的抱在了一起。 这画面,也让努.尔哈赤不解,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云娥的真实身份的。 “皓祥,你在做什么?”雪如责问皓祥,那表情好似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般。 皓祥并没有看雪如,只是轻轻把坐在地上的胤礻我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对岳礼说:“请阿玛成全我们,我要娶云娥为妻。” 岳礼从呆愣中回神,大声骂道:“逆子,这是你哥哥的心上人,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呢?” 皓祥和云娥听此全部都看向努.尔哈赤,后者只是苦笑了一声对岳礼再次解释道:“阿玛,云娥只不过是一个我刚认识的丫鬟而已,我不喜欢她,若是皓祥和云娥两情相悦,你就成全他们吧。”虽然不知道那个皓祥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胤礻我没有反对,想来大概皓祥也是个被换了魂的人吧。 “皓祯啊,你可真是太善良了,为了弟弟的幸福竟可以牺牲到如此地步!”雪如装作叹息,却不遗余力的岳礼的面前捧皓祯踩皓祥。 她是不会阻拦皓祥和云娥的婚事的。 这可是一举数得的好事啊,皓祥的外家不显赫,喜欢的又是迷惑了皓祯的那个小妖精。 皓祯可以娶公主了,太好了。 她雪如才是最后的胜者! “既然皓祥喜欢,皓祯也不反对,王爷你还是成全了他们吧!”雪如装作贤惠的慈母形象,让岳礼一阵感动。 “罢了,既然你嫡额娘和皓祯都为你求情,那我就答应了,不过你可要好好地向你哥哥学习,不要成天出去鬼混。”岳礼严肃的声音让皓祥心里不以为然,但是为了能和小十在一起,他忍了。 没错,他也换人了,他就是圣祖第九子。 人称‘财神九’的爱新觉罗胤禟。 在地府无聊的时候,他偶尔去三生石上游览一番,老四那个混蛋因为胤礻我的那个奇妙的誓言,把他笑了好一阵。 话说你的面无表情真是装的,你这得意地笑真让爷深恶痛绝。 该死的胤礻我,什么当你的女儿,亏你能想的出来。 爷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能像你一样当女人呢? 你还是乖乖的等着被我欺负吧,我未来的夫人。 胤礻我还沉浸在和九哥相会的喜悦中不可自拔,怎么会知道将走上一条被压的命运呢! 两个人原本是没有交集的,只不过是因为皓祥被岳礼责骂心里不痛快,想要通过得到云娥来报复皓祯,所以才让下人谎称皓祯的意思把她给骗了过来。 云娥心里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向努.尔哈赤知道他的最终归宿,谁想到是皓祥使用的圈套呢? 在皓祥想要对他用强的时候,他使用十八般武艺,奈何力气不够,但也和皓祥势均力敌。 千般努力后,他终于把皓祥给打昏过去。 谁想到,再醒来,这个人就变成了九哥呢? 九哥,弟弟好想你啊!你不在我身边,我都睡不着觉了。 最后,雪如和岳礼离开了,努.尔哈赤在胤礻我的介绍下,又认识了一个玄孙。 过了几天,努.尔哈赤经过了岳礼的批准可以出去,他带着胤禟和胤礻我出府去了西林觉罗家。 几个人还没坐热乎呢,指婚圣旨就来了。 西林觉罗鄂谟人品贵重,尚皇后之养女和硕和安公主。 胤禩苦笑了一声,终究还是逃不脱帝王家的束缚啊! “八哥…”胤禟关切的看向胤禩,可是却无能为力。 他一个异姓亲王家的庶子,能做什么?能不被忌惮就好了,为了自己和小十和永久性团聚,他只能娶她。 兄弟做夫妻也没什么啊,只要他在他的身边不就好了。 “一切都是天意…若是兰萱还在的话,我就可以…”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啊! 他自己已经是死了一回的人了,不畏惧什么。 可是这西林觉罗家上上下下,难道也要陪着他一起去死吗? “八哥,你可以装做得了绝症来退却这婚事,我想皇帝也不能让一个病死鬼娶他的掌上明珠吧?”胤祯开始给哥哥出主意。 “想法甚妙,实施艰难。皇帝会派御医前来的,不能收买他们到最后就只有穿帮的份。”一直沉默的努.尔哈赤道出了这想法的不可行性。 “那怎么办啊?”胤礻我火急火燎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为胤禩的事情忧愁,却突然间脸色一白,连忙坐在了凳子上。 胤禟最先发现了他的不对,连忙关切的问:“十弟,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肚子忽然有些疼而已。”他感觉到自己下面有些湿漉漉的感觉,这感觉是他以前从来也没有过的。 胤禟看着他那有些苍白的脸色,急忙让胤禩找了大夫前来。 “这位小姐只是来了癸水而已,可不要让她太过劳累了。”找大夫的事情自然是让喜塔拉氏知道了。 外面的几个大男人也稍稍知道了一些缘故,躺在床上腹痛不止的胤礻我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爷明明是个大老爷们,为什么会让我来癸水? 老天爷,你怎么这样戏耍我呢? 九哥他们一定是在外面笑话我,呜呜,我好可怜。哼,众位兄弟们,你们不要大意的都来吧,都变成女孩子吧。 咱们哥几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想象着老四雍正那冰山脸的纠结样,胤礻我忍不住乐了。 还有骄傲的太子二哥,还有一肚子坏水帮老四对付我们的十三弟,还有和自己一样爱武功不爱文墨的大哥,还有满肚子之乎者也的三哥。 对了,还有皇阿玛。 全都变成女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家的宽带到期了,姥姥家的宽带也到期了,只好用手机的流量发文,渣速度务拍啊,尽量隔日更,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情人节快乐。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5) 人群里只有一个才十一岁的胤祯,对着胤礻我所经历的事有些惶恐不安。 他这一世很可怜很倒霉的变成了一个女孩子了呢。 哎,刚刚因为胤禩的事情犯愁的他,改成为了自己犯愁了。 万一以后他也来了癸水怎么办?他将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西林觉罗家一门显赫,万一他这身份要嫁进皇家可不就完了。 要他像一个女孩子一样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耍尽心机他可做不出来。 背着胤礻我的胤禟和努.尔哈赤回了府,雪如派了秦嬷嬷来请努.尔哈赤去前厅谈话。 胤礻我给了□□哈赤一个‘我很同情你却无能为力’的眼神,他被胤禟送回了住处。 她以乌雅云娥的身份嫁给九哥,硕亲王虽然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可是也只是口头上答应了而已。 他是一家之主,所以他们尽量不去得罪他吧。 岳礼的意思是因为□□哈赤是长兄,必须要哥哥有了妻子,弟弟才能结婚。 好吧,他只有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为九哥披上嫁衣。 呜呜,明明九哥长得比他好看,为什么他不变成女的呢? 带着无限纠结与小腹的微微胀痛,胤礻我进入了梦乡。 努.尔哈赤走进了前厅,雪如一脸不甘的坐在主位上。 “儿子给额娘请安。”雪如轻轻把茶盏放在桌子上恨铁不成钢的说:“皓祯,额娘养了你这么大,你啊,伤透了娘的心啊!兰公主已经指婚给了西林觉罗家了…” 听着雪如又提起了兰公主,努.尔哈赤心中告诉自己,忍耐,忍耐,不要和这种趋炎附势的女人一般见识。 那兰公主跟他有半文钱的关系吗?这个女人真是心比天高! 看着努.尔哈赤沉默,雪如又继续数落:“西林觉罗家那小子性格跳脱,哪有你‘捉白狐放白狐’的善良和万岁爷对你文武双全的评价更值得人称赞呢?你只是一次错过,就是永远和兰公主绝缘了。” 捉白狐放白狐的行为还文武双全吗? “好啦,额娘给你找了几个家世显赫的女子,你来看看吧,有没有和你眼缘的。那个云娥和皓祥有了一腿,根本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小妖精。额娘给你挑的这几个女孩子都是八旗闺秀,家世显赫,绝对比那个包衣女子要好一千倍一万倍。”雪如把几幅画拿给了努.尔哈赤,心里却还是为了兰公主的错失而失望。 她在族妹西林觉罗夫人面前说尽了大话,结果却是让他家夺得了头筹。 现在,她成了满京城贵妇中的笑话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富察皓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她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羞愤欲死了。 皓祯不过是一个抱养过来的野种罢了,一个低贱的贫民占了自己女儿的身份,却还忤逆不孝。 雪如越想越气,看着努.尔哈赤的眼神也越加不善。 这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母亲看亲生儿子的眼神,努.尔哈赤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可是心神却被画像上的一个女子给牵住了心神。 孟古,他的好孟古。 刚刚当上大妃没多久,就红颜薄命,因为叶赫和他一生爱恨两难的孟古。 可也只是一副画像而已,怎么可能就是真人呢? “这是叶赫那拉家的姑娘,她可是当今舒妃娘娘的亲妹妹,长得可真不错,家室也还可以。”叶赫那拉,也是叶赫那拉,这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吗? 舒尔哈齐来了,东哥来了,那齐娅也来了。 那么多玄孙都来了,那么孟古也许也会… 会吗?会吗?努.尔哈赤一直问着自己,可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也许只有老天才会告诉他答案。 有些人,他避而不见,对于玄孙们的感情纠葛他也旁观者清,可是,这一世,他的归宿在哪里呢? 与清娅的年少夫妻,与孟古的爱恨情仇,与阿巴亥的相濡以沫,与东哥的擦身而过,与那齐娅的纠葛缠绕… 甚至还有最后陪伴他的与东哥相似的德因泽… 无数张脸在眼前闪过,他有些疲累,可雪如还是在喋喋不休,让他心里厌烦。 “额娘你做主就好,儿子没有意见。”话音刚落,努.尔哈赤已经离开了前厅。 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什么都失去了。 曾经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他纷纷都失去了,终究什么都没留住。 雪如见努.尔哈赤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更是大为愤怒,回到房里拿起梅花簪子又一次悼念自己当年遗弃的女儿。 最后,她敲定了那张和孟古容颜相似的叶赫那拉永绶之幼女为努.尔哈赤的嫡福晋。 岳礼对此没有什么意见,索性决定等努.尔哈赤的婚事定了后,就把胤禟的婚事也操办了。 不过两夫妻不知道的是,浑浑噩噩做了十一年小姑娘的胤祯在知道了硕亲王府的组成人员后,忽然想起了一个惊天大事,他的这记忆直接决定了硕亲王府最后的命运。 “十四弟,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吧…”胤礻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实在是因为胤祯说的话太过石破天惊了。 “没错,是这样的,据说那真正的四格格是一个白姓歌女,给富察皓祯她殉情而死,还成为一段佳话。”胤祯的表情像是吞了一个苍蝇一般难受。 好个情深意重的男女主角,他们两人的存在让他们那可怜的干侄孙女就变成了一个恶毒的寡妇。 一个孝期失.贞,无媒苟合的下九流歌女和一个血统不明,自命不凡的亲王贝勒。 就这样葬送了兰馨公主的一生。 “不管怎么说,现在富察皓祯都变成了我们的达玛法①了,我们需要做什么事情前都是以保护他为前提。更何况,现在娶兰馨公主的人是我了,达玛法的身份和人身安全想来是能够得到保障的。”胤禩宽慰着□□哈赤,却听胤礻我大大咧咧的说:“可是八哥你能对兰馨好吗?嫁给你的话,你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八嫂,她也够可怜的了,不管嫁给谁都是那么倒霉,对方心有所属。” “够了,胤礻我,你别胡说八道了。八哥他已经够心烦的了,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胤禟开口止住了胤礻我的打抱不平。 真是个没眼色的家伙! “这血统身世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若是能和硕亲王福晋那个拎不清的女人断了关系,也是一件好事,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老天的意思了。”他才是爱新觉罗家最正统的血脉,可是现在却连是不是满人都不知道。 这世事变化可真是奇妙。 想起小寇子前一阵又说起的龙源楼的白吟霜白姑娘,大概就是那个四格格吧。 可是她已经不是白吟霜了啊,她变成了东哥,他看的清清楚楚的,听得也清清楚楚。那个曾经令他惊艳的容颜,和她眼中对于舒尔哈齐的憧憬是骗不了人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东哥变了,变的活泼变的不一样了。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和他根本就没有交集。 那齐娅也是一样,她们心中的人都是他的弟弟舒尔哈齐。 明明知道弟弟的存在,他却望而却步,不敢向前,因为他害怕看见弟弟怨恨的眼神。 只要能看着他幸福的生活就好了,那个曾经一直追随着他打天下的小弟弟,最终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和他彻底撕破了脸。 不如不见,再无纠缠。 努.尔哈赤回了府,整日里除了和几个小玄孙们交流一些历史或是最新的消息,就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干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闲散的不能在闲散的闲人罢了。 胤禟几个人见此决定先从白吟霜入手解决此事,于是他们几个去了龙源楼。 酒楼里那个唱曲的白吟霜早已经不在了,几天前就和直郡王家的贝子多隆走了。 这,这不对啊,不是说白吟霜的养父被多隆害死了吗?怎么还和他走了? 几个人疑问的眼光看向胤祯,胤祯很无辜,他只是前世听听小乾子登基之后的八卦,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他都重生,那里还记得那么多啊? 想要离开的众人正好看见和亲王弘昼,带着干儿子多隆和三个妙龄女子来到龙源楼吃东西。 “皓祥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多隆最先意识到眼前这群人中有自己这前身认识的人,他走出来拉着胤禟叙旧。 “这…”没有记忆的胤禟有些发蒙,这个人他根本不认识,原来是原主的朋友啊。 看着胤禟那生疏的样子,多隆也就是舒尔哈齐心中大致有了猜想,但是碍于和亲王在,他没有道破天机。 “原来是皓祥啊,多隆你和皓祥可是好久都没见面了,好好去叙叙旧吧.本王还有点事,你啊,好好照顾你的表妹吧!”和亲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舒尔哈齐的肩膀说到。 他这话自然是大有深意的。 那三位妙龄女子中,其中一位正是已经被指婚了的兰馨公主,也就是郭络罗兰萱。 剩下的自然是东哥和那齐娅了。 和亲王在御花园考校那一天是见过胤禩的面的,他以为胤禩和兰萱没见过面,所以今天巧遇了,就给这未来的小两口一个相处的机会。 “恭送和亲王。”送走了和亲王,胤禩最先冲到了兰萱面前问道:“这位姑娘,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兰萱巧笑嫣然,点点头,两人就在众人面前迅速的消失了。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八哥什么时候走路的速度那么快呢?” “那个女孩是八嫂,你没看出来吗?”兰萱虽然是正蓝旗出身,但是她和宜妃都是一个姓氏的,八阿哥和九阿哥关系也很亲密,所以九阿哥一直都很敬重和关心兰萱这个八嫂。 她也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达玛法:高祖。 落落现在每天要吃蛇熬成的苦苦的中药,真是好难过啊,呜呜。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6) “是八嫂!那…那太好了,八哥他终于和八嫂又在一起了。”胤礻我听见胤禟的话兴奋的大喊,旋即又垂头丧气的说:“可是八哥已经是兰公主的驸马了,这…” 胤禟的眉头也皱了皱:“这到是个问题。” 两人都在为胤禩和兰萱这对苦命鸳鸯的未来发愁。 和兰萱一道来的舒尔哈齐一语瞬间让两人喜笑颜开:“我大致能够知道你们所说的八嫂八哥是什么意思,只是你们难道不知道刚才那个女孩就是皇上的义女兰馨公主吗?” 胤礻我听此开心不已,胤禟却因为舒尔哈齐的话深思。 他说他知道那八哥八嫂是什么含义,那他肯定也就不是原来的多隆了。 “云娥,静珍,你们在这里陪着两位小姐游玩吧,我和多隆有些话要说。”言罢,胤禟和舒尔哈齐走进了竹雅阁。 胤礻我感叹的说:“龙源楼三大包间在我刚到这个世界后的短短四天内,就被熟悉的人给包了。这龙源楼的生意可真是好啊!” “我叫西林觉罗静珍,这位是我的姐…嫂子乌雅云娥,请问两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呢?”胤祯不知道用什么称呼来称呼胤礻我了。 说是哥哥的话,他现在是个女儿身。 说是姐姐的话,他和他根本非亲非故。 算了,他嫁了九哥,就称他为嫂子吧! “我叫萨克达雅兰,是多隆的表妹。这是白吟霜,是我和多隆的朋友。”那齐娅向两人介绍了她和东哥这一世的身份。 “你就是白吟霜?龙源楼里那个卖唱的歌女?”胤礻我的惊呼胤祯根本没有办法阻拦。 那齐娅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东哥却没有想到那么多。 “你认识我吗?” “不,不,不认识,哦,前几天我家的…我家的大…大哥认识你,对,就是这样。”胤礻我最后不得不以大哥来称呼努.尔哈赤。 本来嘛,胤禟成了皓祥,可不就是努.尔哈赤这一世的弟弟吗? “我失忆了,不记得你所说的人。”东哥平缓的声音和不卑不亢的语气让胤祯有些奇怪。 那个歌女不是一个柔弱不堪的女子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发生改变呢?这样的她会不会影响到达玛法的安危呢? 若不是前世听过这个白姑娘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胤祯会很怜惜这个王族勾心斗角的牺牲品。 “十四,九哥怎么进去那么久啊?那个多隆会不会做什么坏事啊?”胤礻我悄悄的拉了拉胤祯的衣角问道。 “乌雅姑娘不用担心,多隆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有些疑惑需要解答而已。”那齐娅把胤礻我那纠结的表情看在眼里,解释道。 楼上的门开了,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舒尔哈齐走了下来 “多隆,你怎么了?”那齐娅惊慌失措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舒尔哈齐紧张成这个样子呢? 舒尔哈齐抬起头来,轻轻握住那齐娅手说:“我哥他也来了…” 眼前这个女人,她曾经深爱着他的大哥,可是却是他执手了半辈子的妻子。 现在,男未婚,女未嫁。 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东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没有仇恨没有改变的活在开始的东哥。 “他来了你就去找他吧,不论你们有什么样的恩怨,终究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那齐娅微微一愣,却没有过多的思绪,就开口向舒尔哈齐劝道。 “好啊,你也和我一起去吧。”舒尔哈齐脸上轻轻扬起一抹浅笑,好似刚才的慌乱都只是幻觉一般。 这一世,他依旧姓爱新觉罗,却远离了政治中心。 有些东西,真的不属于他。 可是,现在在自己身边的,他真的不想失去。 尤其是那齐娅,他前世的妻。 胤礻我有些不明所以,胤祯却看出了端倪。 胤禟解释了多隆的身份,他是努。尔哈赤的嫡亲弟弟舒尔哈齐。 雅兰则是舒尔哈齐曾经被抹去了身份的嫡福晋。 而白吟霜则是传说中‘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叶赫老女,东哥。 胤礻我的嘴张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了,要不要这么劲霸啊,一来来一群啊! 达玛法的弟弟和弟媳,还有达玛法七大恨之一始终没有得到的未婚妻。 “我们等八哥八嫂回来在一起去硕亲王府吧!八嫂知道您的身份吗?”胤禟向舒尔哈齐问道。 “她幽居深宫,纵然我和她是表兄妹,却也没有见过几面,也自然就没有识破我的身份。”正说着话,胤禩和兰萱眼带笑意的走了进来。 胤礻我最先开口道:“恭喜八哥如愿以偿。” 见胤礻我这般轻易的就把他的身份宣之于口,胤禩有些惊讶却没有胆怯。 胤禟又把舒尔哈齐三人的身份向胤禩解说了一遍。 一行人前往了硕亲王府。 努.尔哈赤此时正在郊外和阿克丹打猎,在那个不属于他的家里,他每天都会看见雪如那张忧愁的脸,他实在有些受不了。 阿克丹虽然听从雪如的命令,但是武功却相当不错,是个厉害的角色。 不远处的草堆处一阵晃动,努.尔哈赤拿起了弓箭瞄准,刚想要射箭。 却看见了草堆处那一个灰色的衣角。 莫非不是动物吗? 走下马,阿克丹拨开草丛发现里面躺着一个瑟瑟发抖,嘴唇青紫的小姑娘。 阿克丹走近前来一看,向努.尔哈赤说道:“贝勒爷,这位姑娘看来是受了寒,我们该怎么办?” “可怜的小家伙,我们快点回府,给她找一个大夫吧。”幼无所养,这就是所谓的盛世吗? “是,贝勒爷真是心善,不愧是‘捉白狐放白狐’,连皇上都称赞您是文武双全。”听着旁边那侍卫的溜须拍马,努.尔哈赤没有理会他。 阿克丹抱着那个小女孩转身上了马,并把身上的外套脱下了罩在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上。 策马疾行,在颠簸中阿克丹怀里的小女孩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很大,很亮,感受到了身上的温暖,她的嘴边咧开了一个无声的笑。 她遇见了师太所说的好人了吗? 她好害怕再被毒打,如果这一次她能够不死的话,她一定会做一百件好事。 带着希望与憧憬,她又一次陷入昏睡。 当努.尔哈赤带着一队人马刚刚回到硕亲王府的路口时,迎面来的一群人让他的神情为之一凝。 该来的,果然还是躲不掉! □□哈赤对阿克丹吩咐道:“给她安排一个客房,再给她找个大夫,做些食物,她看起来应该很久都没吃饭了。” “是,贝勒爷。”阿克丹抱着那个女孩子下马,走到胤禟面前给胤禟行了一个礼:“奴才参见二少爷。” 现在贝勒爷和二少爷关系变好了,虽然他知道福晋心里对二少爷的存在极度厌烦。 但是贝勒爷才是这府里将来的主人。 他怎么能够做得罪贝勒爷这种不明智的事呢? “大哥,多隆上次因为白姑娘的事情得罪了你,他跟着我来是想和你赔罪的。”这话一语双关,努.尔哈赤也不闪躲,直直走到了舒尔哈齐面前。 透过多隆那张迥异于舒尔哈齐的脸,努.尔哈赤和自己的弟弟在今生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 “难道,皓祯哥不想和我和解吗?”这一声哥听得努.尔哈赤心中沉痛。 已经有整整十四年了,他没有听过他这样叫他哥哥了。 “当然想了,我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兄弟之间怎么会有嫌隙呢?我们进府好好谈谈吧。”努.尔哈赤笑着说道。 “好。”众人刚想要进府,却看见雪如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 努.尔哈赤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走了过去给雪如请了个安:“皓祯给额娘请安。” “皓祯啊,额娘给你相看了叶赫那拉家的嫡女,你马上就要成家立业了,就不要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了。”雪如说话的同时眼睛瞟了胤禟和舒尔哈齐一眼。 “兰馨公主!”雪如的声音忽的变得尖锐了起来,真的是兰馨公主。 内命妇进宫的时候她可是见过兰馨公主的容颜的。 那珠圆玉润的可爱模样她怎么会忘记呢? 莫非,她心里其实心仪的是皓祯吗? 完全忽略了兰馨身边一众人的存在,和皓祯和兰馨公主根本没见过面的事实。 雪如陷入了无限的臆想中,公主肯定是因为皓祯那捉白狐放白狐的美名才对他神交已久。 这次出了宫在她那个纨绔表哥多隆和皓祥的帮助下,她见到了救了一个陌生小姑娘的皓祯后更是对他心生仰慕。所以才跟着皓祯回了府。 有了公主的存在,那个叶赫那拉家的小姑娘又算什么? 幸亏还没有找媒人来说合这件事,要不然这尚主的希望不就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1vs1的好。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7) 兰萱特别讨厌雪如看她的那种眼神,那眼神好似她是案板上切好的肥肉正在被饿狼窥伺着。 雪如那贪婪的目光让她想要发怒,可是一旁的胤禩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她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 是了,这个亲王福晋再怎么在皇额娘面前提起那个富察皓祯也没用了。 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达玛法了,而且乾隆已经给自己和胤禩指婚了。 她依旧将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想到这里,兰萱无所畏惧的走到了雪如的面前说:“正是本公主,今天五皇叔带我出宫来游玩,我的表哥多隆前一段时间和您的儿子皓祯有了些冲突,他们想要和解。” 兰萱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雪如的身上。 竟然是这样?她误会了吗?公主喜欢的人真的不是皓祯吗? 这样想着雪如看见了兰萱身旁的几个人,胤禩的身影让她瞳孔猛地收缩。 那不是西林觉罗家的小子吗?他竟然也和公主在一起了。 “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请公主去硕王府小坐片刻吧。”理清了事实的雪如连忙诚惶诚恐的给兰萱请安。 “不用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宫出来也久了,就不多呆了。表哥,我看你和皓祯贝勒也说的差不多了吧,你还是先送我回和亲王府吧。”兰萱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多少随从,一切都是弘昼安排的。 现在回去,自然要找弘昼了。 虽然她想和胤禩多呆一会,可是毕竟以后时间还长着,还是不要给有心人可乘之机的好。 “是。”舒尔哈齐会意,点了点头。 他走到了努.尔哈赤面前说:“那我有空再来找皓祯哥。” 努.尔哈赤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神,笑着应允:“随时欢迎。” 兰萱一行人离开了硕亲王府,临走时,一个粉衣的妙龄女子回眸一眼,那容颜却让雪如在暑天成功的惊起了一身冷汗。 因为那女孩子真是和雪如长得太过于相似了。 可是看着她跟在公主的身边,通身的不俗的气质,大概是个满洲贵族家的千金吧。 自己那可怜的女儿若是活命的话恐怕也和她一样大了吧。 雪如满脸的愁绪独自进了府,没有了初时走出府兴师问罪的来势汹汹。 门外仅留下努.尔哈赤,胤禟胤礻我三人。相对无言,最后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 小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不真切的身影坐在她身边。 “你是谁啊?”小慈说完了话才发现嗓子痛的要命,肚子饿的简直是前胸贴后背了。 在小慈身边坐着的人正是阿克丹,他奉了努.尔哈赤的命照顾这个濒临死亡的可怜小姑娘。 “你先不要说话了,大夫说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还是保持你的体力吧。”阿克丹有些手足无措,他长这么大根本就没有和女孩子接触过。 见过最多的女人也就是福晋雪如和秦嬷嬷了。 他潜意识里知道要对这个小姑娘要客气一点,可是语气还是很生硬很冷。 可是小慈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知道了自己又一次活了下来。 上苍垂怜,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可是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往阿克丹脸上瞄。 不一会,一个丫头端了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阿克丹总管,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厨房里只有这些昨天的剩下的饭了。”阿克丹作为□□哈赤的心腹,在小寇子被撸后更是风头无量。 不过他为人喜好习武,又是一个直肠子的性格,所以对那些弯弯绕绕从不看在眼里,这才让□□哈赤继续任用他。 “好吧,你先下去吧,如果有事我会吩咐你的。”硕亲王府作为唯二的剩下的异姓王府,还算是一个家底丰厚的地方。 打开食盒的盖子,上面是一小碗银耳莲子粥,底下两层分别是些许糕点和一只鸡腿。 小慈看见这些东西,闻着那诱人的味道,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作祟,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她想吃东西,可是又害怕这些东西不是给她准备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阿克丹把她给扶了起来,阿克丹拿起那碗粥用汤匙盛了一小勺放到了小慈的嘴边。 小慈想也没想就张口喝下了那勺粥。 “嘶—”好烫啊! “怎么了?”阿克丹顿时紧张了起来,看着小慈脸上的快要哭泣的表情他有些担心。 “没有,没有,小慈只是太开心了,呜呜,我从来也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粥。我现在有点累,可以一会再吃吗?”她不想失去这短暂的幸福。 那怕是明天就要被赶出这个美丽豪华的地方,她也想守护住这一刻的温暖。 万一眼前这个好心的人厌烦了她怎么办? 除了净慧师太,再也没有人对待小慈这样好了。 “原来你叫小慈啊,那好吧,这粥先放在这里了,我有些事先出去了。你一会想吃粥的话,就叫门口的丫鬟也就是琥珀,她会来喂你的。大夫说你浑身都是伤口,可不要随意乱动啊!”说完这些话阿克丹给小慈掖了掖被角,转身向□□哈赤复命去了。 小慈怔怔的看着阿克丹的身影远去,心中喜忧参半。 书房里,努.尔哈赤想着和舒尔哈齐的再遇,刹时百感交集。 他幼年时被父亲赶出家门后入赘佟家,全家被那齐娅的父亲尼堪外兰所杀,只剩下兄弟两个相依为命。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被人要挟着成为人质。 误会了东哥的情意拆散了她和舒尔哈齐的相守。 利用了他赐给弟弟的妻子那齐娅的来刺探军情成就自己的宏图伟业。 问鼎汗位,被儿子和弟弟联起手来篡权,这或许是因果轮回。 他既然选择了放弃了某些东西,自然也要遭受报应。 那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守护着他的弟弟,那个甘愿奉献舍弃的弟弟,那个最后被他逼上绝路的弟弟,那个最后英年早逝的弟弟,现在竟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这时才发现美丽如东哥也好,聪慧如那齐娅也好,真正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弟弟啊! 舒尔哈齐再一次的对他以往的过失选择了包容。 离开了皇权和美色的诱惑,这是最后一次了。 努.尔哈赤在心中告诉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弟弟。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的同时阿克丹的声音也传了进来,“贝勒爷,奴才有事情禀报。” “进来吧。” “贝勒爷,奴才刚才给那位小姑娘找了一个大夫,并让厨房给她做了些吃食。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遭到毒打加上饥寒交迫所以才昏倒的。这以后…” 努.尔哈赤斟酌了一番才说道:“额娘在郊外应该有几个嫁妆铺子,你问问她想不想去做帮工,或者是让她签了卖身契做府里的使女。若是她不愿为奴,那就去账房给她些银子,一个小姑娘家的无亲无故的,真是不容易。” “奴才明白贝勒爷的意思了,您的想法真好,这小姑娘遇上了您可真是有福气。”阿克丹由衷的夸赞,脸上不带有丝毫的虚伪。 “不过一件小事而已,你下去吧。” “是。”阿克丹转身向小慈所住的客房走去,丝毫不知道他所怜悯所照顾的女子,是个怎样重要的角色。 最终,小慈决定留在府里。 本来对于在大户人家打工,她是很害怕的,可是阿克丹的照顾让她有些不舍。 听琥珀姐姐说过,是贝勒爷救了她回来的,她对这硕王府的主人就更加有了好感。 最后,为了一日三餐的温饱,她只好卖身为奴。 不过卖身契上白纸黑字写了她新改的名字和她的价值,这几个是她刚刚认识的字,她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给赎回来的。 紫燕,二两银子。 这字她虽然认识了,可是要她写啊,简直比登天还难。 幸亏她只是个婢女不是府里的格格,要不然可不就惨了。 她虽然啥也不会,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闪光点让阿克丹给发现了,那就是她可以学武功。 她想要拜阿克丹为师,可是阿克丹却不同意。 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这可是大忌。 不过指点一下还是可以的。 这一年,紫燕十一岁,阿克丹十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坚决1vs1。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8) 一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可是数字军团们却没有在看到其他兄弟了。 努.尔哈赤的婚期终于到了,兰萱和胤禩的指婚所定下的日子也到了。 胤禟和胤礻我的婚期被定在了努。尔哈赤婚后的三个月后。 不止如此,舒尔哈齐和那齐娅的婚期也在□□哈赤结婚十天后举行。 京城的喜事接踵而来,婚事们的主角们都在紧张和疲累中迎接人生的转折点。 关于东哥的归宿,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讨论过。 舒尔哈齐告诉了努.尔哈赤一个惊人的消息,现在的白吟霜是刚刚和舒尔哈齐相知相恋的东哥,而不是在他们兄弟之间左右为难含恨而逝的东哥。 可是舒尔哈齐却在历尽了沧桑之后爱上了那齐娅。 对于东哥这个让他难以忘怀的初恋情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那齐娅是他相处了半辈子的妻子,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他不可能放任她嫁给别人。那齐娅也向他表明了心迹,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于是他们在直郡王福晋的撮合下结下了三生之盟。 一面是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一面是轰轰烈烈的两情相悦。 如若两者不能兼容,他只能选择前者。 东哥依旧和白盛龄住在直郡王府,她还是在乎着喜欢着舒尔哈齐的。可在她的身世没有大白于天下之前,满汉不能通婚,他也不可能给她什么名分。 “不管怎么样,哥哥都支持你。”努.尔哈赤对此正能保持旁观者的态度,东哥和那齐娅都是两个好女人,弟弟也是不可多得的良配。 他已经放手了,接下来要如何走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哥,这一世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等到我的孩子出生了就你和做亲家吧,这样我们再来往就不会有人产生怀疑了。”舒尔哈齐郑重其事的话让努.尔哈赤心中好笑。 “好啊,是个不错的主意。”弟弟已经要娶妻生子了,可是自己却要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厮守一生。 他的灵魂明明已经是个垂暮老人了,却拥有着一个全新的身份和身体。 他也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 所幸,还能见到弟弟安然无恙的,幸福美满的活在世界上,他也就不奢求其他了。 可是,在新婚之夜,看着新娘那和孟古一模一样的容颜时他还是很震惊。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孟古时,她那双温顺乖巧的眼睛。 那个时候,他选择了忽略,因为他心里喜欢的人是东哥。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温顺的女孩子竟然有勇气拦在她的马前阻止他的离开。 为了她的家族,为了她的姐姐,她选择嫁给自己,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有着小女人的一面,总是患得患失,她告诉自己不要把她当做东哥的替身。 她也有着刚烈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一面,因为他和叶赫的战役,选择永远放弃他。 为什么要让他再一次看见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呢? 为什么她的眼里那么陌生与惶恐呢? 努.尔哈赤,是你做了太多的错事,太过于贪心,所以才造成现在的结果的。 “你叫什么名字。” “回贝勒爷的话,妾身名叫冬玉。” “你叫我皓祯就好,我们是夫妻,不用那么外道。” “是。” 拥着新娘慢慢的倒在了喜床上,感受到她身体的慌张。 他告诉自己,这个人现在是你的妻子,你需要做的是好好对她,不要再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孩了。 将床帏轻轻落下,他们结合,成为了夫妻。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紧紧拥着那个和孟古有着一样容颜的妻子,陷入沉睡。 他没有看见的是,那女子倏然睁开的眼中,带着复杂的,惶恐的,不安的情愫。 阳光从窗户的缝隙斑驳的照射到屋子里,努.尔哈赤从沉睡中醒了过来,下意识的他看向了妻子,她沉睡在他的臂弯中,像是一个可爱的小白兔。 他爱怜的轻轻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情不自禁的抚向了右脸颊,曾经他用鞭子伤过孟古的那个地方。 可是,她不是孟古。 孟古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依恋或是冰冷的,两个极端像是冰火两重天让他疏远她,忽略她的存在。 可是冬玉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 “孟古…”陷入沉思中的他情不自禁的呢喃,没有注意到身旁那人的睫毛,如同一只蝴蝶的翅膀一般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看着请安的时辰要到了,为了冬玉不被雪如捉到把柄,努.尔哈赤试图唤醒妻子。 “冬玉,冬玉,醒一醒。”冬玉睁开的眼睛里一瞬间闪过的慌乱被努.尔哈赤抓个正着,却以为她只是害羞罢了。 “冬玉,该起身了。我们还要给阿玛和额娘请安呢!”雪如那种口蜜腹剑的女人,若是冬玉得罪了她,嘴上说的天花乱坠,没准会对她使什么阴招呢! 胤禟那个院子里被揪出的无数的钉子可就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呢。 “是。”冬玉慢慢走下床,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中衣,背对着努.尔哈赤的脸上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水。 这样的温情,前世她何曾有过呢? 就算是为了儿子皇太极去敷衍努.尔哈赤,以达到让叶赫的血统得到万古长存的目的的时候.也没有过这种相濡以沫。 那个时候也只是她的欺骗罢了。 她的心被仇恨给填满了,脸上所摆出的都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可是,她明明是很爱他的。 替身出嫁到建州,是为了姐姐的幸福。 她爱而不能爱,是为了叶赫。 她走而不能走,是为了儿子。 她这一辈子,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就像是一只纸鸢,结局悲于手中线。 努.尔哈赤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在后面拥住她说:“我会好好对你的。” 这句话从她爱上他开始就在等待了,等待那样漫长,直到兄长的死亡,她把这份得不到的爱转化为了恨。 她对着努.尔哈赤也曾心生怜悯,这种怜悯曾一度让她崩溃。 于是她用沉寂的十数年光阴来躲避世俗的一切。 直到皇太极长大了,他有野心,有壮志,有着叶赫的未来。 姐姐死了,姐姐将全部的希望全都给了皇太极。为了叶赫,她只好再次面对那个让她爱恨两难的男人。 可是,让她就这样虚与委蛇下去她真的做不到! 她想离开,可是却抛不下儿子,既然如此,还是永远的离开吧。 她只能沉默着,对于这个轮回转世,依旧和她成为夫妻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索性装作第一次见面,不要和他相认了吧。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努.尔哈赤问道:“是谁?” “奴才是琥珀,贝勒爷,该起了。” “进来吧。”一众侍从鱼贯而入,侍候两个人穿衣起身。 给岳礼和雪如和翩翩请了安,翩翩因为胤禟的劝说下已经不再去宫里教习歌舞了。 胤禟又给冬玉请了一个安,胤礻我已经回到乌雅家去待嫁去了。 由于他那个庶出妹妹已经和原主的未婚夫结完了婚,他那混账爹看她攀上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到是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乾隆对于富察皓祯这个他称赞过的文武全才,还是印象颇深的。 于是努.尔哈赤和胤禩以及舒尔哈齐现在都被乾隆任命为御前行走。 看着三人越加精进的武功,乾隆飘飘然的想,朕的眼光就是好啊! 得意洋洋的他却不知道老祖宗们陆续归位使得他的悲剧不远了。 永和宫里,愉妃跪在佛前,捻弄着佛珠,身旁的丫鬟走进来气愤的说着:“主子,您不管管五阿哥吗?他今个又跑到令妃娘娘那去了,您才是他的亲额娘啊。” 愉妃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心中却因为丫鬟的话骤然一痛。 曾经,她也有这么一个孩子,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抱走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母子之间却没有丝毫温情。 孝懿皇后的灵前,胤禛痛哭流涕昼夜未眠,可是自己才是他的亲额娘不是吗? 皇上乾刚独断,她身份卑微被抱走了孩子不敢有所怨言。 她有了胤祚和胤祯心中渐渐得到了宽慰,对着胤禛的不理不睬也不以为然。 最后造成了兄弟相争,骨肉相残的后果。 不肯迁宫也只是想要让胤禛妥协,把十四放出来而已啊。 死后,看着大儿子吐血累死在了龙案上,她好愧疚好心疼,可是却于事无补。 再醒来,却变成了自己孙子的妃子,这天下间竟然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幸好,原来的愉妃终日礼佛,并不曾争风吃醋,和太后皇后也很是交好,既省去了侍寝的麻烦,也免了树敌过多的苦楚。 至于那个五阿哥,她暂时不想理他。 一个太后教养的孩子,不亲生母也就罢了,现在和一个包衣宠妃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虽然她以前也是包衣,但好歹也是个满人啊。 那个令妃她实在是不想去理会。 作者有话要说: 让东哥出局,坚持1vs1。弥补四四的母子情O(∩_∩)O~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9) “本宫要礼佛了,你们先出去吧…” “娘娘,娘娘,五阿哥来了,五阿哥来到永和宫了。”看那丫鬟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愉妃也就是康熙德妃乌雅氏对那个五阿哥永琪嗤之以鼻。 以前她和胤禛关系再怎么不好,也都在康熙面前维持了表面的母慈子孝。 可那个五阿哥却趋炎附势的抱上了宠妃的大腿。 刚刚那个替她抱不平的丫鬟也一脸喜色的说:“娘娘,您快去看看五阿哥吧,他好不容易来一回,你一定要好好劝说他,让他不要再去令妃那里去了。” 德妃表情没有丝毫改变,轻轻起身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坐在锦榻上,依旧捻弄着和前世有八分相似的白玉佛珠。 也许只有忏悔才能减轻她心头深深的愧意吧。 不一会,宫女如意带着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稚嫩的嗓音,标准的行礼动作,仿佛做了一千遍一万遍。 她坐的地方依旧是当年的地方,眼前这个没有丝毫表情的孩子似乎也和印象中的少年重合。 “你们都先下去吧。”丫鬟们会意走了出去,给了母子俩独自相处的空间。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那少年微抿着嘴唇,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她,试探的叫了一声:“皇额娘?” “你是老四。”康熙为什么要给他们兄弟俩起一样的名字呢? 就是因为名字的关系,她不止一次叫着胤禛,答应的却是胤祯。 时间长了,她渐渐的只是亲昵的叫着十四的名字,而对于胤禛,叫的却是冰冷冷的四阿哥。 “是儿子。”胤禛忽然直直在德妃面前双膝跪地,承认了他的身份。 “真的是你,你快起来,哀家…”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对于这个儿子,她总是亏欠的。 欠着他关爱,欠着他宠溺,对他,她永远只有严苛和指责。 种种一切都早已让他们之间的血缘亲情变得分崩离析。 “皇额娘不高兴见到儿子吗?难道只有十四才永远是您的儿子吗?儿子在您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少呢?”胤禛终是忍不住,问出心头的疑问。 年少时期他不懂事,以为养母佟皇贵妃就是他的亲生额娘,直到养母在成为了皇后那天去世了。 他的人生一下子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一个陌生的以前他只叫母妃的女人变成了他的亲额娘,她的怀里还有着一个小小的十四弟。 十四弟的名字叫起来和他一样,额娘叫的永远都是十四弟。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生下他呢? 被抱走是皇阿玛的意思,她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冷漠?小的时候他还傻傻的想,如果额娘能像对待十四弟一样对待他,他一定会幸福的像神仙一样。 可是,这只是奢望,这只是梦境里才会发生的事而已。 梦醒了,永和宫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只是一个尴尬的存在罢了。 “没有,哀家从来也没这样想过…” “您没有这样想过,那么在皇阿玛死后您说的那番话,都是假的吗?”胤禛依旧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那声诘问让德妃心中颤抖。 “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胤禛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句乌雅氏曾在康熙灵堂上说过的话。 那时候,他顶着所有人质疑的眼光登上皇位。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最致命的一击却是他的亲生母亲给予他的。 “难道只有十四成为皇帝才能让您心中安乐吗?以至于不顾自己的另一个亲生儿子将要获得怎样的下场!”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慈祥的女人,他声嘶力竭的说出心头的伤痛。 眼前一片朦胧,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他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这个让他想了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是我错了,是我太自私,是我忽略了你,是我不该偏心宠爱十四,是我不该,是额娘不该啊…”她真的错了,做错了。 见德妃面目哀伤,流露出不似作假的愧疚,胤禛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也为她还会像当初皇阿玛驾崩的时候那样斥责自己呢,她愧疚了,她忏悔了,他却无言以对了。 让他一下子就原谅她,那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她是他的亲生额娘啊,他又怎么恨的起来她! 他所一直想要拥有的,始终没有得到… 擦干眼泪,他恭敬的说了一句:“儿子还有功课,先跪安了。”德妃听此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站起来抱住了胤禛的身子。 他还小,这一世才十二岁。 孝懿皇后去的那一年,他回来的时候也才十一岁啊。 “胤禛,不要走好吗,额娘错了你让我补偿好吗?我亏欠了你,难道你就这样善罢甘休了吗?我们还有这一世不是吗?我会好好对你的,胤禛,胤禛… 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你是我十月怀胎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骨肉啊!可是你离我那么远,你成了皇贵妃的孩子,我不敢离你太近,我害怕皇贵妃知道了之后就不在疼爱你。 所以,每次见了你,我就躲得远远的,只在暗中看着你慢慢的长大。你和皇贵妃相处的场景也让我心痛,因为你只对她一个人笑,只对她一个人叫额娘。 我们见面却像是陌生人一样,你那时小,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怪你。皇贵妃身子不好,没有孩子我也不怪她,皇宫里抱养孩子是早就有的惯例。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去破坏你们的感情了,你们是母子,我根本就不可能插足进去。我还有小六,还有九儿。 可是小六一场风寒去了,九儿身子一直体弱,我照顾了她那么多年,甚至不惜再次忍受母女分离之苦把她交给了皇太后抚养,最终她幸运的嫁在了北京,可还是在出嫁的两年后死了。 你十二妹也是刚刚出生就夭折了。 最后,我告诉自己,你只能依靠十四,只有十四。这个念头一直在我脑海中闪现,我也就一直这样想着,躲避你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自然。 可是,我从来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回到我的身边。我以为我要一辈子生疏的听着你叫我德母妃而不是额娘。 你都不知道,我甚至羡慕过良妃,她出身罪籍又怎么了,我比她差不到哪里去,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却和她那样好,那样好。 我就是嫉妒了,就是伤心了。你回到我身边,甚至害怕我的触碰,你让我如何对你敞开心扉,关怀备至…” 胤禛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些话,这些前世他从来都没听过的话。 “十四他也是我的儿子啊,他的确做错了事,我明白他的抱负,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卸掉了羽翼囚禁一生啊。 我这一辈子,生了三儿三女,到老了,还不如荣妃有儿子为她养老送终,空得了皇后的头衔又怎么样?始终不过是个孤寡老人而已。 现在,我不是德妃,不是孝恭仁皇后,我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想要重新挽回的母亲啊…” “额娘,额娘…”胤禛回身抱住了德妃的身子,像个孩子一般在她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母亲而哭,而这泪水是喜悦的泪,是带着笑意的泪水。 是得到的喜悦,是不曾失去的喜悦,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 这也是最后第一次哭,哭走他那萧瑟灰暗的童年,哭走记忆中那些灰暗与狼狈。 他们一对母子终于在这另一个世界寻找到了属于两人的亲情,不再有隔阂,不再有误会,不再有分离。 “胤禛,我们是母子,你想要什么都告诉额娘好吗?我们母子再也不要像前世那样陌路殊途了。” “是,儿子知道了。”胤禛有些尴尬的从德妃怀里退了出来,背过身去擦干了眼泪。 他明明都已经是个年过五十的人了,明明都死过了一会了,怎么还学起小孩子一样哭泣了呢? 只是额娘这一番话给他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原来她也曾经爱过他,原来她也是在意他的。 他一直所求的不过是母爱两个字而已,这幸福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轻轻的抚摸着胤禛的小辫子,德妃怜惜的说:“你啊,就是太过较真了,因为朝政把自己的身子都给折腾完了,我看着你吐血的模样心中焦急,只可惜却只是个小小的魂魄,无能为力。” “额娘都看到了?我既然在皇阿玛手中接过这江山,就要好好的治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这话说着的同时,硕亲王府和直郡王府里的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冬玉为努.尔哈赤轻轻披上一件衣服,努.尔哈赤好奇的回身,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成婚了。 作为他的福晋自然是可以进入他的书房的,他书房里没有秘密,最大的秘密在他的魂魄里。 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经历了五个小时的火车之旅,终于成功的来到了学校,现在在旅店给大家更文呢,大家多多支持留言哦、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0) 努.尔哈赤还以为他是因为得了风寒才打的喷嚏,哪里会想到是因为自己另一个玄孙的缘故呢。 新婚的日子里,他渐渐的学会适应这种平淡忙碌,不需要步步为营的生活。 御前行走一职,是可以带刀保护皇上的高级侍卫。 可是这皇宫里哪有那么多危险,除了听胤禩说的那次‘烽火戏诸侯’外,他每日跟随在乾隆身边,根本就只是个摆设而已。 偶尔路过了御花园,以令妃为首的诸多妃子给乾隆来个眉目传情,他就分外的尴尬。 自己的来孙①谈情说爱,他还在旁边低眉顺眼的跟着,这叫什么事啊? 他宁可出去打仗,哪怕是从小兵做起,也不愿意整天跟着乾隆的屁股后面跑。 胤禟可就好了,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他和岳礼说要去经商,岳礼看□□哈赤极力支持,难得没有骂胤禟不务正业的就同意了。 其实胤禟根本就不害怕他骂,岳礼的话他左耳听,右耳冒,康熙都阻拦不了他经商,这岳礼又是个什么东西。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努.尔哈赤对于胤禟的自由羡慕极了,可终究只是枉然。 舒尔哈齐的婚期也到了,他带着妻子冬玉去了直郡王府。 冬玉也就是孟古看着婚礼的新郎,一阵恍惚,那个人是舒尔哈齐,虽然长相只有五分相似,可她还是认出了他,那个姐姐曾经喜欢过人。 他也来这个世界了,他也是和自己丈夫一样带着记忆转世重生的。 既然如此,那么姐姐或许也能来,还有皇太极,后来成为了大汗的皇太极,自己的儿子皇太极。 对于这些她曾经在意的,紧张的,现在却感觉到无助和彷徨。 即使来了又怎么样?她不可能和他们相认的,她骗着努.尔哈赤,她只是叶赫那拉冬玉,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乾隆朝女人。 爱也好,恨也好,她都想要忘记,忘记自己是谁,忘记对努.尔哈赤的怨怼与渴望,忘记… 现在的生活温馨而甜蜜,让她心中曾经的爱意萌芽生长。 午夜梦回,身旁的丈夫呢喃着自己前世的名字,一声声,一句句,听得她肝肠寸断。 可终究,她还是不想拿起那不堪的苍白的前世。 泪水流回了心底,她硬下心肠带上了温和的假面具,装成叶赫那拉青玉,一个天真的不谙世事的少女,得到前世丈夫的呵护与眷宠。 到底,她还是渴望着爱的。 所以,就继续这样假装下去吧。 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可是还是坚持着,一直坚持着吧。 觥筹交错,她跟在雪如的身边静默的吃着喜宴。 恍然间,一个似曾相识的容颜让她心神大振,是姐姐吗? 佯装不适,雪如让她出外透透气,这个婆母虽然有些势利眼,但是因为她的出身好而对她还算不错。 起身离座,向刚才那个女子去的地方小跑而去。 “我该怎么办吗?今天是我最爱的人的婚礼,新娘却不是我…”低沉的声音,清丽的容颜。 姐姐,你来了,真的是你。 孟古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姐姐,你也活过来了,真好。 “东哥,你和舒尔哈齐不是一路人,何不放弃他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呢?”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是努.尔哈赤! 东哥是他们最初认识的那个东哥,不是那个饱经了沧桑与动乱,身怀仇恨的东哥。 他们都活了那么长的一世,经历了骨肉相残,战火纷飞,早已经把心头最初的悸动给遗忘了了。 “哼,就算我不能和舒尔哈齐在一起,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努.尔哈赤,你少来假惺惺的和我套近乎的。”东哥一脸戒备,在她的记忆里,努.尔哈赤还是那个曾经想要得到她,所以拆散了她和舒尔哈齐的坏蛋。 听着东哥的话,努.尔哈赤心中掠过一丝灰暗:“我是不是假惺惺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这一世,你若是承认我,我就是你的妹夫,如若不承认,你和舒尔哈齐的事我也不会再去干涉的。” 看着努.尔哈赤那不似作伪的表情,东哥有些似懂非懂的问道:“妹夫?你和孟古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是我的侧福晋,是我后来的大妃,我们自然是夫妻了。” “你们总归都是有过去的,而我只有叶赫的十八年的记忆,之后的一切我什么也不知道。于是,舒尔哈齐的生命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让他深爱的女人。”东哥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有着之后的记忆。 而她却从那么早就来到了这里。 他们都知道她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之后的她明明是一个和现在不一样的她。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你还能看见他,知道他的存在,可是我的妻子明明和孟古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她却不是孟古。” “和孟古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吗?你怎么就肯定她不是孟古?我们能来,或许孟古也能啊。”东哥心里残存着一丝希望,想要见见那个苦命的为自己牺牲的妹妹。 听到这里,孟古心里一阵紧张,想要离开这里,却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花盆发出了声响。 “是谁?”努.尔哈赤的声音传来,孟古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子也不敢再动。 “哥,是我。” “舒尔哈齐…”东哥有些伤痛的看着舒尔哈齐,可是她爱舒尔哈齐越纯粹,现在就越要放弃的越彻底。 因为,他现在是别人的丈夫,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就只好相忘于江湖。 “我希望你能幸福,既然我们都来到了这个世界,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就好好的守护吧。”说完此话,她毫无留恋的转身。 这一转身,就是永远,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注定得不到的,那么不如舍弃。 往住处走回,却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 “姐姐,嘘…”脱口而出的称谓,而后是孟古乞求的眼神。 她带着孟古离开,此时孟古的事情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舒尔哈齐她既然决定放下就不需要再理会。 “叶赫已经没了,我们的家都毁了…”从孟古的角度再一次听说叶赫的事,东哥的心沉痛万分。 这些事情如果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一定会崩溃的。 “孟古,你又嫁给了努.尔哈赤?他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我只是不想让他认出我是孟古而已。二哥的临死前的誓言说,叶赫那拉家只要还剩一个女人,就会毁了爱新觉罗家的江山。面对这种深仇大恨,即使我心中还有他,我依然难以释怀。” “你就不怕他认出你吗?”东哥不明白孟古的坚持究竟是什么?家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是都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她和□□哈赤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既然她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呢? 努.尔哈赤也说了大哥不是他杀死的,努.尔哈赤统一女真造成了的这一切不是已经无法挽回了吗? “能隐瞒一天是一天吧,姐姐,请你帮我,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孟古心里就是过不了那个坎。 “好吧,我的傻妹妹。”孟古得到了东哥的答允,放心的点了点头,而后想起了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连忙回到了前厅。 晚上,回到了家,孟古偷偷的看了努.尔哈赤的表情。 努.尔哈赤并没有喜悦或是不满的表情。 可是姐姐现在是独身,他真的能够放任姐姐一个人吗?他那么样的爱姐姐。 “冬玉,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努.尔哈赤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 “没有,我只是觉得贝勒爷你和多隆贝子的关系很好。”孟古明知故问的话让努.尔哈赤因为东哥的话而稍微起疑的心又一次落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来孙,第六代孙子,玄孙的儿子。 渣速度务拍,给东哥一个另类cp。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1) “我和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现在就像是亲兄弟一样,你有时间也可以去直郡王府走走。”努.尔哈赤言语晦涩的说着这一世和舒尔哈齐的关系,但孟古心中早已知晓他们的恩怨纠葛。 所以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好。” 努.尔哈赤忽的抓紧她的手腕问道:“冬玉,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好似隔了什么一样?” 他的眼神直视着她躲闪的眼神,让她心惊肉跳。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不可能的,她根本就没有露出马脚,可他现在这话是为什么? “身为新婚的妻子,你生活在内宅里那么淡定,那么从容,对陌生的世界不害怕,不胆怯。对我也不冷不热,这到底是为什么?任何一个新婚妻子都不会这样对待丈夫,除非,你不是你…” “没有,我怎么会是别人?我是叶赫那拉…冬玉,是你的嫡福晋,我姐姐是舒妃娘娘,我怎么能是假的。”她的身体在颤抖,努.尔哈赤这话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认出她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呢? 努.尔哈赤的手指怜惜的滑过孟古惨白的容颜,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了东哥的话:“和孟古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吗?你怎么就肯定她不是孟古?我们能来,或许孟古也能啊。” 他只是问了几句话而已,就把她吓成这样,看来前几天他真的一直没有察觉到孟古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 让他犹疑孟古的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舒尔哈齐说起他看到了冬玉惊慌的身影。 孟古,你不想认我? 也是,她是该恨他的,他们之间夹杂着爱新觉罗和叶赫那拉的仇恨。 孟古忘不了,他也依旧铭记。 可是老天为什么还要把他们安排再一次,让他们彼此伤害呢? “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睡吧,我今晚有些事,就不在这里呆了。”孟古不知道如何面对努.尔哈赤,可是努.尔哈赤又何尝能够若无其事的和她谈笑风生呢? 枕边人的躲闪与假装让他疲累,前世纠葛的一切也盘桓在他的梦里。 一切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努.尔哈赤和孟古之间的冷漠,最先被雪如给察觉,她心中万分不待见儿媳妇的无能,连丈夫都笼络不好,新婚十天就不和她宿在一起了。 但随之而来的,她心中还有一丝窃喜,每个母亲都希望儿子对自己好于妻子,不管是亲生的还是抱养的。 于是,她装起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安慰孟古,企图让儿媳妇跟她一条心。 “皓祯是个好孩子,他最近只不过是太忙了,你要多担待啊,养好身体,给我生个嫡孙才好。”假笑着说着违心的话语,皓祯都不是她亲生的,孙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孙子呢? 每次看到皓祯那个不求上进的样子,她就生气,尚主没上成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舒妃的妹妹。 如果是自己的四格格肯定会好好的听她的话,哎呀,若是进宫凭着高贵的身世,绝对能当四妃之一。 甚至是贵妃,皇贵妃,皇后。 雪如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中,不可自拔。 孟古看着雪如那不断变换的脸色,也有些神游天外。 回到府里的努.尔哈赤看着发呆的婆媳俩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给额娘请安。” “皓祯,回来啦,额娘有些累了,你和你媳妇回去吧。”看见皓祯又联想到遗失的女儿,雪如的玻璃心又一次破碎了。 她急于躲进房间里看看梅花簪子疗伤,没有空闲理会旁人。 拉着孟古,努.尔哈赤回到了住处。 “福晋,皇上要微服私访,我要陪同他,你帮我打点一下行装吧。”从冬玉变成了福晋,孟古心中难言的失落,但她还是扬起笑脸说:“是。你忙了一天了,也饿了吧,我让小厨房做点饭来吧。” “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烤羊腿和马奶酒…”脱口而出的孟古忽的沉默了,努.尔哈赤爱吃这些都是前世的事了,现在的他在关内不是草原,作为冬玉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她低下头,等待着被拆穿。 前几天,她还信誓旦旦的和姐姐说要瞒一辈子,现在就心神大乱,不打自招了。 “是啊,那些东西吃了一辈子还不够呢,你陪我一起吃好吗?孟古,我累了,真的累了。如果你不想见我,我们就还像上辈子一样好吗?我会离你远远的,你就不会生气不会烦恼,就能好好的生活,好好的活下去…” 努.尔哈赤的呢喃令孟古心中一颤。 她何尝不想和他一起好好生活,可是命运不允许。 国仇家恨,能那么轻易的忘记吗? “孟古,孟古,我的孟古…”他把她抱在了怀里,许久许久,而后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向书房走去。 “格格,这是怎么了,别哭啊,姑爷他怎么又走了?你们吵架了?”□□哈赤离开了,孟古隐忍多时的泪水也流淌下来。 “奶娘,我没事,真的没事,我…” “傻姑娘,奶娘是过来人,有什么委屈就和奶娘说。你们夫妻啊可不能生分了,省的让狐媚子钻了空子,到时候可有你哭的时候了。”孟古这世的生母早逝,府里姬妾们为了庶女庶子们的前途,没少对她使手段。 奶娘对她比对亲女儿还要好。 “没有,我们只是有些误会而已,真的没事。”孟古嘴里安慰着奶娘,心中却一片凄冷。 她和努.尔哈赤大概此生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了吧。 对着一个有着仇恨的女人,怎样都会腻的吧,既然那层窗户纸已经捅破,那她就没有继续假装隐藏的必要了。 她一昧想要躲避,却没想到一颗爱的种子悄悄在她身体里发芽。 努.尔哈赤把自己困在书房里,克制着自己不要去见孟古,不要在伤害她。 时间就在两人的僵持中一点一点的度过了,丫鬟送来了行李,努.尔哈赤拿着行礼进宫了。 孟古坐在窗前,感受着秋季的凉风吹来,心中无限怅然,最后,派人去了直郡王府找东哥。 东哥以为孟古是想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才把她叫了过来,却没想到两天的时间,孟古就憔悴的不像话。 那脸色,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古,你听我说,一切一切都是前世的事了,战争在所难免,哥哥们也回不来了。□□哈赤现在是你丈夫,你就和他抛开一切好好过日子吧。他告诉我,你是他的妻子,你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你心里也有他,那为什么不在一起?你知道吗?皓祥前世是康熙皇帝的九阿哥,他现在的未婚妻乌雅云娥是康熙皇帝的十阿哥。他们俩是兄弟,现在都能在一起,你们本来就是夫妻,何苦互相折磨呢?” 孟古实在接受不了那么大的信息量,呆愣了许久才说:“哥哥不会原谅我的。” “孟古,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走出来,哥哥们在天上看你这样子也会伤心的!除非你现在杀了努.尔哈赤给哥哥报仇,否则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永远活在爱恨中煎熬。” “我怎么能杀了他呢…我做不到…” “舒尔哈齐说大哥他临死的时候把扳指给了努.尔哈赤,这也说明大哥也认为努.尔哈赤能够一统女真,之后的一切也证实了努.尔哈赤的能力。二哥他有野心,所以誓死和努.尔哈赤争斗,但他没有斗过努.尔哈赤所以甘愿自焚也不愿意投降。我没有经历过这一切,可是他们是我的亲哥哥啊,他们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他们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啊,你用你的一生来缅怀已经够了,这一世,请你为你自己而活,好吗?” “姐姐…”孟古抬头看向东哥,她的眼里是单纯的带着希望的光芒。 自己的身上打上了的叶赫的烙印,真的能够撇的一干二净吗? 东哥忽的叫到:“蓝灵。”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白姑娘。” “把包袱给我吧。”说着这话的同时,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 “请带着这封信给多隆和雅兰吧,我要离开了。” “白姑娘…” “他们看了信就知道了,我不是府里的人本就不该继续留下。”那丫鬟听此只好把这信给收起来,行了一个礼离开了。 本来,她还以为白姑娘会在少爷成婚后变成少爷的格格呢,贝子对她那么好,她们这些做丫鬟的都有些嫉妒了呢。 可原来是她们想错了,白姑娘根本就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女子。 她就说吗,表小姐也就是新任福晋怎么会和自己的情敌说说笑笑呢? 东哥转头,拿着包袱问道:“孟古,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吗?” 孟古摇摇头,却听见东哥铿锵有力的话笃定的说道:“因为我不想活在过去,看见你之后,我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你就是因为一直活在过去,所以才活的那么辛苦。我以前爱着舒尔哈齐,可是现在他娶妻了,新娘不是我,难道我还要傻傻的去痴缠他吗?才不要,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可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这努.尔哈赤的爱,还有着你们的婚姻,所以,听姐姐的忠告,试着为自己活一次吧。这包袱里有钱,有衣服,有干粮,我要带着它们去追求我自己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让东哥豁达的放手,同时开导孟古,两个好姑娘都得到幸福吧。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2) “你要离开?你一个女子能够去哪啊?”孟古握紧东哥的胳膊,担忧的问到。 “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更何况我这辈子还有一个父亲,他生养了白吟霜,我自然要代替白吟霜好好照顾他。中原景色秀丽,我想和他走遍天下,四处游历,这样的生活总好比奢望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吧。”东哥脸上一片坦然的陈述着自己的内心想法。 这话是说给孟古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要给自己自由,学会放手。 “我当初和舒尔哈齐是两情相悦,即是两情,就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的存在。现在我退出了也只是因为舒尔哈齐他不爱我了而已。若是他爱我我还可以和那齐娅争争,可是现在的我,早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他们的夫妻回忆远比我的一见钟情来的重要。既然不爱,无须依赖。我现在心里只有轻松,因为他过得很好,他没有优柔寡断的左右难舍,这才是我记忆里的舒尔哈齐,他决定了就不惜一切。而你和我的情况完全不同,你们彼此钟爱,却互相伤害。这样很累的。孟古,听姐姐的劝。我真的要走了,希望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你能够好好的。”东哥怜爱的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孟古的额头。 “姐姐…你要注意安全,你要早点回来,你要记得你还有我,我是你的亲人。”知道东哥心意已决,这决定对东哥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孟古即使再不舍也要放手。 她从房里拿了许多银两塞进东哥的包袱里。 “姐姐,我真羡慕你,你活的永远是那么潇洒那么自由,谢谢你对我的建议。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东哥轻柔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走出这一步,她将会是另一个新生。 这世上以后只会有白吟霜了,叶赫那拉东哥只是历史上的一个过往而已。 在即将出府的转角,她遇见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雪如痴痴的看着白吟霜那与自己相似的容颜,有些恍惚。 上次远远的看着这个女孩的时候,她就觉得她很像自己。 现在离近了一看,果真和自己有八分相似。 可是东哥却没有理会这个奇怪的妇人,她绕过雪如离开了硕亲王府。东哥没有想到的是,她和雪如的两面之缘就决定了雪如那悲催的命运。 雪如在见了东哥之后,就开始了胡思乱想。 她的女儿当初被姐姐扔到了水里,究竟死没死? 东哥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哈赤的不顺意让她愈加思念女儿。 她有些疑神疑鬼,派人去调查了白吟霜的身份。 花了重金了买通了直郡王府丫鬟的情况下,终于得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东哥的肩膀有一个红色的梅花烙。 原来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啊! 这个消息其实是故意被透露给她的,这决定是众数字们和努.尔哈赤两兄弟讨论后的结果。 雪如既然通过换子来得到硕王的欢心,就证明她是个为达目的个不择手段的人。 再坏的人也有感情,所以他们想通过雪如给东哥谋取一个好身份。 毕竟当下九流的歌女实在是不太光彩。 他们几个都只是刚刚有了职位的宗室子弟而已。 不像前世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最后还是要通过谋划而得到想要的结果。 可是,他们算错了一步,那就是东哥的想法。 她不求富贵,不求身份,这一世,她只想远离纠葛好好的活着。 她人已经走远了,可是有关她的身世却在硕亲王府里弄出了小小的波浪。 雪如得知了东哥就是她的女儿并且离开了之后,开始阴谋化了。 结合打听来的各种消息,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皓祯和多隆都喜欢她的女儿吟霜。 吟霜本来被多隆给调戏了,皓祯救了她。 后来皓祯因为迷恋上乌雅云娥所以放弃了吟霜和兰馨公主。 可是乌雅云娥喜欢皓祥,所以皓祯又放弃了云娥结婚了。 他喜欢上了新婚妻子冬玉后,就再也没理会过她那可怜的女儿。 而多隆看皓祯不喜欢吟霜了就把她掳进府里肆意欺负。他结完婚玩.弄完吟霜又把她抛弃,吟霜受了委屈来到硕亲王府找皓祯,皓祯却已经随皇上离开了,所以冬玉就肆无忌惮的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的给了吟霜钱把她给打发走了。 她那可怜的女儿啊! 如果上两次她能认出她来,她一定会让皓祯娶她做嫡福晋的,哪里会轮得到冬玉那个性格冷清的死丫头做皓祯的妻子呢? 就在她脑补之后,想要派人去寻找东哥的下落的并好好弥补她的时候,努.尔哈赤回府了,乾隆这次游历只出去了半个月,宫里传了消息说皇后怀孕了,乾隆听此就立马赶回宫去了,到不是说他有多爱皇后,只不过因为皇后怀的是嫡子而已。 努.尔哈赤本来以为赶不上胤禟和胤礻我的婚礼了呢,没想到赶回来的时候正好还差三天。 东哥的决定他很赞同,她的豁达让他敬佩。 而他恐怕要陷入情雾生生世世吧。 回府的第一夜他宿在了孟古的院子,就算两人没了关系,也不能让府里的人看轻了孟古啊。 他们背对着背,彼此听着对方装作睡着的呼吸声,却都是睁着眼睛难以成眠的。 “你们本来就是夫妻,何苦互相折磨呢?” “可你不一样,你有努.尔哈赤对你的爱,还有你们的婚姻,听姐姐的忠告,试着为自己而活吧。”想起东哥的话,孟古叹了一口气,轻轻坐起身。 努.尔哈赤这一世的背影和前世一样看起来那样健壮。 在很久以前,她单纯的想要得到他的爱,可是他抱着她喊的却是姐姐的名字。 她的心破碎在那个成为女人的夜晚,可是她还是残存着希望,希望他能看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孟古还是东哥。 在他看清的时候,她却没有了最初的爱意了。 只有仇恨,只有冷漠与躲避。 唯一的儿子也指责她。 她不是不想为皇太极得到努.尔哈赤的重视。而是,一旦开口,就不得不带上假面具生活。 她多想开心的生活啊,多想回到叶赫啊! 努.尔哈赤攻占了那里,皇太极也不喜欢那里。 在他们眼里,叶赫是战利品,是权利的交替。 可是在她心里,那里只是个家。 可以让她倾诉委屈,诉说难过的家。 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爱的她像是海中的浮萍,一个浪花卷过去就消失殆尽了。 在世重生,她想要以新的身份重活一次,这个念头却在第二个新婚之夜被摧毁。 努.尔哈赤和她的两次洞房很相似。 不同的是,第一次是新娘调包被欺骗的愤怒。 这一世,是感叹她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容颜。 她真的能够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吗? 努.尔哈赤,其实你一直在我心里啊。 可是,我们之前的爱恨堆积的让我害怕。 我始终没有跨过那条鸿沟的勇气。 我的懦弱注定我只能与幸福失之交臂,即使我发现我的心中还爱着你。 轻轻拉上努.尔哈赤只到胸前的被子,这动作她前世做了很多遍。 他为数不多的留宿,她都是这样的给他盖被的。 他的身体滚烫,透过皮肤,那热度直接传到她的心里。 她忽然起了一种冲动,像前世她刚出嫁那段时间一样,轻轻的用她的身子拥住他的后背。 “大汗…努.尔哈赤…”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仿佛是很自然的妻子拥抱丈夫,可是只有她知道他们之间不是丈夫和妻子那么简单。 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努.尔哈赤忽的转身将她揽在怀里。 “啊…”惊讶下的她不自觉的喊了一声。 他没有睡着? 孟古心里天人交战中,努.尔哈赤的吻就已经温柔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我的好孟古,你还愿意接受我吗?一切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受尽了苦楚。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叶赫。”孟古静静的听着他的话,沉默着。 “孟古,不要沉默,请你告诉我你心里的真实想法,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你。”可能是孟古刚才的拥抱太温柔,让努.尔哈赤以为孟古愿意接受他了。 孟古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只觉的胸口一阵翻涌,她趴在床头干呕了起来。 “孟古,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努.尔哈赤关切的疑问,并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希望她能好受一点。 “来人,快去请大夫。”孟古吐的昏天黑地,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去。 “不…不用了…我没什么?”孟古摇摇手,有些无力的说。 努.尔哈赤倒了一杯水放到孟古的唇边:“漱漱口能好点,大夫一定要看,你听话。”他可受不了第二次她突然的离开。 孟古突然抬眼凝视着努.尔哈赤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直直看进他的心里。 “以前我总是渴望你的爱,所以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可是你心里的人是…”孟古有些迷蒙的看着努.尔哈赤,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我现在眼里心里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你懂吗?你身不由己,难道我就过得自在吗?东哥他是以前的事了,我对她的迷恋早就已经不在了。”努.尔哈赤苦笑一声,都是风流惹的祸啊。 “你早就知道了这些不是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就试着接受我好吗?好了,你身体不舒服,先把衣服穿上吧。”努.尔哈赤说着一件一件的帮孟古穿上衣服。 细致熟练的举动好似做了无数遍。 穿完了衣服努.尔哈赤就把孟古抱在怀里,不肯松手。 他都已经如她所愿的远离她了,她还是把自己弄得那么憔悴。 他们都是输家,因为他们彼此深爱对方,却爱而不能。 孟古没有挣扎,努.尔哈赤的怀抱很霸道也很温暖,连带着身子的不适好像都消除了。 “姐姐…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他抱着我,我心里其实是很欢喜的,可也有害怕和不安,因为幸福从来就没属于过我。前世,我还奢望着回叶赫,可现在,我连去的地方都没有,回不去叶赫,也回不去当初。我为我自己的幸福,只能选择再一次投入这个我曾深爱的男人的怀抱!结局不是我能预料的,可是我终究还是不忍心伤害他。”孟古心中百感交集,终究下定决心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努.尔哈赤,为什么要遇见你呢?遇见你就是我万劫不复的开始。 她不知道的是,上天给了她一个珍宝,为她的人生又增添了一抹靓丽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戏不好写啊,总算是过度过来了,剩下的就只有满满的爱了。 落落下半年的开坑计划,求戳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3) 府里的大夫急急忙忙赶来,为孟古号脉。 “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福晋这是有喜了。”一旁的奶娘听此放下心来,格格可真有福气啊,刚成婚一个多月就有了身孕。 “真的,我真的…”皇太极,皇太极… 孟古在心里呢喃着这个名字。 他前世唯一的儿子,她亏欠了他许多,最后又早早的离开了他,没有生母庇佑的他是怎样披荆斩棘荣登汗位的呢? “冬玉,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你也原谅我好不好?”一干人等带着喜悦离开,把空间留给这对夫妻。 努/尔哈赤心中无比的忐忑,只见孟古颤抖的用手抚摸着腹部说:“会是皇太极吗?” 努/尔哈赤自然不会让娇妻胡思乱想了:“我们的孩子自然是皇太极了,我们都在,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在呢?” “真好。”短短两个字泄露了孟古那不平静的心湖,她将娇小的身在埋进努/尔哈赤的胸膛,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对未来的一切充满了希望。 “姐姐走之前和我说过,让我忘记仇恨,不要和你彼此折磨。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请大汗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尝试着忘却以前的事情,适应现在的生活,好吗?”她抬眸,眼中有着星月的光辉。 那是对美好的向往。 那是对前景的憧憬。 那是对新生的肯定。 那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可努/尔哈赤看得分明,她眼中一如初见的般清澈,明媚。 过往一切的伤痕渐渐愈合,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抛开了前尘俗世的羁绊,现在,这颗心是为你而跳动的,孟古也好,冬玉也罢,你都是我的妻子,我心悦你,此情不离。” 一切,都悄然改变。 皇宫里,乾隆却破例来了一次永和宫。 此举让永和宫上上下下的宫人都变的喜气洋洋的。 可是德妃心里却恨的要命。 她和弘历根本就没有多少接触,现在难道要给他侍寝吗? 这不可能! 她是他的玛嬷啊。 虽然以往乾隆都不怎么留宿,可是德妃还是觉得不防不行。 于是,当乾隆来到永和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脸色惨白的愉妃。 陪同乾隆而来的,还有胤禛版的永琪。 看着德妃这个模样,他也吓了一跳,重新和额娘亲密无间后,他每天都风雨无阻的来永和宫给额娘请安。 一年的时间,让他们互相了解对方,互相关怀对方,互相照料对方。 她昨个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夜之间就这样了? “永琪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额娘,你怎么如此憔悴?”儿子难以掩饰的关怀让德妃心中温暖,但是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她的爱和温暖只给胤禛。 至于乾隆这个披着丈夫皮的孙子,真真让她膈应死了。 好色,昏庸,好大喜功。 胤禛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儿子? 哼… “臣妾给皇上请安,永琪你不用担心,额娘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太医给开了药,吃了就好了。”乾隆见此倒是关心了德妃一下,并没有觉得扫兴。 他本来就是有目的的来,根本没有想要留宿。 德妃生病了,他更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他的解语花令妃了。 “爱妃要多多保重,永琪近日在上书房可是很用功刻苦,你这额娘可真是教导有方,该赏。”乾隆一挥手,身后一众太监捧着流水般的赏赐进入了永和宫。 母子俩心中鄙视,但面上一派感激。 “臣妾愧不敢当…咳咳…” “好了,爱妃身子不好,那就快进屋吧,朕这次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她不过一个无宠无权的妃子而已,和她商量?能有什么事情? “永琪也不小了,都十三了,该给他准备房里人了,西林觉罗家也就是鄂尔泰的嫡孙女今年十二,比永琪小一岁,朕觉得她和永琪很相配,想着过两年给他们指婚,爱妃你觉得怎么样啊?”德妃听此心中翻滚,想着前世自己对于胤禛的漫不经心,府里的格格福晋除了乌喇那拉氏和钮祜禄氏外全都是汉军旗的出身,而十四后院全都是满军旗的贵女。 “皇上看中的,自然是个不错的,臣妾没有意见。”乾隆听此哈哈大笑,然后说了没几句话就借故离开去延禧宫了。 从头到尾,他都一直忽略着胤禛。 没办法啊,儿子这一年里改了性子了,越来越像自己那冷漠老爹了。 阿玛活着的时候就每天对自己横眉冷对的,现在又变成了冰块儿子。 他可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 还是去令妃那里吧,令妃如果生下孩子一定会很温柔吧。 像八叔那样温润如玉。 虽然阿玛和八叔之间关系不怎么好,但是呢,八叔还是很有气质的。 且不论乾隆心里东想西想,胤禛坐在永和宫里,小嘴抿着,半天也不说话。 “胤禛,你…”前世的时候,胤禛对嫡妻乌喇那拉氏很是敬重,对年氏也很照顾。 但若是真说他心里喜欢谁,那可真是没有。 他的心里装着天下,装着江山,根本就没有闲暇时期顾忌儿女私情。 现在,又要被儿子给指婚了,这人生,怎一个曲折二字了得? “额娘不必担忧,鄂尔泰是儿子的心腹,他的孙女必定不会太差。” “那就好,弘历他乾刚独断,就算西林觉罗氏不好,额娘给你纳个趁你心意的侧福晋就是了。”德妃不以为然地说着,却不料当儿媳妇进门,她的心就一如前世的偏了。 但这一次,胤禛却没有了前世的不甘,只有坦然和接受。 硕亲王府里,孟古和努/尔哈赤冰释前嫌,而胤禟和胤礻我也迎来大婚。 胤礻我结婚,努/尔哈赤舒尔哈齐兄弟,还有胤禩纷纷都出了添妆,虽说几人现在都没有多少体己,但也是一份心意。 在兄弟俩结婚的那一天,胤祯破天荒的红了眼圈。 “十四弟,你这是怎么了?”胤祯明明是个男儿身,现在却有了这女儿态,倒是让熟悉他的人诧异。 “我只是想着十哥现在嫁了人,那…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啊?”他也是女儿身,他不想要嫁给别人。 九哥十哥何其有幸能够遇见对方,并在一起。 而自己难道要被压迫着嫁给京城那些纨绔子弟,进入后宅每日勾心斗角吗? 不,他才不要。 他是康熙的十四子,是声名赫赫征战沙场的大将军王。 怎么能像个娘们似得和别的女人明争暗夺一个臭男人呢! 他在这里兀自纠结着,洞房里却是一片浓情蜜意…咳咳,不对,是乌烟瘴气。 胤禟一步步威逼着走向胤礻我:“你想让爷也当女人?” “还想让爷当你的女儿,胤礻我,你可真是会异想天开。”天啊,九哥怎么什么都知道? “就是因为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老四就给我好一阵笑,你可真给爷丢人!”胤禟将当初心中的怒气全全发泄了出来。 因为,今个是他的新婚之夜。 别以为他不知道胤礻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既然嫁了,还敢躲着他吗? 就老老实实等着被压吧! 胤礻我吞了吞口水:“九哥,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拉长的音调让胤礻我心头小鹿乱撞,索性豁出来了:“我就是说了那又怎么样?我变成女孩子你难道不能让我抱怨一下,发发牢骚,过过嘴瘾吗?我说了又怎么样?你现在不还是个男的吗?我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吼我吓我,九哥,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女的累赘了?你后悔娶我了?也是,你前世府里小妾格格一大群,这一世娶我一个男人做什么?” 不对,不对,这傻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啊? 他明明想让他投怀送抱,他现在说的是什么啊?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瞎说什么,我就是在老四那丢了面子,所以才和你这么说的,我没别的意思,我和你一样,也只是抱怨发发牢骚。” “真的?”胤礻我眼圈通红的样子让胤禟怜惜不已。 看来是应该换个策略了吧。 “我就算骗了全世界的人也不会骗你的,再说,你这么笨,我骗你也没意思。好了,你要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洞房花烛夜,我们应该做什么?” 胤礻我脸色一红,虽然他很喜欢九哥可是真的要做那种事,他怎么好意思呢? 胤禟看出他的羞怯,立马化被动为主动,抱起她向喜床走去。 “十弟,以后只有我们好不好?” “好。” “我们不做兄弟,做夫妻好不好?” “好。” “那么爱我好不好?” “九哥,我们永远都在一起。”跨越了时空与前世今生,相伴永远… 他们之间的互动不足为外人道也,婚礼结束,兰萱告诉了胤禩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四哥也来了? “不会错的,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前世的时候我早就司空见惯了,怎么能认不出呢?更何况原来那个五阿哥和现在的五阿哥可是天差地别啊!” “既然如此,待我明日去会一会他。”前世最强的敌人,想不到你也来了,你那宝贝儿子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星期六星期天出门了,光是周六这天我就导了八个公交车,偏偏我还晕车,倒死霉了,哎。 什么338,371,601,97的,我晕了。 大家给落落点力量吧。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4) “不要,胤禩,雍正那个人睚眦必报,前世害得我们好苦,我们还是暂时不要理会他吧。”胤禛现在的身份是宫里少有的满妃所生的孩子。 虽然她现在极力为十二筹谋,可是若是乾隆短命,那么以那个人的手段,帝位还不是唾手可得吗? 他们这一世的身份虽然与前世大不相同,可是现在的处境还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兰萱,他毕竟是我的兄弟,九弟十弟十四弟他们也在,难道我们兄弟几个都要老死不相往来吗?正是因为我们现在和他的身份有着天渊之别,所以才不会对他构成威胁啊。” “可我,还是担心,他前世让你休了我,真是可恶至极。”她还记得胤禛的可恶,让她恨之入骨,伤心欲绝。 “兰萱,我不是不恨的,可是我现在只是西林觉罗鄂谟,前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相信他也不会纠结于前尘。冤冤相报何时了?” “哼,昨日死,你说的倒轻巧,我也是你昨日的人,难道你连我也…”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哪里能将你忘却,你是我生生世世爱着的妻子啊!”胤禩将她揽在怀里,深情的说着。 “胤禩,真好,我又见到了,又和你在一起了…”感谢老天。 “还有三个月,我们就可以大婚了,九弟十弟有的幸福,我们也会有。你不用为了前路而迷惘,因为不论如何,你的身边都有我的存在。既以执手,此生不负。”他那相伴了二十几年风风雨雨的妻子啊,他要永远握住她的手,再也不要像前世一样丢失她了。 月光下,少男少女诉说着刻骨铭心的誓言。 又是人间好姻缘,莫等闲,应是共度锦绣华年。 “走,去上书房。”御书房里,乾隆闲来无事带着胤禩一干人等去了上书房。 乾隆最爱做的事情除了泡妞,就是听墙角。 上书房里,小阿哥们埋头苦读,乾隆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偷看。 不少人都察觉到了乾隆的身影开始了装模作样,可是乾隆自己却没有一丝被戳破的自觉,依旧津津有味的耍着猴戏。 纪晓岚正在交论语十二则。 “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日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琅琅的读书声从上书房中传出。 胤禛不得不捡起前世的功课,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读他个一百二十遍。 一世已经够了,都已经第二世了,为什么还要读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 他那极力忍耐一丝不苟的样子成功让跟随乾隆在暗处的胤禩心里开怀大笑。 老四啊老四,也是你倒霉,我们哥几个都去了百姓家,只有你还在这帝王家里苦苦挣扎,汲汲营营着。 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乾隆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胤禛抬起头来与胤禩的目光直直对上。 那个眼神?那个人? 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胤禩对胤禛拱了拱手。 四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真的是老八。 那通身的气度,那温文儒雅的脸,可不就是前世的那个八贤王吗。 想不到,除了他和额娘来了之外,老八也来了。 那其他人呢?十三弟,皇阿玛,太子二哥,还有十四弟,他们也能来吗? 额娘和他的关系逐渐变好了,可是十四弟在他心里却还是没有提高多少。 那个网老是和他作对,还污蔑他篡位的小子,他才不想重视他。 十三弟,若你真的还在,就快快来到朕的身边吧。 朕很想念你。 可是老天就是爱和别人开玩笑,他越想要的越是得不到。 “奴才鄂谟参见五阿哥。”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胤禛将他的帝王威严全部展现了出来。 可这并不能够让胤禩惧怕,前世他尚且胆敢和他对着干,现如今,就更没什么顾忌了。 “是鄂谟吗?应该是廉亲王吧。” “廉亲王?这世上那还有什么廉亲王?您说的怕是前朝的罪人阿奇那吧。”风轻云淡的说着前世的蔑称,他心中没有愤怒,没有恨。 只有对那段诡谲的岁月的回忆与淡淡的失落。 “是你们逼朕的,你们设计陷害十三弟在先,还联合起来八王议政企图动摇国本江山,把朕逼上绝路,不然朕怎么会赶尽杀绝。”既然他得到了江山,就不允许任何人妄想。 佛挡杀佛,人挡杀人。 “奴才不知道五阿哥您在说什么,先帝和罪人阿奇那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您还是不要胡说了。”兰萱的顾忌是有道理的,可是见了面,曾经的手足又怎么会不认得对方? 他不承认那个身份,是想向眼前这个曾是自己哥哥和仇人的少年,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是西林觉罗鄂谟,就只做鄂谟而已。 廉亲王还是阿奇那都已经太遥远了,遥远到像天上的繁星,细碎零散,眨眼间消弭无踪了。 “是本阿哥魔怔了,听说了些前朝的事情所以…”聪慧如他自然洞悉了胤禩心中的想法。 没有利益的冲突,谁都不是永久的敌人。 “五阿哥,奴才还有些事,先告退了。” “等等…朕…先帝临死前已经告诉了皇上恢复八阿哥和九阿哥的身份了。”他说的话让胤禩的身影为之一顿。 “八阿哥和九阿哥在天有灵,知道了会开心的,毕竟,曾经是兄弟。” 毕竟,曾经是兄弟。 兄弟两个分别转身,去向不同的地方。 永和宫的小佛堂,胤禛将一切都告诉了德妃。 “是八阿哥来了,鄂谟?莫非就是兰馨公主的未来额驸?”胤禛是知道胤禩与他家那小气福晋爱的有多深的。 所以前世他才用兰萱来打击胤禩。 有些脑筋不清楚的人谣传他想要霸占弟媳,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他怎么会喜欢那个善妒的泼辣货。 “兰馨公主?皇额娘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前两天兰馨公主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原来她是老八的福晋。”虽说原来胤禛有些不确定,但是想着胤禩没有拒绝这婚事和兰馨那明媚的气质,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郭络罗氏。 “胤禛,她可是个有手段的,这些年帮这皇后操持宫务,教养孩子,若是她想对你不利,那…” “额娘您放心吧,老八他不会的。”胤禩最后那一句话真真触动了他心底那根弦。 最初的时候,都是兄弟啊。 “只要你好好的好啊,哎,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十四。”德妃说完察觉到了不对猛的收口,由于的目光看了看胤禛。 “十四弟是您的儿子,儿子以前吃了太多的味,难道吃了一世还不够,还要再吃一次吗?”再说这一世,他是她的儿子,而那个胤祯等下辈子吧。 见胤禛如此说,德妃心里也就放心了。 她心里急切的盼望着胤祯来到她身边,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十四现在还好好的活在恂郡王府呢。 他们母子心心念念的十四阿哥,此时也暗暗咬碎银牙。 “四哥他怎么就那么好运,又重生到了皇室,还是帝位的竞争人选之一,而我就要窝在屋子里绣花等着嫁人?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胤祯孩子气的把绣的一团浆糊的牡丹花丢在地上。 针扎进手指里,剧痛钻心,可该死的还是摆弄不好那破东西。 就算是个女人身为一个大家小姐,以后也是当家主母,想要绣个花样直接吩咐下人不就算了,为什么要让她学这个呢? 瓜尔佳氏是胤祯这一世的母亲,她是信勇公哈达哈之女,除了胤祯之外,她再无所出。 因着鄂尔泰他终生只和继妻喜塔腊氏鹣鲽情深,其几个儿子也都纷纷效仿父亲,坚决不纳妾。 这一点倒是让胤禩和胤祯羡慕不已。 这平常百姓家的随心所欲,是他们为之向往却又遥不可及的梦啊。 尤其是胤禩,兰萱前世宫寒不能生育,皇阿玛就三番五次的塞人,差点让他们夫妻两个离了心。 没有子嗣又如何,这天下那么多姓爱新觉罗的人,就算是他们这一支没有后人也无关紧要啊。 可皇阿玛看不见他的深情和矢志不渝,只认为兰萱善妒不能容忍,斥责于她。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皇阿玛,我是您的耻辱吧,没关系,那是前世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是鄂谟。 就算你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最初的孺慕和憧憬被打压和利用所逐渐消磨,死亡让他看清了他这个儿子只不过是他为了磨练胤礽的磨刀石而已。 既然他轻他,贱他,辱他,他又何必敬之,爱之,忠之? 三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和硕公主下嫁,十里红妆,羡煞了旁人。 雪如看着路过门口的长长的嫁妆箱子,眼中闪烁着疯狂。 她的女儿失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她的希望磨灭了,一点转圜都没有了。 她这么多年的苦苦经营,从换子到捉白狐放白狐,她做了多少努力? 可现在呢?幸福的是那个该死的逆子,和那个怀了孕的备受呵护的儿媳妇。 当年,她怀孕的时候,王爷有了翩翩,这才让她起了换孩子的想法。 可皓祯现在却为了那个女人守身,男人为了女人守身?更何况他还是个贝勒,这可真是荒谬啊。 可为什么皓祯理所当然的推拒了她给的通房丫鬟? 为什么所有的好事情总是轮不到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乾隆篇。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5) 雪如因为到处都寻不到女儿的踪迹,心中的阴谋论逐渐扩大。 她对孟古和努'尔哈赤的心中也充满了愤恨。 自己的女儿生死未卜,那个野种竟然能享尽荣华富贵,自己的女儿备受侮辱,那个女人却能被皓祯呵护着如珠如宝。 这不公平! 既然你们鹣鲽情深,我就偏偏不让你们长相厮守。 雪如找了许许多多美貌动人,各有千秋的婢女送到了努'尔哈赤的院子。 你是嫡妻又怎么样?你可不是公主可以不让额驸纳妾,婆婆给你塞人你敢拒绝吗? 这不贤善妒的名声传出去,你就等着下堂吧。 她的心思努'尔哈赤自然知晓,但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把这些婢女驱逐到别院里,不让她们出来惹孟古难过。 当孟古的保胎药里出现活血的药物时,努'尔哈赤再也不能忍耐了。 他联合了孟古胤禟胤礻我在府里设了一个局。 每个夜晚,雪如都会听见婴儿的啼哭声,这声音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顶着黑眼圈,她强打起精神来接受儿媳们的请安。 “嫡额娘,你说嫂子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呢?”披着女人的皮,胤礻我没有丝毫违和感的扮演起了弟妹和儿媳妇的角色。 “看这肚子这么尖,应该是个男孩吧。”她心里巴不得那个孩子胎死腹中呢,可是嘴上却不得不装模作样。 “那这孩子可就是府里的长子嫡孙了呢,恭喜额娘,贺喜额娘。”胤礻我看着雪如那张想生气却又极力忍耐的样子,心里早就了开花了。 可是他还是要把戏演完的,这样才能达到目的啊。 要知道,他可是讨厌死了这福晋的,让她早死早超生吧。 “云娥,你也嫁进来一个多月了,额娘也等着你的好消息。”雪如口不对心的祝福正好给了胤礻我机会。 “好啊,额娘,谢您吉言了,儿媳正好有个事要和您商量,请您一定要答应啊!”雪如被他的话引起了好奇心问:“什么事啊?” “回额娘的话,儿媳想和皓祥去谭拓寺拜拜菩萨,乞求送子观音能够恩赐一个孩子给我们。”雪如心里有些奇怪。 “这拜佛是女人的事情,皓祥还有公务在身,你就不要这样小家子气缠着他了。” “嫡额娘,您可是不知道,这谭拓寺可不是个平平常常的小寺庙啊!”胤礻我话里有话继续说:“据说前一阵子有个江南来的富商霸占了一个农户祖传来的玉璧,那农户家的妻子去谭拓寺在菩萨座下告状,没过多久立马就报应到那富商唯一的儿子身上了,他得的那种怪病啊,所有的大夫都找了也不管用。” “真有这般神奇吗?”孟古附和着做戏。 虽然她本性善良,却也不是圣母,对于一个三番五次伤害她孩子的女人她决不姑息。 “还不止这样呢,还有更神奇的事情呢!”看着雪如眼中的兴趣他说出了关键所在:“后来那个富商的妻子知道了这件事,三跪九叩的从山脚下一路上山,就这样跪了整整两天两夜,他的儿子那怪病就轻了不少。” “只是病轻了,也不是好了,这或许是巧合呢。”雪如一开口,胤礻我心中大乐,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是啊,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奇就奇在,那富商为了治好儿子的病在菩萨面前许愿把玉璧给送还了回去,第二天他儿子的病就好了,他开心的发誓再也不做坏事了。谭拓寺的大师说了,这寺庙已经有整整九百年的历史了,灵得很,若是有求于菩萨的皆可前来参拜。不少人做了错事都上赶着去菩萨哪里赎罪呢,其实这事情管它真不真呢,我只是想和皓祥这个未来孩子的阿玛去求个心安而已。”赎罪,她的女儿… 她要去赎罪,如果赎罪能够让女儿回来,她愿意去菩萨面前赎罪。 对了,还有雪晴和秦嬷嬷,他们也一起去,是她们换了丢了她的吟霜。 都去,都去… 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一个月后,硕亲王福晋喜塔腊氏雪如和其姐姐雪晴和秦嬷嬷在上香的途中,因为疯马狂奔导致马车坠落谭拓寺附近的悬崖,尸骨无存。 且不管硕亲王是如何的心灰意冷,努'尔哈赤只觉得通体舒畅,春风临门。 孟古的身子都已经四个月了,那个雪如实在是个威胁,留着她,没准什么时候就威胁到了孟古的性命呢。 他可不想再一次尝试失去挚爱的痛苦。 内命妇进宫参拜皇后的时候,孟古去了舒妃的咸福宫,舒妃是这一世她名义上的姐姐。 她却在叶赫那拉冬青身上察觉出了些许不同。 冬青的身上有一股安宁祥和的气息,和以往舒妃的火爆大不相同。 “你是我的姐姐吗?”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异世的游魂,最近又看到了这么多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才大胆猜测。 “我没有恶意,你放心。”她的话让那女子大惊失色,却也有不解疑惑。 最后,那女子屏退左右轻声说:“我是博尔济吉特氏哲哲。” “竟然是你!”眼前这个妹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前世呢?莫非她也是个异世之人? 孟古的手轻轻抚摸着哲哲的脸说:“好孩子,没想到我还没等到他,竟然就见到了你。” 她的年岁比哲哲这一世小十岁,这一场景和对话如果是外人看来,一定会觉得荒谬。 “我是你额娘,皇太极的额娘叶赫那拉孟古啊!” “什么?”哲哲反应了过来,猛的跪在地上给孟古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你辛苦了,谢谢你一直帮着我照顾皇太极。”哲哲起身也是热泪盈眶,没有想到冬青记忆里那个小妹竟然是自己前世素未谋面的婆婆。 “额娘,臣妾不辛苦,只要他好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是他的妻子啊。”忽的想到了什么,冬青对外大喊道:“把永玥给本宫抱来。” 永玥是乾隆的十阿哥,本该早夭。 可是哲哲来了,她清洗了咸福宫的宫人,使得永玥免受迫害。 但永玥还是换人了。 “福临,快,给你皇玛嬷请安。”永玥不是别人,正是清朝入关第一位皇帝顺治。 “福临给皇玛嬷请安。”小小的三岁孩子做起请安的动作来,只有可爱和惹人怜爱。 孟古自然也很喜欢眼前这个福娃娃了,她因着有了身孕所以不能把他抱在怀里,心里有些遗憾。 “额娘,您什么时候来的?” “来的不止是我,还有皇太极的父汗,他现在是富察皓祯。”福临听此心中欢喜,前世他六岁的时候父汗就死了,转世重生,没有想到可以再见到自己的皇玛嬷皇玛法。 可他心中最想见的,其实还是她… 宛如… 他最爱的女人。 小小的人儿想到过往脸上带着几许清愁。 昔日横波目,今为流泪泉,今生已过也,结取来生缘。 他已经到了来生了啊,那宛如又在哪里? 他现在还是阿哥,还是皇子,他依旧是帝王家汲汲营营,没有自由的一颗棋子。 所幸的是,这一世的亲生额娘是自己前世的嫡母。 他再也不要做皇帝了,真的不要了,他太累了,也失去太多了,他现在只要宛如。 万里江山,怎敌她回眸一眼? 周围的两个女人都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哲哲听说过顺治讲述他在她死后发生的一系列事。 情之一字,陷之则苦。 “福临,你不要在想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福临抬头,眼睛里带着水汽。 他冲了出去,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第一次见到宛如的时候,他就很喜欢她。 他们一起放风筝,可最后风筝缠在了一起,被他用剪子剪短了,它们纠缠着飞走了。 是不是,那个时候就说明了他们的结局呢? 虽然在一起了,可终究免不了陨落的命运。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夹杂着一个人,博穆博果尔。 他的弟弟,他儿时最好的玩伴。 即使母亲和贵太妃有矛盾,可他们却永远是哥俩好。 可曾经有一度,他甚至是恨着他的,他恨他夺走了他的爱人,恨他请求额娘赐婚。 最后这一切随着弟弟的想不开上吊自尽变成了深深的愧疚。 他哪里想到自己的弟弟喜欢上了自己的心上人呢,可等到知道的时候,额娘已经把最心爱的人许配给了弟弟。 他没有大的抱负,没有崇高的理想。 他只想做一只海东青自由的带着自己的伴侣翱翔天际。 可做错了终究是做错了,他错了,天也错了。 不该生在帝王家,不该继承皇位。 额娘要他当皇帝要他娶科尔沁的女人,可他明明不想要,不想娶。 他要的失去了,他不要的却硬塞给他。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哲哲告诉了福临大玉儿和多尔衮年轻时候的事,额娘,你也曾刻骨铭心过,那为什么不能成全儿子呢? 您有迫不得已,我也有。 如果我们能少些矛盾,少些尖锐,商量着彼此了解对方的想法,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了。 如果我早些告诉你我喜欢宛如,我和博果尔会不会就不会走到那个地步了? 把石子狠狠的丢进湖里,小小的身子却根本就没有多大力气。 “博果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忏悔。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秘史系列的同人,这里的董鄂妃是孝庄秘史里的宛如,不是乌云珠,她和乌云珠的不同在于,她没有嫁人,没有出轨。她和顺治是谈了恋爱却没有禀告大玉儿,导致了博果尔求娶,两人私奔的一系列事。有的人说宛如的不是,但是我真的很爱她,很喜欢她。 她是我所有影视剧中最喜欢的角色,我幼时第一个深深爱着的女孩。 虽然他们的爱有些自私,可爱本来就是自私的,他们没有出墙没有偷情,只是为了爱反抗,却不小心伤害了博果尔。 万般皆是命,一点不由人。 我不爱顺治,我爱宛如,我可怜博果尔。 希望给他们三个一个好结局。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6) 不远处的转角,一个六岁的男孩冲了过来。 这个人是谁? 一个小太监为福临解了疑惑:“回主子,这是九阿哥永瑜,是您的哥哥。” 九阿哥,曾经他也是行九的阿哥,眼前这个一脸愤怒的男孩就是自己这一世的哥哥吗? 可他那憎恨的目光为什么如此眼熟? 不远处的嬷嬷赶来对着那男孩说到:“我的小主子啊,快回承乾宫吧,娘娘看不见您会着急的。” 永瑜不耐烦的冲着嬷嬷摆摆手, 看着眼前这个前世的哥哥今生的弟弟,他真的不想回承乾宫。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年了,每天装作小孩子真是无聊透顶,今天无意中路过这里没有想到竟然听见这样一番话。 承乾宫里的那个额娘不是自己的额娘,他也不是她的儿子,他是博穆博果尔,皇太极的十一子。 眼前这个人是前世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也是和自己争夺宛如的情敌。 他还记得他那力道巨大的一巴掌让他嘴角沁出了血珠。 他因为一个女人就打他。 他是他血脉相连从小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弟弟不是吗?宛如是很好,很美,让人心动,可是他为了宛如就可以选择伤害他吗?他什么也不告诉他,就因为是皇帝就一意孤行的决定了一切吗? 死后,他看着额娘疯癫,心中的沉痛无以复加,他为什么一时想不开非要去自杀呢? 失去了唯一的儿子,额娘怎么能好呢。 额娘去了,他又看见宛如步步艰辛,最后又因为奸人陷害而失去了孩子。 福临,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你保护不了她,竟然还口口声声的说爱她? 我可以为了她不纳侧福晋,你呢,你三宫六院反抗不了你的皇额娘却让宛如成为了权力下的牺牲品。 两个人相对而立,明明没有说话,眼神却已经传递了一切。 “九…哥…弟弟有话要和你说。”福临话音刚落,博果尔已经拉起了他的手离开。 “谁跟来,本阿哥就把他杖毙。”博果尔吓唬性的一句话成功止住了众人想要追随的脚步。 走到了无人的花园深处,博果尔一个甩手就把福临摔倒在地。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都是因为你的,你那么骄傲,那么霸道,偏偏要和我争夺宛如,好了,你得到她了,可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福临无言以对,他似乎谁也对不起。 对不起宛如,对不起额娘,对不起博果尔,对不起贵太妃,甚至对不起娜木钟。 可是这一切都是苍天捉弄,命运弄人啊。 “额娘疯了,她疯了…”都是他不孝,因为一段一厢情愿的感情而选择了轻生,害了额娘。 “对不起,博果尔,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可是不想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造成了。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讨厌你,恨你,我和你没有关系。”福临听此心中的难过无以复加:“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没有事先告诉你我和宛如的恋情是我不对,可是我唯一没有做错的就是爱上了她。我是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既然如此,我也以身殉她。今时今日,我们都来到了这异世,你想要如何我都随你,反正没有她,我早已生无可恋。” 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前世他是为了额娘而活,为了大清而活。 现在他是为谁而活呢? 看着福临那大义凛然的小模样,博果尔很想胖揍他一顿,可看着他那站都站不稳的小身板他又犹豫了。 说到底,他还是心地善良的,他心中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哥哥的。 所以在被哥哥打了之后他心中郁结,想不开自尽了。 以身殉她?他真的做到了,可若是自己,恐怕也只会伤心一段时间吧。 哼,不管他和宛如之间到底怎么样,他骗他打他就是不对,他绝对不原谅他。 “你要死要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见你就讨厌。”博果尔转身离开,留着福临一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低沉的福临没有看见转角处博果尔复杂的目光。 他一瘸一拐的起身,眼角带着些许晶莹。不是因为身体疼痛,而是因为以前的年少轻狂所犯下的过错的忏悔。 回到了咸福宫,他谁也没有理会,就静静的坐在屋子里面。 哲哲只以为他还在因为以前的事情神伤,却不知道他遇见了博果尔。 因为孟古的出现,哲哲心中对于皇太极的思念加深了。 两个人不知道的事,在他们讨论她们的精神支柱时,孟古的肚子有了轻微的波动。 这一切,都要在六个月后才能揭晓。 就在这时,荆州民乱的消息传回了京城,乾隆拖了整整两个月才派了一个四品武官努达海前去平乱。 可努达海是个脑残,他根本不能理解乾隆的意思,他以为终于可以有了青云直上的机会,于是去荆州大展拳脚,解救了端亲王的嫡女新月和庶子克善还有下人云娃和莽古泰。 大军回京,新月神神叨叨的一直看着马车外的努达海,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幼弟眼神中的讨厌和惧怕。 慈宁宫里,太后皇后和一众妃嫔召见了新月姐弟。 新月见到太后就拉着克善狠狠的跪在地上,克善淬不及防下跪膝盖痛的要命。 恰逢阿哥们来慈宁宫请安,克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颤抖的站起身直直向胤禛奔去。 克善当着众人的面抱住了胤禛,令胤禛浑身一僵,也只有他听到克善的小声呢喃:“四哥。” 这个克善究竟是谁变的? 是十三还是十四?都不像啊,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我是祚儿啊,四哥,呜呜…”他的话让胤禛身子为之一振,竟然是早夭的六弟。 幼时,他们曾经玩的很开心,只可惜后来他却落水不幸夭折了。 “皇玛嬷,这位小阿哥…”太后对于胤祚的举动并没有觉得失礼。 对于一个不满十岁家破人亡的小孩子来说,她给予充分的耐心。 可这个哭哭啼啼的新月看起来就不那么讨喜了,要知道太后最讨厌这种弱柳扶风似的女人了。 “永琪啊,你带着你小克善去阿哥所吧。愉妃啊,你也多照顾着,小可怜见的,也不知这一路受了多少苦。”德妃点头称是。 “不—”新月凄厉的喊叫声成功让太后的心跳的不规律。 “克善是新月唯一的亲人了,你们不能那么残忍的把克善从我身边带走啊!”残忍?这格格是不是魔怔了? “放肆,新月格格,男女七岁不同席,克善虽然是你弟弟但也不能和你住在一起。皇阿玛宅心仁厚不顾端王鱼肉乡里将尔等带回来悉心照料,而你却屡次顶撞皇玛嬷,你是何居心?” “我我…” 太后赞许的目光在胤禛身上流连,这永琪真是越来越像爷了。 “永琪说的极是,来啊,把新月给哀家带到小佛堂去为她父母祈福。”新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嬷嬷捂住嘴带了下去。 “皇额娘,御花园的花开的美极了,不如臣妾和众位妹妹陪您去观赏观赏吧。”那拉看出太后心情不好,于是转移话题到。 女儿出嫁了,但是她给她的建议她是不会忘记的。 皇帝看起来是个长寿的,自己的永璂有充分的时间长大成人。 自己和后宫众位妃嫔交好,以后的事倒也可以从长计议。 “你啊就好好照顾好自己给哀家再添一个嫡孙吧。”那拉点头轻笑,宠辱不惊的模样让太后颇为赞赏。 娴妃当了皇后之后脾气果然收敛了不少,是个好事。 坐在嫔妃中间的令妃黯然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抱着遗憾与势在必得。 永和宫里,胤禛带着胤祚坐在桌旁。 “克善世子,来,吃些点心吧。”胤祚抬起头,想着胤禛刚刚告诉他的额娘的身份。 眼前这个人的确和额娘好像好像,虽然长得不一样,可是和额娘有着一样的气息。 之前认出四哥,就是因为他记得以前和四哥在一起时的四哥沉默和少言寡语。 “额娘…”真的是你吗?额娘,我是祚儿啊,祚儿想念您的马蹄糕,想念您的拨浪鼓。 “你是…” “额娘,他是六弟啊…”祚儿,是祚儿。 “我的儿啊…” “额娘,额娘,祚儿好害怕,祚儿再也不想离开你了…”成为了克善的日子里,每日吃不饱穿不暖,端亲王福晋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人前对他关怀有加,人后放任恶奴欺凌于他。 而新月那个不着调的姐姐竟然爱上了那个老将军,他才不想和她呆在一起呢。 他要和额娘,四哥还有在一起。 “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了,祚儿就在额娘身边,哪里也不去。”这个下午,母子三人一直呆在永和宫,说着前世发生的种种。 没想到四哥当上了皇帝,好厉害哦,十四是个坏孩子一点也没有祚儿乖。 他好幸福,有额娘和四哥陪着。 胤祚跟随胤禛回了阿哥所,两人住在了一个床上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 胤禛是属于那种不轻易开口,一开口就说了很多的话唠。 可是胤祚喜欢听他讲话,渐渐的他抱着胤禛的手臂度过了重生以来第一个香甜的梦境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感觉要写耽美呢,明明是要往言情路上奔的啊。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7) 作者有话要说: 哲哲不是白死的,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 咸福宫里,太医们进进出出,哲哲坐在主位上有些魂不守舍。 福临这两个月来一直沉默着,她开始还以为他只是惦记着董鄂家的那个小姑娘,却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一病不起,水米不进了。 他现在才是个虚岁三岁的小孩子啊。 “回舒妃娘娘,十阿哥这病是…郁结于心,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要靠十阿哥自己,奴才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为首的太医说出了大家商讨的结果。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十阿哥不过三岁而已,什么都不懂,会有什么烦心事呢? 可从脉象看起来就是这样啊。 “我的儿啊,你这样子让额娘好是心疼,有什么想不开的都有额娘呢。额娘知道你心里思念宛如,可是你这样子恐怕都熬不到和她见面了。”最后一句话是轻声的呢喃,所以太医们并没有听见。 福临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陷入了自我否定中。 当不好皇帝,当不好丈夫,当不好哥哥,当不好儿子。 什么都当不成,还活着干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又重新活一次呢? 博果尔的确比他更适合宛如,他专一而又痴情,他没有束缚和牵绊,他可以给宛如一切。 他们才应该在一起的才对。 他什么也不想做了,他只想失去所有感觉,他只想远离一切。 就在哲哲一筹莫展的时候,乾隆来到了咸福宫。 陪同他前来的还有乾隆的宠妃令妃娘娘,令妃最近风头无量,皇后的身孕已经有六个月了,肚子大的惊人,于是皇上下旨由她和纯贵妃暂领宫务。 虽说凤印没到手,但是也不错了。 什么都要慢慢来的才是。 “舒妃,你是怎么照顾永玥的?”乾隆一进门就愤怒的咆哮。 他的爱妃令妃想要孩子每天都求神拜佛,痛苦连连的,而舒妃有了孩子竟然不知道珍惜。 “臣妾给皇上请安,永玥他只不过是前一阵子梦魇了,有些惊惧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将养一些日子就好。”令妃听此装模作样的说到:“谢天谢地,小阿哥没事就好,他那么可爱,定是吉人自有天相的。” 哲哲不咸不淡的回到:“多谢妹妹好意,我代永玥谢谢你的关怀。” 眼前这个眼神中带着挑衅的人很像自己的妹妹海兰珠,可是海兰珠却没有太多的坏心眼。 可这个令妃怕是不简单呢。 乾隆和令妃走了,只剩下哲哲一个人皱眉深思。 这宫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会在意福临的安危吧,头有些晕眩,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才二十几岁身子就变的羸弱了。 承乾宫里,嘉贵妃抱着一岁的永瑆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看见博果尔来请安,她苍白的脸上喜笑颜开。 “永瑜,你最近很忙吗,听说你前一阵子一直和永玥一起玩是吗?”一定是他身边的小太监说的吧。 “是啊,额娘,不过我很讨厌他,我不喜欢他所以最近就不和他玩了。”这话若是让外人听见了肯定会被有心人利用,但是在自己的地盘若是还不能肆无忌惮的说话,那也就没什么安全可言了。 嘉贵妃对此很惊奇:“永玥才三岁,你啊不要欺负他,他现在生病了,你有空去看看他,但是不要离得太近,若是传染了就不好了。还有,若是你见到你皇阿玛的话可要表现的焦急一点。” “是,额娘,儿子还有师傅留下的功课,就先走了。”嘉贵妃帮博果尔整理好衣领点点头。 “我的儿,额娘现在要照看你十一弟,可能忽略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们在额娘心中都是一样的。”博果尔笑着点了点头,问题出在他身上,和嘉贵妃没有关系。 “永瑜已经大了,额娘尽管放心,弟弟那么小,您要保护好他,我也会保护好他,不会让别的哥哥欺负他欺骗他。”嘉贵妃听不出博果尔这话中的意思,博果尔说完此话就离开了承乾宫。 可是他并没有去阿哥所,而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去了咸福宫。 他,真的病的很严重吗?宫里早夭的阿哥很多,他会不会也? 不会吧,他不是个普通孩子呀,他可是皇帝呢。 “奴才参见九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他生病了,您还是改天再来找他玩吧。” “我想看看…永玥,不是要找他玩。” “是谁啊?让他进来吧。”哲哲和博果尔并没有过多的接触,福临也没提起有关博果尔这一世的身份。 所以前世的这一对名义上的母子没有认出对方。 哲哲带着博果尔走进了福临的屋子里对着躺在床上福临的说:“永玥,永瑜来看你了。” 听着这个名字,福临整个人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哲哲惊喜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竟然有反应了。 福临此时的样子吓坏了博果尔,他此时瘦骨嶙峋,哪里还有两个月前福娃娃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前世抢他的未婚妻都那么理直气壮,现在怎么就这个样子了呢? 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博果尔,脑子里映出了小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嬉闹,一起读书,一起比武的种种场面。 可这些画面都变的破碎了,而后又是宛如在承乾宫香消玉殒的场景。 “不要—”福临眼中的一切最后都化为了虚无,口中无意识的溢出鲜血,随即昏厥了过去。 “福临,福临,你醒醒你醒醒,来人啊,传太医。”福临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和突然的吐血昏厥让博果尔心中难过。 可哲哲口中对福临的称呼却让博果尔不解,可是他暂时沉默没有问出口。 “娘娘请您节哀吧,十阿哥他受到惊吓过度,口吐血沫伤及肺腑,而且现在也找不到他心病的由来,怕是无力回天了。”整日不吃不喝,忧思过度,这样的小孩不夭折才怪。 听了这话,哲哲呆住了,博果尔却抢先大骂道:“你这个庸医,永玥他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小毛病罢了,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太医听此犹豫的看向哲哲,哲哲没有理会他只是坐在床上抱住了福临小小的身子。 前世她只有三个女儿,福临是玉儿所出,女儿都纷纷嫁人了,她把他视如己出。 现在,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呢? 晕眩感又一次袭来,她强行稳住心神对博果尔说:“九阿哥,你先回去吧,永玥他生了很严重的病,暂时不能和你玩了。” 转头又表情严肃的对太医说:“本宫不论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稳住十阿哥的病情,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难道一个都不能救我的永玥吗?” “云珠,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本宫请来。”博果尔犹豫的看向哲哲,最后还是离开了咸福宫。 舒妃娘娘看起来不像是皇太后(孝庄)啊! 那她又是谁呢? 福临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就算我生你的气你也不至于这样啊!前世那个又霸道又自私的你去了哪里了? 你曾经那么用力的给了我一巴掌,现在怎么就像个病重要死掉的小猫一样了呢? 不,你不要死,我不想你死。 他甚至有些后悔,他不理他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不就好了吗? 何苦和他相认又故意说那些气话来折磨他呢? 他们都是重生的人了,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也只有他们知道彼此,了解彼此。 他熟悉他甚至比福临的额娘大玉儿更多。 福临哥哥,如果你好了,我就原谅你了,不骂你了。 还没有等福临恢复,咸福宫就已经先一步出事了,出事的不是濒临死亡的福临,而是哲哲。 她的病一下子就爆发了,没有丝毫预兆。 太医用珍贵的天山雪莲吊着福临的命,哲哲却只剩下一口气了。 她察觉到可能是着了某些人的道了,毕竟一个满洲妃嫔生的孩子对于一些没有子嗣的妃嫔有着致命的诱惑。 例如令妃,更何况她的父亲魏庆泰还主管着内务府,想做手脚也很方便。 除去了她,一切都顺利成章了。 哲哲的病来的快,发作的也猛。 可她凭着最后一点意志支撑着,每日都会和福临说说话。 福临的病情有些好转,能够和她简单的说几句话了。 他们讨论的都是最基本的东西,一旦涉及前世福临就会又躲进自己的小天地,不肯出来。 乾隆十八年八月二十五日,舒妃薨。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哲哲的原身在历史上并没有死去,可后宫因为众位重生者的蝴蝶翅膀扇出了不小的变故。 哲哲的死带走了福临所有的生机,他不是普通的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已经长成的人。 哲哲被追封为舒贵妃,可是死后荣尊有什么用呢? 福临在长期的抑郁症的情况下,终于将他心中的愤懑全部爆发了出来。 而遭受他首轮炮火的正是令妃。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8)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了,妈妈来学校看我,好幸福哦。 “永玥真是个可怜见的,才不到三岁就遭到了这样的打击。”令妃身着朴素陪伴着乾隆来到了哲哲的灵堂上。 她以为舒妃一死,永玥这个满洲贵女所生之子就会铁板钉钉的落在她的手中。 可是她失算了,因为永玥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看着令妃伸出手想要抱起他,她那眼中的得意深深刺激了福临的心。 你的阴谋得逞了吗?不,绝不,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令妃背对着乾隆,借着她的动作,福临向后用力的一倒,身子磕碰在了哲哲的棺木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要推我?走开,走开…额娘,额娘,你才刚走就有人想要杀儿子…”乾隆有些不满令妃,真是小家子气。 就算是想要孩子也不能这么猴急啊。 “臣妾给皇上请安。”嘉贵妃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她的身子最近也很不好,一直缠绵病榻。 她身边的博果尔则是匆匆给乾隆请完安就去照顾福临去了。 福临刚才那一下是真真实实的让他自己受到损伤了,加上好几天都以天山雪莲吊着气,没怎么进食。 此时他已经是撑到了极限了。 看见博果尔出现,他迷迷糊糊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便眼前一片漆黑,他陷入了昏厥。 “皇上,永玥是因为臣妾才受伤的,臣妾愿意带回…” “皇阿玛,永玥虽然才三岁,可是他早慧聪颖,还是让他去阿哥所吧,儿子会好好照顾他的。”令妃被博果尔这个突如其来的程咬金给杀了个措手不及。 她皮笑肉不笑的对博果尔说:“九阿哥,本宫知道你和永玥兄弟情深,可是你还太小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博果尔硬生生打断了。 “不管我年岁小不小我都是永玥的亲兄弟,而令妃娘娘您既不是永玥的生母也不是永玥的嫡母,永玥的额娘已经被追封为了贵妃,您只是个妃子而已,怎么能有资格抚养永玥呢?”博果尔这直白的话简直戳进了令妃的心窝子里。 皇上的宠爱她有了,宫权也沾边了,可是就差一个孩子了。 她何尝不想更进一步呢? 可没有孩子的女人当个妃子已是顶天了。 这残酷的现实让她恨得牙痒痒。 乾隆倒是觉得博果尔的话很有道理,他也是今天才认识到自己这个九儿子,收起话来有理有据,而且还很有气势。 “皇阿玛,儿子也认为九弟的话很有道理,十弟去了阿哥所我们兄弟都会好好照顾他的。现在,我们还是应该快点找个太医给九弟看看吧。”在一旁充当背景的胤禛开口。 “来人啊,快传太医。”乾隆一声令下,随即又说“好吧,那就把永玥抱到阿哥所去吧,原来伺候舒妃那些奴才也都陪着永玥去吧,让太医直接去阿哥所吧。永琪永瑜,好好照顾你们的十弟。” 令妃不甘心的扭了扭帕子,眼中的怨毒一闪而逝。 胤禛走上前去把福临抱在怀里:“是,皇阿玛。”弘历,你好样的,竟然想把满妃生的儿子给一个包衣妃子养! 朕当初是瞎了眼了才选了你做继承人,弘时和弘昼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之所以他开口帮博果尔,一是因为不想让永玥落入令妃之手。 二是他刚才在侧面清清楚楚的看见是福临自己故意摔倒来陷害令妃的,他才三岁而已,哪里会有那么多心思? 而这个九阿哥他和十阿哥不是同母所生,却对他处处维护。 看来,他们怕是也是换魂的人啊。 至于他们是谁,他暂时没有想到。 重生的人可不一定都是他认识的,他实在不想花头脑去想。 阿哥所里,哲哲之前的贴身婢女云秀和云珠伺候福临喝了药。 博果尔一脸担忧的注视着福临,以至于忽略了胤禛复杂的目光。 “九弟,我有些事情想要单独和你说。”博果尔一愣而后跟随着胤禛走了出去。 “五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谁?”博果尔一愣却迅速的反应过来了,既然这个人这么问一定也是个占了别人肉身的异世人了。 他自认为身份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于是说:“我是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你呢?” 这下换胤禛愣住了,原来是那个早逝的和皇玛法孝献皇后闹得风风雨雨的襄亲王啊。 “我是爱新觉罗胤禛,那里面躺着的是?”博果尔的脸上露出忧愁:“他是我九哥,也就是你玛法,我的福临哥哥。” 福临哥哥,他以前一直是这样叫他的。 可是他现在听不到了。 太医说他的身子虚弱到了极点,就算是治好了也要细心保养,否则活不过二十五岁。 都重生了一世了,为什么他还会这样呢? 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好心酸,前世那些恩怨也都纷纷抛到脑后去了。 “竟然是皇玛法?”襄亲王和皇玛法之间不是有矛盾吗… “是啊,是他,我到死都恨着的人,可是现在想想那些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有什么比骨肉亲情更重要呢?自尽是懦弱逃避的象征,如果那个时候我能不那么争强好胜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对于长辈们的恩怨,虽然胤禛心中有所好奇,但是还是还是不要戳到别人的伤疤的好。 “小的时候,我和皇帝哥哥一起长大,一起玩,他很羡慕我可以无拘无束的去郊外打猎,而他却要在十四叔和皇额娘的监督下学习功课。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很崇拜他,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我遇见了宛如,也就是孝献皇后。那个时候她已经和皇兄两情相悦了,可是我不知道,我让额娘去求了皇额娘把宛如指给我,皇额娘一直都想让皇兄娶她的侄女娜木钟,于是她就答应了。 那个时候我陷入了狂喜当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等我知道的时候正是他们私奔被抓回来的时候。我好生气,我疯狂了,我狠狠的骂了宛如,推了宛如。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她不喜欢我,我最尊敬的皇兄也背着我拐走了我的未婚妻。”博果尔似在追思,似在缅怀。 “你说我应不应该生气,他们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像个傻瓜,所有人都在笑话我…”他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 “可是皇兄他不知道我的难过,他只知道他不能和宛如在一起了,他竟然打我耳光,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打,也是唯一一次。被追封为亲王也不过是补偿罢了,后来我又去找了宛如,可是她心中只有皇兄。 她告诉我她的心的时候,我知道我输的一败涂地。可是也只有真正死了之后,我才知道活着是多么的好,没有宛如我还有额娘。可是我回不去了,再一睁眼,我已经来到了这里,我没有想到我又遇见了皇兄。胤禛你说,我现在究竟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他?是仇人是兄弟,还是陌路人?” “十一叔公,胤禛也只能说这都是造化弄人,可老天爷让你们再次重逢,这不正是给了你们彼此弥补的机会吗?我的弟弟胤禩也重生了,前世我和他之间隔着更加难以释怀的深仇大恨,可他后来告诉了我一句话,我现在也把这句话送给您‘毕竟,曾经是兄弟。’” 门内,一脸愧疚的福临瘫坐在地上。 真的能够回到当初吗? 门被推开,博果尔看见已经清醒的福临一愣,旋即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瘦的像个鬼一样!你把自己糟践成了这样,以后就算宛如也重生了,他也不会要你的。” “你们,在一起,很好。”福临沉默着,忽的吐出几个字。 “很好?好个屁,爷是巴图鲁,有多少女人上赶着追我,我才不会去喜欢不喜欢我的人呢。宛如又不是物品,她是你想要就夺走,不想要就扔给我的吗?当着你孙子的面你也不嫌丢人!” “胤禛给皇玛法请安。”福临置若罔闻,而后从脖子上拿出了一块金锁片失声痛哭了起来。 “皇额娘,皇额娘…”都是儿子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 若是他不曾重生,永玥夭折了,也就没有人会觉得哲哲那舒妃的身份碍眼了。 可偏偏因为他,连累了自己的嫡母。 “福临哥哥,你别哭了,她怎么会是皇额娘呢?我看着也不像啊,会不会是你认错了?”福临摇摇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是嫡额娘,是孝端文皇后。” “原来是她啊,我都快要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哼,你这是在转移话题,看着我,告诉我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爱宛如爱的要死吗?现在怎么又在这里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福临连忙摇摇头说:“博果尔,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中总是充满着悲观与消极。 “你只是什么,你是当了和尚之后给你弄疯魔了吧。爱新觉罗福临,我真瞧不起你,你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你究竟错在了哪里!”福临虚弱的看向博果尔也想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化解弟弟对自己的恨? “你是皇帝,是兄长,所以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认定,即使全天下反对你也一意孤行。”福临张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博果尔说的没有错。 他似乎一直就是一个专制独行的人。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19) 作者有话要说: ①额其克是叔叔的意思,加在达玛法前面应该可以吧。 大乱炖,呵呵,多留言支持吧。 “你喜欢上了宛如,所以宁愿私奔不做皇帝也不愿意和我商量,因为你骄傲让一切都陷入绝境,你始终都不肯向别人低头。我又活过来了,你觉得对不起我,又把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的宛如推给了我,这算是弥补吗?”他心里是很喜欢宛如,可是强求来的爱有意义吗? “这种补偿,我不稀罕要!你如若真的爱她就让她名正言顺,你若真的爱她,就不要让她背上狐.媚.惑主的名声,你若爱她就应该为她付出一切,而不是保护不了她又强行把她放在你身边。现在,你又想死。我告诉你,死不能解决一切,只会让活着的人伤心失望,这种蠢事,我们做过一次也就算了,你小子还想再来一次,真是不懂得珍惜。”发起怒来的博果尔说出来的话,句句都往福临的心窝子上戳。 “皇额娘为什么死?还不是因为你小子生病给连累的,你若是再死了,九泉之下她能瞑目吗?醒醒吧福临,你以为这样子有意思吗?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模样看得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你是我哥哥,就算我再怎么怨你恨你,都重生了又做了兄弟,我还能真的要你死吗?” “博果尔…”福临心中充满了感动,他没有想到弟弟竟然原谅了他。 “你看你那小死样,告诉你以后叫我永瑜哥哥,听见没有。”他现在可是他的哥哥呢。 比他大了三岁呢。 福临沉默着才不理会博果尔,这是原则问题,他才是哥哥呢。 在一旁当背景板的胤禛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皇玛法,十一叔公,我的八弟也来了,他此时正在宫里当差,不如我把他找来和你们见见面。”没等福临说话,博果尔先开了口。 “好啊,正好我还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八贤王长得什么样呢。”后宫中不乏有八卦的太监宫女,说起过前朝九龙夺嫡的诡谲风云。 博果尔对此很是好奇。 胤禛领命,去寻找胤禩。 此时的乾隆正在延禧宫安慰他那可怜的失意的解语花呢,所以胤禩几个倒是空闲了下来。 “姐夫,我有些事想要找你…”胤禛不得不以弟弟的身份来找胤禩。 岂料胤禩竟当着旁边两个侍卫的面直直说:“四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胤禩一点也没有顾忌,而这两个人一向和胤禩交好,胤禛猜想这两个侍卫大概也是重生的人,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 “皇玛法和十一叔公来了,他们想见见你。”胤禩心中一惊,皇玛法是顺治帝,那十一叔公不就是襄亲王了。 “胤禩,这两位是?” “这位是硕亲王世子富察皓祯,也是我们的达玛法努.尔哈赤,这位是直郡王世子爱新觉罗永扬,是大哥的后代,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多隆,他是达玛法的弟弟舒尔哈齐。” “胤禛给达玛法,额其克①达玛法请安。”努.尔哈赤拍了怕他的肩膀欣慰的说:“你很不错。” 胤禛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带着三人去了阿哥所。 祖孙三人相见,各自说了彼此的经历,都各有一番感受。 夕阳西下,到了侍卫们回家休息的时候了。 宫门闭合,外男是万万不能留在大内的。 “你们俩今生再做兄弟也是缘分,可要守望相助,互相扶持啊。”博果尔听努.尔哈赤如此说立马拍拍胸脯说:“玛法你放心,博果尔是巴图鲁,会保护弟弟的。” 福临虚弱的躺在床上没有反驳,他现在是弟弟也是现实啊,只能这样了,再怎么反驳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 努.尔哈赤临走前终究还是把心里的话和福临说了出来:“福临,我不知道你和多尔衮有什么样的冤仇,可是他绝对不会是什么逆臣,就算是他有了什么打算,也终究没有做什么威胁你的事。” 说完此话,努.尔哈赤走了。 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儿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想苛责福临什么,只是想为多尔衮说句话而已。 他的‘墨尔根代青’。 墨尔根代青在满语的意思里是聪明王的意思,这是他授予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的昵称。 可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好,人死如灯灭,一切徒留一声叹息而已。 顺治呆愣住了,努.尔哈赤的话让他想起了多尔衮,也想起了母亲。 对于多尔衮和大玉儿的感情,他是不能理解的,甚至是厌恶至极的。 可是回头想想,自己和宛如能有幸执手,而母亲却不能和最爱的人厮守终生。 何其可悲,何其可怜。 他只记得多尔衮对他的压迫,他只记得多尔衮的专政,他只记得他和额娘暧昧的关系,还有他私自制造的龙炮。 于是,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把他的尸首挖掘了出来发泄出了心头多年的怒火。 他错了,真的错了。 真的大错特错。 “福临哥哥,你还在想皇玛法说的话吗?虽然你对十四叔…但是你不能总想着以前的事情啊,你呀要往好了想,没准十四叔他也来了,然后你和他道个歉,对了他不是被追封为皇帝了吗,你看你和我还有你的那个当过皇帝的孙子都重生了,皇位差不离就是我们的了,我们就给他平反,恢复他那个皇帝的称号不就得了。”博果尔说的这些建议福临都没有细听,只是弟弟对自己的关怀让他心中很温暖。 “博果尔,谢谢你。” “谢我什么?你啊,只要不要死要活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谢谢你不计前嫌的安慰我,谢谢你仍然愿意认我在这个自私霸道的哥哥。 博果尔钻进福临的被子里又说:“快睡吧,我陪着你。” 福临感动的窝在博果尔的怀里陷入沉睡。 老天,对他真是太好了。 胤禩只是介绍了两个祖宗的真实身份,却把胤祯选择性的遗忘了,直到后来乾小四的一道圣旨下来,硬生生把胤祯劈了个外焦里嫩。 福临的身子渐渐变好了,令妃总是带着汤汤水水不厌其烦的来这里照顾他。 若是普通的小孩子早被善良的仙子娘娘给感动了,可是福临坚决不吃她这一套。 除了去书房,他不是去永和宫找胤禛,就是去承乾宫找博果尔,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令妃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出了福临的软硬不吃。 没法子她只好另辟蹊径,嘉贵妃的身子已经不大好了。 永瑜和那个永玥一起,跟鬼灵精似的,可永瑆那个孩子才两岁啊。 若是嘉贵妃像舒妃一样…不,舒妃那个泼辣货是满洲贵女,金氏则不同,她的父亲也是内务府的职官。 她若是动了手脚很容易被抓到的,看来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令妃忧愁的同时,坤宁宫里却传出了喜讯。 乾隆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皇后乌喇那拉氏产皇五女,皇十三子。 “皇上,皇后娘娘为您生了一儿一女,真是龙凤呈祥啊。”容嬷嬷脸上笑的像一朵花一样,两个奶娘各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过来。 容嬷嬷指着红色的襁褓说:“这是五公主,力气可大着呢,不到一个时辰就出来了,是姐姐。”她又指着另一个黄色的襁褓说到:“这是十三阿哥。” 乾隆哈哈大笑,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刚出生的十三阿哥放声大哭。 一旁的五公主听到十三阿哥大哭,也跟着哭了起来。 乾隆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只好对着嬷嬷说:“都给朕伺候好小主子。” 隔着屏风,乾隆问候了一下那拉皇后,却没有察觉到皇后话中的怪异与生硬。 看到这里大家已经猜到了吧,皇后已经换人了,现在的皇后不是别人正是数字军团们又爱又恨,福临想来想去,乾隆崇而敬之,努.尔哈赤感而叹之,所有穿越女们的死对头——康熙大帝。 他此刻欲哭无泪的躺在床上心里扎着乾隆的小人。 该死的弘历,谁是你皇后? 朕明明是你皇玛法。 堂堂一个皇帝穿成了个女人已经够倒霉的了,没想到竟然穿成了自己孙子的老婆真是够悲催的。 真是可恶到极点了! 整理好思绪,他忽的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例如,那个养女兰馨怎么那么小就洞察人情,帮她把宫务处理的那么井井有条呢? 还有,兰馨那个额驸怎么那么像他们家老八呢? 对了,五阿哥那张万年并不变的脸,明显就是他们家老四。 那个,叫谁来着,十阿哥叫啥了,想不起来了,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三岁的小孩啊。 之前,死的叫啥了,对是舒妃,姓叶赫那拉来着,她死之前可是有一段时间很平静,和以往的火爆大不相同来着。 这后宫可真是诡异啊。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和满身的剧痛,康熙陷入了沉睡。 而他心心念念的原主那拉皇后,此时正泪眼朦胧的咬着自己的手指。 呜呜,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容嬷嬷怀里的小宝宝呢。 这是什么时候了呢?她上辈子没生过龙凤胎啊。 就算是重生了变成自己的孩子也就算了,那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男孩呢? 她当了一辈子的女人了,突然变成了传说中的十三阿哥,怎么能不让她哭呢? 不过皇后娘娘哪,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现在啊,先冷静冷静吧。 坤宁宫里几个重生的人心思不同,住在侧殿的永璂眼中瞬间划过一丝异样,旋即恢复平常。 这大清王朝,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0)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的老康,虐他。 康熙努力适应着眼前的困境,但是却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了一辈子的掌控天下的男人,现在却要像女人一样坐月子,身体下面的血流个不停。 男人流血流汗都不算什么,可是现在这算是怎么个事啊? 不能洗澡不能起身。 坐坐坐,坐到死! 胸前的波涛汹涌若是在以前看起来是及其赏心悦目的,可是现在康熙心里只有把它们剁掉的冲动。 该死的,胸前面可真涨的疼啊。 可这一切一切的磨难都及不上容嬷嬷一句担忧的话:“娘娘啊,你可要快点恢复啊,皇上最近天天都往延禧宫跑,令妃那个狐媚子最近嚣张极了。” 恢复?恢复做什么? 侍寝吗? 不,绝不! 这么荒谬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他偏偏变的人是皇后,这祖宗规矩可是规定了,在初一十五的时候皇帝都要来皇后处留宿的。 莫非是天要亡他吗? 可不管他心里怎样不情愿,这日子终究是要这么过了。 宫外,硕亲王的嫡长孙也出世了,这个孩子比皇后所生的龙凤胎大了三天。 本来因为雪如去世而郁郁寡欢的岳礼脸上也多了几丝笑容。 不同于他的心情,孟古则是忐忑不安,欣喜交加。 这孩子还小,不会说话不会写字,动动手脚都费劲,她很难看出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皇太极。 孩子起名为博多衡奥,这是努.尔哈赤起的,博多衡奥在满语里意为有谋略者。 不论这个孩子是不是皇太极,他都衷心的希望这个孩子将来有所作为。 乾隆十九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兰萱,那齐娅和胤礻我都接连有了身孕,而乾隆也念念不忘他之前的某些打算。 “西林觉罗鄂弼之女,早毓名门,素娴内则,仰承皇太后慈喻,册为五阿哥嫡福晋。” 胤祯心里别扭的要死,虽说婚期定在了两年后,还可以拖一拖,可是他两年后也不过十四岁而已,更何况嫁的人是四哥,他才不要。 可这话却不能对这世的玛嬷喜塔腊氏说,他只能和胤禩等人发发牢骚。 “我不要嫁人,不要…”胤禩听的头都大了,一天两天他可以体谅他的心情,可是听的时间久了他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够了,胤祯,嫁的人是四哥又不是别人,你至于这样吗?”在众位祖宗的莅临下,他们兄弟彼此的关系变得分外融洽。 十四以前不想嫁给陌生人也情有可原,可是嫁给老四有什么不行呢? 九弟和十弟不是一样很幸福,十弟都怀了孩子了。 “就是因为是他,我才不嫁,你去和他说,如果他要娶我,我就死给他看。”胤祯铁了心不想嫁,不想面对胤禛那张前世看了千八百遍的冷脸。 “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你过来了吧…”每天在宫里因为身份的差别,根本就没有多少交集。 也就是以姐夫的身份和他说几句也只是寥寥数语。 老四是知道九弟十弟在一起了,可是他没有告诉他十四弟也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快,八哥你帮我逃走吧。我又不是真的女人,你随便找个人来我相信她会很愿意进宫去做皇子嫡福晋的。”胤祯满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金蝉脱壳。 却不料怀孕的某人用她那巨大的嗓门喊道:“静珍,五爷来看你了。” 那话里充满了恶趣味和幸灾乐祸。 他怎么就忘了胤礻我时时刻刻的惦记着‘她’的终身大事了呢? 想要离开,脚底却好似生了根一样不可自拔。 胤禛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眼中带着惶恐的胤祯。 他依旧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胤祯败下阵来:“额娘是愉妃。”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要怪他多疑,额娘和四哥三十年如一日的冰天雪地,现在四哥的表情怎么那么自然? 难道来的是孝懿皇后? 也不对,孝懿皇后来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胤禛一看胤祯那纠结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存惑。 “过几日,额娘会找你进宫,做好准备。”说完了话,胤禛满脸审视的看了看胤祯说到。“做我的福晋,你还不够格,需要努力。” 胤祯听此只觉得被羞辱了,握起拳头就想要冲上去,不过她现在是个小萝莉,根本奈何胤禛不得。 闻着他身上散发的属于女孩的幽香,胤禛眼眸里滑过一丝笑意。 十四弟,你认命吧! 胤禛走了,只留下气呼呼的胤祯留在原地。 “该死的,行,你娶就娶,等爷去了你想要侧福晋格格门都没有,爷让你断子绝孙!”胤祯现在满脑子里就是如何让胤禛痛苦,如何让他吃亏。 凭什么上辈子皇位是他的,他要被关起来。 现在他还是阿哥,他却要做个女人嫁给他!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好,你敢娶我就敢嫁,看到最后谁遭殃?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胤祯每天躲在屋子里,偶尔也派人偷偷到郊外的庄子里密谋着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新年到了,他以五阿哥未婚妻的身份被太后宣召进宫了。 他强压着心头的激动重新回到了这个已经阔别了五十多年(前世+今生)的故地。 皇阿玛,额娘… 一切都距离好遥远。 他现在是以另一种身份进宫,这身份让他好讨厌。 这夜宴来的人可并不只有他知道的几个人那么简单。 新年宴会上的人到的都差不多了,可是在阿哥席位上还有两个空位。 这两个位置的主人正是乾隆的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 两位阿哥自孝贤皇后丧礼上被乾隆怒骂后,一病不起,在府里将养了整整七年了依旧不见好。 他们几度濒临死亡,乾隆见此心生愧疚,龙凤胎出生之后大赦天下,借机给永璜封了个定郡王,而永璋则是封了个循贝勒。 还别说,这册封简直犹如冲喜一般,两个阿哥的身子都渐渐都好了起来,只可惜依旧是深入简出,蜗居府中,不问世事。 每年都留位置,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来? 众人正想着,就听见通报声:“定郡王到—循贝勒到—” 这一声声通报敲打着令妃的心,虽说皇上已经废了他们的继承人身份,可终究是个王爷是个贝勒。 若是他们以后对她打击报复不就糟了。 当初她只是在孝贤皇后的灵堂上装作哭昏了过去想要博得皇帝的怜惜,哪想到躺着也中枪把这两个阿哥给得罪了呢。 他们若是就此去了也就算了,偏偏大难不死还被册封了。 她该怎么办? 算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快点怀个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依靠,就不用左右逢源了。 那个五阿哥真是个白眼狼,她给他体贴关怀那么多年,说不认人就不认人! 等着吧,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到时候谁都不能再威胁到她的存在。 两个阿哥参宴并没有引起太多的人的注意。 真正出尽风头的是康熙。 这是自他重生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乾隆只觉得皇后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其余没有多想。 可是这成群成群的重生者们自然知道了,皇后看样子是换人了。 于是,试探皇后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兰萱的身上。 康熙这些天无疑是如坐针毡的,就怕小乾子找他侍寝,幸亏上一次十五来了天癸,不然就完了。 迫不得已,他只好买通太医说那拉的身子产后失调,需要调养。 要想一劳永逸,可没那么简单。 他在太医院可没有熟人,做什么自然都不方便了。 正在他兀自纠结的时候,兰萱走了进来。 “女儿给皇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康熙偷偷的打量着兰萱,越看越像老八那个小心眼善妒的媳妇。 “平身,兰馨你来有什么事啊?你啊有了身子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晚宴结束,就都各回各家了,她现在来干什么? 兰萱笑着抚了抚肚子,这个孩子的存在让她欣喜若狂,但是她是不会被轻易转移话题的,她一定要搞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谁? “说吧,你不是皇额娘,你是谁?”来了这么多人,她现在都麻木了。 也不怕造成什么威胁之类的,就连雍正现在都安安分分的扮演五阿哥,还想把十四弟娶回家。 她自然努力把一切都当做平常,见怪不怪了。 “郭络罗氏,朕是你皇阿玛。”康熙满以为兰萱听完会恭敬的向他请安,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兰萱的哈哈大笑。 兰萱明艳的笑容让康熙懵了,随即而来的是愤怒,她笑什么? “真是没想到,皇阿玛您也变成了女人…这可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他对胤禩所做的种种她可都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心里呢。 对他恭敬,谨守儿媳的孝道?呸! “你…”康熙气得直哆嗦,这究竟是什么儿媳妇? “儿媳说错了吗?你害的胤禩还不够惨吗?为了您的宝贝太子拿胤禩做磨刀石,还侮辱额娘,这就是您身为阿玛该做的事吗?你自己不做好事,凭什么让我来尊重你?”兰萱心直口快的把心中的怨念统统倾诉了出来。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1) 作者有话要说: 室友去驾校被人打了,忙了很久才有空写,务拍啊。 “你,你…”康熙颤抖的用手指指着兰萱,怒骂的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他对不起胤禩是事实啊。 他似乎对每一个儿子都有着亏欠,包括他最爱的保成。 “我怎么样啊?在你眼中的我是个善妒的女人又怎么样?可是我对胤禩却远比你这个阿玛来得重要。你以为你这个康熙大帝很厉害,很荣耀是吗? 你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很有意思吗?可现在你不也还是个需要依附男人的女人吗?旁人也就算了,你可不得了了,你现在是皇后啊,你可是还要给弘历那个混账侍寝呢。” “该死的,出去。”见康熙恼羞成怒,瑕疵欲裂。 兰萱见此心头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要不是她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她定要再多说几句过过嘴瘾。 面对着总是脑抽了的好色孙子,皇阿玛你就遭罪去吧。 “女儿祝愿皇额娘您独宠后宫无颜色,三千红颜变虚设。”即兴来了一句打油诗,兰萱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坤宁宫。 只留下脸色铁青的康熙,和躺在床上的两个心思各异的小宝宝。 原来兰儿曾经是前朝的八福晋啊。 重生为十三阿哥的那拉皇后,不仅仅只是怀孕的那拉。 重生归来的她,既有着这一世被兰萱指点的那拉的记忆,也有着冷宫废后,一生凄苦的惨痛经历。 两种不同却又相似的人生轨迹让她彷徨无助,而又恨意滔天。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狠狠地教训弘历那个混蛋。 可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婴儿,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长大。 她身旁是她前世的女儿五儿,现在却是她的姐姐。 可她分明看得清楚,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五儿,她和自己一样不似婴儿般爱哭爱闹,有了情况想要解决的时候就会嗯嗯出声。 偶尔面对面时,眼神的交流让她看到对方眼里的平和与温柔。 她不知道她是谁,可是她很喜欢她。 两个人相处久了,她们随着年岁的增大有了力气,渐渐的总是和对方抓着小手玩。 这是她们重生以来唯一的娱乐,可是她们却乐此不疲。 康熙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孩子的异常,他因为兰萱的话反思了很久,想要补偿众位儿子们。 但是他太确定来的都是谁,除了老四(目标明显)。 所以,他决定各个击破。 第一站,景阳宫。 这一天是休沐,康熙这个嫡母自然很好意思的来看看‘儿子’。 不出所料,九阿哥永瑜十阿哥永玥也在五阿哥永琪的屋子里,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他阻止了太监们的通传想要偷听他们的讲话,只想自己一个人听,不想让容嬷嬷知道太多。 但是,悲剧的一幕发生了,没有容嬷嬷的搀扶他的花盆底又一次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狼狈的撞在了墙上。 “谁?”警觉性极强的胤禛发现了灰头土脸的康熙。 冷静,千万不要在老四面前丢了分! 她在容嬷嬷的搀扶下走进了屋内,而后挥退了下人沉声说道:“老四,朕是你皇阿玛。” 还没等胤禛反应过来,就听博果尔喊到:“九哥,这就是玄烨吗?” “玄烨,朕是你皇阿玛。”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起的是不同的效果。 康熙本来在兰萱那里受挫了,想要在胤禛这里找找存在感,却没想到自己的阿玛也重生了。 “皇阿玛…”都已经六十多年没见皇阿玛了,说实在话,他都快把皇阿玛的模样给忘记了。 “玄烨,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身为皇帝却变成了皇后,玄烨的命可真不好啊。 “回皇阿玛,儿子是在皇后生产之时来的。”福临点了点头,他已经在博果尔的照顾下变得白白胖胖的了。 虽然身子不是很好,经常容易生病,但是他心里却很温暖。 现在儿子也来了,身边熟悉的人多了起来,他对陌生世界那种迷惘消极的念头也渐渐淡去。 “好好照顾自己吧。”身为皇后,被无数个妃子盯着屁股底下那个宝座,女子尚且应付不来,更何况是粗心的男子。 儿子虽然前一辈子是个了不起的帝王,可是时移世易,很是让他忧心啊。 可偏偏康熙没有这个自觉,在他认为他不害人不侍寝应该没有人能来找他的麻烦。 可他也不想想,没有皇帝的宠爱怎么能在后宫站稳脚跟呢? 他脑中无限的幻想着,弘历快点驾崩,然后老四登基了,他就可以开始摄政了。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他芯子里不是个女的啊。 可现在,这情况…… 皇位是皇阿玛的还是胤禛的呢? 叫皇阿玛为九哥的,只有十叔和十一叔。 可是这个九阿哥看起来不像是那个胆小若鼠的十叔啊! “玄烨,我是你是十一叔,你现在是皇后了,可要好好照顾我们三个人。”康熙连忙点头称是,又忽听胤禛说到:“皇阿玛,额娘现在是愉妃,你无聊了可以宣她去坤宁宫说说话。” 额娘?是德妃吧! 老四叫表妹的时候都叫佟额娘的。 德妃也变成了弘历的小妾吗?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 “对了皇阿玛,还有祚儿,他现在是克善世子,被恩养在阿哥所,不过他每天都跑去永和宫。除了他之外其实还来了很多人,不过这些人身份都很特殊,有的都在宫外,等有时间儿子给您一一道来。”皇后和三个阿哥躲在屋子里时间久了总是不好的。 孤男寡女的,就算差了二十多岁也是很容易有流言的。 “好吧,朕知道了。皇阿玛,儿子就先行告退了。”康熙带着满肚子的心事离开了景阳宫。 刚回宫没多久,慈宁宫就来了人宣召她过去。 现任太后钮祜禄氏一脸惋惜的拉着康熙的手关切的说:“皇后啊,你最近的身子怎么样啊?” “臣妾很好,有劳皇额娘您挂念了。”康熙心中极力忍耐,就把这个太后当成嫡母孝惠章皇后吧。 “你今个怎么去了景阳宫啊?是不是永琪这个孩子做了什么错事了?他还小,要好好教导,过两年他成了婚也就长大了稳重了。”原来钮祜禄氏是因为胤禛才找他的啊。 真不愧是老四的格格,老四都转世重生了还被她这么照顾。 其实钮祜禄氏喜爱这一世的胤禛,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性格秉性和雍正相似。 更是因为永琪小的时候,因为愉妃分为低位,所以曾被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争夺。 最后,钮祜禄氏不想让皇后抱养这个满洲妃嫔所生的孩子,也不喜慧贤皇贵妃,索性把永琪抱到了慈宁宫一直养到了六岁。 永琪和她一向亲厚,愉妃家也没有多少助力,永琪自然要依靠她钮祜禄家了。 现在皇后有了一个嫡子,又生了一对龙凤呈祥,这让她有些恐慌,忍不住想要敲打一下皇后。 毕竟这后位是她帮了皇后才得来的。 “儿媳知道了,永琪的性子像极了姑父,定是个不错的。”那拉皇后和老四家的是一个族的,曾被恩养在宫里一段时间。 他提起胤禛,自然是想让钮祜禄氏对他少些针对。 听着康熙说起了自家爷,钮祜禄氏脸上露出了迷恋的神情。 但是她是不会被康熙的话所蒙蔽呢,她才不会相信皇后所说的话呢。 “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这些年一直都很大度很有容人之量。哀家膝下只有永琪和晴儿,哀家不希望永琪出任何的意外。昨天夜里,哀家梦见先帝了,所以决定去五台山为国祈福,我就把永琪和晴儿都交给你了,你帮哀家好好照顾他们吧。”钮祜禄氏直接把话挑开了说,但康熙却没有她想象中的变了脸色。 “臣妾遵旨,请皇额娘放心。”忍耐,再忍耐,没啥大不了的。 除鳌拜,灭三藩,收台湾,这些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当个女人有什么不行的? 那么多个儿子都被他耍的团团转,他现在被儿子的小妾刁难又有什么可怕的? 抱着这样的心思康熙离开了慈宁宫。 胤禛自是不必说,可从宫外为父母礼佛回来的晴儿小姑娘可让康熙好好的研究了一番。 她是谁呢?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熟悉,这动作怎么那么优雅端庄? 她是自己的某个女儿?还是自己的某个后妃? 回到坤宁宫,康熙刚想开口问问晴儿是谁,却听她说到:“你是玄烨吗?” 这么叫他的人不超过四个人,皇玛嬷,皇阿玛,皇额娘和他的亲生皇额娘。 眼前的少女眼中带着洞悉一切的光芒,也有着凌厉与淡淡的妩媚,锐气逼人。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眼前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祖母昭圣太皇太后啊。 “真的是你,快起来吧,给皇玛嬷看看,玛嬷的玄烨啊,你怎么变成了一个女人了呢?”是她看着曾经八岁的幼童如何一步一步执掌天下的,也是她伸出那双瘦骨嶙峋的手帮助他坐稳了皇帝宝座。 她,是布木布泰,也是大玉儿。 是拥有着母仪天下预言的庄妃,也是圣母皇太后,也是太皇太后。 可是,这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她心中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想做的,是十四贝勒的妻子,仅此而已。 可一切,终究幻灭于世事无常。 “老祖宗,孙儿好难受。”他好讨厌变成女人,好讨厌变成了弘历的皇后。 其他的人都各自安逸的生活,只有他被眼前的一切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 也只有在大玉儿面前,他才会流露出脆弱。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2) “老祖宗,孙儿好辛苦,孙儿好难过。”这重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是要让他被弘历活生生的气死吗? 他才不要做这个莫名其妙的皇后。 “玄烨,现在的你早已成长为一代铁血帝王,没有懵懂无知,没有权臣作乱,没有三藩压境。眼前的一切难道还会困住你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心都慌乱了怎么能继续走下去。”大玉儿拉着康熙的手规劝道。 “可为什么偏偏让我成为一个女子,让我在认识的人面前颜面尽失?这究竟是什么考验?”兰萱的话字字锥心。 她的意思是不是也代表着胤禩的意思呢? “敲到桥头自然直,来,玄烨让哀家好好看看你。”大玉儿刚想举起手摸摸康熙的脸,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婴儿的啼哭声。 “烦死了…”自己的娃都不好好珍惜,他更不会去理会别人家的娃。 幸亏兰萱把坤宁宫掌管的井井有条,要不这两个难姐难妹早就死了一千回一万回了。 “玄烨,你啊怎么一点以前的稳重都没有了呢?他们好歹也是你的曾孙和曾孙女,还是一对龙凤呈祥,这是我爱新觉罗家头一对龙凤胎啊。”大玉儿开心的走了过去,抱起了啼哭不已的五公主,动作娴熟的哄着。 “对了老祖宗,皇阿玛也来了,他现在是十阿哥,还有十一叔,他是九阿哥。”看着大玉儿浑身上下散发着慈母光辉,康熙把自家皇阿玛也来了的消息告诉了她。 “你是说福临他…”不孝子啊,怎么就这么狠心离她而去了呢? “没错,老祖宗,您等着,孙子这就让他们全都来见你。”在康熙心中,孝庄是他最最敬佩的人,也是他最在乎的女人。 老祖宗想皇阿玛了,就宣召皇阿玛来,反正他现在是皇后有什么不能干的? 除了钮祜禄氏和弘历,就是她最大。 这样想着,其实也还可以,最起码是个有权利的主,有了权力就一切皆有可能。 “去,把兰馨公主和她的额驸,还有愉妃克善世子,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给本宫宣召过来。”容嬷嬷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领旨。 屋内,大玉儿动作轻柔的抱着五公主。 这个玉雪可爱的小婴儿被她抱着之后竟然立刻停止了哭闹。 五公主直直的盯着她的脸不动弹。 “你也是重生来的吗?”小女婴听此点头。 大玉儿心中有了计较,可是这个小女孩才两个月大根本说不能说话。 还是等一会玄烨叫的那些人来了再辨认吧,人多好办事。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要不然也不会用哭声来吸引我的注意力,你是我认得的人吗?”女婴又一次点头。 “那你之前是女子吗?”想着玄烨的身份,她犹豫的问道。 小女婴又一次点头,并伸出了小小的像象牙筷子一般粗细的手指,费力的指了指旁边的十三阿哥。 “你说他也是重生的?”天啊,地府是不是生死簿被篡改了?怎么这么多人都来了? “好吧,哀家知道了。哎,又说错了,我现在啊是晴格格,总是忘记这个事实…”大玉儿把五公主放在了十三阿哥身旁,两个娃娃几乎长的一模一样。 “不管你们是谁,现在就都是我的弟弟妹妹了,我会照顾好你们的。”玄烨是个男人,粗枝大叶也不懂得宫斗,这皇后的位置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好玄烨和这两个孩子的。 胤禩夫妻是最先到达坤宁宫的,不管自己的阿玛对自己如何,他始终是人家的儿子。 知道自己皇阿玛在宫里,不论怎样总是要见一面的,不但他来了,怀了孕的胤礻我也假扮成兰萱的丫鬟进了宫来。 胤禟身为男子,又不是侍卫,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又要做什么啊?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们宣进宫去。胤禩,如果他现在想利用你做什么,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你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他的女婿而已,其他的什么也不是!”兰萱对着胤禩说教,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丈夫再被别人白白利用后狠狠的一脚踢开。 “好了,兰萱,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的阿玛啊。我知道你很心疼我,可我现在生活的很开心很快乐啊!你啊,不用担心了。”胤禩牵起兰萱的手,眼中缱绻万千。 “胤禩,我好讨厌他。即使他是你的阿玛,也不全是因为他利用你,我还讨厌他把那些格格赐给你,我才是你妻子,他凭什么总是赐别的女人给你,我就是不服气,就是难过。好了,他现在也是个女人了,也让他尝尝被人掌控着不能反抗的无可奈何的命运。”兰萱气嘟嘟的指责康熙,胤禩笑着轻轻把她拉进怀里。 “你这样是因为你爱我而已,这世界上有什么能比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更开心呢?皇阿玛曾经是九五至尊,现在又变成了女人,我这个做儿子的不照顾他又有谁能帮他呢?”骨肉亲情怎能够说割舍就割舍掉呢? “哎,胤禩,你对他那么好有什么用?人家心里大概不会理解你的,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你想要怎么样都随便了,雍正也好,康熙也好,只要你平安无事,不休妻纳妾,兰萱我都始终追随着你。” “好了,八哥八嫂你们就不要在我面前表演恩爱了,我忍不住想要看看皇阿玛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胤礻我偷笑着,双手不自觉的摸着小腹。 他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也不知道皇阿玛知道了这个孩子会怎么样。 这是他和九哥的孩子呢。 皇阿玛也变成女人真是再好不过了。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不早点来就要等八个月之后,还是算了吧,早见早完事。 “那我们走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坤宁宫而去。 “和硕和安公主到…和硕额驸到…” “皓祯(兰馨)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康熙并没有如兰馨所想的那样暴怒咆哮,指责她或是向胤禩告她的状,而是非常诡异的笑脸迎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有阴谋! 正想着呢,太监通传到:“五阿哥到、愉妃娘娘到、五阿哥到、九阿哥到、十阿哥到、克善世子到…” 来的可真快啊。 还没等康熙说什么呢,太监又大声通传到:“皇上驾到…”跟着乾隆走进来的还有十二阿哥永璂。 康熙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妈的,弘历你小子来干什么? “坤宁宫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来了这么多人?”乾隆表示很不解。 “臣妾给皇上请安。”以康熙为首的众位祖宗们不情愿的给乾隆请安,他们在心里都纷纷的咒骂指责着乾隆,成功让哈哈大笑的乾隆打了一个大喷嚏。 大玉儿急中生智,对乾隆解释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不是决定要去五台山为我大清祈福吗,她怜惜晴儿体弱所以让晴儿来坤宁宫陪伴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意认晴儿为义女,所以找了众位阿哥格格们让晴儿以新的身份和他们相处。”既然太后把晴儿安排在皇后身边,那就有去无回好了。 “是啊,皇上,兰馨出嫁了,太后怜悯臣妾膝下空虚,所以把晴儿送到臣妾这里,臣妾自然要好好对待她了。”康熙皮笑肉不笑的接着大玉儿的话往下说。 “恭喜皇上又获一女。”其他人或者无言以对,但是德妃作为孝庄和康熙的手下,当然也要出来打圆场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朕今天真是开心的不得了,来人啊,朕今晚要在坤宁宫设宴庆贺得女之喜。”众人只能敢怒不敢言,对他虚与委蛇。 慈宁宫里,太后捻弄着佛珠问着心腹桂嬷嬷:“皇上收了了晴儿为义女?” “千真万确,据说是皇后召集了几个阿哥先提议的。说来也怪,这愉妃娘娘也去了,她们两位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要好了呢?这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啊?”太后听此脸上带着笑意。 “皇后可真上道啊,哀家刚把晴儿交给了她,她就给晴儿抬了一个等级。她现在照顾晴儿,又善待愉妃,还不是因为哀家之前敲打了她!”太后满是自豪的笑道。 “太后娘娘英明,您这次不辞辛劳的去五台山祈福,我大清有您这样一位贤良慈祥的太后,真是万民之福。”桂嬷嬷奉承着太后,让钮祜禄氏心中起了别的心思。 自己这身份说的好听一点是圣母皇太后,说的不好听就是个妾侍上位。 比对着孝敬宪皇后,始终有点跌份,若是能有个更加响亮的称呼宣告天下就好了。 钮祜禄氏伸出手让桂嬷嬷靠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桂嬷嬷立即走了出去,只留下钮祜禄氏一个人躺在软榻上闭目沉思。 乾隆在坤宁宫设宴,众位爱新觉罗家的亲友们就因为乾隆这一颗老鼠屎破坏了这场认亲大会。 偏偏乾隆还不自觉的放声大笑,让众人心中一阵膈应。 乾隆喝醉了,拉着康熙的手说:“皇后,这些年辛苦你了…朕真的很感动,有你在,后宫风平浪静,比起皇玛法皇阿玛那时候好的太多了。哈哈…” 雍正和康熙满头黑线,这么多人呢,弘历你小子瞎说什么? 乾隆显然是喝高了,他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美艳的那拉的容颜:“皇玛法啊他克妻,皇后死了一个又一个,其中还包括皇阿玛的养母和生母。孝懿皇后只当了半天皇后,皇后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册封礼都没参加就死了。至于我亲玛嬷啊,也不知道和我皇阿玛犯什么冲,就是不喜欢我皇阿玛,最后没到半年也死了。还好,虽然孝贤去得早,朕还有你,只要你不针对令妃你还是朕的好皇后…” 瞧瞧这混账东西,说的都是什么。 康熙极力忍耐,恨不得狠狠抽他一百个大耳瓜子。 胤禛更是脸色铁青,眼中带着熊熊的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悲剧的小钳子,虐他。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3) 本着朕不痛快也不能让你痛快的心理,康熙对着乾隆努力的发出温声细语的到:“臣妾愧不敢当,姑父的后宫被皇额娘的管理的井井有条,臣妾哪里比得上皇额娘呢?皇上过奖了” “那是因为皇阿玛后宫里的人少,你又不是不知道皇阿玛这个人,又重规矩又呆板无趣,和你以前一样,一样…”乾隆说完此话,咚的一声栽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他这个一国之君,越发得意忘形了。 弘时死了,嫡额娘死了,皇阿玛死了,皇后现在也不管他了,总是针对他家温柔小老婆的老娘也走了,生活可真好啊! “容嬷嬷,小路子,快把皇上扶到内殿去休息休息吧,翠环,一会你和小路子去养心殿把皇上的朝服拿来,容嬷嬷一会你给皇上煮一点解酒汤。”支开了两人,这场迟来的认亲大会终于要开始。 “永璂,你先回屋休息吧。”永璂听此并没有乖乖听话,而是眼中带着深深的戒备与疑问。 “你们究竟是谁?”都变了,都和前世不一样了。 他也变了,可他还是他。 十二阿哥爱新觉罗永璂。 “那你又是谁?”康熙饶有兴致的问道,众人也都静观其变。 “你占了我皇额娘的身子,当然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是皇额娘,肯定第一眼就能认出他的存在。 这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岂是一介游魂可以粉饰假装的? 康熙刚想张嘴继续问问,里屋床榻上躺着的十三阿哥忽然放声大哭。 景娴这世本就是双生的孩子,身体自然没有其他的小孩子身体好,她现在只有两个月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用哭声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哭泣不仅是想要让她的永璂来找她,更是哭自己和永璂的前世。 她这个母亲做的不称职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她这个皇后当的也实在是昏聩。 “我倒是忘了…”大玉儿忽的想起了这两个孩子也是重生来的,她因为乾隆来了暂时把他们给遗忘了。 躺在床上的五公主此时安静的看着十三阿哥,自己这个重生的弟弟也学起了自己的招数,她和那个十二阿哥应该是认识的吧? “玄烨,这两个孩子也是重生而来。”康熙接过哭的不像话的景娴递给了永璂。 这个十三阿哥定是和永璂有什么关系! 永璂今年才三岁,只比顺治小一岁,可是他却紧紧的抱着景娴小小的身子不撒手。 只一个眼神,他就看出这个婴儿,不是自己的十三弟,而是自己的皇额娘啊。 “额娘…皇额娘…”兰萱听着永璂的话突然冲了出来看着十三阿哥。 “他真的是皇额娘吗?”那拉皇后毕竟养育了她十多年,她早已将她当做亲生额娘来看待。和以前的十二阿哥她没有多少交集,可那拉皇后是她真正为数不多放在心里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兰馨姐姐,可是你一直都帮助着皇额娘,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们。时移世易,我们这里所有人的魂魄都有了变化。我不怕坦诚的说,我还是永璂,不只是兰馨姐姐的小弟弟,也是在乾隆四十一年去世的永璂,可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皇额娘!”兰萱当了他的姐姐帮了皇额娘这么多年他可以相信,可是其他的人他不认识。 若是他们想要杀了他们母子灭口,他也只能束手就擒。 “乾隆四十一年?永璂你活到二十五岁就死了?”兰萱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唇,眼中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才二十五岁就死了?英年早逝就是永璂原来的下场吗? 没有她干预的乾隆朝竟是这样的走向吗? “二十五岁已经是极限了,多活几年也不过是恩赐和施舍罢了。”抱着寂静哭泣的景娴,永璂自嘲的说… “你是嫡子啊?乾隆他怎么会…” “嫡子有什么用?更何况是废后的嫡子…”永璂的话让胤禛气的直拍桌子。 “永璂,来把皇额娘给我,我来抱着她。”永璂的身子太小了,一直这么抱着景娴也不是个事。 福临和博果尔兄弟俩一起走到永璂身边,无声的抱着他给他安慰,三个可爱的小萝卜头站在一起分外和谐。 “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朕,朕是你皇玛法,会为你做主的。弘历他为什么要废了景娴?”那拉皇后和孝敬宪皇后虽说不是一个旗的,但是却是她最中意,最出挑的族侄女。 胤禛当初为了给弘历造势,也为了了却孝敬宪皇后的心愿,选了这个规矩重,颜色又好的侧福晋,就是希望能在一旁规劝弘历。 可是现在看来,是他害了景娴啊。 “他真的是皇玛法?”兰萱点了点头,永璂相信了他们说的话,他沉痛的叙述起前世额娘遭受的委屈。 “乾隆三十年,他南巡去了杭州,遇见了一个叫夏盈盈的妓.女,他想要封那个女人为贵妃,皇额娘写了血书劝谏,可是他看都没看就把它撕碎了,皇额娘心灰意冷之下断发劝谏被他打入了冷宫。没过半年皇额娘就去了,死后以皇贵妃礼下葬在纯惠皇贵妃的侧陵,不设神牌,无享祭。”此时的景娴已经不再哭泣了,就算这是自己前世的悲惨经历又怎么样?只要这一世他们能够幸福,比弘历过得幸福不就好了。 她已经不奢求其他了,只希望和永璂出宫去,不被这些权利和情感所纠结,安乐一世。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孙子,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啊?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兰萱嘲讽的对着康熙和胤禛指责。 为了弘历那个死东西,圈禁了胤禩,驱逐了弘时,为的就是让那个昏了头的混蛋当上皇帝后和妓.女玩乐! “这一切还都没开始,既然如此我们就阻止他发生吧。”康熙沉吟了一下说道。“今天朕宣召你们来就是因为想要了解彼此的情况,朕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来到这里,有的是重生在本体,有的是重生到了别人身上,但是我们都是彼此认识,或者互相有联系的,弘历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我们需要守望相助,早点把他给拉下来,正好太后要走了,我们做什么也都方便了许多。好了,现在大家就都先介绍一下自己吧,老祖宗,您先来吧。” 胤禛胤禩听见康熙如此称呼连忙对孝庄请安:“胤禛(胤禩)给老祖宗请安。”他们小的时候见过孝庄,可是也仅仅在小时候而已。 记忆有些模糊,可是孝庄的事迹他们都知道,也很钦佩。 “兰萱,她是我的乌库妈妈昭圣皇太后。”兰萱向孝庄福了福身,开始自报家门:“我的郭罗玛法是安亲王岳乐。” 岳乐作为顺治的堂兄弟,孝庄自然认识。 若是以前听兰萱如此说,顺治可能会和兰萱交谈一番,毕竟他和岳乐志趣相投,是一对很要好的堂兄弟。 可是现在他眼里心里却只有他的亲生母亲。 “儿子不孝,让皇额娘受苦了。”福临跪在大玉儿面前痛哭流涕。 大玉儿没有抱怨,没有恨意,只有淡然。 毕竟一切都过去了,再追究又有什么含义呢? 这屋子里的人皆是她的子孙后代,和他们共聚一堂,她很开心。 “福临,你起来吧,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你只是选择了一条你自己想走的路而已,可这条路上,没有额娘罢了。我不怪你,因为我也曾经和你一样苦苦挣扎过,不过你比我勇敢,最后比我幸福。”大玉儿感叹的说了一句,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抱着五公主说:“你到底是谁呢?他们都来了,你看看有谁是你认识的?” 五公主费力的指了指顺治,又指了指大玉儿。 “你说你认识我和福临?你还是个女子,那你是?”顺治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他有些不敢确定。 他忐忑的问:“你是皇额娘吗?” “姑姑?” 那女婴点了点头,让大玉儿和福临两人欣喜若狂。 “皇额娘,真的是你,你离开我,福临好害怕,谢天谢地你活过来了。”博果尔走了过来摸了摸福临比他矮了几厘米的小脑瓜说:“现在你放心了吧,两个皇额娘都来陪你了,现在可怜的人变成我了。” “博果尔,你不要这样说,皇额娘也是你的皇额娘啊。”大玉儿和哲哲都算是博果尔的嫡母,他们三个都会照顾他的。 看着他们兄弟情深的场景,胤禩忽的想起了胤礻我还在门外,连忙对大玉儿说:“乌库妈妈,十弟也来了,我这就宣召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美貌的宫女跟着胤禩走了进来。 她走路的样子虎虎生风,偏偏还带着小心翼翼,让人看着甚是别扭。 “怎么这么多人呢?”但是那一身明黄的皇后娘娘牌阿玛是不会被他忽略的。 “皇阿玛,儿子好苦啊…”胤礻我痛心疾首的大喊,他捂着肚子轻轻的扑进康熙怀里。 众人纷纷石化,康熙更是浑身僵硬。 这个娇滴滴的美女就是他家那个粗鲁脾气火爆的老十吗?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文吧,考试周要来了,真讨厌。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4) “你是谁?”康熙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老十,这怎么可能是老十? “是我啊,皇阿玛,我是胤礻我啊,我们现在一样了,都变成女子了,呜呜…”胤礻我流下伤心夹杂着喜悦的泪水。 他永远不是一个人。 上有皇阿玛母仪天下统率六宫,下有十四弟好事将近喜结良缘。 这么一想,当女人也不是个稀奇难过的事啊。 康熙的脸都气绿了,这都是什么子孙啊? 儿子儿子揭他的伤疤,儿媳儿媳戳他的痛处,孙子孙子说他克妻,真拿他当他软柿子好捏啊? “放肆…”康熙说着推开了胤礻我。 胤礻我心里并没有冒犯了皇阿玛的感觉,他被康熙推开虽然心生不满,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阿玛。 于是用对着胤禟撒娇的手段指责着康熙:“皇阿玛,您怎么能推儿子呢?儿子现在怀着九哥的孩子呢。”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还可以这样? 看着众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胤礻我挺起胸膛说:“怎么,不行吗?我告诉你们,老四他未来嫡福晋还是十四弟呢!” 康熙经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打击终于昏了过去。 当女人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现在儿子们结婚生娃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皇后娘娘照顾皇上太辛苦了,所以昏了过去,碧玉,碧玉你快去传太医。”大玉儿扶住了康熙,对着众人眨了眨眼睛说道:“愉妃娘娘,众位兄弟姐妹们,晴儿再次先谢过你们的好意了,天黑了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理会了她的意思,顺治和胤禛胤禩有些担心康熙但还是离开了。 太医来的同时,来的还有太后和令妃。 “晴儿啊,这是怎么了?皇后怎么昏倒了?”大玉儿恭敬的向钮祜禄氏行礼:“回太后,皇后娘娘产后就一直身体不好,皇上刚刚喝醉了,娘娘一直再照顾皇上所以有些体力不支。” “皇后有心了,可也要量力而行啊。令妃是个好的,有空你就多帮帮皇后。”令妃一直没有子嗣,也在皇帝面前总是夸永琪的好处。 她的小心思钮祜禄氏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不介意她为自己以后谋出路,怕就怕她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拿永琪当磨刀石。 但现在,令妃是她牵制皇后的一步好棋。 “好了晴儿,你照顾好皇后吧,哀家先回慈宁宫了。”太后有着不舍,可是大玉儿视若无睹。 现在她绝对不能离开玄烨。 一个宫里,两个陷入沉睡的大boss。 大玉儿游刃有余的指挥着宫人,太后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康熙醒了过来。 “老祖宗,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这等有悖伦常之事…”大玉儿在他身后放了一个枕头,无声的笑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不是血缘上的兄弟,你啊就不要多想了。你换一种角度,他们是兄弟在一起就不会彼此猜忌,也不会冷落对方,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了吗?你要保重你的身体,你这身体都三十八岁了。” “可是,孙儿怎么想怎么别扭…”一时间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荒谬的事情。 “哎,你好好休息吧,你这身子刚生了龙凤胎元气大伤要好好的养养。”康熙听此无可奈何,只能听话了。 梦里,有一个风华俊朗,傲然绝世的人对着他呼喊到:“皇阿玛…”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爱的倾注了最多心血的儿子保成。 “保成…” “皇阿玛,我们在一起好吗?”这是什么意思? “九弟十弟都在一起了,四弟和十四弟也要在一起了,皇阿玛你舍得我孤单一个人吗?皇阿玛你放弃了我两次还想要再放弃第三次吗?”看着保成那落寞的模样,他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 “皇阿玛,等我…” “保成,保成…” “啊…”诡异的梦境终于结束,可是保成的模样依旧在他眼里心里。 他怎么做了这么荒唐的梦呢? 保成啊保成,你现在怎么样了?老四老八几个都来了,你为什么不来呢? 朕没想过要放弃你啊,朕死之前还让老四无论如何都要善待你呢。 我们父子在一起这么多年,为什么会走到最后那个地步呢? 索额图的事让你慌了吗?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爱你疼你的皇阿玛了吗? 天还没有大亮,容嬷嬷走了进来通传说:“娘娘,万岁爷已经醒了。” 醒了,就意味着他还是要以皇后的身份去伺候弘历吗? 不,他不要,他绝对不要。 什么位置,什么荣光,他统统都不要。 要他卑躬屈膝去讨好弘历简直是痴心妄想! “本宫身子还是有些不适,皇上若是问起就说我还没醒。”容嬷嬷心里虽然不赞同,可是还是心疼主子体弱。 “是,奴婢知道了。”容嬷嬷带着深深的担忧告退。 乾隆醒来之后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只记得在坤宁宫设宴了,之后发生的事他都忘记了。 皇后身体这么不好还伺候朕,真是贤良淑德啊。 流水一般的赏赐进入坤宁宫,成功让慈宁宫里摔了瓷器。 以前皇后不受宠的时候,她帮皇后和乾隆说好话,她深知儿子的性格,越是勉强的他就越是不喜欢。 但是她需要一个可以平衡后宫并且听话的棋子。 可现在这皇后越发厉害了,一点一点的脱离她的掌控了,这不太好啊。 但是对付皇后此时先要暂且搁浅,她最先要做的就是为自己造势。 于是宫外谭拓寺佛祖显灵一说就流传开了,宫里人听此无一不奉承着说是太后诚心向佛的缘故才使得佛祖显灵。 这话传到了乾隆耳朵里,他想着自己阿玛以前自称为佛爷,自己额娘是阿玛的贵妃,夫妻一体,给个老佛爷的称呼也很应该啊。 他丝毫没有想到僭越之类的事情,只觉得如果母亲是佛爷,自己这儿子也跟着有光。 所以他也就默认了后宫开始流传的老佛爷的称呼了。 慈宁宫里,在众位爱新觉罗家老祖宗的怨念中,钮祜禄氏慈祥满足的一笑。 “永琪啊,哀家走了你要好好的读书不要辜负哀家和皇上的期望。”胤禛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冷声说道:“太后娘娘为国祈福真是辛苦了,永琪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教诲。” 他不怕撕破脸,恼怒的连皇玛嬷都不叫了。 他这一称呼让钮祜禄氏的脸瞬间变了,乾隆立马纠正道:“永琪的话说错了,要叫老佛爷。” 胤禛眼里揉不得沙子,直直反驳道:“佛爷是皇帝的特称,太后娘娘您还是不要用这个称呼的好,昨夜皇玛法给孙儿托梦了,他在梦里面色不愉,孙儿想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导致的吧。” 钮祜禄氏本来极好的心情被胤禛尽数破坏。 乾隆听此心里也有些惊惧,古人总是敬畏鬼神的,更何况是自己崇敬(爱慕)的皇阿玛(四爷)。 “皇阿玛给你托梦了?”未等胤禛回答,博果尔也跳了出来说到:“皇阿玛,儿子昨天也好像梦见了皇玛法,他和五哥的性子好像呢,冷冰冰的,他一直不说话,表情严肃极了。” 一个梦到四爷已经是不得了了,两个都梦到那大概是四爷真的不愿意她叫这个称号吧。 不管是不是,她还是不要叫了。 钮祜禄氏瘫软在凤榻上无力的摆摆手:“算了算了,哀家对不起先帝啊,你们都回去吧,明天哀家就去五台山为先帝祈福,这老佛爷的称号还是就此作罢吧。”虽说权利重要,可是钮祜禄氏对胤禛还是心怀敬畏之心。 她丝毫也没考虑到胤禛博果尔所说的可能是谎言,因为孙子们不可能联合起来忤逆她。 心存愧疚感的她依旧把胤禛版的永琪当做最佳皇位继承人。 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走,竟永无再回京之日了。 次日,钮祜禄氏离开了紫禁城,伴随着她的离去以康熙为首的众人开始精密的布局。 胤禛联系了太医院和粘杆处的一群旧部,秘密的筹谋着准备给儿子致命一击。 乾隆二十年六月初六,胤禛和胤祯大婚。 乾隆并没有让胤禛出宫建府,而是在宫里选了景阳宫作为胤禛的寝宫。 这个举动,无疑是确定了他隐形太子的身份。 但胤禛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皇阿玛一介女流,八弟身为外戚,十一叔公和皇玛法无心恋栈皇位,孙子十二阿哥永璂年纪尚幼也心向隐逸。 最后,还是要他来担这九五重任。 红绳的另一头是他的同父同母的兄弟胤祯,他和他的姓氏相同,名字的叫法也一样。 娶了他是他这辈子做的最荒谬的事了,可是他不后悔。 他知道他的桀骜不驯,知道他的壮志难酬,也理解他变为女儿家的心酸难过,也明白他身为贵女的忐忑不安。 既然如此,那么就娶了他又如何? 前世为了稳固江山囚禁了他的自由,现在就庇护他这一世作为补偿。 景阳宫里,宾客满堂,觥筹交错。 康熙和德妃这一对前世的父母为胤禛和胤祯主持这婚礼。 没过多久乾隆也来了,只不过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胤禛虽然看出了有些不对但是他是不会破坏这个计划的。 有太监端上美酒献给乾隆,胤禛拿起酒杯先干为敬:“儿臣敬皇阿玛一杯,祝皇阿玛身体健康,大清千秋万代。” 弘历,你的健康与否和大清的千秋万代怎么会有关系? 饮尽此杯,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太上皇吧。 作者有话要说: 越快要完结就越是压抑,到了瓶颈有些难以突破。 明天要考a级了,加油吧。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5) 这酒里不是别的,正是一种可以让人呈现中风状态的药物。 毕竟乾隆是自己的儿子,一方面不想要他死,一方面也为了继位能够名正言顺,所以他派人才历尽千辛万苦从苗疆寻访到了这种秘药。 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在乾隆刚刚接过酒杯的时候,一个慌忙的身影走了进来,她的出现成功让乾隆为之一怔,手中的酒杯一不小心掉落在地。 这酒中之药无色无味,也不是剧毒,所以地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胤禛心中埋怨乾隆,可是面上不显,这计划怕是要失败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在给乾隆的杯子上做了手脚。 既然这杯子跌落自然就不能再给乾隆饮用了。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有皇阿玛做后盾,太医院众人从旁协助,这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上也是他的名字。 他以为可以稳操胜券,却不料… 一旁的太监连忙给乾隆倒了一杯正常的酒水,乾隆含笑饮尽,但是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刚刚进来的那个女子。 此女正是孝贤皇后的弟媳瓜尔佳氏,是继乌喇那拉氏之后的满洲第一美女。 她与傅恒情投意合,因为得了天花正好躲过了选秀和心上人长相厮守。 但是乾隆心里却不是滋味,在他心里天下都是他的,最美的女子自然也是他的,所以他不管香的臭的。 管她什么使女也好,洗脚婢也好,民女也好,妻弟的媳妇也好,他都想要染指一番。 今夜良辰美景,傅恒又去攻打伊犁不在京师,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待胤禛两兄弟拜完堂之后,乾隆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养心殿,当然他不忘记让高无庸秘密的带了几个太监宣召了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是个贞烈的,自然想要反抗,所以乾隆派的几个太监有了作用,几个人把瓜尔佳氏捂住嘴强行掳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里,瓜尔佳氏深恨乾隆拼死反抗,用其不弱的的武艺狠狠的把乾隆踢到了一旁的墙上。 乾隆的额头受到严重的撞击昏迷了过去,瓜尔佳氏六神无主的跪坐在地上。 门口都是乾隆的心腹,她无力回天。 若是乾隆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既然如此不如自行了断来个干净。 她拔下簪子在手腕上狠狠一划,旋即陷入昏迷。 两个人的魂魄在这一刻都发生了变化。 而在景阳宫的屋内,一个人的出现阻拦了胤禛的行动。 “四哥,好久不见了。”大阿哥永璜此时出现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自他上次在宴会上认出了胤禛,就想要和他兄弟相认。 可自己塑造的永璜是个不问世事,身体虚弱的形象,这次能进宫下次恐怕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你是?” “说来四哥可能不信,我是胤裪。”要知道康熙的十二阿哥胤裪现在可是还好好的做他的履亲王呢。 “十二弟?朕相信你,可是现在朕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十二弟还是先去坤宁宫给皇阿玛请安吧。”胤禛说着脱掉繁复的礼服,露出里面一身肃杀的黑衣。 胤裪大致猜测到了他的想法,没有阻拦。 本来他想要告诉四哥,五哥七哥也和他在一起,还有五哥现在是他的嫡福晋的事,看来现在要告诉皇阿玛才对! 因着原来永璜皇长子身份的特殊,他有一阵子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但幸亏在太后身边和他关系一向好的胤祺也重生来陪他了。 两人自小一个被太后抚养,一个被苏拉麻姑抚养,较其他的兄弟更亲厚一些,也经常互相用蒙语交流。 他和他的关系甚至比五哥的亲弟弟胤禟更为要好。 既然兄弟变了夫妻那就好好过日子吧,本就心向隐逸的他见到了胤禛更是放宽了心。 胤禛走后,暗处走出来一个同样脸色苍白的男子。 “十二弟,你怎么不等等我?”来人正是被乾隆斥责不孝的三阿哥永璋。 听他的话也知道他是被换魂了。 他和胤裪一样,皆是数字军团中的小透明。 因为足疾,他在刚出生就被剥夺了继承权,他的名字叫胤祐。 “毕竟这种事情很冒险,万一他不是四哥却又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就糟了,而且你只是三阿哥,非长非嫡对他没有什么威胁。”胤祐感激的对着胤裪一笑,而后又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听说五哥怀孕了,你和他…” 胤裪的脸色微红,但还是承认了:“没错,我们的确在一起了,你要知道没有嫡子的嫡福晋下场会很惨的,我只是…” 他解释着狡辩着,却听胤祐风轻云淡的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毕竟我也…” 胤裪睁大了眼睛问:“七哥你?” “我现在的嫡福晋完颜氏是十七弟胤礼(乱入)。”他和胤礼前世交集甚少,但是现在却变为夫妻。 两人一个是隐形四爷党,一个是隐逸党,所以没有多少深仇大恨。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可没有想到的是,胤礼因为吃了一个其臭无比的水果,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是胤祐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不停的说话才把他唤醒。 胤礼在昏迷的过程中做了一个吓人的梦。 好在那只是梦,不是事实,要不四哥非得活剐了他不可,那梦中的一切就是自己看着也分外不堪。 哪怕现在他变成了一个女人也比梦中那个寡义廉耻,盗嫂偷情的自己好千倍万倍。 “七哥,原来我们一样,那有时间就带着十七弟去我府里坐坐吧。”胤祐欣然接受,兄弟两人向宫门外走去。 宫内的一切倾轧都与他们无关了,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到自己满满都是温暖的家。 养心殿外,粘杆处的暗卫控制住了乾隆的心腹,胤禛走了进去。 入目的正是两个躺在地上的人。 乾隆额头上有一块淤青,而瓜尔佳氏的手腕上满是猩红。 该死的弘历,贪花好色,竟然连已婚妇女都不放过。 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向乾隆走了过去。 “唔…”地上的两个人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 雕刻着金龙的屋子,这是乾清宫还是养心殿? “弘历,你醒了?你看看你做的这些混账事!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胤禛的指责换来的却是茫然与顿悟。 弘历的阿玛不就是四弟吗? 瓜尔佳氏开口道:“你是胤禛?”话一出口他就愣住了,爷怎么变成了女人? 手腕上的剧痛和晕眩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你三哥胤祉啊!”那女子自报了身份,而一旁呆愣的‘乾隆’也开了口:“你是三弟?你是四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自觉的抚了抚腰间,这动作是他从小到大拿鞭子养成的。 谁要是惹了他都会被他抽打,谁让他有皇阿玛在后面给他撑腰呢? “二哥!”两人异口同声,认出了胤礽。 “当然是孤了,你们能不能告诉孤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胤禛听此扔掉手里的小瓷瓶,小瓷瓶跌落在地,里面的液体流淌了出来腐蚀着地板,发出嗤嗤的声音。 “胤禛,你是要谋杀亲兄吗?”胤禛眼里带着些许庆幸与遗憾说到:“是谋杀亲子。” “还是先给三弟传个太医吧,看看这娇嫩的小手,留了疤痕可就糟了…”胤祉和胤禛满头黑线。 这二哥前世可是出了名的男女通吃,可是现在也不能把玩笑开在自己亲弟弟的头上啊。 本来一场皇位的变革,因为胤礽的到来而烟消瓦解。 等待着做太后的某康,还不知道他即将踏上一条被压的不归路。 而众位重生的人已经十有八.九都粉墨登场了。 可这世界上真正的主角却还没有完全上场。 坤宁宫里,康熙躺在榻上,容嬷嬷端来了一个大果盆。 “娘娘,晴格格是个有心的,知道您最近身体不适应少进些油腻的食物,所以吩咐奴婢给您准备点水果,这西瓜和桃子奴婢都用冰镇了一下,您用一点吧。”康熙接过西瓜惬意的大快朵颐。 又凉又甜,真好吃! 他此时的心情也有如这口中的滋味一样酣畅淋漓。 过了今天晚上,他又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至于纽祜禄氏,你那么喜欢当佛爷,就在五台山圆寂吧。 “定郡王到,循贝勒到…”通报声响起康熙瞬间阴谋论了,平常一个个的斗都窝在府里不给嫡母请安,偏偏这个关键的时候来… 这个永璜可是皇长子,又是满妃哲悯皇贵妃所出,虽然以前被弘历给骂废了但是毕竟是个长子。 其母也和孝贤皇后一样是富察家的人,若是他不满胤禛登基,企图生事那可就糟心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他怎么能知道呢? 他们的计划那么隐秘,没必要被一个骂废了的曾孙给窥破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 胤祐和胤裪走了进来,直直跪地:“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两人异口同声的恭敬有礼把康熙和容嬷嬷都给弄懵了。 但看到两个人眼中流露的浓浓的孺慕之情,康熙心中又一次长叹,得了,又有重生的人了。 这次来的又是谁啊? 大概是自己的儿子孙子辈分的吧,你说你们就不能一次来个够或者全都来够了之后再来见朕不好吗? 这坤宁宫什么时候变成认亲会了? “容嬷嬷,两位阿哥难得来一趟,你去小厨房熬点醒酒汤,再拿点点心过来,你们两个参加婚宴也累了,就在本宫这聊聊天吧。”康熙端的一副慈母模样,支走了容嬷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了,求留言求收藏。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6)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了,亲们多多支持吧,我的新文 “儿子胤祐(胤裪)参见皇阿玛。”见容嬷嬷走了出去,两人复又下跪请安。 “原来是你们啊…”康熙叹息一声,心里却又因为自己的女儿身悲哀万分。 随即他又开心了起来,因为老四马上就要解决弘历了。 太后可比皇后要好多了。 “不只是儿子,现在五哥也来了,他是儿子的嫡福晋。”胤裪犹豫了一下而后对康熙坦白到。 总不能一辈子瞒着皇阿玛啊! 看着康熙的面无表情,胤祐虽然忐忑,但是择日不如撞日。 “十七弟现在也是儿子的嫡福晋。”康熙不怒反笑:“好,很好!” “请皇阿玛息怒。”兄弟俩以为康熙是生气所以才说反话,却不知道康熙是因为儿子也变成女子所开心的。 自从变成了女子之后,他的心都扭曲了。 光是胤礻我、胤祺、胤礼、胤祯哪够啊?所有的儿子们都变成女子才好呢。 他这个当阿玛的都变成女子了,他们这些儿子凭什么可以做皇子阿哥继续前世的恣意生活呢? “都起来吧,朕原谅你们了。”康熙的话让两人不解。 不过不被责难还是很不错的。 拉着两个儿子,康熙话起了家常,话说前一阵子不是说永璜的嫡福晋怀孕了。 这么说怀孕的人是胤祺了。 不一会,一个小太监来了坤宁宫:“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上让奴才来通传说今个宿在坤宁宫了,请娘娘做好准备。” 刚刚还满面笑容的康熙瞬间变了脸色:“本宫身子不太舒服,你还是回了皇上吧。” 该死的弘历,不要脸! 该死的胤禛,办这么点事也拖拖拉拉的,行不行啊? 该死的老天,为什么让她变成女人? “回皇后娘娘话,皇上知道您身子不好,所以想来看看您,他的一番好意您还是不要回绝了。”正巧容嬷嬷走了进来听此连忙对康熙劝说到:“娘娘,小路子说得对,你还是要为两个阿哥和五公主考虑啊…” 小路子告退,康熙气结。 “容嬷嬷,送两位阿哥出去吧,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们的嫡福晋,要善待他们不要宠妾灭妻。”可不要因为女人就亏待了兄弟。 身为一个女人,他对儿子们既同情又幸灾乐祸。 康熙走进内室,坐在梳妆台上拿着铅粉狠狠的往脸上拍。 拍死弘历你个大色胚! 拍成这样你还能有想法? 拍完了朕吓不死你! 看着西方水银镜中那煞白的鬼脸,康熙又拿起了胭脂狠狠用嘴一抿。 “皇上驾到…五阿哥到…”康熙拿起明黄色小手绢,大义凛然的走了出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看着自家阿玛那‘美丽’的装扮,胤禛不厚道的无声咧开了嘴。 “皇阿玛,皇额娘,静珍还在等着我呢,儿子先告退了。”胤禛离开了,随着他离开的还有坤宁宫的众人。 老四这是什么意思?这简直就是送羊肉入虎口,他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他这个皇阿玛留在了弘历身边呢? 还是说计划失败了,他被弘历给识破了? 也不像啊? 现在只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是弘历的皇后。 “皇后今天这个妆容真是让朕惊为天人。”自家皇阿玛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了呢? “额…”这弘历没毛病吧?怎么,怎么会这么说? 皇帝的手暧昧的挑起康熙的下巴说:“皇后,咱们安置吧…” 康熙瞬间只觉得五雷轰顶,不管什么老四,不管什么以后,他现在就要把实情说出口! “朕是你皇玛法。”皇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轻飘飘的扔出一句:“儿子怎么会不认识皇阿玛呢?” 胤礽说完抱起了康熙对着外面吩咐道:“来人啊,准备热水,朕和皇后要沐浴。” “皇阿玛,儿子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他到底是谁?既是他的儿子,又为什么要这般对待他? “从小到大,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亲近,最深爱的人,我以有你这样的阿玛为荣。可是最后我却没能陪你继续走下去,皇阿玛,你心里恨我吗?” “保成…”他最亲近,最深爱的只有保成啊。 “认出我了?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了呢…我的皇后…”胤礽把康熙抱在怀里,叹息的说到。 “我才不是皇后,我是你皇阿玛…”康熙无时不刻的强调着自己是男子的事实。 “皇后也好,皇阿玛也好,总是要陪伴在我身边的,别离开我…”热水准备好了,胤礽挥退了众人,替康熙更衣。 “你这是要做什么?”被他这样对待,康熙有些害怕。 心里不自然的想到了怀孕的众位儿子。 难道… 可是如果对他…的是保成他也不怎么排斥啊… 天啊,他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想法? 胤礽没有说话,抱着康熙踏进了浴桶,他轻柔的帮他洗掉脸上的妆容。 “皇阿玛你真美…”在知道皇后是皇阿玛的时候,他欣喜若狂。 那个前世,他就深深的爱上了皇阿玛,他把自己养大,封他为太子。 所有儿子里,只有他可以和他并肩而行,执手而立。 所以他放纵恣意,是因为有人呵护眷宠。 弟弟们渐成大器,索额图又被皇阿玛除掉变成了‘天下第一大罪人’,失去了依仗的他唯一害怕的只有离开他而已啊。 太子之位算什么,九五宝座得来又有什么用? 他只记得小时候把他放在膝上给他讲故事的皇阿玛而已。 所以,这一世他不要再禁锢自己内心的想法了,他吻住了他顺从了内心的渴望。 康熙心里所有的惶恐不安终究被胤礽浓浓的深情与温柔烟消瓦解。 而在景阳宫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五阿哥呢?”胤祯坐在喜床上坐的腿都麻了,可是胤禛这个新郎官却不知所踪,这让他十分气愤。 尤其是屁股底下那些莲子花生,膈的他疼的要命。 他猛地一把掀起盖头,站起身来。 “我的好格格啊,别掀开盖头啊,不吉利啊…快,快盖上,这要是让五阿哥知道了一定会大大的不喜…”胤祯一把掀开喜被,把床上那些东西全部都扔到地上。 “我管他怎么样?你出去不要管我…”走到桌前,胤祯开始大快朵颐。 成婚还不让吃东西,哪有这样的? 四哥,你是存心羞辱我是不是? 门被推开了,胤祯头也不回的怒吼了一声:“都滚出去…” “十四…”和蔼的女声传来,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让胤祯热泪盈眶。 “额娘…”德妃走了过去一把把胤祯抱在怀里。 她好想念十四,可是最近宫里的事情太忙了她没有时间和理由宣召他进宫。 现在胤祯嫁进来了,以后朝夕相对,就又和前世一样了。 “十四弟你好,我是你六哥。”胤祚在德妃身后探出小脑袋,对胤祯打招呼。 “原来你就是六哥,额娘小时候和我提过你好多次呢…” “十四弟嫁给了四哥,咱们一家人又要在一起了。”胤祚这身子已经十二岁了,可他两世的年龄加起来才不过八岁,幸而额娘和胤禛保护,他才能够快乐无忧的活下去。 不一会胤禛走了回来… “永琪,怎么样?”若是弘历去了的话,那应该有丧钟敲响啊。 胤禛摇摇头说:“弘历他变成了二哥…” “皇太子?”德妃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一向和他交好,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吧,他现在在哪里呢?” 变成太子也好,省得她还要害怕给弘历侍寝。 “他宿在了坤宁宫…”德妃和胤祯瞬间石化。 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二哥现在是皇上,皇阿玛是皇后,他们发生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胤禛的眼睛不经意的飘过胤祯。 后者与他目光相接,立马闪躲开来。 四哥什么意思?成了夫妻那也改变不了魂魄是兄弟的本质啊。 “额娘,天也不早了,您还是和六弟回去歇息吧。”德妃刚从康熙胤礽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就听胤禛如此说。 看着十四看自己的小模样,德妃还是狠下心肠说:“那你们早点睡吧。” 倒不是说她支持儿子们相爱,只是这婚已经结了,不接受也得接受。 怪只怪胤礽来的太晚了,早来一段时间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你这盖头是谁给你揭开的?”德妃走后,胤禛问道。 “等你回来揭,黄花菜都凉了,你不是女人怎么知道当一个女人的苦了…”虽说四哥刚才应该是做了某些重要的事情去了,可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把他当什么了?重视过他的存在吗? “是我不好,没有事先告诉你,我以为八弟会和你说的。”胤祯被盯着准备大婚,和胤禩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就算说了,她又能帮什么忙呢? 所以,胤禩只告诉了胤祯众位来人的身份而已。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一定是真的吗?我都难受死了你知道吗,这身上穿的热的要命,还有这头上沉的要死,我一天都没吃饭了你知道吗?”胤祯心里委屈极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十四弟,以后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们和额娘六弟皇阿玛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握着胤祯的手,胤禛许下承诺。 “哼,我困了,去睡了,你不准上床。”胤祯心里还是害怕会步十哥大肚婆的后尘。 他不想嫁人,不想生孩子。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7) 胤禛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自家十四弟今年才十四岁,身子骨还没长好,他有的是时间等。 所以他从床上拿了一个被子睡在了榻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胤祯就被叫醒了。 “十四弟,起床了…”迷迷糊糊的胤祯听此翻过身去没有理会。 “总该去给太子和皇阿玛请安啊…”胤祯迷迷糊糊的听了这一句嘟囔着说:“我才不去呢,好困啊,太子哥哥和皇阿玛他们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好吧,他拿他没辙。 不一会,坤宁宫派人传话,说皇后操劳过度今个的请安就免了。 胤禛听此不厚道的笑了,自家二哥上手可真快啊! 看着赖在床上不醒的胤祯,胤禛其实羡慕得很,可以不用继续勾心斗角,可以被亲人呵护着照顾着生活。 这样多好啊。 轻声宣召宫人进来穿衣洗漱,又用了早膳,因为婚假和乾隆换人的缘故,胤禛倒是清闲了下来。 二哥当了皇帝,以后怎么样都随他吧。 日上三竿,德妃终是忍不住来催促。 老四和十四为什么不来请安呢?难道是吵架了?不会啊,这也不是夫妻之间,吵什么架啊? “胤祯,起床了,快点…”眼看着午膳时间快要到了,这家伙还不起床,永和宫的人都来催了两趟了。 胤禛一个用力揭开了被子,成功让胤祯因为寒冷而睁开了眼睛。 “额娘叫我们去吃饭。”只这一句就让胤祯瞬间精神。 “现在什么时辰了?”肚子好饿啊。 “快到午时了。”天啊,他竟然睡了那么久?看着穿戴整齐的胤禛,胤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是他离开西林觉罗府,脱离贵女生活的的第一天啊。 贪睡一下,四哥和额娘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连皇后都是他皇阿玛了,他以后横着走不是问题。 不过他最八卦的还是皇阿玛和二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嗯哼… “来人啊,伺候福晋更衣。”胤禛一声令下,宫女们鱼贯而入。 半个时辰之后,新婚夫妻两人到永和宫报道,自是一番母子情深,不再赘述。 承乾宫里,嘉贵妃身子羸弱到竟然咳了血。 胤礽不是乾隆,对嘉贵妃自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场面还是要做足的。 嘉贵妃心里有算计,纵观这后宫,虽说皇帝对永琪照顾有加,可是愉妃却是个不得宠的。 可皇后不一样,她有权利,也有恩宠,不止有一对嫡子还有一对龙凤双生胎,虽说没有令妃那么得宠,但兰萱这么多年的调.教不是没用的。 这些年令妃没少给自己使绊子,她是绝对不会把永瑆交给令妃的。 令妃这些年一直在收集生子秘方,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对永瑆好呢?更何况上一次永瑜(博果尔)在舒贵妃的灵堂上得罪了令妃,永瑆就更不能去延禧宫了。 放在皇后名下就不一样了,皇后是嫡母就算是为了名声也不会亏待永瑆的,自己虽是汉军旗包衣,可这朝鲜人的身份终究限制了永瑆的未来。 永瑆可以给皇后的儿子助力,皇后保护教养永瑆。 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在合适不过了。 所以在胤礽来的时候,嘉贵妃声泪俱下的道:“臣妾怕是不行了,无福侍奉皇上,臣妾心中担心的只有永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妾想着若是臣妾不在了能不能让皇后娘娘教养永瑆?” “朕会考虑考虑的,你先休息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原本的乾隆还打算将嘉贵妃追封为皇贵妃,把永瑆交给令妃。 这两件事都是不可取的。 之前那个高氏封了什么慧贤皇贵妃就已经是大错特错,现在他来了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永瑆交给皇后不是不行,只要他没有什么野心他倒是不介意把他放在坤宁宫。 可皇后养子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养和养子是要区别对待的。 更何况自家皇阿玛当皇后已经够操心的了,还让他养孩子,岂不是要把他累死? 想到昨夜的缱绻温柔,胤礽嘴角带着一抹开心的笑容,皇阿玛这一世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等到老四满二十,他就禅位于他和皇阿玛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心里美滋滋的胤礽去了坤宁宫。 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月,天天不间断。 没过多久,五台山就传来了太后仙逝的消息。 这也是众人都喜闻乐见的结果。 灵柩回宫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乾隆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五日,嘉贵妃病逝。 嘉贵妃死后依旧是贵妃,四岁的永瑆被送到了坤宁宫。 而博果尔版本的永瑜依旧住在阿哥所和福临兄弟两个每日斗嘴吵架为乐。 一转眼就是乾隆二十二年开春,这时的博果尔已经九岁了,而福临也已经六岁了,加上已经五岁的重生的永璂。 他们三个在软磨硬泡下终于被康熙批准了可以出宫。 但是顺带也捎上了小萝卜头永瑆。 福临心中憋屈,出个宫门还要儿子批准这叫什么事啊?可自家儿子是很厉害没的说。 能出宫就好了。 他们先去了博果尔亲哥哥四阿哥永城的府邸。 胤禛被胤礽派遣了差事,忙的脚不沾地。 所以他们出宫只好随便找一处落脚了。 在永珹的家里,他们看见一个人,此人名叫金简,现在担任内务府笔贴式一职。 “永瑜,舅舅来我这是为了求药而来。”金简是嘉贵妃的亲哥哥,如今已经四十岁了。 他有三个嫡子,两个庶子,偏偏却只有一个年五岁的继妻董氏所生的嫡女。 “嘉贵妃娘娘在世之时曾搜寻了一种救命的秘药,我家小女现今发烧发的滚烫,奴才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秘药上了。”嘉贵妃死前的确留下了秘药,不过这药却给了博果尔。 是为了保护永瑆用的。 永瑆今年五岁,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孩子,自然不知道这药的重要性。 “众位阿哥,这药物的配方奴才还有,只是调制需要时间,材料也准备不齐全,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小女啊,巧月她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在不救就晚了。”金巧月正是金简之女的名字。 博果尔从脖子上解下一个缝制的紧紧密密的小香囊。 正是那秘药,当初就是因为这秘药让他这个身体有了生机。 嘉贵妃娘娘,您应该也同意救您的侄女吧,反正这秘药也能继续制作,更何况我们都是重生来的人,会帮你照顾好永瑆的。 “用热水分三次送服。”金简如获至宝的跪在地上磕头表达感恩。 “一个女孩子至于这样珍视吗?”金简走后,博果尔犹疑的问道。 “舅舅家只有巧月一个嫡女,自然珍而重之了,你们没见过巧月,她长得很漂亮,就像是年画里的小仙女,她早慧聪颖,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字呢,叫宛如…” “啪…”福临手一松,茶杯摔在了地上。 博果尔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不经意的问道:“宛如,这个字不错,四哥,这是哪两个字啊?” “宛转的宛,如意的如。”初见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回皇额娘和十四叔的。 莫非真的是? 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绝不松懈。 “好了,我们要出去玩了,出来一趟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去啊…”永城笑着跟着弟弟们出了门。 拥挤的集市,博果尔拉着福临走在前头:“我看十有□□就是宛如了,你想啊一个五岁的小孩能想什么字吗?一定是因为她前世叫宛如,为了不忘记所以才取得这个名字。” “那我应该怎么办。”福临有些胆怯和害怕。 “真是个傻子,先看看她是不是宛如,然后让你家玄烨赐婚呗…” “博果尔,你真好…”博果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谁让我是你哥哥呢?” 福临和博果尔完全没有了刚出来时的活跃与欢喜。 两人把永瑆永璂交托给了永城,就直奔金简府上。 由于他们是两个孩子,更是刚把秘药拿出来救了巧月的命,所以金简没有太多顾忌就让两个人去看了巧月。 床上,那气若游丝的人不是宛如又是哪一个? 时间倒回到顺治十七年,承乾宫。 “我就像这枫叶,只灿烂一季,冬天到了终究会落的…” “那么,只准皇上每天想臣妾一点点…” “一口气不来,往何处安身立命?” 床上的人依旧昏迷不醒,福临却已经冷静了下来,既然宛如又活了过来,他就不准她再次香消玉殒。 两人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宫中,康熙听说了事情的原委,立马派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去了金简府中。 自家皇阿玛难得有上心的事情,若是金巧月死了,皇阿玛再去出家可就糟心了。 不只是自己,老祖宗岂不是又要承受一次丧子之痛? 当然要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了。 太医院众位太医强强联手,终于挽救了金巧月的命。 她这场病不是偶然,而是人为的,可她针对的是金巧月的嫡亲哥哥金智源。 金巧月成了替罪羊,却无意中被前世的人识破了身份。 这可真是姻缘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我的文。加我qq195712174,进群说任意主角名就可以。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7) 胤禛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自家十四弟今年才十四岁,身子骨还没长好,他有的是时间等。 所以他从床上拿了一个被子睡在了榻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胤祯就被叫醒了。 “十四弟,起床了…”迷迷糊糊的胤祯听此翻过身去没有理会。 “总该去给太子和皇阿玛请安啊…”胤祯迷迷糊糊的听了这一句嘟囔着说:“我才不去呢,好困啊,太子哥哥和皇阿玛他们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好吧,他拿他没辙。 不一会,坤宁宫派人传话,说皇后操劳过度今个的请安就免了。 胤禛听此不厚道的笑了,自家二哥上手可真快啊! 看着赖在床上不醒的胤祯,胤禛其实羡慕得很,可以不用继续勾心斗角,可以被亲人呵护着照顾着生活。 这样多好啊。 轻声宣召宫人进来穿衣洗漱,又用了早膳,因为婚假和乾隆换人的缘故,胤禛倒是清闲了下来。 二哥当了皇帝,以后怎么样都随他吧。 日上三竿,德妃终是忍不住来催促。 老四和十四为什么不来请安呢?难道是吵架了?不会啊,这也不是夫妻之间,吵什么架啊? “胤祯,起床了,快点…”眼看着午膳时间快要到了,这家伙还不起床,永和宫的人都来催了两趟了。 胤禛一个用力揭开了被子,成功让胤祯因为寒冷而睁开了眼睛。 “额娘叫我们去吃饭。”只这一句就让胤祯瞬间精神。 “现在什么时辰了?”肚子好饿啊。 “快到午时了。”天啊,他竟然睡了那么久?看着穿戴整齐的胤禛,胤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是他离开西林觉罗府,脱离贵女生活的的第一天啊。 贪睡一下,四哥和额娘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连皇后都是他皇阿玛了,他以后横着走不是问题。 不过他最八卦的还是皇阿玛和二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嗯哼… “来人啊,伺候福晋更衣。”胤禛一声令下,宫女们鱼贯而入。 半个时辰之后,新婚夫妻两人到永和宫报道,自是一番母子情深,不再赘述。 承乾宫里,嘉贵妃身子羸弱到竟然咳了血。 胤礽不是乾隆,对嘉贵妃自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场面还是要做足的。 嘉贵妃心里有算计,纵观这后宫,虽说皇帝对永琪照顾有加,可是愉妃却是个不得宠的。 可皇后不一样,她有权利,也有恩宠,不止有一对嫡子还有一对龙凤双生胎,虽说没有令妃那么得宠,但兰萱这么多年的调.教不是没用的。 这些年令妃没少给自己使绊子,她是绝对不会把永瑆交给令妃的。 令妃这些年一直在收集生子秘方,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对永瑆好呢?更何况上一次永瑜(博果尔)在舒贵妃的灵堂上得罪了令妃,永瑆就更不能去延禧宫了。 放在皇后名下就不一样了,皇后是嫡母就算是为了名声也不会亏待永瑆的,自己虽是汉军旗包衣,可这朝鲜人的身份终究限制了永瑆的未来。 永瑆可以给皇后的儿子助力,皇后保护教养永瑆。 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在合适不过了。 所以在胤礽来的时候,嘉贵妃声泪俱下的道:“臣妾怕是不行了,无福侍奉皇上,臣妾心中担心的只有永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妾想着若是臣妾不在了能不能让皇后娘娘教养永瑆?” “朕会考虑考虑的,你先休息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原本的乾隆还打算将嘉贵妃追封为皇贵妃,把永瑆交给令妃。 这两件事都是不可取的。 之前那个高氏封了什么慧贤皇贵妃就已经是大错特错,现在他来了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永瑆交给皇后不是不行,只要他没有什么野心他倒是不介意把他放在坤宁宫。 可皇后养子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养和养子是要区别对待的。 更何况自家皇阿玛当皇后已经够操心的了,还让他养孩子,岂不是要把他累死? 想到昨夜的缱绻温柔,胤礽嘴角带着一抹开心的笑容,皇阿玛这一世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等到老四满二十,他就禅位于他和皇阿玛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心里美滋滋的胤礽去了坤宁宫。 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月,天天不间断。 没过多久,五台山就传来了太后仙逝的消息。 这也是众人都喜闻乐见的结果。 灵柩回宫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乾隆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五日,嘉贵妃病逝。 嘉贵妃死后依旧是贵妃,四岁的永瑆被送到了坤宁宫。 而博果尔版本的永瑜依旧住在阿哥所和福临兄弟两个每日斗嘴吵架为乐。 一转眼就是乾隆二十二年开春,这时的博果尔已经九岁了,而福临也已经六岁了,加上已经五岁的重生的永璂。 他们三个在软磨硬泡下终于被康熙批准了可以出宫。 但是顺带也捎上了小萝卜头永瑆。 福临心中憋屈,出个宫门还要儿子批准这叫什么事啊?可自家儿子是很厉害没的说。 能出宫就好了。 他们先去了博果尔亲哥哥四阿哥永城的府邸。 胤禛被胤礽派遣了差事,忙的脚不沾地。 所以他们出宫只好随便找一处落脚了。 在永珹的家里,他们看见一个人,此人名叫金简,现在担任内务府笔贴式一职。 “永瑜,舅舅来我这是为了求药而来。”金简是嘉贵妃的亲哥哥,如今已经四十岁了。 他有三个嫡子,两个庶子,偏偏却只有一个年五岁的继妻董氏所生的嫡女。 “嘉贵妃娘娘在世之时曾搜寻了一种救命的秘药,我家小女现今发烧发的滚烫,奴才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秘药上了。”嘉贵妃死前的确留下了秘药,不过这药却给了博果尔。 是为了保护永瑆用的。 永瑆今年五岁,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孩子,自然不知道这药的重要性。 “众位阿哥,这药物的配方奴才还有,只是调制需要时间,材料也准备不齐全,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小女啊,巧月她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在不救就晚了。”金巧月正是金简之女的名字。 博果尔从脖子上解下一个缝制的紧紧密密的小香囊。 正是那秘药,当初就是因为这秘药让他这个身体有了生机。 嘉贵妃娘娘,您应该也同意救您的侄女吧,反正这秘药也能继续制作,更何况我们都是重生来的人,会帮你照顾好永瑆的。 “用热水分三次送服。”金简如获至宝的跪在地上磕头表达感恩。 “一个女孩子至于这样珍视吗?”金简走后,博果尔犹疑的问道。 “舅舅家只有巧月一个嫡女,自然珍而重之了,你们没见过巧月,她长得很漂亮,就像是年画里的小仙女,她早慧聪颖,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字呢,叫宛如…” “啪…”福临手一松,茶杯摔在了地上。 博果尔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不经意的问道:“宛如,这个字不错,四哥,这是哪两个字啊?” “宛转的宛,如意的如。”初见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回皇额娘和十四叔的。 莫非真的是? 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绝不松懈。 “好了,我们要出去玩了,出来一趟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去啊…”永城笑着跟着弟弟们出了门。 拥挤的集市,博果尔拉着福临走在前头:“我看十有□□就是宛如了,你想啊一个五岁的小孩能想什么字吗?一定是因为她前世叫宛如,为了不忘记所以才取得这个名字。” “那我应该怎么办。”福临有些胆怯和害怕。 “真是个傻子,先看看她是不是宛如,然后让你家玄烨赐婚呗…” “博果尔,你真好…”博果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谁让我是你哥哥呢?” 福临和博果尔完全没有了刚出来时的活跃与欢喜。 两人把永瑆永璂交托给了永城,就直奔金简府上。 由于他们是两个孩子,更是刚把秘药拿出来救了巧月的命,所以金简没有太多顾忌就让两个人去看了巧月。 床上,那气若游丝的人不是宛如又是哪一个? 时间倒回到顺治十七年,承乾宫。 “我就像这枫叶,只灿烂一季,冬天到了终究会落的…” “那么,只准皇上每天想臣妾一点点…” “一口气不来,往何处安身立命?” 床上的人依旧昏迷不醒,福临却已经冷静了下来,既然宛如又活了过来,他就不准她再次香消玉殒。 两人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宫中,康熙听说了事情的原委,立马派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去了金简府中。 自家皇阿玛难得有上心的事情,若是金巧月死了,皇阿玛再去出家可就糟心了。 不只是自己,老祖宗岂不是又要承受一次丧子之痛? 当然要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了。 太医院众位太医强强联手,终于挽救了金巧月的命。 她这场病不是偶然,而是人为的,可她针对的是金巧月的嫡亲哥哥金智源。 金巧月成了替罪羊,却无意中被前世的人识破了身份。 这可真是姻缘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我的文。加我qq195712174,进群说任意主角名就可以。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8) 金巧月就是前世的董鄂氏宛如,大玉儿在知道了这个事实之后,也只能感叹命运弄人。 硕亲王府的老王爷岳礼去世了,努.尔哈赤虽然是爱新觉罗家的老祖宗,可是为了不使异姓王爵威胁皇室的利益,所以他按照平常的王爵降等继承的方式,成了新任的硕郡王。 郡王亲王什么的其实都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他家的小萝卜头真的是皇太极转世。 而胤礻我和胤禟生下的孩子竟然是皇太极的大儿子豪格。 而兰萱和胤禩生的就比较正常了,是弘旺。 胤礻我心里憋屈,生下的竟然是个祖宗,难道要对一个小娃子毕恭毕敬吗? 不过值得让他一乐的是,伊犁大军回京了,这就意味着自家的三哥要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傅恒的回京,的确让胤祉担心了一段时间,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害怕,只要他把自己身份一摆,那个傅恒能有什么招? 听说那个傅恒在外面受了伤,要不然去年就回来了。 他在乾隆十四年的时候就是军机大臣,保和殿大学士,这可真是封无可封了。 是个有本事的,不过和他可没关系。 他就是个书生,和这个武夫可不想打什么交道。 说到武夫,他就想起了被他陷害了圈禁了一辈子的大哥胤褆。 如果早知道自己没戏,他不会去陷害他的。 大哥啊,兄弟们都来了,就连早夭的六弟都来了呢,那你呢? 富察府里一共四个孩子,庶长子福灵安还有原主生了的三个孩子,次子福隆安,三子福康安,女儿富察湘仪。 上次被弘历调戏之后,她又认了亲,之后就一直流连在宫里,也只有晚上才回家。 若不是傅恒回来了他才不想回府去。 所以他和这几个孩子都没什么接触。 现在还是见一见的好。 “儿子(女儿)给额娘请安…”福灵安十五岁,福隆安十一岁,湘仪五岁,而没有来的福康安只有两岁。 “去给几个小主子拿些点心来吧。”屏退了下人,胤祉连试探都不在试探直接说:“你们都是谁?” 好家伙,皇宫里都是单个单个来,这家伙一来来一家子。 这几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哪里是孩子们有的? 妻子子女都换人了,那个傅恒也真够倒霉的。 “告诉你们,爷可是圣祖第三子胤祉,宫里还有大把大把的重生的人,别想使什么坏心思。”他这话不说还好,说完福隆安就气的拿眼睛瞪着他。 “呦呵,小子你认识爷?”福隆安不是别人,正是十三阿哥胤祥。 胤祉在他额娘死了不到百天的时候剃头,这个仇他一直记得。 “我是胤祥,你说还有很多人都重生了,难道四哥也来了?”四哥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别说其他的哥哥了,就连皇阿玛都得靠边站。 知道是胤祥,胤祉自觉理亏说到:“他来了,现在是宫里的五阿哥。不止四哥,其他哥哥弟弟,还有皇阿玛和老祖宗也都来了…” 成为了福隆安之后,他和几个其他的重生者每天困在府里出不去,别提多闹心了。 “你说格格也来了?十四爷,格格也来了,真的来了。”富察湘仪听胤祉如此说热泪盈眶。 被唤作十四爷的男子有些恍惚,又有些忐忑。 玉儿… “三儿,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苏喇麻姑啊…”苏茉儿擦掉了脸上因为激动而留下的泪水冷静的说道:“太皇太后现在变成谁了?” “老祖宗现在成了晴格格…您叫他十四爷,难道他就是睿亲王多尔衮吗?”苏茉儿重重点头,前世她倾慕着他,也伤感他和格格无疾而终的恋情。 现在好了,雨过天晴了,男未娶女未嫁不就是正好了吗? “我现在带你们进宫吧。”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胤祉有胤礽给的可以随意进出宫的令牌,不过多尔衮这身体已经十五了不是个小孩子了。 所以他们只好先去找胤礽不能直接去坤宁宫。 正赶上胤禛处理好奏折来养心殿,那冰山的气息很容易让胤祥认出。 “哥…”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一个字。 不是五阿哥,不是五哥,是四哥啊… 可是他不能这么叫,他只能说一个字。 这一世,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不是一个姓,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埋在胤禛胸前的胤祥清楚的听见胤禛叹息般的说:“十三…” 四哥认出他了,真好啊… 听到这声叹息的人还有胤祯。 本着能利用就利用的方式,胤礽给住在宫里的众兄弟们以及皇玛法都分发了批奏折的任务。 管你现在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独辛苦不如众辛苦嘛! 不过这家伙选择性了忽略他现在的皇后康熙,让一众人敢怒不敢言。 胤礽可有借口呢,皇阿玛处理公务就够累了你们就不要麻烦他了,他会心疼的。 胤祯住在景阳宫里,自然也有任务了。 他这一次本来是想要去找胤礽反抗的,却没想到十三这个坏蛋也来了。 四哥是他的亲哥哥,凭什么十三老是霸占着?前世霸占一辈子也就够了,到了这辈子你这死小子还不放手? “你给我走开,我现在是四哥的嫡福晋,我才是四哥最亲近的人。”刚进养心殿,胤祯就一把把胤祥从胤禛怀里拽了出来。 众人连忙作壁上观,静观其变。 “老十四是吧,你也好意思当四哥的嫡福晋,四哥是可怜你没有人要才娶的你吧。”胤祥毫不掩饰对胤祯的不满。 前世和八哥一起欺负四哥,现在还赖在四哥身边。 以前康熙朝的兄友弟恭什么的都是装出来的,现在的针锋相对才是他们兄弟相处的真实场景。 “你胡说,我哪里需要人家可怜,四哥是喜欢我才娶我的。”胤祯吼出了这一句之后眼珠一转连忙虚弱的靠在胤禛怀里:“四哥,人家现在有身孕呢,你怎么能放任十三来欺负我和孩子呢?” “你…你…你说什么…你怀孕了?”胤祥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怎么样?不行啊,谁让你不是女人…”握着胤禛的手,胤祯笑的更欢实了。 看着胤祯那嘚瑟的小样,胤祥凉凉的对胤禛发出质疑:“就这样的四哥你也要?” 其话里的蔑视轻而易举的显露出来。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胤祥,四哥很高兴你能重生。胤祯,你别闹了,你难道不怕二哥治你个欺君之罪吗?”被戳破了谎言的胤祯瞪了胤祥和胤禛一眼,踩着花盆底快速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该死的胤祥,四哥明明是他的亲哥哥,凭什么他一出现四哥就只看他了? 他就是生气,就是不服输。 四哥也是的,胳膊肘向外拐。 凭什么不帮他,凭什么拆穿他? “福晋,喝点燕窝吧,这是五阿哥吩咐奴婢给您特意炖的。”一听是胤禛吩咐的,胤祯的倔劲就又上来了。 “我不喝,拿出去,快点拿出去…” 这… 翠儿有些犯难了,五阿哥和五福晋她到底听谁的呢? “给我,你先下去吧…”胤禛跟了回来,解救了翠儿。 “就算是想要给我生孩子,也要养好身子啊,你看你这身子骨这么瘦弱,生孩子会吃不消的。”胤禛轻笑着用勺子舀了一勺燕窝吹了吹,送到胤祯唇边。 胤祯狠狠的一口吞下然后愤怒的说:“谁要给你生孩子?” 他说这话明明是为了气十三哥的。 “那你不打算给我生孩子了?既然这样那我只好纳个侧福晋了,二哥前一阵子说索绰罗家的嫡女倒是蛮不错的。”十四弟啊,十四弟,你还是乖乖认命吧。其他的兄弟们不也是相处的好好的吗?为什么我们却不能和他们一样呢? “谁让你纳侧福晋了,你想的美。我就知道当了皇帝之后你就变花心了,以前的清心寡欲,不重女色都是骗皇阿玛的。”看他当皇帝后宠幸那个谦嫔刘氏就知道了,还生下个老来子。 “那我岂不要断子绝孙,额娘也不会让的,十四弟你到底还要和我继续僵持到什么时候呢?”胤祯听他如此说只觉得心乱如麻。 “可我本来就不是女子…” “皇阿玛,十弟他们哪个是女子了?你既然嫁给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你前世和十三弟虽然有些不对付,可现在康熙朝早就已经烟消瓦解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当我的福晋不好吗?前世我们因为皇位彼此伤害,已经铸成大错。现在二哥成了皇帝,我也就清闲了,以后封个闲王当当我们一起带着额娘六弟走遍名山大川这样不是很好吗?”胤禛勾画的很美,胤祯动心了。 “那你要保证,不准和十三一起欺负我,我才是你亲弟弟。”胤祯娇嗔着对着胤禛控诉。 “好,我答应你,快吃燕窝吧一会就凉了。”刚想把燕窝递给胤祯就听见他说:“不,我要雍正皇帝伺候我吃。” 看着他那得意的小模样,胤禛摇了摇头,他家十四弟真…可爱啊… 他一勺一勺的喂着胤祯,后者享受极了,淡淡的温馨流露在两个人身边,也蔓延到整个景阳宫中。 胤祥去了永和宫给德妃请安,因为德妃前世曾经抚养过他。 他和胤祚一见如故,共同讨论着他们的四哥。 而胤礽则带着苏茉儿和多尔衮去了坤宁宫。 错过了一生的恋人,终于要团聚了。 所有人都没有去打扰,在皇帝的授意下他们放多尔衮独自进入了内室。 额娘,汗位,他都失去了。 现在,他要把属于他的玉儿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29) 大玉儿此时正在替康熙整理着新一届秀女的资料。 钮祜禄氏,是已故的太后娘家的女子,太后都死了,那就随意给她指个人家得了。 索绰罗氏,是原本愉妃给永琪找来做侧福晋的,也忽略。 六阿哥永瑢已经十四岁了还没有福晋,而胤祚现在也已经十三了。 揉了揉脑袋,永瑢倒是好解决,可是这胤祚前世夭折的时候只有六岁,来了也只有三年多,看起来是十三岁可实际上才不到十岁。 能养在永和宫一时,也养不了一世啊。 他们那帮兄弟们都是出双入对了,一对一对的了。 前世是你死我活的兄弟,现在是如胶似漆的夫妻,这缘分可真是奇妙。 “晴格格,听说主子娘娘那来了好多人呢?”大玉儿已经习以为常,毕竟皇后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孙子。 是那些曾孙子和儿子的主心骨。 “皇上对主子娘娘可好了,前阵子那个令妃哭哭啼啼的在宫里拜祭先皇后,还说皇后娘娘的坏话,皇上直接把她给贬为常在去陪那个疯颠颠的新月格格去了。”一听新月,大玉儿就觉得浑身发麻。 她以为那个新月只不过是受了打击才胡言乱语,谁想到她看见自己就说什么努达海,什么真爱无敌。 要知道她是从老太婆变回来的,她是不反对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可是也要看看对象啊。 那个什么大海的已经四十多了,再大点都能做新月的玛法了。 所以,先在小佛堂囚禁着吧,等过一阵子看看有没有人重生过来,没有的话就解决掉。 大玉儿低估了新月那身子的恶心程度,是没有人会愿意重生到她身上的。 努达海被派去伊犁打仗了,现在应该被解决掉了吧。 “皇上皇后伉俪情深,是天下百姓之福啊…”自家孙儿有了幸福,大玉儿欣慰的同时她想到了自己现在这麻烦的身份。 她已经十五岁了,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 她前世的丈夫也重生了,他现在依旧是努.尔哈赤和孟古的儿子,名叫富察博多衡奥。 当孟古知道了哲哲穿越成五公主之后,毅然决然的定下了皇太极和哲哲的婚事。 在她看来,这个儿媳再好不过,至于儿子的真爱海兰珠之类的可以忽略了。 大玉儿还是习惯叫大汗为姑父,她现在早就不是他的侧福晋,早就不是他的庄妃了。 现在她是晴格格,他再也不能控制她了。 想到这个事实,她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那象征着自由的笑容,恣意而又明媚,容颜明明是江南水乡的柳枝,却偏偏有着蒙古牛羊的活泼。 “玉儿…”是谁这样叫她? 这个声音嘶哑难听,应该是个正处于发育期的少年。 ‘会是多尔衮吗?’她憧憬着,希冀着,盼望着。 来了这么多的人,该会有她心中的那个人吗? “玉儿,你不回头看我一眼吗?你到了这一世依旧要抛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吗?”大玉儿惊喜的回眸,顾不得女儿家闺誉,顾不得皇宫中的无数窥伺,直直的闯进他怀里。 “多尔衮,多尔衮…”你来了,真好啊。 “我的傻姑娘,是我,我是你的多尔衮,以后我还会是你的丈夫,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们去科尔沁,去草原上牧马放羊,过我们自由自在的生活。”轻轻在她额头上烙上深情一吻,多尔衮许下美丽的誓言。 多尔衮这一世虽说是庶子,不过她的生母血崩而死,所以一直在瓜尔佳氏处抚养长大。 算是半个嫡子。 为了让他在身份上配得上大玉儿,所以胤礽决定等傅恒回来的时候,直接让他在富察家的族谱上把多尔衮改为嫡子,变成胤祉的亲生孩子。 傅恒还没回来,来宫里看儿子的努.尔哈赤却带来几个人来面见胤礽。 “我叫紫薇,夏紫薇,我来自大明湖畔…”胤礽满头黑线,天啊,这叫什么事啊。 “好了,来人啊,把…那个淑芳斋赐给这位夏姑娘住吧…”淑芳斋就是个戏台子,住在里面的人自然上不得台面。 屏退了旁人,胤礽问道:“达玛法,这是怎么回事?” “我府里有个丫头名叫紫燕,她是五年前我捡回来的一个孤女,她会点功夫喜欢打抱不平,前阵子这两个姑娘没了盘缠差点被卖到青.楼去,紫燕救了她们然后就告诉了我。她到底是不是皇帝的女儿啊?” 胤礽苦笑道,弘历这个侄子真真是胡闹到家了,吃完不擦嘴,还要他来收拾烂摊子。 “胤礽也不知道,我没有他的记忆,只好派人去济南查访一番了…” “恩,对了傅恒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让多尔衮去我府里住几天。”父子相见总是有很多的话要说的。 “大概还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达,想住就去住吧,反正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听胤礽如此说,努.尔哈赤放下了心于是离开了。 硕郡王府里,紫燕有些闹心的抽打着鞭子。 她闹心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她那半个师傅,阿克丹。 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师傅,可是他却始终不承认。 他的亲哥哥带着嫂子来找她了,她该怎么办呢?她不想离开师傅。 哼,师傅应该巴不得她这个惹祸精离开呢,师傅都已经二十二了,早该娶妻生子了,不要小慈这个累赘了。 是的,是小慈,她的本名叫方慈,是方之航的女儿。 前些年皇后娘娘生了龙凤胎,周岁的时候皇上大赦天下平反了许多冤案。 他的哥哥方严化名萧剑不远万里从云南找到京城来。 本来想要报仇的心思因为嫂子的劝说和皇帝的恩旨下变淡了。 对了,她的嫂子就是来过府里一次,和硕郡王福晋情同姐妹的白吟霜白姑娘。 爹爹的冤案平反了,皇帝把当初抄家的所有财产全部还给了哥哥,现在哥哥想要给她赎身带她过好日子。 可是府里就有好日子啊。 每天吃饱穿暖,跟着师傅有菜有肉,不错呀! 可哥哥说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生子的,她似乎没有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嫁人,嫁人… 师傅不是也要娶妻子吗? 那就嫁给师傅,师傅娶自己不就好了吗? 想通了的紫燕冲进了阿克丹的房间。 可是阿克丹不在,他的屋子里只有一个整理好的包袱。 师傅也要离开吗?他去哪呢? 正想着呢,门被推开了:“紫燕,你怎么在这里?正好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啊,总管。”她只是背地里说着师傅,当着面她可不敢叫。 阿克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最后对紫燕说:“我想和你一起离开。” 这王府的武师总管是个相当不错的职位,可是阿克丹心里有更想要的。 “和我一起,当然好啊。”紫燕给自己鼓了一把气说:“紫燕想嫁给你。” 她晶亮亮的大眼直直瞅着他,她还记得那一年被贝勒爷捡回府,是他安置了她,是他喂她吃饭,是他给她谋了个出路。 他交她武功,交了五年,可她还是三脚猫。 她太笨了,大概要他交一辈子才能会吧。 阿克丹激动的点点头,缔结这一段美满姻缘。 东哥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临走那夜,她和孟古促膝长谈:“杭州很美,西湖也让人流连忘返,我就是在杭州遇见了萧剑。他文武双全,而且风趣幽默,好友交遍天下,大概我最初心里想要的人就是他这样子的吧。看你现在过得很开心,姐姐也就心满意足了。” “姐姐,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当头棒喝,让我从仇恨中醒悟过来,没有你就没有今天幸福的我。”东哥笑了笑摇头。 “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要自己去争取的。我现在怀孕了,紫燕和阿克丹也要成婚了,所有人都幸福了,这真是个团圆的结局。”两姐妹双手紧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紫薇今年十六岁,她的母亲被证实了的确是被乾隆临幸过的夏雨荷。 夏雨荷因为知道帝后情深所以哭伤了身体所以提前两年去世了。 紫薇被封为和硕格格,虽然要守孝但是指婚圣旨早已拟好,蒙古是必须去了,虽然是个泪包但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 傅恒的大军终于回京了,胤祉坐在屋子里好吃好喝的摆着,开始准备一场大战。 “老爷回府了…”沉着,冷静,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看着来人那一脸灿烂的笑意和眼中的森然,胤祉只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在发颤。 好像大哥啊! 不对,不是像大哥,他就是大哥啊… 愧疚是一回事,做夫妻就是另一回事了。 “福晋见到为夫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吗?”胤褆笑着将胤祉拉进怀中,一众下人都纷纷感叹自家老爷和夫人比以前更恩爱了。 “你想要做什么?”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胤祉轻声问道。 这声音中的惶恐被胤褆听个正着。 胤褆没有回答他,只是坐在了桌前用膳。 “夫人,多吃点,你最近都消瘦了。”瘦什么?每天皇宫里面锦衣玉食的,他哪里瘦了? “夫人,你把孩子们教养的很好。”孩子们都换了魂了,用得着他教养吗? “夫人,别发呆了,快吃吧。” “啊…哦…是。”胤祉有些食不下咽,这个武夫一回来就开始扮恩爱,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都下去吧。”吃完饭后,胤祉屏退了下人们,终于可以和他开诚布公的说话了。 “夫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为夫单独相处吗?”胤褆懒懒的坐在榻上,眼睛直直的看着胤祉。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哥你什么样弟弟我认不出来吗?”胤褆不怒反笑。 “我什么样你倒是知道,那我被你陷害圈禁后什么样你知道吗?你知道被折断了羽翼之后的苦楚与凄凉吗?”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愤怒与不安。 他所有的委屈都被他发泄在了战场上,两年多的征战岁月让他消磨了一切的不满和抱怨。 “是我的错,我不对,可是最后圈禁你的决定是皇阿玛下的啊…你也知道他为了太子哥哥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他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替罪羊而已。 他说的这些,胤褆都知道。 可他看着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他想他可以换一种方法来折磨他。 比如,让他履行一个做妻子的义务,这样不是很好么? 这样想着,他就付诸行动了,把胤祉吓了一跳。 可真当那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却没有太多的不自在。 皇阿玛他们一个个出双入对的,他形单影只多可怜啊,似乎和这个冤家在一起做夫妻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求戳求收藏 当大金汗王穿越富察皓祯(完) 胤褆的大军回京,带回来的不只是胜利的消息,还有努达海的死讯。 魏常在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小佛堂的新月知道后,新月发疯了似的冲出了慈宁宫佛堂,在魏常在的唆使下她往养心殿跑了过去。 “新月格格,不要去打扰皇上啊…”跟着新月,魏常在一路小跑。 她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如此残忍的对待她,可是她不甘心,所以一定要夺回自己应得的! 只有重新在皇上面前树立温婉的形象,才能东山再起。 在她心里,新月不过是个傻兮兮疯颠颠的女孩子,却不知道新月骨子里的疯狂。 就在刚到养心殿门口的时候,魏常在捉住了新月温婉的劝说道:“新月格格,你不要…” 愤怒中的新月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她狠狠的把魏常在一推,不偏不倚正好推到了御前带刀侍卫首领,也就是胤禩的刀上。 胤禩看都没看魏常在一眼,把刀从她身体里抽离出来大声喝道:“保护皇上。” 陆续出现了二十几个侍卫团团包围住了新月。 正巧这个时候十一阿哥永瑆和十二阿哥永璂来到了乾清宫。 新月一把挟制住了永瑆,“我要见努达海,你们不要阻拦我,努达海,你不要你的月牙儿了吗?”新月真是把皇室的脸都丢尽了。 为了确保永瑆的安全,胤禩只好派了一些侍卫暗中往空气中吹蒙汗药。 “她是新月格格身边的宫女,是个疯子,快制服她不要惊扰了圣驾。”最后,侍卫们擒住了新月,胤禩一个令下直接给新月灌了太医院新鲜出炉的鹤顶红。 她的尸体连同因失血过多无药可医的魏常在的尸体,一起被拖进了乱葬岗。 因为蒙汗药而昏迷的永瑆最先被送到了慈宁宫。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玉姐姐,我没死吗?” 在坤宁宫常住的苏茉儿听此欣喜的洞察了来人的身份:“是十五爷吗?” 被一个胖乎乎的小丫鬟这样叫着,多铎有些疑惑,旋即问道:“这里是哪里啊?” 苏茉儿拿起手帕给多铎擦汗,她想起很多年前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于是对着多铎说:“这是个好地方,是十五爷喜欢的地方。” 看着她眼中的幸福,多铎懵懂而又依恋。 乾隆二十三年春,乾隆帝禅位于皇五子永琪。 改这一年的年号为嘉和元年。 新皇刚刚登基,就为顺治朝的睿亲王多尔衮和肃亲王豪格平反。 并且恢复了多尔衮成宗义皇帝的追封。 分封诸皇子,太上皇大阿哥永璜(胤裪)出继履亲王为嗣,为履郡王。 三阿哥永璋(胤祐)为循亲王。 四阿哥永城出继肃亲王为嗣,为肃郡王。 六阿哥永瑢出继慎郡王为嗣,为慎郡王。 八阿哥永璇为定郡王。 九阿哥永瑜(博果尔)出继襄亲王为嗣,为襄郡王。 十阿哥永玥(福临)出继为睿亲王为嗣,为荣郡王。 十一阿哥永瑆(多铎)出继豫亲王一脉为嗣,为豫郡王。 十二阿哥永璂封贤亲王。 十三阿哥永璟(景娴)封恪亲王。 胤裪和博果尔多铎算是出继给自己为嗣,至于其他的没被占了身子的阿哥也都给了个郡王衔。 为了补偿永璂母子,更因为他们嫡子的身份,所以给他们母子一人一个亲王衔。 胤礽还下令建立两座相邻的王府,给永璂和景娴居住。 福临有些郁闷,虽然说他和他家十四叔也就是他未来继父现在把恩怨都一笔勾销了,可是为什么要把他过继给他啊? 他又不是他儿子。 可是还是宛如的事最让他上心,他用皇玛法的身份给胤禛下了命令。 最晚十三岁,一定要让他们成婚。 封号封完事了之后,年近四十高龄的太后娘娘康熙爆出了身怀三月的身孕。 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难怪这么火急火燎的要退位,胤禛这一世才十七岁而已,就荣登大宝了。 皇位得来全不费工夫。 胤祯也捡了一个现成的皇后。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就来谈谈众人的终身大事吧。 福临和宛如一对,哲哲和皇太极一对,大玉儿和多尔衮一对。 老一辈人的婚事还要他们小辈来撮合,他们小辈自己都解决好了不用别人操心了。 聚在一起讨论这个事的时候,多铎看不惯皇太极前世的所作所为出来横插一杠。 “哥,玉姐姐恭喜你们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皇太极把他的得意看在眼里。 算了,他忍了,他有阿玛有额娘有妻子有儿子有孙子,啥都有了不用和多铎一般见识。 “谢谢你,多铎,那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呢?”大玉儿问道,多铎听此不好意思的拉过苏茉儿的手说:“这不一直都在我身边吗?” 苏茉儿被他一拉有些惊诧,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十五爷…” “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出去赛马,我羡慕哥哥有玉姐姐,你走出来说了什么?” ‘如果十五爷不嫌弃,您就将就一下让奴婢帮你擦汗吧。’四个人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对他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在他心里,她是他的亲人,不是下人,不是婢女。 所以,他想娶她。 “想不到你还藏得蛮深的,苏茉儿,多铎喜欢你,你呢?都是重生了一世的人了,不要不好意思。”大玉儿问着苏茉儿。 苏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多铎,后者用小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我当然愿意了,十五爷喜欢奴婢,是奴婢的福分。”两情相悦,唯一的顾忌就是年岁了。 大玉儿被封为固伦和庄公主,指婚给多尔衮。 而福临今年才七岁,等待指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路要走。 博果尔十岁了,他就喜欢舞刀弄剑的,也没有意中人,日子过得反倒是最清闲的。 宫里形势大变,作为母后皇太后的康熙和胤礽去了圆明园不羡鸳鸯不羡仙。 宫里只有圣母皇太后德妃娘娘坐镇。 不少内命妇进宫都推荐自家的闺女侄女外甥女,说要给胤禛填充后宫。 幸亏十四不在,要不不得气死了。 胤祯之前就把狠话撂给胤禛了,哪怕是当天下第一妒妇,他也绝对不让胤禛纳妾纳妃。 皇后不是别人,是她亲儿子,所以她当然要为小儿子搪塞过去了。 她操心不止这些,还有她家的六六胤祚,到底娶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好好照顾他呢? 新皇登基,西藏和回疆都纷纷前来朝拜。 让德妃和众人满意的人选终于出现了。 在西藏众多武夫莽汉中,赛娅公主文静而又温和,与之前所调查的结果不太一样。 众人齐聚,还是胤禟最先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是他的十一弟——胤禌。 胤禌身子自小就不好,宜妃用尽各种方法也终究没有保护得了他的性命,他在十二岁那年不幸去世了。 “九哥,我好想你啊…”胤禌现在这身体十六岁,而胤祚现在十四岁。 大两岁没什么,只要能对彼此好就行了。 于是众人开始培养起了两兄弟之间的感情。 两人皆是早夭之人,但胤祚死的时候胤禌才刚出生所以两个人在康熙朝没有交集。 两个人都是赤子童心,在一起的时候也顺应自然毫无违和之感。 德妃这一桩心事可以放下了。 而回疆进献的含香公主已经二十七了,是个什么货色大家也都一清二楚。 在和阿里和卓开诚布公的谈了一番之后,阿里和卓俯首称臣,答应把回疆的版图纳入大清,并且岁岁朝贡,此事也就揭过了。 时间一眨眼就是十年。 康熙生下了一个女儿,被胤禛册封为固伦和孝公主。 这个孩子正是胤礽早逝的嫡亲兄长承祜。 承祜的重生让康熙和胤礽之间的感情更加升温。 他也成为了大清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受尽众人宠爱的一位公主。 而胤禛和胤祯帝后情深,并诞下了两个阿哥,百官见皇帝不好女色而且有两个健康的嫡子,也就没有太大的意见。 胤祯所生下的两个孩子,正是胤禛早夭的嫡长子弘晖和胤祯的庶长子弘春。 一家一个也不吃亏。 不过生孩子疼死了,他可不想继续生了。 兰萱的第二胎生下了一个儿子,也不是个普通孩子,而是被胤禛过继给胤禩的弘时。 前世是胤禩的养子,现在却成了亲子。 胤祥成婚了,娶的人是他前世相濡以沫的福晋兆佳氏。 在众位兄弟们,他和八哥显得另类,不过都很正常。 博果尔在去杭州游玩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和宛如长得很相似的女孩子名叫徐莲,傻傻的他上前跟人家打招呼,结果被当成了风流浪子。 最后误会解除了,而且缔结了一段良缘。 该成婚的都成婚了,就连永璂也找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妻。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景娴一个了,她身是男子,心却是一颗百孔千疮的女儿心。 她现在是亲王,不愁吃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身边都是祖宗们,也不用担心被别人迫害。 容嬷嬷也在她的身边一直陪着她。 闲来无事,就去大街上玩玩乐乐的,日子也过得不错。 府里有个包衣女子名叫福芊珑,正是前大学士福伦之庶女,她试图勾引她,却被她一脚踹下了床。 “唔…朕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听着他的自我称呼,景娴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你来勾引我,不知道我是谁?” “放肆,朕乃是乾隆皇帝…” “啪…”景娴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把乾隆给打懵了。 “啪…啪…啪…”巴掌声不绝于耳,左右开弓足足打了十多下,直到景娴打累了才停下。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女人拖出去。”女人?他怎么会成为女人呢? 乾隆被关到了柴房里,没有饭吃没有水喝,加上被打了十几个耳光,所以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屋子里却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加起来足足有三十几个,他们有说有笑的根本不把躺在地上的他当回事。 “朕是你皇玛法,你现在变成女人了,还这么嚣张?”恶毒皇后的脸出现了。 “朕是你皇阿玛,你现在是景娴的女人了,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疼爱的永琪的脸出现了。 “我是永璂,皇阿玛你要再惹皇额娘生气,我就把你卖到妓.院去。”懦弱的永璂的脸出现了。 “我是你八婶,做人做到像你这样真是够受的了,我们这里没有人同情你。”养女兰馨的脸出现了。 “我是你大哥弘晖,知错就要改,不要再惹皇阿玛生气了。”自家大哥不是早就死了吗? “那我现在是谁?” “你…你是十三阿哥永璟府里的格格福芊珑…”众人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让乾隆崩溃。 最后,他也只能认这个事实了。 穿着透明的纱衣,涂着美丽的妆容,为了当亲王的嫡福晋和不被卖到妓.院去. 福芊珑也就是乾隆决定义无返顾的出卖自己的身体。 谁让他现在孤立无援,老子儿子都不要他,指责他了。 他现在的身份正是福尔康福尔泰之妹,令妃失势福伦就不把嫡妻看在眼里了,他开始和小妾在府里肆意恩爱,连带着对女儿福芊珑的待遇也好了起来。 为了让家里再创辉煌,十三岁的福芊珑踏上了魏常在的路。 景娴此时正在屋子里面抚琴,乾隆的出现让心里有些乱,偏偏他的祖宗们都在,她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景娴…”一回身,乾隆正一脸委屈,身着风.骚的看着自己。 有什么好委屈的,受到伤害的明明是她。 抄起墙上的鞭子,景娴狠狠的向乾隆抽去:“别叫我的名字。” “王爷,我错了…”乾隆服软,可是更激起了景娴的怒火。 鞭子声和巴掌声不绝于耳,但值得乾隆开心的是他从格格变成了庶福晋。 一步一步往上爬吧… 但在景娴心中,他这一辈子最多也就是个侧福晋,她最当初在他身边什么样,他现在就什么样。 旁的,什么都没有。 若是他能把五儿十三和兰馨生下来还好说,生不下来就让容嬷嬷准备小黑屋吧。 于是恪亲王府里,大家每天都能看见府里唯一的庶福晋芊珑每天鼻青脸肿的对王爷卑躬屈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撒花,已经写了一年多了终于写完了。 当包拯穿越福尔康(1) 当包拯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朝代。好丑的发型。 原身的记忆告诉他,他灵魂出窍,附身在了一个侍卫身上。 令他黑脸的是这个侍卫是靠自己母亲的表姐,一个宠妃而得到的。 天啊,怎么会这样? 他包拯明明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官了!哼,一定要改变现在的现状,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当官! 前身前一阵子陪皇帝去西山打猎,五阿哥射回了一个格格。 公主是那么好认的吗?没有调查,没有审问,就因为那来历不明女子几句话就可以了吗?太荒谬了! 直觉认为那女子有问题,听五阿哥说皇上回忆起那女子的生母是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 呸呸呸,大家闺秀会未婚先孕?是要浸猪笼的。 可是那个格格不通文墨,前身记忆里面他们一起在御花园饮酒,不分男女,皇子和自己的庶母共饮一席! 更有趣的是,她的名字,叫小燕子,又不是像小蜻蜓一样行走江湖的化名,为什么夏雨荷要给自己的女儿起这样的名字?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郁闷的包拯决定上街溜达,他一个汉人变成包衣奴才已经很丢人了,结果他这身体的母亲,老是说什么晴格格晴格格的。 一个家奴娶小姐?即使这家奴的身份是宠妾的亲戚,也没有这样结亲的啊? 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抬旗吗?侮辱了人家格格。 这繁华的街道不是汴京,不是开封,是北京。 宋与清,一字之差,隔了万水千山,隔整整一千年了! “哎呦!”一个女子被发呆的他撞倒在地。 “对不起,你没事吧?小蜻蜓…1”她也附身了? “这位公子,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是八月末了,哪里有蜻蜓啊?”这女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让包拯微微一笑。 “没有,只是你和我的朋友长得很像!” “是吗?金锁没有兄弟姐妹,在家里只是独女,恐怕和你的朋友没有关系!” “原来你叫金锁,金小姐我叫包…福尔康!” “福公子,我不是小姐,我只是一个丫鬟,我家主人给我起名叫金锁。啊,对不起,我要去找小姐了!” “看你着急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吗?” “哎,一言难尽!”这时金锁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你饿了吧,我请你吃饭!”福尔康的钱他花的很顺溜。 “不用了,不用…”金锁的脸涨的通红,连忙摇头。 “那吃个包子行吧!老板,来四个包子!” 金锁攥着衣角,看着包拯递过来的两个包子不好意思的说:“你能不能再给我们家小姐买两个,她早上也没吃饭!” “当然可以,也没有多贵!” “老板,再来两个包子!”两个肉包子也才十文钱,福尔康有的是钱。 金锁一边走路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 这两天,小姐找小燕子都找疯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走遍大街小巷,有时也去西山围场,可那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小姐还被柳青指责,小姐只是想认爹,有错吗?是小燕子自告奋勇翻围场,她还拿走了代表小姐生命的信物啊! 金锁气愤的把小姐上京寻父(忽略父亲的身份),被人拿走信物后杳无音信,每日奔走于大街上的事告诉了包拯。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正直流淌,给了她信心,但是不能轻易告诉他小姐的父亲是谁。她可不像小姐那么好骗! 金锁义愤填膺的说着那个混混与她们的相遇过程:“我看她就是一个骗子,老是骗百姓,现在又来骗小姐,小姐心善把银子首饰都给了大杂院,现在我们的盘缠就要用尽了!如果再找不到她,柳青她们肯定不让我们继续住,估计我们就要流落街头了!” 末了还来一句“该死的小燕子,都是因为她!” “你说那个女混混的名字叫小燕子?” “是啊!” “我想我能帮到你,因为我是大内侍卫,而且宫里已经多了一名格格!” “什么,你?小燕子她…” “是的,如果你的小姐是真的金枝玉叶,那么就…”包拯给予肯定。 “我家小姐当然是真的,济南的亲戚朋友都知道我家小姐,有舅公舅婆,还有夏伯,我家的管家。” “好吧,我了解了,我还想见见你家小姐!” “好。”虽然聪明但天真的金锁,幸亏你遇见的是好人! 福尔康跟随金锁回到了大杂院,见到了紫薇。 他微微皱了皱眉,这女子不会也是假的吧!母亲去世竟然不穿孝服。“夏小姐好。” 善解人意的金锁看出包拯的意图,说道“福公子,我和我家小姐之前住客栈的时候,那孝服都不让带进客栈,怕冲撞了别人!现在,我们连吃穿都是在用大杂院的,哪里还有钱置办孝服啊!” 原来如此!包拯对两位弱女子历尽千辛万苦赶来北京的毅力感动了。 包拯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给了在家劳务的柳红,带着紫薇主仆离开了大杂院。 “皇上,御前侍卫福尔康求见!”他才不是福大爷,就叫福尔康。 原来是尔康啊,小燕子刚刚有了封号,还珠格格,很不错。小燕子身份低,把她指给尔康看起来不错。 “宣!”岂料,福尔康给了他一个惊天大雷。 “什么?小燕子不是朕的女儿!” “臣说的句句属实!”原谅他说不出奴才二字,好在原来福尔康眼高于顶,在宫里一直这么自称,缓解了他的尴尬! “有什么证据?” “据丫鬟金锁说济南有两个亲戚,舅公舅婆。而且大杂院里的所有人皆可以,证明小燕子已经在那里住了十年!夏小姐在济南卖房子应该也有认识的人!去客栈的时候还穿着孝服被赶了出来!现在身无分文,恐怕快要流落街头!”乾隆顿时就愧疚了,上京寻父被骗,流落街头。 “这么说的话,宫里的小燕子是假的?”乾隆阴谋论了。未免打草惊蛇他决定出宫见见紫薇。 “还有一句话是连小燕子也不知道的,那就是‘蒲苇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震惊了,说出雨荷的诗和画的内容,知道他们以前的话语,再加上那和夏雨荷一模一样的容颜,乾隆认了紫薇。 这时包拯出来煞风景“皇上三思,应该派人去济南查探一番。微臣不是怀疑紫薇姑娘的身世,只是宫里还有一名格格,叫来舅公舅婆等一干人证,也好让她心服口服!免得她借口狡辩。” “尔康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么就由你去吧!金锁既然是紫薇的丫头,又知晓紫薇家的亲眷,就有她和和你一同办理这件事!” “微臣∕奴婢遵旨!” “皇上,谢谢你愿意听紫薇的故事,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丫头,还不改口!” “皇…皇阿玛!” “哎!” “皇阿玛,这件事不论结果如何,求您不要伤害小燕子,她毕竟是我的结拜姐妹,即使她伤害了我,我也不想让她因我而受到惩罚!” “小姐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小燕子骗,为什么还要为她求情?” “她毕竟是我的结拜姐妹啊!我怎么忍心…”看着这样的紫薇,乾隆很是欣慰,自己的女儿就是善良! 当包拯穿越福尔康(2) 皇上派福尔康去执行一个特殊任务,令妃得知后以为是皇上自上次出宫,又看上了什么人。 尔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定是为了前程讨好皇上,进献了一个那些下作的女人。 没看皇上回来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吗?皇上身上还沾染了脂粉味,偏偏没把人带回来。她问了之后还被责骂了,有了新欢就忘了自己这个旧爱了吗? 偏偏尔康还是自己家的亲戚,不能贸然捅到皇后老佛爷那里,要不然带累的就是自己,真是气死她了! 其实就是她自己的多疑惹的祸,乾隆和紫薇父慈女孝,离得进了自然沾着一些气味。偏偏她以为是其她女子,乾隆因为令妃当初怂恿他认下小燕子而气愤不已,想起她带头的“格格千岁千岁”以及“鼻子眼睛都长得像”,乾隆就不只是迁怒这么简单了! 要不是是福尔康带来的紫薇,乾隆恐怕就要认为是令妃联合福家用什么阴谋诡计呢? 包拯和金锁马不停蹄的赶往济南,一路上奔波劳碌,日夜兼程的赶路。 包拯即使是一个男人也感觉到辛苦,而金锁一个弱女子,竟然丝毫不抱怨,只顾赶路,还要照顾包拯的日常起居。 真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周到的好姑娘,她对紫薇的一份心更令她敬佩不已。 得此忠仆,是紫薇姑娘之幸啊。 经历了十天的赶路,两个人终于来到了济南,找到了舅公舅婆,舅公舅婆知道紫薇找到了在京城当大官的爹,很是开心,还找来了一个接生紫薇的产婆一同前往北京。 回去的路上,由于几位老人在,所以只好坐马车,金锁陪着产婆和舅婆坐在马车里,包拯和舅公在外驾车。 紧赶慢赶,在十七天后,回到了北京,马车驶进了和亲王府。 紫薇身穿一身素服,头上簪着几枚精致的银簪,看见金锁舅公舅婆忍不住想要掉眼泪,但是硬生生被自己制止住了。 包拯看出,紫薇姑娘的神态动作都有很大的变化,看来皇上把她放在和亲王府没有直接领进宫,很正确。 ——好戏开锣—— 乾隆高坐在御座上面,面无表情。下首的那拉皇后也是同样的冷若冰霜,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包拯内心想到,与此同时,他和紫薇带领一干人证以及来到乾隆面前。 舅公,舅婆,产婆,金锁,柳青,柳红纷纷跪下,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要见的人竟然是皇帝,而紫薇竟然是皇上的金枝玉叶。 乾隆审问完他们后,让人带他们去了屏风后面。 这时候有太监高声说到“令妃娘娘到,五阿哥到,还珠格格到!” “臣妾∕永琪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皇额娘请安!” “小燕子给皇阿玛请安!”小燕子无视了皇后。 “小燕子,皇后是你的嫡母,也是大清的国母,你竟然不向她请安,你真是太放肆了!” “什么低母高母的,我小燕子只有一个母亲,就是夏雨荷!那个恶毒的皇后,不配做我的母亲。哦,还有令妃娘娘,如果您一定要我认一个妃子做母亲,那就令妃娘娘吧,令妃娘娘像仙女一样照顾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什么,你说皇后不配做你的母亲?令妃,你就是这样教导小燕子的吗?这就是你说的仪态万千的格格?”乾隆愤怒的把矛头对象刚刚因小燕子的话,而向他温婉一笑的令妃。 “皇上,是臣妾不好,但是小燕子天真善良,万万不敢对皇后不敬。恐怕是因为一些事情才导致她成这样的。”令妃含沙影射的直指皇后。 “皇阿玛,就是令妃娘娘说的那样,小燕子为了找爹好辛苦,差点被一箭射死了!这个恶毒的皇后来看我的时候,竟然怀疑我的身份!还凶令妃娘娘!” “小燕子,你不要左口一个恶毒,右口一个恶毒!令妃说你鼻子眼睛长的像皇上,本宫怎么看都不像!你的言行举止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家闺秀。你现在这样肆意侮辱本宫,本宫一定要将你送到宗人府严办!”以往若是皇后说出这样的话,乾隆一定会帮助小燕子并且斥责皇后的。 但是知道真相的他,只觉得以前太不看重皇后的话了,太冷落皇后了。皇后之前说的哪一句话不是对的,不是为了他好?他不信她的劝告,以至于导致发生这一系列的纠葛,让他头疼不已。 所幸,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 “皇阿玛,你看这个皇后,到现在都不接受我,我是你的女儿,她怎么能这样对我?还是令妃娘娘好,皇阿玛为什么要让这个恶毒的人当皇后,皇阿玛你让令妃娘娘当皇后吧!那宗人府就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和容嬷嬷去住吧!” “你…你…”皇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乾隆看此情景登时大怒。 “哼,小燕子,你将朕玩弄于鼓掌之中,又侮辱朕的妻子,你以为你的谎言可以一直不被戳穿吗?” “带柳青柳红!” “草民柳青∕民女柳红参见皇上!” “柳青,柳红,你们怎么来了!”小燕子直呼不好,难道…… “哼,他们怎么来了,朕还要问你,你这个据说是去年走了一年才来到北京的格格怎么会在北京居住了十多年呢?” “皇阿玛,他们骗你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小燕子是你的女儿,他们撒谎!”在没有紫薇这个保命符的时候,小燕子为了自己的小命只好舍弃别人。 “雨荷是哪一天去世的?” “这…” “雨荷的墓在哪里?” “我…” “你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为什么没有丫鬟?” “额…” “济南还有什么亲戚,说?” “皇阿玛…” “不要叫朕皇阿玛,朕不是你的皇阿玛!杭州方家的后人,你进宫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方家,什么目的,小燕子听不懂啊?” “还不死心,紫薇,出来吧!” “紫…紫薇!”小燕子失声尖叫,紫薇怎么会来到宫里? “紫薇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把脸转向小燕子,紫薇痛苦地说:“小燕子,还记得我们对着玉皇大帝和阎王老爷结拜成姐妹吗?你说过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于是我把我的身世告诉你。把比生命还重要的信物交给你,可你为什么要冒认我爹?还在宫里毁坏我娘的名声?我娘爱了我爹一辈子,等了一辈子, 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她依然感谢上苍有一个让她可等,可爱,可念,可怨的人,不然她的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现在,你却在宫里不学无术,不尊礼数,把我娘这些年对皇阿玛的爱全部抹杀。让别人以为她因为恨才培养了一个胸无点墨,粗俗不堪的女儿,是为了报复皇阿玛才这么做的!你既然冒认了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能帮我好好孝敬我的阿玛?而是处处惹他生气呢?”说到此处,紫薇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看见紫薇的眼泪,小燕子也哽咽的说:“不是这样的,不是,是令妃娘娘说我如果不是格格就要砍头,还有一群受牵连的还有一大群人!比如令妃娘娘,比如福伦,比如鄂敏……”小燕子强大的记忆力。 “令妃,你就是这样让一个小混混当上格格的吗?”乾隆这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 “臣妾…只是…只是…”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该怎么办啊? “令妃御前失仪,褫夺封号,贬为嫔!七格格送到祈嫔处,九格格送到婉嫔处,十四阿哥送到舒妃那里。你心思不正,怎么能管好孩子呢?回去延禧宫闭门思过吧!” 当包拯穿越福尔康(3) 没有理会令妃那楚楚可怜,欲语还休的表情。乾隆决定处置罪魁祸首“小燕子你欺君罔上…” “皇阿玛,小燕子虽然不是你的亲身女儿,但是她是被令妃娘娘蛊惑的啊!她那么善良,那么活泼可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我的心里!在皇宫里的格格没有一个是小燕子这样的。既然她不是我的妹妹,就请皇阿玛把她指婚给儿臣吧!”永琪瞬间看清了形式,令妃娘娘固然重要,但他的心已经被一只活泼的“小鹿”占领了,再也容不下其她人。 曾经,以为他们是亲兄妹,都怪令妃娘娘乱说话,害他差点丢失了今生挚爱! 现在,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隐藏在内心的想法又蠢蠢欲动了! “什么?永琪,你竟然如此说,你就不管紫薇了吗?她是你亲妹妹!你就这样对她不管不顾,而去维护一个欺骗她的混混!” “永琪已经爱上了小燕子,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上邪吗?怎么缺胳膊少腿的。包拯内心吐槽。 “看来你不只欺君罔上,还有一条迷惑阿哥!朕怎能容你?来人,把小燕子推出去斩首!” “皇阿玛,不要这样,没有小燕子,我会死的!” “永琪,你这是什么话?现在在这里的是本宫和皇上,是你的父母,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如此不孝,学一些小儿女一样的作为,竟要寻死腻活,你就不想想皇上的感受吗?”那拉皇后疾言厉色的指责,说出了乾隆内心的感受。 儿女就是父母的债啊! “罢了,永琪,你确定要她吗?” “是的,我要娶小燕子做我的嫡福晋!” “小燕子,你也喜欢永琪吗?” “是,我也喜欢永琪。”看见永琪伸过来的救命稻草,小燕子拼命的点头,不但脑袋不掉还成了王妃,她小燕子真是有福气。 “小燕子本名方慈,是杭州逆臣方之航之女,这样,永琪你也要娶她做嫡福晋吗?”乾隆不甘心的把粘杆处调查出来的,小燕子的身份告诉永琪。 “是。我爱她,不论她是谁的女儿!”不经意间,好像有什么失去了。 “好吧,朕答应你!” 皇后本来不满意看见这样的结果,但看见疲累的乾隆,就管不得其他了。 皇后和乾隆回了坤宁宫。 乾隆把小燕子封为还珠格格,没有品级。指婚给了五阿哥永琪,随着赐婚圣旨下来的还有五阿哥出宫建府的圣旨。 紫薇被封为和硕明珠格格,对外谎称是和亲王失散多年的女儿。 福尔康因为在真假格格一案中,贡献突出,被皇帝升为理藩院正三品侍郎,并协助四阿哥永珹迎接西藏土司来京。 包拯被福晋骂了,他不以为意,每天跟随四阿哥永珹一起商议相关事件,早出晚归,不相干的人才不理他们。 靠女人的裙带关系向上爬,真是可耻可恨。 西藏土司进京了有四阿哥带着六七八四位阿哥一起出面迎接,乾隆自然在养心殿等候朝拜了。 西藏土司的“女儿尊贵论”令几位阿哥瞠目结舌!西藏土司问及为什么没有公主出来见客?永城回道,您也没有带儿子,把西藏土司的话噎了回去。 西藏选驸马,福尔泰当仁不让。听说西藏是多夫制度,包拯好心劝告,话还没出口,就被福伦一阵指责。 说什么紫薇格格的事情也不和我们商量,连累了令妃云云。五阿哥失势,一家人变得不好过之类的。 包拯走了,和这一家人说不明白话,都是异想天开,从龙之功是那么好挣的。 臣子自然应该效忠皇帝,什么妃!什么阿哥!和他有关系吗? 西藏土司一来,理藩院就变得清闲了,他上街溜达溜达,放松一下精神。 “福公子,福公子!等等我…” “金锁,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在和亲王府吗?” “小姐现在生活的很好,她把我的卖身契给了我,说不想耽误我!我不想离开她,但是她过一段时间要进宫去了,她说如果我进宫的话就会变成包衣奴才,我自己是无所谓,可是包衣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是包衣,所以…” “其实我也是包衣…”包拯自嘲的一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成了奴才,还有原主那些拎不清的家人,他真是受够了! “对不起,福公子!我不知道你…” “没关系,你叫我希仁吧,这是我的字,不要老是公子公子的叫,怪别扭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小姐呢,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想开一家酒楼。请柳青柳红兄妹来帮工!他们也怪可怜的,因为小燕子整日里边的提心吊胆的。” “这是个好营生,我可以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店面,反正最近也很清闲。”省得回家面对那群莫名其妙的人。 “谢谢你,福…额…希仁!”听着包拯的话,金锁很是感动,他在她危急时刻出现。给了她和小姐饭吃,还帮小姐寻父。虽然长相不是那么英俊,但却是一个大好人。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能够配得上他?想到这里,金锁心里微微发酸。 包拯看着金锁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么,只觉得她长得真漂亮,虽然和小蜻蜓一模一样,不过却是一个温柔的姑娘。 两世的包拯,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心里头对金锁起了微妙的好感,自己却没有意识到罢了。 福尔泰终究还是去和亲了,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去怎样一个男女颠倒的世界,福尔泰竟然没有被抬旗,但这西藏驸马的身份就足够福伦夫妇得瑟的了,却不知暗地里有多少人笑话他们呢? 据说阿里和卓还有半年就要来了,要提前几个月做准备,包拯在理藩院又开始忙了起来。 每天中午不想回家,就去金锁开的会宾楼吃饭。家里福伦福晋老是说太后要回来了,晴格格明珠格格都很不错,让他选一个早点定下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异想天开。 金锁都已经十八了,还没结婚,紫薇自己在孝期,但是委托和亲王福晋在为金锁张罗。 女人天生就爱做媒,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和婉,结果和婉被乾隆收养了,现在有了紫薇她很开心。 金锁这丫头长相清秀,性格也好,又是紫薇唯一的丫鬟。她府里的管事很多,但她相看很久也没有合适的。 直到有一日和亲王说在会宾楼看见福尔康,她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一个好人选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虽说有一对拎不清的父母,但是这小子人还可以,年纪轻轻就三品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如果好的话给金锁求一个诰命都是有可能的。 和金锁也熟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嫌弃金锁的身份。 从金锁处包拯得知和亲王找自己,和亲王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福尔康来到了和亲王府。 王爷,福晋都在。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 “尔康啊,你今年也十八了,很是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侍郎。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成家立业,你已经立业了,可是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吧。福晋给你相看了一个女子,就是紫薇身边的丫鬟金锁。”和亲王开门见山的说道。 “额…啊…我…”包拯竟然觉得心里有点紧张和激动。 “怎么,你不愿意?”和亲王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说。 “愿意,自然愿意,金锁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包拯浑浑噩噩的答应,又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和亲王府回家去了。 “福晋,怎么样,本王出马,一个顶俩,搞定!” “死样,总算是成了,不枉我和紫薇天天惦记!但是有一点恐怕…” “哼,本王办事,谁敢阻拦!” 当包拯穿越福尔康(完) “你别忘了,宫里那位和他家里那两个。” “哼,那群不知所谓的东西,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福晋只管给金锁丫头准备嫁妆就好!”然后弘昼立马换衣服,进宫。 “弘昼,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前两天刚办了一场丧事吗!朕告诉你,皇后马上要过千秋了,朕没钱给你。” “四哥,弟弟是那种老是要钱的人吗?更何况是四嫂过生日的钱。今天来要告诉皇兄一件喜事!” “怎么?不办丧事改办喜事啦!谁啊,你家小子要结婚?” “不是,是尔康这孩子!福晋给他相看了一名女子!” “尔康!那女方是谁啊?” “四哥你也知道的,就是紫薇的丫鬟金锁啊!” “哦,记的,那丫头上次和尔康一起去济南找的人证!” “尔康虽说出身不好,但是为人老实正直,金锁这丫鬟忠心护主,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有道理!既然你决定了为什么还来找朕啊?” “四哥,你是不知道,自从上次尔康大义凛然帮了紫薇,结果她的母亲不是那位的表姐吗!这…尔康弄得里外不是人。而且金锁身份虽说脱离了奴籍,但只是一个贫民女子,尔康的母亲肯定不会…”暗暗黑了一把魏嫔,弘昼很开心。 “有道理。朕这就下旨赐婚,并且封金锁为固山格格!省的有些人狗眼看人低!”尔康的确是一个好官,帮理不帮亲。 圣旨一下,福家人都傻了,哪个固山格格啊? 福晋很不开心:“尔康,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那固山格格是谁啊?皇上不是应该将紫薇格格或者晴格格指给你吗?就算不是和硕公主也该是一个和硕格格啊!为什么是固山格格这最低等的格格?”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额娘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以免遭来杀身之祸!儿子言尽于此,尔泰恐怕在西藏十年八载也不会回来,将来给您和阿玛养老的是我。所以皇上赐婚于我,请额娘不要妄言!” “你…那抬旗…令妃娘娘…” “抬旗乃是褒奖酬劳之举,若是我自己能够抬旗,自然是我的本领,额娘不要存着那种依靠格格公主的侥幸心理。至于魏嫔娘娘,额娘忘了,宫里与宫外不允许私相授受!” “你…” “额娘,尔康言尽于此,希望您好自为之!” 包拯去了和亲王府,因为紫薇的缘故,金锁在和亲王府出嫁。虽然他们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但是包拯还是想见一见金锁。 他已经三天没见她了,他可以肯定对金锁的好感,只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自己,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 和亲王暧昧的眼神令他如坐针毡,这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就像平常男子见岳父一样,紧张,忐忑,和昨天手下官员见上司是不一样的。 “你去看看金锁吧!毕竟之后的三个月都见不到了。”后面一句话被包拯自动忽略,他被引进了一处院子。 金锁身穿一件藕荷色的旗装,头上戴着一只同色的蝴蝶流苏,正在刺绣,看见包拯,开心的走上前去。 几步之后忽的想到了什么,于是满面通红的退了回去,不敢再看包拯。 “金锁,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有一对漂亮的玛瑙貔貅。 他拿出其中一只送给金锁,“给你!我…我会对你好的。” “谢谢…我…也是。” 清朝一场本该浪漫的约会,在两个天真懵懂的青年男女简单的对话中无疾而终。 三个月的时间那么漫长,在包拯看来这仿佛是一辈子! 终于等到了结婚,皇上给金锁一个封号名叫和敏。 看着金锁花儿一般的笑容,包拯很是幸福,除了上次帮助格格认父,这是他来到清朝后最开心的事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尽此朝朝与暮暮。 婚后,太后回宫,对于皇帝把金锁这个民女封为格格指给她中意的尔康很是不满。 但是人家已经成亲了,即使是做平妻,但一个和硕格格和一个固山格格平起平坐,这算怎么回事啊! 于是她把炮火对准了永琪和小燕子,永琪身份高贵,把小燕子休了娶晴儿,比尔康更好。 小燕子又一次以“恶毒的老太婆”言论震慑皇宫! 乾隆早就烦透了小燕子,要不是永琪以死相逼,小燕子早就死了千回百回了!她不但欺骗自己,还侮辱自己的妻子母亲,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燕子给永琪写了信离宫出走,还没走多远,就被太后秘密抓了起来关进了暗房,各路嬷嬷来了一个小黑屋进行曲,十八般武器,银针簪子夹棍鞭子等,把小燕子打的是惨不忍睹,面目全非,并被灌了一碗绝育药,最后被打断腿,拉出宫做乞丐去了! 永琪自小燕子失踪后,找了整整三个月无果,于是在五阿哥府里整日里饮酒浇愁,悼念他失去的活泼的小鹿!悲愤的说皇阿玛和老佛爷是多么的不善良,不高贵,逼走了她。 晴儿奉太后旨意去看望永琪,结果发生了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狗血的事情——酒后乱性。 于是五福晋暴毙,晴儿出嫁,永琪被过继给慎郡王允禧为嗣。 阿里和卓进京的时候,向乾隆进献了自己的女儿,乾隆给了含香香妃的称号,包拯觉得此封号过于香艳,有失皇室体统。向乾隆进言,乾隆把香字改为了襄,在玉碟上的记录,也只是襄贵人。 含香的高贵冷艳深深的吸引了乾隆,日日驻足宝月楼,由于阿里和卓,所以后宫的女人没有轻举妄动。 况且以往战无不利,攻无不克的令妃被无期限的禁足,谁敢做这出头的椽子? 皇上派四阿哥永珹和福尔康一起送阿里和卓出北京,含香不知怎么迷得乾隆让她一个皇妃出宫,包拯很是费解!但是法不外乎人情,父女之间的离别也让人很是心酸,不觉回想起前世。 他的回想刚刚起了一个头,就有一大群身穿白色回族装的蒙面武士冲了过来,其中一个头最大眼睛最大的刺客,欲要劫持含香。 他被侍卫打伤,含香嘴里念念有词,欲要向向永珹和包拯跪地求饶,包拯一看情势不对,一记手刀含香被劈晕。 回到宫里,把蒙丹一干人等交予乾隆,包拯就回家了。 几天后,宝月楼里多了一名大眼睛大脑袋的蒙公公,没过都久襄妃娘娘因为水土不服,红颜薄命,去世了。死后没有葬入皇陵,不设神牌无享祭。 阿里和卓几年之后又献上无数珍宝以及另一个女儿——伊帕尔罕,封为和贵人,由于和贵人入宫时带来了祥瑞(从南方移栽到宫内的荔枝树,竟结出了2oo多颗荔枝),很得皇上的青睐,也很受皇太后的喜爱。因此乾隆就对含香的事情轻轻揭过了。 金锁怀孕的时候,紫薇被皇帝收为养女和硕明珠公主,下嫁给了傅恒的嫡子福隆安。 金锁生下包拯长子福祥麒,包拯给他起小名叫福包子,纪念已经消失的前世。 第二个儿子叫福祥麟,包拯又给起了小名叫福黑子,遭到了婆媳俩一直的反对。最终还是他力排众议叫了这个小名。 可是福黑子长得一点也不黑,白白净净的。长大了以后说起自己的小名总是会鄙视的看向包拯。 南巡开始了,皇帝皇后太后,一干嫔妃,紫薇福隆安,包拯金锁也在此列。 包拯在六年的时间内当上了理藩院尚书,是从一品官职,福家也抬了旗。 福晋庆幸自己当初听了儿子的,同时也骄傲自己的儿子有真才实学。而且娶回来的儿媳妇性格好又能生养,三年抱俩,含饴弄孙的生活,也不错! 魏嫔也在船上,没有生下了十五阿哥的魏子昕,只是一个失去孩子的不受宠的中年嫔位。 年轻的汉女远比她更加美貌,更加受宠,皇后比她更的皇帝敬重,若不是她生下了三个子女,恐怕她已经在冷宫过活了! 皇帝巡游至西湖这一段,水面上停着大大小小的花船,为了防止乱党潜入,包拯让杭州官员把这些船统统封了,惊扰圣驾者,杀无赦! 于是,直到回銮北京,依旧没有什么夏雨荷转世出现。 永琪在街上看见一个眼睛酷似小燕子的乞丐,把她接回府调养,晴儿看不过眼,被永琪指责妒妇。 一怒之下跑出慎郡王府,正好遇上萧剑,两人一见钟情,决议私奔。 萧剑以没见过皇宫为由,恳求晴儿带他进宫,天真的晴儿答应了。 这一切,都被慎郡王府的乾隆所派监视永琪一家的暗卫看见了,禀告了乾隆。 小燕子的哥哥?方严勾引皇室格格,方慈勾引皇室阿哥,两兄妹罪无可恕。 于是,乾隆来了一个引君入瓮,瓮中捉鳖! 小燕子一杯毒酒,萧剑斩首,晴儿佛堂幽禁一生。 永琪因为小燕子郡王位被撸至贝子,事业爱情双重打击导致他英年早逝,最后,乾隆又过继永瑢之嫡次子绵爱为永琪为嗣,念孩子年幼,依旧由永瑢抚养,直到十八岁袭贝子爵位。 所以说,鸟儿真的不是可以随便乱射的,尤其是小燕子。 当真圣母遇见伪圣母(1) 傅文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地方。 振华去世后,她悲伤过度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 这是乾隆二十年的坤宁宫,她是三十八岁的刚刚失去女儿五格格的那拉皇后。 五格格去世了,她还那么小,才两岁多。在头脑中的乌喇那拉景娴的记忆里,她可爱调皮,喜欢抓她头上色彩鲜艳的流苏。 可是她死了,和她的心萍一样,死掉了。 为什么老天这样残忍,要让她经受两次丧女之痛呢? 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七个月大的孩子,她一定要保护好他。还有永璂,兰馨,也是她的孩子。 这一世,她和前世一样依旧不受宠爱,依旧被比自己地位低下的女人抢走丈夫。 这世界,和前世多么相似!慧贤皇贵妃不就和振华最爱的萍萍一样美好吗?而孝贤皇后不就像大夫人那样贤良淑德吗?令妃,这个后来才进宫,却获得了皇上最大的宠爱的女人,不就像雪琴一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唯一的不同之处的是,前世,她是八姨太,王雪琴是九姨太。这世,她是扶正的侧室,是皇后。令妃是侍妾,是妃子。 皇上和振华长的真像啊!虽然他对自己不屑一顾,但他是一个和振华一样英武的男子,性格也一样,她相信只要她感化他,他就会看清她的好,回到她的身边,她受再多苦,再多的累也心甘情愿。 不会像景娴这样,五格格去世了,她只是杖毙了几个伺候的丫鬟,反而被乾隆责骂心狠手辣,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就算是杀了那些丫鬟,五格格也不会回来啊!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怎么这样残忍冷酷无情!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 她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其实都是其他妃子的钉子,要不是景娴把她们打死,景娴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可能被害。 可景娴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是傅文佩。 在她眼里,世界如此美好,我应开心到老。因为到最后邪不胜正,一定会是善良的自己得到所有人的肯定与理解。 像雪琴老是针对自己,最后不还是恶有恶报吗? 只要自己一心向善,感化别人,那生活就一定会很幸福的。 肚子里这个孩子如果是一个女孩子就叫依萍吧!希望她和依萍一样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漂亮的脸蛋,美丽的歌喉。 想到这里,不禁轻柔一笑。 乾隆走进来正好看见这绝美温柔的一笑。 有了景娴这满洲第一美女的容颜以及她苍白柔弱的笑容,瞬间秒杀了乾隆这老色龙,但看见傅文佩臃肿的肚子,瞬间没有了什么兴致。 想起前两天对她的责骂,令她昏了过去,就有些不好意思,禁止丫鬟的通传,缓住脚步慢慢走向傅文佩。 她嘴里念念有词说:“妈妈的依萍,还有两个月就能见到你了,你一定会和姐姐心萍长的相像。只可惜你姐姐心萍不在了,但没关系,你还有兰馨姐姐,她长的特别美丽。永璂是你的哥哥,他长的虎头虎脑的,等你出来,你们就可以一起玩了。你们三个以后可以一起去宫外玩,外面的世界妈妈都不知道什么样!” 为什么没有朕呢?乾隆怨念了,难道皇后是怨恨朕?五儿,可怜的五儿!心萍?是给五儿起的小名吗?依萍,是给肚子里的孩子起的名吗?皇后原来也有这种温柔似水的表情,真是太美了! “长大后,妈妈会给你找一个好的丈夫,像你父亲一样的大英雄,让你一辈子幸福下去!” 在皇后心里原来朕是这么伟大吗? “皇后…” “皇上,您来了。”振华你没死,我敢肯定,这就是你!她不顾自己臃肿的身体扑过去抱住她的振华。 只可惜肚子太大,隔在了他们之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乾隆却被她胆大热情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潜意识里他呵斥道“皇后,你的规矩呢?” “我…”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振华,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见惯皇后刚强的一面,看见皇后潸然泪下的样子乾隆愣住了。而后见傅文佩的泪水好似没有止住的趋势,乾隆竟然有一种慌张的感觉。 “朕不是故意吼你的,为了我们孩子你也要好好保重你自己啊!”然后乾隆就看见惊奇的一幕,傅文佩的泪水在他的话说完后就立即止住了,擦干眼泪,除了微红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傅文佩轻柔的抚摸肚子肯定地说。 “既然如此,那朕就回养心殿批阅奏折了!” “哦,你去吧!”容嬷嬷在一旁一直使眼色,动作大的乾隆都看见了,可是他的皇后竟然无动于衷。 好吧,那他真的走了! 回到养心殿,乾隆一直想着皇后,皇后的泪水,皇后的笑容,皇后的话… “吴书来,去坤宁宫宣旨,对了皇后有孕,站着接旨就行了!”乾隆写下一道圣旨,用了御印,给了自己的贴身太监。 “诏,皇后乌喇那拉氏之女五格格毓粹中宫,天资聪颖。朕心甚爱之,无奈出痘薨逝,深为轸悼。今追封其为固伦和欣公主。” 这一圣旨一出,傅文佩欣慰的笑了,令妃宫里碎了一地的瓷器,后宫其他人郁闷不已,皇上不是前几天斥责了皇后吗?为什么又追封了五格格? 后宫中除了皇上亲女十岁的四格格为纯贵妃所生,剩下的就全都是皇上收养的已故亲王家的格格们! 太后身边的十四岁的晴格格,皇后身边十六岁的兰馨公主,还有荆州端亲王府即将跟随大军到达京城的十八岁的新月格格。 两个月后,新月格格来到了北京,她依依不舍的与自己的天神怒大海告别,前往了皇宫,希望他们的爱情可以感动皇帝,成全他们! 可这个时候,乾隆怎么会去看她呢?因为,傅文佩要生了。 两个月的相处,乾隆发现他的皇后那么有才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会学令妃用那种,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的眼神看着他! 但皇后比令妃更美,眼神更加勾人,令他差一点就擦枪走火! 这样一比较,令妃会的皇后会,皇后会的令妃不会,似乎,皇后更好一些,身份也高贵! 虽然比不上他深爱的慧贤,但是也不错! 太医说是由于怀孕后受到刺激后性情大变,其实变一变也不错啊,比以前好多了! 他有些担心皇后了,皇后已经三十八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闯过这一关! 四个时辰后,傅文佩终于平安产下一名阿哥。乾隆虽然遗憾不是傅文佩说的软软香香的女儿依萍,但也开心多了一名嫡子。 为他赐名——爱新觉罗永璟,璟,玉光彩。出《埤苍》。——《广韵》。 永璟满月的时候,乾隆留宿了坤宁宫,一夜春宵。 傅文佩不比令妃身经百战,前世她她本是大家小姐,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直接被抢后爱上了陆振华。 可在雪琴过门后只有偶尔才能得到陆振华的垂青,这才生下心萍与依萍。 她的生涩与害羞轻易得到了的乾隆的愧疚以及好奇。 以前他怎么就没看见皇后有这样娇羞的表情呢? 太后自五台山回来后看见皇后生下的十三阿哥很是开心,这个时候皇上要开始为新月格格和兰馨选驸马了。 皇上在太后和傅文佩面前提起了硕王府的世子富察皓祯,他十二岁时就有了捉白狐放白狐的美誉。 傅文佩听乾隆说要把富察皓祯配给兰馨,她在心里默默的否认了。 兰馨作为自己的女儿,自然要找一个大英雄来相配了。虽说他很善良,但是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于是她以新月格格年岁大了为由,认为富察皓祯和新月格格更为相配。兰馨已逝的父亲是一个手握兵权,征战沙场的男人,兰馨自己也崇拜英雄为由,轻而易举的化解这段孽缘。 自进宫后就被关进慈宁宫佛堂的新月格格,在刚刚被放出来,想要向皇上讲述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时,就接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皇上给她指婚了,她要住在怒大海家里守孝一年,然后再出嫁。 天啊,好残忍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哦,她要去找她的天神商量对策。 于是这个传说中的新月格格,还没有叩谢皇上太后大恩就立马奔出宫去了,把乾隆气个倒仰。 当真圣母遇见伪圣母(2) 这怎么会是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太没有教养了!听见赐婚跑得比谁都快,就住进了他他拉将军府。 怒大海为什么没让她死在荆州啊?他还自请抚养格格,脑袋没毛病吧? 幸好她走得快,没有把克善带走,否则一定会把他教坏的,不得不说,乾隆乃真相了! 这厢,皓祯刚刚和他的梅花仙子共赴巫山,回到府里就传来了赐婚圣旨。 天啊,他不要什么劳什子公主格格,只要吟霜,他的梅花仙子! 他想起了缘由,一定是上次皇帝考校八旗,他在御前表现太好的缘故。 可是看着阿玛额娘欣喜若狂的脸,看着皓祥嫉妒的眼神(是不屑好吧)!他的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谁让自己太优秀了呢!好吧,只要公主不伤害吟霜,他就勉为其难娶了她吧! 省得因为自己拒婚而连累家人,想到这里,他就屁颠屁颠的去帽儿胡同找自己的梅花仙子去了。 傅文佩自打生下十三阿哥在每个月几乎占了皇帝一大半的时间,这让令妃很是不爽! 她从嘉妃和纯妃手中好不容易抢来皇上,却被皇后这个老女人勾了过去,真是可恶。 于是令妃以怀孕的身体“病”了两次,晴格格也在太后面前说了很多令妃的好话,太后告诉了乾隆,乾隆抽空去看了她一下。 梨花带雨啊,乾隆被傅文佩吸引的心,又渐渐的转了一点点到令妃身上。 毕竟令妃也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啦!于是流水一般的赏赐进入了延禧宫。 令妃“病”好后,给傅文佩行礼的时候说了许多话,想要故意激怒她,可是傅文佩是超级无敌大圣母啊!怎么会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生气呢? 于是乾隆看见的后宫在皇后的管理下很是太平与和谐! 兰馨被指给了富察明瑞。比新月格格早三个月出嫁。 乾隆二十一年,七月令妃生下了一个瘦弱的女儿——六格格。 永璟能站立起来的时候,兰馨出嫁了! 新月和怒大海之间的暧昧终于被怒大海的福晋瓜尔佳雁姬发现了。 她想阻止,挽救自己的家,却被怒大海斥责! 在内命妇朝见的时候,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表妹皇后。 傅文佩听说了之后,觉得这个新月格格太可恶了,自己的丈夫帮她找到了如意郎君,她不知感恩,竟然还勾引可以做她父亲的有妇之夫! 她忘记了,前世的陆振华比她大十几岁,她不也是在被抢之后一见钟情了吗? 皇帝知道此事后大怒,下令新月格格为和硕和恪格格立即出嫁,以为出嫁后就可以断了她的念想! 怒大海刚刚得到的还没热乎的内大臣官位被寻了一个错处,就被撸了。 怒大海病了,雁姬给他下了看起来虚弱但是不会伤身的药物!新月在怒大海病的起不来床的时候,被宣到宫里待嫁。 太后身边的桂嬷嬷和傅文佩身边的容嬷嬷,给新月来了一个双嬷合璧的小黑屋进行曲。 新月的哭求与磕头令她们极度无语,她们不想听她说话!于是在太后的授意下,新月每说一句高贵善良,容嬷嬷手里的针就会扎她一下,新月提起怒大海桂嬷嬷就会打她一个耳光! 宫里的嬷嬷都会一种技巧,即使打得再狠再痛,脸上也不会出巴掌印。 于是新月在嬷嬷们紧急训练中,没有提起高贵善良与怒大海了! 新月出嫁了,带着对皇室的怨恨,对未来丈夫的不屑一顾与不甘出嫁了。 怒大海,我会为你,誓死保卫我的清白的! 洞房花烛,新月直接挑开了自己的盖头,迎来的是一个醉酒的新郎,即使长得再英俊又有何用?她最爱的,还是怒大海,新月不再看皓祯一眼,径直把他推下地去。 “该死的,你是什么公主格格?竟然这样野蛮?吟霜要比你好千倍万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吟霜是谁?”新月不解的问道,至于他说的恶毒女人,怎么会是自己,自动屏蔽! “吟霜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善良的女人,她是那么的高洁,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楚楚可怜!她是我此生的挚爱,我的梅花仙子!” “真的吗?太好了,你有爱的人啊,我也有,你不知道怒大海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他从马上下来,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救了我,从此他就是我情之所钟,心之所系,我无法不爱他!他是我的信仰,我的主宰!”新月忘记了桂嬷嬷的巴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记得他,怒大海,她的心已经飞回那个战场,那次初见,那次唯美而又令她难忘的邂逅。 “你说什么?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富察皓祯震耳欲聋的吼声把她从回忆中唤醒!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们的爱情纯洁无暇,就像你和吟霜的爱情一样美好,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可是你已经嫁给了我!”皓祯愤怒的说到,这种女人真应该浸猪笼。 “不不不,婚姻不能束缚住我的爱情,它比天高,比海阔,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我不接受!” “好好好,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束缚?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富察皓祯狞笑着,撕碎的新月的衣服。 新月在疼痛中醒了过来!嬷嬷告诉她要去给福晋行礼,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没有理会嬷嬷的话出府了。 她直直跑到将军府,正好看见她的天神怒大海。 怒大海在下人口中得知新月出嫁的消息,顾不得病体就要去找新月,老夫人从雁姬口中得知怒大海的想法后大惊失色。 若是未出嫁的格格也就算了,怒大海怎么可以喜欢上有夫之妇呢? 她怒而斥之,奈何怒大海听不进去,跑出府去,她连忙让骥远跟上前去,千万不要出事啊! 新月在大街上所有人面前抱着憔悴的怒大海,失声痛哭。 “哦,我的月牙儿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怒大海旁若无人的抱紧了她,问道。 “怒大海,月牙儿不干净了,我的天神,没有你在身边保护我,月牙儿好惨好惨!” “什么,是谁,谁做的?你的脸是谁打的,告诉我,我会保护你,月牙儿,我可怜的月牙儿!”怒大海忘情的吻上新月红肿的脸颊。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愤怒的咆哮震伤了大厅所有人的耳膜。 “该死的老男人,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怎么这样恶毒、卑鄙、无耻。勾引我的妻子!啊!你说,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啊,快说啊!” 可怜怒大海还没有好的身体被一阵摇晃后,有些头晕眼花,但为了他的爱人月牙儿,他一定要坚持振作! 他揪住富察皓祯的衣领,运起力气左右开弓,十余下后富察皓祯满口鲜血,还吐出了几口门牙。力气大的可见其内心中的愤怒。 这时,门口来了一大群人,是以雪如秦嬷嬷为首的硕王府一行人。 看见皓祯的惨样,雪如愤怒的命令阿克丹惩治凶手怒大海。 皓祯被打后怒不可遏,趁着阿克丹袭击怒大海,两人一并左右夹击,怒大海被打。 这时追了出来,眼见父亲被打,他上前帮忙,终是不敌也被阿克丹打伤! “和亲王到!”弘昼来到了将军府。 “来人啊,把他们都分开!九门提督,这打架斗殴的事情你怎么不管啊?” “这,是是是…”一个和硕格格的额驸和一个将军打起来,还是为了刚刚出嫁的格格,这算什么事啊? “把人都带回去!” “不要,皓祯,不要带走他!”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白衣女子出现,拦在了众人面前! “一装,一怎么挨了(吟霜,你怎么来了)!” “皓祯,你怎么会这样呢?” “一并带走!”白吟霜也被抓。 牢里,白吟霜,新月关在女监,皓祯怒大海关在男监! 两个不同的监狱,将会发生不同的场景,令皇室所有的人瞠目结舌! 白吟霜之于新月,原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富察皓祯侮辱了她,而白吟霜是他最爱的女人!伤害了她,富察皓祯一定会心痛。 她猛的打向白吟霜的脸,把皓祯昨天打她的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打完耳光后还不解气,又用脚踹了白吟霜几脚。 白吟霜淬不及防被打,但念及对方是格格,她出事一定会连累皓祯,于是只好忍着痛苦承受新月的暴打。 不一会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两腿之间一阵温热。好痛啊! 新月却觉得白吟霜是装的,没有理她,打够了径自坐了下来。 当真圣母遇见伪圣母(3) 等到新月意识到白吟霜脸色不好的时候,白吟霜已经昏死过去了。 但新月没有理会,只是任由白吟霜昏在地上。 白吟霜下身的裙子被鲜血染透了,新月害怕了大喊着找人,衙差来了,看见白吟霜的惨样,把她抬出去找大夫了。 一个年老的衙差临走前的话令新月一震:“看这么多血,怕是小产了。” 她的心里懵了,但还有一种窃喜感,皓祯夺走了她的清白,就用他一个孩子来偿还,很公平啊! 而且皓祯以后会有无数的孩子,可是她的清白却一去不复返了,这样想来,只觉得地上的鲜血看起来也不那么刺目了,反而让她内心升起一股毁灭的欲望。 一个孩子算什么,富察皓祯只是一个多罗贝勒,而她是高贵的和硕格格,她姓爱新觉罗,而皓祯姓富察,皇上怎么样也会帮她的。 皓祯闹起来就借机和他和离,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主意了! 新月陷入了无尽的幻想之中,却不知她的天神和丈夫在男监为了她来了一场决斗。 富察皓祯无比痛恨怒大海,勾引自己的妻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竟然还敢打自己?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怒大海更是怒不可遏,侮辱了他的月牙儿,罪无可恕。 两人抱着相同的愤怒,共同的想法,在衙差走的第一时间厮打在一起! 富察皓祯虽说有“文武双全”之称,但是多半是福晋雪如传出来以及乾隆这看不清的眼神造成的。真才实学不能说没有,可是只有一星半点,他就吆喝的二五八万似的。 怒大海可是著名的马鹞子,虽然武功平平,但胜在经验丰富,但是他由于生病身体羸弱。 两人打起来可谓是势均力敌。 没有衙差理他们,按照和亲王的说法就是打死一个少一双,就当为人民除害了,所以就不要理他们了! 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最终,怒大海被皓祯的咆哮神功所袭击,头晕眼花,被皓祯捏断了曾打过皓祯耳光的双手。 怒大海不甘心,用自己仅存的力量,集中在脚上狠狠地照着皓祯疾奔而来的大腿踹去。 结果,踹歪了,一不小心踢到了皓祯的两腿中间。 皓祯“嗷”的一声尖叫,惊起了牢里面的所有老鼠蟑螂,狼狈逃离。 怒大海大笑:“我让你欺负月牙儿,活该!” 皓祯疼的说不出话来,倒在地上,惨叫接连不断的从他嘴里喊出来。 狱卒们看他们互相虐的差不多了,于是给他们分别找了大夫。 十天后,御书房,后宫三巨头坐在上首,一干人犯被带了上来。 硕王岳礼和福晋雪如一并来到乾清宫。 皓祥这个逆子竟然敢忤逆自己,和多隆来往。加上皓祯的事情发生,岳礼一怒之下把重病的翩翩和皓祥赶出了家门。 在多隆干爹和亲王的帮助下,皓祥与岳礼正式分家,所以今天他和侧福晋翩翩没有来。 “吟霜,你怎么了?”皓祯大吼一声,奔到白吟霜面前,用力的摇晃她的身体。 可怜白吟霜被暴打小产,还没有做完小月,就来到了皇宫,加上皓祯的一阵摇晃,使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富察皓祯,你在干什么,这个女子是谁?”可怜乾隆刚刚看清楚人,就被吓了一大跳,这御前失仪之罪,定不可轻饶。况且他刚刚和新月成亲,那这个女子又是何人? “回皇上的话,奴才前两天打听了一下,原来此女子名叫白吟霜,乃是龙源楼的一名歌女!她父亲刚死就和富察皓祯无媒苟合,并且怀有身孕!”弘昼粉墨登场,陈述事实。 “什么,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实该捉去浸猪笼!”太后怒道。 “大清以孝治国,尔等竟然敢藐视礼法,富察皓祯,朕在十个月前宣布了你和和硕格格的婚期,你竟然…” “皇上,我不爱新月格格啊,我喜欢的吟霜,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苍天可表,日月可见啊!” “那你为何与新月格格成婚?并且圆房了呢?” “皇上之命,臣不敢不从啊!” “你的意思是,朕棒打鸳鸯,拆散了你和白吟霜,难道还是朕逼你娶我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吗?” “我…这…” “富察皓祯为人不孝,为臣不忠,为夫不义,拖下去,杖责两百大板!白吟霜赐自尽!” “不,皇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么冷酷,这么无情,您的心高高在上,竟然容不下世间上最美好的真情了吗?”白吟霜痛哭的泪水,瞬间打动了乾隆。 “皇上不要听此妖女胡言乱语,皓祯只是逢场作戏,这女子身份卑贱,勾引额驸,理应处死!”雪如的话令乾隆回过神来。 “皇上,此女子罪该万死,但念稚子无辜,待她生下孩子后,在处置吧!”傅文佩的圣母心肠发作,但无疑加剧了白吟霜的死亡。 “皇上,白吟霜之子已经流产,是新月格格施的毒手!”弘昼不甘寂寞的再次出场。 “既然孩子已经死了,就拉下去赐自尽!” “不不,不要,吟霜—霜—霜—霜—霜!”皓祯痛苦的看着侍卫带走吟霜,痛苦的喊着,挣扎着。 他的手抓住吟霜的衣服,企图救她,结果,反抗是无用的,他只撕碎了白吟霜的一截衣服。 那雪白的肌肤上鲜红的梅花烙印,令雪如一阵歇斯里地,看着白吟霜被带走,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拦住了侍卫,抢回了吟霜。 “福晋,你干什么?” “王爷,皇上,吟霜好可怜,没了孩子,就留她一条性命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快点放手,这个勾引皓祯的贱女人死不足惜!”岳礼不解的向雪如喊道。 “不,她不是贱女人,她是我们的女儿啊!硕亲王府的四格格啊!” 雪如的话令所有人一阵心惊。雪如不管众人惊呆的表情,一股脑的把二十年前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她要保护她的女儿,她已经失去了她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雪如,你好大的胆子,混淆宗室血统,以庶民之子尚皇室格格,论罪当诛!都统夫人雪晴与秦嬷嬷也一并处斩。硕王管家不利,降为辅国公!皓祯既然不是硕王亲子,念及尚不知情,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白吟霜,你是留在硕王家里还是跟皓祯一起去宁古塔?” “哈哈,我这么些年竟然都是一个错误,为了一个占了我身份的假货,我失去了身体,失去了尊严,失去了孩子。我真是不该,我怎么会跟他去宁古塔呢?我又不是傻瓜!”白吟霜近乎癫狂的说。 “既然如此,拉下去…” “皇上…”被忽略的新月与怒大海齐声说道。 “你们?” “皇上,皓祯既然被处置了,那么我!” “你想和他一起去?” “天啊,皇上,你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我想和…怒…” “新月格格心狠手辣,伤害无辜。因为丈夫的事情性情大变,幽禁佛堂,捂住嘴带下去!”怒大海想说点什么,但看见乾隆杀人的表情,就只好从长计议了。 看来新月是留不得了。 新月格格因为其丈夫的事情,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她去世的那天,双手刚刚伤愈被派出去打仗的怒大海也在一天战死沙场。 辅国公岳礼家的逾制东西被抄后,家产所剩无几,幸亏有皓祥与翩翩接济,日子就这样过了。四格格富察吟霜在一天偶遇多隆贝子后,终于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嫁给了他当侧室。 又是两年过去了,当傅文佩再次怀孕的时候,乾隆带着酷似杜飞的五阿哥永琪前往了西山围场。 他们一回来,带给了傅文佩一个天大的惊喜! 坤宁宫,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床旁边,傅文佩的泪水不停的流。 “依萍,妈妈的依萍,你怎么了,一定要醒过来啊!”容嬷嬷担心的看着傅文佩,皇后娘娘不会是魔怔了吧? 怎么对皇上的沧海遗珠哭天抹泪的,难道是为了讨好皇上。 嗯,有可能,自从固伦和欣公主死后,娘娘昏过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娘娘受宠,她这个奶娘真是太开心了。 皇上现在没有来,娘娘装给谁看的啊?弄不明白! 可是,娘娘哎,要注意肚子里的孩子啊,这才是你的亲骨肉啊! 乾隆再看见皇后如此关心他的私生女时,很是感动!在小燕子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就由纪晓岚先生起了一个封号——还珠格格! 放在皇后这里养,品级就应该是和硕公主! 当真圣母遇见伪圣母(4) 床上的女子醒了,她看向守在她身边慈祥的傅文佩,心里一阵恍惚。 她这是在天上吗?这么美丽而又慈祥的女人是王母娘娘吗?我小燕子也会见到王母娘娘,哈哈,真是太幸福了,就算立刻死掉,她也心满意足了。 “依…你叫什么啊?”眼前的人分明是她的依萍,却和她对面不相逢,所幸她来到了她的身边。 “我叫小燕子!”王母娘娘好温柔,如果是她的母亲就好了。 “你姓什么啊?”傅文佩在问小燕子的过程中,不忘为她的丈夫问问。 “我没有姓,我是一个孤儿!”想到这,小燕子有些黯然,不一会又抬起头欢快的说:“不对,我有姓,紫薇说我姓夏!” “夏!紫薇是谁?”既然姓夏为何说自己是孤儿? “紫薇是皇帝的女儿!”小燕子不顾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把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傅文佩! “哎,只可惜我死了,不能帮到紫薇了!” “傻孩子,说什么死不死的呢?”傅文佩轻轻点了点小燕子的鼻子。 完了,完了,小燕子要幸福死了,王母娘娘对自己真好!这是梦吧,小燕子掐了自己一下,好痛啊,是真的。 傅文佩为她盖上了被子,温声说道:“你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睡一会吧,一会吃午膳我叫你!” “小燕子不想睡,睡醒了您就消失了!” “我握着你的手睡,你就不用担心我消失了!” “好好好!小燕子睡了!”小燕子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又睁开,像是确定傅文佩到底走没走一样,反复的眨眼,终于累的睡着了。 一个时辰之后,乾隆带着他的爱妃来到了坤宁宫,由于老佛爷又去五台山祈福去了,所以没有来。 “臣妾参见皇上!” “她醒了么?皇后啊,朕给她起了一个封号,名叫还珠格格你觉得怎么样!” “皇上,她不是格格!”傅文佩正想把紫薇的事情告诉乾隆,却被令妃一阵抢白。 “皇后娘娘,这姑娘千辛万苦从济南来北京寻找父亲,被射了一箭生死未卜,她还有皇上的折扇和烟雨图,证据确凿怎么能不是格格呢?” “她…” “臣妾知道皇后一定认为这姑娘来历不明。但是皇室血统不容遗失,即使您在不喜欢也不能…” “我没有…” “够了,皇后,你怎么这么善妒,她是朕的女儿,你不喜欢她大有人喜欢她!不需要污蔑她!否定她的身份!” “臣妾…”傅文佩紧张的拽住乾隆的袖子,欲要解释。 “哼”乾隆一个大力,傅文佩被狠狠推开,要摔到地上。 “小心!”不知何时,小燕子出现在傅文佩身后,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王母娘娘没有说谎,你为什么要误会她的意思!”小燕子醒了好一会,发现她的王母娘娘不见了,急忙出去寻找。宫女拗不过她,把她带到前厅,正要和傅文佩说话,来了一个叫皇上的人和一个处处针对王母娘娘的坏人。 “我…”令妃话刚开了一个头,就被小燕子一个大力推到地上。 “小燕子,我不是王母娘娘,我是皇后!”傅文佩被小燕子搀扶到椅子上,疲累的说。 看着小燕子和皇后其乐融融的相处,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乾隆这才想起,皇后怀了身孕,他怎么因为令妃的几句话就推了皇后呢? 乾隆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在别人身上找错误!他自己永远是最棒的! “令妃冲撞皇后,贬为嫔,回去延禧宫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反省,不要说这些断章取义的看法!” 令妃,不,是令嫔只能含着泪,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在坤宁宫说笑,自己回到延禧宫哭。 不过,这还不是最悲催的,回到延禧宫,她发现肚子有些不对劲,宣来太医,竟然是肚子里一个月的孩子流产了! 乾隆知道这件事后只是微微一愣,心里想的是令嫔是不是因为怪他才伤害了孩子呢? 于是令嫔禁足的三个月变成了半年。 这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她只不过想害傅文佩,结果把自己的孩子搭了进去。 永璐的身体一直不好,这胎没保住,看来以后还要靠五阿哥! 于是令嫔宫里偷偷跑出一名洒扫的宫女,直奔景阳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小燕子把折扇和烟雨图以及紫薇母女不得不说的故事,告诉了乾隆。 乾隆被感动的无以复加,夏雨荷真是太爱朕了,真是太坚贞了! 立马叫和亲王弘昼把人领进宫来。 哎呦喂,四哥你是要闹哪样啊?刚刚认了一个还珠格格,这会又要让弟弟找一个民女!爷的身份什么时候这么掉价了?下次丧礼一定要多向皇兄要点钱。 弘昼内心下定决心的同时,快马加鞭,直奔大杂院! 紫薇金锁被带到了御书房,看着乾隆,紫薇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得往下掉。 “皇上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我娘说,她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1]”弘昼要酸死了,再看乾隆和傅文佩,两人都是一脸感动的模样。天啊,皇阿玛,皇额娘,你们在天之灵托梦告诉我,为什么景娴表妹也成了这样?她以前不是和皇阿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漠冰霜吗?万佛啊!难道被皇兄同化了。 “紫薇,你太不容易了!”傅文佩感叹的说。紫薇和如萍真像啊,虽说前世如萍是雪琴的女儿,但是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又是振华的女儿,她也把她当做亲女儿疼。 “皇上,皇后娘娘,紫薇…” “傻丫头…还不改口!” “对啊,紫薇,叫皇阿玛,皇额娘!”原来乾隆看小燕子不被权势所迷,乐于助人。而且和皇后关系很好,可以给紫薇做一个伴,就收小燕子为义女,封她为和硕还珠格格,紫薇的封号,他又要再想一想了! 珠,珍珠、宝珠、东珠、对了,就叫明珠,和硕明珠公主,再好不过了! 于是紫薇和小燕子就开始了宫中的生活。 乾隆在小燕子伤好后想要让她们住到漱芳斋去,可傅文佩以不舍得她们为由,留她们继续住在了坤宁宫。 傅文佩最在乎的是和依萍相似的小燕子,但是她赏赐些什么东西的时候也会给紫薇一份。 乾隆见此更加夸她贤慧大度,颇有孝贤皇后之风。 傅文佩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了,小燕子和紫薇陪她去御花园散步,来到挹翠阁正好听见五阿哥和侍卫福尔康的谈话。 “皇后真是太恶毒了,利用自己的孩子陷害令妃娘娘,还不承认新格格的身份,皇上被她蒙蔽了!”紫薇的封号只是刚刚商议完毕,还要等一个月才到册封礼,所以宫外人的消息很是模糊,福尔康利用这含糊不清的流言企图利用五阿哥帮助令妃。 永琪微微的点头,他的生母愉妃早逝,是令妃娘娘照顾他,在这冰冷的皇室给予他温暖,至于皇后,从来都比不上孝贤皇额娘和令妃娘娘。 “你这王八蛋说什么?皇后娘娘那么善良的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明明是令嫔这个恶毒的女人陷害皇后,她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在这里说她的好话!” “格格,福侍卫的母亲是令嫔娘娘的表姐!”容嬷嬷适时地插上一句话,引爆了小燕子的怒气! “好啊,你是她的亲戚,难怪和她一样恶毒!看我不揍死你这个大鼻子丑八怪!”小燕子快速的出拳一下又一下打在了福尔康突出的鼻子上,福尔康摔倒在地。 福尔康自幼养尊处优,长大之后更是凭借令妃的关系青云直上,成为了御前侍卫。 他在宫里和永琪尔泰沆瀣一气,横行无忌。除了永琪外的阿哥都对他甚是讨厌,但是因为他身份低微,阿哥们都不屑与他计较。 其他的侍卫因为令妃所以对他甚是客气。 他自以为武功高强,却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伎俩罢了。小燕子施展的三脚猫功夫使他猝不及防,打个正着。 小燕子虽说武功不好,但是最近每天被傅文佩燕窝鱼翅的养着,精力多得不得了,今天正好发泄在福尔康身上。 他的鼻子瞬间流出了鲜血,令小燕子开心的又蹦又跳,忘记了脚下踩的花盆底,结果一滑,被一旁的一个侍卫扶住了。 小燕子一抬头,瞬间满脸惊艳,好漂亮的人啊! 紫薇拉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扭,她回过神来,想起害她的摔跤的福尔康,气不打一处来,害的姑奶奶在美男和皇额娘紫薇面前出丑,我揍死你! 当真圣母遇见伪圣母(完) 她一脚踩在福尔康的辫子上,福尔康刚要起来只觉得头皮传来剧痛,又倒在地上,微微回头看着一脸得意的小燕子,眼中一丝怨毒一闪而过。 这表情正好被担心的看着他的紫薇看到了。 他怎么这样残忍呢?他侮辱了善良的皇额娘,颠倒是非与黑白,竟然还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小燕子。 尔康在与紫薇和小燕子的初见中,彻底被标记了黑名单。 五阿哥这时出场了,但不是为了他的好兄弟打抱不平,而是和他一箭射来的小鹿打招呼。 “你好,我是五阿哥,你叫我永琪就好。没有想到,我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妹妹!” “滚开,你和那个恶毒的人在说皇额娘的坏话,我才不要和你说话!” “我没有,我…” “你有,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时候你点头了。” “你们都在干什么啊?这么热闹?”乾隆不知何时来到了御花园,看见这里围了一群人,很是好奇,但看到福尔康的惨样,很是震惊。还没等他询问,小燕子就开始告状。 “皇阿玛,这个大鼻子是令嫔的亲戚,他和这个五阿哥一起污蔑皇额娘!” “福尔康,谁给你的胆子敢辱骂大清的国母?”令嫔,真是不消停。 “传旨,令嫔屡教不改,褫夺封号禁足再延期三个月,为太后抄写法华经一百遍。福尔康…” “皇阿玛,小燕子不想看见这个人,长得这么丑,如果让民间的老百姓看见了,一定会认为咱们皇室的人都是丑八怪,可是皇阿玛这么英俊,皇额娘紫薇这么漂亮,小燕子不像让他们误解!” “你的意思是?” “就打他几下,然后再撤了他的职位。” “皇后怎么看?”乾隆询问着傅文佩,傅文佩轻轻说道:“小燕子这么宽宏大量,处处为皇室着想,您就顺了她的意吧!” “好吧,福尔康杖责5o大板,撤去所有职位。至于你永琪,你不敬嫡母…” “皇阿玛,你去看看令妃娘娘吧,她快要死掉了,您都一个月没有见她了。她…” “你还说你不恶毒,你帮着她干什么,她那么坏,那么讨厌,你…” “小燕子,我…” “够了,滚回你的景阳宫去,抄写孝经一百遍!”永琪不甘心的走了,临走一直看向小燕子,只可惜她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他。 一个月后,两位公主格格行册封礼,夏雨荷被追封为贞嫔,魏嫔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乾隆要将小燕子嫁人,小燕子不是夏雨荷的女儿,所以不用守孝。她养在皇后名下,乾隆说等到出嫁就封她为和硕公主,傅文佩才在不舍中同意了。 傅文佩和小燕子说了婚事后,小燕子脸红红的,难道她有了心上人吗? 经过傅文佩再三追问,才知道小燕子喜欢上了一个侍卫! 乾隆调查后得知此人名叫——钮祜禄善宝,是太后的本家子弟。 他把善宝叫到御前当侍卫,当然和福尔康不同。小燕子总是替傅文佩送参汤去御书房,抽空看看她心中的美男子。 两个月后,傅文佩生下九格格,傅文佩给她起了一个小名,绿萍。 又过了两个月,小燕子被指婚给和珅(乾隆赐名),婚期在乾隆二十四年三月。她依旧是和硕格格,善宝家境贫寒,又受继母欺负,带着年幼的弟弟分家了。小燕子听说如果成为了公主,就要去在公主府,她想一直和善宝在一起,还想给他做饭,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他看起来那么瘦,小燕子心疼他,她还想照顾他的弟弟,她想了好多,也开始学习写字和管家。 她每天迫不及待的拉着紫薇去上书房学习,希望自己可以配得上他。 这个时候,巴勒奔带着他的公主塞娅来到了北京,经过一系列比武选定了福尔康福尔泰两兄弟一起去和亲。 福尔康在被小燕子打了鼻子后怀恨在心,奈何自己的官职被皇帝罢免,无可奈何,他想要报复小燕子,第一步就是重新赢回皇帝的肯定。 和西藏武士比武,是能突出他武功高强的最佳途径,于是他义无返顾的冲了上去! 谁想到,他和弟弟尔泰相继出场后,竟然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这不知廉耻的塞娅公主竟然要他们兄弟两个人。 只可惜,他们反抗是无效的,因为违抗是要杀头的。 他们被塞娅带回西藏的那天,天上乌云一片,预兆了他们下半辈子的凄惨。 讨厌的人终于要走了婚期还有七个月就要到了,小燕子的生活是甜蜜的,幸福的,以及无奈的。 这些字好讨厌,像小蝌蚪一样,它们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它们,还好有好姐妹紫薇来帮她,她不至于在上书房出丑。 太后回宫了,晴格格很伤心,尔康和亲西藏了,再也没有人和她看雪看月亮看星星了,再也没有人和她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了! 落寞的晴儿很是难过,太后虽然心里对于她看好的福尔康没有被皇帝留下而不舒服,但这也充分说明她的眼光好,公主们都抢着要,一表人才啊! 她会找一个新的八旗俊秀给晴儿的,她的小棉袄,值得更好的。 阿里和卓来了,带来一个美貌的公主,献给乾隆做妃子。 小燕子和紫薇出宫去会宾楼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脑袋大鼻孔大的人,那个人和小燕子最讨厌的福尔康长的有几分相似。 这就足以让她讨厌了,看他穿的奇装异服,没准就是什么白莲教红莲教的人! 侍卫们护送小燕子她们出宫,顺手把这群持有器械的回人送到了顺天府,调查他们的身份。 傅文佩好似又回到了当初雪琴进门的时候,振华忘记了她的存在,只留在其他的女人那里。她偷偷的抹眼泪被回宫的小燕子和紫薇看见。 小燕子想要怒闯宝月楼,却被紫薇拦住。紫薇怕因为此事连累皇额娘,所以对小燕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小燕子被说动了,和紫薇回到偏殿学做刺绣去了。 却不知道,她们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含香的殒命。 顺天府调查出的结果,被送进宫,乾隆知道了竟然有人肖想他的妃子,在联合含香进宫之后的冷若冰霜,瞬间感觉被带了绿帽子。 含香的承认更令他恼羞成怒,他掐住了含香的脖子,没有了两位格格的阻拦,含香死在了乾隆的手中。 阿里和卓一行人被关押在天牢,代表回疆向乾隆俯首称臣,乾隆才放了他们,但是每年不可缺少的贡品数量又翻了三倍。 阿里和卓灰溜溜的走了。小燕子出嫁了,善宝也被乾隆升了官,太后看乾隆提升自己的本家,很是开心,连带着对小燕子和紫薇也多了几分好感。 宫里的糟心事太多,于是乾隆开始南巡,禁足多时的魏嫔以及因为小燕子出嫁失意的永琪也被放了出来。 走到杭州,一名青楼女子夏盈盈吸引了皇帝的目光,太后很生气,皇后却无动于衷。 振华喜欢谁她就接纳谁,只要不像雪琴魏嫔一样恶毒就好,虽然她也吃醋,但是她不会违背七出之条,做出这种善妒的事。 太后被皇帝气的中风,所以不知道晴格格和一个杭州的大侠萧剑私奔了,如果知道,她会更加生气的。 没有人想到,这夏盈盈竟然是一名白莲教的反贼,她在和乾隆在龙船上独处的时候,用刀子刺伤了乾隆。 傅文佩赶到,用她伟大的圣母之躯,抵挡了夏盈盈给乾隆的致命一击。 乾隆命令回銮北京,对皇后的爱感动的无以复加。 奈何皇后醒了之后,面无表情,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容嬷嬷内心泪流满面,六年了,娘娘您终于变的正常了。 即使皇后在冷淡,乾隆依旧不遗余力的讨好她。 紫薇出嫁,虽然她长的柔柔弱弱的,但是性格也还算可以,不至于像前世一样让她厌烦,于是紫薇嫁给了景娴的娘家侄子。 三年后,乾隆因为太后薨逝,旧疾复发,在册封十二阿哥为太子后,驾崩了。 魏嫔的永璐因为老是“生病”,所以年仅三岁就殇了,只有一个女儿的她,最后因为七公主和静和亲蒙古,她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太嫔,景娴没有折磨她,也没有欺负她。在乾隆死后的三年,因为有一天看见太后幸福的笑脸时,她心悸而死。 这世界上,有什么比你的敌人活的比你好,好到可以俯视你更残忍呢?你在有生之年,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这就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五阿哥被乾隆过继给了允禧,他的梦里或许还有一只活泼的小鹿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这只是梦! 晴儿和萧剑私奔后,被官兵以乱党罪名捉拿,一杯毒酒死在狱中了,没有人相信她的疯话,她是太后身边的晴格格。至于她给太后留的那封满是真爱的信,早被乾隆投进了乾清宫的香炉里,太后身边有一个容貌声音都和她一模一样的晴格格,和她一个乱党有什么关系? 十二阿哥新帝登基,改年号为隆庆元年。 傅文佩,真该感谢你呢!我乌喇那拉景娴谢谢你,照顾了我的孩子,虽然你的人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当黑豹子遇见晴格格(1) 景娴重生了,这是没有傅文佩出现的乾隆二十年,五儿发烧了,这是五儿死的前三天。 五儿,额娘的五儿,如果可以,额娘宁愿以身相代,也不愿你小小年纪就被恶人所害。 她找来太医院的章太医,前世她当上太后之后,永璂的长子绵愉得病就是他力挽汪澜的,他现在只有四十岁,但是他的医术景娴还是信得过的。 经历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照顾,五儿终于被救了回来。 景娴没有注意到的是,乾隆在她处置了那几个宫女后,没有来责骂她。 这个乾隆已经不是以前的乾隆了,他是司令大人陆振华。 他因枪伤而亡,却没想到死后竟然会成为皇帝,没有乾隆记忆的他,只能通过自己做将军时的威严气势震慑其他人。 乾隆皇帝,有名的十全老人,以前他家里穷,自然没有钱上学,萍萍在学历史的时候给他讲过康熙乾隆这两位皇帝。 萍萍,我最爱的人,又想到你了,可惜这一次连一张相片都没有了,不过我会记得你的样子,无论我在哪里。 皇帝身体抱恙,连令妃都被拒之门外,这一消息令太后快马加鞭的自五台山赶了回来,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贴身小棉袄晴儿。 陆振华不甘不愿的前去迎接这身体的母亲,太后老佛爷钮祜禄氏。哼,狗屁的老佛爷,你以为你是慈禧吗?清朝王室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贱。 自从萍萍被她父亲逼死后,他就痛恨大清,痛恨王府皇室,一个个虚伪的人,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棒打鸳鸯。 害的萍萍红颜薄命,真是罪无可恕。 他来到宫门前,看着太后从华丽的凤驾中走了出来,后面一顶蓝色轿子也停了下来。 一个水蓝色和硕格格服饰的少女上前来,搀扶着太后。 那是?萍萍! 陆振华痴痴的看着她娇俏的笑脸,那是他梦中出现千百回的场景啊! 他终是缓过神来了,太后是他的母亲,如果让她察觉出什么就不好了! 等到他陪太后回到了慈宁宫,太后看他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就休息去了,舟车劳顿,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也不容易。 陆振华坐在慈宁宫内殿,忍住内心的激动对着晴儿说:“你随朕来,朕有些关于皇额娘的事情问你!”她大概是皇额娘的宫女吧! “是,晴儿遵旨。”晴儿和乾隆来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东暖阁。 陆振华亲切的招晴儿坐下,晴儿心思单纯,觉的几年没见皇上,皇上比以前更和蔼更可亲了。 有太监端来了蜜饯果子之类的小吃,陆振华让晴儿随意享用,自己却装模作样的看起了奏折。 他用余光看着晴儿的一举一动,她的白皙的脸,明亮的眼睛,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慢慢从暖榻上下来来到对面的晴儿身边,她正在吃葡萄,葡萄籽刚刚想要吐出去,就看见陆振华放大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晴儿一惊,整个人已经被摁在榻上,陆振华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不管晴儿的挣扎,和自己两世的爱人共度良宵。 晴儿醒了,身上的痛使她清醒了起来,她急忙用衣服遮盖起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看了一眼睡着的陆振华,逃出了乾清宫。 就在不久前,她还和尔康公子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一回宫,竟然就被皇上… 她要怎么面对尔康,怎么面对令妃娘娘呢? 回到慈宁宫,一不小心就被桂嬷嬷看见,桂嬷嬷看着她走路不正常的姿势,一下就看出她人被破了身。 这后宫能够如此和格格…的人,大概就只有阿哥和皇上了,刚刚晴格格是被皇上宣走得,天啊!这… 钮祜禄氏醒了,看着跪在地上的晴儿和桂嬷嬷,一阵不解。 桂嬷嬷含蓄的把事情告诉了她后,她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太医,传太医!” 陆振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暖榻上和他的身上还沾染了晴儿的血,萍萍果然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 这时太监吴书来进来伺候他穿衣,说:“皇上,太后娘娘昏倒了!” “怎么回事?” “是因为晴格格!” “格格?” “是!” 陆振华强行稳住心神,但声音还有些颤抖的说道:“晴格格和太后关系如何?” “回皇上,当年愉王战死沙场,晴格格才六岁就被太后收养,那感情就像亲…亲女儿一样。”那声“孙女”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皇上刚刚和晴格格…敢说那不是找抽吗?皇上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赏人鞭子,真是太可怕了。 “哦,摆驾慈宁宫。”不是亲女儿就好,这什么后宫,皇帝的女儿不是叫公主吗?什么四格格晴格格,为什么兰馨就是公主呢? 不明白就不想了,去见萍萍最重要。 太医正在为钮祜禄氏诊脉,看见陆振华说:“太后这是急怒攻心,修养几天就好了,但是不要再受刺激!” “下去吧!”陆振华几步走到太后的病榻前,看着太后昏睡的脸,直接就抓住了晴儿的胳膊。 桂嬷嬷想要说些什么,陆振华一记眼刀,就闭嘴了,只能眼看着晴儿被陆振华带走。 陆振华把晴儿拖上御撵,一起回到了乾清宫,一路上,宫人们诧异不解的眼神令晴儿羞愤欲死! “臣福尔康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放肆,竟然犯跸【1】,还自称臣,给朕打他一百鞭子!”陆振华愤怒的把这个长相丑陋,阻拦他回乾清宫和萍萍重叙旧情的人狠狠的惩罚一顿。 但是,晴儿不依了,皇上已经伤害了她,还要伤害别人吗? “皇上,你饶了尔康吧,他不是故意的!” “你那么在乎这个男人做什么,你现在是朕的女人!”陆振华的话令所有人为之一呆,晴儿更是脸色一白。 “皇上,晴儿,你…”福尔康不可置信的看着晴儿,那眼神好似一个丈夫看出轨的妻子一样,令陆振华恼怒不已。 “带下去。” “不,不要,皇上,你…”晴儿善良的想为尔康求情! “你若是再求情朕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晴儿只能任由那些人把福尔康带走。 回到乾清宫,陆振华拽着晴儿的手直接把她拖到了那噩梦般的暖榻。 他从旁边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交给晴儿。 晴儿诚惶诚恐的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册封圣旨。 册文曰:朕惟政先内治。赞雅化于坤元。秩晋崇班。沛渥恩于巽命。彝章式考。典礼攸加。尔庶妃齐王嫡女舒穆录氏、笃生名族。克备令仪。持敬慎以褆躬。秉柔嘉而成性。椒掖之芳声早著。度协珩璜。璇闱之淑德丕昭。荣膺纶綍。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宝封尔为华贵妃。尔其祗勤日懋。迓景福以凝祥。恭顺弥彰。荷洪庥而衍庆。钦哉! 她默默的合上圣旨,内心五味陈杂,这后宫中人梦寐以求的贵妃之尊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让她一个亲王遗孤获得了。 她好害怕,怕老佛爷会不理她,也怕被后宫众妃陷害,更怕陆振华,这个霸道的帝王。 可是,她别无选择了,她对尔康那朦胧的好感也只有永远深埋心底了。 当黑豹子遇见晴格格(2) 陆振华抱着她,两人又一次滚到了榻上,这一次晴儿没有反抗,一夜和谐。 晴儿住进了永寿宫,这里曾是太后的住所,太后醒了,陆振华把圣旨给了太后过目,她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只要皇帝好好对待晴儿就好了。 这贵妃尊位给了她的晴儿,总比给那些狐媚子强吧! 初封起即是贵妃,自慧贤皇贵妃后第二个获得了皇室公主内命妇的朝拜资格的贵妃。晴儿自从当上了华贵妃,宫里的三巨头都是对她照顾不已。 皇后早就猜出了端倪,这个人不像乾隆,更像是残留在脑海里傅文佩记忆中的陆振华,那晴儿和所谓的萍萍的照片简直一模一样。 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皇上册封了晴儿为贵妃,而且一个月没有去延禧宫看令妃了。 可她不能揭穿他,灵魂转换这种事情只在话本上出现过,就连她自己若不是经历过,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太后这个作为母亲的没有发现,那她这个不受宠的皇后自然不能轻举妄动。 而且这形势不是很好嘛?晴儿比令妃天真多了,只要和晴儿搞好关系,她的最终目的就只是让永璂登上皇位而已。 弘历,你对我不屑一顾,为了慧贤和令妃给我没脸,更是因为一个妓.女废了我的后位,我凭什么还要再爱你? 不再爱你的景娴何须顾忌那身体里的魂是不是你! 以前她太在乎他,最后沦落的和答应常在一样不设神牌无享祭,她堂堂大清国的皇后最后落得个葬在皇贵妃的侧陵,她可怜的永璂在二十五岁就英年早逝,死前只是一个光头阿哥。 这一世,皇帝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她会好好的做这个贤惠的皇后。 令妃快要疯了,晴儿这个小贱人,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长大了就翅膀硬了,抢了她的贵妃宝座。 两个月前皇上还说等她怀有龙胎,生下皇子就册封她为贵妃。 现在,两个贵妃之位已经有了纯贵妃和晴儿,除非她们两个中的一个死了或者再升一位成为皇贵妃,否则她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晴儿,该死的丫头,前一阵子还想撮合她和尔康,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一想到要向她下跪请安,她就心头有如十万只神兽呼啸而过。 她去永寿宫看晴儿,说起了尔康的事情,却被晴儿打断。 晴儿虽然天真,对于情爱之事比较懵懂,但还是分得清是非轻重的。她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再讨论一个外男,让皇上知道了,那她自己自身难保。 她以非清白之躯,更不能给尔康什么诺言,所以不如了断了吧!令妃却冷笑着骂了晴儿,由于两人谈话支走了所有人,于是令妃也不需要什么伪装了。 她的表情变的狰狞,对着晴儿威胁到,如果晴儿不听她的,就把这件事告诉乾隆。 晴儿恐越描越黑,只好沉默,令妃见此以为她服软了。趾高气昂的离开了永寿宫,出了宫门,又恢复了那副温婉和善的面容。 却不知道,陆振华派去监视晴儿的宫女把一切都绘声绘色的讲给了他。 令妃善妒,对华贵妃不敬,贬为贵人。迁到延禧宫偏殿去。 他怒气冲冲的前往了永寿宫,晴儿正在想,以前善良的令妃娘娘哪里去了? “啪”看见陆振华来,晴儿走到近前刚想行礼,就被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力道大的她左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你就那么不要脸,竟然喜欢别人?他有什么好,你年纪小小就和他有了私情!你还有没有廉耻?”他拽住晴儿的头发狠狠的拖着她的身体问道。 “没有,我们只是在五台山那天晚上…” “晚上,好好好,你竟然敢…” “啪啪啪”陆振华拿下缠在腰间的鞭子狠狠打在了晴儿身上。 没有什么比想念了五十多年的爱人背叛更令他难以接受的了! “好痛,不要再打了,我没有,我们只是一起聊天!” “晚上聊天,你真敢做啊!你没有嫁人就和男人晚上聊天?”他却忘记他们相爱就是从聊天开始的。 一遇到别人和萍萍的事,他就无可抑制的愤怒,手上的鞭子就更加快速的挥舞在了晴儿的身上。 “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求你不要这样,晴儿错了,不要…不要再打了,好痛!” “看着我的眼睛,你们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他擒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怒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晴儿是皇上的妃子,和别人没有关系!” “最好是这样,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 “我发誓,如果我说的有半句谎话就不得好死!”看着陆振华愤怒的离开,晴儿好伤心,他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永寿宫的事情传到了宫里各处,这新上任的贵妃娘娘被皇上打了。 太后最先来了,看着吃过药后昏睡的晴儿脸上胳膊上的伤痕,眼中有泪光闪过,移驾了乾清宫。 没有人知道太后和皇上说了什么,只知道太后离开乾清宫的时候脸色铁青,下令令贵人褫夺封号,并且停了她的份利。 皇后自然乐得如此,她的肚子已经有九个月了,永璟快要出生了。 她借机把宫务交给了太后,安心养胎。 鞭伤还没好的福尔康被带走,说是要斩首,福伦的福晋哭得像一个泪人一样,福伦看着华贵妃与魏贵人之间的升降,猜到了些什么。只是这些挽救不了福尔康。 福尔康以冲撞皇帝为由处斩的那一天,辛者库多了一名五大三粗的瘸腿大鼻子太监。 晴儿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陆振华了,他曾经给自己盛大修葺的永寿宫也像冷宫一样了。 老佛爷又去五台山了,这回带走的是兰馨。 原来皇后娘娘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在所有妃子嘲笑她,讽刺她的时候,只有她来照顾自己。 她的五格格宝音很可爱,还有刚刚出生的十三阿哥,如果,她也有一个孩子,是不是日子就不这么的难熬了? 皇后不受宠爱,和她一样可怜,她们互相在后宫依偎取暖。 陆振华其实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他已经后悔了,可是萍萍一次也没有派人来找过他,想要见他。 一次也没有,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一番真情去换来伤害呢? 一个人,还不如一张照片,照片会让他怀念一辈子。而一个人,因为一点点的误会,就会把她伤害的体无完肤。 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永璟百天的时候,太医诊断说皇后身子因为生子,有了很大的亏损,所以不能承宠。 景娴早就知道陆振华放不下他的萍萍,于是借机对陆振华说晴儿对他甚是想念。 晴儿自从被打了之后就窝在了永寿宫,足不出户,陆振华每一夜都要忍受相思之苦。看皇后如此善解人意,他就借坡下驴。 来到了永寿宫,晴儿正在绣着一件小衣服,是给永璟做的。 没有恩宠的她,只好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灯光下看美人,越看越朦胧。 陆振华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晴儿看着明黄色的衣色,在灯光下有些刺眼,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陆振华以为晴儿看见了他激动所致,原来她的心里也有他的。 当黑豹子遇见晴格格(完)新增2500字番外 他抱着晴儿,轻轻脱下她的衣服,看着后背密密麻麻的鞭痕,心里无限愧疚着。 他想要加封晴儿为皇贵妃来弥补他的罪过,晴儿拒绝了,皇后对她这么好,皇贵妃就是副皇后的意思,她不想这样伤害皇后。 皇上又一次留宿永寿宫,后宫中人纷纷咬牙切齿。 晴儿好恨,她恨乾隆,因为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霸占了她,她也恨魏答应,因为她挑拨她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让她受到皇上的毒打和其他妃子的羞辱。 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要报复她,在晴儿的请求下,陆振华又册封魏贵人为魏嫔,但仍然居住在侧殿。 魏嫔以为皇上对自己愧疚了,但是因为晴儿的话才居住在侧殿,于是她的心又一次得瑟了起来,生下皇子就又能便会妃位了。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即使复封为嫔后,皇帝依旧没有召幸她。 乾隆二十二年,晴儿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女儿七格格,皇后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宝珠,陆振华给她起了小名叫心萍。 景娴心里冷笑着,送上自己的祝福,她们不远了,不知道这位皇上是如何对待她们的呢? 乾隆二十三年,西山围场。 一箭射来了一只小燕子,因为皇后身体不好,萍贵妃怀有五个月身孕,于是被五阿哥送进了他以为的离宫门口最近的延禧宫。 陆振华把延禧宫主殿赐给了小燕子居住,魏嫔知道后暗地里砸碎了不少瓷器。 她的怒火在听五阿哥永琪说该女子有可能是皇上的沧海遗珠之时又释然了,只不过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小燕子的不屑与痛恨。 一个不知名的野鸟,竟然鸠占鹊巢,不得不说魏嫔你猜对了她的名字。 小燕子醒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不怒自威的陆振华坐在自己床前,心中害怕于是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陆振华。 陆振华表面上说她有功,所以封她为和硕和依公主,一直住在延禧宫,实际上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依萍啊。 紫薇进宫后,陆振华更加高兴,原来是如萍也来了。 那梦萍呢?她会来吗?他暗地里画了一张梦萍的画像,命令侍卫出宫寻找。 夏雨荷被被追封为文(傅文佩)妃,紫薇被封为和硕和如公主,她和小燕子都是夏雨荷的亲女儿,玉牒上记载着小燕子19岁,紫薇18岁,她们姐妹两个一起住在延禧宫。 由于一个宫里不能住那么多主子,所以魏嫔华丽丽的搬迁到漱芳斋——偏殿。 紫薇小燕子来给皇后晴儿请安,由于魏嫔与小燕子没有过多的接触,所以皇后给小燕子的印象就是和皇上一样冷漠。 夫妻相啊! 紫薇很喜欢晴儿,因为她有书卷的气息,聪慧,善良,敏感,两个年龄相仿,性格相似的母女相谈甚欢。 小燕子和容嬷嬷一起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默默无言。 晴儿生下了九格格宝棠的时候,太后带着兰馨回宫了。 陆振华把兰馨指给了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海兰察。 巴勒奔带着塞娅公主来到了北京,陆振华看着自告奋勇的五阿哥永琪,想起了前世鲁莽闯祸的杜飞,否认了他的自荐。 最后,派四阿哥永珹与六阿哥永瑢迎接西藏一行人,让一向认为自己是隐形太子的永琪嫉恨不已。 陆振华心里十分瞧不起西藏的人,一群土老帽,哪有他们汉人好啊?塞娅公主大大咧咧的性格更令他不喜。 可是为什么依萍的性格也变了这么多?和塞娅一样吵闹个不停,一点没有萍萍的高贵大方。 还是如萍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老是帮自己约束着依萍。 梦萍怎么也找不到,没办法,为了一解自己的爱女之心,陆振华只好把四格格册封为和硕和梦公主。 巴勒奔相中了五阿哥,那就给他,塞娅做一个侧福晋就够了,于是比武招亲,最后以永琪想要在皇阿玛面前好好表现的英勇身影贯穿全场。 杜飞这一世竟然成了自己的儿子,只好和如萍有缘无分了。 西藏刚刚走,回疆就来了。 回族首领阿里和卓也带来了公主,含香公主。 风流是男人的本性,陆振华娶了九个像萍萍的女人,虽然痴情,但是也很花心。 看见含香这样高贵圣洁又香喷喷的尤物,陆振华自然动了心,但是他有最爱的萍萍,所以含香只封了一个容贵人。 陆振华没有允许含香出宫送父亲,在他眼里,宫规就像是部队的纪律,不会因为任何人违抗,当然,除了他自己以外。 但是脑残大帮哄依旧埋伏在了城外,被永珹永瑢抓住,关进了大牢。 陆振华很是气愤,含香和雪琴一样淫.贱,难怪不肯给自己侍寝,他一直以为她是害羞所以…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有这般的缘由。 他怒气冲冲的赶到宝月楼,赐给了她一瓶鹤顶红。 看见她喝了毒药,陆振华离开了宝月楼,却不料小燕子和紫薇来到了宝月楼,看见含香人事不知的样子,赶紧宣了太医。 陆振华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含香的身上围满了蝴蝶,但这不能吸引他,来自民国的他见识过火枪大炮,电器灯泡,不过一种香味不至于迷得他神魂颠倒。 让他不解的是依萍和如萍为什么要救含香,她们前世救了雪琴害的家里洗劫一空也就算了,这个含香既不是如萍的妈妈也不是依萍的妈妈,她们为什么要救她? 有一个词叫多管闲事,陆振华没有想到。 含香被凝香丸救了回来,没了香味的含香更加提不起陆振华的兴趣,于是辛者库的福公公就多了一个满脸伤痕的宫女做对食夫妻。 南巡开启,由于五阿哥这两年失了圣心,所以海宁陈家把四女儿知画献给陆振华,却被他转手送给了永琪做格格。 永琪因为知画的事被小燕子打了一耳光,陆振华始知原来这一世依萍喜欢杜飞。 于是南巡途中和硕和依公主暴毙,其宫女陆佳依萍在圣驾回宫后不久被指婚五阿哥永琪为嫡福晋。 知画嫁进府里被小燕子各种欺压,但是不久就勾引永琪怀了身孕,小燕子恨在心里,每天去会宾楼借酒浇愁,夜不归宿。 她认识了一个好哥们,叫做萧剑,时间长了,她才知道萧剑是自己的亲哥哥。 紫薇爱上了萧剑,可惜满汉不能通婚,于是小燕子紫薇把萧剑引荐给陆振华。 陆振华看萧剑是依萍这一世的哥哥,所以就有意把紫薇许配给他。 于是把他安排成自己的御前行走,岂料,引狼入室,在小燕子和五阿哥吵架的一不小心流掉了第二个孩子的时候,萧剑行刺陆振华。 陆振华虽说是司令,但是只会近身格斗与枪支手雷什么的,真正的武功是不会的,于是他被刺死了。 在太皇太后与和亲王的支持下,嫡子十二阿哥登基,和亲王辅政。 小燕子,紫薇,被太皇太后一杯毒酒赐死,五阿哥府一干人等被圈禁。 新皇进封萍贵太妃为皇贵太妃。晴儿和景娴一起住进了慈仁宫,钮祜禄氏依旧住在慈宁宫。 陆振华死后,晴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她在点点滴滴的相处中渐渐爱上了比她大23岁的景娴。 景娴对她真好,不像皇上老是强迫她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 五儿带着小七,小九一起玩,她们坐在慈仁宫里开心的笑。 景娴对自己也不是无情的吧,要不然为什么在她生小九难产的时候痛哭流涕呢?既然如此,就让她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太后和皇贵太妃感情甚笃,同吃同住成为大清完美后宫姐妹的典范。 至于魏嫔娘娘,早在南巡前收买宫女陷害晴儿难产时,被贬到辛者库与福公公作伴去了。 番外之娴晴执手 “皇后娘娘,萍贵妃娘娘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这身上的伤口很深,可能会留疤痕。”太医的话让景娴心中微微起了一丝波澜。 倒不是她关心晴儿,只是这后宫众人皆是以色侍君,若是身上有了那些可怖的疤痕,那个陆振华不喜欢晴儿了,那这步棋不就浪费了吗? 第一世的凄惨和第二世的游魂经历已经改变了她全部的思想。 为了永璂永璟和宝音,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唔…唔…”床上的晴儿悠悠转醒,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除了老佛爷还会有谁出现在她宫里呢? 是来看热闹还是来落井下石呢?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她挣扎着起身,给皇后行礼。 后宫里最严厉最不容情面的皇后,呵呵,她来做什么,应该是来嘲讽她的吧。 她夺走了她的丈夫,就算是被责骂了也是应该的。 怪只怪她倒霉的成为了皇帝的女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景娴并没有暴怒或是责骂她,她一只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另一只手固定住了她的肩膀。 晴儿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小衣,她感觉到了景娴那冰凉的护甲碰触到了她的肌肤。 “你好好休息吧,不必多礼。”她惊诧于她的温和,却见景娴嘴角勾起一抹绚烂的笑容:“不必惊讶,老佛爷是本宫在宫里唯一的靠山,你是老佛爷的人,我怎么会针对你呢?” 虽然她这么说着,可是晴儿却没有在她眼里看见一丝一毫的勉强和不甘。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啊。 她垂下眼眸,身子的疼痛让她将脆弱毫无保留的展示给了景娴。 “谢谢你,皇后娘娘。”不管皇后对她是谨慎也好,是同情也罢,她是除了老佛爷外唯一让她心中温暖的人。 景娴没有说话,给晴儿掖了掖被角就直直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晴儿愣了很久,最终陷入了沉睡。 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如太医所说的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伤疤,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丝毫难过与悲伤。 女为悦己者容,她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和权利了去向往了,她不想讨好陆振华,更憎恶陆振华,这伤口对于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他因此一辈子冷藏着她也很好啊! 可是失去了宠爱的她,就连宫女太监们也都看不起。 没有人来管她,皇帝冷漠,老佛爷病重,妃子们纷纷冷眼欺凌,她心里最后竟然想到的只有景娴。 皇后娘娘… 身为妃嫔的她不是应该去给皇后请安的吗?她今时今日才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可当她想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婢女翠儿却告诉她一个消息。 皇后娘娘三天前刚刚产下了十三阿哥永璟,此时正在坐月子。 皇后原来生了孩子了,这是件喜事,既然这样她就不去打扰她了。 永璟百天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孩子,很可爱,和他的母亲一样美丽。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永璟满月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来呢?”被景娴拉着手,晴儿有些局促。 “回皇后娘娘,臣妾那时伤口还没有痊愈,所以才没有来,请皇后娘娘赎罪。”她不出现,只是不想面对陆振华而已。 满月那么重要的日子,他肯定会来,她才不想往枪口上撞呢。 “本宫都说了,不会针对你的,你尽可以放宽心。”景娴拔下头上的翡翠玉簪插在晴儿的头上,夸赞的说:“这般美貌可真是让人动心,本宫见了都有些呆愣,更何况是皇上呢?” 听见她如此说,晴儿下意识的反驳:“晴儿不想要皇上…”她捂住自己的嘴,惶恐的看向皇后。 一时情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的话,万一陆振华知道了恐怕定会坐实了她私通外男的罪名。 后宫中的女人,都是为了皇帝而生的,她也是其中之一。 这种忤逆的话怕是老佛爷听了也会生气吧。 “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除非你能够有足够可以对抗的资本。”景娴蛊惑的话让她心中一颤。 对抗?她拿什么对抗? 她的命,她的一切都是老佛爷和皇上给的,她敢说一个不字吗? “既然不能对抗,就要韬光养晦,直到你能够挣脱桎梏才行,否则一昧逃避,你这如花般的生命可就要陨落了,后宫可从来不缺冤魂。没有恩宠的妃子都是摆设,随随便便就可以被摔的七零八落。” 是这样吗?真的好残忍啊! 她想要躲避,想要隐藏的一切想法都被景娴给识破拆穿了。 她能怎么做? 既然躲不掉,只能接受了。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比乾隆年岁小,比他小了整整三十岁。 她可以等,等着他驾崩,等着改朝换代。 这想法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和他虚与委蛇,并且为他怀了两次孕。 皇贵妃吗?有什么用呢?只不过让她更加受人记恨罢了,只不过让她离红颜祸水更进一步罢了。 她不想要,也不想自己的存在威胁了皇后,更不想和皇后之间有任何的矛盾,她想保持现在的现状。 怀孕的时候,她成了坤宁宫的常客,所有人都只当她是巴结讨好皇后,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只是对她有好感而已。 皇后是后宫中不一样的存在。 皇后悉心照顾她的胎儿,却让她心中酸楚,皇后的转变太大了,难道就因为爱就可以义无返顾的照顾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吗? 若是她,她绝对做不到,甚至,她可能会厌恶那个孩子并否定那个孩子的存在。 皇帝尊敬皇后,老佛爷倚重皇后,看着那风华犹存的女子冷漠的周旋在大清最尊贵的两个人之间游刃有余,晴儿笑了,纵然是利用又怎么样? 总归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很乐意看见景娴的孩子夺走陆振华的宝座。 小九即将出世的时候,正是南巡途中,她一不小心着了魏氏的道了,那个疯狂的女人不惜玉石俱焚也要杀了她。 她自己无所谓,可是小七还有她腹中的孩子不可以有事。 她也舍不得,舍不得儿女,舍不得老佛爷,更舍不得她。 “保小…不保大,皇后娘娘,您是对晴儿最好的人了,晴儿死了之后求求您好好照顾小七和它好吗?我还不知道它是男是女呢?好可惜,我好累,我很喜欢您…真的很喜欢…”刚强的皇后忽然哭了,她心中有一瞬间竟然开心,因为她这样是不是也说明她是在乎她的? 不是冷冰冰的棋子,而是她身边活生生的人。 她以为她挺不过去了,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活过来了。 原因是皇后拿出了从容贵人那里搜出来的凝香丸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活着可真好。 还没等她从死亡的阴影中回过神来,陆振华就死了,这个男人因为自己的肆意妄为搭上了性命。 她终于可以好好生活了。 身为太后的景娴邀请她一起搬进慈仁宫,她意识到了有些事情的改变,她欣喜若狂,她离她好近,好近,近到咫尺。 被她轻轻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开心的笑,幸福其实可以这样简单。 只要,你愿意去争取,去努力。 皇后,不,景娴,虽然我们之间最开始只是利益关系,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干干净净纯纯粹粹的在了一起。 心悦卿兮结连理,慈仁宫里甜蜜蜜。 作者有话要说: 雷不雷人,哈哈O(∩_∩)O~各种颠覆。 当白吟霜穿越汪紫菱(1) 三尺白绫,了结了她的性命,她,终究是为自己的贪慕虚荣付出了代价! 富察皓祯,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你占了我的身份地位,在和我相爱后又迎娶了公主。为了你所谓的真爱,你无视公主,以至于我的孩子流产了。 如果你肯对公主好一些,她就不会那么仇视我,伤害我。 你的爱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把我推上风口浪尖。 我的好额娘,自以为是的帮助我和皓祯,不过是更加点燃了公主的怒气罢了! 兰馨,一个可怜的女人,因为自己的介入,失去了幸福和尊严。 皓祯被判处死刑了,没有人逼迫她追究她,可她已经不想活下去了,她不是为皓祯殉情,而是厌弃自己的可耻的罪恶的生命。 没有她,或许一切都将结束。 尘归尘,土归土,这一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如有能有轮回,她一定会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子,不再掺和着皇室的恩怨纠葛。 台北汪宅。床上的少女脸色苍白,好似做了什么噩梦,她的身旁一个绿衣的绝色少女担心的看着她,企图将她摇醒。 床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睛,整个世界却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是十六岁的汪紫菱,不再是白吟霜,今生从此开始。 和乐温暖的家庭,赚钱养家的爸爸,持家有道的母亲,还有温柔美好的姐姐。 这生活多么美好,不需要为了一点点糊口的钱成为下九流的歌女,不需要为了荣华富贵向贝勒献身,不需要战战兢兢苟延馋喘。 她,真的很知足! 现在是1994年,距离乾隆朝隔了二百多年的历史。 她高二了,看着屋子里漂亮的水晶珠帘,的确很赏心悦目,只是经常容易绊倒她,拨开帘子哗啦啦的声音也令她烦恼不已。 她什么也不会,理科生的一切令她陌生,在汪紫菱的记忆里对于理科实在是知之甚少。 她找来母亲舜娟,想要转班,舜娟看她一再坚持就把她从理科班转到了文科班。 对于历史,白吟霜很是喜欢,她矛盾着,既希望自己能够在历史中找到自己的存在,又怕记起曾经难堪的过往。 她不再计较太多,只是顺其自然的学习历史,没有刻意寻找,也没有避而不见。 地理书上面风景优美的插画令她心驰神往,以前和白胜龄卖唱的时候只是见过北京,可是现在她有了自由,不需要为生计发愁。 文科月考的时候,白吟霜考了三十二名,全班一共六十个学生。舜娟破天荒的表扬了她,比起在理科班垫底打狼已经算是不错了。 而且舜娟同意让白吟霜和绿萍楚濂一起去游玩,白吟霜拒绝了,每一次看见楚濂的时候,她就浑身不自在。 因为,楚濂是汪紫菱喜欢的人啊!白吟霜不懂为什么汪紫菱喜欢自己的准姐夫,或许是由于自卑,或许是由于楚濂太优秀? 她搞不懂,也不想知道,以前的紫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自然不喜欢楚濂了,但是看见他还会微微不自在,而且姐姐谈恋爱,她才不要做灯泡呢! 于是她乖乖女一般的在家温习功课,舜娟很欣慰,给她炖了一只老母鸡补身体。 感到今世母亲的爱,白吟霜真的很感动,同时也后悔,对于白胜龄刚刚去世就爬上了富察皓祯的床悔不当初。 孝期失贞,她真该死。过往缠绕着她,令她做了许久的噩梦,惊动了全家的人。 父亲汪展鹏对母亲大吼说母亲逼她才把她累成这样。 看着这样的展鹏和舜娟,白吟霜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是了,福晋雪如和王爷岳礼感情在深厚,也有翩翩侧福晋的存在,所以雪如才会换子。即使皇室无子也不会休妻,但她还是换了自己,甚至在刚刚出生的时候,用烧红的簪子给她烙下一枚梅花烙。 寒冬冷月,她随着水漂泊,被白胜龄夫妇捡了回去。最终,不过是一场荒谬至极而又伤痕累累的疯花血月罢了。 她安慰着妈妈,告诉爸爸一直是妈妈在看管着她,教导她,才有今天的进步。 汪展鹏沉默了,从他的眼中白吟霜看不出一丝一毫对于妻子的温情,而是疲累与不屑。 白吟霜的心咯噔一下。但只能维持现状,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爱母亲。 母亲的父亲是一个出色的富豪,他想让母亲嫁人后过得更好,于是帮父亲白手起家,母亲为父亲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得而知,但白吟霜知道有些事情到了极限就会爆发出来的,她不想让母亲受伤,也不想和宠爱她的父亲决裂。 转眼又一年,高考临近了,白吟霜有些微微的紧张,但看见妈妈爸爸姐姐鼓励关心的目光,心就这样平静下来了。 她奔赴考场,洁白的裙角随风扬起,她告别了眼泪,学会了自信与向上。 成绩出来之前白吟霜和绿萍一起做一件伟大的事情,就是拆珠帘。 水晶珠帘摆在屋子虽然好看,但是它太奢华了,所以白吟霜突发奇想,找来许多坚韧的丝线,把一串珠帘卸了下来做成了十条手链。 晶莹剔透的手链戴在绿萍手上,更加显得她肌肤嫩白如雪。 所有的珠子都卸了下来,白吟霜还给舜娟穿了一条项链。舜娟很感动,女儿长大了,懂事了,虽然送的礼物不怎么贵重,但是是女儿亲手做的,是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件紫菱亲手做的礼物,她怎么能不兴奋不开心呢? 只可惜,她的满腔喜悦被汪展鹏浇灭了。 “你怎么就那么爱美,买这种不符合你身份的东西,不要在我眼前晃悠,什么廉价粗制滥造的东西都买,一点品位都没有。”汪展鹏刚回家,看见舜娟的项链没好气的说。 母女三人愣住了,舜娟手上拿给汪展鹏的咖啡也洒在了地上,滚烫的咖啡溅在了舜娟的脚上。 汪展鹏却视若无睹,继续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倒杯咖啡也能弄洒,你的心里是不是一天天的只想着钱,你怎么这么市侩?” “够了,爸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她是在给你倒咖啡,你怎么可以指责她呢?你说妈妈市侩,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吗?您自己不喜欢和商场里的人打交道,妈妈替你出场,回家还要给你做饭,妈妈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白吟霜质问着汪展鹏。 “紫菱说得对,爸爸,你怎么了,妈妈每天公司家里两头操心已经很累了!你不谅解她也不要指责她啊!” 两个女儿的话令倔强的舜娟留下了泪水,她不是孤单的,即使丈夫不再喜欢她,最起码,两个女儿还是陪在她身边的。 “你们两个不要惟恐天下不乱,我和你们妈妈的事不用你们插嘴,哼!”汪展鹏被两人说的恼羞成怒,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妈妈!” “绿萍,紫菱,你们关心妈妈,妈妈知道。但是你爸爸说得对,我们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绿萍快要公演了吧!紫菱也要估估分数,为上大学做好准备,你爸爸最近可能生意不太好,所以…你们别和他生气,我们先吃饭吧!别饿坏了未来的舞蹈家和作家!” 原来白吟霜感极前世,所以想要写一本小说,内容当然不是什么真爱无敌,而是歌颂亲情的可贵,揭露人性的阴暗面。 当白吟霜穿越汪紫菱(2) 终于放榜了,白吟霜以516分的成绩考进了台北大学,只可惜英语只打了69分。 但这无疑令舜娟开心不已,连带着前两天与汪展鹏的冲突也顿时到九霄云外去了。 绿萍的芭蕾舞剧“天鹅湖”公演成功,各方赞誉接踵而来。 她的女儿个个都是骄傲,都是乖孩子。 母女三人一起去法国旅游,白吟霜兴奋极了。 来到法国,游览旅游景点时,白吟霜寸步不离绿萍和妈妈,即使看见楚濂也不离开,白吟霜害怕走丢,在这异国他乡,她法语不会,英语不好,走丢了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光芒四射的花都名胜、全世界最大凯旋门、闻名全球的埃菲尔铁塔、充满艺术典藏的卢浮宫、古代雄伟的中国长城、庄严神秘的天坛、栩栩呈现,尽览眼底。 没过多久,她们就参加了一场婚礼,一个英俊潇洒的新郎出现了,他是小费叔叔母亲朋友费云舟的弟弟——费云帆。 回国之后,白吟霜开始了大学生活。 白吟霜选择了历史系,毕竟她是一个古人,虽然对于历史她并不知道什么,但是她还是很喜欢。 而且,这对于她写的小说应该也很有帮助的。 可摆在她面前的第一个难题就是英语。 “英语之难,难于上青天,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清晨,白吟霜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她无力的把书盖在自己脸上,都怪乾隆皇帝,你说亲王府换子这种小事你管不了吧!但是,国家你还管不好,结果被老外打了,害的她现在学洋鬼子的外语。 “哈哈,小紫菱也有愁容满面的时候!”一个男声打趣的说道。 “林秋,你也在这里念书?”白吟霜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的高中同学。 “我们班的书呆女汪紫菱,什么时候会在乎我这个可怜的后桌啊?” “我…没有…” “算了,我在经济管理系,你呢?” “历史系!” 于是白吟霜在这陌生的校园,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互倾诉,互相帮助的人。 林秋给白吟霜买了一个随身听学英语,随身听最早发明在1979年,现在的随身听可不便宜,但白吟霜一点经济观念都没有,自然不知道。 在经历日日随身听,天天林秋补的魔鬼式不间断训练,白吟霜的英语总算是上来了,但只提高了一点就令她无比兴奋了。 大二时,学校晚会,白吟霜表演了一曲琵琶,被学校里盛传为“琵琶公主”,并成为了新晋校花。 大三的时候,白吟霜的第一本小说《梅花烙﹡殇》开写了。 时空变成了架空的华国,讲述了一个异姓王的王妃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把自己的女孩换成了一个男孩,并且在她身上残忍的烙上梅花烙。 长大后,这个女孩沦落成一个下九流的歌女,女孩的养父去世了,男孩把女孩放在一个小院子里。 王妃知道女孩的存在特别生气,想要杀了她,却在她衣服撕裂的过程中,突然转变了态度。 女孩很是奇怪,想起自己的梅花烙,一个奇异的想法产生,或许王妃知道什么? 她守孝期满来到了王府,这时皇上考校贵族子弟,公主有可能要嫁给男孩为妻了,但王妃对女孩说她能做男孩的平妻。 女孩更加困惑,再给王妃送茶水的时候听见王妃和嬷嬷的话,她才知道原来她才是王府的四郡主。 她恨王妃,于是展开了计划,她勾引了男孩,并放出流言。于是男孩没有娶成公主,王妃让男孩娶女孩,结果男孩嫌弃女孩身份卑微,但是看中了她的容貌,想和她无媒苟合,女孩拒绝了。 她用偷来的梅花簪刺伤了男孩,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王爷残忍折磨后,送进了大牢里。 她身心俱疲,咬破手指写出了一封血书,交给了前来审问自己的刑部尚书。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沉冤得雪,但她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她累了,亲生父母对她的爱与恨都化作了灰烬。 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来到京城,她因为伤口发炎,无人诊治死去了。 刑部尚书把血书交给了圣上,王妃和男孩被杀,王爷自责害死了女儿,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完。 写完这篇小说,白吟霜沉浸在过往不可自拔,每日精神恍惚,父母已经太遥远,皓祯也太遥远了。 或许,她想通过这篇小说赎回前世的罪孽,也或许通过这篇小说更加深刻的记起曾经的不堪,引以为戒。 林秋看着她这样,坚持送她去医院,可她没有病,根本不想去。 他们来到学校的小花园里,他向她告白,其实他们很早就认识了,她以前动不动就哭,让他很讨厌。直到高中后没见过面,她转班,再见面,她竟然不认识她了,他赌气不和她说话,结果毕业了也没说上一句话。 他觉得自己太小孩子气了。他是班长,收志愿表的时候从班主任那里看见汪紫菱的志愿,他鬼使神差和她填了同一所学校。 他找了她好久才找到她,听见她的抱怨,觉得不可思议,她的性格转变了太多,但比以前好多了。 白吟霜不知所措,她最后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要问过我爸妈!” 林秋伤感了,她是从古代来的吧!还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好吧,谁让他喜欢她呢?过年的时候,被林秋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当暂时的女朋友,实际上要找家长商量商量的白吟霜带着男友回家过年。 林秋家和汪家也在同一个城市,他的父亲是一个房地产投资商,和舜娟的关系也很不错,这孩子也很优秀。于是舜娟同意了,汪展鹏看见心爱的小女儿长大后交了男朋友自然没有意见,绿萍更是没有什么看法了,妹妹开心就好。 但是有人有意见啊,那就是楚濂,他等了这么多年的小鸭子眼看就要到嘴,竟然飞了! 他情不自禁地向流露了爱意,犹如火山一般随时可能爆发。 林秋怒了,白吟霜恨极了。情侣俩想法一致,想要脚踩两条船,姐妹兼收,你做梦。 在楚濂向她告白的时候,她和林秋一人拿起一根棒球棍,大小类似于前世的琵琶,愤怒的打了过去。 可恶,让你不要脸,让你恶心我,让你对不起姐姐,让你想姐妹兼收,打死你。 该死,让你勾引紫菱,让你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让你没事闲的瞎发.春! 两人正在酣畅淋漓的痛打负心男,就看见父母姐姐来了,楚濂还在大喊:“我只是爱你啊,紫菱,我的小鸭子,我从十五岁就开始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十五岁?那时候紫菱只有十岁啊,你怎么会?你喜欢的不是绿萍吗?”舜娟大喊着质问楚濂。 “是,我是曾为绿萍动心过,但她醉心舞蹈,没有真实感,我早已和她貌合神离,相反,紫菱那么纯真,我…” “够了,既然如此,我们分手吧!”绿萍平静的说着,但是白吟霜看她的手在说话的同时在微微颤抖。 “绿萍,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可是…”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舜娟追随着绿萍而去。 汪展鹏愤怒的说:“滚出去,我汪家的女儿不是你能挑三拣四的!” 楚濂狼狈的看向白吟霜,后者一个眼神都没有搭理他,他伤心的离开,但他不会放弃的。 当白吟霜穿越汪紫菱(3) 又是一年,白吟霜和林秋毕业了。 白吟霜前往了汪氏工作,舜娟本来怕她吃苦,但是看着她一脸坚决就不再拦着了。 汪氏的董事长虽然是母亲,但是母亲只是在公司有大事的时候才会出席,所以爸爸这个总裁总揽着公司大权。 白吟霜开始了自己的小秘书生涯,端茶倒水,整理文件,汪展鹏心疼她,也不让她做什么重活,她自大学毕业后反而轻松了。 除了在公司上班她就是在家写小说,她的《梅花烙﹡殇》已经出版了,她的笔名叫霜华流年。 小说一经上市就被抢购一空,赚取了无数人的眼泪。 白梅(书中主角名)真是太可怜了!都怪自私自利的王妃! 听着书店里人们的评论,白吟霜和林秋相视一笑,如果可以,没有爱情的小说,不是一样好看吗? 赋予了别人无限伤害的爱情,是爱吗?以爱之名的伤害,才是最可耻的!白吟霜的内心的想法有了新的升华。 绿萍最近心情有点低落,毕竟楚濂和她从小长大,从高中时期就开始恋爱关系了,不是说分就完全放下的。 陶剑波看出了绿萍练舞的状态不佳,阻止了她继续练习。 绿萍无事可做,只好回到家里休息,舜娟很是为她抱不平,也恨透楚濂,想要脚踩两条船,真是痴心妄想!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楚濂的妈妈心怡,心怡看见楚濂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也不好在说什么重话打击他了。 只是在心里暗自寻思,绿萍那么好她为什么他就不珍惜?紫菱那个干干瘦瘦的小丫头,虽然前两年学习发奋了,但是绿萍也比她强百倍啊。没捡到芝麻,反而丢了西瓜! 展鹏夫妇的银婚纪念上,楚濂企图和白吟霜告白,却正好听见林秋向白吟霜求婚,白吟霜看着纠缠不休的楚濂,以及鼓励的看向她的父母姐姐,羞涩的接过了传说中的钻石戒指。 楚濂自知无法得到紫菱的芳心了,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回头追绿萍,于是他离开了。 他也不想想,绿萍还看不上他呢!他跑到酒吧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从家里逃出来的怀孕的戴晓妍。 这时已经午夜十一点了,只穿着一件单衣偷跑出来的戴晓妍一分钱都没有,即使想要打车也没钱,这时候看见一个人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 她向路边的楚濂借钱,楚濂微微一抬头,醉眼朦胧的好像看见了以前柔弱可怜的紫菱。 他抱住戴晓妍的身体一阵狂摇,嘴里说道紫菱紫菱你别离开我,林秋到底有什么好?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之类的话。 戴晓妍被楚濂摇的受不了了,她挣脱开来,却摔在了地上,肚子一阵剧痛,慢慢的鲜血染红了裤子。 楚濂经过这一系列变故,清醒了过来,连忙带着戴晓妍去了医院。 戴晓妍流产了,她的姑姑秦秋雨赶来了,楚濂愧疚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秦秋雨,秦秋雨眼珠微转计上心来,急电找刚刚认识的知己——汪展鹏借钱。 汪展鹏在银婚宴会结束后,不顾舜娟的劝阻,赶到了医院出钱又出力,替三人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他看见了楚濂,得知此事是他一手造成,对他更加愤恨。 戴晓妍身体刚刚出院,楚濂每天给她买首饰买玩具兼送饭,希望挽回自己的过错,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如果被判刑的话…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一个境地。 戴晓妍在秦雨秋的力保之下,开始了新的生活,她搬到了秦秋雨家里。 秦秋雨背地里偷偷对戴晓妍说,楚濂是一个金龟婿,家里有钱工作稳定学历又高,和他在一起下半辈子就是少奶奶的生活。 戴晓妍动心了,决定试试看。 上次出院的时候,她知道了楚濂办公室的电话,她跑到公共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 她一直说自己好累,好难过,是个坏女孩之类的话,听得楚濂心疼不已,放下手中的工作二话不说就跑去秦秋雨家找戴晓妍。 秦秋雨佯装有事要办,把戴晓妍交给楚濂照顾,楚濂是个好孩子。 戴晓妍脸色苍白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双腿抱膝整个人显得落寞无助,一下子就激起了楚濂内心的保护欲。 他把戴晓妍温柔的抱到床上,轻声的哄她,戴晓妍沉默了许久,终于大哭了起来,倒在楚濂的怀抱里。 在楚濂的心里,晓妍是那么美丽,纯真,却又可怜!她被坏人欺负〔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是凭空来的〕,又不幸被自己误伤,真是命途多舛啊! 不知不觉紫菱在他心里已经远去了,晓妍的身影渐渐取代了她,紫菱现在越来越冷酷,无情,残忍,无理取闹了。 绿萍公演结束,在庆功宴上她接受了陶剑波的追求,这个时候,楚濂已经和戴晓妍打得火热了。 楚濂恋爱之后,经常给戴晓妍买许多昂贵的首饰和整日红酒餐厅的浪漫,自己的存款很快就花光了,但是他不能向家里要钱啊! 他已经二十五了,早就过了向家里伸手的年纪了。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顿顿高级餐厅,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这是她在小说里才看过的贵妇人的生活。 她也有这一天,可是太短暂了。她不甘心,于是她要求楚濂带她回家。 楚濂有些纠结,如果父母知道了晓妍以前失过身,堕过胎,那… 最终还是拗不过戴晓妍,于是把她带了回去。父母都不怎么喜欢戴晓妍,有绿萍珠玉在前,这个干干巴巴,柔柔弱弱的刚出社会的小女孩,实在是不够看。但是儿子喜欢,他们微微一说就会迎来儿子的咆哮与反驳,算了,何必找气受呢? 戴晓妍虽然和楚濂一起回了家,但是生活并没有多少改善,楚濂的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她挥霍三天的。 楚濂简直变成了兜比脸干净,一次戴晓妍到楚家呆在了楚濂房间里,楚爸楚妈后进的屋子不知道戴晓妍来了,他们说起绿萍的成功,绿萍的美貌,连带着,对戴晓妍也评头论足,得出的结果是处处不如人。 还说起戴晓妍和楚濂以前喜欢的紫菱的性格微微相似。 想起初见那一次,楚濂就是叫着她喊紫菱,结果她的孩子就… 戴晓妍怒了,双重标准的她自然可以随意的勾搭楚濂,挥霍他的财产,可楚濂怎么可以把她当做别的女人的替身呢? 被楚濂宠惯了的戴晓妍愤怒的打了楚濂一耳光,楚濂这傻货竟然没有生气,在戴晓妍愤怒地指责他并跑出楚家时,他还在一边追赶一边煽情的说,你误会了,等等我。 两人离家后并不知道心怡把调查晓妍的身世告诉了尚德,尚德很气愤,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迷惑了楚濂,竟然还想踏进出家的大门?做梦! 两人在追逐的过程中,不断重复着脑残的对话。 “晓妍,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不,你一定要听!” “我为什么要听?我才不想听!” “你一定要听,一定要听!” “你让我听我就听?我偏不听!” “你不能不听,一定要听!” “不听不听就不听!” 一辆大卡车疾驶而过,世界一片寂静。 心怡傻了,楚濂竟然出了车祸,医生的诊断是戴晓妍的运气较好,经过医生的抢救已经脱离危险,但是脸上的一道刮痕有可能会留疤痕。楚濂必须截去右腿才能保命。 戴晓妍清醒过来,迎接的就是心怡愤怒的耳光。 楚濂是法国著名建筑大学的高材生,又有一个好工作,前程似锦,以前看他和绿萍一起相处更觉得郎才女貌。 岂料儿子不惜福,竟然喜欢上了处处不如绿萍的紫菱,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紫菱绿萍都不要他。 最后,弄回来一个残次品,要不是她怀疑楚濂所说的戴晓妍的身世,派人去查访一番,她还不知道这世上竟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孩子。 当白吟霜穿越汪紫菱(4) 未成年就和陌生男孩上.床,还怀孕流产,这或许是一个针对楚濂的重大阴谋。 现在好了,楚濂残了,截掉了腿的他该如何是好?她这个做母亲的,孩子都长大了,竟然还让她操心,她的心脏真的承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楚濂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少了一条腿,这种残酷的现实叫他心碎。 戴晓妍虽然有一丝愧疚,但看着自己脸上一道明显的刮伤以及心怡打的巴掌,她的心里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你再怎么打我也没有用了,你的儿子已经残废了,你以后再打我,我就离开他。 失去了双腿的楚濂再失去女朋友,打击一定很大,所以,楚伯母你最好不要惹我哦! 她却不知道,即将有一场毁灭性的灾难面临着她。 绿萍和白吟霜在李舜娟的陪同下看望楚濂,却正好被戴晓妍看见。 戴晓妍讨厌心怡口中处处比自己强的楚濂前女友绿萍,更讨厌性格与自己几分相似的楚濂的暗恋对象汪紫菱。 看见她们来,她的心头又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 她清晰的看见楚濂见到两姐妹时眼睛里闪过的光亮,你已经有了我,竟然还在想着其她的女人。 你们两个狐狸精竟然有胆来看楚濂,不要脸,果然是那个坏女人李舜娟生的孩子。 她的报复很简单,支持汪展鹏与秦秋雨的爱情就是报复这两姐妹最大的底牌,我会笑看着你们痛苦的哭! 楚濂出院的时候,戴晓妍在秦秋雨的调和下,被汪展鹏收为干女儿,和楚濂商议起了婚事。楚濂很是感动,晓妍那么爱自己,即使自己残废了,依旧不离不弃,真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美好的女孩。 楚濂这样肯定找不到什么好女孩了,就凑活找一个吧!不过楚濂的腿都是这个戴晓妍害的,等她嫁进来她定要好好整治整治她。 李舜娟气的肺都快要炸了,汪展鹏什么时候认得干女儿,戴晓妍是谁?最令她气愤的是,那个女孩竟然要嫁给楚濂! 楚濂出了车祸,虽然他以前游走在自己两个女儿之间,但不失为一个青年才俊,残废了的确令人惋惜。 但她只是看在好友心怡的份上才去看楚濂的,可汪展鹏是不是脑袋有病啊,他不替绿萍紫菱想一想吗? 她如同心怡一般调查戴晓妍,发现了一个女人——秦秋雨。 她丈夫的情妇,她无法接受,她们三个月前才刚刚过完银婚纪念日,对了,那天晚上… 她详细的看了看调查结果,果然三个月前戴晓妍因为楚濂的伤害而流产了,她的丈夫不顾她们几十年的情谊,转身去陪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去管她的侄女,弃自己的亲女儿于不顾。 这真是太荒谬了,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传来一声‘碰’的巨响,惊吓到了在走廊要去倒水的白吟霜。 “妈妈!”她来到了卧室,里面的纸洒落一地,舜娟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惨白无比,泪痕遍布。 其中一张纸上,白纸黑字写明了汪展鹏与秦秋雨的会面,交谈还有前往酒店或者宾馆的…… 她却顾不得这些了,迅速的打了12o,叫来急救车,前往了医院。又给绿萍,林秋打了一个电话。她的手有些发抖,最后还是拨打了那个令她犹豫不决的号码! 汪展鹏办公室的号码是副经理吴叔叔接的,父亲又有很重要事情‘忙’了,忙的连母亲生病都不管不顾了。 她彻底的失望了,以前父亲老是和母亲吵架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有了第三者。 这个第三者正好还是楚濂新女友,那个看见她们姐妹就横眉冷对,口出嘲讽的戴晓妍的亲姑姑。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姑侄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原来是高血压脑病引起的昏迷,陶剑波,绿萍,林秋,白吟霜四个人两班倒,日夜守护着李舜娟。 汪展鹏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绿萍看过那资料了,姐妹两人对汪展鹏彻底寒了心。 其实汪展鹏回到了家,但是没有惊动仆人,所以不知道舜娟生病住院了。 他拿走了家里的一张存折,他要给自己心爱的秋雨买一套房子,还要给干女儿买一些漂亮的首饰,婚纱等等。 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即使嫁了一个残废,但是晓妍在他心中依旧美好,就像是五年前的紫菱一样,柔弱,可爱。 他走了,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一张存折。 两天后,舜娟终于醒了,看见周围的两对小恋人,幸福的笑了。 有没有汪展鹏的出现她已经无所谓了,这样更坚定了她的决心,她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婚。 两个女儿都义无反顾的支持她,并且要和离婚后和她在一起,她欣慰的笑了。有些事情是强求不的的,既然他已经背叛,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两个女儿长大了,也有了各自的幸福,也不用她操心了,她转过头去,任由泪水肆意流出眼眶,追悔那年少轻狂的过往。 当汪展鹏忙完了戴晓妍的事情后,突然意识到,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了,倒不是想念,而是一种习惯,习惯成自然,他回到阔别已久的公司,竟然接到了一封——离婚协议书。 上面写道,他们名下的所有公司、财产与股票五分之一归自己,剩下五分之四有绿萍紫菱各占五分之一,其余五分之二都是舜娟的。两个女儿都由舜娟抚养。 这大大的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之外! 他可以在心里否认舜娟为自己所有的付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找婚外情人,是因为这无爱的婚姻对他的压迫。 可等到真正收到了离婚协议书,却好似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舜娟不是爱他爱得要命吗?不是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吗?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的汪展鹏虽然产生了婚外情,秦秋雨就像是一个谜吸引他,但却还没达到可以让他离婚的地步。 而且他在李氏奋斗了那么多年才有了汪氏,财产竟然只有五分之一,凭什么? 他回到家里,母女三人都没有在家,仆人阿秀告诉他原来舜娟已经住院二十天了。 真是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呢?她们母女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却不想想,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们要去那里找他呢? 他来到医院,看见了已经恢复的舜娟,她的脸上依旧是那种自信的令他厌恶不已的笑容。 是,她是大家小姐,他是穷小子,可是他也有能力,他也能出人头地,看着舜娟就好像看见了耻辱,好像他是依靠她才成功的,他不服气,于是他就在生活中处处找茬,看着她痛苦。 秋雨,他的爱人,柔弱的像菟丝花一样,和舜娟不同,舜娟那么坚强,秋雨那么柔弱,她们是两个极端。 汪展鹏不想签字,他虽然已经不爱舜娟,但是还有女儿,凭什么女儿都和舜娟在一起,还有财产,应该有他的一半,女儿才多大,不需要分那么多财产。 一沓照片与纸张被扔到汪展鹏脸上,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 舜娟说,如果不离婚,就告汪展鹏和秦秋雨通奸罪。 台湾地区目前沿袭民国法律的规定,在《刑法》中对通.奸的处罚:“有配偶而与人通奸者,处一年以下有期徒刑。与其□者,亦同。” 汪展鹏脸色铁青的签了字,他还不想坐牢。 回到秦秋雨处,得知秦秋雨刚刚检查出了身孕,更是庆幸自己的决定,如果舜娟真的告了他们,那秋雨难到要在牢里生孩子? 戴晓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有了有钱的干爹,有钱的丈夫,她的少奶奶生活就要开始了。 当白吟霜穿越汪紫菱(完) 汪家姐妹,你们学问再高,长的再漂亮也没有用,因为你们的爸爸已经抛弃了你们的妈妈,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姑父了。 戴晓妍结婚那天,带着价值二十万的钻石项链和奢华的法国进口婚纱艳惊四座。汪展鹏牵着她的手,走上了红毯。 至于他的父母,因为反对这门亲事,被她彻底无视了,她抱怨父母不理解自己的同时,哪里想到父母只是不愿意她嫁给一个残废。 她的心被豪门的富丽堂皇,金光闪闪所填满,再也装不下其它了。 唯一令她遗憾的是,楚濂的腿,如果他能站起来,像王子一样单膝跪地向她求婚,那该多么美妙。 洞房花烛夜,戴晓妍微微羞涩的坐在床上,楚濂坐着轮椅被楚沛推了进来。 楚濂的表情带着兴奋,毕竟娶的是自己爱的人,可是当他脱了衣服看着自己短了一截的腿,登时有些发狂,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戴晓妍看着那恐怖的伤口心里也有些恐惧,楚濂不碰她,她更觉得气愤,他做丈夫的在新婚之夜竟然无法行驶一个男人的职责。 她以为楚濂的身体因为车祸造成了性.无能,一点没有了当初嫁入豪门的喜悦。 人总是贪心的,有了钱,她就想要得到更多更多。她愤怒的推开了身旁的楚濂,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楚濂躺在床上脸色晦暗不明,一是为自己的腿而难过,二是不明白妻子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楚濂也没看见戴晓妍出来,他因为大病初愈,又疲累了一天,倒在床上睡着了。 戴晓妍看都没看楚濂一眼,换了一件衣服,拿着今天收到的红包离开了结婚所住的酒店。 秦秋雨正在和汪展鹏在另一间酒店缠绵,所以戴晓妍敲了整整十分钟的门也没人开门。 路过酒吧,她一头扎了进去,要了一瓶一万多的路易十三,哈哈,她是有钱人了,看谁以后还敢瞧不起她。 她喝得迷迷糊糊,却不想回家,那个无能的残废,她才不想看见! 酒吧昏暗的环境是犯罪的最好途径,一个人悄悄来到戴晓妍面前,抱住了她,戴晓妍就这样悲剧的和一个陌生人度过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等到她醒来,身子酸软无比,她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衣服散落一地,最重要的是自己身上所带的三十万全部都不见了,她在一个荒凉在破旧的屋子中。 她穿好衣服回到家,楚濂一家人都在等她。 心怡上前一个耳光把她打到在地。 “你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一个新婚妻子,不去照顾丈夫害得他一晚上没盖被子,自己偷偷跑出去!” “什么丈夫,我哪里有丈夫?他只是一个性.无能,你们一家人坑得我好苦,害我嫁给了这样一个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楚濂怎么会是…”心怡不可置信的问。 “明明就是,昨天晚上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家人的眼光都看向楚濂。 楚濂被看的尴尬不已,本来看戴晓妍被打他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现在听戴晓妍这么说顿时恼羞成怒,拿起一旁的茶杯就砸在了戴晓妍的头上。 血流了出来,楚濂心里一阵解气,不顾戴晓妍的挣扎命令仆人把她带进房里。 戴晓妍愤怒的喊着:“凭什么囚禁我!我有人权,你个王八蛋神经病快放开我!”此时的戴晓妍哪里还有以前那么柔弱温柔的样子。 楚濂大感受骗,命令仆人把戴晓妍绑起来,仆人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顺从了楚濂。 楚濂看着戴晓妍痛恨的眼神,拿着桌子上的水果刀就转着轮椅来到了戴晓妍身边。 戴晓妍以为楚濂要杀她,更是愤怒的大吼大叫,却不料楚濂只是用水果刀割开她的衣服。 戴晓妍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楚濂的眼神却越来越冷厉,戴晓妍身上那密密麻麻吻痕以及两腿之间干涸的白浊,无疑说明了一件事情! 他在新婚之夜被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他愤怒的拿起水果刀插在了戴晓妍的下.身,鲜血流了出来,房间里传出戴晓妍凄厉的喊叫声。 楚家人闯了进来,心怡看见戴晓妍身上的痕迹以及楚濂刺伤的位置,明白了大致的始末。 虽然戴晓妍如此不检点,但她也是一个人,楚家人把她送进了医院,经过四个小时的治疗,戴晓妍的身体已经不再流血了,大夫说她因为以前流产现在又受到创伤,所以以后不能生育了。 汪展鹏愤怒的指责楚濂却被心怡打断,这段婚姻不能延续下去了。 秦秋雨听见心怡如此说,言称要告楚濂,心怡不甘以戴晓妍出轨之事指责秦秋雨,说姑侄俩都一样,都和别人通奸。 秦秋雨听后,留下了委屈的眼泪,汪展鹏上前就要把心怡推开,楚尚德楚沛联手控制住了他。 最后,在协商下,心怡给了戴晓妍五万块做医药费,这段婚姻就无疾而终了。 楚濂怎么会这么轻易的饶过戴晓妍呢?他找来私家侦探把戴晓妍那夜的事情调查清楚,那个和戴晓妍发生关系的人是一个混混。 他的手里竟然还有很多那夜的luo照,楚濂花高价买了回来这些照片。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丢脸,家里会不会丢脸了,把它们一起寄到了报社,随着这些照片被寄出去的还有调查出来的戴晓妍的生平事迹。 第二天,诸如“未成年少女失足”“新娘子酒吧鬼混”“一个丑小鸭傍上豪门”之类的话语侵袭了报纸头条。 戴晓妍住的医院被记者们围的水泄不通!汪展鹏和秦秋雨作为戴晓妍的亲属被一群记者包围,他们急于躲避没有注意到路边的施工的牌子,天降砖头,秦秋雨不幸被打,摔倒在地。 四个月的孩子就没有了。 楚濂得知后觉得还不解恨,于是让楚尚德对付汪氏,汪氏由于李舜娟的离开以及资金的抽离,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很轻松就被攻击的破产了。 汪展鹏失去盼望已久的孩子,又失去公司,还没有从这沉重的打击中反应过来,流产两个月的秦秋雨就背着他卖掉云涛画廊,并卷走了他为数不多的钱离开了台湾。 只留下身体还没有康复的戴晓妍和他相依为命。 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如秦秋雨抛弃他一样,抛弃了戴晓妍。 可惜,他没有秦秋雨的好命,被楚濂报案了,楚濂想报复他们三个人,只可惜秦秋雨跑了。 最后,汪展鹏因遗弃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进监狱那天,绿萍和白吟霜来看过他,他以为是舜娟的授意,幻想着出狱后继续和她们母女三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却不知道,这一天,舜娟和她的大学同学一直暗恋她的康瑞订婚了。 戴晓妍把汪展鹏给秦秋雨买的房子拍卖了,这个房子因为曾经住过报纸头条人物和破产入狱人物,而被传说风水不好,最后以原价的百分之四十卖了出去,但对于戴晓妍来说已经足够多了。 她拿了钱想去享受一下,却被一个蒙面劫匪抢走了钱,还划伤了她的另一边脸。 自此,戴晓妍结婚那天去的酒吧,多了一个长相奇丑的陪酒女郎。 楚濂在戴晓妍堕落后,仿佛失去了目标,终于一天,因受不了复健的痛楚,割腕自杀了。 秦秋雨离开台湾,来到了香港,傍上了当地一个老板,没想到识人不清,又遇见一个靠老婆起家的凤凰男,最后被彪悍的原配,某黑道千金一枪毙命。 白吟霜林秋与绿萍陶剑波在拉斯维加斯举行了集体婚礼,舜娟和她的爱人康瑞笑着送上祝福。 未来,又是新的一天,可脑残已经离她们太远太远了! 当林静云穿越新月(上) 林静云活了八十七岁才死,她成为了周家最有福气的老太君,她的孙子们个个出色,为抗战做出了很多贡献。 她死的那一天,晴空万里,就如同她出嫁那一天,那么明媚,她躺在花园里的摇椅上,就这样停止了呼吸。 一个人的地老天荒真是好孤单,少朴,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了。 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旁等三年,你会在奈何桥等我吗? 再一睁眼,竟是战火纷飞,尸横遍野。 这是顺治十四年的荆州。眼前的一切令林静云不知所措,这时候一个小男孩出现在她面前,记忆从脑海中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她是新月格格,是端亲王的女儿,父亲誓死保卫荆州,要让她带着幼弟克善离开。 莽古泰和云娃掩护着她们,越尽沧桑的林静云在其他三人不解的表情中,拿起地上的泥巴涂在自己脸上,并且忍着害怕脱旁边的死尸身上的衣服。 格格这是怎么了?魔障了吗? 林静云没有多少时间同他们解释了,只是抱着克善换一件外衣,莽古泰和云娃的衣服本身就是仆人的衣服,因为到处颠簸显得没有那么显眼。 一行四人开始了逃亡。 流民,贼寇,杀戮,血腥。 前世小家碧玉的林静云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景,但她知道,她怀里的孩子更加害怕。 就算是为了死去的新月也要保护好他,这个孩子和自己前世的孩子一样坚强,可爱。即使害怕的瑟瑟发抖,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或许上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拯救这个孩子吧! 终于,他们逃亡了两天两夜,终于找到了一处朝廷的军营。 一个中年男子正带着军队出营,看见四人,以为他们意图不轨。大喝一声,命令将他们抓捕。 林静云亮出自己的身份,那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给她和克善请安。 亲王之女,应为和硕格格。克善是亲王世子,自然该行礼。 林静云有些不习惯,但是没有阻止。 这名将军原来是京城有名的‘马鹞子’名叫他他拉努大海,军营里面的人说,努大海将军有一个贤惠美丽的妻子,和一对乖巧懂事的儿女。 林静云微微一愣,夫妻情深,子女双全,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啊! 少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无论天上人间,我都想追随你的身旁,可在这清初的陌生世界,我该何去何从? 林静云的多愁善感与美丽动人深深打动了努大海,哦,一个美丽的月牙儿,那么可怜,那么聪明,懂得抹脏自己的脸防止被敌人认出。 她柔弱的外表下竟然有这么聪慧的心,令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她。 可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可以,你还有雁姬,新月和你的女儿骆琳一样大。 又有一个声音说,我只是照顾她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就在他整夜不眠不休的天人交战之时,他美好的仙子正在哄克善睡觉。 克善害怕极了,那些血腥的画面时刻围绕在他幼小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时时刻刻都离不开林静云。 林静云只好陪着他,呆在营帐里。过了几天荆州的战事平息了下来,找到了端亲王夫妇和新月三个哥哥的尸体。 林静云虽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此时也是感同身受,悲痛欲绝。 扶灵北京,林静云和克善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前往了未知的紫禁城。 上坐的昭圣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威严而又睿智,她的容颜风韵犹存,看见林静云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一点也显漏不出她曾几次决定国家命运的力挽汪澜之举。 旁边坐着的一个表情阴郁,体态微胖是男子就是大清入关后的第一个皇帝顺治,他的下首坐着一位温婉柔弱的女子,她是皇贵妃董鄂氏乌云珠。 太后下首则坐着一个面色平静的女子,顺治第二任皇后博尔济吉特乌力罕。 令林静云微微诧异的是,这个皇后竟然和自己前世的婆婆长的有八分相似。 若不是这女子年纪尚轻,恐怕林静云就会以为婆婆复活了呢! 林静云被安排住在皇后娘娘的坤宁宫【1】,克善住进了阿哥们所在的南三所。 朝堂上努大海被封为内大臣,他自请抚育新月姐弟,皇帝没有同意,努大海失望而归。 皇后是一个安静沉稳的女孩,乌力罕,是和煦的意思,她只有十七岁,和林静云一般大,却已经超然物外,好似任何事请都不能够给她造成影响似的。 她对待林静云很好,给她准备了青色或蓝色的守孝衣服,还有银簪白玉簪,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总是做的面面俱到。 林静云心里暖暖的,她的照顾令她想起前世丈夫死后,失去儿子的婆婆忍受丧子之痛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与照顾。 似乎有了她,这彷徨的重生之路,也不是这么难走。 然而,命运对乌力罕这个沉默的女子的打击,不只是一点点。 顺治十五年的正月正月初七,新年的喜悦正在蔓延,顺治以侍奉太后疾不勤,诏停了皇后的宫中笺表。 犹如一盆冰天雪地里的冷水临头,她已经如此凄惨了,为何连最后一点皇后的尊严也不给她留?下一步就要废后了吗? 难道,只有那朵乌云是她的心头宝吗?她乌力罕好歹也是出身科尔沁部的满珠习礼家族的格格。 哪一点比那个庶女出身,勾引大伯的女人差了?皇上,你的心早就跑到那个女人身上去了,哪里还会管皇额娘的安危呢?姑姑被废了,她也不远了吧! 坤宁宫里人人自危,有的奴才开始偷奸耍滑,甚至直接跑去了承乾宫奉承。 皇后在佛堂念经,褪下了明黄的皇后衣冠,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得不到丈夫尊重的可怜女子。 林静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默默的数着佛豆,为她祈福,她不知道历史的走向,暗暗为她担心! 她想陪在她身旁,不料皇贵妃宣她过去,乌力罕轻声一叹,害怕连最后一个陪伴在身边的人都没有了。半年的相处,足以让两个人的感情得到升华。 乌云珠任由林静云跪着不出声,整整半个时辰,她快要坚持不住了,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乌云珠眼神示意了身旁的丫鬟,两个响亮的巴掌打了过来。 林静云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乌云珠居高临下的看着林静云说道“不过一个已故亲王的女儿,竟然对本宫不敬!去承乾宫门口跪三个时辰!” 寒冬还没有退去,冰天雪地里她的腿几乎就要麻木了,可是她不能倒下,给别人留下把柄。 直到天黑,林静云才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坤宁宫,乌力罕看她这幅凄惨的模样,登时气急,想要找乌云珠问个明白! 顺治的圣旨传来,端王嫡女对皇贵妃不敬,贬为多罗格格,停一年的俸禄。 这已经算很好了,林静云阻止了皇后,如果皇后去算账,那么一定会被皇上迁怒,若是被废,那么她这一生就完了! 乌力罕微微冷静了,明白了林静云的意思,她早就没有当初进宫的淳朴与善良了。 皇上不喜欢姑姑使用奢靡的金器,她就不用,皇上不喜欢姑姑善妒,她在后宫与人为善。可换来的是什么?他的冷漠不屑,他的不信任与斥责,一个万千宠爱,来路不明的贤妃,一个位同副后极尽荣宠的皇贵妃。 她要忍,汉人有句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会忍着,看他们一路造孽的完美爱情,会有什么后果?看这天理昭昭容不容得下他们逼弟乱.伦的琴瑟和谐? 太后叫林静云去了慈宁宫,赏赐给了她一些疗伤药物,并收养她为养女,封为和硕公主! 正月二十四日皇贵妃的皇四子夭折,董鄂妃痛不欲生,顺治一直陪在她身旁,她的身体却大不如前。 自作孽,不可活! 同年三月,顺治遵太后旨恢复皇后的中宫笺表。 当林静云穿越新月(下) 皇后越加的沉默了,这个时候传来消息说,皇帝要把新月许配给皇贵妃的弟弟董鄂氏费扬古。 林静云慌了,她重生这么久,第一次慌张,即使被数百兵马围着,在死尸堆中逃生,依旧没有这么慌张过。 一年的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啊!她对新月的父母抱着深深的愧疚,她守孝的最大目的,也只是为了不想嫁人。 可现在,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费扬古!董鄂妃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把她从皇后身边带走? 林静云却不知道,后宫中人皆奉承乌云珠这个皇贵妃,皇后和其她妃子都避其锋芒,她真真的成为了后宫第一人! 有副后之名,皇后之实!一路顺风顺水,怎么会容忍一个小小的格格帮助皇后和她作对呢? 没有皇后,她乌云珠才能母仪天下,所有的人都应该效忠她,成为她的奴才。 后宫的流言越来越多,乌云珠更是每日宣林静云去承乾宫说话,林静云从她脸上看见的只有温婉和柔弱,若不是那天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罚了,她恐怕也不会对她产生厌恶。 乌云珠不就是想通过她和硕公主的身份好抬高自己家族的身价吗?如若成了她的弟媳,定然与皇后太后有了隔阂,而且会左右为难! 她的眼睛里藏着对自己的厌恶,自己嫁过去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更何况,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个不嫌弃她是哑巴,一心想给她一个好归宿的男人!那个英年早逝,温文尔雅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一女不侍二夫,她怎么可以再嫁给别人呢? 慈宁宫里,林静云跪在地上,皇后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担忧,锦榻上的孝庄默默无言。 “奴才愿为父母祈福,终身不嫁!” “你是大清的和硕公主,怎能由得你说不嫁就不嫁?” “奴才…” “哀家已经有了的决定,多说无益!乌力罕,带她回去,哀家累了!”林静云不甘心的想要再说话,却被乌力罕制止了。 “费扬古虽然是…她…的弟弟,但是他承袭了父亲的伯爵爵位,你这样决绝的否定,将来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我知道了,皇后娘娘。”即使这件婚事成功了,受伤最大的也是乌力罕,她还这样不遗余力的劝她,她真是一个体贴的人,错过了她,皇上,你真是太不该了! 夜晚,泪水沾湿了整个枕头,少朴,我该怎么办?我宁愿我是一个乞丐,最起码不用嫁给别人,身不由己,你告诉我,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爱新觉罗新月为和硕和安公主,赐婚蒙古科尔沁镇国公绰尔济之子博尔济吉特鄂缉尔!”圣旨一下,顺治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坤宁宫,打了皇后一个响亮的耳光。 乌力罕刚刚为新月开心,她嫁的人是自己哥哥,母亲前两年因为她进宫的事情,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没有熬下去! 废后在前,她这第二任皇后给父母带来的是担心多于荣耀,可是虽然皇帝不喜她,却也没有像今天一样打她。哥哥守孝期满,没想到就被太后下旨和自己关系最好的新月结婚。 皇帝竟然不问青红皂白的掌掴她,她的尊严与骄傲彻底被踩在了脚底! “乌云珠都吐血了,都是因为你这贱人,跑去皇额娘那里嚼舌根,把新月配给你哥哥!你怎么处处都要和乌云珠抢,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已经占了她皇后的位置,还不够吗?朕今天要废了你!” 乌云珠,乌云珠,他的心里只有乌云珠… 臣妾没有抢,没有夺,是你顺治皇帝册封臣妾为皇后的,你不能和太后对抗,却拿臣妾做出气筒!凭什么? 废后,不过是第二个姑姑,终于到了这一步了吗?我的皇上,你放心,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的。只要博尔济吉特氏还有一个女人,只要皇上你屈从在太后之下,那么就永远逃不脱博尔济吉特氏这个噩梦! 乌云珠,你永远只是副后,副后而已。 顺治离开了,宫女传话说乌云珠又昏过去了。他没有叫乌力罕起来,乌力罕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脸上一贯的平静沉稳被讽刺与不屑所代替。 直到苏拉麻姑前来慰问,扶起了乌力罕,她才踉踉跄跄的起身。 原来顺治又去了慈宁宫,和太后大谈皇后的‘种种恶行’!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闹,会令他的爱妃走上和他父亲爱妃海兰珠一样的命运。 不要以为看起来软弱可欺,处处顺着你,就是怕你,屈服你。 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最恨那些弱不禁风的狐媚子,勾引她的丈夫与儿子,让他们彼此离心,她失去的已经太多了。 孟古青害了乌云珠孩子,她心里微微有些愧疚,那个孩子的死有她的推波助澜。 她害怕她成为第二个海兰珠,四阿哥和姐姐的八阿哥一样,令人厌恶,什么大赦天下,什么第一子的荣亲王! 海兰珠,元妃?乌云珠,皇贵妃? 父子二人如出一辙的宠爱自己的心头宝,却把别人当成草。 她出手了,她不后悔,只有乌云珠的死,才能让皇帝清醒,他是皇帝,不只是一个男人! 那种致人虚弱的药物名叫花颜陨,乌云珠你该谢谢哀家让你能在皇帝面前留下最好的印象。 布木布泰预料到了过程,却没预料到结局! 顺治十六年春,和硕和安公主出嫁,太后留博尔济吉特鄂缉尔在北京,封他为贝勒,封号为成。 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还有教养嬷嬷,林静云微微有些放心,只要混过洞房花烛夜,那么以后只要她不宣召,驸马就不回来了,虽然有些对不起乌力罕,但是她不会阻止鄂缉尔纳妾的。 出嫁那天,她的指甲中悄悄放了一种强烈的蒙汗药,企图混在酒中。 种种不安和沉思皆在看见新郎的一瞬土崩瓦解。 “静云,怎么是你?”眼前的男子拥有的健康的脸色,强壮的身体,蒙古的发饰比满族男子多了许多头发,看起来却和民国的发型相差无异。 “我…竟然是你…少朴,你好狠心,竟然留下我一个人…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我等的你好苦!” “不会了,这一世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我会和你一起生活,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我们子孙满堂,然后一起老去死去!” “少朴…” “静云…” 鸳鸯交颈,一响贪欢。 这个时候,一个脑残站在自己yy的屋子外,无限遐思。 他的月牙儿嫁人了,再也不能和她有任何交集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越看不见她,越是想念,这空空的望月小筑,没有月牙儿,是何等凄凉。 他自动请缨上战场,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他战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最爱的月牙儿林静云连他的长相和名字也没记住。 雁姬得知努大海的死讯,悲痛欲绝,但还是照顾好婆婆和一双儿女,成为大清完美好媳妇的典范。 骥远父孝过后,迎娶了敬王府的赛亚格格,骆琳因其父殉国,被顺治下旨封为多罗格格嫁给了董鄂氏费扬古。 十一月初九至十二月十二日,皇帝进行了一次多重目的的长途行猎,乌云珠和太后共赴汤泉。 乌云珠的身体本身就被下了药,还被布木布泰犹如女婢一般的驱使,等到布木布泰身体好了,乌云珠却到了极限。 顺治十七年春,乌云珠病了,再也没有好过,每日里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还会做噩梦,口中呼喊着“博果尔,不要来找我,我错了…” 顺治命令承乾宫所有人三缄其口,如有违例杀无赦。他更心疼他的乌云珠,博果尔,是你自己配不上她,为什么魂魄要来缠着她? 顺治想把已经出过痘的佟妃之子三阿哥玄烨交给乌云珠抚养,被布木布泰阻拦,把玄烨带回了慈宁宫。 克善作为玄烨的哈哈珠子,也经常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林静云作为公主进宫请安经常能够看见克善,姐弟俩互相问候,令太后心里一暖。 什么时候福临也能对她这样呢?可她估计是等不到了! 莽古泰和云娃在林静云和周少朴的见证下结了婚。 八月十九日,董鄂氏薨逝。八月廿一日顺治不顾众人反对追封乌云珠为孝献皇后。 皇后犹在,追封别人为皇后,乌力罕已经习以为常,她每日只是静静的躲在慈宁宫抄写佛经,或是做几件小衣服。 林静云怀孕已经五个月了,周少朴很是开心,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孩子起一个名字。 番外之怀玉格格(完) 蒙古名字连带着姓太长,他根据封号给自己起了一个汉名叫——成泰。 如果生男孩就叫成安,如果生女儿就叫成韵或者成莹。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林静云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按照名字选了叫韵儿!韵者,有风度,风致之意。 本来要带韵儿进宫的,可是顺治帝自乌云珠死后性格更加阴沉,竟然想要出家为僧,后宫里人人自危很是压抑,林静云只有在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才会看见乌力罕。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二,顺治安排吴良辅出家为僧。这天他亲临悯忠寺观看吴良辅出家仪式。归来的当晚即染上天花,发起高烧来。遗诏立八岁的皇三子玄烨为皇太子,继帝位,命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辅政大臣。 克善作为小皇帝的伴读,每日跟随在皇帝身边,克善已经九岁了,比皇帝大一岁。 两个人关系很好,克善除了住在林静云的公主府和周少朴的贝勒府外,大部分都被玄烨留住在宫里。 克善对韵儿好的不得了,有时候进宫还会带着她一起,荣升为太后的乌力罕和佟妃住在慈仁宫,韵儿就成了慈仁宫的常客。 佟太后身子不太好,韵儿每天都咧着大嘴笑,或者用自己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众人,一点也不怕生,缓解了她心里的愁闷。 被丈夫冷落,见不到自己的孩子,每晚只能独守空闱、以泪洗面,以往的经历,使得她身体孱弱。孩子刚刚成为皇帝,她还要和她共享天伦之乐呢!一定不可以倒下!看着玄烨和小韵儿的互动,她暗下决心。 许是一股信念支撑她吧,她没有如历史上那样病逝。 韵儿两岁的时候,林静云和佟太后的姐姐都怀孕了,林静云生下一对龙凤胎,女儿是姐姐,起名成莹,男孩取名成安。 佟太后的姐姐名叫佟德容,她嫁给了傅贝勒傅正,生下一个儿子名叫傅荣,这次怀孕生下的女孩子取名叫傅怀玉。 怀玉和莹莹也经常进宫来玩,和她们在一起玩还有乌力罕的养女建宁公主,几个女孩子凑在慈仁宫和慈宁宫,好不热闹! 只可惜怀玉这个孩子一点也不乖,老是调皮,但是韵儿却一直照顾着她,怀玉很是听韵儿的话,韵儿一旦板起脸怀玉一定就会乖乖听话。 时光一眨眼就过了七年,玄烨在太皇太后的帮助下,勇擒鳌拜,并且册封帮助他的周少朴和傅正两人为亲王,克善袭其父爵为端亲王。 康熙七年,十五岁的康熙开始选秀女充实后宫,秀女有赫舍里氏,钮祜禄氏,万琉哈氏,马佳氏,郭络罗氏的几位姑娘。 分别册封为皇后,昭妃,定贵人,荣贵人,宜贵人(原电视剧中没有皇后,这里加上,但由于剧情需要,改变了一些历史时间,考据党勿拍)。 秀女博尔济吉特氏被指婚给端亲王克善为妻,她是顺治悼妃的侄女。康熙的表姐妹。 成韵在康熙十二年的时候被选入宫,册封为宣贵妃,蒙古女人的最高分位也就到此为止了。 韵儿和皇后关系还算不错,在皇后初嫁过来的时候对皇上的几个表妹照顾有加,而且太皇太后与太后都属意这个女子进后宫,自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成韵的身份又是蒙古人,是怎么也越不过她去的! 她也就放任成韵得到这贵妃的宝座了。 玄烨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嫡母家的文文静静的小表妹会成为自己的妃子。 表妹的长相说不上绝美,但是有一种独特的韵味,没有宜贵人明艳,没有定贵人温润,但是自然舒适。 怀玉表妹五年前去了盛京,宫里一点也没有小时候那么热闹了! 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日皇后赫舍里氏生二阿哥保成后,因难产去世享年22岁。葬清东陵之景陵。初谥“仁孝皇后”。 嫡妻的死令康熙有些伤心,保成的去向更令康熙头疼,嫡子!该送到谁里去呢? 最后请示了太皇太后的意思,保成小蛋蛋被空降到了成韵的翊坤宫。 成韵的五公主刚刚满三个月,就送来了一个小阿哥,她头痛无比,一个孩子哭就已经受不了了,再来一个孩子,她的美美的觉就没有了! 好吧,皇帝夫君的命令她自然是要听的。 康熙十五年,选继皇后提上了日程,玄烨微微有些头痛,他不是不喜欢成韵,相反成韵因母亲教养,和林静云一样温柔似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很舒适,很开心! 可是,经历过皇阿玛的事情后,他吸取了教训,自然不能再立蒙古女子为后。 他该怎么办呢?看着身边巧笑嫣然的韵儿,他心里一阵苦闷,为什么你是蒙古人呢? 发呆中,撞到了一个人,那名“男子”语气颇为不好的吼道:“你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真是放肆!竟然如此说朕?康熙刚想教训这个男子,却看见他的妃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男子’!登时怒从心起,握着成韵胳膊的手微微收紧。 成韵吃痛,从他手中挣了开来,看见自己那雪白的手腕上,一圈明显的淤青出现。 那‘男子’看见成韵手上的伤立马见义勇为的道:“你这人真是有病啊,撞到我竟然不道歉,还虐待自己的妻子!你真是不可理喻…” “不要,她是怀…”话还没说完,康熙已经和傅怀玉打了起来。 成韵无法,只好大声呼喊:“她是怀玉啊…你们不要打了…怀玉,他是表哥啊!” “怀玉?”那个淘气包吗? “表哥!你,我…”她的表哥不是只有那人吗?她想要下跪,可是大街上有那么多人。 成韵解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姑姑前两天还念叨着你呢!” “我们先回家吧,一会朕…我再跟你算总账!”傅怀玉看着康熙的背影,搞怪的吐了吐舌头,成韵敲了敲她的头,她耸耸肩,跟着两人,回了宫。 翊坤宫,傅怀玉换了一件和硕格格品级的衣服,逗着成韵的四岁女儿琪琪格,琪琪格是花朵的意思。 保成被封为皇太子改名为胤礽,正在毓庆宫睡午觉,所以与傅怀玉无缘一见! 佟太后看见傅怀玉,喜笑颜开,一口一个玉丫头的叫着! 佟太后有意让怀玉进宫为后,与太皇太后商议后,太皇太后觉得怀玉性格跳脱,有待磨练,于是只许了妃位。 佟太后自然知道怀玉的为人与性格,只好作罢,怀玉进宫为懿妃,住进了佟太后以前居住的景仁宫。 云南王世子吴应熊迎娶了建宁公主为妻,被当做质子留在了北京。 怀玉的哥哥娶了和硕格格成莹为妻,成安救了一名上京告状的女子,她叫芸儿,由于康熙与成安的亲戚原因,她与皇帝面对面,诉说起自己的冤屈! 最后一家人的冤屈得以平反,被皇帝封为固山格格指婚给了一直照顾她的成安。 可是后宫之中,永远充满着斗争与纷争,在傅怀玉的贵妃册封礼上,皇太子被人下了药,结果线索却是断在了傅怀玉处。 又有流言说,傅怀玉的身份是前朝公主,后宫一下就像炸了锅一样,佟太后在与德福晋谈了一段话后就开始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康熙调查之后大怒,把怀玉贬到辛者库为奴。 太子是一国储君,在他心里比任何都重要!就算傅怀玉真的没有做过,但也不能留! 成韵把傅怀玉调到自己的身边伺候,自从这件事之后,她也被康熙迁怒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傅怀玉是她从小照顾大的啊! 傅怀玉在三个月后,终于见到了来翊坤宫的康熙,她向康熙表态,她可以做任何事,只要皇上相信她,不要伤害她的家人。 皇帝重新册封她为懿妃,傅怀玉带着怀孕三个月的肚子出宫了,临行前,她来看过成韵,她的笑容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快乐与无忧。 那个高贵的俯视众生的帝王,给她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不要将你的心完全的交给一个皇帝,除非他把心完全的交付给你! 天地会被一网打尽,怀玉成了皇贵妃,她的孩子没了,血的教训让她学会了成长。 保成的事情原来是昭妃做的,怀玉的身份也是她知道并且透露出去的,她被赐自尽,一杯毒酒。 康熙把辛者库卫贵人的孩子八阿哥给了傅怀玉抚养,保成对她也很尊重,可傅怀玉已经很累了。 康熙二十二年,傅怀玉生皇九女,她因为常年郁结于心难产而亡,临终前把孩子交给了成韵照顾,傅怀玉被追封为孝懿仁皇后。 傅怀玉死后,成韵被封为皇贵妃,摄六宫事,此后,康熙朝再也没有立过皇后。 康熙四十年,佟太后病逝,康熙身子大不如前。 康熙四十五年,康熙退位于太子爱新觉罗胤礽,改元为仁安。 仁安十年,太上皇去世,皇贵太妃因哀伤过度感染风寒死去,胤礽追尊养母博尔济吉特氏为孝恪仁皇后。 所以说,和皇帝谈爱情,不是想爱就可以爱的,得到了这珍贵的东西,自然要付出珍贵的代价! 当莘瑶琴穿越陆梦萍(1) 情窦初开,千金女。一朝好梦却难圆!沦落风尘,泪洒千年。 女瑶本美玉,零落却成泥。风尘中轻笑,假面自妖娆。 一梦终将醒,今夕是何夕?梦萍悠悠笑,且把琴再撩! 青楼之中不乏有奇女子产生,秦淮八艳,终只是美好传说!现实中,只有一群为生计所迫、苟延残喘的女人们。 例如莘瑶琴,她也曾经是一名官家女子,也曾天真烂漫的幻想着有一名俊秀的公子与她两情相悦,谱写佳话,但这些幻想只在她脑海中存在。 回归现实,她的脸上永远只有笑,因为她是卖笑的女子,笑容是妈妈的鞭子训练出来的完美无瑕。 她穿的是锦衣,吃的是玉食,因为她有一张美貌的脸,就是这张脸,她被卖进了青楼!多值钱呀,她的命,她的身体,她的人生,只值一百两银子。 于是就从人伢子转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像畜生一样,随意买卖! 那些不要脸的嫖客对她们这些可怜的女子蹂躏践踏,辱骂不休,却不想想,她们的身不由己,既然如此厌恶这些肮脏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每夜来到青楼寻欢作乐。 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自诣为君子,如果真的讨厌就不要来到这里!如果全天下的男人都能够自律其身,那么所有的青楼就都会倒闭解散。 可是那不可能,因为那些伪君子真小人就是这么自甘下贱,与她们这群火坑里的女人为伍。 她累了,这世界,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王朝,她找不到出路。 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给你一次幸福的机会,自己好好把握啊!” 睁开眼,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奇装异服的美丽女子,站在她面前,用自己的手摸着她的额头,看见她睁眼说:“梦萍,你醒啦!你吓死我了,昨天晚上睡觉又没盖被是不是?你发烧竟然达到39度哎,你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 “我…咳…”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锯木头一样难听,那女子连忙用一个透明的杯子给她倒了一点水。 她接过来,快速的喝了下去,只听那女子说:“梦萍,你慢一点喝啊,别着急,小心呛到!” 一阵晕眩感袭来,她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右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上面插着一根针,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陆家九姨太的二女儿——陆梦萍。 父亲是一个司令,母亲是一个戏子,有一个哥哥陆尓豪一个弟弟陆尔杰,那天照顾她的是姐姐陆如萍。 八姨太和她的女儿陆依萍被父亲逐出家门了! 还好这一世身份没有上一世那么不堪,虽然是庶女,但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如萍本来要去上学的,但是看见妹妹柔弱无助的样子,于是就打了一个电话给老师请了一个假,于是错过了既定的初见。 陆尓豪带着申报里两个最好的朋友回家,命运转了一个弯还是把何书桓和杜飞送到了如萍面前。 但是如萍急于照顾妹妹所以忽略了这两个哥哥的朋友,但在何书桓和杜飞眼里,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善良体贴的大家闺秀,而梦萍则是一个温柔恬静的小家碧玉。 两姐妹各有千秋,陆家的人真是不错。 莘瑶琴的病慢慢的好了,一天,姐姐依萍下雨赶到父亲家。 陆振华见她寒着脸,开口就要一大笔生活费,心里有些不快。 母亲雪琴在一旁煽风点火,两人发生严重冲突。陆振华训斥依萍,依萍不服,与之争执。眼看父亲的额头上都气的了起了青筋,莘瑶琴连忙虚弱的扶住陆振华! “爸爸,依萍姐姐也是没有钱,要不然不会来取的,她现在在上大学,没有钱她该怎么办?而且你看她的身体看起来那么瘦弱,您就别跟她发火了!”陆振华在大怒之下本来想动用马鞭,但是梦萍的话让他注意到依萍干瘦的脸,还有她因为雨水冻得有些发白的嘴唇。 想起自己把她们母女赶出家门,心头有了一点愧疚,待看到依萍那双已经张嘴了的鞋子,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依萍的性格和自己一样倔强,一句软话也不会,真真是一个小豹子! “算啦,算啦,雪琴,拿二百块钱给她!” “老爷子,这…”王雪琴狠狠的剜了一眼莘瑶琴,后者没有看她,只是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好似刚才的话都不是她说的一样。 雪琴无法,只好拿了钱给依萍,依萍的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嘴唇,看向一直以来总是和自己作对的梦萍,竟然帮了自己,她有些不可思议,但她能感觉得到莘瑶琴的善意。 陆振华看着依萍沉默了许久,又说“雨大,呆一会吃点东西再走吧!”说完他就径直上楼进了书房。 王雪琴眼看陆振华上了楼,揪起莘瑶琴的耳朵一拧,但看看依萍,又放下了手,不能在这小贱人面前丢了份啊! “依萍姐,你吃点东西吧,爸爸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呆会吧!”莘瑶琴这么对依萍说着,其实是说给雪琴听的,毕竟是陆振华发的话。 雪琴听后干脆眼不见心为净,气愤的上楼回卧室了。 依萍脱下了已经被灌汤了的鞋,换上了张嫂拿来的拖鞋,进了厨房,虽然厨房里只剩下残羹冷炙,但已经比家里好太多的。 她的骄傲告诉她,不要吃,可一转念想想,这是她爸爸的家,吃点东西理所应当,就像父亲要给她生活费一样,雪姨能享受到的,她也能。 她的肚子已经瘪了,张嫂把鸡腿和土豆片热了热,还有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饭。张嫂走了,她吃了起来,有些狼吞虎咽的感觉。 吃完了饭,依萍拿着生活费在莘瑶琴友善的目光中离开。 等到莘瑶琴回了房间,王雪琴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骂道:“你今天是吃错药了是不是,竟然帮着那个小贱人!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她说话?” “妈妈,依萍姐和佩姨已经被爸爸赶出家门,威胁不到你的地位,如果没有生活费,你让她们两个怎么活下去呢?”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才不管她们活不活!我只管我自己,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你下次在帮她们,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妈妈,我们现在生活很幸福,不需要为了生计发愁,就不要和佩姨她们斤斤计较了。我不是吃里扒外,而是因为依萍她是我姐姐,是爸爸的女儿,你如果爱爸爸就爱屋及乌,不要再针对依萍母女了!” 莘瑶琴没有注意到,当她说‘爱爸爸’的时候,王雪琴那微微闪躲的眼神。 “没人管你,没有用的小东西!”王雪琴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留下莘瑶琴一个人。 ‘汪汪’的声音传来,是如萍姐的小狗乐乐,乐乐舔着莘瑶琴的手心,欢快的叫声纾解了她心头的郁闷。 依萍离开了,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回到家里,灯还亮着。 傅文佩看见依萍回来第一句话就是:“依萍,你爸爸身体怎么样?” 依萍微微有些生气,妈妈总是把爸爸放在第一位,都不问问她是否受了委屈!她懒懒地说:“还可以,这是生活费,妈妈你不要再给别人洗衣服了!” “啊,这么多,依萍,你爸爸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啊?”傅文佩疑问的说到,这一次给的竟然是以往的十倍。 “妈妈,你认为多吗?那里多啊?如萍的一个镯子就要二十块,这只是二百块,爸爸给我们钱也是理所应当的!”依萍气愤的说,妈妈的语气让她听起来好像是她们拖累爸爸似的。 “你爸爸不容易,从东北过来他…” “他怎么会不容易,他们顿顿有鱼有肉,大洋房住着,而妈妈你呢?竟然要靠给别人洗衣服才能过活!我是他的女儿,他有权利抚养我!我累了,去睡觉去了!”依萍走进了屋子,一直隐忍的泪水滴落下来。 她的坚强不允许她掉眼泪,她只想默默的舔舐自己的伤口,不想让别人,哪怕是妈妈,看见自己的脆弱。 翻开日记本,写到“今天又去了那边,又和爸爸吵了起来,雪姨一贯的煽风点火。 有时候明明不想顶撞爸爸,可是狠话就已经说出口了,今天梦萍竟然会帮自己说好话,看起来也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回到家里竟然和妈妈吵架了,妈妈把爸爸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哎,算了,明天出去找工作吧!这些钱也不知道能用多久,下一次万一要不到钱,恐怕我和妈妈就要流落街头了,也不知道家里的钱为什么花的这么快???”她在日记本上重重的画了三个大问号,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一个好工作。 为了维持生活,依萍去大上海娱乐公司应征会计,看到舞台上红牡丹的彩排,忍不住口出狂言,自认唱得比她好。在秦五爷的激将下,竟然上台高歌,她那清纯自然的青春气息,打动了秦五爷。但她并没有同意留下来工作。 回到家里,依萍发现傅文佩还在给别人洗衣服,她心疼的无以复加,她对傅文佩说,她想去做歌女,文佩一听,极力反对。 依萍发现家里的钱少了一大半,而且母亲的行为有些鬼鬼祟祟的,她跟踪母亲,竟然看见了阔别多时的爸爸的手下李副官一家。 当莘瑶琴穿越陆梦萍(2) 九姨太雪琴很看好何书桓这个外交官家的青年才俊,奈何女儿如萍心里根本没有对这个她看好的人有感觉,王雪琴只好嘱咐如萍好好打扮自己,希望如萍的美貌能吸引到何书桓。 莘瑶琴和陆尔豪、如萍,与书桓、杜飞他们去郊游,他们玩得很开心,而且拍了很多有意思的照片。 书桓、杜飞都喜欢如萍,只是心里不说而已。 依萍得知了李副官一家如此落魄的始末,对于那边的厌恶感节节升高,更是恨透了雪琴的诬陷。 心里也了解了原来家里花的那么多的钱,全是因为李副官一家。妈妈因为父亲的关系那么照顾李副官,甚至不惜动用她去那边忍辱得来的生活费,那也是自己上大学的钱啊! 妈妈,你怎么不能体谅我呢? 可云的疯癫,李副官一家的贫苦和傅文佩的辛劳,深深地刺激了依萍。依萍决定瞒过母亲以“白玫瑰”的身份去大上海舞厅演唱。 但她不想放弃学业,这学期的钱已经交给了学校。 于是她每天白天上学,晚上来到了大上海,第一天她的一曲《烟雨蒙蒙》惊艳四座。曲罢,正好遇见在舞厅采访的何书桓,何书桓本来对如萍很有好感,但是在看见依萍的刹那,直觉告诉他,依萍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他被她深深吸引了! 即使没有雨中邂逅,依萍依旧被何书桓盯上了。由于她歌唱得好,客人要求她加唱一曲,高傲的依萍断然拒绝,被秦五爷打了一耳光,书桓、杜飞出来干涉,最终以书桓答应采访秦五爷而告终。 依萍虽然感激何书桓的帮助,但不愿意透露自己实情,并不想与舞厅的陌生男子交朋友,此事让书桓觉得困惑。 李副官接依萍回家后,傅文佩为女儿过十九岁的生日,母女相依为命,李副官与她们一起回忆逝去的日子。 星期天,王雪琴在家和莘瑶琴如萍念叨着,如萍生日的时候请何书桓来参加,如萍很是抵触母亲老是为她安排一切,但乖乖女的她没有说话。 陆振华下楼来,想起了依萍的生日大概就是这几天,于是让如萍去给依萍送点钱,雪琴嘴上不说,眼睛里充满了不甘。 莘瑶琴也自告奋勇的和如萍一起去看依萍,她从楼上搬下来一个小箱子,在雪琴杀人般的眼光中离开了陆宅。 她的箱子里有许多以前梦萍的衣服首饰,那么多她也带不了,不如借花献佛。缓解一下依萍的困境,看着依萍就会想起以前自己没被卖时流落街头的无助,她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依萍,毕竟她是自己的姐姐! 来到依萍家,是贫民区的一个破旧的小房子,依萍来开门,她换了一个发型,是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 比以前多了一种清纯妩媚的气质,但她的眼框微微发青,似乎没有睡好觉一样! 如萍说明来意,还拿出一双皮鞋,那双皮鞋看起来还很新,可是依萍却有些火大,“我不需要你们可怜,拿走你的鞋,我不需要!” 莘瑶琴看出依萍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怕她误解她们的意思,于是说“依萍姐,我们没有可怜你,只是作为妹妹对姐姐的关心,你的生日到了,爸爸让我们拿钱给你,他也很关心你的。你误会了!” “是啊,依萍,我们来带着最大的诚意,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上次看着你的鞋子坏了想给你一双。只可惜家里妈妈管钱,我没有钱买新的,所以把这双鞋拿给你,我没有穿过几次的!” 依萍看着两双真挚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哎呀,依萍姐,上次帮你我都被妈妈掐了耳朵,好痛的,如果你不接受我们的好意,那我不是白挨打了!”莘瑶琴抱怨的说到,并且打开自己带来的小箱子,“你看,这是蝴蝶发夹哦,上面的好像是钻石,可是一点也不适合我这个年龄,依萍姐你这么有气质,你带一定很好看。” 不等依萍说话玫红色的发夹夹在了依萍的头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褶褶生辉。 傅文佩看见如萍和莘瑶琴与依萍相处的和乐融融,笑着准备午饭。 “还有这个,是真丝的丝巾,我才几岁,高中都没毕业,怎么能带这个呢?依萍你看看好不好看,不好看也随你处置!反正我已经送给你了!礼物既出,概不退货!”莘瑶琴表情严肃对着挣扎的依萍的说到。 “依萍,你真漂亮!”如萍由衷的赞叹,使得依萍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真不知道雪姨那么泼辣的女人,怎么生出这么温柔的两个女儿?算了,我也不是那种不识好人心的人!”依萍心里嘀咕,脸上没有了最初的敌意。 傅文佩留两人一起吃饭,她们走的是时候,一个五十多男人来到了傅文佩家,与她们擦肩而过。 如萍却惊呼道“那个人好像是李副官!”莘瑶琴有些不解的看向如萍,不理解她话中的人是谁?那是因为李副官在梦萍的记忆里微乎其微,所以想不起来。 回到家里,如萍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陆振华。陆振华大惊失色,和如萍莘瑶琴连忙赶到傅文佩所住之地,李副官正拉着黄包车想要离开,听见司令大人那熟悉的声音,忍不住老泪纵横。 依萍看见陆振华,向他解释了可云的病以及李副官一家的潦倒。 陆振华一再逼问李副官,才得知原来可云之所以发疯是因为她与陆尓豪的孩子死掉了。 打完‘麻将’的王雪琴和尔豪回到家中,陆振华狠狠地责备他们,并且祭出了杀伤性武器——马鞭。 他怒斥道“这件事竟然瞒了我五年之久,到今天我才知道,你们让我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不仁不义的人。” 雪琴反驳道“是依萍利用李副官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陆振华气极,上去就给她一个巴掌,训斥她瞒着他赶走了李副官一家。 雪琴还要回嘴,气极的陆振华想要上前再打雪琴,被如萍和莘瑶琴极力劝阻。 尔豪却惊呆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那个记忆深处的娇俏少女!疯了?还有过他们的孩子? 他质问雪琴为何瞒着他,雪琴反驳道:“不过一个下人的女儿,妄想勾引少爷飞上枝头变凤凰,怀的是不是你的种都不一定呢!”结果又挨了陆振华的耳光加皮鞭版本的男子单打。 雪琴闭嘴了,陆振华也气得回房休息了,如萍和莘瑶琴扶着她回房,给她上药。 如果她知道这不是依萍的挑拨离间,而是两个女儿的无意发现她估计要气吐血了! 雪琴受的气没处发泄,只得去找情人光雄,在他面前哭诉她被打的经过。光雄干脆要她带着尔杰跟他一起生活,但雪琴觉得,一旦她住了过来,对尔豪、如萍几个孩子不好交代,她只是恨依萍。 光雄告诉她说,放心,与她作对的小贱人就交给他了! 一天夜晚。几个恶少突然出现在离家将要去大上海的依萍面前,他们把依萍拖到了废园附近,痛打一顿,还妄图对依萍施暴,幸好被看见依萍的秦五爷的儿子——秦朗所救。秦五爷知道后大惊,嘱他的手下蔡经理一定要抓到这几个下毒手的人。 振华给李副官家送钱,可云抱着枕头认出了他,便跪倒在地,求他为她这孩子起个名字。振华伤心地给这一孩子(枕头)起名为“怀念”! 可云和李副官一家搬进了陆宅,陆振华要尓豪承担起一个男子的责任!尓豪虽然回忆起了可云,但是可云只像他人生的一个过客一样,根本在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前两天,跟随父亲去看李副官一家,认识的那个依萍的同学方瑜,才真真正正的让他心跳加快,情窦初开! 而且,可云已经疯了,尓豪不明白一向爱面子的父亲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疯子做自己的儿媳呢? 在家的时候,可云每天都跟随尓豪身边,寸步不离,背九九乘法表,给他织毛衣。 勾起他回忆的同时也令他产生厌烦,像跟屁虫一样,追着自己,尓豪去上班,或者陆振华不在家,可云都会被绑起来。雪琴想尽办法折磨可云,但是李副官和陆振华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的小动作无所遁形,只好每天拿着陆振华的钱,出去找尔杰最好的“魏叔叔”打麻将。 尓豪每天早出晚归,追求方瑜,奈何方瑜早就知道他的种种陋习!诱拐未成年少女,抛弃他们母子,还不想负责,真是一个可恶到了极点的人! 方瑜对他充满了不屑与唾弃,所以陆尓豪注定悲剧了! 可云见不到每日早出晚归的尓豪,在陆宅里抱着枕头发疯,雪琴打了她耳光,结果被陆振华一顿毒打。 可云被送往了医院治疗,依萍决定帮可云找回忆,如萍和莘瑶琴也表示愿意,如萍找到了鬼点子最多的杜飞,连带着三剑客里的核心人物何书桓也来了。 看见依萍,他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依萍,依萍很是生气,但只能强压心头的怒火,不过为自己解了一次围而已,竟然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和陆尓豪真是物以类聚。 看着王雪琴时不时的把如萍和何书桓凑在一起,如萍满脸的尴尬,何书桓的无所谓,依萍心中为如萍默哀三秒。 如萍的生日就在这种种事端中开始了,杜飞送给了如萍一枚精致的玉手镯,送的时候他的眼里还有一种憧憬与闪躲。 何书桓则是送上一条项链,依萍送上用自己工资买的一枚水晶胸针。 最终,以杜飞欢快的黄梅调生日快乐歌,结束了这场生日宴会! 当莘瑶琴穿越陆梦萍(3) 杜飞暗中爱上如萍,怕夺了何书桓所爱,便公开向书桓提出他要追求如萍,书桓没有说什么。 依萍在上海舞厅的歌女生涯并不顺利,她又一次得罪了客人,回到后台又挨秦五爷的辱骂,秦朗出来相助劝说了父亲。 暑假到了,依萍她们开始为可云找回忆,秦朗作为依萍的朋友也加入了他们一行人,方瑜由于陆尓豪的穷追猛打,和父母去杭州旅游了,陆尓豪很是郁闷,认为依萍从中作梗,说了自己的坏话。 他愤怒的指责依萍,却被依萍驳得哑口无言。 “陆大少爷,你就不能检点一点,可云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就不要在继续祸害别的女孩子了!” “我…”是真心爱她啊,陆尓豪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如果自己把这句话说出口,一定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因为他和方瑜只见过短短三次,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说爱,大家一定会觉得他花心风流。 可是他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了啊! 郁闷的尓豪开始为可云找回忆,他们一起捉萤火虫,跳民族舞,骑马,追车,在悬崖上摘花,一切一切唤醒了可云尘封已久的回忆。 可云的病情稳定,陆振华开始着手他们的婚事。 尔豪却对父亲说,他唤醒的是良心,并非爱情。陆振华却严令尓豪与可云成婚,因为这是他应负的责任,尓豪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可云的病又发作了! 王雪琴自从尓豪不知去向后每日阴沉个脸,看见可云就会脸红脖子粗,依萍如萍她们都为可云的未来担心…… 依萍偶然在街上看见雪琴和一个男人,动作亲密的上了车,她连忙记下了车号码,交给秦五爷,请求他帮助自己查一查。 秦五爷终于打听到那辆车的车主叫魏光雄,五年前从哈尔滨来上海,现在拥有个小帮会,专事贩卖鸦片生意。 秦五爷推测,此人可能就是指使那些小混混来打依萍的后台。依萍一听,马上警惕起来。 想起五年前正是她们一家搬来上海的时间,她心中一惊!她觉得一手遮天的雪琴可能与此人有瓜葛,于是她为父亲担心起来…… 她想劝告父亲,没想到被离家出走的陆尓豪看见自己在大上海唱歌,陆尓豪口出秽语污蔑依萍,被秦朗打倒在地。 依萍让陆尓豪快点回家,陆尓豪发疯似得挣脱了秦五爷手下的钳制离开了大上海。 回到家里,看见傅文佩和陆振华都在,他们都铁青个脸。陆振华上来就斥责依萍:“我不是给了你生活费吗?为什么要自甘堕落的去舞厅唱歌,我陆振华的女儿何以沦落到如此地步!” “什么叫自甘堕落?我用自己的劳动去挣钱哪里堕落了?爸爸你一开口,就否定了我所有的辛劳和努力!你根本就不理解我,你有你的雪姨,哪里还管我们母女死活啊?为了帮助李副官一家,家里的钱早就入不敷出了,我没有这份工作,全家人都要去喝西北风的!”依萍大喊着,发泄出自己心头所有的的怨怼。 “好好好,就算是如此,可现在李副官已经不需要你照顾了,你就不要在去那种地方了!”陆振华放低了声音对依萍说到。 “我已经长大了,不可能永远活在父亲你的羽翼之下,我有能力,能自己挣钱,不想再靠别人了!”依萍倔强的话再次引燃陆振华的怒火。 “是,你是长大了,但你是我的女儿,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你以为你可以一辈子平安的在那里工作吗?你也会老,也会有唱不动的那一天,而且你去当歌女,将来谁会愿意娶你!到最后还是要我和你操心!”陆振华劝说着依萍。 “哼,说到底,你还是担心我会侮辱了你黑豹子的威名,我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工作的!”依萍伤心的跑出家门,爸爸竟然这么说自己,自己给他丢人了吗?为什么他就不能理解自己呢? 五年前被赶出家门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依萍的脑海中,现在他对妈妈还好,以后如果在像五年前一样厌恶妈妈,那么她们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困苦吗?现在时局不太平,她要攒些钱给母亲养老,以备不时之需! 秦朗看着刚刚离开大上海又回来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依萍,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有些甜,有些酸,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喜欢上了她。她可能不知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拥有青春气息的大学生,那时候她每天都不和大家一起交流,显得很是孤僻,就连去食堂吃饭也不去。 他对她很好奇,发现她中午的时候躲在教室里睡觉,一直到下午老师来了,她强打起精神开始听课,不去吃饭,难怪她的面色始终这么不好。 再次看见她是在大上海,她一曲高歌,连父亲都赞赏不已,可是她拒绝了父亲的聘请。 没过多久,她就出现了,已经换了发型,却依然那么美丽动人。 父亲调查了她的身世,原来她是黑豹子陆振华的女儿,真是不简单啊! 依萍从疲累中醒了过来,就看见秦朗站在自己面前,她微微一笑,但微红的眼眶已经出卖了她。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哥哥又欺负你了?”秦朗关切的话语令依萍心中微微一暖。 “没有,风迷了眼睛而已!”依萍不想说,秦朗也就不勉强她,对她说“你怎么回来了?” “妈妈有事出门了,不在家,我没地方去,所以来这里想想今晚唱什么歌曲!”这个理由微微有些牵强,但秦朗没有戳破她。 “那你没吃午饭吧!蔡经理,拿点吃的东西!” “是,少爷!”蔡经理拿了一些食物过来,由于依萍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秦朗一起吃饭了,两个人就和谐的共进午餐。 晚上,依萍登台,唱了一首《往事难忘》,这首歌让来到大上海的陆振华回忆起与文佩美好的情景,但他仍然没有原谅依萍,他找到秦五爷说愿意出钱撕毁舞厅的合同,让女儿停止唱歌。 依萍不从,气走了陆振华。秦朗送依萍回家,母亲又要依萍放弃大上海舞厅工作。依萍仍然不依,秦朗当着傅文佩的面,向依萍告白,希望依萍做自己的女朋友!依萍惊呆了,秦朗又对傅文佩保证会保护好自己女朋友的安全,傅文佩微微有些放心,但她一向是以陆振华的看法为主的,所以告诉秦朗一定要得到陆振华的同意,她才同意依萍去唱歌。 秦朗拉着依萍走出文佩家,依萍的手被他紧紧握住,脸上有些微红,可她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厌恶感。 原来,她的心里也是有他的存在的。 “别低头了,在低头头就掉到地上去了!依萍看着我,我爱上你了!你的倔强和骄傲,令我深深的着迷!你愿意接受我已结婚为目的谈恋爱请求吗?” “我…我愿意…”终是说出口,秦朗抱起依萍开心的转了一圈。 陆家,陆振华的气还没消,不只是为依萍,还有尓豪,原来前天尓豪从大上海离开,直接就去了傅文佩家,正好陆振华也在,他就愤怒的痛斥完依萍的恶行,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告依萍的状是一方面,逃婚是另一方面,不能为了报复依萍把自己给搭上去! 于是就有了昨天白天和大上海晚上这一幕! 雪琴知道此事后对依萍更是冷嘲热讽,如萍和莘瑶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干坐着,何书桓和杜飞在陆家,他们早就知道了此事,所以没有过多的惊讶。 张嫂走了进来:“依萍小姐和一位少爷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我们依萍小姐真是好厉害,竟然成了大上海的台柱子!”雪琴讽刺的语气使得刚刚进入屋子的依萍,有一种想要逃脱的冲动。随即感受到身边人的关怀,她昂起头,大步走了进去。 “爸爸,我来了!” “怎么,带着他是来示威的吗?”陆振华指着秦朗,想起他就是秦五爷的独子,心里微微有些不好受,依萍找外人来和自己作对吗? “陆伯伯你误会了,今天我来,是以依萍男朋友的身份来拜见未来岳父的!”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何书桓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爸爸,我和秦朗今天刚刚交往!”依萍真挚的目光看向陆振华,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 “哼,男朋友!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么?让自己的女朋友出现在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你如果真的是依萍的男朋友,就不要让她在大上海继续唱下去!这对她的人生或许都是一个污点!” “爸爸,我…” “依萍,你先别说,陆伯父,你说的很有道理,依萍她是不应该继续呆在那里…”秦朗毕恭毕敬的对陆振华说到。 “秦朗…”依萍不解的想要说话,秦朗微微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她沉默了,何书桓看见这一幕,觉得心好痛,痛得都快要死掉了。 “我的爸爸非常的欣赏依萍,依萍的歌可以称得上是歌曲王后,无人能及!依萍与我爸爸签了合同,依萍本人又诚实守信,她热爱唱歌,歌曲唱出了她的灵魂,她想要唱到合约期满就离开大上海!希望陆伯伯可以体谅,而且作为依萍的男朋友,我会坚守在依萍的身后,保护依萍的安全!” “这样…”陆振华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微微沉吟了一下,说“好吧,只是你一定要保护好依萍的安全!现在时局不稳,大上海那个地方我恐怕…” “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保护不了我爱的人,那我也太没有能力了,陆伯伯要学会信任我,我绝对有能力保护依萍…” 当莘瑶琴穿越陆梦萍(4) 离开了陆宅,依萍一路上沉默着,不说话。 “你在怪我自作主张不让你继续唱歌吗?”秦朗的声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依萍摇摇头,仍旧沉默着。 “依萍,你还在上大学,赚钱养家的事是男孩子们做的,我知道你爱你的妈妈,很需要这份工作!但是你爸爸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大上海里经常有黑白两道的人出没,一不小心就会受到伤害,你爸爸虽然是东北枭雄,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不可能一直保护你。现在这个任务由我来代替,安心上好学,如果合同满了你还想唱歌,那我们就继续唱,相信过了这么长时间,你爸爸一定会软化的。我们徐徐图之,一定可以成功!”秦朗耐心地劝解着依萍。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甘心,让那么多人看见她的美好,听见她动人的声音。但是,爱她,就是奉献,就是尊重与包容。不能捆绑她,束缚她。依萍不是柔弱的菟丝花,而是一颗骄傲的雪中寒梅。 “秦朗,你的心意我都明白,谢谢你这么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面面俱到,你说的有道理,我以后不唱歌了!当初唱歌是因为没有钱,现在李副官不需要妈妈帮助,家里还是有些闲钱的,我继续唱到合同期满,会有一些不菲的存款。我刚刚没说话,是在想,以后找一个什么工作?也不能大学毕业后在家坐吃山空啊!” “那还不简单,你是音乐系的学生,可以做家教,交别人弹钢琴,实在不行,嫁给我,我养你一辈子!”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刚刚交往还不到三个小时,竟然谈起这个话题,我不需要你养,我自己可以,教钢琴,很不错的职业啊!”依萍微微有些害羞的说,而后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面对秦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音乐系的学生?” “我猜的啊!你唱歌那么好听,难到不是音乐系的吗?” “我是音乐系的啊!” “那我猜对了。”他的表情惊喜非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假装,依萍被蒙骗过去了。总不能告诉她自己一直在关注她吧!被误会成是跟踪狂就不好了。 何书桓很不甘心,他已经确定了自己喜欢依萍的时候,依萍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女朋友!他的爱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善良的他不忍心破坏她的幸福,于是他只好整日用繁重的工作企图麻痹自己。 这个时候如萍被王雪琴叫出去相亲,看见依萍那小贱人已经有了一个高富帅的男朋友,雪琴看如萍没看上她看好的何书桓,只好令找他法。 莘瑶琴要去商城买东西,正好搭顺风车,遇见了出去采访的杜飞,莘瑶琴把如萍相亲的事告诉杜飞,他大声的怪叫到:“什么?” 他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见了鬼一样,杜飞连忙拉着买丝线的莘瑶琴向那饭馆而去。 相亲的男子名叫石磊,他还没有来,如萍听着妈妈对石磊喋喋不休的夸奖,心中恍惚出现了杜飞的身影,摇摇头,想起自己已经三四天没有看见他忙碌毛躁的身影了。 他聒噪的声音还在如萍脑海中回响,等等,这不是脑海里的! 看见面前笑得一脸傻兮兮的杜飞,王雪琴还没有反应过来,如萍就被杜飞拉走了,风中传来一句,“陆伯母,我刚刚好像看见尓豪了!我带如萍去找。” 善意的谎言使得如萍脱离困境,没想到王雪琴不甘心的竟然找莘瑶琴赶鸭子上架。 “哎呀,石太太,这是我的女儿梦萍,今年十八岁了!”她谎报了一下梦萍的年纪,莘瑶琴坐在凳子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只有十六岁好不好,虽然身高和如萍她们差不多,可是从脸上也能发现端倪啊!妈妈就这样随口撒谎,也不脸红吗? 没有其他人的饭局很是和谐的结束了,两位家长谈的其乐融融,饭后,石磊的妈妈让石磊带着莘瑶琴出去散步。 王雪琴拿着莘瑶琴买的丝线,笑着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莘瑶琴心里有些埋怨,妈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了,太可恶了。 石磊也微微有些尴尬,他是第一次相亲,虽然以前和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相处过,可这一次是一个陌生的女孩,有些令他不知所措… 最后,他下定决心终于开口“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莘瑶琴只在梦萍记忆中,知道梦萍曾和陆尓豪一起看过一场电影,她本身对于这种宋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物很是好奇,但是不敢单独行动的她,只好压抑住自己的想法。 今天,知道可以去尝试一下,她顿时开心不已。 石磊买了两张电影票,播放的电影名字叫《万里征魂》。 抑扬雄壮的军乐,威武整肃的军容,惊心动魄的冲锋,舍死忘生的血战! 骑兵如云,步兵如蚁,枪弹如雨,烟雾障天,尘土蔽日,杀声冲霄,血肉飞溅,一切一切让莘瑶琴和石磊看的是热血沸腾。 同时令石磊对莘瑶琴很是欣赏,一个女孩子在黑暗中看见这些血肉横飞的场景竟然没有丝毫胆怯,陆家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教养的呢? 电影散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石磊送莘瑶琴到了家门口,莘瑶琴与石磊互相招手告别。 莘瑶琴目送着石磊的车远去,回头一看,正好看见王雪琴暧昧的目光。 王雪琴笑着说“梦萍呀,你今天可算是拣着了,要不是如萍和杜飞那个混小子跑了,妈也不至于让你顶替,毕竟你年岁还没成年!不过啊,那石磊家可是很有钱的,他爸爸是银行的行长,他呢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你嫁过去一辈子吃饱穿暖不用愁了!看见你们相处的那么好,妈也就不用和你操心了!” 王雪琴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虽然她为人刁钻刻薄,但不失为一个好母亲,虽然她和石磊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好朋友! 但她可没有傻到告诉王雪琴这一事实,如果她知道一定会继续喋喋不休,这样她的耳朵又要遭罪了。 杜飞撒谎带走了如萍,如萍脱离了相亲的命运很是雀跃。 杜飞在这个时候带如萍回到自己的住处,送给了如萍一个自己用葫芦刻了一个“傻瓜”,不料两人在大街上散步的时候葫芦掉落,沿途滚去,杜飞追得匪夷所思,看得如萍目瞪口呆,只好收下“傻瓜”。 如萍拿着这个代表快乐的“傻瓜”回到家,谁料想王雪琴并没有和自己生气,又惊又喜,听说原来是妹妹代替自己相亲。 她愧疚的眼光看向莘瑶琴,这时王雪琴却又突然板起了脸,严厉的问她和杜飞是什么关系,还说杜飞家里穷,是为了攀上如萍好获得利益。说着说着有说起了尓豪的另一个朋友,何书桓,家世好,长相英俊… 如萍当然不能让妈妈如此说自己的好朋友了,杜飞心思单纯,还风趣幽默,如萍的心里对他产生了微微的好感。 相比之下何书桓最近开始对有男朋友的依萍穷追猛打的,更令如萍之前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 如萍故意说杜飞是她的男朋友,不喜欢何书桓,换来王雪琴一个响亮的耳光! 如萍哭着离开家门,莘瑶琴追了出去,可是她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回到家,又是王雪琴的喋喋不休“你呀,可别像如萍那个窝囊废一样不争气,一定要牢牢的套住石磊,听见没有!” 莘瑶琴想要反驳,可王雪琴已经像没事人一样的回卧室去了。 如萍来到了大上海,依萍秦朗看见她这个样子惊呆了,王雪琴的爆脾气依萍早就知道,可是也没想到会把如萍打成这样啊! 如萍给家里去了电话,李副官的妻子接的电话,如萍谎称去同学家住,不想回家。 她脸上的痕迹很重,如果爸爸看见家里一定又要吵闹起来,尓豪离开了,她的家经不起又一次的波折! 她晚上去了傅文佩的家里住,包包里还有着杜飞送的傻瓜,想到今天对雪琴的气话,禁不住脸色一红,就算不想让妈妈把自己和喜欢依萍的何书桓绑在一起,也不能这么说啊! 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妈妈和解,并且解释自己男朋友这件事,家里就出事了! 如萍的脸即使第二天依萍拿鸡蛋来揉依旧红肿着,可见王雪琴的力气有多大,这个时候,陆家迎来一名对于雪琴来说无比厌恶的“不速之客”! “你这个小瘪三,还来我家干什么?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勾引了如萍,一个想傍高枝的小白脸,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家如萍是绝对不会和你有一丝一毫的瓜葛的,给我滚!”王雪琴正在家气愤着如萍的夜不归宿,这个恋爱事件的男主角就已经自己送上门了。 “陆伯母,是,我是穷,家里没钱,可我对如萍是真心的。您怎么可以侮辱我对如萍的心意呢?我追求如萍,是因为她善良美丽,和家世,财产没有关系,陆伯母你比我高贵,可也不能把我的爱当做垃圾啊!” “我呸,你个狗东西,还跟我谈爱,没有钱你谈什么爱!你呀还配跟书桓尓豪交朋友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污了老娘的眼睛!” “没有金钱就不能谈爱吗?我有工作,我能挣钱,虽然没有陆家有钱,但我可以保证一定给如萍幸福!” “你个小王八蛋,快滚,老娘没时间听你磨磨唧唧,如萍昨天是不是在你那过夜,然后你来示威是不是?我让你勾引如萍,我让你来我家!”王雪琴抄起一旁仆人的鸡毛掸子就向杜飞身上抽去,她忽略了如萍打来说去同学家住的电话,认定是去找杜飞这个“男朋友”去了。 当莘瑶琴穿越陆梦萍(5) “够了,雪琴,你闹够了没有?”陆振华走下楼来,沉声说道。 “老爷子,我没有闹啊,这个小瘪…小子诱拐了如萍,你也不管,竟然一味的指责我,我这个当妈的还不是为了如萍好啊!那何书桓哪点不比杜飞好啊?” “如萍喜欢谁就是谁,我陆振华的女儿不至于眼光那么差,若是将来没钱,我养她们一辈子,不需要你操心!”当初他只是一个马夫,萍萍一样不嫌弃他,和他相知相许,只可惜后来萍萍… 萍萍…他心中永远的痛… “昨天如萍跑出去,一晚上都没回来,您也不管吗?”陆振华随着王雪琴的话看着杜飞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 “陆伯伯,我昨天在申报赶了一晚上的稿子,没有看见如萍啊?” “那她会去哪里呢?怎么会离家出走呢?雪琴,你又做了什么好事?”陆振华担心的问王雪琴,王雪琴的眼神微微有些心虚。 “爸爸,如萍在这!”依萍的声音传来,如萍低垂着脸跟在依萍身后。 “如萍,你昨天去哪了?”陆振华沉声问道。 “爸爸,如萍昨天出门的时候遇见一个精神病,被打了!昨天我休班,她在我家陪我一起住的。”依萍帮助如萍隐瞒被打事实的同时,也不忘记损一损王雪琴。 “精神病?这上海的精神病院管理也太松了吧!竟然放任精神病出来伤人!”陆振华看见如萍脸上的红肿愤怒无比的说。 这时候王雪琴已经快要气的冒烟了,可她不能反驳,否则陆振华就会知道是她做的,可是依萍这个小贱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杜飞看见如萍的脸,担心的说:“这个精神病真可恶,脑袋一定被驴踢过了,要不然为什么要打你?你告诉我是哪附近的精神病?我把他刊登上报纸,为你出出这口气!” 如萍立马摇头,“不要了,杜飞,我不要紧,就不要追究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啊!依萍,你害死我了,妈妈看杜飞的眼神好可怕啊! “好了,这件事就算了,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杜飞,你既然和如萍已经开始交往,那就要保护好她!” “我…” “爸爸…” 两个人刚刚想要反驳,王雪琴已经开口了“老爷子,如萍可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让她和一个小混混,小瘪三交往呢?” “妈妈,杜飞不是瘪三,你不要这样说他好吗?”如萍急切的辩解令杜飞心头一暖。 “王雪琴,我的话从来不想说第二遍,你有完没完,杜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有上进心,那就够了,不要用你的小家子气毁了孩子的一生!”陆振华对着王雪琴说完,对如萍依萍说:“你们是我的女儿,有资格骄傲,有资格追求你们想要的!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雪琴,跟我来书房!” 王雪琴不甘心的看着杜飞和如萍远去,跟随陆振华来到了书房。 陆振华让王雪琴拿出家里的存款,他想要为两个女儿置办一些嫁妆,王雪琴的心慌乱了起来,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最后,颤抖着翻出一张存折给陆振华,陆振华看后大怒,因为自己的存折少了近五分之三的存款。 他年轻时打仗获得了无数的钱财,怎么就这么几年就挥霍的所剩无几了呢? 王雪琴在陆振华的吹胡子瞪眼以及马上要上鞭子的威逼下,急中生智的说:“我跟会跟倒了,会头子跑了,再说倒霉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我有什么办法,而且现在这社会,什么不需要花钱的?家里没有收入来源,只靠着您的积蓄,我们家这么多人,每一个人都是要用钱的!” “你这个混账东西,几十万就这么让你弄完了?你好大的胆子!不声不响的瞒着我做手脚,我陆振华还没进棺材呢?你就等不及败光我的财产!哼”王雪琴被陆振华一怒之下推倒在地。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爸爸别打妈妈!不要打妈妈!”尔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出现在了书房,向陆振华求情。 “哼!” “老爷子,我去跟会是希望增加家里的收入啊,您冤枉我了!你的财产虽然多,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啊!我亏了您的钱是我不对,但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你不要再说了,我陆振华真是瞎了眼了,相信你这种女人,今天要是我不查账,你难道要瞒着我一辈子吗?我告诉你,我以后要带着李副官一家和依萍母女一起住,你就别再兴风作浪了!哼!”陆振华虽然痛恨雪琴但是不想伤害尔杰,只好气愤的拿着存折离开。 “妈妈,爸爸打你,我们找魏叔叔帮忙!” “嘘,不要说,别让你爸爸听见!” “为…为什么不让爸爸听见?” “我让你别说就不准说,你敢在你爸爸面前提起魏叔叔我就打你!”王雪琴恐吓道。 “知道了!妈妈不要打尔杰!”尔杰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小屁股,对王雪琴说到。 这厢,杜飞和如萍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依萍已经回家了。 杜飞变魔术一般的拿出一根…额…绑着蝴蝶结的…骨头。 “圣经上说,每个女人都是男人身上的一块肋骨,我已经知道我的肋骨在哪里了,可你知道你是谁得肋骨吗?你妈妈认为我配不上你。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虽然我没有多少钱,但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杜飞真挚的眼神令如萍脸色微红。 其实,有这样一个幽默风趣的男朋友也不错,虽然他老是笑料百出,但也不失可爱! 她一把拿过‘肋骨’说:“我好想知道了,又好像不知道?” “什么叫好像知道了,又好像不知道?难道你知不知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天啊,我们再说绕口令吗?你听不懂就算了!我先走了!”如萍脸色通红的想要跑开。 看着如萍手中紧握的‘肋骨’杜飞恍然大悟,兴奋的站起来,却没想到草地上的一个石子上长满了青苔,杜飞踩了上去整个人滑进了前方的湖水里。 惊起一滩天鹅… “天啊,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会出现事故呢?我看我以后和你在一起一定要小心翼翼,保护好我的人身安全!你会不会游泳啊?杜飞…” “哈哈,我太开心了,如萍终于是我的女朋友了!哈哈…” “欧欧”“欧欧” “如萍是我…啊…坏天鹅,不要落我身上…啊,怎么又来一只…走开…” “哈哈…杜飞你好有动物缘啊!”看杜飞扑腾这么半天也没下沉,就知道他大概会游泳或是这湖水不深。 最后找来了公园管理者,把天鹅脚掌带来的水草粘了全身的狼狈不堪的杜飞救了上来。 陆家的两个女儿终于有了各自的归宿,王雪琴虽然不甘心如萍配给了小瘪三杜飞,但是挽回陆振华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陆振华任她百般服软,讨好皆不当回事,一心要离开王雪琴,王雪琴一怒之下去找傅文佩理论,正好遇见李副官去把买房的信息交给傅文佩。 不过一个死奴才,一条狗而已!帮傅文佩和我作对,呸,下三滥的东西! “(雪姨神曲请看作者有话要说!)”王雪琴和李副官将要对打,依萍见此爆出王雪琴的丑事,李副官也附和着,却不料陆振华此时正在门外。 就当李副官想要教训王雪琴时,陆振华破门而入,掐住王雪琴的脖子就往家赶,临近家门,看见一个邋里邋遢的人的鬼鬼祟祟的在家门口张望。 陆振华厉喝一声,那人一哆嗦,回过头来竟然是离家出走的陆尓豪,他的脸上乌漆嘛黑的还带着点点血渍与淤青。 他怎么会落魄到如此地步?可陆振华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要管的是王雪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他们进了屋子,陆尓豪也跟他进了屋子,如萍也在家看见父母如此,虽不知道缘故但也开始劝和。 陆尓豪开口:“爸爸,你给我点钱!”他已经无暇顾忌王雪琴了! “你一回来就开口要钱,也不管这个淫.荡的妈!看来你真是一个好儿子!哈哈…”陆振华的笑声悲凉不已,陆尓豪却恍若未闻。 “爸爸,我真的很需要钱,我身上好难受,你救救我,不给我钱,我会死的!”陆尓豪离家整整三个月,不止去赌博,还染上了鸦片。 他刚开始玩的时候,被别人下了套子,一直赢钱,他贪心不已,向何书桓借钱希望一本万利,结果全部输了进去! 被人毒打,他还不服输,把何书桓所有的存款都借了,杜飞和如萍谈恋爱,不能向他借,否则家里人就会找到他的。 他成天成宿的赌博,精神不济,别人给他一颗烟,没想到竟然是鸦片,从此他的钱大多数都用在抽鸦片上了,欠下的一屁股赌债和鸦片钱,因为何书桓没有钱,他只好去借高利贷,现在老大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还钱就打断他的双腿。 他迫不得已只好回家取钱,现在什么也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钱,有钱就能继续抽鸦片,还能保住自己的腿。 “爸爸,我愿意娶可云,求你先给我点钱吧?”陆尓豪已经豁出去了。 “尓豪,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么着急要钱?爸爸,不论妈妈做错了什么,您也不能这样骂她啊!她为你生儿育女,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 “哼,你们问她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雪琴的狡辩遇见了根本不相信她的陆振华,是苍白无力的,她歇嘶里底的喊着“只允许你玩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 “你!”陆振华被气得喘不过气来,如萍连忙扶住他,陆尓豪趁着这个时候跑进了楼上,直奔雪琴的卧室。 当莘瑶琴穿越陆梦萍(完) 陆尓豪翻出了不少的首饰,打包带走!走到楼下,觉得浑身发痒,原来是烟瘾又犯了。 他无力的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手里的小包袱也掉在了地上,王雪琴一看,登时怒了。 这是她全部的财产,其他全部转移到魏光雄那里了,尓豪这个杀千刀的,刚回来就偷她的东西。她气急也就不再管尓豪是否受伤还是怎么的,趁着陆振华还没恢复,她想要带着尔杰偷跑,可是尔杰却不知所踪。 陆振华的眼睛还闭着,雪琴愤怒的拿走了书房里的存折。 尔杰找不到,一会让光雄派人来找,她先保命,否则他们母子两个都被陆振华这个老不死的弄死了就不好了! 如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雪琴拿着首饰逃之夭夭,任她如何呼喊,王雪琴也没回头。 她只好继续照顾陆振华,没过多久,陆振华终于缓了过来。这个时候,陆尓豪又突然发起疯了,他拽住陆振华的身体,大力的摇晃着“给我抽,我要…快点拿来,好难受…拿来…我有钱…我是陆家大少爷…” “尓豪,你干什么?抽什么?烟吗?你不要在摇晃爸爸了…爸爸的身体…啊!”陆振华已经被摇晃的口吐白沫了。 如萍赶快给医院打了电话,找救护车!然后又分别拨给了依萍,杜飞,依萍没有接,杜飞说他马上就来。 李副官的妻子玉真和情况暂时稳定没有复发的可云前来帮忙,李可云一看见陆尓豪,结果又开始发疯了,玉真要控制她,如萍要照顾陆振华,陆尓豪甩开可云又开始上楼翻箱倒柜,只可惜存折和首饰都被王雪琴拿走了,最后只在如萍和莘瑶琴房间里找到了两三百元钱。 陆家众人真是忙上加忙,乱上加乱。 依萍秦朗等四人来到陆家想要阻止陆振华对付雪琴的时候,救护车已经来了。 初步观察,陆振华是由高血压引起的中风,几个正常的人把可云尓豪分别控制住。 如萍依萍秦朗前往医院,傅文佩李副官在陆家等候消息。傅文佩本来不想要陆陆振华前往医院,但在依萍几人的劝说下终于答应了! 秦朗在调查魏光雄的时候,深知他是一个暇眦必报的真小人,于是找来大上海的几名手下团团护住陆家。 杜飞来到陆家的时候,救护车已经抵达医院。 尔杰在花园里摔倒了走不了路,难怪王雪琴到处都找不到他。 虽然王雪琴很讨厌,但尔杰是无辜的,傅文佩听尔杰一直说腿疼,脸色又白的要命,于是让杜飞去找如萍时顺道送他去医院。 魏光雄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他派人寻找尔杰,又急于得到曾经王雪琴口中的陆家最后一笔巨额财产。 但他派去的人都被秦朗的手下给解决了,秦朗的父亲秦五爷能在上海这个地方开出最大的歌舞厅,实力自然不可小觑。他在黑白道混了几十年都游刃有余,难道还怕魏光雄这靠女人养的小鱼小虾? 医院里,陆振华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大夫给他做了为期一周的心电图。 尔杰这个时候和杜飞来到了医院,经检查发现小腿严重骨折,这个时候的尔杰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淘气与活泼,整个人脸色苍白的要命。 杜飞的手上还有沾满尔杰鲜血的手帕,依萍看着那手帕,眼中晦涩不明,终是把它拿走了! 今天对王雪琴说的那些话,除了一些事实外,大部分都是猜想,没想到雪姨真的和姓魏的有一腿,李副官竟然也知道!尔杰的事情是她从魏光雄来上海的时间以及王雪琴老是带着尔杰出去和魏光雄鬼混推断的,却也不敢真的肯定他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孩子。 她只是想吓唬雪姨,却没想到爸爸正好在门外听见了,验一验血吧,也能给自己一个安心,不要冤枉了无辜的人啊,雪琴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舍弃,那大概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魏光雄的孩子吧! 依萍找到大夫让他为自己和尔杰验血,自己和尔杰不是一个母亲,如果他们真的是姐弟,那么尔杰就一定是爸爸的孩子。 秦朗一直和依萍在一起,家里出现这么多变故,依萍还是坚强的撑起整个家,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魄力,更令他欣喜的是这样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 依萍对秦朗也感激不已,因为家里的钱都被王雪琴卷走,要不是秦朗和秦五爷,自己那点存款根本就不够住院的钱,更遑论陆家众人的衣食住行了。 尓豪疯魔了,傅文佩又没什么主见,整个陆家的重担都压在了依萍一个人的身上,但她不会被任何事情所打倒!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一直被自己顶撞的父亲已经不再年轻,花白的头发证明他早已不是当年威风凛凛的黑豹子了。 以往被抽的鞭子,代表的是父亲的爱,不是恨,亲人之间,哪里会有真正的恨呢? 莘瑶琴第n次奉旨约会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发生了惊天的变化。父亲中风住院了,母亲携款逃跑了,尓豪哥抽鸦片了。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傅文佩就在陆振华病床前一直流眼泪。 看见父亲手背上扎着针,鼻子里插着氧气,莘瑶琴就觉得悲从中来,明明今早还是好好的,为什么会变这样了呢? 一夕之间,即可以让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变得气息奄奄吗? 陆家的人分为两拨,白天杜飞如萍照顾陆振华,晚上依萍秦朗,傅文佩负责每天在家做饭送饭。李副官重操旧业,拉起了黄包车,每天送傅文佩去医院。 莘瑶琴因为高中即将毕业被勒令在家复习,只有平常时候进医院看几眼就离开。 她还要在家里照顾腿受伤的小弟尔杰,石磊听说她们家里出了事,当天就去医院看望了陆振华。 陆振华住院第三天才醒,此时他已经不能说话了,只能用眼睛看人,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下半部□.体已经瘫痪了,连正常的动作都不能做了。几个女儿女婿无微不至的照顾,经常让他感动的老泪纵横。 依萍把化验报告的结果告诉了陆振华,说尔杰的的确确是他的老来子。或许,不做检查,就连王雪琴自己也不知道尔杰是谁的孩子吧? 陆振华听后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的心里的确是窃喜的,他恨王雪琴的背叛,但尔杰毕竟是他养了十年的孩子,也不是能说舍弃就舍弃的。 一个月后,他病情稳定了,大家用轮椅把他送回了家,没有人告诉他家里的钱都被王雪琴拿走了,也没有人知道陆振华的书房里藏着很多的财宝。 陆尓豪经过大家一致决定,被送去了戒毒所,陆振华眨了一下眼,大家就明白了他表示同意的意思。 唱完合同期满后,依萍大三了,她上学的同时也兼职做家教辅导学生功课、交学生弹钢琴。其实她本不必如此辛苦,但她不想欠秦朗以及秦五爷什么!这不是可笑的自尊,而是做人的本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秦朗只好由她,但内心下定决心,一定快点娶她做自己的妻子。 秦五爷没有什么意见,秦朗的性格在国外培养的比较开放,崇尚自由,自己又不需要什么家族联姻,依萍这丫头是他看着她蜕变的,在家里遭受这么大风波后还能挺过来,错不了! 杜飞在情人节的时候送给如萍一只活鸭子,偏偏看不见陆尓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可云以为是送来当晚餐的。 杜飞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拿回了鸭子,这场鸭子性命保卫战中,最后以可云一句“如萍,杜飞真抠门中!”惨淡收场。 “活鸭子只是一个幌子,我要送你的是花鸭子,绿鸭子,黑白鸭子,红鸭子,这只鸭子,红得像血,就代表我的心血,点点滴滴,化成了鸭子。这些鸭子就是我,有点傻,有点呆,有点笨,但是永不放弃,拼命划水!【1】” 如萍接过鸭子,嘴角幸福的笑容已经说明一切! 莘瑶琴发呆的看着楼下那道身影,搞不懂,他不是和自己一样,把这相亲游玩当做演戏糊弄家长吗?怎么突然要追自己呢?该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已经和他说了,家里的钱都被小偷偷走了,一穷二白的,哪里配得上王雪琴曾经在口中夸耀不已的银行行长家的公子啊!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楼下已经等了三个小时的石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傻?她下楼去和依萍姐如萍姐说话。 自从陆振华生病了,傅文佩和依萍就把房子卖了,搬到了这里来住。 不一会,天上打雷了,莘瑶琴有些微微担心,那傻子不会还在楼下吧!她急忙拿着伞跑出了门外。 可是陆宅外空无一人,我的心瞬间失落了,石磊和自己一起相处的场景还浮现在眼前,她们一起在双方母亲面前扮演和睦,一起看电影,一起去郊外,不可否认的是,和他在一起,她很快乐。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她的心里最怕的是有一天忽然梦醒,还在那古香古色的牢笼里,怕这光怪陆离的世界只是一场荒诞的梦罢了。 她哭了,没有悲伤,只是莫名的想哭,雨伞跌落在地,暴雨倾盆打在身上那么痛,证明自己确确实实是存在于这世上。 那么,试着谈一次恋爱又有什么不可以,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把她紧紧抱住,熟悉的气味让她知道了是谁! “如果,你现在还没反悔…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有一天你厌了,倦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莘瑶琴哽咽地说。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为什么不在你妈妈活着的时候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陆家一致对外,说王雪琴是的疾病去世的。 陆尓豪戒完毒后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决心像自己父亲那样成为一名军官,报效祖国,他想弥补可云。可云却已经不需要他了,可云收养了一个被人遗弃放在陆宅门口的小婴儿之后再也没有发病,李副官把她嫁给了一个自己认识的拉黄包车的老实小伙子。 那小伙子认识可云,由于李副官的原因对可云一直照顾不已,他没有父母,李副官就像他亲生父亲一样,可云清醒后为人更是温柔体贴,他渐渐的喜欢上可怜的可云,两人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结合了。 陆尓豪走了,他要向自己劣迹斑斑的罪恶说再见了,昔年意气风发的陆家大少爷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一心赎罪却无门的瘦弱军官而已。 战争席卷中国,民族利益高于一切,陆尓豪参军,秦朗开了一家孤儿院,杜飞远赴前线采访,依萍在大上海唱歌义演,如萍莘瑶琴前往红十字会帮忙。 时间一晃就是五年,陆尓豪在部队娶了一名护士小姐并且生了一个男孩,取名陆北安,希望被日本人占领的东北三省人民平安,早日回归祖国。 陆振华在依萍如萍莘瑶琴的集体结婚典礼上突然说了一句话“大家都要幸福啊!”令大家喜上加喜。 至于婚礼外面走过的的两个浑身破烂的乞丐,一个是企图通过尓豪接近依萍反倒被连累的身无分文染上毒瘾的何书桓,另一个就是卷走了家里的所有钱财却又反被自己的情夫如法炮制的王雪琴。 陆振华恢复说话能力的同时想把书房的藏宝给了儿子和几个女儿,但是尓豪不想再依靠父亲,几个女儿各自有自己的职业,女婿们又不贪钱,尔杰还没有成年,他只好偷偷让傅文佩联系律师立遗嘱,把财产一分为六,写在遗嘱。 几个儿子女儿各分一份,另外一份一半给李副官一家,另一半捐给国家。 这一世,他该满足了,都是他的贪念,企图收集所有像萍萍一样的女人,才导致后来的恶果! 他对不起萍萍,对不起傅文佩,对不起之前的几个女人,但王雪琴也和他半斤八两了。 带着遗憾与幸福,一百岁的黑豹子悄然离世。 人啊,真的不能贪心,贪心吃大亏哦! 花鸟组合在民国(1) 身上火辣辣的痛楚,令小燕子从痛苦中醒了过来。 哪个混蛋竟然敢打姑奶奶我,是知画吗?这个恶毒的女人昨天和永琪结婚了,昨天晚上还和自己耀武扬威了呢! 景阳宫明明是姑奶奶的地盘,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占去了? 睁开眼,一个老奶奶…咳咳…不,是一个老大娘正在关切的看着她,她的眼神和令妃娘娘一样温柔,虽然她已经老了,但还是看起来很高贵很善良。 “依萍,心萍已经不在了,妈妈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你爸爸打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总是那么不小心,老是惹他生气!雪琴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不要得罪她,否则…” “小燕子,皇阿玛打你板子是被你气急了,皇后娘娘一直等着抓你的小辫子,你不要再惹他们生气了!”令妃的话在耳边回荡,与眼前这个人的话重叠了。 小燕子的结论就是:爸爸=皇阿玛=被恶毒的人蒙蔽了,雪琴=恶毒的皇后=老是打自己的小报告害自己挨板子的坏人。 好啊,你这个恶毒的皇后,不是已经改好了吗?姑奶奶还拿着免死金牌救过你呢?被关在静心苑还不消停,出来作恶事,哼,她小燕子一定要好好惩治她这个恶毒的人。 “我是小燕子,不叫依萍,你是谁啊?”小燕子不解的问着傅文佩。 “我是妈妈啊,依萍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什么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还有,到底是谁把我打成这样的?胆肥了竟然敢打我还珠格格!” 傅文佩彻底的知道女儿是真的疯了,她把事情解释给疑问不休的女儿,然后连忙带着小燕子去找陆振华。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上帮助女儿治病,如果女儿变成可云那样,她恐怕也要疯了,依萍是她的命根子啊! 陆家,王雪琴陆振华尓豪梦萍几个人在客厅聊天,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如萍还没有起来,昨天打完依萍,陆振华心里微微有些后悔。 这时,仆人说傅文佩母女来了。 王雪琴冷哼一声“难道是来兴师问罪吗?”令陆振华的心微微不适,尔杰看见父亲面色不佳,连忙上楼想要取马鞭。 傅文佩进门看见陆振华还没有说话,小燕子就一个箭步冲上前说到“谁是王雪琴?给小燕子姑奶奶滚出来!” “好大的口气,竟然自称姑奶奶?这就是你的家教吗?文佩姐,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你给我闭嘴,不要脸的恶毒的女人,我妈妈这么高贵善良,你怎么可以如此说她,你不过就是一个妓.女,那么冷酷,无情,残忍,无理取闹。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小燕子分不清戏子和妓.女的区别,把王雪琴损的是透心凉。 “老爷子,你看看这依萍说的是什么话,她竟然骂我是…是…这个杀千刀的,天地良心,我是清白的啊?”你个老狐狸精生的小娼.妇,敢这么骂我,当心有一天,出门被车撞死。 王雪琴又转向傅文佩说:“傅文佩,是你对不对,怂恿依萍说这些话,让她来侮辱我,你安的是什么心?想把陆家搅得鸡犬不宁吗?”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傅文佩顿时被说的潸然泪下。 “爸爸,鞭子来了,抽她…”尔杰拿来马鞭,直指着小燕子。 小燕子大怒,一把夺过马鞭,口中愤怒地说道。“和十二阿哥一样,恶毒的女人生下的恶毒的小孩,看我不打死你!”一鞭子就打在了尔杰的身上,疼的他哇哇直叫。 面对王雪琴又说“恶毒的女人,去死吧!” “啪啪啪”十几下鞭子打了王雪琴痛不欲生,其中有一道竟然打到了她的左脸上,她这张脸,这辈子就算是废了。 “依萍,你不要再打了,住手。”任傅文佩如何呼喊,小燕子依旧恍若未闻。 “依萍,你住手,雪姨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打她,尔杰是你弟弟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罔顾人伦!”陆振华一个巴掌打过来,奈何小燕子全身已经做好了无限战斗准备,一下就躲了过去,梦萍在后面拿了一个花瓶打了过来,小燕子因为躲闪陆振华的打,所以也躲避了花瓶的攻击。 看见那个花瓶,小燕子只觉得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就是永琪的花瓶,让她的孩子流了产,这个不要脸的恶毒女人生下的孩子比她妈妈更恶毒。 她一个鞭子缠上了梦萍的脖子,把她狠狠的甩在了花瓶碎片上,碎片扎进梦萍的后背,她疼的昏了过去。 陆尓豪也想擒住小燕子,但是被小燕子愤怒下的一个轻功飞跃连环脚踢的吐血了。 傅文佩依旧在喊着不要再打了,可是除了陆振华的四个人都是伤痕累累的,小燕子越打越兴奋,甚至身上的伤口都不痛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和以前离宫出走,被关被打后来回打母大虫杜老板的时候好像啊! 陆振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依萍什么时候会了这种奇妙的功夫呢?他每一次攻击依萍,她都会飞着躲过去,她没有伤害自己,只伤害了雪琴母子四人,这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父亲的地位的。 “小燕子,你怎么在这?”一声悦耳的女音,是小燕子从虐打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紫薇,真的是你吗?紫薇…”原来陆如萍也被穿了,不同的是,她是被刚和小燕子结拜并且在西山围场把自己的信物交给小燕子的夏紫薇穿的。 两个好姐妹终于见面了,小燕子使用轻功冲了上去,但是一不小心就冲猛了,一下撞到了客厅的大水晶灯上,她翻一个白眼,就‘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燕子,不要啊…”夏紫薇连忙赶了下来,看着人事不知的小燕子大声叫喊着,“小燕子你不要有事,我们是在玉皇大帝和阎王老爷面前结拜成姐妹的,你怎么能有事呢?小燕子,你醒一醒啊…” 夏紫薇的话令大家都一阵蒙圈,她们明明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为什么说是结拜的呢?她们的名字怎么会变了呢? “振华,求求你救救依萍,她今天早上起来就开始胡言乱语,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没有了依萍,我该怎么办?”傅文佩顺势哭倒在了陆振华的怀里。 陆振华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傅文佩死活不让依萍去医院,趴在依萍身上就是一阵摇,“依萍,你醒醒啊…” 小燕子被傅文佩摇醒的时候,何书桓带着杜飞来到了陆家拜访。 小燕子很是困惑,两个永琪?一个是以前的,一个是后来的,小燕子要晕了。 看见夏紫薇迷迷糊糊的问道:“谁才是我的永琪?”可夏紫薇和她不是一个时期穿越过来的,自然不知道谁是永琪。 “永琪是谁啊?”夏紫薇很奇怪。 “是你哥哥啊,五阿哥爱新觉罗永琪啊!” “什么,小燕子你把折扇和烟雨图送给皇上了吗?”夏紫薇急切的问道。 “你怎么不叫皇阿玛为皇阿玛了呢?” “小燕子你在说什么啊?”两人无厘头的对话,使得众人一头雾水,救护车的大夫上前告诉陆振华。 “你的两个女儿大概是得了精神病或者臆想症!”傅文佩听完昏了过去,陆振华连忙让大夫把王雪琴连带着她的四个孩子以及依萍送往医院。 前往医院的途中,小燕子勇敢的带领夏紫薇跳下急速行驶的救护车,令一众人惊吓不已。两人随原路回到了陆家,去了陆如萍的卧室。 于是小燕子就把真假格格大闹皇宫,以及见义勇为帮助风沙浪迹天涯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了夏紫薇,出于私心,她没有告诉夏紫薇自己结婚以后的事情! 紫薇什么都比自己好,紫薇是小姐,自己是女骗子、女混混,紫薇是皇帝亲女儿,她只是义女,紫薇嫁给尔康,不论是赛娅,晴儿都不是问题,被统统解决掉,她呢?一个知画就要把永琪分出去一半!紫薇有东儿,自己的孩子全部都流产了。 似乎,自己真是处处不如紫薇,就连变成了别人,紫薇也是小姐,妈妈和自己却住的地方那么破旧的地方,以前的皇宫多么美好啊! 一种嫉妒之心油然而生,不,怎么可以这样想呢?紫薇是自己最好的结拜姐妹啊。 夏紫薇依旧陶醉的听着小燕子讲那些轰轰烈烈的事迹,和皇后作斗争,帮含香公主逃亡,有情人终成眷属,啊,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小燕子又开始纠结上,哪个人才是永琪?那个杜飞版永琪带上了眼镜,傻傻憨憨的,没意思!那个何书桓倒是不错,潜意识里,她和何书桓版的永琪在一起,就可以开心的炫耀,永琪是她一个人的了。 狗屁知画,见鬼去吧! 小燕子想通了之后,心情豁然开朗,于是就开始四处溜达,家里的人只剩下张嫂,但小燕子之前带着夏紫薇是从窗户进来的,所以她没有看见自己。 她打扫完客厅,就回到自己的小屋去了,小燕子欢快的拉着夏紫薇开始吃东西,葡萄苹果什么的还不错,虽然没有皇宫的品种珍贵,但胜在新鲜。 夏紫薇原来是带着如萍的记忆的,如萍竟然也是那个恶毒的女人王雪琴的孩子? 夏紫薇保证一定要好好感化王雪琴,还有梦萍尓豪尔杰。 小燕子来到夏紫薇记忆里陆振华的书房,一阵翻箱倒柜,唉…这有一个箱子…藏的这么隐秘,应该是金银财宝吧! 小燕子迫不及待的打开,这是,“紫薇,紫薇…你快看,这不是晴儿吗?她怎么在这张纸上呢?画的可真像!” “不是纸,这大概就是照片吧!能把我们的脸照下来的照片!” “哦,原来如此,那爸爸为什么会有晴儿的照片呢?”陆振华自动和皇阿玛等同了,都是被恶毒女人蒙蔽的好人,全天下最好的父亲。 紫薇没有说话,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清朝毁灭的阴影上,不可自拔。 花鸟组合在民国(2) 陆振华先送王雪琴几个前往医院,让杜飞何书桓两人去找两个女儿。 何书桓杜飞按照她们逃跑的路线沿路找寻,却始终没有找到两人,两人无奈的来到了医院。 何书桓郁闷不已,那个女孩子不是自己昨天晚上遇见的女孩吗?怎么会得了精神病?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的眼睛还在他记忆深处,结果却已经物是人非。 陆振华打电话叫了警察来寻找自己的两个女儿,警察最终在陆家找到了吃饱喝得的两个人。 陆振华回到家一看,紫薇坐在沙发上发呆,小燕子歪七扭八的躺在沙发上,嘴里还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的手因为撕鸡肉变的油油的,脏得很。 吸引陆振华并且令他浑身发抖的是,她手里拿着的是他的萍萍的照片,已经被蹂躏的褶皱不堪,油光遍布。 “啊…啊”陆振华的嘶吼惊醒了失落的紫薇以及沉睡的小燕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杀猪了吗?” “你,很好…依萍,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敢动我的照片,你活得不耐烦了!”陆振华拿起一旁的果盘就照着小燕子砸了下去。 傅文佩刚刚从楼上的客房里清醒过来,就遇见了这令她肝胆俱裂的一幕。 小燕子刚刚吃完睡完,精力好的不得了,看见陆振华和皇阿玛一样吹胡子瞪眼的,也就不管不顾了,变成瞌睡龙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陆振华被小燕子以轻功连环脚踢倒在地。她也不管傅文佩睁大的眼,径直说:“你怎么会有晴儿的照片?你和她什么关系?”晴儿是她的嫂子,怎么会和瞌睡龙有关系呢? 陆振华听见小燕子的质问,大声喊道:“她是我最爱的女人,萍萍!” “爸爸,你胡说,就因为一张什么狗屁照片你就要杀我?你想砍了我的脑袋吗?我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是疯了,因为我‘路见不平’,忍不住了!就算我没刀,我也要试一试!这些话我不说出来,是我对你的不忠!我学了一堆大道理!总归是‘忠孝节义’四个字!你负了妈妈,是你对妈妈不忠,你已经对好多好多女人不忠了,总该有个‘开始’……有个‘结束’吧!” 对于nc龙的话依旧可以放在陆振华的身上。 夏紫薇抬头,定定的看着乾隆,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爸爸!我一直以为,你有一颗宽大而仁慈的心!我好敬佩你,我好崇拜你!依萍对你也一样。每次,你对我的关爱,简直让我震撼!你怎么可以如此对依萍。现在,为了这个萍萍,你居然让那个慈爱的爹消失了……”夏紫薇的话也没说完,眼泪一掉,她说不下去了,一转身,追着小燕子而去【1】。 陆振华听了两人惊世骇俗的话昏厥了过去。 傅文佩思虑再三,终于下一了个决定,她扶起陆振华的身体,‘步行’着送他去医院。 医院距离陆宅大概要三四里地,傅文佩以自己伟大的圣母之躯背着陆振华走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到了医院,中间还走了不少弯弯绕绕。等到来到医院的时候,陆振华已经没有气息了。 重症监护室里,陆振华因为贻误急救时间,所以抢救无效,一代司令被抬去了太平间。 陆尓豪他们听说父亲也住了院,都扶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来到了病房,却被告知请左转太平间。 陆尓豪疯狂了,王雪琴看见傅文佩怒从心头起,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和傅文佩厮打了起来,梦萍等陆家人根本就不阻拦,只有医护人员想要把她们拉开。可发了疯,毁了容的王雪琴像疯狗一样!失去丈夫的陆文佩也渐渐开始疯狂。 最后傅文佩被王雪琴打了十几个耳光,傅文佩则是挠了王雪琴的脸,刚刚上了药的脸被傅文佩无情的抓破。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王雪琴身边有好几个人围着,可傅文佩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依萍?她不指望了,若不是她发病伤害了振华,他也就不会死!为什么她当初要生下依萍这个祸害呢?该死… 陆振华的死已经让她彻底崩溃,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陆振华还要重要了,当年,他把自己强抢回了家,她就已经爱上了这个霸道的人! 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等待,就换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弑父!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她在家寻思半天,还不打车又在半路没了力气,摔了陆振华好几下,陆振华会那么容易死吗? 她只想到依萍的连环踢,却没想到自己的过肩摔! 傅文佩留在了医院,根本不离开,一直守着陆振华的尸体,一会摸摸他的脸,一会拉拉他的手,表情亲密,看的一众人毛骨悚然。 王雪琴也不和她争抢,守着死人有个屁用,老爷子死了你再怎么摸也活不过来,家里的钱才是最主要的。 她连忙回到家。可是书房里大照片后的金银财宝都没了,一分都没留,该死的!是谁抢走了这些钱? 原来在目送着傅文佩背着陆振华远去后,躲在暗处的小燕子和紫薇就悄悄潜回了陆宅。 小燕子人生地不熟的不弄点钱怎么生活呢?既然这个爸爸变成了瞌睡龙,那拿他一点一点钱又怎么了?昨天晚上依萍被打成那样,她没砍他们的脑袋算是他们拣着了! 一般金银财宝都藏在了书房,去书房找准没错,哼,这书房的大照片真讨厌,看我不把你烧了。 小燕子使用自己九牛二虎之力拿下了那照片,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那是什么?一个柜子,隐藏在照片后的柜子。话本里面贪官的书房卧室通常都会有一间密室,这里一定有很多的钱,哼哼,她小燕子想要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看,这不就找到了!小燕子找拿来一根铁丝,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锁头,看来这绝妙的偷技在一百年多后失传了啊? 哇哇…小燕子发财了,真是好多的财宝啊!小燕子找来紫薇,两人一起把财宝放在一个箱子里。 紫薇微微有些负罪感,但看到小燕子身上那些血淋淋的鞭伤,就不再说什么了。 小燕子又光顾了所有人的卧室,王雪琴的首饰,尓豪报社工作的钱,如萍梦萍的零花钱,类似财宝银票的全都被小燕子打包了。 就像鬼子进村一样,一片扫荡,不过,存折到是没有拿走,因为小燕子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她也不识字,紫薇没注意所以就被忽略了。 小燕子出门叫了一个黄包车就和紫薇离开了陆家,她们没有目的地,只好去找客栈…旅店。 两人忙了一天,在旅店一夜无梦。 王雪琴却快要疯了,那最后一笔巨额财富没了!她的首饰零钱也没了,幸亏还有最后一张十几万的存折。 她背着子女们悄悄去找魏光雄,她焦急的向魏光雄陈述事实,却没看见魏光雄看见她的脸时眼中的复杂,也没有闻到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 陆振华尸骨未寒,魏光雄就不顾王雪琴的反对,登堂入室,令陆尓豪陆梦萍惊愕不已,尔杰只是开心的叫着‘魏叔叔’。 魏光雄不悦的说到“不对,叫爸爸!” 尔杰说到“妈妈说爸爸死了!” 魏光雄不屑的说:“那老东西怎么会是你爸爸?我才是你的亲爸爸!” “姓魏的,你这个王八蛋,原来你早就和王雪琴有一腿,司令大人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害死的,对不对?”李副官的身影出现在陆家,唤回了陆尓豪年少时期的记忆。 一个美丽可爱的少女,可云,不,可云不是去广州嫁人了吗?李副官话的的意思是?妈妈,她…她… “你个狗奴才…你还没死啊,你不要含血喷人,老爷子是被依萍母女这对贱人害死的,你要报仇去找她们,魏先生是我的表亲,你不要无中生有!” “我无中生有,你没嫁人之前就和这个姓魏的不清不楚的,魏光雄刚刚的话更让我怀疑尔杰究竟是不是司令的儿子?” “你怀疑?怀疑个屁?你是什么东西,这是我家,老爷子去世了,这里就是我说了算,你给我滚!” “我今天一定要代替司令大人教训你!”李副官伸出手想要掐住王雪琴的脖子。 魏光雄嚣张的大笑:“一条老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吗?”一挥手,五六个手下联合起来对付李副官,李副官虽然年轻时孔武有力,可他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常年的黄包车生涯让他变得如同七十岁的老人一样,自然不是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的对手。 他被揍得鼻青脸肿,被扔出了陆宅,陆尓豪和陆梦萍不知该如是好,一边是妈妈,一边是李副官。 魏光雄抱着尔杰,坐在了每天陆振华所坐的地方,遭到了陆尓豪陆梦萍的一至反对。 “我就是你们的继父,以后你们只要乖乖听话,我是不会把你们像他一样赶出去的!”魏光雄话一出口,陆尓豪的身体就已经冲了上去! “什么狗屁继父,我陆尓豪的爸爸只有陆振华一个人,你是哪里来的人,给我滚出我家!”他的拳头差一点就打到魏光雄的头了,可惜被一个手下给拦住,并且打在了他的小腹,疼的他一阵痉挛。 王雪琴焦急的说:“不要打,不要打,尓豪还没接受现实,光雄你不要这样!”她爱怜的目光落在尓豪身上,后者依旧把杀人的目光流连的在魏光雄处。 “妈妈,什么现实?尓豪说的没错,我们有爸爸,不需要继父。爸爸即使逝去,依旧伟大,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 “真是一个好女儿啊!陆振华这个窝囊废大王八竟然有一个这么有性格的女儿?真是不错。”魏光雄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的梦萍心中一寒。 梦萍跑上了楼去,大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魏光雄知道梦萍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像这陆家的财产,陆家的宅子,最后都是他的。 他才是最后的大赢家。陆振华?黑豹子?叱咤风云一辈子却落得个给别人养儿子的结果,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花鸟组合在民国(3) 没过多久梦萍就下楼来了,魏光雄看她的目光依旧那么的放肆火热,王雪琴直呼不妙,虽然她并不喜欢陆振华,但几个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陆振华死了,她怎能不保护他们呢? 梦萍隐藏在身后的手终于快速的拿了出来,令众人大吃一惊的是她手中的是一把手枪! “陆家的孩子个个都会开枪,爸爸死了,我们还活着,我决不允许任何陌生人,玷污我爸爸的地盘!”即使她的后背被小燕子打伤还没好,可是她也不能饶过这些企图霸占陆家的人。 “你,把枪放下,不要这样,梦萍,我是你妈妈的表哥,怕你们太伤心所以开个玩笑,我们走,这就走!”他太大意了,以至于没有想到这陆家竟然还有人持枪。 “晚了,在你嚣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开玩笑?你打伤了爸爸生前的手下李副官,还有尓豪,这是开玩笑吗?你看起来那么有势力,怎么可能在离开陆家后不报复我们,想走,你做梦!”陆梦萍扣动了手枪扳机,正好打中魏光雄的额头。 几个手下见此,怕自己也把命留在这里,全都抱头鼠窜。 王雪琴和陆尓豪都惊呆了,尔杰吓得都尿了裤子!梦萍自己也浑身发抖,但她不后悔,爸爸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她的目光转向王雪琴,严厉的问道:“妈妈,请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她羞于启齿,不知如何是好,场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不一会,王雪琴反应过来,连忙收拾起地上的尸体,她命令尓豪快点开车把魏光雄的尸体扔到黄浦江里去。 几十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尓豪看了看王雪琴,又看了看梦萍默默的离开了,陆尓豪走了有半个小时。 屋子里仅有的几点的血迹都被清理干净了。这时,来了几个巡捕,一进门就举起手枪,对梦萍几人说道:“不许动,全都举起手来!有人说在你们这里了枪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原来是这件事啊?我…我好难过啊…我也不想的…”王雪琴的哭声演技一流,令众人都迷惑了。 “这位太太,您慢慢说!” “我家老爷子是东北的一名将军,来上海居住的时候养了一个外室,那女人长得丑死了,还带有一个小拖油瓶,昨天她们母女俩来我家大闹一场。后来更是暗害了我家老爷子,他的尸体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呜呜…” “妈妈不哭…爸爸不在了…尔杰会乖乖的。”母子俩的交流令警官也感到悲伤。 “你看那,这伤口,他还那么小的孩子,就被那杀千刀的人打成这样!”王雪琴掀开尔杰的衣服,一道暗红的七八厘米的鞭痕暴露在众人面前。 “我的脸也是那个小拖油瓶弄得!我们在医院治伤,那女人带着老爷子来了医院,老爷子已经没有气了,一个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可是…” “回到家里,家里所有的财产都被洗劫一空,一个小贼逃跑了,我们没有看见他是谁,但是我的儿子尓豪开车去追他了,梦萍又用枪打了他的后背!警官,你们能体谅我们的心情吗?家破人亡大概就是说我们家吧…呜呜…” “夫人,你们家的遭遇我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但这枪支…” “这是我们老爷从东北带来的,当做纪念的,谁知会遇见小贼所以才在情急之下使用的,我们有错,对不起!” “夫人,谢谢您的配合,梦萍小姐这算是正当防卫伤人,但是这手枪…” “你们拿走吧,只要不再伤害我的女儿,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警官们拿起手枪,离开了陆宅。梦萍和尔杰都用敬仰的目光看向王雪琴,他们的母亲真是厉害啊! 王雪琴有什么办法呢?魏光雄和老爷子都死了,她就只剩下儿女了,不保护好她们自己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魏光雄的死,他才不害怕,他本身就是上海的黑户,并且做着鸦片生意,他死了傻子才会去报案,瓜分他的财产和地盘还来不及呢? 幸亏魏光雄的存折和陆家的存折刚来的时候,在自己身上,魏光雄也为了存钱方便把密码告诉了自己,这下,最大的赢家是她。 傅文佩,陆依萍,你们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小燕子和紫薇自打携款私逃后,真是生活快乐似神仙啊,每日竟吃一些以前没吃过得东西,买一些以前没买过的东西。 什么西餐呐,旗袍啊,钻石啊之类的,奢靡的生活使得钞票马上就要告罄了,可是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小燕子还舍不得卖。 俗话说财不露白,这不,大大咧咧的小燕子和懵懵懂懂的紫薇就让人给盯上了,看中的不只是钱,还有色。巧的是,这几个人正好就是魏光雄跑掉的几个手下。 小燕子武功虽然三脚猫,但她会轻功跑路啊,可带着紫薇她跑不动,所以紫薇就被舍弃了… 小燕子为了下棋能把紫薇松开,为了逃命自然也能…而且紫薇什么都比她好,她的心中有些嫉妒。 就在夏紫薇要惨遭几个人的欺负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瞬间打到了几个流氓。 像天神一样,挽救了她的清白。何书桓,她完美英俊的天神,娘,你说的真对,没有爱情的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紫薇的美貌与才气深深的打动了何书桓,但是不知为何脑海中闪现了一双明媚骄傲的大眼。 夏紫薇虽然喜欢上了何书桓,但不想接受他的施舍,爱情不需要施舍,她来到了大上海,变成了一名歌女“紫蔷薇”。 除了紫蔷薇红牡丹之外,秦五爷又聘请了一名女子,她就是小燕子——“粉玫瑰”。 小燕子看见紫薇口称抱歉,紫薇圣母的原谅了她,要不是小燕子,自己也不会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何书桓。 小燕子心里更加嫉妒,自己的珠宝被抢劫一空,而紫薇却安然无恙。而且她身边的人不是她的永琪吗?他救了紫薇?为什么紫薇总是这么好运气呢? 小燕子告诉紫薇何书桓是永琪,说他们在一起是兄妹乱伦! 紫薇却说这一世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以在一起。小燕子怒称永琪是自己前世的恋人,前世紫薇有丈夫。 紫薇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每日神情恍惚,唱出的歌曲哀怨不已,遭到了客人们的投诉,紫薇被秦五爷打了一巴掌,小燕子在心里窃喜,嘴里却不停的安慰紫薇。 何书桓见此,在心里感叹,依萍真是善良又坚强,如萍和她比起来差远了! 大上海,三朵金花联合演出,吸引了无数宾客,为秦五爷得到了不少的利润,奈何,三人的相处却不是那么和谐! 夏紫薇一贯柔弱加圣母,小燕子脾气又很差,两人给红牡丹的感觉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来欺压她。 她开始对付小燕子和夏紫薇,有时候把她们的舞裙故意开了一个口子,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光,有时候把她们反锁在厕所闭上灯,两个人被弄得狼狈不堪。 夏紫薇很是难过,明明自己想要与人为善,为什么老是受别人的欺负呢?何书桓这个名字好遥远,她是小燕子前世的爱人,自己怎么能?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说:“明明这一世,是你们先遇见的啊!丈夫,自己并没有经历过啊,而且前世种种和今生又有什么关心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一次歌舞结束后,她结束了和何书桓的冷淡关系,两人冰释前嫌(何书桓很无知),和谐一夜。 这一夜,一向安睡到天亮的小燕子彻夜难眠,她前世成过婚,自然知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呆一整夜会发生什么! 她现在学会一个成语有什么用?永琪已经和紫薇睡在了一起,这是为什么?背叛一次还不够吗?上次是因为救哥哥娶得知画,这回呢?没有人逼他,他竟然和自己最好的姐妹紫薇在一起了。 嫉妒与仇恨蒙蔽了小燕子的心,她要报复紫薇,让何书桓版永琪重新和自己在一起。 她悄悄找来一个男人,教给了他一些话,让他去找紫薇。紫薇今天休假,和何书桓在大厅幸福的跳舞。那男子在大上海所有人的面前看见紫薇高喊道:“紫薇,是你吗,紫薇…” 那男子鼻孔极大,甚至有鼻毛漏了出来,长相平常,但给人一种极其猥琐的感觉。 那男子张口说道:“紫薇,我总算找到你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的尔康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紫薇身边,把紫薇从何书桓怀里拉了出来。 他抱着紫薇,头埋在紫薇的脖子上一阵乱亲,紫薇的身子微微有些发麻,她想要推开他,却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语令她为之一振。 “我是尔康啊,御前侍卫福尔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我念的那首诗——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1】”说来也巧,该名男子名叫福梅友,乃是福尔康之子福东儿的曾孙子。 他家里收藏着一些珍贵的古物,其中就有一幅画,据说乃是乾隆皇帝写给自己太爷爷的外婆的,上面还有乾隆爷的真迹…一首淫.诗。 有人花钱雇自己来搅和其他人的感情,这种有又挣钱又可以吃豆腐的好事他当然愿意了。 “尔康…你叫福尔康…那你的父亲是?” “大学士福伦啊…我的姨母就是令妃娘娘,紫薇你忘了吗?我的紫薇,我找的你好辛苦,要不是见到你和小燕子的照片,我恐怕要在茫茫人海中和你擦肩而过了!”他煽情的话语以及家中老人和小燕子讲的还珠格格的事迹,已经让他有足够的能力糊弄紫薇了。 “他是谁?如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何书桓愤怒的话语令紫薇心中不安,一个是前世的丈夫,一个是今生的恋人,她该何去何从? 舞台上的小燕子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露出了一个狠毒的笑容。 紫薇,要怪就怪你自己跟我抢!你自己活该! 花鸟组合在民国(4) “我是谁,我是紫薇的丈夫啊!”福梅友激动的一边摇晃着紫薇,一边说。 “她不是紫薇,是陆如萍。”何书桓一把拉住紫薇的胳膊对福梅友说。 “永琪,你先等等,我们问问她,紫薇…你告诉我…你是谁?”他轻轻抬起紫薇的下巴,深情的问道。 “我…我是大明湖畔的夏紫薇…” “如萍,你在胡说什么啊?不要被这个男人骗了,你姓陆,是陆伯伯的女儿。”何书桓一再的解释,却令紫薇疯狂。 “不不,我的爹是弘历,不是你的陆伯伯。我是夏紫薇,不是陆如萍,你是因为陆如萍才喜欢现在的我。我才不要你廉价的爱!”紫薇崩溃的跑了出去,福梅友也跟了出去。 只留下何书桓一个人在原地伤心欲绝,接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小燕子把他拉回了后台,并且向他告白。 何书桓觉得自己的心好似从冰水中转到了暖炉旁,依萍的爱融化了他内心的坚冰。 既然如萍背叛自己,移情别恋,那么自己和依萍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更何况,他心中对依萍的好感不比如萍少啊?既然依萍喜欢自己,那么他们就在一起,至于如萍这个自动向他献身的疯女人就留给那个‘福尔康’吧! 夏紫薇和福梅友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紫薇很伤心,她对何书桓是动了心的,谁知道他不仅仅是自己哥哥的今生,还深爱着原来的如萍,她明明就是夏紫薇啊,何书桓为什么看不清这一点呢? 福梅友紧紧的跟着如萍,路过一个废弃的仓库,他计上心来,反正那个粉玫瑰不是要毁了她和那小白脸的关系吗?那只要毁了她不就…哈哈!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捂住了紫薇的嘴,把她拖进了仓库。 “尔康,你干什么?” “你是我妻子,你说我要干什么?”福梅友笑着撕掉紫薇的衣服,结果发现她身上何书桓前晚留下的,还没有完全消去的红肿与青紫。 他的笑容凝固了,原来是个二手货!那他更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啪啪’的巴掌声和夏紫薇凄厉的叫声在仓库里响了整整一个小时,紫薇的凄惨从此时开始。 小燕子却是无比开心的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她兴奋,她尖叫,她在大上海里见人就说“我和何书桓交往了”。 说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得到消息说,紫蔷薇不见了。 紫薇会去哪呢?最终,秦五爷派人找到了伤痕累累的紫薇,她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吻痕,巴掌印,掐扭的印记,甚至还有刀伤,整个人像破碎娃娃一样。 何书桓见此也有些不忍,但是更加窃喜昨天和依萍交往了,如萍再怎么堕落也和他没关系了! 紫薇的惨样唤回了小燕子微微的良知,这场景好像和那一次紫薇为了自己被皇后容嬷嬷扎的浑身是伤一样,奄奄一息。 “快找太医…不…找大夫啊…”紫薇被送往医院,经检查是强.暴导致下.体轻微撕裂,为了保全紫薇的名声,秦五爷命令手下把紫薇口中描述的‘福尔康’做掉。 可紫薇已经不是当初玉洁冰清的紫蔷薇了,秦五爷决心把夏紫薇培养成一名色艺双绝的交际花。 夏紫薇渐渐康复了,令她崩溃的是,她的男朋友,已经和自己的好姐妹小燕子在一起了。 她早已没有以前的圣母了,但她还是原谅了小燕子,因为小燕子是以为她有了尔康之后,才和何书桓在一起的。 毕竟何书桓也是小燕子的永琪啊,她已经如此不幸了,就让无忧无虑的小燕子代替曾经洁白无暇的自己活下去吧! 交际花要大方典雅,风情万种,紫薇空有美色,却没有韵味,培养她第一点就是让她没有眼泪。 秦五爷已经把紫薇当做自己的宠物了,自然是随他怎样就怎样了。 紫薇躺在秦五爷的床上,心中无限悲哀,自己的命运就如此凄惨吗?可是她不能哭,还要笑,否则就会被秦五爷从大上海驱逐出去,流落街头。 她拖着一身凌乱回到住处,却听见小燕子与何书桓的柔情蜜语,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这压抑的大上海她真的呆不下去了!她跑出了门。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个瘸腿的乞丐拦住了她,竟然是福梅友! 他想要追赶紫薇,可惜大腿不给力,上次被秦五爷的一个手下一枪打在大腿上,又被毒打后扔进黄浦江,幸亏他命大,被一艘游轮所救。 回到家,他想去找那两个女人报复,却又惧怕秦五爷,终于,等到紫蔷薇落单,只可惜,又让她逃跑了! 不过他不着急。有第一次遇见,就有第二次,他一定让这两个女人付出代价! 夏紫薇不敢出门了,小燕子不明所以,她开开心心的和何书桓出去约会去了,谁想到在半路上遇见了傅文佩。 她开心的叫着“妈妈!”令傅文佩忍不住热泪盈眶,这当然不是激动的,而是兴奋的。 傅文佩找了小燕子这样久,到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陆家已经变成了王雪琴的天下,就连振华的骨灰都不留给她。 她不要财产,只是要振华的骨灰在她身边而已,这么简单的心愿,也不可以实现。 这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依萍,她已经疯了的亲生女儿。但是,即使她疯了,也无法洗清她的罪孽。 听小燕子又蹦又跳的讲述她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内心翻江倒海,依萍竟然堕落到当下九流的歌女吗? 在她心中,依萍的不好又加深了一份!她没有阻止女儿的堕落,只是任由她继续下去,她和以前一样慈祥,对小燕子更加的好。 小燕子直呼她高贵善良,她让小燕子有空回她们的家去看她,小燕子答应了。 小燕子和何书桓去约会了,她并不知道两个一样恨着她的人分别在暗中策划着,想要她痛苦!何书桓说他要回南京一趟,把他们的爱情告诉父母,他要娶小燕子为妻子。 小燕子其实想要和何书桓一起回去的,但看见紫薇孤孤单单一个人,难得发了善心,留下来陪着紫薇。 夏紫薇收到了一封信,看完之后泣不成声,小燕子不解的询问她,却见她脸色惨白无比。 小燕子再三追问,紫薇才支支吾吾告诉她原来是陆如萍的妈妈王雪琴找她,夏紫薇坚持要回陆家一趟,小燕子因为收到何书桓一份‘大’礼物所以没有闲暇陪着紫薇去,只是叮嘱她要小心王雪琴这个恶毒的女人! 看着小燕子关切的目光,紫薇心中一痛,如果这封信上写的都不是真的该多好。 小燕子,你告诉过我,我们进宫之后的事情。我的爹给了你,格格的位子给了你,为了你的贪慕虚荣,我沦为婢女,现在,为了一个何书桓,你又将我舍弃陷害。 如果…如果真的是你做的,小燕子,我不会再原谅你了,绝对不会! 她出了大上海,来到了公园,那里有一个她一辈子都不想要见的人,可是为了弄明白真相她来了,福梅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比上次见他时的状况要好一些了。 看见夏紫薇的到来,他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四处游荡,就是不理夏紫薇。 夏紫薇只好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说“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真是上道啊!紫蔷薇小姐,我也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更何况一夜夫妻百日恩,只可惜你跟了秦五爷,不然我还想跟你好好乐呵乐呵…” “你究竟知道什么?”夏紫薇又从手上摘下一个玉镯子,给了福梅友。 “好吧,我也就不推三阻四了,你看这是什么?”福梅友的手中出现一串白皙莹润的羊脂白玉珠串,令夏紫薇的瞳孔一阵紧缩。 是了,真的是小燕子,这珠串,就是小燕子从陆振华的藏宝库里面拿走的,她被抢匪抢劫之后还很开心的庆幸,这珠串她戴在脖子上,所以没有被人抢走。 “粉玫瑰她告诉我,她有一个特别不要脸的姐妹,抢了她的男朋友。她告诉我你叫夏紫薇,那个男人叫永琪。她要我毁了你们的爱情,毁了你!”最后三个字是他自己加上去的,反正那个女人能出卖姐妹,那么多加一条罪证又有什么不行? “竟然是这样,小燕子,你害得我好苦好苦,你怎么能那么若无其事的看着我掉进深渊呢?”她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下。“小燕子,遇见你,是我的幸,还是孽?不,我不甘心,凭什么你冰清玉洁,和何书桓男才女貌,而我只是一个被糟蹋的靠身体活着的交际花?” 回到了大上海的夏紫薇,对小燕子更加的好,侍候秦五爷也更加卖力。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她已经彻底看不见以前的影子了。 小燕子的‘礼物’就是一个何书桓,小燕子欣喜若狂,夏紫薇却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藏在了阴影处。 你们的开心,不会持续多久了! 夏紫薇每日奉迎秦五爷,帮他整理书房,偶然有一天发现了几袋白色的粉末,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或许是毒药? 她每一次都偷偷挖出一小点粉末,偷偷放入小燕子和何书桓的杯子里。 无奈的是,半个多月过去了,那白色粉末被换了几次新的粉末,何书桓和小燕子依旧生龙活虎,反而更加精神,丝毫没有一点不适,紫薇失望了,停止给他们下药,寻思起另外一种报复手段。 正当她苦思冥想不得其法时,小燕子有一天突然在唱歌的时候浑身抽搐,倒在的舞台上。 夏紫薇当时就在她旁边,看见她癫狂不已,旁边的一名舞女想要扶着小燕子,夏紫薇偷偷绊了那舞女一脚,那舞女直扑小燕子。 只听“刺啦”一声,小燕子的衣服由于她的挣扎以及舞女的触碰,就这样不堪一击。 小燕子前面的身体整个的暴露在了观众的面前,但因为穿了内衣,没有完全走光,但也令秦五爷的脸色铁青不已。 由于灯光只照在主唱小燕子的身上,大家又把目光围绕在小燕子的身上,所以夏紫薇的动作没有人注意。 大夫来给小燕子检查,原来她是染上了轻微的鸦片,秦五爷愤怒无比,把小燕子绑了起来,帮她戒毒。 体质稍强的何书桓在照顾小燕子的时候也有了相同的症状产生,秦五爷迫不得已,把两人一起送往戒毒所。 再送去的路上,小燕子对夏紫薇说自己的手绑的好疼,夏紫薇知道小燕子是想逃跑,她“善良”的帮助了她。 紫薇也温柔的解开了何书桓身上的束缚,看着这张喜新厌旧的脸,她已经没有丝毫爱意,只有恨,无尽的恨意! 花鸟组合在民国(完) 小燕子带着何书桓第二次勇跳汽车,她这回真的无家可归了,忽然,她眼前一亮,不是上次答应妈妈去看她吗? 她带着何书桓问了好多个人,才辗转找到傅文佩的家。 家里比上次在这里的时候看起来更加破旧了,但是那张漂亮的老虎皮依旧在柜子上。 傅文佩很是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屋子,小燕子身体有些发痒,于是就假借进屋换衣服为名,翻箱倒柜,奈何傅文佩只有以前洗衣服挣的钱, 交了房租什么的,只剩下不到5o元,就这些钱,给小燕子塞牙缝都不够! 更别说那奢侈的鸦片了,还是两个人的分量! 小燕子眼珠微转,打起了那张虎皮的主意,她背着傅文佩偷偷和何书桓商量,偷走那块虎皮! 何书桓自己也有一些微薄的财产,不肯如此,小燕子只好作罢。 其实何书桓以前报道过关于鸦片的文章,知道它的危害,但是他的身上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实在令他受不了,所以,只好继续错下去了。 两人回了一次何书桓所住的宿舍,何书桓的寝友杜飞并不在。何书桓拿完自己的钱,给杜飞写了一封告别信就和小燕子搬到了傅文佩家去住了。 何书桓找来自己报社的一个朋友,联系到了一个卖鸦片的主顾,这个人名叫金宝,是魏光雄帮派的二当家,魏光雄死后,他接收了魏光雄的所有,自然继续开始卖鸦片。 何书桓那点存款也就够买一个星期的。 他和小燕子在一个星期后又发作了,这回,道貌岸然的何书桓不再拒绝小燕子的提议了! 小燕子佯装要和傅文佩一起出去买菜,留何书桓一个人在家。 眼看傅文佩和小燕子走远,何书桓快速的拿出一块布包裹着虎皮,拿着小燕子新配好的钥匙,快速的跑了出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何书桓刚出门就遇见了来到傅文佩家借钱的李副官。 李副官自从陆振华死后,脾气更加的阴沉,可云的病越来越严重,令他身心俱疲,他上次被魏光雄手下打的骨折,去医院的钱还是傅文佩卖了家里的家具才换来的。 这次,他本不想来,可是可云的病情,她已经连自己和玉真都不认识了… 李副官一瘸一拐的来到傅文佩家,一个焦急的年轻男子撞到了他,那男子正是何书桓,他匆忙的服起李副官,不料手里的包裹松散开来,露出了老虎皮。 “你这小贼,竟然敢偷司令大人留给夫人的虎皮!我打死你,我打!”李副官愤怒的拿起拐杖打在了何书桓的头上。 力道之大,竟然令拐杖击碎了,何书桓的头上也流血了,他昏倒在地,李副官拿起虎皮,就要离开,这个时候,伟大的女主小燕子开始了胡搅蛮缠! “你这老贼,竟然敢偷我爸爸留给我妈妈的虎皮!”小燕子比傅文佩快一步回家,正好看见李副官打她的永琪,永琪是五阿哥,整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欺压他,这个老男人是谁?竟然敢破坏他们的行动。 小燕子倒打一耙,令闻讯而来的傅文佩痛彻心扉,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背叛伤害自己,就连李副官也…… “竟然欺负我的书桓,快滚,再不滚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小燕子一边说着,一边想上前动粗,被傅文佩拦住。 “李副官,你太让我失望了!”傅文佩和小燕子扶起何书桓就要离开。 “夫人,依萍小姐,你们误会了,是这个男人干的,不是我!” “你混蛋,我刚刚明明看见是你抢了虎皮,又打伤了书桓!看姑奶奶不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 “依萍,不要!”两相争执,傅文佩想要分开两个人,却被李副官一不小心误伤。 就在小燕子想要进行轻功连环脚的时候,只听见一个漫不经心的女声响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啊!这么一场好戏真是让我看的很过瘾,不过,也该谢幕了吧?” “原来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王雪琴。”小燕子也不管倒在地上的傅文佩,张牙舞爪的要上前打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然而,一个人的出现,令她不可置信! “紫薇,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小燕子,她是我的妈妈,我自然要和她在一起,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 “什么意思?结束?什么结束?紫薇,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看他不就知道了!”紫薇的声音显得很轻松,但是还有一丝微微的颤抖在里面,我也不想这样的,小燕子,是你先对我不仁,别怪我对你不义! 随着夏紫薇的移动,一个男人出现在小燕子面前,福梅友? 他的手里拿着珠串,后面跟着一个黑衣男子。 “紫薇,你在说什么?他不是你的尔康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和他没关系,他却和你有关系,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就是我们陆家的传家宝!依萍,你偷了我家老爷子留下的财产,竟然还敢买凶伤害我的如萍!”王雪琴上前质问着小燕子。 “放狗屁,姑奶奶才没偷东西,我也是爸爸的孩子,拿点钱怎么了?紫薇是尔康的妻子,他们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小燕子坚决的辩解,但话中已经初露端倪。 “这位依萍小姐。一,你和陆先生并没有什么关系,据调查所知你们母女早在六年前,就被陆振华先生赶出了家门!所以没有资格继承他的财产。二,你在没有得到其他财产继承人的肯定下,拿走这些财产,视为偷窃。三,据医院的检查报告,你踢伤了陆尓豪先生,而陆振华先生致死的原因有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和陆尓豪先生身上一样的伤,这视为故意伤害致死。四,如萍小姐微微有些精神疾病,你买通福梅友去伤害她,这是唆使他人犯罪。五,你抽鸦片,这是明令禁止的。现在,我要对你进行逮捕!” 数十个警察从旁边隐藏的胡同里出来,围了上去,其实本不必这么兴师动众。但是王雪琴和夏紫薇联合起来报案的时候都一再强调,小燕子有一种奇异的功夫,所以才派大队人马来抓捕小燕子! “不要抓我,姑奶奶没做,紫薇,是你陷害我对不对,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残忍,无情,无理取闹?我没有你这样的好姐妹!” “小燕子,不要再说了这种千篇一律的话了,早在你夺走了我的所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是好姐妹了,你把我害的无家可归,我是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就算有下一世,我也还是不会原谅你的!”紫薇说完就和王雪琴坐车回到了大上海,陆家现在没有多少钱,她依旧要回到那纸醉金迷的地方,度过早已不再流泪的残生。 “紫薇…”小燕子最终还是被擒住了,法院给她判了枪毙,行刑前,傅文佩给小燕子送断头饭,小燕子依旧开心的接过,吃得正欢。 妈妈会不会像令妃娘娘一样救她出去呢?应该会吧,她那么善良! 她兴奋的吃着,不一会,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她想让妈妈帮她找大夫,却发现,傅文佩的眼神是那么冰冷,仿佛要将她冻结! “依萍,要怪就怪你杀了你爸爸,我那么爱他,情愿代替他去死,你竟然做出弑父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我好恨你啊!” “妈妈…”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妈妈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温暖,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小燕子好疼,没人管,没人爱! 下辈子,一定不要做这些事了! 小燕子被下了带耗子药的饭菜,被活活毒死了!傅文佩被抓了起来,大家看她丧夫后又杀女,精神不太正常,于是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傅文佩自陆振华去世后一直在犹豫,直到从李副官和王雪琴哪里知道小燕子偷虎皮,抽鸦片,结合起自己室内的钱都没有了,才知道原来依萍一直在利用她! 这样的女儿,留着何用?她杀死了小燕子,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当天就自杀,陪自己心心念念的振华去了! 何书桓因为被众人遗忘倒在僻静的路口,错过了急救,也变得疯疯癫癫的,由于身体染了烟瘾,被送到了戒毒所,戒完毒后转送到了傅文佩刚死的精神病院16床。 福梅友因为轻微诈骗罪(强.奸罪秦五爷没有报警)被判处了惩罚金,他把那副“雨荷图”给了紫薇,然后就消失了。 陆家,梦萍自从上次开枪杀人后,有一段时间的身体不适,成天成宿的做恶梦,王雪琴索性和她住在一个床上,哄着她。 夏紫薇有时候也会回来住几天,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大上海。 陆尓豪作为这家里成年的男丁,仅靠着报社的一份薪水,是完全不够养家的。王雪琴不想让他累着,说家里有存款,可以做些生意,但是他一意孤行,不肯辞去报社的工作。 这一天,听别人说附近的大楼有人跳楼,陆尓豪立马奔了出去采访,就在他刚到达那栋大楼楼下的时候,只听群众一声惊呼。于是,在剧痛中,他短暂的一生就终结于此了。 正在和新交的女友方瑜谈恋爱的杜飞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朋友阻止别人跳楼,竟然被跳楼的人砸死了。 这真是太荒谬了!比他还不靠谱。 王雪琴赶来的时候,看见那血肉模糊,眼睛瞪得老大的尓豪,失声痛哭,在看到罪魁祸首的时候,她不可置信的喊着“报应,报应啊!” 若不是她当年赶走可云一家,她也不会疯,就不会跳楼,以至于砸死自己的儿子,了解了事情始末的王雪琴暗恨不已。 她能怎么办呢?杀了可云?她不过是一个疯子而已!李副官一家,他们拿什么赔? 最后,她只能带着陆尓豪的尸体,回家。 傅文佩死了,老爷子死了,魏光雄死了,她这一生,斗过,争过,爱过,错过,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战争爆发了,王雪琴带着梦萍尔杰卖了房子,出国去了。 临走前,留给了夏紫薇两万块钱,她不能和她们离开,但也要好好的生活啊。 她也大发善心的留给了李副官一家一千元钱,算是为以前赎罪吧,至于他们要不要拿去为李可云治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陆梦萍告诉他们“这是爸爸的财产,你们拿着吧!”她实在是觉得可云很可怜,虽然她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哥哥。 夏紫薇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开春的时候染了疾病,在雨后荷花开满池塘的那一天,她离开了人间。 红颜薄命,她死的时候只有22岁,但她的心境已经太苍老了,如果从来一次,她一定不要这么善良!这么天真! 什么爱情,什么姐妹,都已经那么遥不可及,她的魂魄在阳间飘荡,看着骨肉流离,尸横遍野,心中悲哀不已。半空中一个耀眼的星芒闪过,她整个魂魄已经泯灭于纷飞的战火中了。 “小姐,你醒醒啊,你没事吧?不要吓金锁啊!”一个悦耳焦急的声音把夏紫薇拉回了现实。 番外之紫薇这只蝴蝶(1) 民国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那些悲惨的经历那么铭心刻骨,自然是真实发生的的!那么,她又重新活了一世吗? 既然如此,就让她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吧! 这个时候,小燕子已经拿着自己的信物翻过了围场,她由于听见旁人说围场进了女刺客而为小燕子忧心,所以昏倒了。 她不着急,她有时间等待,既然小燕子说五阿哥后来爱上了她,那当夏紫薇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兄妹还会相爱吗? 夏紫薇带着金锁离开了大杂院,她变卖了自己所有的衣服首饰,找到了一个郊外的小木屋住了下去。 宫里,小燕子老是想出宫,但是每一次都出不去,还会挨罚,于是只好告诉永琪,自己想要见自己的一个好姐妹紫薇。 永琪开始阴谋论,担心小燕子天真善良被人骗,小燕子最后终于把秘密说出口了。 永琪于是命令尔康尔泰去寻找夏紫薇,尔康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虽然晴格格喜欢自己,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已故亲王的女儿,哪有皇上千辛万苦找回来的私生女好啊!小燕子一个假货,都能够得到皇上的百般眷顾,那么一个真格格,更会引起皇上的怜惜!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真格格,并且引起真格格对自己的好感,还得让她原谅小燕子。这样真假格格一归位,自己既做了额驸,又会让五阿哥对自己感恩戴德,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等到五阿哥当了皇帝,他就会成为像傅恒,兆惠一样的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像硕亲王富察岳礼一样异姓封王都有可能,毕竟自己是永琪的‘兄弟’啊! 就在这时,一个风姿绰约的白衣女子出现在他面前,她的歌声令他迷醉不已。 眼见她被恶霸多隆贝子欺负了,福尔康立马上前帮助了她,可白老爹已经奄奄一息了。一旁的富察皓祯看着这对郎才女貌,心中悲哀,自己晚了一步。但他对福尔康的品行赞扬不已,决心向他学习。 白老爹死了,临死之前给了白吟霜一个襁褓,白吟霜居然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福尔康陷入了无尽的脑补,十八年前,宫里xx妃子生下的格格,被还是娴妃的恶毒皇后扔掉。这想法虽然很荒谬,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啊。吟霜那么高贵,善良,好似一个仙子。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生成,如果让白吟霜代替真格格获得皇上的好感,那… 于是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小燕子永琪,得到了一致赞同,小燕子只要能保命,什么都可以,而且吟霜看起来和紫薇一样美好,索性在白吟霜来的时候和她结拜为姐妹。 至于永琪他更无所谓,那个真格格紫薇万一对小燕子不利,他们不是引狼入室吗? 白吟霜是尔康的恋人,那就都在他们掌控之中。 白吟霜化名夏紫薇,带着化名金锁的丫鬟香琦进了皇宫。刚进皇宫,白吟霜就被皇宫第一杀手容嬷嬷给打了2o个嘴巴子,白吟霜没有傻到自己打自己,只是默默的掉眼泪,小燕子和容嬷嬷对打了起来,福尔泰偷偷跑去搬救兵。 皇上一来,白吟霜就开始‘梆梆’对着皇后直磕头,“皇后娘娘,你那么高贵,那么善良,请您不要伤害任何人好吗?都是紫薇的错,你要打要罚只冲着紫薇来吧!” 乾隆瞬间被这个女孩的清纯与善良感动了,最后,呵斥走了皇后,亲自扶起柔弱的白吟霜,白吟霜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似得,昏倒在了乾隆的怀里! 太医来了,说白吟霜只是受惊过度,导致昏倒,一群人都为她担心不已,却不知道已经被她给算计了。 白吟霜最大的梦想,就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一名人上人! 她有了襁褓后这个念头更加强烈,她本来想要委身于那个富察贝勒的,可是在福尔康说到自己是御前侍卫的时候,她的心,狠狠的动摇了。跟了贝勒也不过是一个小妾或者外室,如果跟了皇上,那就是贵人,妃子。 最差也要傍上一个阿哥,那可是皇上的亲儿子啊!将来还可能成为太子妃,新皇皇后。 傻子都知道哪一个比较好,虽然前路艰辛,但她义无反顾! 她不但要成为人上人,还要调查出自己的身世,那襁褓明明就是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家才能使用的布料,为什么还要遗弃她,让她随水漂流呢? 等到她成为妃子,大概父母都会上赶着来认她这个女儿吧?想到这里,她在心里窃笑,这一天,不远了! 夏紫薇依旧每日在木屋里面为母亲守孝,闲暇时候做做刺绣,然后让金锁和老大娘在赶集的时候拿出去卖。 她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虽然她打定主意要在众人眼中消失,但还是要有些行动的。 太后按照小燕子曾经的描述快要回京了吧,她就攒够了钱,沿着五台山那条路去找太后,相信没有人会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小混混耍的团团转! 在攒够了银子的时候,紫薇带着金锁出发了。 皇宫里,白吟霜为乾隆谈了一夜的琵琶后,皇后派人把白吟霜叫到了坤宁宫。 白吟霜按照紫薇的剧情被针扎了n下,终于被救了出来,她自然不会与皇后对抗,因为那是不理智的,她给皇后求完了情,就昏了过去。 等到伤养好了,没事闲的自己逛逛御花园,‘偶遇’到乾隆,于是养心殿一夜,宫里又多了一名梅贵人。 白吟霜以令妃与小燕子交好,自己住在她那里会尴尬为由,拒绝了皇帝让她住在延禧宫偏殿的建议。 转而住在了无妃嫔居住的储秀宫偏殿里!香琦作为白吟霜的丫鬟也被送入储秀宫。 白吟霜又向皇帝进言,福尔康福尔泰兄弟身为外男肆意出入格格妃嫔寝宫,会对皇室尊严造成影响,乾隆一想,果真是这样,如果在不制止这种现状,他的帽子颜色很容易被人质疑。 福家兄弟被下旨,无诏不得入宫,他们一群人猜出是白吟霜耍的阴谋诡计,但是无可奈何,毕竟白吟霜手中有他们的大秘密啊! 但小燕子管不了这些,她去储秀宫大闹,一次两次,终于白吟霜忍受不了了,她要一次解决这个谈,贪慕虚荣的小混混。 她算好了每次皇帝来的时间,买通明月彩霞拖住小燕子,等小燕子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脸上都是巴掌印的白吟霜! 白吟霜看见一旁香琦给她使的眼色,知道皇帝在附近,于是大声呼喊着:“不要啊,小燕子,我和皇上是真心相爱的,我那么喜欢他,我们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哼,什么情不自禁,皇阿玛怎么如此可恶,他辜负了令妃娘娘,对令妃娘娘不忠!”这句话灵乾隆火冒三丈,忍不住想要进去教训小燕子,可接下来白吟霜的话,令他震惊不已。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在你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你骗了他,还要指责他吗?” “紫薇,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才不是夏紫薇,夏紫薇已经被你们害死了,我是白吟霜!” “你…你…”小燕子一根筋,不明白平时柔柔弱弱的白吟霜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没话说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女儿!夏紫薇才是皇上的女儿!”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我就算不是皇阿玛的女儿怎么样,你告状去啊!你以为皇阿玛会相信吗?我可是他最宠爱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还珠格格!你不过就是一个唱歌的,有什么值得皇阿玛看上的,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是,我是出身卑贱,但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你不过是一个混混,却夺走了自己好姐妹夏紫薇的格格身份,还派福尔康他们追杀她,你的人性呢?我只是爱皇上,有什么错误?” 奈何小燕子听被人说话听一句,少半句,只是辩驳道“紫薇是我的结拜姐妹,她的爹自然是我的爹,我才没有抢她的格格位子,况且皇阿玛公告天下,我只是义女,如果说我欺君,那皇阿玛不就是欺民了吗?” 小燕子洋洋得意的拽文,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已经暴怒的身影! “好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还珠格格,好一个义女,该死的,你竟然敢欺骗朕!”乾隆一个巴掌就把小燕子打倒在地。 “皇上…”白吟霜期期艾艾的叫着,脸上的巴掌印显得她整个人都楚楚可怜。 “你…” “皇上,奴婢是白吟霜…不是夏紫薇…您刚刚都听到了,奴婢不想欺瞒您,可是…好了,您现在都知道了,吟霜没有什么遗憾了,谢谢您对奴婢的宠爱,奴婢愧对您,我们来世再见…”说着白吟霜就向墙壁撞了上去。 身旁的丫鬟香琦‘眼疾手快’的想要拦住白吟霜,但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哐”的一声,白吟霜撞到了一片肉墙上。 乾隆抱着煽情的说:“朕没有怪你,你何至于如此?” “可是奴婢欺骗了皇上!” “你已经是朕的贵人了,不要再叫自己奴婢,要叫臣妾!传旨,梅贵人在假格格行刺朕时护驾有功,升为梅嫔!至于小燕子,假冒格格关入宗人府!吟霜,你就搬到主殿去住吧,不要再做傻事了。” “奴…臣妾遵旨,感谢上苍,让臣妾能够遇见皇上,即使皇上把臣妾当做一只小猫小狗,偶尔闲暇时期逗一逗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白吟霜的小猫小狗论彻底感动了乾隆。 乾隆心动了,自从遇见白吟霜之后,他就好似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充满了激情。 自慧贤皇贵妃高子衿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能够使他有这种感觉了,就连和高子衿有几分相似的令妃魏子昕也没有让他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后宫的女人很少有像她这么依赖朕爱着朕的人了! 乾隆虽然因为小燕子的事情很生气,但永琪毕竟是他和老佛爷中意的皇位继承人,就算有什么错也是别人怂恿的。 那么…乾隆的目光锁定在了福家人的身上,于是福尔康的御前侍卫和福尔泰的伴读都被一撸到底,因为在宫里肆意叫‘爷’不分尊卑,各大一百大板。 乾隆觉得还不解气,他可怜的宝贝女儿还在外面飘零,不知去向… 于是令妃也被迁怒,禁足三个月。 五阿哥跑来御书房给小燕子和福家兄弟求情,在知晓乾隆已经识破他们的计谋后,干脆向乾隆请求赐婚,想娶小燕子为自己嫡福晋,并且说尔康尔泰就像自己的兄弟一样。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还用恶毒,残忍,冷酷等词语狠狠的问候了白吟霜一顿。 乾隆一气之下,就把茶杯打在了永琪的身上,永琪下意识一躲,更加激起乾隆的怒意,命人把永琪叉了出去! 福家兄弟蛊惑阿哥,御前失仪,福伦教子不严,连降三级,五阿哥禁足三个月。 乾隆下完了旨意,于是找他的爱妃白吟霜寻求安慰去了! 番外之紫薇这只蝴蝶(2) 乾隆派自己的弟弟和亲王去寻找紫薇主仆的踪迹,于是弘昼在乾隆处勒索了不少的好处才开始干活。 和亲王到处打听,几经周折才找到了夏紫薇主仆所住的小木屋,无奈已经人去楼空。 线索就此断了,乾隆知晓后雷霆大怒,阴谋论的认为夏紫薇一定是被福家的人给灭口了,要不两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呢?而且人还没找到,怎么就威逼吟霜进宫了呢?一定是紫薇不屈从他们的计划,所以被灭口了。 他的女儿啊,还没有见一面,就被残忍的杀害了。 这时,西藏土司将要来访,乾隆只好把这件事搁置一段时间,等西藏土司一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肆意妄为的人! 就在西藏土司带着塞娅公主来到北京的那一天,乾隆由于身体不爽(日日淫花)所以只派了四、六两位阿哥去迎接。 这个时候,宗人府里,小燕子被梁大人抽了一百来鞭,就在她疼的要死的时候,五阿哥犹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皇上有旨,立即释放还珠格格!”梁大人不甘心的想看一下圣旨,却被五阿哥阻拦,梁大人觉得事有蹊跷想要阻拦,被五阿哥打倒在地。 宫外福家兄弟准备好了马车,永琪意欲带着小燕子远走高飞,却被跟踪永琪而来的福康安【1】拦住。 福康安是孝贤皇后的侄子,乾隆从小把他接入宫中亲自教养,待之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乾隆还给了他一枚可以随意出入宫的令牌,喜爱之情,可见一斑。 今天他想要进宫给乾隆请安,谁知道看见了一直令他不爽的五阿哥永琪,手里拿着一个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明物体,急匆匆的离开了。 以往,五阿哥见到他,一定会讽刺他,说他对皇上拍马屁讨好才得到乾隆的宠爱。 纯粹是对自己羡慕嫉妒恨啊!今天怎么这么慌张连他这么大人都没看见,他是要去哪啊?跟踪他一路直奔内务府! 好家伙,竟然敢假传圣旨,看来今天他这隐形太子是当到头了吧! 他稍微一拦截,就被五阿哥一阵毒打,小燕子福家兄弟也来围攻他,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逃脱了,下一步,就是告状了。 伤痕也有了,罪证也到手了,你们这群不明所以,不知所谓的傻子们,哼!小爷今天一定要你们脱层皮! 福康安掂量着手中的圣旨,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 “皇上,皇上…姑父…” “瑶林,你来啦,哎呦,谁给你打成这样啊?吃了雄心豹子胆啦!你告诉姑父是谁?朕一定帮你好好惩治他!竟然有这么嚣张的人,明知道你的身份还打你,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我今天本来想要进宫给您请安的,结果看见了五阿哥,他去了宗人府,手里…还拿着…这个…” “这是?放肆…永琪竟然敢假传圣旨…” “姑父,五阿哥他救了那个什么小鸟的,我看他打倒了宗人府的官兵和主审,觉得很奇怪,我拦着他,结果他们四个一起打我一个…疼死我了…” “康安,你没事吧?来人,快宣太医…四个?还有谁打你啊?” “还有福家那两个包衣奴才…他们四个联合起来打我一个…我是为了皇上姑父你才拦着他们的…结果…” “该死的,来人,宣九门提督,一定要把这个逆子给我追回来!康安,你放心,福家那两个奴才回来我就把他们凌迟处死…” “姑父,康安有一妙计,定能让这两个人后悔所做过的一切!”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脑袋瓜里装着什么锦囊妙计啊?” “姑父,就是这样…我听说…他们…然后…就是这样!” “好好好!”乾隆连说了三个好字,拍了拍福康安的额头,赞赏的眼神毫不掩饰,而后又说“一会检查完身体就去看看皇后吧!永璂和永瑆很想你!” 由于福康安小时候被养在宫里,所以和除了永琪之外的所有阿哥公主关系都很好,和皇后的关系既不亲近也不敌视,进了宫去给皇后请安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福康安做戏也要做全套的,于是就在太医给他检查伤口的时候呲牙咧嘴,太医见此也不戳破他的伪装,他的身上只是有些大力造成的淤青,甚至都没有流血的伤口。 他这小小太医自然要顺着这位富察少爷了,于是对皇帝说是要养两个月才能好之类的,伤人者下手比较狠之类的话。 福康安在乾隆看不见的角落给太医竖了一个大拇指,成功令太医惊起一身冷汗。 最后,乾隆命令准备一台小轿,送福康安去坤宁宫,太医更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做对了,可千万不能得罪皇上身边的红人啊! 福康安在晃晃悠悠一小觉中,来到了坤宁宫,一个明艳的少女看见他来,走上前来。 “福康安,你来向皇额娘请安啊?皇额娘去了御花园。噗嗤,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好像一只小花猫啊!哈哈。”兰馨银铃般的笑容使得这冷宫一般的坤宁宫多了几分暖意。 “兰馨姐姐万福。兰馨姐,你就别笑话我了,你看我被打得多惨,多可怜!”兰馨公主今年16岁了,只比福康安大一岁,两人的关系比较好,都很受乾隆的喜欢。 “谁敢打你啊?就不怕被皇阿玛惩罚吗?再说,你的武功不是很高超吗?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呢?”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后宫三兄弟呗!”福康安压低了嗓音说。五阿哥自甘堕落和别的阿哥们关系不好,却和包衣奴才称兄道弟,已经成为了后宫中人的笑柄了。 “五哥打你也就算了?那福家兄弟怎么也敢以下犯上呢?”她不过是出宫祭拜父母两个月,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呢? “喂喂,什么叫五阿哥也就算了?他难道就可以随便打我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弟弟,这是口误,我错了,我把你一直想要的,三年前皇阿玛赏赐给我的缅甸进贡的翡翠玉蝴蝶送给你好吗?你别生气啦!”兰馨的撒娇根本不管用,因为这已经严重的伤害了福康安的自尊,况且… “哼,一个小蝴蝶就可以打发我吗?更何况我是一个男人,要你们女儿家的蝴蝶做什么?”三年前的他那是因为太小,所以比较傻,现在吗,当然要别的东西啦。 “那好吧,你要什么我都给,只要我有,一定都贡献给弟弟,好不好,你别生气啦!你快说说,五哥为什么要打你啊?他怎么打你打的这么狠,你又做了什么事惹他不痛快了!”兰馨败下阵来,却不知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是你说的,我要什么你都给我,等我以后想到的吧!现在不着急。什么叫又惹他不痛快了?我很无辜的,他啊,为了自己心爱的野鸟当然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了!” “五哥什么时候喜欢养鸟了?就因为一只鸟就打你?太荒谬了吧!” “那只粗俗的野鸟不是真鸟,她名叫——小燕子,是从围场飞了进来,五阿哥就不可自拔了!” “嘘,你不要口没遮拦的乱说,小燕子不是还珠格格的闺名吗?她和五哥是兄妹,你这样说,整个皇室的尊严就会被踩在脚底,你让皇阿玛如何自处啊?” “傻兰馨,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只野鸟根本就不是真格格!”福康安故作神秘的说。 “你说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竟是那拉皇后! “福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兰馨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都平身吧,福康安,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小燕子虽然被乾隆关了起来,可是真假格格的事情并没有曝光于大众,毕竟如小燕子所说,当初认得是义女,所以小燕子被关的真正原因后宫众人都不知道。因为福康安的父亲傅恒被派乾隆去了济南调查夏雨荷生前,所以福康安才知道此事的。 “回皇后娘娘,福康安不敢妄言,小燕子的的确确不是皇上的女儿,所以她才被皇上关进了宗人府!皇上打算在西藏土司走后再处置她。”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这个小燕子根本就没有一点格格的仪态,粗俗不堪,果然让本宫猜对了,都是令妃,一昧的想讨好皇上,结果…”皇后愤怒的拍着桌子,一旁的兰馨和福康安都在想,皇额娘(皇后娘娘)又发脾气了! 那拉皇后刚直严肃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善啊? 福康安走后,兰馨把头靠在那拉皇后身上,软软的说:“皇额娘,您别生气了,为了别人的过错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兰儿会心疼的。” “兰儿你乖,你的心思皇额娘都懂,可是皇额娘不能放任那些恶人蒙蔽皇上,危害皇上的安全啊!那小燕子来历不明,就被令妃撺掇着皇上认了格格,现在好了,露出马脚了,吃亏的还是皇上的名声啊!那梅嫔是小燕子身旁的宫女,我怕她和小燕子联合起来密谋些什么,所以才招来她问话,我是动用了私刑,可是我也是为皇上好啊!他为什么要全盘否定我的善意呢?在他的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罢了!” “皇额娘,兰儿不是让你不管皇阿玛的事情,而是要温柔一点,不要和皇阿玛硬顶,皇阿玛吃软不吃硬!我怕您受伤。” “我怎么会受伤呢?我的脾气这么多年了,改也改不好,皇上已经厌恶透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废了我这个恶毒的皇后呢?” “皇额娘…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你别胡思乱想…” “在我还是宝亲王侧福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喜欢我…因为我性格不讨喜。我总想着,日久见人心,可是,现在看来是我奢望了。我好累,这冷宫似的坤宁宫冷得我发麻…”那拉皇后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没有了以往的刚强与骄傲。 “皇额娘…你不要这么说…你还有我…还有永璂…我们都陪着你…” “还好…有你们…” 屋里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乾隆在窗外听得不是滋味。 本来,他想起自己因为小燕子的事情给了皇后不少没脸,正赶上福康安去坤宁宫请安,他想在坤宁宫设宴,缓和一下他与皇后的关系! 虽然小燕子是假的,但白吟霜是无辜的,皇后的所作所为令他难以接受,为了帝后和谐,他只好委屈自己。 没想到,竟然听见了皇后的心里话,他恍惚想起,当年他们结婚那天,盖头挑起那一瞬的惊艳以及她羞涩的红苹果一般的脸蛋。 他们一路风风雨雨,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乾隆离开了,去了长春宫,那里有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画像。 慧贤,孝贤。 他最爱的女人和最敬重的妻子,都已经死了,潜袛的人还有多少了呢? 只剩下那拉皇后和重病的纯贵妃以及透明人似得婉嫔,剩下的,都已经先他而去了。 他似乎对那拉皇后不太好,要不她怎么会说出将要“废后”之类的话呢? 番外之紫薇这只蝴蝶(3) 他虽然之前很讨厌皇后,但是也从没有起过废后的念头啊!就算是呵斥皇后几句,顶多就是气话,皇后这样傻,怎么就当真了呢? 看来他以后要对皇后好一点了。 但是呢,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怎样,就会如你所愿的。某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人,注定悲剧。 乾隆的愧疚就体现在了给坤宁宫的流水一般的赏赐上了。 那拉皇后早已习惯了乾隆间歇性的抽风,突然对她好了,她还有些不适应呢!但她不能因为皇上一时的奇怪举动而忘乎所以,因为以前的教训实在是太多了! 皇上的心就像六月里的天,说变就变,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再次交出自己的心。 但趁着皇上心情好,赶快把兰馨的婚事说一说吧,她不想因为自己不得圣宠,而耽误了兰儿。 兰馨今天十五岁了,指完婚后还要命内务府打造公主府,准备嫁妆,方方面面都很繁琐,怎么也要两年吧! 女儿要嫁人了,她真舍不得。 乾隆在十五的时候留宿坤宁宫,那拉皇后就在他不经意间提起了兰馨,和老佛爷身边的晴儿。 乾隆一想,是啊,两个丫头都大了,晴儿只比兰馨大一岁,对了还有夏紫薇,他素未谋面的被人欺骗的亲生女儿。 硕亲王家的嫡子富察皓祯有“捉白狐放白狐”的美谈,不错,据说还是文武双全。 唔…福康安,不行吧,他比兰馨还小一岁呀!和晴儿就更… 永琪看起来缺一个福晋管管她,反正老佛爷不想让晴儿远嫁,晴儿又不是自己的义女,晴儿比小燕子这个野鸟格格可出色多了,不行,上次还想等永琪的孝期(瑜妃死了)过后把西林觉罗家的姑娘给永琪呢!晴儿的身份还是当一个侧福晋比较符合。 晴儿永琪,兰馨皓祯,想着两对璧人在自己面前成双成对,乾隆坐在乾清宫里开始飘飘然了,果然自己的决定真英明啊! 可他忘记了,永琪现在还带着小燕子潜逃呢?上哪找新郎啊?不得不说,人抽起风来,什么也顾不得了。 晚上又屁颠屁颠去储秀宫,想要见到自己美丽动人的小白花诉说自己今天的伟大想法,却看见她拿着一个东西默默的流泪。 是谁又欺负柔弱可怜的吟霜了?是皇后?不能啊,皇后最近越发贤惠了,那还能有谁呢?(合着你后宫就那拉是坏人啊?) “吟霜,你怎么了?” “皇…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没怎么?没有…”话是这么说,但她脸上的泪痕以及眼中的忧愁,深深打动了乾隆的心。 “吟霜,有什么事情,朕为你解决。”乾隆豪气的说道,却没有看见白吟霜那得逞的眼神。 “或许,吟霜真的是一只没有人要的小猫小狗吧!皇上,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看见乾隆怜惜的点头,白吟霜轻轻的陈述道:“十八年前我出生了,我不是父母的亲女儿,爹爹临死之前给了我一个襁褓,说他捡了刚出生的我,那时我在木盆里,随水漂流!身上,还有着梅花烙印,皇上,我身上的梅花烙就是在出生时被人烙上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抛弃我,还要用那么残忍的方法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我…呜呜…” “可怜的吟霜,你把襁褓给朕,朕一定会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好好惩治他们!” “不不不,吟霜不要惩治他们,他们虽然抛弃了我,但也是我的亲生父母啊,只要他们能接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吟霜,你就是这么善良,朕何其有幸遇见了你这样善良纯洁的女子。” “皇上…” “吟霜…”一夜和谐后,乾隆满意的带着襁褓离开了储秀宫。 于是可怜的弘昼又被叫去干活,弘昼心里很郁闷,一会是皇兄的私生女,一会是皇兄的小老婆的身世,他怎么就悲催的沦落到调查这种‘见不得人’事情呢? 皇额娘,您快从五台山回来吧,儿子想办丧礼了。 一天后,乾隆的桌子上出现一个奏折,乾隆看后脸色由青转白又变的红润,最后开怀大笑起来。 原来弘昼自从得到了襁褓后,看出这布料非富即贵,先去内务府探查了一番,查出这布料是十九年前由江南织造坊进贡给宫里的,很是稀少。孝贤皇后用它做赏赐分给了几位亲王的嫡福晋。 他福晋还得到两匹给永璧做了衣服呢! 这范围就缩小了,于是,最后锁定在了十二叔家和硕亲王府。 可是十二叔家这几十年就没生过孩子,那就剩下了那个异性王硕亲王府,一查下去可不得了,那个什么自封贝勒的耗子竟然和梅嫔娘娘同年同月同日生。 偷偷调查了一干证据,秦嬷嬷,都统夫人,(莫名其妙死掉的产婆),暗卫偷来的梅花簪子,种种联合在一起汇聚成了桌上的一封奏折。 乾隆终于可以有机会拔掉硕亲王这根铁帽子王肉中刺了。 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封什么铁帽子王?只可惜皓祯这个文武双全的人才,身份配不成兰馨了。 还是福康安吧,他和兰馨也熟悉,嫁过去不会被欺负。 解决了这一件,还有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西藏塞娅公主联姻的事情,本来想要给她指婚给永琪为侧福晋,巴勒奔却说要带回一个八旗子弟回西藏。 于是就有了福康安献妙计一说,他的锦囊妙计就是:为了突出大清对西藏的友好之情和泱泱大国的气度,皇帝慷慨大方的决定嫁一送一,把福家兄弟这对文武全才的兄弟草,全部送给塞娅公主。 西藏是多夫制度,赛娅又是未来的女王自然可以多找几个丈夫了。 九门提督没把永琪追回来,他们脑残四.人.帮却自己回来了。小燕子浑身是伤,她对乾隆说几个人回来是想要赌一赌皇上的的心。 永琪慷慨激昂的对乾隆说:“儿臣与小燕子早已生死相许,请皇阿玛把小燕子指给儿臣做嫡福晋。这样,您不只没有少一个女儿,还多了一个儿媳,只要您答应儿臣,永琪会像以前一样孝顺你的。”说完一脸爱恋的看着自己活泼的小鹿,似乎已经料准了乾隆会饶恕他们似的。 嫡福晋?让一个混混做嫡福晋?不答应你的要求难道你就不孝顺朕了吗?乾隆被永琪的话气乐了。 三年一次的选秀还没有到,既然如此,那就让晴儿做永琪的嫡福晋吧,怎么也比小燕子强百倍,乾隆现在怎么看小燕子怎么来气。 “永琪,朕可不止有你一个儿子,小燕子只能是个格格,晴儿才是你的嫡福晋!”乾隆威胁的说道。 “皇上,不,晴儿是臣的心上人,我们在五台山上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福尔康不甘心的大声着。 “来人,捂上嘴叉出去…福尔泰你也给朕滚出去!” “呜呜…慌桑…呜…”世界终于清净了,然而噪音干扰器并不只有一个。 “皇阿玛你怎么如此冷酷,残忍,无理取闹,尔康刚才说了晴儿是她的心上人,您怎么要把她嫁给永琪?”乾隆并不理会小燕子,而是看向永琪问道。 “一,小燕子赐死之后随你娶谁。二娶晴儿为嫡福晋,小燕子一辈子都只是格格。告诉朕你的决定!” “儿臣选第二个。”等到他当了皇帝,一定要封小燕子为皇后,再把晴儿指给尔康。 永琪拉着不甘心的小燕子出了乾清宫,脚刚刚踏出去一步,只听见乾隆漫不经心的声音“永琪下个月结婚的时候就出宫建府吧!” 他身子微微一颤,转头说了一声“是”,然后就和小燕子离开了。 一路上,他因为出宫建府导致心中不快,所以一不留神放开了小燕子,小燕子撒腿就跑,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偌大的皇宫。 她要去找那个什么狗屁晴儿算账,路过一个宫女她就问,谁是晴儿? 宫女说是老佛爷身边的格格,还没等说完小燕子就跑远了,可是跑着跑着就发现不对了,谁是老佛爷? 格格?皇阿玛的女儿,不对,皇阿玛的女儿怎么能嫁给永琪呢?这不是乱.伦吗? 她又问了一个宫女才知道晴儿是个什么亲王家的遗孤,不姓爱新觉罗,原来是这样,这她就放心了!看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拽什么拽? 可是弄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晴儿啊,于是她就又抓了一个太监气呼呼的问道那个什么亲王遗孤全家死光光的格格住在哪里啊? 这回没问老佛爷,结果误会就产生了,小太监以为她问的是兰馨公主,兰馨和晴儿的父亲都是为国战死沙场的异性亲王,她们的母亲纷纷随父亲殉情而去,所以两人都被送进宫恩养。一个交给了皇后那拉氏,一个交给老佛爷钮祜禄氏。 小太监害怕得不得了,双腿直打颤,还珠格格真是太放肆了,都不把兰公主放在眼里,可是她不是自己一个小太监可以得罪的。 虽然心里因为小燕子骂兰馨很讨厌很气愤,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公主在坤宁宫。 小燕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这小太监原是已故淑嘉皇贵妃宫里的奴才,后来跟随十一阿哥永瑆来到了坤宁宫,没过几年有一起去了阿哥所。 曾经一不小心打碎了兰馨送给永瑆的玉佩,兰馨向十一阿哥求情才帮他免除了惩罚,他心里对兰馨的善良感激不已。 他直奔阿哥所,想要向十一阿哥寻求帮助,正好看见了福康安,于是福康安就飞速的直奔坤宁宫。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和我抢永琪,你怎么和皇后一样恶毒?”福康安来到坤宁宫正好听见小燕子说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 那个不知所谓的五阿哥,哪个瞎了眼睛的女人能看上他,这只傻鸟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小燕子,本宫的坤宁宫容不得你放肆,你这个假格格来做什么,不怕皇上砍你的头吗?”皇后疾言厉色,有一瞬间令小燕子心生恐惧,但是她不怕,因为她还是格格啊。 虽然不明白五阿哥的格格和还珠格格有什么区别,但是都叫格格,一定差不多,说明皇阿玛没有讨厌她。想到这里,小燕子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哼,你这个恶毒的皇后,皇阿玛才不会砍我的头,如果你们惹我不痛快,我一定让皇阿玛砍了你们的头!”小燕子一边说着一边怎么看兰馨怎么不顺眼,长得这么漂亮万一勾引永琪,那她怎么办? 她猛地照着兰馨的脸来了一巴掌,但是却打空了。再一看,福康安正抱着脸色恐惧的兰馨,在小燕子的两米之外。 “又是你这个小王八蛋,上次还没被姑奶奶打够吗?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小燕子说着就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可这回福康安却不在手下留情了。 本来上次他就是装的打不过几个人,现在不演戏当然要好好解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了,天知道他刚刚看见小燕子要打兰馨巴掌心里是多么的愤怒。 兰馨是公主自小养尊处优,什么时候被别人动过粗?就是姑父也不轻易呵斥她,今天竟然差点被一个混混打,这真是太荒谬了。 福康安快速的和小燕子打斗了起来,招招狠辣,绝不留情,不一会,三脚猫的小燕子就被福康安打倒在地。 就在皇后准备命令侍卫将狼狈不堪的小燕子绑起来的时候,永琪姗姗来迟,见到此景,大声呼喊着“不要…”可是,他的话是不好使的。 因为有另一个人出现在了坤宁宫,那就是得到了小燕子大闹坤宁宫的消息,急忙赶来的乾隆。 这一次,他义无反顾的的站在了皇后这一边,命令侍卫再次把小燕子送进宗人府。 番外之紫薇这只蝴蝶(完) 小燕子还在疯狂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竟然敢和我抢永琪,真是太恶毒,太冷酷了,真不愧是皇后宫里的人!” 她的话令一众人不解,兰公主什么时候和五阿哥扯上关系了?他们是兄妹啊,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名分已定,怎么会? 永琪却是明白了其中的误会,他大声地向小燕子解释道:“小燕子,她不是晴儿,是兰馨,我的妹妹兰馨?” “我管她什么烂心什么烂心的,你说什么?她不是晴儿?” “晴儿和老佛爷去了五台山,你自然看不见她了!” “原来是这样,刚才有一个小太监说晴儿在坤宁宫,对了,就是他…好你个王八蛋,竟然敢坑姑奶奶我,看我不打死你…”小燕子看见福康安身边的人愤怒的叫嚣着要打他,但她被侍卫们控制着,所以不能动弹。 永琪却好似抓住了什么关键几步冲上前拽住小太监的衣领子说:“你是谁派来的,有什么居心,要陷害还珠格格?”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犹疑的眼神扫过那拉皇后,令那拉非常恼火。 “奴才没有陷害还珠格格,是还珠格格说…说…”那些伤人,忌讳的话他怎么好重复呢? “你吞吞吐吐的,一看就像做了恶事的人,快说!”永琪自以为可以为小燕子开脱,却不知道,大家都像是在看猴戏一样看待他。 小太监一咬牙说:“还珠格格问奴才‘那个什么亲王遗孤全家死光光的格格住在哪里啊?’晴格格不在宫里,奴才以为…奴才该死…”此话一出,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小燕子的话怎么如此残忍。 兰馨愣在了当场,即使说的不是她是晴儿,她依旧感觉到心痛,她齐王全家就剩下她一个了,这时她的手被人攥住了。 一向严肃的养母向她露出了笑脸,她还不是那么孤单,抬起头来,皇阿玛,福康安,还有满眼愧疚的小太监,她永远不是一个人! 乾隆的脾气经过一再的妥协和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于是小燕子被判了去衣受杖之刑。去衣受杖不只是伤害身体,女子被脱掉所有衣服行刑,虽然不是在大庭广众,但也是对她尊严的侮辱。 但五十杖刑依旧没有令小燕子在心灵上有任何的侮辱,伤害的反倒是永琪。 他的小燕子已经不纯洁了,被别人看见了身子,但他依旧会一直爱着她的。 皇帝下旨,五阿哥立即出宫开府,没有任何爵位,只是一个光头阿哥。也没有任何赏赐,就连几万两的安家费也要自掏腰包。小燕子为婢女,并且入了辛者库贱籍,永世不得晋封。这一切一切都向大家说明,五阿哥彻底失了圣宠了。 处理完这一切,该派福家兄弟去和亲了,这个时候,太后带着大队人马杀回了紫禁城。 这群人中,就有我们番外篇的女主角——紫薇姑娘,原谅她只是一只小蝴蝶,只负责煽动剧情变化,所以才这么晚出现。 她的出现令乾隆无比开心,自己的女儿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真不愧为龙女。 紫薇一身素衣,和晴儿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老佛爷回到了慈宁宫,经过两个月的相处,钮祜禄氏每次听到宫里传回什么样的坏消息,就对拥有皇家满族儿女风范的紫薇多了一丝好感。 只要不像她娘一样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带进宫里来,她老人家还是不介意多一个亲孙女的。 就是太单纯了点,被人骗了,其它的琴棋书画什么的,和晴儿不相伯仲,是个灵秀的人儿。 小燕子绝对不可饶恕,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把一个欺君之罪的混混给了永琪,还把永琪扔出宫了。 等到永琪带着小燕子进宫,太后被左一句老巫婆,有一句恶毒太后给气的不行,永琪却又一副我绝对不能没有小燕子之类的表情,老佛爷才明白儿子那个说不清到不明的表情(苦逼)是因为什么? 但是除了这些决定,让晴儿嫁给永琪她还是很甘愿的,那个福尔康虽然也很好,但是皇帝要把他给塞娅公主,自己也不好勉强。 晴儿值得更好的,永琪不比尔康差到哪去! 在钮祜禄氏的唠叨下,永琪被乾隆封为了贝子,但仅限于一个贝子,乾隆的怒气并没有消除。 钮祜禄氏还想要针对一下升职一路顺风的儿子的小老婆白吟霜,但是赛娅比武招亲的事让她无暇顾及白吟霜,只好搁置一段时间了。 果然不出乾隆和福康安所料,福尔康在得知老佛爷回宫和西藏公主招驸马两件大事的时候,狠狠的心动了一下,于是义无反顾的参与了这次比武。 但他绝对不是孤身作战,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在太后面前展示自己的武艺超群,至于塞娅公主,就交给弟弟尔泰吧! 晴儿,一定会是他的。 福尔康潇洒的动作,英俊的外表深深的吸引了赛娅的好感,西藏的男人长得一点也没有中原男子白净。 福尔康虽然武功看起来没有自己好,但是还是很能拿出手的,就在赛娅决定了让眼前这个和自己打斗的男子跟自己回西藏的时候,他却抢了自己的鞭子,卷走了自己的帽子。 自己是让着他的好不好,否则他还会在自己手下过那么多招吗?他竟然胆敢在所有人的面前让她颜面尽失,该死的,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于是在福尔康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深深得罪了未来的女王大人。 这时,按照计划福尔泰出场了,他顺利的从福尔康的手中夺回赛娅的帽子,并对赛娅轻声说:“西藏的女孩都像你一样漂亮吗?” 赛娅被说的心花怒放,于是带着满脸的笑意回到了观众席前,对着西藏土司一阵叽里呱啦,西藏土司先是摇头,后是点头,令众人一头雾水。 御书房里,乾隆和巴勒奔相谈甚欢,福家,确是愁云惨雾。 福尔泰,封为奉恩将军,和亲西藏,福尔康被封为恩骑尉,一并随塞娅公主返还西藏。 福家众人这才在传旨太监不屑的语气中知道西藏是一女多夫制度的地方。圣旨的意思就是福尔泰为正夫,福尔康是附送的,还不一定有名分。 相对于福尔泰的呆愣福尔康却已经发起了疯,这事情超乎他的想象,他不顾一切想要进宫去找乾隆,结果太监早有准备,一干侍卫包围了福家。 插翅恐怕也难飞出福府。 直到出嫁那一天,疯疯癫癫的福尔康才和福尔泰一起被送上了塞娅公主的婚车。福伦夫妇妄想通过儿子尚主得来荣耀,却不料赔了二儿子又折了大儿子,到最后落得个无子送终的下场。 刚出北京城,塞娅公主就命令福尔康下车,并且把他的双手背到后面绑上了绳子,她骑在马上,牵着绳子,让福尔康在前面跑,福尔康一旦停下来,就会受到她的鞭子伺候。 结果刚到西藏,福尔康就香消玉殒,呸呸呸,不是,是魂归西天了。 福尔泰见此安心伺候自己未来的女王大人,没有丝毫怠慢,这种恭敬的心理以及福尔泰相较于其他西藏武士来说勉强称得上是英俊的相貌,使他奠定了自己在西藏的地位,但是和其他男人争宠去抢自己的妻子,这对于他这个中原男子来说却是一种悲哀。 可他只能忍受,为自己当初的贪慕虚荣付出了代价。 兰馨和福安康被指婚,兰馨在知道自己未来额驸是福康安的时候,惊呆了,福康安比自己还小一岁呢?怎么能做自己的夫君呢? 皇阿玛真是乱点鸳鸯谱,她提起步子想去乾清宫找乾隆,又想福康安得到圣旨肯定也会去找乾隆,自己一个女儿家去干什么呀? 坐在椅子上又想,皇阿玛的指婚圣旨已经下来了,万一福康安说完他不同意迁怒福康安怎么办啊? 不行,她还得去乾清宫,或许两个人一起说,皇阿玛应该会同意的吧? 着急的出门,正好撞上一个人,是他!兰馨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福康安却好像看见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直猛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福康安你来干什么啊?” “你怎么脸这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皇上不是给咱们指…福康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皇额娘万福。”那拉皇后满脸笑意看着两人,心中满怀安慰,福康安是先头主子娘娘的侄子,富察一家又满门忠烈,兰馨这亲结的好。 “你们去御花园玩一会吧,本宫有些累了,就不招待你了。福康安,就这一次,否则兰馨以后的名声…”那拉有意给两个人制造机会,却又时刻离不开规矩。 “回皇后娘娘,是皇上命令奴才来坤宁宫的,奴才会谨守本分,不会做出逾矩的事来,请皇后娘娘放心!”福康安给了那拉保证,那拉安心的在容嬷嬷的搀扶下回了寝殿。 御花园,福康安和兰馨相对而立,不远处崔嬷嬷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守在一旁。 福康安和兰馨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还有着一丝暧昧。 “福康安,你是从皇阿玛那里过来的吗?”兰馨先开口说话了。 “是的,公主殿下,今天进宫是和皇上谈论一下我们的婚事!” “哦,是这样啊…那你…”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愤怒的咆哮,令御花园里所有的人和动物都抖了三抖。 来人虽说长相英俊,但声音实在可怖,他身穿一件侍卫服装,愤怒的跑了过来,见到兰馨就一阵指责:“公主,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自尊自重,美丽无瑕的好公主,谁知道你竟然偷偷在御花园与外男私会?你这样的行为真是令我太痛心了?” “大胆奴才,你究竟是谁?胆敢污蔑公主的名声!”不甘被人忽略的崔嬷嬷愤怒的指责皓祯。 “我乃是皇上钦赐的御前行走富察皓祯!你们什么时候出现的?”指着崔嬷嬷和她身后的一干宫女太监,不解的问。 “一个御前行走,就胆敢污蔑公主,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交由皇上发落。”侍卫们早就看不惯这个什么文武双全的富察皓祯了,听到福康安下令,立刻把他抓了起来,并且用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破抹布,狠狠的塞在了富察皓祯的嘴里。 异性王家的人,拽什么拽。 兰馨没有被富察皓祯吓到,只是在脑中一遍遍回想刚才富察皓祯冲过来时,福康安拦在她身前的动作,还有上次小燕子要打她时福康安把自己揽在怀里的场景。 她这才意识到身边这个男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拉着她的袖子向她要糖吃的小弟弟了,他已经长大了,能够保护她了。 好像有这样一个一直保护自己的丈夫也不错啊! 她被自己的想法一惊,脸色又红了起来,但是大家都以为是被富察皓祯气红的,一行人去了乾清宫。 富察皓祯看见乾隆就不顾自己被堵住的嘴,呜呜的发音,乾隆没有理会他,只是派了几个太监去宣硕王府一干人等还有梅嫔娘娘。 白吟霜最先来到了乾清宫,她向乾隆行了一个礼,又和兰馨互相行了一个平礼。 跪在地上的富察皓祯看见白吟霜的身影,顿时激动了起来,但白吟霜理都没理他,径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硕亲王和雪如来了,白吟霜看着雪如那和自己微微相似的容颜,心中已经知晓了乾隆命她来的目的。 终于,都要了结了吗?我的好爹娘! 乾隆把一干证据都展示给了大家,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表情径自说,硕亲王福晋雪如偷龙转凤,论罪当诛,但念其是梅嫔生母,削发为尼,雪如的姐姐雪晴、秦嬷嬷赐死,雪晴的丈夫某都统官位连降三级,岳礼爵位降为贝子。 富察皓祯虽然对此事尚不知情,但是因为辱骂公主,割掉舌头贬为庶民。 梅嫔娘娘改名富察吟霜,顺利的晋升为梅妃。这一切都令一个人很不爽,那就是令妃。 她千辛万苦费尽心力爬上了妃位,白吟霜进宫不到半年就成为了妃子,不仅如此,本来她是包衣女子,现在却成为了八旗女子,老佛爷对于她的不满也随着白吟霜身份的变化而改变了,皇后的性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改变了,也不针对她? 这女人真是处处好运,但是她令妃不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 就在白吟霜怀孕两个月的时候,阿狸和卓来到了京城,永琪带着小燕子进宫了,把她安置在了延禧宫。 小燕子想要看热闹,永琪拗不过她就带着她进宫了,但是他还要去给老佛爷请安,如果被老佛爷发现小燕子一定又是一番血雨腥风,于是便把小燕子带到了延禧宫。 这无疑给了令妃一个机会,于是,在令妃的挑拨下,小燕子怒气冲冲的前往了储秀宫。 她还没进门就大声嚷嚷着:“吟霜,你快出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的尔康那么惨,你快给姑奶奶滚出来!” 白吟霜现在的生活无疑是幸福的,高贵的身份,一定的地位,现在又有了孩子,她幸福极了。 小燕子一进门就打在了不明所以的白吟霜身上,她说:“恶毒的女人,你已经抛弃了尔康,还送他去给塞娅公主当小老婆,你的心怎么这么残忍啊?” 被令妃的人引去储秀宫的乾隆听见此话,愤怒的离开了。 原来吟霜也不是那么美好善良,她和福尔康曾经有一腿?他想要将白吟霜赐死,但是想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作罢。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坤宁宫,那拉听说了此事,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疾言厉色的指责白吟霜,反倒是为她说话,这令乾隆很不解? 皇后越来越和以前不一样了。 “梅妃的身子进宫的时候是有宫女专门检验的,她为皇上第一次侍寝的时候也是有落红的,即使她以前和福尔康有过感情,但她确实是把清白的身子给了您的,皇上应该相信她!福尔康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皇上还计较那么多又有何意义?” 皇后的话的确有道理,想起白吟霜以前对自己的柔情蜜语,他决心去问问当事人的解释。 却不料,储秀宫里满地的鲜血,令他想起刚刚听见的好似是小燕子的声音,糟了! 白吟霜小产了,太医说由于腹部遭受激烈的撞击,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再生孩子了。 问过小燕子之后才知道是令妃怂恿她来储秀宫大闹的,小燕子直接被乾隆处死,至于永琪想要找小燕子,就去向令妃要吧! 令妃被贬为答应幽禁延禧宫,她的三个孩子永璐改玉牒记在了白吟霜名下,七格格和九格格一个给了晋升为妃的婉妃,一个给了舒妃。 香妃跳舞的时候,只有太后皇后观看了一下,乾隆还在担心昏迷的白吟霜呢!为了抑制永琪对小燕子的痴迷,太后也顾不得晴儿,把含香指给永琪做了侧福晋。 白吟霜小月之后半年,被册封为贵妃,封号为和,太后看不过去她如此圣宠,怕爱新觉罗家又出了一个情种,所以给白吟霜下了药,白吟霜香消玉殒了,自此成为乾隆心头的一颗朱砂。 永琪醉酒后把含香当成小燕子意图强行和她行周公之礼,被含香刺死,含香和他的情夫蒙丹意图私奔,被乾隆派出去的侍卫乱箭射死。 晴儿还有三个月就要出嫁就变成了半个寡妇,她决意留在慈宁宫为太后奉献一生。 南巡时乾隆碰见的一个叫夏盈盈的会弹琵琶的青楼女子,因为其高傲的不像话的性格,与白吟霜低微的小猫小狗论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于是乾隆只是微微欣赏了一下美人就继续南巡了。 紫薇和亲蒙古去了,这是她的愿望,逆境中依旧可以生活,北京虽然繁华无比,但这里充斥着小燕子永琪等人的气息,她不喜欢这里。 她会向所有人证实,她是一个令爱新觉罗家骄傲的满洲姑奶奶,而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依附男人而生存的菟丝花。 金锁嫁给了紫薇蒙古庄子上的一个管事,幸福就是这么平平淡淡。 紫薇这只小小的蝴蝶,飞翔在了大清王朝的上方,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轨迹。 1当金锁穿越皇后(完) 大脑中昏昏沉沉的,金锁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不是被皇上流放了吗?一张微微年轻而又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令她吓了一跳! 容嬷嬷怎她么会在这里?还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格格,你醒了,可吓死容嬷嬷了!先帝爷虽然去了,但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先帝爷和先皇后若是看见您这样一定会很伤心的!”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格格?先帝,皇上驾崩了吗?那小姐不是会哭死! “我不是格格!容嬷嬷你怎会在这…” “老奴该死,主子您现在是宝亲王的侧福晋,奴婢一紧张就又叫您以前的称呼了。” “宝亲王侧福晋?怎么会?”看惯了小姐的折扇和烟雨图,她自然知道宝亲王就是小姐的爹没有当皇帝时候的亲王称号。 她现在,究竟是谁?看着眼前年轻版的容嬷嬷,她似乎有了答案! 未来的那拉皇后吗?她的头脑中忽然多了一份记忆,是属于原来的乌喇那拉氏的记忆。 乌喇那拉淳冰,宝亲王侧福晋,年十八,比宝亲王小7岁。 现在是雍正十三年八月三十日,雍正皇帝驾崩后的第七天,全体皇室成员皆要去哭灵。 乌喇那拉淳冰,因为自小被自己的族姑孝敬宪皇后养在雍亲王王府,很是敬仰自己的姑父,雍正皇帝驾崩,她一时伤心结果哭灵哭昏了过去。 原来是小姐的玛法死了!金锁正在感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哀痛,却被赶来的新皇帝乾隆看见了。 乾隆本来很是讨厌乌喇那拉氏,即使她是满洲第一美女,她的性子像极了皇阿玛,冷酷,呆板,重规矩。 任是哪一个男人回家看到自己的妻子和自己顶头上司一个表情,也会不喜的,他最喜欢的侧福晋高子衿的性格才叫好,柔情似水,在床上又妩媚动人,不像乌喇那拉氏在床上那叫一个死板,张口闭口还说什么狗屁规矩。 要不是子衿劝自己,自己才懒得来看她呢?看见爷竟然不请安? “乌喇那拉氏,你的规矩呢?”乾隆冷酷的声音传来,听得金锁心里微微一抖,也顾不得自己没穿鞋就要下床。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摔倒在地。 “主子?王爷,主子身子虚,您就饶过她这一次吧!”容嬷嬷在一边求情,乾隆本想借坡下驴,但是原主竟然没有丝毫的解释,这无疑令乾隆更加生气。他刚想斥责金锁,却听见那怯怯的软软的不同于以往的声音! “皇上赎罪,奴…妾身知错了。”腿好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实在是很害怕乾隆,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流放什么的,她只是一个小丫鬟,面对一个天子自然恐惧不已。 但就是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了乾隆,没想到乌喇那拉氏也有着如此软弱的一面,于是乾隆把她抱上床又安慰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乾隆离开了,金锁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了,在容嬷嬷担心的目光中上了床,一夜无梦。 那厢,高侧福晋处看见乾隆丝毫没有发怒的脸,心中极度不爽,明明每一次爷和乌喇那拉氏在一起,自己只要微微一挑拨,爷准会生气,这回怎么什么事都没发生? 做侧福晋的时候因为先帝自己被乌喇那拉氏压了一头,现在先帝驾崩,看谁还能和自己作对? 雍正十三年九月,乾隆帝下旨,高斌一家全家抬旗至镶黄旗,同月二十四日,诏封嫡妃富察氏为皇后,庶妃高氏为慧贵妃,庶妃乌喇那拉氏为娴贵妃,其他人和历史上一样,不做概述。 乾隆二年十二月初四,行贵妃册封礼。 金锁住的地方是翊坤宫,自从她当上贵妃后她每日只给太后皇后请安外,其余时间就安分守己的窝在自己的宫里,既不争风吃醋,也不抱怨皇帝的冷落。 这一点令乾隆很是欣赏,然后就去了翊坤宫,这可把金锁的小心肝吓得扑腾腾直跳啊!她上一世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哪里和别的男人有过接触呢?就算是小姐把自己许配给尔康少爷,也没有别的什么啊… 这一世这个时候,小姐五阿哥和小燕子尔康少爷都还没出生呢? 浑浑噩噩就被乾隆狠狠的折腾了一夜,金锁感觉自己浑身难过的都快要死掉了,一切才终于结束,她恍惚的想,小姐以后难道要叫自己额娘吗? 天啊,真令人难以想象! 乾隆满意的上朝去了,金锁还要拖着疲累了一夜的身子去给皇后太后请安,慧贵妃很是不屑的奚落了金锁一顿,金锁没有理她。 慈宁宫里,太后和妃嫔们聊天,一群人看起来分外和谐,乾隆来了之后眼神微微瞟过金锁,奈何金锁没有看到。乾隆郁闷的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慧贵妃离开了。 乾隆六年,皇帝木兰秋弥的时候,金锁想要跟着去,这令乾隆很是开心,娴贵妃终于开窍想要获得朕的宠爱了吗? 于是,队伍里面又多了一个人,皇后娴贵妃都去了,宫里不能没有主事的人,所以慧贵妃留下主持宫务。 木兰秋弥结束后,乾隆带着金锁去溜达了很多个地方,终于到了济南,金锁有些近乡心怯。 大明湖畔,金锁开心的和乾隆到夏家借宿,结果当天晚上,金锁又被吃干抹净了。 一直到他们离开,夏雨荷和乾隆根本什么也没发生?呜呜,她把小姐给弄没了! 回京的一路,金锁的心里都很难过,乾隆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对她很关心,回宫就连忙让太医给金锁检查。 原来金锁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乾隆大喜,流水般的赏赐送进了翊坤宫。 皇后心中有些不舒服,慧贵妃更是恨透了金锁,成为侧福晋,贵妃,唆使皇上带她去木兰,又怀了孩子,她怎么就这么好运气? 爷的心什么时候转移到那个女人身上去的? 她给父亲传了信,于是金锁所用的贵妃金饰上就出现了许多红花麝香之类的东西,但这些东西是以前的乌喇那拉氏喜欢带的,金锁只喜欢玉饰,所以没有带。 孩子出生的时候,是在乾隆七年八月初二,正好是前世夏紫薇出生的日子。 这一点,令金锁无比开心,给女儿起了一个名字就叫紫薇,可是乾隆觉得紫薇这个名字太过普通化,于是给她起了另一个大名叫兰馨,并且封她为和硕公主。 于是兰公主得宠一说就在宫中盛传了。 乾隆九年,慧贵妃下药意图毒害兰馨,却被容嬷嬷给误食,被金锁用一盆绿豆汤给急救回来。 慧贵妃降为贵人,禁足储秀宫。 乾隆十一年,皇后生下七皇子永琮,十二年,永琮殇,储秀宫的贵人被一杯毒酒赐死。十三年,皇后于南巡时期薨逝。 孝贤皇后灵堂前,因为魏贵人的良好表现皇上斥责于三阿哥,金锁不忍,为其求情,乾隆才没有像历史上一样骂废了永璋。 永璜因为没有母亲,事先遇见了金锁被她指点几句,逃脱了劫数。 乾隆十四年,册封乌喇那拉氏为中宫皇后,母仪天下。 并把大阿哥永璜放在金锁的名下。永璜生母哲敏皇贵妃富察格格在他幼时就死去了,他对金锁有许多感激,母子二人相处的倒也不错。 乾隆二十年,愉妃娘娘去世了,乾隆想把永琪放在了金锁的名下,金锁以身子不好为由没有同意。 已经当了这么多年深宫女人的她,深深的看懂了前世的一切,五阿哥不顾妹妹的冷血,小燕子的贪慕虚荣,福尔康的虚情假意,令妃的奉迎哄骗。 他们把自己可怜的小姐当做了保命,尚主的工具!今生,小姐一定不会像前世那样了! 因为她是自己的可爱女儿。是兰馨公主,不是傻傻的任人宰割的夏紫薇。 这些年,乾隆的讨好与宠爱,是一个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她越是显得不在乎,不想要,他就越是对她好,想要得到她的心。她要利用这些让永璜和兰馨过得更好。自从上次生下紫薇她就没能在怀上孩子,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她一点也不喜欢乾隆,更不想给他生孩子。 没有人知道,金锁骨子里对乾隆的畏惧。 所谓的令妃现在只是一个无儿无女的魏嫔,五阿哥给了她就让她随意利用去吧! 容嬷嬷和几个教养嬷嬷细心的教导着兰馨,如何做好一个公主,如何显示皇家的威严。 乾隆二十一年,兰馨被封为固伦和孝公主指婚给了傅文之嫡子,富察奎林。 乾隆二十三年,围场进了一个好奇的小燕子,永琪对她一见钟情,然后他就多了一个格格,这个格格是指五阿哥的小妾,不是皇帝的女儿。 没有夏雨荷,何来还珠格格? 西藏土司来到北京,乾隆在金锁的劝说下把赛娅指婚给了永琪做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某郡主为嫡福晋,并且出宫开府去了。 三个火爆女子都是永琪喜欢的类型,不知道谁能在五贝勒府占尽东风? 有了永璜这个半嫡兼长又贤的皇长子,那又有五阿哥什么事情呢?他只要管好自己的大小老婆就好了! 福尔泰在太后回来时巧遇了晴格格,他哥哥福尔康曾经对兰馨表白,但被金锁知道后送进了敬事房,转而又送进了辛者库。 晴儿在金锁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下纠正了自己的三观,狠狠的斥责了福尔泰。 太后知道了特别的欣慰,最终晴儿嫁给了新上任的硕郡王富察皓祥。 至于城外一个曾经叫富察皓祯的傻子和一个名叫白吟霜的妓.女,和硕亲王怎么会有关系呢? 他阿玛富察岳礼只有他一个儿子,三个女儿,阿玛嫡额娘夫妻情深,生死相随。 他是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偷听过雪如对秦嬷嬷的抱怨,说她换的皓祯不争气没能尚成兰馨公主之类的话,然后又用左手写了匿名信放到宗人府去的。 嫡额娘自作孽不可活被皇上赐死了,阿玛凭什么说是他害的?他不想有自己这个儿子,自己何尝想要这样一个不要自己的阿玛?他只要有额娘就够了! 其实,有些事只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乾隆二十五年,回疆阿里和卓进献含香公主,香妃进宫因为情夫蒙丹被乾隆变成了蒙公公,怒级刺死了乾隆。 乾隆长子大阿哥永璜登基,尊其祖母为太皇太后,其嫡母为皇太后,追封其生母为孝敏皇后。 脑残,远离了小姐,和金锁这个太后有关系吗? 先帝五贝勒的府邸,三位不死不休的五阿哥妻妾永无休止的互相打架,活着遭罪的五阿哥抱着枕头躲在门外哭泣。 “下辈子要找女人一定要找温柔的啊!皇阿玛,儿子错了!应该向您学习啊!”野蛮女友伤不起啊! 当恶毒小三遇见善良小三(1) 所谓小三,就是指“第三者”。 她艾丽就是一个第三者,她后悔过背叛姐妹,也后悔过伤害养父母,后悔过当第三者,唯一没后悔的就是爱上洪世贤。 所幸的是,洪世贤虽然是一个没担当、没本事的男人,但他也爱自己,甘愿和自己一起面对死亡。 海水淹没头顶的时候,她为自己曾经的过错忏悔,再见了品如,再见了尚恩,再见了世贤,再见了这个世界。 再醒来,不是天堂不是地狱,而是…民国时期! 她是十岁的青城县洛水村的富商沈渊之女沈流云。 家里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沈流年,可是这一切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啊!她想起来了,她最后得了胃癌即将死亡的时候,正热播的电视剧——大丫鬟。 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最后的一集里,沈流云被自己妹妹也就是女主角,用蘸着毒药的簪子刺死了她的丈夫,她丈夫不想连累女主角,就开枪自尽了。 然后那个沈流云非常圣母的原谅了她的妹妹,并且给自己的孩子起名方恕。 她艾丽竟然变成了那个懦弱刁蛮的沈流云?空有美丽的外表,没有智慧,不会利用周围的一切来帮助自己! 她艾丽再活一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为沈流云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既然她来了,那么洪世贤或许也会来,她一定要把父母都赞同的婚事先消灭于萌芽之中。 这个时候,府外来了两个女孩,是来找沈渊的,她们拿来一封血书,上面说这个小一点的,名叫桑采青的女孩是沈渊的女儿,沈流云的母亲玉茹想要扣押这封血书,被沈流云所阻拦。 男人如果一件事被女人瞒了很久,就算你没做错事情也会产生嫌隙。 沈渊回到府里,看见血书和采青,愤怒的指责玉茹,说她残忍冷血。 桑采青的妈母亲本是沈家一个名叫秦月香的丫鬟,她在玉茹怀着流年的时候勾引了沈渊,后来被玉茹知道了,把她给卖了。 “爹,桑采青的母亲只是一个丫鬟,主子有权利把她发卖,更何况她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勾引你!你这样子的指责把娘置于何地?”作为曾经的第三者,艾丽虽然愧疚于品如,但是损起别人来,她是绝不会手软的。 “不,爹和我娘是真心相爱的!”桑采青不甘心的发话。 “怎么真心相爱,无媒苟合你也只是一个私生女!”艾丽说这话的时候她想起了尚恩,如果不是她自私的想要和洪世贤在一起,在品如结婚那天鬼混,并且生下尚恩,他就不会成为私生子! 即使后来洪世贤和自己结婚了,尚恩也有那懵懂缺少父爱的五年,现在,爸爸妈妈都离开了,他会怎么样呢? 可是,即使桑采青和尚恩的身世再怎么相似,玉茹也是艾丽这一世的妈妈,她是不会因为心里那一丝微微的怜悯而去帮助敌人的。 况且,她已经醒悟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她这一世只想保护好妈妈和弟弟,还有找到洪世贤。 沈渊被说得脸色通红,刚要说什么,玉茹说话了:“老爷,不论如何,既然采青是您女儿,你想认她我没有意见,可是当初的事情,我没有做错,也请你不要在指责我!” 玉茹和艾丽沈流年离开了!临走前,沈流年狠狠的瞪了一眼桑采青。 艾丽扶着玉茹回了房间,母亲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令她心里一阵温暖,这动作和现代林妈妈小时候对自己和品如一样! “流云,你长大了!” “娘…流云没长大,流云永远是你的乖宝宝。”眼前的女人才二十多岁,眼睛里却已经阅尽了沧桑。 “流云,你就是嘴甜,娘啊现在没什么太大的指望了,就是希望你们姐弟两个能幸福。有了那个女孩,看来,你和方家的小少陵的婚约也要早点订一下了!”玉茹意味深长的说,却令艾丽心里一阵波澜。 “娘,现在这个世界什么都在改变,少陵哥哥虽然很好,可是女儿不想嫁他!”艾丽撒娇的说着。 “傻丫头呀,他家里有权有势,你嫁过去就是少奶奶,有什么不好的?”玉茹奇怪的问道,前两天女儿还跟班一样的追着方少陵跑呢,现在怎么说变就变啊? “娘,现在我要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希望娘你能支持我!”艾丽严肃的表情使玉茹一呆,女儿真的长大了。 她轻轻的摸着艾丽稚嫩的小脑瓜,说到:“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支持你的,可是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自己不能判断!” “娘,我想去国外念书!”艾丽坚定的说。 见玉茹没说话,艾丽再接再厉:“娘,现在时局不稳,女子学校比比皆是,女儿不想平庸的度过一生!嫁人生子一切都很遥远,我想一切靠自己!” “我的流云…真的很有主见,可是你一个女孩子想要念书不一定要去国外,在青城也是可以的,娘舍不得你!” “娘,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不能就这样墨守成规的困在这狭小的天地,若果我能闯出一番成就,将来就不需要靠父亲了!父亲对你这样不好,我们家以后…” “这些你都放心,你父亲再怎么对我无情,这家里还是我说了算的,财务账本什么的都是我管,我不会你爹伤害到我的。既然你想出去,娘就给你时间给你自由,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啊!”听见女儿为自己担心的话语,被丈夫冷落责骂的心微微一暖。 既然女儿大了,和不放手让她高飞,当年父亲在世的时候家里不也是自己管账的吗? 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子也可以撑起一片天空! 沈流云想要出国的消息,令全家人都非常震惊,沈流年闯进艾丽房间里死死拽住她的袖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着喊:“姐姐,你别走,流年舍不得你!” “流年,你看着姐姐,你已经大了,不要再哭了,作为一个男孩子要坚强一点啊!姐姐只是去念书,很快就会回来的,姐姐走了,家里你要为母亲撑起来!不要让那个桑采青鸠占鹊巢啊!”想起电视剧里好像弟弟也喜欢桑采青,现在有了兄妹关系,大概就不会有这段孽缘了吧,更何况流年是她弟弟,自然要听从艾丽的话了。 沈渊新得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为自己生的宝贝女儿本来心情很好,可是桑采青的母亲秦月香因杀害丈夫桑老三被判绞刑,他救不了她的命自然心情极不好。 对于艾丽的看法,他反驳了几句也就不管了。命令玉茹打点好一切,他就带着宝贝三女儿赶去刑场。 秦月香死了,桑采青被沈渊收做了干女儿,正式入住沈家。 她正名进入沈家的那一天,只有润雪和沈渊为她庆祝,沈流年和玉茹都去码头送艾丽去了。桑采青暗恨在心,我也是身价的小姐,凭什么你们不承认我?哼,总有一天,让你们都后悔今天对我的侮辱。 挥手作别母亲和弟弟,艾丽坐船前往了天津。 她的目的地是法国,前世她就是在法国学会了彩妆,这一世,她要在法国创造自己的新天地。 八年时间,转瞬即逝。 沈萧二家因月香案结怨颇深成了死对头。萧汝章不择手段挖走了沈家的刘掌柜,带走了沈家的一批客户,让沈萧二家积怨更深了。酗酒好赌的顾老五为了五百元大洋,决定将女儿润雪嫁给了连死二妾的萧鸿羽为妾。 为帮助润雪,采青求沈渊拿五百大洋给润雪赎回自由身,玉茹见钱数太多极力反对,但是最后还是被沈渊拿走了钱。沈流年借机写下了一张卖身契,让润雪终身为奴。 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沈流年很气愤,五百大洋你三小姐说要就要,丝毫不考虑家里的声音最近都不景气了,爹如果真让采青管账,家不得给她败光了? 沈采青成为了青城第一美女,她的琴音吸引了沈家的死对头萧家三少爷萧清羽。 省城来的方少陵遇见了在湖边脱掉了绣鞋坐在湖边戏水的沈采青,他调戏她,采青厉声指责方少陵,让方少陵对她起了兴趣。 方少陵来到了沈家,才知道原来沈采青是沈家的义女,想起小时候老是缠着他的云妹,他起了另一种心思。 父亲让自己娶云妹为妻,这采青也是沈家的女儿,沈渊对她的宠爱也丝毫不逊色与小时候的云妹,云妹出国未归,自己不如娶采青为妻! 岂不两全其美? 这个时候,玉茹将自己表哥的女儿谢晚晴介绍给流年。晚晴长得娇小可爱,和流年相处的很是愉快。 芒种节这一天,沈家兄妹,方少陵,谢晚晴一起来到了桃花庵拜神,采青想起自己去年就是在这里见到的萧清羽,忍不住心思恍惚。 两人琴箫合奏,多么和谐,只可惜沈家与萧家的恩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了结? 但她坚信,伟大的爱情终将会得到好结果的!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人群传来一阵骚动。 一辆黑色轿车在附近停了下来,轿车在这个时候虽然已经在大城市流行广泛,但青城县这个小地方实在是罕见的很。 一名白色衣服的女子从轿车上下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皮箱,头发并非是绑成小辫子,而是高高束在头顶,波浪般的卷发加上一个粉色钻石的蝴蝶结发夹,整个人显得超凡脱俗,清新淡雅。 她身穿着一套白色的碎花连衣裙,举手投足带着高贵优雅,与这个小县城格格不入。 一把遮阳伞打了起来,她袅娜的身影就这样慢慢走着,一点点放大映入众人的眼帘,竟然比青城第一美女还要美,这女子,究竟是谁? 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也自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两个黑色皮箱,对着轿车司机不知道说了什么,那轿车开走了。 他和那女子并肩而行。 “姐姐…”沈流年的惊呼惊醒了众人,艾丽抬眼望去,一个青年男子正激动的看着自己。 八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她轻柔向流年展开一抹绚烂的笑容,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流年,我回来了…”她走上前去,所过之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众人皆不知,这是法国的薰衣草花香。 “姐姐…”沈采青怯懦的叫着,似乎流云欺负了她似得,可是大家都有眼睛,没有理会她。 “采青也长这么大了,我们先回家吧!世贤,我们一起吧!”众人这才将视线看向那名男子,那男子微微一笑提步走了过来。 他是洪世贤,也是洪喜,他抱着必死的心跟随艾丽一起跳海,没想到,竟然会借尸还魂? 他成为了离家出走的洪喜,在这个陌生的年代,他彻底放弃了前世种种,一心帮助韩复榘将军抗日,却没想到在上海的时候遇见了艾丽,自己前世的爱人。 顺利成章的,两人又走在了一起,或许上天让他们再相遇,是为了再续前缘? 当恶毒小三遇见善良小三(2) 沈家大宅,沈渊和玉茹坐在大厅,看着越发清尘脱俗的女儿,心中都很是欣慰。 “流云啊,这些年你在外面还好吗?”沈渊笑容慈祥的看着艾丽。 “劳爹爹挂念女儿,女儿在国外很好,你和娘的身体都还好吗?” “好好好,流云你可算回来了!这么多年…娘…”玉茹哽咽着,巨大的惊喜令她泣不成声。 “这位公子是?”沈渊看了一眼在众人面前哭泣的玉茹,表情有些微微不满,而后奇怪的问道。 “伯父你好,我是流云的男朋友。我叫洪世贤!” “男朋友?”采青失声说到,那吃惊的表情好像艾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是的,沈三小姐,我的确是流云的男朋友。我们在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你是流云的妹妹,我希望我们的恋情能得到你,以及沈家所有人的祝福!”洪世贤一本正经的表情令艾丽心中无限雀跃,这一世,他们将会名正言顺,不会再让任何人痛苦了。 “流云今年才十八岁,结婚的事还不着急,不过你们既然在一起了,就在相处一段时间,我这个做爹的自然是想要流云幸福的!”沈渊虽然对于沈流云没有对小女儿采青那么喜爱。可她也是自己的女儿,这女婿自然要好好看看再决定了,更何况女儿竟然没和自己说一声就带回一个男人,令他心中微微生气,还是采青比较好,又乖又懂事! “是,伯父,我会对流云好的,请您和伯母拭目以待。”他和艾丽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洪世贤自然是没有看过这种讲述什么爱情、什么丫鬟奋斗史之类的电视剧的,但在艾丽的讲述下,他对沈家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和艾丽之前已经回过了他这一世的家里了,他的干妹妹寄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爱人之后,很是为他们开心。 这就不得不说一下原版的洪喜了,他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没有多少钱,也没有势力。 他爸爸买回了一对和亲生父亲失散被拐卖的姐弟,寄萍和子建。 洪喜喜欢上了妹妹寄萍,养母洪喜娘为两人准备婚礼,可是寄萍不爱哥哥,不肯圆房,洪喜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在外独自打拼的时候有一次被山贼追赶掉下山崖,就变成了洪世贤。 洪世贤接受了洪喜全部的记忆,他暗中发誓一定要代替洪喜好好孝敬父母洪大福和洪喜娘。 家里知道他不仅有了能力,还找到了一个留学生的媳妇都很开心,听说要到青城县看望未来岳父岳母,就赶忙让他们去,不要耽搁。 洪喜娘虽然没有前世的婆婆白凤漂亮,但是胜在与人为善,和艾丽相处的还算不错。 艾丽拿了两百个大洋给洪喜娘,不是为了讨好,只是想为洪世贤弥补一下对洪喜家人的愧疚,毕竟占了人家的身体。 洪喜娘这辈子也没有一次拿过这么多的钱,心里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觉得媳妇人太单纯,容易被骗,还偷偷告诉洪世贤保护好她。 洪世贤在背后告诉艾丽,艾丽心里对洪喜娘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这次回来,她就是想要看看父母亲和弟弟,至于那个什么采青,只要她不伤害母亲,她也就放任她做这个宠爱非常的三小姐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没必要和不相干的人计较那么多,只要不祸害她家人就好了! 采青听见沈渊的话,眼里一道莫名的光闪过,而后恢复了那副善良温柔的模样。 洪世贤被安排进了方少陵旁边的客房,谢晚晴围着艾丽不停地问东问西,艾丽很是耐心地解答了她的疑惑。 艾丽从箱子里拿出了三瓶香水,分给了玉茹,采青,谢晚晴。 分别是郁金香,玫瑰,薰衣草味的香水。 艾丽去了法国这几年,更深刻的复习了一下以前彩妆的流程,同时她还修习了一门经济管理学,在闲暇时期她开始自己创造化妆品品牌。 结合前世的记忆,她专门设计了几种香水和口红、美白面膜、护肤香皂之类的一系列产品,在法国成功的站住脚跟。并且获得了一笔不菲的钱财。 幽香的郁金香适合母亲,芳香的薰衣草给了青春靓丽的谢晚晴,至于采青,玫瑰花妖娆有刺,对于这个电视剧里老是招蜂引蝶的妹妹,看来是在合适不过了。 采青却很不满意,大姐凭什么可以找到情投意合的男朋友,自己和清羽却不能长相厮守。 这破香水虽然很好闻,可怎么就只有一瓶?这味道怎么连谢晚晴那瓶都比不上? 哼,沈流云,你以为谁稀罕你的东西,哼!我才是爹爹最爱的女儿,当初要不是你母亲卖了我娘,我会变成义女吗? 我明明就是名正言顺的沈家女儿,凭什么比你和沈流年低一等,娘亲被判处了绞刑,都是因为夫人的错! 是的,玉茹在她心里就是夫人,成为沈家的义女这么些年,她一直叫夫人,不是娘,那个恶毒的女人怎么会配做她的娘呢? 她永远也忘不了醉酒父亲桑老三的毒打,年仅十岁在花轿上的惶恐,母亲死去的血肉模糊的场面。 这一切切,让仇恨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正式成为三小姐踏进沈家的那天,她就发誓,一定要报复玉茹。 大小姐离开了,她成功的成为了父亲最爱的女儿,也是青城第一美女,并且得到了仇人家的儿子的爱。 父亲夫人想给大小姐栓亲的省城方家公子,不一样对自己纠缠不休吗? 你不过在外面念了几年书,在我面前显摆你的破东西,哼!我才不惜要呢! 沈采青怒急把香水扔到了地上,脸上的表情阴狠而又狰狞,走进屋来的润雪不知道采青为什么发脾气,采青一向是很温柔的啊?她还一直和自己说,她们都是平等的,没有主仆之分。她那么善良美好的女孩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难道是方少爷又惹她生气了吗? 看见润雪的身影,采青瞬间恢复了原状,亲热的叫着她的名字。 润雪心想,自己果然是眼花了,眼前的采青笑语温颜令她心中温暖,却不料采青接下来的话令她一愣。 “润雪,你也不小了,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你有什么想法吗?”沈采青眼波微转,问着润雪,脸上一阵不掩饰的关爱之情。 “没有,润雪是沈家的仆人,怎么能私自成亲呢?更何况润雪的命都是小姐你救的,我这一生都要奉献给你!”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那个人箫声悦耳,画意超然,英俊潇洒,儒雅风流。 可是,那是采青喜欢的人,而丫鬟的身份更让她只能对他敬而远之,父亲上次就是把她卖给了他的哥哥为妾。 这样身世不堪的她,怎么能配得上他? 她只能把爱藏在心底,默默祝福采青小姐和清羽少爷。 听见润雪这样说,沈采青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毕竟是一直在自己身边呆着,若是她有了心上人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润雪,我不需要你奉献你的一生,虽然你的卖身契在流年手上,但你是自由的。我们两个也是平等的,我们的关系就像亲姐妹一样,以后不要再说傻话了!”看见润雪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沈采青慢慢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润雪,你长得这么漂亮当一个丫鬟实在太委屈你了,我还不想和你分开。你和哥哥流年一起长大,如果你嫁给他,我们以后就能够一直在一起了。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啊?”沈流年是沈家唯一的男丁,无论自己将来出嫁或是如何,都要仰仗他,若是和他关系密切,她也就不怕什么了。 “不不不,不可以,我只是一个丫鬟,怎么可以?”自己不喜欢二少爷啊!而且二少爷那么讨厌小姐和她,她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夫人不是已经介绍晚晴小姐给二少爷了吗?采青小姐这是要干什么啊? “润雪,那个晚晴虽然看起来还算不错,可是哪有你那么知根知底啊?你的人品我最知道了,你和流年真的蛮相配的!”不是说愿意给我奉献一生吗?不过是让你和流年在一起你就推三阻四的,这么天大的好处都不要,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砰’的一声,润雪跪在地上,默默的流眼泪,一直摇头,令沈采青怒从心起,但她深知不能为一时之气而令润雪和自己离心,这一切,都需要徐徐图之。 “你出去吧!既然不愿意就算了,我是不会勉强你的。”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客房,方少陵和洪世贤在聊天。 “洪兄,近来战事四起,你有何打算啊?”自从知道洪世贤在韩复渠手下做事,方少陵对洪世贤的态度就转变了许多。 “这次回青城县,我只想和流云办完婚事,日本鬼子占领了东北三省,都已经打进家门了,成婚之后我还要回去继续回到部队!”每一个男人都有英雄梦,都想保家卫国,洪世贤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在这个时代,就放开胆子去干,不能让鬼子们欺负了中国同胞们! 这条命既然是老天给的,他就无所畏惧,找到了艾丽,他这一生就没有遗憾了。 “你和云妹是怎么认识的啊?”云妹好似变了一个人,比小的时候更漂亮了,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和普通的大家闺秀根本不一样。 他的心里对她好奇不已,连带着对采青也没有之前的兴趣了。 “我和她是在上海遇见的,她那个时候正在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我对她一见钟情!”洪世贤一边说着,头脑中一边回想他们重逢的场景。 作为一个神秘的中国留学生,艾丽创造的一系列产品不仅在法国流行,也传回了大陆。 她早在两年前就回到了上海,法国她认识了一名伯爵家的露丝小姐,露丝的丈夫就是中国人,他帮助艾丽在上海开店,联系人脉。 但大小事情都由艾丽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决定、策划,一切都那么的不容易! 好在,她挺过去了。幸好,他们重逢了。 他不能给她的生意带来什么有益的帮助,但是可以给她信心和鼓励,在这陌生而又危险的上海滩,给她关怀和避风港! 方少陵看不明白他那幸福笑容的涵义,他不懂爱,没有爱过人。 就算父亲让他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还是来了,云妹却已经变了!和小的时候不一样了。 曾经,他以为女人就像是他家里的通房一样,只是泄欲的工具而已。 可是看着洪世贤,听着他的话,他不解!他迷惑! 一见钟情?做大事的男人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左右思想呢? 罢了,既然不懂,就随便娶一个吧,反正那沈采青长得不错,也曾令他感兴趣。父亲的决定总是要执行的。 方少陵前往了沈渊处求婚,沈渊很是开心,但是还是想问问宝贝女儿采青的看法,毕竟是她一辈子的大事啊! 更何况流云和流年的婚事也还没准备呢?不如让他们几对一起结婚,可是那洪公子刚来,自己对他还没了解够,这会不会太快了? 沈采青做了一盅燕窝给了润雪,让她送给沈渊,她没想到自己听到了这些,她心中惊恐,一不小心燕窝撒了,烫在脚上令她叫了出来。 “谁?”方少陵破门而出,挟持住了润雪,对她厉声喝道。 “润雪,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沈渊走了出来,看见润雪惨白的脸,也就顾不得其他,关切的问着她。 当恶毒小三遇见善良小三(3) “回老爷的话,三小姐让奴婢给您送点燕窝,奴婢刚刚一不小心手滑就给打碎了!老爷,奴婢知错。”润雪嘴里诚惶诚恐,心里担心急了,本来采青小姐和清羽公子就因为家里有仇不能在一起,现在又多了一个方少爷,他们两个该怎么办? “你的脚怎么伤成这样?去找林大夫诊治一下吧!女孩子可不要留疤啊!”看着润雪一瘸一拐的走路,沈渊温和的说。 林大夫名叫林越,他是沈府的老人了。当初他跟随他的母亲,也就是玉茹的奶嬷嬷一起来到的沈府,时间一晃就过了二十年。 “是,老爷,奴婢告退。”润雪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就离开了。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林大夫治疗烫伤,而是去找采青,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苦命的采青小姐!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采青表情惊讶,心中却喜悦不已,沈流云!大小姐?你看看,你娘曾经给你相看的对象,喜欢的人不也是我?他还想娶我回家做妻子呢! 你是嫡出,是亲女又怎样?还不如我这个庶出的表面上的义女,自甘下贱配一个大老粗的当兵的,你可真是没有眼光。 但是,即使方少陵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与报复心,她还是不会嫁给他的! 她喜欢的是清羽啊,那个方少陵再好自己也不喜欢。一条毒计在脑中闪过,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眼中毒辣之色一闪而过。 “大小姐,洪少爷找你有事情!想让去客房见他。”艾丽正在新屋子里面收拾东西,换了一身玉茹亲手做的民国服饰,头发弯弯的一点也不协调,干脆散开编成辫子。这时,一个名叫.春喜的丫鬟前来找她。 “世贤,他找我?”会有什么事情呢? “你告诉他,我一会就去!”艾丽轻轻地打开玉茹送来的胭脂盒,想要往嘴上抹。 那香味沁人心脾,艾丽却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一种不同的气味掺杂其中,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只擦了一点点在胳膊上,做一个过敏试验。 然后,又找了自己的粉底霜擦在了脸上。 客房附近,春喜在那站着,看见艾丽出现带着她去了洪世贤的屋子,临走时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世贤,你找我有…少陵哥!你怎么在这?”洪世贤根本不在屋子里,屋子里只有方少陵一个人躺在床上。 “这是我的屋子啊?你怎么来这里?” “我是来找世贤的,他让我来找他啊!对不起,一不小心进了你的屋子。我先走了!”艾丽刚想离开,却听见方少陵说。 “洪世贤今天早上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吧?”方少陵起身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又说。 “云妹,这些年你在国外都学了什么啊?我很好奇!你的性格和小的时候变化好大。” 艾丽虽然想见洪世贤,但是还是礼貌的回了方少陵的问题,“我学的是彩妆与经济管理!女孩子还是要会一点手艺的!少陵哥,你刚才说世贤早上出去了?” “是啊,他说想去办点事情,我见他行色匆匆,就没有多问!” 春喜逃也似的离开,却不知道里面的场景,根本不像她所想象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那少陵哥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艾丽想要离开这里,却发现门打不开了,好像在外面被人锁住了! 回过头却看见方少陵脸色通红,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艾丽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子,瞬间明白两人是被人坑了。 方少陵强忍着心中的欲望大声说“云妹,不要管我,你快走!” 艾丽没有多做停留,从一边的窗子处翻了出去,她想去找林越,却正好看见了弟弟流年,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流年,自己先回房间去了。 下午,洪世贤回到了沈家,被叫进入了方少陵的房间。 表情严肃的洪世贤、沈流年,疲累不堪的方少和皱眉深思的林越四人围在一起,开始讨论着这件严重的事情。 “这药物名叫醉春风,是一种春.药,药性不大,但是遇见春风露就会激发起强烈的药性,春风露也是一种春.药,不过是针对女子的!这两种药在普通的青楼楚馆里很是常见,方少爷,你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没有,中午我和往常一样吃了午饭,一个时辰之后我开始睡午觉,刚睡着云妹就进来了,她说世贤兄找她有事,我后来…喝了点茶水…然后就…” “看来是这茶水的问题!”林越解释道,“醉春风遇见春风露即刻就会发作!” “到底是谁要陷害我和云妹呢?幸亏云妹跑出去了!”方少陵疑惑着,心中却想着一种可能。 “无论是谁,这心肠也太歹毒了!流云她差一点…”洪世贤愤怒的说着,这深宅中的计量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姐姐才刚回来几天啊?就被人这样陷害…一定要把这个恶人揪出来…”沈流年也很害怕,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亩三分地,姐姐就差点被陷害,看来以后要加强对内宅的控制了。 “不行,这件事我要去告诉爹,让他给姐姐一个公道!”流年怒气冲冲的想要去找沈渊,却被林越拦了下来。 “少爷,你先不要去!此时不宜打草惊蛇,否则一旦戳破这层窗户纸!那恶人没达到目的是不会被惩治的,更何况这有关大小姐的名声…”林越的话令沈流年微微一怔,而后颓然的坐了下来。 姐姐回来,他还在心里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要保护她和母亲,谁想到转眼,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三人离开了方少陵的房间,方少陵心中久久无法平静,林越刚才用冷水给他泡澡,解了那.□的药效,也使他更加清醒。 如果,一旦他和云妹发生了那件事,会怎样呢? 他一定就因此娶了云妹,但是心里一定认为云妹不择手段的爬上自己的床,一辈子冷落她。 洪世贤也会以为她还恋着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哥哥,所以才这样做,毕竟他曾经和云妹议婚,虽然没有成功。 既能令云妹遭到自己的厌恶,又让他娶云妹为妻子,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沈采青,会是她吗?曾经,他以为她的拒绝是害羞和欲拒还迎,可是如果她真的不喜欢自己呢?前晚那个叫润雪的丫鬟就是她的贴身丫鬟吧?她偷听自己和沈伯父的谈话,恐怕把自己求婚的事情告诉沈采青了吧? 而且沈采青不叫沈伯母为娘,和流年关系不好,当年云妹大概也是因为她才离家读书的吧! 那么这一切都说的通了,沈采青不想嫁给自己,但是不想让自己的名声受累,所以买来春.药陷害自己和云妹。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她真是一个心肠狠毒的女子,一个计策,就可以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真是厉害! 你那么想摆脱我,我就偏不让你如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他方少陵有个小缺点,就是太过小气,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和背叛。 艾丽在洪世贤处得知春.药是两种后,把自己有些疑惑的那个胭脂给了林越,果然里面掺了胭脂露。 若是她抹在嘴上,一定会通过说话进入口中,只要微末的剂量就可以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是谁这么看得起她,给她送了这么大的大礼呢? 直到一件事的发生,艾丽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好妹妹的计策。 萧汝章带人上门来提亲,想要纳沈采青为自己三儿子萧清羽的妾! 满心欢喜终于感化了父亲,以为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萧清羽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和萧汝章顶撞。 “我要明媒正娶采青为妻子,不是小妾,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萧清羽的话虽然很感动采青,但是若是只能做妾的话,她宁可不要。 于是沈渊问采青的意见时,采青否认了与萧清羽的恋情。 沈渊借机对众人说,方少陵已经和采青订婚了,逼退了萧家的人。 沈采青心里不甘,方少陵到底和大小姐发生关系了吗?不论那天发生没发生那件事情,她不喜欢方少陵,她才不要嫁他呢! 她之前在人前否认他们的关系,只是想吓一吓萧清羽,让他给自己妻子的名分才如此的。 所以她和沈渊单独说,自己不想嫁给方少陵。沈渊却劝她,并且说了方少陵的种种好处。 他们的谈话正好被艾丽听见了,原来是这样,她怎么就忘记了沈采青和萧清羽这对男女主角了呢? 沈采青,你真狠!为了不嫁给方少陵竟然拿我作筏子,你等着! 沈采青回到住处的时候正好看见林越和玉茹在竹林旁边说话,料定了二人之间有私情,于是转头又去告诉了沈渊。 沈渊听后很是生气,去抓奸的时候正好看见玉茹和林越在厨房往他的药碗里放东西,沈采青直言两人或许联合起来下毒害他,沈渊听此怒火被点燃到最高,他狠狠的冲上前打了玉茹一巴掌。 玉茹没有想到,自己关心丈夫的身体,竟然无缘无故被打。 听见沈渊的指责,她愤怒的说:“苍天有眼,我廖玉茹做事一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老爷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难道一点也不顾念这二十年的情分吗?” “夫人,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娘吗?我娘被人活活绞死,我不能名正言顺,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你闭嘴,你娘是因为你才死的,她杀了你的亲爹被判的绞刑,和我娘没有关系!”艾丽和洪世贤从暗处走了出来。 “大小姐,你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如果不是夫人卖了我娘亲,我娘现在就是这沈府的二夫人,我就会是名正言顺的三小姐。这一切都是你娘害的。还有,爹,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方少陵吗?因为她和姐姐有了私情,那天一个叫.春喜的丫鬟亲眼看见的,姐姐衣衫不整的从方少陵房间里走出来。” “什么?流云,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和少陵…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玉茹,你教的好女儿!”他抬手就要打艾丽,却被人攥住了手腕。 “叫你一声岳父大人,那是尊敬你,流云是我的未婚妻,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洪世贤放开沈渊,几步走到沈采青面前。 ‘啪啪啪’就是十个耳光,沈采青的脸都肿了起来,嘴角还留了血。 “我这辈子从来不打女人的,可你配当一个女人吗?紫凤楼那二十大洋花的真是潇洒利落,真不愧是‘三’小姐!” “我没有…你瞎说什么?我没去过什么紫凤楼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去没去过我们不管,但是我的母亲不容别人欺负,她的心意也不允许爹你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凌.辱。爹,你是铁了心不相信娘吗?你们几十年的夫妻感情,现在,你却要听一个外人的话来欺负娘吗?”艾丽想给沈渊最后一次机会,可是他依旧没有理会伤心欲绝的玉茹,只是一昧的袒护他的心肝宝贝沈采青。 “采青是你妹妹,不是外人!”即使她做的事情已经呼之欲出了,沈渊还是愿意相信她。 “以前或许是,今天开始,不是了!不需要你的休书,我已经代替娘写好了离婚协议书,娘,你还想继续留在沈家吗?”艾丽问着玉茹。 玉茹已经很累了,丈夫以前只是对她不喜爱,现在他开始怀疑她偷人谋杀亲夫! 夫妻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家庭。 “流云,我们走吧!”沈渊看着这样的玉茹,仿佛不经意间失去了什么东西,令他心神不定。 当恶毒小三遇见善良小三(4) 但他只能管自己心爱的人为他生的女儿,管不了其他人了。 “沈三小姐,老爷,你们看好,这是川贝,具有镇咳祛痰的作用,如果你们认为这有什么毒性的话,可以去警察局告我!”一直沉默着的林越捡起了散落一地的药材对着沈采青和沈渊说到。 艾丽,洪世贤,玉茹,林越四个人一起趁夜离开了沈府。 所带的还有一纸经沈渊签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玉茹的嫁妆。 流年作为沈家的长子,依旧留在了沈家,沈家这一切都是靠着沈渊玉茹两个人打拼出来的,里面还有玉茹当年娘家的大部分财产,坚决不能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抢走。 玉茹临走前,给了晚晴一对沈家世代相传的玉镯子,算是定下了她和流年之间的关系。 沈采青终于铲除了所有的障碍,她开心不已,只要把流年这个傻瓜攻克了,那么沈家以后就会是她的天下了。 只可惜那对讨厌的母女那么容易就走了,不让她们受点折磨,她真的很不甘心! 她却不知,一个人从头到尾的看了这场好戏! 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玉茹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离开沈家之后的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以往的严肃,仿佛那些伤心的事情都不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一样。 艾丽心中很是担心,但又不敢刺激玉茹,只好小心翼翼的照顾她,并且留神她的一举一动,怕她想不开做傻事。 玉茹反倒是笑着开导她:“都这么些年了,我已经看开了。你爹他不喜欢我,这我很早就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当初在我怀着流年的时候,和秦月香有了私情,我只想着,只要把那个女人赶出去,就可以挽回他的心,是我太天真的!”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但是却没有不甘与怨恨。 “你以为我喜欢他吗?不,我只是想做好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罢了,若不是父亲把我许配给他,我怎么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呢?”玉茹像是挣扎着说出了这样的话,看着女儿脸上并没有什么不适,她继续缓缓的说着。 “廖家与沈家是世交,你外公和外婆关系并不好,家里的小妾通房数不胜数,父亲他风流好色,可是膝下空虚,只有我一个女儿。你外婆本来想让晚晴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姨表哥娶我,可是因为你爷爷救过你外公的命。当时沈家的生意遭受了空前的危机,你外公为了兄弟仗义所以把我许配给了你爹,沈家靠廖家解决了难题,我和你爹的关系却并不好!”那时候的她根本不喜欢沈渊,见惯了父亲宠妾灭妻,她对男人充满了抗拒,母亲愈渐憔悴的身影,小妾们的刁难陷害,令她深恶痛绝。 她曾想过,或许一起长大的表哥对她应该会不一样吧!可是没等她憧憬一下未来,她就已经被父亲送人了。 流云出生的时候,父亲死了。廖家的财产最后被沈渊以女婿的身份拿走了一半,另一半给了堂哥廖玉堂。 有了这财产,沈家日渐壮大,表哥举家离开了青城,再也没有了音信。 有了财产在手,他对她就没有以前那么亲热了,她也无所谓,反正地契和印章都在她手上。 怀着流年出生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本想忍耐,可是那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另一个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就那么不要脸的堂而皇之的翻滚在她的床里。 这一切令她恶心,难以忍受,那个女人的哀求她听不到,也不想听。 她就是一个恶毒残忍的女人怎么了,连自己最后一块干净的栖身之所都没有了,她还要继续忍耐下去吗? “娘…”艾丽的声音令她从不堪的过往中回过神来,她微微一笑继续说。 “我只要有你们就好了,你们身上留着我的血,你们开心就是我最大的愿望,晚晴和流年好事将近,世贤又是一个好孩子。我不用在为你们的未来担心,心情自然好了!”玉茹笑着,眼神清澈而又欣慰。 上海,一栋两层的小洋楼,这是洪世贤和艾丽集资买的,是他们共同的新家。 玉茹从来没见过这种新奇的建筑,忍不住像孩子一样问东问西,艾丽耐心的给她解释着一切。 当玉茹看见洪世贤和艾丽要住在一个卧室的时候,忍不住开始向艾丽说教:“你们两个还没结婚,怎么可以…这可是有关你名节的事啊!” “娘,我们没有啊…这个房子是我们之前买的,前一段时间一直装修来着,我们想以后结婚后就住在这里,所以才装修的两个人共同的卧室!” “是吗?这样啊…那就好,世贤看起来虽然是一个好孩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你们成亲之前一定要守住自己的身子啊!” “我知道了…娘,对了,现在社会上都流行叫母亲为妈妈,以后我就叫你妈妈好吗?”艾丽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却想着前世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与酸甜苦辣。 “随便你了,流云啊,听娘…妈妈的话,要保护好自己,别被人欺负了去!” “是的,妈妈,你是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只有我甩洪世贤的份,他敢不要我?” “你这丫头,什么都挂在嘴边,一点矜持都没有!” “妈妈,你早点睡吧!晚安!” “你…” “洪世贤今天住客房啦…您放心…” 离开了玉茹的房间,艾丽总算是缓了一口气,果然不同年代的人是有代沟的,但是妈妈的爱护和关怀令她深深感动。 看来,要早点结婚安安她的心了! 洪世贤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老婆明明就是自己的,却能看不能吃,这是多么悲催的事情? 玉茹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去了,林越一直喜欢着玉茹,看见她生活的好,自然也很开心了。洪世贤和艾丽想要把洪喜的家人也接到这里来,还要筹备婚礼的事宜,一时间忙的是不亦说乎。 而沈家,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沈采青现在是沈府名正言顺的三小姐了,因为沈渊把秦月香的墓迁移到了沈家墓园,排位搬进了祠堂,上面写着沈渊之妻。 这一举动,无疑令沈流年怒不可遏,娘亲前脚刚被逼走,后面就让一个已死的谋杀亲夫的爬床丫鬟以已逝夫人的名义,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沈采青,你真是不简单,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一次,他前往了省城谈生意,暗中把属于廖家的财产偷偷转移到了晚晴的名下。 沈渊忙着为秦月香大修坟墓,一不小心中了萧家的圈套,欠了萧汝章二十万大洋。 萧汝章以让采青入府为妾为条件代替那二十万大洋,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帮着仇家和自己作对! 萧清羽偷偷把萧家的客源介绍给了沈家,令采青感激不已。 方少陵提出可以解决沈家的财务问题,但是要采青成为自己的女人,沈渊顾不得采青一口答应,在他看来,方少陵和采青最合适不过了。 至于萧家的那个小子,真是痴心妄想! 沈渊开始筹备婚礼,但沈采青却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嫁给方少陵,是妻,嫁给萧清羽是妾,她是绝对不会做妾的,可是她不喜欢方少陵啊! 可是为了父亲,为了沈家她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但是她是不会这样轻易妥协的。 沈渊为采青准备了最好最美的嫁衣,可是却被方少陵拒绝了,他说自己为采青亲自准备了嫁衣。 沈渊感叹方少陵深爱采青的同时,只好把嫁衣给了润雪,前一阵子听采青建议说要把润雪许给流年做妾,或许能用得上。 可他也不想想,一个妾,怎么能够穿这种大红色的嫁衣呢? 回到房间里,润雪穿上了那件唯美的嫁衣,望着镜子中姣好的容颜,她心中一阵泛酸,她这辈子是不可能为自己心爱的人披上嫁衣了! 即使小姐决定嫁给别人,他也不会喜欢自己,那么这嫁衣再华丽,再精致又有何用? “你是小姐的男人,我怎么能够喜欢你?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了!”她自言自语诉说着心中的落寞,却没想到有一双阴郁的眼神看着她。 一场阴谋将要向她袭来。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我就把他让给你,我的好姐妹! 出嫁的日子到了,采青穿着那件沈渊为她准备的嫁衣,坐着汽车前往了方家,一路上她很纳闷为什么没有花轿,也没有方少陵送来的为她精心准备的嫁衣?害得她只能穿着这件下人穿过的嫁衣。 润雪安慰着她,说是省城距离青城有点远,方少陵怕她受颠簸之苦,所以才坐汽车去方家,至于嫁衣有可能方少陵想给小姐一个惊喜。 沈采青的心微微放了下来,方少陵既然愿意用二十万大洋来娶她,自然是处处为她着想了。 当恶毒小三遇见善良小三(5) 倒是润雪,老是为方少陵说话,该死的,吃里扒外的死丫头!看着润雪那苍白的面容和眼底的青色,沈采青心中微微快意,你再怎么喜欢方少陵,他最爱的人也是我! 但是一想起自己身上这件华丽的嫁衣曾经被润雪穿过,她就犹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的难受,既然你那么喜欢他,我就成全你! 终于来到了方家,却没有如她所料的满目鲜红,也没有张灯结彩,只有一个管家似的男人出来迎接。 他看见沈采青身上穿的衣服,眼中闪过不屑与憎恶,但什么也没说,就把她带进了一处小院。 沈采青一路舟车劳顿,正在沐浴的时候,一个丫鬟拿来一个盒子,说是方少陵为她准备的嫁衣。 她挥退了下人,继续泡澡,半个时辰过去了,润雪进来伺候她。 沈采青站着让润雪给她擦干身体,她轻轻地打开了盒子,眼神却瞬间变了。 只听‘砰’的一声,把专心为沈采青擦身的润雪吓了一跳。 原来是那盒子被沈采青扔在地上,随着那冰冷的眼光,润雪向那盒子看去,竟然不是鲜红而是桃红色的嫁衣! 桃红明明是妾穿的颜色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弄错了。 “滚出去,你给我滚…”沈采青愤怒的声音传来,润雪有点不知所措。 “啪!”的一声,润雪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采青,采青的脸上却是阴狠与嫌恶。 “滚…”润雪离开了,出了房门她呆呆的坐在屋外的长廊上,不明白这个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采青怎么会变了模样。 第二天,采青又和往常一样对润雪温婉有加,可润雪却没有以往那么感动了。以前的好都显得那么矫揉造作,她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晚上方少陵来了,沈采青热情的迎了出去,给他灌了许多的酒,他倒在了床上。 不一会一个桃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方少陵在黑暗之中眼眸闪过嘲讽,随即覆了上去。 当润雪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明明是一个陪嫁的丫鬟,为什么和采青的丈夫睡在一起? 地上的衣服,那桃红色鲜艳的刺目,她想起昏厥前采青给她倒的茶水,还有她那看似温婉却令她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无力做什么,只能紧紧拉住身上的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连眼泪恐怕都是多余的吧! 这场景,一看就是丫鬟偷穿主子衣服,诱拐新婚姑爷,任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还好,屋里现在没有人!看着一旁熟睡的方少陵,她强忍着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整理起他身上和床上的痕迹。 拿走了穿上沾有她纯洁的单子,她离开了这间屋子,却没看见背后方少陵睁开双眼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过了半个时辰,沈采青推门进来,看见床上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眼中闪过毒辣,她只好用簪子割破手臂滴在了床上,并且脱下自己的衣服躺在了方少陵身边。 身边的人翻了一个身抱住了她,令她微微紧张,方少陵磁性的声音传来:“采青,我们怎么会…你终于成为我的人了…” 沈采青红肿的双眼和苍白的表情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少陵,虽然我们已经订婚了,但你怎么可以强迫我?我…呜呜…” 梨花带雨的容颜可以使每一个男人沦陷,但方少陵才不吃她这一套。 “就算我强迫了你,又怎么样?你是我的女人,难道我不可以碰你吗?”既然她要演戏,他就陪她好好玩玩,看看她还有什么伎俩! “你,你怎么可以…士可杀不可辱!”沈采青佯装着拔下簪子自尽,方少陵不出她所料的拦住了她。 “住手,你怎么能死?”你死了我的玩具可就没有了!长这么大他第一次遇见这么好玩的玩具,一个小小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多面具!真是不可思议。 身世凄惨寄人篱下的孤女,万千宠爱的沈三小姐,还是一个心机深沉的普通深宅女人? 方少陵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女人,沈采青不喜欢他费尽心机逃离他却还是嫁了过来,而那个丫鬟润雪竟然连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都可以舍弃! 这两个女人合起来唱的什么戏码? “你如此对我,我怎么能活在世上?”沈采青继续装可怜。 “我对你做什么了?”方少陵自顾的穿着衣服,看着床上的血渍眼中闪过嘲讽。 “我们还没有成婚,你怎么能强迫我?” “采青,你可能弄错了吧!纳妾哪里需要婚礼啊?只有我的妻子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方少陵陈述着事实,令沈采青一阵眩晕。 “你说什么?你明明和爹说你喜欢我,还不惜用二十万大洋来解决我们沈家的难题…” 方少陵慢慢的靠近沈采青,他们脸对着脸,只有一寸的距离,他才停了下来。 “是啊,我是曾经喜欢你,因为我喜欢,所以你现在成了我的女人!但我的女人有很多种,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薄凉的话令沈采青忍不住颤抖。 “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爹,也欺骗了我!” “我说过让你做我的女人,但没说是妻子,是你上赶着来我家找我,昨天晚上又灌醉我主动献身。我骗了你,哈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最好别想着逃跑,这方家处处都是我的人,如果你走了,沈家会有什么下场,你可以猜猜。” “我的枪可没长眼睛,没准什么时候就打爆你那双勾人的大眼睛!”方少陵穿好衣服,放下狠话慢慢的走了出去。 路过拐角处,正好看见润雪拿着包袱想要向前宅走去。 经历过昨晚的一切,润雪不可能若无其事的继续呆在这里,以往这个时候采青已经醒了,要她伺候洗漱。 她不想再耽误太多时间,匆匆收拾了细软,就想离开,却没想到看见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你去哪啊?”方少陵的语气漫不经心,润雪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奴婢,奴婢回沈家,小姐已经到了这里,奴婢当然是回沈家啊!”她不知道方少陵到底知不知道昨晚的一切,也不知道沈采青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只想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 “你是采青的婢女,当然要留在采青身边,更何况你的卖身契还在采青手上,你回沈府做什么?”方少陵想起沈渊自流年手中要到了润雪的卖身契,并且把它给了沈采青,于是说道。 “这…奴婢,还有些东西在沈府,奴婢要回去拿!” “这样啊,那也不急于一时,等过段时间我回青城县捎上你。采青昨天晚上有些累,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看见润雪听见他的话,脸上一白,眼里闪过的绝望,方少陵却没有了之前戏耍沈采青的乐趣,烦躁的挥了挥手,让润雪离开了。 却不知他的话和动作让润雪伤心欲绝。 她总算是明白了,采青原来是这样的打算,利用自己的身体去欺骗方少爷吗? 那个夺走她身体的人,却让她去照顾那个伤她入骨的人?真是荒谬! 她卑贱如草,是不应该拥有幸福的,不是吗?采青,上次老爷用五百大洋把我买回来,现在你又利用我让我失去贞洁,我顾润雪从此不欠你什么了! 润雪没有像方少陵所说的那样,去照顾采青,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的身体现在还在痛着,她怎么能去面对采青,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的。 她的屋子靠近柴房,很是偏僻,当初她还在想为什么采青会把她安排在这里,现在想想,恐怕自己在她眼里就像是利用完就扔的废品吧! 一直躺到下午,她的身子感觉微微好了些,她饿极了,可是没有人管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想到厨房去找点吃的东西,在半路上遇见了春喜,春喜愤怒的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她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都没有吃饭,身子疲累不堪被打了个正着。 “你死哪去了?一整天的没个人影,小姐身子不舒坦,你就偷懒,以为这是方家就可以不敬小姐了吗?”春喜早就看不惯润雪了,长得比自己漂亮,小姐和她关系又好,上次为了她花了整整五百大洋。五百大洋,那是什么概念,穷人家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啊!这个女人何德何能让小姐对她这么好? “别以为小姐和你姐妹相称,你就蹬鼻子上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春喜狠狠的推了润雪一下,看她倒在地上还不解恨,想要在踢一脚,却被人拦住了。 当恶毒小三遇见善良小三(6) “住手!”看来情况有变,他要好好思考一下这对主仆的关系了! “姑爷,您来了…”春喜迎了上去开心的说着,眼里闪过的痴迷令方少陵厌恶不已。 “发生什么事情了?”观看了全程的他依旧装作全然不知。 “润雪她偷懒,我替小姐教训教训她!”春喜义愤填膺的说着,但是要忽略她不停的对着方少陵抛的媚眼,也勉强算是一个忠仆。 “呵呵,说得对,是该好好教训她,志强,把她带下去!”武志强把她带走了,方少陵跟着春喜一起去了沈采青住的地方。 沈采青其实已经后悔了,为了家里自己竟然中了方少陵的诡计给他当妾!还不如和清羽在一起,虽然是小妾,可他是自己最爱的人啊! 说不定自己还能通过这段姻缘化解两家的冤仇呢!还把自己最贴心的润雪给设计了,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可是昨晚,床上什么都没有,或许什么也没发生吧! 应该是这样,上次大小姐的药也是没有起到效果,润雪的恐怕也是这样。 润雪却大半天都没有出现,她把一直为自己办事的春喜提为贴身丫鬟,让她去找润雪,她心中担心不已,昨晚到底发没发生那件事啊? “小姐,姑爷来了!”春喜的声音传来,她连忙起身,迎接方少陵。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与方少陵虚与委蛇,设法逃出去,然后去找清羽,可他还会等着她吗?一定会的,她坚信,爱情的伟大。 看着她嘴角那美丽的笑容,方少陵心中厌恶不已,烦躁的挥挥手让春喜离开了房间。 “少陵,我今天身子不舒服,你今天就不要在这里了吧!”沈采青一边说着一边向方少陵展现自己虚弱的笑容。 “你不舒服,那我不碰你就是了!对了,刚刚看你的那个陪嫁丫鬟…叫什么…润…润雪的,她好像看起来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她把病传染给你的啊?” 沈采青微微一愣,立即接口,“是啊,润雪好像是染了风寒吧?都怪我不好,最近没有关心她!” “哦。”如此便没了下文,沈采青见此微微放下了心,方少陵什么也没察觉到。但现在还不能让她会沈家,她还没搞清楚那事情到底发没发生。 若是没有,那她就是帮助自己逃离的助手,若是真的…那么…她那么喜欢方少陵,估计她心里也很乐意吧? 沈采青心里微微恍惚,听见方少陵的话“天也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她神情一凛,装作若无其事的睡在床上,却时刻提防着方少陵,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这厢,武志强并没有为难润雪,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她‘咕咕’直响的肚子,笑着把她带进了厨房。 润雪饿极了,顾不得矜持快速的扒着饭,接连吃了三大碗才停筷,一抬头看着吃惊不已的武志强,她脸色禁不住发红,自己只是太饿了而已啊! “润雪姑娘,你住的地方实在太偏僻,这样照顾沈姨娘会不方便,你还是换一个地方住吧!” “你说什么?沈姨娘?谁是沈姨娘?” “当然是你家小姐沈采青沈三小姐啦,你不会是饿傻了吧?” “采青小姐怎么会是姨娘,方少爷不是要娶小姐为妻子吗?”不,她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采青都对自己这样了,自己还在想着她干什么呢? “少爷什么时候说要娶她为妻子了?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采青小姐虽然是沈家的人。但她只是义女,又不是嫡出的大小姐,怎么有资格做我家少爷的妻子呢?” “哦,是这样,小姐会同意吗?老爷会同意吗?” “不论同不同意,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知道吗?”武志强压低了声音说:“昨天晚上你家小姐已经和少爷上床了!她若不是喜欢少爷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吗?” 武志强表情暧昧,说出的话却好似针扎在了润雪的身上! 迫不及待?定局? 她这一生,真的成了定局,被死死的逼在残损的角落里,路断绝境无生机! 武志强的话她已经无暇去听了,慢慢走到沈采青屋外,就这么站着看着,屋子里的灯已经灭了。 她心里竟然还在好奇的想着,沈采青今晚会如何呢?是再次灌醉方少陵还是如何?一种不甘弥漫在她心头,为什么她的一生就这样被她给毁了?一个失了身的女人要如何生活下去? 她高床软枕,堕落的当姨太太,利用自己,虚伪狡诈,根本配不上清羽公子! 清羽,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他了,因为他们的人生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 顾润雪只是一个传统的民国女子,好女不侍二夫,纵然她心中还藏有对萧清羽深深的悸动。 现在,她最大的愿望,也只是想找一个屋子好好的生活,不要什么丈夫,不要什么姐妹,只有她自己… 青城县,萧清羽在沈采青出嫁的那天伤心欲绝,大醉之后决心将沈渊与父亲签定的契约偷出,不料被早有防备的父亲发现,并命家仆将他关在房中不许出门。 萧清羽用绝食来威胁萧汝章,最后令他的母亲心软把他给放了出来,他奋不顾身的带着阿列前往了省城。 流年和晚晴还有一个月就要成婚了,两人一个憨厚老实,一个娇俏可爱,是众人眼中的良配。 沈渊却很不开心,因为女儿采青都去了省城十天了,怎么方家还不准备婚礼?也不知道采青过得怎么样? 他用五千大洋准备了许多华丽的嫁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去? 而萧清羽来到省城这一路,正好赶上暴雨倾盆,他母亲为他准备的盘缠有限,他身为一个公子哥花钱又大手大脚,很快就一贫如洗了。 没办法,只好做回老本行——画画。 艰辛困苦了一路终于来到了省城,可是两人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找沈采青,毕竟她已经出嫁了,不是未嫁女了。 他们潜伏在方府周围三四天,终于打听到方家之前纳了一门小妾,根本没有娶亲! 萧清羽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采青因为两家的冤仇竟然被她父亲送给人做小妾,果然义女就是义女,隔着血缘哪里会对她好啊? 方少陵这个小人,趁火打劫!他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他一定要救采青逃离苦海。 不经意间一个身影出现,令他惊喜交加,那个人不是润雪吗?见到她就好,就可以联系到采青了。 “润雪,润雪…” “清羽少爷…你…是你?你怎么会在…”润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怎么会在这里?来这里干什么? “采青现在好吗?她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受伤害?她…”他喋喋不休的问着,没有看见身边人的苍白的脸色。 “她什么都很好!”润雪大声喊出这一句,然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她没有被欺负,她没有受伤,她过得很好,姑爷很宠爱她!” 被欺负的明明是自己,受伤害的也是自己,一直只有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怎么会好?她是去做小妾!她爱的是我…” “可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她以为他人妇,清羽少爷你还是另觅良缘吧!”她担心的劝告他,也在心里庆祝他离开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不,不可以,我要救她出来,她现在身不由己,我一定要救她出来。润雪,你帮我们!” “这,这怎么可以?”他们是要私奔吗?她怎么能这样做呢?如果他们离开,沈家怎么办?方少陵会善罢甘休吗? “这怎么不可以?我们真心相爱,一心一意。是彼此的家庭束缚了我们的自由,令我们两个不能结合!只要你肯帮忙,还有阿列,我们几个一起努力,一定能够成功!” “一心一意,真心相爱…”为了你们的真心相爱,就可以牺牲别人?一心一意就可以不顾念家族不顾念姐妹之情吗? 她以前就是一个大傻子,会去相信一个小姐会和自己一个奴婢成为姐妹! “我是不会帮你们的,你找别人吧!”她想要走却被他给抓住。 “润雪,你变了,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冷血?采青把你当做亲姐妹,上次用五百大洋给你赎身,现在你竟然见死不救?你还有没有良心?”对于他的指责她只有冷笑,什么姐妹,什么良心?她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润雪了! 她用尽全身的甩开他:“我冷血我自私,但远比她沈采青要好的多,她是个恶魔。你永远不知道我为她付出的是怎样重要的代价。” 润雪跑远了,脑海中却想起了几天前沈采青和她的谈话。 当恶毒小三遇见善良小三(7) “润雪,你来了,你昨天跑哪去了啊?我好想你!”她的表情温和关切,这是多么完美的一张面具啊,就是这张脸这笑容,将她送入不洁的深渊。 “采青,我想离开方家!”低下头,掩去眸中一切情愫,她轻声说。 “离开?你可是我的陪嫁丫鬟,你怎么能离开我呢?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想和你分开啊!”是陪嫁丫鬟,不是姐妹,随便说说的话怎么可以当真呢? “采青,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把我的卖身契给我,让我就此消失好不好?”她近乎哀求的话,令沈采青心里一阵快意。 “润雪,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我做过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你别胡说八道吓唬我了!” “你…”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却难以启齿那晚的伤痛,尤其是在罪魁祸首的面前。 “呵呵,润雪啊,你看你什么也说不出来,你呀就别在逗我了。春喜,去把少陵送我的首饰给润雪挑两个好看的!”春喜不屑的看了一眼润雪转身离开。见春喜走远,沈采青忽的变脸,看着要说话的润雪冷笑道:“离开,你想离开,哪有这么容易?这卖身契我花了五百大洋,你想就这样抽身离开,哪有这么容易!”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哼,你凭什么穿爹为我准备的嫁衣,你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你以为我没听见你说的话吗?你喜欢方少陵,所以嫉妒我可以嫁给他,才偷穿我的嫁衣!那晚的事情你说出去又有谁信啊?那个女人会把自己的丫鬟在结婚第一天送给自己的丈夫?” “我不喜欢他,嫁衣,那嫁衣是老爷给我的,我没有偷穿!”她喜欢的明明是清羽公子啊,为什么小姐要这样误会她。 如果因为她喜欢方少陵,就要受到那种待遇,那这么多年的姐妹相处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你要认清你自己,你只是父亲花钱买回来的丫鬟,他给我准备的嫁衣怎么会给你?而且我这么做是成全你…”忽的,她话音一转,大声喊道。“润雪我知道你喜欢方少陵,可他喜欢的是我,你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么得到了他的人又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你爱他,所以才会为了沈家嫁过来,求你不要再怨恨我好不好?我不想和你之间有什么隔阂,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姐妹啊!” “顾润雪,你还要不要脸,原来你竟然喜欢姑爷,你有什么资格和喜欢姑爷,你配和小姐相提并论吗?”春喜的怒骂和推搡,以及沈采青眼中的讥讽不屑让她痛彻心扉。 而沈采青最后一句低语才真正让她伤心欲绝“你只能穿我不稀罕要的桃红嫁衣,一辈子用我不喜欢的男人!” 回忆那么鲜明,那么伤人,她彻彻底底认清了这个沈采青的真面目。 只可惜,有些晚了,她已经失去了一些东西,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萧清羽,你相信她无可厚非,但是不要因为她而伤害我,误会我,我也是一个人,不是路边被沈采青捡回的流浪狗。 我曾喜欢你,是因为你不会看不起我,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因为沈采青而已。 她的爱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但她庆幸,自己醒悟的早,快刀斩乱麻,她已经从这对恋人的身边走过去了。 回到府里,她又躲进自己小小的偏僻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伺机逃跑。 两天后,沈渊来了,沈采青去前院见他,润雪悄悄潜进了沈采青的房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屋子里没有人,她打开了沈采青的首饰盒,那里面有着沈采青向自己炫耀的她的卖身契。 “你在干什么?”就在她的手触摸到那暗格的一刹那,一个声音传来令她整个人为之一惊。 回头看过去,竟然是已经六七天没出现的方少陵,“姑爷,我…我…我帮小姐收拾一下她的东西!” “是吗?收拾东西不是应该把东西放进去吗?你为什么把它们都拿出来,你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方少陵一步步的逼近,强大的气势令润雪心中一阵颤栗。 她的心中升起强烈的不甘,她没有偷东西,只是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只想获得自由而已! 方少陵凭什么这么质问她?就因为他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就随便怀疑别人吗? 这样想着,她忽的爆发出来猛地推开身边的方少陵大声喊着:“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干,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什么意图,小姐让我帮她收拾东西,如此而已。” “呵呵,还在说谎,你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小丫头!你什么也没干,那么来到方家第二天晚上我床上出现的人是谁?之后清晨拿着沾血的被单离开的又是谁?”他的话说的极慢,一字一顿扎在了润雪的身上。 原来,他竟然早就知道了? 呵呵,原来自以为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的沈采青也不过如此。方少陵才是最后的决策人,冷眼看着所有人自以为是的阴谋诡计。 既然他知道了,自己也就不用在掩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那个人的的确确是我,既然方少爷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想要我的卖身契,然后离开这里,不会对你和沈采青之间造成任何困扰。”润雪以为方少陵之所以装作对所有事情全然不知,是因为他想要一步步得到沈采青的心,所以直接说道。 “困扰?离开?在你成为我的女人之后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吗?”似乎这样的一个女人也不错,总是比那个道貌岸然的沈采青要好得多吧! “我只是一个丫鬟,你喜欢采青,为什么还要让我留在这里?为什么要让沈采青身边有我的存在?” “呵,喜欢沈采青?一个成大事的男人怎么能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至于你,我说让你留下,你当然要留下,没有为什么!”他一把拽住润雪的胳膊,强硬的拉着她离开了沈采青的屋子。 被他拉着,润雪心中忽的升起一阵快意。他原来不喜欢沈采青,那么对于一个欺骗他的女人,他会报复采青吗? 她恨着采青,好恨好恨,如果可以借助方少陵那么她报复沈采青就轻而易举了… 沈采青,沈采青,润雪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既然你造就了我的悲剧,我又为什么要处处忍让,任由你欺凌? 方少陵把润雪带到了她的妹妹方心怡所住的地方,方心怡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和润雪相处的很不错。 沈采青忙着向沈渊诉说自己为妾的委屈,哪里会顾着她这个丫鬟。 “方少陵,你怎么能这样对采青?她是我们沈府的三小姐,怎么能当你的小妾呢?你当初明明说…”沈渊气的火冒三丈,看见方少陵连忙质问说。 “这话可怎么说的,这小妾的身份当初就说好了,而且聘者为妻,我们家从来也没准备过聘礼,你们家采青也没有三媒六聘,做花轿进府,这怎么可能是妻呢?”方少陵的母亲意味深长的说到。这是什么小妾啊,就算是正妻也要每天来给她请安啊,这个小妾竟然如此不知礼数,果然是小家子气的私生女。 “可是少陵他用二十万大洋来帮助…” “伯父,你是理解错了吧,我这二十万大洋是借给你们沈家的,不是给你们的。用二十万大洋买一个妾,我又不是头脑发昏了,怎么会这么做呢?” “你,你…”沈渊指着方少陵,气的说话都不流畅了。 “我纳采青,当初可是您拍手称赞的,现在却要反悔,我看我也要反悔,让伯父您快点把钱还给我。虽然我们沈方两家是世交,但是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现在都称不上是我的岳父,我…”方少陵装作为难的说。 “你…你…好好好,反悔就反悔,走,采青,我们回家离开这里!”沈渊怒急想要带沈采青离开方家。 “我们方家怎么容得你们说走就走?既然有钱给沈采青置办嫁妆,那么一定有钱还我的大洋了,来人,给我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方少陵一声令下,武志强带着十几个军官,把沈渊和沈采青团团围住。 几个跟随沈渊来的沈府下人想要帮助沈渊,但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他们都退缩了。 “方少陵,为了沈家,我愿意留在这里,你别伤害我的父亲!”沈采青拦在沈渊面前,令沈渊很是感动。 “你愿意留下来,我家少陵还不愿意要你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方母的话令采青愤怒不已,顾不得沈渊,就要冲上前来。 “夫人,你怎么可以侮辱我呢?少陵,我带着最大的诚意嫁进来,却被你们给欺骗了变成了小妾。这我也不计较了,可是我从来没想到你的母亲会这么对我!”说着说着泪水肆意的流了出来,令沈渊怜惜不已。 方少陵动了,他来到沈采青面前轻轻的擦着她的泪水,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滑过。沈采青心里雀跃不已,方少陵果然喜欢她,只要他一直喜欢自己,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忽的,下巴传来一阵钝痛,方少陵用力的捏着她,眼中的不屑与厌恶令她心惊。 “戏演完了吧?真精彩,可是我不喜欢!我一直想看看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却也不过如此!装柔弱博取可怜这是你一贯用的伎俩吧?啊?云妹当初为什么离开的沈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个女子老是乔装进青楼,你还真学会了不少东西啊!” “少陵,你说什么?她去青楼?”方母惊呼道,这天下,竟然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 当恶毒小三遇见善良小三(完) “方少陵,你胡说什么?就算我不喜欢你,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啊?”沈采青不可置信的大声呼喊,自己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呢?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把他们带下去!”方少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武志强给一直叫嚷不休的沈采青和沈渊嘴里,各塞进一块不知道哪里拿的抹布,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柴房里,那个当初迎接沈采青的管家狞笑着向沈采青靠近。 咳咳,绝对绝对不是沈采青想的是要欺负她! 这个管家已经七十岁了,他原本是一个清王朝的小太监。八国联军占领首都北京、清廷政府逃往陕西西安,他在逃亡过程中偷偷脱离了队伍。 在青城县洛水村安定了下来,他用自己的多年的积蓄收留了两个男孩,打算为自己养老。 可是后来有一个年轻女孩的出现令这一切都改变了,那个女孩叫白莲花。 白莲花长得很漂亮,而且还很善良,她有一双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像雾一样迷蒙。 她是自己邻居家的小女儿,一家五口,她是三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她姐姐白荷花长得比她要漂亮多了,可是两个儿子却不喜欢她。 那个白莲花却把他两个儿子迷得团团转的,这是为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呢? 喜欢就喜欢吧!他也无所谓了,总不能两个男人一起嫁吧?终归是要挑一个的。他都三十三岁了,没有妻子身为太监的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 大娃铁蛋力气大,因为看见二娃狗蛋抱了那女娃一下,竟然把狗蛋的手给打断了。 这样的丧门星他们家绝不要,可不等他反应过来,狗蛋就给铁蛋下了耗子药,铁蛋死了,狗蛋因为涉嫌杀人被关进了监狱。 那个白莲花哭着参加铁蛋的丧礼,他愤怒的把她赶了出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 白莲花在狗蛋被判处死刑的那天嫁了人,嫁的是一户姓秦的贫户。 她怎么可以在害死一对本来和睦的兄弟之后,若无其事的嫁人?他养了这对兄弟将近十五年,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的悲哀? 这个沈采青,他曾经以为只是和白莲花长得神似罢了,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人的母亲叫秦月香,是一个爬床丫鬟。 秦月香的母亲就是白莲花,风水轮流转,他没能报复的了白莲花,让沈采青落在自己手里真是苍天有眼。 “你要干什么?”沈采青恐惧万分,这个不怀好意的管家要干什么?果然,方家没一个好东西!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方家的吗?采青小姐!我的两个儿子死了,可是那个害人精竟然可以平安终老!直到你出现,这三十七年前的孽今天就要报应在你身上!”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不要瞎说,你儿子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沈采青说着说着眼中流露出委屈和泪意,令沈渊心疼不已。 “就是这双眼睛,你看它们多么美丽啊,只要稍稍露出委屈,我的两个儿子就前仆后继的为她鞍前马后。就是这张漂亮的脸,让他们为之神魂颠倒!以至于最后自相残杀,双双殒命,让我孤苦伶仃,无人养老送终!” 他从怀里忽的拿出一直匕首,慢慢的向沈采青靠近。 “你要干什么?啊…啊…”那匕首深深的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道血痕,她原本美艳的容颜因为血显得狰狞万分。 “住手,住手,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采青!”沈渊愤怒的叫着,只可惜他只能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却因为束缚无能为力! 一刀,又一刀,沈采青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她因为一直叫喊嗓子已经哑了,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最后一刀,沈采青的左眼被划伤,她的整张脸,也就只有右眼是完好无损的了。 管家快意的收起了匕首,看着一旁早已瘫软的沈渊不屑的在他身上踢了几脚,果然是什么爹生什么女儿,能看上白莲花的女儿,眼光真是独特。 沈渊和沈采青被剥的只剩内衣被赶出了方府,沈采青脸上绑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只露出眼睛,看起来很是吓人。 周围路过的人们对两个人指指点点,令沈渊羞愧欲死。 “你看着两个人,都不穿外衣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这样的!” “是啊,是啊,估计是通奸被抓,然后才…” “那女的脸上为什么缠了纱布啊?身段倒是蛮好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怎么什么养的人都有啊!” 这一句句批评的话扎在沈渊心里,他大声喊着“胡说,你们胡说什么?滚,滚开…” 沈渊一边保护采青,一边挥舞着双手,群众被他的话给激怒了。 “让谁滚啊?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不让我们说?” “打他,打这对狗男女!” “打,打!”无数的菜叶子和鸡蛋向两人招呼过去… 就在两人快要被群众打死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他像天神一样出现,挽救了沈采青和沈渊,令两人感动万分。 他就是萧清羽,沈采青的恋人,他不顾大街上的众人,紧紧抱着采青的身体,不顾她身上的菜叶和鸡蛋,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影是采青。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本来唯美的一次重逢,却充满了不和谐。 他的加入,更令群众唾弃,这个女人除了一个老相好,还有一个小白脸吗? 所以萧清羽也被鸡蛋和菜叶狠狠的招呼了一顿,但他还是全力护着沈采青,把她揽在怀里,没有动一丝一毫。 就在这时,方家的大门开了,方少陵一身军装出现,他高贵如神邸,看着那狼狈的三人,不屑的冷笑。 “沈伯父,记得你欠我的二十万大洋,你这个水性杨花,常逛妓院的女儿即使是为妾,我们方家也消受不起的!幸亏还没进门,要不然我们方家不是丢了大脸面?”说着坐上汽车,他的后面,一身蓝衣打扮的女子乖巧的跟着方少陵上车了。 “润雪,是润雪,该死的贱人,竟然跟方少陵…”沈采青怒喝着,更激起群众的不满。 “方家有权有势,这女人得罪了方少爷,难怪被剥了衣服…” “你没听见吗?她经常去妓院,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们贫民小户也是受不了的,更何况方家!” “估计是她寂寞忍不住去…结果撞见她爹…”一个人不怀好意的话让沈渊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爹”“沈伯父” 沈渊昏了过去,围观的群众立马都散去了,若是出了人命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起的。 萧清羽连忙带着沈渊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省城的大夫可不是小县城能比的,黑得很。于是,萧清羽本来为数不多的卖画钱就这样被全数上交了。 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好好看看他的第一美人采青,她脸上的纱布令他有些心惊。 采青究竟发生什么了?他想要揭开纱布,却被沈采青阻止了。 沈采青终是被他恋慕的眼神给打动了,自己不论怎样,清羽都不会离开自己的不是吗? “呕…呕”沈采青纱布被全揭下来的瞬间,医馆所有人都呕吐起来,因为那伤口实在太恶心了! 白皙的脸上纵横交错的数十道血痕,沈采青就像是一个母夜叉一样狰狞可怖。 萧清羽彻底的呆了,他一把推开沈采青,愤怒的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采青?是方少陵派你来的吗?你有什么目的?呕…” “我是你的采青啊,你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清羽,我是你的采青啊!”萧清羽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飞快的带着仆人阿列离开了医馆。 只剩下一个气息奄奄的沈渊和疯狂不已的沈采青。 在萧清羽心里,采青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可是现在的那个女人却是世界上最丑陋最恶心的人。 美与丑,也只在一线之间,地狱与天堂,只不过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他可以不在乎沈采青的身子是否属于过方少陵,可是那张脸实在令他无法面对,他只有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她不是采青,不是… 他画了许多沈采青的画,张贴在大街小巷,要寻找她,阿列看着他近乎疯魔的样子,打晕了他。 没有钱,他只能一路乞讨为生,带着萧清羽回洛水村。 半路上,遇见了孤身一人的沈采青,沈采青趁他不注意叫醒了萧清羽,萧清羽看着那张脸吓得连忙逃跑,因为跑得太快没注意路,跌下山崖死掉了。 阿列自责不已,把沈采青以三十文钱的价格给买进了妓院,这一次她真是青楼的人了。 不是妓.女,只是一个打杂的。至于沈渊,和他有什么关系。 中风被丢在半路的沈渊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曙光,那就是沈流年。他把父亲接回家,和晚晴成了婚,照顾着父亲,做好一个儿子,也做好一个丈夫。 沈渊这才发现,以前稚嫩冲动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自这之后,他决口不提沈采青,沈流年把生意打理的很好,设□回了自己家被萧家拿走的二十万大洋还给了方少陵,一家三口过得也算不错。 上海,艾丽和洪世贤结了婚,方少陵和润雪上次出门就是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 方少陵和洪世贤两个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相处的很是不错,洪世贤一眼就看出方少陵时刻注意着他身边的那个沈府的丫鬟,看来好事将近了。 方少陵离开了婚宴并没有回家,而是带着润雪四处在上海游荡。 润雪不明白方少陵的心思,但也不敢反抗,直到看见一家婚纱店,那里面的白裙子是大小姐结婚的时候穿的那种衣服。 他竟然要自己也试一件!新娘子结婚时候穿的衣服,为什么要自己也试穿一件? 她顺从他的要求,看着他惊艳的眼神,她心中竟然砰砰直跳,可是自己的身世,自己… 天渊之别的两个家庭,她怎么能够? 有这一件衣服,这一天,她就已经很开心了!方少陵以前说过一个男人不会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句话,她深信不疑,他就是这样一个自信有抱负的男人。 她顾润雪曾经和他有过交集,她已经很满足了,以前的伤痛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真应了沈采青的那句话,她要好好的感谢她! 最终,润雪以廖玉茹远房侄女的身份嫁给了方少陵为妻子,经过沈采青一事,方母的门第观念也不那么重要了。 娶妻还是娶贤好啊! 大红花轿前往方府的时候,沈采青在妓院里默默的垂泪,这一切,明明都是自己的。 只可惜,后悔晚矣,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在艾丽的鼓励下,玉茹和林越结了婚,一家四口开心的生活。 没过多久,可能就会变成一家五口了呢!尚恩,妈妈期待你的到来。 并不是所有小3都是为了钱而来,但是那种自以为清高却害的所有人家破人亡的小3真是令人深恶痛绝。 当孝惠穿越孝庄(1) 一片火红出现在眼前的这座宫殿里,乌力罕永远也忘记不了这种颜色,就是这鲜红将她送进地狱。 大清后宫,她又重新来了一次! 她曾是大清的皇后,未来的母后皇太后——博尔济吉特乌力罕。 她的生命被分割成不均匀的三份,幼年时,她是蒙古科尔沁的格格,她的亲姑姑是皇后,她在阿瓦(父亲)的宠爱下无忧无虑的活着。 姑姑被废为静妃,整个家族的人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十个月后,她进京了,五月聘为妃,六月立为皇后。 她以为只要讨好他顺从他就可以好好的当这个皇后,可是她错了,大婚那天那个女子的出现,使她懵懂的从她的夫君顺治眼中看出一种压抑。 乌云珠,先帝十一阿哥的嫡福晋。 她恪尽皇后的职责却得不到他的一丝尊重,博穆博果尔死了,乌云珠进宫了,贤妃,皇贵妃。 顺治几次想要废了自己,但是不得其法。 乌云珠的儿子是第一子,自己就只有大婚那一天承过宠。乌云珠位同副后,执掌凤印,自己被停中宫笺表。乌云珠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夭折了,皇上要再次废后。乌云珠死了,皇上不顾自己追封她为皇后。最后,皇上出家了。 成为新寡的她却笑了,她没有能力让这对狗男女遭到报应,但是一定比他们活得长,会看着他们死。 玄烨当了皇帝,自己终于不用面对那一切一切的勾引斗角了。 一个清秀的女子进入她的视线,让她从沉思中清醒。 苏麻喇姑? 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女不是已经在康熙四十四年仙逝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好格格,您不要为皇上的事情太过操劳了,您的身子要紧啊!”格格?能让苏麻喇姑这样叫的人除了自己的皇额娘孝庄太皇太后还有谁? “苏麻,现在什么时辰了?”她装作不经意的问到。 “回格格,现在是未时三刻了,您午饭什么也没吃,可让奴才怎么办啊?” “我哪有胃口啊?皇帝他…”看着苏麻喇姑年轻的容颜,她估摸着现在的时间,长叹一声。 果然,苏麻喇姑眼神一暗,却马上打起精神来安慰自己。 “格格,皇上只是发了脾气而已,不会真的对孟谷青格格不好…奴才该打,这以后啊,她就是您的儿媳妇,未来的皇后娘娘。” 孟谷青,这个名字多么熟悉,姑姑,原来是你刚进宫的时候! 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她变成自己的婆婆,也是自己的祖姑(姑姑的姑姑)昭圣皇太后布木布泰。 经过两三天的细心观察与套话,乌力罕才知道这个时候正好是顺治八年七月份。 经历过靴里藏针事件之后,一些王臣强烈反对皇上退婚。最终由太后钦定,八月十三日封后成婚。 太后经历过一系列风波她累极了,休息一会醒来就变成了自己。 乌力罕心中冷笑,顺治她不喜欢蒙古女人,却还是娶了一个又一个蒙古后妃。 为了利益娶她们,心里却厌恶她们,甚至不愿意给她们一个孩子。 只有董鄂氏乌云珠,那个女人才配给他生下孩子吗? 第一子?他把玄烨与福全全都忘却了吗? 只要她乌力罕在,那个乌云珠休想成为皇贵妃和追封皇后。 至于顺治,这个男人她根本就不喜欢,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还可以肆意的生活在那辽阔的大草原上,不必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束缚在这杀人不见血的大清后宫。 姑姑,她一定要保全她的后位,保护她的性命。 八月十三,皇帝大婚,举国欢庆。 顺治不喜欢自己的表妹,但为让太后和大清国高兴,最终还是迎娶了表妹博尔济吉特氏。 皇上大婚之时,电闪雷鸣,天.安.门遭雷击,宫灯失火。 皇后脾气特别的大,经常使小性,打宫女、摔东西,顺治十分不满,有意冷落她。乌力罕知情后派人叫孟谷青前来。 她已经五十六年没有看见姑姑了,姑姑在玄烨登基的时候悬梁自尽了。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姑姑的笑容那么明艳动人,像是开的最美最艳的格桑花。 她抱着自己,尽情的歌唱,她们席地而坐喝着马奶酒吃着香喷喷的烤肉,那时候姑姑说要嫁给科尔沁最伟大的英雄。 小小的乌力罕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姑姑值得最好的。 可这一切美好的幻想都被残忍的现实无情的撕碎了。 这紫禁城的一座宫殿,就困住了姑姑短暂的一生和自己的灵魂。 姑姑是不幸的,自己却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这一世,自己一定要保全她。 脚步声传来,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这颜色令她感觉到刺眼,当年自己穿过一件,乌云珠也穿过一件。 姑姑的容貌可以用瑰姿艳逸,明眸善睐八个字形容。 这身明黄色穿在身上给她多了几分威严,乌力罕在她眼眸深处看见一丝对自己的厌恶与憎恨。 皇额娘是姑姑的姑姑啊,为什么姑姑的眼神中会有那种情愫呢? “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金安!”没等她说平身孟谷青已经起身了,自顾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苏麻,你们先下去吧!哀家有事情要和皇后谈谈!”苏麻喇姑领命带着一干宫女太监出了门。 “皇额娘,臣妾刚进宫,还有好多宫务要处理,您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孟谷青的语气和话并没有激怒乌力罕,她是自己在大清后宫为数不多的亲人,她要保护她,照顾她。 “孟谷青,你身子还好吗?皇帝脾气不好,你作为他的妻子要包容他!惹怒他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听见乌力罕的话孟谷青微微一愣,而后扬起明艳的笑脸。 “臣妾的身子也就那么回事,如果臣妾惹怒了皇上,他会怎么对臣妾?难道会废了我这个皇后不成?臣妾可是他嫡亲的表妹啊!”她的话音轻快,但是乌力罕在她眼里看出了不屑和嘲讽。 一个荒谬的念头出现,难道姑姑? “孟谷青,你不要瞎说,你是皇后,和皇帝要好好相处。永寿宫的恪妃是个汉人,皇上最喜欢汉人那些东西,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她,和她交流交流。永寿宫的侧宫最近刚刚翻修好,景色也不错。” “啪”的一声,孟谷青手中的茶杯摔碎了。 她的一双眼睛直视着乌力罕,里面有难以掩饰的不甘和伤痛。侧宫,是她之后生活的地方,也是布木布泰下令处死那个人的地方。 “你不是太后!你是谁?”孟谷青眼中痛苦万分,嘴角却笑得妖娆,说出的话也令乌力罕心惊。 姑姑只凭一句话就知道自己不是太后重活一世,看来她的想法是对的了。 “姑姑,我是乌力罕啊!”她走近孟谷青,试探着说。 “乌力罕!你竟然是乌力罕?”她一把抱住乌力罕,竟然哭了出来。 “姑姑,你怎么了?别哭,我现在是太后,我会保护你的!”乌力罕哄着孟谷青,却见她轻轻推开自己。 “保护?我孟谷青不需要保护,我要靠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 “姑姑你,皇上他不值得…” “他爱新觉罗福临是个狗屁,我不想要他做我的丈夫,我也不想在做这个皇后!”孟谷青看起来那么肆意,说出的话也石破天惊。 “姑姑…” “我只想要一个人,有她,我在那里都可以…这后宫心死心起的等待已经耗尽了我的一世!那个男人不值得我为他付出青春,付出我的身体…他近乎施舍的宠幸我根本就不屑要!” “你们大婚,没有圆房?”看着姑姑,她就想起前世的自己。 “呵呵,和他,他不配!”她的笑带着痛快,没有面具,没有掩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厌恶和不屑深深的令乌力罕震惊。 是啊,那个男人凭什么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们姑侄俩苟延残喘的活着? 为什么要为了他一点点的宠幸而刻意讨好,她们是科尔沁的花朵,是明媚的格桑花,不是需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 乌力罕的眼中瞬间闪过前世的种种不堪,指甲深陷肉里,她一定要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 孟谷青看着乌力罕,两人相视一笑,这大清后宫,将要变天了! 后宫众人都发现,这皇后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比以前好了,但是却又开始缠绵病榻。 坤宁宫里多了一名叫做花束子的宫女。 花束子很得皇后的喜欢,皇后每一次吃药都要花束子喂着才肯喝下,虽然那药并不苦,但只有孟谷青和乌力罕两个人知道。 乌力罕夸赞花束子有功,给了她很多赏赐,花束子有些受宠若惊,更加对孟谷青照顾有加。 顺治却没有在坤宁宫留宿过,却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剑拔弩张。 当孝惠穿越孝庄(2) 秋猎之时,孟谷青并没有像前世一样拒绝随猎。 她换上一件大红的骑马装,手执马鞭,肆意的在上围场打猎。 最后,她一共打下了四只野鸡,两只野兔,还活捉了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这一切都令顺治微微不喜,哪有皇后在前面跑的飞快把皇帝给丢下不管的。而且皇后这么血腥,轻贱这些动物的生命,哪里配得上母仪天下? 回到营帐里,看着皇后身边的温柔似水的小宫女花束子,皇帝的心一动。 但是花束子身份卑微,自己也没有非要她不可的冲动,她是皇后的宫女,这么做有些打皇后的脸,所以他一转眼就把花束子忘到脑后去了。 花束子却安下心来,皇后娘娘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一定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下定决心,回到孟谷青营帐的时候,孟谷青给了她一个非常可爱的礼物。 看着眼前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和孟谷青美丽中略带不安的笑容,花束子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主子娘娘对自己真好!可是自己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娘娘的。 想到这里,花束子心中弥漫起一种自卑,这么渺小的自己在主子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呢? 孟谷青却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一心一意和她好好相处,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前世,这是她从来也没想象过的事情。对顺治,她总是对他顶撞,向他证明,自己和别的女人不同,自己有尊严,不需要依附他,可以和他并肩而立。 可他从来不需要她,他厌恶她,进宫那些年,她让花束子绣了六个荷包,他来一次,绣一个荷包。 她想看看要绣多少荷包才能怀上一个孩子。 可直到她被贬为静妃搬去了侧殿,也仅仅只有那六个荷包。对于一个皇后来说只有六次,这是多么可笑多么荒谬的事情啊! 索性还有花束子陪伴着她,她不计较自己害得她流产依然愿意陪着她!她的善良傻傻的,却令她温暖。 至于那个乌云珠?一个逼死亲夫和丈夫的哥哥偷情的女人也算善良?别开玩笑了! 她拉着花束子的手,出了营帐,前世就是这个时候花束子怀了顺治的孩子,并且被册封为了谨贵人。 这一世,她不会让那个人男人碰自己和她一丝一毫。 她轻轻的把花束子扶上马,坐在她前面被她拥着,她感到无与伦比的满足。慢慢的骑着马儿吹着风,一时间,说不出的温馨萦绕着两人。 转眼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孟谷青得知了乌力罕的存在,就不在故意激怒顺治达到自己被废的目的了。 顺治曾经有几次想要留宿坤宁宫,但被孟谷青的太医以“自围猎之后,皇后娘娘病情越发严重,恐有碍龙体!”给劝走了。 即使如此,孟谷青仍然是后宫中除了太后外权力最大的女人,其他蒙古妃子看太后对皇后如此关切,虽然有些嫉妒,但谁让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呢! 纵然心有不甘,也没有人胆敢挑战皇后的权威。 顺治十年的时候,秀女大选。 郑亲王的外甥孙女佟腊月和鄂硕的女儿乌云珠是乌力罕和孟谷青唯二注意的人。 佟腊月是玄烨的生母,她和玄烨母子之间相处了五十多年,乌力罕早就把玄烨当成自己亲生儿子一样! 她不想因为一点小小的变故让玄烨变没了,所以佟腊月必须进宫! 至于乌云珠,她是绝对不会把她指给博穆博果尔或者顺治的,孟谷青推荐了一个人,她同意了。 以这大清后宫为棋盘,这棋子若是不放上去,那有什么看头呢? 选秀前一天,博穆博果尔和顺治讨要乌云珠,顺治本来想直接答应,但是思虑再三还是前来找乌力罕询问意见。 孟谷青也在,这次大选是太后皇后顺治三人一起阅选,他不能自己一个人做主,总要知会皇额娘一声。 本来他以为皇额娘一定不会反对的,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那个蕫鄂家的秀女只是一个庶女,她的生母又是一个汉人,怎么能成为嫡福晋?就是一个侧福晋她的身份都不够!皇帝可不能答应博果尔这样的要求,而且这秀女是给皇帝充实后宫的,怎么能让博果尔先挑呢?” 乌力罕的话大大的满足了顺治的虚荣心,自己是皇帝,博果尔虽然是自己的弟弟,可也不能在秀女中先物色人选啊!自己爱护弟弟,为人宽厚不与他计较,还是皇额娘为自己着想! “皇额娘说的极是,儿臣知道了!”顺治离开了慈宁宫,没有看见乌力罕眼中闪过的嘲讽和冷芒。 这么一心一意为弟弟,那么为了弟媳逼死他的人又是谁? 虚伪的小人,一旦涉及自己的利益就冠冕堂皇的轻贱别人的生命。 你喜欢乌云珠又如何,可她辈子偏偏还是不会先嫁给你!有乌云珠这种弱柳扶风,诗情画意的女人在,这满后宫的蒙古妃子将要如何生存? 最起码,要先生下几个健康的小阿哥才可以!尤其是玄烨,未来的康熙皇帝! 选秀当天,乌云珠穿了一件月白的衣服,看上去素雅绰约,但所有秀女的光芒都被佟腊月给掩盖了。 佟腊月的美是是绚丽多姿的,她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其中当然也包括顺治。 乌云珠即使长得同样美丽,也没有佟腊月那样光彩夺目。 于是结果就是佟腊月被留牌子,直接被顺治赐住进了景仁宫。 至于乌云珠由于被皇帝短暂性遗忘直接被乌力罕留了牌子,并被指婚给了安亲王岳乐为格格。 岳乐是顺治的堂哥,根据调查乌力罕得知他经常在顺治面前提起乌云珠,还进献了乌云珠所画的水牛图。 乌力罕心中冷笑,岳乐和乌云珠同师学画,他总是在顺治面前提起乌云珠的存在。可想当这个牵线人也要有这个本事才对,现在乌云珠成了他的小妾,看这位大丈夫如何再把自己的爱人介绍给皇上? 一顶小轿,乌云珠被抬进了安亲王府,此时皇上却已经通过水牛图深深地喜爱上乌云珠,为自己对乌云珠选秀的时候没有注意她悔恨不已。 温顺美貌的腊月微微缓解了顺治内心的不甘,宠幸完腊月,顺治却又回到书房抚摸那副水牛图,彷佛那是他最亲密的爱人一般! 博穆博果尔的嫡福晋是乌力罕的嫡亲妹妹,前世的淑惠妃。 既然明知道不可能得到顺治的心,那么何须再罔送其她蒙古女子的一生! 这位女孩子名叫乌日娜,蒙语意为灵巧。 她只比乌力罕小一岁,但是是一个十分泼辣的小姑娘,和孟谷青的关系也很好。 嫁给博穆博果尔之后,第二天,两人进宫来请安的时候,乌力罕清楚的在博果尔的左脸上看见一块淤青。 是怎么造成的不得而知,但看着乌日娜看博果尔眼中带着挑衅的笑容,乌力罕和孟谷青两人偷笑。 汉人有句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这段姻缘有很多的笑料呢? 娜木钟(懿靖太妃)再怎么不满意皇帝没有允许博果尔的请求,但看见和自己一样来自草原的乌日娜也就没有什么不满了。 这乌日娜虽然不如佟腊月,可怎么也比那个庶女乌云珠强吧。 蒙古女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性格直爽,比那没事画画谈诗看不懂听不懂的什么才女好多了。 这儿媳妇啊,只要给她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就行了,传那么好的名声有什么用?什么才女什么美人?那弱不经风的小身板生出来的孩子恐怕也不会好。 幸亏博果尔没娶那个什么乌云珠。 没看见太后把乌云珠指给岳乐当格格,只是一个格格,就那种低贱的身份,怎么能做得起博果尔的嫡福晋? “博果尔,你这次真要好好感谢太后,乌日娜是皇后的侄女,性格也好!这门亲事,真是栓对了!”娜木钟由衷的说,虽然她不喜欢庄妃,她的儿子当了皇帝,自己的博果尔只是一个贝勒。只是,这次庄妃真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什么性格好?她的那种性格还好?额娘,你是不知道她!我觉得乌云珠她才好,性格温柔…”博果尔想起了曾经见过一面的乌云珠,那么柔弱,令他升起一种保护欲。可是,她已经嫁人了,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 仅仅一面之缘,他好像喜欢上她了,哎… 岳乐和乌云珠好像关系很密切,他们一起也不错,虽然他有点喜欢乌云珠,但是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可是乌日娜的性格真是火爆,动不动就要打他,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给制住? 这要是传到军营里,他的一世英名就要被那个恶女人给毁了! “博果尔,你再给我说一遍?娶我你心不甘情不愿是不是?你那么喜欢那个什么乌云,你娶她去啊?你还和我…你…你混蛋…我恨你!” 乌日娜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上,飞快的跑出了府。 博果尔愣了半响,捡起地上的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把精致的镶有珊瑚和玳瑁的藏刀。 当孝惠穿越孝庄(3) 慈宁宫,乌日娜乖巧的窝在乌力罕的怀里,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在私语。 苏嘛拉姑端上来热乎乎的奶茶给乌日娜暖胃。 在乌力罕这里,乌日娜总是乖乖的,一点也不淘气,其实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任性的女孩,家人虽然对她娇宠不已,但并没有养成她骄纵的性格。 比起刚入宫时的孟谷青她已经好太多了,可是博果尔不喜欢她,这令她很伤心。 更令她气愤的是,博果尔竟然把她和别的女人做比较,真是可恶。 他们成亲了,都已经做了夫妻间的事情,他为什么还要提起别的女人呢,她乌日娜并不比别人差什么啊! 一边想着,眼里就流露出了些许委屈,被乌力罕看个正着。她心里微微不好受,没有了乌云珠的存在,博果尔对乌日娜不好吗? 她只想着帮助乌日娜和博果尔逃离那两个人的阴影,可现在乌日娜却不开心,她该怎么办? 乌日娜可是自己前世嫡亲的妹妹啊… “博果尔对你不好吗?有什么不自在,告诉哀家,哀家帮你调和调和!” “额吉【1】,没有啦,乌日娜只是刚刚来到北京,还有些不适应,以后慢慢就好了!额吉对乌日娜真好,上次你送给我的明珠我把她镶在我的鞭子上了,你看好不好看啊?”乌日娜说着,从腰上解下自己的金鞭。 鞭子柄处镶嵌了一颗鸡蛋般大小的红宝石珠,整个皇宫也只有三颗,一颗给了孟谷青,一颗给了乌日娜,另外一颗自己收藏着,那颜色太鲜艳,实在不适合自己现在的年龄,而且因为前世几十年的礼佛生涯,她已经很少用珠翠去装饰自己了。 乌日娜得到这颗珠子后受宠若惊,把它镶嵌在鞭子上,每天都随身缠在身上,足以见她是多么喜爱这份礼物了。 可是,看着乌日娜这身蒙古衣服,乌力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带在你身上的东西当然好看,可是这方式确是不对!”乌力罕说道。 “方式?”这鞭子和这珠子结合起来多好看啊?额吉为什么认为它不对呢? “苏麻,带着襄贝勒福晋去皇后那里换一件旗装!” “是,请福晋跟奴才来…” “那乌日娜去换衣服了,一会再回来和额吉谈话…乌日娜告退,嬷嬷…我们走吧!”乌日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换衣服,但还是跟着苏嘛拉姑去了坤宁宫。 乌力罕捻动着手中的佛珠,为乌日娜祈福,希望她不要像上一世一样无子无女的孤独终老。 约莫着半个时辰,乌日娜回来了,她换了一件鲜红的旗装,梳着小两把头,上面装饰同色的玉扁方和一些碎花簪子,令人眼前一亮。 只可惜走路有些困难还要苏嘛拉姑搀扶着。 “乌日娜给额吉请…啊…”乌日娜一个不注意就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身上痛的要命。 “快快快,把她扶起来,乌日娜,你没事吧!”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哎… “呜呜,我当然有事啦,好痛啊!额吉,衣服换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鞋子也要换?”什么破鞋子,害的她摔跤! “你看看你穿上这一身,多漂亮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标准的满洲姑娘,可你要是配上一副翘尖靴子,那可就不好看了。”看着乌日娜的一身装束,乌力罕赞许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鞋子!姑姑的花盆底【2】为什么穿的就那么平稳呢?而我…”乌日娜委屈极了,穿上是变高了,可是走路好费劲啊! “你和孟谷青比?她都来了几年了?你呀慢慢的锻炼锻炼就会适应了,我让苏麻给你换一双平底的,你把这鞋拿回去多练练,以后就可以和孟谷青一样平稳的走路。” “是,额吉,可是…我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陪你!”因为那鞋子乌日娜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进宫来了。 “你肯定是和博果尔闹矛盾了,要不怎么在哀家这里不肯回家啊!” “我,我没有…真的没…” “你乖乖的,这里虽然不是蒙古,但还有哀家和皇后在。哀家会保护你,不会让你被任何人欺负了去,你放心。” “额吉,你真好,给我一种姐姐在的感觉,姐姐以前也是这么哄我的,我想她了。”乌日娜感动不已,想起了这一世的乌力罕。 乌力罕把这一世的自己许配给了科尔沁的一个小旗主,虽然比不上皇后的身份高贵,但是安乐一生才是幸福。 “有空让她进京来陪陪你,你先回去吧!记住,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尊重,不要因为什么误会使得两人离心,让那些狐媚子钻了空子!” “他敢?是,乌日娜告退了。”乌日娜冷哼一声,然后又俏皮一笑,换上苏嘛拉姑拿来的平底鞋要离开。 “等等,带上这个,才是真的好看!”乌力罕拿出一条项链,竟是和她的鞭子上一样的红宝石珠,上面还有珍珠东珠和玛瑙穿成一串,奢华至极。 “额吉…” “去吧,乌日娜,你要知道嫁进爱新觉罗家,就要学会当一个满人,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你失去蒙古人的天性!”乌力罕的话给予了乌日娜无限的信心,她会努力融入这个北京和这个民族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要容忍博果尔,他的话那么伤人,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她只是乌日娜,怎么可和别的女人相提并论呢? 回到贝勒府,她先去向娜木钟请安,娜木钟对她所穿的衣服赞美不已,不经意间提起早上博果尔的事情。 乌日娜乖巧的说自己年轻不懂事,希望娜木钟对她多加照顾,毕竟都是蒙古人。 娜木钟笑着接受了,遍寻不着乌日娜回到家里的博果尔看着两人其乐融融,心中窝火。 爷出去找你这么久,你竟然在这里聊天聊的那么开心!哼! 博果尔不顾娜木钟一把拽住乌日娜把她拖回了房间,“爷是你丈夫,你说走就走,我…” “哼,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凭什么不能走!” “你都不和我说句好听的话…”别人家的福晋哪个不是诚惶诚恐的讨好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到她这里就统统失灵了呢?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好听的话?我只对对我好的人说好听的话,但那个人不是你!” “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哼,你还有脸说,你的那个什么乌云到底是谁?我是你明媒正娶,大红花轿娶回来的妻子,你竟然把我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比较!” “你说谁不三不四?” “怎么,你心疼了,我说你那个乌云不三不四!” “乌云珠那么柔弱,那么有才气,你怎么能这样污蔑她?” “呵,柔弱?在我们蒙古只有女奴隶为了生存才会用柔弱讨好男人,她有才气怎么不去考状元啊?我们蒙古女人不需要柔弱,身为一个当家主母,我们需要的管理好部落的牛羊,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 “你什么你?你一个大老爷们跟我一个女孩子喊什么?你喜欢她就去见她,跟我发什么横?” “我…”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卧室,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去找你的女奴乌云去吧!” “这…” “出去…”乌日娜把博果尔推了出去,慢条斯理的坐下喝茶,说这么多话,她真是累极了! 不一会传来了敲门声,是她的婢女木仁。 “格格,你和贝勒爷怎么了?” “不要跟我提他,我讨厌他,我饿了!”不吃东西真是好难过啊。 “哦,好吧!格格,你看,这是我刚刚上街的时候买的龙须糕,还有一口酥,这个是蝴蝶酥,这个是银丝卷…”这么多形态各异的点心,看的乌日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木仁你真好,知道我爱吃就买了这么多!你也吃点吧,跑了大半天,辛苦你了!” 木仁是乌日娜最贴心的婢女,自然和别人不同,屋子里没有别人,她也不矫情,自己的确饿了,所以坐了下来,主仆二人开心的吃了起来。 博果尔离开了乌日娜的院子,越来越觉得乌日娜说的有道理,自己对她真的不是很好,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有些冷落她。 她说乌云珠的话,他真的无法反驳,柔弱和才气原来也不是那么好。 乌日娜会不会很伤心啊?想象着她哭泣的样子,在看看自己怀里的藏刀。 博果尔心里很不好受,不行,自己一定要去看看乌日娜! ‘砰’的一声,博果尔踹开房门,令乌日娜心中怒火滔天,该死的,现在进门竟然胆敢用脚踹了啊? 向老天爷借了豹子胆了,胆敢在她的地方撒野? 乌力罕抄起身旁的鞭子就要抽他,却忘记自己脚丫上刚刚穿上的花盆底,整个人刚一起身就因为重心不稳向前扑去。 “乌日娜!”博果尔好意的搀扶并不能让乌日娜开心,他脸上那关切的笑容在乌日娜看来就是对她的嘲笑。 她稳住身子,双脚一甩,那花盆底就飞到了一旁,她赤手空拳的和博果尔打了起来。 招招狠辣,都打在了博果尔的软肋,甚至她还拽着博果尔的辫子追打他。 “你这个疯丫头,就不能文静一点?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博果尔用尽全力挣脱了她,却累的气喘吁吁。 “你竟然敢说我不是女人,你这个混蛋!我今天不打你我就不是女人!啊…站住…你跑,我看你往哪里跑…”乌日娜狠狠的拽住博果尔的衣服,用力的把他压在地上,整个人像女王一样骑在他身上。 手中的鞭子恐吓性的贴在博果尔的脸上,然后慢慢举起。 “我就是不文静,怎么了?我是你娶回家的妻子,你竟然敢对我不好…啪…你竟然把我和那个什么乌云比较…啪…你凭什么踢我的门…啪…” 博果尔感觉仿佛过了一辈子,才终于从这场丢脸的事情里清醒过来。 身上有点疼,他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被抹上了药膏,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是谁帮他抹上的呢?一定不是乌日娜那个凶巴巴的女人,爷好心好意去安慰你,结果你竟然打爷,真是不可理喻。 他刚想离开,却听见脚步声传来,急忙闭上眼开始装睡。 “木仁,额娘她身子会好吗?”乌日娜伤害了自己,额娘怎么能好呢?一定心疼死了。 “回格格,福晋只是得了一场小风寒,一定会很快康复的。你给她送了那么多皇太后赏赐的珍贵药材,怎么会不好呢?”原来是岳母生病了,他怎么不知道?乌日娜真是不把爷看在眼里,什么都瞒着我爷。 “哎…”乌日娜她叹什么气?她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被打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格格,贝勒爷一定会见到你的好的。”自家格格是世界上最好的格格,最好的妻子! “得了,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知道,我才不需要他看见我的什么好呢!你没看那个臭小子现在还没醒过来呢!草原上的男人就不会这么弱,只是被抽了几下而已啊。真是弱…弱不禁风!”爷没有乌日娜说的那样不堪!爷在装睡,爷不弱,爷可是大清未来的巴图鲁! “格格,这北京不比蒙古,虽然有太后和皇后,但你还是要尽快生下嫡子傍身,这样才能巩固在贝勒府的地位!”你看看,你的丫鬟都知道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你竟然得罪爷,爷生气了,一定要惩罚你,就惩罚你把那把精致的藏刀送给爷吧。 “嫡子,怎么会有嫡子,他都不愿意碰我,整天想着那个什么乌云什么猪的…” “格格,不会的,贝勒爷或许有什么事情要忙呢…” “哼,他不想碰我,我还不想和他在一起呢?那天疼的我要命,再来一次我的小命就要没了!他对我啊,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没看之前他进门的时候竟然用脚踢我的门,我对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乌日娜脸色微微发红,又有点黯然。 木仁不知道怎样安慰乌日娜,她本身的性格就是忠厚老实,沉默寡言。 涉及他们夫妻的事情,纵然自己和格格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妄言。 博果尔心里真是冤枉极了,自己和乌日娜在指婚之前根本没见过面,自己和她也就在洞房的时候才算是第一次见面。 可是洞房花烛夜,自己第一次和女人同床共寝…她竟然打了自己一拳。 自己的男子汉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哪里还会想着和她再做些其他的事情啊? 刚刚看她房门紧闭,自己一时担心才踢门进来,这个女人怎么老是误会自己的意思? 再说,那…那天怎么会很疼呢?自己明明很舒服的啊。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大不了自己和她道个歉,可是她老是揪着乌云珠不放干什么?乌云珠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该死的丫鬟,你快出去,要不然爷怎么“醒过来”啊? 夜幕四合,月亮挂在了树梢上。 博果尔怎么还不醒来啊?真是一个草包,老是说要出去带兵打仗,被自己一个小女孩打了就一直昏迷! “木仁,我饿了,快去给我弄点点心来,这里真不好,为什么一天只有两顿饭啊?”乌日娜刚刚让木仁离开,就被一个黑影笼罩。 “哈…啊…博果尔你干什么,吓死我了!”乌日娜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一睁眼就看见博果尔放大的俊脸。 “没,没什么。”就在刚才,博果尔想到了一个深刻的问题,自己这样贸然的道歉,一定会让乌日娜知道自己刚才在装睡。 要怎么办才既不让乌日娜发觉自己,又向她道歉呢? 有了,只要自己引导她说出自己的委屈,然后自己在向她道歉就好了,哈哈,自己真聪明。 博果尔想通了就一本正经的看向了乌日娜,企图从她身上找点话题引出她的委屈。 这一看,才注意到乌日娜身上那件旗装,大红的颜色在灯光下衬得她的小脸格外的明媚动人,新婚那夜也是差不多的颜色,但是乌日娜脸上的浓妆令他看不真切她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的看着他福晋的脸,长得,还挺好看的啊!和乌云珠也不差什么呀! 呸呸呸,不要再提什么乌云珠了,他又不是你的妻子,你老是提起她干什么?难怪乌日娜生气了,要是她成天把自己和别的男人作比较,自己一定会被气疯的!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乌日娜好奇的摸摸自己的脸,疑问的说。 “没…没什么,你长得很漂亮!”博果尔夸奖着乌日娜,但是他为人重武轻文,一时间没有什么溢美之词,只有干巴巴的一句漂亮,但这也让乌日娜心花怒放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针对我的阴谋?” “你瞎说什么?我哪有?”博果尔急忙摇着头,但微红的耳根已经泄漏了他的内心。 “哼,天晚了,我累了,你出去吧!”乌日娜急切的想让博果尔离开,她一会还要吃东西呢,木仁准备的膳食那么美味,才不要分给这个小坏蛋。 看着乌日娜好似轰苍蝇似的表情,博果尔忍受不了了。 他一把抱住乌日娜,让她和自己对视着说:“这是我的卧室,我才不要出去!” “你干什么?你不出去,我出去,你放开我!” “你是我的福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不放!”博果尔死命的抱住乌日娜,巨大的力道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你个死小孩,勒的我好疼啊!你放开!” “不放,我说不放就不放,我是你丈夫!” “你才不是,你是草包,是…呜…”该死的竟然敢咬我,博果尔你属狗的啊? “吱呀…”“格格,贝勒爷,奴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奴才告退!” 房间里一片寂静,不一会乌日娜爆发出来,一个用力出从博果尔的怀里钻了出来。 呜呜,她的一世英名,就让博果尔给毁了! 她猛地扑向博果尔,向他的辫子袭去。 当孝惠穿越孝庄(4) “你这个疯丫头,你为什么老是揪我的辫子,” “你刚刚也说了,我是你福晋,是你妻子,那么我想揪就揪,不行吗,你竟然说我是疯丫头,那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一个男人只是被我打了两下就昏过去了,都这样了,你还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吗,” “不对,你说的不对,”是福晋也不能对自己随意打骂啊! “什么不对?博果尔,我今天告诉你,这贝勒府里,我是你的嫡福晋。你再敢把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牵扯在一起,我就…我就回蒙古去!” “乌日娜,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好好的吗!我提起乌云…不,是她,我提她没有别的意思!你是我的福晋,你别老是生气。好,就算我错了不行吗?再说,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吗?三句话还没说完就打人!” “什么叫就算是你错了,我好心好意把我珍藏多年的藏刀拿去送给你,而你呢?你嫌我脾气不好,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和女孩子动粗就能显示你的厉害了吗?” “你说你的藏刀是给我的吗?谢谢你,乌日娜,你真好!我…我没有…明明是你先打我的啊!”博果尔委屈的说。 “哼,不给你了,我才不好,我是疯丫头,我老是打人。我们是敌人,为什么要把我的藏刀给你?” “不要…乌日娜,我喜欢那把藏刀,你送给我吧!什么敌人,说的那么严重,我们是夫妻,汉人有句话说叫‘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不要吵架了,我以后一定不再和你提起乌云…她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再提起她我就把你的头发一根根的都揪下来!”乌日娜严肃的眼神里好像有冷芒在闪烁,令博果尔浑身一寒。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瞬间瓦解了两人之间的风刀霜剑。 “谁啊?” “奴才是楠嬷嬷,太妃娘娘让奴才给贝勒爷送点补品!” “是楠嬷嬷啊,进来吧!”楠嬷嬷是娜木钟的奶娘,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和博果尔关系自然也好得很。 看着两人红润的脸色和相对而坐的‘和谐’氛围,楠嬷嬷脸上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随即把补品给了博果尔和乌日娜。 “给贝勒爷请安,给福晋请安!这是太妃娘娘准备的乌鸡汤,请贝勒爷和福晋慢慢品尝!” “好吧,我们一定会喝的,嬷嬷回去休息吧!”楠嬷嬷离开,留下了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最后,博果尔败下阵来不再看乌日娜,端起乌鸡汤刚打算喝,却不料异变突生。 乌日娜此时已经饿极了,闻着汤水鲜美的味道忍不住食指大动,加上博果尔正要食用,一切的一切让乌日娜有一种争抢的欲望。 这样想着,她的身体就已经付诸了行动! 博果尔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见乌日娜抢走了本属于自己的乌鸡汤,乌日娜非常豪爽的一饮而尽。她喝完后还非常意犹未尽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汤汁。 博果尔愣住了,看着她普普通通的动作他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他顺从自己的感觉,突然的向乌日娜扑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乌日娜有些害怕,博果尔的表情有些严肃。 “你是爷的福晋,这么晚了,当然要就寝了,爷困了!”博果尔抱着乌日娜向床榻走去。 “可是…”乌日娜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对于自己刚刚相处两三天的丈夫,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惧怕的。 “没什么可是的!你也说了你是爷的福晋,夫妻难道不能睡在一起吗!”博果尔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盘扣。 “好吧,你随便了!”听见博果尔这样说,乌日娜索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装起了死鱼。 博果尔好笑的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慢慢把床边的帘子放了下来,掩盖了之后的无限春.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乌云珠入安郡王府当天,吴良辅奉旨给岳乐两人送来御用文房四宝,乌云珠百般爱抚,岳乐对皇上将旧物赠予乌云珠感到很是不对劲。 但他还是很开心自己的乌云珠得到皇上的赏识! 顺治看见满面红光的岳乐心中很是难过,这时候传来佟妃怀孕的消息,这令他很开心。他的膝下现在只有一子福全还有三个女儿,平常满族人家都讲究多子多孙多福气,他身为一个皇帝自然也不例外。 奈何皇后是个病秧子,他没有嫡子,长子牛钮又早夭,储位未定,这在朝堂上对于自己是很不利的。 佟妃有了孩子,他就和满族亲贵多了几分联系。 他受够了多尔衮,受够了皇额娘,受够了蒙古妃子,这一切令他深恶痛绝。 他只想得到自己想要拥有的一切,把自己美好的愿望都变成现实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拦自己,控制自己? 他是皇帝,人间至尊! 内心的愁苦得不到纾解,他只好带着吴良辅背着乌力罕出宫去了。 他却不知,乌力罕和孟谷青正在慈宁宫笑着听着暗卫说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出宫,那两个互相欣赏,没见过彼此的相爱人怎么一见钟情啊? 她们还等着看这出好戏呢! 顺治无聊的闲逛,走着走着,竟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安郡王府。 他自嘲一笑,乌云珠都已经嫁人了,还会像以前一样作画吗?她的水牛图那么有神韵,以后她只会给岳乐一个人作了吧! 一想到这里,顺治就觉得心头有一股火焰在灼烧着他的灵魂,岳乐不是不好,可是只有自己才配的上她啊! 那样一个才华洋溢的女子,只要想着她他就感觉很舒服。 吾心安处是吾乡,这天下恐怕也只有乌云珠一个人能让他有这种感受吧! 由于不是第一次来到安郡王府了,所以门房一见顺治的身影,立刻想要跪地迎接,他一摆手,免了他的礼。 提步走了进去,岳乐前来请安,他讨论起了施仁政减赋税的主张。 不一会,一个月白色衣服的眉清目秀的女子端来了茶水,她恐怕是有些紧张,一不小心把滚烫的水洒在了顺治身上。 顺治刚想发怒,却看见她眼中的晶莹,和她清丽动人的容颜。 她是谁?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熟悉? “乌云珠,怎么这样不小心,笨手笨脚的,还不快退下去!”岳乐害怕顺治惩治乌云珠,着急之下叫出了乌云珠的闺名。 “你就是乌云珠?”顺治不可置信的问着。 “回皇上,奴才是叫乌云珠。奴才冒犯皇上,罪该万死!”乌云珠诚惶诚恐的跪下,她只是想看看自己一直仰慕的人而已。 恨不相逢未嫁时,为什么她现在是以一个已婚女子的身份见他的呢? “你,你先起来,地上凉。”顺治连忙说道,若不是岳乐在一边,他真想亲自扶她起来。 她和自己想象的一样,那么清新脱俗,富有书卷气息。 “乌云珠,皇上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先下去吧。以后不要笨手笨脚的。” “等等,没关系的。乌云…董鄂氏是你的妻…格格,也算是朕的小堂嫂,朕以前看见她画的水牛图,很有意境。董鄂氏,你可真是一个才女!”顺治的话令乌云珠激动地泪流满面。 两个只是互相知道彼此的人,现在一见钟情了。 短暂的会面结束了,岳乐只是开心乌云珠得到皇帝的赏识与夸赞,觉得自己与有荣焉。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头上即将带上一顶不一样颜色的帽子,是这两个自己觉得最好,和自己最亲的人赐予自己的。 顺治回到宫里,又开始观察起了那幅水牛图,只觉得和乌云珠相见恨晚。 经历了内心一系列的折磨,他很快就决定召见乌云珠进宫,与她切磋文墨,留她用膳。 每一次和乌云珠一起谈论诗词歌赋,他都雀跃不已,对乌云珠的喜爱就又增添了一分。 佟妃要生产了,皇后又‘生病’了,乌日娜怀孕了,乌力罕忙每日忙的头晕眼花无暇顾及其他,即使知道了她也不想管,这些都为乌云珠与皇帝的相处增添了便利。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可是只有一个人内心正痛苦的无以复加。 “董鄂格格呢?”安郡王府里,岳乐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整个人却是面无表情。 “回…王爷的话…董鄂格格…她…被皇上宣进宫去了!”妈呀,牵扯到皇室阴私,他一个小奴才可不要被殃及啊! “又进宫去了吗?”这已经是第六次了吧!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他还可以安慰自己,皇上只是欣赏乌云珠的才华,可是为什么有的时候要呆整整一个下午才被吴良辅亲自护送回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谈论诗词?怎么可能!傻子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先下去吧!董鄂格格回来让她去书房见本王!”管家退了出去,岳乐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无论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他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失去名声或是失去性命?呵呵,乌云珠,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妹啊! 当孝惠穿越孝庄(5) 安郡王府门外停下了一辆马车,乌云珠慢慢的从上面走了下来,一个小太监出来跪在地上,给她当踏板。 吴良辅在一旁毕恭毕敬的拖着她的手把她扶了下来。 乌云珠脸上绽放出一抹清丽的笑容,柔声说道“多谢公公护送。” 吴良辅诚惶诚恐的给乌云珠行了一个礼,说道,“主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万岁爷心尖尖上的人,能护送您回来,奴才真是三生有幸,哪敢称的上一个谢字呢,” 乌云珠被这样的话恭维的心头有些飘飘然,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嫁了人,怎么能够和那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在一起呢? 她的脸色微微有些黯然,被吴良辅看了个正着。 他心中即使不喜欢眼前这个弱柳扶风的女子,可是皇上喜欢才是最重要,他只需要投皇上所好,才能继续做好这个总管太监。 想到这里,他安慰着乌云珠:“主子,皇上对您的心意奴才都看在眼里,您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您不要多想,只要您顺着他,从着他,就足够了!” 吴良辅的话给了乌云珠无限的勇气,和自己相爱的人是皇帝啊!这世界上还有连皇帝都做不到的事吗? 岳乐,对不起,反正我也不是你的正妻,这样我和福临在一起也方便了很多。 曾经,妾的身份带给了她无限的屈辱,现在她却感激这个身份,因为让一个格格消失和让一个嫡福晋消失是不一样的。 事已至此,她只能对不起岳乐,她想要为自己的爱情,和自己的人生来一个新的救赎! 清脆的花盆底的声音令岳乐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 原来他在书房中,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梦里血光冲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头颅和身体分家,却不能阻止那把闪着寒光的刀,更不能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看见了一旁盛装打扮,和顺治携手共立的乌云珠,她嘴角的笑容令他毛骨悚然。 他后悔,为什么要把乌云珠的水牛图拿给顺治,后悔为什么要喜欢上乌云珠! 一个女人再美丽,再有才气,又有什么用?即使她嫁给了自己,也终究不是为自己着想,还差点把自己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纵然贵为郡王,可在顺治眼里他也仅仅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可是要他把自己的女人亲手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只为苟延残喘的活着,他岳乐做不到! 他和顺治两个人都是努尔哈赤的裔孙,凭什么他就要忍受这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 “咚咚咚,爷,妾身是乌云珠。”柔媚的声音听来像催魂的魔音。 “进来吧!”岳乐慢慢的靠在座椅上,打量着缓步走来的乌云珠。 她的脸上是一贯恭敬的面容,好像她看见自己,从来没有像看到皇上的时候那么开心,那么激动吧! 他早就输了,在这场不公平的较量中,输的一败涂地。 “董鄂氏,你去庄子上静养一段时间吧!”冰冷的声音说出的话语,令乌云珠浑身一寒。董鄂氏?岳乐以前一直亲昵的叫着自己乌云珠的啊! 可她却不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岳乐眼中那个温柔懂事,善解人意的师妹了。而是以一个有夫之妇的身份和自己丈夫的堂弟光明正大偷情的女子。 乌云珠并没有听从岳乐的命令,她的美好未来就在眼前,她怎么可以放弃呢? 她只能把危险降到最低,选择伤害岳乐。 “师哥。”她没有叫他爷,叫的是未出嫁之前的称呼。 “师哥,是乌云珠做错了什么吗?乌云珠不想离开京城。”更加不想离开顺治! “董鄂氏,本王不想要说第二遍,你,出去!”他怕自己一时手快会杀了眼前这个自己一直喜欢的女人。 “师哥,你喜欢我不是吗?乌云珠不想要伤害你的!我和福临,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我没有想过会把你变成这样,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啊!”没有爱情的婚姻怎么能幸福呢? “砰…滚出去!”一个砚台砸到了乌云珠的身上,让她疼的弯下了腰。 “好疼啊!师哥!”乌云珠痛苦的表情得不到岳乐一丝一毫的怜悯,他推搡着把乌云珠关在门外。 乌云珠伤心极了,身体上的痛苦怎么比得上心上的痛苦呢?为什么?自己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大的折磨? 师哥变得好可怕!哪有半点以前的温文尔雅?她对这个地方的最后一点留念都没有了! 没有人理她,自从她被宣召进宫,岳乐没有来她的房中,她庆幸着却也发现府里人对自己越来越不恭敬。 没有人在乎她一个小小的格格,就连师哥也对自己弃如敝履,自己一定要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乌云珠心中顿时有了无限底气! 她蹒跚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没有一个仆从、丫鬟,她伴随着腹部的疼痛渐渐陷入昏睡之中。 清晨,一个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前来收拾乌云珠的行装,却发现乌云珠倒在血泊中。 岳乐上朝回来,给她找来大夫检查之后,才知道原来是由于剧烈撞击导致了小产,加上没有及时护理,乌云珠这辈子都不能再怀孕了! 这么大的事情,顺治自然不能够不知道! 他来到安郡王府,挥退了众人,直接给了岳乐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怎么这样狠心,乌云珠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这样对待她?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她,珍惜她?”顺治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如果是自己,拥有像乌云珠这么美好的妻子,自己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件事是奴才的错,既然错已经铸成,奴才自然会给她补偿,奴才请旨,想抬董鄂氏为侧福晋!”岳乐咽下嘴里的血腥,冷声开口。给她位置,或是别的什么,就够了。皇上,你想要岳乐如何? “你…”什么侧福晋?乌云珠将会是他最宠爱的妃子,经历了那么多折磨,他怎么可能还让乌云珠留在这里受苦呢? “皇上是觉得给董鄂氏的分位太高了吗?那就庶福晋吧!”一个庶女而已,也就配当一个庶福晋,更何况,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呢? “呵,好,岳乐,朕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朕要乌云珠!你根本就配不上她!只有朕,才和她两情相悦,相知相许!”顺治怒吼着说。 “好吧!请皇上下旨,是要奴才休了她,还是要让她被驱逐出府?” “什么休?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休了她!朕要娶她,自然会为她安排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你只需要好好照顾她,她若有一点闪失朕一定不会饶了你!”岳乐听此笑了,眼中的嘲讽却没有让顺治看见。 安郡王被贬为贝勒,安贝勒格格乌云珠染了疾病去世了,皇宫里多了一名新承宠的秀女董鄂氏,一等阿达哈哈番巴度的女儿。 董鄂氏一入宫就被封为贤贞妃,赐住承乾宫。 对于她的出现乌力罕只是轻笑,赏赐连绵不断地送进承乾宫。 乌云珠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她所需要的只是时间,一个可以让玄烨能足够成长的时间。 后宫女人对于乌云珠的出现,十分惶恐不安,其中以佟妃为最,但是有了乌力罕的照顾和开导,佟腊月缓解了内心的不安,安心养胎。 坤宁宫里,花束子和孟谷青赤身一起躺在床上,明黄色的帐子看起来那么刺目,令花束子有些不适应。 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躺在一起。 她自己也是一个女子啊,可是她就是不想离开她的身边,孟谷青的身子好凉,即使她抱着她一整晚也不会变暖。 孟谷青自己却无所谓,没有人知道,曾经那记忆里花束子被太后带走的时候她的心有多么痛苦。 伴随着那场永远纠缠她灵魂的噩梦,她重生了,不只是她,还有乌力罕,自己的小侄女变成了自己的姑姑。 姑姑?太后?她忘不了太后那副永远高傲的嘴脸,忘不了她把花束子绝情的带走处死时的狠绝,忘不了她给自己下的避孕药。 她说支持儿子,同意废后,就不管自己将要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她说自己性格不好,花束子出身低贱,所以就要被下药吗? 她生下的是疯子?花束子生下的是贱种? 她们母子才是真正的疯子,才是不要脸的贱种。伤害别人来取乐又要指责别人,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她不需要这些!近乎施舍的宠幸?皇后的虚名?只有自己怀里的人,才是最值得自己爱的,不是吗? 紧紧搂住怀中的娇躯,孟谷青陷入了沉睡。 此心所依,岁月静好。 当孝惠穿越孝庄(6) 承乾宫里,乌云珠做了一个冗长而又繁杂的梦。 梦里,她嫁给了现在的襄亲王博穆博果尔,她喜欢文墨,他喜欢舞刀弄剑。她们婚后相处并不美满,却也凑活着继续生活了。 福临废了现在的皇后为静妃,她在新皇后的婚礼大典上终于见到了他。 他们相知相许,两情相悦。 博穆博果尔上吊死了,所有人都指责她,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啊,她只是爱上了福临,有错吗,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啊, 她看见自己成为了贤妃贵妃皇贵妃,还和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四阿哥。 他笑着说‘此乃朕第一子也。’他把自己当宝一样疼爱! 这梦,多么真实,多么幸福,可这场美梦却醒了! 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没有人因为自己而死去,自己可以和福临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不需要遭受别人的诟病,不需要被别人指责。 现在,她只是董鄂乌云珠的族妹,不是鄂硕的女儿乌云珠。 换了一个身份,她依旧成了顺治的妃子,她爱他,愿意承担所有,她一定要好好活着,像梦里一样幸福!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 而顺治也不知道,从乌云珠进宫的那一瞬间,他踏上了死亡之路。 岳乐离开了,他在朝堂上自请出战,被派往沿海任定远大将军,博果尔升为襄亲王参加议政会。 博果尔马上要当父亲了,整个人变得小心翼翼,谨慎严肃了许多。 他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朝堂家里两头跑,娜木钟看的心疼极了,不过还是自己的小金孙重要,她现在最重视的还是乌日娜。 她也曾经想要找几个小意温柔的房内人伺候博果尔,只可惜那傻孩子一根筋,非说除了乌日娜他谁也不要。 一个荣升亲王的人了,竟然连侧福晋都不要?算了,来日方长,男人啊,哪有不偷腥的? 他说不要,她就不和这小两口搅和了,免得和儿媳妇产生了嫌隙。 她还指望着三年抱俩,儿孙环绕,好好的颐养天年呢! 乌云珠刚进宫一个月被册封为了贤贵妃,而不是顺治想的别出心裁的皇贵妃。 乌力罕怎么能让有威胁孟谷青身份的人出现呢? 乌力罕放出了狠话,如果顺治真要让乌云珠做这个副后,那么等待乌云珠的就是一杯毒酒。 她不是顺治的慈母,不是脑筋不清的可以接受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成为皇贵妃的孝庄。她唯一需要的是一段时间,让玄烨足够成长的时间。 她可能没有孝庄的能力,但是前世无论除鳌拜还是撤三藩她都始终伴随着孝庄与玄烨左右。 即使她不能运筹帷幄,扶助幼主。 但是把江山交给一个,为了女人能够出家为僧不顾老母幼子的人还不如交给小玄烨。 没有了乌云珠,博果尔最起码是对顺治忠心的,既然如此,玄烨将来登基也有所保障。 至于岳乐,经历了乌云珠的事情,他还能得到顺治的传位诏书吗? 顺治每日留宿于承乾宫,激起了后宫所有女人的怨恨与算计。 皇后冷眼旁观,佟妃按兵不动,其他人隔岸观火,似乎,只有乌云珠和顺治在后宫演出这场恩爱的大戏。 乌云珠的身份终是露出了端倪,后宫中和乌云珠一起选秀的人不在少数,联系到岳乐被贬,乌云珠进宫的时间,大家大致对事情的经过都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可是既然她能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皇宫,就一定是顺治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后宫的女人都不是傻子,太后,皇后和佟妃这三个一个占势,一个占权,一个占宠的三大巨头都没有动作,她们这群小鱼小虾怎么可能做这出头鸟呢? 佟腊月依靠着乌力罕,日子虽然没有以前受宠时那样滋润,却也安然无忧了。 她算是看透了皇帝的本质,喜新厌旧,贪花好色。自己以前怎么就轻信了他的温言软语呢?只有自己拥有的才是最重要的啊。 她的丈夫现在已经对另一个女人海誓山盟,极尽荣宠。自己没有别的,只有孩子,只要孩子好好的,其它的她已经不在乎了。 相较于其她的女人来说,她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顺治十一年三月十八日,佟妃生下一名健康的皇子,乌力罕和皇后联合起来向顺治给佟妃请封。 但是顺治不愿意她和乌云珠平起平坐。佟妃她本是庶妃,现在只能被册封为妃,封号为佳。 时间一眨眼就过了三年,三年的时间里乌日娜生下了一名男孩,起名叫达春,意为快利,敏捷。 达春比玄烨只小四个月,两个小伙伴之间非常要好,乌力罕就让达春来给玄烨做陪读。 岳乐回到了北京城,战功卓著却依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贝勒,因为乌云珠已经知道了自己不能怀孕的事情了。 乌云珠伤心欲绝,每日以泪洗面,郁结于心,顺治连带着就迁怒起了岳乐。 岳乐真的很无辜,自己的小妾成为了皇上光明正大的妃子,自己还要时刻提心吊胆怕自己小命不保。 做人做到自己这个份上,真是失败透了。 他莫名其妙的失去皇帝的宠信,被自己以往的政敌严厉的打击,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早没有昔日的风光。 幸亏还有博果尔这个傻小子,他对待每一个人都一样,不会因为以前的过节而暇眦必报。 博果尔现在的幸福生活让他羡慕不已,可他大概没有这种幸福的可能了吧! 顺治十三年顺治带着乌云珠微服私访,来到花束子的父亲安巴度的粥棚。他与安巴度聊天,了解了一些民情,在安记粥棚帮忙的乔柏年寻机欲刺杀顺治。顺治为了保护柔弱的乌云珠被刺伤了腹部。 回到宫里,乌力罕把乌云珠关进了承乾宫,命令太医一定要治好顺治的伤。 暗地里,却暗中让自己的心腹替换了顺治的主治太医。 伤,是一定要治好的,可是,其他的地方,要做一些手脚了! 顺治在三个月后恢复了健康,可是等他临幸妃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面对女人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这令他无比惊恐,心神欲裂。 此时宫里淑惠妃,悼妃,恭靖妃,恪妃以及庶妃陈氏,都已经怀了身孕,这其实也是乌力罕计划之一。 她没想过害死顺治,只是需要一个让他身体出现故障的契机。 百花齐放才是春,后宫里的女人都有了孩子,那么那个高贵的生育机器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不知道乌云珠看见那些孩子心里会怎么想呢? 只要一想起顺治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太监皇帝,乌力罕就想开怀大笑。 两世的郁结,终于都释放出来了,她现在是大清朝的太后,是他的母亲。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会联合起来给自己下药! 她乌力罕终于报仇了,但这还不够,身体上的折磨和心灵上的折磨统统都要有! 乌云珠,顺治,你们还有五年时间,慢慢煎熬着吧! 朝堂上,众人发现,皇上变得越来越暴躁了,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惩罚,轻则贬职,重则凌迟抄家。 就连他最爱的贤贵妃乌云珠他都不怎么理会了,后宫女人也都很是奇怪,但是还是安心过起了宅生活和养胎生活。 可是顺治不安分,他开始在后宫乱窜,每日都要召幸一些妃嫔,来验证自己的能力。 佟腊月很是倒霉的被他挑中,很屈辱的被抬上了龙床,她小心翼翼的顺从着顺治,可是顺治历尽艰辛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终是迁怒于她。 将近十一月份的天气,佟腊月衣着单薄被罚跪在乾清宫门口,还要忍受吴良辅的骚扰,忍不住潸然泪下。 却不知道,有一个人,把这一切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他就是未来的康熙皇帝,玄烨。 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受到如此屈辱!一个有品级的妃子竟然被罚跪,还被一个太监肆意调戏? 那个前世,他和母亲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匆匆一眼就又分开了。 可是记忆力那个温柔如水的模样还是烙印在自己灵魂深处。 她眼中那化不开的爱与浓浓的关切,让他幼小的心里温暖极了。 皇阿玛不喜欢自己,喜欢四弟。 皇阿玛喜欢皇贵妃,不喜欢那个漂亮的人。 八岁,才八岁,他就已经得到了天下,皇阿玛不要的东西。 因为那个女人的死皇阿玛抛弃了所有,他终于可以不用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去见她了。 可她怎么就死了呢?玄烨真的是一个克父克母的孩子吗? 还没有和她多说几句话,还没有让她亲亲自己,还没有让她看自己的画,还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副梓宫,还有一个谥号——孝康章皇后。 尘归尘,土归土。她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枯萎了,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 不远处单薄的摇摇欲坠的身影与记忆中重合了,额娘,朕的皇额娘! 这一世,朕一定要让你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好好的幸福的活着! 当孝惠穿越孝庄(完) 玄烨离开了,正如他轻轻地来没有被任何人所察觉。 幼小的身体在寒风中却感觉不到冷,因为心里更冷,冷的麻木。 在他不经意间看到额娘的生活就已经如此不堪,那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额娘又会受到什么样的痛苦, 是,这个世界和前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静妃没有被废,额娘拥有了品级能够和自己经常见面。 可是那个所有女人的噩梦依旧出现了。董鄂氏, 她进宫的时间早了,身份也改变了,可是他还是认得她的相貌,她还是深受顺治的宠爱。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自己吗,玄烨不知道。 晚年时期,九子夺嫡让他身心俱疲,死去后竟然能够重新活一遭,真是上苍对他最大的恩赐。 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对自己爱护有加的皇祖母,拥有的安宁的气质却是属于自己尊敬的嫡母的。 自己能够重生,那么皇额娘变成皇玛嬷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可他现在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无力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和乌力罕一样,只能选择了漫长的等待。 佟腊月生病了,感染了风寒,玄烨向乌力罕请求去陪伴她,佟腊月看见玄烨病就立马好了一大半,也不管自己是如何的委屈,只顾和玄烨聊天。 看着这样的额娘,玄烨越发心酸,却只能对她扬起天真的笑脸。 没有了佟腊月,加之后宫众多怀孕的妃子,顺治只好又回去找自己的乌云珠。 他坚信自己的病一定会治好的,现在只有乌云珠才是他心灵上的知音,魂魄上的伴侣。 果然,乌云珠在得知他的疾病之后,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而是耐心的开导他。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乌云珠这般钟灵毓秀的人儿?只可惜,她不能为自己生下一名健康的皇子! 她若有孩子,一定是他最爱的孩子,可惜,这一切美好的想法都因为岳乐而… 都是岳乐,他曾经是乌云珠的丈夫,害的乌云珠流产,不能生育…都是他… 顺治最大的特点就是爱欲让其生,恨欲让其死。他喜欢的人例如吴良辅,无论做什么都是那么好。不喜欢的无论如何费尽心力讨好他都只不过是让他更厌弃罢了。 岳乐,再一次被他迁怒,因为奏折字迹看起来潦草,对上不恭被革了黄带子,贬为一个闲散宗室。 岳乐彻底的放弃了对朝堂的最后一丝追逐,开始过起了逛街遛鸟的生活。 不用整天面对顺治那张晚.娘脸,岳乐心中的压力终于释放出来了。 顺治看不见岳乐,心中微微有些解气,可是却没想到,一场阴谋正向自己逼近。御花园里,顺治带着乌云珠一起赏花,乌云珠看着落花忍不住叹息,顺治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了她,刚想说话,却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窃窃私语。 “喂喂,你听说了吗?最近又有不少的小主答应被皇上惩罚责骂了呢!”一个小太监尖声尖气的说到,令顺治很是生气,该死的奴才,胆敢嚼舌根! “皇上自从上次遇刺之后就一直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朕的事情,几个奴才也敢妄议? “可是皇上和贤贵妃娘娘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不怎么发脾气呢?真是奇怪!”乌云珠是朕最爱的女人,其她的女人怎么能够和她相提并论? “那有什么奇怪的,你看不出贵妃娘娘和其她的娘娘们的不同之处吗?” “不同?不就是白了点,好看了点吗?我要是有她那么好的家室和长相,我也能当上贵妃了。” “快的了吧!贵妃她长得有佳妃娘娘好看吗?什么家室,她阿玛不过就是一个轻车都尉!你是不知道,皇上最爱那些汉人女子,十二年的时候皇上还派内监去江南选收汉人宫女呢!”这些事情一个小小太监怎么会知道呢? “怎么会?” “吴良辅是我的干爹,他知道的基本我也知道!贤贵妃之所以那么受宠,还不是她那个扬州瘦马的样子!” “扬州瘦马?” “扬州瘦马的特点就是苗条消瘦,你看贤妃娘娘那弱不经风的样子,在勾栏院里绝对是最受欢迎的那种!” “嘘,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小柔,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皇上为什么喜欢来历不明的贤妃吗,是因为他不能人道!其他妃嫔都是满洲贵女,所以他就只能跟瘦马说!他现在和我们这些太监一样了,哈哈,你说好不好笑?这是我干爹说的。” “啊!怎么会这样?” “谁在那里胡言乱语,快给朕滚出来!滚出来…噗噗…”顺治气急几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不管身旁乌云珠苍白的脸色,冲到声源处却找不到那两个说话的人。 顺治回头想要叫侍卫来捉拿那两个嚼舌根的人,却看见乌云珠昏倒在了地上,连忙上前把她抱了起来,一路奔回承乾宫。 太医诊治,乌云珠竟然怀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这怎么可能? 乌云珠不是不能怀孕了吗?怎么会?自己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也不能碰她啊! 奈何太医院所有太医诊治下来的结果都是乌云珠怀了身孕,他只能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孩子是谁的?一定不是自己的,乌云珠怎么可以背叛自己呢? 吴良辅因为小太监的干爹一说,被凌迟处死,乌云珠被褫夺封号,贬为庶妃。 顺治真的很想杀死乌云珠,可是他不能这样轻易的饶了她,他想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乌云珠不是爱着自己吗?她不是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抛弃,包括丈夫吗! 呵呵,他曾那样讨厌而又同情着岳乐,现在自己却又步了他的后尘,和他一样被乌云珠带了绿帽子。 可自己是皇帝啊!她怎么敢?他给乌云珠用了大刑,夹棍,银针,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乌云珠还是不说那个孩子是谁的,她那么爱那个人吗?就这么迫不及待,自己刚刚受伤的时候就开始苟合? 可能比这时间还要早,只是自己不知道!可宫里只有自己一个男人而已啊。 或许是侍卫,或许是偷入宫和她偷情的野男人,或许是博穆博果尔! 顺治用尽自己所有的想象,思虑了所有的人,每日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属于他的后宫,他苦苦挣扎,掘地三尺也想把那个人找出来,可是乌云珠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了! 她想见他,他来了,眼中依旧是痛恨,还有伤痛与嫌恶。 “我真后悔遇见你,皇上,我以为只要我爱你就可以无所顾忌,可是你不相信我。一开始我就是错的,不该一意孤行的进宫,不该伤害岳乐!不该和你在一起,不该…”乌云珠的肚子微微隆起,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容。 “你要朕怎么相信你?我恨你,你的背叛,你肚子里的孽种!朕也后悔遇见你!你真是不知廉耻!”顺治听见乌云珠的话怒急狠狠的掌掴了她的脸,不知名的液体沾在了他的手上,凉腻的触感让他恶心。 “呵呵,皇上,你打吧,打死我吧!我好冷啊…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呵呵…一口气不来,我将要往何处安身立命啊?皇上,你也不远了,臣妾等着你!”顺治不知道乌云珠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听得他毛骨悚然,他只能选择逃离。 乌云珠死了,死后草草拉到了乱葬岗,无神牌,无享祭。冷宫一般的承乾宫自此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冷宫。 后宫中再也没有人能够让顺治找到归属感了。 他生病了,一场大病,名字叫天花。原来乌云珠在死前把天花病毒传给了自己! 乌力罕一直陪在他身边,一个十足的慈母形象。 他自知以后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于是和乌力罕商议后,册立佟妃为佳贵妃,玄烨为皇太子。 母,妻,妾,子,女都在他身边,他还可以开心的说自己不怎么孤单。 柔弱的表妹为自己侍疾,刚强的母亲忍不住掉眼泪,幼小的子女承欢膝下。 只要他能闯过难关,一定要加倍珍惜一直爱护自己的亲人们! 可是为什么身体这样难受,好像快要死掉了。 乌力罕和孟谷青来到了他的面前,服侍着他吃药。“表妹,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再这样操劳了!” “皇上,你是臣妾的丈夫,照顾你是很应该的啊!你说是吗?皇额娘!” “福临,你自己都快要死了,还管孟谷青做什么?” “咳咳,皇额娘,你说什么?”顺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这是一个母亲对一个病重的儿子应该说的话吗? “你没听清吗?哀家说的很清楚啊!你快要死了,就不要再管孟谷青了!” “你…咳咳…” “是啊,皇上!我的表哥,您就快要宾天了,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照顾我一辈子的人了,你就放心的去吧!”孟谷青巧笑嫣然,哪有半点体弱之感。 “你竟然…胆敢…”顺治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柔弱文静的身影从帷幕后走了出来。 孟谷青一把拉过花束子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花束子害羞的躲避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顺治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和自己针锋相对的皇后表妹为什么忽然性情大变了! 她竟然和身边的一个宫女好上了? 不等他申斥孟谷青,孟谷青就俏皮的说“皇上,你知道是谁刺杀你的吗?” 难道… “你知道为什么偏偏是后宫很多个女人怀孕后你才出事情吗?” “表哥,孟谷青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命,我只想让你当不成男人而已!” “你那么脏,还想要糟蹋我们多少蒙古女人啊?” “你知道乌云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一连串的问题未等顺治反应过来,孟谷青就又石破天惊的说“你傻了,太医不是诊断过乌云珠永远都不能怀孕吗?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 “你知道乌云珠禁足承乾宫是怎么得到的天花病毒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生病吗?” “哈哈,枉你是一代帝王,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们后宫女子心中的苦,不知道你自己给别人的伤害,其中你伤害最深的就是你最爱的乌云珠!” “不不…我没有…是你陷害…” “是你自己选择不相信她,我陷害又如何?掌控她性命的人是你!” “我不想让你碰我,我不想你继续当这个皇帝,不想你继续活着!” “你…” “表哥,你的死期到了!安息吧!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 “皇额娘!”他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慈祥的母亲,可惜,换来的却是无动于衷和幸灾乐祸。 “哀家不是你的皇额娘,我是博尔济吉特乌力罕,只是一个和孟谷青一样想要你痛苦的蒙古女子罢了!” “皇额娘,你竟然…不是皇额…噗噗…”一代帝王,就此殒命。 顺治十五年六月十八日,顺治帝崩,刚刚荣升为皇太子的三阿哥玄烨被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最有可能谋得皇位的十一阿哥博穆博果尔毅然支持新君,为玄烨的未来增添了保障。 这点,令娜木钟太皇太妃相当爱恨交加,她的傻儿子哟,就是不知道为自己做打算! 三宫太后联合坐镇,四大辅臣相互制衡,亲王相帮,五岁登基。帝王重头,看今生大清,风云变幻,谁主沉浮? 当二尕子穿越灰太狼(上) “砰砰砰,灰太狼,你还不去给我捉羊,”谁呀,好疼啊,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竟然打我二尕子, 二尕子一个用力,就阻拦了红太狼的平底锅攻势。 “好你个灰太狼,竟然胆敢反抗我,你不想活了吗,” “少,,的和我扯幺蛾子,你丫的究竟是谁?”二尕子真心怒了,捉不到小不点也就算了,还要被一个黑女人打。 “灰太狼,你别跟我装疯卖傻,快去给我捉羊!砰!”一个朝天锅,不明所以的二尕子就被扇飞了。 真是流年不利啊!怎么就变态了呢? 人家明明是一只漂亮的大蓝猫,非要把人家变成一只小短狼,还怕老婆。 诶呀我的妈呀!吃个羊还这么费劲,羊那么大,目标那么明显,数量那么多,不比小不点好抓多了吗! 二尕子对自己记忆里的灰太狼是相当的不屑,被羊欺负、鄙视,被儿子出卖,被老婆毒打,被食人鱼咬。 要是自己早就呆不下去了!俗话说的好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啊!额,貌似有点不搭边,但是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要什么什么没有,多揪心,多闹听啊! 不吃羊,都对不起自己来一回。他二尕子是谁啊?十里八乡的讲究人!黑白两道全能摆平,谁不服他就削谁! 红太狼你个臭婆娘,蹬鼻子上脸,小样,看俺不好好教训你这个泼妇! 二尕子作战第一计划:懒羊羊。 最笨,最馋,最懒的家伙,今晚你就是我二尕子的烤全羊! 根据灰太狼的记忆里,懒羊羊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喜欢睡觉和吃零食。 二尕子在羊村附近埋伏了一下午,找到了一处最青翠最肥美的鲜草。 他摘走了鲜草,来到了自己先前挖下的大坑附近,把鲜草扑在陷阱上面,只等小肥羊来自投罗网。 他离开了这里,去捡了许多树枝,又回到了狼堡。 傻儿子小灰灰向他扑了过来,他随手抄起之前红太狼的平底锅就打了小灰灰一脑瓜盖! “你想干什么?毛愣三光,虎了吧唧的!快回去做作业,要不然老子今天就肖死你!”二尕子的王八之气显然把小灰灰吓得不轻。 他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生气!竟然打他,他好伤心,好难过“呜呜,呜呜…” 他不哭还好,一哭更加令二尕子生气。 死孩子,以前哪一次不是灰太狼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捉到羊,结果被他给放了? 这是亲儿子吗?怎么这么邪乎?要不是长得和灰太狼一样,二尕子都要怀疑是不是红太狼出去偷人了! 每一次,羊跑了,挨揍的都是灰太狼,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费力不讨好。 谁家的狼,顿顿吃青草?还和羊出去学习,吃里扒外的东西! 二尕子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捉起小灰灰就想打他的屁股。 我们的女王大人红太狼女士终于光芒万丈,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灰太狼狼狼狼……狼狼……你在干什么?”红太狼一声怒吼,吓了二尕子一大跳。 “你没张眼睛吗?我在教训这个臭小子,你喊什么?老子又没聋!” “你凭什么打小灰灰,我没长眼睛,你…你…”红太狼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什么你?就是因为你这当妈那么暴力不温柔,孩子才会吃里扒外,胳膊肘向外拐!你这个丑八怪别再我面前碍眼,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竟然说我是丑八怪?看我不打死你!你这个笨狼!” 红太狼在二尕子眼里,无疑是最丑的女人,没有以前的小白猫那样温顺,通体雪白,脾气又暴躁,不会教儿子。 恐怕也只有在灰太狼眼里,她很漂亮吧! 二尕子很是郁闷,为什么红太狼身上有那么多个怎么打都打不没的平底锅? 他不是灰太狼,被毒打了当然要反抗。 红太狼扔过来的平底锅,他还会捡起来打还过去,小灰灰趁着这个时候逃出了狼堡,正在打架的两个生物并没有注意到。 最终,以二尕子多年打架成功的经验把红太狼打倒在地。 红太狼被剥光了大衣,拿走了皇冠和钥匙,如法炮制拍飞出了狼堡。 这是羊毛大衣?貂皮?貂绒? 算了,随便了,只要穿着暖和就行了,才不要把这衣服给那个恶婆娘呢!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二尕子离开了狼堡,前往了自制的陷阱。 果然一个小羊正在陷阱里呼呼大睡,看着他一身肥彪,二尕子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他没有发出声音,没有嚣张的大笑,慢慢的下到陷阱里去,把沉睡的懒羊羊弄了上来。 他在懒羊羊身上翻出了好多好多的零食,糖果、小蛋糕、巧克力、薯片、饼干。 不错,虽然没肉,但是留着给自己做零食还是可以的。 懒羊羊依旧没有醒,二尕子拿出一把水果刀一刀切断了他的喉咙,嫌弃的把他带有恶心大便发型的头给扔在了一旁。 烤全羊的色泽金黄,香味诱人,伴随着肉香二尕子度过了来到青青草原的第一个美好吃饱的夜晚。 这厢,小灰灰哭泣着来到了羊村,想让一群羊去救救自己可怜的母亲! 天色太晚了,慢羊羊村长安慰小灰灰,等第二天再去找灰太狼说理,一定让他给红太狼道歉。 小灰灰带着幸福的笑颜睡着了,大家这时发现懒羊羊不见了,不过大家都没有太过着急,因为懒羊羊爱睡懒觉! 他一定在哪里睡着了,所以才没有回来!加上灰太狼在和红太狼吵架,哪里有功夫捉羊,大家也就放下心,各自回去睡觉了。 这个夜晚,吃饱喝足的二尕子进行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实验,他发明了一种药水,想要把自己变回猫的样子。 毕竟,这狼的身体太过瘦小了。 可惜,药水喝下去根本没有用,他只好颓然的睡着了,并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要吃沸羊羊!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让二尕子醒了过来,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肤色变成了蓝色,狼堡的门他根本就出不去。 因为他已经变得很大很大了,和以前一模一样,他的嘴角越来越扩大。因为新的羊肉马上就要来临了。 “救命啊,救命!”一个粗重的声音传来,令美羊羊采花的脚步停了下来。 小跑来到声源处,一个很大,很可爱的‘猫’出现在她面前。 青青草原第一次出现猫呢! 她以前只在书中见过猫咪,不,他不是猫咪,应该是一只大猫。 “美丽的小姐,能救救我吗?我的腿好疼。”这只羊长得倒是很可爱,跟小白猫有一拼,只可惜不是一个物种,真是可惜。 “先生,你没事吧!我能帮你什么呢?” “我家就在不远,你能把我送回家吗?”二尕子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成功的把美羊羊给骗了。 美羊羊扶着二尕子慢慢走到了狼堡附近,两人停了下来。 二尕子露出奸笑,“欢迎来到我的家,美羊羊小姐,今天晚上的涮羊肉就差你一个就可以开席了!” “你是?” “哈哈,我的中文名字叫二尕子,英文名字叫tom,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灰太狼!” “你,灰太狼,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只要知道你马上就是我的盘中餐就可以了!”二尕子像拎小鸡一样把美羊羊带进狼堡,并且捂住她的嘴把她扔进了沸腾的大锅里,并且盖上了超大号的盖子。 半个小时后,羊快要熟了,上面传来的细碎的脚步声二尕子置若未闻,这地下室真是居家旅行,杀羊吃肉必备场所啊! 喜羊羊等人陪小灰灰来到了狼堡,却没找到灰太狼红太狼的身影。 小灰灰害怕极了,爸爸妈妈都不要自己了!还好有喜羊羊哥哥们安慰自己。 可是美羊羊姐姐呢?怎么不见了? 经小灰灰提醒,几个人才想起刚刚去采花得美羊羊到现在也没回来,几个人四散开来寻找美羊羊,暖羊羊第三个不幸中招。 她看见那个鲜草陷阱,以为懒羊羊在这附近,结果自己掉了进去,真是天降肥羊啊! 对此,二尕子只有得意的笑! 明天他要吃孜然炒羊肉。 回到羊村,懒羊羊没有找到,美羊羊没有回来,暖羊羊也失踪了。 喜洋洋觉得一定有什么针对他们羊村的重大阴谋在酝酿,看着可怜的小灰灰,他的眼神晦涩不明。 羊村加强警戒,并且每天出去探查灰太狼夫妇的踪影。 红太狼终于回到了狼堡,可是灰太狼已经不在了,她有点后悔了,以前自己是不是就是这样把灰太狼扇飞的呢? 自己只是不想他打小灰灰,他就把自己扇飞了,以前他的脾气也没有这么不好啊! 当二尕子穿越灰太狼(下)(回归,终结) 自己的衣服都被他拿走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自己现在就是一只光溜溜的狼,看起来好丢人。 灰太狼,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你以前的温柔和体贴去哪里了,都是装的吗, 狼堡,她终于回来了,走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回到自己破旧却又安心的小窝了。 门开着,并没有上锁,狼堡里没有了以前任劳任怨的灰太狼,只有一片狼藉。 小灰灰呢,不会被灰太狼打了吧, 灰太狼这个混蛋呢?竟然不在家?算了吧,还是先去找件衣服穿上吧!冷死了! 正当红太狼想要进入卧室找衣服的时候,一阵奇异的香味传来,让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咕咕…咕咕… “俺们这噶都是东北人,俺们这噶都是活雷锋,俺们这噶吃炒羊肉,俺的名字叫做二尕子!”奇怪的言语,熟悉的声音从地下室传来。 红太狼慢慢靠近,一个蓝色的不明生物竟然在她的家里吃…吃羊肉! 羊肉,这是她三四年来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东西,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这陌生的动物手中? “哈哈,真好吃,带劲!”这声音,是…老公! 二尕子欢天喜地的把暖羊羊杀死切碎,做成孜然羊肉片。这只羊真肥,吃的他五饱六撑的,还剩下大半只。 他想把剩下的羊肉放进冰箱,一回头就看见红太狼的身影。 哼,竟然死皮赖脸的不离开我家,看我二尕子怎么修理你! 二尕子装作没有看见红太狼,佯装拿起木柴想要放在锅下,趁着红太狼不注意狠狠的打在了红太狼的尾巴上。 啊! 一声凄厉的喊叫传遍整个狼堡,惊起一窝乌鸦惨叫。 红太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二尕子给一顿毒打。 “我让你用平底锅打人,我让你老是欺负灰太狼,我让你老是把灰太狼扇飞!你算老几啊?他娶你又不是为了让你一直打他,你个老妖婆,一天妖里妖气的,咋打扮都是个丑八怪!你给我当呲目乎我都不稀罕要,你知道吗?” “老公,你别打我了,我…我…” “你让我不打我就不打了,在东北老爷们说话做事你个老娘们插什么嘴?你打灰太狼的时候怎么不手下留情?你也就是个柴火妞,跟个山炮似的,有什么好?还敢回老子的家做什么?这是我二尕子的家,你给我滚!” “二尕子…你…不是…灰太狼…” 二尕子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说到“谁是你那个笨蛋老公,每天揍都被你给揍死了!” “要不是你揍灰太狼,我还不能来呢!”二尕子像拎小鸡一样把红太狼给关了起来,并且堵住了她的嘴! 四战目标:沸羊羊。 羊村近来丢失三只小羊,却又可能不是灰太狼做的案,这么一个潜在的敌人,令大家很是惶恐不安。 就在这时,慢羊羊村长聘了一位外籍教师来羊村上课,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这位老师是一只美籍华裔的蓝猫。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汤姆,从今天开始要给大家上数学课,美术课,英语课和音乐课!” 大家都发现这位老师很是风趣幽默,精通各种科目,更是弹得一手好钢琴。 小样,俺是谁?俺曾经和小不点去伦敦为英国皇室表演,难道还糊弄不了你们这些笨羊吗? 草原上,沸羊羊正在踢足球,足球在他脚下滚来滚去,技艺很是高超。 二尕子给他掌声的同时,脸上却是一副沉痛的表情。 “汤姆老师,你怎么了,我踢得不对吗?” “你踢得很好,只可惜…”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看你骨骼惊奇,是一个打高尔夫的好人选,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 “高尔夫是什么?” “高尔夫是国外的一种新型运动,你想学吗?” “当然了!你能教我!太好了!”沸羊羊开心的跳了起来。 “嘘,不要声张,今晚你来我房间找我,我只想教你一个!” “可是…” “这是我的本门绝技,只能教一个人,如果你不能替我保守秘密,我想我只好去找喜羊羊了,他那么聪明,一定学的很快!” “不,不…汤姆老师你还是交我吧!喜羊羊忙着找美羊羊她们已经够累了,哪有时间学高尔夫啊!” “好吧,晚上一定要来啊!” “知道了!” ——白天黑夜分界线—— 沸羊羊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二尕子的住处。 “汤姆老师,汤姆老师,你在…砰…咚…”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二尕子露出了一个奸笑。 扛着麻袋,二尕子轻而易举的从栅栏翻了出去。 晚上吃什么呢?吃了一整天青草,他要疯了! 哦哦,对了,萝卜羊肉煲。 这还有慢羊羊村长给他的萝卜,哎呀,又是美好的一天! 红太狼眼睁睁的看着占了她老公的身体又变了态的怪物捉来了沸羊羊。 沸羊羊虽然长得瘦弱,但是身上都是瘦肉,二尕子忽然改变主意了,他改吃羊肉串了。 只可惜这里没有啤酒,要不然该是多么爽快啊。 但他现在心情也是超级好,连带着好心的扔了半盘前两天剩下的孜然暖羊羊肉给红太狼。 红太狼本来不想要吃,无奈她已经四五天没吃东西了,身体快要到极限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羊肉吃了个精光。 二尕子吃完了肉串,又溜回了羊村,一夜无梦。 羊村好像炸开了锅一样,沸羊羊这个羊村最强壮最魁梧的羊都莫名其妙的被抓走了,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羊该怎么办呢? 就连一向最淡定的喜羊羊都着急了起来。 最后,实在不行了,羊村请来了双蛋组合前来助阵。 潇洒哥和黑大帅听到慢羊羊的召唤,立刻赶来,这无疑让二尕子欣喜若狂,吃了这么多天的羊肉,现在终于可以换换口味了。 当夜,被可爱的汤姆老师喂了超效安眠药的潇洒哥,化作了一堆白色固体。 红太狼眼睁睁的看着潇洒哥的身体被二尕子用电钻钻了一个眼,而后被扒开,露出里面的液体。 所有的液体摊在平底锅上,被烤熟了。 那味道,按照二尕子来说,是相当的诱人。 煎鸡蛋,红太狼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所以当二尕子扔来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的吃了。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保住性命,不要像那群小羊一样被二尕子这个魔鬼杀死,她就心满意足。 但在她心里最想的不是如何逃出去,也不是想找儿子小灰灰,而是想把自己吃苦耐劳,脾气超好,温柔体贴的亲亲老公灰太狼给变回来。 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定要把灰太狼变回来,只有他的存在,她才有家啊!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红太狼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只怕已经晚了。 第二天,黑大帅发现自己的弟弟失踪了,暴怒之下,他想要电击慢羊羊村长,喜羊羊为了保护慢羊羊,被电到在地。 二尕子虽然很想捡这个漏,但是小命最重要,黑大帅虽然个子小,但据说很厉害,还会电人,他可受不了被电击! 慢羊羊病急乱投医,想要去寻找青青草原最公平的,最公正的包包大人来帮忙。 路过狼堡附近,被二尕子截了个胡。 慢羊羊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狼会变成猫呢?他翻来覆去的想,依旧不得其果,头顶长出了长长的草。 二尕子也很奇怪,羊身上怎么能长草呢? 他只听说过花生虫子,没听过羊生草啊,真是好奇怪!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的,那么就不想了,伤脑筋费精力,不如吃羊!不过这老头的身体太老了,吃着难吃死了。 一个绝妙的主意在脑海里闪现。 就着草,一锅炖。 “小灰灰,老师想去森林里采蘑菇,你去吗?” “我想去,可是喜羊羊哥哥说有坏人,不能出去!” “和老师在,你怕什么?再说你是狼,谁会吃你呢?” “我…”小灰灰始终觉得汤姆老师说的话不对劲,但是他还太小,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被他给带走了。 二尕子带着小灰灰,直奔狼堡。 在狼堡里,小灰灰看见了自己做梦都想要见到的妈妈,被关在了自己家里的地下室。 还没等他说话,二尕子就拿起碗把一碗汤灌进他的胃里。 “哈哈,小灰灰,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是你们村长的肉炖的汤!”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坏蛋,原来你就是那个大魔鬼!” “哈哈,我就是他,你这个笨蛋,才知道,晚了!”二尕子靠近小灰灰,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三十多下。 每一次看见这只小狼,他就会想起大块头,那只死狗,每一次明明都是小不点打扰他睡觉,挨揍的却都是自己。 这究竟是为什么? 小灰灰被打的痛哭流涕,红太狼在一旁心疼的不得了却无能为力。 二尕子打完了,又去了羊村。 他去找喜羊羊告状,是灰太狼捉了一群羊和潇洒哥,小灰灰是内应,他亲眼看见的。 喜羊羊本身就很怀疑灰太狼夫妇,因为他们吵架的时机太过凑巧,二尕子说完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他好不容易哄走黑大帅,现在一定要快点找到潇洒哥给他一个交代。 羊村最聪明的羊终于不幸落网了。 喜羊羊的四只烤羊腿和清炖羊排真是美味至极。 征服了灰太狼记忆里最聪明的羊,二尕子的自信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开心的他逼着小灰灰吃喜羊羊的肉,红太狼也有份。 吃饱喝的,他慢慢的睡着了,小灰灰放出了红太狼,红太狼却没有逃跑,她颤抖着拿起平底锅,狠狠的拍在了二尕子的脑袋上。 呜呜…呜呜… 二尕子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的变黑,变小。 “老婆…”一个声音的出现令红太狼忍不住热泪盈眶。 “老公…” 没有了羊村的几只领袖羊,其他的羊变成了一盘散沙,任由灰太狼夫妇捉来各种烹调。 小灰灰在二尕子的折磨下,竟然爱上了吃羊肉,但是内心的负罪感折磨着他,灰太狼夫妇开解着他,让他慢慢的放开心结,学会做一只真正的狼,开始吃羊之旅。 黑大帅找不到自己的弟弟,迁怒于羊村,任由灰太狼捉羊吃羊,自己回家找妈妈去了。 自此,红太狼收敛了自己的暴躁脾气,他们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1) 这里只是一个影视剧虚构的架空的朝代,可能叫做明朝。 但对于小昭来说,这个地方无疑是令她熟悉又陌生的。 大都,不,现在已经叫京城了。 丞相府里,“媚儿,你的身体都好些了吧,”花园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关切的和一名明眸善睐、巧笑嫣然的黄衣少女说话。 “爹爹,女儿没事了,您不用惦记我了,只是一点小风寒,没关系的。只要在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个前世,她的父亲银叶先生在她小时候就因为寒毒去世了。 母亲易容为金花婆婆,行走于江湖,把自己派到了光明顶上去寻找乾坤大挪移的心法,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她长大了,最后和母亲一起回到了波斯当明教总教主,远离了公子。 她讨厌流浪,更讨厌孤单。 这世界上,也只有公子不嫌弃自己丑陋跛脚,愿意收留自己,照顾自己。 只可惜,有缘无分,公子喜欢的是赵姑娘。 就算没有赵姑娘也有周姑娘,还有公子的表妹,自己只是一个小丫鬟,怎么能和公子在一起呢? 她宁愿做一辈子丫鬟,也不想离开他的身边,只可惜,造化弄人。 寿终正寝,却是一个新的世界,是七十年后了。 公子,你现在在哪里?明教你都不要了,只是为了赵姑娘吗? “爹的媚儿,你呀从小就好强,有什么不舒服的事情,你都憋在心里不肯和爹说。你娘去得早,爹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爹,女儿很好,真的很好,您昨天忙公事又到很晚吧,你都不注意自己,还说女儿!”被人关心着的感觉真的很好。新的身份,新的亲人。 她小昭也是一个有家的人了。 “爹是丞相啊,皇上刚刚登基两年,一切政事都需要爹从旁辅助。让爹松懈下来,那可不行。” “爹爹你只要每天多休息,别熬太晚就好了,女儿不是让您完全不做事情,只是让您注意身体。” “我家媚儿真是乖巧体贴,谁能娶到你,一定是毕生修来的福分。” 小昭的脸色瞬间变得黯然了起来,她想起了张无忌,那个让她毕生难忘的男人。 文章却是以为她想起了朱允,长叹一口气,安慰起自己的女儿来,“媚儿,皇上国事繁忙,所以无暇顾及你,你这场风寒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差一点你就能进宫成为贵妃了,唉,不过没关系,等明年,爹和你姑妈一定会让你当上皇后的。” “爹,你在说什么?女儿还想要在你身边多呆几年,才不要进宫呢。”嫁人?她小昭才不要嫁人。 “可是你不是喜欢皇上吗?你放心,你姑妈可是太后,你进了宫,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爹爹,女儿真的不想进宫。”看着小昭脸上的坚决,文章有些不解,媚儿不是一直想要进宫做朱允的皇后吗?这么多年的心愿,怎么就说改就改呢? “一入宫门深似海,女儿这次生病之后才发现,父亲你对我们姐弟三人这些年来含辛茹苦的照顾是多么不容易。女儿不想进宫,女儿要一直陪着爹!” “媚儿你有这份心就好,既然你不想进宫了,爹那也就不勉强你了。爹的身份在这,不管你将来如何,量谁也不敢把你欺负了。只要你们姐三个开开心心才是爹最大的幸福啊!” 文媚儿今年十七岁了,是丞相文章的长女,太后有意亲上加亲,封她为贵妃。 若不是文媚儿这场风寒,恐怕自己也不会来到这里。 从伺候的下人们小心翼翼的表情里,小昭知道文媚儿一定是一个不太好相与的人。 她开始修炼自己的武功,这身体年岁大了,虽说不可能达到以前那么玄妙绝顶,但是在当世她也算是个天下无双的高手。 一有时机,她就一定会离开这里,所以,保命的武功是一定要有的。 明教已经不存在了,她想去寻找冰火岛,无论公子是否活着,她都想见他一面。 一个人,用一生去思念一个人,却无缘再见,是多么的悲哀啊。 两个月过去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小昭自己独自一人上了街,她和丫鬟说自己困了想要休息,而后独自翻墙出门的。 她不想要被簇拥着上街,那样的话太过惹人注意了。 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寻找过往的痕迹。 战争的阴影终将会过去,京城处处繁华,比起七十年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欣欣向荣。 正当小昭想要走进一家酒楼吃点东西的时候,一个东西忽然从二楼扔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美丽的光泽。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端,这话果然不假。 下意识的,小昭接住了那个东西,是一条华美精致的手链。虽然做工精致,但作为波斯总教主的她,对各种宝物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也没有太过的惊艳。 “拿来,那是我的东西!”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令小昭禁不住皱起眉头。 这种语气让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主人——杨不悔,一样骄纵的语气。 站在小昭面前的,是一个活泼过头的男子,虽然他动作上我行我素,不拘小节,但是他的伪装是怎么也掩饰不了常年易容的小昭的。 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她看见小昭并没有理她的话,直接上手想要抢走手链。 后面一个响亮的男声到:“不要给他,那是我的东西!” 小昭看刚才的那个小姑娘眼光闪烁,就肯定了那个东西根本不是她的。 既是赃物,当然不可能给她了。看这女孩子的穿戴打扮也不像是一个穷人啊!怎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难道和自己当初乔装潜入光明顶有异曲同工之妙? 算了,这是人家的事情,她还是不要管了! 她刚想把东西给后来出现的那个男子,那个女孩子就先按耐不住,想要明强。 小昭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她的攻击,这时候另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出现,也加入战团帮助那个女孩子想要抢夺手链。 今天出门真是流年不利,不就是一个手链吗?至于这样联合起来打她吗? 她运起轻功,飞到了一旁的屋顶,把手链抛给了之前的男子,就快速的离开了。 刚走没多久,小昭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她几个闪身就把跟踪她的人甩远了,想跟踪她,下辈子吧! 她在街道附近又逛了很久,确定没有人再跟着她,就慢慢的散着步走回了丞相府。 可是谁能告诉她,前面两个郎情妾意的人是谁啊? 文蔷!真的是自己那个一大声说话就会脸红害羞的不像话的妹妹文蔷。 文蔷的眼神好似黏在了司徒剑南的身上,不可自拔了。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只可惜因为双方父亲的敌对,他们两个的来往渐渐变少了。 “文蔷,待我取得功名,我定会上你家求娶你当我的妻子。”司徒剑南一脸笃定,眼神炙热让文蔷羞红了脸,可转眼一想自己的父亲,不由的有些灰心。 “我…也…可是…”她爱司徒剑南,也爱爹爹,她不想让任何人受伤。 “我知道你的顾虑,时间能够证明一切,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能在一起!” “希望如此吧…我…大姐。”文蔷看见了慢慢走过来的小昭,心中有些担心,她还不想那么早让爹知道她和剑南相爱的事情。 “文小姐好。”司徒剑南见到小昭有些拘束。 “这位是?”小昭根本没有文媚儿的记忆,所以只好问清楚,这毕竟是自己妹妹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啊! “姐姐,这是司徒大将军家的公子,司徒剑南。” 小昭对于这个姓氏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在感情方面,她其实很傻,只是觉得如果两个人相爱就要在一起。 这世上能有几对互相相爱又在一起幸福生活的情侣呢? “司徒公子既然来了,就到我家小坐一会吧!”真挚的邀请,可是却令文蔷害怕。 “不了,姐姐,剑南他还有些事,改天吧!”她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至于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不,文蔷,我要去,我们总要面对现实。你父亲如果不同意的话,就用我们的感情打动他。” 小昭有些不明白他们的话,但是没有打破两个人之间的交流。 最终,文蔷败下阵来,和司徒剑南一起进入了丞相府。 “小侄司徒剑南拜见丞相大人。”司徒剑南毕恭毕敬的给文章做了一个揖。 “是司徒世侄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们丞相府真是蓬荜生辉啊!”文章漫不经心的吹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凉凉的说着。 眼神在司徒剑南和小昭周围来回扫射,愣是没看文蔷一眼。 这傻丫头,我说怎么不进宫了呢?原来是和司徒家的笨小子好上了! 媚儿啊,媚儿,她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要不是发现她偷偷跑出府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他们两个的私情呢? 究竟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他这做爹的竟然一丁点都不知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司徒老儿,你教的好儿子把我家女儿给拐带坏了,竟然学会撒谎了。 这还得了?到底是我这当爹的亲,还是司徒剑南重要?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2) “世伯,我与早已经令嫒两情相悦,生死相许,请你将她许配给我。” “你做梦,我家媚儿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怎么能把她许配给你这个混小子,更何况你爹是司徒青云,你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天下间任何人你都能娶,只有我家媚儿不行。”文章斩钉截铁的说,“太后有意想让媚儿进宫,你和她再怎么相爱也抵不过皇权,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媚儿只不过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喜欢上你,可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 “司徒青云这老混蛋在朝堂上和我作对,你还来我家无事生非。媚儿,你今天竟然胆敢偷偷出府与他私会,真是不把爹放在眼里!” 文章一股脑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说完,看着处于呆滞中的三人,文章大喝一声:“司徒剑南,你还不快滚。媚儿文蔷赶快回房去。” 文蔷对此真是又羞又怒,爹怎么乱点鸳鸯谱啊! 司徒剑南明显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小昭却眼珠一转,先一步有了反应。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可以娶任何人,都不能娶我吗?”她眼中的泪光差点让文章心软,但是还是理智胜过了感情。 “我文章乃堂堂丞相,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媚儿,爹什么都依你,就这点不行,你休想嫁给司徒剑南!”他以为听见这话媚儿会伤心流泪,没想到她却笑的灿烂无比。 “即是如此,那么文蔷也可以嫁给司徒剑南了吗?” “这…”文章不明所以,却被小昭抢白。 “既然爹不反对,就成全了他们吧!” “请伯父成全我和文蔷。”司徒剑南和文蔷跪在文章面前,文章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不…不…这怎么可以?” “原来舅舅家有了喜事,朕这个做外甥的看来要准备一份大大的贺礼了。”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令文章瞬间紧张了起来。 小昭的第一反应就是,既然自称朕,那大概就是这个朝代的皇帝,自己的表哥了吧。 回眸,一眼万年。 熟悉的俊朗容颜,却带着略微的犀利与上位者的霸气。 只一瞬,她就恢复了正常,长得再怎么相似,终究不是那个人。 “臣文章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草民)文媚儿(文蔷、司徒剑南)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都平身吧!”朱允的目光不经意间滑过小昭,转瞬即逝,而后大步流星的走到文章刚刚所坐的主位上去了。 “一眨眼文蔷表妹都这么大了,既然舅舅你有意成全这对有情人,朕也就顺您的意思,成全这段姻缘。” “老臣…领旨谢恩。”文章的心里百转千回,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纵然自己和司徒青云政见不和,但是自己刚刚红口白牙说下的话被小皇帝当了真。 自己若是反悔,恐怕不妙啊,要知道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纵使自己位极人臣,也难逃皇命,刚刚对司徒剑南恐吓的话这么快就应验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皇上没有误会媚儿与司徒剑南的关系。 要知道虽然媚儿现在不想进宫了,但她也是自己的妹妹,当今的太后娘娘钦定的妃子人选。 若是传出她与他人有了私情,那么她这后半生就毁了。 他还是尽心竭力的撮合朱允与小昭,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国舅变国丈,亲上加亲! 司徒剑南和文蔷喜不自胜,文章欲哭无泪,朱允意味深长,小昭则是衷心祝福。 “表妹,送朕一程吧!”晚饭之后,朱允想要回宫了,众人刚想恭送他离开,他轻飘飘的一句令小昭不明所以。 但她还是送他出了丞相府。 “表妹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朱允不经意的开口,试探着小昭。 “臣女自从去年生了一场重病之后身体就有些羸弱,所以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她不想要学习以前的文媚儿,她不要改变,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小昭。 “原来这样啊!”羸弱?那之前那个施展轻功,武艺卓绝的女子是谁? “恩。”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着。 “媚儿,你放心,朕以前答应你的承诺不会变的,择吉日朕一定迎你入宫!”他开始对眼前的这个表妹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臣女叩谢皇上隆恩,但父亲年纪大了,妹妹又即将出嫁,臣女想要多些时间陪伴父亲,不想那么早出嫁。” “臣女?”朱允的疑问声微不可闻,可还是被小昭听了个正着,难道自己的话不对? “呵呵,表妹不要这么拘束,朕又不是老虎,你怎么和朕这么疏远?” “以前是臣女年幼,不懂得礼数,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自己为什么遇见一个和张无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还要和他一起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真是一种折磨。 “表妹,你真的长大了,朕想送你个礼物。”朱允没有等小昭推辞就拿出一个玛瑙制作的九连环。 “皇上的东西一定绝非凡品,臣女不敢收!”无功不受禄,小昭总觉得朱允的用心不明,所以不想接受。 朱允一把拉过小昭的手,嫩滑的触感令他有些无所适从,他飞快的把九连环放在小昭的手里,然后大步离开。 风中传来了他响亮的声音“表妹,如果你解开这个九连环,朕就答应你一个愿望。” 小昭郁闷的回到了丞相府,看见的就是满脸暧昧的文章和气急败坏的文韬,以及沉浸在幸福中的文蔷。 “爹的乖女儿,皇上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文章的表情好像就是朱允要封她为皇后了似的。那么急切,那么充满了求知欲。 “皇上只是说让女儿劝劝爹,不要再和司徒将军互相敌对了。”小昭眼珠一转,说道。 文章听此,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瞬间蔫了。 原来不是和女儿谈情说爱,而是说自己和司徒青云老匹夫的事情。 这有什么可说的呢?都快成儿女亲家,再怎么敌对自己也要顾虑文蔷啊! 皇上真是不解风情,媚儿这么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他不去怜惜,管自己干什么? 怀着郁郁不得志的心情,文章独身一人回到了卧室。 文蔷一见爹爹对皇上的决定无可奈何,心中的忐忑瞬间减少,美滋滋的回到自己的闺房去了。 小昭见此,也离开了大厅。 只留下一脸怨妇表情的文韬不满的咆哮:“二姐为什么要嫁给司徒剑南?为什么?”只可惜没有人搭理失意的他。 回到了闺房,小昭却没有丝毫睡意,把玩起了这玉制的九连环。 红似血的颜色,光滑冰凉的触感。 前世她哪里玩过这种东西呢?更别说把它给解开了,她调弄了几下就放弃了这项巨大的工程。 这时,她忽的想起公子,曾经用倚天剑为自己斩破自己身上的手铐脚镣。 她好像知道了如何解开这九连环了。 既然皇上愿意给她愿望,那么她就用此给父亲求一个平安吧。 打定主意,小昭安然的睡去,可梦里出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究竟是张无忌还是朱允,她已经分不清了。 小龙虾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抢劫东西也会抢错了对象。 那个和自己结拜的白玉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那个镯子真是好看,只可惜不是自己的,是未来嫂嫂的东西。 上次那个大美人的武功真是高,什么时候能够再次遇见她呢?只可惜她性子太傲慢,一定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小昭真是躺着也中枪,自己只是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瓜葛,怎么就成了傲慢了呢? 哥哥要娶妻了,是皇上赐婚呢?只可惜娶得是文丞相家的女儿,她爹和爹爹一直不和,哥哥以后会幸福吗?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结义大哥,可要好好聚聚呢! 喝凉水也塞牙的小龙虾被自己的爹爹逼婚,于是她就装鬼吓人。 被吓的人叫梁君卓,就是上次小龙虾想要抢劫却没抢成的人。小龙虾也不是叫小龙虾,那只是她的绰号,她的本名叫司徒静,是司徒青云大将军的嫡女。 不是冤家不聚头,小龙虾没抢劫成梁君卓却在酒楼不小心撞到了他,并且成功的和他结下了梁子。 最后,还是要白云飞出面为她擦屁股,才没被梁君卓报复。 虽然小龙虾她不怕,可是梁君卓家的确有些势力,不容小觑,他父亲齐国侯也是朱允的重点监视对象。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小昭又过起了宅女生活,这其实和波斯圣女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小姐和教主的不同。 朱允又来了,他笑眯眯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就知道表妹你解不开九连环。’ 小昭其实很郁闷,这真的是皇帝吗?不用操心国事吗?成天微服私访,气定神闲的,哪像皇帝,到像一个市井的小混混。 不得不说,小昭你真相了。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3) 这样想着,却不说出口,对方毕竟也是个皇帝。 她拿出一个盒子,朱允接过并把她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精致的九连环。 朱允轻轻一笑,眼中的遗憾一闪而逝。却见小昭从他手中拿过九连环至于地上。 又从旁边的护卫陈林手中夺走宝剑,狠狠的劈了下去。等他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精致的价值连城的九连环已经四分五裂了。 未等朱允有什么反应,小昭即开口,“皇上,臣女已经把你的九连环完全的解开了,你是不是应该兑现您的承诺,许臣女一个心愿。” 朱允再定神看九连环,之前心中的遗憾已经完全不见了,原来悟性大师说的贵人果真是表妹。 “朕花费两年的时间也没有把它完全打开,可是表妹你却只用了两天就参悟了其中的道理,表妹果真是天资聪颖。” “皇上过奖了,臣女愧不敢当。”小昭只是为了那个心愿而已。 “你不要叫朕皇上了,要叫朕表哥,表妹有什么心愿,表哥一定会答应你的。” “臣女的心愿是希望家父平安无忧,一世安乐。” “舅舅为百官之首,自然是平安无忧,一世安乐的。”朱允模棱两可的说着,眼神微微有些闪烁。 文章虽说不算什么贪官污吏,权倾朝野。 但他最近和齐国侯的公子梁君卓来往太过密切了,一个是一国丞相,一个是手掌兵权的藩王。 这两个人的联系密切,自己这个皇帝明显的感受到了威胁。 “皇上天纵英明,爹爹一片忠心,君臣和乐,才是江山之福,不是吗?”小昭看出朱允眼中的忌惮,百思不得其解,遂试探道。 “这就要看舅舅了,朕可是一直对舅舅依仗有加。”小昭一听,就知道一定是问题出现在爹爹身上。 可是爹爹哪里有不臣之心,非分想象呢? “爹爹自然是一心辅助皇上,即是如此,臣女已经解开九连环,皇上的意思是答应臣女的心愿了吗?”小昭笑语嫣然的把皮球踢还给了朱允。 这一段百转千回却是听的小龙虾莫名其妙。 大美人和尹框在干什么? 看见尹框小龙虾就来气,明明说好要一起结拜的,结果他风风火火的就离开了,原来是来找大美人谈情说爱来了吗? 小龙虾今天可不是以小龙虾的身份前来了,而是以丞相府二小姐未来小姑子的司徒静身份前来的。 她性子急躁,受不了前屋文章和司徒青云唇枪舌战的繁文缛节,更受不了文韬的冷言以对,所以以尿遁为借口跑到了后花园来。 没想到,竟然会有意外收获! 大美人和尹框看起来蛮配的啊,哈哈。 等等,皇上?臣女?朕!表哥!后知后觉的小龙虾突然想起前两天娘亲的话来。 “文蔷是个好孩子,虽说她爹为人仗着是国舅骄纵了点,和你爹政见不和,但是最起码门当户对,你哥和文蔷两情相悦,也是一桩好事。” 丞相府里小姐身份的除了自己未来嫂子文蔷,那剩下的不就是文大小姐文媚儿了吗?她的表哥,皇上!尹框竟然是皇上。 想到此处,小龙虾不惊反喜,自己竟然和皇上打架! 太厉害了,说出去所有人都会佩服自己。 小龙虾开心的想要离开,兴奋的她无意中踩到了地上的草,差点被绊倒。 但是惊呼之下的声音还是被武功高强的两人发觉了。 窥伺帝踪!这可是君王大忌,朱允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行刺自己,可是转眼看着那个尴尬不已,眼熟无比的人。 朱允只有些许惊奇与微微叹息。小龙虾!怎么可能是个女的? 小龙虾硬着头皮上前,因为有些腿软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狼狈可怜的小模样成功让朱允开怀大笑。 “臣女司徒…司徒静叩见皇上。”该死的尹框,我小龙虾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遇见你,摔得好疼,丢脸死了,毁了我的一世英名。 “臣女?司徒静?司徒…你是司徒剑南的?”若是官宦人家的子女怎么能够恣意的混迹于大街小巷呢? “臣女是司徒青云的女儿,司徒剑南的妹妹!” “皇上,您还是让司徒姑娘先起来吧。”低着头和她说话真闹心。 小昭显然和朱允一样对司徒静起了兴趣,虽然她早就知道了小龙虾是女儿身的事情。 但是她只是对于司徒静的成长历程感兴趣而已,试想一下,一个将军嫡女竟然做出种种超出伦常的事情。 这难道是因为家庭成长经历不同吗? 小昭忽然想起了以前,那个也是经常一身男装,玉树临风的赵姑娘。 赵姑娘无疑是一个集智慧武功与美貌并存的女人,她有可能也配和公子厮守一生的人。 中原已经离自己太遥远,远到没有音信,没有任何联系。 也或许,娘亲不让别人告诉自己,因为她怕小昭成为第二个黛绮丝。 哪怕她曾经为了父亲甘愿改头换面,远走天涯,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却怕自己重蹈覆辙,危难临头。 她不怨,不恨,只有遗憾,生世不见! 小龙虾和赵敏不一样,小龙虾遇见强大的敌人会胆怯,赵敏面对敌人却敢于同归于尽。小龙虾男装只是为了游玩,可是赵敏男装加身,即可运筹帷幄,掌控全局。 即使两人再怎么相似,却难以相交。 那么,眼前这个面目相似,笑意不断却又暗藏玄机的男人,会和张无忌一样对小龙虾产生感情吗? 小昭想要知道,却没有表露,这是人家的事情,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朱允没有为难司徒静,温和的让她起身,并且谈论起了司徒静为什么要抢劫别人的东西。 原来是由于梁君卓家开地下赌场的事情,抓了她的几个朋友让愤怒的小龙虾想要抢劫他的财宝。小龙虾义愤填膺的说起了齐国侯家是如何如何有钱,如何如何搜刮百姓。 最后,司徒静说的口干舌燥,竟是让一旁的下人阿琪去给自己端茶水。分明是把丞相府当做了自己的家一样。 阿琪虽然看不上粗俗无礼的司徒静,但是还是尽好一个下人的本分。 小昭借着身体不适想要离开,朱允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同意了。 朱允的眼神看的小昭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遗弃了一只小狗一样,可是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回到闺房,玉盒依旧,九连环的碎片被阿琪给收拾了起来放了进去,曾经的稀世珍宝光泽依旧,却没有了当初的美轮美奂! 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完整过,也破碎过。 所有的所有都早已被注定了,无法转寰,那么自己还深陷在这魔障里有什么用呢? 当年以作古,空流连,今生似曾初见。 云烟过眼,转瞬七十年,今夕无言,唯有心愿,愿父长安。 文章发现自己的大女儿变了,变的爱说话了。不,不对,是变回来了,和生病之前差不多,可是性格还是那么的温柔。 长大了,长大了好啊! 小昭抽空和文章谈了谈心,文章一身冷汗的让女儿去休息了。 以前他总想着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成家立业,他就可以安享晚年了,所以为女儿们物色了许多人选。 最终,梁君卓脱颖而出。朱允以前是内定的大女婿,小女儿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可没想到她竟然喜欢司徒家的小子。 有皇上从中插手,自己也无可奈何,但是毕竟交好比得罪人要强的多吧! 自己是有点贪财,有点爱权,所以自己才和梁君卓有了些许联系。 可自己这回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还不如司徒青云这个武夫看的透彻。 权臣和藩王关系密切,若是被有心人给陷害了,自己真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啊! 索性,还有体贴的女儿帮自己出谋划策,细心提醒。 文章叹息着,将之前梁君卓送来的钱财如数退还,令梁君卓大为愤怒。 年节将至,太后宣了小昭进宫去小住。 太后是个慈祥善良的女人,她的丈夫早逝,自己和儿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很舒坦。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可爱的侄女不能进宫常伴自己左右。 前年,皇帝还说让媚儿进宫为贵妃,可是媚儿生病了,好不容易好了之后,皇帝竟然一点音信都没有了。 她的催促,皇帝都推脱了,哥哥也有各种各样的借口。 自己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关键! 一定是皇帝和媚儿闹了矛盾了,要不皇帝怎么三天两头往丞相府跑? 他一准是哄媚儿去了,自己帮着调和调和没准明年就有孙子了,哈哈! 小昭就在不知名的情况下,为爱玩的朱允打了一回掩护。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4) 直到过年,太后都没有让小昭出宫回家。 大年三十,举国欢庆,朱允在太极殿设宴,文武百官都协同家眷前来皇宫饮宴。 皇帝和太后一左一右并坐在一旁,小昭和安宁分别坐在朱允和太后的下首。 宫里的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文小姐一个贵妃位子是跑不了了,日后要享大富贵的。偏偏当事人还不明所以,依旧等待着皇帝恩旨一发,自己就可以出宫了。 不能和父亲弟弟妹妹坐在一起,而是远远看着他们,小昭心里微微有些难过,但是表妹安宁和太后对自己的体贴入微,让她心中很是温暖。 她们也是自己的亲人啊, 但是自己那个表哥可就不怎么滴了,老是莫名其妙的试探自己,还送自己各种珍贵的首饰。 小昭是谁啊?曾经的波斯明教总教主,什么样的稀世珍宝没见过,对于朱允的小恩小惠只当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无聊的小昭无意之中看了看司徒将军,他们家小龙虾竟然没有来,如此盛大的场面,她怎么不来凑热闹? 正月十五,朱允带着小昭安宁出宫游玩的时候,京城发生一件大事,那就是齐国侯府邸被人打劫了。 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府里的齐国侯世子梁君卓失踪了! 朱允刚刚有时间陪自己心爱的表妹出宫游玩,增进一下感情,结果就发生这么一码大事,将他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扰了他的雅兴,自己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他的。 看到牢里五个似曾相识的人,朱允真是欲哭无泪,就连小昭也有些惊奇了。 这小龙虾以暴制暴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一个月前自己明明给她拿了自己私库的东西让她变卖赈灾了,她怎么还是去打齐国侯家财宝的主意? 让小昭惊奇不已的是小龙虾的一身打扮,黑衣黑裤,配上那张五颜六色的脸,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该死的梁君卓,竟然敢打我小龙虾?看我出去以后怎么收拾他!”小龙虾痛的呲牙咧嘴,嘴里愤恨的骂着。 这也难怪,自从司徒静见到朱允之后,她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万人敌,阿莲等人。 得知小龙虾差点和皇帝老爷拜了把子,阿莲是小龙虾的丫鬟不必说,万人敌等人对小龙虾的敬仰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小龙虾的自信心急速膨胀下,完全无暇想其他,反正有皇帝罩着,自己偷了齐国侯家的东西又怎么了? 反正爹爹也说皇帝不喜那些藩王了,自己为民除害,劫富济贫做的是好事啊! 想做就做,绝不拖泥带水,这就是小龙虾的最大好处。 日子就选在正月十五,骗爹爹说自己出来看花灯,想着齐国侯家人一定出去游玩了,这是最佳的作案时机。 前往梁府偷东西的她差一点就能胜利回归了,可没想到啊,没想到,梁君卓那个天杀的王八蛋竟然没出府玩,还把自己抓了个正着。 什么叫不要杀我?我不是梁君卓,啊呸,不是梁君卓你是鬼啊?上次相亲的时候,明明自己见过他啊!之后在酒楼和自己恶语交加的不是他吗?啊? 她小龙虾有仇必报,更何况这家伙竟然曾经想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娶文蔷姐! 这件事还是听梁府的下人嘴里偷偷听见的呢。 就冲这一点,自己更不能原谅他。 司徒静一个勾拳,打在了梁君卓的脸上,出乎意料的梁君卓毫无还手的能力,以前的武功竟然一点都没施展出来。 小龙虾丝毫没有感觉不对,只是兴奋地痛打落水狗,梁君卓被打的片体鳞伤,终于还手,可是运用的手段确实毫无节奏的。 踢踹掐,甚至是咬,全都攻向小龙虾的脸,这些都超出小龙虾的意外,于是悲催的她被咬了,还是咬在了脖子上。 她被咬的时候甚至还在想,是不是自己上次装鬼吓他的报应?呜呜,好疼啊! 万人敌他们怎么拽都拽不开梁君卓,最后阿莲一击手刀梁君卓瘫软了下去。他们想要离开,逃跑过程中一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木桶,成功的惊动了府内的狼狗。 小龙虾的腿不幸被咬了一口,虽然没有出血但是还是破皮了,最重要的是,真的很疼啊! 最终她还是被抓了,没有人给她治伤,没有人管她的死活。爹,娘,女儿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你们快来救我吧! 由于她以往夜不归宿的斑斑劣迹,所以司徒青云和司徒夫人根本不去管她,他们正忙着司徒剑南的婚事呢!哪里有时间管自己屡教不改的女儿啊! 看见小龙虾的可怜相,朱允心中微微有些不忍,一挥手让狱卒把他们几个人放了出来。 “皇上,呜呜,文大美人,你们来了,快点给我找个大夫吧,我的脸受伤了!”小龙虾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脸,若是毁容了,以后不是嫁不出去了吗?自己可是京城一霸,嫁不出去太丢人了! “谁让你去偷东西,造成这样也与人无尤。”朱允凉凉的话让小龙虾愤怒不已。 “谁让梁君卓这个王八蛋他…他竟然…”说到最后,眼圈竟然红了,令朱允惊奇不已。 假小子似得小龙虾还会像小女孩一样哭? “好了,你有错在先,就不要再骂人了,你快告诉朕,梁君卓让你们弄到哪里去了?他失踪了!你不说的话,齐国侯那里不好交代,你们几个都会没命的。”朱允这才说出自己的来意。 其实梁君卓如果死了对他是有莫大好处的,藩王独子死去,他就算想要谋反,这百年之后又怎么能江山万代,子孙绵延呢? 可是时机不对,梁君卓刚刚进京城就发生意外,那么齐国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梁君卓一死,小龙虾的命估计会不保,这样就会和司徒将军产生隔阂,自己这个皇帝真是左右为难啊! “梁君卓?我怎么知道?万人敌把他打晕了,我们就逃跑了。皇上,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空口白牙的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啊!再说梁君卓这个混蛋,死了活该!” “你!你!”朱允显然气的不轻,小昭在他身边扶住他轻轻的晃了晃头。 小龙虾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清澈却包含着愤怒,显然没有撒谎。 朱允看见自己表妹亲昵的扶着自己,心中的阴郁消散了不少,但他还是对小龙虾等人放下狠话:“如果梁君卓死了,你们就都别想活了。”话毕,他怒气冲冲带着小昭离开了牢房。 一路上,朱允阴沉个脸,就是不说话,心中百转千回,却始终没有个头绪。 回头,正好看见小昭神思恍惚,不知道想些什么,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 他停下脚步,小昭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他的身上,被他一把抱住。 “表妹,朕好累!”朱允的声音那么虚弱,那么疲惫,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指点江山。 “表哥,如果累了就休息休息,人总是把自己弄的疲累不堪,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你自己。”以前张无忌做明教教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累啊,或许教主和皇帝是不同的。 一个需要武功,一个需要权利。 “若是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可是皇帝怎么能够说休息就休息呢?”外有藩王虎视眈眈,内有灾民连绵不断,稍一松懈,这江山恐怕就要拱手让人了。 “爹爹也说他是丞相不能随心所欲,您那么辛苦,可是百姓安乐了,那些灾民最起码有了安身立命的场所了。对于他们有了住的地方,就是一个家,就是幸福了。您做的很好,虽然累最起码得到了回报啊!” “表妹你说的对,朕只是感叹一下而已,你却夸奖朕这么一大通,朕真是不好意思!”他一直没有放开小昭,渐渐的把嘴唇靠近小昭的耳边轻轻的呢喃。 那呼出的热度令小昭有些无所适从,她之所以没有推开朱允是因为他刚刚的语气那么伤感落寞,让她忍不住怜惜。 可是周围那么多太监宫女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前世的她,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纵使喜欢公子却也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现在真是万分羞涩,只能轻轻的推开他。 感觉出小昭的挣扎,朱允慢慢的放在她,双手却扶着她的双肩,眼神直视着她说“媚儿,你愿意在朕疲累的时候照顾朕吗?” 不是表妹,是媚儿。 虽然媚儿不是她的本名,却是她另一个身份,他叫出来令她心中忽的一颤。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袭上心头,聪慧如她自然知道朱允的意思。 可是,自己? 月光下的脸看起来越来越和张无忌背道而驰了,张无忌虽然是明教教主,却没有朱允掌控天下的犀利霸气。 朱允只有二十出头,眉目间却已经历尽了沧桑。 她不知道该如何,却也不排斥朱允,心头一团乱麻。 以前的一切虽然放下了,可是自己却不知道怎样迎接新的人生了。 “表妹,这世上,再也没有和你一样的女孩了,神秘,聪慧,武艺卓绝。每一次朕和你相处总会有一种新的体验。”没等小昭说话,朱允慢慢开口。 “父皇去得早,只有母后一个人,朕也想和父皇一样,朕只喜欢你一个。”直白的话语终于说出口,朱允反倒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一脸忐忑的表情看向小昭。 小昭却没有理他,头也不回的跑远了,令一众宫女太监目瞪口呆。 未来的皇后娘娘的武功真是绝妙无比,行走如风啊。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5) 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香雪轩,丫鬟们伺候小昭就寝。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睡得那么早,但是丫鬟就要有丫鬟的觉悟。不该问的事情不问,不该听的事情不听。 但其中一个大丫鬟阿秀却是眼中划过一道不明的光芒。 阿秀早些年因为摔碎了价值连城的玉佩被朱允所赦免,至此成为朱允身边比较得力的助手。 这次更是被委以重任,派到了皇上的心上人身边。 阿秀并没有什么特殊任务,只需要将小昭日常的喜好记录下来呈报上去即可。虽然此举有些不光彩,但为了投其所好,朱允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索性阿秀不会武功,在小昭身边也没有多少麻烦。 令人郁闷的是,小昭并没有什么太喜欢的东西,所以他才送给小昭女孩子都喜欢的珠宝首饰。 可是这好像也不奏效。 眼看年节已过,再也没有什么留她在宫里的理由,他才决意表白,希望能够得到佳人的芳心。 可是她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跑了?接不接受也要有一个答复啊! 风水轮流转,以前是自己不喜欢她,现在是她躲着自己。 其实朱允也是一个比较英明的君主,他想要得到小昭的心,而不是强迫她进宫为妃。这一点上,就是许多人所不能及的了。 正是因为他把自己和小昭放在同一个位置,所以小昭才由原来的疏远变成现在的熟稔。 这个时候,小昭其实也在被窝里纠结着呢!皇帝难道喜欢上了自己? 到底是因为自己是他表妹还是什么?想了一整夜的小昭第二天和朱允一致的熊猫眼在太后宫里吃饭。 “噗…皇兄…表姐,你们怎么都…额…脸色不太好啊?”安宁努力憋住自己的笑意,整个脸显得有些扭曲。 “皇上因为齐国侯公子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的。”小昭理所当然的说。 “是啊,朕昨天想了很晚,才研究出了一套搜寻方案,一定要把梁君卓安然无恙的找回来。”朱允对着小昭微微一眨眼,而后假装严肃的说着。 “皇帝心里装着国家大事,是万民之福,可也要顾念自己的身体啊,媚儿,你可要好好照顾他,看着他。”太后关切的说教了几句,眼光又暧昧的在小昭和朱允身上来回巡视。 小昭没有接话,应承的话,一定会给朱允自己喜欢他的错觉,拒绝的话有可能会让太后震怒。 她只好低下头,用沉默代替所有回答。可这在太后(安宁)看来却是媚儿(表姐)害羞了。 朱允离开了,小昭和安宁留下来陪伴太后。 梁君卓找到了,他被发现在一个废墟里,半昏半醒的任由齐国侯找的几个人来把他给抬回家。 朱允特地乘着御驾前去看望了他一番,以示对齐国侯的看重与恩宠,可是梁君卓看见皇帝还是有些神情恍惚。 太医给梁君卓检查的结果却是外伤修养几月就好,但他忧思过重,郁结于心,药石无灵,恐怕命不久矣。 齐国侯拿着这个结果向朱允施压,要求惩处小龙虾几人。 当齐国侯知道小龙虾的真实身份之后,最后的结果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小龙虾竟然被要求嫁给梁君卓否则就要被处死!司徒青云为了女儿的性命只好答应了。 朱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之前他就给了司徒青云忠告不要和齐国侯关系太过密切,没想到自己这次为了保护小龙虾竟然促成了他们之间联姻。 司徒青云的忠心自是不必怀疑,可是齐国侯他… 小昭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在了桌子上,深深看了朱允一眼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朱允怎么了,可是管理他的膳食还是可以的,她本身就是借了文媚儿的身份重获新生。 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她努力这样告诉自己,内心却难以忘记朱允那日渐消瘦憔悴的身影。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司徒将军之女丽质聪慧,今册封为静敏县主,赐婚给齐国侯世子梁君卓。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小龙虾的婚期竟然和她哥哥司徒剑南的婚期是同一天。 朱允唯二值得开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表妹对自己百依百顺,体贴有加。还有就是对小龙虾的婚后生活相当的好奇。 想要陪陪妹妹的小昭终于出宫了,文章每一次看她的表情都是欲言又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宫里第五次送来了礼物的时候,文章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直冲媚儿的住处,屏退所有下人厉声问着小昭,那架势好像小昭欠了他一万两银子似得:“媚儿,你告诉爹,你和皇上究竟相处的怎么样了?” 男人也有一颗八卦的心,更何况这对象是自己的女儿和皇帝。 “爹?我和表哥相处什么?我这两天不是在家里吗?好几天没见他了啊。” “不是啊,我是说…你…”文章压低了嗓门,偷偷摸摸的说“你和皇上进展到了哪一步啊,他什么时候能够让你进宫啊?” “我进宫做什么?文蔷马上就要出嫁了,爹你不管她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关心女儿呢?” “傻孩子,爹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妹妹婚期马上都要到了,你这个姐姐却还没有个着落。眼看皇上对你有几分真心,你不抓紧,爹只怕你以后后悔。”看着眼前两颊有一丝斑白的父亲,满脸的忧愁竟然都是为了自己。 自己对不起文媚儿,占了她的身体,却没能帮她照顾老父。 “女儿知道了,爹,女儿一定会好好考虑您说的事情,您就不要在操心了。”看着女儿似乎是听进去的样子,文章内心甚慰,离开了屋子。 “哎…”小昭叹了一口气,思索自己的未来。 “哎…”幽幽一声模仿小昭的叹息声,令深思中的人儿惊醒。 “表哥!”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究竟听到了多少?想到他有可能听见父亲和自己的对话,忍不住脸色通红。 “表妹叹什么气啊?”朱允眼睛里亮晶晶的,掺杂着些许温柔与蛊惑。 小昭连忙躲开他的视线,轻声说“妹妹要出嫁了,心里有些惆怅。” “婚姻乃是人们繁衍之根本,所有人都会有这一天的,我有,表妹你也会有的。”朱允语重心长的说着,话锋一转“表妹,你还没有回答我那天的问题呢!” 又是该死的沉默,朱允心中无数种不甘弥漫,可是最后还是要掩盖在自己完美笑容之下。 “表哥,你是皇帝,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不值得你如此。”为什么会是自己呢?若她是一个平常的人,那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可自己是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啊,自己不是他的亲表妹啊! 孤魂野鬼而已,能够寿元增添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哪里还会有其他奢求呢。 自己也不知道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看着他的时候已经很少能够想起公子了,可是这代表着什么呢? 是渐渐的忘却了过去吗?没有,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小丫鬟小昭啊。 自己是不是把一切都想得太过仔细了,以至于连父亲弟弟妹妹的后路全都想要一起安排,只为了有一天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 可是朱允的出现完全打破了这一切,他喜欢自己,是纯粹的男女之情。 她手忙脚乱,惊恐不已。 避世隐居的愿望被打破了,她还是活在人们眼中,甚至有可能登上至尊荣华的皇后之位。 这一切,都与最初的打算背道而驰了。 “媚儿,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值得我喜欢,以前是我没看清自己的心。”朱允有点灰心,表妹果然不喜欢自己。 “表哥,你别逼我好吗?我心里好乱。”小昭诚恳的说着,却令朱允心中一喜。 或许媚儿的心里有自己,所以才没有直接拒绝。丝毫没有考虑自己身为皇帝,一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的场景。 “我只是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你,怎么可能逼你呢?我若伤害了你,舅舅和母后肯定对朕不客气。媚儿,天色也晚了,早点休息吧!”朱允微微有些腼腆的说“表妹,那些首饰你喜欢吗?” “额…恩…我很喜欢,谢谢表哥。”天知道她根本连看都没看那首饰,爹爹给的首饰都带不过来,更何况朱允送的一大盒又一大盒呢! 但看着他期待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就说了谎话。 朱允的表情狂喜至极,终于有这么一次,表妹喜欢他送的东西了。 他一路兴奋的飞奔着,马上就要回皇宫了,却看见两个人影,那是! 白玉!不,他的本名朱允早就知道了,他是白云飞,云南王的世子。 “二妹你不要任性,梁君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我走,我们一起浪迹天涯。”他们两个竟是要私奔吗?朱允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偷偷隐藏起来。 “大哥,我没有任性,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司徒静冷静的说着,脑海中回忆起朱允冰冷的话。 “如果梁君卓死了,你们就都别想活了。”生死都在皇帝一念之间了,自己真的不能再任性了。 圣旨已经昭告天下了,无论如何,她也要为自己的父母以及马上就要结婚的哥哥考虑啊! “二妹…” “大哥你不要再说了,你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安宁公主的未婚夫婿。”白云飞若是和自己一起失踪,那么一切会更加不堪,家里也会遭受更大的打击。 番外之当钱小多穿越梁君卓(上) 一切的痛苦都要结束了吗,当那种尖锐的刺痛穿过头皮扎进脑袋里,钱小多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盈盈,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恨你。 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也是你帮我终结了这痛苦。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老大,你还会继续害她吗, 明明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呀,她最爱的是李将军,不会和你抢夺皇帝的,这一切,她都身不由己啊, 老大,没有了小多在你身边,你要小心啊,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看着你的。 盈盈,回头吧,不要再继续作恶了。 他好想好想回到当初,回到利州那段两小无猜,纯真无垢的时光。 带着安然的笑意他寂静的死去,挣扎也是无用的,索性少受一些痛苦。 “少爷,少爷醒了!”习惯性的睁眼,一个侍女打扮的人出现了。 自己又在做梦了,自己是一个瞎子,能看见什么呢?也只有在梦里寻找慰藉了。 一个中年男人向自己走了过来,他的衣服绣着金线,一看就是一个有钱的人,衣服的样式和长孙大人的很相似。 “我的儿啊,你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呵呵,这梦真美,有婢女,还有老爹。 他钱小多从小父母双亡,不过一个坑蒙拐骗的小混混,后来进宫给老大做了太监,最后被陷害惨死,一生都没有享受过这么幸福的时光。 即使是梦,他也会笑醒吧! “君卓,君卓,你怎么了?”儿子怎么在傻笑啊?不会发烧病傻了吧? 为什么自己的梦里叫的是别人的名字? 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钱小多定睛一看,是一个青衣少女,她手中拿着一个花篮,绝美倾城。 “钱小多,希望你这一世能够活的幸福。” 真是做梦,要不然怎么会有一个小仙女出现呢?而且只有自己听见仙女的话,其他人都无动于衷,各忙各的。 仙女手中的花篮里飞出无数个花瓣,笼罩着他,顿时一种清凉的感觉袭遍全身。 没过多久,他的身上就疼痛欲裂,分泌出了许多黑黑的东西。 齐国侯吓傻了,赶忙又派人去找大夫前来。 钱小多却疲惫的昏睡过去,最后一眼他看见仙女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七仙阁 分界线—— “姐妹们,我回来了。”青儿手持白玉花篮,大声的呼喊着,声音极具穿透力的响彻七仙阁。 “五妹你回来了…”“五姐,你好快呀…”众公主驸马簇拥着她,询问结果。 “我出马,能有什么难事啊!我告诉你们,我把钱小多给送到了明朝。”青儿拍拍胸脯,自信的一笑。 “唐朝的人到了明朝?我还以为你会让他重生呢?”绿儿自豪的说,毕竟她曾经也有过一段奇妙的旅程。 “重生还是不要了,因为我在明朝找到了一个和他绝配的女孩子,并且委托了月老给他们牵线。” “五妹什么时候想要当红娘了?”红儿抿嘴一笑,调笑着她。 “大姐,当红娘不好吗?你上次还去唐朝当红娘了呢!” “我哪有?我撮合谁了?”红儿奇怪的问道。 “姐姐你改变了历史,当然也改变某些人的感情路了。我先去看他们的发展了,不说了,拜拜。”青儿一个瞬移,就赶到了雨花台的昊天镜处,观察这个被两位穿越者光临的大明朝。 ——回归现实—— 钱小多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双手双脚和眼睛,甚至于身体的某个部位,才相信原来自己真的换了一个身份! 他的身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好,难道会是那仙女的法术吗? 现在是正月十五了,自己好久好久都没有去外面玩了。 既然现在的日子是老天的恩赐,那么就尽情的享受生活吧! 刚准备好钱袋想要出去赏花灯的他,却发现不远处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做惯了贪小便宜的小混混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有贼。 还是团伙作案! 还没等他喊叫,那个打头的人就已经先发现他了,奇怪的是那个人并没有急忙的逃走,而是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向他扑了过来。 一个拳头向他的脸狠狠的打了过来,疼的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世界真是不公平,哪有贼见人不躲避还打失主的呢? 凭什么打我?不行,钱小多忍受不了,于是想要狠狠的还手给对方一个颜色瞧瞧。 奈何没有梁君卓记忆的他在武功方面是个超级小菜鸟。只能用最简单最暴力也是最有用的方法对付敌人。 最后,他一下咬在了那小贼的脖子上了,忽的想起前世,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萧淑妃对自己威逼利诱,自己趁机咬了她的手。 一样的满嘴血腥味,之后自己的手脚被残忍地用锤子生生砸烂。 他仿佛陷入了血一般的魔障里,无法自拔! 黑暗,疼痛,血腥,阴霾,一切一切将他包裹。眼前的一切已经不再真切,他只是死死的咬着口中的异物,仿佛咬着生命稻草一样。 一阵酸麻在颈部传来,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一个时辰之后,他慢慢的醒来,麻木的离开了齐国侯府。 他只想一个人带着这偷来的幸福和健全的身体,远离杀戮,远离算计,远离这个陌生的地方。 没有目的的一直在黑夜中奔跑,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汗水打湿了身体,夜风袭来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可他依旧跑着,跑着… 不知道多久,他跑到了一个破旧的废墟,身体虚脱的倒在了地上,一不小心磕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无数记忆汇聚到脑海中,梁君卓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慢慢和钱小多的灵魂相结合。 再一睁眼,自己竟然回到了家里,为了验证自己的记忆他连忙光着脚下地,到桌子上面拿了一本书。 那字依旧是那么艰涩难懂,自己却已经认识它们了。 慢慢又翻了几页,却发现那是… 女皇?武则天?原名武媚娘! 钱小多的嘴巴变成了o型,华丽丽的再次昏厥了。 醒来又昏倒,昏倒又醒来,最后的最后,连皇帝驾到他都已经没反应了。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老大当皇帝更奇妙的事情呢? 女皇帝啊!千古唯一的女帝。 可是小公主明明是盈盈杀的,瞎写什么? 李将军怎么没出现呢?他对老大是多么重要啊! 不甘心的钱小多直奔书房,想要查询一下历史资料,可是被齐国侯给阻拦了。 齐国侯告诉了一件事情,他要成亲了! 这是一个通知,而不是商议。 齐国侯眼看钱小多有些行为异常,决心要把司徒静娶回家给儿子折磨,以抱心头之恨。 可是钱小多脸色通红,支支吾吾就是不说话,当了一辈子太监的男人伤不起啊! 齐国侯以为他想起往事气愤不已,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君卓,你放心,爹一定会让那个小龙虾心甘情愿的嫁进来的。” 小龙虾是谁啊?钱小多有点不明白。 脑海中,一个嚣张的矮小身影显现,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那天那个暴打自己的小个子? 他!嫁进来?难道她是一个女的?不要啊,爹,儿子不想娶一个母夜叉啊! 但是他被勒令养病,不许出门,于是黄花菜凉了,他要成亲了。 人生有三喜: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他现在是一个地主阶级的人物,吃穿不愁,很是不错啊! 他仅仅会梁君卓记忆里的几个字,其他的一概一问三不知,加上自己的身份,也不需要什么金榜题名。 至于最后一个,额…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老爹给他送了好几个美女,可是他才不要呢!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女人们勾心斗角的根源,自己只要一个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是那只龙虾?身着喜袍的钱小多很是郁闷。 踢轿门,踏火盆,拜天地,一切都很顺利。 喜堂上,白云飞伤心欲绝,陪伴他身边一起伤心纠结的还有安宁公主。 喜房内,司徒静忐忑又愤恨的坐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床上。 硌死我了,可是为了保持形象,我小龙虾忍了! 钱小多进来了,他挥退了所有的人,慢慢的向司徒静挪过去了。但他没有理会司徒静,只是越过她直接上床睡觉去了。 梁君卓搞什么鬼啊?难道是想要故意激怒自己或者羞辱自己吗? 哼,她偏不上当,就这样司徒静一直坐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超越了她的极限。 她‘豁’的一下拿下了头上的红盖头,一看床里面的人,他竟然已经早已睡着了? 该死的,自己一个千娇百媚的新娘他不理会,竟然去睡觉了。 真是可恶。 番外之当钱小多穿越梁君卓(2) 愤怒中的司徒静并没有一开始就直接针对钱小多。 你享受,我小龙虾也要享受,就着合卺酒,小龙虾风卷残云般的大快朵颐。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小龙虾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向沉睡中的梁君卓扑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钱小多在睡梦之中猛然被一庞然大物所压,睁开眼一看竟然就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司徒静。 “你…你说我干什么,我小龙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酒劲令司徒静失去理智,她笑着压制住钱小多,并且可是摩拳擦掌,想要一雪前耻。 怪力无穷说的就是此时的司徒静了。 “你滚开,你这个假小子,小混混,快起来!”钱小多的话无疑激起了司徒静的怒火。 被逼出嫁,对象还是这个一直欺负自己的坏蛋,她已经够憋屈,够可怜了,却还要受他的欺负,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呢? 钱小多才觉得不公平呢?好不容易重生了,却莫名其妙娶了这个母夜叉。 自己不和她算账就已经不错了,她发什么疯啊! 愤怒的钱小多拿起了一旁的喜秤就打在了司徒静的头上,成功让她昏厥了过去。 钱小多擦去浑身的冷汗,用红布条把司徒静的四肢都缠了一圈又一圈。 司徒静不一会就醒了,可是却悲催的发现自己被绑成了大粽子。 而梁君卓竟然在自己身边睡着了,自己好冷啊,没有被子,呜呜。 不一会,钱小多一个翻身竟然把整个手臂横在了司徒静的胸前,司徒静又羞又怒,却被绑的太紧,无法挣脱束缚。 就这样,两个同床异梦的人开始了新婚之旅。 鸡鸣声传来,钱小多习惯性的自然醒了,没了威胁,真是一夜好梦啊! 看着自己身边早已累的睡着的人,钱小多不禁感叹,她其实长得也挺漂亮的。 可性格怎么就这样不好呢?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吗? 也对,老大一个女孩子都可以当女皇了,那么其他事情就都有可能了。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炙热,所以被睡梦中的司徒静所察觉了,司徒静猛然睁眼,恶狠狠的看向了钱小多,把钱小多吓了一大跳。 “你…你干什么吓唬我?”是,梁君卓和司徒静是有过梁子,可是自己明明不是恶棍梁君卓,为什么还要被她欺负?想到此处,他恶狠狠的说,“小龙虾,我告诉你,你以后休想欺负我,三从四德你难道不知道吗?” “狗屁的三从四德,你爹用了卑鄙的手段才让我嫁进你们家的。” “什么卑鄙,你才卑鄙呢?你上我们家偷东西还有道理了?”齐国侯纵然不是一个好藩王,不是一个好臣子,可他却是一个关心儿子的好父亲。 “我…”司徒静刚想反驳,却听钱小多嘟嘟囔囔道“是我爹让我娶的你,又不是我想要的,你也可以拒绝啊!” 钱小多不忿的起身,当着司徒静的面脱衣,又慢慢穿上柜子里拿出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司徒静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束缚还没有解开呢! 前院的齐国侯正襟危坐,等待儿子和新儿媳来给自己请安敬茶。 可是都日上中天了,怎么两个人还不来呢? 说曹操曹操到,钱小多此时刚好来到了前院。 前世他是一个孤儿,又是一个太监,对于新婚的习俗还是知道的不怎么完善。 于是,齐国侯懵了,但他还是关切的问儿子:“那个司徒静呢?怎么不来给我请安呢?” 钱小多微微一愣神,却看见老爹脸上暧昧的笑容,心中大为不解。 “她,在屋里睡觉呢!我来给爹请安。” “君卓啊,既然把她都给娶回来了,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她,别让她到处惹是生非。” “额,是,爹,君卓知道了。” “好了,君卓我们吃早膳吧!”饭后,梁君卓刚想出去逛一逛,这一段时间因为准备婚事给他忙的脚不沾地。 现在,真是解放了,哈哈! 不对,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忘记了,恩,是什么呢?想不起来啊!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这个大好的时光不去玩还干什么呢? 钱小多于是带着自己的小跟班以及两个护卫前去逛街。古玩城,玉石店,赌坊什么的都逛了一个遍,中午更是在天香楼里吃了一顿醉乳鸽。 生活真是美好啊!哈哈。 下午继续扫荡,却看见一个长相凶狠的女人拦在自己面前,不知道要干什么! 还好自己聪明,带了两个护卫,快上,我先跑了。 没等他庆幸自己的决定,他就已经被抓了,呜呜,不要杀我啊! 那女子恶狠狠的眼神仿佛利剑一般扎破了他脆弱的小心脏。 “梁公子,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事情找你!”那女子开口,声音虽然悦耳,却冰冷至极。 没有恶意?没有恶意自己的两个手下和侍从怎么被你给打晕了,还把他掳了过来?当我钱小多是三岁小孩子吗? “梁公子,你叫秋心,乃是离恨天的一名成员。” “离恨天?”在梁君卓记忆了,离恨天是一个侠士所组成的不明群体。可是这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对,离恨天。梁公子,朝廷现在对于撤藩已经势在必行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你和齐国侯需要早作打算啊!”秋心对钱小多慢慢说着,希望他能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那样,自己报仇就指日可待了。 “我…”钱小多有些发蒙,可是还是能听出眼前女子的言外之意。 她所说的打算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自己还是要好好和她周旋一番。 “秋心姑娘,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事情怎么能有那么容易,爹他…哎…”钱小多胡言乱语的一句话,让秋心眼前一亮,这事情有门。 “梁公子,皇帝不仁,你们大可不义。云南王和齐国侯若能联起手来对付朝廷,群起而攻之,大事可成!”钱小多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急促了。 这,这女子竟然是要造反?他像看着怪物一般看着秋心。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怎么就有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 “怎么,梁公子不敢吗?”秋心冷嘲热讽,明显是用激将法,可是钱小多的心中没有任何的不适,无动于衷。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成功?”为什么她那么笃定,好像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一样? “呵呵,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身边藏了一张王牌而已。”秋心呵呵一笑,自豪的说。 钱小多惊奇了,难道自己身边有离恨天的卧底吗? “呵呵,昨天晚上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亲密无间的人是谁?你知道吗?”司徒静?她是离恨天的人吗?对啊,她老是出去鬼混,那么也没什么奇怪的了。她什么做不出来啊! “你以为她只是司徒静吗?才不是,她根本不是司徒将军的女儿,她是前朝的公主!”钱小多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为什么一件又一件动人心魄的事情考验着自己呢? “只要你拥有了前朝公主这个砝码,那无论你将来想要如何,那么都是师出有名,顺理成章的!”自豪的语气,好像自己要做女皇帝似得。 钱小多心里实在不屑她那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样子,当个狗屁皇帝啊?若是后宫都是盈盈萧淑妃王皇后那样的女子,自己当个屁皇帝! 相比之下,小龙虾还好多了呢,最起码除了性格外,其它的都可以啊! 啊,忘了,她还被自己绑在床上了呢。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真是该打。 “好,我答应你了,我们要怎么合作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该怎么回报你呢?”一切的想法,都掩盖在了惊奇的表情之下。 “不需要什么回报,只要你让我亲手杀了狗皇帝就行了!”难道被皇帝给抛弃了吗?真是奇怪。 “你以为我还会让他活着吗?”钱小多模仿李治曾经的语气,阴郁的说了一句话。 暗地里自己却打了一个寒噤。 秋心对自己的行动结果表示极为满意,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司徒静,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钱小多无语的坐在了悦来客栈的一楼,等待着随从们醒来,心中忍不住颤抖,要不是自己英明神武,一定会被那个臭婆娘给抹脖子了。 回到了家,直奔喜房,由于太过着急,所以忽略了一众婢女和家丁那暧昧的眼神。 少爷真是着急,和少夫人感情真好啊! 早上,钱小多吩咐过说司徒静累了,要休息,没让任何人进来。 所以司徒静依旧维持昨晚那个惨状。睡了醒,醒了睡,悲催极了。 钱小多的到来无疑让她多了一丝希望,快放了我吧,我好累好难受啊! 可那家伙靠近自己身边就是不给自己解开束缚,真是气死人了。 忽然,耳边热热的,梁君卓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说:“你今年几岁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哼!可是为了自由,她忍了,她用自认为很温柔,实际上听起来很是就甜腻腻的声音说:“十八岁了。” 十八岁,十八年前,秋心说的应该是真的,十八年前在梁君卓记忆里就是大明开国的日子。 难道司徒静真的是前朝公主吗? 番外之当钱小多穿越梁君卓(3) 钱小多忽的不说话了,令司徒静很是奇怪,也有些莫名其妙。 他什么意思, “司徒静,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厉害的身份,”钱小多冷嘲的话,无疑更让司徒静摸不着头脑。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要和我打哑谜。” “你别再装了,我都知道了,难怪你这么轻易的就嫁了过来,原来是有阴谋的。”呵呵,自己一家的命运都已经牵在了她的身上。 “梁君卓,你到底再瞎说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司徒静无疑是愤怒不已的,钱小多的语气那么笃定,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哼,公主殿下,你不要装了,秋心姑娘已经全都告诉我了。”秋心姑娘,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可是愤怒中的司徒静无暇思考,只是钱小多那句公主殿下下意识令她心中莫名的不安。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要瞎说,好不好!什么公主,当今皇上的胞妹只有一个,就是安宁公主,哪里还有别人。”这一次换做钱小多诧异了,难道司徒静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可是他还是相信了秋心的话,因为她说的一切一切真的是令人无法不相信,也许司徒静还不知道罢了。 自己要告诉她吗?一定要告诉她,否则秋心告诉她事情的真相,那么就又会是一种不同的局面了。 “司徒静,你看着我,今天我要告诉你关于你身世的事情?这是秋心告诉我的,她是离恨天的一个成员。”解开司徒静的束缚,钱小多郑重其事的说着。 “我的身世?”身世,秋心,秋心不是师傅的徒弟吗,虽然自己只是师傅的挂名弟子,可是自己和秋心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师傅!在自己小的时候就莫名出现传授自己武功,对自己无微不至,犹如亲母的师傅,她会在这件事里充当什么角色呢? “司徒静,你在听我说话吗?”看着眼前目光涣散的女子,钱小多心中一阵无力,若是离恨天靠着她这个不靠谱的劳什子公主,大概什么也成不了了吧! “哦,我在,君卓你快说。”司徒静急切的追问着,不知不觉已经把对钱小多的称呼,由‘混蛋’、‘王八蛋’改成了君卓。 但是各有心思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今天我去逛街,一个女人……然后我就回来了。”钱小多一鼓作气把自己今日的经历全部说了出来。 总算是说完了,他拿起桌上的茶就接连倒了三四杯。 可是司徒静心中现在却如惊雷劈过一般!怎么可能?自己不是父母的女儿?怎么可能! 不,不会的梁君卓在骗自己!可是,可是他会拿这种一旦泄露就要满门抄斩的事情来骗自己吗? 还有秋心,她是真的存在,师傅的徒弟,不是虚构的人物啊。 司徒静颓然的坐在凳子上,两行清泪滑过,手指紧紧攥住桌布,用力过大指尖都有些泛白。 看着司徒静这样子,钱小多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不早告诉她的话,以后可要怎么办呢? “司徒静,你没事吧?”看着司徒静苍白的脸色,钱小多忽的想起前世的凌静。 那个一生爱着李将军的人,也是刁蛮的不得了,欺负过老大和自己,她似乎就是一个想要造反的人。 老天保佑司徒静不要和她一样啊! “我,我没事!梁君卓,我想回家一趟!”司徒静下定了决心,起身对着钱小多说到。 “司徒静,我知道你想快点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可是天色太晚了。而且我刚回府你就出去,很容易惹人生疑。”看着她瞬间黯淡的脸色,钱小多想起一件事,飞快的说:“后天是归宁的日子,你很快就能见到岳父岳母了。” “好吧,我知道了。”忽的,司徒静脸色一红,她想起临出嫁前一夜母亲给的锦盒,那里面是一方洁白的元帕。 母亲说还要把盒子拿回去看呢,天啊,自己该怎么办啊? 乐天派的司徒静瞬间将自己的伤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会看看钱小多,一会看看自己的嫁妆箱子。 这令钱小多一头雾水,不过把她安慰好了,自己也就没什么。 钱小多向门外喊了一声,立即有一个家丁推门进来。 “少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和少夫人打两桶热水来,我们要沐浴。”肆意享受着伺候的钱小多没有看见家丁眼中的暧昧,司徒静被钱小多的话吓了一跳所以也没注意到。 索性是两桶水,司徒静心里微微放心,但还是时刻提防着,以防他有什么不良的举动。 “你先洗吧!”水打来,钱小多大度的说,可是司徒静却怀疑他心怀不轨,坚持不肯先洗。 钱小多郁闷不已,但还是先去了,今天折腾一天了,累得要命,要不是自己体贴她是女孩子自己肯定早就先去了。 钱小多已经在唐朝后宫养成了呵护小宫女的习惯了,无奈司徒静不领情。 洗澡都完事了,睡觉还会远吗? 钱小多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床,床,我来了。 司徒静战战兢兢的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了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了钱小多。 他这个样子自己怎么睡啊?可恶! “喂喂,快起来。”司徒静愤怒的狠狠的摇起了钱小多,因为她刚刚想起,自己被这家伙惨无人道的绑了十个时辰之久。 “老大,干什么?我不起床,累,今天皇上不来,不用我当值吧!”钱小多梦呓的话语十分细微,但是还是被司徒静听个正着。 这无疑令司徒静一头雾水,可是更坚定了把他叫起来的决心。她眼珠一转,大声在钱小多耳边恶劣的一喊:“着火了,着火了。” “哪?哪着火了?快,快去救火!老大…”钱小多没有清醒,依旧在胡言乱语。 “该死的,你怎么还不醒?”司徒静狠狠的掐着钱小多的脸颊,他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啊。”凄厉的声音传出,惊醒一群狼狗。“你这个妖女,你干什么掐我?你…”钱小多不说话了,因为司徒静刚刚沐浴完毕,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纱衣,白皙的肌肤在纱衣的笼罩下显得分外迷人。 钱小多无论前世今生可都是一个相当纯洁的男孩,见此美景身体竟不自觉的起了反应。 这令他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对这个臭丫头… 司徒静对一切浑然不知,只是一心不想让他睡觉。 “梁君卓,你为什么要娶我?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虽然钱小多说是齐国侯做主娶自己的,可是如果梁君卓不答应的话,也不能成亲啊! “没有啊,我没有讨厌你,你…你很好!”钱小多现在根本不敢看司徒静,他觉得自己好无耻,竟然对司徒静有些心存不轨。 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身体不由自主,自己实在无法控制。 他只好躲避司徒静的目光,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 “是吗?”这样听着钱小多说,她的心里竟然甜滋滋的。哼,她小龙虾当然人见人爱,就算是敌人也喜欢自己,哈哈! “是,当然了,我钱…以前从来不骗人的。” “哼!就你?怎么可能呢?你以前欺负我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温和,你这种混蛋怎么可能不骗人。” “我才不是混蛋,你不要老是骂我。”钱小多猛地抬头说,而后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似得又低下了头。 “好吧,是我不对,不过只要你以后不打我嫂子的注意,我就不骂你了。”想到梁君卓以前可能喜欢过文蔷,她的心中就有一股无名怒火。 “你嫂子是?”钱小多挠挠脑子,奇怪的问道。 “就是文蔷啊!文家二小姐,你忘了?” “我没有,是爹让我去相亲的,我没见过文蔷姑娘,不,是嫂子!”自己是钱小多,当然没见过文蔷啊! 对啊,梁君卓之前还去自己家相亲,只不过被自己给吓傻了,哈哈! “胆小鬼!”司徒静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司徒静。” “恩。” “我希望我今天告诉你的事情除了你父母,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好么?”如果一不小心传到外人耳中,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哦,我知道了。梁君卓,你害怕吗?” “呵呵,我害怕什么,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会怕什么呢?只是不要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就好。”钱小多的话中透漏出一种阅尽沧桑和凄凉悲怆。 司徒静有些心慌,据她所知,梁君卓所受过的致命伤大概就这有上一次被自己毒打丢下那一回了。 难道那时他的情况很凶险吗?肯定的了,好像皇上还找了很多的御医给他看病呢!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那时候只是想给你个教训,谁知道…”司徒静歉疚的说着,希望得到钱小多的谅解。 她还只是一个女孩子,打抱不平,劫富济贫,却从来没涉及过人命! 番外之当钱小多穿越梁君卓(4) “没有,不关你的事,都是梁…我梁君卓以前太过嚣张,所以才会遭到报应。”自己以前明明是盈盈害的,哪里和司徒静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他却不能告诉司徒静自己的事情,毕竟这一切太过离奇了。 “还有上次,我咬了你,对不起。”钱小多的话一说完,司徒静更加愧疚了,他根本和以前不一样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么看起来自己真是无理取闹,一直欺负他来着。 司徒静愧疚的低下头,却没注意自己胸前的凉意。 她忽的发现钱小多的呼吸变得急促了,顺着他那火热的目光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走光了。 “去死吧,梁君卓!”司徒静奋力一脚。 “咚,哎呦!”悲催的掉到了床下。 “哼,我要睡觉了,不准你上床,听见没有!”司徒静拿起被子蒙过头顶,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小声说道。 看着自己身上那仅有的内衣和脚下冰凉的地板,钱小多只能凄凄惨惨的拿过床上的另一个被子推门出去,转驾书房。 听着脚步声慢慢变小直到消失不见,司徒静才满脸通红的从被子里出来。 唉,他走了自己心里为什么有些失落呢?可是这个家伙那么可恶,自己不打他已经不错了。可是,他好像是自己的丈夫啊! 真是的,到底要怎么办? 她好困扰,以前自己在街上当小混混的时候,什么都是用拳头说话的。 而现在遇见梁君卓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那个傻瓜去哪里了?大晚上的,他可以在地上打地铺啊! 等到司徒静费尽千辛万苦找了好几个屋子,终于寻找到了酣梦正香的钱小多的时候,心中已经不知是喜是怒了。 哼,自己白想半天了,他睡得这么香,哪里会管自己呢? 坐在钱小多所处的竹榻上,看着他的睡颜,他蜷缩着,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可是眉头却是紧皱的。 她轻轻抚着他的眉间,想要揉化他的忧愁,不知不觉,她有些困了,也就倒在钱小多身旁,睡着了。 “啊…”一声尖叫令司徒静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一个男人叫什么叫,自己还想睡觉呢! “小龙虾,你怎么会在我床上?”钱小多拿着被子捂住身体,那表情看起来像一个无辜可怜的良家少女。 “我…我昨天晚上…我…我好像是梦游了!”司徒静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梦游,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病存在啊!”忽的,钱小多想起梁君卓记忆里,司徒静像一个女鬼一样吸血。 那场景,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又把被子全副武装了起来,戒备的看向了司徒静。 “我警告你,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如果她要吸自己的血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啊?他不会武功啊! “额,为什么?”她明明已经解释了,他为什么还这样! “小龙虾,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喊,你快走吧,求求你,不要吸我的血,求求你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求司徒静,就差没下跪磕头了。 “哈哈!哈哈!你这个胆小鬼,我怎么可能吸血?那是以前骗你的。”这傻瓜原来还没反应过来被自己给耍了吗? “是假的啊,吓死我了。”钱小多拍拍胸口,劫后余生般的瘫软在了床上。 “喂,你怎么这么笨啊?”司徒静居高临下的看着钱小多,不屑的表情一览无余。 钱小多却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刚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自己还不至于和一个女孩子计较。 “我就是笨,用你管!”哼,他也是有脾气的,虽然不至于愤怒,但也不能轻易承认,那是梁君卓的记忆好不好? 自己怎么知道她是真是假,那么吓人,那么恶心,亏她一个女孩子能够想的出来。 “为什么我不能管你,我是你新娶的妻子啊。” “可是妻子都应该是很温柔,贤良淑德的,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气质!” “我…”他说的好像对啊,可是,自己也没有一无是处啊! “算了,我要起床了,你不要一直围着我转好不好。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做。”钱小多的话让司徒静心中很是难过。什么叫围着他转啊? “你有什么事情啊?我想和你一起去。”她已经好几天没出去玩了,她也想出去。 “你不要以为你嫁给我就可以继续作威作福,我爹说了不让你出去。”女孩子老是出去一定容易被欺负,哪有家里安全啊。 “我们偷偷出去行吗?我想找我的朋友。”看着司徒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钱小多心软了。 大街上,出现了两个很奇怪的组合。 一个身材矮小的带着两片胡子的小男人和一个身材削瘦手拿烧鸡狂吃的大男人。 两个人勾肩搭背,开怀大笑,游走于大街小巷。 “小龙虾,那不是小龙虾吗?我是不是看错了?”万人敌的眼神直直看向前方,喃喃的说道。 “没看错,真的是小龙虾,她出来了,不愧是我们的老大小龙虾,嫁了人也能跑出来。”熊二脸上露出了一个憨傻的笑容回答道。 “他旁边那个人好眼熟…那个人不就是梁君卓那个坏蛋吗?”巴虎惊奇的说,小龙虾什么时候和梁君卓的关系那么好了? “小龙虾,我来救你了!”一声怒吼吸引了钱小多的注意力。 迎头,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飞跑了过来,直冲冲的奔着自己而来。 就在万人敌拳头擦到钱小多脸上的前一瞬间,司徒静反应了过来拦截了他的攻势。 “你干什么?凭什么打人?”司徒静愤怒的说着,转头看向钱小多的时候,却是温柔不已的轻声说道:“你没事吧?万人敌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你放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司徒静信誓旦旦的保证让钱小多安心,也欣慰不已。 自己的妻子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啊,最起码很讲道理,还会维护自己。 “天啊,怎么会这样?小龙虾叛变了,才刚刚嫁人竟然就投入了敌人的怀抱!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你堕落了,小龙虾,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小龙虾了。”万人敌痛心疾首的话令大街上的人都很惊奇。 渐渐的,人群包围他们,小龙虾立马带着钱小多绝尘而逃,万人敌紧追其后。 终点是,玉茗楼。 “哇…哇…”佛跳墙。 “哦…哦…”醉槽鸡。 “啊…哈…”七星丸。 一大片口水声不绝于耳,让司徒静忍不住皱了皱眉,真是丢人现眼,几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了吗? “梁兄弟,哦,不对,是妹夫,妹夫啊,你说第一次见面,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破费了。”万人敌搓着双手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一时冲动就先吃了。 内心忍不住咆哮着,菜怎么还不上齐啊? “没关系,你们是小…静的朋友,请你们吃一顿饭没什么的!”叫小静多好听啊,叫什么小龙虾呢?好奇怪,女孩子当混混? 老大以前虽然也喜欢出去玩,却根本没有她这样疯,这样大胆。 司徒静听见钱小多这样叫着自己,微微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噗…噗…小静…额…那什么…我…”听着那个称呼,万人敌有些混乱,不知所措了。 “啪”司徒静猛地一拍桌子把钱小多吓了一跳,“万人敌,你什么意思?” “没…没意思。”该死的母老虎,怎么不对梁君卓喊啊?以前看见他要打要杀的,现在却跟个小猫似的。 难道以前是打是亲,骂是爱吗? 一顿饭就在吵闹嬉笑声中欢乐的结束了。 钱小多和司徒静回去了,可是钱小多晚上却没有去竹榻上去睡了。 他想了又想,司徒静这梦游的病不知道要怎么治疗,万一她没穿衣服走出去或者撞到哪里受伤那可就不好了。她既然嫁过来了,一个人孤零零(阿莲没有跟过来,司徒静不同意)的,那自己就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到什么伤害。 司徒静知道了之后内心挣扎了很久都没有说话,晚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两人一夜无梦,终于到了归宁的日子。 清早,钱小多起床,却没有看见司徒静的身影。 完了,难道梦游出去了?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啊?没察觉到! 钱小多连忙想要出去寻找司徒静,却在一旁的耳房看见了她。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不知在干些什么。 “司徒静…” “啊…啪…”锦盒跌落,竟是一方白色的帕子。 想起前世李治第一次召幸老大的时候,好像就准备了这个东西,钱小多脑中的一根弦猛地就断了。 看着一脸红晕委屈(只是不说话,哪里委屈了?)的司徒静,钱小多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把血珠滴在了帕子上,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他心里很不好受,自己前世是一个太监,这一世刚刚重生,也没怎么考虑结婚生子,结果就空降了一个新娘。 自己对她不怎么好,也不给她妻子应该得到的一切,有些过分。 他不知道要怎么弥补她,她其实也不喜欢自己吧,虽然自己根本就不是梁君卓! 番外之当钱小多穿越梁君卓(完) 司徒静愣愣的看着钱小多的动作,心中的娇羞与失落无限的扩大。 他愿意帮助她糊弄父母,却不喜欢自己。 直到现在司徒静才发觉,只不过短短三天就已经颠覆了对梁君卓的所有认识,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她心中扎根了。 她小心翼翼的收好染血的帕子,走出门去,回到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解决,纵然自己好似预见了结局,却还是需要一个过程。 司徒将军府,司徒青云与司徒夫人正襟危坐,等待着女儿回门。 其实他们心里也很担心司徒静,因为司徒静和梁君卓之间是因为仇恨才结合的,这样的婚姻怎么能够幸福呢, 可是为了给齐国侯,给皇上一个交代,也为了保住司徒静的小命,他只能这样做! 司徒夫人为此流了不少的眼泪,女儿虽然调皮捣蛋,但是也为家人带来了许许多多的欢笑,就这样送进火坑,自己真是不忍。 没过多久,门房引着两个人一起走了过来,正是钱小多和司徒静。 司徒静看见父母,忍不住红了眼圈,可是这在爱妹一族的超级哥哥司徒剑南看来,肯定是妹妹受了许多委屈。 可是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就算要教训梁君卓也要在暗地里进行,不能让他在迁怒妹妹。 司徒青云和钱小多司徒剑南留在客厅叙事,司徒静则是跟随母亲和嫂子进入了内室。 临走,司徒静突然回头看了钱小多一眼,眼里闪现出犹豫之色。 钱小多知道,虽然司徒静武功高强,实力强悍,可是内心却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纯真善良的小姑娘。 他用眼神鼓励她勇敢问出疑问,因为这事情不只是关系到自己一家的命运,更与这王朝百姓息息相关,稍有不慎,就会动乱四起,涂炭生灵。 他钱小多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也有着正义之心,不想看到战争的阴影摧毁那些安居乐业的人们。 可是在司徒剑南看来一定是妹妹受到了梁君卓的威胁,不敢把自己的苦说出来。 司徒青云和钱小多闲话家常,还没等绕到正题上,就看见司徒夫人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夫人(娘)这是怎么了? 司徒剑南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的妹妹一定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对待,以至于使母亲受到了什么惊吓。 于是,他原本看向钱小多那不善的目光,变成了一种赤.裸.裸的杀气。 令钱小多如坐针毡,大舅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是知道梁君卓喜欢过嫂子吗? 不要啊,这样的话,他以后在岳父家还怎么混啊? 司徒夫人对司徒青云耳语了一番,司徒青云的脸色瞬间变的严峻了起来。 一群人来到了一个私密的地方,司徒青云说话了:“贤婿,这件事是真的吗?” “回岳父大人,我说的自然是真的。看您的表情,小静的身世是真的如秋心所说吗?”看着司徒青云躲闪的眼神,司徒静知道自己果然不是父母的女儿。 她身子微微一颤,身子一软撞在了钱小多的怀里。 钱小多轻轻抱着她,眼里透露着担心,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你怎么了?”司徒剑南担心的看着司徒静,钱小多被他自动忽略。 “我不是你的妹妹,我只是一个不该活在这世界上的人。”司徒静伤感的语气令钱小多忍不住抱紧了她,怕她消失。 “不,静儿,你就是剑南的妹妹,娘的好女儿。”司徒夫人泪流满面的说道。 “娘…”挣脱开钱小多的怀抱,司徒静猛地和司徒夫人抱在一起。 “静儿…”这是她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啊,怎么能说是不该活在世上呢?上苍既然把她送到自己身边,那么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这…”司徒剑南更迷惘了。 司徒青云把一切的往事都告诉了在场的众人,听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司徒静更是泣不成声。 自己原来真的不是娘的女儿,听着父亲那醇厚沙哑的声音,她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以前。 记忆中,那隐约的火光和兵戈之声,那时候她几岁? 她忘记了,她把让她害怕的东西忘记,只安心的当父母双全的司徒小姐。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钱小多和司徒静不得不离开司徒府。 临出门前,司徒剑南狠狠的在钱小多单薄的小身子上打了一拳,让他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如果你敢欺负我妹妹,我司徒剑南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一定会一直好好呵护她的,你放心,如果我没有做到那就让我断手断脚,眼瞎嘴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轻描淡写的诉说前世。却被人给阻拦了。 “傻瓜,你胡说什么?”司徒静着急的用手捂住钱小多的嘴,那明媚的大眼睛里写着愤怒与担忧。 古人对于誓言显然是很害怕的,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司徒静也不意外,尤其是钱小多发这么恶毒的誓言。 钱小多拿下了自己嘴上的那只光滑柔软的手,却没有放开。 他心里很开心,司徒静心里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虽然自己没有老大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自己娶了她,她也是一个好姑娘,自己就会珍惜她的。 拉着脸色微红的司徒静,钱小多离开了司徒将军府。 最终,这件事情被司徒青云和钱小多联合起来上奏到了朱允那里。 司徒青云是一个忠心的大臣,自是不必说。 钱小多的举动却让朱允心中很是欣慰,看来这齐国侯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齐国侯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呢! 在司徒青云和钱小多的再三保证以及朱允本身的想法影响下,司徒静还是安心做她的梁夫人,没有受到什么处罚和监视。 司徒静在朱允的授意下布了一个局,朱允和小昭,钱小多司徒静,白云飞安宁等人前往西山游玩,静修师傅提供美酒。 司徒静不想师傅受伤,她也坚信朱允是一个好皇帝。 她相信,师傅见到皇帝之后被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是会放弃造反的念头的。 如果不这么做等到事情闹大,一切都会处于被动的。 自己这个所谓的前朝公主都不想造反,那师傅就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了,毕竟自己是主心骨啊。 一切的一切都在朱允的计划中,离恨天的一干人等在钱小多的帮助下一网打尽。 秋心这个一切的撺掇者被朱允给关了起来,静修在司徒静的劝说下解散了离恨天,黯然的离开了京城。 司徒静心里虽然难过,可是师傅离开也许是一种安全,只有放下仇恨,无论去哪里都会是轻松的。 秋心作为自己的师姐妹,她自然是不能放任她被关一辈子的,只可惜她冥顽不灵,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对抗皇帝。 朱允调查出是秋心的父亲因为贪污数额巨大,所以被自己的父亲满门抄斩,也算是死有余辜。 最终,秋心被判j□j在佛堂五年,也算是一个比较轻的处罚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齐国侯才知道自己的好儿子竟然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当然很生气,可是他也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是他的命根子啊。 就算是生气,又能怎么办? “爹,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您身为齐国侯,荣华富贵已经是享用不尽了,还想要如何?”看着齐国侯怒气冲冲的样子,钱小多轻笑道:“当今皇帝是仁德之君,只要我们忠心,自然就能获得一世荣华。爹,我们和云南王不同,他是王爵,爹你只是侯爵,没有他那么多的兵马,没有他那么多的财力,就算是成事了,也不过是您效忠的人换了而已,到时候恐怕就真正的没有了自由,反而时时遭到怀疑与猜忌。”这文绉绉的话还是司徒静写给自己的呢!哎,说话就说话,引用那么多成语干什么? 还好自己聪明,很容易就记得了。 “哎,君卓,你真是长大了,有自己的见解了。爹老了,也就不做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了,可是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听见没有。”齐国侯慈爱的看向钱小多,忽的变了脸色严肃道。 那个父亲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骗自己,隐瞒自己。 “是,爹,你放心!”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我那‘好儿媳妇’把你给带坏了。” “额,爹你说什么?”钱小多一头雾水,爹是什么意思啊? “哼,你说我说什么?肯定是那小龙虾让你这么做的,我还不知道你?你呀,可别被她吃的死死的,拿出点男子汉的厉害来。” “我…我才没有…”钱小多涨红着脸,离开了齐国侯的书房。 “喂喂,怎么样?” “我出马,有什么事情办不成啊?”钱小多拍拍胸脯,毫不谦虚的说。 “切,你真是不知道谦虚!”但她还是端来一个盖着盖子的小盘子笑着说“快来尝尝我和嫂子学做的好吃的!” “你还会做饭?真是不简单!” “你瞧不起我,我怎么可能不会做饭?虽然不是特别好吃,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司徒静打开盖子,一股水果的香味飘了出来。 一盘五颜六色的糕点映入眼帘,煞是好看。 她很自然的拿起了一块糕点塞进了钱小多的嘴里。 钱小多愣了一下,就张口接住了。在他吃到糕点的瞬间,司徒静微凉的手指碰到了他的嘴唇。 钱小多不动了,司徒静也不动了。 大约过了一段时间,钱小多最先打破尴尬,微微挪了挪脑袋将嘴里的糕点咀嚼了一番咽了下去。 这该死的沉默真让人受不了。 钱小多忽的也站起身,拿起一块糕点喂给了司徒静。 司徒静吃的时候心里太过紧张,一不小心就噎到了,钱小多连忙拿起茶递了过去,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无比。 司徒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抱住钱小多,也不说话就是抱着。 “你…”她要干什么啊? “我是你什么人啊?” “当然是我妻子了。”司徒静从他怀中起来,眼神亮晶晶的问“那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钱小多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着。 “我和你一样!”说完这句话,司徒静便不好意思的运用轻功从窗外跳了出去。 留下钱小多一个人在原地傻笑,消灭了剩下的全部糕点。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6) “可是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白云飞的话无疑激起朱允的怒火。 自己的妹妹乃是堂堂公主,怎么容许白云飞肆意而为,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开。 这圣旨所下的婚约就是这样被踩在脚底下的吗,他帝王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蔑视。 “不要说了,大哥,如果你来找我想说的是这件事情的话,那么我想我们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司徒静的声音平静而又笃定,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嘻嘻哈哈。“不论你喜欢的是谁,都和我司徒静没有关系,我快要出嫁了,男女有别,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白云飞的话给了她好大的冲击,她也不想嫁给梁君卓那个坏蛋啊,可她更不想连累父母亲人。 大哥是喜欢自己吗?可自己纯粹把他当做好兄弟啊! 司徒静说完话决绝的转身,只留下白云飞一个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朱允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司徒府眼里闪过欣慰。 若是白云飞喜欢司徒静,或许他不得已所下的这步棋,将会是阻挡云南王与齐国侯联盟的最佳利器。 小龙虾啊,小龙虾,你可真有本事啊! 文蔷出嫁的日子到了,这天也是司徒静出嫁的日子。 朱允竟然带着安宁公主微服私访到丞相府参加婚宴,令文章有些受宠若惊。小昭护送着妹妹出嫁一路去了司徒将军府,朱允兄妹也跟着前往。 表哥到底要干什么? 很快,看着盛装打扮的安宁和一旁脸色黑如锅底的白云飞,小昭就知道了朱允的意图。 可是,这红娘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啊! 白云飞的眼神好似黏在了一身鲜红嫁衣的司徒静身上,稍微挪了挪视线,面对梁君卓的目光简直就要杀人了。 安宁的眼光一直流连在白云飞身上,自然看见了他那要死不活的表情,心中委屈,于是一言不发的跑开了。 小昭追了出去,心中担忧不已,安宁是一个极为单纯的女孩子,就看她宁愿放下公主骄傲去追白云飞这一事情,就知道她的性格。 她其实早就知道白云飞喜欢司徒静了,她以为司徒静嫁了人,白云飞就会慢慢看到自己的好。 可是,现在他仍旧没有一丝一毫在意过自己。 公主又算什么呢?她感觉自己一直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自作多情。 狠狠的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杏黄的丝绸上染上斑斑水渍,使得华美中多了一丝狼狈。 她气闷的坐在司徒府后花园里,双目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宁,安宁…”小昭的呼唤声让她从思绪中回归了。 “表姐…呜呜…”看着小昭安宁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扑进她的怀里。“表姐,我好难过,白云飞他怎么可以这样?全天下都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可是他却…” “他喜欢司徒静…他不喜欢我…我…我该怎么办?”安宁泣不成声,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安宁,乖,别哭了,你可皇室里最美最可爱的小公主,白云飞不喜欢你,是因为他还没有认识到你的好而已。” “是这样吗?”安宁小心翼翼的问。 “我骗你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安宁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遇见他,我所有的骄傲和信心早就全部失踪了。”安宁喃喃的说着,随手揪下一朵粉色的芍药“花开的再好,没有欣赏的人,迟早要慢慢枯萎的。” 听着安宁的话,小昭心中划过一道不祥的预感,聪慧如她,自是知道朱允对于两大藩王的忌惮的。 若是朝廷和云南王撕破脸,安宁这个傻孩子不能如愿和白云飞联姻,那她会不会做傻事? “表姐,我想回宫了,你帮我和表哥说一声。”安宁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了,这地方,令她窒息。 “哎…”表哥肯定更头疼了,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心烦。人这一生为什么有这么多烦恼呢? 一回眸,正看见朱允望向安宁背影那忧心憧憧的目光。 扬起笑脸,慢慢走了过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转移话题到“表哥你怎么不在前厅观礼,跑到这里来了?” “哼,只准你来,难道朕不能来吗?”朱允刮了刮小昭的鼻头佯装生气道。 “臣女不敢,可是您独自一个人来,怎么能不带随从呢?这是宫外,还是安全为主。” “有表妹的关心朕就足够了,既然你说不安全,那我们就回去吧!”朱允说完,很自然的搂住了小昭的腰,向前走去。 余光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嘴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你是安宁的表姐,有空的时候多来宫里劝劝她,母后她也很惦记你。”朕其实也很想你,可是你什么时候能明白啊? “是”恭敬的回答令朱允心中郁闷,老是这么一板一眼的回答。 “朕没有给你下圣旨,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你不用这么拘束,只把我当表哥就好!”朱允吐露完自己的心声,放开了在小昭腰间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留下小昭一个人在原地,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徒留一声叹息。 妹妹出嫁后,丞相府越发冷清了,文韬每天不着家,文章忙于公事,整个府里就只剩下小昭一个人了。 她没有事情做,只好听从朱允的建议进宫陪伴安宁了。 安宁没有了那天那么消沉了,但是她依旧闷闷不乐的,小昭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安宁,你看看你这一天多无聊啊,不如我教你一种武功啊!”既然自己已经不是波斯明教的总教主了,那么传授一下安宁武功应该没关系吧! 那么绝世的武功,没有继承者多么不好啊! 公子,已经有多久没有想起你了,我一直以为会对你永世不忘,可现在回忆起来,只不过是记忆里的一个鲜明的色彩。 有温暖,却没有了当初的悸动。 “武功?什么武功啊?”安宁顿时精神了起来,自己的表姐还会武功吗?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等自己学会了厉害的武功,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白云飞,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武功名叫乾坤大挪移,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本秘籍。”小昭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也是明朝的前身明教的至高武功心法。 她曾经默背了下来,所以才有资格当上波斯总教主,虽然自己并没有练过这种武功,但是还是可以传授给别人的。 “这名字听起来很有意思,是不是很厉害啊?”安宁雀跃的像个小孩子,围绕着小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难不难啊?很容易学吗?表姐,你会吗?秘籍是怎么得到的啊?” 公主殿下开始练武了,太监宫女侍卫们都开始惶恐了,小魔星又要有新的招数了吗? 御书房里的朱允听此,只是微微一笑,表妹就是有办法,安宁能让自己放心一阵子了。 虽然那些口诀有些晦涩难懂,但安宁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学会,为了扬眉吐气,给白云飞证明她的厉害。 导致最终后果,就是安宁晚上想跟小昭去丞相府促膝长谈。 两人乘着轿子在大街上,就在离丞相府还有几条街的时候,安宁忽然让人停轿了。 因为她刚刚打开轿帘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小龙虾的新出炉的丈夫——梁君卓。 他怎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难道他不喜欢司徒静吗?那为什么要死要活的让皇兄下旨赐婚啊。 好奇战胜了理智,刚学了一点点绝世武功的安宁艺高人胆大,在小昭的跟随下,偷偷跟了上去。 前面的两个人手牵手走的飞快,肯定是有事情,小昭这样想着暗暗提高了速度。 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他们停下了,安宁和小昭都屏住呼吸,开始偷听。 无奈隔得太远,安宁只能看见他们发生激烈的争执最后好像又好了起来,难道是老相好吗? 小昭却是把一切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惊讶不已,并且暗暗思量若是事情是真的,那作为司徒府有姻亲的丞相府,该当如何? 回到了丞相府,安宁在小昭的授意下没有在文章面前谈起这件事。 若是文章知道了,难免会节外生枝,这种事情,还是最先让朱允知道吧。 深更半夜,躺在龙榻上的朱允倏然睁开眼睛,感受到空气中的波动,心中警惕,谁能这样在侍卫毫无知觉中闯入自己的寝殿呢? “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出现?”一个身量瘦小的黑衣人现身,朱允看着她的身形,似乎在哪里见过。 看着她一步步走来,朱允忽的起身,手旁一把尚方宝剑显现,向黑衣人刺去。 那黑衣人见此不躲反而上前,手指轻轻一弹,那剑就脱离了原有的轨道。 此时,黑衣人想从怀里拿出了什么,朱允以为是暗器连忙舞剑向那人刺去,正中那人的手臂。 雪白的肌肤和猩红的鲜血看起来是那么的色彩鲜明,黑衣人那双杏眼中闪过伤痛,将怀里的东西丢了出去,一个飞身离开了寝殿。 朱允捡起那东西,竟是一条白绢,上面写的东西让他整个人为之一振。 手掌无力的拍拍脑袋,那味道…有些似曾相识!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7) 侍卫们听到室内有异响冲了进来,却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皇帝一人皱眉深思。 “皇上,您…”陈林担心的看着朱允,后者只是对所有人挥了挥手,众人心领神会,离开了寝殿。 皇上遇刺的事情并没有流露出去,甚至连太后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朱允下了封口令的同时,也派人调查白绢上的事情。 那白绢上面写的东西,赫然就是他刚刚赐婚出去的小龙虾的身世。 前朝公主吗,究竟是谁给自己这个消息的呢,他又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呢,告诉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派人监视司徒静的人传来消息说,司徒静和梁君卓出去吃喝玩乐一整天。 该死,这两个人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刚结婚就好上了?一想到他们开开心心的出去玩,自己却如坐针毡的等待着未知的结果,就很郁闷。 可谁让自己是皇帝呢?就是操心挨累的命。 “皇兄,皇兄…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皇兄你…”安宁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御书房,门前的守卫根本不敢阻拦她。 她随手拿起朱允看的目不转睛的东西,上下一扫,叉着小腰,惊奇的说:“皇兄,你…你竟然有这样的心思,你对得起表姐吗?” 朱允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安宁的话是什么意思。 “表哥你之前还说让表姐进宫当皇后,当我真正的嫂嫂呢!可为什么你现在喜欢小龙虾了?你这样,白云飞也这样,小龙虾有什么好?那梁君卓对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早和那个什么秋心好上了。” 电光火石之间,朱允彷佛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问道:“你说的秋心是谁?” “皇兄,不要转移话题,你这样对表姐,她会很伤心的。虽然她不说,可是我看的出来,她喜欢你,你怎么能移情别恋,你这样多么伤她的心呐!”安宁噼里啪啦一段乱说,但是听的朱允心花怒放,可是该问的他还是要问的。 他的表情严肃异常:“安宁,快告诉朕,秋心是谁?”皇兄以前都不用朕这个字眼对自己的,看来是生气了,被自己说的恼羞成怒了吗? “秋心是梁君卓的相好啊!”一个是刺客,一个是藩王之子,他们怎么会?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虽然相信了安宁的话,可是这事关重大,还是弄明白的比较好。 “昨天我和表姐一起去丞相府住,半路上我看见梁君卓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觉得很奇怪。”安宁漫不经心回答,而后语气很是幸灾乐祸的说到“我和表姐偷偷跟了过去,就听见那女的说她叫秋心,可是后来她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变小了,我听不太真切。不过她肯定说了和司徒静有关的什么就对了,梁君卓没准是要和那女人合谋害死司徒静也说不定哦!” 她说完之后偷偷看了看朱允的脸色,如预料之中黑的不得了,他果然是喜欢司徒静吧,要不然这么生气干什么? 表姐现在和自己一样了,喜欢的人都喜欢龙虾了。 真是讨厌,不理皇兄了,安宁头也不回的跑出御书房,心情郁闷之下跑到了冷宫处,运起了乾坤大挪移。 她笨蛋,什么也学不会,白云飞不喜欢自己,自己还贴上去,这公主当的简直是一无是处。 只听“砰”的一声,碗口大的一颗树就被安宁一掌打倒了。 “哈哈,我太厉害了,这么大的一棵树也可以,表姐教的武功果然不同凡响。”安宁兴奋之下一颗接一颗的打树,验证自己的武功。 冷宫的巨响被周围的侍卫们听到了,分别传到了太后朱允和小昭处。 三人连忙从不同的地方赶去,小昭到的时候,刚刚看见朱允,安宁就一个树劈了下来。 朱允脚尖一点,抱住小昭脱离了危险。太后此时也已经赶到了,连忙呵斥了安宁:“安宁,你在干什么?” “女儿参见母后,参见皇兄。”安宁的脸上带着运动之后的红晕,显得青春活力,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噌到太后身边撒娇“母后,安宁只是在练武而已,你们怎么都来了?” 太后宠溺的点点安宁的鼻子,担忧的说到:“练武,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你看看把这里给弄成了什么样子?要不是皇儿反应快,媚儿可就受苦了。” “对不起啊,表姐,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安宁忐忑的看着小昭,想着表姐变不成嫂子,心中更是惶恐,忍不住狠狠的剜了一眼朱允。 皇帝大人对此表示,朕真的很无辜。 “安宁,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最应该保护的就是自己的安全。你想练武,身边就一定要有能保护你的人在,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是,表姐,安宁知道了,下次一定不这样随意而为了。”听着小昭难掩关切的话语,安宁心中的遗憾更深了,皇兄什么眼光啊? “哎,你们兄妹俩真是让哀家操碎了心,也许什么时候成家了懂事了,或许就不那么让人担心了。”太后无奈的开着玩笑说,眼光看向一旁亭亭玉立的侄女,心中无限期盼孙子的到来。 安宁黯然的低下头,朱允和小昭的视线在空气中一瞬间的相撞又分来。每个人各怀心思,最后都各回各寝宫。 太后担心小昭受到惊吓,所以把她留宿宫中住在以前的香雪轩。 回到了御书房朱允又要开始每日的功课批奏折,小顺子上来磨墨。朱允拿起朱笔刚想要写字,掌心的鲜红令他动作一凝。 “皇上,您怎么了?是受伤了吗?奴才去宣太医。”小顺子心中懊恼,自己这个太监当的真是失败,连皇上受伤了都没注意到。 “等等,朕没受伤,你先下去吧!” “可是…” “恩?” “奴才告退。” 这血是?他猛地想起之前抱过小昭,她受伤了,那个部位是?不正是昨晚刺伤那个刺客的部位吗? 昨晚那个人是表妹吗? 他想去香雪轩寻找那已经呼之欲出了的答案。 香雪轩二楼,小昭让众人离开,慢慢的想要褪下自己身上的桃花夹衣。 她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否则朱允就会知道昨晚那个人是自己了。 她不想让朱允从自己口中知道小龙虾的事情,因为文媚儿一向是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小姐而已。 安宁都听不见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够听见呢! 可是有时候,太过粉饰,也是一种马脚。 肩膀处的伤口再次的凝固,和衣服粘在了一起,自己一个人脱下来着实有些费力。 忍着疼痛,她一点一点的将伤口与粉纱衣剥离,额头微微有些有些汗水低落,脸色惨白不已。 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受过伤了,身为一个养尊处优寿终正寝的教主,唯一要做的就是冰清玉洁,没有配偶子女,孤零零的守着偌大的明教。 她已经忘记了疼是怎么样的了,就连自己死的时候也是那么的安详,没有挣扎和痛苦。 雪白的藕臂上一片狰狞,纱衣的撕扯让一小块肉翻了出来,汩汩的鲜血向外喷涌。 小昭点了身上的几个穴位,那血没过多久就停止。 她手里拿着在太医院顺来的金疮药和纱布,动作敏捷的给自己上药。 小昭却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朱允看在眼里。 疑问,再一次袭上了心头。昨晚那个人真的是表妹,表妹的武功究竟是和谁学的?表妹为什么和以前截然不同了,对自己一直是敬而远之。一切的一切都往一个方向引导,可是怎么可能?她的脸,他看见过无数次,那分明就是表妹啊! 他想问明白,却又怕答案伤人,他心里喜欢的是眼前这个因为自己受伤,却还默默忍受的女孩,不是以前那个刁蛮不堪,蛮不讲理的表妹。 可若她是一个易容的,敌人派来的卧底,那自己? 可她没有伤害任何人,是不是没有什么不良的目的,自己是不是可以和她好好谈谈。 一声叹息传出,他从树上一跃,从窗口跳了进去,把小昭吓了一跳。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起那件微微破损的纱衣包裹住自己的身子。 她不知道朱允为什么前来,只是看着他那复杂晦涩的眼神,心中刺痛。他发现那个人是自己了吗?他想要如何处置自己呢? 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想要的尽力争取,不想要的全力闪躲。 无论成败,唯心所愿。 “你究竟是谁?”朱允的声音有些冷,小昭反而没有了什么害怕的感觉。 既然被看出来了,那么就不需要隐瞒了,不管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她都豁出去了,自己也没有必要一直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下去啊! 也许,她说完自己的事离开,朱允看文章失去女儿可怜的份上,不会迁怒于他呢! 他本身也没有做错什么!应该不会受罚吧!天大地大,总有小昭的容身之处。 只可惜,这帝王之情,犹如朝露,经不起阳光明媚的照射,瞬间就蒸发掉了。 自己为什么还会不舍,心中还会悲伤呢? 罢了,罢了,这一世光怪陆离,或许不过是南柯一梦。 无论是梦是真,只希望,下一世投胎,能够多喝几碗孟婆的茶汤,抹去所有的记忆。 “我叫韩昭,不是文媚儿。我生于元朝…”她平淡的叙述着自己的前世,就像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8) 朱允随着小昭的讲述眼睛瞪的越来越大,当听到小昭说明教的时候,眼中闪烁着憧憬,当小昭说到张无忌的时候他心中痛苦,当小昭说到幼年失怙,最后逼不得已成为圣女时心中怜惜。 百感交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民女不知道为什么附身在了文小姐的身上,可是民女并没有什么恶意,皇上大可放心。皇上仁德,请不要连累无辜的人。”小昭说完不待朱允反应过来,就从窗口一跃而下,在黑夜中几个闪烁便消失无踪了。 “不要。”朱允想要阻拦,然而有心无力。他早就应该猜到她的身份了,却没想到事实真相竟然是这样超出想象。 借尸还魂,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认为这很荒谬,可是,这件事情真实的发生在了自己表妹文媚儿的身上,他却相信了。 韩昭,韩昭… 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她一心为了自己,却遭到自己的质问,她离开了,能去哪呢? 拿着桌上染了小昭鲜血的碎布,朱允懊悔不已。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留宿在了香雪轩,接下来朱允的圣旨更加说明他和小昭密不可分的关系。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丞相之女秀外慧中,贤德恪恭,册封为昭贵妃。 这一圣旨下了之后,文章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根本就不在朱允身边。 香雪轩里,人头攒动,新上任的贵妃娘娘生病了,太医说需要静养,所以连太后和公主的探视都被朱允给劝走了。 实际上,躺在床上装病的人是阿琪,她用面纱遮住半面脸颊,加上画的苍白无力的妆,很容易就骗过了众人。 她心里也很不明白,明明皇上和娘娘关系很好啊!娘娘为什么不在了呢?还是在刚刚封贵妃后就失踪了! 可是这疑问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口,她默默的祈祷,娘娘,您快回来吧! 御书房里,司徒青云和梁君卓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朱允的脸色青红交加,最后归于平静。 “两位爱卿一片忠心,朕怎么会责罚你们呢?都平身吧!” “那小龙虾(静儿)她…”梁君卓和司徒青云异口同声的问道。 朱允有些惊讶了,司徒静和梁君卓不是关系及其不好吗,怎么现在开始担心上她了呢? 司徒青云看向梁君卓的眼神此时欣慰不已,没想到女儿误打误撞,还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司徒静若是真的没有逆反之心,朕可以饶了她。”朱允不是一个暴君,他不想滥杀无辜。 更何况,用一个棋子来牵制三方兵马和离恨天的暗势力,这买卖在划算不过了。 “微臣代小女谢皇上不杀之恩。”司徒青云激动地跪地给朱允磕了三个响头,梁君卓有样学样。 二人退了下去,朱允脸上原本的笑意,瞬间消散。 安宁和白云飞又吵架了,安宁运功乾坤大挪移把白云飞狠狠的打了出去,白云飞人事不省的倒在了地上。 打完人她心里就后悔了,却没想到这武功竟然这么狠辣,她哭泣着宣来太医,把白云飞抬进了自己的香闺。 世俗礼教她已经无所顾忌,人言可畏她充耳未闻,也许,爱的太痴,太傻,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恨不相逢未嫁时,司徒静已经嫁人了,她守在他身边,一年,两年,总有一天,他会喜欢自己的。 自己只要收敛了脾气,是不是他就会爱自己了呢?白云飞,白云飞… 抚摸着白云飞虚弱惨白的病容,安宁泣不成声。 这里的情况很快就惊动了太后,她派人去找朱允,朱允这个时候却没在宫里。 真是多事之秋!皇帝到底去哪了?媚儿生病她不陪着,安宁惹祸他不管教,最近真是太奇怪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这时候,安宁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在太后身边嘀咕了几句,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该死的,难怪最近这样!司徒家的女儿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这其实要从很早很早以前说起,在司徒静还不是梁夫人的时候,白云飞就对她一往情深。安宁在白云飞的行为表情里看出了端倪,心里当然很难受了。 回到宫里有时候她就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宫女发发牢骚,这宫女是个一心为主的,在心中就讨厌透了司徒静。 没过多久安宁看见朱允调查小龙虾的一举一动,产生了误会,回宫又气愤的摔了点东西,那小宫女知道了经过,对小龙虾恨得更是牙痒痒。 加上有传闻说今天司徒将军和小龙虾的夫婿一起进宫请安,小宫女开始无限的脑补。 什么司徒静有妖法啊迷惑皇上和驸马啊! 什么司徒静的丈夫和爹卖女(妻)求荣啊! 什么贵妃是因为撞破了奸.情被皇上打伤,贵妃封号只是补偿啊! 什么皇上出宫一定又去和司徒静约会之类的。 不得不说,想象是丰富的,脑补是无限的,而司徒静,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 她把自己的想象言之凿凿的告诉太后,于是太后很悲催的被气昏倒了。 寿祺宫,太后幽幽转醒,看见自己的侄女乖巧的坐在自己的床头,心中微微一暖。 虽说是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她离开的时机正好可以躲避朱允的追逐和搜查,却也给自己造成了不便。 因为她迷路了,平常小昭出宫进宫的时候都是有宫女太监领路的,所以才没迷路。这宫里九曲十八弯的,晚上天又黑,她才刚离开香雪轩就找不到了方向。 可是让她回去她又不知道怎么面对朱允,索性藏匿在了一处空空的宫殿里。 谁知道,清晨刚刚休息好的她,却听见打扫宫女说的话。 “小晨,文小姐终于成了贵妃了呢!真是不容易啊。”那宫女欢呼着说。 “可不是吗,皇上那么喜欢她,现在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另一个宫女欣羡的语气溢于言表。“若是我也有皇上这样英俊潇洒的人喜欢我,那我就要幸福死了。” “切,小青,不要胡思乱想了,皇上是娘娘的,怎么可能喜欢你?” “我只是说说而已啊!” 什么贵妃?这是怎么回事? 小昭快速的来到了两个宫女身边点了两人的穴道。 “昭贵妃娘娘,您怎么…”为什么不能动了,呜呜。 “什么昭贵妃?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小昭那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两个宫女心想,一定是皇上想给娘娘一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她。她们偷偷说出来,会不会破坏了皇上的美意呢? 可是娘娘也是主子,主子问话自然要回答,更何况是这种被主子控制住的时候。 “回娘娘,皇上今天早上已经下旨,册封你为正一品贵妃了,封号为昭,昭阳的昭。”这丝毫不亚于惊雷一般在小昭耳边炸开。 朱允想要干什么,自己已经全盘托出,没有隐瞒了,他还想用身份控制住自己吗? 文家的小姐不够,又要扣上一顶贵妃的帽子吗? 两个宫女看见小昭一直没有说话,心中害怕急了,机灵的小青看见小昭梳的头发依旧是少女发饰,心中更加肯定之前的想法。 急于为皇上辩白的她说道:“娘娘,皇上不是故意瞒着您的,他只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明明是枷锁! 小昭解开了两个宫女的穴道,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青天白日的,躲避总不是办法,她还是先去找安宁,再想办法出宫吧!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都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是为什么呢?就算是封了贵妃也不至于这样吧! 刚刚走到安宁宫里,就看见令她心神俱裂的一幕,太后昏倒了。 姑姑对自己就像对待亲女儿一样好,安宁有的总少不了自己一份,总是告诉自己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这样一个慈祥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昏倒的呢? 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赶忙扶着她,指挥着太监宫女把太后给送回寿祺宫了。 此时的她,发髻微微散乱,脸色由于一整夜没有进食和流血而显的非常苍白,狼狈不堪。 太后身边的心腹蒋嬷嬷内心很是赞许,贵妃娘娘时刻将太后放在心上,拖着病体还要来照顾太后,真是孝心有加。 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朱允像以前一样游走在大街小巷,可是看着这繁华街景却心中苦涩不堪。 表妹,不,是小昭,你究竟在哪里? 是不是你已经离开了京城了呢?应该没有吧! 京城里还有你时刻惦记着的父亲,还有疼爱你的姑妈,还有你刚出嫁的妹妹,还有你顽劣的弟弟,还有喜欢上你的朕啊! 一切的一切你都舍弃了吗? 垂头丧气的朱允回到宫里,就接到了母亲昏倒的消息,连衣服都没换,就赶到了寿祺宫。 太后疲累的躺在了床上,小昭洗净了一个素白的手帕为她擦去脸上的汗水,动作无比温柔。 “媚儿,你生病了!快回去,生病还跑出来见风!你呀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我没事的。”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她看小昭的眼神充满着欣慰与喜爱。 生病?原来是这样,难怪宫里的人都那样看着自己,朱允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样想着,手中拭汗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顿,“媚儿小的时候没有母亲,父亲含辛茹苦把我们姐三个养大,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姑姑就像是我的亲生母亲一样对我好。我只是一点小病,照顾姑姑才要紧。”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9) “傻丫头,哀家现在可是你名副其实的母亲了。”小昭闻言微微一愣。 “哈哈,母后说的有理,媚儿,你该改口了。”朱允一身平民打扮,自帷幕后走了过来。 太后看见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这回换做朱允发愣了,母后怎么了,他把眼光移到了一旁的小昭身上,她没有离开,真好, 他的眼神充满了眷恋和惶恐,小昭目不斜视,根本不看他。 看着朱允望向小昭那‘不善’的目光,太后心里警铃大作,忽的想起了什么对朱允说到:“皇帝,你刚才说的话可奏效?” “母后是指?”刚刚他说了什么啊? “你说媚儿该叫哀家什么?”太后眼中精光一闪,已经做好了全部打算。 “自然是母后了!”太后的话更加令朱允一头雾水,母后这是怎么了? “媚儿,还不谢恩。”太后满是笑意的对小昭说到,小昭不明所以但还是遵从太后的旨意。 “皇帝,这天下间能叫哀家母后的就只有哀家的子女,媳妇女婿。既然媚儿叫哀家一声母后,那她就是哀家的媳妇,哀家的媳妇自然就是这大明朝的皇后,母仪天下。” “这…”一听这话,小昭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姑妈为什么忽然这样做呢? 朱允的脸上闪过犹豫之色,眼神不时的飘向心神不定的小昭,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不喜欢被束缚,也不喜欢当自己的皇后。 他不想束缚她,他是一个仁君,不想用皇权卑鄙的取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他的神色在太后看来就是万分不情愿,难道文家的女儿就这么不好吗?他不是一直喜欢媚儿吗?难道那个小龙虾真用什么东西迷惑住了他吗? “哀家的心意已决,皇帝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要被天下人耻笑了。哀家累了,您们下去吧!”误会,仍在继续,可是命运却将两人牢牢的再次牵在一起。 寿祺宫外,早已备好了龙辇,朱允不顾小昭的反对,拦腰抱起她坐了上去。 “摆驾昭阳宫。”小顺子的声音传来,龙辇走动了起来。 “母后怎么了?”朱允问道,就算是安宁打伤了白云飞也不至于气昏过去啊,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我刚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后昏厥了过去,我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小昭话锋一转,“皇上,太后她说的事情…” “小昭,你不要拒绝,就算只是演戏,也帮朕一段时间,好吗!”皇帝的恳求声让小昭心生恻隐之心,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母后那么疼爱你,就算不是为了朕,你也要想想她,还有舅舅,舅舅不知道实情,你若是离开,他该有多么难过啊!”看着小昭眼中的犹豫之色,朱允再次开口。 “好吧,我暂时不会离开的,可是皇后的事情…” “皇后是一国之母,不是册立妃嫔那样简单的,要让礼部准备许久再昭告天下,没有一年半载是不会举办册封礼的,你尽可放心。” “是。”昭阳宫到了,两人下轿,香雪轩里的阿秀早就在小顺子的通风报信下,联合宫里的朱允心腹,制造出了一种贵妃离开的假象。 小昭自此就搬到了这座宫殿。 值得一说的是,朱允现在的后宫里,也仅仅只有一个小昭一个即将成为皇后的妃子。 他不喜美色,又正值国家多事之秋,哪里有心思风花雪月呢! 太后在第二天找朱允谈了话,众人只知道皇上满面春风的进去,面色扭曲的回来。而太后,本来大发脾气,又变回了之前的仁慈和蔼。 这究竟是怎么了? 朱允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只是调查前朝公主的事情,怎么就说朕喜欢小龙虾呢? 是,她是很奇特,和一般的女子不相同,不只是身世,还有她那怪异的行为。 可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明眸善睐,瑰姿艳逸。 他用尽所有美好的词语都无法描述她的好,以前她还是媚儿的时候,刁蛮泼辣,愚笨不堪。他心里很讨厌她,却因为母后的关系不得不对对她虚与委蛇。 可是自从那次她将要封妃进宫前的一场风寒,却让她变了。 她的武功卓绝,她的眼神中透着灵动,她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引着他的视线。 宫中有许多美貌的宫女,也有些凭借中人之姿的女子想要飞上枝头,可是她们却不及她脚下的泥土。 她或许不是最美的,最起码司徒静和文蔷都可以和她相比,可是她却是最特殊的。 因为,她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灵魂。 这一夜,朱允留宿在了昭阳宫,一床两人,中间没有放什么东西,却泾渭分明,不越雷池一步。 朱允想要得到她的心,不是单纯的身体。小昭却彻夜难眠,始终背对着他不敢看他。 当第二天早上朱允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分外舒坦,或许是因为她没有离开的原因吧,朱允这样想着,却发现床里的人消失不见了。 她去了哪里?离开了?不,不会的,她答应好的,不离开,暂时做皇后的。 是的,虽然是暂时的,但也足够让他欣喜若狂了,只要她肯留下,他就一直坚持下去,他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 可是,现在呢?她去了哪里!他是相信她的,相信她愿意遵守承诺,可是心中还是觉得分外的恐慌。 他一言不发的发疯般的翻遍了整个昭阳宫,吓坏了一干男女太监,还是找不到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最后,还是阿秀奋勇向前拦住了他,大声说:“皇上,娘娘今早起来做了膳食,前去看望安宁公主了。” 似是看朱允脸色没有转好的痕迹,阿秀又说:“贵妃娘娘也为皇上准备了早膳,奴婢这就给你端过来。” 朱允这才缓和了面色,回到了主殿,可是没有人看见他转身之后张的笑意越来越大的嘴。 樱桃肉,烧茨菇肉片,小米南瓜粥。 简单却又精致,口齿留香,可比御膳房做的好吃多了。 安宁处,小昭劝了安宁许久,她终于肯离开白云飞吃点饭了,她却不知道白云飞在她刚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回忆一幕幕涌向大脑,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安宁哭泣的梨花带雨的容颜。 全身传来一波波剧痛,这是报应吗?自己也许太过残忍了,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到京城,以至于认识了安宁。 并且在和她有了婚约之后爱上别人,情之一字,唯有不懂,才不会痛吧。 司徒静出嫁那天,他伤心欲绝,安宁也是一样难过吧!所以在这次自己说要退婚的时候,打了自己。 被一个女孩子打败,这原本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只想说,打得好! 自己的确不该,前几日,他在暗处看见二妹和梁君卓出双入对,是因为什么相处的那么融洽? 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他得不到司徒静,司徒静也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 可是他就是想退婚,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不爱,他怕自己辜负了她,她的执着,他看在眼里。 他怕自己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司徒静,这样对安宁何其不公? 她是公主,理应有更好的人来相配。 如此而已,他在感情里已经输了,输给梁君卓这个以前连正眼都没有多看一眼的家伙身上了。 感情一事,原本就是理所应当,没有外人所侵扰的,他输了,他只好退出。 一阵轻微的花香传来,他才发觉这身上盖的锦被竟然是娇艳的粉红色的。 这里是哪里?后知后觉的他才觉得不对劲,这里的装饰风格看起来竟然也是如此的眼熟。 这里,难道是?安宁的闺房吗?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难道… 正在这时一个细微的啜泣声传来,他强支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慢慢的走下床,向声源处靠近。 “表姐,我也不想的,白云飞他实在太可恶了,他就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我,就要和我退婚。”安宁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继续哽咽的说:“他就那么讨厌我,连应付我一下都不可以吗?他用一瞬间的时间就可以抛弃我,可是我爱他一辈子也不想变。” “安宁…”真是痴儿啊! “表姐,你说他会不会醒过来啊?我那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对他下了死手,我也不想这样的,呜呜…” “太医都说了,他只是轻伤,会醒过来的。” “是啊,他会醒过来的,可是是什么时候呢?可不论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五年,十年,我要一直守着他。” “安宁,你疯了吗?”她才十七岁,正是青春年少,若是白云飞不醒,那安宁这一生? “我没疯,表姐,我很清醒,我喜欢他,第一眼就喜欢了,哪怕他是为了司徒静和我作对我也认了,我不能没有他啊!”安宁的泣诉,让白云飞心中无限惆怅。 他竟不知,安宁爱他到如此地步,自己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呢?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10) “安宁,我知道,我都知道,好了,我们不要在讨论有关他的事了好吗,你快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 “我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呢,他生死未卜,我…” “可是,你的身体重要啊,你要是不吃,那谁来照顾白云飞呢,”小昭夹起一块樱桃肉递到了安宁的嘴边,安宁心中挣扎,但照顾白云飞最重要,所以她微微犹豫就吃了下去。 当小昭盛了一碗鲜美异常的粥递给安宁的时候,安宁忽的想到了什么拿起粥和汤匙就冲进了内室。 白云飞百感交集,慢慢的挪回了床上,刚躺下没多久他就感觉到安宁的气息出现了。 一阵浓郁的香味传来,他的肚子忍不住咕咕直叫。 安宁没有看出他在装睡,只是欣喜若狂的对小昭说:“表姐,表姐,你听见没有,白云飞他的肚子叫了,他还有知觉,知道饿!” 小昭怎么会不知道白云飞在装睡呢,就在刚才她明明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气息从内室传来,那气息定然就是白云飞了。 她却没想到安宁的心竟然如此执着,既然白云飞已经知道了安宁对他矢志不渝的感情了,那么以后的事情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希望,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吧! “是是是,他会好好的,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他本来就只是受了点内伤而已,虽然重但不至于致命,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良医妙方,还治不好这准驸马爷吗? “恩恩,会的,一定会的,表姐,这真是太好了…” “皇上这会估计刚醒,找不到我大概会恼怒,我就先回去了。”小昭很体贴的给两人制造独处的空间。 “恩,表姐…额,不对,是嫂嫂!谢谢嫂嫂的早餐,真的很美味。”小昭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而后风轻云淡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感情一事本就是旁人所不能领悟,自己尚且深陷情网,又如何有办法帮助他们呢? 安宁,你可要好好的啊! “白云飞,你什么时候能醒啊?”抚摸着白云飞的脸颊,安宁喃喃的说。 “嫂子做了美味的粥,我喂你喝吧!”安宁动作笨拙的拿起小勺舀了一口粥靠近白云飞的嘴边。 白云飞心里此时乱极了,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装的才像是一个昏迷病人的样子,他紧闭牙关,浑身直冒冷汗。 这下可把安宁给吓坏了,这要是他不能吃饭,不能喝药,他一定会死的,这可怎么办啊? 她忽的脸色一红,想到了什么似得,可是却犹豫踌躇,下不定决心。 最后,她猛地端起桌子上的碗,含了一点点粥在嘴里,然后慢慢的靠近白云飞苍白的嘴唇,并且闭上了眼睛。 躺在床上的白云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吃不了粥,安宁竟然会用这种方法喂他吃东西。 唇上那微凉的娇嫩的触感,令他心神一荡,紧接着,那鲜香的粥就已经进入了他的嘴里,他此时方才觉得饥饿,忍不住大口的承接她的给予。 安宁睁开自己双眼,正对上白云飞那复杂的双眼。 她惊惶的后退两步,却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白云飞虽有心想要解救她,只可惜鞭长莫及。 安宁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跤,却没有顾及自己身上的疼痛,她捂着发烫的脸飞快的跑了出去。 白云飞微微一愣,慢慢的拿起旁边的粥碗,慢慢吃了下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嘴唇正好印在安宁刚才喝的地方,那道清晰的痕迹。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朱允日日宿在昭阳宫,这无疑在后宫所有人的心中奠定了小昭在后宫的地位。 白云飞在太后的坚决要求下,移宫到了距离安宁的住所很近的紫怡宫。 朱允每天白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在忙些什么,安宁和小昭学做了些汤汤水水,日日流连紫怡宫。白云飞并没有拒绝,安宁心中微微雀跃,越发积极起来。 一个月后的一日,朱允忽然邀请小昭前往西山游玩,安宁和大病初愈的白云飞也加入了进来。 西山景色秀丽,鸟语花香,一个小小的茅草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朱允打头,带着众人走了过去,一个悦耳霸道的女声传来:“哎,梁君卓,你在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恩,这是?好哇,你竟然背着我藏了醉乡居的烧鸡。你快把它给我…” “人家今天早上就没吃饭,就是因为着急陪你出来玩,我吃一个烧鸡不行吗?啊,给你就给你,凭什么打人?”梁君卓委屈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同情。 “小龙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身为一个女人,就要懂得三从四德,出嫁从…”万人敌侃侃而谈却被司徒静给打断,显然他已经被妹夫用好菜好饭给收买了,忍不住替他说话。 “狗屁的三从四德,我小龙虾怎么能和平常女子一样呢?”司徒静一拍桌子。转头看向梁君卓疾言厉色的问“我说的是不是!” “是是是,当然了,其他女子怎么能和小静相提并论呢?” “对啊,小龙虾永远是我们的小龙虾,要是会绣花,会温柔,那还是小龙虾了么?”巴虎一脸憨厚的说出的话,前半段听得司徒静心中欣喜,后半段只听得她火冒三丈。 难道自己没有温柔的时候吗?要不是今天有计划,自己一定要把巴虎给大卸八块。 屋里一片嬉笑声,屋外,安宁的眼神始终在白云飞脸上游荡,只换来他坦荡的不明所以的一笑。 几人走进屋内,屋里的五个人连忙起身相迎,朱允笑着免了他们的礼。 朱允的眼神在电光火石间与梁君卓相碰,又迅速的转开了。 司徒静笑着让万人敌等人搬了几坛子酒,朱允等人开怀畅饮起来。 不知不觉,酒坛里的酒越来越少,众人都有了醉意,安宁最先喝醉,一旁的白云飞连忙搂住她的身子。 小昭见此内心无比欣慰,看来这安宁和白云飞之间也不是不可能啊! 忽然,她放在桌子旁的左手被人给握住了,一个圆圆的药丸出现在自己手中,那熟悉的温度让小昭知道,那只手是朱允的。 他给自己莫非让自己吃吗?就在这时一阵晕眩感传来了,她快速的将药丸融入酒里,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朱允竟然‘碰’的一声醉倒了,整个桌上现在就只剩下照顾安宁的白云飞和小昭了。 一股生人的气息在此时传来,这间茅草屋被人给包围了,为首的女子一身肃杀的黑衣,手持宝剑,眼眸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喜悦。 她身后的一名女子一脸得逞,看着朱允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明显是想要把他杀之而后快。 装作不胜酒力,以手扶额的模样,小昭问道:“你们是谁?” 静修身后的秋心忍不住跳出来得意的说到:“哼,你问我们是谁,你去地狱问阎王吧!” 但凡是和朱允有关的一切都让她深恶痛绝,这狗皇帝的贵妃自然也不例外!她拔出宝剑剑尖直指小昭。 “且慢,静修师傅。”一旁的白云飞由于大病初愈,没有喝带有迷药的酒,所以他很清醒,并且认出了领头的人就是曾经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司徒静的师傅。 “来人,动手。”静修没有理会白云飞,自顾下令,后面出来几个人把司徒静和梁君卓给抬了出来。 “梁公子,你醒醒吧,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你了。”秋心笑着说道,话音刚落,梁君卓就睁开双眸,眼里哪还有一丝醉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梁君卓联合其他人究竟要做什么? “秋心姑娘,我已经帮了你了,那么以前你答应我的事情…”梁君卓模棱两可的说着。 “秋心,你答应梁公子什么了?”为什么她不知道? “当然是让我当皇帝了!”梁君卓哈哈一笑,眼中满是憧憬。 “什么?怎么可能,这不行,公主才是元朝的后裔,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小侯爵之子当皇帝?”静修立马否决了这一点,转头指责秋心:“我知道你要报仇,可是怎么可以答应他这么无礼的要求。” “我…我没有…”秋心明显一愣,可在静修看来就是做贼心虚。 “什么,那怎么成,不让我当皇帝,难道让司徒静当女皇不成吗?”让她和老大一样吗?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我不管,我就要当皇帝,你们离恨天的人胆敢说话不算话,我就杀了她。”梁君卓顿时撒起泼来,竟然砸碎了一个碗,并且把碎片抵在了一旁喝醉了的司徒静的脖子上。 “梁公子,不要!你快放下凶器,我们接着商量商量。” “好啊,让我放下,你们也把武器放下,不然的话我就杀了司徒静,我梁君卓说话一向作数,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小昭敏锐的注意到梁君卓的眼中并没有贪婪与歇斯里底。 这大概也是朱允的一步棋吧。 静修迫于无奈之下只好命令众人把武器全都放下。 就在刀剑落下乒乒乓乓的瞬间,原本装酒的地窖里出来无数的人把离恨天的人都包围了起来。 离恨天众人再一看,在人群簇拥中的朱允早已清醒,那还有半点醉意,显然和梁君卓一样都是装醉。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11) 离恨天的众人被带走了,临走前静修那一眼令司徒静心神俱裂。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她只想好好的生活,她只想家人也都平平安安,她只想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活着。 什么前朝公主,什么收复河山,和她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皇上已经答应自己了,只要师傅肯放弃国仇,他就会释放她,纵然君王之言不可信,有可能是与虎谋皮,她也要尽力一搏。 总好过事败被处死的强吧, 没有人知道司徒静和静修说了什么,可是没过多久离恨天的众人就相继被释放了。 只有秋心,那个被恨意淹没了内心的人。转移到佛堂度过被囚禁的五年光阴,希望时光能够冲淡一切吧! 朝堂上最近渐渐开始人心躁动起来,因为云南王已经公开和朝堂宣战了。 一群儒官个个跳出来,奋力指责他,并让朱允处死他的独子白云飞,可是百官之首的丞相文章却与他们大相庭径。 “白云飞虽是云南王的儿子,却也是今上的准妹婿,此时杀死他,不止威胁到我皇室的颜面,更加会令云南王狗急跳墙!”文章模棱两可的说着,既没有要让白云飞死,也没有给他求情,只是据理力争。 这皇上虽然看起来年轻,其实心中什么事都自有分晓,自己还是不要胡乱揣测圣意的好。 “丞相所言极是,所谓‘先礼后兵’若是一开始就杀死白云飞,那么事情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以和为贵,以仁治天下,众卿家还是不要妄动杀念的好。” “皇上圣明!” “退朝…” 朱允几乎每天都在昭阳宫寿祺宫和御书房来回流转,坐在龙辇上,他忽的有些想念小昭了。 明明只有一个时辰没有见面而已,旋即又是一阵苦笑,喜欢她可是她却… 昭阳宫里,小昭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瓶,那颜色鲜艳动人,是一个粉彩百子千孙天球瓶。 锦盒里,还有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瓶子,这瓶子越是美好越是让她心中苦涩。 脑中不自觉的回忆着太后的话来“媚儿啊,你啊,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哀家盼望着一天好久好久了。” “姑…母后,您取笑我!”佯装恼怒,心中却在说着抱歉,对不起,姑姑,这一切都是假的。 “哎,姑姑是过来人,在我面前你不要害羞,哀家是你母后,皇帝若是欺负你,只管来找我,哀家一定给你做主。” “皇上对我很好…怎么会欺负我呢?” “那就好,只要你们两个和和美美的哀家也就放心了,对了,官窑新上供了一对天球瓶,做工寓意都是一等一的好,你一会就把它拿回去吧!” “母后,您给了媚儿那么多赏赐,媚儿哪里需要社呢吗赏赐呢?你还是把它送给安宁吧!” “这可不行,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安宁她呀,需要再过一两年才需要!”这话语无疑激起了小昭的好奇心,太后却微笑着阻拦了她想要一看究竟的双手,神神秘秘的说:“回去再看。” “是,那媚儿告退了。”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或许是百鸟朝凤,也或许是花团锦簇,却没有想到,打开的一瞬间,看见的却是一个又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孩子。 白里透红的皮肤,笑意盎然的玩耍,成群结队的欢笑,无不充满着勃勃的生机,只一眼小昭就喜欢上了这对瓶子。 可是想到它的寓意,以及姑姑那打趣希冀的表情,她顿时心乱如麻。 若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谎言,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欲绝呢! 自己,自己这辈子或许也不会有一个孩子了… 两世为人,她竟然连一个做母亲的权利都没有。 是命运弄人,还是自己执着误了一生? 手中的东西被人猛地一阵拉拽,她下意识地抢夺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一回眸,就看见朱允神色莫辩的表情。 “臣妾给皇上请安。您下朝了。”一个正常宫妃的礼节,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浑然天成的灵秀在星眸中流淌,令朱允心中的疲累一扫而空。 可是小昭手里拿的是什么呢?视线一转,看向那放着另一个天球瓶的锦盒,在触及那饰物的一瞬间,心中雀跃无比。 她喜欢这个瓶子,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留下做他的皇后,为他生育龙子龙孙呢?她刚刚是在害羞吗? 他激动之下上前搂住了小昭说到:“小昭,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猛地吻住了那张让她梦寐以求的红唇。 “我…”这一瞬间,朱允已经顾不得小昭的挣扎,只是心中雀跃。 那对美丽的天球瓶,那里面活泼可爱的孩子,自己怀中的那个人,一切的一切让他迷惑了,也沉沦了。 现在,他只想要她在自己身边,直到永久,朝堂上的纠纷被抛到九霄云外,白云飞的困扰被忘到脑后,大军压境的危机忽略不计。 他唯一在乎的,眼里有的,也只是眼前的这样一个女人罢了。 良久,他放开了她,轻柔的抚摸着她微肿的红唇,笑道:“你不会离开了吧!” 他心中笃定,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拿来那天球瓶来赏玩,事出有因,或许她愿意试着接受自己。 看着朱允那夹杂着憧憬,希望与眷恋的目光,她鬼使神差的轻轻点头,可是刚发出动作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决定,她飞快地又补了一句:“可是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你不能阻拦我。” 朱允宠溺的摸摸她的额头,说到:“只要你肯一直留下,你想去哪里玩我都允许,可是现在战事四起,你可不要出去乱跑。”朱允显然把小昭的话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话音刚落,就开心的拉着她大步向御书房去了。 这个地方小昭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以前给他做吃食的时候,多半就是送到这里来,可是他现在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朱允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轻轻一拉,一个玉制的完好的九连环出现在小昭面前。 “小昭,你知道吗,悟性大师曾经告诉我一句话,他说能解开这九连环的人就是朕命中的贵人。我本来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谁想到后来一语成谶。” 小昭轻轻拿起那九连环,和自己那个破碎不堪的碎玉相比,看起来真是巧夺天工,美轮美奂。 “那皇上是因为这九连环对臣妾起了好奇吗?”若是其她女子也能解开这九连环,岂不也是他的贵人,那么只要他有兴趣就要全部收入后宫吗? 一想到这,小昭心里顿时觉得酸酸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是的,其实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根本就忽略了我,不,应该是躲避我的存在。” “难道是上次在酒楼里和司徒姑娘打架那次吗?”那摄人的压迫感一下涌入脑海,是那个跟踪她的人吗? “小昭果然冰雪聪明,一猜即中!”朱允自豪一笑,情不自禁将小昭搂进怀里,继续说道:“我道是哪家的小姐竟然会武功,连我都差点追不上你,可等你进入丞相府,我才恍然大悟,竟然是表妹。” “可我不是你的表妹。”小昭语气伤感的说,无论她在这里生活的如何,她依然曾经是七十年前的小昭,这身份印入灵魂深处,打下烙印,无法更改。 “我不是你的表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就那么放心我在你身边吗?”为什么他那么笃定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丝毫不惧怕,不猜忌她呢? “因为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虽然不是媚儿,可是你把她的父亲照顾的很好,让他迷途知返。你的出现,也可能改变了文蔷的姻缘,最重要的是,你吸引了我。” “我…” “如果媚儿在九泉之下看见她所在乎的人都幸福平安的终老,她也会开心的。就算是为了她,你也留下,好吗?我不会强迫你,不会让你害怕,这后宫佳丽三千,我也只要你一个。我朱允对天起誓,如若我对不起韩昭,那么就犹如此物,琼碎玉裂。” ‘砰’的一声,朱允手中的九连环已经被他运用内力的手狠狠的向下一掷。 它和小昭的九连环殊途同归,相依相伴去了。 “皇上…” “我叫你的名字,那么也请你叫我的名字好吗?”他的表情没有之前丝毫的严肃,只有柔情似水,轻易化解她的全部武装。 “朱允…”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朱允终于听见那声细如蚊的话语。 小昭慢慢蹲□,将地上的九连环碎片捡起来放到玉盒里,想到自己的九连环碎片,心中无限纠结,好好地东西都被他给弄坏了。 把九连环放到朱允手里之后,她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话都被他说尽了,自己却哑口无言。 “小昭…” “皇…朱允…”朱允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拉起她的手,把她揽在怀里,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小昭想起刚刚碎玉上那微凉的触感,心中告诉自己,学着相信他,或许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重活一世,嫁人生子根本就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啊,不要排斥,不要离开。 心跳的为什么那么快呢?她的脸上也忍不住烧起了红霞。 当小昭穿越文媚儿(完) 小昭想,她心里大概早就认同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吧,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不决。 曾经的心如止水早在遇见他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就试着去接受吧,她总是要继续走下去的,只不过与当初的想法迥然不同而已。 这里没什么不好的,只要自己心安就好不是吗, 躺在他怀里,一时间充满了温馨与甜蜜。这一幕却让门口的那个人望而却步。 哥哥和嫂嫂在恩爱,自己就不要去打扰了,而且她本来也只是想要和朱允商量某些事情而已。 她大概早就知道了商量的结果,却还是来了,却刚好有一个理由阻止她去坦白。 她心里有一个决定,那就是和白云飞私奔, 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一定会使皇兄震怒,可是她管不了其他了,白云飞如果留下来,那么他迟早有一天会遭遇危险的。 对着御书房的门口,她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又在寿祺宫的角落也磕了三个响头。 母后,皇兄,安宁多么希望我不是皇家的孩子,以前知道姻缘被注定的时候,她心中无比痛苦,所幸最后她爱上了白云飞。 可是当他终于有一点松动的迹象,可能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的皇兄却和他的父亲产生了不共戴天的仇怨。 为什么命运要有这么多曲折?安宁不知道,可是难道身为公主就要遭受这些难以承受的生离死别吗? 一架马车驶出宫,直接进入了白云飞的府邸。 下马车的前一瞬间,安宁手中紧握着一个盒子,扬起灿烂的笑容,向屋内走去。 “云飞,你在吗?你是高卢国进贡的叫做葡萄酒,整个皇室也就只有一瓶哦。就被我给拿来了,云飞你快尝尝!”安宁打开盒子,里面的瓶子乍一看起来是深红色的,可是当它整个放在桌面上的时候,它的瓶颈处却显露了瓶子的原色是透明色。 “啊,这不是水晶吗?这高卢人真是奢侈,用水晶来做瓶子?”白云飞的贴身随从白无双惊讶的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啊,据说叫做什么玻璃,不是水晶!”安宁自豪的一笑,将自己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知识讲给两人听,完全没有了当初进来时那忐忑的心情。 “白云飞,我把这酒拿来,又给你解说了半天,你为什么不喝呢?”安宁好奇地问,同时拧开瓶盖,拿起盒子里的玻璃杯满了上去。 “我只是很奇怪,这酒你事先没喝过,不知道好喝与否,为什么就拿来给我喝了呢?”她是要做什么,是皇帝授意她做什么吗? 不要怪他瞎想,现在已经是危急关头,这整个府邸都达到了草木皆兵的状态。 他白云飞虽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尤其是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关。 被他锐利的目光盯着,安宁差点手抖,可是她还是控制住了,说道:“白云飞,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我会有什么目的?你是在怀疑我吗?你不相信我,好,既然如此,我就先干为敬了。” 安宁拿过桌上其中一个杯子一饮而尽,嘴角却是苦笑连连。 这酒的味道甜美异常,可是心里却苦涩心酸。 白云飞啊,白云飞,这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怀疑我,只有你不行,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始终对我防备连连。 “安宁…我没…我只是…”白云飞的话磕磕绊绊,说不完整,心中一阵悔恨,看着她的样子,他心中也不好受啊! “呵呵,什么都不要说了,这酒甜丝丝,来,陪我多喝两杯吧!” “好吧。”白云飞依她所言,把杯中的红色酒水饮尽。 “白无双,你也尝尝吧,真的很好喝的,骗你本公主是小狗!”安宁和白云飞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安宁脸上红扑扑一片,显然是有了醉意。 “额…是。”看白云飞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白无双上前,拿起那酒喝了起来。 怎么是甜的,这还是酒吗?一点辣味都没有,他本来兴致勃勃的心情被瞬间打击了,默默的退后,充当起了木头人。 喝着喝着,白云飞忽然感觉不对劲,为什么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那种酒怎么能让人喝醉呢?自己身上的症状明明就是中了迷药。 他抬起头,猛地瞪着桌旁的那个人,刚刚和自己言笑晏晏,却暗藏黑手的人。 安宁轻抚着白云飞的脸,柔情的说:“快睡吧,睡醒了你就会发现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你好…”话音未落,他陷入了沉睡。 一旁的白无双不明所以,但还是对安宁客气地说:“公主,我们家公子醉了,让小人把他扶下去休息吧!” “不用了,他是我的夫婿,我会照顾好他的。”安宁说完,就有几名男子上前来,想要抬走白云飞。 “等等,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白无双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时,他的身体也和白云飞一样发生了晕眩感。 “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家公子?”他的诘问安宁充耳未闻,自顾的带着白云飞上了马车。 第二天,整个朝廷都被轰动了,安宁公主被云南王世子白云飞给劫走了。 这白云飞真是胆大妄为,目无君上! 当然,这是朱允炮制出来的版本,而实际上,他在安宁寝宫里发现的那张诀别书真让他忍不住吐血三升。 该死的臭丫头,私奔,好啊,翅膀硬了是不是,就这样就走了,你老哥,你母亲都不管了吗? 朕倒是想问问你,白云飞就景哪点好,值得你对他如此痴迷? “阿允,你没事吧。”熟悉的女声让他从愤怒中走了出来。 这阿允的称呼,还是他认为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要给小昭想一个别出心裁的叫法才好。 这也算是在苦中作乐吧! “还在为安宁的事情而发愁吗?你不要再想了,既然已经想到了解决之策你就不要忧心了,安宁她只是担心白云飞而已。”极尽可能的劝说,让他心中宽慰少许。 轻轻地握住小昭的手,他回答道:“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没有让朕省心过。她离了京城,也不知道那刁蛮大小姐的性子能不能收敛收敛。” “这个,阿允你就不用担心了,难道你没看出来,自从白云飞受伤之后她已经很少发脾气了吗?她以前只是没有遇见那个可以让她改变的人而已。司徒小姐和梁公子以前也是水火不容,现在生活的却也是幸福快乐,由此可见,一时并不能决定一世!” “哈哈,那我们之间呢?我只看见我自己遇见了那个让我改变的人了。”慢慢的吻在她的唇上,让她体会自己无边的爱意。 小昭懵懂娇羞的承接着,情不自禁的环上他的脖子。 她不再去想别的,只是知道自己这一刻是开心的,是愿意的。 她有了新的身份,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朱允的未婚妻的身份。 良久,两个人终于分开,朱允眼光灼灼的看着小昭,轻轻叹息:“小昭,我要离开了。” “阿允,你要去哪里?”为何他会在此时说这样伤感的话,那就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朕要御驾亲征!”称呼的转变,说明他的身份不只是小昭未来的丈夫,也是肩负着千万民生命的皇帝。 “无论陛下前往何方,臣妾也都相随。”不需要劝告,不需要阻拦,只想和他一起面对,做能与他并肩独立的女人。 “可是…你是女子…”自他们两个相许,他每一刻都不想离开她。可是这次,若不是事情太过危急,他那里想要遭受离别之苦呢? “皇上大可和臣妾比试一番便可。”朱允心中汗颜,这女子专拿自己的长处和自己比较,自己可真是没底。 算了,还是让她和自己去吧,要不然的话,自己前脚走了,后脚她没准就会偷偷跟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好? 打赢这一仗的把握还是很高的,因为齐国侯已经早已向自己投诚,现在这云南王不过是孤军奋战,腹背受敌罢了。 更何况他的宝贝儿子白云飞可是还失踪的状态中呢! 这次朱允征讨云南王的名目就是白云飞私自潜逃,掳走公主。 在朱允的带领下,士兵们鼓足了力气,把云南王一方打的节节败退,齐国侯的兵马也偷偷潜入内部放火烧了云南王的粮草。 云南王眼看自己的士兵被打的落花流水,无奈之下只好投降,正在这时,白云飞带着一个小兵出现在了战场中。 朱允当即下令,云南王的兵权虽然上缴,但白云飞可以承接云南王的王爵。 不用说,那个小兵正是胆大包天的安宁公主。 最后,云南王和众人一起回到了京城,他自请赐旨,将爵位给了白云飞。再一次在大街上散步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一个女孩子,竟然和自己妹妹长得一模一样。 一打听岁数,竟然也是出奇的相似。 几经探查后,他终于确定这女娃果真是自己的外甥女,于是他通过白云飞认了司徒静为义女。 在这有生之年,他想代替妹妹照顾好她唯一的骨血。 藩王已定,万事皆成,在太后的催促下,小昭终于穿上了凤袍,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灵魂深处永远铭刻住这一世的记忆。 手牵手,心连心,大殿之上郎才女貌,帝后深情。 这场景,欣羡了无数人,也传颂为佳话,因为这位皇帝用自己的一辈子来证明,自己只喜欢一个女人。 洞房花烛夜,两人却没有在新房里浓情蜜意,而是坐在香雪轩的屋顶上。 “阿允,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觉醒来,我不在了,又变成原来的媚儿你会怎么样?” “又说傻话,你都已经来了,是命运安排你来的,岂有让你再次回去的道理!” “可是我害怕…” “有我在你身边,你还怕什么,如果你真的离开,我就去找道士,找和尚,找会法术的人,让他们把你变回来。” “要是变不回来呢?” “那就把我变到你的世界。” “阿允,小昭喜欢你!” “我也是!”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1) 他是爱新觉罗皇太极,努尔哈赤的第八子,也是大金的汗王。 阿玛有七大恨,他也有遗憾,那就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博尔吉济特哈日珠拉。 兰儿,他的兰儿,她走了,和她的八阿哥一起离开自己了。 这江山万里,终只剩自己独嚼寂寞, 身体极速的流失的东西,让他感觉到恐慌,却也无可奈何。 哲哲,朕的好皇后,那么多年你辛苦了。朕离开了,面对那么多宗室,希望二哥能帮你吧! 豪格,朕的长子,你还太稚嫩,能担当大任吗? 十四弟,你是不是要开始蠢蠢欲动了? 可是无论你们如何角逐与厮杀都已经和朕没关系了。 九五至尊,也逃不过轮回寿数! 韶华转瞬,一念皆空。 这是顺治元年,他他拉府。 一个中年女子对着一个少年语重心长的说着:“努大海,你啊就听娘的吧!这瓜尔佳家的嫡女长得可是一等一的好,持家管账也都精通,虽然国丧未过,但你最起码先把这婚订了再说啊!” “母亲,我现在不想要谈婚事,您别逼我好吗?”他暗自伤感,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竟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呢? 偏偏长相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更令他郁闷的是,为什么是自己的九子成为了皇帝? 豪格和多尔衮都是成年的人,也分别都有了军功,放着两个大人不去选,反而把皇位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娃,这哲哲也昏头了吗? 也对,福临是博尔吉济特的后代,是值得她去培养的。要不然一个非长非嫡非贤的人能在虎狼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帝? 可这一切,都和自己距离太遥远了。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旗人而已,而且还是属于多尔衮的正白旗的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的事情请您让我自己做主!” “努大海,你怎么那么倔强呢?你阿玛死得早,额娘想抱孙子了,你就不能了却额娘这唯一的心愿吗?” “额娘的意思努大海懂了,可是正值国家多事之秋,我若是光想着儿女私情怎么可以?待我取得功名之后,再商议婚事吧!”皇太极斩钉截铁的语气成功让老夫人说不出话来。 “那好吧,额娘不逼你了。”若是他有了功勋在身,或许能够找到更好的婚姻也说不定呢!只是那位雁姬姑娘可惜了,与自家无缘。 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啊。 顺治元年,李自成的大顺军攻占北京,明朝灭亡;驻守山海关的明将吴三桂降清,摄政王多尔衮指挥清军入关,打败大顺农民军。 这一年,顺治迁进了北京城。 皇太极在军营里的表现极为突出,短短两年就被封为正白旗的护军统领,官拜二品,还得到了一个‘马鹞子’的外号。 对于这些,他混不在意。 这河山曾经是他梦寐以求想要来到的地方,现在他却不是脚下这方土地的主人,却也要奋力实现自己前世的抱负! 在厮杀中他也发现了许许多多的改变,以前的亲人们容貌的变化,他们看见自己和前世相同面貌丝毫不惊讶的神态。 或许,这世界,原本就不是他以前的那个世界! 他现在被封为京官,带着老母定居北京。日子过得极为滋润,但是怒大海的母亲老是在自己面前唠叨不休,令他难以接受。 他的岁数是大了,都已经二十了,可是自己真的不想结婚,不想让别的陌生女人占了自己妻子的身份。 不论她再美,再贤惠都不可以。 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是哲哲,二就是海兰珠。 一为敬,一为爱。 两者的不同,他深有体会,哲哲的好在于大度,在于体贴,相濡以沫。 而兰儿,只是一个小女人,她愿意将全身心奉献给自己,只是喜欢自己,眼里心里全是自己。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当年的关雎宫现在与北京城相距十万八千里,繁华早已落幕,那个人也香消玉殒了。 佳人已去,芳踪难觅。自己是不是太过执着了,所以为了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苦苦挣扎。 可是,自己既然已经重活一世了,那么兰儿也有可能也… 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连再见一面也是奢求吗? 他永远忘不了她在他怀里气息奄奄的模样,她的笑容苍白而又凄美。 “妾身薄命,就连皇儿都不能保全,若是兰儿不在了,皇上您一定要多多保重啊!我会在天上看着您,让长生天保佑您千秋万代。” 千秋万代,呵,有哪个朝代能够真正的千秋万代呢? 就是最长的周朝也不过才八百年而已。 收拾好自己的孤单,他又一次踏上朝堂。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十四弟多尔衮在军事方面有着超然的能力,为大清入主中原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是纵然如此,也不要让自己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属下。 哼,朕没有那么自甘堕落,凭什么要请朕吃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时候满人刚刚入关,男女大防还没有那么严重,所以当皇太极来到睿亲王府的时候赫然见到了几个女人。 令他震惊无比的却是那女子的容颜,和兰儿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从那发饰来看,应该是一个宫妃无疑。 “大胆,你是何人,见到贵太妃娘娘和十一阿哥为何不下跪?”贵太妃,是娜木钟!可是为什么她和兰儿长得出奇的相似。 “奴才怒大海叩见贵太妃娘娘,十一阿哥。”皇太极悲催无比的和自己前世的小老婆和小儿子请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平身吧!”娜木钟看向怒大海的眼神无比温柔,令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娜木钟之所以有这样的表情,是因为她无比看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自己从察哈尔来到大金,成为贵妃之后又成为贵太妃。 一路风雨,现在就只有她的一个胞妹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她的妹妹吉日格勒比她的孩子淑济还要小三岁。 妹妹和自己连相,只可惜两年前她从马上摔了下来后性子就变沉闷了。 这怒大海虽然不是什么显贵的人,但是他本人极为有前途,在仕途上的发展让人为之惊叹,是个良配。 “皇叔父摄政王找奴才有事商议,请恕奴才失礼,先走一步。” “吉日格勒,你看这人怎么样?”娜木钟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妹妹那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改变。 事情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了。 “娜木钟,你怎么在这里呢?我找了你好久!”布木布泰带着福临缓步走来,端的是雍容华贵,母慈子孝。 对此娜木钟心中只有不屑的冷笑,嘴里却是恭敬无比的说:“给圣母皇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小小的博穆博果尔有样学样,“给皇额娘请安,给皇帝哥哥请安。” 两个小兄弟之间懵懂友爱,大人之间却风云骤起,暗潮涌动。 这厢,皇太极和多尔衮两个人在书房议事,谈论的就是有关张献忠的事情。 多尔衮最终决定派豪格前往四川,皇太极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没过多久,圣母皇太后下了圣旨,竟然把贵太妃的妹妹指给了他为妻。 庄妃啊,庄妃,朕生前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连一个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朕,就下旨了呢? 作为一个皇帝,他重活了一世,才终于理解了皇权压死人的真正含义。 圣旨一下,老夫人乐的笑开了花,皇太极心里猛扎小人,却还要笑着接受其他人的祝贺。 由于娜木钟的父亲是蒙古的亲王,所以吉日格勒被册封为和硕格格。 十里红妆,皇太极重生来第一次喝醉,可他一会还要面对一个女人,利益的牺牲品。 前世,自己娶纳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无一不是为了大金,为了自己的位置。 现在,为了保命,为了遵旨,依旧要重蹈前世的覆辙。 “请新郎拿起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过这种汉语版的吉祥话呢? 称心如意,是称了谁的心?如了谁的意呢? 喜帕挑落,露出一张绝色淡雅的面容,让他惊喜交加,手一抖,喜秤掉落在了地上。 “兰儿…”会是她吗? “妾身博尔济吉特吉日格勒,见过夫君。” “妾身博尔济吉特哈日珠拉,此生只为皇太极所有,汉人都叫丈夫为夫君,您就是哈日珠拉的夫君。” 言犹在耳,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的人影似乎也和过去重合了。 “果真是你,夫君。”一阵香风奔向自己怀里,皇太极满足的抱着怀中的娇躯,心中感谢长生天,感谢万佛,又一次把兰儿送回了朕身边。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2) 时间一眨眼过去了十年,这十年来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顺治三年,豪格被多尔衮构陷,削爵幽禁。四月传来他自杀狱中的消息,实际上其实是皇太极帮助他诈死逃逸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多尔衮的亲信为什么要救自己,可是豪格却深感能保命已是万幸。 带着皇太极为他准备的细软,他带着极少数的被救出的亲信,从天津乘船离开了这个,自己没有呆过多久的地方。 前路茫茫,这天下之大,能否有他的容身之处呢, 这一年,海兰珠怀孕了,皇太极这一世的母亲又开始游说皇太极纳妾了。 朕已经有了兰儿,为什么还要纳小妾? “大海啊,这满人是讲究多子多孙多福气,你…” “额娘,我心中只有吉日格勒一人,当初您也和儿子说过,您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孙子,吉日格勒已经怀孕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是她身子不便,多些人替她分担也是好的,多个姐妹也热闹一些啊!” “吉日格勒是高贵的和硕格格,哪家女子能有资格和她做姐妹?额娘慎言。” 老夫人见皇太极如此执迷不悟只好作罢,可内心对海兰珠的怨怼增加了许多。 不就是怀个孩子吗?当初我怀孕的时候还不是什么家事都做,还主动帮夫君纳妾。 这种不贤惠不大度的女人,除了出身外有什么好?为什么努大海这么向着她?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八个月后,海兰珠一举得男,生下的孩子取名为阿克敦,意为结实。 这一点又让老夫人很生气,她本来早已拟好给孩子的名字是骥远,却被皇太极给极力否决了。 倒不是这个名字不好,可是他想给孩子取一个满语名字,不能姓爱新觉罗已经很憋屈了,名字都要汉化他真的会疯的。 顺治五年,皇太极在这一年又得到了一个小女儿,取名为雅丽琦,意为小甜果。 顺治七年,多尔衮去世了,本来对于福临给他追封皇帝皇太极心中是及其不满意的。 多尔衮的生前身后都得到了莫大的尊荣,他本人是及其羡慕嫉妒恨的。 可谁让自己身不在其位,不能谋其职,只能当个永远为爱新觉罗家办事的奴才呢!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多尔衮被以生前谋逆罪,被削去了所有爵位,更甚者,是他的尸首被顺治派人挖掘了出来,加以鞭笞。 这一年,顺治才只有十三岁。 皇太极完全想象不到以前那个弱弱小小的九儿子会变成这个样子。 残暴,冷漠,不留一丝余地。 纵然多尔衮有千般万般的不是,他也不至于对死人… 十四弟,父汗眼中的“墨尔根代青”。你走了,二哥去了,哲哲也死了,曾经大金的人还剩下多少呢? 又是三年过去了,皇帝大婚,举国欢庆,娶的是圣母皇太后的侄女博尔济吉特氏。 这个时候,他他拉将军府迎来一个小客人——襄贝勒博穆博果尔。 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也是今生的小外甥,皇太极心中百感交集,一眨眼他也要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啊! 博果尔是一个典型的重武轻文的男孩,虽说武学的也不怎么好,但是他却对此十分狂热,对四书五经却是深恶痛绝。 这一点,就令顺治内心十分看不上自己的这个文墨不通,粗俗不堪的弟弟。 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把这种蔑视压在心底,在外人看来皇帝始终在照顾自己的幼弟,总是爱护有加的为他收拾烂摊子,端的是兄友弟恭。 宫中帝后不睦,宫外博穆博果尔日以继夜的和皇太极学习武艺与谋略,虽说不能说是运筹帷幄,也算是小有所成。 但这一切,都被博果尔偷偷的隐藏了起来,自己一定要等到能打仗的那一天,一鸣惊人,给所有人看爷是大清的巴图鲁。 皇后被废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在京城无疑是抖了三抖,皇太极心中已经根本不把这事情和自己扯上丝毫关联了。 那逆子把一国之事当做一家之事,根本没有考虑朝堂上众人的惊骇。 庄妃为什么不规劝他?那皇后不是她的亲侄女吗?她竟不知把后降为妃将是多么把人往绝路上逼迫的事情! 就在这时,顺治一道圣旨把他给派了出去。 可是,这营救的人却让他心头发蒙! 荆州!姓爱新觉罗,世袭铁帽子王端亲王。 他回去调查了很久,才知道这端王是自己的叔父舒尔哈齐的后代,在大清入关之前先行打进关内的一支队伍。 为了表彰他的英勇,‘先帝皇太极’亲自册封他为铁帽子王。 皇太极简直要吐血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劳什子的端王,更别说派遣他,册封他了。 富不过三代,说的大概也就是端亲王府了。 现任端王是第二代端王,从父亲手中承接下来爵位,让他内心无比自豪与激动,他在荆州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尽情的享受自己的安逸人生。 他最爱的小女儿新月最近刚要过十六岁生日,他就派三个成年的儿子为她寻找最好的礼物。 寻寻觅觅了好久好久,终于在一家多宝阁寻找到了一条月牙项链。 这项链美丽动人,通体雪白,是由羊脂白玉构成的,弯弯的月牙正好和妹妹的小名相应和。 可是这破项链竟然要一千两银子,真是奸商,于是他们兄弟三人义愤填膺的为民除害,所得到的战利品自然是那条项链和店里所有的奇珍异宝了。 那店不止没挣到钱,还被查抄了,这让众百姓心中十分难过。 丁大善人每逢年节或者灾荒都会舍米舍粮,造福一方百姓,可这无恶不作的端亲王府竟然连老百姓心中最后的一方净土也给毁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百姓们拿起锄头,斧子,菜刀疯了似的前往了端亲王府。 新月此时在房中幸福的陶醉,她有一个最爱她的阿玛,最爱她的额娘,还有三个最好最好的哥哥,她真的好幸福,幸福的要死掉了。 这月牙儿项链,多么美丽,哥哥说自己和它一样纯洁无暇,啊,月牙儿真是太幸福了。 她慢慢的举起手,想把项链戴在脖子上了,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惊慌失措的推门进来。 云娃真是没有礼貌,算了,自己这么善良就不要和她斤斤计较了。 “格格,不好了,荆州民乱了,请您快走吧!”新月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坍塌了,怎么会这样呢?云娃这丫头是不是在逗自己玩啊? “你在说什么?我才不相信,我今天生辰,你看哥哥送给我的项链…” “格格,来不及了,快走吧!”云娃一把扯过新月,把她拽走了,新月在被拖拉的过程中,手一松,那原本洁白无瑕的月牙儿现在却变得四分五裂。 就这样碎了,可怜的月牙儿,可怜的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走到了后院,阿玛额娘们都在,三个哥哥正在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就连府里最不受宠最没存在感的庶弟克善都来了。 “新月,那些刁民竟然胆敢对王府进行攻击,真是胆大包天!你带着克善先离开吧!” “不—不—”新月凄厉的声音划破天际,泪水萦绕眼眶,让众人瞬间起了怜惜之心,可怜的格格! “事不宜迟,新月,你快走!” “新月不离开,新月要和阿玛额娘在一起,新月不要和你们分离。” “莽古泰,云娃带着新月和克善离开,快!”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拉扯着挣扎不休的新月,云娃抱起克善,一行四人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当皇太极发现了偷偷随军的博穆博果尔的时候,大军已经进入了荆州的地带。 所处的地方虽谈不上横尸遍野,也是惨象连连,令人不忍直视。 博果尔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尸首的时候直接就吐了个昏天黑地,皇太极心中暗笑,臭小子,你老子我当初打仗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这点血腥都受不了,怎么做大事?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阵骚动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一个个面目凶恶的人围绕着三人组进行抢夺,皇太极敏锐的看见那里面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为首女子那和硕格格的服饰也让皇太极知道了,她就是自己此行要找的目标之一了。 “博果尔,你看那边的人,好像就是端亲王府的人,你难道不去营救她们吗?”既然博果尔想要打仗,自己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吐得脸色惨白的博果尔狠狠的瞪了皇太极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骑着马向前驶去。 后面一小队兵马跟随着他前去解救人质。 新月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好像被碎成两半了,一半是十六岁之前,一半是十六岁之后。 她还没来得及庆祝生日呢,家里就遭受了那样大的灾难。 她不想离开父母,可为了保护克善她只好选择逃亡,就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让她一辈子难以忘记的人。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3) 他骑着一匹银白色的战马,苍白英俊的脸上满是坚毅,他手持长枪,乘着七彩霞光,前来营救自己了。 新月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人了,他在贼寇之中一把抱住自己,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喂,你没事吧,” “喂…” “啊,没…新月没事,新月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保护克善逃了出来,我们端亲王府后继有人了。”新月大义凛然的说着,博果尔见此心中对她很是钦佩。 真不愧是我们满洲爱新觉罗家的姑奶奶。 处理了那些匪寇,博果尔在众人的夸赞中回到了皇太极身侧。 “就这样就满足了吗?不过是几个流寇而已。” “他他拉将军,你不要小瞧我,敌人再怎么多,爷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博果尔豪爽的笑着,一点也没有之前那吐得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皇太极派人寻找到了端亲王一家,他们全部都已经殒命了。 强取豪夺,欺凌百姓这些罪名不能落实,却还要给他们一个公忠体国,战死沙场的美誉。 皇太极心中和顺治一样郁闷的想吐血。 大军在此地已经驻扎了半个月,终于要扶灵回京了。 博果尔很郁闷,从发现端亲王去世一直到回北京,这新月格格为什么看着自己就老是弱不禁风,颤抖不已,泪流满面的样子呢? “新月,你怎么?”博果尔不会安慰人,但是他还是好心的想要给新月开解开解。 “博果尔,不要叫我新月,叫我月牙儿就好,你看那天上的月儿如钩。十六年前我就是在一个新月如钩的夜晚降生的,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我的阿玛额娘都叫我月牙儿,你也叫我月牙儿好吗?” “这…不太好吧!”叫她新月本来就很亲密了,再叫她的小名的话,显得怪怪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叫我月牙儿,你不知道我多想让你叫我月牙儿!你救了我,就是我最亲密的人。我…”新月说着说着羞涩的低下了头。 “额,我肚子好痛啊,我要去出恭了,你好好休息吧,新月,我走了!”博果尔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泪流满面的新月。 哎,爷真倒霉,碰见这个什么新月格格,什么月牙儿月圆儿的,亲密个屁啊!爷只见过你几次啊,你就亲密! 第二天,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看见新月格格哭的更凄惨,配合她那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激起了很多人的保护欲。 可是襄贝勒却一整天都不见踪影,只有皇太极知道这小子不知道因为什么,所以提前回京了。 襄贝勒府,娜木钟每日担惊受怕,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现在就只有博果尔这一个独苗苗,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可怎么办啊?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没事了,没事了。”一个嬷嬷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楠嬷嬷,怎么了,歇一歇再说话吧!” “娘娘,贝勒爷他到了京门口了!”楠嬷嬷乐的脸上都开出了某种秋天的花卉,娜木钟听此心中愉悦无比。 “你说什么?博果尔他回来了?这么快?” “是了,是了,贝勒爷他本来就不是该去打仗的人,提前回来也没什么。努大海将军派的侍卫先回来给您报的信,让您先安安心。”娜木钟此时的心是真的放下来了,博果尔这孩子从小就爱调皮捣蛋,没有片刻安宁。 这次竟然敢动真章,偷去了战场! 她心里其实很欣慰,自己不是先帝最爱的女人,但是能为他生下一个勇猛的孩子,他在天上应该庆幸吧。 自己虽然没有庄妃那么有福气当太后,但是博果尔还是很厉害的,是大清的巴图鲁。 更何况,有妹夫的保护,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她却不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此时却与他一生最大的劫数擦肩而过了。 鲜衣怒马,富贵荣华也就是博果尔现在的状态了。 不过最让他挫败的就是此次战争没有一个好的收尾,都怪那个劳什子的新月格格在发疯。 算了,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第一次离家,真是有些想额娘了。额娘最擅长的烤羊腿他好想吃。前两天他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去了,军营里的饭菜又是那么食之无味。 现在他马上就可以回到自己温暖的家了,哈哈! 博果尔骑着自己的爱马——哈斯塔,兴奋地加快了速度。 本来以他娴熟的技术是可以很快就到家的,可是这个时候一个小孩为了捡街中央的一个铜板,竟直直的冲了出来。 “吁!”博果尔连忙冲了勒住缰绳,只可惜来不及了。 此时一个人横空出现抱起那小孩子,阻止了这场惨剧的发生。 博果尔轻吁了一口气,刚想下马,结果就看见了他最讨厌的堂哥岳乐那张冰脸。 博果尔心里特讨厌岳乐,自己才是皇帝哥哥的亲弟弟,他不过就是个堂哥,虽然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不是皇阿玛的孩子那他就是一个普通宗室! 他每一次看见自己都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文人的胡诌,他却老是对自己说教,真是讨厌。 刚回北京就看见他,真是晦气。 “博果尔,你怎么能够这样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呢?”岳乐一开口就是一顿指责,听得博果尔心中怒火滔天。 那小孩自己跑出来,爷也不能控制他,什么叫横冲直撞? 博果尔对着岳乐怒目而视的同时,看见了他身后一个月白身影的女子。 他心中一寒,顾不得和岳乐理论,就想要离开。 那白衣女子见他想要离开,忽的越过岳乐,上前一步来。 博果尔实在是被新月的哭泣攻势给逼疯了,条件反射就紧紧勒住缰绳,想要掉头回转,躲避那个和新月衣衫相似的女子。 “这位公子,稚子年幼,您却已经是成人了,为何要做这些让人耻笑的事情呢?”那女子的身子虽然看起来娇弱不堪,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铿锵有力的。 果然,她话音一落,岳乐就向她投以赞许的目光!她向岳乐展颜一笑,端的是清丽动人。 面对博果尔的时候她却没有了笑意,只是严肃。 可是博果尔管不了她的表情,在他看来,这个女孩子下一瞬间,就有可能变身! 就像新月,说着说着端亲王府的事,眼神就忧郁了,委屈了,泪流满面了,还想要扑进爷的怀里。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士兵都用那种‘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柔弱的新月格格’的眼神看自己,自己都快郁闷死了。 好在,后来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苦,自己的痛。 看自己不去见她了,新月忽的就改变战术了,大晚上的不睡觉,一直哭,一直哭。 整个军营里都传来呜咽声,大晚上的怪渗人的。 他只好没义气的先跑了,至于其他士兵会遭受新月怎样的摧残他无暇顾忌了。 只要自己的小命还在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回到了京城,还是有一个女人纠缠爷,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的出现,手持鞭子拦在了那白衣女子身前。 “喂,你这女人,不是说汉人都是大家闺秀吗?怎么你竟然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说出的话虽然语气天真,却暗藏玄机。 博果尔一看,竟是一个身着大红色蒙古旗装的女孩子。 明媚的大眼,帅气的动作,最重要的是她那衣服的颜色真是好看! 就这样,该女子被博果尔在心里记了白名单,当然,类似于某白色的女人们就是黑名单了。 乌云珠没有想到自己打抱不平竟然被人从中阻拦,还被她这样羞辱,心中顿时激愤不已,但她没有表露自己的不满。 她只是微微的低下头,眼神埋没在一片阴影下。 博果尔心中直呼不妙,连忙向下面的女孩子伸出手:“上来。” 那女子也不扭捏,直接大方的握住博果尔的手上了马。 博果尔将该女子固定在怀里,握紧缰绳,转头飞快的骑马离开了。 只留下眼中晦暗不明委屈不已的乌云珠和安慰她气愤难当的岳乐,以及一群蒙古侍从。 他们嘴里高喊着:“格格,格格…” 可是,这大街上,哪里还有博果尔两个人的身影? “停下,你为什么要跑啊!”博果尔身前的女子疑问的说,本来她可以继续逗逗那个女人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要跑啊? “吁—吁。”博果尔回头看了看后面,确定没有人跟着,于是慢慢的停了下来。 两个人从马上下来,博果尔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不屑的嗤笑。“你是不知道,那种女人多讨厌,爷以前在她们身上吃过亏,可不想再吃第二遍!” “是吗?在我们蒙古也有那种女人,我阿爸就有几个女奴和她差不多,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倒了。”她欢快的说着,博果尔一旁赞同的点点头。 “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我前两天遇见一个女人,她blabla…”博果尔大吐苦水,把自己的经历全部告诉了这个刚刚见面没多久的可爱女孩。 “哈哈,哈哈,真好笑!”她笑的前仰后合,明媚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灿烂。 “有那么好笑吗?”博果尔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心里有些后悔把这么糗的事情告诉别人。 “你真是大笨蛋,那个女人是喜欢你吧,所以就想吸引你,这都不知道?不过她也太傻了,示爱为什么要哭呢?在我们蒙古喜欢就直接说出来了,她老是哭难怪你发蒙!” “喜欢我,不会吧?”她可是… “我觉得是啊,就像阿姐告诉我说中原有一种动物叫孔雀。为了吸引自己喜欢的孔雀,它就要开屏,据说开屏的时候很好看的,这次来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4) “我倒是觉得你们蒙古挺有意思的,我额娘告诉过我,那里到处都是牛羊和马匹。每天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去赛马狩猎,不像在京城,干点什么都要事先做准备,没有那么随心所欲,”博果尔憧憬的说着,在他小的时候,皇太极死得早,娜木钟又当阿玛又当额娘,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 说的最多的大概也就是蒙古的事情了,娜木钟本身就喜欢狩猎,博果尔的喜好多半就是随她。 香醇的马奶酒,金灿灿的烤羊腿,无数个互相比试的勇士,哎,为啥爷要生在京城呢? “你真有眼光,我们蒙古当然是最好的啦,只可惜冬天的时候有些冷,只能躲在帐子里,哪也不想去。对了,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姓博尔济吉特氏,名叫乌日娜。” “我叫博穆博果尔,你叫我博果尔就好了。对了,你这次来北京干什么啊?”竟然和额娘一个姓氏,真是有缘分。 “我…姑姑她…出了点事情,我和阿姐来看看她和太…祖姑!”大清刚入关十余年,京城里多数宗室皆是满蒙联姻,她这样说博果尔也没有多想。 “原来这样啊,对了,乌日娜,你这次打算在北京呆多久啊!”博果尔长这么大除了和新月,就只有和乌日娜有过接触了。 这个女孩子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她的笑容明媚,不像别人对自己恭敬,巴结或者是不屑。 她和自己说笑,也只是和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他想要和她一起出去骑马打猎,一定很有意思。 却不料,乌日娜听见此话脸色瞬间就变得黯然了,仿佛一瞬间枯萎的花儿。“我哪里知道啊,也许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呢!”她的语气轻快,可是不知怎地,博果尔就听出一股悲凉的意味。 新月也说过不少凄凄惨惨的话,可是却没有眼前这个女子所说的话让人心疼。 “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你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你别小看我,在这四九城里,我可是小霸王,一般的事我都能解决。”博果尔一拍胸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成功的把乌日娜逗笑了。 “哈哈,好啊,等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一定找你!”乌日娜说着忽然大叫道“哎呀,我的那些随从找不到我,阿姐知道了一定要担心的,我还是先回去吧!” “那好吧了,我送你回去!你在哪落脚啊?” “就在驿站,我和阿姐昨天才到的北京。我今天本来想出来好好逛逛的,结果就遇见你了!”乌日娜一个帅气的动作翻身上马,对着博果尔巧笑倩兮的说。 博果尔也上马,向来时路回赶。 夕阳西下,把两个人在马上的影子拉的老长,显得分外和谐。 驿站,一个温和的女子出现,虽然她的长相并不是那么美,但是却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看见乌日娜,她平淡无波的脸上出现了狂喜,连忙小跑过来细细打量着乌日娜的全身,确定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才说:“乌日娜,你跑到哪里去了?可把姐姐给担心坏了,这里我们以前没有来过,你要是丢了可让姐姐怎么办才好啊?阿爸临行前的叮嘱你都忘记了吗?” 乌日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把拉过博果尔对她说:“姐姐,这是博果尔,他是我在京城认识的朋友。今天他被人欺负了,是我帮他的呢!” “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乌日娜,快回房去把老师留的‘功课’做好吧!”一听‘功课’两个字,乌日娜头都大了,刺什么绣啊,为什么要学刺绣? 手指扎的很疼,怎么握住缰绳啊? 但是姐姐的话还是要听的,她从腰间解下一个藏刀递给了博果尔“朋友,记得有空来找我玩啊!” 她的眼神有些迷惘还有不知所措,有不舍也有无奈。 博果尔心里好像不知道被什么扎了一下似得。眼见乌日娜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于是失魂落魄的回家了。 襄贝勒府,娜木钟望穿秋水,终于等到自己的小果儿回来了,不是说早就到城门口了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 儿子的异常被她所察觉,加上他提前脱离大军回家,她只当做博果尔讨厌战场,心中庆幸便不像前几日那样提心吊胆了。 夜里,博果尔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老是想着乌日娜,她的笑颜,她手心的温度,她不经意间的黯然。 她… 为什么如此牵动他的心神呢? 睡不着觉的他破天荒的来到了书房,想要找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经意间,一本书的出现让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想起曾经额娘那酸溜溜的语气,说起那关雎宫,据说是早夭的八哥的生母宸妃娘娘的寝宫,就是因为诗经里这句话命名的。 皇阿玛一定很爱宸妃娘娘,所以才用诗词来给她的宫殿命名。 以往对文学深恶痛绝的他,竟然有种想要深刻研究这些字眼的冲动。 爱是什么?刚刚得到答案的博果尔又一次迷惘了。 可他知道,他喜欢乌日娜,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动。 第二天一早,一夜兴奋的博果尔竟然没有丝毫困意,吃完了早饭就在娜木钟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贝勒府。 可是有人比他更早,当他来到驿站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那美丽古朴的藏刀还在他腰间,可是它原来的主人在哪里呢? 在他透露身份后,驿站的管理者为他解惑,两姐妹的身份其实是蒙古科尔沁亲王吴克善的孙女,也就是废后——静妃的侄女。 乌日娜所说的姑姑恐怕就是嫂子吧,她和皇兄之间关系一直不好,这次被废,事情再也无法转圜了。 那乌日娜姐妹进京的目的,恐怕是… 他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额娘在他幼年时露出的不甘,和太后之间的不和,皇兄的变化,他都知道。 可是他不想把这些事情摆在明面上,他只想去打仗,当将军,保家卫国,证明自己的能力。 虽然是武夫,可这也是最适合自己的不是吗,和姨夫(努大海)学习的时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阿玛早逝的他,在姨夫身上竟然找到了阿玛的感觉,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对自己放松训练,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对自己敬而远之。 他现在很幸福,很满足了。 当然,如果能再做成功一件事,那么就更好,更圆满了。 三天后,顺治的御书房里,博果尔向顺治请旨赐婚,求娶的正是乌日娜。 顺治只觉得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真是太好了,自己刚刚废掉孟谷青就又来了她的两个侄女。那些蒙古女人真让他难以忍受,既然弟弟喜欢,那么给了又何妨。 博果尔一向愚笨,他喜欢的恐怕也不会是什么惊才绝艳的女子。 所以他连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博果尔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开心的转头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了。 慈宁宫里,乌力罕乌日娜陪伴着太后吃午膳,乌力罕性格文静温柔,布木布泰很看好她。 既然新一任皇后依旧要在科尔沁格格中出,那么乌力罕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乌日娜的性格太跳脱了,需要好好磨练磨练,否则要吃大亏的。 “襄贝勒到…”一声通报传来,布木布泰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意。 “宣。”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金安!”熟悉的声音令乌日娜身影一颤,但是谨守礼节的她没有抬头,依旧是半蹲着身子行着万福礼,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的鞋面,仿佛要盯出一朵花来。 “你这小子,竟然偷跑出去参军,也不怕哀家和你额娘担心!”布木布泰一副慈母的表情,嗔怪道。 “皇额娘,我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您放心一百二十个心,谁有事我也不会有事的。”博果尔笑着说,一挥手示意乌力罕姐妹起身。 “好啦,哀家说不过你,一转眼当年的小果儿也长大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听着布木布泰对博果尔亲昵的称呼,和那张熟悉的脸,乌日娜这才知道他的身份。 十一阿哥襄贝勒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一个姓氏,就是一个天大的距离。 自己,就快要成为他哥哥的小妾了呢! 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在心头,让乌日娜不敢看博果尔。才三天,自己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处处谨慎,步步小心,自己以后就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一生了吗? 那天和眼前的这个少年一起谈笑风生,肆意游玩的时候不会再有了吧? 姑姑的惨象,自己也要踏上去吗?那个表情阴郁的皇帝,眼睛里透露着不屑与不甘,压抑的疯狂。 自己的姐姐成为皇后,能合他的心意吗? 乌日娜在一瞬间心思千回百转,最后和姐姐离开了正厅。 现在她的身份是待选秀女,纵然他是阿哥,却也是外男。 一切,徒留一声叹息罢了! 她没有看见她走时博果尔的眼神看她背影的时候流露出的眷恋与期盼。 与此同时,有两拨人马逐渐要涌进紫禁城,翻天覆地,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变化将要发生了。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5) 顺治十年,顺治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选秀进行了。 由于没有博果尔的介入,乌云珠和秀女中最出挑的佟腊月都被留了牌子。 两个人被册为庶妃,佟腊月住在了景仁宫,而乌云珠由于家室不显,又是庶女所以被分到了承乾宫侧殿。 可她却没有任何失望与消极,因为她离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人更进一步了。 大清的皇帝,她只见过他短短两面,可是他却吸引了她的魂魄,纵然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庶妃,她依旧心甘情愿。 现在,她只需要努力,将自己变成他心中的人,获得不可取代的地位。 师哥和老师对自己寄予厚望,希望自己能够辅佐皇上,自己一定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大清入关后的第二位皇后乌力罕也在此次选秀之中脱颖而出,可是顺治并不想让她轻而易举的得到这皇后的宝座。 他和布木布泰僵持着,最后一直推迟到了顺治十一年五月,才册封她为妃,六月立她为皇后。 在成为皇后之前的一段时间,乌力罕在后宫中如履薄冰,太后的叹息,皇帝的厌恶,其他妃子的冷嘲热讽,一切一切都压在她幼小的身上。 妹妹被指婚给襄贝勒为嫡福晋了,真好啊!指婚圣旨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自己妾身不明,妹妹被另许他人,这场选秀下来那些原本对自己阿谀奉承的人都纷纷另觅高枝去了。或许,这博尔济吉特氏真的和大清后宫相冲吧! 还好,十一阿哥对妹妹还是很好的,他拿来的民间的小玩意成功让乌日娜开怀大笑了。 就在乌力罕为乌日娜准备嫁妆的时候,宫里来了三个客人,一是定南王孔有德之女孔四贞,另外两个就是端亲王遗孤新月格格以及小阿哥克善。 布木布泰怜惜两个小格格幼年失怙,所以想把两人恩养在慈宁宫里。至于克善就住在阿哥所吧! 就在这时,新月一把拉过克善,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克善小小的人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新月摁着给顺治和太后磕头。 太后和皇帝懵了,孔四贞在一旁有些于心不忍,这姐姐难道没注意到她弟弟都哭了吗,还那样折磨他! “太后,皇上,这次刁民j□j,阿妈和额娘都为国捐躯了。新月带着克善费尽千辛万苦终于逃出来了。一千个感激,一万个感激,新月无以为报!” 布木布泰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这新月格格还是很感恩图报的啊!等到孝期一过,就把她嫁给吴三桂家或者尚可喜家去吧!这爱新觉罗家能够和亲的格格可真是少之又少! 顺治却有些不耐烦,因为母亲在静妃之后又想要找蒙古科尔沁女子做新皇后。他的心情很不好,最近可以说是相当的暴躁了,可是为了显示出皇室善待遗孤,他只好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可就在这时,新月石破天惊的一段话成功把太后和顺治劈的外焦里嫩。 “那个人就像一个天神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救了我。新月想,这样一个好人,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可是他他拉将军不告诉我他的身份和去向!可新月已经义无反顾了,他是我情之所钟,心之所系,我的整个灵魂都为他而跳动!” “放肆,这是你一个未出嫁的格格该说的话吗?”太后简直要气疯了,这格格不是刚说她丧夫丧母。家破人亡了吗? 怎么转头就冒出一个让她神魂颠倒的天神出来呢? “是谁胆敢勾引格格,妄图尚主!来人啊,给我宣努大海进宫。”顺治真心怒了,这格格怎么这么不着调啊?努大海为什么要把她给救回来啊? “不不,他没有勾引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没有妄图尚主,真爱和身份地位是没有关系的。”听了这话,顺治心里的怒气忽的平息了,其实,新月格格说的话很有道理啊! 夫妻当然要真心相爱啊,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会幸福呢?就像表妹,那样蛇蝎心肠,善妒好嫉,怎能母仪天下? 可是太后听着这话却气的七窍生烟,什么真心相爱?父母尸骨未寒就和别人私定终身,无媒苟合,这天下竟然有这样不孝不义,不知廉耻的女子? 没有格格的身份,你就只是一个民女,谁会为你的存在多看一眼? 新月激动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手舞足蹈的她并没有在意克善已经被孔四贞抱在了怀里带走了。 “爱是没有错的,它是世界上最纯洁最美好的东西,他没有勾引我,他只是怜惜我,他叫着我的名字,怜爱的看着我,一个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为了我的名声,他没有再靠近我了,他离开了,我找不到他了!”新月说着说着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顺治的恻隐之心微微动了,“新月,不要哭了,朕刚刚的话太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皇上!”新月感激中带着欣喜的泪眼激起了顺治无与伦比的保护欲。 这样一个柔弱的刚刚失去家人的小女孩,自己怎么能那么残忍的斥责她呢?她一定害怕极了,看着她那双忧郁的眼睛,他就对自己的行为悔恨万分。 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话,福临他在说什么? 他竟然安慰同情那个新月格格吗?像新月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在汉人的规矩里来看是要浸猪笼的。 福临那么喜欢汉人的东西,却为什么要对新月转变了态度? “皇帝,你在做什么?新月,如果你还想继续当这个格格的话,那么你就把那些子龌龊的想法给哀家收回去!”看着太后眼中的狠光,新月仿佛遇见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不…不…皇太后娘娘,您的身份高高在上,却为什么不能体会着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情呢?您也年轻过,也该体会过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了啊!新月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新月有错吗?如果真心相爱也是一种错,那么这个世界真是太荒谬了。”新月眼神飘忽,说出的话却如一把尖刀直戳太后的心窝子。 她布木布泰一生好强,十三岁就嫁给了皇太极为侧福晋,姑侄共事一夫,本也是一桩美事。 可是,姐姐的出现吸引了皇上所有的目光和关注,自己为数不多的侍寝日子也没了。 她不是不恨的,这么多年和皇太极的朝夕相伴,她自然爱上了自己的丈夫,他专权,他霸道,他冷血。 对于自己喜欢的,类似如海兰珠,一直是极尽宠爱的,对于姑姑,他也是尊重有加,呵护不断的。 可是,同为科尔沁出身,嫁进来又比姐姐早的她呢? 西宫永福宫庄妃,五宫最末位。 她当然是不甘心的,付出了比常人多得多的努力和光阴,结果却得到的却让人可怜。 周围人那些不怀好意的笑容和怜悯,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个耻辱。 在海兰珠怀孕的时候她借机怀了福临,有了儿子就有了希望!姐姐的孩子夭折了,姐姐死了,皇太极也死了。 他多爱她啊,她的分位是仅次于姑姑的东宫宸妃,宸者,北极星所在,帝王的住所! 她的儿子刚生下来,就要被立为太子了,姑姑也要拼全力保护他,这个有着科尔沁血脉的孩子,可是他还是夭折了。 他可以为了她抛弃千军万马,赶回来看她,为了她心神俱损,最终英年早逝。 他们的爱情里自己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若是没有海兰珠怀孕时偷来的一夕之欢,这大殿上高做的人恐怕还不是她呢! 这个自以为是的新月,竟然把这些无稽之谈说的振振有词,当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内大臣他他拉努大海到…”太监的一声通报让太后从不堪回首的往事中走了出来。 “奴才怒大海给皇上太后请安!”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给自己的小妾儿子下跪磕头请安了。 顺治没有叫起,太后亦是恍若未闻,只有新月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在努大海和顺治之间来回扫视。 臭小子,让你阿玛一直给你下跪,真是大逆不道!皇太极心中默默的吐槽,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努大海,你可知罪?”太后斩钉截铁,不怒自威的话语让皇太极心中内牛满面,朕怎么了?朕想过几天好日子怎么这么困难啊?兰儿还等着朕回家吃饭呢! “奴才有罪!请皇太后责罚。”究竟是怎么回事,新月格格不是和小阿哥进宫了吗?现在这是唱哪一出啊? “哼,你是有罪,你的罪责滔天,绝对不能轻易饶恕。” 就在这时,新月看出了一点苗头,她毅然决然的又一次磕起头来,碰碰作响。 “太后娘娘,您那么高贵,那么善良,那么仁慈,请您不要针对努大海将军,他是一个好人啊!”努大海是唯一知道他在哪里的人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针对他?哼!他治军不严,纵容他人诱拐格格,就凭这一条,他就足够被赐死无数回了。”皇太极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另一个儿子给连累了,真是造孽哟! “不…”新月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太后淬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顺治也微微皱眉,但是看着新月那苍白的脸色,他也就不好说什么责怪的话了。 太后刚缓过心神来,就听见新月大声的说:“我爱博果尔,他没有诱拐我,太后娘娘,您为什么要质疑他的善意呢?他像一个天神一样从天而降,不止救了我的身体,也挽救了我残缺的灵魂,皇上,求您成全我们吧。” 此言既出,万籁俱静。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6) “你说什么,你喜欢是博果尔,”顺治失声喊叫了出来。 怎么会是博果尔呢,博果尔他那么粗鲁的人,新月那么温柔… “新月,你不要发疯了,哀家知道你阿玛额娘都去世了,所以有些胡思乱想。你去小佛堂静一静吧,来人,带新月格格下…”太后听此言也是大惊,博果尔和新月一样姓爱新觉罗啊,怎么可以,她连忙想要先把新月幽禁起来,想问过博果尔以后再做打算。 “不,不要,新月不要去佛堂。新月还要照顾克善呢,他是我们端亲王府唯一的希望,克善,克善去哪里了?啊,我的克善…”新月此时才发现她的弟弟已经消失无踪了。 她的话令除了顺治之外的所有人都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么一心为弟弟,那么早干嘛去了?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可是连弟弟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呢! “克善累了,哀家让人带他下去了,新月你不要老是大惊小怪的,作为一个格格要有礼貌,哀家这样做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她刚刚进宫,她真想一杯毒酒了结了她! “新月不能离开克善啊,太后,克善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您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啊!”新月哭的声嘶力竭,太后的眉头更加紧皱了起来。 “哀家的话你们没听见吗,来人,把新月格格带去小佛堂。努大海,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情,哀家不希望宫外的任何人知道!”太后一声令下,新月被两个粗使嬷嬷像是托麻袋一样的带走了。 “是,奴才遵旨。”真是流年不利啊! 可是事情无疑是极具转折性的,因为新月刚刚出了慈宁宫就看见了一个人,不,其实是两个人,可是另一个人被她给刻意忽略了。 “博果尔…”新月拼尽全力的一喊,成功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振。 一股怪力充满了她的全身,她竟然挣脱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向博果尔冲了过去。 那声尖叫博果尔自然听见了,那声音就像是魔音一样让他痛不欲生,看着那素雅颜色的影子袭来,他想也没想就抱住旁边的乌日娜闪躲开来。 只听‘扑通’一声,池塘上惊起一滩鸥鹭,新月不幸落水了。 博果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和乌日娜向慈宁宫走去。 “博果尔(乌日娜)给皇上请安,给皇额娘(太后)请安。”顺治一拍桌子狠狠的向博果尔开炮:“你偷跑去了荆州也就算了,竟然和新月纠缠不休!” “皇兄,臣弟冤枉啊,我和她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您可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这里有病,说的都是疯话!”博果尔指着脑袋严肃的说着。 “哀家是看着博果尔长大的,他怎么能是那样的人呢?那新月言行举止都不同寻常,定是她烧坏了脑子。”太后明显很讨厌新月,在自己的寝宫放肆,真是大逆不道。 “皇额娘,新月已经够可怜的了,您就不要再针对她了。”顺治的老毛病又一次发作了,本来他只是怜惜新月,但是太后指责的那些话他听着万分不顺耳。 连带着对新月的怜惜也转化为同情,他们做的事情都不被皇额娘所谅解,真是同病相怜。 博果尔一个大男人,肯定是欺负了人家小女孩却又不承认,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冷酷无情的弟弟和额娘呢? “哀家针对她?你看看她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哪一点有我们爱新觉罗家公主格格的风范。端亲王家风不正,欺压百姓,那新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后心里气恼极了,忍不住说了狠话。 听见这话,顺治刚想要反驳,可是却不知要说些什么,端亲王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 他只能轻轻的嘟囔着:“新月没有皇额娘说的那样不堪!” 听着两母子毫无意义的对话,博果尔在一旁实在无聊,只好和皇太极两人‘眉目传情’。 ‘姑父,我怎么这么倒霉,走到哪都能看见新月?’ ‘臭小子,你惹得好事!她缠着的人是你,你当然要问你自己啊,我怎么知道!’ ‘我到底上辈子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会遇见她!’ ‘朕上辈子干了什么事,都第二世了还要被儿子连累!还是兰儿生的阿克敦好,最近一直努力的学习兵法,一点也不调皮捣蛋!’ 皇太极那自豪的表情在博果尔看来,就是他对自己这个徒弟人格魅力的肯定,他心中瞬间雀跃不已,没有了之前的郁闷。 父子俩的心声没有人听见,这时候,新月格格又一次进殿了。 两个嬷嬷手足无措的跟着她向前走着,格格落水了,纵然她头脑不清不楚,却也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啊,若是太后娘娘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新月浑身湿透了,可是身上的冷不及心里的冷,因为她刚刚看见了博果尔身边被他细心呵护的乌日娜。 一股嫉妒忽的冒了出来,那个女人凭什么拥有他的关爱? 自己出身尊贵,美丽善良,为什么博果尔却喜欢那个黑丫头呢? 看着这样狼狈不堪的新月,太后和皇太极都愣住了,她不是刚被带走了吗?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顺治更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瞬间蹦了起来,狠狠的踹了那两个嬷嬷一人一脚,嘴里喊着:“该死的狗奴才,怎么照顾格格的?” “皇帝,还是先问清发生什么事情再处置不迟!”那两个嬷嬷虽说不是自己的心腹,却也是慈宁宫的老人了,从永福宫一路跟了自己那么多年,也不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啊! “该死的刁奴,快说,是怎么回事?”两个嬷嬷支支吾吾,一会看看新月一会看看博果尔,总不能直截了当的说是格格想要扑进襄贝勒怀里吧! “皇上,不要问了,要惩罚就惩罚就惩罚新月一个人吧!嬷嬷们也是奉命行事,也是迫不得已的。”新月急于向心上人展示自己的善良,却更让太后气的火冒三丈。 哀家究竟怎么她了,是打她还是骂她了?若是不知情的人听见了一定以为自己这个太后怎么为难亲王遗孤呢!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错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今天这事一定要弄明白,否则誓不罢休。 “皇额娘,儿子知道是怎么回事!”博果尔出来为两个嬷嬷解围,他振振有词的道:“新月格格自从端亲王府出事后,一直这样精神恍惚,刚才更是口出大声叫唤儿子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儿子救过她吧。她刚刚忽的又发起疯病来,直直跳进水里,谁也拦不住!” 对着新月,他又无限遗憾的说:“格格,逝者已矣,你千万不要像今天一样想不开啊!我知道你孝顺,可是端亲王夫妇在天上看见你这样是不会安心的。” “不不,我没有…我…” “你不是想要自尽吗?可是你自尽了克善怎么办啊?他只有你一个姐姐了,你死了他…” “我没有自…我想…和你…” “对了,新月格格,我知道你感激我对你的救命之恩,这不算什么。平时路边的小猫小狗要死了我都会救的。更何况按辈分你还是我的侄女呢!你的曾祖和我的玛法是兄弟,可是你也没比我小几岁啊!哈哈。” 博果尔的话无疑让新月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崩溃了。 侄女!怎么会? 她想做他的妻子啊!她不是小猫小狗,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顺治也呆了呆,这关系在这之前也被他刻意忽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忽然有些心痛和不舍,新月,这样一个美好纯洁的女孩子竟然被命运捉弄,承受这许许多多常人难以接受的痛苦。 太后却是松了一口气,同宗不通婚,这叔叔若是娶了侄女,这不是乱.伦吗? 有这身份的束缚,看来事情好解决多了。 痴呆了的新月被送进了永和宫侧殿的同和斋,顺治看她那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心中不忍,于是顶着太后的压力,没有让她前往佛堂。 他却不知道这样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却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出了慈宁宫,皇太极看着恋恋不舍的博果尔眼神暧昧的先离开了,乌日娜没有注意到这诡异的气氛,只是对博果尔今天的表现赞叹无比。 她却不知道为了这一段话博果尔准备了多久,他自认为不聪明,可是新月的招数也就那几样。 大哭,大喊,下跪,磕头。 要不就是什么善良,什么高贵,哼,爷不善良,不高贵,你别缠着爷了! 自己到底哪里好啊? 哼,要不是额娘无意中说了一句她爹是自己的堂哥,自己肯定还得被折磨着。 哎,好在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就差把乌日娜娶回家了。 “乌日娜,等我们成婚后,春夏的时候就去蒙古玩,秋冬的时候就回北京,额娘也有好多年没回蒙古了啊!我们一起出去玩。”博果尔幻想着四处游玩的场景,心中无限期盼。 “我们可以回蒙古吗?博果尔,你对我真好!”乌日娜说起蒙古的时候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你是我未来福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乌日娜脸色通红的不说话了,博果尔心中因为新月所导致的阴霾全消,一心只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婚期的来到。 顺治十一年二月二,襄贝勒大婚,大婚当天,顺治晋封他为多罗襄郡王。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7) 婚礼现场,觥筹交错,迎来送往,端的是热闹非常。 为了给乌日娜姐妹长脸,太后册封乌日娜为固山格格,又给了她四十抬的添妆。 加之原本的一百二十八抬添妆和顺治的赏赐,加起来的数量令人不敢直视。 乌日娜从吴克善亲王在北京的府邸出嫁,吴克善虽然因为女儿的事情心情不怎么好,但是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小孙女的。 更何况,太后大发慈悲,已经把孟谷青给偷放了,若是能够回到科尔沁,她的状况应该能不错吧, 孟谷青就连发疯都要带走的小丫鬟是谁,他不知道,但是为了女儿好,那也就都随她吧。 乌日娜拜别祖父阿爸姑姑,穿上喜服,带着一脸幸福坐上了花轿。 而婚礼的男主角博果尔今天真是开心无比,终于娶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了,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豪爽的他今日却没有往日的贪杯,乌日娜还在喜房等着自己,醉醺醺的多没有礼貌啊!可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却还是被灌了不少的酒水。 劝走了在军营里认识的那些想要闹洞房的好哥们,在皇太极的搀扶下,博果尔踉踉跄跄而又迫不及待的向喜房走去。 可是大树下那个影子是?天!不会吧! “博果尔,我知道你要成婚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可是皇上告诉我不要轻易放心,只要努力那么想要的就会实现,就算你不再爱我也无所谓,可是我还是会一直喜欢你的。”新月泪珠儿盈盈的说着,她那袭月白色的衣裳和这满目的鲜红格格不入。 博果尔的酒刹时就醒了一半,这个女人究竟在说什么? 什么叫不再爱她了?自己有爱过她吗?皇兄是什么意思,他支持着新月喜欢自己吗?自己是她的堂叔叔啊! “为了你,博果尔,我愿意牺牲一切。我愿意以妾的身份嫁给你,不会给你和乌日娜格格造成困扰的。”新月的话无疑像一声惊雷劈在皇太极和博果尔心头。 一个皇室格格竟然自甘堕落,想要做别人的小妾? “够了,你这个疯女人,给我滚,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喜欢你,我是你叔叔,乌日娜是我的福晋,你有什么资格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你不过就是一个没品级的格格而已。”博果尔顾不得其他,狠狠的骂了新月一通。 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啊,乌日娜还在等着自己呢?这个疯女人脑子里到底在装些什么啊?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是是是,新月没资格,不要生气,求你不要生气,是新月错了。新月没有恶意的,新月没有想要破坏你们的家庭,只是想要加入你们而已!我只是爱你啊,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可是你为什么却无动于衷呢?你不要那么冷酷无情好吗?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你以前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那么的…啊…”新月的话音戛然而止,被恶心的不像话的博果尔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皇太极趁着新月说的激动的时候把她打晕了。 皇太极一脸便秘的表情说:“她,我来解决,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快去吧!” 博果尔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亲近皇太极了,两人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两个灵魂上的父子却是越加的亲密无间了。 “谢谢姨父,那我先走了。”博果尔飞速的向喜房走去。 皇太极找来两个轿夫把新月抬进了一个轿子里,而后和贵太妃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已经改成襄郡王府的府邸。 喜房里,乌日娜偷偷吃了一点小点心,左等右等也不见博果尔来,内心正在被沉重的衣冠煎熬着。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神色古怪的进来,轻轻对她说了几句话,让她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那个新月格格可真是锲而不舍啊,都追到家里来了,博果尔他会怎么对她呢? 蒙古的时候,有一个堂姐塔娜就是追着那达慕大会的胜利者恩斯,追了整整三个月,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万一博果尔他…他虽然嘴里说着不喜欢,可是万一被她感动了呢?乌日娜越想心里越别扭,越害怕。 博果尔的温柔和体贴一直都是只给自己一个人的,她很难想象他对别的女人那样,她会疯了的。 在皇宫里,看着那么多后宫佳人,虽然有大部分都是蒙古的女孩子,可是她们哪里有草原上的活力。 她们的改变除了皇宫,恐怕和彼此也都有关系吧,明明是要好的姐妹却因为一个男人而争得头破血流,偏偏还是暗箭伤人。 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步她们的后尘和她们一样被博果尔厌恶呢? 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今天应该很开心,是结婚的日子啊,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呢,乌日娜,坚强一点,博果尔他不会的。 眼睛湿湿的,偏偏这时候盖头被挑开了,是博果尔来了吧! 不,自己怎么能哭呢?他最讨厌爱哭的女孩子了,自己不能哭,可是为什么泪水就是止不住呢? “乌日娜,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惹你了?还是丫鬟们伺候的不好?”博果尔担心急了,乌日娜一直都是欢天喜地的,今天怎么了。 “博果尔…”乌日娜一头扎进他怀里:“我才没哭呢,是沙子进了眼睛。”闷闷的声音,拙劣的谎言让博果尔不知所措。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新月,是了,肯定是了。都怪自己和新月说那多干什么?直接像姨夫那样把她打晕干什么?乌日娜一定是为自己担心才哭的。 “乌日娜,我看看你的眼睛,哎呦,都红了,像兔子一样!”博果尔好笑的轻轻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 “才没有,怎么可能呢?”乌日娜连忙反驳道,她才哭多久啊,怎么会红呢? “乌日娜,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博果尔轻轻把乌日娜的头冠摘了下来,牵起她的手向桌子走去。 这屋子的下人在博果尔的示意下都出去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食物其实并不吸引人,两人早就分别吃了其他的东西垫底,只有合卺酒才是两个人的最终目的。 双臂交缠,在绣着并蒂莲屏风的映照下,像是一对交颈的鸳鸯。 在博果尔灼热的目光下,乌日娜抛却了所有的思虑与不安,向自己的心上人奉献自己全部的身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月落星沉,一响贪欢。 他们幸福的时候,却不知道宫里闹的是人仰马翻。 皇太极之前找到了两个轿夫让他们把新月给抬到宫里去,新月腰间的腰牌是可以在宫里自由进出的,所以不用担心她进不去。 新月到了皇宫仍然没有醒来,马上就要下钥了,宫人们担心新月流落在外会生出事端,看见她那顺治御赐的腰牌于是就向御书房通报了一下。 新月直接被顺治下令抬到了西暖阁,与此同时几个小太监抬着一个大被子向东暖阁走了进来。 那被子里的女子就是庶妃董鄂乌云珠,也是她倒霉,第一次侍寝就有特殊情况发生。 顺治顾着可怜的月牙儿,哪里会去管一个见都没见过一面的庶妃呢,他直接就下令让太监们扛着乌云珠回去了。 完璧归赵,这让乌云珠成为后宫中所有人的笑料! 乌云珠心里屈辱不已,可是却只能默默垂泪,对于那个没有见过面的新月格格,心里滋长了一丝恨意。 东暖阁里,顺治痴痴的看着新月的侧脸,那么白皙,那么精致,那么… 她真的很不同,多愁善感,矢志不渝,可是她爱的竟然是博果尔那个莽夫? 这真是太荒谬了,博果尔怎么忍心伤害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呢?哼,他那样子,也就只配和粗鲁的蒙古女人在一起。 新月,朕该拿你怎么办,你也是朕的侄女啊! 看着她那柔嫩的红唇,他忍不住轻轻的印了上去,而后又像是触电了似得离开。 这天下是朕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不是?她的心也被一个不如自己的男人给占领了! 侄女又怎么样?刘盈不还是娶了自己的外甥女张嫣为皇后吗,更何况新月和自己血缘那么浅,或者给她改一个身份。 不,改什么身份,新月是他的爱人,不需要躲躲藏藏见不得人。 他要册封新月为皇后,不要乌力罕那个木讷的女人,他要新月。 有的念头,一旦起了,就像是疯长的毒草,难以根除。 吹熄了烛火,顾不得新月正在昏睡,他就吻上了她,没有温柔,而是占有和掠夺。 似乎这新月是整个天下,得到了就是纯粹的胜利者,他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衣衫一件件剥落,罪恶在黑暗的掩映下一点点在这豪华的宫殿里扩散。 疼痛袭来,让新月醒了过来,她却没有挣扎,她以为身上的人是博果尔,于是欢快的迎合他。 “博果尔…”黑暗中一句兴奋的尖叫让顺治深恶痛绝,他用手捂住新月的嘴,不让她说话,越加加大了粗鲁的动作。 第二天早朝,顺治一道圣旨成功让朝野震惊。 册封端亲王之女为贵妃,封号为贞。 大臣们纷纷大惊,认为此事‘紊乱伦常’。 顺治给出的理由是‘端王之女非我母,又非我女,也不是同母所生的姐妹,就算纳之为妃,也没什么1!’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8) 大臣们纷纷上书阻拦,奈何顺治乾刚独断,决意如此,他们也都无可奈何。 于是,新月就在他们心里被打上了红颜祸水的标签。 可是新月本人正在茫然不知所措呢,为什么早上醒过来自己身边的人是皇上而不是博果尔呢, 这些原本对自己冷酷无情的宫女太监,为什么都变得阿谀奉承起来了, 贞贵妃,什么贵妃,他们在胡说些什么, 新月疯了似得不让任何人靠近,胡乱的穿上衣服就想要离开。 顺治就在这时候出现了,他爱怜的把她抱在怀里,新月却挣扎的更厉害了。顺治不以为意,只是深情的说着:“新月,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朕虽然暂时不能册封你为皇后,可是朕封你为贵妃,后宫中你的分位是最高的,再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本来他是想要册封她为皇贵妃的,皇贵妃,位同副后。 这样做无疑就是打布木布泰的脸,顺治一直没有妥协再次立蒙古女人为后的事情,虽然乌力罕立后的时间已定,可是没有昭告天下,只是让礼部先做好了准备而已。 这都是皇额娘逼自己的,自己不想要的。 新月如果被封为皇贵妃,那么就等于是向全天下人说明她是下一任皇后的人选了。 可是,新月昨夜喊的那句‘博果尔’无疑让他十分不痛快,连带着对新月也有一丝埋怨。 朕喜欢你,可你在朕的床上竟然想着别的男人,他根本就忘记了是他趁着新月昏睡强迫她的这一事实。 但是他最最膈应的还是博果尔,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蠢弟弟,竟然夺走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心。 可是他不能对博果尔怎么样,因为博果尔现在就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甚至都不用来上朝。 前几日,他还批了两个月的婚假给他呢! 见不到他,谈什么惩罚啊,连一个名目都没有,他最近越来越稳重了,自己想要找茬也无从下手。 真是不甘心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我怎么会成为你…不,我们怎么可以?你是博果尔的弟弟,我…”这怎么可以,自己为什么这样不幸呢?皇上为什么这么残忍无情,要这样对待自己,趁人之危。自己被幽禁在同和斋整整半年了,他一直都不放自己出去,昨天他突然说让自己出宫参加博果尔的婚礼,看来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针对自己的阴谋呀! “够了,不要再提起博果尔那个莽夫了,他配不上你。”一个女人得到了她的身体,她不就会安下心来了吗? “不不,新月喜欢他,他很好。”可显然新月不这么认为。 “你现在是他的嫂子!”顺治声嘶力竭的一吼把新月吓了一跳。 “我不是,我不是,皇上,你那么高贵善良求求你放了新月吧,新月会一辈子记住你的好!”为什么只一夜之间,就全部都改变了呢? “不可能的,你是朕的妃子,这一生你都休想离开我身边。”顺治说完此话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东暖阁。 新月被送回了同和斋,顺治把整个永和宫都赐给了新月为寝宫。 刚刚回到寝宫的新月就迎来了一大波后宫嫔妃,为什么要用波来形容呢,因为这仅仅是第一批。 宫里但凡长眼睛长耳朵的谁不知道这爱新觉罗家出了个厉害的新月格格,竟然要嫁给自己同宗的堂叔叔。 本来,大家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看事情的发展的,可是,谁想到,这贱.人竟然勾引完弟弟又勾引哥哥。 而且一下就成为了宫里唯一的也是分位最高的贵妃。 新月的出现让后宫所有的女人恨得牙痒痒,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心高气傲的乌云珠。 昨夜,明明是自己和皇上的洞房花烛夜,她进宫都大半年了才终于等到的机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那个女人给破坏了。 这让她怎么不恨之入骨呢,她那么爱皇上,爱了许多年,从神交已久到真正见面,一见钟情,这那么多年的相思却换不来他的一丝怜爱! 贞贵妃?真是可笑,一个父母亲刚死就爱上自己的堂叔,并且爬上另一个堂叔床上的女人也配一个‘贞’字吗? 遇上新月的开始,就注定了她的悲剧。 她才不会和那些去永和宫冷嘲热讽的女人一样没脑子呢! 她又开始想象,想象了千百遍永远不会厌倦的想象,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上,柔情蜜意的向他陈述自己的心意,自己的痴情。 他怜惜自己,和自己一起品诗论词,她还要画水牛图给他看看。 师哥对自己那么夸奖,自己的才学当然是与众不同的。 那些蒙古女人会什么?那个新月格格会什么?还有那个怀了孩子的张扬无比的佟腊月,哼,这些女人都得到了皇上的临幸,为什么只有我没有? 乌云珠在御花园里忍不住的叹息自己的不幸,一朵美丽的花在她的手中扭曲,花色沾染了她的指甲,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她只是没有目的的走着,以往这里她根本不愿意来,那些庸俗的叽叽喳喳的女人占据了这里,一点也不幽静,不美好。 今天她们不在,真好! 有时候,乌云珠也会想想,自己进宫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想着能够一直看见他,她就又变的很满足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纵然后宫佳丽三千人,也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啊! 远处的明黄色让她的心狠狠的一颤,是她的机会来了吗? 她慢慢的沉了一口气,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对着已经散落了一地的花瓣黯然神伤。 “花啊,花,你开的再美再艳,也终有会落得那一天。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世间万物自有定数,那么我的未来又会怎么样呢?”说着说着两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精致的脸颊滑落,在花朵的映照下显得凄艳绝美。 可是顺治此时是不会有心情欣赏的,对着这种美景他只有毁灭的冲动。 就在刚刚他和布木布泰又一次吵了起来,这本就是在他预料之中的,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那样说新月! “爱新觉罗家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娼.妇,竟然做出乱.伦勾引堂叔这等下作事。皇帝,你喜欢汉学,那么汉人对于女子的要求,你难道不知道吗?皇帝你是想像成为纣王周幽王一样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吗?” “够了,皇额娘,朕才是这大清朝的主子,其他人都是朕的奴才,朕想做什么没有人可以也不可以有人妄想阻拦。我喜欢新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好好,你额娘我也是你的奴才吗?如果我要阻拦你你会杀了我吗?” “只要额娘你愿意接受新月,那么你还是我的好额娘!否则,哼…”顺治冷哼一声离开了慈宁宫,没有管身后被气的快要昏厥过去的老母。 “造孽啊,造孽,福临,你…” “格格…格格…” “太后娘娘…”苏茉儿连忙把自己可怜的主子扶起来,并且宣召了太医。 慈宁宫的混乱和永和宫的宫妃泛滥,顺治都不想理会,他只想静一静。 看见新月,他就会听见新月谈论她的天神‘博果尔’,而皇额娘却是永远都不理解自己,把一切都强加给他。 这皇帝当的真窝囊。 就在这时,一个轻灵的女音传来,未来?进了宫自然是朕的女人,她的未来自然也是掌握在朕的手中了。 走近一看,她的泪珠和侧脸虽然没有新月那样楚楚可怜,却也是令人怦然心动,最重要的是,她有着和新月相似的气质。 得不到新月的心,又如何?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吗? “你是哪个宫的?”看着她那身打扮,应该是个答应之类的吧。 “妾是承乾宫庶妃董鄂氏,乌…”乌云珠话还没说完就被顺治粗鲁拖走了。 “走吧!”顺治两人来到了一个御花园东南角的绛雪轩,这里本是冬季赏雪的地方。现在正是春天,冬雪消融,为何皇上要带她来这里呢?可是想着能和他独处,也就什么疑问都消失了。 忽略手腕上传来的剧痛,现在她只想守护这短短的小小的幸福。 可是,性格决定了命运,她越是不说话顺治却越是不对她怜惜,在他眼里,这个女子只是和自己的月牙儿有些相似罢了,他不去看新月,是怕自己冲动之下伤害了她。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既然是自己的妃子,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家世显赫的女子,也就任他玩弄了。 “脱衣服吧!”乌云珠没有想到见到皇上的第二句话竟然就是这… 若是传到太后耳里,那自己在这后宫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更加不堪。 更何况,她心中的这一天应该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才对。可现在,她在顺治眼里看不见他对自己的一丝温情。 没有,一点也没有。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皇上,现在是白日…” “啪。”一个狠狠的耳光打了过来,嘴角湿湿的,好像是流血了,耳朵嗡嗡直响,但顺治那些伤人的话她竟然依旧听的真切。 “贱人,竟敢忤逆顶撞朕。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小的贱.妾生的庶女,朕要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胆敢拒绝!” “奴才不敢,请皇上降罪!”为什么会是这样?乌云珠的泪水盈满了眼眶,皇上叫自己贱人,还侮辱自己的母亲,自己痴心一片就换来他的肆意轻贱吗? “快脱,朕没有那么多耐心。”就在这绛雪轩,乌云珠度过了她一直期盼的,现在却让她痛不欲生的初.夜。 她曾经所幻想的美好,都纷纷化作尖锐的刺痛和破碎的尖叫。 恍惚间只听见太监低低的询问声和顺治那一声冰冷的“不留”。 最后,只有一嘴苦涩的药味,和一个贤嫔的称呼而已。 一跃在上就成为了拥有封号的嫔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已经无力思考,只是想着皇帝在自己身上起伏时呼喊的‘新月’,带着疲倦与恨意渐渐陷入昏睡。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9) 后宫中女人们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了某个女人的身上。 贤嫔,仅仅侍了一次寝,竟然就蛊惑皇上册封她为有封号的嫔! 一个新月已经很让人头疼了,又来一个贤嫔,真真是让人膈应。 可是当众人看见乌云珠那弱柳扶风,秀气苍白的模样时,才恍然大悟,内心不屑的冷笑。原来只是一个替身而已。不足为惧,但是各种麝香红花之类的药物纷纷如流水一样进入了承乾宫。 谁让永和宫被皇上给围得像铁桶一样坚固呢? 就在众人以为这两个性格相似,让皇上神魂颠倒的女人会互相掐起来的时候,结果却令她们大失所望。 承乾宫距离永和宫仅仅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够走到。 顺治今早下旨,后宫嫔妃每天都要去给贵妃请安,乌云珠自然也在这一列。 她第一次见到新月,那个让她屡次受苦,并且夺走了自己心上人的心的女人。 她并不开心,泪水涟涟没有断过。其他人面面相觑,请过安后就纷纷离开了。 新月长得虽然美丽,却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这样一幅脸蛋是怎样吸引皇上的呢? 两个人平分秋色。却为什么在皇上眼里有着天渊之别? “嫔妾贤嫔董鄂氏给贞贵妃请安。”纵然万分不愿,乌云珠仍然跪地请安,表情恭敬,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 新月停止了她的哭泣,看着下面匍匐跪地的人。 她心里恨极,不是对乌云珠,是对顺治。皇上嘴里口口声声的说着爱自己,可是转头就宠幸了下面的这个女人。 这就是帝王的爱吗?哼,如果是她的天神博果尔,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她坚信。 同样都是一个父亲的两兄弟,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新月神情恍惚,乌云珠却难受的紧。 她昨夜刚被破.瓜,只微微睡了一会,还没来得及多休息,就要给眼前的这个贱人请安,她趁着自己身体不备,竟然这样折腾自己,真是可恶。 新月真是躺着也中枪,就这样在乌云珠心里增添了仇恨值。 乌云珠无疑是城府极深的,不论有什么样的想法她都不会表露出来,只会暗暗地,暗暗地等待,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新月回过神来,看着乌云珠摇摇欲坠的身体,怜惜的说着:“你快起来吧,身子不舒服就不用来给我请安了。”她更想说的是让所有后宫女人都不要来请安,因为那些恶毒的眼神和讽刺的话都令她难以接受。 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却要忍受这些女人无礼的伤害,真是受够了。 乌云珠听此嘴角却是微微讽刺的一笑,说的这么好听,可是还不是折腾我吗? 她慢慢的起身,嘴里诚惶诚恐的说:“谢贞贵妃娘娘恩典,可这是皇上旨意,嫔妾自当遵从。”你以为谁想要来看你吗?要不是皇上的旨意,她一辈子都不会踏进永和宫一步。 新月听此话却忽的像被踩了猫尾巴一样瞬间发狂,“皇上,皇上,你就知道皇上,他有什么好,让你老是把他挂在嘴边。” 乌云珠听见新月那大逆不道的话惊诧万分,却见这殿内唯一的宫女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带着赞同而又怜惜的眼神看向新月。 “娘娘…你…”乌云珠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叫我娘娘,叫我新月就好,你叫什么呢?”新月忽的平静下来,和颜悦色的说着。 “嫔妾名叫乌云珠。”说着自己的名字,她心中一痛,自己被临幸的那一天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话被顺治无情的打断了。 “乌云珠,你的名字真好听,和你的人一样美好。”新月毫不吝啬的赞美却令乌云珠感觉不到一丝善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乌云珠心中瞬间警惕了起来。 新月下一句却是让乌云珠觉得云里雾里。 “乌云珠,你想要和皇上在一起吗?”她没有回答,只是思索着新月话里的含义。 “乌云珠,我一点也不想要当这个贵妃。” “乌云珠,我们互相帮助好吗,你帮我出宫,我帮你获得皇上的宠爱。”在新月的眼里,乌云珠和后宫中的女人不一样,她在皇上喜欢自己的时候仍然能够吸引他的目光,那就说明她的突出。 忽略掉心中的涩意,新月继续恳求到:“像你这样美好的女子一定拥有着一颗善良的心,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吧,乌云珠。”新月猛地跪到地上,砰砰砰给乌云珠磕了几个响头。 乌云珠愣住了,却在这时听见一声怒吼:“贱人,你在干什么?” 随后她被猛地一推,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艰难的抬头,却看见顺治怜惜的把新月抱在怀里,狠厉的目光看向自己好似要把自己活活撕裂一般。 这时,她才终于发现自己与新月之间的距离有多遥远,萤火之光怎能和日月之辉呢? 新月抬起自己的泪眼,对着顺治柔柔地说:“皇上,不干乌云珠的事情,是新月想要拜托她见见克善。”新月扯起谎来眼睛一点也没有眨一下。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需要向一个贱.婢下跪磕头啊,她怎么配呢?”贱.婢这两个字深深的刺伤了乌云珠早已鲜血淋漓的心。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残忍,这样无情,乌云珠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女孩子,你不要伤害她。”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她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 “朕的月牙儿就是善良,可是朕不能轻易饶了她,吴良辅,给朕掌她的嘴,十下。” “奴才遵旨。” “嫔妾谢皇上恩典。”乌云珠的脊背跪的笔直,任由吴良辅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掌掴。这仇,她记住了,日后定会要新月千百倍的偿还回来的。 乌云珠清高的表情和清丽的侧脸无疑让顺治对她多看了几分,听着那巨大的啪啪的声音,让他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 显然,在他不生气的时候,他的审美观还是很正常的。 可是,君无戏言,所以只能让这巴掌声继续进行了。 本来顺治想着,等打完就可以让乌云珠离开的,可是新月却留乌云珠在永和宫用膳。 这令顺治和乌云珠都很奇怪。 乌云珠忍着嘴角的剧痛,一点点吞咽着膳食,并且看着顺治对着新月细心呵护的柔情蜜意,内心痛如刀绞。 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话那该有多好! “乌云珠,你想要和皇上在一起吗?” “乌云珠,我一点也不想要当这个贵妃。” “乌云珠,我们互相帮助好吗,你帮我出宫,我帮你获得皇上的宠爱。” 新月的话在脑海里回荡,她的话可信吗?若是真的能够和皇上在一起,那…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了,不是吗?那到不如放手一搏。 顺治离开了永和宫,可是留下话来说晚上还会再来。 乌云珠对着新月轻柔一笑,没有管自己嘴角的疼痛。自顾的说:“嫔妾愿意帮助贵妃娘娘,希望贵妃娘娘帮助嫔妾梦想成真。” “你说的是真的吗?乌云珠,你真是太善良,太高贵了,太美好,太仁慈了。”新月感激的夸奖着新月,好话不要钱似得往外冒。 “自然是真的,只要娘娘你能帮助嫔妾。”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任你夸得在天花乱坠,也不过是几句戏言,乌云珠要的不是这些。 “只要你帮我,我自然就会帮你,就算是你想要当皇后我也可以帮你。”在新月看来,只要能够让自己出皇宫找博果尔,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皇上和乌云珠一对,自己和博果尔一对,这样没有人受伤,真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乌日娜,那个迷惑博果尔的恶毒女人,把她休了就好,还是不要杀她了,她那么善良是见不得血腥的。 晚上,顺治来到永和宫,新月却没有出来迎接她。 新月的婢女云娃迎了上来指着内殿说:“娘娘在里面等您。”至于是哪个娘娘还是皇上自己去看吧! 顺治的心忽的雀跃起来,月牙儿不再排斥自己,愿意接受自己了吗?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掀开层层纱帐,看见一个身着肚兜,半身光.裸的美人躺在床上。 “月牙儿。”他抱住怀中人深情的呼喊了一声,怀中人身子一僵,慢慢的转过头来,竟是白天永和宫里出现的贤嫔乌云珠。 他的表情瞬间就冷却了,但他没有暴怒,只是沉声问道:“贵主呢?” “娘娘来了天癸,不能侍寝,所以让嫔妾伺候您。”她一宫主位竟然要在别的妃嫔的宫里侍寝,但为了自己的未来只好忍了。 可她认为是新月借机羞辱自己,这笔账自然而然的算到了新月的头上。 顺治听此沉默了一会,看向乌云珠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令乌云珠忍不住沉浸在他的目光中。 顺治被着充满着孺慕之思的目光看的心中无比舒畅,想着是新月的吩咐,便慢慢的靠近乌云珠,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皇上,嫔妾能被皇上这样关心着,就算是让我立即死掉都无怨无悔了。”乌云珠激动无比,忍不住把自己的称呼都说错了。 顺治没有计较,只觉得乌云珠是真性情,和宫里那些死板的妃子不同。 他扯下乌云珠身上仅有的遮羞布,温柔的和她共赴巫山。 乌云珠幸福娇羞的迎合,在黑暗中眼神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10) 第二日,新月甚是开心的在敬事房的侍寝记录上盖上凤印。 这凤印自然是顺治给予新月的无上荣耀,太后虽然知道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皇帝是自己的儿子。 不是皇太极和多尔衮,可以任由自己算计与琢磨! 乌云珠的出现让太后心里有了一丝曙光,可是却也对乌云珠的人极为忌惮。 因为乌云珠和新月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密切了,这半个月,皇帝竟然只宠幸了乌云珠一个女人,这太不同寻常了。 新月和那乌云珠有什么阴谋?联合起来是要干什么? 迫不得已,她想出了一个极为阴损的方法。 她在慈宁宫设宴,宫里妃位以上的嫔妃们都来了,就连身为嫔的乌云珠太后也破例让她参宴了。 顺治满心欢喜的以为,皇额娘是愿意接受新月才设宴招待后宫众人的,他左手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右手边是自己敬爱的皇额娘,不远处,乌云珠这个小意温柔的红颜也视他如天。 人生得意须尽欢,他饮尽杯中酒水,肆意的大笑起来。 可就在这时,太监的一声通传让顺治如遭雷击。 “襄郡王到—襄郡王福晋到—”顺治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左手握住的手在激烈的颤动,转头看向新月,她的眼神正痴痴的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弟弟。 一丝一毫,都没有看向自己。 而皇额娘,看见自己看向她,只是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又恢复到了最初的面无表情。 呵呵,这一切都是她搞得鬼吗?是的,应该是了,她怎么会轻易向自己妥协呢?蒙古科尔沁的利益永远比自己这个儿子重要。 而新月,最近她一直躲避着自己,不让自己碰她,甚至把乌云珠推给自己。 如果她真的接受自己,那么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躺着别的女人呢? 乌云珠…乌云珠,他终于把目光转移到了乌云珠身上,她是这里分位最低的嫔妃,所以被安排在了最末的角落。 但顺治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她清丽的身影,这半个月来,虽然他们只有身体上的交流,可是她充满眷恋和敬仰的目光还是让他砰然心动。 堂哥拿来了一幅完美的水牛图,竟然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所做。 此时她正在端端正正的坐着,孤零零的,没有人和她一桌,就连善良的月牙儿也将她抛弃。 他丝毫没有想到新月和乌云珠两人的分位问题,只是恍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夜,她的委屈求全,痛苦隐忍。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痛恨自己,这样对待柔弱的她,草率的在宫中的角落要了她,还给她喝避子汤,还让人掌掴她。 她一定会偷着哭泣吧! 因为自己无限的脑补,顺治的手无意识的掐疼了新月,新月看着他扭曲的面容,心里忍不住产生一丝害怕,也有一丝窃喜。 皇上为什么这样爱自己呢?他的爱就像自己爱博果尔一样爱得深沉。 如果他是博果尔那该多好啊,可惜他不是!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完美的事情,还是让乌云珠代替自己去爱他吧!自己一定要加紧行动离开皇宫,然后再和自己的天神幸福的厮守。 新月想着想着,整个人激动了起来,忽的眼前一黑,倒在了顺治的身上。 顺治正想着自己忽然发现的乌云珠的美好呢,怀里忽然多出的重物让他条件反射般的就被他给推了出去。 新月的身子像一块抹布一样被扔到了旁边的恭靖妃身上,恭靖妃被砸的晕晕乎乎的,直接就在婢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结果新月摔到了凳子上,没有被反弹。 顺治此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宣太医。 至于博果尔和乌日娜两个人,连饭都没吃就被太后给安抚了回去,两人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好在还有一个月两个人就能够去蒙古玩了,哈哈,离新月越远越好,哪怕她现在是皇兄的妃子。 那个女人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可一定要小心。 永和宫里,太医向顺治报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贞贵妃娘娘怀有身孕了。可是由于剧烈的撞击,有可能导致小产,还是躺在床上静养为好。” 顺治自然是狂喜万分的,紧接着他就又开始生气:“恭靖妃,月牙儿落到你身边,你不说扶着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推开她,你的心肠怎么这样歹毒?”他自顾的指责别人却刻意忽略自己先推开新月的事实。 他从来没有做错过,就算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我…臣妾…”明明是她被砸,怎么还要被骂? “滚回你的延禧宫去,朕不想要见到你!”顺治的申斥刚落下就被太后一阵抢白。 “高娃她不是有意的,再说新月就那么金贵吗?都怀孕了还不自己保重身体,哀家真不知道皇帝你是怎么看上她那小家子气的样子,整日哭哭啼啼的。” “新月她都那么可怜了,皇额娘你就不要在针对她了。” “哀家哪里针对她了,明明是你故意找高娃的不对,哀家已经让她当贵妃了,皇帝还想要怎么样?” 太后这话无疑触碰到了顺治的逆鳞,她让新月当贵妃?她明明是一直阻拦着他们相爱好不好。这次她让博果尔来也一定是一个阴谋。 “朕不只要她当贵妃,朕要让她当朕的皇后…” “皇帝,你…” “吴良辅,传旨下去,贞贵妃身怀龙嗣,有功于社稷,册封其为皇贵妃,贤嫔为贤妃,庶妃佟氏为…妃,赐号淑。”圣旨一下,太后顿时气得直哆嗦。 “哀家不同意。” “朕是皇帝,难道朕连册封一个皇贵妃也不可以吗,待皇贵妃产下龙嗣后,朕就册封她为皇后。皇后是朕的妻子,朕想是谁她就是谁。”在顺治的记忆里,他和皇额娘的关系一点都不亲厚,甚至不如自己的嫡母哲哲。 多尔衮控制着自己,皇额娘竟然罔顾礼教以太后身份下嫁给他,差点让他篡位。 追封皇帝,多尔衮他也配?不过一个乱臣贼子而已,鞭尸都算是便宜他了。 “纵然你是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你的皇后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能是新月。”太后的话无疑把顺治逼到了角落里,让他忍不住咆哮起来。 “啊…这到底为什么?为所欲为,您嫁给多尔衮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自己为所欲为呢,我和新月两情相悦,朕要让她成为朕真正的妻子。” “你为什么这样执迷不悟呢?就因为那个姓氏所以才不可以,你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你们同宗同姓的叔侄乱.伦吗?”苦口婆心的劝说不管用,她只好敞开天窗说亮话。 “在皇额娘眼里,总是把一切都想得那么不堪。纵然全天下都反对那又如何,朕就是要让新月成为皇后。至于您的侄孙女,您若是不想为她收尸的话,还是让她滚回蒙古去吧!”顺治撂下狠话,就进入内室去看新月了。 其实他虽然喜欢新月,却没有当初那么浓烈了,他放不下新月是因为她是自己心动的第一个女人。 现在,纵然她不喜欢自己,她肚子里却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成了定局,她应该会接受自己吧! 新月寝殿,乌云珠拿着帕子擦干净新月脸上的汗水,嘴角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贞贵妃啊,贞贵妃,皇上是真的爱你吗?如果爱你他会把你推开吗? 你肚子里这块肉可以帮我吸引走好多目光呢,呵,可是有了孩子的你还会帮我获得皇上的宠爱吗? 和皇上在一起那么多天了,除了第一天,她都是沉浸在幸福中的,若是可以她真想这样继续下去。 可是为什么连新月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都要成为皇贵妃皇后了,她竟然还怀孕了,她不是只侍过一次寝吗,竟然就获得了这天大的福气。 佟腊月那庸俗的女人也沾了她的光,和自己平起平坐成为了淑妃。 如果自己也有孩子那该多好啊,忍不住乌云珠抚着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 顺治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多愁善感的乌云珠,他大步走向前轻轻拥住了她,看着她如花的笑颜,忽略了床上的新月,两人转身去了另一个寝殿。 乌云珠也管不得白日或是黑天了,死死的缠着顺治。她也想要个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未来,也是两人爱的结晶,这样长夜漫漫有了孩子的陪伴,总不会太过孤单。 就在这永和宫众人为了新月的孩子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两个人在床上打得火热。 众人都习以为常了,因为新月老是推乌云珠来伺候顺治。甚至有大胆的人猜测,是不是贞贵妃知道自己怀孕,所以才提拔贤嫔娘娘固宠。 可是有些人例外,那就是云娃。她是新月的家奴,永远都是以新月的利益为主的,她心里唾骂着乌云珠,这贤嫔真是不要脸,趁着娘娘怀孕勾引皇上。 新月怀了孕,云娃理所应当的认为她不能出宫,那么现在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是自己和主子的敌人。 她那心地善良的傻格格啊,引狼入室,她一定要帮格格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 就在新月依旧昏睡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皇贵妃怀孕需要静养安胎,所以现在后宫是贤妃娘娘的天下,凤印和宫务都在她手中,众人无不巴结讨好乌云珠。 就连太后,都对着乌云珠和颜悦色起来了,有了利益的冲突,就会有矛盾。 太后理所当然的认为着乌云珠和新月的关系是可以破裂的,却不知道两人本就不是一伙,并且各自心怀鬼胎。 脑残们的心思,不是常人所能理会的。 当皇太极穿越努大海(完) 博果尔和乌日娜离开了北京,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乌力罕和贵太妃。 乌力罕的心情始终非常低落,倒不是因为她喜欢顺治或是贪恋皇后宝座之类的。 自己的姑姑,皇上亲表妹,都可以说废就废,那自己这个见都没见过几面的侄孙女又该会如何呢? 她只是担心,自己的祖父和自己的阿爸会对自己失望,她自己也不过就寂静的了此残生罢了。 此时正是八月,骑着马儿,蒙古的绿草地和白云天在人们的眼中无限的绵延,看不到尽头。 娜木钟看出了乌力罕的心不在焉与不知所措,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蒙古的风景这样秀丽,若是没有了欣赏的人岂不可惜。这世上再多的苦痛总是会过去的,以前本宫也颠沛流离过,也执迷不悟过,可是现在不是一样幸福快乐吗?你要向前看,不要怯懦,那不是我们蒙古女儿的气概。” “是,贵太妃娘娘说的是,是乌力罕着相了。”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犹如格桑花一般的笑靥,骑着马儿,挥着马鞭,恣意的在自己家乡的草原上放声欢笑。 看着这样的乌力罕,乌日娜幸福的靠在博果尔的身上:“阿姐又笑了,真好,我好怕她想不开。” “姐姐她还没事的,因为她有爱她的你陪在她身边啊。”博果尔笑着说。 “我有什么用啊,姐姐在宫里受了委屈我竟然帮不了她。” “你应该换一种角度想想,那个新月和乌云珠都一副你欺负我、你对不起我、我哭死你的样子。若是你帮姐姐留在那里,那她一定要受更多的委屈。” “也是啊,可是我就是很生气,阿姐哪点不好,皇上的眼光真不好!”一想到自己曾经要成为他的妃子,她就忍不住打一个寒噤。 “可能皇兄他接触的都是皇额娘和嫂子那样的厉害刚强的女子,所以才喜欢那种温柔的,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吧!”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他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他了。 “厉害有错吗?刚强有错吗?姑姑当皇后的时候就连使用金器都要被说成奢靡,他自己纳侄女为妃却不管不顾,一意孤行。”乌日娜小声的说着对顺治的不满。 “可是他是皇帝啊,顺者昌,逆者亡。我们如果不赞同他又能如何,只会得到更坏的结果罢了。”博果尔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利的压迫性,可是他却讨厌这种东西,让人不能正常生活。 “博果尔…”看着他那复杂的神色,乌日娜惊觉自己说的话有些大不敬。 “不要管皇兄了,你的丈夫是我啊,你老是提起他干什么?就不怕我吃味吗?”捏捏乌日娜的小鼻子,博果尔转移话题道。 “我们不提他,我们快要到家了,那里很美,有很多的牛羊,还有蒙古包,还有…”声音渐渐远去,这是一种幸福。 可是宫里却闹得人仰马翻,因为皇上暴怒了。 没有人知道原因,可是在顺治怀里的乌云珠却知道。 新月离开了,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永远的离开皇宫了。顺治对着宫里人说是新月怀孕不宜打扰,禁止任何人前去探视。 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的侍女云娃,还有宫外的莽古泰。 作为一个男人,莽古泰只有一种方法能够进宫,为了自己和云娃后半生的幸福,他自然就不能进宫了。 于是拿着新月给的皇上赐下的赏赐,他在宫外买了一个店铺,开了一家酒楼。 当新月和云娃找到他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放弃了自己手头上的所有事情,毅然决然的跟随新月去了战场。 额,为什么新月去了战场呢?这其中有着乌云珠莫大的功劳。 博果尔一行人离开京城的那一天,皇太极也带领着军队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 两个人所要去的地方南辕北辙,乌云珠就是看着这一点才蛊惑新月。 “娘娘,襄郡王怎么会去蒙古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呢?这只是他迷惑人的障眼法罢了,您忘了你和我说的,上一次您就是被偷偷随军的他给救了吗?他这次肯定是和努大海将军去打仗了。”看上那种人,真是没眼光。 “是啊,博果尔他是我的天神,他那样骁勇善战,绝对不是一个耽于享乐的人。” “那您…” “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去找他,然后一起离开。” “娘娘,你帮了乌云珠那么多,我没有什么能够回报您的,只有收拾一些值钱的金银首饰给您当盘缠聊表心意。”财不露白,若是被有心人给注意上了,那恐怕… 可是一心寻找爱郎的新月是不会管这些的,她只看到了乌云珠的善意。 “谢谢你,乌云珠,一千个感谢,一万个感谢,我会在宫外为你时刻祈祷的。” “只要您在宫外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新月在乌云珠的帮助下离开了,在顺治面前她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新月走的时候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但顺治肯定她是去找博果尔了,于是他派人快马加鞭前往了蒙古。 一切一切都落入了乌云珠的掌控之中,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安慰顺治那颗受伤的心灵。 “就算是一个替身也无所谓,皇上,您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乌云珠愿意做皇贵妃的影子,永远陪伴在您身边。”乌云珠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乞求着顺治。 “新月那贱人,朕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给她看。可是她竟然还是离开了,她肚子里还有朕的孩子,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博果尔了。什么替身?她不配!乌云珠,你那么美好,你不用做任何人的影子,你是朕心中独一无二的乌云珠。” “有皇上这句话,乌云珠此生无憾了…可是,皇贵妃…她和襄郡王…他们怎么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乌云珠明知故问,激起了顺治无与伦比的怒火。 “哼,什么误会?博果尔,新月,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胆敢背叛朕的人,都—该—死!”顺治一字一顿,话中的狠厉让乌云珠一惊,旋即喜悦。 新月,这一次,你死定了! 此时的新月被一群贼寇给抓回了山寨,这一次没有天神来救她了。 她手中的包裹里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所以她很容易就被人给盯上了。 山贼们不止要劫财,还有劫色。 莽古泰被绑了起来看着云娃和新月被人欺负,云娃想要保护新月只可惜自顾不暇,新月虽然挣扎只可惜力气太小反倒被毒打一顿。 新月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一路颠簸与山贼的毒打,流产了。 山贼们不知道自己扼杀的是一条怎样宝贵的生命,头领只是对着新月不屑的说了一句:“原来是一个二手货。” 云娃被山贼们拖走了,衣不蔽体的她还在担心新月,丝毫不顾自己将要遭受怎样的命运。 就在这时,皇太极带着一对人马冲了进来,恍惚中新月似乎看见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了。 原来,她的天神竟然是努大海,兜兜转转百转千回,好像最开始就是他让博果尔救的自己吧,可是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 剧情终于对上了,可是新月却死在了皇太极的怀里。 灵柩被送回了北京,顺治瞬间崩溃了,月牙儿没有去蒙古找博果尔吗?她为什么去了巫山呢? 原来她没有背叛自己,可是他们的孩子没有了,新月也离开了。 这是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让她离开自己呢?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眼含热泪,说的却是对博果尔的挚爱。 是不是他太执迷不悟了,一意孤行的老是把她和博果尔联系在了一起。是不是自己的强迫让她难以接受所以她才离开自己,甚至前往战场想要躲避自己。 越想顺治越自责,乌云珠此时端着粥走了进来安慰着顺治:“皇上,先吃点东西吧,若是您劳累了身子,端敬皇后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 顺治力排众议追封新月为皇后,初谥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云娃和莽古泰这两个山贼窝里出来的幸存者,被顺治无情残忍的拉去殉葬,那些山贼因为伤害皇后被凌迟处死。 乌云珠本以为自己的幸福从此开始了,却不知这是她凄惨命运的开始。 云娃临处死之前很没义气的告诉了顺治,是贤妃娘娘也就是现在的贤贵妃娘娘怂恿新月出宫寻找真爱的。 而且山贼们之所以抢劫新月,也是因为贤贵妃赠与的盘缠引来了山贼们的觊觎,新月肚子里的小阿哥才因此流产的。 更有甚者,云娃做出了大胆的假设,自家主子的死根本就是乌云珠一手策划的。 顺治本不想相信,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脸色阴沉的前往了承乾宫,见到乌云珠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是你让新月出宫的吗?是你给了她细软?究竟是不是你?” “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些什么?一旦成为宫妃,哪里还能再出宫?端敬皇后是个人,怎么能听臣妾一己之言就付诸行动了呢?” 顺治松开了对乌云珠的钳制:“可是这是新月的婢女云娃所说,让朕怎能不相信!” “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乌云珠说着就要撞到一旁的柱子上,被顺治给拦住了。 “朕没有不相信你,只是问问罢了,乌云珠,你是朕心中独一无二的人,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呢?”顺治走后,乌云珠轻舒了一口气,还好,一切都有惊无险。 可是,事情是不会向着一个人的想法发展的。 那些细软进过检查,的的确确是宫里的东西,里面的一块琉璃蝴蝶配,还是顺治赏赐给乌云珠的生辰贺礼之一呢! 乌云珠那时正想着如何怀有龙嗣,虽然收到许多礼物心中欢喜,可却也没有细致的查看。 证据被太后找出来,呈给顺治看。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宠爱的女人竟然是一个蛇蝎。 新月被乌云珠算计死了,乌云珠竟是这样一个人。 他付诸所有心血去爱的两个人竟然都…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乌云珠担心的表情他无动于衷,新月的影子也在脑海中渐渐模糊。 这一辈子,究竟哪个女人是真心爱过他的? 没有,一个都没有… 怒极攻心,等到太医赶过来的时候,顺治只剩下一口气了。 因为新月的事情长期的郁结于心,让他药石无灵,最后留下遗诏,册封自己的独子宁悫妃之子二阿哥福全为储君。淑妃佟腊月还有两个月才能临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时间过得如此紧迫。 最后,还有博果尔,他想要下旨杀了博果尔,哪怕背负骂名也无所谓,他气不过,为什么新月喜欢的人是博果尔,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魂飞九天,去找自己心爱的月牙儿去了。 承乾宫,乌云珠三尺白绫去找自己的心上人,三个人的纠葛恐怕到下辈子也理不清。 新君登基,博果尔赶回来哭灵,他是真的哭,为皇帝哥哥的眼光而哭。 为新月而哭,终于摆脱她的纠缠喜极而泣。 宫外,皇太极一声叹息,自己的儿子终于把自己给折腾死了,可是他能怨谁呢?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不珍惜眼前反而妄想着那些虚无缥缈有意思吗? 一切都会过去,新的一段历史被翻开,又是一番全新的场景。 当夏雨荷穿越夏雨荷(1) 她是大明湖畔凋谢的残荷,无人问津。 那个让自己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却连自己的长相都不记得了。 明明紫薇和自己长相差不多一模一样,明明自己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 可是当小燕子出现的时候,乾隆却在一个妃子的劝说下就认了这个所谓的沧海遗珠。 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个小混混笑的那样欢快,自己的紫薇却在遭受侍卫的毒打。 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愿意救她,也只不过是更加不堪的利用而已,成为包衣奴才,进宫当宫女,为了小燕子被容嬷嬷掌掴,为乾隆挡刀。 自己的女儿明明是金枝玉叶,为什么会遭受这样那样的侮辱与折磨。 最后,乾隆竟然想要紫薇成为她的女人,哈哈,夏雨荷,这真是太可笑了,你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 身为游魂的夏雨荷麻木的看着后面的一切,假传圣旨劫狱,帮助妃子私奔。 最后的最后,嘉庆登基,紫薇这个没有品级的格格给不了福家任何帮助了,于是福尔康开始纳妾了。 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而结合的,那么一旦利益消失,那么这看似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爱情不过就是一场璀璨的烟花,而后是无限的凄冷。 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样,把爱情当做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十八岁那年,以为全身心的付出就能得到对方一样的回报,结果却是被他忘到脑后,甚至把一个南巡时的妓.女和自己相提并论。 或许,自己就是如此不堪,因为自己的不自重,所以才落的如此的下场。 紫薇,娘的女儿,我误了你的一生啊! 乾隆五年的初冬,大明湖畔。 “一柱清香燃尽牡丹殇,花开繁落静述过往。一脸牵挂垂落芙蓉妆,隔不住功过万事留长…”素手轻弹,唇边浅笑,她旁若无人的弹奏这曲自现代听来的歌曲。 不远处一个男人眼中带着痴迷的看着她,她装作没有发觉,依旧弹琴。 琴音停止,她在丫鬟的陪同下想要离开,刚起身恰好发现角落中的‘他’。 物是人非事事休,我心中有几多愁,一愁前路渺茫恨难休,二愁女儿不在心烦忧,三愁后宫险恶多争斗。 那个人,和当年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可是他身边的侍从还是一样,他的穿戴也一样,就连那充满惊艳的眼光也一样。 可是,弘历,你变了,我也变了呢! 初见那年的小雨变成了初冬的小雪,为了我的前世,我的女儿,我将会再次走进你那看似温暖却冰冷无比的怀抱。 说我执迷不悟也好,说我贪婪自私也好,这大清后宫怎么能够少了我的存在呢?你欠我太多太多了,弘历。 令妃,你的彻底利用我记住了,福家,你们处处设计我也记住了。 或大或小的伤害自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什么都让你们占尽东风,这世上哪有那么美好的事情? 乾隆痴迷了,眼前这个女子是那么的让人心动,她的美貌,她的才学,她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风姿绰约。 自己一生中经历的女子也不少了,高氏的弱柳扶风,富察氏的雍容华贵,乌喇那拉氏的冷艳夺目,金氏的楚楚可怜都让他有或多或少的心动,所以他宠她们。 除了乌喇那拉氏那个规矩来规矩去的女人外,其她的女人都是自己的红颜知己。 他见过那么多女人,却没有见过夏雨荷这样的女人,清秀中夹杂着妖娆,端庄大方中又有着超脱人世的洒脱。 这无疑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女人! 乾隆借着下雪在夏家小坐,小坐又变成了小住。 时间一眨眼就是半个月,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不得不回皇宫去。 可是,他的人生不允许有失败,他亮出自己的身份带走了夏雨荷。 这是夏雨荷第一次将要正大光明的走进紫禁城,而不是上一世成为一个没有归宿的孤魂野鬼。 乾隆郁闷极了,自己明明亮出了身份,为什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想到了那极为有可能的一点,他顿时脸色黑了三分的问道:“你在家中可有意中人?” 夏雨荷知道他的疑心病犯了,内心不屑嘴里却恭敬的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敢轻易私定终身呢?”前世,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气的父母英年早逝,这一世,身为独女的自己离开了他们,他们指不定多么伤心难过呢! 两世了,自己为什么还是这样不孝呢?眼里忍不住露出黯然,被乾隆看个正着,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夏雨荷在说谎。 自尊心极强的他狠狠的捏住夏雨荷的下巴说:“那个男人是谁?” “没有,没有那个人,我没有做过!”忍不住自嘲的一笑,乾隆所谓的喜爱,也不过建立在不背叛他不忤逆他的情况下罢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说,朕也有办法知道,来人,给朕把她带下去关起来。”喜欢的时候视若珍宝,不喜欢的时候弃如敝屣。 没关系,她会等的,他现在越生气越折磨自己,那么对自己的愧疚也就越深,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她会忍耐的。 高无庸不知道为什么主子生气了,可是对于这位小主他也不敢轻易得罪,万一那天她复宠了,自己岂不就遭殃了。 这万岁爷的心思比天高比海深,需要细细揣摩着,把脑袋栓到裤腰带上度日。 四四给乾隆留下的粘杆处的效率无疑是极高的,夏雨荷这十八年来的生活事无巨细,全部都呈现在乾隆的眼前。 可这里面并没有他所认为的什么奸.夫,野男人之流的,他才知道自己误会夏雨荷了。 愧疚的他连忙想要找到佳人好好补偿她,问了高无庸才知道她被关在了这别院的一个柴房里。 这狗奴才,竟然不给她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真是该死。 乾隆心里暗骂高无庸的同时,忘了那天他恨不得除夏雨荷而后快的语气。 听着那醇厚的男声和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夏雨荷轻轻的拔下头上的粉白荷花簪,做戏就要做全套,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这就是第一步!她拿起簪子狠狠的往手腕上一划,感觉到剧痛和温热,她轻柔的一笑那表情极美,却令进来的乾隆呼吸一窒。 夏雨荷的眼前一阵晕眩,恍惚间听见高无庸叫大夫的声音和乾隆的一声声呼唤,她慢慢的任由泪水滴落,带着前世今生的怨恨与无奈轻轻开口:“皇上既然怀疑我不.贞,又何必救我,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不如让我清清白白死去,以免遭人质疑。” “没有,朕没有,雨荷,雨荷!醒醒,你快醒醒!”任乾隆如何呼唤,夏雨荷已经陷入昏迷不能给他任何的回答。 最终,夏雨荷被乾隆用一只千年灵芝救了回来,可是大夫说她郁结于心,对身体康复很有影响。 乾隆的心疼的无以复加,这是一个怎样刚烈的女子啊!竟然愿意用死来换取自己的清白。 郁结于心,一定是因为朕对她的误会才导致她这样的,朕真是不应该。 在乾隆和夏雨荷之间一路无话可谈的时候,北京到了。 以往乾隆带回了美人一定是直接领回皇宫去的,可是这回他却有了顾虑,若是皇额娘以为雨荷迷惑勾.引自己,对她不好怎么办? 纠结无限的他决定找自己的弟弟弘昼帮忙,丝毫没有想到小老婆的事情和小叔子说是多么的尴尬。 夏雨荷跟随乾隆来到了弘昼所开的龙源楼,听着名字就知道和皇室大有渊源。 高无庸被乾隆打发出去寻找弘昼了,整个包间里只有乾隆和夏雨荷两个人。 乾隆的手慢慢的搭在了夏雨荷的腰间,另一只手为她布菜。 能被皇帝这样伺候着,任是哪一个后宫女子都会被感动的,可是面对这样的场景,夏雨荷心中冷静的不能再冷静了。 “爷,奴才自己可以…”乾隆听此坚决的摇了摇头。 “你要朕和你说多少遍才肯听,不要自称奴才,我们之间就用你我来互相称呼就好。”说的这样好听,若是自己有一天遭受了他的厌弃,那么今天的无礼就会是一条致命伤。 夏雨荷沉默了,乾隆却无奈了,雨荷这样诚惶诚恐的是被自己给吓坏了吧!这小丫头才十八岁,怎么就和娴妃一样那么重规矩呢? “那你就自称雨荷可好?虽然你以后会是朕的妃子,但是在朕面前你无需拘束,保留你的真性情就好。”他慢慢思索着说,看着她微微的点头,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脸,却又再看见自己目光的瞬间又害羞的躲开了。 他慢慢的靠近她刚想要一亲芳泽,却在此时听见一阵腻人的歌声。 “月儿昏昏…随郎黏住1。”这歌先不说唱的好不好听,可是这内容真的是一个酒楼里该唱的吗? 没过多久争吵声传来,乾隆和夏雨荷慢慢走了出去只见一个男子疯狂的和另一个男子打架。 那疯狂的男子声音极大的咆哮道:“多隆,你这恶棍,竟然胆敢欺负白姑娘。”多隆被他拳打脚踢,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他身后的家丁想要帮忙却被那男子的侍从阿克丹给阻拦了。 多隆大声的理直气壮的喊了起来,虽然没有皓祯的喊声那么大,却也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了:“我哪里有欺负她?她是个歌女,我让她上去给我干爹唱首歌,又不是不给钱,你凭什么打我!” 当夏雨荷穿越夏雨荷(2) 那粉衣女子连忙走上前楚楚可怜的说:“吟霜是好人家的姑娘,只在大厅唱。” “白姑娘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你不能强迫她,快点给她道歉。”皓祯理所当然的说,让众人直呼他脑袋有毛病。 多隆也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他:“什么,你让爷给一个歌女道歉?” “歌女怎么了?歌女也是人啊!人和人之间都是平等的,你没有权利让她做任何事!”听见此话乾隆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做为一个年轻的帝王,对这种平等论是难以接受的。 若是皇帝和奴才一样,那么君臣伦理还做数吗?自己这个皇帝还有威严吗? 他身旁的夏雨荷的表情更是不屑万分,因为这个男人和那小燕子说的话是一样的。 和奴才歌女做朋友,和奴才歌女平等。 如果真的是平等的,为什么还要有格格奴才之分?为什么小燕子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伺候? 在你心里,应该是紫薇和那些奴才是平等的的吧,所以她像那些奴才们一样伺候你的时候你是那么的心安理得,并且在她面前肆意享受她父亲的宠爱。 自己真是不该,从小到大没有交给紫薇任何为人处世的道理。以至于自己的傻女儿竟然沦落到给一个混混当丫鬟,给一个包衣奴才当妻子。 她装作无力的向后一倒,乾隆连忙扶住了她:“雨荷,你怎么了?” “爷,没事,只是被那声音惊到了。”乾隆听此心中暗恨那人,却忽的想起这声音似乎是那么的熟悉。 “好啊,既然皓祯贝勒认为你和这个歌女是平等的,那你就把自己的钱平分给她啊,把你们家硕王府也给分给她一半。这样她有了钱就不用这样自甘堕落的当下九流的歌女了。”原来是硕王家的皓祯。 这孩子十二岁的时候捉白狐放白狐,原还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在这里为一个歌女大打出手! 那多隆也就算了,是个纨绔子弟,皓祯他怎么也变了呢?看来兰儿的婚事他要再重新考虑一下了。 “多隆…你不许侮辱白姑娘,她那么美好,就像一个圣洁的仙子,你怎么能污蔑她?”皓祯的嗓门成功的让乾隆怀里的夏雨荷又抖了抖。 “这位公子,吟霜是不得已的,求求您高贵善良一点不要伤害吟霜。皓祯公子,您不要为了吟霜而和别人吵架了,你就把吟霜当做路边的小猫小狗就好,不用太过在意。”白吟霜这种柔弱无比的话无疑让皓祯为之神魂颠倒。 乾隆虽然对这场闹剧感到很气愤,听着白吟霜的话也忍不住起了怜惜之心。 可是现在美人在怀,他哪里会顾得一个歌女啊,他的身份这样高贵是没必要和一个歌女有什么交集的。 弘昼此时走了出来,乾隆想要结束了这场闹剧,于是便问道:“律法明文规定,酒楼里是不允许有歌女的,老五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弘昼苦哈哈的说:“四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那女人老是跪在门口哭哭啼啼的,我们不让她进来卖唱,她就跪着不走,她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她八成看你这龙源楼里达官贵人多,所以才死赖着不走的吧,哼,没看现在就引得两个贝勒贝子为她大打出手吗!”乾隆此时看清了白吟霜的贪慕虚荣、好高骛远,毫不留情的说。 “四哥英明,一眼就看穿她的本质,四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这…”弘昼一副讨好的表情,让乾隆哭笑不得。 自己才刚进京,他就缠上来打劫了?臭小子! “好吧,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你派人去找九门提督来。聚众闹事,酒楼卖唱,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乾隆冷酷的下着命令。 “四哥,那多隆只是想听个歌而已,还被打成那样,您就别惩罚他了。” “嗯?这是何意?” “不好意思,多隆他干爹就是弟弟,嘿嘿…” “老五啊老五,闹了半天原来是你要听曲啊?真是不务正业的混账东西。”乾隆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可是心里无限窃喜,皇阿玛的孩子只有他们两个,其他的死的死,过继的过继。 弘昼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皇位构成威胁呢? “四哥,我才不想听那女人唱的淫.词.艳.曲,多隆那小子不过是想给我找点乐子,谁想到费力不讨好,还挨顿揍!” “算了,随你了,可是那个皓祯你一定要好好治治他,那声音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就打他一百个耳光以示惩戒吧!至于其他的惩罚你自己想吧,朕要回宫了。”四哥可真是记仇,打完耳光还有别的惩罚?算了,那声音也的确很大,震的爷耳朵发麻。那小子的爹虽然也是铁帽子王,可是他姓富察,和爷有什么关系?不需要手软的。 “对了,硕亲王教子不严,贬为郡王。”乾隆又补了一句之后,带着夏雨荷走远了。 马车上,乾隆想着酒楼里的一切,心里对于八旗子弟的前景一点也不看好,可是这郁闷又无处去说,他好大喜功,怎能让别人看出他的错处! 柔柔的感觉自眉心传来,竟然是雨荷的手指轻抚他紧皱的眉头。 他的心似乎瞬间从寒冬回到了盛夏一样,雨荷的温柔终于是对自己的了。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炙热的眼神让她躲避开来,他吻上她姣好的侧脸,险些把持不住。 夏雨荷没有拒绝,可也仅限于这一点点的亲密。 “雨荷…”他深情的声音让夏雨荷眷恋的靠在他怀里,可是他却没看见她埋在他胸膛里那不屑的表情。 幽幽的声音传来,“皇上,爷,我好怕。” 乾隆疑惑了,雨荷怎么了?“你怕什么告诉朕,朕会帮你的。朕是天子,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朕做不到的呢?” “我怕的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更怕‘只听新人笑,那见旧人哭’,雨荷和每个女孩子一样,从小就有着对于未来的憧憬。希望有一个英俊的夫君,相敬如宾,有一群可爱的孩子,承欢膝下。相夫教子,一世安乐。”那个前世,在乾隆记忆中的她只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和一个模糊的残影罢了。 成为游魂的时候,令妃曾经有一句话让她记忆深刻‘女人光得到不可磨灭的地位是不够的,更重要是要有不可取代的地位’。 她想的就是要不可取代,哪怕她离去,这种不可取代也会保护她的孩子好好幸福的活下去。 就像固伦和敬公主那样获得她该得的,身为一个公主应得的。 “朕会对你好的,雨荷,你放心。” “雨荷不需要皇上的任何承诺,只希望在皇上厌倦雨荷的时候告诉雨荷一声就好,那时候雨荷一定会躲得远远的不让皇上看见,不让皇上心烦。” “傻丫头,你在胡说些什么?朕怎么会厌倦你,朕带你回宫就是因为朕喜欢你啊!”雨荷怎么会这样想?朕明明那么喜欢她。 “皇上的喜欢这样珍贵,雨荷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这珍贵的喜欢。” “不会的,朕发誓会一直喜欢你的。”誓言有用吗?弘历,当初你曾说过要来接我回北京呢,可一等就是十八年,那样久! 直到病死,也没有人来,所以,这一世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 “雨荷相信您,可是皇上要记得雨荷的话,如果您不喜欢我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我傻傻的等待,等待着那虚无缥缈的,不再属于我的东西。”她的声音空洞而又哀怨,让乾隆听得心酸。 可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一个女人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前世的伤痛。 “雨荷,雨荷…”他轻轻的呢喃,不知所措的抱着她,彷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在马车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乾隆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去龙源楼因为富察皓祯所以忘了正事。 派高无庸传话下去,给了富察皓祯一个终身的惨痛的教训。 回到宫里,乾隆把夏雨荷带到了承乾宫,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去给老娘请安了。 这个时候的太后还只是普通的太后,没有老佛爷的称号,她的身边也并没有一个叫晴儿的格格。 太后本来对乾隆每次出去猎艳都习以为常了,可是听说夏雨荷是汉女的时候脸色就变的不怎么好了。 听乾隆说不是官员送上的心里微微舒坦些,她呀最讨厌那些妖妖娆娆的整天迷惑皇帝的女人了。 “皇帝想要给她一个什么分位?” “朕想给她一个贵人,她虽然一个普通女子,但是她很守规矩,为人安静,朕不想委屈了她。”宫里的贵人数不胜数太后也就没有什么不满了。 可她还是告诫皇帝说:“皇帝这样说哀家没有什么意见,可是不要太过抬举她,以免她侍宠生骄。” “皇额娘说的是。”乾隆心里显然不这样想,雨荷那么温柔那么美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 夏雨荷这朵小荷花在后宫里根本就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乾隆回宫的第一夜宿在了储秀宫,太后的炮火又一次转向了高氏。 高氏身子有些羸弱,膝下没有子嗣,却成为了这大清后宫唯一的贵妃,其个人魅力可见一斑。 皇后富察氏的脸色有些不好,可还是笑着奉迎着乾隆,让乾隆直呼她贤德。 夏雨荷被册封为了琳贵人,礼部挑选的恪字显然不能让乾隆满意,高祖妃子曾用过的称号怎么能够再次放在雨荷身上呢! 她是独一无二的,琳者,美玉,喻美好珍贵的东西。 到每个宫里分别转悠了一圈,最后乾隆终于来到了承乾宫。 当夏雨荷穿越夏雨荷(3) 在乾隆的脑海里,想象出自己的高祖顺治帝对董鄂妃,那‘长信宫中,八百无双,昭阳殿里,三千第一’的宠爱。 自己和雨荷也会这样的吧,她的担忧完全不会成为现实。 可是在夏雨荷心中,只会想要成为钮祜禄氏那样有福气的女人,纵然不能母仪天下,一步登天,却要实际幸福的多。 承乾宫的烛火有些昏暗,可是并不能妨碍乾隆观看美人。 他等待的已经够久的了,从初见到翻牌子侍寝这中间的过程整整经历了两个月。 粉色的薄纱下是她美丽的胴体,他曾幻想过数次的场景终于变成现实了。 他甚至有些毛头小子一般的冲动,几天前他无意中说起还没有召幸过夏雨荷,太后就派下了她的贴身嬷嬷桂嬷嬷给夏雨荷验身,这无疑是一种侮辱,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乾隆自然不会怀疑夏雨荷的清白。 他想从中阻拦,想想却又作罢了。 秀女们入宫都是要验身的,夏雨荷不是经过选秀进的宫,太后已经对她很不满了,要是自己因为她和皇额娘吵架,她一定会被皇额娘迁怒的。 这个时候的乾隆正在热乎劲上,万事都想着夏雨荷,好似把她捧在了手心上。 可是夏雨荷心里自嘲一笑,这如朝露一般的帝王之爱能够持续多久呢? 她的的确确是清白的女儿家,被检查的时候她没有挣扎,没有不满。她向太后,向乾隆证明了她的纯洁,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未婚先孕,无媒苟合的夏雨荷。 琳贵人,她由无名无分被人唾骂不休的夏雨荷变成了大清后宫的琳贵人。 那自己的紫薇呢,晚了整整一个多月的召幸,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消失呢? 不,不会的,她会来的。海贵人怀孕了,她怀的是五阿哥永琪,自己的紫薇也不会远的。 她笑着迎合着那个掌控天下的自私冷血的男人,在所有的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虽然身体还痛着,她却是带着笑意睡着的。一切,都改变吧! 侍寝后的第二天,她看见了两个前世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传奇人物。一个是乾隆的挚爱高贵妃,另一个是乾隆敬爱的发妻富察皇后。 她们一个美丽,一个高贵,都是乾隆心尖尖上的人,她不需要投靠任何人,因为她们都活不长久。 娴妃对自己那赤.裸裸的厌恶,她不放在心上,真正可怕的是防不胜防与暗箭伤人。 这大殿上对自己笑意满满的人或许转头就会至自己于死地。 太后见到夏雨荷那小家碧玉的样子,心中没有任何的喜怒,既不和她说话也不找茬,只是想起她昨夜刚侍完寝,所以让宫女拿了个凳子给她坐。 可不要让皇帝以为自己针对他喜欢的人啊! 太后身旁一名明艳的女子恭敬的为她端茶递水,夏雨荷觉得她有些熟悉,想了想她就是后来的舒妃叶赫那拉氏,早夭的十阿哥的生母。 想了想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罢了,大概是太后想要提拔满洲女子来压制自己吧。 没有高贵的身份血统,她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利用乾隆那或多或少的宠爱谋取利益。 两个月后,新年快要到了,皇帝封笔休息,夏雨荷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于是在一次和乾隆用膳时故意呕吐了起来。 太医检查果然是有了身孕,她热泪盈眶激动不已,娘的紫薇,你终于来了。 乾隆大喜之下想要晋封她,可是被她给阻拦了,怀了孕又封嫔,那她一定会被后宫女人的眼刀给戳死。 “皇上,雨荷不需要晋封,你要您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雨荷就心满意足了。臣妾有一件事情,求皇上一定要帮帮我。”这是一个多么美好又不贪图富贵的女人啊! “别说是一件事情,就是百件千件朕都愿意为雨荷去做。”他说的那样自然,可是夏雨荷还是在他深情的眸子里看见了一闪而逝的犹疑。 她没有质问乾隆,她只是轻轻说:“臣妾之前经常感到晕眩,臣妾想让静养一段时间,请皇上允许。”她的意思其实就是间接性的把自己禁足。 “晕眩?你怎么会感觉到晕眩呢?太医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吗?这群庸医,拿着朕给的俸禄一个个是吃干饭的吗?”乾隆气愤且担忧的说着,把之前那一丝试探抛之脑后。 “太医说臣妾有些气血两虚,要静养为好。”夏雨荷的声音低沉下来,乾隆想起那手腕上刺目的鲜血,什么都答应了。 新年到了,琳贵人却被皇上给禁足了,也就只有皇帝皇后和太后知道一些j□j,其他人都在幸灾乐祸。 长春宫中皇后微微叹气:“这夏氏可真是有福气,刚刚承宠一个月就怀了身孕,本宫的永琏若是还在的话,我也就不用这样难过了。” “皇后娘娘,她不过就是一个汉女,就算生下个阿哥那又有什么威胁?您的身子在逐渐调养,会有孕信的。您看储秀宫哪位,恐怕要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一个汉女,本宫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高氏那个不下蛋的母鸡,是真的要气的跳脚了,哈哈。布置一下,等夏氏有孕的消息传出来,你就放出消息去,说贵妃要抱养她的孩子。”这宫里的水,要搅的越来越浑才好。 乾隆六年二月初一,承乾宫琳贵人爆出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二月初七海贵人生皇五子永琪。 二月十三日晋封嘉嫔为嘉妃;册封海贵人为愉嫔;琳贵人为琳嫔;柏士彩之女贵人柏氏为怡嫔;赐封兵部左侍郎永寿之女叶赫那拉氏为贵人。 十一月行嘉妃愉嫔,琳嫔,怡嫔晋封礼。 承乾宫里的流言夏雨荷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却知道自己肚子里这胎是个女孩。自己被册封为嫔,若是阿哥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抱走的,更何况她怀的是个公主。 可在太后看来,只觉得这女子温顺知礼,不骄不躁。 夏雨荷依旧在承乾宫安静养胎,宫中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了这个未来将会轰轰烈烈的五阿哥身上。 他的出身无疑是所有人都看重的,除了大阿哥外唯一一个满洲妃嫔生下的皇子。 高贵妃和皇后相互斗争想要夺得这个孩子的抚养权,最后的最后乾隆把永琪送到了储秀宫。 皇后的如意算盘被打破了,不止没能挑拨夏雨荷与高氏的斗争,也失去了一个养子。 心中暗恨不已,最后只能喝着苦药,抓紧调养自己的身体。 永和宫里的愉嫔,得到了进位又如何,失去了孩子的她开始潜心礼佛。 偶尔她也会去承乾宫看看和自己差不多的安静的夏雨荷,耐心的告诉她一些孕妇的忌讳。 乾隆有时候也会到承乾宫坐一会,可是没有留宿。每一次乾隆来的时候夏雨荷都让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感受一下胎动,或者说说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渴望。 说着说着,夏雨荷就会说,她出生在紫薇花开的时节,她长得可能和自己一模一样。 渐渐地,乾隆也听出了夏雨荷话中的含义,她想要个可爱的小公主。 这个女人为什么永远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想要儿子她却想要女儿? 自己来的时候她永远都是那么热情的欢迎,自己不来的时候她就安静的等待着。 后宫中的女人们偶遇、截人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可是她却是永远的安静着,静默着。 她的安静和愉嫔不同,愉嫔是失去孩子无可奈何的死寂,而她呢?她明明可以拥有朕更多的宠爱却不贪心不奢求,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她了。 可这疑问也只是暂时的,后宫中有更多明媚的鲜花等待着他的采摘,例如叶赫那拉氏贵人。 乾隆六年六月初六,四公主降生,帝心甚悦,赐名紫薇。 这紫薇的含义却不仅仅是紫薇花的含义,紫薇,紫微… 紫微乃是帝王星也,乾隆御极六年,自然希望成为一个与自己皇玛法康熙一样的千古一帝。 钦天监来报,帝王星近日大盛,他才临时起意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它其含义,夏雨荷却看到了乾隆对紫薇的宠爱之情。 真的和前世不一样了呢! 十一月夏雨荷和嘉妃愉嫔行晋封礼,同时册封贵人叶赫那拉氏为舒嫔。 三年的时光一眨眼就过去了,夏雨荷已经是有女万事足,整日带着小小的紫薇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无疑是宫中的一颗参天大树,乾隆为了体现自己的孝顺给她想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称号——老佛爷。 钮祜禄氏自然是非常乐意接受的,以佛为号,全天下都会知道自己的仁德,真是功德无量。 在四爷后院多年的隐忍不是无用的,她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享受自己幸福的人生了。 只可惜除了亲子弘历和养子弘昼,还有先帝去时年仅三岁的圆明园小阿哥弘曕外她一直膝下空虚。 紫薇的出现无疑让她心中宽慰许多,观察了许久,好在夏雨荷不是那种借着自己和女儿做筏子的女人,自己也就不介意给她一点庇护。 皇上虽然对她有些许恩宠,可是也只不过是一个月三五日罢了,那个高氏才是真真让她膈应的要死。 皇贵妃!她也配吗? 册封为皇贵妃也就算了,半只脚都要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可偏偏皇帝又下了一道圣旨,由妃者升贵妃与初封起即是贵妃者不同,后者分位尊贵,享有公主命妇跪拜的权利。 生生的打了将要升为贵妃的娴妃和纯妃的脸。 纯妃也就算了,娴妃一向和自己亲密,皇帝事先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定是被那女人给蛊惑的。 当夏雨荷穿越夏雨荷(4) 高氏终是去了,老佛爷心中的这根刺终于被拔了出去。 谥号慧贤皇贵妃,慧?贤?那个女人哪里有这样的美德,和年氏一样不安分,恃宠而骄,迷惑了皇帝的心。 幸亏她死了,否则自己的儿子不是要被她一直蛊惑着? 就在这时传来一个消息,裕王战死沙场了,裕王福晋殉情而去了,府里只留下一个年仅三岁的小格格。 这裕王福晋和齐王福晋不愧是表姐妹姐妹,都是那样的刚烈痴情。 可若是她们不死,那又该如何?倒不如为自己的女儿们做最后一件事情。 前些年兰馨被指婚给了皇后的兄长傅清之子富察明仁。 那曾被乾隆看好的贝勒富察皓祯被高无庸一碗哑药下去,彻底失去了咆哮的能力。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可是硕郡王府却变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对于这个毁了自己儿子和希望的女人,硕郡王岳礼不顾她被打了三十棍鲜血淋漓的伤势,直接把她卖到了城里最低级的妓.院里去了。 雪如对白吟霜也恨得牙痒痒,所以忽略了心头的那丝熟悉感对她见死不救。 小寇子和阿克丹也被惩罚一人一百大板,步他们主子的后尘,并在打完他们后,把他们分到最苦最累的地方去了。 皓祯的样子眼看着是不能尚到公主了,自己又丢失了世袭的亲王爵位,硕郡王只能万般无奈的把目光放在自己的庶子皓祥身上。 皓祥在岳礼的期盼下,娶了多隆的二妹,直郡王家的二格格。 整个府里的人都渐渐地以翩翩和皓祥为尊,这令雪如气的发狂,都是那个下贱的歌女害的,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地位一定和以前一样,皓祯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皓祯被掌掴扇掉了几颗门牙,被打一百大板直接断了腿,被撤了爵位贬为庶民,最后还不能说话了,这一切一切都太残忍了,令她难以接受。 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呢?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四格格没有被换走,那么现在会如何呢? 雪如不敢想象,只是拿起自己珍藏已久的梅花簪子悼念自己的女儿。 皓祯醒了,整日支支吾吾的比划着,听不见他的声音真的很不习惯。 索性拿来纸笔让他把想说的话写出来,可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那个歌女的。 ‘额娘,吟霜呢?’ “皓祯,你还想着那个歌女吗?她把你害的这样惨,你竟然还执迷不悟。” ‘吟霜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仙子,都是和亲王和九门提督他们狼狈为奸陷害我们!’ “皓祯,你疯了?不要胡说,那和亲王可是皇上的亲弟弟,怎么会陷害你呢?” ‘他是多隆的干爹,上梁不正下梁歪,多隆那么坏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因为多隆他才陷害于我的。’ 雪如似乎看见了一丝转机,连忙去找了硕郡王,可是岳礼此时正忙着张罗皓祥的婚事呢,哪里会理会她! “和亲王是今上的弟弟,他不会无缘无故去针对别人的,你当御史们是吃干饭的吗?本王还有事情要忙,你先出去吧!” “王爷,您不管皓祯了吗?他是您的嫡子啊!”雪如含泪凝视着自己的丈夫,没想到他竟然绝情至此。 “嫡子又怎么样,他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哪一点能和皓祥去比?皇上将他贬为庶民,我养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就不要在无理取闹了。” “王爷…” “滚出去…”岳礼对雪如愤恨的吼叫了一声。 雪如怒从心头起,却无处发泄,便命人花钱把白吟霜给请了出来。 白吟霜的身体好了之后因为姿色出众,所以变成了头牌,她再也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了。 她日复一日的出卖着自己的身体,只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 直到有一天她被老鸨派出去接客,没有等来别人,却看见了那个雍容华贵的福晋。 皓祯,皓祯,那个人又一次映入脑海,只是因为连累他被打就这样毁了自己的一生。 眼前这个女人是魔鬼,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白吟霜是吗?哼,这张脸可真是花容月貌,究竟有多少个男人成为了你的裙下之臣呢?呵呵。”雪如伤人的话刺激着白吟霜那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福晋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已经把自己推进了火坑,又来找自己做什么呢?难道是皓祯想要见自己吗?纵然对他们一家都深恶痛绝,但一想到可以离开污秽肮脏的地方,她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尊严与骄傲早就都被抛之脑后了。 可是,等待她的只有更加不堪而已… “我找你自然是要和你好好算算账了,就是因为你皓祯的腿断了,他不能够说话了,他失去了继承权和贝勒爵位,就是因为你这贱人他现在生不如死。皓祯所遭受的,我要让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受伤你就去找伤害他的人啊,我只是一个小歌女,你们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对待我呢?” “残忍,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残忍!”雪如阴森一笑让白吟霜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旁边的秦嬷嬷递给了雪如一个红色的布包。 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银针,雪如拿起其中一只慢慢的扎进白吟霜的身体里,听着那尖锐的叫声她心里的烦闷忽的就释放了。 一针又一针,直到雪如精疲力尽,白吟霜昏睡过去,这一切才结束。 几个家丁在雪如的授意下肆意玩弄了白吟霜一番,才把她给送了回去。 回到妓.院却又告诉老鸨白吟霜想要逃跑,她又挨了无数的鞭子和折磨。 每次只要雪如心情不舒坦了,她就会找来白吟霜欺辱一番,发泄她心中的怒火。 她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总是能有各种方法折磨白吟霜。就在白吟霜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企图自尽的时候,秦嬷嬷拽住了她的衣服,露出了鲜红的梅花烙。 雪如惊呆了!秦嬷嬷也震住了! “我的女儿啊…四格格…”在小寇子的通风报信下赶来的皓祯在门外愣住了。 额娘在说什么?他想进去问明白,可是想想却又一挥手阻止了抬他的人的行动。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出现的,脸色阴沉的岳礼和越发沉静的皓祥。 “你说什么?”弥留之际白吟霜恍惚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女儿?她是谁的女儿?她是白胜龄的女儿啊! 她早该认清这一点,不应该因为幼年偷听父母谈话,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执迷不悟。 这京城这么大,这么小… 兜兜转转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可是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不堪的境地。 “你是我的女儿…吟霜,你是王府的四格格,是金枝玉叶,是…” “不是的,我不是,我只是一个下九流的歌女,只是一个沦落风尘肮脏的妓.女。只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弃婴罢了。天那么冷,就让我随水漂流,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哈哈。”白吟霜笑着嘴角喷出鲜血。 老天,你何其残忍,下一世,她不要再做一个嫌贫爱富,贪慕虚荣的女人。带着罪恶与觉悟,她咽气了。 “吟霜,吟霜,你醒醒,额娘的女儿啊,你不要离开额娘。是额娘对不起你,换了皓祯那个没人要的野种顶替了你四格格的位置。你醒醒,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格格,让你好好的享受幸福的人生…” 皓祯再也忍不住推开门,想要咆哮却再没有了声音,只是用力的比划着。 心里愤恨无比,额娘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雪如的视线却从白吟霜的尸体移到了皓祯的后面的岳礼脸上,脸上带着空灵与死寂。 岳礼一眼不发的带着震惊不已的皓祥离开了,他命令下人把这个房间给包围了。 吟霜的尸体被抬走了,自己的女儿啊,她认出她才不到一个时辰,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女儿,折磨了她那样久,用了那么多残忍的手段。 老天这是给她报应了吧,有生之年再次见到亲生女儿竟然是这样重逢的。 她,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硕郡王嫡子与福晋接连暴毙,岳礼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似得,向乾隆请旨扶正的翩翩,没过两年也驾鹤西去了。 众人皆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只有夏雨荷前世听说过这偷龙转凤的戏码! 没想到这一世因为自己的介入竟然还改变了。 高氏死后,永琪被送回到生母愉妃身边的,愉嫔在这次晋封中随着大流成了四妃之一。 夏雨荷的分位并没有升,但是她没有任何异议与抱怨,只要自己的紫薇好好的就好。 看着愉妃宫里对着愉妃害怕不已的永琪,夏雨荷心中不知该如何? 前世永琪对于紫薇的异常冷漠和对小燕子的处处维护让她那样愤恨,可现在他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没有那么明确的是非观,只有对于陌生地方的恐惧罢了。 抱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愉妃一点都没有显得生疏,只是准备最好吃的东西给他吃,亲手给他做了许许多多的小衣服。 礼佛也越加的勤了,上苍还是垂怜她的,让她在有生之年能够关怀,爱护自己的孩子。 人心都是肉做的,更何况永琪只是一个小孩子,很快他就融入了永和宫。 连带着对经常来永和宫做客的夏雨荷母女关系亲密起来了。 不知怎么的,夏雨荷总觉得女儿的样子和前世不太一样,但是可能是怀她的时间不一样才导致的吧。 转念一想,皇帝的模样都变了,更何况自己的女儿呢! 当夏雨荷穿越夏雨荷(5) 永琪和紫薇竟然建立了良好的兄妹感情,这是夏雨荷始料未及,也是太后和乾隆喜闻乐见的。 紫薇的性格很活泼开朗,也总是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亲密,例如夏雨荷乾隆,太后。 她还很粘人,被乾隆抱着就不准撒手,一旦乾隆放开她了,她就会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看的他心都软了。 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却又是另一副乖巧的样子,显然她对晴儿很是好奇,拉着自己的新哥哥永琪一起追着晴儿玩耍。 晴儿虽然比紫薇打了三四个月,可是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她哪里有紫薇个子高,于是紫薇就很好意思的让她叫自己姐姐。 紫薇用自己软软的小拳头给太后敲腿的时候,晴儿也有样学样。 看着相处极好的两个姐妹,钮祜禄氏心里极其欣慰,这么小就这样懂事,真不愧是自己的孙女和养在自己这里的小格格。 她轻轻的摸着两个女孩的小脑袋,两个女孩抬起头柔嫩的脸上都露出一抹笑容,这温馨的一幕,让走进慈宁宫请安的娴贵妃心中无限悲哀。 如果自己也有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孩也好,最起码那冷宫一般的景仁宫不会那样的凄冷。 贵妃又如何?高处不胜寒,自己是永远也无法享受寻常百姓家的安心快乐了罢。 “娴额娘安,紫薇给娴额娘请安!”衣服的下摆被人捉住,竟是满满笑意的四公主。 她的心忽的就柔软了,被那样一双黑溜溜的纯净清澈的眼睛看着,她什么戾气什么埋怨都没有了。 许是听到了紫薇的话,锦榻上的钮祜禄氏睁开了眼睛。 “娴贵妃来了…” “臣妾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顾不得紫薇,她还是先向钮祜禄氏行礼。 “嫔妾给娴贵妃请安,娴贵妃吉祥。”许是因为看见了可爱的孩子,娴贵妃没有对夏雨荷过多的刁难,一挥手免了她的礼。 “四公主长得真可爱。”在容嬷嬷的伺候下娴贵妃卸下护甲,轻轻的摸着紫薇的小脸蛋。 那滑嫩的触感令她一阵欢喜。 紫薇渐渐大了,在太后处经常能见到娴贵妃,只是太后总是让嬷嬷哄她睡午觉,两个人也没有过多的交集。 但是紫薇的记忆力无疑是非常的好的,那个漂漂的娘娘是谁呢? 皇玛嬷说她是娴贵妃娘娘,终于能和她一起玩了。 晴儿妹妹喜欢紫薇,皇玛嬷喜欢紫薇,皇阿玛喜欢紫薇,大家都喜欢紫薇… “娴娘娘也会喜欢紫薇吗?”稚子童言却令娴贵妃愣住了,而后她丝毫没有犹豫的说:“当然喜欢了。” 这样可爱聪慧的孩子谁不喜欢呢?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孩子的话那该多好啊! 可自己都快三十了,看着皇上对自己的样子,还有希望了吗? 太后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娴贵妃心中的黯然,心中叹息。主子娘娘家的侄女虽然颜色出众,却没有主子娘娘的一点能力。 但凡她能懂得圆滑奉迎之道,也不至于被皇帝厌弃。 这一方面上夏雨荷就做的极其出色,不骄不躁,安之若素,若是娴贵妃能学到她的三分之一那也就不用愁了。 其实夏雨荷此时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安静沉稳,因为一个人的出现,那就是魏氏。 她的长相和高氏有几分相似,还是富察皇后推出来固宠的人,分位自然不会低。 夏雨荷怎么会让她顺风顺水的一路走下去呢? 魏贵人就算是再怎么和慧贤皇贵妃相似,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小选包衣宫女的她怎么能和皇贵妃相提并论呢? 更何况在她刚进宫的时候就被夏雨荷给下了绝育药,为了保险起见,她连续下了三次才收手。 不要怪她心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若有了子嗣,万一和前世一样被追封为皇后,万张荣光,那让她怎么甘心。 那个女人踩着自己女儿的幸福向上爬,她怎容许她幸福快乐的步步登天呢! 无意识的枕头风让乾隆想起了慧贤的才情,慧贤的教养,对比之下,魏贵人这个小家子气的女人就很快被乾隆抛之脑后了。 但夏雨荷依旧让早些年在延禧宫埋下的许多钉子们注意着魏氏的动向,那个女人惯会忍耐,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打败的。 纯贵妃即将临盆,而皇后又怀有身孕的时候,夏雨荷知道自己再次怀孕的时机到了。 她不会医术,可是在现代飘荡的几年她也渐渐知道了一些类似于‘危险期’‘安全期’的常识。 很快她就又一次怀了孕,和她一起怀孕的还有娴贵妃和嘉妃。 这下后宫可真的算是百花齐放了,乾隆整日笑意连连,晚上又到各宫去播撒雨露,希望能让自己的子嗣更加繁茂起来,争取能够超过皇玛法。 夏雨荷再次怀孕的时候,心里是很紧张的,因为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和未知的变数,她细心的保养自己的身体,也不忘记和自己的小女儿紫薇互相交流。 娴贵妃怀了身孕说起来还有紫薇的功劳,乾隆喜爱女儿,在慈宁宫无意中看见了娴贵妃不同于以往的亲和形象,所以就留宿了几日景仁宫,没想到娴贵妃就心想事成了。 就在这时宫里来了一个小客人名叫班杰明,是传教士郎世宁的亲戚。 班杰明的出现无疑让大家惊诧,他一头金发,个子高高的,眼睛是银色的,让人看起来感觉很奇怪。 不过紫薇是不怕的,她还让永琪去接近班杰明,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她没见过的东西。 班杰明从国外带来的口琴,小提琴以及巧克力,和布丁都让紫薇欣喜若狂,连带着文静的晴儿都多了一丝好奇心。 但是班杰明虽然很奇特很另类,进了宫也终究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他本人谨守礼节没有丝毫越矩之处,乾隆也就对几个小孩子的交往放任自如了。 乾隆十年十二月初二纯贵妃生皇五女。 乾隆十一年四月初八皇后富察氏生皇七子永琮;六月初九娴贵妃生皇六女。六月十六琳嫔生皇八子永珂,七月十五日嘉妃生皇九子永璇。 得到了心爱的梦寐以求的女儿,娴贵妃整个人都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性格开朗了,连带着人也变年轻了许多。 乾隆给五公主和六公主都赐了名字,宝音和宝珠。 虽然两个名字是一起取得,但是娴贵妃并没有什么阴暗的心思,她渐渐的向着夏雨荷那有女万事足的方向发展了。 皇后得了嫡子心情自然也是畅快无比的,高氏这一劲敌又去了,一时间她在这后宫中风头无量。 可惜这种舒畅并没有持续多久,永琮因为一场风寒去了,孩子的离去带走了她全部的生机,乾隆依旧在后宫四处流连,他死的孩子太多了,没有必要每一个都去伤心。 可能自己没有嫡子缘吧,乾隆这样想着,但也对自己的发妻爱护有加。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无力回天,乾隆十三年三月十一日,南巡途中,皇后富察氏薨; 皇后去世了,这宝座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在孝贤皇后的葬礼上,乾隆骂废了大阿哥和三阿哥,纯贵妃因为三阿哥之事与后位失之交臂。 七月初一,晋封娴贵妃为娴皇贵妃,摄六宫;嘉妃为嘉贵妃;舒嫔为舒妃;琳嫔为琳妃;陈贵人为婉嫔;魏贵人为令嫔。 成为妃之后,夏雨荷的日子更加悠闲了,子女双全,万事无忧。 可是暴风雨即将要到来了。 时光飞逝一眨眼就已经是十年过去了,紫薇已经十六岁了,令夏雨荷为之郁闷的是,她和前世的长相真是一点也不一样! 也不能说丑吧,但是没有前世好看,没有前世秀气,但是她怎么看怎么可爱,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额娘,紫薇有事情想和你商量。”紫薇走了过来,把头靠在了夏雨荷的腿上软软的说。 “你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了吗?我为什么会生出你这样不让人省心的丫头?你把小五小六都给带坏了,小心皇后娘娘和纯贵妃姐姐收拾你!” “哪里有啊,额娘,我不过就是和妹妹们学做了生日蛋糕而已,哪里调皮捣蛋,那是我对您的一片孝心啊!” “是,你是做了生日蛋糕,可是你非要学人家外国人的,把蛋糕给拍到脸上,结果你五哥就遭了殃,这和孝心有什么关系?” “额娘,我又不是故意的,五哥都没有说我。您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我那次丢了脸,被大家笑话好久的。”想起那件事,紫薇就很郁闷,明明自己只是吓唬人玩的,谁想到竟然真的砸到了人呢? “紫薇,你也大了,早两年就让你学了管家,离你出嫁也不远了,你皇阿玛和老佛爷都在寻找人选呢,你要稳重一点啊!” “女儿不嫁,要一辈子留在额娘身边。”紫薇听见夏雨荷如此说忍不住羞红了脸,旋即想到了什么又有些黯然。 “傻丫头,女孩子怎么可以不嫁人呢?可是即便嫁了人你也依旧是我的女儿,大清朝高贵的四公主。”紫薇听着夏雨荷那严肃的话,看着母亲脸上那凛然而不可侵犯的表情,心中有些恍惚,又听夏雨荷说到:“紫薇,你是公主,就是主子,你不要轻易的对任何人付诸真心。额娘陪不了你多久,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下去。” “额娘?” “你看额娘和你皇阿玛之间有几许温情?你皇阿玛和皇额娘之间又如何相处,你皇阿玛和令妃之间又是怎样?夫妻妾之间,总是剪不断理还乱,只有不陷进去,才能旁观者清。”想着皇额娘和皇阿玛的相敬如冰,对令妃的宠爱有加,最后,是额娘十年如一日恭敬的脸。 她把有些事想的太简单了。 当夏雨荷穿越夏雨荷(6) 额娘永远都不是皇阿玛最喜欢的人,在后宫这些年,她也渐渐的把最初的想法完全颠覆了。 年幼,她在额娘的呵护、皇阿玛的宠爱和皇玛嬷的关心下快快乐乐的度日,从懵懂走向成熟,曾经,她以为她们一家三口是密不可分的。 愉额娘和娴额娘的出现,也没有让她动摇这个想法。 等到永琪哥哥的出现还有弟弟,小五,小六的出生,才让她慢慢懂了,原来有的孩子和自己是一个阿玛,不同额娘的。 阿玛都是一个,为什么额娘却不一样呢? 直到长大了,才从书中明白,额娘之于阿玛,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是他们明明那么好,那样的恩爱,那样的幸福… 这或许只是额娘刻意营造出的假象吧!很多年后,紫薇这样想着,心中对于额娘为自己的付出,难以忘怀。 直到乾隆十三年娴额娘变成了皇额娘,令嫔变成了令妃,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皇阿玛来到承乾宫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额娘一如既往的温婉,只是让自己对皇阿玛皇玛嬷皇额娘更加恭敬。 她也发现,在额娘心里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后宫女人明明最重要的是儿子啊,额娘却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有什么好东西也第一时间给自己。 令妃娘娘始终没有自己的孩子,皇阿玛就把淑嘉皇贵妃娘娘托付给皇额娘的十二阿哥永瑆给了她。 本该是皇后养子无上尊荣,却变成了包衣妃子的儿子,皇阿玛怎么糊涂了,竟然这样对待永瑆? 皇额娘和皇阿玛理论竟然被骂了,可是明明是皇阿玛的不对啊,他明明已经答应了死去的淑嘉皇贵妃,为什么出尔反尔。不是说君无戏言的吗?他还理直气壮的训斥皇额娘说她善妒不贤,还把宫务给了令妃娘娘。 幸亏皇玛嬷阻拦了皇阿玛想要把凤印也送到令妃的延禧宫的想法,还出面把永瑆给接到了慈宁宫,要不然令妃肯定就会得逞的。 令妃娘娘到底有什么魔力呢? 紫薇想不明白,索性作罢了,额娘又生了妹妹小七,软软小小的一个,真是可爱。 “额娘,紫薇知道了,女儿早就看透这后宫的局势了。我怎么还会傻傻的天真的将话本里的美好当做现实呢?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样的人,可是遇见的机会少之又少。女儿虽然看起来迷糊,可是心里却和明镜一样,我要成为一个让额娘骄傲的女儿,绝对不会轻易让人欺负了去。” “好好好,额娘的薇儿长大了,你心里知晓额娘的意思,额娘就心满意足了,你好好的,额娘也就好好的。”夏雨荷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心中甚是欣慰,终是让她和前世不一样了啊! “你想要出宫去玩就去吧,以后你嫁了人可能就没有多少机会了,可要小心不要被人骗了。”夏雨荷有时候也在想如果自己不进宫,嫁给一个普通人,紫薇也就不需要身担皇室的荣辱,可以自由的成长。 可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前世的不堪和羞辱就都出现在眼前,打消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额娘,我才不会被骗呢!上次那个女人的侄子想要和我说话被我一鞭子抽过去,皇阿玛也免了他的职位。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什么身份,竟然胆敢和我攀谈?” 福尔康吗?呵呵,前世对晴儿用过的招数又用在紫薇身上了吗?利用公主格格抬旗,用女人的裙带关系往上爬真是无耻之极。 见夏雨荷静默无言,紫薇以为她不相信于是很自豪的又说:“对了额娘,还有他的弟弟,就是五哥的哈哈珠子,他的身份怎么配当啊?我和皇阿玛一说皇阿玛就把他也给撤了,某个人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咯!” “你啊,不就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吗,至于你高兴成那样吗?” “只要一想起那个女人生气还要故作温婉的样子我就很开心,她不是能装吗,我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夏雨荷摇了摇头,自己的女儿还是太嫩了,这样就沾沾自喜了。 不过也不要紧,她是公主,不是嫔妃,不需要设计与心机也可以好好生活。只要她不像前世那样拎不清就一切都好说。 “好了,好了,真是个记仇的丫头,令妃她怎么你了,你这样讨厌她?” “额娘,我是在为你抱不平啊,每一次只要皇阿玛要来承乾宫,她不是头疼就是脑热的,真要是生病找皇阿玛做什么,皇阿玛又不是太医!”看着紫薇气的两颊鼓鼓的,夏雨荷心中好笑,自己才不想让那个男人来呢,女儿这不平似乎是打错了! “这男人啊,光留住他的人是没用的,他的心在承乾宫人却跑到了延禧宫,那么留住他的人也是枉然。紫薇,我有些累了,你和永琪去玩吧,可是要早点回来,今天你五哥他们休沐,若是他们读书的时候你可不要打扰他!” “是,额娘,紫薇知道了,女儿告退。”看着紫薇快乐无忧的走了出去,又想到公主们那为数不多的寿数,夏雨荷的眉头紧皱了。 这厢,紫薇本来欢天喜地的和晴儿、宝珠、宝音一起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直奔景阳宫。 可是,看着景阳宫外一口一个臣叫的朗声的福家两个兄弟,紫薇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紫薇质问的话让福尔康心中痛苦,自己对紫薇公主一见钟情,可是却被她陷害失去了职位。 自己的弟弟也被自己牵连,还好有善良的令妃娘娘帮自己官复原职,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真是心如蛇蝎,一点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臣御前侍卫福尔康(福尔泰)给四公主、五公主、六公主、晴格格请安。” “五哥,这?”看向眼中带着嘲讽的永琪,紫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枕头风在作祟了。 皇阿玛怎么可以这样? “哼,什么时候包衣奴才也可以称之为臣了,只有汉臣们才称臣,莫非你们福家认为作为满人不如汉人好吗?”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更令福尔康对紫薇深恶痛绝。 哼,不过就是一个汉女生的公主,竟然如此羞辱我,总有一天,等令妃娘娘当上皇后的时候,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样想着,福尔康心里微微好受,对紫薇说到:“奴才知罪,公主你那么善良那么高贵,请您一定要原谅我。” 这什么话?自己不原谅他就不善良不高贵了吗? “班杰明给众位公主请安。”班杰明的出现让紫薇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出宫玩。 “五哥,我们出宫吧!”五阿哥点头,紫薇一手拉着六儿宝珠,一手拉着自己的弟弟永珂,晴儿拉着小五宝音,一行人向宫门走去。 跪在地上没有被叫起的福家兄弟咬咬牙,起身跟了上去。 永琪身边除了福家兄弟之外,还有四五个侍卫保护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乘着马车出了宫。 龙源楼里,弘昼热心的接待了一众侄子侄女,永琪为人纯孝,精通骑射布库,娴熟四书五经,又是满洲妃子所出。皇后的嫡子十三阿哥永璂今年才六岁,十四阿哥永璟才四岁,两个还没长成的小孩子刚刚进上书房,什么也看不出来。 自己的四哥已经五十多了,若是福泽深厚能够抵得上皇玛法的寿数,继承人的事情倒也无妨,但若是天有不测风云,可要早做准备才好啊! 可是看着五阿哥那闲云野鹤的样子,纵然他各方面优异,可他真能胜任那至高无上的荣耀吗? 老佛爷和四哥的期盼真的能成真吗? “五叔,这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啊?”紫薇的问话让他从沉思中清醒。 “呦呵,紫薇丫头这你可问对人了,这四九城里有哪个好玩的地方我没有去过,今天保证让你们尽性。” “谢谢五叔,我们第一次出来,可不可以多玩一会?”宝珠未雨绸缪,引得弘昼发笑。 “玩是可以,可是千万不要晚了宫禁。要不四嫂可就要发脾气了。” 许是想到母亲的严肃与重规矩,还有严苛的容嬷嬷,宝珠狠狠的点了点头“是,宝珠知道了。”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让众人一阵发笑。 食不言,寝不语。饭后弘昼带着几个人去了庙会。 喷火,耍枪,套圈,各种各样的表演让众人眼花缭乱。 糖葫芦,糖人,打糕,各种各样的吃食让这些宫里的人耳目一新。 听着许许多多吆喝声传来,宝珠最先忍不住,她拿出容嬷嬷准备的荷包,打开来里面有许许多多的银子金叶子还有一大锭金元宝。 宝珠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自己想吃这些新奇的东西,想着容嬷嬷说民间的东西都很便宜,于是就想着把‘最小的钱’给人买东西。 打开荷包,拿出一粒金叶子给了一个捏糖人的大叔,那商户见此心中大惊,直说找不开。 最后宝珠说给所有的叔叔哥哥姐姐还有班杰明都捏一个糖人。 那商户听此见弘昼永琪等人没有反对,于是便诚惶诚恐的接过了那金叶子。 弘昼岁数大了,可不要这小孩子的东西,所以拒绝了,宝珠不以为意,仍旧很兴奋。 就在捏泥人的给永琪和永珂捏泥人的时候,忽然旁边冲出来一个人撞到了宝珠。 “你没长眼睛啊,站在路中间挡着我干什么?看什么看,算了,不跟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姐计较了,哼。”那女子莫名其妙噼里啪啦乱说一通,说完径直跑了。 “姑娘,哎呀,坏了,准是那小燕子又…”那商户见到此情景忽的大声说道。 “怎么了?哎呀,我的荷包呢?这是皇…这是额娘给我绣的呢?”宝珠刚刚从被指责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 当夏雨荷穿越夏雨荷(7) “财不露白,那小贼估计是刚才你掏钱的时候惦记上你了。”弘昼有些懊恼,自己眼前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我的荷包怎么办,是额娘给我绣的,呜呜。”宝珠毕竟人小,才十二岁,看着早已经没有小燕子人影的大街忍不住哭了出来。 永琪上前一步,问那商贩:“您认识那个小偷吗?” “我…哎…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呢?她是我们这一代出了名的小混混,名叫小燕子。” “那您知道她住在哪里吗?”永琪问道,虽然那些钱对于他们这些天潢贵胄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是那个小贼在他们第一出宫就偷上了他们。 仅仅第一次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来这处处繁华下也是有着粉饰与欺瞒。 “这…这…”见那商户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紫薇柔问道。“您刚刚说那个小燕子又,那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您告诉我们她住在哪里,我们把她交到官府去,这样她以后不会再做坏事了。” “姑娘您是不知道情况,官府怎么会管得住她呢?”商户叹息的说着,眼中有着无奈。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皇上英明神武,正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的时候。自古正邪不两立,官府怎么能不管盗贼呢?难道官匪一家,相互勾结吗?”永珂小小的人说起话来却是铿锵有力。 一行人在商议着事情的解决办法,却不知道暗处有几个人在看着他们。 “永珂不知不觉也大了,说起话来条理清晰,思路明确,不错啊,不错,雨荷你教的好儿子。”乾隆被儿子赞颂的得有点找不着北了,对着夏雨荷夸奖道。 “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功劳啊,长于妇人之手哪里会有什么出息。”夏雨荷把一切的功劳都推给了乾隆,更让他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走吧,我们去看看几个孩子吧,第一次出宫就遇见这样的事情肯定要吓坏了。” “是。”看着夏雨荷一如既往的恭敬,乾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慧贤是他一生的挚爱,孝贤是他敬爱的妻子,乌喇那拉氏是他不得已才册封的皇后。 令妃是让他重新找回年轻感觉的女人,是他心中温柔娴静善良美好的佳人。 而夏雨荷从最初的心动到占有,这些年来她也是娴静温柔,却比令妃多了一丝清高,多了一点从容,多了一分宠辱不惊。 老佛爷想要给后宫众人升一升位分,其根本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钮祜禄家的人罢了。 嫔位上现在有婉嫔,忻嫔,庆嫔,颖嫔,妃位上却是舒妃,令妃,琳妃,瑜妃。贵妃位上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纯贵妃,除了四妃之数已经齐全,其他位分都有空缺。 老佛爷见令妃嚣张无比,风头大大盖过其他三妃和皇后,于是决定提携自家族年轻貌美的兰贵人。 奈何乾隆对她不感兴趣,钮祜禄氏不干了,所以才提议给众人升升分位,虽说兰贵人是捎带的,但是皇帝心里跟明镜似得。 对于他不喜欢的人,是不会把他给算计的。 夏雨荷和令妃都很好,他选谁来做贵妃呢? 他心中的天平慢慢的倾向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学,曾经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甘愿自尽的刚烈,为自己诞下三个儿女的辛劳,和宫中众人甚至是皇后都交好的善缘,最后,是他们耳鬓厮磨的日日夜夜。 想象着表面上风轻云淡却装作不在意,有可能背地里偷偷哭泣的夏雨荷,乾隆被自己的回忆与脑补感动了。 自己是那样的忽略她,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子啊,就给她一个贵妃作为补偿吧! 至于令妃,还是等她有了好消息再说吧,纯贵妃的身子也越来越不好了。 “那小燕子只是一个小混混,无权无势,和官府的人有什么关系。”叹了一口气那老人又说:“官府的人也不是不管,可是管了又有什么用处?她不知道在谁那里学会了点武功,跑的飞快根本容不得人抓她,偶尔倒霉一次捉到了被送进官府,也只不过是打一顿板子被放了出来,没过几天依旧生龙活虎的。” “怎么会这样?”听着老人的叙述,永琪对于这个女子的行径感到不齿。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却执迷不悟,依旧我行我素。 “其实她也就是小偷小摸这么些年,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听您说话语言简洁,似乎是个读书人。” “是啊,是啊,以前的的确确读过书,后来家境贫寒所以才弃文从商,做点小买卖。”那商户叹息了一声才说:“众位公子小姐一看就是大家出身,那小燕子今日落到你们手里肯定是讨不到好处,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的住处,只希望你们不要让她知道是我说的。她的报复心极强。前两年二狗去报案害她被捕快捉拿,她出来之后把二狗一脚踢得吐血了,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太好,用了多少药材也依旧还是那个样子,我们这些商贩每一次见到那个小燕子都会绕着她走,被拿点东西也就算了,若是惹她生气了,那摊子上的东西都会被她组织的大杂院的一群孩子们疯抢的。我们一旦阻止,就会被她痛打,还说我们没有爱心,不善良,不高贵。真是可笑,我们自己的东西被抢了还不能阻拦吗?这和善良高贵有什么关系?”商户愤恨的说着附近的商贩们饱受的欺凌。 “该死,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真该拉出去砍头。”听着这声暴怒,弘昼的嘴角抽了抽,四哥,你是真不怕招来反贼吗? “阿玛,您来了,额娘给宝音绣的荷包被贼偷了,阿玛要帮宝音给找回来。”宝音拉着乾隆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说着。 看着女儿那可怜兮兮的目光,乾隆立刻化身二十四孝老爹“什么人胆敢在天子脚下放肆,海兰察。” “奴才在,主子,有什么吩咐?” 问了那商户小燕子的住处,乾隆下令:“把那群乌合之众给我抓起来。” “是。”乾隆二十年,海兰察随军入准格尔,平阿穆尔撒那的叛乱,因功升任头等侍卫大臣,现在是乾隆身边的红人。 夏雨荷也没想到紫薇和永琪等人第一次出宫,竟然就和小燕子有了交集,不过看这情形,小燕子要倒霉了吧! 乾隆怎么可能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混混产生什么父女天性呢? 弘昼的府邸,众人刚刚抵达,海兰察和侍卫们就压着三个男女走了进来。 领头一个蓝衣的女子嘴里骂骂咧咧没有一刻清闲“你们这群王八蛋,凭什么抓你小燕子姑奶奶?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姑奶奶?王八蛋? 乾隆恶狠狠的抄起一个青花瓷杯就砸到了小燕子的额头上,让弘昼看的直呼心疼。 心疼的是他家的茶杯,要十两银子一个的元青花呢,就这么没了,自己陪吃陪喝还陪砸自己的东西吗? 弘昼心里默默记个小账本,恩,除了赔偿自己,还有辛劳费和受惊吓费。 “你是谁的姑奶奶?大胆的贱民,偷盗物品,出言不逊,御前无礼,真该斩首示众。”小燕子被乾隆的语气和话语震惊住了。 但小燕子是一根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遇见的是怎样的人,所以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恶狠狠的说:“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我,今天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和你拼了,你凭什么打我?还想要杀我?什么盐啊熏的,你想用酷刑对付我吗?我小燕子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个新的小燕子!” 乾隆被小燕子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气得要死,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骂过。 一旁的永琪紧皱眉头,见自己敬爱的皇阿玛被一个贼人给羞辱,这让他气愤不已,但是作为一个斯文的人,他还是不会亲自针对一个女孩子的。 “福尔康福尔泰,给我掌嘴。”你们兄弟不是一直想要为本阿哥效力吗,现在就可以了。 “这…”福尔康心中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佛爷又是出了名的慈悲心肠,那么自己如果通过善良得到太后身边晴格格的爱慕,那么对令妃娘娘也是大有裨益的。 想到这里,福尔康没有理会弟弟的惊诧,上前一步半屈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不要和一个弱女子计较了。” 听见此话,众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福尔康,福尔泰更是害怕的拉了拉福尔泰的衣角。 “好,很好,你的意思是要为她求情了?”乾隆不怒反笑,熟悉他的夏雨荷知道这是他即将暴怒的先兆。 “是啊,这位女子长相灵动可爱,而且年岁尚浅,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有可能是受人指使,也有可能是为生计所迫才初次下策,请您饶了她吧。”看着这样善良英俊的男子为自己求情,小燕子心里微微荡起一层涟漪。 “啪…若是杀了人也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也要被赦免的话,天下间还有公道吗?”乾隆一拍桌子怒吼道。 “臣…” “什么臣,难道之前四公主的教诲都忘记了吗?”永琪适当的添油加火。 “奴才…奴才…” “福尔泰,给我掌他的嘴…”乾隆命令着,脸上和他老爹四四一样的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福尔泰也不想要打自己的大哥,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对不起了,大哥! “啪啪啪”巴掌声响起,令小燕子心中不平,为什么好人总是要被欺负? 戏法里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总之就是先捉他们的头就对了,小燕子一个跃起想要袭击乾隆达到救福尔康的目的。 却被一旁的永琪抄起花瓶狠狠的打在了后脑勺上,力道之大,脑浆和鲜血齐出,登时就咽气了。 夏雨荷心里一阵恍惚,小燕子这个前世那么重要的人就这样就死了吗? 摆驾回宫,令妃因为福尔康被华丽丽的迁怒了,夏雨荷在沉寂了十年后终于蛰伏而起,一跃成为了贵妃。 而紫薇的婚事也正式被提上了日程。 当夏雨荷穿越夏雨荷(8) 柳青柳红虽然和小燕子关系匪浅,可是他们本身没有像小燕子一样鸡鸣狗盗,所以乾隆很善良的放了他们并且给了他们一笔银子。 拿着这钱,柳青柳红带领大杂院的孤寡老人和孩子们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小燕子的尸体被拖到了不知名的乱葬岗,她的生死根本就没有在皇室人员的心里起过一丝波澜。 也只有夏雨荷微微叹息过前世今生的变换,但也仅仅只是一念之间,因为她要忙着晋封贵妃的事情了。 乾隆二十三年晋封琳妃为琳贵妃;庆嫔为庆妃;多贵人为豫嫔。十二月十八日行琳贵妃、庆妃、豫嫔晋封礼。 这是出乎她意料的,本来看着乾隆对令妃怜惜的模样,她以为会是她进位呢! 可是位置高一点也是好事,和那个女人平起平坐可真是难受。 不过好戏可还没有正式登场呢!一切都不着急。 最终皇帝选择了海兰察为紫薇的额驸,虽然他家室并不高但是本身上进,是一个难得的良配。 乾隆下旨,册封紫薇为和硕和悦公主指婚海兰察,老佛爷想要多留紫薇一段时间,所以婚期定在了两年后。 想起晴儿的年岁比紫薇还要大几个月,夏雨荷就提醒了一下皇后,皇后向老佛爷和乾隆说起了晴儿的婚事。 亲王遗孤,更应该好好对待,她被封为了和硕和安格格,八旗子弟又被老佛爷勘察了一番。 最后,选定了傅恒长子福灵安为额驸。 晴儿的婚期比紫薇早了一个月。老佛爷心里伤感极了,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孙女,一个是自己养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下子两个都要嫁 人了。 看着老佛爷如此皇后识趣的让五公主和六公主陪在老佛爷身边,孩子多也是有好处的。 “老佛爷,您放宽心,臣妾也很舍不得这两个孩子,索性两个都是留在京城,您要相见她们只需要宣召就和以前一样。” “皇后说得对,只是哀家一时转不过来弯,宝音和宝珠都是极好的,跟皇玛嬷一起用点点心吧!” “是,皇玛嬷,宝珠最乖了,紫薇姐姐也说我最乖!”相比宝珠的活泼开朗,宝音却是温柔如水,声音都是细细的。 “六妹是最可爱的小公主,很乖。”她附和着宝珠,两姐妹因为年纪相仿所以经常一起玩。 虽然皇后的开解和两个小孙女的陪伴让她心中宽慰不少,可是她还是很难过,老了年岁大了,总是容易伤感。 就在这时,两个队伍分别向紫禁城走来。 是蒙古的亲王齐克尔和回疆的阿里和卓带着两位公主来北京了。 蒙古的塞娅公主长的灵气逼人,而回疆的含香公主则是蒙着面让人看不清脸,因为母亲最近心情不怎么好的乾隆并没有设宴隆重款待他们 ,只是让永琪理藩院去接待两伙人。 赛娅被册封为多贵人,含香被封为和贵人,一起住在翊坤宫的侧殿。 含香既然被册封为了贵人,就不能够当着大家的面露胳膊露腿的跳舞,自然也没有资格送阿里和卓出宫了。 可是乾隆还是看见了含香那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圣洁无比的美丽容颜,大喜之下特地恩准含香的两个婢女维娜吉娜乘坐轿子,代替含香送阿 里和卓出北京。 出乎所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发生了,有人想要抢人,目标正是含香。 永琪捉住了那群贼人,为首的男子口里对着轿子高声呼喊含香的闺名,被永琪给打晕了过去。 一切最后还是交给了乾隆处置,阿里和卓一行人也被留在了北京。 那男子正是和含香生死相许,情投意合的回族武士麦尔丹。 知道了真相的乾隆,并没有某些人以为的那样惩处含香,只是一气之下赌气似的册封了赛娅为豫嫔,让她住进了主殿,奈何含香还是不为 所动,令乾隆大为恼火。 后宫里更生气的其实是令妃,晋封贵妃没有她,自己表姐家的尔康被皇上又一次撸掉了所有职位。 那个汉女夏氏竟然成为了贵妃,凭空比自己高一头。 自己的肚子当初不知道被谁给阴了,自始至终不论怎么调养都怀不了孩子,失去了后宫中最需要的孩子,那么再多的宠爱又有什么用? 嘉妃那个短命鬼,死了就死了,竟然把孩子托付给了皇后。 皇后自己有两个阿哥,能对永瑆视如己出吗? 赛娅明艳活泼,含香圣洁高贵,两个女人的进宫勾引皇帝日日流连翊坤宫。 早些时候自己独霸圣宠,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失了宠,那些人对自己冷嘲热讽,无所不用其极。 哼,总有一天本宫一定会东山再起的,想着那福尔泰对自己说的那贼寇的消息。 以她对乾隆的了解,她以为皇上肯定一定会狠狠的处决含香的,可是却没有,连带着刚进宫的多贵人竟然成了嫔,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令妃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悄悄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老佛爷和皇后。 这两位大boss是绝不含糊,眼里揉不得丝毫的沙子,当即就把含香带进了慈宁宫里审问,太后认为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是没有必要留 在世界上的,于是一杯鹤顶红赐予了含香。 等乾隆来到慈宁宫里的时候,含香已经没了气息。 没有凝香丸,没有心上人加油打气,她这条命是无力回天了。 虽然失去了一个美人让乾隆很惋惜,可是他们也不过只相处了半个月,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有眼无珠,也活该这样死去。 保留她一个全尸算是对她的恩典了。 永琪娶了自己的未婚妻索绰罗氏欣荣,大婚一年就诞下了一个小阿哥,取名叫做绵亿,这倒是和前世一样。 姜还是老的辣,失去了含香的存在,没过多久令妃就又把乾隆的目光给吸引了回去。 乾隆二十五年三月二十四日晋封纯贵妃为纯皇贵妃;四月十一日行晋封礼,十九日纯皇贵妃苏氏薨。五月册谥纯皇贵妃苏氏为纯惠皇贵妃 ,愉妃为愉贵妃。 乾隆对此纯粹是在给永琪铺路,也渐渐带着他在朝堂上历练。 对此乾隆心里对着令妃很愧疚,可是没有表达出来,令妃肚子一点消息没有的话,那么除了愉贵妃和夏雨荷不死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不要 想上位了。 既然她这样爱着自己,那么应该不会在乎这些旁枝末节了吧! 乾隆坚信着这一点,所以自顾自的下旨,没有理会自己已经气的快抽了的小妾。 晴儿和紫薇陆续出嫁了,乾隆为了安抚心灵受伤的老娘,于是又一次拉开了南巡的帷幕。 乾隆决定前去拜访海宁陈府,陈家主人是乾隆的民间好友,每次下江南,一定会到陈府小住几日。 海宁陈家的四哥女孩长相都很水灵,老佛爷很喜欢最小的知画。 知画虽然看起来乖巧可是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永琪,令妃见此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既然不能抱养一个小阿哥,那么还不如和未来的皇帝讨好关系。 自己和愉妃关系虽然不怎么好,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自己既然和慧贤皇贵妃相似,那么作为慧贤皇贵妃养子的永琪,怎么会不和自己亲近呢? 可是她忽略了当初永琪离开贵妃的年龄,只一昧的想利用知画攀上永琪这棵大树。 一包药粉,一艘小船。 最后,是知画被永琪推下了河的结果。 就近的一个侍卫跳了下去救了她,她就像是捉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缠住那个人,最后,脸色铁青的老佛爷下旨给两人赐婚,没有了一丝游 玩的性质。 乾隆为了安抚额娘于是又八百里加急让紫薇晴儿夫妇赶来伴驾。 南巡的队伍刚刚驶到杭州,乾隆就开始抛弃之前的不快尽情的欢声笑语起来了。 朦胧江雾中无数艘精致的花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动人的歌声传来,乾隆本来就风流好色,于是肆无忌惮的和许多莺莺燕燕在饮酒作乐。 这些莺莺燕燕,都是杭州官员带来取悦乾隆的,个个美艳如花,软语温存。 其中有一个绝色女子尤为突出,她清秀绝伦,却不苟言笑。乾隆仔细一看,竟觉得和当年的夏雨荷气质十分相似。 可夏雨荷却不年轻了,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永珂已经十五了,马上就要迎娶福晋了。 马上要做祖母的人,哪里有二八年华的少女惹人怜爱呢? 他日日夜夜都要夏盈盈相伴,最后决意册封她为妃。 皇后和老佛爷都震惊了,老佛爷气病了,皇后因为劝谏被乾隆训斥了。 乾隆不知是脑抽还是怎么的,竟然让夏雨荷伴驾。 在后宫众人幸灾乐祸冷嘲热讽的眼神中,夏雨荷从容的来到了乾隆身边。 这是她第一次细看夏盈盈。 对于前世的那个夏盈盈,夏雨荷只有嗤笑,打着死人的名头去达成自己的目的,她也不怕冤魂缠身。 除了姓氏,哪里相像?在乾隆心里自己只是一个和妓.子一样的女人吧! 为了那个人奉献了一生,真是不值得。 罪恶的一切,都结束吧!不远了… 没有了前世自己的悲剧,这个夏盈盈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变数呢? 当夏雨荷穿越夏雨荷(完) 笑语温颜后,是刀锋血影。 许是看夏雨荷那万年不变的脸有些腻味吧,于是乾隆让她回了龙船,白龙鱼服的带着夏盈盈去游玩了。 回到了龙船的她立马被老佛爷召见,皇后尚在禁足,老佛爷就想让夏雨荷给想办法。 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其实,老佛爷,何必呢,你的儿子根本就没有拯救的必要。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在现代夏雨荷听到了这句话。 但她却不完全赞同,纵然大多数小三、家庭纠纷之类的事情都是由男人的偏心而引导的。 可是那个第三者,那个恶意满满,伤天害理的人难道就不可耻,不可恨吗? 伤害了就是伤害,管你如何痴情,管你有何苦衷,管你是以爱为名,做错了就一定要得到惩罚。 魏氏,乾隆,这一对帝妃,都将要为前世付出惨痛的代价,她夏雨荷就是一个暇眦必报的女人。 人若犯她,她定要千百倍的还回来。 “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会试图让皇上回心转意的,请老佛爷放心。”老佛爷欣慰的拍拍夏雨荷的手,嘴里不住的夸赞:“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好的,这些年一直恭敬有礼,为人谦和。皇帝对你一直很上心,你断不可让皇上被那狐媚子蛊惑了去。这玉扳指是哀家的象征,拿着它你可以自由的进出龙船。” “是,臣妾现在就去找皇上,请老佛爷放心。”夏雨荷说完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慢慢的走了出去,龙船外没有一个侍卫,因为钮祜禄氏刚刚屏退了所有人,显然是不想要让人听见她们的谈话。 静默的站着,听着那隐约的话语从内屋里面传来:“老佛爷,令妃娘娘在圣宠上可是比琳贵妃娘娘…” “你懂什么,琳贵妃和令妃是不一样的,琳贵妃有阿哥有公主,皇帝纵然迁怒,总要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更何况,这么些年她羽翼已丰,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普普通通的汉女了。” “那老佛爷您还给她您的玉扳指,那可是先帝赏赐给您的啊!” “哀家给她?谁看见了,纵然这次皇帝没有迁怒于她,可是对于一个偷盗先帝珍宝滥用职权的罪妃,也是没有饶恕的必要的。” “这…”桂嬷嬷心里实在不明白,明明太后最讨厌的是恃宠而骄的令妃,可为什么要针对侍奉太后有加的四公主紫薇的生母琳贵妃。 “一个脱离了掌控的棋子是没有留下的必要的…”令妃没有孩子就要仰仗皇帝的宠爱度日,可是那夏雨荷已经是贵妃了,看着她,她总会想起曾经的自己。 福晋面前的恭顺,年氏面前的小心翼翼,爷身边的卑微谨慎。 一幅软弱的无害的样子,顺利的生下了孩子,最后一步步变成了太后老佛爷。 那个女人的经历和自己多么的相似,可是没有用,她不能留,钮祜禄氏心里下了决定。 有子有女,贵妃尊位,一个小小的汉女竟然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可能简单。 听着这决定自己命运的残酷话语,夏雨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绝美的笑容,握着那枚小小的扳指,她轻轻的离开了这艘船。 一切,都结束吧… 令妃出现了,她对于夏盈盈的出现极度恐慌,所以她想要前往太后寝宫打探一些情况。 看见夏雨荷令妃勾起一抹假笑,向她问乾隆的情况,夏雨荷据实以告,并且还把钮祜禄氏的话全部转达给了令妃。 为什么太后这么信任她,不过是一个汉女,自己虽是包衣,可也是汉军旗的,这个女人凭什么? “娘娘,四公主来了…”丫鬟的通告让夏雨荷微微一愣,而后只是点了点头就想要继续走。 令妃心中不愿意把功劳给夏雨荷一人,所以提出一同前往,夏雨荷同意了。 换了汉服,两人带着几个侍卫出了龙船。 刚刚走到乾隆花船所在的湖,就看见船上出现了很多个黑衣人。 令妃差点吓破了胆,夏雨荷却直接坐上一艘船靠近了那危险之地,令妃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这一切,来的在她意料之中。 这一群黑衣人,夏雨荷也差不多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白莲教还是天地会的人?都是殊途同归,反的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 永珂今年虚岁十五岁了,前年被封为贝勒,娶了太后家族里的一位钮祜禄氏姑娘为福晋并出宫分府。 夏雨荷想要做些什么都变得轻而易举,柳青柳红在离开北京之前曾经派人去了八贝勒府有事禀告。 有一个神秘的陌生男子来找小燕子,这个人,不是萧剑又是谁呢? 身负满门血案,唯一的妹妹又被仇人杀了,知道了真相的他会怎么样呢? 这一世,他们的爹不姓方,改姓萧了。 可是那又如何?棋子终归只是棋子,不论姓氏。 萧剑虽然来去迅速,但还是有迹可循,被永珂派的人一直跟踪着。 永珂不知道母亲想要做什么,可是他还是会听话的,因为后宫,从来都不需要一个心思纯善的人。 那种人,最后只怕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就像十二十三,早些年十三弟差点病死了,还好最后被救了回来。 从那之后,十二弟和十三弟之后都被皇额娘圈养在坤宁宫里了。平时除了去书房怎么都不肯踏出一步! 船急速的向那花船驶去,焦急的令妃没有发现,自己所带的的丫鬟都被悄无声息的给打晕了。 她跟随夏雨荷上了花船,正好看见一个手拿宝剑的男子冷冷的冲了进去,想起乾隆也在里面,令妃没有管身边的夏雨荷直接进去了。 夏雨荷不知道令妃此时是因为真心或是为了邀宠,可是不论是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的。 “救驾。”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身边的侍卫和宫女都动了起来,向黑衣人发起了攻势。 这些人怎么会是深宫里的普通人呢?十七年了,用十七年培养的孤女孤儿,散尽了无数乾隆赏赐的没有记号的钱财。在出巡后偷偷夹带混杂的坚辛。 只是为了今天而已。 花船里,令妃挡在了乾隆的身前,脸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昏倒在地,让人不忍直视。 令人讽刺的是,乾隆却在此时只顾哄着惊魂未定的夏盈盈,令妃是自己的妾,救自己是应该的,大不了死之后追封她为贵妃。 可是盈盈,让他又一次焕发青春活力的女人,那么高傲的她,此时却是如此楚楚可怜的躲在自己怀里乞求一个庇护。 他不顾自己五十多岁的早已不再敏捷的身体,想要和萧剑对打。 就在这时,夏雨荷冲了进来,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的温柔,和自己初见时一样,还是那么纯洁。 她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是惊恐?是担忧?还是愤怒? 她直直扑进自己怀里,他顾不得其他,推开夏盈盈张开双臂想要抱住她。胸前一阵钝痛传来,他不可置信的向自己胸口望去。 那里赫然插着一只簪子,那粉白色的荷花似曾相识。 “曾经,我用这个簪子伤害自己,在你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现在也用它来终结一切,很公平,不是吗?弘历,你问我爱不爱你?我爱你啊,真的爱你,当然爱你,我爱了你一辈子,还不够吗?我没说谎,真的。可是那只是前世,那个前世,我苦苦等待,我背负着骂名。生别离,死何惧?死亡又怎么可以终结一切呢?我看着我的女儿被小混混夺走地位,看着我的女儿被包衣奴才欺骗下嫁,看着我的女儿为了别的女人指责你不忠,看着我的女儿因为你的宠妃差点被砍头。” 乾隆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可是她为什么说的那么伤心?那么冰冷? 他想问,可是血液的急速流失让他失去了力气。 “可是爱有个屁用,没有用的,它没用。紫薇要我自己养活,寻父她要自己跋山涉水,得到自己应得的位置她还要和别人商量着来。所有的委曲求全在你生气愤怒的时候都变得一文不值。从你遇见我的那天开始,其实就是一场惊天的大骗局,我骗了你,骗了所有人,甚至骗了我自己,哈哈!下辈子,最好不要在遇见我了。”簪子拔出的同时鲜血猛地射出沾了夏雨荷一脸。 那温热和血腥味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不适,看着自己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的人倒下了,她心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片默然。 “你…你…”夏盈盈被这一幕吓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皇上,你为什么要杀了皇上?”自己未来的依靠,一国之君就这样被杀了?夏盈盈颤抖的质问着夏雨荷。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理由的。”萧剑狠狠的一剑终结了夏盈盈的性命。 本来夏雨荷还想着怎样解决了夏盈盈,却没想到竟然是萧剑帮助了自己。 “为什么?” “荷花簪。”原来,萧剑竟然也是自己以前培养的孩子。 以荷花为号,萧剑是夏雨荷所开的和巍银庄的一个早些年出走寻亲的小头目。 乾隆二十五年南巡,乾隆帝崩,老佛爷因儿子消息不幸中风,三月后崩。 和亲王爱新觉罗弘昼联合众位亲贵大臣,前往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取出遗诏,五阿哥永琪人品贵重,身效朕躬,宜承继大统。 乌喇那拉氏为母后皇太后,愉贵妃为圣母皇太后。 令妃的命被救了回来,失去了脸和丈夫的她被贬为答应,关在了延禧宫圈禁。 救驾却没有成功的人是夏雨荷,在刺客手里逃出生天保护皇上尸首的还是夏雨荷。 皇贵太妃,呵呵,她才是大清朝最有福气的女人。 钮祜禄氏,有这么一个儿子,你的福气到地狱里去找吧! 当苏妲己穿越夏紫薇(上) 头颅被砍的瞬间,她真的很不甘心。 她是一只狐狸,世人都叫她妖妃——苏妲己。 她也不想做那些事啊,可是一步错,步步错,明明是女娲娘娘让她去迷惑纣王的,可是到头来却把她无情的舍弃。 一个无用的棋子,真的没有留下的必要。 身上传来尖锐的刺痛,一个男人出现抱起了她。 恍惚间,她好似看见了一个人,那个她曾经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姬发。 自己成为了他登上王位的垫脚石,成为了女娲娘娘报复的工具,真的很不甘心啊! 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关切的对着她说:“紫薇丫头,你没事吧?”苏妲己清楚的在他眼中看见了一种叫做情.欲的东西,哪怕只有微末,却也让她心生厌恶。”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看着她,其他的人都不可以,都不配。 整理了一下脑中的记忆,苏妲己眼珠微转,凄然落泪:“皇上,紫薇日日夜夜都被煎熬着,我现在是不是要死掉了,可是死之前我好想叫您一声,叫您一声…可能没有机会了吧…我…我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啊!” ‘咚’的一声,苏妲己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不管在场惊愕的众人。 皇后有些心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嬷嬷扶住了她,转身连忙对乾隆磕头道:“皇上赎罪,紫薇姑娘她来历不明,时时刻刻故意接近皇上,皇后娘娘害怕她对皇上图谋不轨才让奴婢审问审问她。奴婢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认回自己的爹才甘愿当包衣奴才的。” 容嬷嬷的话令乾隆心中一动,皇后原来这样在乎自己? 听见容嬷嬷的话,皇后瞬间像有了主心骨一样。 “皇上,那紫薇姑娘的身份背景被人凭空抹去,臣妾怕皇上受到伤害啊,臣妾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只是怀疑紫薇,谁想到那个傻姑娘竟然会是皇帝的女儿呢? “皇阿玛,你不要听那个恶毒皇后的狡辩,她把紫薇害的这样惨,你一定要给紫薇报仇啊!” 乾隆看着张牙舞爪被永琪拦着的小燕子,心里忽的升起一阵怒火。 自己的女儿奄奄一息,你这个真假不明的东西却还想要对皇后无礼。 皇后是有错,可是她难得的认错与服软让乾隆很是受用,所以小燕子被华丽丽的杯具了。 “来人,给我把小燕子关进宗人府,听候发落。”怒急的乾隆下令,立马有侍卫走了进来想要捉拿小燕子。 他们看这个格格不顺眼好久了,上次她在御花园里把自己的好兄弟一脚踢得吐血了不说,还诬陷他对她不恭敬,又打了三十大板。 现在,是这个恶女人自食其果的时候了。 “放肆,我看谁敢?”永琪见此立马拦在小燕子身前说:“皇阿玛,儿子已经和小燕子生死相许,您就饶了她吧!” 乾隆瞬间瞪大了眼睛,旋即震怒,颤声问道:“你们…你早就知道了她的事情对不对?” “儿子,儿子也不想这样,可是小燕子那么天真善良,儿子不忍心她就这样死去,也不想让皇阿玛的一世英名因为滥杀无辜而沾上污点啊!”永琪的一番声情并茂的陈述让乾隆微微一愣。 皇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旁的容嬷嬷拉住了她。 现在自己已经是自身难保,若是再和永琪过不去,皇上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饶了自己。 想到这里,皇后连忙吸引了乾隆的注意力:“皇上,紫薇这孩子肯定是有什么苦衷,还是快宣太医来看看她吧,她是因为臣妾才受了罪,臣妾愿意照顾她作为补偿。” 还没等乾隆说什么,永琪却拒绝着说:“皇阿玛,还是让紫薇送到延禧宫里吧!令妃娘娘最善良了,她…” “五阿哥,容奴婢说一句话,令妃娘娘既不是您的生母,又不是您的嫡母,您和她还是不要太过亲近的好。”容嬷嬷适时站了出来。 “狗奴才,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小燕子一声怒吼更让乾隆恼羞成怒,一个假格格在皇后宫里横行无忌,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皇后再怎么不得朕的欢心,她也是朕的妻子,一个冒牌货竟然也敢指责国母? 不得不说苏妲己刚刚的演技太过于精彩,眼中有着深情,遗憾,渴望,失落,最后是死寂,空洞,哀伤又带着解脱与释然。 让乾隆的心狠狠的颤动了,就连皇后也心中起了愧疚之心,更何况原来就亏欠紫薇的小燕子呢? 所以小燕子才没有因为紫薇的坦白而对紫薇产生仇恨。 “快,把贱婢燕氏给我打入宗人府。”任永琪再怎么反抗求情,小燕子依旧是被带了下去。 当苏妲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两夜了,此时的她未着寸.缕,容嬷嬷正在细心的往她身上各处涂抹药膏。 那药膏清清凉凉的,涂在身上舒服的很。 对上苏妲己那妖娆的勾魂摄魄的眼,容嬷嬷忽的愣住了,过了一会,她跪倒在地,嘴里呼喊着:“紫薇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苏妲己一抬手,示意容嬷嬷起身,她举手投足所带有的雍容华贵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容嬷嬷低垂着头,并没有看见。 她只是把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停的磕着:“紫薇格格,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奴婢计较,奴婢只是为了皇后啊,皇后娘娘真的很不容易,她只是爱皇上而已,所以才对后宫中的人严苛了一些,这也有错吗?” 听着她的话,苏妲己恍惚想起,曾经,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拱手山河,有一个人愿意为她颠覆天下。 可现在,他是遥远的天际中的那颗天喜星,自己只是一个遭人唾弃,承受着滚滚骂名的祸国贱.妇。 所有的所有,都淹没于历史的尘埃中。 所有人只记得他们的坏,却不知道他们也曾轰轰烈烈的爱,义无反顾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明知她是妖,毁他成汤基业的妖,也心甘情愿的陷落。 最后,她得到了什么?把他一步步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最后他在鹿台自焚。 她还记得他那句:“为了妲己,孤王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回过神来,只听容嬷嬷说:“奴婢愿意为了娘娘去死,请格格治奴婢的罪,不要连累娘娘。” 苏妲己冷笑着说:“男人的心瞬息万变,我帮得了她一次帮不了她第二次,他的心不在你家主子身上,那么她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话毕,她的眼神直直穿过容嬷嬷看向门口摇摇欲坠的皇后。 容嬷嬷回头看向自家的主子,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格格了,都已经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了。 皇后却坚强的稳住自己的心神,没有掉半滴眼泪,她看着苏妲己道:“你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吧,容嬷嬷,照顾好她。”说完就离开了,可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孤单与落寞。 苏妲己慢慢的拿起衣衫,轻轻的套在自己身上对容嬷嬷说:“你出去吧,我累了。” 容嬷嬷犹疑的看了她几眼,终还是忍不住,去追自己可怜的主子去了。 那拉皇后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在乾隆心中的地位,自己不过是一个继室罢了。 比不上孝贤皇后,比不上慧贤皇贵妃,现在也比不上令妃。 可她总是想傻傻的等待他见到她的好,等待有一天他能知道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 是,她是一个坏女人,做过一些狠毒的事。可是,后宫中,谁比谁更干净呢? 她早该看清了,永璂才是她的命,才是她最重要的啊! 苏妲己的身体慢慢的好了,乾隆来看了她很多回,她把紫薇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乾隆。 还有一些黑暗的‘真相’。 “紫薇那时候走投无路,幸亏遇见了“福大爷”,他真是一个好人,紫薇把他当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却没想到福晋说…”苏妲己说着便泣不成声,让乾隆心痛不已,自己的女儿,究竟遭受了怎样的对待? “紫薇,你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皇阿玛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福晋…她说…宫里曾经想要把六格格指给他,他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若是我愿意,就…收留我做小妾…我没有想到,我竟沦落至此,可是再怎么困难,我也不会和一个刚见过几次面的男人谈婚论嫁,娘在天上看着我呢!” 娘在天上看着我呢! 这句话让乾隆想起了令妃在小燕子被打时说的那一句话“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夏雨荷她在天上看见小燕子这样,也会心疼的。” 夏雨荷看见小燕子恐怕很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心疼。 福家对朕的隐瞒,令妃对小燕子的纵容,永琪的不孝不悌,看似矛盾重重,实际上却清晰的浮现在乾隆的眼前。 无论如何,总少不了令妃的推波助澜。 什么眼睛鼻子都和朕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令妃这简直是睁眼睛说瞎话。 什么六格格,六格格在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福伦福晋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为妾?明知她是朕的金枝玉叶竟然妄想让她为妾。 看着哭成泪人的苏妲己,乾隆一时愤怒“令妃御前失仪,贬为嫔,禁足三个月,福家罪犯欺君,流放宁古塔,小燕子也和他们一起流放。” 苏妲己听见乾隆如此说,慢慢的止住了眼泪,佯装不适回房间修养去了。 皇后心中惊讶万分,这困扰了她几个月的难题,就这样被解决了吗? 当苏妲己穿越夏紫薇(中) 乾隆处决完了一干人等,对皇后说:“紫薇的身体调养的也差不多了,朕过两天准备在御花园考校八旗子弟,你带着兰馨和紫薇躲在屏风后面看看吧!” “是。”兰馨是自己养女,到了议亲的年纪,自己因为前一阵子小燕子的事情惹怒了皇上,所以她的婚事就被搁置了。 没有想到,今天却被乾隆主动提起来了。 容嬷嬷拿了几件素雅的蓝色旗装给苏妲己换上,夏紫薇的娘死了一年多了,可是满人讲究守孝三年。 皇上着急给紫薇格格议婚,她们也只能尽量做得挑不出错来。 水蓝色的旗装上面只在袖口处绣了几朵精致的兰花,看起来高贵典雅,清丽脱俗。 兰馨则是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旗装,明媚的脸上笑意不断,对苏妲己这个最近让皇阿玛对皇额娘态度变好的新格格好奇不已。 当然,她是见过小燕子的,粗俗不堪无理取闹,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十二弟都给吓哭了。 越是有了比较,越是显示了小燕子的不堪。 不论人的行为如何,这和生长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可是品行不好,冒名顶替别人的身份就太可耻了。 更何况她还借着紫薇的名字在宫里肆意妄为,目无法纪。 皇额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因为这些,兰馨对苏妲己好的不得了,处处像个小姐姐一样照顾她。 可是她今年才十七岁,苏妲己却已经十八岁了。 绣有花中四君子的屏风挡住了所有的女眷,御花园里,八旗子弟俱在,乾隆先考校了一众人等的文学底蕴。 直郡王家的多隆也就是兰馨的表兄,肆意耍宝,出尽了洋相,就在乾隆快要忍不住发火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子缓步上前,对上了乾隆出的对子。 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语气中却充满了倨傲和自豪。 苏妲己浑身一颤,凤眼微眯,直直运转法力透过屏风向那声源处看去。 那个人,那张刻进骨子里的容颜,是纣王。 可是他那通身的气韵和那张狂的表情,哪里是那个爱自己如命的纣王呢? 占用了那个皮囊,可真是可耻又可恨。 就在这时,御花园里出现一阵骚动,一个黑衣人出现,他拿着剑就向着屏风处疾驰而来。 那拉皇后吓得花容失色,顾不得其他人就奔到了乾隆身前,想要抵挡黑衣人的袭击。 黑衣人见此却没有理会她,他的眼神直直看向苏妲己,眼中流露出噬骨的恨意。 苏妲己却是在他长剑刺过来的瞬间勾魂摄魄的笑了,真是一个愚蠢的人。 作为一个妖精,她本来就不畏惧受伤,因为这肉体是凡人的,当初她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不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让敌人偷鸡不着蚀把米是她惯用的伎俩,她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反抗,直直等待他的报复。 五阿哥,永琪,用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去尽情的输吧。 ‘哧’一声,受伤的却不是她,而是… 指尖微微抬起,黑衣人脸上的布无风自落,惊讶了一干人等。 乾隆呆住了,他只是在令嫔的建议下,派人上演了一出刺客刺杀的好戏,借此来考验八旗子弟的武功。 却没想到,那个刺客竟然想要伤害自己刚刚认回的沧海遗珠,幸亏有富察家的嫡子皓祯帮助紫薇挡了那致命的一击。 更令他吃惊的是,那个刺客竟然是永琪? 为了一个小燕子他竟然连亲生妹妹都丧心病狂的想要杀死吗?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承继大统? 流放小燕子的是朕,若是朕杀了她是不是永琪连朕也可以杀了? 帝王的心里,总是有一道底线,任何人不得逾越,那就是他的性命和江山。 富察皓祯因为重伤的原因被抬进了阿哥所诊治。 没有人看见,苏妲己偷偷给他输入了灵气。太医们纷纷感叹,这硕王世子是个有福气的,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没有死。 令嫔因为这个馊主意被永琪连累,被褫夺封号贬为贵人,七格格九格格十四阿哥都被抱到了别的妃子名下。 五阿哥由于意图谋反,被皇上圈禁于养蜂夹道,这一举动获得了满朝文武的赞同。 此等不仁不义,不孝不悌的人早该被圈禁了,非长非嫡非贤在宫里嘚瑟什么? 真以为自己是隐形太子啊?十二阿哥还是嫡子呢,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他多乖多听话。 苏妲己被皇后收为义女,封为和硕和瑜公主指婚给了正在养病的富察皓祯。 兰馨也被封为和硕和瑾公主指婚给了海兰察。 皇后本来对富察皓祯很看好,想把他配给自己家的兰馨,不过海兰察也是个不错的人,青云直上,年纪轻轻就参加了无数的战争,被乾隆予以骑都尉兼云骑尉世职。 那拉皇后叫来苏妲己,她真的有些看不明白自己这个新任的义女了。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柔柔弱弱的,那一次被针扎了之后竟然转了性子,变得大不相同了。 对于这种变化,她是喜闻乐见的。 无论是嫁到蒙古还是京城的公主们大多数都早死,夏紫薇若是按照原来那个性子,估计更是会被欺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从皇后嘴里,苏妲己知道了富察皓祯的‘光辉’事迹,捉白狐放白狐! 苏妲己心中嗤之以鼻,即使纣王后来纵情声色,不理朝政,但也曾经是一个‘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的一代天骄。 怎么会做这种小儿女状,学什么善良仁慈,上天有好生之德? 那个人根本就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花架子,那天,她清晰的看见是他的父亲硕王推他上前救驾的。 谁又能想到是因为硕王力气过大,结果才导致他直接撞到了剑上呢? 可对这个婚事,她没有反对。 纵然只是一副皮囊,也足够让她嫁了,那个男人若是想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把他做成不腐的活死人了。 十里红妆,冠盖京华,当年,也是那么隆重的一次出行。 众百姓都想一睹绝世美人妲己的容颜,可现在,她却是离开皇宫去另一个地方。 一阵大风吹起了轿帘,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了苏妲己的视线中。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两汪清泉一般,她身若蒲柳,痴痴的追随着前面马上的那个男人。 苏妲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这富察皓祯难道和那个女子有什么关系吗? 她苏妲己就是一个暇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女人,那富察皓祯的肉身既然被她打上烙印,就只属于自己。 如若被别的女人给污染了,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女子忽的被一个人给拦住了,两个人的争执隔着几百丈清晰的被苏妲己听见。 “白姑娘,我知道你喜欢我家贝勒爷,可是我家贝勒爷已经有了高贵的和瑜公主做妻子,你再怎么也是徒劳。”阿克丹苦口婆心的劝说,他可不想自家主子因为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毁了前程。 “我…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我好想他。见不到他,我寝食难安,求你高贵善良一点不要阻拦我,好吗?”白吟霜嘴里说着动人的情话,却令阿克丹更为厌恶。 “够了,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下九流的歌女而已。不要自己拎不清,想要钓金龟婿可以找去别人,不要耽误了我家世子的锦绣前程。” “我…我…”白吟霜被气得不得了,可是面对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她不敢轻易惹怒他。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皓祯带着新娘子进了王府。 可是,她是不会轻易妥协的,好不容易和他培养出了情愫,却要半途而废,怎么可以这样呢? 更何况,她是真的很喜欢他啊! 想起了一直帮着自己的小寇子,白吟霜佯装伤心的离开了。 喜房外,富察皓祯高大的身影徘徊在门外。 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有着富察皓祯的记忆,那些记忆却好像是生生植入他的脑海中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 自从伤愈后,他脑中经常出现的却是漫天大火的情景,偶尔,梦中还有一个曼妙的身影在翩翩起舞。 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却有着魅惑,妖娆的气息。 推开那扇门,就会见到自己未来的妻子了。 额娘说,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也是一个民女变成的公主,只要自己把握好她就可以青云直上。 可是,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又为什么要依靠她获得富贵呢? 无数种思绪造成了他现在的矛盾。 可是不论如何,他还是要进去的,无论她是怎样一个人。 喜床上空无一人,更让他心生疑惑,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回头把一个娇小的身子抱了个满怀。 眼前的女子花容月貌,瑰姿艳逸,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他就这样痴了醉了。 好熟悉的容颜,她是谁? 富察皓祯的大脑疼痛欲裂。 三千年前,大殿上初见的惊鸿一瞥。 酒池肉林,每一次嬉戏的快乐时光。 摘星台上,他们执手共看星月流光。 所有的一切皆都化为眼前妩媚动人的倩影。 “妲己…”纷繁的过往最后化为一声呢喃,他现在只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大王。”苏妲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在刚才,她已经做好把富察皓祯变成活死人的打算了,却没想到,一夕之间,他竟然变成了自己心中那个人。 “妲己,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卿何处。 有一种感情,纵然迷迷糊糊的擦肩而过,却也终会再次重逢。 那万里江山,在眼前这个人的出现后,变得一文不值。 为了她,他甘愿倾尽天下。 当苏妲己穿越夏紫薇(下) 她扬起如天鹅一般秀美的脖颈,轻轻将唇瓣印在他的脸颊。 他从她眼睛中看出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光彩,是了,这一世他们是公主和驸马,罪恶的前世已经太遥远。 不需要再因为责任使命而苦苦挣扎了。 她这只小狐狸最终还是要留在他身边的! 俯身抱起她向婚床走去,她没有擦胭脂,脸上却灿若朝霞,白皙的脸蛋上盈盈秋波,直直看着他。 眼里,心里,都是他,妲己,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怀中的倾国粉黛是他呵护了一生的珍宝,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过她的爱语。 她的顺从,她的巧笑,她的神秘… 他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遇见她,是他生生世世的劫数吧! 看着他直直看着自己不动了,苏妲己有些疑惑,但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用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如同小狐狸一般的依偎在他胸口。 她不明白他怎么了?可是她想他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解风情了,自己都躺在他的怀里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她在考虑着,这一世,他们是不是可以孕育一个孩子,让他作为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凭证。 双唇被封住的瞬间,那熟悉的的感觉引起了纣王积压已久的渴望。 明明离得这么近,她就在自己怀里,他还犹疑什么?胡思乱想什么? 他吻着她,却睁着眼睛,四目相对,他分明看见了她眼中的暖意与喜悦,两个人慢慢翻滚到大床上,度过他们的新婚之夜。 幸福,才刚刚开始。 第二日,敲门的声音和安嬷嬷的声音把苏妲己从疲累中叫醒。 “公主,额驸,该起了。”安嬷嬷是皇后身边的老嬷嬷了,虽然不是心腹却在皇后身边呆了二十年多年,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 “公主累了,等到要进宫的时候再来通报吧!”眼看着妲己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纣王连忙开口。 “可是。”虽然公主是金枝玉叶,却也要和公婆相处啊,见一面也是有必要的,额驸怎么… “没什么可是的,还不退下!”什么父母,孤王哪有什么父母? 苏妲己睁开水眸,眼中带着慵懒与妩媚,她掩嘴一笑:“大王这是想让臣妾成为一个不孝的媳妇吗?” “哈哈,妲己,你这个坏丫头怎么会管这世俗的礼节。再说,孤王的父亲母亲早已作古,妲己不需要为了其他人做任何事。”那王爷福晋虽然对原身很好,可是自己终归不是富察皓祯。 而且苏妲己这一世是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王爷和福晋见了她还要向她下跪磕头,这是何苦呢? “我只想为你做任何事,我不想再离开你,你是我一个人的王。”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呢喃着说。 “会的,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王。”抱着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恩爱的夫妻两个又睡了过去,硕王府里,福晋雪如却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无数遍,她的嘴里还念叨着:“皓祯和公主怎么还没起床呢?” “福晋,不要再走来走去了,公主身子娇贵,许是昨天大婚疲累了,所以才起晚了。”话是这么说,可雪如听着就是觉得很生气。 自己当新嫁娘的时候何时怠慢过婆婆啊,这个公主嫁进来就是自己的儿媳妇。 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皓祯也是,竟然不劝劝。 尤其是一旁的翩翩和皓祥坐在那里,一想起让他们在看自己的笑话,她就更来气。 这时,前院走来一个老妇人正是的苏妲己的陪嫁安嬷嬷:“参见王爷,福晋,世子和公主累了,这请安就免了。” “这…”雪如气的都颤抖了,竟然不来,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没有家教,上不得台面。 岳礼却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公主的身子重要,安嬷嬷是公主身边的人,若是皓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请您一定要提醒他。”岳礼说着偷偷拿出一个荷包给了安嬷嬷。 “是是是,应该的,做奴才的自然是盼着主子能够夫妻美满幸福快乐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安嬷嬷收下了荷包,满口答应,随后告退了。 皓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被岳礼狠狠地痛骂一顿。 雪如看了气的要死,质问皓祥:“你笑什么?” “大哥和公主夫妻情深,皓祥很感动,所以才开心,难道嫡额娘不这样想吗?”雪如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简直要疯了,一句话也没说就拂袖离开了。 倒是岳礼拍着皓祥的肩膀说:“皓祥,你真是长大了。” 皓祥冷不丁看见父亲对自己露出只有对哥哥才有温柔的语气,心中有些受宠若惊。 婚后第三天,苏妲己和纣王一同进宫谢恩。乾隆看见爱女婚后脸色红润,眉目间全是喜气,赏赐了许多礼物,又在内廷摆了宴席,到了晚上才放小两口回家。 刚回到公主府,就见一个老妇人出现,她正是雪如身边的秦嬷嬷。 妲己很诧异,她来这里干什么,可是看到她身后那个娇小的人儿,似乎有了答案。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纣王,秘密传音给纣王道:“你的小情人来了。” 那眼神看的纣王身子都酥了半边,哪里会管其她的人呢? “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回房安置吧!”一旁的秦嬷嬷听了之后立马着急的拦住了纣王。 “额驸,福晋怕公主府的奴才眼生,不熟悉您的日常作息规律,于是就让小寇子的远房亲戚吟霜姑娘来伺候你。”身后的吟霜忽的跪在地上。 “奴婢吟霜给公主,世子请安。”她只叫他世子,不是额驸。 若是以往听见她这样自称,他一定会怜惜的把她抱在怀里,对她柔情蜜意说“吟霜,你是这世上最美丽,最高贵,最善良的仙子,你不能这样说你自己,我不允许!” 可是现在,他端坐在椅子上,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是,自己长得没有公主漂亮,自己身份低下,可是自己也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啊,说不定会有一个高贵的身世呢! “不需要。”铿锵有力的话让白吟霜心碎,让秦嬷嬷皱眉,更让妲己笑的妩媚动人。 “额驸,这…”秦嬷嬷惊呼,妲己潜意识里看出秦嬷嬷眼中的挣扎复杂与无奈,不过是一个婢女究竟有什么可以让她心神大动呢? 魂魄在一瞬间闯入秦嬷嬷的大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事实也不过在一眨眼间。 “好吧,把她留下吧,额驸虽然不需要,可是本公主还缺一个洗脚婢呢!安嬷嬷,先带她下去吧。”呵呵,事情变得原来越好玩了! 回到房间里,纣王捏了捏妲己小巧的下巴说:“你想干什么?那个女人一看就没安好心,你为什么把她留下?”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女人和富察皓祯原来的亲密关系。 “大王你以前有佳丽三千,现在我只不过找一个合你眼缘的女子来伺候你,你看我多贤惠啊!”话是这么说着,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醋味。 “我不要你的贤惠,以前你在的时候后宫佳丽三千不也都是摆设,现在我不是大王,自然也不要那后宫三千了,我只要你一人,妲己…”看着怀中的人笑了,他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他的心神都在她一人的身上,那里有精力去管什么小猫小狗? 她倒在他怀里说:“好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乖?形容他? 好吧,只要是妲己说的他都支持,都认可。 “什么秘密?”直觉告诉他和刚才那个女人有关系。 “你不是福晋的孩子,她才是。” “偷龙转凤?这偌大的北京城他们两个能遇上,还真是一种孽缘,那妲己想要怎样解决这件事呢?” 妲己凤眸微转,薄唇轻启,带着狠绝与凌厉:“让能够影响你的人都彻—底—消—失。” “妲己想让她们都消失,那就消失吧!”空气中只剩这一句,而后归于平静。 一个月后,福晋雪如的姐姐都统夫人雪晴被蜜蜂蛰死,雪如因为伤心过度不小心导致房间走水,她的陪嫁秦嬷嬷和被公主送回的丫鬟白吟霜一同在火中殒命了。 本来以婆母的身份,苏妲己是怎么也不会和雪如对上的。 怪只怪苍天捉弄,白吟霜被小寇子带进了王府,白吟霜哭闹中想要撞柱子被秦嬷嬷给抓住了,露出了肩膀上的梅花烙。 那梅花烙正是十八年前雪如烙在她亲生女儿身上的。 对公主的不满,对女儿的怜惜,对皓祯始乱终弃的痛恨,一切的一切加起来,让雪如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让白吟霜成为皓祯的小妾,然后偷偷给公主下点避孕药让吟霜生下皓祯的长子,再把她抬为侧福晋。 可是遇见一个千年妖精的她输的很惨,输的连渣都不剩了。 雪如死了之后,岳礼没有了续弦的打算,对府里唯一的陪伴了他将近二十年的侧福晋翩翩也有了些许的温柔。 皓祥因此逐渐上进了起来,去从军打算向父亲证实自己的能力。 时间一眨眼就是七年。 七年里,有一个便宜奶奶召见过自己,说了一大堆阴不阴阳不阳的话,她一个法术施展过去,老太太就连做了十天的噩梦。 要不是她善心大发,早把她解决了,哼,这算是轻的了。 乾隆二十五年,苏妲己生下了一个女儿。 名叫富察灵玉,乾隆非要给起一个名字叫谷奇坤,谷奇坤在满语里意为琼、无玷晶莹之玉。 本来乾隆给想的名字是妲娲来着,意为月亮女神,可是鉴于前世女娲娘娘对自己的‘大恩大德’,苏妲己狠狠的否决了这个名字。 乾隆三十年,带着丈夫和五岁的玉儿跟随着便宜阿玛坐龙船四处游玩。 凡间的日子也是不错的,但是纣王在努力的修真,他们还想要天长地久呢! 便宜阿玛看上一个和自己的便宜娘长得像的歌女,又和那个老佛爷吵架了,吵就吵吧,但是也不能真就生气啊,女儿还在傻傻的问:“额娘,爷爷和姐姐在干什么呢?” 不能教坏了小孩子啊! 受不了了,一个法术使过去,那个歌女就掉进水里了。 后来的后来,歌女被救回来的时候因为脸被岸旁的岩石划破了,所以她就没有以后了。 哦,对了,冷宫里有一个魏贵人。 失去了圣宠的她,轻而易举的被她以前她陷害过的嫔妃在生产时做了手脚,血崩而死,她生下的十五阿哥被交给了舒妃抚养。 没有了福尔康的存在,晴儿被老佛爷做主许给了一个钮祜禄家的亲眷。 至于萧剑因为自家妹妹被流放后来又秘密处死的事,义愤填膺的前去刺杀乾隆,最后被以乱党的身份捉拿了。 写到最后,大家有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那可就是下一穿的故事了。 当乌喇那拉氏穿越乌雅氏(1) 康熙四十年,永和宫。 淡淡的檀香气味传来,让景娴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她不是在静心苑吗?半年的冷宫生活和魏氏的毒药慢慢侵蚀着肉体,早已经磨灭了她生活下去的所有力量。 嫉妒到极点?无发之人,怎能母仪天下? 是了,她是不配,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是以,最后她落得个被葬在皇贵妃侧陵的下场,她的永璂只活了短短二十五岁,出宫建府只是一个光头阿哥,死后仅仅被新皇追封了一个贝勒,娶了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断了继承皇位的道路,没有一个子嗣,无后而终。 “德妃娘娘,您醒了?”一个娇俏的宫女走上前来伺候她起身。 德妃?乌雅氏?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尽量让自己温柔一点,温和一点,在真假格格事件之后,自己何尝没有温柔过? 可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看不见她的改变,看不见她的付出。 一次的厌恶就是永久的舍弃。 她对紫薇小燕子的讨厌甚至都淡了,她心中最恨的是她的丈夫——爱新觉罗弘历啊! “回娘娘,现在是辰时了,该去给皇太后请安了。”德妃的小女儿五公主(皇九女)和宜妃的五阿哥一样都养在太后身边,所以德妃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很好。 多年伺候钮祜禄氏的景娴侍奉太后没有一点生疏和不安。 这一世,她的唯一目的就是阻止弘历登上皇位。 她的恨,难以平息,她的苦,无人问津。可是所有的一切她自己承担不好吗?为什么十二,她的十二也要被忽视,被欺负。 吃完午膳,早上那个丫鬟也就是芳华前来通报:“娘娘,四贝勒和福晋小阿哥来给您请安吧。” 芳华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因为自家主子和四爷的关系总是很怪异,根本就不像是亲母子。 门外,一个男声响起,因为青春期发育正在变声,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难听:“给四哥,四嫂请安,弘晖,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一个软软糯糯的童音响起:“你是十四叔吗?” “对了,弘晖你还记得我!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吧,四哥你也是,为什么不带小侄子多出来玩玩?”这大概就是和姑父一母同胞、未来的大将军王十四阿哥了吧。 “十四弟这话错了,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弘晖的时间都用在读书上了,没有时间出来玩。”冰冷的声音响起,顿时把十四的话给堵了回去。 说实话,景娴和四福晋柔心的血缘关系稍微有些远,可是她也是自己的远房姑姑,她经常把景娴召进宫里,对她就好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样。 可是为了乌喇那拉家未来的荣耀,姑姑,也就是未来的孝敬宪皇后就在弥留之际,把她指给了弘历。 “让他们进来吧。”四阿哥胤禛今年二十三岁,身穿一件藏青色的衣服,整个人面无表情,面沉如水。 十四阿哥今年十三岁,是一个活泼的少年。 “儿子(儿媳)给额娘请安。”弘晖毕竟年纪小,想要学习阿玛打千礼,小眼睛看了半天也没学明白,有些懵。 这小模样,无疑取悦了景娴,看着他就想起自己天真的小十二,还有早夭的十三。 “弘晖,过来给玛嬷看看。”她招了招手,免了弘晖的礼节。“一个小孩子,行什么礼啊?” “额娘,礼不可废。”一副动人的祖孙和乐图,却被冷冰冰的话硬生生给破坏了。 屋子里的气温仿佛骤降到了零度,弘晖微微瑟缩了一□子,躲进了景娴的怀里。 “胤禛…”一直说姑父重规矩,可自己以前何尝不是这样? “额娘有何吩咐?”十四回答道。 “我是在和你四哥说话。”以前德妃一直叫胤禛四阿哥的,这真的是一个女人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吗? “额娘?”胤禛抬起头,心中闪过许许多种念头,却不开口,只是看着景娴。 看着那眼神,景娴忽的想起前世的十二,用受伤的语气对自己说:“皇额娘,皇阿玛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只是你不好好读书,他才生气,只要你用功,皇阿玛才会喜欢你的。”她一直是这么以为,所以没有给十二一丝一毫的喘息时间,压得他不堪重负。 “可是,我想出去玩。”他眼里的哀求和渴望被她给无视。 “不准去,快给我回去背书,你是个阿哥,老是贪图玩乐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可是…”吞吞吐吐的样子更让景娴气不打一处来,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懂事呢? “没有可是,容嬷嬷带他下去。”一样冷硬的语气,一样残忍的剥夺了他的自由。 “皇额娘…皇额娘…永璂不要…永璂不要…” 所以后来他才会去和小燕子紫薇她们玩的那么开心,可是孩子,你不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啊! 她们终将要出嫁的,可是你是男孩更是嫡子,你不努力只会任人鱼肉。 泪水氤氲,滑落在那张不再年轻却依旧秀丽的脸上。 胤禛慌了,额娘怎么哭了? 芳华见主子如此,默默地带着一干下人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家三代。 从思绪中慢慢回神,只看见从小爱屋及乌一直对自己好的姑父那忐忑的眼神,她整理好德妃的记忆和思绪慢慢回忆道:“胤禛,到现在我还记得当年你在我肚子里的那段时光,你一点也不淘气,不像十四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妊娠反应那么严重。 我那么期待着你的出生,做了许许多多的小衣服小裤子,只希望等到你出生的时候可以穿上。这天下每一个女人都很疼自己的孩子,我自然也不例外。 你出生三个月,我被封为贵人,第二年怀上小六的时候又被封为嫔,似我这身份能够成为嫔是皇上龙恩浩荡,后宫生活倒也安乐,可是我心中放心不下你啊!” 胤禛听着母亲的话,这些话她从来没有说过,原来她也是在乎自己的。 她的心里,不只有十四弟,还有自己的存在。 握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收紧,此刻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他的心情。 “孝懿仁皇后是皇上的表妹,她身份尊贵。我明知道她抱养了你,你的生活一定会比在我身边好,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去看你一眼。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啊!”景娴说的是德妃心里最初的感受,有些事却在潜移默化中慢慢改变了。 “祚儿长的和你很像,可是他很淘气,他身体不好,我一直在照顾他。渐渐的我就把对你的思念加注在了他的身上。慢慢的,我看你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长大了,见到我你只叫我德额娘,那个时候我的心真的好难过,不过还好,那时候我还有祚儿。”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是这制度的错,还是这王朝的错。 景娴庆幸,自己的孩子是在自己当皇后之后才生下的,所以自己亲自把他养大。 只可惜,她却把他交的天真不谙世事。 最后,还要被乾隆送去给令妃抚养,做她的儿子,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可是,祚儿他也离我而去了,是永久的离去,让我痛不欲生。最后的最后,我以为我所能依靠的就只有你十四弟了。” “额娘,别说了,是儿子的不对,儿子…” “不,胤禛,是额娘,额娘忽略了你。额娘没想到你能回到我身边。额娘以为你心里的额娘只有孝懿仁皇后一个,额娘以为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额娘以为你不喜欢我。越是这样以为,我就越害怕,你是我最初在后宫活下去的动力啊。 胤禛,我说的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每对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好,无论他们相隔多远,无论发生了什么误会。因为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所以,在我面前,你不要带着这张严肃的面具了。好吗?”上辈子兢兢业业忙碌一生的姑父在登基的时候被亲生母亲否决,这是一件多么伤人的事情? “是,儿子知道了。”六岁那年,他在午睡的时候听到奶嬷嬷和别人聊天,当他听她说自己的生母是德妃娘娘的时候,他被吓傻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宫里仅次于太子哥哥的存在。 可是一切都改变了。 他偷偷的跑到永和宫去,看见的却是一个德妃娘娘抱着另一个小孩子玩耍。 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吗?为什么她怀里的人不是他呢?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回到景仁宫皇额娘忧心的表情让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不开心的事。 直到皇额娘去世那年,他被皇阿玛带到她的面前,她抱着十四弟,眼里有着比对六弟更疼惜的目光。 她的爱,永远都不是给他的。认识到这一事实,他的心忽然就很疼,可是他依旧保持缄默。 十二年了,他和她相处十二年了,十二年加起来却没有今天这一天来的开心。 胤禛想笑,可是那张脸做出的笑却有些扭曲,一边的十四阿哥‘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胤禛瞬间收敛了表情,又恢复了那张万年寒冰脸。 门外,康熙轻轻一叹,在梁九功的陪伴下离开了永和宫。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解开了这个结了。 清朝是没有晚膳的,所以景娴也没法子留儿子儿媳交流感情。 最后,把弘晖留了下来。 当乌喇那拉氏穿越乌雅氏(2) “弘晖是个乖孩子,比十四懂事多了,本宫就喜欢乖孩子,胤禛啊,他在我这你大可放心,他还小,什么都要慢慢的交,要不身子就要熬坏了。柔心啊,胤禛身子太单薄了,你回去多给他补补。你才二十三岁,不要每天紧皱眉头,你好额娘才能好啊!” “额娘,还有我呢!”十四不满的窜了出来,额娘把我都忽略了。 “对对,还有你,还有你!小胤祯,你也别淘气,在上书房好好读书,否则会被你皇阿玛骂的。” “我都十三了,不小了,为什么要加个小字。哎,皇阿玛为什么给我和四哥起一样音的名字呢?”本宫哪里知道,景娴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弘晖只觉得这两天好像是掉进了蜜罐里一样。 皇玛嬷不会严肃的命令他学习,只是让他定时定点的看书,看完了就可以休息了。 不像阿玛,让自己读一百二十遍,好累哦。 皇玛嬷还给自己做好吃的,他的脸都变圆了。 芳华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主子对四阿哥这么多年不冷不热的,怎么忽然间就变好了呢? 还把自己珍藏的皇上赠的天山雪莲给了弘晖阿哥养身体。 算了,只要娘娘开心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了。 弘晖的身子慢慢变得好了起来,原来有些苍白的脸色现在变得红润了许多。 柔心对景娴无疑是感谢的,弘晖走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可是他还是跟着额娘回府了。 胤禛府里现在的孩子只有四个,五岁的弘晖,六岁的二格格和两岁的弘昀均为侧福晋李氏所出。 景娴记忆里的三阿哥弘时还没有出生,钮祜禄氏耿氏还有最受雍正宠爱的年氏也没有进府。 一切,都还在起点啊! 一声轻叹,却引起了另一个人的好奇:“德妃这是怎么了?”景娴的身体有些僵硬,随即又恢复如初。 既然自己是他的妃子,自然也要侍寝的。 如果以前跟景娴说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一定会说那人胡言乱语,并且狠狠的斥责惩罚他。 可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笑着接受。 这个人是自己丈夫的皇玛法,自己的丈夫还没有出生。 清楚的认识到这一事实,景娴慢慢的恭顺的向康熙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爱妃平身吧,刚刚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呢?”他实在有些看不明白了,德妃最近改变的好多,可是一点由来的没有,这不得不引起他的好奇。 “臣妾眼看着弘晖都那么大了,臣妾都是做了玛嬷的人了,自己芳华不再,感叹岁月的流逝。”这两年康熙最宠爱的是庶妃王氏,也就是后来的密嫔。 她长得娇艳动人,以一介汉女的身份生下了十五、十六、十八阿哥,显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阿容也有愁闷的时候啊?朕曾经一直以为你永远都只是温婉的样子,不会有其他的表情呢,这一点和老四差不多啊!”康熙叫着德妃的闺名话里带着试探道。 “哈哈,皇上不要取笑臣妾了,臣妾一直潜心礼佛,佛家讲究静心,自然是要心平气和。再说,臣妾和胤禛怎么会一样呢?似他那沉默的性格,若是臣妾也和他一样,皇上就不会来臣妾这里了。”景娴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和康熙说笑。 纵然信奉鬼神,可是这事情如果说是发生在自己身边,是没有人会轻易相信的。 “阿容是怪朕冷落了你吗?”康熙说着把景娴拥进怀里。 “没有,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上日夜操劳国事已经很辛苦,臣妾不敢埋怨。”这话说的是她的心里话,她前世也是这样想的。 “夜深了,我们安置吧。”康熙抱着景娴来到了床上。 即使曾经做过这种事,可她还是很害羞,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康熙却只当她太久没有承宠了而已。 虽然心里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当他真正进入的时候景娴还是有些恍惚,身体被填满,身上那人炙热的温度和她微凉的肌肤相接。 她只能无力的揽住他的脖子,任由身上那人在自己体内肆意的冲.刺。 这或许是乱.伦,是罪恶,可是她却不后悔。 从她来到这个肉体,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现在只想把那个人拉进地狱。 可是有些事情却是她始料未及的,例如,德妃的好孕。 德妃的月事来的本来就不准,所以景娴也没怎么在意,可是孙太医请完平安脉,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告诉她一个事实,她怀孕了。 并没有高龄怀孕的恐慌,景娴只是恶趣味的想,若是乾隆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叔叔会怎么样? 景娴怀孕的消息最先被太后和康熙知道。 太后感叹景娴的好福气,并给了许许多多的赏赐。 康熙却只是愣了一下,就恢复了常态。时隔十二年,没想到阿容竟然又一次怀孕了。 后宫中有和德妃交好的妃嫔前来道贺。和德妃有过嫌隙的则是暗中咒骂她老蚌含珠胎死腹中。 胤禛也有些诧异,可是他没有表露,反倒是十四围着景娴转来转去,转的她头晕眼花。 康熙四十一年,伴随着春暖花开十九阿哥——胤禥1出生了。 景娴不知道十九阿哥原名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一个早夭的阿哥。 可是,现在康熙竟然给自己的儿子起了和前世孩子差不多的名字。 永璂,胤禥… 这一切,或许只是巧合,可是景娴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除了报仇,她还有另一个活下去的动力,就是胤禥,她这辈子的儿子胤禥… 真实的让她生出来,与她血脉相连的胤禥! 康熙四十三年选秀,康熙协同四妃共同阅选。 许是看见老四府上已经有了三个阿哥,嫡子庶子俱全,而老四家的又有了身孕。 而老八府上依旧是六年如一日的冷情不已,可是想着她那福晋是个泼辣善妒的,不好相处的。想想还是作罢,于是那个看起来好生养、有福气的秀女钮祜禄氏就落到了九阿哥胤禟的头上。 秀女钮祜禄氏为九阿哥格格。 秀女耿氏为四阿哥格格,秀女汪氏为四阿哥格格。 秀女兆佳氏为十三阿哥嫡福晋。 秀女舒舒觉罗氏为十四阿哥侧福晋。 其他秀女的归属景娴没有过多的关注。 四阿哥,十四阿哥是自己亲子,十三阿哥自敏妃死后德妃代为照顾的孩子。 可是不论他们的婚事如何,钮祜禄氏才是景娴关心的重中之重。 嫁给了九阿哥的她还能一如既往的生下弘历吗? 成为雍正皇帝敌人的儿子,未来会如何?本宫拭目以待。 康熙四十五年一月,九阿哥妾刘氏生下长子弘晸。九月,格格钮祜禄氏在九月生下先天不足的二阿哥弘历。 康熙四十五年八月,八阿哥嫡福晋郭络罗氏生下嫡子弘旺。 景娴疑惑了,这个郭络罗氏不是没有怀过孕吗?曾经对于郭络罗氏,青春年少的她是羡慕她,敬仰她的,一个女人得到夫君唯一的爱,是多么厉害啊! 可是额娘却说她的行为是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条。 她对她所有的钦佩和向往都被额娘的话给抹杀了。进王府之后,所经历的种种更是证明了女人的命运掌握在男人手里,所以要她去争宠,要她去算计。 可她不愿意,她始终维持着自己的骄傲与自尊,希望他知道自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她做到了,在他眼里,她是不一样的。 她恶毒,善妒,她自私,冷酷。 郭络罗氏,真的很羡慕你,你拥有了世间女子奢望的求而不得的东西。 有她在,任何女人在八贝勒府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出头了吧? 她却不知道,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也在想着她。 穿越成9岁的郭络罗兰萱,母亲早逝,其父因罪死2,被接到安亲王府长大,没有人知道她变成了另一个她。 来自二十一世纪,可是她并不像其他的穿越女什么晴川啊,若曦或是本土女怜儿甄嬛神马的那么厉害,啥都知道,啥都会。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八岁的小女生,因为感冒去医院输液时弄错了药物所以殒命了。 可是老天眷顾她,给了她一个随身空间。 好在她很傻很天真,做事勤勤恳恳,只暗暗用空间水给自己还有外公岳乐调养身子,其他的完全不依仗空间。 理科生的她只从电视剧里知道八福晋很厉害,可是不知道八福晋她爹妈是谁,也没记住八福晋的姓氏。 她傻傻的以为自己是爱新觉罗家的后代,和数字军团相爱相杀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她还是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刺绣骑马,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别人都会,她不会肯定会被别人发现。 抱着这样的想法,安然的度过了八年。 康熙三十七年,她成为了八福晋。 看着笑得一脸温和的丈夫,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画小人。 近亲结婚是不对的,所以她以身子不适拒绝和他同房。 身子没发育好,上什么床?生什么孩子啊?最起码要二十岁之后,再说啦,你不是有小妾吗? 混吃等死的兰萱每日都很悠闲,对于胤禩身边那些美貌的婢女,她管都不管,让她身边一众宫女都恨铁不成钢。 那些美貌婢女有的是良妃惠妃赐予胤禩的,也有康熙赠与的教导人事的大宫女。 可是胤禩没有宠爱过她们,所以她们依然是婢女。 八贝勒府真正的唯一的一个女主人只有兰萱一个。 番外之八福晋的前世今生(上) 可是傻傻的她以为一昧的躲避就可以一直安然无事。 她想错了,泥人也有三分的血性,更何况是天潢贵胄的胤禩。 胤禩心里以为兰萱看不起他,认为他身份低下。可他自己也不想想,身为一个皇阿哥身份怎么也比一个和硕格格之女要高贵的多。 他却是一贯的隐忍,什么不满什么抱怨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用温润如玉的面孔遮住了所有的心殇。 胤禩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他十三岁那年,误闯了安亲王府的后院,她那时一身鹅黄色的旗装,躺在梨花树下酣梦。 她的脸上有着他从没见过的惬意,她的确是个美人,可是身处皇家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 她却在她心里扎下了根,难以磨灭了。 少年心里的点点绮梦没想到最终成为了现实,没有想到皇阿玛竟把她指给了自己。 可是她到自己身边却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她了,她整日躲在屋子里,对自己不冷不热,也不愿意让自己碰她。 莫非,她有了心上人? 一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就很难过。 经过一番调查,根本就没有一个那样的人出现,根本就没有一个兰萱心仪的男人。 脑子里百转千回,最后胤禩还是回到了最初的以为。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改变了他的想法。 承乾宫里,兰萱和卫氏的每一次相处时,她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对于辛者库罪人出身的妃嫔的蔑视。 他终是忍不住,去找她寻找答案。 他们一起用了些食物,心爱的人就在眼前,他有些食之无味。 吃完了饭,屋子里的人识趣的都退了下去,她佯装着收拾东西,离得他好远好远,这感觉就好像就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胤禩心中好像有一只怪兽在怒吼,他猛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冷笑道:“福晋很怕我吗?” “没有,妾身没有。”兰萱矢口否认。 “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这是一个做妻子应有的态度吗? “妾身只是在整理东西。”她狡辩着,想要挣脱,却被他给握的更紧。 “告诉我,你是谁?”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对视,他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受伤。 看着那目光,她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是八爷的福晋郭络罗氏。”脑海中,这一句话慢慢的回荡着,有些似曾相识。 “即使如此,那么身为福晋,你难道不该履行自己的义务吗?”胤禩听着她不假思索的话,又步步紧逼,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渴望。 “是,可是妾身身子不…”她还没有做好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的准备。 “你是不能,还是不愿意?”他打断她的谎言,斩钉截铁的问。 兰萱慌了,穿越过去的女主的镇定自若那都是骗人的。不管别人怎么样,兰萱却还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的一切,还期望以后能够回到二十一世纪。 可是,现在,现实已经不允许她心存奢望了。 “妾身愿意侍奉爷,可是妾身脸皮薄,能否把灯熄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头低的很低,脸上滚烫。 胤禩却是以为她是委屈不愿意。 可是他想要她,或许和她真正做了夫妻就能进入她心里了呢? 灯熄灭的瞬间,屋子里一片沉寂。 在黯淡的月光照射下兰萱能够看见胤禩的身影,她走到他面前帮他脱去了上半身的衣服。 心里给自己打气,她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身上仅穿着一件肚兜和一件亵裤。 两个人坐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 兰萱伸出手去,慢慢的摸到了他的脸,先摸到了眉毛,往下是脸颊,稍微往中间挪了一点是他的唇。 她慢慢的印了上去。 胤禩再也忍不住,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肆意汲取她唇中的甘甜。 唇舌相交的瞬间,他的大手拿掉了她身上的所有束缚,在她雪白的山峰上流连。 两辈子唯一一次被异性这样接触,兰萱浑身都是紧绷的。 感觉他的手渐渐有向下移的趋势,兰萱惊呼道:“不要…” 身上的人忽然停止了动作在她额头上烙下了轻轻一吻。 “兰萱,你在害怕什么?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还是…还是你有了喜欢的人,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告诉我好吗?我胤禩虽然不是一个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不会强迫你的。只要你说你不愿意,我讨厌我,我就立刻离开这里,不在出现在你面前。我们恢复到之前那个样子,可以吗?”胤禩的话让兰萱有些哑然,他是一个阿哥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呢? “胤禩,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真的,我只是害羞而已,真的只是…”他的名字脱口而出,丝毫没有别扭的感觉。 心中微微有些恍惚,为什么看见他伤心难过,自己就会很难过,忍不住想要服软,想要安慰他呢? 这只是个借口,不是她心里的心里的真实想法,胤禩又开口道:“从小到大,我就和别的兄弟们不一样。二哥从刚出生就是嫡子,身份尊贵被皇阿玛封为太子。四哥虽然和生母不亲,可是还有养母孝懿仁皇后对他呵护备至。德妃娘娘对十四弟千娇万宠。可是我呢?养母不亲,生母离我又那么远。” “额娘和皇阿玛相遇在辛者库,可是她的出身是可以选择的吗?皇阿玛也可以选择不要这个出身低下的女人,这样她就不用被冷落、被看不起。” “胤禩,不要这样,额娘她离开了那个困苦的地方,最起码衣食无忧了啊!你要往好的方面想,不要那么消极。”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兰萱,你也是关心我的,心里也是有我的,不是吗?你不要再抗拒我了好吗?我是你丈夫,我们已经成亲了半年了。”扪心自问,胤禩是她来到大清后接触的第一个谈感情的男人,结婚之后他对她关怀备至,也不强迫她,府里更是没有什么姬妾。 这或许是阿哥里独一无二的清心寡欲了。 自己是有一点喜欢他了,可是还没有到深爱的程度。 可是木已成舟,自己已经嫁为人妇了,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她微不可查的轻轻点了点头,胤禩狂喜着吻上了她。 她也用胳膊环住他的脖颈,慢慢的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其实这种感觉并不坏,不是吗? 在他的动作下她渐渐觉得身体的某处发生了变化,空虚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赤诚相对,云雨交缠,点点落红滑落。 有一种剧痛传来,泪水滑落,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大脑中,却出现了一副场景,一个模糊的身影,漫天的大火吞噬了眼前的一切。 “兰萱,兰萱…”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是她已经没有意识了。 灵魂在一处灰蒙蒙的地方,她就这样迷失了方向。 “胤禩,胤禩,你在哪里?”为什么只有她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我在这里,兰萱,来,我们回家…”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可那分明就是胤禩的样子。 “兰萱,和我回家,这一次,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了!”她被蛊惑着,一步步向他走去。 在她和他手指相接的瞬间,纷繁错乱的记忆纷纷涌进大脑。 那一年,她十五岁,第一次进宫就看见了那个温润的少年,一眼定终身,自此非君不嫁。 十七岁,如愿以偿和他结为秦晋之好,婚后琴瑟和鸣,如胶似漆。 她爱他,所以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所以见不惯那些侧福晋和侍妾。所以她对他说:“胤禩,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准再找别的女人!” 他含笑答应,她喜笑颜开。 九年独宠,可是她却没能为他诞下孩子,神医偏方都用尽了,可是却依然没有效果。 府里被康熙赐下两名藤妾张氏毛氏。 已经二十六岁的他一个子嗣都没有,这怎么可以。 她清楚的知道他的抱负,他的崇高理想,她忍痛把他推向了别的女人。 他在她门口徘徊,她躲在屋子里无声哭泣,当脚步声逐渐远去,她多想像以前那样肆意的说:“爷是我一个人的。” 可终究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他需要子嗣,不能因为她的自私毁了他的锦绣前程。 两个月后,毛氏和张氏都怀孕了,她却不想见这两个人,不想装作大方的道贺。 她只能让她们安然的呆在自己的住所养胎。 她好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怀孕?为什么老天对她如此不公。 他回到自己身边了,可是他们的心境都已经大不如前了。她只能安慰自己,最起码他们是相爱的。 弘旺出生了,自己成了他的养母,也是这一年,胤禩跌到了万丈深渊里。 他被斥责“柔奸性成、妄蓄大志”,自己也变成了大清第一妒妇。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如若被圈禁她愿意和他一起圈禁,他死她愿意为他殉葬。 她想只要不离开他,这世上没有过不了的难关。 可是最后的最后,她还是离开他了。 休书到手的瞬间,她知道,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了。 爷,我不怕你连累,我只怕你不要我! 最后的最后,把一切都用火光淹没,她的爱,她的不甘,她的期盼。 “如果有来世,我们还要在一起,好吗?就算轮回转世失去了记忆,我也想和你在一起,胤禩,我明明那么爱你。” 番外之八福晋的前世今生(下) 铺天盖地的火光淹没了兰萱梦里的整个世界。 她是谁?是二十一世纪的郭兰萱,还是八福晋郭络罗兰萱? 胤禩,老天眷顾,我终于又一次回到你身边了。 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走出前世的迷障呢?你那高高在上的皇阿玛心中只有太子一个儿子而已。 你们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九子夺嫡也不过是他平衡朝堂的手段而已。 一滴泪滑落,迷惘的未来,她该怎样保护好自己的丈夫,守护好自己的家呢? “兰萱,兰萱,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被心爱的人抱在怀里,真是一种幸福,这失而复得的温暖她真的不想失去。 “胤禩,抱紧我。”感觉他的力气慢慢收紧,她开心的笑,笑的泪流满面。 真好,和他在一起真好。 “兰萱,你既然醒了那我去找太医来给你诊治一下好吗?你忽然晕了过去把我吓了一跳。”他们刚刚成为夫妻兰萱就昏了过去,似那尴尬的场景,怎么能让外人看见。 幸亏兰萱不一会就醒过来了,他真的很害怕,心里仿佛被刀绞了一样。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只要你一直抱着我我就没事了,不要走开。”她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是我太粗鲁了,所以才伤了你,对不起。我是第一次…”兰萱愣了一下,旋即脸上露出了一个璀璨的笑容。 没想到这一次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呢! 她要努力把这第一变成唯一。 她环住胤禩的脖子说:“你爱我?” “我爱你。”只这一句,此生足矣。 贝勒府里,所有的人都看出了福晋和爷之间的改变。 以前,福晋总是躲着爷,现在却恨不得长在爷的身上。 以前,福晋一直呆在自己屋子里,现在却接手了府里的全部事物,并管理的井井有条,毫无错漏。 这一切,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胤禩本人也有这种感觉,兰萱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可是对自己却是呵护备至。 难道真的是得到了身就得到了心吗? 不论为什么有这种改变,他都很开心。 康熙三十九年,卫氏为良嫔。 未几,晋为良妃。 胤禩办差越发尽心了,康熙对他的能力大大赞扬,兰萱却在八贝勒府紧皱眉头。 直到一个消息的传来,让兰萱愣住了。 德妃怀孕了? 这是什么情况,德妃最后一个孩子不是十四弟吗?直到这件事出现,兰萱才慢慢想开,原来这个世界也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世界。 就算又一次输了又怎么样?如若不能劝他回头,那么就陪他一起下地狱。 康熙四十年的选秀,康熙赐下了两名女子。 兰萱笑着接受,转头就把人给送到郊外的庄子去了。 惠妃送的两个也如法炮制,良妃倒是没有送人,只是说让她调养好身子早日给她生个孙子。 为了这事,康熙还找了兰萱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不要善妒。 胤禩匆匆赶来给自己的妻子解围,声称自己处理政务繁忙,那些女子全权由福晋处理。 更何况他与兰萱夫妻情深,没必要为了侍妾伤了感情。 康熙见此也不好勉强,只是对老八这个强势的笑面虎福晋有了新的认识。 十九阿哥出生的时候,兰萱去永和宫道喜,四阿哥和四福晋也在那里。 果然都不一样了,四阿哥和德妃的关系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母子一样,再没有一点嫌隙。 前世,生母在大行皇帝灵前否决他的皇位,他依旧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位。 今生,恐怕又是十拿九稳了吧! 再次选秀府里竟然没有进人,兰萱很满意,想着自己的身子也到了适合生孩子的年龄,索性不再避孕。 只可惜年节将至,胤禩刚刚接任内务府总管,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她。 康熙四十四年,兰萱如愿以偿的怀上了孩子,初为人父的胤禩有些喜极而泣。 以前,兰萱没能怀上孩子的时候,他心中是有过遗憾,但是却从来没有生过任何宠幸别的女人的念头。 因为,兰萱说她想做他的唯一。 所以皇阿玛的敲打他从来没有理会,别的兄弟府里有了好消息他也不气馁。 就这样过了七年,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唯一变的,是他们更加浓厚的深情。 有时候,他索性想着,等九弟有了很多个儿子之后随便过继一个给自己。 虽然宜妃和兰萱并不是一家,但是同属郭络罗氏,也能有一些微妙的联系吧! 就在他做好了打算的时候,没有想到兰萱竟然怀上了。 在得到太医确诊的那一天,兰萱吞吞吐吐的告诉了他一件事:“其实我一直在避孕,因为太早怀孩子不好。” 看着她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的小模样,他有些好笑,以前她对着皇阿玛斗志昂扬的样子怎么没了,以前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哪里去了。 现在,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粘人的小娇妻。 可是,他爱惨了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兰萱,我是你丈夫,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告诉我好吗?” “恩,知道了。”可是,有关于前世我不敢告诉你,我不怕你把我当做妖怪,我只怕你对父兄的所作所为心灰意冷。 胤禩,原谅我。 纵然没有生过孩子,可是前世她抚养过弘旺。 也懂得了对小生命的呵护与珍惜。 肚子一点点的变大了,害喜害的严重,每日只能靠喝一些空间水来维持养分。 就在这个时候,康熙竟然还要往府里塞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闻着那呛人的脂粉味,兰萱胸口一阵痉挛,直直吐到了一个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呆愣了一下便眼冒凶光,刚想说几句话来酸一下兰萱,就被胤禩下令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再怎么求饶都不管用,胤禩眼里心里都只有兰萱一个人而已。 另外那名女子见情势不对,识趣的去了郊外的庄子,府里终于又清静了。 八个月后,兰萱终于产下一子,康熙给起了名字——弘旺。 又是这个孩子,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这一世,自己是他的亲额娘了。 弘旺满月那天,九阿哥胤禟府里的格格钮祜禄氏跌跤早产,生下了一个先天不足的二阿哥。 康熙给赐名——弘历。 听着这个名字,兰萱有些恍惚,这不是雍正的继承人吗? 旋即又释然了,改变的多了,弘历就算还是四阿哥的孩子,可是还有嫡长子弘晖在呢,他算个什么? 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忌其他,她只知道康熙四十七年快要来了。 那个如梦魇般的时候来了。 “允禩之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允禩改名阿奇那,弘旺改为菩萨保。不要,胤禩——”前世,逃脱不掉的前世… “兰萱,你怎么了?”胤禩看着她那惨白的小脸,关切的问。 “胤禩,你想要那个位置吗?”她的表情严肃而又沉重,说出的话更是让他大惊失色。 他没有必要欺骗她,于是轻轻的点头。 “胤禩,放弃好吗?”感觉到抱着她的身体徒然一僵,兰萱心里有些悲哀,她希望自己的话能得到他心里的认可,可只怕是痴人说梦。 “为什么?”什么也不问就让他放弃吗?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怎么能够说舍弃就舍弃? “就当是为了我好吗,我不愿意当皇后,当皇帝要有三宫六院,我不要,我不喜欢。”理由那么牵强,可是当他看见她脸上的泪水时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胤禩,我不是任性,我不是在说笑,我是真的真的不想要你去做…我不要,你别去…”兰萱有些语无伦次,胤禩却只当她怕失去他而已。权利纵然很吸引人,可他最初的目的也只是要让额娘幸福啊。 现在,又多了兰萱和弘旺。 “我答应你,答应你。可是你要给我一段时间改变现在的格局啊!” “胤禩,你真的愿意?” “我愿意,我虽曾对它动心痴迷过,可是有些东西远比它更重要。你身子还虚弱着,快睡吧。” 疑问在心头,什么东西比它更重要呢?兰萱有些疑惑。 可终究抵不过他怀中的温度,渐渐的沉睡过去。 她没有看见身侧的人看向自己那怜惜而又无奈的表情。 一废太子后,皇帝命百官选举太子。 前一夜,胤禩做了一个冗杂而又深沉的梦。 梦见的一切正是兰萱经历过的前世,那所经历的场景让他浑身直冒冷汗。可是梦醒了,心中的那个妙人却不见了。 慢慢走下床,耳房传来点滴絮语,他侧耳细听:“我从来不信佛,可是到了最后却要仰仗佛祖,这算不算是临时抱佛脚?其实我太贪心了,有了这十年的相处,有了弘旺,这一切都是偷来的幸福。我却还奢望着继续幸福下去,胤禩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可是我却想要斩下他的翅膀,让他永远在我身边。可是他不知道那天上是多么恐怖,多么危险。一步错,步步错,继续重蹈前世的覆辙。也许,他还是在努力筹备着,可是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让他和弘旺好好的身体健康的活下去,哪怕你让我现在死去我也无所谓。”她的心他早已明了,原来不是初见相恋,而是再续前缘。 “胤禩那个傻瓜,他以为努力就能成功吗?康熙那个冷血自私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成为下一任皇帝呢?拥立他的人越多皇帝就越是忌惮他,毙鹰事件没准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他一贯用的捧杀手段,雍正和他真是如出一辙。”兰萱的自言自语让胤禩心冷,可是她说的何尝不是事实? “呵呵,又说了这么多废话,没用的,真的没用。有些事情早已天注定,觉非人力可改。”兰萱说着慢慢的起身,一转头,正好看见胤禩。 一夕百年,轮回痴恋。 “福晋,等我回来。”恍惚间,兰萱好似看见了刚刚上任的廉亲王,他对自己也说了这一句。 可是不同的是,他的话沉重,而刚才那句轻快。 他到底听见了多少?兰萱不知道。 可有些事情,好像发生了改变。 当乌喇那拉氏穿越乌雅氏(3) 一眨眼间,已经是康熙四十六年。 五年的时间,胤禥渐渐长大了,他学会了行走,学会了说话。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额娘。”那依恋的眼神和永璂是多么的相似。 面对着康熙,胤禥也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这个人是自己的曾祖父呢。 皇阿玛,爱新觉罗弘历,这辈子我可是你叔叔,你可要好好接受我这个叔叔对你的呵护啊! 他早就知道了额娘是前世的皇额娘,可是他暂时不打算和她相认。 自己现在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先要好好养养才行。更何况,隔墙有耳,在暗处,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们母子呢? 他不能拿额娘的安危去冒险。 更何况,额娘这一世本来就是自己的额娘不是吗? 有幸能够看见皇玛法他还蛮开心的,九龙夺嫡这战争和他一个小不点也没关系。 额娘又不是真正的德妃,不会去和皇玛法作对的。 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啊! 永和宫里经常来的常客就是弘晖了。 这个小叔叔竟然比自己小六岁。 弘晖大了,都十一岁了。 一定要保护好小叔叔。 弘晖在胤禥面前老是一副老大的样子,这小大人的模样让众人都会心一笑,景娴索性带着两个小孩出去玩。 刚走出去没多久就碰见了九福晋董鄂氏。 “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董鄂氏身后有一个粉衣美人和一个青衣女子,两人身后还有两个嬷嬷怀里各抱了一个襁褓。 景娴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波澜,其中有一个孩子是弘历吧?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给九婶请安。” “九嫂好。”胤禥也同样明白了弘历的存在。 “十九弟和弘晖真是乖巧,额娘真是有福气。”嫁给九阿哥这么多年,自己生下一个女儿后因为伤了身子再难有孕。 府里的庶子一个一个往外蹦,现在又有了一个满洲女子所生的阿哥出现。幸好那孩子先天不足,是个活不长的,要不然,将来这府里怕是要… “九嫂,我能看看挟侄子’们吗?”胤禥佯装好奇的样子说,那‘侄子’两字咬的极重,也只有景娴听出了点不对,其他人都没有反应。 “自然可以。”胤禥这一世第一次见他前世的父亲。 他就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头发上没有几根毛,脸色蜡黄,看起来不是一个活的长久的。 那孩子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自己,他分明看见了他眼中的震惊。 是了,他的容貌和前世一模一样,只不过变得阳光,有了无限的朝气。 胤禥现在是一个宠妃的幼子,而不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的嫡子。 身份的转变根本就无所谓,他从来就没有宏大的志向,可是他却有想要完成的事。 例如,让这个小侄子后半生过得‘精彩’一点。 他既然是乾隆,就更让他报复的心安理得了。 胤禥调转了目光,看向另一个孩子,长得比弘历大了很多,脸色红润。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孩子应该是活了八十二岁才死的。 他是九叔公孩子中寿数最长的了。 胤禥心里不屑的嘲笑自己,死了之后竟然还会关心这些别人的琐事。 也许正是游魂才能清楚的认识到那些风刀霜剑,暗箭伤人。 也看见了那个自己一直敬仰的父亲在自己死后连看都没看一眼,因为年节死人直说晦气,草草将自己藏了。 冷漠的好似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 “大侄子真可爱,小侄子好丑哦!”童言童语惹得众人发笑,董鄂氏身后的钮祜禄氏紧紧握住了拳头。 “你这是要去给宜妃妹妹请安吧,那就快去吧,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宜妃妹妹怕是等急了。” 董鄂氏离开后,景娴一把抱起了胤禥,向御花园走去。 胤禥不知道额娘是怎么了,她察觉到了什么吗? 弘晖乖乖的跟随在景娴身后,景娴慢慢开口:“胤禥和弘晖你们两个长大了都想做什么啊?” 弘晖一本正经的说:“为阿玛分忧,孝敬玛法玛嬷阿玛和额娘。” 胤禥抬头看着景娴笑着说:“我要活到一百岁生很多个胖娃娃,让他们一起来和我来陪伴额娘。”景娴的手有些颤抖,却强装着,让自己冷静,冷静。 “哈哈,十九叔,你的想法好有趣哦。羞羞脸,才五岁就想娶福晋生娃娃了。”他都没有想过呢! “才没有,额娘我的想法怎么样?”无子,早亡,悲剧的前世他真的不想再次经历一次了。 “胤禥的想法很好,额娘支持你。”严肃的表情说出的话让人忍俊不禁。 弘晖更是乐的捂肚子,玛嬷怎么也顺着十九叔的话啊,结婚生子不是要长大以后才能做吗? “哼,你笑什么?我以后的孩子一定比皇阿玛还要多!他们都是你的堂弟堂妹,他们结婚再生很多个小孩子,孩子就是你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你都要随礼,哼,把你们四贝勒府随成穷光蛋,去喝西北风。”逗自己的爷爷辈分的侄子真是很有成就感。 “你?”弘晖风中凌乱,这么算起来自己不是好惨好惨。 “那有什么,大不了我以后也生很多孩子,比你和皇玛法生的都多,你再把礼给随回来。而且,我比你大,一定是你先来我家随礼。”弘晖得意洋洋的反驳。 “才不去你家,我现在小,没钱,等我长大了娶福晋了,那个时候你就有钱了,是你先来我家随礼。” “你是我叔叔,凭什么不来?”弘晖听了之后觉得自己甚是委屈,全然忘却了自己立下的保护小叔叔的誓言。 “我没说我不去,有好吃的酒席我当然要去,只是说没有钱而已。”如果弘晖在小一点他一定会直接哭出来,十九叔人那么小,可是真的好可恶啊! “哼,你比九叔还爱钱。”胤禟是兄弟几个里面最爱经商的人,弘晖的认知里九叔就是一个贪财鬼。 不想再和这个赖皮鬼说话了,弘晖气哄哄的转身想要走。 “阿…阿玛…”惨了惨了,没说过十九叔还被他给连累。 “咳咳,弘晖,你怎么能和你十九叔吵架呢?”胤禛其实也被两个小鬼的话给震惊住了。 “胤禛,他们都只是孩子,不要太严苛了,过犹不及啊!”康熙满脸笑意的说教胤禛。 “是,儿子知道了。” “皇阿玛万安,太子万安,众位哥哥万安。”胤禥从景娴怀中下来,给一群人请安。 “你个小机灵鬼,这么多的哥哥你就一句话就完事了吗?”康熙牵起胤禥的手,取笑道。 这种亲密,是前世永璂所得不到的,所以他就更加珍惜这种感觉了。 “回皇阿玛,胤禥只是一个小孩,你忍心让我说的口干舌燥吗?再说了,哥哥们肯定也不会怪罪我的,对不对?”胤禥的可爱虏获了皇宫中所有男女老少的心,这些哥哥怎么会讨厌一个对自己没有威胁的小奶娃呢! “你呀,就是能说会道,还欺负侄子。”对于这个宠妃所出的老来子,康熙显然很是喜欢。 “胤禥没有,皇阿玛,胤禥只是告诉弘晖我以后的打算,让他做好准备。”胤禥眼睛转了转,反驳道。 “算了,朕啊说不过你。伶牙俐齿,也不知道随谁?” “皇阿玛不喜欢胤禥了吗?”完了,完了,十九叔又用那种闪亮亮的眼神看着别人了。每次被看了都会忍不住去呵护他宠爱他,十九叔真是个骗人的小坏蛋。 一点也没有弘晖老实。 不出弘晖所料,康熙朗声说到:“你是朕的儿子,朕怎么能够不喜欢你呢?可是你明年就要去上书房了,你玩心那么重,要是不好好读书,皇阿玛可就要惩罚你。” 胤禥再三向康熙保证,才过关,回头看着景娴眼中的关切与怀恋,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康熙带着一溜阿哥离开了,弘晖也被四阿哥给带走了。 胤禥走到景娴面前说:“额娘,我们回家。” 景娴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但是却很坚定“回家”。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他,永璂,他的话说的那么轻快,那么俏皮,可是却让她如遭雷击。 “永璂以后要生很多个娃娃让他们和我一起陪伴皇额娘,坤宁宫的人多起来,皇额娘就不会觉得冷了。”言犹在耳,物是人非。 她紧紧的抱着他,走在前面,后面远远的跟着一群宫女。 “额娘,永璂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他的嘴靠近她的嘴边,呢喃着说。 双目相对时,母子俩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幸福。 康熙四十七年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年。 九月四日,一废太子,十三阿哥亦被关押起来。 没过多久,康熙命地方二品以上官员,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都可以择贤举荐新太子。 事情的结果有些出乎景娴的意料,可是结果还是差不多的。 为了平衡皇子的势力,康熙最后将胤祥放出。 百官中保举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都有。 可是四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却联合起来保举复立二阿哥为太子。 康熙事先惩处了胤褆,对于胤褆口中提起的胤禩虽然有了防范,但看在他表现还算良好的情况下没有迁怒。 原来历史上出现的张明德之类的相面人,被兰萱找了郭络罗家的管事给掳到了广东那边去了。 回来怕是要费一大番功夫了。 康熙四十八年最后恢复了胤礽的太子身份,这个时候八爷府又传出了喜讯,八福晋又有了身孕。 “胤禩,你竟然骗我了那么久,看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很有意思是不是?”自从保举太子之事后,兰萱渐渐发现胤禩是真的放弃了权利的热衷,时不时露出的淡漠与无所谓更是让她心惊。 直到她再次怀孕,他带着她和弘旺来到了新建的香山上的静宜园游玩的时候,她才从他口中知道他已经变成了前世的他。 “我只是想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再告诉你啊,兰萱,只有我们,我们这一世可以幸福的生活了。” 听着她这样说,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任何不满,只有甜蜜与温馨。 这个男人,把什么都做完了,只想给自己最好的一切。 她真的好幸福。 此心所依,岁月静好。 当乌喇那拉氏穿越乌雅氏(4) 康熙五十一年,太子再次被废,而后形势突然逆转,康熙把他封为理亲王直接放到石家庄去了。 并没有历史上的二废二立。 康熙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心爱的儿子,不忍心他一手培养大的儿子成为众人的靶子。 老八渐渐隐没于朝堂,老四的身影也慢慢在朝堂中显露端倪。 老大被圈禁,老三太过书生气,老五是太后养大的,老七跛足,老八只一心一意只喜欢他那个小心眼的福晋,老九贪财,老十平庸,十二通透淡然,十三和十四两个小子一直都以老四马首是瞻。 看来,老四真真是隐藏的很深啊。 可是既然放了保成自由,那么除了老四还有谁能承继大统呢? 他也年岁大了,说不定哪一天就… 老四继承了皇位应该不会对保成怎么样吧,上次也是他为保成求情,举荐保成复立,以前他也是一直跟随在保成左右的。 只不过,他的身份实在太低了些。 诏曰:德妃宽仁夙著,朴素攸崇。乌雅氏为本朝旧族,j□j名家,今抬旗至正黄旗,德妃晋为得贵妃,摄六宫事。 天上掉下的馅饼让景娴蒙圈了,而后在后宫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胤禛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眼中也带了些许笑意,却依旧和以前一样谨慎的形式。 他可不想做第二个二哥。 弘晖娶了都统石文炳之幼女瓜尔佳流茜,流茜的姐姐嫁给了十五阿哥胤禑为嫡福晋。 总之,一切都很乱。景娴前世也是看惯了各大姓氏和爱新觉罗家联姻的。 可是这辈分究竟是要怎么叫? 姐夫还是十五哥?侄子还是妹夫? 康熙五十五年,康熙命四阿哥胤禛代为祭天,而后忽然砸下一道令众人措手不及的消息。 老爷子要退位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竟然一点征兆都没有就要退位? 康熙力排众议册封胤禛为太子,并封景娴为皇后。 册封大典与禅位大典一起举行,这恐怕是古往今来头一遭了。 众人都云里雾里,只有胤禛知道自家皇阿玛和二哥好似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但这既然对自己有好处,他也就无所谓了。 胤禛沿用康熙年号,改下一年年号为雍正。 雍正元年,景娴搬进了慈宁宫,本来她应该搬进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姓氏所住的寿康宫,把慈宁宫给太皇太后住的。 不过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不宜搬迁,所以景娴住进了慈宁宫。 雍正封完后宫,除了钮祜禄氏不存在外其他都没什么变化。 康熙走了,出宫去大江南北散心了,据说理亲王也跟着去了。 临走前还给胤禥说了两门亲事——叶赫那拉家的嫡女佳乐为嫡福晋,年羹尧的嫡女年馨儿为侧福晋。 婚期定在一年后,也就是胤禥十六岁的时候。 这两个福晋说起来还是亲眷,叶赫那拉氏的父亲名叫富尔敦,他是康熙伴读纳兰成德之妻卢氏难产所生下的儿子。 而年馨儿的母亲正是纳兰成德的继室所生的嫡女。 两个人是表姐妹的关系,年羹尧去了四川,妻子经常去兄嫂家串门。 一来二去,两个姐妹便熟悉了。 纳兰明珠因为遭到弹劾退出内阁病逝在家,但也算是善始善终。比他的老对手索额图的下场可要强多。 为了安抚也是为新皇拉拢叶赫那拉氏,康熙才下了这道圣旨。 胤禥倒是没什么,得到了娇妻美妾,没了皇阿玛的督促,他可以做一个名副其实的‘闲王’了。 景娴心里却很难过,儿媳妇自己考虑了那么久,康熙一道旨意下来这么久的种种想法都成为了泡影。 “额娘,算啦,这结婚不是一件小事,是两个姓氏、两个家庭的事。能帮四哥的忙,我这做弟弟的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可是什么都是你皇阿玛做主,我想给你相看个媳妇都不行。我生的这几个儿子都是你皇阿玛做主,这不公平。”没了束缚,景娴索性放开了说。 做红娘,这是一个女人无聊时最好的消遣。 “额,不是还有二十弟二十一弟二十二弟吗?还有弘时弘昼,还有八哥九哥十哥家所有阿哥格格的婚事,皇额娘你全包,这样就够了吧?” 景娴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揪住胤禥的耳朵恶狠狠的说:“你额娘我又不是媒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人。我只想管你这个笨小子,算啦,过两天我把你那两个小媳妇宣进宫来看看。要知道太上皇的眼光一向是…” 剩下的话景娴没说。 可是曾经的历史已经说明一切。 那些个嫡福晋什么有几个生下嫡子的孩子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的? 庶子数量也少,互相掐来掐去最后有啥用? 希望她俩能相处的好点,她未来的孙子可要好好的啊! “是,是。皇额娘,儿子谨遵皇额娘教诲。” “皇额娘啊,没想到十九弟一眨眼也要娶妻了。”十四的声音调笑着响起。 胤禛和胤祯一起走了进来,给景娴请安。 是啊,一眨眼已经这么多年了,胤禥已经十五岁了。 “你们来了,快坐吧,我呀就是操心他这婚事,我自己没看过的就是不放心。”太上皇活的好好的,哀什么哀?还是自称我比较好。 “皇额娘不必担心,亮工家的嫡女曾经来过雍亲王府,柔心看着她是个好的。叶赫那拉氏据说也是一个娴静温柔的女孩,儿子调查过她们的品性,是两个不错的孩子,和胤禥应该是不错的良配。” “你这么说皇额娘就放心了,胤禥是你们的弟弟,也是我最小的儿子,我有时候太过偏宠他。你们两个可不要埋怨我这老太婆啊!” 胤禛的冰块脸上稍微有了一丝松动说:“额娘对儿子的好,儿子记在心里,胤禥还小,是应该多多照顾。” “皇帝似乎是消瘦了些,可要多注意保养身体。” “额娘,你是不知道,荆州那边有个拎不清的糊涂蛋王府,四哥刚登基才一年他就有事,真是可恶!” “荆州?王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好耳熟的。 “四哥打探的消息差点没把我气炸了,就是那端王府有一个庶女过生日,把人家大善人家的店铺给砸了。百姓们看不惯,就把端亲王府给一窝端了。”端亲王府民乱?那不是顺治朝的事吗? “那皇上有何打算?”难道真的是那对… “鱼肉百姓,死有余辜!”雍正的嘴里冷冰冰的吐出这一句,而后又说:“儿子已经派了一个三品平庸的武官拖了一个月才去营救,想是他们已经‘不幸遇难’了吧?” 武官?遇难?不见得吧!景娴由衷预感,那个格格就是传说中的自甘为妾,淫.奔战场的曾经指婚给董鄂妃弟弟的新月格格吧。 她大概是个和小燕子紫薇她们一样,说着爱情的伟大,向往自由的另类格格吧。 小燕子紫薇就算了,她们最起码和永琪福尔康是两情相悦。 可是那个新月喜欢的人岁数都能做她爹了,太荒谬了! 儿子们都各自回到住所去了,景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心中一直在想着那个新月格格。 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你怎么能够这么无情、这么冷酷、这么残忍、这么无理取闹?”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无情、那么冷酷、那么残忍、那么无理取闹?” “不——”这无厘头的对话刚开始就被景娴恶狠狠的从中剥离出来。 满头的虚汗让她浑身无力。 十几年的生活让她有些顺风顺水了,忘记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群想法怪异,行为异常的疯子。 景娴病了,于是刚回来的新月格格、世子克善,还有战死沙场的齐王家的遗孤格格兰馨一并去了皇后的景仁宫。 新月的脑筋好像被撞了一样,哭天喊地要去外男家住,还说有家的感觉。 柔心不敢做主,于是找来了雍正。 此等不知廉耻的女子,直接被雍正给赐死了,对外宣称由于父母之死所以郁结于心去世了。 嫡子克善找了一个由头就被撸了爵位,仅仅封了一个贝勒就被送进阿哥所养着了。 知道了兰馨的存在,景娴忽然就打起了精神。 她是自己前世的养女啊!乾隆那个混蛋识人不清,误了兰馨的一生,害她和自己一样在佛堂度过了凄苦下半辈子,最后更是指责她和自己一样善妒。 他自己本身难道就没有责任吗?弘历啊,快长大吧,你不是喜欢美女吗,本宫以后会赐给你数不清的绝色美女美女,让你好好的‘享用’。 雍正见景娴如此喜爱兰馨,就把兰馨送到了慈宁宫陪伴她。 景娴给兰馨准备了舒适、素静的房间,小小的兰馨心里很喜欢景娴这个慈祥的奶奶。 胤禥知道兰馨的存在后更是每天都在傻笑,兰馨姐姐变成兰馨侄女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兰馨好啊,他以后还要给兰馨找一个比富察皓祯好一万倍的额驸,让她幸福一辈子。 景娴心中一直想象了无数遍的两个儿媳妇终于进宫了。 叶赫那拉佳乐年方十五,和胤禥同岁,是一个娇艳活泼的女孩。 至于年馨儿今年十四岁,虽然年岁小,但自有一番风骨,容貌和年贵妃有几分相似。却比年贵妃还要美上几分,景娴看了也不禁感叹自家 儿子真有福气。 竟然娶了一个天仙美人回家,前世她就是满洲第一美人,可现在看来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是看着胤禥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景娴又开始胡思乱想,儿子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会啊,这对表姐妹她看了都觉得两个人各有千秋,他享尽齐人之福怎么却好似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对于前世的永璂来说,今生得到的什么都是老天的馈赠。 他不管这两个人的长相家室如何,只要她们能够对额娘恭敬有礼就好。 额娘是他的命,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额娘重要了。 当乌喇那拉氏穿越乌雅氏(5) 若是景娴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恐怕就要掉金豆子了。 她人老了,都已经五十六岁了,子孙绕膝,若是能等到胤禥的儿子出生她也就没遗憾了。 不过这身子骨不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所以她才那么在乎胤禥将来娶得福晋是否合乎心意。 老康的想法就是嫡福晋不舒心,就再娶几个的侧福晋不就好了。 可是要自己的儿子面对一个不舒心的福晋和好多个心怀鬼胎、明争暗斗的侧福晋,那还不如在没结婚之前就否决掉。 母子俩各怀心思,两个女孩心里也有着百转千回。 叶赫那拉佳乐是个稳重的女孩,她家里还有一个刚十一岁的弟弟永绶,身为唯一嫡女的她,很早就学会了管家和人际关系。 父母的关系虽然不是那么亲密却也相敬如宾。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她,也希望找到一个可以相守一辈子的人。 哪怕他和父亲一样,有很多的小妾,只要不宠妾灭妻,她也是可以忍受的。 却没想到她被指给了皇上的亲弟,太上皇最宠爱的皇阿哥为嫡福晋。 “表姐,表姐…”和佳乐相比年馨儿却是一个天真乐观的女孩。 父亲常年在外的她家里并没有几个小妾,她也是家中唯一的嫡女,年少不知愁,还不太明白嫁人意味着什么? “馨儿,怎么了?” “哪里是我怎么了,明明是表姐你有事,表姐,你怎么了?”年馨儿一脸好奇的问。 “表姐,你在想十九阿哥是不是啊?”年馨儿说着胤禥的时候脸色微红,让佳乐很奇怪。 “十九阿哥是我们未来的夫婿,我只是在想以后…” “以后怎么了,以后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吗?这回就可以永远的住在一起了。表姐,这多好啊,要不然每一次找你玩都要额娘的允许。我觉得十九阿哥人很好啊,他长的还很好看,应该是个好人。” “哎,傻馨儿…你什么都不懂。”年馨儿不明白表姐在说什么,可是她想未来的日子应该能够很好玩吧。 时间转瞬即逝,景娴看着一身红袍英俊潇洒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 “额娘的永璂,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从你成亲开始,以后你只是皇太后的十九阿哥胤禥1。你有了新的人生,额娘真为你开心。你要好好过日子,早点让额娘抱上孙子。”拿着沉香木梳给永璂梳头,为他扎了一个辫子。 第二次看着他长大,第一次看他成亲。 “是,皇额娘,胤禥知道了,皇额娘不止能报上孙子,还有曾孙。皇额娘想要的,儿子都会满足您。”胤禥的个子很高,景娴穿上花盆底戴着旗头都没有他高。 “胤禥乖,去吧,不要误了吉时。” “是,皇额娘,儿子告退了。”胤禥被胤禛册封为乐贝勒,他的贝勒府离皇宫很近。 老康回来参加了儿子的大婚,没过多久就离开了皇宫。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自在洒脱让景娴心中嫉妒不已。 胤禥成婚三个月后,迎娶了年馨儿。 年馨儿进府后,发现她的表姐变的憔悴了,一点也没有以前那么明艳了。 “表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贝勒爷她欺负你?”屏退了下人,两姐妹说些贴心话。。 “没有,馨儿…我想问你一件事。”佳乐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年馨儿直接问道:“什么事啊?表姐,你怎么了?” “你和贝勒爷圆房了吗?”佳乐索性豁出去了,纵然这问题羞于启齿,可是对方是自己的表妹,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年馨儿的脸忽然红了,佳乐的心如堕深渊。 想来他们是在一起了吧,自己,自己却还是完封之身… 新婚夜,看着他那俊朗的面容她害羞不已,只换来他一句“你累了,先休息吧。” 他和衣躺在自己身边,那时她以为,是他太累了。 可是连续三个月,他根本就没碰过自己。 回门的时候额娘还对她说让她趁着馨儿没进门,早点怀上嫡子。 馨儿长得漂亮,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 呵,不圆房,哪里来的嫡子呢? 看着面前漂亮娇俏的表妹,她极力忍住心头的酸涩,她应该庆幸这个女人是她从小好到大的表妹。 她不能让十九阿哥喜欢,那就尽量让自己活得好一点吧! “没有。”短短的两个字却让佳乐愣住了,馨儿说没有? “他说我还小,这种事要长大之后才能做呢!”想起额娘给她结婚前拿的那个小册子,她的脸更加红了几分。 “可是…”佳乐有些迷惑。 “表姐,那你和他圆房了吗?”看着表妹好奇的表情,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表姐,他人很好啊,他跟我说这是为了我好,要不然会很疼的…我最怕…额,贝勒爷吉祥。”在人家背后议论是不好的,年馨儿觉得自己很倒霉,怎么正好被抓到了呢? “贝勒爷吉祥。”佳乐后头,正好看见胤禥走了进来。 “起来吧。”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平身。 刚才她们两个的话他都听见了。 年馨儿是个藏不住话的,但是人很傻很天真,对着她,他忍不住想要呵护想要多解释一番。 而佳乐性格很倔强,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不愿意说出口。 他当初不碰她就是不想让她伤了身子继而影响未来子嗣的健康。 他也想跟她解释,可是看着这个女人像一只笨拙的小乌龟一样,他就忍不住多逗弄她一下。 他希望要的妻子是一个有什么都和他直说,什么事都愿意与他分享的女人。 而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忍气吞声的大度福晋。 “贝勒爷,我刚刚…那什么…我…算啦,我错了!”年馨儿哭丧个脸对着胤禥。 “你哪错了?”胤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我不该在背后讨论你,我保证下次不再犯了。” “下次?还敢有下次?”胤禥的语气忽的变得凌厉起来,恶狠狠的的说。 “贝勒爷,馨儿她不是故意的。” “哇哇,我没说什么,我还和表姐夸你了,你个坏蛋,不理你了。”年馨儿被吓得哭了起来。 “呵呵,好啦,我逗你玩的。”这句话似乎是有魔力似得,瞬间让年馨儿止住了泪水。 “真的?” “真的。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和福晋有话要说。” “哦,那表姐我走了,额…妾身告退。”年馨儿离开了,佳乐慢慢的走到了胤禥面前帮他更衣。 胤禥刚刚从练武场回来,身上有些汗意。 “爷,妾身让人打些水来给您沐浴吧!”她想,无论他怎么看她,她只管做好一个妻子的职责,也就够了。 “恩。”沐浴完毕,佳乐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午膳。 简单的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胤禥不喜欢铺张,前世他出宫分府的时候只是一个光头阿哥,吃的比这尚且不如,不是也活了好多年吗? 无谓的浪费就是犯罪。 佳乐不知道胤禥这习惯是从何而来,可是却尊重他的决定,和他一起吃着朴素的饭菜。 “福晋,贝勒爷让你去书房。”午膳后,胤禥离开了,没过多久胤禥的太监吴书来就让她过去。 她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呢,结果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他在写折子,她走上前给他磨墨。 他写了很久,她轻轻为他捶肩膀。 这短暂的温馨却被他的一个动作给打断了,他竟然把她揽在了怀里。 这是大婚后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她有些恍惚,他的怀抱很温暖,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福晋在想什么?” “妾身什么也没想。” “是吗?”他的语气带着质疑,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盘扣。 她的双手紧紧攥住身侧的衣服,他竟是要在这里和她… 为什么要这样折辱她,要让她的第一次在这随便的地方吗?就因为他是阿哥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脑子里一个声音传来,推开他,推开他。 另一个声音说,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她剧烈的挣扎起来,看着他愕然的表情,心里虽然很惶恐,但她却大胆的与他直视。 “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眼睛。”她以为他会暴怒,甚至会给自己一个耳光再把她永远的冷藏,却没想到等待她的是一句赞美。 “它里面有着不甘,矛盾,痛苦,挣扎,也有着坚毅,决绝,肯定。包含了这么多的眼睛,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了。”以前,他只在铜镜里这样看过自己。 看着自己挣扎,万劫不复。 佳乐不知道他的话有什么含义,只是顺势离开了他怀里,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默不作声。 “起来,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的语气有些冷,却不是对着她。 “你是我的福晋,没有必要卑微,不需要委曲求全,有什么话可以和我直说。你不要什么都掖着藏着,你不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更不喜欢算计,你不用委屈,我这句话不是针对你,而是告诉你我的想法。我之所以不和你们圆房是因为我身子虚弱,太医说我在十八岁之前不宜行男女之事,否则有伤肾元。你,可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他的眼神直直看着她,她有些不知所措。 困扰了几个月的疑问就这样轻松解开了,她心中一松,那他刚才是在逗自己了? “没有,妾身没有什么要问的。”他的坦诚让她手足无措。 “佳乐,你是我妻子,夫妻一体,不论遇见什么,发生什么你都和我直说好吗?”这个女人可是他这辈子的妻子啊! 看着他那坦诚的希望得到认可的眼神,佳乐重重的点了点头。 似乎,情况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啊! 她终于走出和他相处的第一步了。 当乌喇那拉氏穿越乌雅氏(6) 自那日以后,馨儿发现表姐和贝勒爷的关系变好了。 表姐就是厉害,那么严肃的贝勒爷竟然都被她给收服了。 还没等胤禥和两个福晋圆房,景娴的暗探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九阿哥家的二阿哥才十三岁就去了青楼,并且夜不归宿被九阿哥也就是忠郡王狠狠的抽了好几鞭子。 话说那人不是前世的乾隆吗?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女人了,以他那爱面子的性格,他怎么会? 乾隆是谁啊,一日不能无妇,尤其是长大了嫡母董鄂氏找了两个大宫女教导他人.事,更是让他尝到了荤腥。 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是身材很有料啊! 乾隆的瘾头被勾了起来,于是连续宠幸了好几个颇有姿色的丫鬟。 他本来身子就不太好,可是胜在年轻,所以就肆意妄为了。 胤禟本也不管儿子房里的事,可是他竟然跑到青楼并且还倒霉的让御史给知道了。 他的老脸都丢尽了,会读书他妈的有个屁用,这个混账,逆子。 京城有个新开的青楼叫‘玉香阁’,自从开业以来异常火爆。乾隆出门游玩听众人谈论起来心中就有了兴趣。 更是趁着有一日胤禟出去谈生意偷偷溜了出去。 正好这一天是十五,玉香阁的头牌若彩姑娘倾情演唱,那场面相当的宏大,那真是彩旗招展,人山人海… 一个身穿七彩纱衣的女子从天而降,七彩的花瓣环绕在她周围,她看着众人微微一笑。 刹时,周围传来了无数的抽气声。 林若彩很满足现在被众星捧月一般的对待,好似她是一个天王巨星一样。 这古代真是个好地方,只需要稍微动动脑筋就能活的风生水起。 现在是雍正二年啊,数字军团的人都活的好好的呢! 她的出现一定能让他们兄弟之间重新和睦起来的。 然后等皇后死了,她就脚踩熹妃,拳打小年糕,登上皇后的宝座,然后带着四爷去江南隐居。 据说三阿哥很有才华呢,据说八阿哥性格温润如玉,据说桃花九阿哥很帅呢… 十三和十四也是很有爱的… 虽然不能和他们在一起,她也可以和他们相处相处啊! 只可惜她的身份太低,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卖身葬父的汉女。 正好原主的父亲死了,省的被察觉出她和以前不一样。 卖身葬父不是随随便便就有五十两的吗?最后怎么只卖了一两,还被人给拐进了妓院。 哼,妓院又怎么样,她是女主啊!和老鸨子随便说几个主意不就和晴川一样厉害了吗! 什么丽香院,真是俗气的名字,改改改! 原主长得那么漂亮,化完妆更是和天仙一样,哼,臭男人们,让你们见识见识二十一世纪的歌舞。 半裸着香肩,她开始跳舞,一边跳一边唱着主题曲‘爱的供养’。 她所谓的跳舞无非就是赚几个圈,扬几个花瓣,可是大家都没见过这么放荡的穿着那么暴露的女子,所以才被她所吸引。 当她看见乾隆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了他腰间那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 这莫非是个小阿哥?对了,康熙老了还生了一大票阿哥呢。 难道是允礼,哦,我来做你的嬛嬛吧,我可是玉洁冰清的呢! 林若彩跳着跳着就跳到了乾隆面前,恩,长得是有点小帅,就是脸色不太好。 一个小的就这么帅,那么其他的几个哥哥一定更帅了。 抛着媚眼,扬了扬手上的轻纱,她对乾隆柔声说:“今天您是玉香阁第六百六十六个贵客,所以若彩愿意免费为您清唱一曲,请进内室来吧。” 本来看着女子放浪的一幕乾隆有些心痒痒,可是她给这么多男人跳舞,他心里很生气想要离开。 却没想到,她竟然邀请他。 从她的身姿上看明显是一个处.子,既然如此那他就却之不恭了,如果她伺候的好的话他或许会带她离开这个污秽的地方,让她做自己的小妾。 纵然这一世自己不是皇帝了,可是却依然要活的潇洒。 永璂那个逆子,他竟然成了自己的叔叔,皇阿玛的弟弟。 皇阿玛已经不是自己的皇阿玛了,真是可恶! 若是他看见景娴,岂不是更加要大惊失色了,不过景娴根本就懒得理他,又不是自己的亲孙子,根本就没有相见的必要。 林若彩和乾隆来到了内室,屋子里到处都是白色的纱帐,窗口处的风吹来屋子里显得仙气飘飘。 “若彩姑娘姓什么?”乾隆有礼的问道。 “小女姓林,不知公子的姓名是?” “我姓艾,单名一个历字。”听见这个回答林若彩倒茶的手一下子就激动地抖了一下。 尼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四爷他儿子,乾隆大帝。 “艾公子请用茶。”递茶的瞬间,肩膀上的衣服顺势垂落,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电光火石的刹那,林若彩想了很多,数字军团岁数应该都大了,乾隆和自己年岁相当,和他在一起的话,将来大概能混个皇贵妃当当吧! 她这么善良,一定能在后宫脱颖而出,更何况,她来自己现代。 夏盈盈能做的,自己也不差什么。 乾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说:“你不是要给我唱歌吗?唱吧!”一边说着话,他的手一边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 林若彩忽然紧张了起来,前世她只有十六岁,最喜欢看电视看小说。 穿过来之前从来没被别人碰过,乾隆和她接触,她下意识的一颤,浑身瘫软在他的怀里。 乾隆抱起了林若彩,立马就滚到了床上,哪有多余的时间听歌啊,良宵苦短,可不能辜负! 浑身疲累的林若彩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大早上的,谁啊?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乾隆已经不见了,她忽的就精神了起来。 随意裹了几件衣服打开门,正是老鸨和他的几个膀大腰圆的手下。 那些人随意地目光盯在她j□j的肌肤上,她才忽然想起这是在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可以穿超短裤吊带衫的年代。 “看看看,看你妹啊,都他妈给我滚出去。”她马上就要和乾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没准现在她就怀了他的孩子也不一定呢,这些下三滥的混账凭什么用那种色咪咪的眼神看她。 本来以她在玉香阁的地位原来是高的,只可惜现在… “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本来和你好说好商量的想给你的初.夜买个好价钱,可是现在呢!哼,变成了一个破.鞋,那位公子匆匆忙忙的扔下二十两银子就跑了,你说妈妈我辛辛苦苦的培养你就为了让你有个好出路,可谁让你自甘下贱的就随便给了别人呢?自己不珍惜自己就别怪别人不珍惜你。” “什么…他走了?”不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昨天,他还说喜欢我呢!不喜欢她怎么会碰她呢?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风骚入骨,哪家的王孙公子会要你,就算是当个通房丫鬟还污了人家的地方呢!现在你已经是个败柳残花了,也该给新人腾出个地方了吧!当然,你要是还有什么好主意,妈妈我也还是像以前一样照顾你,要不然,你就等着接最低级的客人吧!” “不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知道昨天那个人是谁吗?他姓爱—新—觉—罗。”林若彩忽的想起了什么,抛掉心头的恐惧,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老鸨不可置信的问。 “他叫爱新觉罗弘历,是…” “给我把她的嘴给我堵上。”纵然如此,门外还是有嫖客和几个丫鬟听见了她的大声叫喊。 老鸨实在叫不准这女人的话,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来的。 丝毫不知羞耻,礼节,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但是会唱一些别人没唱过小调,设计出来的东西更是让人闻所未闻。 可是有了点子又怎么样,什么都是嘴皮子功夫,长得也不是楼里最美的姑娘,竟然想住最好的房间。 一个月出一次场她忍了,勾引了那些男人的兴趣,欲擒故纵,这丫头还是有些小手段的。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然就在第三次出场的时候就和一个男人勾搭上还失.身了。 她本来打算把她当摇钱树的想法落了空,真是可恨。 她的话也许是真的,那么这女人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啊? 朝堂上,御史参奏忠郡王教子不严,去青楼嫖妓。 雍正帝并没有指责忠郡王的不是,可是胤禟的心里已经怒火滔天了。御史那个老匹夫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究竟是自家的哪个混账出去鬼混竟然没擦干净屁股? 回到家里,调查了出府记录,竟然是一向讨他欢心的二儿子弘历。 他被气急了,皇帝四哥纵然没说什么,可是他的老脸都被丢尽了。 把乾隆叫到厅前,看他一脸蜡黄,眼眶深陷,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好小子,你让你老子没脸,老子就让你里子面子一起没。 于是四十鞭子打的弘历浑身开花,他多想大声嘶吼咆哮:“我是雍正的孩子,我是未来的皇帝乾隆,我不是你塞斯黑的儿子。”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喊出了这句话,他的命就会不保,所以只好忍气吞声了。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乾隆在疼痛中又找了无数个扬州瘦马寻欢作乐,至于那个害他被毒打的女人,他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胤禥偷偷派人给那个林若彩赎了身,然后放她离开了。 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他拭目以待。 他在十八岁时和佳乐圆了房,夫妻之间的感情从相濡以沫变成了如胶似漆。中间穿插了一个贪玩调皮纯真的年馨儿,没有算计和阴谋,日子过得舒坦极了。 在他二十岁那年他有了两世以来的第一个嫡子。 这一年,乾隆娶了一个福晋,名叫他他拉氏骆琳。 骆琳的父亲努达海爱上了一个美丽的蔡若琳姑娘,她的额娘雁姬因为介入这段美好的感情,被一家人进行了爱的教育。 最后她毅然决然拿着太后的和离懿旨拿着嫁妆回了娘家。 当乌喇那拉氏穿越乌雅氏(7) 他他拉骆琳的人生被分为了好几个部分。 童年时期,她在额娘的保护下生活那样的开心自在,不懂人情世故。 少年时期,一个新奇的女子来到了她面前,她出口成章说:“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二者皆可抛。” 她叫蔡若琳,她的名字和自己一样都有一个琳字。 这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哪知一语成谶,是为孽缘。 蔡若琳会唱歌,会讲故事,她讲了还珠格格的故事,里面有活泼的小燕子,还有才情出众的紫薇。 她渐渐的对于阿玛收留的这个孤女心存了好感。 她们的性格和两个格格好相似,她是小燕子,蔡若琳是紫薇。 若琳生病了,骆琳去看她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哭着向额娘求情。 “额娘,你在做什么?”她扶起若琳,没有去管那个从小到大呵护她的女人。 “骆琳,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若琳在说什么?她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 额娘严厉的语气道出了始末:“她怀了孩子,你不要再和她来往了,这种不检点的女人只会教坏你。” “不不,额娘,若琳是个好女孩,你不要这样说她。”若琳是她的好朋友,额娘为什么这样冷酷残忍的说她呢? “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 “够了,雁姬,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无理取闹。”阿玛出现将若琳搂在了怀里,骆琳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无理取闹?我为你辛辛苦苦操持家业,生儿育女,你却和一个来历不明的贱女人有了孩子…” “啪。”的一声,努达海自顾的维护心上人,没有看见妻子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容颜。 “你若胆敢再侮辱若琳,信不信我就休了你?” “不不,努达海,不要这样,我是应该离开的,你不要为了我造成你家里的困扰。”她不知道努达海为什么喜欢上她,可是她要去找弘历,将军府只是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努达海愿意帮她隐瞒孩子的真相她真的很感激。可是感激不是爱啊! “若琳,你太善良了。哼,从你进府以来,她一直都在针对你,你竟然给她求情,你这样大度真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努达海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若琳,心里想着自己的月牙儿。 她们虽然只有八分相似,可是他却能在她身上找到新月的影子。 他的新月,死的不明不白,他人微言轻,只能在家中借酒消愁。 索性老天有眼让他见到可怜的若琳,他不在乎她的过往,他愿意帮助她,并且慢慢得到她的心。 “针对若琳?阿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骆琳并不认为若琳的出现会造成什么,年岁尚幼的她根本就不明白若琳夹在父母之间,有着怎样的纠结与矛盾。 她只是过头的善良,选择性的忽略了一些将要丢失的东西。 “若琳来到这里之后,我让你额娘好好对她,可是你额娘给她准备的东西只比丫鬟稍微好一点点,真是太过分了。” “额娘,若琳是我的好朋友,怎么能和那些丫鬟一样呢?” “家里的一切早都算好了规划,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无谓的开销。”她拿出了多少嫁妆补贴家用,为什么要花到一个要破坏她家庭的女人身上? “外人?额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若琳是我的结拜姐妹。” “就是你的结拜姐妹,爬上了你阿玛的床。” “够了,雁姬,这府里我做主,我要纳若琳为妾,你没有资格反对。”是,她是没有资格反对,但她可以选择不要这一切。君若无心我便休,她雁姬也是一个有尊严的女人。 只是看着围绕在若琳身边嘘寒问暖的骆琳,心中无限悲哀。 罢了,儿大不由娘,等她嫁人了,自己就和努达海和离吧! 雁姬安排了骥远去从军,以免他受到若琳的影响。 命妇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她被太后宣召了过去。 那双通透的眼睛仿佛历尽了世事沧桑,她在景娴的鼓励下做出了决定。 太后指婚,女儿嫁给了忠郡王二阿哥,儿子娶妻敬王府赛亚格格。 她在努达海纳妾当天宣读了太后的和离圣旨,府里一半的银钱填补了以前支出的嫁妆,儿子骥远分府单过。 她在老夫人愤恨的眼神和努达海毫无留恋的态度中转身离开。 父亲在盛京养老,她把嫁妆分了四分之一给了从小最疼自己的哥哥。 剩下四分之二给骥远置办了许多房产店铺,她带着剩下的嫁妆回了自己的故乡。 纳妾的仪式没有进行下去,因为若琳说她觉得对不起雁姬,坚决不肯嫁人。 雁姬走后,骆琳心情很不好。她不是真的想和额娘作对,只是潜意识里保护若琳而已。 心神恍惚的她没有看见若琳在听说她的夫婿叫弘历时那伤心欲绝而后变得坚定的眼神。 若琳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叫紫菱。 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骆琳好紧张,也有着无限的期待。 可是新婚之夜她却苦等了一夜,却没有人来,她就那样端坐了一夜。头上的装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夜晚的寒冷也让她瑟瑟发抖。 她的夫君在哪里? 早晨去给忠郡王嫡母和生母请安的时候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他额娘钮祜禄氏眼里的冷漠和不屑是因为什么? 最后,大婚后的第二天晚上他来了她的住处,他一步步向她走来,可是他怀里的人是谁? “若琳?”眼睛有些模糊,是她想的那样吗? “对不起,骆琳,我其实叫林若彩,我和将军只是朋友。弘历他才是紫菱的父亲。”她的表情那么娇羞,笑起来那么美,可是自己心里为什么有一种想要撕碎这张脸的冲动呢? “岳父救了若彩,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你现在和若彩变成了真正的姐妹,可要好好的相处,不要像你娘那样的善妒!” 不要像你娘那样的善妒! 听着这话她想笑,却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泪水。 善妒?就因为这个女人,毁了她的家,把她的父亲迷得神魂颠倒,把她的母亲逼得自请和离。 现在,她还想要毁了自己的婚姻吗? “对不起,骆琳,我没想到弘历是你的夫婿。对不起,我错了,要不然你打我两下解恨吧。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打她?她哪里敢啊?她若真的打了他,她的夫君也许就会像阿玛打额娘那样打她的。 “够了,若彩我们走吧。”对着骆琳他不屑一顾,转身对林若彩却是温言软语:“你身子不好,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把紫菱接来,我已经想象了无数次她的模样了,等到她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是了,你们是一家三口,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昨天,坐在高头大马上用八抬大轿娶我回家的人是谁呢? 她这一生,难道就要永远活在林若彩的阴影下了吗? 不,她不要,她告诉自己,今天的耻辱你要记住,总有一天你要报复回来。 无情欺骗,家散亲离,新婚之辱,这些都要向眼前的两个人讨回来。 她慢慢的屈膝跪在了冰凉的地上,嘴里违心的说着:“你们两个是我最重要的的人,既然你们真心相爱,那我甘愿献出福晋之位,只要你们两个幸福就好了。” 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虽然不是绝色美人,却也有一番韵味。乾隆有些不忍心的说:“你先起来吧。” “是啊,骆琳,你快起来吧,你是我妹妹,我们两个谁当福晋都是一样的。”一样吗?不一样,怎么会一样?我是一个满洲贵女,你只是一个未婚配就失身的身份不明的孤女而已。 “谢谢你,若琳…不…若彩。我们还要和以前一样好啊!”不一样了,怎么会一样呢? “当然了,还和以前一样好。骆琳,你真好。”我不接受你就不好了吗?以前我对你真是太好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妻妾和睦的场景,乾隆开心的哈哈大笑。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令骆琳一阵恶心,她极力掩住心中的想法,努力绽放了一抹笑容。 送走了两人,骆琳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盯着棚顶。 过去的他他拉骆琳,再见了,那些美好,天真,向往全部都再见了。 额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三朝回门,阿玛的苍老她视若无睹,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果,有什么结果都要自己承担不是吗? 不管他爱谁,可是最后又能怎样呢? 今天,她不是主角,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接紫菱而已。 当钮祜禄氏知道林若彩是因为骆琳才进府的,她原来对骆琳家室的不满更是统统发泄出来了。 早膳的时候,她把热茶尽数泼在了骆琳的身上,以她马虎为由罚她在烈日下罚跪,更是拿干净的喜帕来指责她不讨夫君喜欢,让他喜欢那些狐狸媚子。 她的所有刁难,都只不过是在骆琳伤痕累累的心上又重重划了一道而已,她依旧恭敬有礼,每日伺候钮祜禄氏和乾隆毫不懈怠。 钮祜禄氏和乾隆看在心里,想法各异。 林若彩渐渐的代替了骆琳接受钮祜禄氏的炮火。 乾隆则是有些心疼这个福晋,于是抽空去了她的房里。 她在虔诚的礼佛,一身月白的旗装,有些不食人间烟火,比起妩媚的林若彩,她给了乾隆另一种感觉。 他刚有些意动,想要和她圆房,林若彩就派人来以紫菱生病来找他了。 紫菱是真的生病了,不是借口,可是乾隆以前早夭的孩子死的多了去了,府里又不是没有药材。 天黑了,索性就在林若彩的身上发泄了欲.火,可是脑袋里骆琳的模样总是挥之不去。 骆琳在他走后,面色无悲无喜,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一个男人,你留得住他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 他的心在哪里,他的人迟早也是要随着心走的。 高高在上的满天神佛,请你们看着我好好活着吧! 当乌喇那拉氏穿越乌雅氏(完) 林若彩阻止了很多次借口,可是最终还是让乾隆找到可乘之机和骆琳圆了房。 因为此事两人还吵了架,骆琳拖着疲累的身子‘好心好意’的劝说两人。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林若彩哭着目送乾隆带着骆琳离开了。 乾隆此时方知,真正善妒的原来是林若彩,对骆琳的态度更是好了不少。 两年后,年馨儿为胤禥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后,四九城里发生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胤禟找了现在掌管宗人府的胤裪来主持分家。 他要把弘历给分出府去,要不让他再在这府里继续生活的话,他就要被气死了。 刚被封了个二等镇国将军1的爵位来,就想大张旗鼓的纳当初的那个害他丢尽颜面的妓.女为侧室,这小子是疯了吗? 竟然还弄出个私生女来,是要作死吗? 没看宗人府那杆子人都用什么眼神看他吗? 他娘长得其貌不扬,生出的儿子也不怎么样。 所以钮祜禄氏这个不受宠的格格也跟着被撵出府。 直到这时,一直忙着和弘历的小妾们斗的其乐无穷的林若彩才察觉出了不对,为什么弘历的阿玛仅仅只是一个王爷?现在不是雍正九年吗? 为什么有了雍正,弘历却没有被册封为宝亲王,为什么她的额娘不是熹妃而是格格钮祜禄氏?为什么她的福晋不是富察氏而是他他拉氏? 哦,天啊,后知后觉的她发现了好多变化,这一切都令她心惊。 忠郡王,九阿哥? 弘历是九阿哥的二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神恍惚的她没有时间照顾自己六岁的女儿,紫菱由于小时候得过风寒变得体弱多病,骆琳见此好意的说帮忙照顾紫菱。 林若彩虽然喜欢女儿,却特别讨厌照顾孩子的烦琐事,这就给了骆琳可乘之机。 钮祜禄氏本来家室就不好,唯一的儿子也没有被封为世子,现在自己更是和儿子一起被赶了出来,这一切都是林若彩那个小贱人的错。 乾隆也很难过,胤禟只给了他一万两的安家费和一座宅子。 他堂堂一代天子什么时候落魄至此了? 他同样把过错推到了因为在此生产后变的肥大扁胖的林若彩身上。 他被鬼迷了心窍,在她怀孕的时候答应了给她侧室的名分,亲王、郡王、贝勒、贝子这些爵位他一个也没有,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二等镇国将军。 林若彩当的就只能是侧室而不是侧福晋。 林若彩的第二个女儿被起名为紫薇,这名字让乾隆一阵怀念,却让林若彩心中不满。 紫薇是夏雨荷的女儿,自己明明是林若彩,来到这莫名其妙嫁给了一个郡王庶子,连一个侧福晋都当不了,真是流年不利,当初,她怎么会瞎了眼睛跟了他? 还不如找数字军团,虽然年岁大了,但最起码都很痴情,遇见穿越女主都会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但她已经和他在一起七年了,紫菱六岁,紫薇刚出生,她无力回天,还是努力在他身边得到一个高位吧。 可是看着他身边的如花美眷,和自己产后难以恢复的臃肿身材,她的心好痛苦,痛的快要死掉了。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自己的好姐妹骆琳,她现在有了一个小阿哥永璜,弘历对她好的不得了。 她还是以前那么美丽,她还有了儿子,她以前不是她们是姐妹,她说愿意把福晋之位让给自己吗? 对,是,她是这么说的,弘历都听见了。 她连忙去找骆琳,她来到她院子里的时候,那些丫鬟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眼神里带着鄙夷与不屑。 为什么这么看她?凭什么?一群狗奴才! 走进屋里,那典雅舒适的装饰比自己那小院子要好一千倍一万倍,都怪骆琳,要不是她阿玛努达海收留了自己,自己早就可以和弘历相认,先一步嫁给他自己就是他的嫡福晋了。 越想越疯狂,看什么都觉得刺眼。 尤其是她的紫菱,承载了她一帘幽梦的紫菱,正开心的依偎在骆琳的怀里轻声的讲话。 两人说着说着嘴角幸福的笑意好似她们才是母女,怎么能够这样? 骆琳什么都有了。 “紫菱,快过来,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打破了那短暂的温馨。 这府里的孩子的额娘自然只有骆琳一个,像林若彩一样身份低微的人,是没有资格让府里的阿哥格格给她行礼的,相反她要向他们请安。 他们是主子,林若彩只是奴才。 紫菱只是说了一句:“原来是林姨娘。”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若彩的怒火。 她狠狠的拽过紫菱打了她一耳光,声嘶力竭的喊着:“你这个死丫头,我是你额娘,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 紫菱被打懵了,小脸肿的老高,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乾隆走了进来,看见紫菱的脸厉声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他没有针对骆琳,因为骆琳这两年已经成功俘获了他的心,用她的夜夜缠绵,细语温言在他心里拥有了一席之地。 一旁的丫鬟连忙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紫菱也哭泣着说:“阿玛,她为什么是我的亲娘呢?明明是嫡额娘将我养大的,嫡额娘她对我可好了,比她好一百倍,她莫名其妙就打我,我讨厌她!” “滚回你的房间去,以后紫菱和紫薇就是骆琳的女儿,我不准你再见她们。” “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手,还是给她永久性禁足,一辈子都别出来了。”钮祜禄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骆琳的眼中闪过快意,一切都在今天结束吧。 “你们没权利囚禁我的一生,弘历,你这个王八蛋,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我会找一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你…”林若彩口不择言,却加剧了她的死亡。 “哈哈。”乾隆怒极反笑:“对啊,我怎么忘了,你本身就是个妓.女出身呢?你还想找别的男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更没有留下你的必要了,捂住嘴,拖下去乱棍打死。” 乾隆不知道,就是这条命令,让他失去了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作为一个反qy里首号的反派,他仍不自知的继续脑残着,为其他人制造着欢乐与笑料。 他的福晋富察氏被指给了胤祥之嫡子弘晈。 他的侧福晋乌喇那拉氏被指婚给了傅恒。 他最爱的慧贤皇贵妃高氏被指婚给了大哥弘晖也就是远亲王为格格。 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一回事,看是眼睁睁看着她们嫁人却又是另一回事。 这些人,他爱过,怜过,敬过,恨过,可是往事如风,都被吹到了别人家去了。 心烦意乱的乾隆有些借酒浇愁,一次纵马时不小心摔断了腿,连带着再也不能拥有子嗣了。 钮祜禄氏为了帮他治病,高价买来些可以麻痹神经的阿芙蓉2。 乾隆吸食了阿芙蓉后精神果然变得好多了,只可惜因为不能拥有男性的功能所以性格异常暴躁。 骆琳带着自己的也是府里仅有的三个娃躲的远远的,生怕被迁怒。 钮祜禄氏默认了她的做法,纵然大的不能完好,小的也要好好的保护啊! 府里的银钱本来就不多,那阿芙蓉根本就买不了多久,偏偏弘历染上了瘾,一日不吸就会发疯抽搐。 最后,弘历的唯一的作用就是被胤禥做了例子上报了折子,为大清的禁烟事件,做出了杰出的典范。 清史稿曰:“圣祖九子之二阿哥弘历,生而嬉色,坠马有疾,吸食福寿,此乃国之大祸也。” 至于夏雨荷夏盈盈等美丽的汉族美女纷纷各找良人,和他注定没有交集。 兰馨公主为封为和硕公主指婚给了异性王端王的后裔——克善贝勒。 两人青梅竹马在皇宫长大,结婚后更是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至于那个被陌生人在十年前检举的偷龙转凤的硕亲王府,早已不复存在,全数人被贬为庶民,与两人更没有什么关系。 有了骆琳细心的教养,纵然有小燕子小鸽子的存在,紫菱和紫薇也只是两个普通的宗室格格。 至于什么含香公主什么景娴表示皇家有密探,除非皇帝脑子进水了才会让一个番邦女子在宫里肆意妄为。 雍正二十年,雍正皇帝效法其父康熙退位于嫡长子弘晖,改下一年年号为安远元年。 安远十年,太皇太后乌雅氏薨,时年八十六岁,谥号孝恪宣惠温肃定裕赞天承圣仁皇后,世称孝恪皇后。 恪者:恭敬,谨慎。孝恪皇后的一生用这个字做了最完美的诠释。 对丈夫,对婆母,她恭敬有礼。对子女,对孙子孙女,她都是谨慎而又细心的做到了最好。 这也是她成为了大清最有福气的女人的原因之一。 当永琪穿越杜飞(1) 天啊,这里到底是哪里? 那些百姓为什么把头发都给蓄起来了?不是说留发不留头吗? 自己不是刚刚和小燕子入了洞房吗? 哎,好不容易结一次婚竟然弄错了新娘,小燕子糊涂也就算了,紫薇竟然也没察觉出不对。算了,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小燕子的好姐妹。 可是,为什么自己在刚刚结婚的时候,却来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 一阵记忆涌来,他现在的名字叫杜飞。 才不是呢,他明明就是乾隆帝之五子爱新觉罗永琪。 大清,大清已经灭亡了吗?怎么会这样呢? 心神恍惚的他漫无目的的走了出去,国已亡,家不在,他最爱的小燕子也不翼而飞。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老天爷在他人生中最开心,最欢喜的时候给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天空中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他恍若未觉,有些心灰意冷。 就在这时,一把破旧的大伞支在头顶,永琪盲目的回头,刹时喜笑颜开。 摘掉了杜飞那双眼镜,可是这距离足够让他清楚的看见了他最爱的小燕子,他在围场一箭射来的活泼的小鹿。 她身穿一身红色的旧毛衣,梳着两个大大的麻花辫,干涸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还是原来那双大眼睛,只可惜染上了几丝忧愁。 “你没事吧?”依萍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只是这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那个人若是再这么一直淋下去恐怕会死的。 “没事,没事,有你在我就没事。”他的话几不可闻,被暴雨声给淹没了。 “我的目的地到了,我先进去了。”两个人又走了半个小时,一栋精致的洋房出现。依萍狠了狠心,还是把伞拿走了,帮别人固然是善意,可是还是自己家的经济情况要紧。 家里就这一把伞,修了又修,补了再补,她不能把它给一个陌生人。 永琪就这样痴痴的站在雨中,看着那扇大铁门,等待着小燕子出来。 小燕子,小燕子… 我们能在这乱世中重逢,是缘分不是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浑身都冰冷入骨,可是他还是在等待,他想见她,想和她在一起。 她终于出来了,却是满身伤痕,凄凄惨惨的踉跄着出来。 他冲了过去,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是陌生的,所以他们重新认识一次不就好了嘛! 她绕开了他继续走,他一把夺过她的雨伞帮她支起一片天空。 依萍心里莫名的一暖,对着永琪说:“谢谢你的好意。” “不用谢,你现在要去哪里啊?雨下的这么大,你受了伤,还是先找个太…医院治伤吧。”看着依萍,永琪想起了小燕子去翰轩棋社被毒打后也是这样伤痕累累,他的心因为她的伤好痛苦。 “受伤算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依萍这样无所谓的说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 “你愿意将你的事情告诉我吗,虽然我们还不认识,可是请你相信我是一个好人,我有着最大的诚意和真心,想和你成为朋友。”听着依萍的语气,他充满了心疼,连忙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鄙夷和算计,依萍在他温柔的眼神中说出了自己的伤痛。 父亲的偏颇,九姨太的陷害,母亲的懦弱,哥哥的冷眼旁观,妹妹的嘲讽羞辱,弟弟的推波助澜。 没有经济来源的她,只能委曲求全的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遭受了侮辱才能得到的钱她不惜要,她要自己去打工,自己挣钱养活妈妈。 “竟然是他,我没想到他竟然是那样的人,真是可恶。”永琪的一声惊呼让依萍不解。 “就是你说的那个陆尓豪啊,他是我们申报的记者,我和他原来关系还很好呢!真没想到他的人品那么低劣,我要和他绝交。”在杜飞记忆里的何书桓和陆尓豪,就好比自己身边的尔康尔泰。 可是这个陆尓豪对自己妹妹都这样不好,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呀,陆家那个什么如萍长得和紫薇一模一样啊! 依萍听着的永琪的话,心中百转千回,他为什么这么相信自己?仅仅就凭着自己的一句话就和那边的人绝交吗? 带着依萍,永琪最后来到了自己的住处,一个出租的公寓。 屋子里有人,他就是杜飞原来的好朋友何书桓。 何书桓看见依萍明显愣了一下,可是就是这短短一眼让永琪很生气。 小燕子…不,她说她叫陆依萍,对,依萍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能看,更何况自己和他的关系也不咋地。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陆依萍小姐,这是我在申报的同事何书桓。”何书桓看向依萍的眼中带着浓厚的兴趣,却被永琪用身子给挡住了。 没等何书桓说什么,永琪就带着依萍去了他的屋子,给她找了很多的药物,然后他退了出来。 何书桓疑问带着调笑的问:“杜飞,看不出来,你小子竟然交了一个女朋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别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打听的好。”被永琪不冷不热的话给堵了回去,何书桓心中有些气恼。 “对了,你说她叫陆依萍,这名字好熟悉,尓豪的妹妹就是梦萍如萍,这个依萍倒是和她们的名字好相似。”依萍在屋子里,听着何书桓的话心里闪过无数的痛楚。 自己才是姐姐,自己的妈妈比雪姨先进门,可是最后她们却落得个扫地出门的下场。 而他们呢,却享受着大宅子汽车,数不尽的零用钱。 自己没有钱念大学,妈妈靠给人洗衣服为生。 呵,她还是应该感恩的不是吗,她最起码还被爸爸给带到上海来了,不用像念萍姐姐和若萍姐姐她们一样,可能现在连尸骨都没有人给收。 她的父亲何其残忍,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却让她们成为他的姨太,让那些孩子一个又一个的出生。 最后,又把他们无辜抛弃。 “相似什么,这世界上名字相似的多了,你不要把她们放在一起好不好!”永琪的声音带着气愤,依萍比梦萍好多了。 她那么坚强,又那么可怜。 如萍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和紫薇一样善良,可是现在她不是他的妹妹了,他才不去管她呢! 他想管的,自始至终只有他的小燕子一个人而已。 依萍推开了门说:“我要走了。” “我送你吧。”永琪连忙自告奋勇。 “不用了,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是快点换了吧,我自己可以的。”依萍的话让永琪心中很温暖,身上的寒冷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以前的小燕子总是调皮惹祸,根本就不会理会他的辛苦,可是依萍比小燕子还要善良。 任依萍怎样拒绝,永琪依旧坚持护送她回家。 雨虽然变小了,可是天色乌黑一片,依萍说她的家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依萍,其实我会轻功,可以让你快点到家。”看着依萍那睁大的双眼,永琪心中有着无限的自豪感。 “轻功?那不是话本里才有的东西吗?你真的会?”依萍惊讶的问。 “当然了,我不骗人的。抱紧我,我带你回家。”依萍脑子里闪过许多的东西,最后慢慢的抱住了永琪的身子,永琪脚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瞬间飞掠了很远。 依萍在他怀里忘记了满身的伤痛,体验着飞翔的感觉。 终于到了依萍家的路口,永琪有些微微不舍,但他还是放下了怀里的佳人。 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依萍的手上。 这是杜飞身上工资的总和,正好三百块1。 依萍见此想要拒绝却被永琪握住了手腕。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有难,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吗?依萍,有了这些钱你可以继续上大学,你的母亲也可以好好休息了,收下好吗?” “可是,我…”依萍窘迫的用手捏着衣角,她根本就没有能力还钱,若是继续上大学只会透支家里的经济。 “人这一辈子还很长,若是在能够接受教育的时候放弃,到老了就会有遗憾的。”小燕子就是因为没有学问才被老佛爷皇后她们瞧不起的。 音乐,她曾经一直喜欢的东西。 依萍问自己,你真的想要放弃吗? 不,她怎么想放弃呢?可是,她怎么能够平白无故的受别人的恩惠呢? 他的穿着打扮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特别有钱的人,她怎么能拿他这么多钱呢? 那厚厚的一沓,最起码也有两三百块。 看着依萍犹豫不决的表情,永琪暗暗运起力气,飞快的跑远了。 “依萍,再见。”黑夜中已经不见了那个人的身影,只剩下她手中还残留着温度的一沓钱,证明着那个人对自己的关怀。 一个陌生人,都对她如此之好。 而爸爸,不,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爸爸了,他抛弃了自己和妈妈,他不是自己的爸爸。 那个人对自己。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依萍,好好努力吧,不要辜负了对你好的人的心意啊! 依萍向家里走去,妈妈一定等着急了。 她身上披着一件永琪给她的衣服,并没有告诉母亲自己被打受伤的事情,只是和母亲说那边不愿意给钱,朋友愿意帮助她继续上大学。 傅文佩欣喜之余又谈论起陆振华的辛苦,依萍愤怒的对母亲说:“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做他的家人,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 傅文佩想要再说些什么,可依萍已经躲进了屋子里。 她打开抽屉,翻出了一个蓝色的本子,那是她的日记。 承载了她无数的喜怒哀乐的日记。 当永琪穿越杜飞(2) “今天又去了那边,不止没要到钱还被毒打了一顿。鞭子,他就会用鞭子!他的鞭子为什么不去打敌人,而是用到了要生活费的女儿身上了呢?他不知道我和妈妈的困难吗?他既然养活不起我,为什么当初要把我生下来。 妈妈为什么那么爱爸爸?都这么些年了,她早就应该看清那个黑豹子的冷血无情了。以后我再也不去那边要钱了! 我想去上大学,也想找工作。工作能赚钱养活妈妈,上学的话就能学习音乐,可是要花‘他’的钱。 他是一个好人,他的名字叫杜飞,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永琪。 永琪…” 她的眼神在这两个字上定住,旋而又移开。 难得能够遇见一个好心人,有了这些钱还是先把房租交了吧。 以后的事,等养好了伤再说吧。 依萍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子,她有着自己的骄傲,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对她好的人,她会把心都掏出来给别人,对她不好,她就会针锋相对绝不服输。 她的倔强让她受过许多委屈,却也因为这使她成为了一个迷人的女子。 只是,要看对着的是谁,在陆振华看来这个女儿冥顽不灵,满身的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豹子。 而在永琪看来,依萍无疑就像一株寒梅一样,傲霜斗雪的顽强生长。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所以,他要做一件事,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也是在这报社里工作的最后一件事。 他送完依萍后回到了公寓,房门一关,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写下几篇文章《论逃跑等于卖国》《一个司令是如何东北作威作福而后狼狈逃离的故事》《子女妻妾亦可抛,行为如禽兽》。 文章写完后,永琪脑子里心里都还在想着依萍。 如若她知道自己这样写她的父亲,她会怎么样?会不会很生气,很难过。 可是那个人的错误真的是令人恼火。 不止是他对依萍的坏,更多是因为陆振华是反清组织的总头目。 搁在以前,他就是个会被满门抄斩的家伙,身份相当于天地会总舵主或者红花会总舵主。 虽然大清的灭亡它是必然的,是统治者的错误,可是永琪就是很伤心,就是要迁怒。 被骂几句,被讽刺一顿,应该没啥吧。 连让他过个嘴瘾都不行吗? 他现在手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为了帮依萍他已经倾尽所有了。 杜飞的银行里存了一千块,是他当记者这前两年攒的,永琪心里有些愧对杜飞,可是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能用那些钱了。 杜飞的工作不适合他,他就连写字都是克服了很久,才用所谓的简体字而不是满文和繁体字来写。 他也是有一些擅长的,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努力挣钱,让依萍能够上大学,然后再买个房子把她娶回家。 对了,还要照顾她的可怜的妈妈。 他的武功除了自保根本就没啥作用,其他的也就只有写书做画还有对于天文、地理的熟知还有演算法,这样的话去卖字画和去管账应该可以吧。 不论怎么样,总之有挣钱的道路就好。 这三篇文章交给上司后永琪就辞了职,申报的老板再三挽留也没有效,最后只好给了他五十块做了这三篇文章的酬劳。 他拿着新得来的钱,在路边摊买了五个包子,囫囵吞枣似的吃了个精光,饿得不像话的五脏庙终于得到了供奉。 而后他又去了一个大型的百货商店买了一些笔墨纸砚和各色的彩墨。 那老板因为钢笔的推广,以前沉积的旧货有不少,永琪见状索性就把手头里所有的钱全部花了用来买这些东西。 回到家里他又一次把大门紧闭,这是自真假格格一事之后养成的习惯。 他讨厌被窥伺的感觉,更何况他现在和前世在淑芳斋一样有秘密。 磨墨,提笔,一气呵成。 小的时候,他就因为天资聪颖,在书法、绘画方面颇有建树,因此深得皇阿玛的喜爱。 奈何后来碰见小燕子,她不通文墨,他也就不在她面前讨论这些,以至于渐渐的手有些生疏了。 心中想着小燕子的天真烂漫,又想着依萍的一颦一笑。 他笑着在用毛笔在纸上勾勒出一个旗装女子的画面。 衣服还是当初的那件格格服饰,脸也是那样的轮廓,唯一变的,是那双坚毅的,不可折辱的双眼。犹如启明星般,在他颓唐的第二次生命中,给他无限光明,指引着希望。 围场的风光,挹翠阁的美景,御花园中三位蝴蝶公主,但凡是他能想到的他都尝试着去画,林林总总他画了许多幅画。 勾起回忆的同时,也足够了数量。 待到这些画上的墨水全部都干了之后,他随意找了一家大型画馆走了进去。 除了那张单独的肖像外,其他的都被他拿了来。 这些景致毕竟给了永琪深刻的印象或者是他从小司空见惯的地方,他又有着深刻的绘画功底,那画馆的老板再看了画之后提出了对这画主人的深厚兴趣。 永琪也不隐瞒,直说是自己所做。并且用画馆的笔当场做了一幅海东青的画。 景阳宫里曾经养过一只海东青,陪伴了他整整十年,他也曾有着野心,可终归为了心爱的人放弃了一切。 那海东青的眼中带着犀利与凛然不可侵犯,隐隐的高贵泄漏,如王者一般俯视苍生。 老板连说了三个好字,对永琪的画工给予了无限的肯定。 两人经过商议最终以每幅画七十块的价格收购了连带着海东青的三十三幅画。 一笔‘巨款’到手,永琪显然有些乐不思蜀。 在和老板签约的时候,他写的名字叫金筠亭,画作的署名也是金筠亭。 若是用杜飞的身份做事,恐怕会有诸多的麻烦,还是用本名吧。 筠亭是他的表字,爱新觉罗是金子的意思,所以他姓金。 以前小燕子老是艾少爷艾琪的叫,他差点都被同化了,这个字也很少提起。 现在,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随即他又自嘲一笑,当然是变了,这朝代的更替就是最大的改变。 永琪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小燕子什么,可能是她那种张扬那种活力,是他们这种皇子所没有的吧。 所以,明知道她做得不对,明知道她犯错,还是忍不住追随,忍不住帮助。 皇阿玛,儿子好想你。也许只有彻彻底底的离开,他才知道自己曾经的一切,是多么的糊涂。 离开了皇家,仅仅得到一些卖画的钱就开始沾沾自喜,把这来之不易的钱财当做了珍宝。 而以前,自己享受着皇家的一切,却为了一个不想干的孤女屡次顶撞关怀自己的皇阿玛和皇玛嬷。 他真的不应该,就算是爱小燕子也不能伤害了自己的亲人啊! 永琪不禁心里想着,若是自己和小燕子继续在皇宫生活下去,那短暂的平静与幸福一定会被打破。 老佛爷不会放任一个来历不明的没有外家的女人做未来的皇后。 皇阿玛虽然喜欢小燕子可是面对大清的未来,他还是会动摇。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就像他,明明喜欢小燕子,现在冷静下来却又喜欢上了依萍。 也许是因为容貌,或是其他的什么。 这爱,来得快,变得快。 当他在这穿越的短短的时间后醒悟过来,一切都物是人非。 三天了,三天没有见到依萍了,永琪有些想念她。 她的伤好了吗?她被打的时候一定是倔强的瞪着那双眼睛去看她的父亲,而不是像小燕子被打疼了会喊叫会求饶。 她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孩,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孩。 买了一只烧鸡,还有一小袋大米和鸡蛋还有水果,他去了依萍家附近的那个巷口。 他不知道依萍家在哪里,可是他想见她,很想很想! 巷口处,杜飞刚想要找人打听一下依萍的住处,就看见肖似紫薇的陆如萍走了过来。 对于陆如萍,永琪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就是和紫薇长得一模一样,很善良很天真的一个小姑娘,再就是原主杜飞喜欢这个陆如萍。 听依萍说过,陆家好似就只有她没有欺负过依萍吧。 既然这样他也就不针对她了,可是让他遇见陆尓豪那个混蛋他可就没这么善罢甘休了。 “杜飞?你怎么在这里呢?”如萍显然很惊奇为什么在这里看见杜飞。 “陆小姐,你好,我是来这里找我的朋友的。”永琪的温和有礼让如萍一阵惊奇,他怎么这么生疏的叫自己,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杜飞,我来这里看我姐姐。”如萍也解释了一下来意。 却看见永琪温润一笑:“我的朋友就是你的姐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有陆如萍指路,这样他就能轻松的知道她的家在哪了。 就在两个人准备一起去依萍家的时候,他们想要找的那个人却出现了。 依萍紧皱眉头,最后选择漠视两个人回家去。 如萍叫住了依萍,连忙拿出了她省下来的零用钱及旧鞋给了依萍。 依萍听着如萍的话,本来不怎么好的心情就忽的爆发起来。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我和你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要再来我家了,这里不欢迎你。”如萍被依萍那直白的话说的有些难过,转头跑了。 永琪看着这一切,始终没有说话,前世她们亲如姐妹,现在却成为了陌路姐妹,这世事变化真是无常啊! 依萍的表情有些冷,她不知道该拿什么语气什么态度去面对永琪。 他们曾经一起聊过她的伤痛,他们还在天上飞,他见过了她最落寞最失意的时候。 在她面前,她总是很狼狈! “不到我家坐坐吗?”最终依萍开口说。 如果,如果他是来要钱的话,那她还是去大上海唱歌吧,然后再把钱还他。 为了这个家,为了妈妈,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当永琪穿越杜飞(3) “当然求之不得啊,伯母身体还好吗?我可是特意买了一只烧鸡来给你们加菜呢。只可惜都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依萍这才注意到他脚下的大包小裹,心中有些感动。 而后又有些窃喜,原来他不是和如萍一起来的! 今天她出去找了一整天的工作,可是却没有一个适合她的职业。 她想着找一个晚上打工的地方,白天去上学,晚上工作。她一心想要努力做好一切,却忽略了她自己本身的身体情况。 若是那样辛劳,她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的。 依萍找了好多个地方,只可惜处处碰壁,最后误入了大上海歌舞厅。 老板秦五爷开出的条件很优渥,时间也正好是晚上,可是她不想去做一个歌女。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手里还有永琪借给她的剩下的二百元钱。 其中有二十她拿去交了房租,另外八十给了妈妈让她多买点吃的东西放在家里。 这钱要省着点花,依萍从来都很节俭,所以她安排好了一切,把花销一减再减,最后剩下的钱想要全部还给永琪。 毕竟是个刚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她也不能随随便便拿了人家那么多钱。 她没想到刚想着回家一趟再把钱还给他的时候,竟然又碰见他了。 可是,他竟是和如萍在一起说笑。 一种被欺骗的的感觉油然而生。他那天明明说要和尓豪绝交的。 是了,尓豪是尓豪,如萍是如萍。 如萍那么漂亮,那么高贵优雅,比自己这个在贫民窟长大的人更好,更值得做朋友。她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不需要为了生计发愁。 她的一个手镯就抵过了自己家一个月的房费。 人的心果然是偏的,所以她和妈妈才处于这泥泞中,苦苦挣扎… 她才不要如萍的旧鞋,不管她是好意也好,讽刺也罢。 她陆依萍有手有脚,不靠那边她依然可以自己挣钱,自己给自己买新鞋子。 他依旧在那儿,如萍走了他没有去安慰,没有去追,依旧含笑着看着自己。 依萍被永琪灼热的目光看的不太自然,提步向家里走去。 “妈妈,我回来了。”在一个木门前停了下来,依萍敲了敲门向屋子里说到。 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传来,大门随即被打开:“依萍,你回来了,找到工作了吗?这位是?” 永琪闻言眉头一皱,他不是给她钱了吗,她为什么还是不去上学,而去找工作呢?看着屋子里简陋的摆设,永琪了然。 还是给她给的太少了,幸亏他卖画挣了些钱,要不然他岂不是不能帮到依萍了。 “阿姨,我姓杜,叫永琪,你叫我永琪就好,我是依萍最好的朋友。”一脸真诚的他,自然让傅文佩这个过来人看出了些端倪。 这个男孩喜欢她的依萍。 “阿姨,第一次登门也不知道买些什么,只好随便买一点吃的东西,不成敬意。”永琪说着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红彤彤的大苹果,两大巴掌香蕉,用荷叶包裹的温热的烧鸡,成兜的鸡蛋,看着这些傅文佩有些茫然。 若不是依萍的朋友借给了一些钱,恐怕家里正常的饮食都维持不了。 更遑论是吃水果和荤腥了。 “你破费了,人来了就好,买什么东西啊。依萍,去沏…给客人倒点开水来。”家里哪还有茶叶,那种奢侈的东西就算是有的话,也早就都被贱卖出去了。 “不用,不用,谢谢阿姨,我不渴,不用麻烦了。”永琪叫住依萍,对着傅文佩直摇头。 “既然你不喝的话,一会就留在我家吃饭吧,我现在就去做饭。依萍,好好招呼客人。”对于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女婿的人,傅文佩报以最大的热情。 看着妈妈去厨房忙碌,依萍对永琪淡淡的说:“你来我的房间谈吧。” 永琪有些手足无措,虽然民国时期已经很开放了,可是他还是不习惯去女孩子的闺房。 以前就算是在淑芳斋也只是在大厅说话,没有去过小燕子的闺房啊。 可是依萍已经向屋里走去了,他也只好跟了上去。 依萍关上房门和他说话“永琪,谢谢你借给…” “不,依萍,你先听我说!”永琪的表情很是郑重。“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我…我…我本来就不应该继续上学的,家里根本就负担不起我的学费。倒不如去工作,这样我妈就能不用那么劳累,就能交的起房租,就能有钱买米买面,就能不用再看那边的脸色。”依萍越说越激动,心里难过的要命。 如果有钱,谁不想上大学,如果有条件,谁不想过得更好。 可是一切都要建立在有钱的基础上才可以,她上大学已经透支了家里的所有和母亲的辛劳。 她怎么忍心? 如果像永琪说的那样挣完了钱再还给他,可是大学要念四年,一直欠着别人的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欠越多只怕最后是还不清了。 永琪看起来是一个好人,可是就怕以后有了改变。 她渐渐的学会坚强,不想相信任何人。 今天一天足以告诉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找不到能够晚上工作的职业,那么她下一步要怎么走? 没有人能告诉她,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到最后,只能告诉自己,她只能靠自己,她需要放弃一些东西。 “我可以帮你的。”听着她的肺腑之言,他心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这样一个好姑娘为什么这么命苦呢? “不,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给你,这是二百块,欠你的一百块我会很快还给你的。”依萍从包里拿出剩下的二百块钱给了永琪。 “我不用你还钱,我不要这钱,我不缺钱,依萍,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永琪狠狠的把钱扔在地上,大声的问依萍。 “我们非亲非故,我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你的好意。”非亲非故?哈哈,真是一个贴切的成语。 是啊,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他想把这没关系变成有关系。 他想娶她,他想和她携手一生。 “那么以男朋友的身份,帮你你能接受吗?”看着依萍那双因为吃惊而瞪大的眼睛,永琪慢慢捂住她的嘴:“嘘,我不想听你的拒绝。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我好孤单! 这上海滩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敞开心扉的人,谁也不能,只有你,你是特殊的,不同的,独一无二的。 我不想骗你,其实我以前的‘女朋友’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在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忽然失踪了。我以为我会崩溃我会死掉,可是没有,我依然冷酷无情的继续活了下来。 后来我遇见了你,虽然你和她长得一样,可是却完全是两个人。 想着你,我开始反思,反思我以前的大逆不道,反思我以前的离经叛道…” 依萍完全被他的话给震惊了,他说他喜欢上了自己?可是却是因为另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 果然,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纯粹,他,也是因为她才帮自己的吗? “我为了她我愿意放弃一切,可是却只有我自己一昧的付出,我不知疲倦的追逐着她的脚步,她从来不肯为我停留。 最后的最后,我们做下了一件大错事,因为这件事我们被我父亲给责骂,我带着她离开了,可是最后,我们又回去了,父亲为我们主持婚礼。 可父亲不在了,她也‘失踪’了,我来了上海,浑浑噩噩的生活着,直到遇见了你。 你和她一点都不一样,你是内向的,她却是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你是说你想用钱来买我做她的替身吗?”她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以为,她遇见了一个关心她的好朋友,却没想到他怀着不良的龌龊的心思。 “没有,依萍,你怎么能这样误解我呢?我承认,第一眼见到你,我的确是把你当成了小燕子。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和她完完全全不一样,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你,你是坚强的依萍啊!”永琪急切的解释着,希望依萍明白他的心意。 “可是,就算你喜欢我,想和我交往,那我也可以拒绝,不是吗?”她把她肩膀上那双手挣脱,冷漠的说。 “是的,你可以拒绝,我没想过你就那么容易的就答应我。我尊重你的决定,我更希望你能对你自己好点。你还是去上大学吧,这些钱你先拿去花,是我给你的,不是借你的。这是我对于我爱的人善意的馈赠,希望解救她于危难,而不是算计着要用什么偿还,依萍,请你把我看成一个好人好吗?”永琪的眼睛里弥漫着伤痛,最后终于开口。 永琪把钱强硬的塞给依萍他就出去了,只留下依萍茫然的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钱发呆。 不一会,只听见敲门声传来,依萍红着眼圈打开门,只见文佩疑问的说:“你和永琪怎么了?他怎么走了。” “没什么,他有些事先走了。”她下意识的把钱藏在背后,没让文佩看见。 “哎,你们吵架了吧?长这么大第一次交男朋友,有些小矛盾也是正常事,可不要钻死胡同啊。快收拾收拾,饭好了,出来吃饭。”文佩又去了厨房,依萍看着角落里堆着的永琪送来的东西,陷入沉思。 咦!那是什么? 那装鸡蛋的兜子里有一个黑色的钱夹。 是他不经意间遗落的吧。 依萍把那钱夹拿进屋子里,打算吃完饭和那些钱拿去还给他,却没想到那钱夹根本就没有合严。 她有些犹豫的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四十块钱,还有一张契约。 金筠亭?三十三张水墨画以每幅七十块的价格卖给鸿运画馆,两千三百一十块! 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数着刚才永琪留下的钱,刚才没有注意,外面那包裹着的竟然是一张千元的纸币。 果然是两千三百一十块,这钱的数目正好是两千三百一十块,他把自己卖画的钱全部都给了自己吗? 当永琪穿越杜飞(4) 能卖七十块的画想来一定是很好的画吧,他就为了帮自己全都卖了吗? 看着手上的巨款,又看着永琪干瘪的钱包里仅剩的四十块,心里百感交集。 是感动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依萍已经分不清了。 无数种想法在大脑中汇聚,她有些神情恍惚,将钱包和钱全部放进随身的布兜,依萍冲出了家门。 “妈妈,我有点事,先出去了。”文佩端着撕好的烧鸡愣愣的看着敞开的门和依萍远去的身影,随后打开了永琪拿来的东西。 永琪今天的心情无疑是差到了极点。 他知道依萍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烈的女孩,可是没有想到她会拒绝的那么干脆。 他只能狼狈逃离,否则只怕会闹得更僵。 饿了一整天,肚子开始叫了起来,摸摸口袋,里面只有两块钱。 也就够买几个包子,连个炒菜白饭都买不了。 算了,明天再画几幅画吧,今天真是太累了。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迎面一阵劲风袭来,永琪下意识一躲,一个拳头擦着脸颊滑过。 好险! “杜飞,你这个混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眼前这个对自己凶神恶煞的人,就是杜飞记忆中的好朋友,也就是依萍哥哥陆尓豪。 申报的成功之处就是敢于爆料各种各样的情况。 上至大上海威名远播的秦五爷,下到某位阿婆的一只猫,无孔不入的申报在今早的报纸上报了一个重磅炸弹。 某位东北司令的历史,这个头条没有被何书桓和陆尓豪知道,就直接就被报导了出来。 从上司那里知道了是杜飞撰写的这几篇文章,再加上何书桓说杜飞先前带回来一个名叫陆依萍的女孩。 尓豪彻底阴谋论了,他全都明白了,该死的,依萍和杜飞联合起来污蔑爸爸。 “陆尓豪是吧,我也正要找你呢!教训我,你凭什么教训我?是了,你爸爸爱教训别人,你也喜欢教训别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尓豪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以前傻傻呆呆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杜飞竟然会说出这种恶毒的话来。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爸爸莫名其妙打依萍,你来莫名其妙的打我,你们一家人都很莫名其妙。”永琪大声的对尓豪一阵批评。 “何书桓,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非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他在报纸上上刊登那些侮辱我爸爸的文章,真是太过分了。还有那个该死的陆依萍,她根本就不配做我爸爸的女儿!”尓豪的话彻底激怒了永琪,并且让刚刚来到门口的依萍身子一僵。 “你怎么能这么说,啊?如萍和梦萍是你妹妹,依萍就不是吗?是,你们不是一个母亲,可是你们是一个父亲的。她被打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就任由她被打的遍体鳞伤!你说她不配做你爸爸的女儿,明明是你那个爸爸配不上依萍。他连养孩子的钱都没有,还好意思称什么黑豹子,不过就是一个过了气的逃兵,有什么资格在妻女身上逞威风?”永琪的话说完尓豪愣住了,何书桓和依萍也都愣住了。 “你…你…”永琪的长篇大论说的句句有理,无法反驳的尓豪只能痛心疾首的用手指指着他。 “我怎么了,我在报纸上刊登的那些都是真人真事,你爸爸做都做了,还怕被别人知道吗?” “我…我…” “你还是快走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对你这种连自己亲生妹妹都可以不管的伪君子,就连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是你啊,依萍,你来这里是为了和杜飞分享胜利的喜悦的,对吧?你真是恶毒,竟然这样对自己的亲爸爸,爸爸那天打你我看真是打的太轻了,他为什么就没把你给打死呢?”尓豪发现了依萍的存在,对付不了杜飞,就把矛头指向依萍。 他的嘴里吐出犀利恶毒的语言,让依萍的脸色瞬间苍白。 他凭什么这么说她?就仅仅凭借他的猜测就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吗? 他怎么能够这么无理取闹的否定她的存在? “啪”的一个耳光,永琪对着陆尓豪恶狠狠的说:“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你凭什么打我?杜飞,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被依萍彻彻底底给迷惑了,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竟然对我动手?”陆尓豪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杜飞竟然敢打他,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给打过耳光呢! “就凭你刚刚侮辱依萍的话,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狠狠的把陆尓豪推倒在地,永琪大声的说。 “你是富家大少爷,从小锦衣玉食。而她呢,有学念不得,有家归不得,就连讨要生活费都要被您们凌.辱,打骂。你扪心自问,你们对她怎么样?既然你们对她不好,她又为什么要对你们好。 更何况你爸爸的事情是我听依萍说了,才决定刊登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陆振华他既然做了逃兵,难道还怕别人的指责吗? 这件事情和依萍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指责她? 而且我所报道的都是真人真事,那么又触犯了哪条法律了,需要陆大少爷你替天行道呢?”永琪咄咄逼人,说的陆尓豪哑口无言。 “杜飞,就算你想抱不平,也要考虑一下尓豪的感受,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何书桓站出来为陆尓豪鸣不平。 “我只是帮理不帮亲而已,更何况我们原本就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而已。现在我辞去了申报的工作,从此和你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这话他说的洒脱极了,和杜飞的过去告别,他只想做依萍一个人的永琪。 “依萍,我不想和这两个冷酷无情的人继续有瓜葛了,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好吗,我想搬出去。”依萍点了点头,她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话想要和永琪说了。 陆尓豪此时被永琪说红了眼,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玻璃瓶就向着两人砸去。 永琪察觉到了不对,并没有躲闪而是把依萍环在了他的臂膀里。他知道他一旦躲避开来依萍就会受伤,他怎么忍心她受到丝毫的伤害呢? 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那玻璃瓶砸在他的后背,被弹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嘶—”陆尓豪愤怒中的一击让永琪的后背瞬间传来剧痛,他依旧把依萍保护着,两人向屋里走去。 “你没事吧,为了我至于这样吗?”依萍问道,尓豪有一句话说出了她心头的疑问。 她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为她做了太多太多了。 “依萍,对不起。陆尓豪今天之所以对你发疯,完全是因为我把你爸爸从东北逃逸的事情报导了出来。”永琪敢作敢为,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什么?”依萍不可置信的呼喊。 原来是这样,难怪陆尓豪会这样,他以为这是自己撺掇着联合了永琪对付那边吗? 他可把她想的可真厉害啊! “依萍,对不起。我只是有些生气,其实我祖辈姓金,是爱新觉罗家的后代。我这么做出除了为你而气愤外,更多的只是为了我的一己私欲。毁坏了你爸爸的名声,还让你搅入这场无端的纠纷,真是我的罪过。”永琪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几件衣服,还有杜飞的存折和一些贵重物品。 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箱子。 随后永琪在书桌旁又拿出了一个盛放纸张的容器。 连带着书桌上的笔、墨、砚一起又专门放在了一个小箱子里。 整个收拾的过程只有短短的五分钟,就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依萍始终默默的帮着他整理东西,并没有指责或是骂他,可是这沉默让他心里很难过,但是这里不是一个能够随意畅谈的地方,所以他也就没多说些什么。 两个人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陆尓豪大声的呼喊:“杜飞,走出这个门,你就永远不是我的朋友。” “哼,谁稀罕?”永琪不屑的扬长而去,不管歇斯里地的陆尓豪和眉头紧皱的何书桓。 在房东处说明了要退房的意向,那房东是个不错的人。原来的杜飞刚搬进来这里没多久,所以他很好心的还给了永琪四个月的房租。 有了这钱,倒是可以解决这个月的吃食了,永琪心中雀跃,随即又开始犯愁,他要住在哪里呢? “你忙了一天了,先去我家吃个饭吧。我妈都把饭做好了,你都答应好了,竟然又走了。”依萍的话虽然有一丝别扭,但是还是在关心着自己的,不是吗? “那…那就打扰了。谢谢你,依萍。”明明是他帮自己那么多,明明是因为自己落得个无家可归,他还谢自己? 这天下,还有比永琪更傻的人吗? 回到家,却发现大门紧闭,敲了半天的门家里竟然没有人接应。 眼看着天色有些黑了,依萍实在担心母亲说:“永琪,你带我飞进去好吗?”说到飞的时候,她想起那天晚上他温暖的怀抱。 脸色难得的红了,不过永琪没有看见。 “好的,那你抱着我,抱住了。”两人完全没有想到可以让永琪一个人飞进去,然后再把门打开让依萍进去。 屋子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妈妈去了哪里呢? 依萍有些迷茫,随即看见角落里永琪送来的东西竟然少了一半。 不只是水果和面,鸡蛋的数量更是寥寥无几,七八个零星的躺在筐里,让依萍更加困惑。 这大晚上的,妈妈拿了这些东西去了哪里呢? 难道去了那边?不会的,妈妈从来都不主动去那边的。 看着永琪一个人坐在那边萧条的身影,依萍去厨房拿了两个馒头,那烧鸡没有少,还有妈妈做的一个豆腐汤。 “你先吃吧,永琪,你饿了吧?”将饭菜端了上来,依萍对永琪说。 “不不,伯母还没有回来,我们还是再等等吧。”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外面已经黑了,永琪还在想着他的归宿,他堂堂一个阿哥,难道要了露宿街头吗? 算了,以前他们大逃亡是我时候连破庙都住过,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难关呢? 当永琪穿越杜飞(5) “你要是不吃的话,一会它就凉了,难道你还要让我再去热一遍吗?”略带警告的话加上早已干瘪的肚子让永琪向依萍妥协了。 纵然是饿极了,永琪吃饭依然保持着优雅,毕竟也是一个当过阿哥的人。 就在永琪想让依萍也吃东西的时候,傅文佩回来了。 看见依萍和永琪两个人和谐的氛围,她脸上带了一抹笑容。 “妈妈,天这么晚,你去了哪里?”依萍问母亲。 “我去了房东家串门,要不然整天闷在屋子里面多无聊啊,依萍,你怎么不吃饭呢?你和永琪啊要好好的,可不要在吵架了。”傅文佩搪塞的随意编了一个借口,然后规劝着两人。 依萍显然察觉出了不对,不过永琪在这里,她没有深问,一颗疑问的种子在心头萌芽生根。 “哦,是这样啊。妈妈,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依萍和傅文佩一起走进文佩的屋子。 “什么事情啊?”傅文佩有些奇怪,依萍怎么变得神神秘秘的? “永琪他住的地方房租到期了,房东他不租给他了,他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们能收留他一晚吗?”傅文佩皱起了眉头,她第一眼看见永琪的时候,就察觉了他对依萍的情愫。 依萍长大了,振华又忽略了他们的母女。 如果,依萍能找到一个好归宿也是不错的。 可是,可是依萍还没有嫁人,这房子里就她们母女俩,就算那个永琪是个规矩守礼的好孩子,可是那街坊的闲言碎语不是要把她们母女逼死吗? 看着傅文佩沉默着,依萍知道母亲恐怕是不会同意的。 永琪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了,若是让他露宿街头,那她的良心怎么过意的去啊? “依萍,不是妈妈不答应你。妈妈自己没什么,可是你是个没出嫁的女孩子,这对你的名声不好。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婚姻,若是因为名声而遭到婆家的否决,你这辈子就算是完了。你爸爸知道了肯定会…”她的话被依萍硬生生的打断了。 “妈妈,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爸爸了,好吗?他怎么会管我呢?他有两个女儿,是如萍和梦萍,我只是多余的,他不喜欢的。我何必老是出现在他面前,惹他厌烦?”依萍铿锵有力的话让傅文佩心惊。 依萍怎么可以对振华这样呢? 他们可是亲生父女啊! “妈妈,既然你不同意永琪住在这里,那就算了,我先出去了。”她赌气着离开,没有想着傅文佩口口声声维护的陆振华,而是在考虑着永琪的去处。 这么晚了,他自己一个人,带着他所有的东西,若是遇见坏人该怎么办? 永琪实在是饿极了,吃了两个馒头和大半的豆腐汤,至于烧鸡他只吃了一点点,剩下的大半部分还是留给依萍吧。 依萍那么瘦弱,要多吃点东西补补! “永琪…”依萍叫着他,有些不忍心赶他走。 “依萍,怎么了?”看着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永琪想了想,猜测到了她的顾忌,“天晚了,我也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永琪拿起箱子想要离开,依萍下意识的拦住了他:“你…” “依萍,不用担心我,虽然天有些晚了,但是我可以去找旅店啊,你不用为我担心,你忙了一整天了,还没吃饭呢,快去填饱肚子吧!你若是受了,伯母会心疼的。”永琪的话说的风轻云淡,脸上始终带着让人温馨的笑容。 “你真的没事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关心自己,对自己这样好,是因为那个叫做小燕子的女孩吗? 依萍心里禁不住疑惑,另一个声音却突然窜了出来说:“不,永琪说他喜欢上了你,你和小燕子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吗?”不经意间竟然把话说出了口,她的脸忽的红了起来,她竟这样大胆,怎么能说出来呢? “我当然没事,什么不一样?依萍,你怎么了?” “我没事,没什么,你要注意安全,这附近晚上不太平。”依萍语重心长的交代,把刚才的失言给忽略了过去。 “我知道了,依萍。谢谢你的晚饭,晚安,祝你做个好梦。”最好梦里能够有我。 永琪深深的看了依萍一眼,他那眼神似乎是要把她刻入骨子里一样。 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依萍连忙低下头去。 “依萍,站在门口干什么?为什么不进来?”傅文佩的话让她从羞涩中回神,随即一种失落传来,他已经走了呢。 “妈妈,我们吃饭吧。”关上门,依萍来到母亲身边,刚才的不愉快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她们都在逃避着,说有关于那个人沉重的话题,母女又恢复了融洽。 永琪走了,他没有住址,没有电话,就这样和依萍断了联系。 布兜里还有他的那笔巨款,天啊,她竟然忘记了把钱还给他。 身上仅仅有房东还的那一百块的,辞去了工作的他要怎样生活呢? 依萍无力地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为永琪的未来发愁。 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去上学,他对她说的话还在耳边。 “人这一辈子还很长,若是在能够接受教育的时候放弃,到老了就会有遗憾的。”在有能力的时候能接受教育,这是一件幸事。 遇见他,她何其有幸! 她真的如同他所期盼的那样梦见他了,那或许不是梦,而是光怪陆离的另一个世界。 辫子头的天潢贵胄恣意纵马,围场风光。 明知真相,却一路相随,默默无闻的守护。 浪迹天涯,放弃一切,委曲求全的不舍不弃。 梦醒了,依萍轻笑,真是一个荒诞怪异的梦境,梦境竟然那么鲜明,那么逼真,在脑子里深刻的显现出来。 剧烈的拍门声传来,她在屋子里都听得一清二楚,是他吗? 想到这个可能,依萍及其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并且在镜子面前把自己散乱的头发给梳了一个马尾辫。 满脸笑容的开门,迎接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巨大的力道让她直接就摔倒在地。 原来是黑豹子! 依萍冷笑着吐掉嘴里的血沫道:“真是一个贵客啊,我们这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依萍,你这小贱人,和外人勾结污蔑你的父亲,可真是好样的。傅文佩就是这样教你的吗?”王雪琴出现,咄咄逼人的话句句带刺。 “我不允许你侮辱我妈妈,滚出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们。”依萍的话更让陆振华生气。 昨天早上,他看见了那讽刺他的报纸,气的火冒三丈。 在知道这报导是尓豪所工作的申报所出的时候,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尓豪也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于是去调查。回来的时候脸上竟然带了巴掌印,没想到这一切竟是依萍的报复。 他还记得依萍那天被他打时那痛恨的眼神,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儿看父亲的眼神,而是看仇人看敌人的眼神。 再加上王雪琴一挑拨,他整个人都暴怒了,于是来了依萍的家。 她开门是时候怎么能够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灿烂?是因为她报复了他这个父亲才开心的吗? “雪琴说的对,这就是你的礼貌吗?一个口口声声说‘滚’的女孩子,文佩真是没教育好你。”陆振华附和着王雪琴,看依萍的眼神冷而复杂。 “全天下谁都可以说我,只有你没资格。我陆依萍就是一个没礼貌的人,那是因为我有爹生没爹养!我的父亲只会用暴力和冷酷对待我这个女儿。以前的陆依萍早在那场无情的鞭打中死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崭新的陆依萍。我和你早就因为那鞭打断绝了父女关系。”依萍狠绝的话让陆振华气得浑身颤抖。 他想上前,再掌掴依萍,却被依萍给躲开了。 “你既然不养我,就没有资格打我,尓豪如萍他们是你的孩子,我不是。你给我出去,出去。”依萍拿起墙角的扫帚就要赶人。 这时,傅文佩被门口的争吵声给惊醒。 凝神细听,那声音似乎是振华… 是振华想起了她,来看她吗?傅文佩连忙起身,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走出了房门。 是了,真的是振华,他来了。 傅文佩激动地走了过去,这才注意到陆振华那铁青的脸色,还有手拿扫帚的依萍。 “依萍,你在做什么?你爸爸来了,你怎么拿起了扫帚呢?快放下,快放下。振华,你来了,我…”傅文佩刚想和陆振华说些话,却被从中打断。 “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要对自己的亲爹动手,好,很好!”陆振华怒极,一把推倒了傅文佩。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惊呼声传来,让陆振华的身子为之一僵:“夫人!司令!” 这声音那么耳熟,是正德。 陆振华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看见六年前离开的李副官。 “正德见过司令大人。”李正德对着陆振华恭敬的敬了一个军礼,而后看着傅文佩说:“夫人,你怎么了?” 王雪琴见缝插针的说:“哎呦,这不是李副官吗?这一口一个夫人叫的可真是亲热呀,怎么,你们一直住在一起吗?” “雪琴,上有天,下有地,你不要含血喷人!”傅文佩在依萍的搀扶下起身,对着王雪琴喊了出来。 “王雪琴,你已经把我们家和夫人、依萍小姐害的够惨的了,还想要怎么样?”他的话引起了陆振华的高度关注,“正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令大人,正德本来不想给你造成麻烦,可是可是时至今日,我…”李正德老泪纵横,说起了自家可云的悲惨以及傅文佩默默无闻的付出与帮助。 依萍这才知道原来妈妈竟然把永琪送来的一半东西都拿去给了李副官。 自家生活费老是吃紧,不够的原因也是因为要帮助李副官一家。 帮助别人无可厚非,可云的经历是很可怜,可是自己家难道就没有困难吗? 每次忍辱负重得来的钱被拿去救济,自己连大学都上不了。 帮陆尓豪赎罪拿钱,自己却要挨打。 妈妈,你真的是我的亲妈妈吗?为什么别人的妈妈都是为女儿着想,而你却只是一昧的让我付出,让我受辱呢? 当永琪穿越杜飞(6) 妈妈,你对所有人都那么善良,那么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对我公平一点? 我才是你最亲的人,我才是那个时时刻刻为你着想的人,我才是那个和你相依为命的人。 你怎么还对那个男人抱有希望呢?他的抛弃还不能说明一切吗?他既然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又何必又贴上去遭受他的肆意轻贱呢? 妈妈,我不懂,真的不懂。 依萍内心的挣扎傅文佩没有察觉,她依然在她心爱的振华面前诉说着这些年的思念之情。 她帮助了李副官一家,是因为她爱振华爱得深沉。 爱屋及乌,振华是多么重视在乎李副官啊,所以她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照顾好李副官一家。 而且可云那么可怜,被雪琴和尓豪害的那么惨。 她没想过让振华知道这些事的,她只想静静的,帮他,做他的支柱,做他背后默默支持的小女人而已。 他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那一刻,她就沉醉了,被迷惑了,像掉进沼泽里一样不可自拔了。 “王雪琴,你做的好事!”陆振华挥手就拽住了王雪琴的手腕,力道大的好似把骨头都捏碎了。 王雪琴极力挣扎着,嘴里说着污言秽语:“谁知道那可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尓豪的,没准是和哪个野男人偷得种,然后赖到我们家尓豪身上呢?” “王雪琴,你胡说,我家可云是个好姑娘,明明是陆尓豪那个…他引诱了可云。你把我们一家人赶走让我们露宿街头,要不是又八夫人救助我们,我们早就死了。你今天若是再敢侮辱可云,我李正德就和你拼了我这条老命!”李副官可以忍受王雪琴对他的无礼。 可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可云,就那样被人糟蹋,未婚先孕不说,最后竟然疯了,这让他和玉真的心多么的痛苦。 王雪琴那个女人竟然不知悔改,还污蔑可云,这样他怎么能够忍受呢? “够了,雪琴,不要再说了,给我滚回家去。李副官,文佩,你们都跟我搬回去住吧。”陆振华看着屋子里那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摆设以及李副官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禁不住皱眉。 傅文佩惊喜之余连忙拉住依萍说:“振华,你也带依萍回去吧,她还小,有什么冲撞你的地方你就原谅她吧!” 陆振华这才想起来他来这里的目的,禁不住又黑了脸。 依萍见此第一次违逆母亲的意思,看着陆振华冷声说:“我不会回去,妈妈也不跟你回去,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你再说一遍?”陆振华不怒反笑,看着依萍说。 “这里才是我的家,我不会和你去的。”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兴师问罪的来到这里对她动辄打骂。 这样的父亲她消受不起。 “好,很好。你胆子大了,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在做我陆振华的女儿了,你也不配做我陆振华的女儿。”依萍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明明说了他不是她的爸爸了,为什么听见他这么说心里还是那么痛苦? 她也想和他好好的,可是他给她的只有冷漠,毒打,误会。 他心里自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她,那么她也不必要给他什么解释。 就算是解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狡辩吧! “依萍,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爸爸说话呢?你快和你爸爸道歉,说你错了,快。”傅文佩的话更让依萍难过。 “不,我没有做错,我不会道歉。他也不配得到我的道歉,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也不配做我的爸爸。妈妈,你要去那边吗?你要和他回去,继续和他在一起吗?”依萍对着傅文佩问道。 妈妈,别扔下我,妈妈,我只有你了。 “依萍,别和你爸爸闹了,你爸爸已经让我们回去了,你乖乖的听话好不好?”乖?这个字眼早就不存在了。 他让回去就回去,她不是他养的小狗,想要了就好好对待,不想要了就赶出家门。 以前她也很乖,她也想讨父亲的欢心,可是呢,雪琴的陷害让父亲把她和妈妈被赶出家门。 “不,我不乖,我不回去,我只问你,你是要他,还是要我。”这选择让傅文佩心中难过,可是那天平早已向一边倾斜。 更何况,李副官一家是那么不容易,自己回去跟着帮衬一下也是好的。 等依萍气消了,她再劝说她给振华道歉吧! 这样想着,傅文佩对依萍说:“振华是我的丈夫,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妈妈,我知道你的选择了,你们可以离开了。”依萍推门走进了屋子进了自己的卧室,不想再管外面的任何一个人。 妈妈,你放弃了我吗?妈妈,有些事不是说回头就回头的。 再见了,妈妈。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你的。 没过多久,傅文佩来到客厅,拿着她最珍而重之的虎皮,看了一眼依萍的房门,眼神复杂的走了。 不是亲生的,果然不听话。哎,依萍,我对你那么好,处处为你着想,你却…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依萍的心死了,自此,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隐忍多时的泪水肆无忌惮的从脸颊滑落,她的孤单,她的伤心,她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就连傅文佩都不要她了她还有什么?一无所有。 就在这时,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是妈妈吗?她回来了? 依萍打开房门,正好看见永琪走了进来。 “依萍,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永琪担心的问道,这才一个晚上,她怎么就这幅模样了?“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你?我去给你报仇。” 气愤的永琪顾不得其他把依萍揽在怀里,这个他心爱的姑娘,才一天没见,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没有,没有。你昨天晚上去哪里睡的?”依萍从他怀里不好意思的钻了出来,岔开话题关心的问着永琪。 “我去了一个认识的老板家住了一宿,对了,依萍,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和你商量,对了,伯母呢?”那老板正是鸿运画馆的老板。 依萍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脆弱和伤痛:“她去了那边,是永远的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那不就是只剩下依萍孤单的一个人了吗,伯母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对依萍? “依萍,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永琪的计划现在只是对依萍一个人。 “我不知道…”依萍的话那么无力,让永琪很心疼。 “依萍,听我说。我找到了一处很好的房子,本来我打算让你和伯母一起搬离这里的。现在伯母去了陆家,你就搬走好吗?”鸿运画馆的老板已经五十岁了,他的儿子是上海一个房产大亨。 从父亲处听说了不畏强权,画技出众的永琪的事迹,当即找了一个不错的两层的小楼房出租给永琪。 永琪想着依萍家的简陋和偏远,于是就来找依萍商议,没想到来的时候竟然看见门大敞四开。 他以为依萍家里出了事情才走进来看看,却看见了一个不一样他从未见过的依萍。 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依萍。 “搬…走?”若是以往她肯定不会搬的,她会认为这是施舍,她会严肃的拒绝。 可是,现在就只有她一个,妈妈不要她了。 即使如此,她不如搬走,这样那边的人就再也找不到她了,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了。 以后,她想做什么都和他们没有瓜葛了。 只是,妈妈和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就算是清贫可依旧有着快乐的时光啊! 罢了,你不要我,我也成年了,我自己也可以的。 “麻烦你了,永琪,对了,这是你的钱。你上次给我的钱我还剩下两百块呢,这钱太多了,我不能要,我知道你对我好,谢谢你。”依萍强硬的把钱给了永琪,永琪想着那小楼房还需要交房租,他现在没有多少钱,也没精力画画于是就收下了。 这钱,留着交房租和买生活所用的东西吧! 昨天是依萍陪着他退房,现在却是他陪着依萍退房,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 那房东看着依萍那身半新不旧的衣服不屑极了,懒得和他们多少话,只是对于永琪的身份很好奇。 为了防止依萍的名声受到破坏,永琪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依萍是我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当然不能让她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了。”在那房东的眼刀中,他带着依萍离开了。 “对不起,依萍,我刚才只是怕她…”永琪对着依萍想要解释。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好意,谢谢你。” “依萍,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的,只要你好我才能好。”他情不自禁的拉住依萍的手说。 依萍出乎他意料的没有挣开,而是和他手拉着手走回了依萍的家。 永琪心中升起无限的喜悦,依萍没有挣开,这是不是说依萍试着接受自己了呢?越是这样想着,他就越开心,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变大。 回到了依萍家,两个人开始收拾东西,依萍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又去了傅文佩的屋子里收拾。 床底一个小黑箱子引起了依萍的注意力:“这个小箱子是做什么的?”最后,依萍把这可能属于傅文佩的箱子也打包成行李带走了。 “我收拾好了。”女孩子和男生总是不一样了,纵然依萍家里很穷,衣服和其他的东西加起来也有四个箱子。 “屋子里这些家具也是我们自己买的,怎么带走啊?”本着省一分钱是一分钱的打算,依萍问道。 “可以雇一个骡车,没关系,能运走的,依萍你放心。”她的要求,他总是会帮她实现的。 雇了一个骡车,将家具行李都搬走,依萍和永琪坐上了一个黄包车,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已,她没有那么坚强,看着那熟悉的地方一点点变小,在视线里模糊,依萍还是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泪。 再见了,曾经的家,再见了,妈妈。 当永琪穿越杜飞(7) 出现在依萍眼前的是一个特别美丽的二层楼房。 这地点距离大街很近,采买东西很方便。距离陆家却很远,要做很远的车才能到。 离他们越远越好,这样想着,依萍对未来的生活增添了几分希望。 可是,这房子的房租应该很贵吧。 她一个人怎么住得了这么大的地方? “依萍,这房子很好吧,这房子是我现在工作的鸿运画馆老板的儿子安先生旗下的产业。这个房子还是全新的,我们住在这里做什么都很方便。”永琪笑着说明了这个房子的来源。 “我们?”依萍的忽的提高了音量询问道。 她怎么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生活呢?这… 永琪连忙解释道:“不是,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合租这栋房子,但是我住一楼,你住二楼。安老板在一楼和二楼的连接处还安了铁栅栏的门,二楼的每个房间也都可以上锁的,我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困扰的,你放心。”永琪小心翼翼的话让依萍心中温暖。 能够为她着想的人不多了,更何况他都已经安排的那么细致了,她的人已经来了,就没有再回去的打算了。 最主要的,是和那边的人断绝往来,她才能做一个新的不被束缚的陆依萍。 永琪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房门,并和骡车的主人把依萍原来的家具一起抬上了二楼。 看那骡车主人实在辛苦,永琪多给了他两块大洋,那人对着两人直说恭喜,早生贵子之类的话。 把永琪和依萍弄了两个大红脸。 永琪先带着依萍参观了一下一楼,一楼除了客厅外有五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永琪在剩下的三个房间里找了一间最大的作为他的卧房,剩下的两个房间作为画画的书房还有储物间。 房间都装修完了,只等着采买家具了。 “依萍,我们去二楼,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他知道依萍的过往,自然也知道依萍最喜欢的就是音乐。 “礼物?谢谢你的好意,可是这礼物我不能收。永琪,你总是为我破费,这个房子我根本就没有能力租赁。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已经够了,还送什么礼物呀,有一个容身之所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她从来都不敢奢求幸福。 以前,只要妈妈好她就好,现在,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了。 “走吧,依萍,这礼物我根本就没有花钱的。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把扔了好了!”永琪满不在乎的说。 走上二楼,靠近楼梯的屋子里陈设着一个庞然大物,永琪揭开上面的布,愕然是一架钢琴。 “依萍,这钢琴是安老板送给我的,他的女儿去美国留学了,他搬新家的时候,这个不方便带走,于是就被我厚着脸皮讨要过来了。”当然他也答应帮他们画一幅全家福而已。 “依萍,我可不会弄这洋人的玩意,你会弹吧,那你就给我唱一首好吗?”这个东西只在杜飞的记忆里出现过,他有些好奇。 依萍打开琴盖,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的覆上琴键,弹奏的过程中轻轻的哼唱了一首《新兰花草》。 音乐,是她的梦想啊。她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她怎么舍得放弃。 欢快的音调,悦耳的歌声让永琪忍不住沉浸于其中。 “期待春花开,能将宿愿偿。依萍,你的宿愿是什么?”看着脸上带着笑容没有勉强与假装的依萍,永琪问道。 依萍盖上琴盖摇摇头说:“这只是一首歌罢了,我没有什么宿愿。”她的宿愿早就在母亲狠心的离开时没有了。 “依萍,以后我们两个就要相依为命了,你有什么都要和我说啊,不管你有什么宿愿我都会帮你的。”永琪郑重其事的对着依萍说。“昨天是我太鲁莽了,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今天和那房东说的话也是我的想法,我想要你做我的未婚妻,还想要你做我的妻子,请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幸福。” 看着依萍似要启唇,永琪怕她拒绝连忙又开口:“先不要忙着拒绝我,你好好想想,好吗?深思熟虑后再告诉我答案好吗?我知道我这话问的可能有些唐突,可是我想让你接受我,想和你组建一个家庭,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了,我也不会不要你,依萍,我真的喜欢你,我没把你当做任何人,请你相信我。” “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然后下午去买一些家具吧,否则可就要可怜兮兮的打地铺了。”说了许多话,永琪压根就没给依萍开口的机会就急急忙忙的拉着她出门。 依萍眼中的暖意更胜,还夹杂着些许笑意。 他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一定会拒绝呢? 她心里其实,其实是有他的,原来只有一点点,因为那暴雨夜的帮助与之后倾尽一切的维护。 后来,因为他毫无掩饰的坦白她想要把那一丝悸动给抹杀,却又被他毫无保留的帮助给感动了。 现在,现在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如果,他真的只是要她做那个小燕子的替身,他大可一辈子瞒着她,让她被骗一辈子。 他就那样的坦白,傻傻的把一切都告诉她,还锲而不舍的一直追随着她。 她和他,明明才认识五天而已,竟然发展到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是一种好微妙的缘分啊! 一切,都随缘吧,依萍坚信,属于自己的最终还是自己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恩,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饿了。”依萍顺从的点头。 来到一个饭馆,点了三道菜和两碗大米饭,红烧鱼,宫保鸡丁,特色的煎酿百花鸽。 “依萍,你还想吃什么?”依萍摇了摇头。她胃口小,连一个菜估计都吃不下,更何况是三盘菜。 “永琪,你点这么多做什么,一两个菜就够了。多了吃不下不是浪费吗?”节俭的依萍劝说着对永琪说。 永琪不好意思的一笑,以前当阿哥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为生计发愁,现在更是有钱在身,他怎么会考虑那么多。 他还是不怎么会过日子啊! “服务生。”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刚刚要的那个煎酿百花鸽等到我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再做,我要打包带走,再帮我准备两份米饭一起打包。”永琪转头又对依萍说:“房子里安了暖气,不用烧柴火,我们可以把这个菜放到暖气上,等晚上再吃。” 依萍点点头,对他的随机应变回以称赞的眼光。 吃完了饭,两人去了百货大楼,依萍突然对永琪说:“我想去剪头。” “剪头?” “是啊,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好的,我陪你去。”永琪从兜里掏出杜飞的手表说,时间很充足,自然要舍命陪淑女了。 依萍的长发由于缺少营养所以显得有些干枯和开叉,依萍狠了狠心,捡了一个齐耳的短发。 这发型看起来清爽可人,让永琪眼前一亮。 可是看着依萍那件衣服和微微苍白的脸色,永琪皱了皱眉。 他的依萍应该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女孩,应该是一个被百般眷宠,千般爱怜的小公主。 两人去了百货商场,永琪为依萍挑选了两件风衣,三件长袖旗袍,还有一件紫色的漂亮洋装。 依萍想要拒绝,但是永琪已经先一步把钱给了老板。 对了,还有鞋子,上次陆如萍就是因为依萍没有鞋子才把她的旧鞋子拿给依萍的。 依萍值得最好的。 两人又去了鞋店,民国的女性一般穿的都是布鞋,永琪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的,于是就买了三双鞋给依萍换着穿。 至于那什么高跟鞋,看着和花盆底差不多,想起小燕子和紫薇她们穿那个老是摔跤,还是不要给依萍买了。 依萍长得也不矮,穿上万一摔倒怎么办呢? 给依萍全身上下都买完了之后,他自己也买了几件衣服。 不过给自己买的时候就随便选,没有为依萍挑衣服的时候那么的小心翼翼。 大包小裹的两人直接去了家具店,永琪需要一个书桌,还有衣柜,书架,床等等许多许多。 依萍本身有自己的家具,但那家具太过破旧也没有几样。所以永琪也给依萍买了床,衣柜,带有镜子的梳妆台,还有一个写字台。 交完钱之后把东西全部寄存在这里,依萍提醒永琪有了床没有被子不能睡,两人又去了针织百货大楼。 依萍买的床单是天蓝色,永琪买的则是杏黄色的床单。 做好的被子价格有些高昂,但永琪也买了下来,因为马上要住也顾不得什么了。 锅碗瓢盆和沙发,柴米油盐酱醋茶。 需要的琐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直到天黑,两个人才带着浩浩荡荡的送货车回到了家。 忙活了许久,直到晚上九点多两人才把买回的东西都安置好。 此时两人都已经是饥肠辘辘,幸亏依萍还记得把那煎酿百花鸽和米饭放到暖气上,要不然两个人就要伴随着饥饿入眠了。 饿极了的两人飞快的解决了所有的食物,吃完却发现只是吃了个半饱,看来两人真的是饿坏了。 “依萍,天晚了,快去睡觉吧。给你,这是你房间的钥匙,这是二楼锁头的钥匙。”依萍阻止了永琪的话。 “我们是朋友,我相信你。”她的话让他心里雀跃不已,她不再排斥他,不在拒绝他了。 他还要继续努力啊! “那好,晚安。对了,二楼也有一个卫生间,就在最后一个屋子里,你如果半夜起来一定要开灯啊。” “知道了,你也晚安。”这样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错啊! 疲累过后是美好的明天,而不是刻意隐瞒的欺骗与剥削。 崭新的床被带着阳光的味道,很好闻,很温暖。 带着笑意,一夜无梦。 再见了,过去。 回到卧室,永琪开始数自己的钱,现在他是依萍唯一的依靠了,可不能倒下。 买这些东西就已经花了将近一千三百块,这钱花的可真快啊。 安老板照顾他,房租一个月压到了八百块一年,这地界房子不便宜,邻居家的买房价格他问了问了出来,是两万块。 他要努努力,多花几幅画,然后买下这个房子才是真正的在这世界安身立命了。 浑身酸软都算不了什么了,一想到这个房子以后有可能是自己和依萍的家他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依萍还要上学,家里还要日常开销,买房子… 什么都要钱,他要挣钱。 当永琪穿越杜飞(8) 来到书房,拿出画具,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画作的珍贵在于独一无二,所以他画的画每一幅画都是独一无二,没有重样的。 这世上没有两幅一模一样的图画,就像这世界上也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在能记得过去的时候多回忆一些,不只是对画作的细致追求,也是对于流年的回溯。 可是脑中的记忆再多,也终会有枯竭的一天。 忽的想起给依萍今天买的那一身蓝色旗袍,上面的刺绣是兰草。 兰,花中君子。 对了,世上的花朵有千万种,其形态品种各异,开放的模样也不尽相同。他何苦执着于冰冷的建筑物,而放弃这妍丽婀娜,万紫千红的景致呢? 挥毫泼墨,一气呵成,一株玉兰花呈现于纸上,花朵的娟秀和美丽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可是这花在画纸上委实看起来太过简单了些,于是永琪又画了几株相似的玉兰花,并在旁边提笔写下了一首诗“兰花开幽谷,游人竞相逐。芳华凝雨露,不管尘缘误。1” 兰花啊兰花,君子之花也要被我这俗人当做赚钱的工具,真是对不起了。 将这画放在一旁,然后开始画起了菊花,菊,花中隐逸者也。 永琪心里其实更喜欢那傲霜斗雪的梅花,这菊花纵然在秋季比过了百花,却还是不如梅花清幽高雅。 以前,皇宫里中秋节的时候都有过菊花,所以也不难画。 “秋来百花风景罢,我自傲然盛霜花。只叹花期短落差,不能见得雪中发。2” 两幅画画完已经是深夜了,手表上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这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还是睡觉吧,明天还要收拾屋子呢! 她应该熟睡了吧,依萍,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只希望能够好好的,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脱下了衬衫和裤子,永琪上了床,疲累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可是,他只睡了五个小时就醒了,前世在上书房上了十二年课的他,卯时(凌晨5:oo)就要起床去读书。已经有了固定的生物钟,到了时间就起床,根本就睡不着觉。 依萍和他不一样,估计还在睡觉呢! 卫生间里有一个浴缸,他洗了一个澡,换上了新衣服就出门了。 买了两个豆沙烧饼两个糖馅烧饼,还有两个肉包子他回了家。 吃的是解决了,可是喝什么呢?难道要和白开水吗? 他只会烧水这一简单的活计,其他的… 把买回的东西放在暖气旁边,永琪就坐在桌子旁边等待着依萍起床。 所幸,依萍也不是一个赖床的人,七点左右她收拾好了一切走了下来。 巧合的是,她换上了永琪昨天想起的那件蓝色旗袍,她身材有些削瘦。穿上那旗袍为她增添了一丝高贵和优雅。 “抱歉,我起晚了!”依萍有些懊恼,她睡得太死了,等她起来的时候,永琪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没有,是我起的早了,我买了一些吃的,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永琪说着把食物拿到了昨天新买的餐桌上。 “我吃什么都可以的。”有的吃她从来不会挑剔。 依萍随手拿起了一个烧饼就吃了起来,那甜味直达心里,好像回到了以前,她起床了妈妈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 不,依萍狠狠的摇了摇头,妈妈她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怎么了?很难吃吗?”永琪见依萍摇头,抢过依萍的烧饼咬了一口,有点太甜了,依萍不爱吃甜的吗? 依萍刚刚心里的灰暗的想法全被永琪这个动作给打散了。 她的脸色通红,仿若一只熟透的虾子。 永琪此时也注意到了他的做法是多么的放肆,多么的无力。他在干什么啊?好不容易和依萍关系好一点了,竟然做这么蠢得事情。 依萍一定讨厌死他了,他该怎么办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如果像你说的你喜欢的是我,不是把我当做那个人的影子的话。我们可以先试着交往。可是如果不合适,再分开,可以吗?”依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抬起头对永琪说。 他对她的好,他和她相处的时候对她那么体贴,那么周到。 她有理由相信他会对她好,可这建立在他喜欢她而不是别人的基础上。 永琪不可置信的抬头,依萍的话把他从地狱一下子带到了天堂。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啊!你真的愿意和我谈恋爱吗?”他好怕,这是一场梦。 依萍真正接受了他的时候,他反倒感觉有些不真实。 依萍没说话,可是那躲闪羞涩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街上,永琪紧紧牵着依萍的手,去了鸿运画馆。 “金先生,你来了,这位是?”安老板已经有五十岁了,老当益壮这个词语用在他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陆依萍小姐。”永琪说着拿出了背囊中的两幅画,给了安老板。 “这两幅画是我近日所做,请安老板鉴赏。”安老板郑重其事的接过永琪的画,轻轻的展开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原来金先生不止擅长建筑,也擅长花草,这画工炉火纯青,精致逼真,可谓上品啊!”他对于永琪的画工一直是给予肯定的。“这画画的好,兰花清幽,菊花典雅,若是再以竹之气节,梅之傲骨相辅助,合成花中四君,恐怕就会远远超出它们本身的价值。金先生,您…” “近日时间紧迫,房子里的东西又在添置中,难免磕碰,所以我才想把这画先放到您的店里。至于梅竹两君,我也有这个打算,可是实在是时间不容,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等待万事皆休,才能静心创作。您和安先生的帮助我一直铭记于心,待到这四君子图全部完工,就把这图送给安先生了。” “不,不,犬子只是帮你个小忙,不用送他什么画。他懂什么风雅文化,整日里出去谈生意,给了他岂不是暴殄天物。”安老板直直摇头,否定了永琪的想法。 “安老板您是个爱画赏画之人,那送给您也是一样的。您一定要笑纳,我靠卖画为生,要不是您哪里还有我的今天,这画您一定要收下。”永琪百般劝阻,安老板终是将这画给收了下来。 到了中午,他热情的留下依萍两人吃饭。 回到了家,依萍才将疑惑问出口:“永琪,你那画画的那么好,怎么就送人了呢?”她不是学画的人,却也觉得那画逼真不已,那老板都说了画的珍贵之处,他竟浑不在意,就送人了。 “画画的再怎么好,也要有人买才行,我在安老板那里卖画,又在他的儿子手里得到了帮助,欠了他好大的一个人情。现在用值钱的画来当做谢礼,就算两清了,也和他们的关系更紧密了。”刚何况,他以后还要买这个房子呢,怎么能不和安老板安先生打好交道呢! “原来是这样。”依萍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图。 “依萍,我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是不会轻易倒塌的。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完成学业,成为一个音乐家。这样,我画画,你弹琴,我们将来的小孩子就是画琴双绝的大才女大才子。”永琪憧憬的话,遭到依萍在他身上一阵轻锤。 “我们才刚刚交往,什么家,什么小孩子?你想的也太远了吧…” “不,我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和你交往,只要我们继续这样维持现状,以后就会结婚,就会有家,就会有孩子。”他的语气笃定,她有些无言以对。 是她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未来没信心呢? 潜意识里,她好怕,好怕永琪也抛弃她,像妈妈一样不要她。 唇上温暖的触感传来,她看着眼前永琪那张放大的俊脸,只能闭上眼睛承受。 他是不一样的,依萍心中忽的就升起了这个念头。 这吻犹如蜻蜓点水,转瞬就离开了。 依萍有些不自在地说着:“我累了,先回房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飞快的跑上了二楼。 紧闭房门,依萍倒在床上,羞涩的想着和永琪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经意间,脚好似碰到了什么。 她坐起身,脚边正是那个在傅文佩房间里发现的小黑箱子。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呢?依萍好奇极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箱子。 这里会是妈妈的嫁妆吗?不会的,妈妈要是有了钱一定会给李副官一家,怎么会自己留着呢? 她把李副官一家看的比自己的重,她除了那个黑豹子恐怕什么都能舍弃吧。 她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是一些破旧的纸张,还有几个本子。 那些纸上面写着的分明是当年傅文佩的嫁妆单子。 妈妈的嫁妆还不少,只可惜后来估计都给了爸爸用去打仗了吧,所以最后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才变得那么落魄。 这本子,原来是妈妈的日记。 第一页里没有年月,只写着那样一段话。 “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他那样高大,英俊。我感觉我的心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他娶了我做小妾,虽然是八夫人,可是我已经心甘情愿,此生无悔了。” 这是依萍,第一次以傅文佩的视角见识到了妈妈的内心世界。 她情不自禁的翻开后面的纸张,想要知道母亲为何那么痴迷于父亲,更想要知道母亲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她始料未及的,解释一切的残忍的几段话。 “七夫人竟然是阿耀哥哥的表妹,那个一直对我不好在背地里欺负我的粉黛小姐。可是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粉黛以前喜欢阿耀,可我不喜欢,有了婚约又怎么样,振华不是依旧娶了我吗?振华那么好的男人她不喜欢,偏偏喜欢阿耀那个懦弱的人,粉黛真是没有眼光。她怎么可以嫌弃振华呢?” “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她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开心,我喜欢的只有振华,振华现在却和新进门的九姨太雪琴那么亲密,雪琴怀孕了。这一切明明都应该是我的啊!” “我的肚子为什么这么不争气,生的又是一个女儿?粉黛和雪琴都各自有了一个男孩了,现在也都快要生产了。我该怎么办?她们根本就不像我那样爱振华,凭什么得到振华的宠爱?” “对不起,女儿,你身体那么弱,我现在不受宠。你和你的两个妹妹只差了十几天,你就去做雪琴的女儿吧。我才不要王雪琴那个恶毒的女人的女儿,我宁可要粉黛的孩子,虽然粉黛对我一样不好。女儿,再见了。” “振华给这个孩子取名依萍,是要我依靠他的意思吗?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骨肉。振华,你什么时候能够再看我一眼呢?离开了你,我就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动力。” “幸亏我还有一个心萍,她真是一个好孩子,可是振华为什么要对她比对我好呢?我想不明白!我的女儿如萍身体慢慢变好了,那么的善良,果然是我的女儿,不像王雪琴那么恶毒。” 当永琪穿越杜飞(完) 隐忍多时的泪水氤氲了眼眶。 原来,竟是这样。傅文佩,原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妈妈。 念萍姐姐的妈妈七夫人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如萍是妈妈的女儿,念萍是雪姨的女儿。 那么现在呢,如萍有了亲生母亲和亲生父亲在身边,还有一个毫不知情的养母呵护,自己呢,还是一无所有。 都已经离开了陆家了,为什么还要让她遭受这更加残忍地事实呢? 妈妈,你改变了我的人生却又将我丢弃,你真的好残忍。 “心萍,心萍,你怎么可以死呢?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了,你死了振华他再也不肯多看我一眼了,我该怎么办?”心萍是您唯一的女儿,我只是因为你不要王雪琴的女儿,所以才换过来的一只阿猫阿狗吗? “依萍为什么要和振华吵架?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被赶出来,算了,她只是一个孩子,振华会原谅她的。如果跟在我身边的是如萍的话,他们父女一定不会那么僵吧?”我是为了您才和他吵架的,我是保护你,帮你啊! 在你眼里,原来我一无是处。 依萍将日记放回箱子,又把箱子锁进了衣柜的最底层,躺在床上静静的流着眼泪。 这眼泪,比她有生以来流过的所有眼泪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 她越是告诉自己坚强,却越是忍不住,她曾经所做过的一切努力,一切付出,都被这日记中的话给彻底否决了。 她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刚刚,她还因为恋情而喜笑颜开,现在确是伤心欲绝。 牙齿死死的咬住嘴唇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疯狂,身上的痛苦怎么能够比得上心里的痛苦呢? 敲门声传来,永琪关切的声音响起:“依萍,你在做什么,我可以进来吗?” 像是抓住了一株救命稻草,依萍声音沙哑的说了一个字“进。” 永琪开心的走了进来,却看见他的新任女朋友竟然躺在床上。 “依萍,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睡午觉,打扰你了。”他没有午睡的习惯,竟然吵醒了依萍,他有点不好意思。 依萍背对着永琪说:“我没有睡着,只是眯一会,你坐啊。” 永琪有些尴尬的摇摇头,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凳子,依萍家的拿来的那几个凳子都搬去琴房了,那个屋子的用途不止可以弹琴还可以写字学习。 “坐床上吧,我们是恋人,坐我的床你还不好意思吗?”被依萍这么一问,永琪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轻轻的坐到了床边。 这时他才发现依萍一直都是背对着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一丝不对。 他心中顿感不妙,难道依萍是后悔了早上的决定要和他分手吗? 正当永琪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依萍说:“永琪,这世界真的很残忍,总是和人的想法愿望背道而驰,我好累啊。” “我会陪着你,你如果累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 “没用的,有些路一定要我自己一个人走。为什么她心里的人是那个人,却要装作对我好呢?我为了她做了很多努力,可是她却…”依萍的话永琪只听了一半,就在心里大呼警铃。 顾不得其他的他由坐变为躺,紧紧的从后面拥住了依萍。 “依萍,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呢?我真的很喜欢你,就算小燕子,也只是前世的事情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你,你不要离开我,你离开我,我会疯的。求求你不要在质疑我的真心好吗?不要和我分手,不要离开我。”依萍明白永琪误会了,连忙转过身来。 永琪脸上带着湿润,眉宇间尽是伤心,那悲伤比她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看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轻轻的印了上去。 永琪,谢谢你在我最伤心的时候出现,谢谢你让我知道失去了所有的我还有一个你。 全天下都不要我的时候,还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被依萍突如其来的亲吻给弄呆了的永琪,把那颗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给收了回去。 依萍这样是不是就说明她不会离开他了呢? 他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希望着能够和依萍长相厮守。 “永琪,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你只能要我一个。”依萍的话让永琪开怀大笑。 “当然只要你一个,我对新社会一夫一妻制度是相当的赞同。”妻妾斗争什么的,够了,如果皇阿玛只娶了皇后和令妃或者夏雨荷中的一个,哪会有那么多爱恨纠葛。 不过,来到这里认识了依萍是他一辈子最大的幸事。 依萍终是没有将日记的事情告诉永琪,她也不想要告诉任何人。 对于傅文佩,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奢望了,索性就不再去管她了。 在永琪日以继夜画画的帮助下,依萍去上了大学,所报的系别是依萍喜欢已久的音乐系。她还在一个高档的西餐厅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是给客人弹奏钢琴。 永琪对她默默的付出,让依萍的心像被暖水包围着,再也没有当初的冰冷与尖锐。 他们一起努力,为了美好的明天奋斗。 她找到了自己唯一的好朋友方瑜,诉说了她的一系列经历。 方瑜感叹永琪痴情的同时也提起了傅文佩前来找过她,询问依萍的下落。 依萍铁了心不想和傅文佩她们有任何瓜葛,所以让方瑜隐瞒她的现状,并且告诉了方瑜她所在的住处和学校与班级。 并且还还给了之前向方瑜借的钱。 方瑜和依萍是至交好友,自然也不推搡,收下钱的同时让依萍好好照顾自己,就算没有了家,也有朋友。 依萍笑着点头,她有家,有关心她的人。 她这边安逸快乐,可是陆家却变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自那日陆振华带着李副官一家和傅文佩回到陆宅后,陆家就再也没有一天消停日子。 陆尓豪刚诅咒依萍被打死,他自己就被陆振华狠狠的鞭打。 王雪琴冲出来阻拦,被陆振华扇了好几个嘴巴子,身上也挨了好几鞭子。 尓豪本来都快要忘记可云了,这个时候李副官和傅文佩告诉他可云没嫁人,还为他生下过一个孩子。 他彻底疯狂了,他根本就不信那些人的胡言乱语。 让他一个司令的儿子去娶一个陆家的下人的疯子女儿为妻他做不到,于是他和陆振华断绝了父子关系,离开了家,搬去和何书桓同住。 虽然可云看起来可怜,可是他看着她只有怜悯没有爱意,所以,不管陆振华如何说,他就是不肯同意娶可云。 王雪琴更是不会让深恶痛绝的李副官一家登堂入室。 可他们的反对是无效的,李副官一家和傅文佩都住进了陆家。 陆振华更是责令王雪琴把太太的房间让给先进门的傅文佩住。 王雪琴气愤的找到魏光雄,让他找人替她教训那个老女人。 在一次傅文佩回到原来的住处去找依萍的时候,傅文佩不幸中招了,她被魏光雄派来的人暴打一顿。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更让傅文佩的身体变的羸弱不堪,无力反击,由于她是单独一个人出来的,所以连个帮手都没有。 等到陆振华意识到傅文佩失踪了一整天的时候,已经晚了。 身上多处软组织出血,肋骨也折了,被人送到医院没有人垫医药费的她,等到陆振华她们赶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振华,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在你身边的时候。原谅我,我骗了你,如萍才是我的孩子,我换了…”随后不甘心的咽气了,可她留下的那石破天惊的半截话让一众人都震惊了。 王雪琴更是疯狂了,难道依萍才是她的女儿吗? “不,这怎么可能,佩姨,我怎么会是你的女儿?”任由如萍怎么摇晃,傅文佩依旧那样躺着,直到尸身冰冷。 陆振华此时心里百感交集,文佩深深爱着自己,却也做下了错事。 人死如灯灭,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 难怪如萍的性格那么温柔,依萍的性格那么火爆,原来都是随了她们的妈妈。 陆振华一点怀疑也没有的就相信了傅文佩的临终遗言。 想到这,陆振华对如萍说:“如萍,既然文佩是你妈妈,那么作为她唯一的女儿,你…” “不,这不可能,爸爸,佩姨只一句话就否定了我的身世,这太荒谬了。”如萍还没有从这话中缓过神来,就听见爸爸已经下了结论。 如萍用希冀的眼神看向王雪琴,王雪琴却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妈妈也是这样以为的吗,也以为她是佩姨的女儿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不是你的佩姨,是你的妈妈。”如萍心里否认着这个事实,冲出了医院。 这个家还是家吗?如萍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灰暗,收拾起自己所有的零用钱和衣服,她离家出走了。 正好遇上红十字会招人,她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而某个曾经在她心里出现过的让她微微心动的影子,也渐渐泯灭于记忆中了。 走了陆尓豪,走了陆如萍,王雪琴又对依萍又爱又恨,遍寻不得。最终她决定离开陆家和魏光雄双宿双栖。 她开始对梦萍关切,把她照顾的像是一个小公主一样,梦萍渐渐变乖了,也不再出去和别人鬼混了,她仿佛被幸福给包围了。 可这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王雪琴带着尔杰和家里的钱全部都不见了,包括陆振华书房照片后的保险柜也被撬开了。 她还留下了一封信:“陆振华,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你娶了那么多小老婆,我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是因为你找那么多女人,我的女儿才被别人换了,你今天被我偷光了所有的钱也是你的报应。你书房你那张照片我看见了,就是因为她,你才娶了那么多女人吧,我把照片带走了,哼。尔杰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活该被戴绿帽子。” 陆振华看完这封信,因为受不了巨大的打击而脑溢血突发去世了。 梦萍在她的钱包里发现了一张一万块的存折,可是留下了钱有什么用。 妈妈,你真狠心。 梦萍作为家里唯一能够继承财产的人,仿佛一下子成长了十岁,她把这豪宅给买了,给了李副官一家人两千块钱作为可云的医疗费,就带着钱出国留学了。 和她一起走的还有一直喜欢她的同学小纪。 陆家,自此湮没于浩大的上海滩。 很多年后,当依萍白发苍苍遇见了梦萍和小纪的孙子的时候,才知道陆家当初的辛秘。 所幸,永琪带她离开了那个漩涡,她也就幸运的没有搅和进那无谓的纷争中。 幸福,是要向好的地方看的,而不是执迷不悟不择手段的陷入到泥潭中,不可自拔。 番外之双贱行水云(上) 对于陆家所发生的一切,陆尓豪全然不知。 他为了逃脱父亲可怕的逼婚前往了杭州散心,陪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好兄弟何书桓。 何书桓虽然心里对如萍有了微微的好感,但是却没有达到深爱的程度。 所以为了陪好朋友散心,他义无返顾的跟着尓豪来了杭州。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杭州真是风景如画,处处鸟语花香啊! 可是吸引着两个人的不是这美丽的景色,而是秀色可餐的两个绝色美女。 杜芊芊和汪子璇。 杜芊芊是一个极富中国古典美的少女,她那双明媚动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牵动了何书桓的心。 而汪子璇则是一个活泼明艳,绝色无双,超凡脱俗的佳人,她大胆而又无所畏惧的为艺术献身,令陆尓豪深深着迷。 只可惜罗敷有夫,汪子璇有一个她不爱的丈夫。 陆尓豪心中难过的同时,却也有了无限的信心。既然不爱怎么能够有什么好的婚姻呢? 倒不如自己去解救他们,把三个人的悲剧变成三个人的幸福,给汪子璇幸福。 他和何书桓加入了烟雨楼里的醉马画会,虽然他们不怎么会画画,但是他们抱着极大的诚意前来,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何书桓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他陪着尓豪参加醉马画会,刚来没几天,就遇见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被梅若鸿带来到了这里。 当梅若鸿和所有人都说要杜芊芊当模特的时候,何书桓呆了,正义感使然让他顾不得其他就连忙带着杜芊芊离开了画会。 他不能放任她和尓豪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一样,在一群男人面前坦胸露背。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带着她逃离了。 杜芊芊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用这么灼热的眼神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听着何书桓的劝说心里更是对他升起了一丝好感。 她答应何书桓不会去做裸.模,两人一起走回画会,正好看见汪子璇的丈夫谷玉农带着警察前来大闹。 汪子璇哭喊着不想回家去,那个家里冷冰冰的,他的丈夫老是用条条框框来威逼她,最主要的是,她心爱的若鸿在这里啊! 陆尓豪当然不能放任自己心中的女神遭受委屈,于是和谷玉农大打出手,何书桓想要分开几个人,只可惜被当做是要偷袭一并被抓进了警察局。 杜芊芊对于自己新认识的几个朋友十分关切,于是请父亲杜世全帮忙说情,一干人等被放出,一众人和杜芊芊建立了良好的友谊。 何书桓更是对芊芊的善良心动不已。 杜芊芊对梅若鸿有了些许好感,所以去看望他,发现他家唯一的老母鸡不见了,就去买了一笼子的母鸡送给他。 可是心高气傲的梅若鸿拿起鸡笼就是一阵咆哮,他是一个有手有脚的人,不需要女孩子的帮助。 何书桓看见杜芊芊受了委屈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他拦在杜芊芊面前,怕梅若鸿发狂起来伤害了她。 杜芊芊生气的拉着何书桓就离开了梅若鸿的住处,两人一并回了杜家。 在杜家门口,何书桓向杜芊芊表白了:“芊芊,第一眼看见你,你就像是一个小仙女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可自拔。我们交往好吗?” 杜芊芊做梦也想不到第一次被男生告白,竟然是这样一个场景。 这个人只和自己相处一天而已呀。 “太,太快了吧…我…” “不,这不算快,一见钟情你知道吗?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以前我还不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女孩一见钟情,看见你后,我相信了。”杜芊芊听见此话心里泛起一丝甜蜜,可是心中却淬不及防出现另一个狂放不羁的身影。 梅若鸿?她怎么会想起他呢,她的眼前出现的明明是何书桓的身影啊! “不,这太快了,我…你能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当然可以了,现在崇尚自由恋爱。我自然要尊重你的意愿。” “谢谢你,那…书桓…我回家了,再见!”杜芊芊像一只小兔子一般飞快的跑回了家。 何书桓看着那道倩影轻笑,而后转身离开,他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何书桓的心情无疑是极好的,可是杜芊芊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妙了,她不开心的原因就在于他的父亲新纳的一个小妾。 以前的家里唯一的那个姨太人很老实本份,母亲对她也算不错了,只可惜她身子不好,在两年前去世了。 可这个新姨太太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她和父亲大吵大闹都不管用,只好出去散心,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醉马画会众人作画的场所烟雨楼。 刚好何书桓和汪子墨在,和何书桓诉说完心中的愁苦,杜芊芊的心情变得好多了,汪子墨看芊芊心情不好,所以提出让她来画会学习画画。 看着何书桓眼中对杜芊芊的情愫,汪子墨心中那点对杜芊芊微末的好感也转化为了祝福。 杜芊芊和何书桓相处的愉快极了,可是她心中却始终忘记不了第一次见到梅若鸿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两个男人都有好感呢? 就在她为了自己的感情之路迷茫的时候,在和众人上街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人。 那老人是靠买古物为生的,他的东西里有一只美丽的梅花簪子。 杜芊芊听着老人讲起了乾隆时期的梅花烙的故事,忍不住心驰神往。那些经历好似都在眼前飘过,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的爱情那么让人为之向往。 有些似曾相识。 她花钱买下了那只梅花簪,回到家里的杜芊芊的脑海带着那梅花烙入梦。 梦里,一个白衣素雅的女子和她一模一样,而那英俊潇洒的皓祯公子竟是和梅若鸿一模一样。 一滴泪水滑落,杜芊芊醒了,原来竟是这样,难怪她看着梅若鸿那样的眼熟。 前世今生的说法果然是真的。 那梦好真实,真实的让杜芊芊有了一种臆测。 她和梅若鸿就是要在这一世再续前缘的。 脸色羞红,念头一转又想起了何书桓,对不起了,这世界上的好女孩那么多,你可以再找别人。 可吟霜却是只有一个皓祯啊! 杜芊芊想要去找梅若鸿诉说心中的绵绵爱意,却和父亲的小妾又一次起了冲突,那个小妾一气之下竟然离家出走。 这可气坏了杜芊芊,明明是那个女人做错事,她一走了之,却让父亲指责她的不对了。 杜芊芊向梅若鸿表白,却让汪子璇看了个正着,梅若鸿觉得自己配不上杜芊芊于是和汪子璇抱在了一起,想要让杜芊芊离开。 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陆尓豪和何书桓看见了。 陆尓豪气的火冒三丈想要上前和梅若鸿理论,何书桓想要拉住他,却没想到听到他心爱的女人说了这样一段话。 “我只是喜欢你,有什么错?你可以喜欢汪子璇,可是也不要抛弃我啊,我只要当你身边的小猫小狗,在你闲暇时逗一逗我我就很开心了。”白吟霜就是这么说的,那么她杜芊芊为了爱情抛弃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梅若鸿被杜芊芊的小猫小狗论给震惊了,放开了因为他的举动而欣喜若狂的汪子璇。 “若鸿,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此情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 “芊芊,我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梅若鸿看着那样可怜兮兮的杜芊芊,狠下心肠说。 看着绝情如此的梅若鸿,何书桓大步走上前对梅若鸿说:“你这个自卑的胆小鬼,没有资格得到芊芊那么纯洁无暇的爱,我会代替你来爱芊芊的。”看着何书桓的出现,梅若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转头又一次抱住了汪子璇并且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看着这残忍的一幕,杜芊芊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跑了出去。 门外,陆尓豪双目赤红,看着汪子璇和梅若鸿接吻,心中的怒火无可阻拦的攀升到了极点。 和他同样生气的还有一个人,汪子璇的丈夫谷玉农。 本来,梅若鸿给汪子璇画裸.体画他就已经很接受不了,他在心里想着汪子璇只是太过开放了一点。 可现在,这情景告诉了他,他早就被带了一顶硕大的绿油油的帽子。 既然如此,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何须继续在怜惜。 “汪子璇,我们离婚吧!”听着这声音本来陶醉在梅若鸿的吻里的汪子璇忽然惊醒。 若是以前,让她听见这话,她不知道会有多么开心可是现在听到,心里忽然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这是为什么? 可是,不管为什么,她爱梅若鸿,梅若鸿也爱她,这就够了。 离婚了,她和梅若鸿就能在一起了,那么就离好了。 为了梅若鸿,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番外之双贱行水云(中) 何书桓安慰着受伤的芊芊,心中的悲哀被他深深掩埋。 明明是他先发现芊芊的美好,却被梅若鸿捷足先登,这不公平啊!可是芊芊此时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可怜,他不能再说什么话来刺激她了。 他只能默默的守护,努力把梅若鸿那个朝三暮四的男人从芊芊心里赶出去取而代之。 何书桓提出要让杜芊芊和他去上海游玩,杜芊芊为了躲避情伤答应了何书桓的提议。 于是,陆大少爷就被何书桓超级没义气的给丢在了杭州。他此时正在因为汪子璇的离婚而欣喜若狂,自然也没有时间去管何书桓的动向。 然而,让两个人都淬不及防的变故发生了。 杜芊芊人虽然去了上海,可是她的心却留在了梅若鸿的水云间,空间的距离只是让她更加思念梅若鸿罢了。她根本就没有忘记梅若鸿,她为了让梅若鸿明白她的真心和她相知相守,毅然决然在上海找了一名技艺高超的纹身大师在自己的胸前纹了一朵鲜艳的红梅花。 还有她的肩膀上,也用那只梅花簪子为了那梦境中的前世经历烙上了一朵梅花烙。 纹身和烙印的过程无疑是剧痛无比的,可是她无所畏惧,她为了梅若鸿可以付出一切。 何书桓自始至终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再一次为她那义无反顾的爱给震撼了。 这种震撼是对于他整个心灵的,可是心里的另一种消极负面的情绪无法避免的涌动出来,梅若鸿他哪里值得芊芊如此付出? 杜芊芊在这里痛并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却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正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梅若鸿心里日思夜想的还是杜芊芊,可是醉酒后他却将汪子璇当做了杜芊芊。 酒后乱性这种狗血的事不算什么,真正狗血的是还被人给‘捉奸’了。 可是汪子璇和已经和谷玉农离婚了,于是这‘捉奸’的男主角就变成了陆尓豪。 陆尓豪见到两个人交缠的身体彻底疯狂了,被父亲逼婚,被可云纠缠,被断绝关系种种都不算什么,他都可以一笑置之。 可是眼睁睁看着汪子璇这个他第一眼就认定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玷污’了他实在难以忍受。 陆尓豪向梅若鸿发起攻势,梅若鸿此时酒醉,看着陆尓豪就想起了他的好朋友何书桓。何书桓凭什么和芊芊走的那么近? 他好爱芊芊啊。 芊芊现在还在自己身下,这个男人竟然胆敢前来挑衅。 梅若鸿随意裹了几件衣服就向陆尓豪施展起了他的咆哮神功。 陆尓豪作为黑豹子的儿子,也不会轻易的吃亏,于是两个人对着激烈的打了起来。他们在打架中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画架,画架倾斜,直直打在了惊慌不已,想要穿衣服的汪子璇头上。 只听‘咚’的一声,汪子璇昏厥了过去。 水云间变成了案发现场,陆尓豪控诉梅若鸿强.奸和故意伤害罪。 没做过的事情梅若鸿当然不会承认了,虽然他对碰了汪子璇的身体心怀愧疚,可是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汪子璇没有推开他,他怎么难算强.奸呢? 更何况是陆尓豪先攻击,他们打了起来才殃及到了汪子璇的。 陆尓豪才是罪魁祸首,竟然还敢诬陷他,真是可恶至极。 可是他的解释与疯狂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汪子璇身上有轻微的伤,那是她在听梅若鸿抱着她时,嘴里叫着杜芊芊的名字的时候挣扎所致,后来她想用身体绑住梅若鸿,所以就放任梅若鸿对她为所欲为了。 汪子璇被送进医院,经过诊断大脑受到严重撞击成了植物人。 医院对她的身体做了深度的检查,她体内的精.液的确是梅若鸿所有。 加上汪子璇身上的伤口,所以最终以j□j罪和过失伤人罪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就在梅若鸿的审判刚要下来的时候,汪子墨带来一对母女,他们正是梅若鸿的妻子翠屏和女儿画儿。 于是又加了一条通.奸罪,数罪并发,变成了十一年有期徒刑。 陆尓豪虽然制止了罪犯却也过失伤人,所以以过失伤人罪被判处了三年有期徒刑。 两人还要赔偿汪子璇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汪子璇没有意识,所以这罚金都由汪子墨代为接受。 可是陆尓豪哪里有钱呀,他只好等待何书桓回来给他拿钱,他全部的心神都在自己心爱的受伤的女神汪子璇身上呢。 梅若鸿也是一个穷光蛋,烟雨楼的人只能把他的画作拿出来抵债。 汪子墨挑了几幅梅若鸿最喜欢的画和妹妹的不雅照,在梅若鸿进监狱那天当着他的面烧了。 虽然梅若鸿会咆哮,力气大,可是好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察制住了他,不管他想要如何也只是徒劳。 他的心在滴血,他的灵魂在怒吼,汪家兄妹毁了他的一辈子。 他心里爱的人明明是芊芊怎么会和子璇上床呢?一定是汪子璇冒充芊芊勾引自己,她肯定因为自己不爱她在装昏。 她和汪子墨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他,这样烟雨楼、醉马画会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越想,梅若鸿就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越想,他就越痛恨那对兄妹。 还有翠屏,那个女人明明是自己的前世,为什么会跑到今生来呢? 画儿,那个孩子长得那么小,自己离开家都好多年了,怎么能够有孩子呢?一定是她出墙和别人生的孩子,收了汪子墨的好处前来陷害他。 芊芊,我们的距离好远好远,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他今天受到的耻辱早晚有一天会报仇雪恨的,等到他出去,他一定会报仇,一定会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难得的静了下来,坐在监狱里呆呆的看着墙壁。 汪子墨在医院里守着汪子璇,他期待着医生所说的奇迹出现,却得到一个噩耗。 汪子璇怀孕了,护士在例行检查的时候发现她一个多月都没有来月经了,于是给她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 这,这怎么可以,妹妹竟然怀了一个强.奸犯的孩子? 汪子璇没有醒来,汪子墨没有权利给她堕胎,可是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生下来他真的做不到。 自己的妹妹,已经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再让她有了一个j□j犯的孩子,那她这半辈子就毁了,不醒来倒是一件好事了。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就有了一个人先为他解决了一切的困扰。 杜芊芊回到了杭州,她答应了何书桓,在心里留一个小小的角落给何书桓,但是她不会放弃梅若鸿的。 何书桓伤心之余依然对杜芊芊余情未了,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梅若鸿接受了芊芊,你就退出,不要再介入他们两个之间。 但是如果梅若鸿不珍惜这一次机会,那么就算是鬼神也不能阻拦他爱芊芊了。 他的爱太压抑,太卑微。 可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女子而已。 若鸿怎么会强.暴汪子璇呢?他们明明是情侣啊! 杜芊芊的脑电波回路是和梅若鸿一样的,她坚信梅若鸿是一个好人,反之就是有人诬陷他。 汪子墨这个烟雨楼里画技第二好的画家也牵涉在内,没准就是他和汪子璇设的套让梅若鸿钻呢! 杜芊芊愤怒的找汪子墨理论,汪子墨本来对她这个美丽的女孩还有一丝温柔,可是在知道她是和梅若鸿一伙的时候,彻底翻脸了。 “我妹妹现在躺在床人事不省,你竟然还指责我,说我有阴谋。什么阴谋比我妹妹的健康更重要啊?杜小姐,你喜欢梅若鸿是你的事,但请你不要污蔑我妹妹的清白,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拿自己的清白和性命做赌注。梅若鸿他被关算是轻的,如果我妹妹死了,我就要让他偿命。”汪子墨刚开始的话让杜芊芊有些挣扎,可后来的话却是让她崩溃,让她疯狂了。 “不,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么残忍?你已经把若鸿送进了监狱,还不够吗?竟然还想要杀死他,是了,他死了烟雨楼里你就是最厉害的画家了,不会再有人妨碍你的。”杜芊芊喃喃自语,说出的话让汪子墨脸色铁青。 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为什么就一直认定是他们的错呢? “子璇才是这件事上最大的受害者,你给我滚出这间屋子,滚。”汪子墨狠狠的推搡着杜芊芊,杜芊芊却突然生出一股蛮力来,躲开汪子墨的粗鲁举动,跑到了汪子璇的病床前。 “都是你这个女人,要不是你,若鸿也不会进监狱。他那么爱你,为了你还拒绝了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在装睡是不是,我要撕破你的伪装,拆穿你的面具。”杜芊芊一边说着一边大力捶打着汪子璇的身体。 汪子墨想要阻拦,却没想到床上的汪子璇眼睑微动。 妹妹醒了吗? “呜呜,肚子好疼啊…不要打子璇,子璇很乖在做刺绣,妈妈不要打子璇。”哭泣的声音让杜芊芊欣喜若狂,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汪子璇,你果然是装的。汪子墨,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两兄妹沆瀣一气陷害好人。现在被我拆穿了阴谋,我要去告你们诬告,也把你们送进监牢。”汪子墨哪里会去管杜芊芊在说什么鬼话。 他只觉得妹妹的神色不对,一股血腥味道蔓延,洁白的床单上晕染了一片腥红。 “护士…大夫…快来救救我的妹妹…” 番外之双贱行水云(下) 汪子璇流产了,这个结果虽然是汪子墨乐见其成的,可是他却不能原谅杜芊芊的恶意伤害。 他汪家也不是一个小门小户,是绝对不会把杜家这个暴发户看在眼里。 杜家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杜世全为了保护女儿,东奔西走,花费巨资终于把杜芊芊给保释了出来。 可杜芊芊的行为步上了梅若鸿和陆尓豪的后尘,以故意伤害罪被判有期徒刑四年。 杜世全买好了前往香港的火车票,想让何书桓带杜芊芊离开这里。 一切都准备的很充分,可是杜芊芊本人却不同意。 汪子璇明明是装睡的,她既然醒了为什么不把若鸿放出来呢? 若鸿没放出来也就算了,自己也要进监狱,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 杜芊芊相信正义的存在,所以坚决不离开想要继续寻找证据。 没有办法,何书桓只好把她打晕带上了通往香港的火车,至于父母,还是以后再告诉他们芊芊的存在吧。 而陆尓豪,何书桓万事缠身只好让他自己写信,由他转寄给陆振华。 在信里,他告诉了父亲他要娶可云。他离家就是因为可云,那现在自己愿意和可云结婚,父亲应该可以原谅他,并且帮自己了吧。 他想出去,他真的不想继续呆在这冷冰冰的牢笼里。 可是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因为陆家已经是物是人非风流云散,他这一等就等了三年。 医院里,汪子璇依旧是神志不清,懵懂无知。 大夫结合她的现状,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是选择性的失忆了。 汪子璇只记得十岁之前的事情了。 十岁,汪子璇在没进烟雨楼之前的人生一直都是灰暗的,最起码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她与汪子墨的母亲是一个传统的大家闺秀。 她进门没多久,汪子璇的奶奶就把身边的大丫鬟给了汪子璇的父亲为妾。 那个小妾人虽然粗鄙不堪,不识文墨,可是却是一个美丽动人楚楚可怜的女子。 汪子墨的父亲早就喜欢上了她,汪老太太也因为自己的娘家哥哥的女儿出身没有汪子璇的母亲好,不能嫁进来亲上加亲,而对儿媳心怀不满。 纵然生下了一子一女奠定了内宅的基础,可是丈夫喜欢小妾的事还是让汪子璇的妈妈很生气。 那个女人不会写字,不懂礼节,什么都不会凭什么得到丈夫的爱呢? 常年被丈夫冷落,妾侍欺压,婆母不喜,一切的一切让她的心理扭曲。 她把一切的不满都释放在了女儿汪子璇的身上。 她让汪子璇绣花烹茶,弹琴吟诗。稍微有一些做的不好就会得到她的辱骂和扭掐。 这过程一直持续着哪怕那个小妾去世了也依旧在进行。 “你是个大家闺秀,要好好学习,不要整天爱美,妖妖娆娆的。” “男人需要的是端庄娴静的妻子,你不要每天和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出去玩。” “要学好规矩,要不然以后没有男人会愿意要你的。” 就这样长到了十六岁,她出嫁了,嫁给了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这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挪到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而且更加禁锢她,更加限制她的自由而已。 谷玉农的家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家庭,家里的老太君更是严苛,婆婆每日让她晨昏定省烦得要命。 丈夫虽然对她很好,可是她还是很压抑。 有一些东西,虽然被暂时掩埋,可总有一天是会爆发出来的。 哥哥带她去了烟雨楼,于是她沉醉了。 代表着自由的烟雨楼,她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梅若鸿那个恣意的放浪形骸的人更是犹如一缕阳光照进她阴暗的内心。 她才不要什么规矩,什么束缚,于是她脱掉了自己以前穿的严严实实的衣服,露出让烟雨楼里每一个人都为之欣赏的肌肤。 可现在,她的心智回到了十岁,她忘记了所有,她只记得妈妈的毒打其余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 汪子墨卖掉了烟雨楼,带着妹妹回到了汪家。 妹妹害怕妈妈的触碰,他就把妹妹放在一个单独的地方生活。 找了上次收留的帮忙作证的翠屏为保姆照顾汪子璇。 翠屏为了替丈夫赎罪也为了挣钱给女儿更好的生活欣然接受了。 至于那个丧心病狂的罪犯丈夫,她不想再想他了,若是因为他的存在给画儿的人生蒙上污点怎么办? 汪子墨彻底封笔,重整汪家家业,并且娶了一名汪家世交家的女子为妻。 两年后,陆尓豪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出狱,他回到了上海,可是此时的陆宅已经变成了一家孤儿院。 经过多番打听,陆尓豪才知道就在自己走后不久,妈妈就带着尔杰失踪了,爸爸死了,梦萍卖了宅子也不知去向了。 这房子最后几经辗转落到了秦五爷的手里,因为日本人占领上海,秦五爷就把一些孤儿送到这个英租界的宅子里。 久而久之,这宅子也就成了孤儿院。 在这里,他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已经清醒了的可云,是这孤儿院的管理者。 李副官夫妇因为保护疯癫的可云被炸弹炸死了,就在这时可云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恢复了神智。 现在,她有了无数的孩子叫她院长妈妈。 她再也不用为失去孩子而疯狂了。 陆尓豪经历了两年的反省,深刻的认识到了以往的过错。 他现在还欠着汪子墨医药费,可是他回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钱,而是想要见见自己阔别已久的家人。 却没有想到,此生再也无缘相见,他跪在孤儿院门口,默默的磕了三个响头。 回了杭州,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他在汪氏集团应聘了一个管事的职位。 他省吃俭用的努力工作想要还钱,没想到却得到了汪子墨的注意。 然而,汪子墨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陆尓豪和汪子璇成亲了,陆尓豪心中闪过无限痛楚,当初他为了躲避娶可云的婚事而离开了家,最后落得个无家可归。 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娶得还是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孩。 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拒绝,不会再逃避了。汪子璇是曾经让他心动过的女孩,她也很不幸的是因为他,她才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 既然如此,就让他用下半生的时间来照顾她,为自己赎罪吧! 他们所谓的三剑客都各自有各自的道路了,杜飞,既然你那么喜欢依萍就好好照顾他吧。何书桓,你和杜芊芊又会怎么样呢?你的父母能接受一个罪犯做儿媳吗? 陆尓豪闲暇时候也会回首往事展望未来,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何书桓现在正过着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生活。 香港再怎么好也不是自己的家乡,所以何书桓和杜芊芊最后的落脚点是南京。 何书桓在南京托人打听到的消息是,梅若鸿因为突发性脑溢血死亡了。 其实所谓的死亡只不过是他自己没事闲的作死。 梅若鸿经常对着警官们咆哮,在吃饭上厕所的时候总是试图逃跑,并且打伤了无数的管理人员。 最后,被灌了一碗耗子药。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得罪的又是汪家,自然也就被炮灰了。 杜芊芊心里几千个不愿意几万个不愿意,可是在何书桓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下,她动摇了。 她也害怕一直被关,更害怕被枪毙。 可是她脑子里就是忘记不了梅若鸿的影子。 她告诉自己,书桓是一个好男人,你就接受了他吧。所以在他亲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在何书桓说想要订婚的时候她也沉默着,没有反对。 若鸿,我是很爱你,可是你已经死了。 我不想重复前世吊死的覆辙,那么就让书桓代替你来爱我好吗? 然而在订婚的这一天,她却退却了。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和梅若鸿一模一样的男人,她管不了其他,顾不得许多,当着众人的面死死的抱住了他。 众人皆惊,杜芊芊却自顾的说:“我就知道你没死,若鸿,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她忽的扯下衣襟,露出胸前那朵红梅花。“这就是我对你的爱的见证,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那男子连忙转过头去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叫罗志刚,不是你所说的若鸿。”该死的,不就参加了一个婚宴吗,他怎么这么倒霉竟然碰见这么个神经病新娘。 “不不不,你这张脸我记得那么深刻,刻进了我的骨子里。不论你是若鸿还是皓祯,或是罗志刚,我杜芊芊心里爱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带我走好吗?” 何书桓的妈妈走上前就狠狠的给了杜芊芊一个耳光,这种不要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能脱衣服露胸示爱的女人,他们何家消受不起。 订婚仪式取消了,何书桓的心也死了。 由爱生恨的他把因为罗志刚离开而疯狂的杜芊芊一顿毒打。 他想要占有杜芊芊,被杜芊芊察觉,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何书桓就此废了,杜芊芊最终面对的依旧是铜墙铁壁。 何书桓这荒唐的人生终因情殇和身体上的残疾,最后割腕自杀了结了。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1)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明黄色的帐子。 汪展鹏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旋即想到了昨天刚刚认识的画家秦秋雨,那是一个多么多愁善感,诗情画意的女人啊。 禁不住会心一笑。 可是,他现在为什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呢? “皇上,您醒了?”一个身穿蓝色古代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梳着一个标志性的满清大辫子。 皇上?这…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上早朝了,奴才伺候您更衣吧。”汪展鹏没有说话,只是配合着来人的动作穿上了衣服。 身体似乎是有着本能一样,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要向哪里走,接下来要做什么。 朝堂上,和亲王弘昼禀告了荆州民乱一事,汪展鹏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于是立马就派了他他拉努达海前去营救。 之所以选择了努大海,是因为就在汪展鹏接触了龙椅的一瞬间他获得了皇帝的记忆。 这是清朝的乾隆二十四年五月。 努达海是一个四品武官,有着‘马鹞子’的称号。 可是,看见努达海的瞬间,汪展鹏愣住了。 他竟然和自己的好朋友费云舟的弟弟费云帆长得很相似。 可是再怎么相似也不过是个臣子而已。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现在变成了皇帝,和一个臣子是没有什么交往的必要的。 除了荆州一事,其他的事也都是小事。 下朝后,汪展鹏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御书房,手里拿了一个墨块,他实在是使不惯毛笔,哪怕有了乾隆的记忆。 他在纸上写下了好几个称谓。 老佛爷也就是太后,都快七十了,让她继续在五台山安享晚年,在她旁边汪展鹏写下了一个安字。 皇后是一国之母,不能轻言废立,她的性格还和李舜娟有些相似。受够了妻子的野蛮无礼的汪展鹏决定对皇后避而远之。于是他在皇后的旁边写了一个避字。 纯贵妃生重病了,也就不用和她大过多的交道了,汪展鹏写下一个稳字。 令妃倒是一个温柔贤淑,心地善良的女人。汪展鹏本来不怎么重视宫妃们的贞洁问题,可是这个令妃太爱皇帝了。 他又不是皇帝,碰了她无疑给了他一种负罪感,所以只好给她一些其他的补偿吧,汪展鹏写下一个偿字。 舒妃性格泼辣,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还好原来的皇帝也不怎么喜欢她,一个冷字。 至于那些比较受宠的类似于颖嫔,庆嫔之类的,汪展鹏考虑的头都发麻了。 哎,既然回不去,就好好享受生活吧。 汪展鹏找了弘昼,两人带着一干侍卫白龙鱼服出了皇宫。 以前在台北打拼了那么多年,一次北京都没去过,现在却是在清朝才第一次踏足北京。 和弘昼一起去了龙源楼吃饭,这山珍海味虽然不及现代的美j□j巧细致,却也是味美鲜香,让他吃的酒足饭饱。 就在汪展鹏刚刚想要离开的时候,一阵歌声传来,他听着这小调,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 走了出去,楼下的舞台上一个白衣女子正在弹奏琵琶,那清丽的容颜,不正是他的小女儿汪紫菱吗? 他激动不已大声地喊了一句:“姑娘,来上面唱一首吧。”看那个酷似女儿的女子衣着普通,还做着这在古代是下九流的职业,他又补了一句,“唱得好有重赏。” 可是他的好心好意却被那女子拒绝了。 “吟霜是好人家的姑娘,就在大厅唱。”白吟霜颤抖的声音让在一旁听歌的富察皓祯像打了鸡血一样。 “吟霜姑娘说的对,她是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子,沦落至此也只是生活所迫,她不会屈从于你的淫威的。”被富察皓祯的大嗓门一顿指责,汪展鹏气的浑身直哆嗦。 弘昼出马了,立马有几个达官贵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原来是和亲王,他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弘昼也很郁闷可是他不得不出面,他哥狗改不了j□j,看见小姑娘就萌动了春心。 他这当弟弟的只好给他擦屁股了。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白吟霜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直接上去唱歌。 皇上的亲弟弟,天啊,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啊。 “白姑娘,我的客人对你的歌很欣赏,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误会。”一个歌女而已,皇兄,你饥不择食到了这种程度吗? 和亲王的客人,那一定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若是被这达官贵人看中了,自己就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自己要是再反对,恐怕连小命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白吟霜不敢再拿乔,拿着琵琶就和白老爹要上去。 “吟霜姑娘,想不到你这么世俗,我以为你是一个高贵,善良,美好的仙子。可是你那市侩,贪婪的本性现在暴露无疑。”听着富察皓祯的话,白吟霜心里的痛苦一闪而逝。 你一个吃得饱,穿的暖的富家少爷,怎么能知道我们这些穷人家孩子的痛苦呢? “这位老爷已经说过了没有恶意,吟霜只是一个小小的歌女,为了生计自然要奔波劳碌。这位少爷你既然那么高贵,善良,美好,那就不要听我这个贪婪,市侩的女子唱歌了。”对富察皓祯说完了话,白吟霜走上了楼。 汪展鹏已经等候多时了,看着那个富察皓祯他就很讨厌,妨碍他们父女重逢。 “弘昼,富察皓祯御前失仪,贬了他御前行走一职,责打一百大板。”御前一词一出,白氏父女明白了这个想要听曲的和亲王的贵客原来竟是当今圣上。 “草民白盛龄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白吟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平身。”汪展鹏亲自扶起了白吟霜,近看她那容颜,和自己的紫菱简直是一模一样。 哎呦喂皇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皇帝呢,见个稍有姿色的美女就变这样了。弘昼心里默默的吐槽,却听见汪展鹏说出了那令人震惊的话。 “你和我的女儿长得好像。”紫菱,失意的小精灵,妈妈不爱你,挑剔你没关系,还有爸爸在,爸爸保护你。 “噗…”弘昼嘴里的茶水被他喷了出来。 皇兄这是怎么了?不喜欢美人改认女儿了。 屋子里中最激动的不是白吟霜而是白盛龄,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又一次跪地。 众人皆不解他的举动,只听他说:“吟霜是草民的养女,根本就不是亲生。” 汪展鹏听此心中并没有什么阴谋论,宫里的妃子们生的孩子除了生病夭折外都是不可能被动手脚的。 最重要的是这张脸,有这张紫菱的脸,他就很开心很满足了。 白吟霜的身世有问题,可以让他更加心安理得的册封她为公主。 白盛龄将梅花烙印和襁褓、随水漂流的木盆等一系列事情都告诉了汪展鹏等人。 最后,汪展鹏下令:“弘昼,白盛龄就交给你照顾了,他教养吟霜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至于吟霜,朕要封她为公主,不论她是不是朕的女儿,朕都要好好照顾她。吟霜,叫朕皇阿玛吧。” 白吟霜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吟霜真是太幸福了,我有了一个爹爹,还有了一个皇阿玛,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不要哭,以后有皇阿玛在,朕不会让你再留一滴眼泪。”白吟霜扑进汪展鹏的怀里,喜极而泣。 白盛龄心里酸涩而又欣慰,他知道他以后再也没有了这个女儿了,不过女儿能有人照顾他他就很开心了。 白吟霜和汪展鹏回宫了,汪展鹏想起皇后的呆板和舜娟的相似之处,害怕又让女儿再次受苦。 旋即又想起了皇后处的兰馨公主,明艳活泼,娇俏可人,所以还是把白吟霜送到了皇后的宫里。 “皇后,白吟霜是朕在民间收的义女,你要好好对待她。”汪展鹏已经下了命令,那拉皇后也只好遵从,白吟霜的身份已经被汪展鹏给说的很清楚了,皇后倒也没怎么针对她。 反倒是容嬷嬷知道皇帝很宠爱这个新公主,而且还对她关怀备至。所以她对白吟霜分外的热情,希望通过她来把皇帝的注意力弄回到皇后娘娘身上。 白吟霜的襁褓由弘昼转呈给了汪展鹏,经过一系列调查,白吟霜的身世水落石出了。 吟霜真的很可怜,汪展鹏这样想着,于是把雪如雪晴姐妹富察皓祯都给秘密斩首了,这才让她女儿那受伤的心灵有了些许慰藉。 紫菱这一世的亲爹被贬为郡王,但是他还有一个儿子呢,也不算亏。 白吟霜被汪展鹏说救驾有功,被封为了和硕还珠公主。 这个封号是汪展鹏自己想的,还君明珠,好寓意! 皇后心中又一次刷新了对白吟霜的认识,皇上真是宠爱她啊,她的身世也怪可怜的。 永璂和永瑆对于这个受宠的新姐姐也很好奇,再和她接触的时候无意中进入了汪展鹏的眼。 对于汪展鹏来说,永琪这个儿子太大了,都十八岁了,他和他不是很熟悉啊。 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谁知道能不能再生孩子啊。 既然他对永琪不熟,就培养几个熟悉的孩子吧。 于是容易生病的永璐也被皇帝送到了坤宁宫和永璂永瑆一起,集中培养。 永琪永璂,皇子的名字竟然叫一样的,这乾隆皇帝真的是奇怪。于是汪展鹏想起历史上的嘉庆皇帝的名字叫颙琰,但这孩子还没出生,于是就把这个名字给了永琪改为永琰。 琰者,美玉也。 永琪不知道皇帝所想,以为是皇阿玛重视自己才改了名字。 自己是皇阿玛最喜爱的儿子。 可是最近皇阿玛老是和十一、十二、十四他们那么亲密干什么呢? 不行,他要向皇阿玛证明,他是皇阿玛最重要的儿子。 于是,永琰向汪展鹏进言,去西山围猎。 汪展鹏心中有些抗拒,他不是真正的乾隆,虽然有了乾隆的记忆,可是他也不会武功,不会射箭啊! 心里对永琰就更加讨厌了,真是没事闲的。 永琰看乾隆兴趣不高,灰溜溜的离开了御书房。 但是,他心中去西山围猎的念头根本就没有减少,他带着福家兄弟和一干侍卫风风火火的前往了西山,想要给皇阿玛证实一下自己的厉害。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2) “冲啊,我们大清的江山是从马上打下来的。今天我一定要打多多的猎物给皇阿玛看看,我才是最值得他骄傲自豪的儿子。看,那有只鹿!”永琰骑着马,冲在了最前面。 “五阿哥,那只鹿是我的了,我是不会和你客气的。”福尔康兴奋的骑马在永琰身后追。 “尔泰,保护好五阿哥。”福伦在后面对着福尔泰交代。 永琰回头满不在乎的对福伦说:“尔康尔泰都是我的好兄弟,不分彼此,不用客气,福大人不用这么谨慎。” “令妃娘娘一直视您如己出,我们自然也要帮令妃娘娘好好照顾您。”永琰听此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令妃娘娘美好的就如自己的亲身额娘一样。 就在这时,尔康已经趁着阿玛和五阿哥说话的时候一剑射向了一只梅花鹿。 岂料那只梅花鹿就在箭刚发射的时候就躲开了,就在这时一个蓝衣女子冲了出来,被那箭射了个正着。 “啊…”永琪被这凄厉的喊叫声给惊住了,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倒在了地上。 福伦想要拦住五阿哥:“围场重地,能进入此肯定不是寻常人,有可能是个刺客。” 可是永琰此时的心神已经全部都被那个女子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开口为那女子辩驳道:“她有可能是寻常的百姓,只是误入了围场而已。” 说罢永琪不管福伦的言语,冲了过去。 刚到那女子身前,那女子就大喊了一声:“皇上,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然后那女子就昏了过去。 永琪下马抱起了小燕子说:“我们快把她送回宫,她有可能是皇阿玛的女儿。” “五阿哥,这…”福伦有些疑虑,就仅仅凭一句话就下结论,这太草率了吧。 福尔康看她腰间鼓鼓,于是拿下那女子手里紧护着的包袱。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看着这诗,永琰更加肯定了这女子的身份,福家三人也都没有了疑虑。 既然这样,干脆… 福伦突然对永琰说:“五阿哥,皇后娘娘那里已经有兰公主还有一个新的公主。您不如把这女子送到令妃娘娘那里,令妃娘娘向来心善,肯定会好好照顾这位沧海遗珠的。” “福大人说的有道理,我心里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皇后她怎么可能对皇阿玛的孩子好呢?这后宫里最善良的就是令妃娘娘了,相信她会照顾好我这个可怜的妹妹的。”说到妹妹的时候,永琰的心微微一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当汪展鹏和皇后兰馨以及自己亲爱的女儿白吟霜正在皇后宫里用点心时,永琰闯了进来,并用他极具穿透力的嗓门大喊:“皇阿玛,你快去延禧宫吧,我…” “五阿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到我这坤宁宫来大喊大叫。”虽然皇帝对自己好了一点,可是那拉皇后还是忍不住又开始向永琪发难。 若是以往的乾隆,肯定斥责皇后不慈。 若是以往的汪展鹏听见舜娟这么说紫菱,肯定和她吵架。 可是现在乾隆里的芯子是汪展鹏,那拉皇后说的也不是他的宝贝女儿紫菱,而是他不怎么喜欢的永琰。 所以,汪展鹏一句话也没有说,依旧等着兰馨和吟霜给他剥葡萄吃。 “皇后娘娘,我在和皇阿玛说话。”永琪一脸你冷酷无情残忍的样子,让白吟霜想起了富察皓祯。 那个曾经占了她的身份享受荣华富贵,又指责她贪婪,市侩的人。 “五哥难道不应该叫皇后娘娘为皇额娘吗?”白吟霜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永琰对那拉皇后开的炮火直直对准了她。 这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抢走了皇阿玛所有的宠爱,他真的很讨厌她。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我可是皇阿玛的亲生儿子,我所要和皇阿玛禀报的事情更是至关重要,是有关于皇阿玛的亲生女儿的。你这个义女再怎么重要恐怕也只是个义女…”汪展鹏再也听不下去永琰的混账话了。 一个杯子扔了过去,永琪的脑袋就开花了。 “义女又怎么样,最重要的是她孝顺,比你这个不孝子好一百倍。”白吟霜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吟霜比前世更加可怜,更加激起了他的保护欲,这个永琰为什么要来破坏他们的父女感情? “皇阿玛,儿子没…” “住嘴,下个月你就出宫建府去吧,皇宫庙小容不下你这个大佛。至于你说的什么朕的亲生女儿,朕会去让宗人府去处理的,你这个混账,少来管朕的事,给我滚出去。”永琰离开了,他的心也彻底的冷了,皇阿玛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他呢? 众人都被皇帝的怒火给吓得抖了三抖,大胆的兰馨上前给汪展鹏敲了敲后背说:“皇阿玛,你这一生气可都把吟霜给吓坏了,虽然五哥不喜欢吟霜,但是您喜欢她不就好了。吟霜那么乖巧美丽,慢慢的一定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 “兰馨的小嘴最甜了,朕被你这么一说什么火气都消了。朕要奖励你,朕要给你和吟霜找两个世界上最好的夫婿。”坤宁宫里一片笑语温颜,延禧宫里令妃画了精致柔弱的妆,只可惜并没有等到皇帝的到来。 永琰也没来,他被汪展鹏命令一队侍卫给架到景阳宫禁足去了。 那昏迷的女子也被抬走,移到了皇宫的戏台淑芳斋,并派了两个太医去给她治病。 汪展鹏给他们的原话是,生死有命,尽心医治就好。 小燕子无疑是命大的,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身体素质不是吹的,没过几天身体就好了。 汪展鹏没有耐心对小燕子好,就算是原主的女儿他只要给她们足够一辈子的吃喝也就够了。 兰馨是因为嘴甜让他有了几丝的好感,剩下的他全部的爱和关心都给了白吟霜。 除非这世界上有一个和绿萍一模一样的女孩,否则他不可能在对别的女孩子好了。 骨肉亲情,是他在异世里最重要的了。 看着皇帝表情里掩饰不住的不耐烦,小燕子心里对于紫薇这个爹实在是没什么好感,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和紫薇委托的事和盘托出。 于是紫薇和金锁主仆进了皇宫,鉴于皇后身边的人太多了(不想让人多了白吟霜受到忽视),所以紫薇就被送到了没有孩子的舒妃那里。 舒妃有些受宠若惊,一子幼殇的她不得皇宠,却没想到竟然在有生之年还能拥有一个孩子。 虽然这个女孩很爱哭,她坚信她有足够的时间把她给掰正。 小燕子得到了一百两银子的赏钱,紫薇向汪展鹏委婉的提出了想要留小燕子在宫里陪伴她的请求。 汪展鹏沉吟了许久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若是想进宫,除非成为包衣宫女。包衣的子女世世代代都是包衣,你若真的为她好,可要好好考虑一番,对了,还有你那个小丫鬟,她若是想要继续伺候你的话也是要变成包衣的。” “皇阿玛,在宫外听说您收了一个民间女子为公主,那么小燕子和金锁是不是也可以…”紫薇理所当然的认为小燕子帮了自己还受了伤,和自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而金锁更是陪伴了自己那么久,和自己情同姐妹。 却没想到,刚刚还很温和的皇阿玛突然就变了:“她们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够和紫菱相提并论?你以为这公主格格都是萝卜白菜,想要的话就随随便便的封一个吗?” “我…我…”紫薇被汪展鹏这种严厉的语气给说的直掉眼泪。 汪展鹏见此心瞬间就变得软了,但是他必须要向紫薇强调紫菱的独一无二性。 紫菱才是他最重要的女儿,如果这个夏紫薇胆敢对紫菱不敬的话,他才不会顾忌什么血脉亲情,这便宜女儿不要也罢。 “紫菱也就是吟霜,是尊贵的和硕公主,她救过朕的命,不是亲女,胜似亲女。只要你安守本分,皇阿玛会对你好的。” 听着汪展鹏的话,紫薇心里万分疑惑,为什么明明她才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却被父亲严厉的说教呢? 那个紫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最后,金锁出宫了,紫薇既然不能给她得到尊贵的身份,那么就只能让她不变成低贱的包衣。 很快,紫薇在坤宁宫请安的时候见到了白吟霜。 白吟霜穿着一件粉色的绣着白兰花的旗装,脖子上带着一串圆润的珍珠和东珠所串联的项链。她坐在皇后的身边,清丽的容颜让紫薇心中升起了一丝卑微。 一个民女变得公主都比她更有仪态,更漂亮呢! “既然皇上已经认了你,就要好好学习规矩才好,皇上和老佛爷最讨厌那些不懂规矩的人了,你好自为之。”皇后那不咸不淡的敲打让她神情一凛。 这里不是自己济南的家了,而是皇宫。 “是,皇额娘,紫薇知道了。”紫薇恭敬的给皇后行了一个礼。 “兰馨,吟霜两个和你年岁差不多,你们姐妹几个去玩吧,本宫累了。”白吟霜见此和兰馨一同说到:“女儿告退。” 三个人一起在兰馨的屋子里吃茶点,最终兰馨开了个头:“紫薇妹妹在家都学些什么呢?” “我娘…额娘在家找了一个老师教了我琴棋书画,还有汉文满文。”兰馨听此点了点头,若是一个连大字都不识的公主,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那其他的呢?”兰馨的话让紫薇茫然的摇了摇头。 “额娘只让我学了这些。兰馨妹妹,你这么问是不是紫薇哪里做的不好?我从宫外来,什么都不懂,如果做错了什么,请妹妹一定要提醒我。” “没有,你的礼仪虽然是刚学可是却已经做得很规范了,只需要在细节方面多加完善就好了。你放心,你看看吟霜,她刚进宫才三个月,就脱胎换骨,和以前啊,差别可大着呢。”兰馨细心的劝说着紫薇,语重心长的神态好似她才是一个姐姐。 实际上兰馨今年才十七岁,比白吟霜和紫薇都小一岁。 “对对,兰馨说得很对。刚进宫的时候,我看什么都很新奇,也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出错。容嬷嬷教导了我许许多多的规矩,我才知道以前做的事情有多么错误,现在我已经和宫里的格格们差别不大了。”皇阿玛的父爱让她的人生都变得虚幻起来了。 可越是珍贵,她就越发害怕失去,于是她努力的学习,希望将这幸运长存。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3) “听你们这么说我的心就微微安定下来了,我好怕我在不经意间做错了事让皇阿玛讨厌。认这个爹,我历经了千辛万苦,我不想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又从手中消失。”说着说着紫薇忍不住留下了辛酸的泪水。 “紫薇姐姐,我们知道你很不容易,不过现在你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你现在进了宫,只要你谨慎你的一言一行,皇阿玛就不会舍弃你的。你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兰馨规劝着夏紫薇,看着她那泪水涟涟的模样忍不住皱眉,“虽然皇阿玛没有对你进行册封,可是你的身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你不要总是泪流。皇阿玛作为皇帝自然是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好,你这样子,恐怕…” 紫薇听此慌忙的用手想要擦掉眼泪,白吟霜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帕子递给了她。 “以前我只是一个龙源楼卖唱的歌女,见到皇阿玛,他跟我说‘不要哭,以后有皇阿玛在,朕不会让你再留一滴眼泪’,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了。我的亲生母亲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偷龙转凤,放弃了我,让我在寒冬腊月随水漂流。可是我还是坚强的活下来了,而且还幸运的遇见了我的养父养母和皇阿玛。我始终坚信所有的苦难终将会过去,紫薇你也可以的。”白吟霜和兰馨的话让紫薇的心中升起了一抹坚定。 她们可以做让皇阿玛骄傲自豪的女儿,自己也可以的。 她会努力,不再哭泣,努力做好身为一个皇室公主的本职。 然而,命运却给了她一个极大的考验。 离开了坤宁宫,紫薇向舒妃的咸福宫走去,就在路过储秀宫附近突然蹿出了两个男子拦住了紫薇的去路。 身后的宫女嬷嬷们向来人请安:“五阿哥吉祥,福大爷吉祥。” 原来是皇阿玛的儿子,想到坤宁宫里那几个可爱的小阿哥,紫薇想着这位哥哥一定也是因为好奇她,所以才来看望她的。 只是,他身边的这个‘福大爷’是谁? 一个外男为何在深宫禁地出现?就算是有阿哥带着也是于理不合啊。 不得不说,舒妃这短短几天的教育还是有显著的成效的。 “妹妹给五哥请安,五哥万安。”看着紫薇那通身娇弱的气派,永琰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这才是自己的妹妹吗?和皇宫里其他的格格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啊! 旋即想起那天在延禧宫看见的那个英气浓眉的勇闯围场的女子,惊鸿一瞥就进入了他的心里。 他现在已经被皇阿玛给赶出宫去了,而且很过分的只是一个光头阿哥而已,连一个正经的爵位都没有。皇阿玛真是老了,竟然听信了皇后等人的谗言,将他如此残忍的对待。 “你叫什么名字?”永琰眼中根本就没有对妹妹的温情,只有愤懑与不满。 紫薇没有告诉永琰答案,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够当着外男的面吐露自己的闺名呢!这个哥哥难道也不顾及自己的闺誉吗? 看着紫薇那闪躲的眼神,永琰心里更是无名火起,连一个小小的私生女也看不起他吗? 永琰索性也不想再和紫薇多说废话,于是说起了此行的目的:“上次那位姑娘是谁?她住在哪里?” “她是我在宫外认识的一个普通民女,她住在大杂院,是一个…”还没等紫薇说完话就遭到了永琰的一阵指责。 “什么普通民女,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一个人。她为了帮了受了那么重的箭伤,你竟然只说她仅仅是一个民女?”永琰心里想着那位美丽的女孩子,心中为她的交友不慎感到痛惜。 “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而且皇阿玛已经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她有了钱就能…”她这解释的话又一次被永琰给打断了。 “你真是市侩,你以为钱就可以买来一切吗?用钱就把一个一直对你好,为你倾尽一切的善良女子给打发了吗?”永琰越说越来气,忍不住口不择言:“你娘夏雨荷未婚先孕,无媒苟合。你这做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紫薇的脸彻底变得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她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要倒下。 “五哥你自小生活在皇宫,极尽荣宠与亲人的宠爱,妹妹我一个来自民间的女子自然不能和你相比。我是什么样子的人,时间长了大家自有分晓。可是我的身上流的是皇阿玛的血,我娘也是皇阿玛中意才临幸的女子。你可以质疑天底下任何人,可是皇阿玛为君为父,你没资格对他的行为有半句不满,子不言父过,皇阿玛和我额娘的事情容不得你这个小辈来肆意妄言。”说到最后紫薇几乎是吼着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什么尊敬什么小心,紫薇什么都顾不得了,夏雨荷在她人生的前十八年可是她的命啊! 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母亲,决不允许! “本阿哥什么时候质疑皇阿玛了?好好,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好妹妹,你就是这么和哥哥说话的吗?我今天就代替皇阿玛好好教训教训你…”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嗓音传来。 紫薇的心里此时竟佩服起了自己渐渐坚强的心了,她竟然没有掉一滴眼泪的就和这个所谓的哥哥争辩了那么久。 永琰给汪展鹏请安:“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臣福尔康给皇上请安。” “女儿给皇阿玛请安。” 汪展鹏走到了紫薇面前亲自扶起了她:“永琰,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吗?你妹妹千辛万苦才进了皇宫,你竟然还想要对她动手吗?” 紫薇这个时候的样子是多么可怜,多么无助。 以前,紫菱因为绿萍的优秀掩盖了所有的光芒。 现在,紫薇因为永琰的无理取闹而饱受屈辱。 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啊,而永琰这个冷酷无情残忍无理取闹的神经病,理所当然的被汪展鹏所斥责。 “永琰,为兄不悌、为子不孝、枉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给我滚回你的家去好好反省。” “皇阿玛,你变了,你为什么变得这么的残忍呢?你的心神都被左一个右一个冒出来的新女儿给蛊惑了。以前那个慈爱的值得大家尊敬的皇阿玛已经消失不见了,您的心那么高高在上,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儿子对您的一番热爱之情呢?和亲王和皇后狼狈为奸,利用几个妖女蛊惑您的心神,您已经好久没有去延禧宫看望令妃娘娘了,令妃娘娘那么可怜…”和亲王真是躺着也中枪,就因为和汪展鹏出了一趟宫认了一个侄女,就被永琰阴谋化了。 这话若是一个明眸皓齿,楚楚可怜的女儿说的,汪展鹏早就心软了。 可是面对一个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便宜儿子,汪展鹏只有冷酷和无情。 “闭嘴,来人啊,给朕把他给叉下去,连带着还有这个福什么的一起,快!”这个永琰一再挑战他的极限,很好,他会给他一个很好的归宿的。 还有那个什么令妃,以汪展鹏看明明是令妃蛊惑了永琰的心神,没看永琰身边的那个人不就是令妃的侄子。 他们胆大包天看,竟然胆敢污蔑他的紫菱。 一个个的都该死。 令妃,褫夺封号降为贵人,原本想给她的贵妃分位就给教养紫薇的舒妃吧。 五阿哥永琰,奉旨过继为于乾隆之二十一叔父,慎靖郡王允禧之嗣后,封贝勒。 就在这时,三队人马都先后抵达了京城。 分别是西藏土司巴勒奔,回疆王阿里和卓以及带着端亲王一双遗孤的大军。 汪展鹏把迎接来使的事情丢给了在理藩院公干的四阿哥和六阿哥。 他则是解决两位遗孤的归宿。 这皇宫里的遗孤可真多啊,兰馨,还有老佛爷身边的晴儿,现在又加上了新月格格和克善。 汪展鹏没有去看新月姐弟,而是去看他的新宠,瑞妃索绰罗氏。 索绰罗氏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女子,她幽娴贞静,楚楚可怜,让汪展鹏深深着迷。 借着大封后宫,瑞常在变成了瑞妃。 一连越三级,汪展鹏心里还是觉得不够,只可惜贵妃之位已满。 分别是舒贵妃,弥留的纯贵妃。 妃位上则是瑞妃,庆妃,颖妃,忻妃。 瑞妃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她一跃成为四妃之一,本人也吓了一跳,她目前还没有做出对皇后不敬的事。 所以皇后对她的受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眼看着令妃败北,永琪(永琰)出继,一切变化快的有些不可思议。 皇后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其实汪展鹏他虽然变成了皇帝,可是却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想法。 挑个合眼缘的年轻的,美丽的女孩子相知相许,他就很心满意足了。每一次被那个女孩子像是一个天神一般看着,他的虚荣心就瞬间给填的满满的。 之所以没有大肆选妃的原因是他觉得人多了肯定会很烦,会勾心斗角。 只要他身边的女人不要像舜娟那样没事找事,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汪展鹏在淑芳斋设宴款待了西藏和回疆的来使,端亲王家的新月格格和庶子克善也有两个席位。 巴勒奔和阿里和卓分别向皇帝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塞娅公主和含香公主。 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引得众人的瞩目,红衣女子活泼好动,眉宇间英气尽显。白衣女子轻纱遮面,风姿绰约,窈窕神秘。 西藏的武士和大清的武士开始比武,大清的武士为了不去西藏做男宠,纷纷化身软脚虾,见到此情景汪展鹏的脸色有些不好。 就在这时,一个英俊潇洒的身影飞跃上台,正是被过继的新任慎贝勒永琰。 他怨,他恨,皇阿玛的偏颇和无情舍弃让他成为了一个宗室子弟。 他要向世人证明,就算他不是皇阿玛的儿子,也绝对是爱新觉罗家最优秀的子孙。 抱着这样的心态永琰上了台,西藏的武士们纷纷被他击败了,就连巴勒奔都想要认输了。 可是塞娅公主不服,于是她上台了,她那明艳活泼的身影让永琰怦然心动,一不小心被她的鞭子抽了个正着。 永琰不敢轻敌和赛娅比试了一番,最后只是卷走了她的帽子和耳环。 塞娅公主的脸忽的一下就红了,她在永琰手里接下帽子和耳环就下了台,到巴勒奔旁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众人都听不懂的话。 而后巴勒奔忽的哈哈大笑,对汪展鹏说:“大清的勇士都是一等一的好。”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4) 接下来,就是回疆公主含香的表演了。 含香公主一身洁白的衣裙在一群j□j着胳膊的青年男子中翩翩起舞。 生长在现代的汪展鹏不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可是后宫嫔妃们却私下嘀咕开了,这公主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最后,阿里和卓笑着把含香献给了汪展鹏,汪展鹏笑着接受了美女,可是却没有说什么从此和平之类的话。 因为一个女人就决定战争,那能对得起死去的数万将士吗? 四妃已满,又因着蒙古人刚进宫的分位是贵人,所以含香被册封为了和贵人。 汪展鹏也没给她什么特权,直接把她送进了延禧宫,由于她是维吾尔族人,所以给了她唯一的特别优待就让她住进了延禧宫的主殿。 此决定一下,延禧宫侧殿碎了一地瓷器。 皇帝不宠爱她了,把她的永璐抱走了,永琪被过继了,自己被降为了魏贵人。 现在就连她原来的住处都给了一个和自己同级的贵人,她魏子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为什么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她现在还不得不去给和贵人请安,因为她没有封号,真是倒霉死了。 含香的美丽的确令人惊艳,所以汪展鹏当夜就来了延禧宫。 可是,含香却清高孤傲的拒绝了汪展鹏的求欢。 这就把汪展鹏弄懵了,当皇帝都当了小半年了,那个女人不是上赶着前仆后继的奉承他。 每当那个时候他都是一边享受着那些女子的伺候,一边唾弃她们的贪慕虚荣。 只有瑞妃才让他有一种为人丈夫的感觉,她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女子。 这个含香她的爹都把她给了自己,她怎么还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呢? 既然不愿意,还给他跳舞勾引他干什么?汪展鹏心里火大,把一切的罪过都堆在了含香的身上。 不愿意,那他就冷她一辈子好了,汪展鹏心里喜欢的是识趣的,温柔小意的女人,才不会上赶着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柔弱的魏贵人正在角落里,她一身白衣对着长春宫的方向双膝跪地,恭敬而又卑微的说:“主子娘娘,你还在的话该多好啊,子昕想您了,您那么的温柔,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和蔼。奴婢好久都没有见到皇上了,如果他能够出现在奴婢面前,奴婢死也愿意了。” 汪展鹏听此本来对她升起的几丝怜惜也瞬间消失了,魏贵人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原版的皇帝啊! 自己都冷落了她这么久,她还是那么爱皇帝。 算了,还是保留她一个纯净的身心吧。 永璐将来若是当一个贤王,她也可以获得幸福的。 想到这里,汪展鹏转身离开了,魏贵人彻底失望了。 巴勒奔和乾隆说起了赛娅的婚事,他很看好永琰,可是赛娅是西藏的王储,是不可能留在京城的。而永琰姓爱新觉罗,他的身份怎么能够去西藏呢? 汪展鹏本着把讨厌的人有多远撵多远的原则,毫不犹豫的和巴勒奔说可以带永琰离开北京去西藏,他嫁个过继了的儿子是小意思,没问题。 可怜的永琰,被他的便宜爹坑的不清。 他是喜欢赛娅,跟她走也未尝不可,可是汪展鹏和永琰都不知道西藏是一妻多夫制,这也就注定了永琰的悲剧。 当然,这不是最倒霉的。 有更加奇妙的事情等待着永琰呢! 就在他依旧顶着贝勒头衔随赛娅出京的路上,他在百姓堆里看见了一个人。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围场出现的那位姑娘,一个美丽活泼的小鹿。 永琰心中激动了,顾不得他身边的赛娅就想要下轿。可是赛娅不明所以,怎么能因为永琰的一意孤行就破坏行程呢? 就在永琰和赛娅纠缠的时候,轿子出了北京城的大门,眼看着围观的人都不见了,赛娅狠狠的给了永琰一个打耳光。 “你竟然胆敢打我,你怎么这么恶毒?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啊。”本以为听见此话的赛娅会有恐惧或者歉意的表情。 岂料,赛娅拿出了鞭子狠狠的招呼在了永琰的身上。 永琰对她的好感因为她一系列的举动被消磨的所剩无几,最大的原因就因为刚才在大街上,他看见了他心中的那个美丽的小鹿。 那个不贪慕虚荣,义薄云天,甘愿为好姐妹赴死的美丽的小鹿。 永琰用尽一切溢美之词都不能表达他对她的怦然心动。 而赛娅不过是涂有活泼的外表,实际上内心阴狠狡诈,都是因为她让他将要远离故土,前往西藏那个不毛之地。 看着永琰那眼中的不屑,赛娅怒极反笑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公主将会是未来的西藏王。西藏的武士各个孔武有力,你以为他们都打不过你吗?真是笑话,只不过是大清那些人不愿意和我回西藏罢了,偏偏你这个长相白净,出身也不差的男子非要跳出来逞英雄。本公主故意装做打不赢你才借此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吗?真是痴心妄想,我的表哥还在西藏等我,你不过就是一个侧夫罢了。据说乾隆皇帝原来还是你爹,可是他在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却还是将你嫁给了我,哈哈,你真的是一个很失败的人,你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凭什么和本公主呼喊?” 侧夫? 永琰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侧夫这两个字上了,赛娅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永琰忽然化身咆哮马,左手狠狠的攥住了赛娅的鞭子,右手握住了赛娅另一只空闲的手问:“什么侧夫?什么表哥?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如果你不想死的很难看就赶快回答我,否则就别怪我心狠…” “啪啪…”永琰话还没说完,赛娅就松开了握着鞭子的手,用力的又左右开弓打了永琰两个耳光。 “侧夫侧夫,既然有侧当然也有正了,你们大清的皇帝有了皇后还纳了那个含香为妃子,我这个未来的西藏王储自然也可以纳夫了,不过你不要痴心妄想,我的正夫位子是留给我的表哥的,如果你乖乖听话不再像刚才那样发疯病,本公主就赏赐给你一个侧夫的位子。要不然的话,连侧夫你都休想当,就当一个最低级的男奴吧。” “你这个淫.荡的女人,竟然纳男妾,我竟然还是你的…该死!”永琰低声咒骂了一句,而后大喊一声:“停轿。” 可是队伍里的人都是西藏土司的人马,永琰的存在无疑是孤立无援的,所以他的话是没有人理会的。 他虽然是公主的人,可是只是公主的所属物罢了,他们只听公主的。 “好啊,你竟然胆敢骂我,还对我动粗,看我不把你变成喇叭花流鼻水…”赛娅的眸子里燃起愤怒,养尊处优众星拱月的她何时被别人这么羞辱过? “停轿。”赛娅一声令下,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永琰以为赛娅还要和她比试,脑中想着她刚刚羞辱自己,说别人是因为不愿意去西藏才故意输的,她还说她是故意被打败的。 永琰根本就不相信她那满嘴的谎话。 好,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真本事,能不能打败你这个不讲理又不知廉耻的穷乡僻壤来的刁蛮公主。 哪知道赛娅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找了几个最厉害的西藏武士把永琰的双手用绳子紧紧的绑了起来,还给他下了轻微剂量的麻药。 这麻药的作用既不能让他失去知觉,又不会让他挣脱束缚跑掉。 赛娅索性不坐轿子改变成了骑马,将永琰手另一端的绳子绑在马鞍上,而后她就开始了恣意纵马。 至于永琰的死活,哼,西藏和大清地处不同的地方,水土不服死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果永琰能够有命活到回西藏,她依旧会履行她的诺言,恩赐给他一个侧夫当当。 一切,都看老天的意思了。 时间飞逝,一晃眼就到了乾隆二十五年。 永琰的煎熬丝毫影响不了京城的众人,送走了永琰,汪展鹏又把六阿哥永瑢顶了永琰那个过继的缺。 为了补偿身子不太好的纯贵妃,晋封她为纯皇贵妃。 四阿哥永珹岁数也蛮大的,虽说原来不得原主的宠爱,但这么大岁数了还是早早打包送人的好。 恩,就送到乾隆的十二叔家吧。 八阿哥永璇醉心书画,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看了一众儿子后,汪展鹏还是觉得十二阿哥永璂中他的意。 永瑆太贪财,永璐太小。 永璂无论是身份和乖巧听话都是上上之选,只可惜他啊不是亲生的。 就在汪展鹏无限感慨的时候,一个出乎他意料的好消息震得他忘乎所以。 瑞妃怀孕了,太好了,汪展鹏觉得自己做梦都会笑出来。 瑞妃可是从头到尾只爱他汪展鹏的女人啊,她的身心是那么的纯洁,所孕育的也是他的孩子。 他决定了,如果瑞妃这一胎是男孩就封他为太子,他还要晋封她为瑞贵妃。 可是天公不作美,汪展鹏的女儿缘即使是穿越了依旧没变。 瑞妃生了一对双胞胎,十公主和十一公主。 汪展鹏虽然心里失望,但爱屋及乌,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他也很开心。 想着这身体已经五十了,虽然知道乾隆长寿,但他怎么知道乾隆究竟是哪一年死的啊? 所以学着先帝雍正的做法,在遗诏上写了永璂的名字,放在了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 女儿们都大了,汪展鹏也不能留她们太久,于是都嫁人吧。 紫薇守孝十月期满,以和亲王失散多年的女儿的身份被封为和硕明珠格格,指婚给了福灵安,与此同时宫里追封了一个贞妃夏氏。 兰馨被封为和硕和安公主指婚给了吟霜的弟弟硕郡王世子富察皓祥。。 四公主被封为和硕和嘉公主指婚给了福隆安。 至于白吟霜,她和汪展鹏说想找一个家室简单的,不需要处理太复杂的族内关系的丈夫就好。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女,她的出身虽然很好可也改变不了曾经被遗弃的事实,皇阿玛对她的好远胜于后宫其他的的女儿。 幸好其她的姐妹们也都可怜她的身世,也不计较那么多。 在汪展鹏斟酌了许久之后,最终敲定了嫁给海兰察,海兰察父母双亡没有什么亲眷纠葛,他所在的鄂温克族的婚姻为一夫一妻制。 吟霜嫁进去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指婚刚刚敲定,皇后就提醒了一句,老佛爷身边的晴格格也大了,还有新月格格。 哎,要嫁就全都一起,一送就送走好多个女儿。 不是四个是六个,得了,还得继续相看女婿。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5) 还是现代好啊,崇尚自由恋爱,到了这古代,什么都得他操心。 据皇后说新月是一个很奇怪的格格,汪展鹏没有见过她。新月惹皇后生气了,皇后把新月放在了慈宁宫的小佛堂里为她父母守孝去了。 老佛爷要回宫了,汪展鹏用尽了各种阻拦的借口,可她依旧回宫了。 她心爱的孙儿永琪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怎么能够不让她着急的赶回来呢? 可是,一切都木已成舟,无力回天。 当老佛爷回宫那天,西藏的信使也刚好到了北京。 慎贝勒也就是塞娅公主的侧夫因为水土不服而英年早逝了。 慈宁宫里,不顾舟车劳顿的太后刚想要问问皇帝永琪过继远嫁事情的经过,就被信使说的话给惊晕了过去。 汪展鹏心里的阴暗面忽的无限扩大,这个时候如果让太后就这样去了的话,那么普天之下大概就不会有人察觉到他与乾隆的不同了吧。 这个女人可不是别人啊,她是乾隆的母亲!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比母亲更加了解她的孩子。 如果,如果她死了的话,他依然是这个皇帝,就永远不用害怕别人揭穿他的本质。如果她死了,就不会有人管东管西。 在乾隆的记忆里,这个老佛爷对乾隆的最爱慧贤皇贵妃那是相当的不好。如果瑞妃变成了第二个红颜薄命的慧贤皇贵妃,那他该怎么办? 汪展鹏不敢想象失去了索绰罗玫心的他会怎么样。 最终,阴暗像一只恶狗吞噬了他的良心,他彻底被权利给迷失了方向。 他找来粘杆处的暗卫给太后下了导致身体虚弱的药。 这药并不是什么药效强烈的药,可是足以让太后缠绵病榻,不问世事,渐渐的流失生命。 既然她选择了回到北京,就要承担这个后果。自打穿越过来当了皇帝之后,汪展鹏整个身心都舒畅了。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够管他,挑他的毛病了。 唯我独尊,手掌天下。 权利让他变得越来越冷酷,可以草菅人命,可以肆意妄为。 纯皇贵妃死了,瑞妃晋为了瑞贵妃,一时间在后宫里风头无量。 汪展鹏召见了新月和晴儿两位格格。 新月一身月白色的旗装,未施脂粉,来到殿里直接‘砰’的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汪展鹏和晴儿诧异她的举动,却听她说:“皇上,求求您高贵一点,善良一点吧,为什么要一直关着新月呢?新月带着对皇室的敬仰之心来到了北京,却遭到了无情的对待。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新月,你先起来吧,别哭了…”哭泣声听的汪展鹏很不忍心。 “不不不,新月不起来,新月跪着和皇上说话就好。”新月躲开晴儿的搀扶砰砰砰向汪展鹏磕了几个响头。 “好吧,那你有什么要求都提出来吧,朕能满足你的都会满足你的。”看着新月那瘦弱的小模样,汪展鹏怜惜她父母双亡开口说道。 新月见此忽然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娇颜让汪展鹏的心狠狠的为之一颤。 汪展鹏那英气的中年美大叔形象也让新月的心里萌生出了浅浅的悸动。 可是两个人都很好的将心头那丝情愫给掩盖了。 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已经有了为她生下两个女儿的妻子(汪展鹏心里最爱才是妻子)了。 她也有了她情之所钟,心之所系的天神了。 “谢谢皇上,新月只是想见见努达海将军而已,他救了新月,是新月的恩人。”一旁的晴儿听着新月的话,心里想到“这是一个多么纯洁善良的姑娘啊,她身为一个高贵的和硕格格,竟然将一个小小的将军记挂在心里。” 汪展鹏的眉头却狠狠的皱了起来,明明是他派人去营救新月,为什么新月的救命恩人成了努达海呢? “努达海他被朕派去回疆打仗了。”被含香拒绝的汪展鹏有些不信邪,偏要去撩拨含香。 结果被含香用匕首划伤了大腿,汪展鹏一气之下才不管战不战争的,就派了傅恒兆惠等大将若干,努达海等小将不断。 势必要报这深仇大恨。 含香听说了汪展鹏对自己族人的迁怒,决心忍辱献身。 汪展鹏没有理会含香,只是把她关在冷宫,并且送了一个曾经意图进宫行刺的小太监小蒙子伺候她这个冷宫答应。 “打仗?他又去打仗了?是了,他那么英武,那么热爱自己的国家。他打仗时总是冲在最前面,他骑着高头大马,像一个天神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汪展鹏敏锐的察觉到了新月的神情有些不对。 可是他和新月非亲非故,新月是异姓王家的女儿,他也管不了太多。 异姓王! 是了,新月姓佟佳,她的身份高贵,足以做他的妃子。 不,不可以,他爱着玫心,玫心更为了她生下了一双女儿。 和别的妃子们在一起只不过是他在例行公事,稳固朝堂,逢场作戏的敷衍罢了。 不,即使他对新月有了一刹那的心动也不能对不起玫心的深情啊! 可是,可是,皇帝不都是三宫六院的吗? 他纳了她为妃,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嫔妃而已。 唯一变的是他把爱情分成了两份而已。 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害怕将三个人的爱情变成三个人的悲剧。 成为皇帝后汪展鹏那唯我独尊的性格得到了充分的发展与膨胀。 一夫多妻制刚让他的花心得到了满足,一边怜惜爱人,一边宠幸嫔妃,但他心里还是依旧坚持着真爱论与唯一论,告诉自己这都是迫不得已。 其恶劣的本质当真是无与伦比。 可是新月就在他的深思中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皇上,我可能…我爱上了努达海将军,我想自请住在他的家里,等他得胜归来。” 晴儿为新月所说的话给震撼了,原来是将军和格格之间相互爱慕,因为一场战事而缔结的良缘。 把悲剧变为喜剧,真是太让人惊讶和惊喜了。 不谙世事的晴儿哪里知道努达海已经年过四十岁,那岁数足够做新月的父亲了,他的家里还有一个和新月同岁的女儿。 汪展鹏听此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刚才还在想着怎么样对新月好。 可是新月小小年纪竟然就喜欢上了一个四十出头的老男人。 “你说什么?你竟然喜欢上了努达海!”汪展鹏怒吼咆哮的声音让晴儿和新月吓得瑟瑟发抖。 新月心里涌起无限悲哀,她就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是不会理解这人间最珍贵的感情的。 她昂起头,大声的说着:“是的,皇上,我爱上了努达海,为了他我可以不要格格的位置,我可以付出所有。您也曾经年轻过,也该有这种两情相悦,相知相爱的经历才对,您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我爱他,即使他有了心爱的妻子,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爱他,你们越是阻拦,越是反对,只会更加增加我的决心而已。努达海说过,他的妻子很贤惠很高贵,我们一定能够合得来的。” 新月的话听得汪展鹏心里极其不爽,努达海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官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个那么大岁数的男人竟然还敢勾引皇家格格。 “你是亲王遗孤,所以为了你后半生的幸福朕要纳你为妃。你退下吧!”汪展鹏下了决定,他以为新月会就此认命,可是他错了。 “不不不,新月不要,新月喜欢的是努达海将军,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他也爱上自己了吗?可是她心里的人是努达海啊,皇上,对不起,你的一番情意,新月注定要辜负了。 晴儿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幻听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不让格格和将军在一起的原因,竟然是想要横刀夺爱! “来人啊,新月格格累了,带她下去休息。”汪展鹏一声令下,任凭新月如何呼喊最终依旧是被带走的命运。 “晴儿,你也大了,朕想要给你指婚,你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晴儿闻此脸色变得嫣红,但还是摇了摇头说:“老佛爷待晴儿恩重如山,晴儿不想离开她。” 汪展鹏对晴儿的孝顺感动不已,不过太后可是活不长了,若是她不嫁人在守几年孝的话就要二十好几了。 在现代这种情况没什么,可是在古代那不就成了老姑娘吗。 经过汪展鹏的再三询问下,晴儿终于吐露出一个令汪展鹏觉得分外耳熟的名字。 福尔康。 原来是永琰身边的那个侍从啊,算了,不跟他们小辈一般见识,只要不威胁影响到他,汪展鹏还是很大度的不会牵连的。 包衣出身?身份低贱没关系,那就抬旗。 总之把格格公主神马的全都打包送出去才是关键。 粘杆处的暗卫们又接到了一个及其坑爹的指令,皇上的意思是,把他他拉努达海给做掉。 先帝啊,您显显灵吧,皇上的行为越来越诡异了,现在杀额娘,杀臣子。 我大清江山堪舆啊! 虽然内心诧异,可是粘杆处是先帝交给皇上的,他们不能违逆皇帝的意思。 很快,努达海的死讯传来,他的福晋瓜尔佳雁姬收拾起悲伤一手支起了将军府。 汪展鹏追封努达海为正白旗三品指挥使,其官位由其子他他拉骥远继承。 除了汪展鹏心里痛快外,没有人知道雁姬心里也有着庆幸。 是的,不是悲伤是庆幸。 只有她知道她的丈夫自荆州一役便开始茶饭不思,魂不守舍。 只有她知道她的丈夫每日喃喃自语,对着新建的望月小筑深情的叫着月牙儿。 只有她知道她的丈夫的新欢,竟然是皇后表姐嘴里那个十八岁的新月格格。 她什么都知道,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两情相悦也好,单相思也好,总归是杀头的大罪。 即是如此,那么一切的罪孽和痛苦都让她一个人承担好了。 她那一双儿女何其无辜,为了父亲的胆大包天可能赔上一生,所以她不顾别人的阻拦迅速的为他们张罗了婚事。 就在她做完了一切想要对付努达海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上天先一步带走了努达海的性命。 被丈夫移情所伤的雁姬此时无事一身轻,她心里甚至还在好奇的想,那个皇后口口声声叫着努达海名字的新月格格得知努达海的死讯将会如何呢? 宫里的事情,雁姬一个遗孀根本无从知晓。 最后只有一道圣旨诠释了努达海所谓的真爱。 端亲王嫡女佟佳新月为虹妃娘娘。 汪展鹏为此封号沾沾自喜,礼部送上来的都是什么啊?容啊,晋啊,恭啊听起来都好难听。 他第一次见新月的时候那无疑是惊鸿一瞥啊,鸿很男性化,就虹吧。 像彩虹一样绚丽的妃子。 新月此时已经知道了努达海的死讯了吧?死人怎么能和朕抢女人呢? 克善是新月的弟弟,就封他为郡王吧。 汪展鹏此时并没有察觉到,他所有的精力都渐渐地都用到了新月的身上,而去看他的真爱索绰罗玫心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6) 新月的反应的确很激烈,她在得知的努达海殉职的消息时出奇的冷静,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发呆。刚好克善得到汪展鹏的恩旨来到了慈宁宫找新月。 今天是新月十九岁的生日,克善特意和老师请了假,并在宫外买了一条美丽的月牙项链想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可是,他的善意得到的却是一场无情的暴打。 “努达海历尽千辛万苦才将你从敌人手里救回了你,你竟然胆敢不学好,还逃学!”新月此时心中无限悲哀,她的天神就这样死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就在她刚刚明白自己的心,就在她想要和他缔结良缘的时候他却死了。 失去了天神的月牙儿该怎么办? 这个该死的克善,只不过是个可恶的庶出而已。 额娘才是阿玛的最爱,她的三个哥哥才应该是端亲王府的继承人,这个不是因为爱而出生的生命凭什么享有端亲王府的一切? 努达海,努达海为了救他们花费了多少的辛劳? 现在他死了,克善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敢逃课。 越想,新月就越生气,忍不住狠狠的向克善身上打了过去。 克善今年刚刚才六岁而已,哪能经得住新月那癫狂愤怒的打骂,这伤害不止在他的身上烙印,也伤害了他那幼小的心灵。 例行带着妃嫔在慈宁宫门前叩拜请安的皇后听宫女太监们说了此事,吓得心神俱裂。 克善虽然和她没什么关系,可是他也是一个亲王遗孤啊! 这事情传出去民间百姓知道了肯定会认为皇室造谣,姐姐怎么会毒打弟弟呢? 可是事实的经过就是这样啊,最后,大家都只会以为是皇室苛待遗孤。 更何况,那个新月可是皇上刚刚封的妃,虽然皇后心里对于她那迎风流泪的模样很膈应,可是这后宫的一亩三分地里,老佛爷生病了,她就是最大的。 自然要前去管管了。 同时,也不忘派人到养心殿去报告一下情况。 刚走到新月的住处附近,就听见了新月的怒吼声:“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我可是格格,克善是我弟弟,我连教训弟弟的资格都没有吗?” 皇后和众位妃嫔看见屋里的情况都愣住了,克善的头上迸出了血花,小小的人儿躺在地上,一群太监拽着新月的手,不让她动弹。 这些胆大的太监是克善的随从,得罪娘娘是死,保护不了小主子也是死。 横竖都是个死法,他们当然要保护可怜幼小的克善了。 “虹妃,你究竟在做些什么?”看着挣扎不休的新月和生死未卜的克善,皇后厉声喝问并派了一个宫女,“快去传太医。” 玫心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她刚刚进宫犹如一朵美丽的雏菊,还没被污秽所沾染就已经被汪展鹏给采撷了。 看着那个和家中侄子一般大小的克善,她很不忍心,连忙走了过去想要照顾克善。 可是这一举动却令新月更加疯狂了。 她竟然一举挣脱了两个太监的禁锢,突破了两个太监的阻拦,直直的向克善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看着一脸怜惜的玫心,她愤怒的想,我才是克善的姐姐,你凭什么来管他? 他是我端亲王府未来的继承人,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管。 怒从胆边生,恶从心头起。 新月狠狠的把玫心踢到了一边,想要自己关怀弟弟。 可是众妃都以为她是想要继续折磨弟弟,排在最后的魏贵人眼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明黄色衣角,忽然突破重重阻碍跑了出来,大义凛然的拦在克善的面前对着新月大声喊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您的额娘在天上看着也会为了克善而心痛的。” 听着这话,新月更生气了,想也没想就扇了魏贵人一个大耳瓜子说:“我额娘是嫡福晋,而克善是个庶子,她为什么要为了克善心痛?庶出就是庶出,一点也不争气。”新月心里对克善仅存的一丝怜悯也被魏贵人的话给说没了。 就在这时,太监通传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新月,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这么野蛮?”看着头发凌乱犹如泼妇,嘴里恶毒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露的新月,汪展鹏对于她那一丝微妙的悸动也转化为了被欺骗的受伤。 他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呢? 真应该把她拉去和努达海配对。 没眼光的女人,喜欢那么个没本事的老头子! “魏贵人保护世子有功,晋为令嫔。” 顶着那张带着巴掌印的楚楚可怜的脸,魏子昕对汪展鹏说:“为了皇上,臣妾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说着,魏子昕装作激动的扑进了汪展鹏的怀里。 角落里一身狼狈的玫心,看着汪展鹏和另一个女人的恩爱好戏,心中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和一个皇帝要爱吗?你索绰罗玫心要不起! 宠和爱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 你怎么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迷住了呢?你怎么就傻傻的相信他只爱你一个人呢? 已经逝去的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不也是皇上以前的挚爱吗? 你这个只是小妾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挚爱呢? 索绰罗玫心,记住,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没有你,他有妻子皇后,还有虹妃,还有令嫔,有许许多多的数不完的女人。 扶着被新月踢的隐隐作痛的胸口,她看着那个她一直爱的男人,扶着曾经针对过自己的女人那样呵护。 心中始知,帝王之爱,向来是新旧交替,恣意花丛的。 汪展鹏和令妃回到了延禧宫,这正殿时隔半年终于又一次回到了魏子昕的手里。 也是在这一天,汪展鹏穿越以来第一次临幸了魏子昕。 他心中有着被新月柔弱外表欺骗的愤恨,也有着对着魏子昕温柔善良的欣赏。 纵然她喜欢的是乾隆,可是他现在就是乾隆。 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子是不值得被辜负的。 就在汪展鹏在温柔乡里快活的时候,承乾宫里的灯光一夜未灭。 玫心流产了,新月那一脚让她摔倒在地,她的孩子只在肚子里停留了一个月甚至还没有被她察觉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而孩子的父亲呢?此时他正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细语温言。 她坚定了她白天的想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付出的代价却太大了。 太医赶来的时候,玫心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得知结果的她甚至都没有一滴眼泪,只是嘴角挂着一抹苍白讽刺的笑容。 皇后进到屋子里劝说了她几句,她木然的点头,嘴里依旧恭敬:“臣妾知道了。” “看着你这样子,本宫就生气,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要,一切都要建立在你养好身体之后。在深宫呆久了,你就会知道现实是多么的可怕,容不得你有一丝懈怠。你还有小十和小十一,不要往死胡同里钻。”小十,小十一,额娘的女儿们。 额娘太笨了,把你们的小妹妹或者小弟弟给弄丢了。 额娘怎么就那么傻,那么天真? “谢谢皇后娘娘的教诲,臣妾知道要怎么做了。”皇后的真实目的也不过是扶持一个和令嫔能够抗衡的人罢了。 这后宫里也只有自己有这个能力了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怪皇后,不怪令妃,只怪自己太天真,太轻信皇帝的承诺。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歇着吧,本宫走了。”皇后走了,玫心从枕头底下费力的掏出了一对同心结。 那是在七夕节的时候她编的,她满心欢喜把其中一只送给皇帝,汪展鹏却觉得这个礼物太过孩子气,笑着拒绝了。 那个时候,她失望了很久,却没有升起把它们扔掉的念头。 七夕,乞巧,哈哈。 牛郎织女的悲剧就映照了她的悲剧。 被爱恋蒙蔽了双眼的她只看见了牛郎织女相爱的甜蜜,却没看到天各一方结局的分离。 “月儿…” “娘娘,奴婢在,您有什么吩咐?” “拿去,烧了。” “是。”过往的一切都化为灰烬,现在活着的是为了家族和女儿活着的索绰罗玫心。 汪展鹏知道了玫心流产的消息惊呆了,愤怒的他处决了伤害玫心和令嫔的新月,为了皇室的颜面保留她的妃位和封号,圈禁在佛堂。 没过多久,宫里爆发了伤寒,借着这个机会汪展鹏让太后‘去世’了。 端郡王克善也感染了伤寒,被送到了宫外疗养。 失去了姐姐的他无依无靠,但还是顽强的挺过来了。 虽然年纪尚小,但他永远记得阿玛的希望。 姐姐不喜欢他不要紧,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玫心在他出宫的时候给了莽古泰许多珍藏的药材,她没有因为孩子的流失而迁怒于克善。 都是可怜人而已,她还要感谢克善让她认清了眼前的一切。 爱情,从来都不能够当饭吃。 汪展鹏对玫心越来越好了,可是太医诊断玫心伤了身子,暂时不能承宠,汪展鹏也就顺其自然的流连延禧宫了。 女儿们的婚期因为太后的去世又延期了。 二十七个月后,已经大龄的五个女子陆续都出嫁了。 吟霜和兰馨被晋封为固伦公主,紫薇晋为和硕公主,和嘉没有变,而晴儿却因为汪展鹏最近心情不好,想起福尔康曾经是永琰一党被华丽丽的迁怒了,最后在令嫔的百般劝说下封了一个和硕格格。 晴儿对此无所谓,只要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呢? 福家众人心里却很难受,说好的抬旗怎么只有尔康一个人呢? 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已是万事皆定,无力更改了。 带着新婚的众人汪展鹏来了一次想走就走的旅行。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7) 在龙舟上,两个好消息让汪展鹏喜笑颜开,玫心和令嫔都怀了孕。 汪展鹏刚想要把令嫔晋为令妃,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他找到女儿绿萍了。 这个女孩子就是海宁陈家的四女儿陈知画。 她的容颜像极了自己家的骄傲——汪绿萍,她依然会跳舞,而且还会读书和画画,真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奇女子。 汪展鹏对知画的兴趣最先被解语花令嫔发现了,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 这个知画有才情,会跳舞,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好,皇上本来承诺自己为妃的,可是现在也不行动了。 莫非,皇上想把这妃位留给这个小妖精吗? 不,绝对不可以,她一定要捍卫住自己的妃位。 在魏子昕的想法里,知画不过是皇帝一时图新鲜想要凭借魅力去征服的人而已。 要不然为什么皇帝迟迟留在海宁不走,对她关怀备至的同时还不确定她的身份呢? 最后,龙船离开了海宁,皇后做主把知画带在了身边。 魏子昕心想,皇后这两年惯会做好人,倒是学乖了。 可是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先解决知画,然后是索绰罗玫心,然后就是你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最终才是她的归宿。 刚到杭州,另一个女人的出现又让魏子昕草木皆兵了起来——夏盈盈。 汪展鹏召见夏盈盈唱曲自然是为了享乐,一次出巡既认了女儿又赏尽了这江南的好风光。 听听曲子倒也怡人,不过似夏盈盈这种低贱的歌姬纵然长得在美他也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古代医疗条件不好,万一染上了什么病可怎么是好。 每日让夏盈盈来唱歌外,其他的时间大都是陪伴着知画的,他的女儿在海宁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呢?汪展鹏想要知道。 年岁越是大了越是让汪展鹏怀念过去,前世今生的一切都在眼前飘过。 他的这一举动更让魏子昕心惊,夏盈盈那般绝色的美女都不能留住皇上,那个知画怎么有这么大的魅力? 她不能留了。 魏子昕下定决心之后,找了自己家的侄子随行而来的福尔泰。 看着哥哥尚主抬旗之后更加得到父母的器重了,尔泰心里不满极了,令妃骗他说要让他和皇上新认的女儿喜结良缘,就能青云直上。 福尔泰心中一动,却不知道魏子昕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弃子来用。 魏子昕满以为可以借着福尔泰来坏了知画的清白,却不知道汪展鹏心里对知画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而两人密切想要谋划的知画,却早就知道了皇帝想要认她为女儿的想法了。 她心中感叹上天厚待,也努力学好规矩。 不需要嫁进皇家争宠,是再好不过了,只不过父母的培养,注定要付诸东流了。 汪展鹏让白吟霜去陪伴知画游玩,知画小心翼翼的和这位最受皇上宠爱的固伦公主谈天说地。 晚间,皇上最宠爱的令嫔娘娘带着一干侍从来看望知画,她送给了知画一个精美的八宝琉璃花灯。 知画并不知道令嫔心中的打算,只是距离她稍微远了一点。 这位娘娘可是怀着孕呢,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就要倒霉了。 令嫔并没有多做停留,呆了一会就离开了知画的住处。 知画送走了令嫔,细细的观赏桌子上那美丽绚烂的八宝琉璃灯。 一阵馥郁的香味蔓延在空气中,知画觉得浑身疲倦,好想要睡觉。 就在这时,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令嫔又走了回来。 知画强撑着自己疲倦的身子想要问令嫔为什么又回来,却看见她身后的一个表情纠结的侍卫。 “尔泰,你可要好好把握。”看着福尔泰那有些惶恐的样子,令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令嫔娘娘,这怎么可以,我…” “你什么?女儿家最重要的可是名节,你要了她的身子,她不就是你的人了吗?”知画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令嫔。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陷害她呢? 她没有一丝力气,大概也是被那宫灯所害吧。 “不行,令嫔娘娘,我怎么可以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呢?”他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虏获佳人芳心,却没想到令嫔竟然要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够了,我花费了多少心力才安排了你们单独相处的时间。若是这个女人最后还是进了后宫和我争宠,我的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吗?” 不,不,我是皇上即将认的义女,不会阻碍到你的。 可是她没有一丝开口的力气,意识都微微有些模糊。 “你说什么?你不是说她是皇上认得干女儿吗?你在骗我。”福尔泰不可置信的看着令嫔。 “尔泰,我可是你的姑母,你帮我是理所应当的,将来我做了皇后定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 “我…我不能这么做,不论她是不是皇上的妃子,我都不能。” “乾隆二年,帮我把天花病毒带进宫传染给端慧太子的人可是你额娘,若是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都做的出来。我受不了那些失宠的日子了,快,把她的衣服脱了,我就在这看着,你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小妖精给处置了。” 令嫔现在草木皆兵,她害怕会有下一个瑞贵妃的存在,所以知画绝对不能进后宫。 福尔泰听此狠下心来,把知画给抱上了床,他解开了知画身上的盘扣,不一会知画身上就仅仅剩下了肚兜亵裤。 知画的泪水流了出来,却只能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福尔泰的手伸进了知画的肚兜里,令嫔出了知画的住处向汪展鹏所在的地方走去。 戏已经上演了,该让观众上场了。 在汪展鹏身边伴架的是玫心,玫心伺候他用了些膳食。 看着玫心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汪展鹏心中一阵柔软,刚想要说些什么话,却看见令嫔风风火火的赶来。 “皇上,奴婢有罪。”玫心在一旁没有理会令嫔,自顾的看戏。 “你还怀着孩子呢,不要随便的下跪,会伤害了孩子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是我的侄子尔泰,他…他喜欢上了知画姑娘。”听见令嫔如此说,汪展鹏眼睛瞬间流露出了一丝不同。令嫔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对自己的计策给予无限肯定。 知画不能留。 在令嫔的游说下,汪展鹏去了知画的住处。 女儿才到自己身边多久啊,怎么就有了意中人呢? 来到了知画的住处,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令嫔有些心慌,汪展鹏却在船的另一头,看见知画衣衫整齐的靠在福尔泰身上,两人在看月亮。 年轻人可真是浪漫啊,汪展鹏挥了挥手,带着一众人离开了。 直到人都走光了,福尔泰才轻声开口:“知画,你没事吧?” 知画无力地摇了摇头,额头无意间擦过福尔泰的下巴,她脸色通红的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想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令嫔的威胁的确起到了效果,可是最终还是福尔泰的良心战胜了恐惧。 他用另一种方法打消了皇上对知画的心思。 捉奸在床哪有两情相悦来的好。 知画一个女儿家,若是真的让他给玷污了,她万一想不开自尽该怎么办? 他身份低贱,只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包衣奴才而已,就算没有什么爵位也可以得到温饱。 他不想手里沾上血腥。 所以,令嫔刚走,他就抽走了那只放在她胸附近的手,为了做戏逼真,他迫不得已只好这样。 虽然极力用肚兜来遮掩,他还是微微碰触到了那对绵软,让他有些心神荡漾。 想着很可能会有人来这里看他们的私情,他帮她穿好了衣服扶着她走到了外面看月亮。 直到皇上带着一大队人马前来,又离开。 这出百转千回的戏码才算是真正落幕。 福尔泰扶着知画回了屋子,并把她扶上床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跪在地上对知画言辞诚恳的说:“知画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情势所逼,若是皇上不要你。我可以等到你二十五岁出宫,我会对你负责,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会倾尽我的所有来补偿你的。” 知画看着他那黝黑的面容,想起刚才那心有余悸而又羞涩的一幕,她轻轻把头转到了里面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会福尔泰。 见此,福尔泰叹息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汪展鹏问起了知画和福尔泰的关系。 汪展鹏眼见为实,知画进退两难,只好说她和福尔泰两情相悦。 她心中对于福尔泰还是有些感激的,那样的情况下他都能及时收手,更何况身子都给他看了,不嫁他嫁谁呢? 可是想起令嫔,想起福尔泰那个曾经助纣为虐帮助令嫔害过太子的额娘,知画向汪展鹏委婉的提出了福尔泰身份的低微。 汪展鹏这才注意到这个福尔泰原来是晴格格丈夫的弟弟。 晴格格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永琰以前的跟班。 有了这层关系,福尔泰看起来比福尔康顺眼一点。 那就也抬旗吧,再给他一个从二品的散秩大臣的位置吧。 汪展鹏册封了陈知画为和硕和宁公主,并承诺为她修建公主府。 令嫔则是懵了,皇上这番举动让她有些不解。 但是心头大患解除了,真是畅快。 可是福尔泰的心情却不怎么好了,因为额娘和阿玛拿着晴格格和知画作比较。 说对晴格格不公平,只是一个和硕格格,知画一个低贱的汉女却是和硕公主,没准用什么方式蛊惑了皇上。 又说福尔泰文武皆都不如福尔康,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得到了一个显赫的官位,上苍真是不公平。 福尔泰听此心中冰冷,一言不发的回到了住处紧闭了房门。 汪展鹏心里没有那么多男女大防,所以让福尔泰去陪伴知画在杭州游玩。 一路上,福尔泰沉默着,不说话,知画见此也沉默着。 周遭的随从们在汪展鹏的示意下,很有眼色的给公主和未来的额驸单独相处的机会。 “你后悔了吗?”知画的声音清脆悦耳,福尔泰不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皇阿玛早就要封我为了公主了,只不过没有昭告天下而已。”知画这样说着,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可是这却让我知道了后宫里潜在的一条毒蛇。” “哈哈,她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笑话罢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皇上我们的阴谋…”福尔泰的话里有了一丝快意,更多的却是不解。 她该恨他的。 “我不想做亏本的买卖,算计过我的人我也不会饶恕,虽然我不喜欢你,却也不讨厌你。我已经得到了公主的尊荣,可是满清八旗家的子弟,谁会真正接纳我一个汉人公主?吟霜姐姐身份在怎么曲折,却也是姓富察,是满族八大姓之一。” “可是我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是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未来的额驸,你要做的就是要和你的那些危险的家人隔绝开来,你能做到吗?做得到,你就富贵荣华,一世平安,做不到,那就是黄泉路走,命短无头。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画的话带着一丝威胁,却说得不无道理。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8) 福尔泰陷入沉思,终究他还是选择了自保。 他的心很小,以前装着父母哥哥,可现在却只有自己了。 自私又如何,他们利用晴格格来达到尚主目的的时候难道就不自私吗? 都是福家的人,半斤八两而已。 他们什么好事都选择哥哥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过他,现在自己官位显赫,他们不但不为他高兴反而指责他的不是。 天知道,他那一夜经历了多么大的转折,才九死一生。 这一切都拜他的好姨母令嫔的威胁,以及母亲曾经的错事所赐。 他福尔泰就是再怎么样的不堪,再怎样的趋炎附势,也绝对没有害过人命。 端慧太子死的时候令嫔她只是个宫女,她为什么要害太子呢? 那个时候端慧太子对她根本就没有利害关系啊! 想起额娘说起令嫔的荣宠全部都来自于慧贤皇贵妃,福尔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这事情和高家有关系吗? 可是高家已经抬了旗,慧贤皇贵妃又没有子嗣,又怎会和没有利害关系的孝贤皇后作对呢? 福尔泰不理解女人们的爱恨纠葛,家里福伦虽说有几个美貌的侍妾,可是福伦因为令嫔的关系重视嫡妻,那些小妾又被福伦的福晋下了绝育药,在家里福伦福晋绝对是一把手。 家里的和谐一直随着令嫔的荣宠维系到了如今。 “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公主。”看着福尔泰那痛下决心的目光,知画满意的点点头。 虽说是个聪明人,可是她要的还不够。 “你真的知道要怎么做了吗?你可要看清形势,令嫔虽说现在和我们没有利害关系,可是你的目光要看的长远一些,这些天跟在皇阿玛身边,我也渐渐察觉了。他现在最器重的阿哥是皇后娘娘所生的十二阿哥,其次是皇后娘娘的养子十一阿哥。令嫔虽然怀了孕,可是只要皇后不倒,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越过皇后去的,更何况皇阿玛最宠爱的女人不仅仅是令嫔,还有瑞贵妃。皇后和令嫔之间的关系我可是听说了,你认为令嫔和皇后会一直相安无事下去吗?”她和福尔泰虽然如令嫔所愿的在了一起,可是令嫔对她所做的怀有恶意的事她怎么能够饶恕呢? 她陈知画向来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女人。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想起令嫔曾经说过的话,她心中暗下决心,她要看着令嫔自食恶果。 “那…那你要我怎么做?我…我…”福尔泰的语气吞吞吐吐,纵然父母对他不怎么疼爱,他也不想要因为令嫔的缘故祸及家人。 “你只需要在你该说该做的时候说出真相,做你该做的事情。”这事若是成了,就是她这义女给皇后第一件表示孝心的礼物。 她陈知画踏进了这是非之地,就再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了。 皇宫里,从来不需要心慈手软。 “可是我的父母…”父母生养大恩,他怎能做出伤害他们的事呢? “这些年跟着令嫔,你的父母得到了什么恩惠了吗?你和福尔康纵然尚了皇室的公主格格,都只是自己抬旗而已。你的父母还是包衣,依旧要臣服在令嫔的手下,端慧太子生前是隐形储君,都能轻而易举被一个小宫女暗害。你们这些包衣世家真是相当的可怕,恐怕皇上若是知道了也会忌惮的吧。”一语惊醒梦中人。 福尔泰心中大致有了一个念头,或许,令嫔当初是受了高家的指使才这样做的。 她和慧贤皇贵妃相似或许都不是巧合。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包衣妃子们牢牢的掌控着大清后宫,产下下一代皇嗣。 以前,十四阿哥身体不好的时候,令嫔就一直和生母早逝的五阿哥来往过密。 枕边风加上五阿哥的突出让五阿哥成为了隐形太子。 五阿哥没了,十四阿哥被皇上抱走了,令嫔又重新虏获皇上的心怀孕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认为令嫔有可能和皇后与瑞贵妃抗衡吗?她一无权,二无色,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善良才得到皇阿玛的呵护。可是这唯一的优点‘善良’也是假装的,若是有一天这善良被戳破,被揭露,等待令嫔的,等待你们全家的又是什么?到时候,恐怕你这额驸也做不长久。”陈知画的话无疑在福尔泰的心中起了惊天破浪。 他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瑞贵妃生下了两个公主,没有阿哥的她现在依附于皇后。 令嫔真的能够战胜皇后吗? 若是在以前,他会毫无犹豫的说,肯定会的。 可是现在,他却不肯定了,甚至有这样一个念头产生,那就是她有可能吗? 如果他真的如知画所说的那样做,那么就绝对不可能了,令嫔把对抗她的筹码交给了福尔泰。 福尔泰对于她的失败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乾隆是一定不会容忍一个不善良的女人在身边的。 他不知道的是乾隆已经不是乾隆了,可换了一个芯子,对于善良却是更加看重了。 福尔泰做了决定,他按照知画所说的想法去做。 希望皇上能够看在他家不是主谋的份上放过他们一马,不然等到十二阿哥当上了皇帝他们一家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幸免。 知画去找了皇后,皇后淡漠高深的一笑,却没有立刻行动。 有些真相,在不同的时机揭露会有事半功倍的作用。 龙舟安然无事的回了北京,这个时候玫心的胎已经有九个月了,随时都有可能生产,令嫔的胎也七个月了。 这个时候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事故的时候, 十三和五儿的死都和令嫔有着密切的关系,景娴她不想做什么好人,她只想做刽子手让那个女人下地狱。 至于暂时在坤宁宫养的越来越白胖的十四阿哥,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让他孝顺自己这个皇额娘,永璐唯一的额娘。 又到了孝贤皇后的忌日,令嫔带着几个宫人去长春宫祭奠。 汪展鹏被她温柔的软磨硬泡,已经口头答应了只要孩子生下来不论是男是女都恢复她的妃位。 既然这样,她就更要抱好皇帝的大腿了。 长春宫内,慧贤皇贵妃的画像和孝贤皇后并立,魏子昕脸上恭敬,心中却是不屑的嘲讽。 贤后吗?贤惠的连自己的一双嫡子都保护不了,在龙船上和皇上发生争执被气死。 死后还和皇贵妃的画像并立在自己的寝宫,真真是厉害到了极点了。 高姐姐,我的干姐姐,干爹的好女儿,你空得了一个皇贵妃的头衔又怎么样?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又如何,最终不还是无子无女一生孤苦,死后连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 你傻就傻在爱上了皇帝,不肯受干爹的摆布,以至于被高家舍弃,让我一个样貌出身都不如你的替身出了头。 一次失误不是永久的失误,胡太医说着我这胎是个阿哥,只要我恢复了妃位,再将皇后和索绰罗氏一一铲除,那么这后宫将会是我魏子昕的天下。 踩着死人的头往上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魏子昕天真的以为会和以前一样获得乾隆的怜惜,却没想到一场改变她命运的事情悄然发生。 孝贤皇后的忌日正是三月份,初春时节。 祭奠了一个时辰的魏子昕在回延禧宫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冰雹。 无数大小的硬冷颗粒打在了抬着轿撵的太监和令嫔身旁的宫女身上,冬雪急急忙忙的喊道:“快回延禧宫,仔细你们的脚下,娘娘肚子里的小阿哥可金贵着…啊…” 作为令嫔身边许多年的唯二的大宫女,她脚上穿着的可是一般宫女所不能穿的花盆底。 于是她因为脚踩到了一块冰雹失去了平衡,悲催的摔倒了。被冬雪的话吸引住心神的太监们也因为她在轿撵前摔倒而慌了神,领头的太监也直直的撞在了冬雪的身上。 轿撵大幅度的倾斜了,一个不小心,令嫔整个人从轿撵中滚落到地上。 腊梅想要去给她做肉垫,只可惜晚了一步,她整个人压在了令嫔的身上。 所以说,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可是令嫔却又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她悲剧的人生。 那就是让太监们接着带她回延禧宫,目的就是要声势浩大的路过养心殿。 冬雪建议她回刚离开不久的长春宫宣召太医,这么大的冰雹又摔了一跤,龙种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是令嫔想着,做戏要做全套,以此表示对孝贤皇后的尊重和自己的卑微。 路过太极殿的时候她的肚子隐隐作痛,但生过了三个孩子的她只以为是阵痛,她把装模作样当做了本能,根本就不管不顾了。 到了养心殿在传召太医也是一样的。 可是养心殿里没有人,小路子说皇上去了承乾宫。 瑞贵妃娘娘要生了。 玫心这胎和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一样,肚子大得惊人,太医说还是双生胎。 汪展鹏特别希望玫心可以生两个儿子,在汪展鹏心里一点也没有皇家双生子的忌讳,在他心里,玫心还是很美好,很善良的乖女孩。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9) 玫心有资格享受他的宠爱。 因为汪展鹏以为她不止有着让他心动的年轻身体,还有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以及对着真爱的憧憬。 可是汪展鹏不知道玫心的内心早已经改变了,随着那个孩子,随着那血肉剥离的痛苦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如果一个男人不能保护他怀里的女人,他就没有资格说爱。 尤其是当他的怀里还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 他此时此刻不论表现的有多么焦急不安,可如若玫心此刻难产死去,他还是会悲伤,还是会难过,可是不会心痛。 他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而已。 令嫔也好,自己也好,都不过是他消遣时候的玩物罢了。 玫心心里坚定了这一点,所以,她只为了自己和孩子活着。 撕裂的痛楚让她愈加清醒,孩子,你们要平平安安的,额娘才能开心快乐,额娘要好好把你们抚养长大。不会像上次那样粗心马虎,把你们的哥哥姐姐给弄丢了。 “娘娘,用力啊,已经看到头了,用力…”孩子,我的孩子。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公主,十二公主…” “娘娘,您肚子里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娘娘,继续用力…” “先把十二公主抱出去给万岁爷看看吧。”是贴身宫女月儿的声音。 又是一个女儿,女孩好,不用去争夺储位,不会成为皇室斗争的牺牲品。 可是女儿总是会出嫁的,在京城还好,去了蒙古漠北那天高地远之处,有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自己孤苦一生,无人养老送终也就罢了。 可是女儿们能过的好吗? 下.身忽的一轻,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她实在经受不过,昏厥了过去。 屋外,汪展鹏抱着新出炉的龙凤胎十二公主和十五阿哥笑的开怀。 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了。 这巨大的惊喜让他喜形于色,却在瞬间又变的惊惧起来。 因为脑海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滚出朕的身体,你这个妖孽。”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就是自己的声音。 准确的来说那是乾隆的声音。 他已经整整听了五年之久了,早已经习惯的把它当做自己的声音了。 可是现在,他明明没有说话,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出现。 “朕才不喜欢那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竟然封她做了贵妃,怎么可以?还有皇后,她那么恶毒,你怎么可以和她相处的那么和谐?”汪展鹏听明白了,这是真正的乾隆的声音。 他害怕极了,内心的恐慌让他急于寻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寻找解决的办法。 他心里最害怕的是这些宫女太监们听到乾隆的声音。 “你,你听到了什么?”抓着月儿的胳膊,汪展鹏愤怒的咆哮。 月儿不明所以,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奴婢什么也没听到啊,皇上…” “你呢,你听到了吗?”抓过一旁的嬷嬷,汪展鹏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老奴也什么都没听见,皇上饶命啊!” 把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宫人,汪展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承乾宫。 失去了最初的得到儿子的喜悦,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妖孽,为什么要霸占朕的身体,你杀害了朕的皇额娘。还杀了大臣努达海。皇后那么善妒你竟然没有废了她?” 天空渐渐的放晴了,汪展鹏的心却十足的阴暗了下来,乾隆帝那一句句诘问让汪展鹏心中慌乱,外面因为下过冰雹后道路湿滑他也全然不顾,上龙辇的时候一不小心被绊倒,整个人跌倒在地。 “我告诉你,朕才是真正的天子,你快点离开朕的身体,否则朕一定不会饶了你的。”汪展鹏被太监们扶上龙辇,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腊梅就像是一个下凡的天女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解救他于危难。 “令嫔娘娘因为受惊早产了…”若是以往,汪展鹏肯定第一时间就着急的去看令嫔了。 可是现在,那个潜在的情敌乾隆出现了。 “什么令嫔,子昕明明是妃子,朕还要给她封贵妃和皇贵妃呢?你这该死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善良的她?” ‘你很在意她吗,只要你离开这个身体,我就会封她为皇贵妃。如果你爱她,在意她就离开,永远的离开。’汪展鹏试图通过想象让乾隆帝知道他的想法。 “这是朕的身体,子昕也是朕的妃子,你凭什么要我离开?你这大胆的妖孽,快去救她…” ‘她心里脑子里念着的都是你,我为什么要去救她?你越是在意,我就越要毁了她。我既然来到了这身体,我就是这身体的主人,不光是这身体,后宫里的女人,身心都要属于我,这大清后宫和大清江山也是我的囊中物。’是了,经历了五年的帝王生涯,汪展鹏深刻的见识到了权利的重要性。 权利可以让如云的美女追随他,渴望他的临幸。 权利可以让他做许多许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之所以没有管皇后,是因为他不在意她,他们之间的陌生。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有李舜娟那样管得多,皇后臣服于他的脚下。他手中的是真正的汪氏江山,而不是曾经挂着汪氏集团牌子的李氏。 “你…该死的…”乾隆帝低咒一声,可是他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二是你离开,我救她。’ “朕…”乾隆犹豫了,在他心中,令嫔再怎么善良,再怎么何他的心意,也仅仅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得回了身体,他可以找无数个令嫔的替身。 就像当初找令嫔做慧贤的替身一样。 更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妖孽的,他一个和自己玛法比肩的千古一帝,怎么能向妖孽妥协呢? “皇上,您派一个太医去救救娘娘吧,太医们都在承乾宫里,根本就没有人去救娘娘。娘娘肚子里还怀着小阿哥呢!”腊梅的话试图挑起汪展鹏对于玫心的厌恶,这话音刚落,就听见太监尖锐的通传声。 “皇后娘娘驾到。” “那个恶毒的女人来做什么?”乾隆帝对乌喇那拉氏的不满十足。 “臣妾给皇上请安,听闻玫心妹妹产下了一对龙凤胎,臣妾给皇上道喜了。”皇后下了凤辇,给汪展鹏行礼。 “皇后有什么事情吗,朕还有事要做呢。”汪展鹏害怕乾隆帝突然夺回这具身体,所以急于离开。 “臣妾自然是有要事禀报。”那拉皇后从怀中拿出一封类似奏折的东西递给了汪展鹏。 “这是…中宫笺表,皇后究竟要做什么?”听着脑海里乾隆帝的话,汪展鹏也有些奇怪。 中宫笺表,是相当于皇帝的圣旨一般的存在啊。 带着疑问,汪展鹏打开了这中宫笺表。 “令嫔害死端慧太子?这怎么会呢?”纵然为了对付乾隆他想要舍弃令嫔,可是她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呢? 中宫笺表上写着要彻查端慧太子的死因,还有着福尔泰招供的证词,诉说了他在父母处明察暗访得到的消息。 “永琏的死和子昕有关?不,这不可能,子昕那么善良,和流露一样的美好,怎么可能?” “不止如此,恐怕高姐姐的死也和令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乌喇那拉氏一语石破天惊。 让乾隆帝的魂魄狠狠的为之一颤。 汪展鹏渐渐的觉得这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吸引力传来,他进入了黑暗中,又忽的变得光明,他变成了灵魂状! 得回了身体的乾隆帝用愤怒的咆哮来掩饰一切。 “那个贱人她怎么敢?”拿着中宫笺表,乾隆问了瘫软在地的腊梅令嫔的所在,迅速的去了养心殿。 高流露是乾隆心里一道难以言说的伤口。 或许在最好的时候死去才能留下最美好的场景。 一旦被繁杂俗世沾染了,就将会变得污秽。 高流露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乾隆被算计,又不想举报自己的父亲。 当魏子昕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她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父亲想用来魏子昕来固宠。 可是,魏子昕要算计的人是她心爱的人啊。 于是,她选择用死亡终结了所有的一切。 永远的离开。 不用神伤,不用担忧。 去阴曹地府去寻找那个在潜袛她第一次算计着的失去的,也让她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的孩子。 唯一贵妃皇贵妃又算得了什么,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令嫔在养心殿的室内,屋子虽然暖和可是缺少最重要的太医。 疼痛让她无力去做什么,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都半个时辰过去了,皇上怎么还不来啊? 门是被踹开的,乾隆帝走了进来。 费力的睁开眼睛,令嫔一贯柔弱的说了一声:“皇上…“ “啊…我的肚子好疼啊…皇上,救救我们的孩子…” 乾隆不为所动,只是狠狠的盯着魏子昕的眼睛。 “皇上?” “魏子昕,很好,没想到你竟然是流露的干妹妹?” “这…是…臣妾三生有幸,和慧贤皇贵妃娘娘她…啊…”魏子昕不知道为什么乾隆知道她的身份,她本想拒绝,可是为了攀附慧贤的大腿,她承认了。 “这一巴掌痛吗?可是朕失去流露更痛苦,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害死了流露!” “臣妾没有。”她曾经是想过用虚弱的药慢慢杀死高流露,可是还没有等她去做,高流露就死了啊。 不是她做的。 当汪展鹏穿越乾隆(完) 在刚刚回魂的乾隆眼里,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遇见了高流露之后,世上的任何事都不重要了。 高流露用她那短暂的一生给乾隆留下了一世最好的回忆。 他很爱她,他心里坚定这一点。 可他最爱的是高流露的那种清澈?还是她的美貌? 他爱的只是他心中的缩影而已。 一个世界上最美好最善良的女人的形象,最重要的这个最美的女孩子爱他。 高流露的出现只不过具体化了这个形象而已。 出身包衣和权利倾轧让她永远也做不到洁白无瑕。 她不想等到色衰而爱迟,所以在最璀璨的华年死去。 她做对了,她悲哀的爱上了他,最后只能选择让他永远记住她的存在。 她的死亡,只是他找一个又一个女人享乐的借口。 令嫔在乾隆的认知里也很善良,所以她被宠爱了那么多年。 可是这善良却被揭穿,甚至把他心中那个曾经的爱人给牵连了进去,乾隆自然说翻脸就翻脸了。 更何况,他心中压抑的,是被占据了魂魄,‘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悲哀。 所以令嫔承接了他首发的第一番炮火。 拿出中宫笺表,扔给了令嫔,乾隆失望而又愤恨的说,“举报你的是你的侄子福尔泰,他难道会诬陷你吗?魏氏,你丧尽天良,杀害了端慧太子和慧贤皇贵妃,不杀你,朕怎么对得起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呢?” “来人啊,把这个毒妇给朕拖下去杖毙。”乾隆一声令下,太监吴书来奉命带着几个太监走进了屋里。 “皇上,不要啊,令嫔娘娘现在正在临盆呢!您可要为了小阿哥考虑啊!”闯进内室的腊梅的话让乾隆眼神一暗。 “这种恶毒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怎么会好?朕才不会要这个恶毒的女人生的孩子,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 ‘不准你伤害她的孩子,那是我汪家的骨肉,你才是最恶毒的人,我已经把身体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要杀死她?’汪展鹏虽然也觉得令嫔恶毒无比,可是那孩子可是他的骨肉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的魂变成了乾隆,他只好骗一骗他来保住自己的孩子。 有朝一日,自己的亲生骨肉接掌了江山,他才不枉来这清朝一场。 “该死的,你竟然还没离开,妖孽,离开朕。”乾隆有些害怕汪展鹏再次夺回身体,于是稍微沉吟了一下,决定让令嫔把孩子生下来。 “算了,上苍有好生之德,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在杖毙她吧。”乾隆这句话让床上的令嫔心中悲哀。 想起刚刚乾隆的话,索性鱼死网破,这孩子活着也受不到父亲的关爱,不如和她一起离开。 于是,她拔下头上的一个簪子向心口刺去。 下辈子,再也不要入这吃人的帝王家了。 “该死的,怎么可以这样?”汪展鹏透过乾隆的身体看到了这一场景,大声地叫了出来。 下一瞬,他已经回到了这具身体上。 吴书来探了探令嫔的鼻下,有些颤抖的说“皇上,令…魏氏没气了。” “太医呢?太医都死哪去了?怎么一个太医都没有?” 腊梅悲怆的说:“太医们都在承乾宫,哪里有人会管娘娘呢?皇上,娘娘已经去了,求您留给她个全尸吧!”到底是跟随了令嫔二十余年的宫女,她有些不忍,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也要被牵连,她大胆的向汪展鹏进言。 “全尸?全…”呢喃着腊梅的话,汪展鹏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快…快拿刀来。” 一旁小太监飞快的拿了一把水果刀来恭敬的递给了汪展鹏。 汪展鹏拿起刀转身想要递给吴书来。 “快拿着,快把令嫔的肚子剖开,朕的孩子还在里面呢!不要把他给憋死了。”汪展鹏说的话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习以为常的,剖腹产而已。 可是,清朝的众人听了却大惊失色。 剖死尸不是仵作做的事吗?拿出婴儿,这怎么可能? 民间管这种死尸生下来的孩子叫棺材仔,皇室怎么能有这种不吉利的事情发生呢? “妖孽,你究竟要做什么,快把朕的身体还来!” ‘应该是你离开,我在这里明明生活的很好,你一回来就害死了我的孩子。’ “不过是个脏兮兮的孽种而已,朕怎么可能要他,身体是朕的,一切都是朕的。” ‘不,才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汪展鹏捂着头,疯狂的冲出门去。 承乾宫里,那拉皇后坐在主座上,看着新生的双胞孩子,心中翻涌。 她老了,都快五十多岁的人了,皇上已经好几年不留宿坤宁宫了。她不得不为自己和永璂的未来打算,所以她和玫心达成了同盟。 在皇帝面前,她极力推玫心出来承宠。 也没有任何阻拦的让她做上了贵妃的宝座。 以往若是这样,她早就打翻了醋坛子。 可现在,当初的那一丝夫妻之情早就因为无数次的冷落消失殆尽了。 她并不担心玫心会使什么阴谋诡计。 玫心唯一的儿子才刚出生,永璂却已经十四岁了。 乾隆所有的儿子里死的死,出继的出继,唯一一直受宠受培养的只有永璂。 经历过慧贤令嫔一事,他一定有了很大的打击吧。 自古的君王能有几个活的长久的。 乾隆也五十多了,他没有时间培养出第二个储君。 可是他的性格注定他流连花丛,以前令嫔的荣宠与现在的落魄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宠妃都没有好下场,她这个及其不符合他心意的继后,所依靠的就只有儿子了。 好戏开场了,她却不想做主角,只想做个看客。 只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希望这次能把令嫔给彻底解决掉。 “照顾好你们娘娘,本宫走了。” “恭送皇后娘娘。” 乾清宫里,汪展鹏狠狠的敲着头部,嘴里喊着:“出来,出来,你快出来。乾隆皇帝,你给我出来。” 手里拿着水果刀,他在空中来回比划着。 好似身旁有许多妖魔鬼怪似的。 乾隆的声音不见了,任由汪展鹏怎么呼喊,都没有任何回应。 汪展鹏不甘心的继续挥舞着刀想要把乾隆的灵魂生生撕裂。 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烛台都没有注意到。 “你快出来,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就把你最心爱的妃子高氏的尸骨挖出来挫骨扬灰。”任凭汪展鹏怎样威胁,乾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汪展鹏微微放下心来,却在下一瞬又陷入了黑暗。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黑暗,所有的感觉都失去了的意识。 乾隆回到了身体,可是却沉重的写下了几封圣旨。 因为有个神仙刚才对他说,只给他一刻钟时间了却尘缘。 “索绰罗氏之双生胎过继于慧贤皇贵妃。” “魏氏之子永璐过继于索绰罗氏。” 这就是乾隆最后的心愿了,当然,这只是一部分。 乾隆不去管江山的继承者,不去管恶毒皇后,他现在只想报复占了他身体五年之久的汪展鹏。 他把两封圣旨卷好,宣召吴书来,让他去坤宁宫把它们给皇后。 然后,命令太监们离的远远的不准靠近,锁上门,用绳子绑住自己的身体。 看着由于刚才烛台燃烧,蔓延过来的熊熊大火,他得意地笑。 下一瞬,汪展鹏回到了这个身体,却被烈焰给包围了。 他想要逃跑,试图用火把绳子烧坏,刚刚解开束缚走了一步,却被横梁直直砸了下来,脑浆迸裂。 临死,他心里只有一个疑问,他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 走水的消息不胫而走,那拉皇后刚刚拿到了两个圣旨,就传来了噩耗,不对,对于她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好。 哈哈,若不是此时还有宫人在身旁,她真的很想笑。 她曾经想的明明是让他因为伤心过度而身体虚弱,过几年退位给永璂。没想到现在他却因为错看了魏氏而自焚。 事实和她所想的根本不同,可是她最初的目的达到了想象不到的高度。 坤宁宫里的女人不是后宫的主人,慈宁宫里的才是。 这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染红的天空的云彩。 和亲王和一群大臣们进宫后,从那拉皇后处看到了那两则圣旨。 宗室们的脸都绿了,自杀不说,临死的圣旨都只是为了个女人。 纵然他们怎么反对,可依旧无能为力。 这是相当于遗诏的存在啊! 于是,新生的双胞胎就变成了慧贤皇贵妃的孩子了。 可是新上任的太后发话了,这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双胞胎的生母依旧是玫心,和之前的十格格十一格格一样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不同只是多了一个头衔而已。 临死还要祸害别人,这皇上当的可真是不称职。 正大光明牌匾上写的名字就是十二阿哥永璂,所以他没有任何异议的登基了。 太医院有个资深的老御医,爱医成痴。 匆忙的来到了养心殿,在门口听说了皇上的说法,他进入内室决定一试。 于是,一个新生命就在汪展鹏死前出生了。 是个瘦小的女孩,像小猫一样,却还有着微弱的气息。 这个孩子最后被送到了婉太嫔的身边。 陈氏没想到当了太嫔竟然还能有孩子,心中甚是宽慰,根本没有考虑到吉利不吉利的事。 那拉皇后一并算总账,福家因为福尔泰的求情,从轻发落全家被贬为庶民。 令嫔一死,其他的小鱼小虾她懒得对付。 福尔康终日的咆哮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最后拿着福尔泰给的家用出去花天酒地,一不小心染上了大烟,有一次失去控制,追着和他和离了的晴格格的马车,正好被白龙鱼服的永璂给看了个正着。 大清,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禁烟之路。 知画和白吟霜这两个本该被脑残们连累的小女孩,各自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而在另一时空,和她们有着相似容颜的汪家姐妹,因为某个皇帝的介入,将会有着新的奇妙经历。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 要问乾隆皇帝生前最恨的人,那绝对是汪展鹏无疑了! 汪展鹏那个游魂野鬼竟然胆敢占用他堂堂真龙天子的身体?真是胆大包天。 皇后的讨厌现在想来倒是其次了,她跟汪展鹏的坏比起来绝对是不值一提。 在汪展鹏的记忆里,乾隆知道了自己乖儿子永琪的下场,这是让他最难以接受的。 可是黑白无常来找他了,他们说这个世界因为统治者灵魂的改变所以和以前大不相同,就算乾隆回了肉身也没有了多少阳寿。 乾隆咬了咬牙,和黑白无常商量了几分钟,终于得到了一刻钟的时间去报复汪展鹏。 当令他恐惧的灼热靠近时,他离开了这个本该属于他的肉体。 没有去阎罗大殿,没有阴曹地府,黑白无常把他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两百年后的台北。 他变成了汪展鹏! 刚醒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女人坐在他的床边,看起来有些憔悴。 “展鹏,你醒了。你啊,就是不知道保重身体,你发烧发到三十九度呢,可把我吓坏了。”李舜娟说着轻轻靠在乾隆的怀里,低声啜泣着。 “我知道你想向公司的人证明你的能力,可是心里吃不了热豆腐,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乾隆默不作声,脑子里慢慢梳理汪展鹏的记忆。 不过是一个靠妻子发家的窝囊废穷光蛋而已! 你占了朕的身体,朕却现在成了你。 “展鹏,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对于他的寂静,李舜娟有些心慌。 “我没事,只是脑子有些胀痛,谢谢你。”对于这个陌生的,汪展鹏记忆里处处压制他的妻子,乾隆微微客气的解释到。 三十多岁的李舜娟是个长相俏丽的美人,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那你再躺一会吧,我去给做坐些吃的来。”李舜娟轻柔的为乾隆噎了噎被角,走了出去。 唔,长的不错,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错,真是不错。 汪展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在乾隆想要小憩一会的时候,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精致的像瓷娃娃一样美丽可爱的少女伸出了她的小脑瓜。 “爸爸,绿萍可以进来吗?”看着这个小女孩,乾隆想起了自己的和敬,骄傲的固伦公主。 “是绿萍啊,你进来吧。”绿萍得到应允,绝色的小脸上轻轻的绽放出一抹清丽的微笑。绿萍走了进来,先用手试探性的摸摸乾隆的头,才放心的说到:“太好了,爸爸你的烧退了。” “爸爸身体很好,绿萍不用担心。” “爸爸,你生病了一定很无聊的,绿萍想给你看个东西。”乾隆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绿萍那么神秘呢? “好啊。” “爸爸要答应绿萍,不要告诉妈妈。” “好的,爸爸答应你。”汪展鹏更加的好奇了,为什么不告诉李舜娟呢? 在汪展鹏的记忆里,绿萍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品学兼优的好女儿。 “谢谢爸爸。”绿萍从白色牛仔裤的口袋里轻轻拿出了一个泥塑的玩偶,一只可爱的粉色的小花猫和一只蓝色的小狗手牵着手。 看着绿萍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的渴望,乾隆有些疑惑,旋即明白了,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东西应该是出自绿萍之手。 “真可爱,绿萍,是你做的吗?” “爸爸你真聪明,可是你要记得您答应我的,不要告诉妈妈哦。”她可不想被妈妈说贪玩。 “不告诉我什么?”舜娟的声音让绿萍的小手下意识的一抖,小猫和小狗的泥塑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原本手拉着手的亲密小伙伴,却一分为二,相隔老远。 绿萍的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与失落。 十五岁的她心里微微藏了一些少女的心事。 那是有关于世交楚家的楚濂的心事。 每一天,他们都是一起上学,一起用餐。 他偶尔为她打伞,他有时为她打饭。 点点滴滴,渐渐汇聚成了汪洋大海。 少女的心中逐渐出现了一个缩影,帅气,博学,体贴。 绿萍看见了楚濂的好,心中不自觉的萌发了些许情愫。 可是,乖宝宝的她依旧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跳舞,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她不畏艰辛,力争上游。 一个星期前她得到了青春年华少年舞蹈比赛的一等奖。 母亲开心的同时,也难得的给了她五天的假期。 可是她不敢松懈,害怕落后,于是依旧练舞,直到楚濂的到来。 他约她出去看电影,体贴入微的他也带了妹妹紫菱去。 三个人看了电影后,吃了些东西。 在泥塑馆里,绿萍见到了各式各样的彩泥作品。 不同的艺术给人的感觉不同。 飞舞的绿萍是肢体飘扬的美,而彩泥工艺却是指尖绽放出来的绚烂。 紫菱开心的大叫着,并且做了一只洁白的天鹅,说是自己。 妹妹总是对图案和文字这些方面有着兴趣的。 她也笨拙的第一次捏起了彩泥,想象着以前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卡通片段里的猫咪和狗狗。 不自觉的就捏了两个手牵在一起的一对,她心中甚至害羞的想着,这只狗狗是楚濂,这只猫是自己。 偷偷向楚濂看去,他在不辞劳苦的给紫菱充当帮工。 真是个善良体贴的人。 可是,现在这泥塑摔坏了,两个粘连在一起的事物各自没有损伤,为什么却从中摔断了呢? 绿萍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她的心中,只是微微的失落而已,很快,注意力就被舜娟给吸引过去了。 “没有,绿萍只是和爸爸说妈妈很辛苦。”偷偷向乾隆眨眼,那可爱的小模样让乾隆心中生出一片欢喜。 “哪里有辛苦,平常不也是这样的。绿萍,妈妈给你爸爸炖了汤,你也喝一点点吧,只能喝一点哦,如果发胖的话可是会影响你的舞姿的。” “是的,妈妈,绿萍一定不会多喝,虽然绿萍很喜欢妈妈做的美味的汤,但是我是一定不会偷喝的。”十五岁的青葱少女,那样的娇俏可人,承欢膝下。 在乾隆朝的时候,和敬可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被指婚了呢。 他有多少年没有享受到子女之间的亲情了呢? 绿萍从舜娟手上接过汤碗,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而后由衷的赞叹道:“妈妈做的汤可真好喝。” “展鹏,你也喝一点吧,昨天发烧后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乾隆笑着接受,他确实有些饿,称之为饥肠辘辘也不为过。 虽说李舜娟做的和皇宫里的山珍海味没法比较,可是那香味还是让他心动不已。 李舜娟从厨房里又拿来了一个碗,刚端给乾隆,屋子里的温馨却被一个哭泣声给打破了。 “爸爸,呜呜…”一个长相清丽的小女孩一身污垢的走了进来。 “紫菱,你怎么了?”绿萍关切的迎了上去,紫菱扑进了绿萍的怀里,一瞬间将绿萍一身白色的衣裤给弄脏了。 李舜娟见此瞬间生气道:“紫菱,你又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了这幅样子,作业写完了吗?” 听舜娟如此疾言厉色的质问,紫菱的泪水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妈妈心里永远都只有姐姐,汪家的骄傲,而自己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丑小鸭而已。 父母都深爱绿萍这都无所谓,可是楚濂的眼神为什么也一直流连在绿萍的身上呢? 她只是个没有人理会的失意罢了。 楚濂,楚濂… 紫菱越哭越伤心,忍不住扑到了乾隆的怀里,这个冰冷的家里,只有爸爸爱她,不苛求她。 妈妈总是让她做这做那,拿她和绿萍作比较。 而绿萍样样都比她强,掩盖了她所有的光芒。 可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跌倒在垃圾堆旁,她的身上沾染了一些难闻的味道。 乾隆闻此只觉得肠胃一阵翻滚,他狠狠推开紫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展鹏…” “爸爸…” 紫菱被父亲推开,心中委屈极了,却还是想要靠近乾隆,安慰他。 “走开,别碰我。”乾隆说完此话,顿时觉得有些重了,对方毕竟是个小姑娘。 可是,看着她他就会想起十二,那个他眼里懦弱的,一无是处的嫡子。 而且紫菱身上的味道那么难闻,他真的很受不了。 “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解释的一句话,却让紫菱的泪水流的更加猖獗了。 爸爸嫌弃她了,嫌弃她没有绿萍优雅,嫌弃她贪玩了。 “还不快回屋洗澡换衣服,你啊,都这么大了,马上就要上初中了,就不能像绿萍一样让我省点心吗?”李舜娟的话让紫菱心中痛恨,家人的联合针对让她心痛欲裂。 “绿萍,绿萍,你心里只有绿萍,你既然那么喜欢绿萍还生下我做什么?”喊出这一句,紫菱飞快的跑了出去。 “紫菱…”绿萍追了出去,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伤害了妹妹那么深。 可是,走出门去,哪里还有紫菱的影子? 她只能漫无目的寻找,去了紫菱经常去的公园,也去了家附近的商店。 没有,都没有,最后,她有些心灰意冷的敲响了楚濂家的房门。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2) “咚咚咚。”绿萍有些焦急的敲响了楚家的房门。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谁啊?”心怡今天的心情不是怎么好,刚才汪家那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一身污垢的走了进来。 把她刚刚拖好的地板都给弄脏了。 家里的佣人因为母亲生病而辞职了,所以这些粗活暂时也由她来做。 她辛辛苦苦的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的地,就这样被人给弄脏了。 尤其是地上那一处紫菱的脚踩的,微黄的,散发着恶臭的,疑似于排泄物的东西,更是让她她火冒三丈的阻止了紫菱的前进。 却没想到因为这件事情,她被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大儿子给顶撞了。 “妈妈,紫菱这么可怜,你为什么不让她进来,你太过分了。” 儿子的不理解和紫菱的脏兮兮,让她心头火起。 最后,她只能带着紫菱去了浴室洗澡,并找了几件女儿楚漪1的衣服来给紫菱穿。 楚漪是心怡的小女儿,和二儿子楚沛是龙凤胎。 她虽然比紫菱小一岁,可是却身体很健康,不像紫菱那么的瘦弱。 所以,紫菱穿她的衣服绰绰有余。 心怡心里一点也不想让这个脏兮兮的,一无是处的笨丫头穿自己女儿的漂亮衣服。 可是想起了自己的至交好友舜娟,还有楚濂对紫菱的维护,她还是忍住内心的不适,努力对紫菱温颜软语。 她刚刚给紫菱放好热水,就听见微微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原来是绿萍啊,你来了…” “楚伯母,打扰您了,我想请问紫菱她有来你家吗?”绿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着心怡。 “她啊,的确在我家,原来你是来找她的啊!”说到紫菱,她的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但是年少的绿萍没有察觉。 “是的,阿姨,她现在在哪呢?”绿萍的话刚一出口,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传来。 “啊…”是紫菱的声音。 紫菱怎么了?楚家母子和绿萍心中都一致浮现出这个想法。 心怡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生了让她始料未及的一件事。 楚濂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冲进了浴室。 这,这… 紫菱又传出了一声比刚才的声音更大的尖叫。 绿萍和心怡听此一齐冲了过去。 这时的紫菱,浑身赤.裸的坐在地上,双腿打开,两腿之间暴漏在空气之中,有着微微的暗红色血迹。 她的身旁,是已经沾湿了的楚漪的衣服。 可是心怡已经无暇顾忌那么多了,她只能赶快呵斥楚濂离开这里:“楚濂,你出去。” 紫菱听着心怡的话,心中伤心,大声的喊道:“呜呜,不要,我流血了,我好害怕,我是不是要死了,楚濂你不要离开我。” 楚濂就像她的救命稻草,她刚刚和绿萍吵架了,才不要理会她。 每一次,都是绿萍哄她,她才不要服软。 “紫菱,没事的,你不会死的,真的,有姐姐在,你不会有事的。这只是身体的正常现象而已,你快穿衣服,我们回家好吗?爸爸妈妈很担心你。姐姐以后一定不会再掩盖你的光芒了,好吗,爸爸妈妈也同样很爱你啊!”绿萍慢慢的走了过去,将紫菱颤抖的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 原来是紫菱的初潮到了。 “姐姐,呜呜,你真善良。”楚濂看着这姐妹情深的一幕,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迎接他的是心怡的一个脑瓜崩:“你快给我出去。” “紫菱,我会娶你的。”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一句。 另三个人为之色变。 心怡心中大惊,这怎么可以,她心中未来的儿媳妇明明应该是汪家的骄傲绿萍,怎么会变成这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的紫菱呢? 绿萍心中微微一阵翻涌,随即变为释然,今天事情若是传出去对紫菱的名声也不好,楚濂是她从小就认识的,知根知底,不会做出什么见异思迁的事情的。 纵使她心中对楚濂有着微末的好感,终究比不过她血浓于水的亲生妹妹来得重要。 紫菱的表情瞬间来一个神奇的大转弯,从泪流满面到嫣然一笑,只是一瞬间的事。 “楚濂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做你的新娘吗?”梦幻的色彩又一次在脑海中显现,紫菱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这梦想竟然触手可及。“姐姐,你会祝福我吗?” 紫菱犹豫的问向绿萍,在她心中一直认为楚濂和绿萍是一对啊,姐姐会支持她吗? “妹妹,你还小,可能不太…等你大了,在讨论这件事吧。”看着心怡那铁青的脸色,和紫菱希冀的目光。“但不管你做什么,姐姐都支持你。” “不行,楚濂只是胡说八道而已,紫菱啊,你乖啊,不要把你楚濂哥哥的话当真,小小年纪怎么能早恋呢,这可会耽误学习的。”心怡诱哄着让紫菱不要把楚濂的话当真。 可是紫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软硬不吃,才不会理会心怡的话呢。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和楚濂在一起。 任何阻止她和楚濂在一起的都是坏人,都是马文才,王母之类坏人姻缘的坏人,而且心怡又说起了她最讨厌的学习。 因为月事来了她的脾气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姐姐都支持他们了,心怡为什么要反对呢? “我不怕耽误学习,我本来学习就不好。楚伯母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呢?” “是啊,妈妈,我要对紫菱负责啊…”楚濂附和着紫菱的话,心中坚定了要把小鸭子娶回家的念头。 “啪…”心怡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楚濂的脸上,楚濂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心怡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来到客厅给舜娟打了一个电话。 她实在是拿紫菱没办法了,偏偏儿子今天又犯了倔劲,现在只有把紫菱弄走才是关键啊! 心怡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乾隆正借着生病肆意侵占美人呢,成熟美丽的佳人,软玉温香,是他当了魂魄时所得不到的。 舜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虽然生气,但还是担心小女儿的。看着大女儿追了出去她也就放下心来,她还是以乾隆为主的。 对于丈夫忽然的亲近,她心中有些慌乱,她和汪展鹏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过了。 每天打理完应酬回到家一身疲累,纵然她有时心中想要求欢,终究脸皮薄开不了口。 电话响了,她脸颊通红,飞快的从乾隆怀里跑了出去。 “喂,你好,这里是汪宅。”是的,是汪宅,为了汪展鹏,她一再妥协。 不顾父亲反对嫁给了一无所有的他,父亲死后把李氏改为了汪氏,交出了公司所有的股份,甚至,还有在十四年前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想守护好自己这个并不牢固的避风港。 “是心怡啊,什么,天啊,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过去…”舜娟挂了电话,回到屋子里对乾隆焦急的说道:“紫菱,她竟然和楚濂,他们…” “他们怎么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可是心怡说他们好像是谈恋爱了…这怎么可以呢?紫菱今年才十三岁啊…十三岁,怎么能这样呢?”舜娟心中为女儿而焦急,眉头深锁。 “展鹏,我要去楚家一趟,你好好休息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能行吗?”对于乾隆来说,孩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 就像永璂吧,被那拉教的啥也不是,真让他讨厌。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前世皇帝汪展鹏记忆中那个谈吐文雅,见识广博的人是他的儿子的。 虽然大清江山最后落入了十二的手中,可是他是不会承认他的身份的。 待到这一世过了,他魂归天庭,一定要找十二好好教训一番。 “你的病…” “无妨,朕…这种事发生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呢,紫菱可是我的女儿啊。”乾隆说罢起身,李舜娟体贴的帮他穿上衣服。 他细心地记住穿衣服的每个步骤,心中希望着不会被找出毛病来。 楚家,楚漪和楚沛上了补习班回来。 “妈妈,我的衣服怎么湿了?”这件裙子可是奶奶送给她的新年贺礼呢。 “你紫菱姐姐衣服脏了,妈妈给她换一下,湿了不要紧,妈妈洗洗就干净了。”听心怡如此说,楚漪连忙拿起了裙子抱在怀里,不顾湿润紧紧护着,好似是她的宝贝一样。她不喜欢紫菱,毛毛躁躁的,上次说要看她的水晶手链,结果害的珠子散落一地,到现在还有两颗没找回来呢。 她生气了,可是紫菱一哭哥哥就吼她。 明明犯错的是紫菱啊。 她可不想奶奶的礼物也被她给破坏了。 “楚漪,你在做什么?妈妈说了是借给紫菱穿的,你还拿着干什么?”楚濂因为挨揍,心里十足的难受,于是向楚漪怒吼着。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3) 看着楚濂那因为发怒而显的狰狞的面孔和紫菱那因为委屈而伤心的模样。 楚漪爆发了。 “哥哥,你变了,你好可怕,就因为别的人你吼我,我是你妹妹啊…”为什么要这样,楚漪想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违背常理的事。 “紫菱不是别人,她是我最爱的人,你是不会懂的,他是我的小鸭子,我从三年前就已经喜欢她了。她喜欢玩泥巴,即使被骂弄脏全身,也依然快乐自由的玩着。她的好你是不会理解的。” 楚濂这番话正好让赶过来的乾隆和李舜娟给听见。 “三年前…三年前紫菱才十岁,你也才十四岁,你怎么能?”舜娟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濂,原来楚濂在很久以前对紫菱有着不良的目的了,亏得她还认为他和绿萍很般配呢。 乾隆默不作声,心里却极度吐槽楚濂的眼光。 玩泥巴?哈哈,玩泥巴有什么好看,好心动的。 那么漂亮的绿萍他不喜欢竟然喜欢那个紫菱。 在乾隆心里的确很喜欢柔弱温柔的女人,可是当这种女人变成他的女儿的时候,他就不怎么喜欢了。 若是犹如还珠原著里的紫薇,有着才情和可怜的身世,还能获得他的怜爱与疼惜。 可是紫菱一不是他亲生女儿,二没有他欣赏的闪光点,还脏兮兮的弄得他难受。 所以,在乾隆皇帝的第一印象里就给紫菱大大的打了一个叉。 心怡抱歉的说:“舜娟,真是抱歉,不好意思,我会好好教育楚濂的,今天只是一个误会,紫菱忽然跑到我家,我看她身上有些脏,我给她放了热水洗澡,却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来了例假,结果…结果…楚濂他听见紫菱的尖叫声就冲了进去。” “天,怎么会这样?”舜娟听此心中纠结万分,她要怎么办呢? “妈妈,我说了,我会负责的,我要娶紫菱。” “也只能这样了。”楚濂的想法得到了乾隆的赞同。 舜娟听见楚濂的说法第一时间心中否定。 心怡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心怡的父亲曾是李氏的合作伙伴,心怡为人虽然和蔼,可是重视细节。 楚濂学习那么好,家里条件也优秀,心怡是绝对不会让紫菱那么平凡的女孩嫁进他们家的。 虽然心里不舒服,舜娟还是必须承认,女儿紫菱是一个不求上进,终日做梦的女孩。 看她那一屋子的珠帘就知道了,奢华而耀眼,那是汪展鹏娇宠紫菱为她购买的。 女孩爱美不是错,可是整日看着珠帘发呆不去学习就不对了。 每一次她呵斥紫菱,都会被汪展鹏给阻止,偶尔夫妻间还会因为紫菱吵架。 最后,督促不了了之。 紫菱的成绩在班级里永远的垫底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乾隆会答应。 其实这只是封建主义作祟罢了。 乾隆认为女孩子既然被男人看了身子,唯一的办法当然是嫁给他了。 这就是乾隆的理由。 不能理解的还有心怡:“展鹏,这只是个误会,楚濂他们还小,他们怎么能?” “不小了,在清朝…乾隆皇帝可是在十二岁就有格格了呢。” “展鹏,那只是历史!”怎么能把古代的事情套在现在呢? 现在已经是民主共和国了,不是古代,不是民国。 “我没说现在就让他们结婚,我是说先把事情定下来,让两个孩子继续发展下去,毕竟楚濂看见了紫菱是不可推卸的事实,若是等紫菱十八岁的时候双方都没有反悔,就结婚。” “太好了,爸爸。”紫菱开心的大叫,小腹的胀痛也被他给忽略了。 “这…”心怡见乾隆如此笃定,只好打电话找回了楚尚德。 十八岁?可还有五年呢! 五年的时间,谁知道能发生什么事情呢?楚濂现在在初中,等高中念完了她就让他出国留学,有她在,那个丑丫头别想和楚濂在一起。 在乾隆的坚持下,两家进行了约定。 紫菱幸福而又不舍的回了家。 爸爸心里还是在意她的,所以这么大的事都随着她。 她好幸福。 可这幸福只是暂时的。 回到家的紫菱并没有得到她想象中的母亲的怒骂。 穿上了厚厚的衣服,身下垫了一个棉花做的卫生巾,喝了母亲煮的带有姜的红糖。 她开心的睡着了。 她的一帘幽梦,每一个珠子都有一个相同名字的梦,终于开花结果了。 这个晚上,舜娟彻夜未眠。 因为她被乾隆这个一日不可无妇的色中饿鬼给吃了,她就是埋怨了乾隆几句就被‘堵住’了嘴,丈夫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紫菱的事情也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 生理期终于过去了的紫菱,被舜娟叫到了书房。 “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身体不舒服的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楚濂了。 思念灌满了她的大脑。 “你和楚濂的事我不反对了。”舜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紫菱心花怒放。 “妈妈…谢谢妈妈…我好开心…”此时无法有任何语言能够表达她的内心世界,只有数不尽的感谢希望妈妈知道她的激动。 “先不要这么早谢我,我今天叫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 “妈妈让我做的,我都会去做的。”紫菱难得的乖巧的说,在她心里妈妈既然已经答应了她和楚濂在一起,已经够好的了。 她也想做些事情来回报妈妈。 “话不要说得太饱满,给你…”舜娟给了紫菱几张纸。 “这是?” “这是一些补课班,有数学、英语、物理,当然还有一些兴趣特长班例如油画…” “妈妈,我不想去…” “刚才你还说你一定会去做我让你做的事呢。”舜娟难得的没有发怒,因为她早就知道女儿会有什么举动。 “这…” “紫菱,你不是为我学的,是为你自己学的,也是为了你和楚濂的将来学的。哪个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好呢?我是爱之深责之切,才会对你严厉。” “妈妈…”这些话是舜娟从来也没有说过的。 “你现在不光是汪家的女儿了,你和楚濂有了婚约,就更要为他改变。如果你什么也不会,永远倒数第一。你楚阿姨会让他第一的儿子娶你吗?”用楚濂来说教紫菱,这是现在最好的招数了。 她有预感,这招数比以往的一切都奏效。 “我会知道了,我会努力的。”紫菱颤抖的手拿起了刚才那些纸。 数学,她好讨厌。 英语,她好讨厌。 物理,她好讨厌。 可是,她喜欢楚濂。 于是,她接受了以前一直不喜欢的一切。 唯一庆幸的是,有一个钢琴班和吉他班。音乐和文字是她唯二喜欢的。 她慢慢的改变了自己。 每一次和楚濂见面,妈妈都要绿萍的陪同,但是姐姐把空间充分的留给了他们两个,默默的走在后面,守护着她。 春天到了,楚濂的身高猛蹿了好多,小小的紫菱只能到他的胸前。 因为青春期变声,楚濂的嗓音有些嘶哑难听,可是她还是喜欢,喜欢他的一切,他就是她的全部了。 这种幸福一直持续了三年,紫菱的成绩依旧很差,但也没有垫底。 可是紫菱知道,心怡肯定是不会接受她那么差的。 再努力一点,再好一点,再优秀一点。 她无法超过绿萍,也不想超过绿萍。 绿萍在她心里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最完美的艺术品。 和她那些水晶珠子一样,珍贵,稀有,完美。 三年的时间转眼过去了,楚濂离开了,去法国留学了,她哭了整整一夜。 妈妈怀孕了,爸爸忙前忙后的照顾妈妈。 只有姐姐陪着她,把她抱在怀里。 明明她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楚濂还是离开了? 她哭着不想他离开,可是他还是离开了。 “又不是永远,等他再回来,你就要到十八岁了,你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绿萍的安慰让她心中憧憬。 真的能够这样吗?可为什么心里好害怕好彷徨呢? “你要记得,我和爸爸妈妈都是你的家人,家人是世界上最好的,最爱你的人。有什么委屈和不安就向家人倾诉就好。” “可是,姐姐你也很累,为什么你从不向我倾诉呢?” “那是因为我喜欢舞蹈,所以不觉得累。你喜欢楚濂,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去学那么多你不喜欢的东西,你不是也没说过累吗?” “他走了,我觉得我的心都空了。” “陷入爱情中的人都是傻瓜,紫菱小傻瓜快睡觉吧,要不然明天就会像熊猫了。” “姐姐陪我睡。” “好的,姐姐陪你,你要快点睡着哦。” “有个姐姐真好。” “有妹妹也很好啊,你以后也要当姐姐了。” “我也要像你对我一样对弟弟妹妹好。”抱着绿萍,紫菱陷入了沉睡。 时间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 数学英语的繁杂,她买了无数本练习册去做,绿萍和楚濂也会帮她补习功课,所以她现在基本都能够及格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十几分。 她报的兴趣班是钢琴,并且在闲暇时期自己写了一首歌。 这首歌是为楚濂而做的,可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努力的练习着钢琴,希望有一天能够完整优雅的弹唱给楚濂听她的心声,她的一帘幽梦。 即使手指酸痛发热,她依旧没有停歇。 房间里摆着妈妈给她买的钢琴,钢琴旁每天都会摆放着一盆水,用来舒缓手指的热度。 带着信仰和希望的痛苦,她甘之如饴。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4) 等待的时间无疑是漫长的,紫菱上了高二,文理分科了。 在乾隆的大力支持下,紫菱选择了文科。 舜娟拗不过两人,也就听之任之了。 紫菱的成绩因为少了物理化学而有了显著提高,只可惜数学和英语还是一塌糊涂。 绿萍组建了一只舞蹈团队,名叫飞天。 刚刚成立的舞蹈团虽然得到舜娟的支持与经济上的帮助,可是并不出色。 绿萍日以继夜的练习舞蹈,没有同龄人那些爱情的羁绊,她的整个灵魂都投身于舞蹈当中。 舜娟有时在家做了些吃的,也让紫菱送过去给绿萍。紫菱不再自怨自艾的躲在屋子里自卑,而是在妈妈的督促下,以姐姐为榜样好好的学习。 看多了舜娟为爸爸为姐姐为自己烹制美食。紫菱忍不住有些意动,如果这是她做给楚濂的,那该多好啊。 舜娟自然不会让紫菱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了。 做饭等事情结婚之前再学也来得及。 “与其要学做饭,不如去飞天舞蹈团,那里虽然有舞蹈的歌曲伴奏,却没有乐器伴奏。什么时候你的钢琴能够跟随你姐姐的舞步时,你就真正的成功了。”再次听着这种和姐姐有关的话,她心里没有了难过,没有了不甘,没有了埋怨。 只有理所当然。 于是飞天舞蹈团又多了一个成员,不同于其他人跳舞,她只是弹奏钢琴。 用旋律和众人一起飞舞。 每天回到家,紫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开电脑,里面有她自己幻想着制作的一帘幽梦的网址,也有着和楚濂交谈的msn。 楚濂,初恋… 多么凑巧啊! 她的初恋是楚濂,楚濂,你还在吗?还在电脑前等着你的小鸭子吗? 在不同地方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紫菱想你了,可你已经好久都没有联系我了。 正想着,打开了msn,屏幕上的图标出现了闪烁。紫菱惊喜的打开对话框,又失望的垂下眼眸。 是飞天舞蹈团的小锦。“紫菱,在吗?” “在,有什么事吗?”她很好奇为什么小锦和她联系,虽然她们认识,但是也不是特别熟啊。 在舞蹈团里,她除了送饭就是日以继夜的弹钢琴,根本没有和这些人有多少交集。 “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当然可以,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紫菱爽快的答应,饶有兴致的等待着小锦的问题,没想到却是… “绿萍她有男朋友吗?”这话若是一个男生问的,她肯定以为是想追她姐姐的男生,可是小锦一个女孩子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呢? 她还是如实作答,“舞蹈是姐姐的生命,她现在应该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吧。”最起码,她的视线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出现。 姐姐每天早出晚归,三点一线的劳累着,哪里有时间去交男朋友呢? “哦,是这样啊,那我知道了。谢谢你,紫菱。我有点事,先不聊了,明天见。”小锦莫名其妙的问话让紫菱心中疑惑不解,无聊的拨弄着珠帘,因为和楚濂失去联系的愁闷也随之减轻不少。 第二天,紫菱微微留心了小锦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她的眼神若有若无的飘过陶建波和绿萍之间。 紫菱这才察觉到,陶建波看向姐姐的眼神似乎有些微妙。 她大致知道了小锦所问的问题是因为什么了。 可是她暂时不打算告诉绿萍,等什么时候陶建波有所表示的时候她再说出来吧,要不然姐姐该多尴尬啊。 就在她心里肯定姐姐的魅力,并想着姐姐将来会嫁给一个怎么样的人的时候。 一个来自法国的包裹,让她差点崩溃了。 最初,看着那地址上写着的是楚濂所在的学校,她心中微微雀跃。 他没忘了自己,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可是那里面一张张照片上一对亲密无间的男女,分明是楚濂和另一个女孩。 除了照片还有一封来信,“汪紫菱小姐,原谅我的情不自禁,我深爱着楚濂,从高中时候我就爱着她。 我叫何飞飞,你不会懂得我有多爱他。当我知道他有了一个未婚妻的时候,我快要崩溃了,我不能没有他,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于是我企图通过死亡来终结一切,我割腕了。 可是我没有死成,所以我想勇敢爱一次,楚濂他真的很爱你,所以他拒绝了我,他怎么能够如此残忍。 可是我爱他,所以我没有放弃,我追随着他到了法国,楚濂告诉了我你的一切。我没有你温柔,没有你纯真,可是我肯定比你更爱他。 请你放了楚濂吧,这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你已经得到了他这么多年了,现在请你慷慨的把他让给我吧。” 这个疯女人在说什么?她才是楚濂最爱的人,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们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相爱了。 什么叫让,爱情是说让就可以让的吗? 紫菱疯狂的撕碎那些照片,碎片散落了一地,可是紫菱还是在一块碎片上看见了何飞飞和楚濂亲密的靠在一起,那距离和位置,好像是在接吻。 楚濂,楚濂…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紫菱打开了msn,可是楚濂还是没有在。 “楚濂,我很想你,你在吗?都已经有一个月了,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呢?难道你忘了我吗?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等你回来。如果你上线,一定要第一时间回复我哦。”这简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紫菱麻木的坐在钢琴旁,打开琴盖,轻轻按动琴键,音符从手指上绽放,飘荡在空气中,却有着令人心碎的感觉:“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 紫菱就这样弹着弹着,手指酸软也依旧保持着弹琴的动作。 “咚咚咚”绿萍敲响了房门。 “紫菱啊,已经十二点了,不要再练了,注意身体。” “姐姐,我知道了,我这就睡。”泪水沾湿了枕头。 何飞飞的来信像是恶魔一样狰狞的闯入了紫菱的梦魇。 “楚濂,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飞飞,你是我的唯一。” “那汪紫菱呢?” “她一无是处,从小到大都是倒数第一,我和她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小时候不过是太傻,一时冲动罢了。” “我就知道,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何飞飞转头,明媚的大眼凝视着紫菱说:“楚濂是我的。” “不,不是…啊…”冷汗浸透了全身,紫菱从噩梦中惊醒。 紫菱决心一定要找楚濂问个明白,得到一个肯定。 她前往了楚家,心怡不喜欢她,楚漪也不喜欢她。楚沛和楚尚德对她还算可以,整个楚家只有楚濂一直呵护着她,可现在,就连楚濂她也要失去了吗? “阿姨,我想问问楚濂在法国的电话号码?”紫菱嗫嚅着向心怡索要楚濂的联系方式。 “不是我说你啊,紫菱,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要像个粘人精一样缠着楚濂好吗?他去法国是去留学的,是去读博士的。你一给他打电话他肯定会分心的,这也是我以前没给你他联系方式的原因。你也快要高考了,一本指望不上了,最起码也要考个二本啊,如果你太差,怎么能配的上我家的楚濂呢?”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读书的。” “你一直在努力,可是你这成绩…” “阿姨,我肯定会努力,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告诉我楚濂的联系方式好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求求你了。”拉着心怡的手,紫菱恳求的说。 “算我怕了你了,可是你一定不可以耽误楚濂,否则的话。” “是,我知道了,一定不会的。” 拿着号码,紫菱颤抖着走到一个公共电话亭,拨打了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的号码。 楚濂,我好想你。 “喂,谁啊?”电话的声音响了很久,终于有人接了电话。楚濂那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听着他的声音,紫菱有些激动的想要开口诉说思念,甚至把之前的那些疑问都抛之脑后了。 “楚濂,不要理会她。”一个慵懒而又嚣张的女声犹如一盆冷水一样浇了紫菱一身,透心彻骨。 电话那头,楚濂听见这个女声也被震惊了,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何飞飞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 这个总是粘着他的女人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了吗? 昨夜是他喝醉了,才给了她可乘之机,该死的。 想到这里,他对电话里那个不说话的人,语气变得极其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是谁?快点说话,不说我挂了!神经病…” 紫菱没有给他挂电话的机会,她先一步把电话给挂了。 楚濂,我变了,你也变了。 我是为了你变的,你却变的是心。 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多么的无助和忐忑,你却已经先放弃了我。 十八岁,我还有一年就十八岁了,你连一年也等不及,就已经去找别的女人了。 童年的依恋真的不是刻骨铭印的爱情吗? 紫菱第一次对自己一直珍而重之的东西产生疑虑。 她回了家,脸上没有了以往恬静的笑容,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哭。 其实家里没有人,可是她已经学会了不用哭泣来代表伤心。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5) 舜娟怀胎七个月半的时候去了医院待产,乾隆也去了医院陪伴她。 乾隆担心自己这一世的嫡子的时候,心里其实也对医院充满了好奇。 针灸与汤药都被取缔,取而代之的针管和药片。 随着大清的陨落,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让他觉得崩溃的是他不能纳妾,在有妻子的情况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睡觉就是通.奸罪。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呢? 乾隆虽然心里吐槽,但还是谨守规矩没有出轨,一是因为没有遇见他心动的女人,二是舜娟在他的调.教下逐渐变的温柔了不少。 她有什么委屈和心事都会和他倾诉,不再是那个刚强的只会争吵的女人了。 他就说嘛,没有任何女人能逃脱他的掌控。 在外面舜娟与人应酬为他打理生意,在家里她小意温柔的照顾他的膳食与日常起居。 乾隆这个不会经商的家伙,每天闲散在家,过起了类似于富二代的生活。 除非他和舜娟离婚,否则他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送进监狱的。 于是,舜娟和他过上了性.福快乐的生活。 每日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舜娟在三十九岁的时候怀上了他的‘龙种’。 这才是龙种啊,龙种。 像那个清逊帝溥仪啥的,退了位还共同拥有了皇后和妃子有啥用,一个抽大烟,一个闹离婚。 真是给我们爱新觉罗家丢脸啊。 偶尔舜娟睡着了他闻不惯消毒水的味道,也出去溜达溜达。 大街上琳琅满目,各种地方目不暇接。 他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历史悠久的茶坊走了进去。 他没有看到的是,茶坊附近一家名叫随心咖啡厅的店面里,一个女人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贪婪。 说起这个女人,那可真是大有来头。 她叫沈随心,是汪展鹏以前在法国留学的恋人。 也就是说好听点是恋人,可那时候的汪展鹏已经有了怀孕的妻子和一个两岁大的大女儿绿萍了。 他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沈随心,用老婆供他上学的钱去追求沈随心,给她买礼物,带她约会,聚餐。 沈随心也情不自禁的在明知道对方有老婆的情况下被他给俘虏了。 可是在知道了汪展鹏的家室后,她很自觉的给舜娟写了一封信。 最后,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笔巨款,彻底离开了汪展鹏的视线,哪里管他会不会发疯的寻找他呢。 可倒霉的是,她竟然一次中招,怀了孩子。 想着这个孩子以后很有可能继承汪展鹏也就是李舜娟家的的万贯家财,她没有打掉孩子。 她生下孩子,并把孩子给了兄嫂照顾,于是潇洒的开始了自己恣意的生活。 她再次回到这里,是奔着汪展鹏来的。 今是不同往日了,以前,汪展鹏是靠李舜娟发家的。她跟着他一点前途也没有,何苦为了一个靠老婆起家的小白脸挥霍自己的大好青春呢? 可是风水轮流转,当她从一个姘.夫嘴里知道了曾经的李氏改名换姓成为了汪氏并恢弘与壮大,她决心吃回头草。 她调查了有关汪家的现况,她更有了强大无比的自信,照片上的李舜娟神情憔悴,哪有自己这些年悉心保养来了年轻漂亮。 当年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汪展鹏可是拿了钱走的,是被逼迫的,她现在可要好好诉诉苦! 她有些不明白的是汪展鹏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茶叶呢?他不是一直喜欢喝她冲的蓝山咖啡吗? 乾隆儒雅的身影从茶坊里走了出来,她立马冲了出去,刚才那一丝疑虑只是小事,并没有让她动摇决心。 她手里拿着的是她的画作。她总是知道汪展鹏欣赏的是什么。她有备而来却不料物是人非。 装作不经意间的碰撞,她手中的画稿散落一地,乾隆下意识的捡起了一张,上面画着的是一片美丽的荷塘,美则美矣,只可惜是蛮夷的东西。 在乾隆心里,只有毛笔画出来了水墨国画才是真正的国之精髓。绿萍学的是国外传来的芭蕾,紫菱学的是国外传来的钢琴,真正的中华文化逐渐都被外来文化给挤兑没了。 国亡家无,难道现在就连本土文化也要失去吗? 发展快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但这些都被眼前女人的声音打断了。 “展鹏…”一个柔美而又惊喜的女声让乾隆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是谁?乾隆脑海飞快的搜寻了一下有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 沈随心,汪展鹏失踪了的初恋情人。越是知道汪展鹏的记忆,乾隆就越鄙视他。 靠老婆发家,有了事业之后就找情人,还说什么灵魂归宿,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乾隆虽然花心,可是也不会通过女人来达到某些目的,他堂堂一代帝王也不屑这么做,而汪展鹏真是人渣中的极品。 只一眼,他就对眼前这个女子产生了好感,她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是这好感却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乾隆从她眼中看见了熟悉的令嫔的影子。 枕边人都有可能是蛇蝎,那么谁知道这个女人的温柔会不会是如令嫔一样假装的呢?想到这,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心中也充满了厌恶,能看上汪展鹏,品行和眼神估计也不怎么样。 她的目的也就是想要贪图汪展鹏当小白脸得到的钱财吧。 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已经三十好几了,现在还想要做些什么? “随心,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装作伤心的疑问,沈随心见此深感歉意的说:“对不起,可是我的存在会影响你的家庭,我不想当一个坏女人,所以我放弃了,展鹏,虽然对你造成了伤害,但是我也不想的,对不起…”说着说着,沈随心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看见沈随心的眼泪,乾隆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已经有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看见过女人哭泣了? 舜娟一直都是个合格而又坚强的妻子,绿萍遗传了她这个优点,紫菱在订婚这件事后逐渐变的坚强起来,也没有原先那样爱在乾隆身边掉眼泪了。 已经有差不多四年了,没看见女人掉眼泪了,再次看见泪水,他并没有不知所措和心生怜惜。 她只是在思考,沈随心为什么哭? 她当初既然不想破坏汪展鹏的家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既然在一起了又是因为什么离开?在汪展鹏的记忆里,他在法国和沈随心狼狈为奸的时候,有一度是想要和舜娟离婚的。 如果是以爱之名的介入,那么为什么快要把目的实现的时候就离开了? 果真还是钱与利的纠葛,才造成了今天的孽缘。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沈随心静默不言。 汪展鹏这是什么态度,他不是应该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并询问她的苦衷的吗? 既然你不问,那我自己说:“那就好,这些年我过得很好,舜娟姐姐那么高贵善良,她还给了我一笔钱…” “舜娟给了你一笔钱?”这可是连汪展鹏的记忆里都没有的事情呢。 他无法想象舜娟那样性格的女人会向一个第三者低头示弱。 “是啊,舜娟姐姐严厉的指责了我的过错,并告诉了我你的所属权,她有足够的优势,有了你的两个孩子,所以她胜利了。我为了绿萍和紫菱的未来我只能妥协…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沉痛的语气,泪流满面的娇颜,却不能激起乾隆的保护欲。 绿萍,紫菱… 她怎么会知道他女儿的名字? 今天的偶遇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想到这,乾隆隐晦的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沈随心。 “这些年,你辛苦了。一个女人漂泊在外,一定很不容易吧。现在做什么营生呢?你这画画得很不错啊。”一个只比汪展鹏小四岁的女人,看起来却这么年轻。 被乾隆的假话一阵蒙蔽,以为鱼儿上钩了的沈随心娇羞的一笑:“画的很差,只是随笔乱画的,我现在经营了一家咖啡店和一个画馆。” 伸出手指轻轻指向附近的‘随心咖啡店’,沈随心邀请着说:“能赏个脸,进去坐坐吗?” “求之不得。”乾隆潇洒一笑,心中却对这个女人的目的更加怀疑起来了。 在台北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能开一个看起来相当雅致的咖啡店还有一个画馆,她孤身一人,这钱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乾隆想要寻求答案,却不料自己的举动却被人误解了。 那个年轻的阿姨是谁?她和爸爸是什么关系? 因为楚濂心情不好而在街上随处乱逛的她,无意中听了乾隆和沈随心在谈话。 天啊,怎么可以这样? 被楚濂无视抛弃的她,现在就连最珍贵的家也要分崩离析了吗? 在紫菱心里她并不是个一无所有的,最起码她还有家人。 可是爸爸现在却在妈妈快要生产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聊天。 聊他们的过去,过去里没有妈妈,只有他们。 有什么事情能比妈妈和她肚子里的小宝宝更重要呢? 紫菱想不通,她站在随心咖啡厅外面看着沈随心温柔殷勤的模样,心中生寒。 若是连婚姻都留不住恋人的心,那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真情存在呢? 这样一个貌美体贴的女人,竟然就是要毁了她家庭的刽子手,若是以前的她肯定会被她的天使面容给蒙蔽。 可是现在不会了,因为她看清了事情的本质。 爸爸,希望你不要犯错,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紫菱买了煲仔饭去了医院,舜娟正在沉睡,因为怀孕她的身体有些臃肿,可是脸上珠圆玉润,一看就是个处于幸福中的女人。 她暂时不会打破母亲的幸福的,或许只是她多虑了呢。 可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妈妈受到伤害的。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舜娟醒了过来:“紫菱啊,你来了…” “妈妈,今天感觉怎么样啊?弟弟听不听话啊,有没有闹你?”紫菱心里惊异于自己的镇定,楚濂带给她的伤痛被她掩盖,由于父亲举动的愤怒也被她给埋藏。 她现在,只是个心疼妈妈的女儿而已。 妈妈是她血脉相连的人啊! 妈妈苛责或赞赏的语言,时时刻刻围绕在她的身边,妈妈日常嘘寒问暖的点点滴滴,也铭记在她的心头。 妈妈,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6) “没有,宝宝他很乖,你放心好啦,不用担心我。你马上就要升高三了,不要老是担心我,你好好学习妈妈就心满意足了。”舜娟慈爱的目光在紫菱身上来回巡视,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妥:“虽说你要学习可是也不要太累了,你看你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身体也很重要啊。零花钱够用吗?最近有按时吃饭吗?” 被母亲这样唠叨着关心着,紫菱心中很温暖:“我很好,妈妈。我每天都有按时睡觉,只是昨天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所以我才没睡好觉的,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有很多很多零用钱呢,爸爸塞给了我好多,我都没有地方花了。今天中午我吃了甜甜的鱼香茄条盖饭,可好吃了,只是没有妈妈做的饭菜好吃。” “你这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是吃茄条吃的吗?哎,一回想起你当年,就觉得有天渊之别。你大了,也懂事了,以后和楚濂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舜娟忽的提起楚濂,紫菱心中蓦然一痛。 但是她没有把悲伤显现在脸上,只是略带深意的附和着舜娟的话:“可不是,我小的时候只是喜欢楚濂而已,哪想到竟然挑了一个博士回家啊!哈哈。” “博士又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是他的心在你身上,他喜欢你就够了。要不然博士就是别人的博士了。紫菱,你啊要长点心眼,不要因为爱蒙蔽了双眼。”若是以前,听舜娟说起有关于楚濂不好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顶撞舜娟。 可是以后都不会了。 因为妈妈一直都是为了她好啊! 妈妈,其实楚濂已经不属于我了。 电话那头楚濂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呢? 她是早上六点给楚濂打的电话,六点的时候,法国的星期天。 楚濂的语气是那么的不耐烦,很明显是刚被吵醒过来的。他醒过来了,和他一起醒过来的还有何飞飞。 她想告诉自己他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是这可能吗? 紫菱有一颗敏感的心,总是把害怕无限放大,把事情想到最糟糕。 既然楚濂已经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那她不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吗,楚妈妈和楚漪本来就讨厌她,楚濂喜欢上了别人,她们就更可以借故退婚了。 最后楚家所有的人都皆大欢喜了,不是吗? 可是自己呢?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等待了那么久,等的就是知道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吗? 这样的楚濂根本就不是她爱的那个喜欢她,怜惜她的楚濂。 爱情不是该一心一意的吗? “紫菱,你来了…”爸爸的话让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可恶女人的存在。 解决沈随心远比缅怀恋情来的更重要。 恋爱和婚姻是不一样的。 她的初恋可以夭折,可是爸爸妈妈的婚姻不可以破灭。 “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去了哪里?”佯装撒娇般的疑问,乾隆如实回答道:“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我看你妈妈睡着了,所以出去转了转。” “可是,妈妈现在是孕妇,她醒来身边都没有人,那怎么行呢?” “是是是,紫菱说的对,爸爸下次不会这样了!”孕妇没有人陪真是不行,在清朝嬷嬷和丫鬟数不胜数,可是这里什么都要事必躬亲,这让他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帝有些吃不消。 “要不然我雇佣几个保姆照顾你妈妈吧。”乾隆的话让紫菱心中警铃大振。 果然,他有问题。 妈妈让保姆照顾了,那他去做什么?和别的女人鬼混吗? 一想到妈妈历经艰辛给他生儿育女,他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也好,公司里的事情也很多,展鹏你不用时时刻刻陪着我,去处理你自己的事吧。”舜娟体贴丈夫的辛苦,接口到。 “妈妈,爸爸是你丈夫,丈夫陪着怀孕的妻子哪里会辛苦?保姆要雇,爸爸也要陪,我要妈妈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紫菱的话让舜娟和乾隆会心一笑。 这样一个阳光娇俏的女孩,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自卑又爱哭鼻子的小丫头了。 “我都听女儿的,你长大了有主见了,可是功课也要做好啊!要是考不上大学,楚濂回来你可就要哭鼻子了。”乾隆开玩笑的话,却恰恰戳到了紫菱的痛点。 “哼,就算是不要也是我不要他,我怎么可能变成被抛弃的可怜虫呢?爸爸你真坏,说这种话来威胁我学习,我回家了。妈妈,快点让爸爸伺候你吃饭,多吃把弟弟身上的肉长的多多的,生下来健康而又聪明,然后保护姐姐,省的她啊老是被坏爸爸欺负。” “说了半天最后一句是关键啊,我是他爸,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你这个姐姐也只能靠边站。”乾隆笑呵呵的把紫菱堵得没话了。 “紫菱,我给你个建议吧,你知道吗?在清朝,阿哥们每天三点多就起床了,五点就开始上课读书了,每天从早到晚一直都在学习,所学的内容读一百二十遍,写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你可以对自己放松要求,你只要每个都达到半数六十遍,大概也就能把你所学的所有东西背下来了。” “爸爸…”她现在学习还有意义吗? 紫菱心里这样问着自己! 当然有了,她是为了自己,不为任何人。 失去了楚濂又怎么样?太阳还是在东边升起,她的心脏还是在跳动。 这生命是父母给的,她有什么权利去挥霍? 既然为了楚濂可以坚持,那么为了自己的家人她不能吗?为了自己的未来她不能吗? 条条大路通罗马,总会有一种方法让她走向成功。 只要能够成功的事她都回去尝试的,那么一百二十遍又有何不可? 古人那么多过目不忘,其实都是假的吧,实际上是先看写背了一百二十遍才会的吧! “我会努力的,谢谢爸爸的建议,妈妈,我回家了,好好保重身体哦!”迈着轻快的步伐,紫菱回了家。 阳光下,一切都好。 骑着粉红色的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书本和笔袋,紫菱去了公园,自然的环境与斑驳的阳光总是比冷冰冰的屋子来的温暖。 没有生命的珠子虽然绚烂,却一片冰凉。 一百二十遍… 石桌上,铺上厚厚的练习簿,一页页皆是满目白皙。 拿着储备余粮充足的钢笔,她在纸张最上面写下了一时的心情。 无忧不管他风流,我自卓然在花周。 反复百余不停休,期盼学业上层楼。 她还是有一点优点的吗,嘻嘻,最起码语文学的好啊! 接下来,就是老师所画的重点了。 她也不是那么傻,非得把所有的都写一百二十遍,只是先把书上完全不会的,有些熟悉的和完全会的东西分别整理成三个不同的提纲。 不会的题她把关键点找出来例如历史的年代和人名地名,都写了一百二十遍。地理上一些国家的地名和山脉也如法炮制。政治就有些复杂了,有时候一个定义就是百十来个字。 多又算得了什么?她的信念与坚持都没有了,仅剩下的就只有对父母姐姐的爱与未来的迷惘。 若是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她都不能会,那她还能做什么? 抱着这样的信念,紫菱反复的书写知识。 偶尔公园里路过的行人们都好心的没有打扰她,她逐渐沉思到了自己的世界去了。 天色逐渐变化,当紫菱再次看手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她已经在公园里呆了整整六个小时了。 这个时候姐姐还没有跳完舞,紫菱只能自己出去解决自己的午饭加晚饭。 放下手头的工作,紫菱才发现自己真的是饿坏了。 手有些酸,拿着刚才写下的纸张有些力不从心,一阵大风吹过,有半数都被风给吹跑了,紫菱没有理会。 真正能留住的只有大脑里的知识,不过是几张纸而已,她懒得去追。 真的好饿啊! 跑到了家附近的一家过桥米线店。 “老板,给我来一份,恩,要十二块钱的。荤菜我要羊肉和蟹棒,要微辣的。”十二块钱的是两种荤菜,三两米线。 以前她可是只吃一种荤菜,二两米线的八元锅的,今天饿坏了,所以就大胆的尝试下多吃点。 “好嘞,小姑娘等着,马上就好。”紫菱满带笑意的坐在靠着玻璃门的椅子上等待着开饭。 还没等饭菜上来,就看见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推门进来。 “廖远,你怎么在这里?”看向狼狈不已的他,紫菱心里充满了疑惑。 廖远是她的后桌,是班级里的学习委员。 “这是你写的吧。”紫菱接过廖远手中的纸张,最上面一张正好就是她所写的第一张,那上面,那首心情小诗赫然映入眼帘。 她忽的像是被窥破的秘密一般的,把纸张藏在背后。 “是,是我的,谢谢你。”廖远有些不解的看向紫菱,随后又灿烂的一笑:“不介意我和你坐在一起吧。” “当然不介意了。”紫菱转身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书包,而后有些局促的坐在凳子上。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7) “服务员,点餐。”廖远一声呼喊,服务员走了过来:“请问您想来点什么?” “我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你能给我下介绍一下你们店的特色吗?”紫菱沉默着看着廖远礼貌的和服务员说话。 其实学委大人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学习第一,人也好,经常帮助同学补课。 她小的时候怎么就傻傻的认为楚濂是世界上最好最优秀的人呢? “我们店是米线店,特色自然就是云南过桥米线了。分别有8元普通锅,1o元菌锅,以上两种分别都是一种荤菜,二两米线,只不过1o元钱的多了金针菇,12元锅两种荤菜三两米线,还有18元锅三种荤菜四两米线…”服务员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自家店里的特色。 听起来很不错啊! “那就给我来1o元的菌锅吧。”廖远最终选定了他想要的。 当服务员把两个锅端上来的时候,紫菱两人都愣住了。 原因无它,是紫菱的锅比廖远的锅大了一圈。 紫菱脸色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一个小姑娘比一个男孩子吃的还多,好丢人哦。 这份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被一个人的举动给打破了。 “啪”汪紫菱怔怔的看着眼前打她耳光的楚漪,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从小到大,父母都没有打过她,她凭什么打她?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哥离开你才两年,他不在你身边你寂寞了吧,出来勾引别人。”楚漪得理不饶人的还想动手,却被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给拦住了。 那个女孩子看着紫菱的眼神也很不善,鄙夷的目光好似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我没有做过,他只是我的同学而已。楚漪,请你不要无理取闹。”紫菱大声的呼喊着,试图让楚漪知道自己的清白。 更何况,楚濂都已经另结新欢了,没准什么时候就要抛弃她呢,她楚漪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愤怒和质问呢? 就算愤怒生气,她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啊! “你说是同学就是同学吗?不要狡辩了,你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吗?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了,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嫁给我哥。”楚漪狠绝的话让紫菱心中一颤,浑身发抖。 “你以为楚濂是什么好人吗?我汪紫菱非他不可吗?他有他的何飞飞,我早该跟他解除婚约了,犯错误脚踩两条船的是你那个哥哥,你凭什么打我!”紫菱冲上前去,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楚漪脸上。 “这是你欠我的,我们平了。如果你不服气,就给你的好哥哥打电话吧。服务员,打包。”她才不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伤害自己呢。 饭都做好了,她可以拿回家去吃,她才不会不管不顾的离开呢,她现在饿极了。 “你…你…你这个烦人精竟然敢打我?哼,你等着,呜呜…”楚漪哭着跑了出去,她要回家,要告诉妈妈爸爸紫菱的可恶至极,要让哥哥和紫菱分手。 服务员拿来塑料袋想要装起紫菱的米线,廖远见此连忙阻止:“谢谢你,不用了。紫菱,让你,嗯…不开心的人都走了,我们接着吃吧。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先别回家了,你这样你爸爸妈妈一定会担心的。” 廖远不知道紫菱家里的情况,所以开口劝说到。 紫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为什么,明明犯错的不是我,却要让我受到那么多伤害呢?”紫菱喃喃自语,似是疑问,似是不解。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纯粹的爱而已啊,他轻易的许诺,也就是我太傻太天真,把它当成了一生一世。” “汪紫菱,我不得不说你一句,你所说的你想要的真的值得你去努力吗?” 以前,她会说值得,因为楚濂笃定的牵手以及婚约。 可是,现在…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那么我再问你,失去他真的让你那么难受吗?失去了他你就会去死吗?”廖远激烈的话让紫菱心神缭乱。 可是,她还是能清晰的回答这个问题:“我不能,我是我,我是汪紫菱,不是那个为了楚濂能自杀割腕的何飞飞。” 廖远眼神一闪,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情况。 “既然他不适合你而选择了别人,你就把他忘了,不好吗?” “我已经试图忘记他了,他离开我去了法国,我依然活得很好,可是在楚漪心里就算讨厌我,也会在我身上打上了楚濂的烙印。只有解了这婚约,才能让我的身心都得到解脱。”紫菱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心中的苦闷说了出来更让她痛心疾首。 “这是不行的,你需要的把他从你生命里摘除,婚约是要解的,可是忘记他要从现在开始。试着去做些别的代替他的寻在吧。” 紫菱抬眼看他,肯定了他所说的方法,“我会的,耽误了你那么久,今天我请客,快吃吧,一会就要了凉了。” “这有什么,我不过是开导开导你,我这个学委有义务帮助同学们走出困境。” 一顿饭在两人融洽的交谈中结束了。 紫菱失望的收起钱包,因为学委大人实在是太速度太狡诈了,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就把两人的饭钱给交了,虽说这钱不多,可是紫菱还是很郁闷。 安慰自己开解自己,还请自己吃饭。 学委大人人真好。 回到家里,等待紫菱的是楚家的一家子。 来兴师问罪吗?还是恶人先告状? 绿萍那略带焦急的目光看见了紫菱的身影生出了几丝喜意来,可是瞬间却又变的冷了起来。 紫菱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刺痛了她的心。 自家妹妹自小是千娇万宠着长大了,现在竟然被人打了。她做了什么恶事,竟然要被打? 他楚家的人也太嚣张了。 “姐姐。” “你终于回来了,和那个男生约会完了吗?被捉到还打我,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楚漪的委屈指责让楚家众人看向紫菱的眼光都有些不善。 “呵呵。”众人都没有想到紫菱还能笑出声。 下一瞬,紫菱已经跑上了楼,没过一分钟她就走了下来。 她递给心怡一封书信,正是何飞飞写给楚濂的。 “这…这…”心怡这才明白为什么紫菱不在讨好她了,还胆敢打楚漪的举动是因为什么了。 放弃了楚濂的紫菱,还需要顾及楚家人吗? 楚漪接过信来,看了半响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这只能说明我哥哥是个人见人爱的天才少年,你嫉妒生气了,所以才出去勾三搭四!” 紫菱轻笑,唇边却寒意更胜,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粉色翻盖小手机,这手机是绿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上面有一只兔子,兔子的耳朵随着翻合盖,都会发出光芒。 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拨动着今早心怡给的电话。 她要从今天,把楚濂终结在她的生命中。 这场刻骨铭心的初恋给了她太多太多的伤痛与不甘。 可她已经不想去追究什么了,她只是累了,不想要了,所以放弃了。 “喂,谁啊?”紫菱把手机调成免提,所以众人都听见了一个女声。 “我找楚濂。”紫菱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感情,仿佛是在找一个陌生人一样。 电话那头的女子瞬间提高了警惕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不是想要从我手中夺走楚濂吗?这样的话,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汪紫菱啊,可爱的小鸭子,呵呵,鸭子就是鸭子,是不可能变成白天鹅的,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小孩子的。我和楚濂‘昨晚’已经在一起了,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奚落的一句一字,皆没有撼动紫菱那颗不再脆弱的心。 “我从来都没有痴心妄想过,我不会爱的没有尊严,不会爱的没有自我,我只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像菟丝花一样的女人是你。现在,请你把电话给楚濂。” “楚濂他说了他一秒钟都不想理会你,请你以后不要打扰他。” 紫菱按了一下挂机键,抬头用平静的眼神看向楚漪说:“如你所愿。”转身又对心怡说:“楚阿姨,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和楚濂退婚了。” “这…当然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决定退出,那我也不强留你。”紫菱听此微微一笑,那笑灿烂而又绚丽,像是挣脱了束缚的孔雀,兴奋地开屏。 这一瞬,都留在了楚家人心中,成为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于是身在法国的楚濂刚刚失.身又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失去了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妻。 何飞飞挂断电话,把手机狠狠的在地上一摔,并用脚把它踢碎。 “死丫头,终于知道退出了,不枉费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楚濂的手机是她偷偷藏起来的,楚濂还以为丢了呢。 她这个举动本来是想要挑拨紫菱和楚濂的关系的。可没想到却是,紫菱这么轻而易举的退出了。 看来,她也不是多喜欢楚濂吗。 既然如此,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楚濂了。 楚濂啊,楚濂,没有你我要怎么办? 疯疯癫癫的何飞飞想起了汪紫菱喜欢珠帘,于是飞奔去了百货大楼,为了迎合楚濂的爱好,她愿意做一切。 哪怕是变成别人,她也心甘情愿。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8) 楚家的众人都离开了,许是因为达到了从小到大持之以恒的目的吧,楚漪连脸上的疼痛都忽略了,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绿萍走到了紫菱面前,犹豫的开口:“紫菱,你…” “姐姐,我没事的,我已经做好了失去楚濂的准备了,只在短短两天之内,我就做到了。很神奇是不是,可是我明明那么喜欢他,喜欢被他保护着,喜欢他眼里心里都只是我。可是这终究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是会破灭的泡沫。他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了,所以我退出。我成全他们。” “紫菱,你不要这样,不要装作不在意,不要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有什么委屈都告诉姐姐好吗?”轻轻抚摸着紫菱那微红的脸颊,绿萍心疼的说。 “哈哈…我哪里会有事。”可是笑着笑着,泪水却溢满了脸颊,“我做了好多努力,我去努力学习为了配得上他这个博士高材生。我报了补习班让自己有了知识和才华能够和他登对。我弹钢琴弹到手指酸软不停息,只是希望他的家人能高看我一眼。可是我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楚阿姨可以不喜欢我,楚漪可以讨厌我,可是楚濂…他怎么可以背叛我?怎么可以…我做人做的真的好失败,姐姐,我该怎么办?” “紫菱,冷静点。你努力学习了,妈妈就欣慰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严格要求你了。你去报了补习班你的学习就比以前更好了。总有人说我是汪家的骄傲,可是紫菱你,是汪家的灵魂啊。我不在家为了舞蹈东奔西走的时候,爸爸妈妈有你承欢膝下。我的舞蹈团里,你弹出的曼妙的曲子更是让我们为之敬佩,还有你写的心情小诗,还有你那些飘渺的梦幻珠帘。那么浪漫的你,怎么能被这一点点挫折所打倒呢?你应该庆幸的是你还没有嫁给他,紫菱,你值得更好的。”绿萍安慰着紫菱,把自己对妹妹的看法全部都说出来。 “我本来已经要忘记他了,可是楚家人一出现我的心就都乱了。看到有关楚濂的一切我就不对劲了,我装作不在意,装作放弃,可是却还想着他的一切。我明明不想原谅他,可是却还是忘不了他。姐姐,谢谢你关心我,家人真好,可以给我一个避风港,给我一点时间静一静,我会好好的,你放心。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好吗?”看着停止了哭泣的紫菱,绿萍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紫菱,你真的长大了,和以前有了很大不同。可是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妹妹,不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今天拿出的那封信是昨天收到的吧,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只是自己隐藏着苦楚,瞒着所有人。如果不是今天楚家人来兴师问罪,我都不知道这些事。你受了委屈,遇到了困难为什么不找姐姐呢?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知道吗?” “我知道了,姐姐,我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告诉你们的,你们是我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姐,我真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今天上午,我在…”紫菱听着绿萍的话,心中有些事情忍不住吐露了出来。 “紫菱,你听清了吗?爸爸真的和那个女人…” “我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姐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紫菱说起了沈随心和乾隆的事情,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一切都从那个女人入手吧,我认识许多朋友,他们可以帮我。”绿萍明媚的眼里染上几许清愁,而后下了定论。 无论如何,这个家不能散。 法国夜晚,楚濂所住的公寓。 “你快下去看看吧,她也挺不容易的,让一个女孩子倒追你两年,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一个和楚濂同住的中国留学生调侃道。 楚濂的眉头皱的都快能夹苍蝇了,那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昨天晚上他在酒吧喝酒,那个女人就在旁边磨磨唧唧了很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和她在床上。 他脑海里的第一念头就是那个女人借着他酒醉,故意和他上了床。 对于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他就是要无视。 很久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她还很正常。 同年级里的两个校草是他和柯梦南。 班级里何飞飞是他的同桌,她每天给他送早餐和做值日,他很理所当然的受用了。何飞飞一副假小子的样子,他只是当她是很好的好朋友。 哪里想到她会有这种非分之想呢? 高中也在一个班,他告诉了她自己有了未婚妻,他去了法国何飞飞也跟着他,像是个跟屁虫一样。 何飞飞把头发蓄长了,依旧没有女孩子的柔弱与妩媚,倒像是个滑稽的小丑。 “够了,你别说了,你要是想要就给你。” “我倒是希望有个女孩子能倒追我,只可惜没有,人家喜欢的是你你给我做什么?”他郁闷的反驳了楚濂一句,而后忽然惊奇的说:“快看,快看,她在干什么?” 楚濂不耐烦的向窗外看了看,正好看见何飞飞屈膝跪在地上,随着她的动作,周围逐渐显现出了一个火光映照的心形。 “楚濂,我是何飞飞。”何飞飞大喊的声音引来了公寓里其他住户的观看,虽然何飞飞的话他们听不懂,但是肢体动作还是能够看明白的。 一个中国女人向另一个好像是中国的男人求爱。。 楚濂见此心中更加生气了,这女人怎么那么讨厌啊?阴魂不散,还要吸引别人的注意。 “楚濂,请你和我交往,我爱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我情之所钟,心之所系,是我灵魂的主宰。我爱了你五年了,汪紫菱已经退出了,她听说我爱你后就沉默的退出了…”何飞飞胡言乱语,却惊扰了楚濂的心神。 “你说什么?”楚濂愤怒的咆哮,让公寓众人知道他就是故事的男主角。 何飞飞沉默不言,她太激动了所以一不小心把汪紫菱的事给透露出去了,若是楚濂知道她给汪紫菱发了邮件,又偷了他的手机该怎么办? 汪紫菱电话里语气那么不好,还不愿意为了楚濂放下尊严与骄傲,她怎么会是真的爱楚濂? 没过几分钟,楚濂衣衫不整的从楼上奔跑了下来。 他大力的摇晃着何飞飞的身体咆哮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对紫菱说了什么?她那么柔弱,那么可怜,她那么爱我怎么会退出呢,她怎么会不要她的米老鼠呢?” 何飞飞被激烈的摇晃着,却只是抱住他轻笑:“过程不要,结果才重要。昨晚,你在我身边那么热情的和我交缠,那个紫菱凭什么和我争和我夺?你是我的。” “啪”楚濂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打的何飞飞有些耳鸣。 但是她还是清晰的听见楚濂那冷酷的声音说:“你真是我所见过的最淫.荡无耻的女人,和你说话我都觉得恶心,更别说碰你了。昨天的事是你引诱我犯下的孽缘,现在请你从我生命中滚出去,我一刻也不想见你。你不要妄想破坏我和紫菱纯真的爱,因为你连她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楚濂用尽恶毒的词语咒骂何飞飞,临走时还觉得不解气,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贱.货…” 转身的一瞬间,他没有看见何飞飞染血的嘴角,带着一丝绝望的笑意。 事情如楚濂所愿的发展,何飞飞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原本她和他是一个学校的,她每天早上都会给他送来早饭,风雨无阻。 今天没来,楚濂自己也讨厌繁琐,索性喝了一杯公寓冰箱里的冰果汁和前几天没吃光的干面包。 到了学校开始忙碌,失去了手机的他没有了和家人联系的方式,最近寝室断了网所以连msn也发不了。 也不知道他敏感的小鸭子有没有因为何飞飞的恶意伤害而质疑他们的感情。 一转眼到了中午,每天这个时候,何飞飞就已经来到了这里等着他去吃饭。 现在没有她,可真好,抱着这样的想法,楚濂去了学校的食堂。 打好了饭菜,一个女人的惊奇的声音传了过来,说的是法文,可是楚濂还是轻松的听明白了她的话:“昨天晚上有个中国女留学生自杀了。” 中国女留学生?自杀! 不知道为什么,楚濂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何飞飞。 难道会是她?想到这个可能,楚濂心中充满了负罪感,如果是因为他而使得一个人死去,那他可真是罪孽深重了。 下午的课他请假没有去,他去了何飞飞所在的美术学院。 和她当了两年的校友,竟然只知道她是美术学院的,其他的例如班级,住址他一概不知,电话号更是随着手机的丢失而没有了。 “何飞飞啊,你是她什么人呢?” “我是她高中同学,我们一起来的这个学校,她现在在哪呢?” “她昨天晚上自杀了,幸好医治的及时,她现在正在国立医院里呢。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要自杀,年纪轻轻的怎么想不开呢?”法国同学的喃喃自语,楚濂没有理会,他连忙打车跑到了医院。 历时一个小时,他终于找到了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何飞飞。 “这位先生,你是?”一个身穿护士服的法国女郎问道。 “我是她的朋友…男朋友…”许是觉得朋友的身份得不到太多的消息吧,楚濂加上了一个以前他相当讨厌的词语。 “她现在身体已经排毒完全了,只是精神还是不太稳定,你要好好照顾她啊。”说罢,护士离开了病房,只剩下楚濂和昏迷的何飞飞呆在病房里。 排毒,她是喝了毒药自杀的吗? 失去了他,她竟然如此决绝吗? 就在楚濂怜惜而又复杂的看向何飞飞的时候,病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9) 何飞飞看见了楚濂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她只是笑,那笑容苦涩绝望,看的楚濂心中不是滋味。 “你想知道我对汪紫菱做了什么吗?”何飞飞忽的来了一句吸引了楚濂的注意力。 “你做了什么?”楚濂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质问的语气问道。 “是了,就是这种语气,楚濂,你变了,你忽然变的讨厌我了。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有错吗?这不是第一次了…”最后一句话何飞飞说的缓慢极了,她轻轻拉开袖子,露出了以前总是带着手表的左手腕。 “为了忘记你,我甚至伤害我自己,可是我没死,我为什么还活着,只要我死了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困扰了。只要我死了就不用眼睁睁的看着你爱了别的女人四年,如果我死了就不会每天听你呢喃着你的小鸭子,如果我死了…老天,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呢?我为什么要活着。”楚濂猛地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动,害怕她继续做傻事。 何飞飞满足的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楚濂,最起码,你现在先属于我好吗?以后你回去了,我就退出,哪怕是做你的情人也好,请你不要不要我。” 楚濂被她的话给震撼住了,何飞飞这样不顾自身的义无反顾的爱让他不知所措。 “这里,没有人知道你有个小鸭子,就让我先代替你的小鸭子爱你好吗?等回了台北,我会立刻走出你的生命,不在纠缠你,楚濂,这一刻,请你爱我一点点好吗?” “飞飞,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能背叛紫菱。”何飞飞听着这话,只是轻笑了一声。 她慢慢的脱掉自己的病服,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只是胸前,肚子,肩膀都纵横着许许多多的白纱布。 “我的情不自禁在你眼里是淫.荡不是吗,既然如此,我就为我的淫.荡付出代价才对,我已经惩罚了自己了,你现在能爱我吗?”楚濂的手情不自禁的轻轻抚摸着何飞飞并不美丽的脸颊。 这个女孩用她五年的青春和一夜缠绵逐渐侵入了他的心,她那么热烈的爱,让他震撼。 紫菱… 我的小鸭子… “你和紫菱说了什么?”眼见楚濂终于心软,何飞飞撒了谎:“我和她说,她真的很幸福很好运呢,能碰见像你这样的男孩子。” 说话的时候,她的笑容那样苦涩,带着羡慕而没有嫉妒。 “飞飞,你的心我知道,可是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现在心里有些乱。”楚濂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昨天他还深恶痛绝的人。 她那么卑微,那么可怜,老天怎么能够把他生的如此优秀,让两个那么好的女孩子都爱他呢? 何飞飞听此,飞快的在楚濂的唇上亲吻了一下,而后背过身去说:“我知道你还是不爱我,我不会强求你的,像我这种没有女人味的女孩子是不会有人喜欢的,从小到大,家里人喜欢的都是妹妹小舞,我只是个多余的存在罢了。我才是真真正正的丑小鸭。你走吧,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好的。只要你以后不要躲避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楚濂走了,何飞飞呆坐在窗前,看着楚濂的身影消失不见:“我只是要爱而已啊,有错吗?楚濂,你现在对我是不是有一点好感了呢,只要有一点就好,只要有就好,就算是死,我也要成为你心里最爱的女人。” 回到了寝室的楚濂心中郁闷,向室友诉说了自己的愁苦:“她太傻了,竟然为了我去自杀。” “你说的是何飞飞?”室友听此把昨天的羡慕都转化为了惊奇与愕然。 不就是谈个恋爱吗,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昨天你不还是对人家横眉冷对的吗,现在看着人家自杀了你就心软了,怜惜了? “当然是她了,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好难过,我的心好痛。”楚濂纠结万分,一边是濒临死亡的何飞飞,一边是楚楚可怜的小鸭子。 最终,还是何飞飞的决绝给楚濂的震撼占了上风。 他穿上衣服拿了钱买了饭飞快的跑去了医院。 走到医院里,屋子里却没有人,床铺上赫然有一个本子,楚濂好奇的打开,竟是何飞飞的日记。 他有些迟疑,害怕触犯了她的隐私,可是最终还是好奇打败了一切。 他开始好奇何飞飞的一切,开始探索她的内心世界。 “这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我邂逅了我的王子,他的名字叫楚濂。我真的是一无是处,擦个玻璃也能摔倒,幸亏是他抱住了我,我才没有受伤,他长的真好看,我好喜欢他。”这是何飞飞日记的第一页,是她初三那年也就是1998年9月16号记的。 他们原来是这样结缘的! “今天,他穿了一件蓝色的衣服,像海一样的颜色,真好看。我要把头发留起来,像个淑女一样,再和他表白。”9月18日。 卑微的暗恋,原来他一直没有察觉。 “我们竟然是同桌了,楚濂,每天和你生活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我给你买早餐,我帮你做值日,好像夫妻之间的感情。我们有可能吗?你是我的王子,我变不成白雪公主,那我就做你的女骑士,默默的守护着你。”1o月11号。 “高中了,我还是和楚濂一个班级,这不是巧合,是我向爸爸妈妈努力得到的结果,楚濂,我离不开你了。”1999年9月5号。 “今天是让我心碎的一天,你有秘密,你的秘密是你的小鸭子,我也有我的秘密,我的秘密是你,楚濂,我的初恋。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世界了,楚濂你告诉了我一个多么残忍的事实,你有了一个心爱的小鸭子,这多残忍,我没见过那个小鸭子,可是她是高高在上的,她是个胜利者。你们的爱情是摧毁我一切的道具,真的好累,那就不要活下去了,左手动脉里的血喷涌出来了,真好看的颜色,楚濂,再见。”1999年10月23号。 飞飞怎么会这样,真是太傻了。 “爸爸妈妈,你们不是不爱我吗,为什么要救我?楚濂,我为什么又活了过来,真讨厌!”10月28号。 楚濂想起了高一那一年,他和紫菱刚有婚约那一年,他告诉了好朋友何飞飞这个消息。第二天,何飞飞因为感冒所以没来上学,再次上学来的时候,她憔悴极了,他还安慰她,她眼中闪烁竟然留下了泪水。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的左手就带上了一块手表。 他那个时候和紫菱订了婚约,哪里会去管别的女人的闲事呢。 就在他想要接着看下去的时候,何飞飞被一个法国女人搀扶着走了回来。 楚濂把日记摆放整齐,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楚濂,你来了…”何飞飞激动地跑到楚濂怀里,充满着希冀的仰起头问道:“你为什么来了?” “我是你的男朋友,当然要来了。”只这一句,何飞飞瞬间泪如泉涌,楚濂,他承认她了吗?赞同她之前的说法了吗? “你是飞飞的男朋友啊?我是琼斯,是飞飞的同学也是室友,你好!”琼斯礼貌的和楚濂打招呼。 “这里有楚濂照顾我就好,琼斯谢谢你把我的日记带来,天晚了,你先回去吧。”琼斯听此带着暧昧的目光看向两人。 何飞飞甜蜜的笑,握住楚濂的手不松开。 琼斯离开了,何飞飞不舍的松开楚濂的手。 楚濂被她这一举动做的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失落。 他必须要承认,何飞飞的日记里的话让他心灵深处萌生了一种悸动。 他甚至起了一种错觉,这个用生命来爱他的女孩子才是他真正灵魂的伴侣。 而紫菱呢,她渐渐的因为学习而忙绿,忽略了他。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他是不是应该试着接受何飞飞,而不是独自的让她默默的爱着他,他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生的希望呢? 可是,他这样太坏了,对不起紫菱,是脚踩两条船啊! 可明明时间还很长呢,他可以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好好的爱何飞飞,帮她走出死亡的阴影。 紫菱没有他还可以学习,何飞飞没有他会死掉的。 有了这样的念头,楚濂心中的悸动无法遏制的喷涌而出。 在看了那日记后,想要深入何飞飞的内心世界的念头,愈加强烈。 他把何飞飞抱在怀里,第一次深深的吻着她的嘴唇。 何飞飞陶醉在楚濂的吻里,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飞飞,我给不了你承诺,我的承诺已经给了另一个女孩子。爱我,真的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你不知道,我爱了你好多年,只是为了这一刻的来临。我终于等到你接纳我了。你放心,我只是做你的红颜知己而已,绝对不会干涉到你和你的小鸭子那纯洁无暇的爱情。只要你把你的心分给我百分之一,就足够我一生一世了。我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哪怕,让我现在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傻瓜,又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就要听我的,不要老是拿生命来玩笑。”楚濂宠溺的把何飞飞搂在怀里说到。 一天的时间,他对何飞飞的态度变化不禁令人咋舌。 远在台北的紫菱自然不知道楚濂和何飞飞的每说什么都带着她的亲密互动。 没有了婚约,她不想在和楚家的众人有丝毫关系。 学委大人正给她补英语课呢,好好学习才是关键呢。 兔子手机只用过一次,就收起来了。没有通讯的技术宅,才是她汪紫菱真正的本色啊!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0) 绿萍找来了私家侦探,调查了有关汪展鹏和沈随心的一切。 沈随心的生平所有,最后汇聚成一沓厚厚的纸张出现了绿萍紧握的手上。 “姐姐,你是说一个月前刚到飞天的喜欢摄影的613是爸爸和沈随心的私生女?怎么可以这样,她只比我小半岁,爸爸在读书的时候竟然就和别的女人好上了?”这事情和自己的经历是多么相似啊。 可是不同的是,爸爸是靠妈妈家的钱才出国读书的,那个时候爸爸和妈妈也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了姐姐,自己也在妈妈肚子里的。 和妈妈的苦楚比起来,自己那些难过都不算什么了,妈妈被蒙蔽了十几年之久,比自己要可怜多了。 “紫菱,冷静点,我告诉你这件事是认为你长大了,具有了思考的能力,所以才与你商量。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妈妈,爸爸那边我去和他谈判。”绿萍表情严肃,甚至用上了‘谈判’这个严重的字眼。 “我知道了,我会耐心等待,你给我的好消息的。”紫菱轻柔一笑,握着绿萍的手。 姐妹两个第一次这么团结合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捍卫她们的家。 在这种残酷的现实下,紫菱心中升起一丝庆幸,庆幸何飞飞的信,庆幸她放弃了楚濂。 因为她无法想象到自己如果经历这样的事会怎么样。 她回到屋子里,把高高悬挂的珠帘摘下,少女的幻梦终究被无情的现实残忍打破。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她的初恋说再见。 拿出书本,温习廖远给她画的知识重点,马上就要月考了,她可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使自己垫底成为众人的笑柄。 来到医院的绿萍看着病房中的舜娟熟睡过去,她悄悄对乾隆说到:“爸爸…请你和我出来一下好吗?” 乾隆给舜娟掖了掖被角,而后起身随着绿萍走了出去。 绿萍因为乾隆的动作眼神一闪。 那么体贴妈妈的爸爸,真的做了那些事吗?这自然而然的动作不是骗人的啊,那他又为什么和老情人旧情复燃了呢? “绿萍,有事吗?是不是舞蹈团又有什么事了?你放心,你妈这里有我和保姆呢,你不用总是来照顾。”乾隆劝说着绿萍,却被她给打断。 “爸爸,你爱妈妈吗?”乾隆直视着绿萍的眼睛,从那里面看出了复杂和挣扎。 这是为什么? “这么和你说吧,你可能不太懂,男女之间或许会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久了久了就逐渐转化为了亲情,我和你妈妈现在是密不可分的亲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爱李舜娟,可是他经过了这么多年新思想新文化的熏陶下,已经逐渐适应了一夫一妻的生活。 不用为生计而疲于奔命自然是再好不过。 或许他不是深爱,可是他还是很喜欢舜娟的,她那逐渐改变的,柔中带刚的性格一直吸引着他。 前世看惯了哭哭啼啼泪水涟涟的女子,这一世的妻子很合他的心意。 “原来是这样,所以没有了爱情爸爸就去找别的女人发生爱情吗?”绿萍这话吓了乾隆一大跳,这傻丫头几天没见怎么在这里瞎说。 要是让舜娟听见了可怎么是好? “爸爸,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沈随心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为了她背叛了妈妈。背叛了我们的家庭。”绿萍的泪水滴落,从小到大,她的家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家。 可是,紫菱的话,调查的结果颠覆了这一事实。 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十九岁的花季女孩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爸爸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对于那个女人你有什么打算?”绿萍擦掉眼泪,问着乾隆这个她们姐妹最关心的问题。 “我的妻子是你妈妈,我怎么会管别的女人呢?”乾隆理所当然的话并不能让绿萍放心。 “爸爸知道刘雨珊吗?” “刘雨珊?她是谁?绿萍,我跟你保证,我汪展鹏这一生只犯过沈随心一次错误,再没有别的女人了。”乾隆心里万分吐槽汪展鹏,你个王八蛋,吃完不擦嘴,被女儿质问让我来顶缸。 我以前当皇帝的时候哪里这么受过气?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绿萍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女儿。 虽然不能和他前世的嫡女和敬相提并论,但她和紫菱也是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小宝贝。 乾隆的话让绿萍心中微动,也让病房内的一个女人舒了一口气。 “刘雨珊,是爸爸你和沈随心的私生女。你真的不知道吗?”绿萍话音刚落,病房里传来保姆的惊呼。 “汪太太…” 乾隆走近一看,舜娟在门附近,已经是昏迷的状态了。 很显然,她刚才偷偷听到了他和绿萍的谈话。 该死的,怎么这么凑巧? 保姆愧疚的话解释了一切:“太太她不让我说话,我…” 护士们推着救护车把舜娟送进了急救室。 绿萍此时情绪相当不稳定。 怎么会这样,妈妈,她害了妈妈早产。 “绿萍,一切都是爸爸的错,你不要自责,这都是我的罪孽,你妈妈她会平安无事的。” “都是我,如果我不来问你,妈妈就不会听到,弟弟和妈妈,他们…” “该死,大夫,我是她的丈夫,请你让我陪同她生产好吗?”在乾隆的再三请求下,大夫终于同意了,护士带他去消毒,并且换了一身衣服。 “绿萍,相信我…”坚定的话音刚落,他义无反顾的走进了在清朝意为不祥的产房。 里面躺着的是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虽然他们两个是后在一起的,可是她很好,很合他的心意。 因为以前的汪展鹏的事让她受伤,虽然不是他的错,可是他还是很难过。 他和沈随心见面一定是被绿萍看见了,所以她才调查,才疑问。 当初,面对那个心口不一的女人,他不理会不就得了,造成今天这样还是他太自傲,以为当过帝王就可以洞悉一切,却不料世事变化岂能尽如人意! “舜娟,醒醒,你听我说。你是我妻子,沈随心他是我的前世了。 我一丝一毫都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不管有没有刘雨珊都是一样的,我自私极了,根本就不想理会其他人的的感受。 我心里很小,只有你们母女三人。 对了,还有你肚子里的小家伙。我没告诉过你吧,其实我很传统的,我喜欢儿子,肚子里的孩子应该能如我的意吧? 舜娟,你要加油,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李舜娟朦胧中听见这些话,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 这么多年的默默付出,她终于得到回报了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她忽然觉得下腹一松,好像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虽然身体剧痛,但是她还是带着笑意的陷入昏迷。 “哇哇…”婴儿的啼哭并不能吸引乾隆的注意力。 “大夫,我妻子她怎么样了?” “没事的,她只是产后脱力了而已。恭喜你,是个六斤半的小子,你心想事成了。”大夫笑着,让护士把孩子抱给了汪展鹏。 乾隆有些手足无措的抱着刚出生的儿子。 他的脸皱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可是乾隆看着怎么看怎么可爱。 满人讲究抱子不抱孙,这可是他抱的第一个自己的孩子呢! 很快护士就接手了孩子,他有些恋恋不舍。 那么小的宝宝要长大可真是不容易呢。 留恋的看了舜娟一眼,汪展鹏走出了急诊室,对着眼圈通红的绿萍安慰道:“没事儿啦,你妈妈给你和紫菱添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弟弟呢。” “弟弟,妈妈生了一个弟弟,太好了。”接到绿萍电话的紫菱,刚刚赶来就听说了这个好消息。 “是啊,是啊,是弟弟。”乾隆笑的合不拢嘴,可是转眼就被女儿们给围住了。 他只好把刚才对舜娟所说的话改变了一下说给了女儿们听。 得到了保证的姐妹俩这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幸福,那里是那么容易破碎的呢? 法国,何飞飞出院了,她过上了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 每天,楚濂都主动来找她,接她上下学。 学院里的同学们每天都用羡慕的眼光看她,让她的虚荣心极度膨胀。 他们一起共进晚餐,一起上下学,偶尔,她和楚濂把持不住,也会偷尝禁果。 刚刚尝到甜头的楚濂哪里有那么多的自控能力,加上何飞飞肆无忌惮的引.诱,一切也都变的顺利成章了。 索性,他们两个都单独搬出去住,宛如一对新婚小夫妻。 房子很美,住的人也是不羡鸳鸯不羡仙,他们宛如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公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世隔绝。 这份温馨很快就被打破了,何飞飞昏倒了,检查结果是怀孕了。 两个初通人事,肆无忌惮的青年人都吓傻了,何飞飞为了不耽误学业,只好决定把孩子打掉。 更何况,她才刚得到楚濂的心,不继续加深楚濂的印象,怎么能够打败小鸭子呢? 可是楚濂却坚持她把孩子生下来,在他心里想着,既然何飞飞愿意做他的情人,又大度的不介入她和紫菱之间,那就给她留下孩子这种最宝贵的记忆吧! 两个想法迥异的渣男贱女又开始作死了,即将面临祸害的楚家人,你们自求多福吧,默哀!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1) 本来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而产生了分歧。 “不,楚濂,我不要他…他那么残忍,剥夺了我在你身边那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时间,我怎么能够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呢?” “飞飞,这个孩子我们必须留下,他是我们爱的结晶啊!” “不,不是,他是魔鬼,是破坏我们感情的魔鬼,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你在一起,现在他来了,为了保全他,我就要离开学校,离开你身边,我不要这样,我只要你,我不能没有你!”生活的点点滴滴让何飞飞占有楚濂的念头越加疯狂起来。 “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我们先休学,回到台北把孩子生下来给爸妈抚养,这样好吗?”楚濂心中划过一丝可惜,今年是他的最后一年了,如果现在回去,可是会耽误很多事情的。 博士学位还没拿到手就带着个孕妇回去,爸妈一定会很生气的! 可是,他顾不得许多了,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解决掉眼前的困境,只能这样了。 “回去,可是回去了你就是小鸭子的米老鼠了,我才不要呢!”她的话勾起了楚濂对于紫菱的愧疚与思念。 楚濂语气极差的说:“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吗?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做出伤害孩子的事!” 楚濂离开了,留下何飞飞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泣。 她就知道,楚濂一听到了小鸭子就会变的,变的坏了,变得不爱她了。 好吧,楚濂要这个孩子她就留下。 她是不会轻易放弃楚濂的。 更何况,上次那个小鸭子那么不好,那么冰冷的语气,是不是表明她放弃楚濂了? 不得不说何飞飞猜对了,可是她只是猜猜而已,却还是把紫菱当做首要对付的情敌! 楚濂说做就做,实在是因为何飞飞的事情耽误不得。 他心里是想要让何飞飞把孩子生下来的,可是他却并没有要娶何飞飞的念头。 即使那日记里的内容让他为之动容。 他依旧优柔寡断的在何飞飞和汪紫菱之间犹豫不决。 他想着不要伤害任何人,可是偏偏两方都放不下。一面是青梅竹马的婚约,一面是血浓于水的孩子。 他遭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困境。 有时候他甚至还在想如果是旧社会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享受齐人之福了。 可是这只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不管何飞飞心里如何委屈,楚濂心里如何的挣扎,他们依旧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楚家众人,准确来说是楚漪和心怡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几天,就迎来了楚濂回归的身影! “叮咚”开门的是楚漪,一想到汪紫菱远离了她身边,她就很开心。 本来学习一般的她竟然被汪紫菱这个鼻涕虫给超过了,年级大榜里她排2o8名,汪紫菱排186名,排名多少她根本就无所谓。可是被汪紫菱超过了这一事实,让她她怒火滔天! 偶尔,妈妈竟然把她和汪紫菱比较,她心里难过死了,越是难过对汪紫菱的讨厌就越深。 现在,她如愿了,生活因为少了汪紫菱的存在而变得更加多姿多彩了。 更令她没有想到的事,家里最关注的哥哥,本该在法国学习的哥哥,此时正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顾不得思考其它,开心充斥于内心,她猛的扑了过去:“哥哥…” 却没想到刚想把何飞飞介绍给妹妹的楚濂看见妹妹横冲直撞的冲了过啦,忍不住大声呵斥:“楚漪,你能不能有点礼貌,没看见有客人吗?” 楚漪热情的脸瞬间变的委屈极了,她抬眼看去,一个不怎么美丽的女孩子被她哥哥抱在怀里。 只一瞬,她就在心里想起了一个名字。 何飞飞! 是她吗?那个纠缠哥哥,并给汪紫菱写信的那个女孩吗? “楚濂,她是你妹妹吗?长的真漂亮啊!”何飞飞略带羡慕的话语让楚濂心中怜惜:“在我心中,你才是最美的!” “楚濂…” “飞飞…” “停…”楚漪一声怒吼更让楚濂心烦,妹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理取闹了? “楚漪,你变了,你一点礼貌都没有,好野蛮,好冷酷。”楚濂拉着何飞飞,走进家门,根本不想在理会妹妹。 飞飞还怀着身孕呢,可不能受凉!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他的话无疑让心怡和楚尚德吃惊。 儿子现在不是应该在法国念书吗?怎么回来了。 “爸,妈,这是飞飞,是我的…同学…”何飞飞哀怨的看了楚濂一眼,楚家夫妇看着何飞飞不经意间的放在小腹上的手,心中波浪滔天。 “啪…”楚濂对家人说了在法国的一切后,迎接他的是父亲愤怒的一巴掌。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被打,第一次是因为要娶紫菱。 “我和你妈送你去法国,是为了让你好好读书的,不是你乱搞男女关系。现在你竟然带了一个孕妇回来,你太过分了,你这个孽子,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楚尚德还想要再打,却被楚濂捉住了手腕。 “爸爸,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和飞飞是真心相爱的,你怎么能用乱搞这个不堪的词语形容我们纯洁的爱情呢?她肚子里的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楚濂满以为用亲情牌可以打动父亲,却没想到楚尚德冷笑着说出了一个让他心神俱裂的消息:“难怪汪家那个小丫头想要和你解除婚约,她很明智,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你的花心,滥情与肆意妄为。既然这个女人是真爱,那汪紫菱退婚也就没什么了吧。” “什么?爸爸,你在说什么?退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紫菱她怎么会和我退婚呢?”楚濂听了退婚之事,心中瞬间被痛苦所淹没。 “我的好哥哥,问问你的真爱,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楚漪不怀好意的把矛头指向何飞飞。 何飞飞呆住了,她心中微微窃喜,汪紫菱和楚濂没了婚约,她就更加名正言顺了。可是楚濂心里可不这么想,他的小鸭子不要他了吗? “飞飞,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很冷,让何飞飞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我只是让她退出我们之间而已,她…她答应了,我没逼她,她…楚濂,你上哪去啊?”她的话还没说完,楚濂已经冲了出去。 何飞飞跌坐在地上,幸福在一瞬间失去了,她就知道,有了汪紫菱的存在,她永远都不会得到楚濂。 心怡终究是看不过去,把何飞飞扶了起来。她肚子里还有着她的孙子呢! 在还没做做决定之前,这孩子还是要保护好。 医院里,乾隆这个二十四孝老爸抱着儿子不撒手。 小包子起名汪永琦,大家不要有歧义,这个琦字完全是因为他是王字旁的字,和永琪与永璂完全没有丝毫关系。 只不过是永字辈而又带王字旁而已! 小永琦白胖可爱,让乾隆爱不释手,带着妻子儿子,以及两个各有千秋的女儿,乾隆开心的回家了。 只可惜乐极生悲,回到家,乾隆看着一个猛敲他家大门的脑残,好心情被破坏了。 “紫菱,我的小鸭子,你不要那么残忍,不要不要你的米老鼠!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绿萍扶着紫菱那微微颤动的身子关切的问到:“紫菱,你没事吧…”舜娟这才注意到,不同于以往看见楚濂的神采焕发,现在的紫菱面无表情,看着楚濂的眼神里也充满着无所谓。 “楚濂,你来我家干什么?”紫菱的颤抖纯属因为愤怒,他有什么脸再来她家,他们都分手了,他还来纠缠什么? 楚濂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紫菱:“紫菱,你变了,你不再是我那个可爱的小鸭子了。” “真是莫名其妙,我本来就不是鸭子,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你那些无聊的称谓请你不要把它放在我身上,ok?”紫菱双手放进口袋,郑重其事的说。 不,不是这样的,紫菱看见他不是应该痛哭流涕的诉说思念吗? 她怎么变的这么冷酷无情了?是因为飞飞的话吗?就因为一句话就让他们这么多年的爱情付诸东流了吗? “紫菱,你真的变了,嫉妒蒙蔽了你的心,让你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哈哈,我嫉妒谁了?你真是可笑!妈妈爸爸姐姐我们进屋吧,弟弟可不能着凉啊。”她不想见他,可是他却紧追不放。 楚濂痛心疾首的对紫菱说:“你嫉妒飞飞了,不是吗?嫉妒她的爱比你浓厚,嫉妒她的爱比你纯粹,嫉妒她…” “啪…” “请你滚出我的家,我不想听有关于你的任何事。我管你爱飞飞还是跑跑的,你爱脚踏几条船都是你自己的事了。我汪紫菱早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紫菱说罢看着父母们都进了屋,狠狠的关上了院外的大铁门。 “楚濂,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楚濂觉得自己的心被紫菱狠狠地摔碎了。 那个梦幻的美好的少女,已经变得如斯残忍。 看来只有飞飞才是他最值得爱的人。 被伤害的体无完肤的楚濂捧着他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回了家。 但,纠葛始终没有离他而去。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2) 何飞飞被心怡安排着住在了客房,并让楚漪出门给何飞飞买些吃的东西。 楚漪是不会理解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孩子的看重,她不情不愿的走出了家门。 反正有这么多钱,她买点别的也是可以的。 于是,她去了商场,给自己买了一条以前没有钱买的昂贵的蝴蝶项链,又给自己手机里充了五十块钱的话费。 摸着仅剩一半的钱,她去了超市,挑选了很多特价的商品,也就是快要到期的促销装。 回家前,她把标签全部撕掉。 讨人厌的何飞飞,好好享受你的大餐吧。 在路过大街的转角处,她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 “你…”本来想要咒骂的话语,在看到眼前人英俊的相貌时瞬间收敛。 费云帆扬起帅气的笑脸问道:“你没事吧,小姑娘。” “没事,没关系的。”楚漪想着,这样的人真的很符合她心目中的王子形象呢! 看着少女那清澈的眼眸与姣好的面容,费云帆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 但很快,这异样就被他所忽略了,情场老手的他一向喜欢的都是妩媚奔放,好聚好散的类型。 这种未成年的良家少女,他还是少沾染为好。 楚漪带着东西向家走去,但是费云帆那英俊的模样还是在她脑海里闪现。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人有接触,竟然撞进了他的怀里,真是太羞人了。 楚漪并不知道这个插曲将会是挽救她于水火的命数。 现在的她,心中郁闷,不得不回家去面对那个她讨厌至极的何飞飞。 她对何飞飞的讨厌,比汪紫菱更甚。 “砰…”的一声,楚漪随意的把买的东西扔在地上,换了拖鞋,她懒洋洋的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她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扔东西的动作激起了楚濂心中因为被紫菱抛弃的怒火。 “楚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买东西,没人逼你,你摔摔打打的这是对我和飞飞有意见吗?” “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那个女人做出未婚先孕这种肮脏事,还想让人把她当活菩萨似的供着吗?”楚漪捡起地上的袋子,高高举起,狠狠地又一次把它摔倒地上。 清晰的破碎声从地上那兜子里传来。 “你…”愤怒的楚濂想要打楚漪,可是被她给躲过去了。 “哥哥,我告诉你,你够了!我受够你了,你看见女人就招惹,以前是汪紫菱,现在又找了一个更次更讨厌的何飞飞,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你一次又一次的吼我,现在还想要打我。我今天告诉你,这个家里有你没我!”楚漪大喊着对楚濂宣战。 心怡和楚尚德夹在儿女之间左右为难。 楚沛倒是自始至终站在楚漪这边。 他本身不讨厌紫菱,反而觉得她很优秀,很努力。汪紫菱一直都期望得到楚家人的认可,她很有礼貌,而且还很关切的和他一起分享提纲。 这么一比,不请自来,还揣着娃娃影响哥哥学业的何飞飞就显得分外膈应了。 “楚漪,你总是这样,喜欢欺负善良的人,紫菱是这样,飞飞也是这样,她们惹到你了吗?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我是帮理不帮亲,你老是这样野蛮,当心以后没有人要!” “你管我有没有人要呢,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花心的渣男,我以有你这种哥哥为耻!”楚漪说完头也没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楚濂,明天你把何小姐送回家吧,她的父母比你更能照顾她。”何飞飞此时因为心神不定导致有些昏厥,她睡了一会,所以不知道楚濂回来。 “那怎么可以?这对飞飞太残忍了,你们知道她的父母有多么可恶吗?你们知道飞飞从小到大过的都是什么生活吗?飞飞的妹妹小舞掩盖了她所有的光芒,她在昏暗中浑浑噩噩的度过了灰暗的二十年,再遇见我之后,她才重获光明,你们怎么忍心再次把她推进火坑。”楚尚德和心怡听的满头黑线,不就是父母不重视吗,从小他们不怎么管的楚沛从小不是个乖孩子吗?不也好好的长大,成为了一个阳光少年了吗? “我不管,你已经成年了,家里养你供你读书也只是我们为你付出想让你有个前途。可你现在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我们现在没有义务养你了,你一个闲人还不够,还要让她增加我们的负担吗?她的孩子才三个月,就给她些钱打了吧,你早点回学校,别耽误了学习。”心怡满以为她的规劝会让楚濂妥协。 却不料这话被刚睡醒的何飞飞听见:“你们怎么可以如斯残忍的对待我?我的孩子何其无辜,他是你们楚家的孙子啊!” “楚濂,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转头,何飞飞质问似的问着楚濂。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楚濂心中郁闷之极扯开嗓子愤怒的咆哮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没有做好措施,也不会有他的存在,真是可恶。” “骗子,楚濂,你这个骗子,是你让我怀的孕,是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是你让我回台北,现在又怪我…”何飞飞哭泣着跑了出去。 “没有责任心的狗东西,还不去追,她情绪不稳定,若是出了事那可就是一尸两命了。”楚尚德的话让楚濂想到了何飞飞以前的自杀历史。 他心中虽然很难过很伤心,但他还是跑了出去追何飞飞。 何飞飞本着作死等于寻死的想法,在过马路的时候停在了路中间,她已经厌倦了这个缺少爱的世界了。 楚濂都不要她了,那她就更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楚濂的父母那么残忍,竟然想要让她堕胎,这可是她和楚濂爱的象征啊。 内心激愤的同时,她忘记了最开始她也是不接纳这个孩子的事实。 既然世界都不要她们母子了,那就用死亡消失掉她们本来不应该存活于世的存在吧。 “飞飞,不要。”看着不远处的车子冲了过来,她刚刚闭上眼,就听见楚濂的惊呼。 她心里很开心,楚濂还是追来了,他还是爱她的,在意她的,不是吗? 她惊喜的睁开眼睛,刚想要奔向楚濂。 却不料走这一步迈完,正好要撞上那辆车。 楚濂用他的双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何飞飞。 双手传来一阵剧痛,可是他最先关心的是何飞飞。 “飞飞,你没事吗?你有没有受伤,孩子呢?孩子怎么样?” “呜呜,楚濂,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还关心我,你没有不要我,没有不要我们母子。” “傻瓜,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啊,不要这样用生命来考验我了好吗?”既然紫菱已经冷酷任性的因为飞飞放弃他,那他就不需要回头了。 怜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啊。 “楚濂…” “飞飞…” “妈的,你们神经病啊,没事闲的站在路中央寻死啊?寻死去跳江跳海啊,别连累无辜人了,真是脑袋有病!”看着路中间有个女人,他明明都旋转方向盘开车躲开了,谁想到那女人又和他一样往左,那个男人被撞了真是活该。 想死还想拉别人垫背,可恶到极点了。 他真是倒霉催的。 “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你差点伤害了飞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知道吗?这天下竟然会有你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撞了人还骂人,真是可恶。” “呸…”司机一口吐沫涂在楚濂正在喋喋不休的嘴上,而后开车扬长而去。 楚濂的话并没有激起群众的同情心,因为有眼睛的人都看见了何飞飞主动寻死的一幕。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想不开呢? “啊…好恶心…”楚濂狠狠的吐了几口吐沫在地上,还是觉得脏。 正在这时,一个带着红袖章的男子走了过来:“对不起,公共场合吐痰,罚款五十元。” 楚濂刚从法国回来,兜里哪里有台币呢? 他怒气冲冲的说:“那刚才那个司机吐痰了,你怎么不管呢?” “他又没有吐到地上,没有污染环境,当然和你不一样了。” 楚濂听此心中怒意更盛,一想到刚才被那个司机吐到嘴里他就很恶心,为了摆脱此时的尴尬境地,他只好说:“我女朋友怀孕了,我要带她去医院,请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是女朋友啊,我还以为是他老婆呢!” “没结婚就怀孕,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只精神有问题,品行也有问题。”群众的指指点点让楚濂控制不住了。 他爆发了。 “你们这群坏人,那么冷酷残忍无理取闹,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滚开,都滚开。离我们远点。” “太可恶了,他自己发神经,还要骂我们,扁他!” 此话一出,一呼百应。 众人开始狂揍楚濂,他们都很有理智的避开了何飞飞,还有几个人还捉住了何飞飞的手控制着不让她靠近暴力圈。 几分钟过去了,满身狼藉,伤痕累累的楚濂跌坐在人群中,表情木然。 “楚濂,楚濂,你没事吧…”何飞飞抱着楚濂痛哭流涕。 “你们真是蛮不讲理,为什么要打楚濂?他那么好那么善良,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楚濂,楚濂…”群众们都散开了,只有那个红袖章依旧呆在原地。 “我们兜里没有钱,给你,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吧。”何飞飞摘下楚濂送她的在法国买的白金项链丢了出去,然后扶起楚濂向楚家走去。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3) 不远处,转角,汪紫菱和廖远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你说的好戏是这个?那个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吗?”刚刚回到家和楚濂吵完架的紫菱还没有缓过心神,就接到了廖远的电话。 前几天学校进行了第一次月考,她在廖远那里最先知道了成绩。 平时廖远在班级里不显山不漏水的,没想到他竟然是班主任高老师的侄子。 她这一回在学年可是进了前一百五十名呢,班级里也排了第九,比上一次提高了许多。 这一切都是托他的福,她渐渐的紧跟着廖远的脚步,努力攀上学习的高峰。 廖远来电话说起有一套新出的模拟题很好,紫菱当然不愿意放弃这个让自己学习更好的方法了。 离开楚濂,她依旧很好。 所以哪怕是那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心也没有起丝毫波澜。 拿着钱走出了家门,却没想到看见了故人。 照片中的何飞飞和现实有很大差别。 现在的何飞飞长发及腰,从背影上来看起来窈娜动人,可是长相却不太如人意。 她的模样有些中性化,和613差不多。 廖远想要往前走,却被紫菱拦住了:“好戏要开始了。” 看见站在路中间的何飞飞,廖远并没有担心她的性命,而是饶有兴致的和紫菱躲在角落里。 接下来的一幕幕都让他叹为观止,他也知道了紫菱口中的那个未婚夫楚濂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奇葩! “天啊,这太荒谬了吧。”廖远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他还说别人无理取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他们走远了,廖远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却看见汪紫菱正在笑,那笑容有种烟花般的绚烂。 他心里有种冲动,想要把这美丽的笑容永远留住。 他被这奇怪的想法给惊住了,随即听见汪紫菱说:“阿远,你知道吗,我今天好开心。” “开心,是因为看见他们两个倒霉才开心的吗?你真是个小坏蛋。”他的话里有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单纯的紫菱自然也没有多想。 “才不是呢…”紫菱唇边带着释然的笑意。“我开心,是因为我已经放下他了。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他还跑到我家口口声声说着他那肮脏的爱。我没有理会他,他就在那自顾的胡言乱语,现在他又对另一个人说爱了,他的爱可真廉价,就跟不要钱似得。随便他们怎么折腾了,总之我是消受不起啊!真想不明白我以前为什么会瞎了眼,看上他这样一个人。”紫菱一副倒了八辈子霉的表情,令廖远心里一松。 紫菱终于从失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了,真好! “学委大人,我们去吃个饭吧,我要庆祝一下他们的倒霉。哈哈…”银铃般的笑声传出。 汪紫菱万分相信,放弃楚濂是她此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这是个开心的事,我当然要舍命陪学妹了。” “如果何飞飞真的被车撞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袖手旁观,很残忍。”紫菱心里有些忐忑,何飞飞毕竟是一条人命,因为楚濂她讨厌何飞飞,可是廖远会不会认为她漠视人命呢?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她自己想要寻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因为莫名其妙的人而胡思乱想,他们想做什么你都别管。我看他们那样,好不了。” “说的也对,和他们待时间久了,我真的吃不消啊…” 吃完了饭回到家里,舜娟关切的问到:“书买了吗?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呢?” “我最近成绩进步的这么快,多亏了廖远呢,我请他吃了一顿饭,所以才回来晚了。”紫菱解释着,说起廖远,她的整个心情都很放松。 学委人最好了,帮她补课,还一直热心的帮她解决问题。 班级里,可能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廖远了。 毕竟他是第一个知道她的秘密的人,也是她在同学中第一个深交的人。 “他可是个男生,紫菱,你一个小姑娘可要长点心眼。”舜娟紧张的话,让紫菱心中好笑。 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能被骗到哪去?廖远是妥妥的年级第一名,他会放着大好的前途去做坏事吗?再说了,他的人品汪紫菱敢以人格担保。 但是她嘴里还是对舜娟保证到:“妈妈说的对,我会注意的,肯定不会被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现在在念书,不要谈恋爱,万一再找个像楚濂一样的…”舜娟忽的住口,想起了女儿可能还在阴影中,她有些后悔,这不是往紫菱伤口上撒盐吗? “妈妈,我没事,真的没事,楚濂他爱喜欢谁喜欢谁呗,我早就知道他的事了,在一个月前我也和楚阿姨说清楚婚约的事了,现在我和楚濂根本就没关系。我和廖远也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而已,我现在就想好好学习,绝对不会做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事,我的目标现在可是一本呢,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呢,但是现在我敢想了,因为我努力了,就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紫菱,我的心肝宝贝,你能这么说妈妈好开心,你真的长大了,妈妈不会苛求你,你也不要太累,有什么都和妈妈说,妈妈来给你解决,不要把什么都拦在自己身上!你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妈妈,你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爱了,我小时候太笨不懂得珍惜,可是现在也不晚不是吗?姐姐现在就是个名牌大学生,我也要和她一样做你们的骄傲。” 汪家温馨满满,楚家却是阴风阵阵。 只不过出了个门,楚濂怎么变成了这样? 楚濂此时眼圈乌黑,完全可以媲美国宝大熊猫了。脸上身上都带着恐怖的伤痕,看起来好像是刚刚火拼完的黑社会。 把楚濂送回来,何飞飞的体力透支到了极限,软到在了沙发上。 楚漪还在生闷气,心怡只能和保姆把何飞飞抬进客房。 心怡把楚漪买的那兜吃的放在了客房的地上,就出去照顾儿子去了。 救护车来了,拉着楚濂去了医院,楚家众人除了楚漪和保姆外全都跟去了。 楚漪在屋子里把门反锁了,楚家人也就不管她了。 他们这一走就直接陪着楚濂住进了医院了,楚濂早就在何飞飞送他回来的途中因为摔倒n次而昏迷了。 大夫给楚濂做了全身的检查,告诉了楚家众人一个噩耗。 楚濂的双手骨折了,左腿股部位置也骨折了。 都是粉碎性骨折,楚濂有可能变成了一个瘸子,他的手估计以后也有可能不灵活。 “不,怎么可以这样?大夫,你救救楚濂,他是学建筑的,手坏了可怎么画工程图啊?”腿倒是其次了,最起码还能走路,双手不能用的话他的学业怎么办呢? “这位夫人,你不要激动,我只是说可能,但是具体您还要看治疗结果。” 楚尚德早已报案,通过监控摄像调查,毒打楚濂的人有三十来个人之多,一一查访需要许多时间。 那个司机因为没有动手,所以没有被殃及。 楚濂住院的第二天,何飞飞醒了过来,肚子瘪瘪的,她好饿。 看见装着食物的袋子,她想也没想就拿起来吃。 吃着吃着,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滚,她痛苦的哀嚎着:“啊,好疼啊…啊…” 她那凄厉的叫声传进了楚漪的房间。 “该死的女人,发什么疯?”楚漪怒急冲到了何飞飞的房间里,正好看见何飞飞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这…怎么了?”地板上的血迹让她害怕,她连忙给心怡和楚尚德打电话,可是两个人都是占线。 楚漪害怕的哭了起来,在保姆的提醒下,她给救护车打了电话。 于是,同样的地点,救护车第二次驾临。 “病人是吃了变质的藕粉才导致腹痛的,她现在情况很不稳定,这孩子若是留下恐怕也是畸形,我建议你把孩子流了吧。”楚漪虽然满了十八岁,但她哪里能做这么大的决定呢? 虽然她不想要那个侄子,可是她怎么能轻易的扼杀一条生命呢? 她一刻也不停的给心怡打电话,电话终于打通了。 “妈妈,快来吧,何飞飞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去。” “我在人民医院啊,你也在,那太好了,快来吧,我在五楼,我等你。”心怡匆匆赶来,听大夫说起了何飞飞的情况。 她理所当然的说:“不留。” 何飞飞此时昏迷着,所以心怡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 “妈妈,你怎么在医院?” “你哥他…” “我才不管他,你不要和我说他,他爱怎么样是他的事,既然何飞飞有你照顾,我就先回去了,我还要看书呢!” “你回去也行,对了,家里的藕粉不是前两天吃光了吗?何飞飞怎么会吃藕粉出事呢?”楚漪听此心中忽的一颤。 她吃的那大概就是她买的那些促销商品之一吧。 “我怎么会知道,我先回去了,这里的气味好难闻。”楚漪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 天啊,她杀了何飞飞的孩子。 不,不是她做的,超市的东西明明是还有几天才过期的,那现在应该是好的啊,何飞飞怎么会… 早知道,她就不贪图便宜买那些价格低廉的东西了。 哭泣着,楚漪向家里跑出去。 这结果,是她从来也没想到的啊!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4) 楚家和汪家只有几步之遥,所以楚漪在回家的时候自然而然路过了汪家。 她满腹的委屈和惶恐,泪流满面的再一次邂逅了昨天遇见的那个男人。 看见他是从汪家走出来的,她心中很生气,装作没看见他似的转头就走。 “等等,这位小姐,我…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费云帆本来很好奇为什么楚漪装作不认识他,可是看着少女脸上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他的话中剩下的就只是关切了。 “你和汪家人认识,我不要理你。”楚漪野蛮的拒绝费云帆的好意。 “汪家?我和汪家并没有深交啊,是我的哥哥和汪展鹏是好朋友,我哥哥在国外很忙,才让我来祝贺他儿子降生的。除此之外我和汪家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费云帆耐心的解答了他和汪家的瓜葛。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和汪家有什么恩怨,他只是心中对她起了微末的好感,想要进一步的探索她的一切而已。 “对不起,我只是…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好难过,改天再和你聊吧。”楚漪想要走,却被费云帆握住了手腕。 “不要难过,这世界上总有爱你的人,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费云帆说着拉起楚漪走进了附近的一辆跑车里。 楚漪挣脱不过,心中对费云帆也很有好感,加上她此时心情很差,不知道怎样面对家里的残局,她只好半推半就的跟随着费云帆去了。 “这是我现在的住所,我刚回国才半个月,仓促间随意买的一套房产。”费云帆漫不经心的说着,却让楚漪心中起了一丝涟漪。 有豪宅有豪车,人又帅,真的很不错呢? 费云帆走到一旁的玻璃柜旁,拿出了一瓶葡萄酒。 “难过的时候,就要做些事情转移注意力。我们来聊聊你的烦恼吧,我昨天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好好的呢,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了这样?”费云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两个高脚杯,倒上鲜红的葡萄酒,水光微漾,透明的颜色让楚漪想起了何飞飞身上的血。 “我做了一件大错事,我害死人了,我该怎么办?”楚漪颤抖的手端起那葡萄酒,凝视着鲜艳的颜色,颤抖的轻声说道。 “害人?”费云帆明显不相信,楚漪一个柔柔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能杀人呢?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那个人好讨厌,非要赖在我家,我哥因为她要打我,以前因为汪紫菱,他吼我,现在为了何飞飞他要打我。我们兄妹那么多年,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甜甜的汁液灌进嘴里,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苦涩或是辛辣。 挺好喝的。 “你杀了你哥哥爱的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是,不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哥的孩子,呜呜。”楚漪说完再也忍不住又一次痛哭流涕。 “我只是买了减价的商品而已,没想到她竟然吃出了事来,她的孩子没有了,我该怎么办?那个家不是我的家了,哥哥也不是我以前的哥哥了。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 “原来是这样,你先别哭,别难过,这是超市的问题,不是你的事,你冷静下来,别哭了。”费云帆心中为楚漪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就是我,我是故意买了那些东西的,因为我花了钱买了这条蝴蝶项链,所以剩下的钱不够了我才买便宜的东西给她吃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楚漪自责的话听的费云帆心痛。 “不,你没有,每个小孩子都想要美,这不是你的错。听我说,真的没事,你冷静下来,只要你不说这件事,你爸妈就只会以为是商家的问题。”费云帆绞尽脑汁的想帮眼前这个美好的女孩洗脱罪名。 “真的会这样吗?真的可以吗?可是还不是因为我买了…” “你又不知道那东西有害,不知者不罪,没事的。”费云帆的话让她放心下来。 可是,她还是不想回家。 她讨厌何飞飞,更讨厌因为外人随意指责她的哥哥。 马上就高考了,她也好讨厌考试,讨厌复习。 她突然升起了一种不想回家的念头。 可是,不回家,她能去哪呢? 看着楚漪黯淡下来的眼神,费云帆以为她又钻进了死胡同:“你怎么了?真的没事,如果这件事闹大了,我帮你找个律师,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谢你,你真是个热心的好人,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楚漪,涟漪的漪。” “涟漪…很美的名字。”费云帆带着赞赏的眼神让楚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才没有呢,你呢,你叫什么呢?”楚漪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费云帆。 “我啊,和你一样漂浮在水里,我是一只云海里的帆船,代表着自由和张扬。费云帆,就是我的名字。”身为有钱的富二代,他自然有着张扬的资本。 “云帆,好好听的名字哦,你姓费,那费云舟叔叔是你的哥哥吗?”楚家和汪家是世交,和费家的关系也很不错。 楚漪小的时候见过费云舟。 “咳…你叫他叔叔?既然这样,你是不是也要叫我一声小费叔叔呢?”费云帆没有想到楚漪竟然是自己侄女辈的女孩,一时有些尴尬。 “才不要,我不要叫你小费叔叔,你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多少啊,我才不叫叔叔,就叫你云帆好了。” “真的叫云帆不叫叔叔吗?”费云帆忽然逼近轻声问道,这举动让楚漪微微有些害怕。 可是喝了酒的她没了以前的矜持,放肆的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云帆,云帆,才不要叫叔叔,不好听…” “那好吧,随你了,既然你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就送先你回家吧。”费云帆虽然心里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可是他心里知道这样对她的影响不好,她的父母也会着急的。 “才不要,家里一直都是以哥哥为中心,哥哥是第一名,哥哥去了名牌大学,哥哥又去留学。而我呢,只是个考场上的败将,连汪紫菱那个鼻涕虫都不如,好失败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呢?哥哥以前对我很好,可是他变了,好冷酷好无情。云帆,我好难过,我不想回家,回到那个全是哥哥的影子的地方。我该怎么办?” “你喝醉了,到客房去好好睡一觉吧。”扶着楚漪进了客房,费云帆给她脱掉外套,温柔的把她抱到了床上。 “云帆,你真好,我只见过你一次就喜欢你了,你是我的白马王子。”醉醺醺的楚漪梦呓出让费云帆心跳加快的话。 明明他以前交过好几个女朋友,为什么还会像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一样呢? 医院里的楚尚德夫妇忙于照顾楚濂和何飞飞,根本没有时间管楚漪,只有楚沛担心楚漪,告诉了父母楚漪消失的消息。 楚家众人连忙出去寻找,找来找去,最后接到费云帆的电话,楚家夫妻在费云帆家里看见了睡的香甜的楚漪。 已经疲累之极,心神交瘁的心怡上去就给了楚漪一个巴掌,把她硬生生给打醒了。 “你哥哥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敢谈恋爱,夜不归宿…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呢?”看着屋子里由于晚上楚漪醉酒翻滚的凌乱和费云帆看向楚漪脸蛋心疼的目光,心怡理所当然的认为女儿被人给玩弄了。 “你们什么时候管过我,我就是夜不归宿怎么了?我十八岁了,成年了,请妈妈以后少管我的事,你有那闲工夫不如去管管你的宝贝儿子楚濂吧。他那神经兮兮的样子,我要是开学校一定把他开除。”这话无疑触到了心怡的隐痛,楚濂因为手的事,他下辈子恐怕是毁了。 每次想到这残酷的事实,她就难受的要死,所以,此刻的楚漪在她眼里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一样。 她再一次高高的举起手,想要掌掴她发泄心中的怒火。 “楚夫人,家庭暴力是不对的。” 教训自己女儿也要被一个外人指责,心怡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不要以为你是云舟的弟弟就可以肆意妄为,你凭什么来说教我,她是我的女儿,我就算是打死她,也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想到女儿十有八九和眼前这个男人产生苟.且之事,她就更加难受。 “楚漪已经成年了,她有自己的思维和自由,纵然您是她的母亲也不能伤害她。”费云帆怜惜的目光透过心怡看向楚漪。 楚漪心中温暖极了,一个刚刚相处的陌生人都对她如此的好,自己的母亲却每天对她横眉怒目。 “对,我长大了,我要活的自由,我是一个人,不是妈妈的玩具。云帆,请你送他们离开,我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冰冷的家去了。”如果回去,她还要面对蛮不讲理的哥哥,还有因她而流产的何飞飞,还有生气的妈妈。 她真的不想回去。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5) “楚夫人,你也看见了,楚漪她不想回去。听说楚濂生了很严重的病,您还是快回去照顾他吧…”费云帆的话被楚尚德给打断。 “费云帆,楚漪是我的女儿,她只是和家里产生了矛盾而已。一个小姑娘的气话你也要当真吗?你这次来恐怕呆不了多久吧,还是少管我家的事好了,否则我可就要给云舟打电话好好聊聊了。”费云帆听此心中一突,他的公司虽然规模庞大,资产不菲,但终归是费云舟的子公司。 如果他哥知道他胡作非为的话,肯定会剥了他的皮的。 他是不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利益的,可是他讨厌被管,被束缚。 哎,楚漪对不起。 他别过头去说:“冒犯了,请你们好好对她,她只是个孩子而已。” 这话说的让楚家夫妇差点咳血。 楚漪可是他们的孩子,费云帆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他们都是继父继母似的。 “不用你操心,我们走。”最后,楚漪还是回家了。 临走时,她那泪眼朦胧的模样看的费云帆心痛欲裂。 可是,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 楚家人根本就不欢迎他。 他第二次见楚漪的时候,是在李舜娟和乾隆的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上。 虽然楚濂和紫菱的婚约解除了,可是楚家的公司和汪氏的维系了数十年的合约没有取消,心怡和舜娟家里也是几辈子的世交了。 毕竟是楚濂先对不起紫菱的,所以心怡准备了礼物让楚沛去参加纪念日。 楚漪回到家中就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除了上课吃饭基本都不怎么出屋。 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心怡在她解释了和费云帆的关系后倒是没有责骂她,只是让她一个小姑娘保持警惕,不要被欺负了。 随后心怡就继续驻扎在了医院,并让楚沛盯着楚漪,不要让她再次出去乱跑。 令楚沛惊讶的是,姐姐竟然也要去参加纪念日吗? 她不是最讨厌汪家的人吗? 对于楚漪来说,家原本是个温暖的巢穴,现在却是一个冰冷的牢笼。 困住了她的自由,困住了她的青春,困住了她的一切一切… 她生病了,害了相思。 费云帆的一颦一笑总是闯入她的梦里。 他那儒雅俊逸的容颜让她刻骨铭心。 这样的她哪里还能有心情读书呢? 她每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由思绪飞舞,想象着过往,想象着如果再次遇见,想象着这萌动的春.心能够开花结果。 那天晚上,她是坐车去的费云帆的住所,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费云帆住在哪里! 台北这么大,她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他的几率太小了。 所以,她只能另辟蹊径。 汪家的结婚周年纪念日,费云帆很有可能出现吧。 以前她是多么讨厌汪家啊!现在她却义无反顾了,她太想念费云帆了,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身穿一身白色长裙,配上她那消瘦的模样,有种弱柳扶风般的美感。 这一切呈现在费云帆眼中,无疑让他心疼。 他环顾了四周,没有看见楚家夫妇的身影。 于是他顺从内心的渴望,不在克制自己,冲进人群一把拉住了楚漪的手。 “你是谁?要做什么?”楚沛对于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和自己姐姐亲密过度的人充满了敌意。 “楚沛,不要这样,云帆他是我的朋友。”楚漪的解释更令楚沛不解。 朋友?费云帆长相虽然很英俊,可是看起来和楚漪根本就不是一个年龄段的。 “我和他有些事情要说,一会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楚漪说完头也不回的牵着费云帆的手离开了。 费云帆手掌的温度和身上古龙水的香味让她脸颊滚烫。 在远离人群的拐角处,他们停下了步伐。 “云帆,我…我想…”我想你了,很想你。 “你想做什么呢?你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没有,没有,我想你了…”最后一句话微不可闻。 费云帆没有听见,因为他的全部心神都被一阵曼妙的钢琴声吸引了。 “很好,紫菱,恭喜你你已经是个出色的弹奏者了。”绿萍欣慰的声音传出,她看着钢琴愈加精进的妹妹,心中欣慰。 妹妹根本就没有因为失恋而难过,爸妈举办的结婚庆典也安了她们两姐妹的心。 生活真的很美好。 紫菱却只是轻笑着把头靠在绿萍的肩膀上:“以前,我从来都没有好好弹奏过,我只是把弹奏当做一种任务,一种工具,冷冰冰的没有感情。我虽然喜欢音乐却把它当成了让我值得炫耀的资本,这对音乐来说是一种侮辱。现在,我看开了,只把音乐当做欣赏,当□好,内心不再沉重,反而自然轻松了,姐姐你跳舞的时候从来也没想到过会得什么奖项,得到什么羡慕吧。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以前的琴声有多么的阴郁与昏暗,把不好的回忆渗透到琴里,听曲子的人也会不开心的。” 还未等绿萍说什么,费云帆已经先从暗处走了出来,并且一边走一边鼓掌。 “汪家的女儿真是不简单!”听着费云帆赞扬的话,楚漪心中对汪紫菱的恨又多了一重。 费云帆的赞美不过是一时感慨,可是在楚漪心中却害怕而又惶恐,她害怕失去费云帆。 明明还没有得到,却已经蛮横的打上了她的标签。 若是按照以往,她一定会冲出去责骂汪紫菱。 可是现在她不会了。 她学乖了。 她怎么能够破坏了自己在喜欢的人心中的美好形象呢? 在汪家姐妹眼中,费云帆这个陌生人是个没有礼貌的闯入者。 偷听别人谈话之后还理直气壮的走出来,可见此人脸皮极厚。 上次,费云帆来汪家的时候,绿萍在飞天跳舞,紫菱在学校考试,他只在乾隆嘴里听说过这两个汪家的骄傲。 真实的见面和道听途说果真是有着极大的不同。 绿萍的美犹如芝兰玉树,明珠生辉。紫菱的美却是明眸善睐,梨涡浅浅。 绿萍如楚漪一样,浑身素白,却犹如月华女神一般高贵明亮。 紫菱身穿粉色连衣裙,灵巧明媚,甜美动人。 费云帆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创造出了两个各有千秋的女孩子。 “云帆…”委屈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消瘦的楚漪满脸委屈的看着他。 他这才想起来,他今天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到楚漪。 “这位客人,琴房是我们私人的地方,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紫菱刚刚被费云帆盯着看,有些恼怒,于是语气不善的对费云帆说到。 “紫菱,你不要这样冷酷无情好不好,我哥他是抛弃了你爱上了何飞飞,你上次也打了我耳光还回来了,现在为什么要针对一个和我有关系的陌生人呢?云帆是抱着诚意前来参加结婚纪念日的,你就不能宽容点大度一点,把恩怨都先放下吗?”楚漪说完此话已是泪流满面。 “汪伯父和汪伯母结婚二十周年,这多重要啊,不要因为你的任性让这么有意义的一切变成了一场闹剧啊!” “够了,楚小姐,请你不要在来伤害紫菱了,你们楚家做了什么我们现在不想理会了,楚阿姨昨天已经给我妈妈打电话了,她和我妈还是好朋友。婚约取消了就应该各不相干才对,那你又提起来这件是做什么?紫菱打你是因为你先打她的,这位先生贸然闯入我们的内宅难道还有道理吗?用不用我打电话叫警察来拘捕小偷呢?正常的客人是不会没有礼貌的进入人家的私人领域吧!”绿萍淡笑着一一反驳楚漪的颠倒黑白。 可是在费云帆心里先入为主的是楚漪哭泣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所以绿萍和紫菱被狠狠地指责了:“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伶牙俐齿,楚漪她是一片好心,也能被你曲解成这样,你们真是不可理喻,楚漪,我们走,这种冷酷无情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好,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楚漪的话更让费云帆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正确。 他像是一只斗赢了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昂的抱着他怀里的小母鸡离开了。 只留发呆中的汪家姐妹。 “姐,他是不是这儿…有毛病啊!”紫菱指指脑袋不确定的问到。 “这年头,到哪都有精神病,你以后再见到可要小心点,别被伤到了。”绿萍实在是痛恨楚漪的存在。 这个女孩从小到大一直针对紫菱,就连紫菱和楚濂的婚约解除了,她还在旁人面前诋毁紫菱。 真是太过分了。 看着脸上一片淡然,云淡风轻的紫菱,她心中一痛。 就算是好了的伤口也会有疤痕啊,紫菱的心怎么经得起楚漪一次次的蹂躏呢。 楚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6) 在费云帆的豪宅里,楚漪抛弃了一切的矜持与羞涩,大胆的向费云帆告白。 占有欲极强的她实在忍受不了费云帆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已经深爱上了费云帆,自然也希望得到对方的爱:“云帆,我…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莫名其妙的产生,让我辗转反侧,心神不定。今天我来见你,是想要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虽然你比我大好多岁 ,虽然我们刚刚没见过几面,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你了,爱的不可自拔,泥足深陷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明白我的情吗?” 她看着费云帆,等待着他的回答。 “楚漪,你这番话给了我太大的震撼,这些话本来是应该我说才对啊!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云帆,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我,愿意和我交往?”巨大的惊喜让楚漪喜极而泣。 费云帆拥住她轻轻的亲吻了她的额头:“傻丫头,我当然愿意了。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好,多善良,能遇见你我真是万分幸运!” “云帆,真好,遇见了你我以前所受的苦楚都不算什么了,我好开心,整个世界都是梦幻的了。”抱着费云帆,楚漪沉浸在幸福中。 “这不是梦,我们在一起了,恋爱了。楚漪,看着我,我们在最好的时候遇见对方,这是我们彼此的幸福。” “嗯。”楚漪重重点头却又眉头深锁的说:“可是我妈她好像对你有成见,如果她反对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 “没关系的,爱情与年龄无关。爱情是一种神圣的事情,它不能被阻挡,不能被禁锢,任何人都不可以,你妈妈也不行。”费云帆笃定的语气给了楚漪无限的信心。 时间在两人的点点温情中飞快的流逝了。 楚漪不想离开,费云帆又怎么舍得放手呢? 但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两人坚信这一点,他们希望他们那与众不同的恋情得到所有的赞扬与祝福。 费云帆送楚漪回了家,在楼下他们接吻了。 正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的楚沛自然没有看见这一幕,他在纠结着用不用把这件事告诉心怡。 他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从来没有撒过谎。 可是姐姐她今天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很明显没做什么好事。 为楚漪保密是一方面,害怕妈妈再操心又是另一方面。 哎,真是犯愁啊。 楚沛想起了以前,何飞飞没有出现的时候。 哥哥和汪紫菱那么要好,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紫菱那么多年的努力和转变,他看在眼里。 他也衷心的祝福着优秀的哥哥和努力付出的紫菱的感情能够得到结果。 可是,哥哥竟然做出了那种可恶的事。 脚踩两条船还抛弃了汪紫菱,他心里有些为汪紫菱不值,可是他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妈妈要是知道他心里想的,一定会揍人的。 为什么男人长大了就花心了,就变坏了呢? 他以后有了女朋友一定不这样,他会好好对她,只爱她一个。 看着手里的电话,他脑中一切一切复杂的念头都消失了。 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呢? 真是有够纠结的。 敲门声让他如获新生,是姐姐回来了吧! 打开门,一脸甜蜜的楚漪走了进来,她直直脱了鞋进了她的屋子,半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对楚沛说。 她正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中呢,哪有闲工夫去管弟弟的心思呢? 楚沛愣愣的看着楚漪的身影消失,叹了口气,也回自己屋子里温习功课去了。 一个个脑子都有问题了吧。 他这回可是比姐姐多了八十多名呢,排了一百六十九。 他努努力也是可以像汪紫菱一样进入前一百五的啊! 至于落后的排二百五十名的姐姐,你自求多福吧。 不知不觉,汪紫菱那勤恳的身影已经成为了楚沛奋勇向前的榜样。 在家里事故频生的当口,楚沛唯一要做的就是不惹事,不给父母再增添负担。 这是他这个没本事的儿子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楚漪自然是没看过学校大榜的,她前几天一直浑浑噩噩,哪里会管那么多。 班级里名次不就是排后了五名吗,她可是学习委员,只要她随意的用用功,很快就能补回来的。 学习那么枯燥,她的生活单调死了,她要好好享受生活的美好。 第二天,一大早,楚漪从房间里走出来,背着书包想要离开。 “姐,吃完早饭,我们一起走啊!”楚漪头也没回的说:“我和我同学约好了的,你不用管我。” 楚漪和楚沛分班的时候虽然学的都是文科,可是楚沛学习不怎么好所以没有进唯一的一个奥赛班,而是和汪紫菱在一个仅次于奥赛班的班级。 他们的成绩一直在学年的上游,老师渐渐也很器重他们。楚沛听此心中不自觉的想起了费云帆,可是很快这念头就被他给否定了。 那个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和楚漪待在一起啊! 楚沛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对楚漪抱着不良的想法,可是他没有证据,费云帆也是费叔叔的弟弟,他一个无足轻重的高中学生哪有时间去调查别人。 姐姐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被骗吧,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等妈妈回来稍微透露一下吧。 豁然开朗的楚沛吃完早餐踏上了去学校的道路。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心怡没有回来,楚漪也没回来。 家里就只有他和保姆。 他急忙给楚漪班级的同学打电话,才知道楚漪她竟然大胆的没有去上课,和老师请假了?那她今天早上还骗他说约了同学! 察觉到不妙的楚沛连忙给心怡打电话,可是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没有人接。 他只好前往医院亲自找母亲。 这个不寻常的晚上,又要荒废了,他明明计算好了要背政治的。 医院里,心怡在何飞飞的病房里,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平时保养的姣好的容颜上面,一道狰狞的血痕显现。 她心中对于毁了自己脸的人无疑是及其痛恨的,可是她不得不对这个人关心备至。 因为伤害她的何飞飞现在情况很不好,她的父母此时也和她一起在何飞飞的病房里。 不管那袋藕粉是怎么出现的,可是何飞飞明摆着是在她家出的事,所以此时何飞飞父母的质问她只能默默承受。 何飞飞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针对心怡的:“你终于达到你的目的了,可恶的老女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偿命。” 她亲耳听心怡说让楚濂不要自己,让楚濂流了这个孩子。 紧接着她就被谋害了,出事了,孩子也没有了。 她和楚濂那可怜的孩子啊,死得好惨… 心怡自然是极力否认的:“飞飞,你听我解释,我对你和孩子都没有恶意,这只是个意外而已。” “没有恶意?明明是你说的要流了我的孩子,老女人,老巫婆,你可真残忍。楚濂呢?你把楚濂藏到哪去了,快让他来见我。”楚濂为什么不来,她的孩子没有了,他都没出现。 楚濂,你这个负心汉。你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人。你在哪里?我们的孩子死了,他死了。 “楚濂他生病了,正在治疗呢,等他好了我再让你们见面吧,你身子虚弱,还是好好歇息吧。”心怡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努力忽略何飞飞的咒骂,让自己和颜悦色起来。 可在何飞飞看来就是她心虚了,愧疚了:“我这样子都是你害的,我才不要休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太婆…” 何飞飞这话刚说完,她就不顾自己剧痛的身体从床上直直扑到了心怡身上。 一个又一个巴掌打的心怡头晕眼花,何飞飞的长指甲因为用力过度的原因所以在心怡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心怡奋起反抗,推开了身体虚弱的何飞飞,何飞飞被她一推,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可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被赶来的何飞飞的父母撞见,何飞飞的泼辣性格完全和她母亲如出一辙,她的母亲上前帮女儿出气,心怡被打的一个趔趄,兜里的手机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妈妈,爸爸。你们来了,我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何飞飞的母亲听此雷霆大怒。 “你怀孕了?你竟然怀孕了?我和你爸辛辛苦苦供你去法国读书,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呢?”何飞飞被骂的愣住了,但是随即她冷笑了一声。 “你一天到晚就会说我骂我,我是不是你抱养的啊?我恨死你了,是,我不要脸,既然这样这个不要脸的女儿不要也罢。”说完此话何飞飞冲到窗前一跃而下。 “飞飞…”女主的光环又一次笼罩着何飞飞。 她住的是十五楼,可是在十三楼有一个小阳台,所以她只是手臂骨折而已,这点小伤和楚濂的伤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可此时是台北的冬天,气温有些低,她只穿着一件病服并且刚刚流产没几天就着凉受惊,于是烙下了病根。 当楚沛到达医院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母亲好似苍老了十几岁的容颜,于是把想说的有关于楚漪的话给给咽了下去。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7) “楚沛,你怎么来了?快回家去好好学习,你可是马上就要高考了,虽然爸爸妈妈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努力,不要偷懒。”心怡努力扯开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可这在楚沛眼里却心疼无比。 妈妈真是太辛苦了! “会的,我会努力学习的。你放心吧,我这次在学年排了一百六十九名呢,厉害不?” “不错,不错,比上次提前了三十多名。值得嘉奖,等过一段家里没事了之后,我带你们出去旅游,对了,楚漪呢?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姐姐她…她…和同学在一起做功课呢,我看她身边有伴就来看看你。”狼狈的心怡没有看见楚沛那躲闪的眼神。 她心中因为楚沛的上进而开心,和楚沛嘱咐了几句就去了楚濂的病房。 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稳定了何飞飞的父母,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想管何飞飞,她只想要管她那个因为脑震荡还在昏迷中的儿子。 楚沛欲言又止的离开,他找不到楚漪,又不想让妈妈继续担心。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调转方向向汪家走去。 “楚沛,你怎么来了?”紫菱开了门,有些诧异。 楚家人的关系也就只有大人们的联系而已,他们几个孩子之间一直只是敌对和爱慕的两个极端。 “紫菱,我想问问费云帆先生的电话号码?” “费云帆?”汪紫菱微微一愣,而后想起了那个讨厌至极的人。 偷听她们姐妹谈话还莫名其妙指责她们的人。 “请你告诉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问他。”汪紫菱见他如此焦急,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去问了乾隆。 乾隆翻查了通讯录找到了上次费云帆留下的联系方式,给了楚沛。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凡事都要沉着冷静,三思而后行。”楚家正是多事之秋,乾隆一个外人无从说教。 他只是不想让心怡的好朋友家在再生事端,楚濂和紫菱毕竟曾经谈过恋爱,若是紫菱被影响了可怎么是好? “谢谢伯父,紫菱,我代替我哥哥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楚沛向着紫菱鞠躬,他知道伤害已经造成,可他不知道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没事的,我早就忘了,我现在很好,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好。”听着紫菱这般不在意的话,楚沛羞愧的离开了汪家。 “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不管了,去找我的小永琦了,现在是亲子时间。” “爸爸有了儿子,我们这两个女儿就像是小草了,好可怜啊…”紫菱的话让刚从房间走出来的舜娟抿嘴一笑。 “多大个孩子了,还吃弟弟的醋?”舜娟抱着两个月大的永琦坐在沙发上。 此时的永琦长出了头发,圆润的小脸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才没有吃他的醋呢,我爱他还来不及呢。”紫菱打量着弟弟,小孩子小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 她小的时候也是在母亲怀里被呵护着长大的吧。 她都快要十八岁了,要长大成人了。 对未来,她很期待呢。 回到家里的楚沛迫不及待的给费云帆打了电话:“喂,你好。”电话那边慵懒的声音分明是楚漪的声音。 “姐,你果然在小费叔叔那里,你为什么没上课,我好担心你,你快回来…嘟嘟嘟…”还没等他说完话,楚漪已经摁了挂机键,并把费云帆的手机关机了。 “是谁啊?”费云帆有些诧异,楚漪为什么要挂自己的手机呢? “是我弟弟,好好的心情都被他给破坏了,云帆,我不想让他打扰我们的相处,所以才关机的。”楚漪亲吻着费云帆的嘴唇,愧疚的说。 “傻丫头,关就关吧,反正我来台北是来度假的,那些破坏心情的事就让它杜绝吧!” “度假?也就是说你会离开吗?云帆,你不要离开我。”楚漪心中慌张极了,泪水又一次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 “别哭,你哭的我心都慌了,就算是离开,我也要带你一起离开。只是我的家太远了,你如果去的话你的家人们…” “云帆,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和你一起,请你不要质疑我的真心好吗?”楚漪受伤的语气和坚决的话语让费云帆心中一颤。 还未等他有所表示,楚漪便又说了一句让他心神荡漾的话。 “云帆,带我走吧,带我去你长大的地方吧。”她的意思是?难道? “云帆,遇见你我深深的被你吸引了,你是我心之所钟,情之所系。我无法失去你,我想时时刻刻与你待在一起。所以,带我走好吗?”楚漪怂恿着费云帆做决定。 她受够了家人的管制,受够了成绩不理想的灰心,受够了相思的折磨。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可是你的学业…”楚漪这样的话为他牺牲太大了。 “不,才没有,我不爱学习,学习再怎么好也没有用,自由和爱情才是最重要的,我和你走了绝对比死读书要好的多。”看着楚漪笃定的样子以及眼中的渴望,费云帆心软了,妥协了。 既然她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她了,他带她回法国散散心也好啊! “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满足你的,你先回家待几天吧。”费云帆下了决定,楚漪听此心花怒放。 “为什么要我回去呢?我不想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呆着了。”其实她心里害怕心怡反对,更害怕的是费云帆抛弃她一走了之。 “出国的签证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办理,所以你先回家准备准备啊!我们如果继续待在一起,你父母肯定会生气的。”费云帆的解释并不能让楚漪开心。 恋爱中的她是个智商为零的白痴。 “乖,听话,回去好吗?”费云帆哄着楚漪,希望她能顾全大局,为了他们的未来好好配合。 “那好吧,我回去了,可是你一定要快点来带我走啊!”楚漪的模样就像是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费云帆怜惜不已。 他抱着楚漪情不自禁的翻滚到了床榻上,楚漪意识到了什么,可她没有丝毫危机感,反而顺从的迎合着费云帆。 当楚沛一夜未眠,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学校的时候,他看见了楚漪。 只是却是一种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场景。 五六个女孩子围着楚漪,她们身穿奇装异服,头发颜色也各不相同。 楚漪正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其中有个嘴里叼着烟的女孩正把脚踩在楚漪的胸.部上随意撵踏。 一股热血充上大脑,楚沛飞快的冲了过去。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打过架,更别说对手们都是女孩子! 可是妹妹受了欺负,他不能坐视不管。 结果就是他被一群女孩子给狠狠的毒打了一通。 “楚漪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他就是你的情夫吗?”该女子名叫郭玉莹,她是高三十一班的副班长。 此时的她肆意毒打着楚家兄妹,她这番放肆的举动是因为她的背景深,她的父亲是第一黑帮绵竹帮在台北的一个头目。 在台北这个一亩三分地里,她有资本横行无忌。 楚漪本来和她没有丝毫交集的,可是她今天倒霉,在下了费云帆车之后巧遇了她的初中同学孔希。 孔希正是十一班的正班长,也早被郭玉莹打上了名草有主的标签。 于是,在看到对楚漪笑的一脸温和却躲着她的孔希,她出奇的愤怒。 这愤怒在看到楚漪脖子上的吻痕的时候怒意更胜了。 孔希见到她躲的远远的,她只有拿楚漪撒气。 “我和孔希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楚漪被打的声嘶力竭,她的反驳在郭玉莹看来却是在狡辩。 “那你说你的奸夫是谁啊?”郭玉莹嘴里满是污言秽语,揪住楚漪的头发质问着她。 “啊…没有…他不是奸…夫。”她为费云帆辩解的反驳的话,换来的却是郭玉莹的变本加厉的折磨。 “给我扒了她的衣服,我看看那个奸夫都对你做了什么,哈哈。”郭玉莹一声令下,她的几个好姐妹就开始了行动。 楚漪昨夜初经人事,浑身疼的要命,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 她那无谓的挣扎在众太妹眼里只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她的上衣被撕碎,仅有的胸衣刚刚要被脱下来,楚沛就来营救她了。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弟弟的好,可是无济于事,楚沛连带着也被毒打了。 楚漪心中的欣慰转化为了不屑。 没用的东西! 云帆,云帆… 两人被毒打的模样无疑被众人所看见了。 但大家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匆匆离开了。 幸运的是这场景被廖远和汪紫菱看见了,他们两个知道不能硬碰硬,于是去找了廖远的姑姑,也就是他们的班主任。 廖远的姑姑不但是班主任,也是学校的教务处主任。 作为廖远的姑姑,她自然不会把侄子放在风口浪尖了,她丝毫没有提起告密的人,直接带着学校的保安队来到了事发当场,解救了楚家兄妹。 “姓名,班级…” “郭玉莹,十一班。”哎,一刻也不消停的坏丫头。这个月来办公室多少回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楚漪,十四班。” “楚沛,十班。”郭玉莹有些诧异的看向楚漪和楚沛,这才发觉两人的脸有五分相似。 但是她没有丝毫的愧疚与不安。 和那个小贱.人一家子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8) “戴晓妍,十一班。” “张怡,十一班。” “苏宁,十一班。” “史连翘,十一班。” “郭玉莹,你先说,你为什么要打同学?”家里有钱有势也不能肆意妄为啊,打人也就算了,在众目睽睽下扒了楚漪的衣服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老师,我没打她,她摔倒了我扶她而已,她太重了我没拉动。”郭玉莹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就是不承认又能怎么样? “才不是呢,老师,是这个女生带着这几个人来打我妹妹的,我过去阻拦,她还打我。”楚沛被打的鼻青脸肿,自然不想放任这些人逍遥法外。 “郭玉莹,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你家有权有势,可是你也别想在学校里面放肆,今天的事绝对不能草草了之。你们如果不能消停的呆着,那就离开学校吧。”郭玉莹听此心里有些慌,她是知道这个老师的,她是个背景不一般的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撼动的。 现在她的话让她害怕了,她父亲虽然很厉害,可也不过是手下有几个兄弟挣了点黑钱,在台北这里虽说是个人物。可也只不过是个帮助人家管理的手下而已。 她不想离开,她还没有追到孔希呢,怎么能说走就走吗? “是,老师,我知道了,下次肯定不再犯了。”郭玉莹难得的服软让教务处主任微微一愣,但是她不会因为这异常就改变态度的。 “回去写一千字的检讨送到我的办公室。”对几个太妹施以惩治,回过头她又开始安慰起了楚家兄妹。 这时她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楚漪,一个本该在高三奋斗前进的青春少女,现在她身上那□的肌肤上竟然遍布了无数的吻痕。 她没有了最初对楚漪的同情了,只有恨铁不成钢。 “身为一个女孩子要自重,今天郭玉莹打你,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你都高三了,她家有钱有势,所以来混日子,你可别和她比,年纪轻轻的可别误入歧途。”楚漪心中有些颤抖,因为老师的眼神犹如利剑一般看着她的身体,让她毛骨悚然。 她有些不服气想要反驳,但想着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只好作罢,不甘不愿的说了一声:“是。” 走出办公室,楚沛披上外衣给楚漪穿上,楚漪连忙用衣服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走廊里的同学见到怪异的两人都忍不住驻足观看。 这让楚漪心中大为恼怒,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她趁着楚沛不注意飞快的逃跑了。 “楚漪,楚漪,你去哪里?”楚沛想要追赶楚漪。 可是刚刚打他的一个太妹已经先一步的来到他身边威胁的说:“你个窝囊废,老娘的指甲都因为打你而弄断了,你快点赔偿…” “滚…”楚沛愤恨的瞪着眼前这个名叫戴晓妍的女孩子。 “你说什么?让我滚,你他妈的算哪根葱?”楚沛用尽全力狠狠的把戴晓妍推开,头也不回的上班级上课去了。 戴晓妍踉跄着从地上起身,看着楚沛的背影,眼里一片阴影。 楚漪伤心的在回家的路上挪动。 被误会,被毒打,被歧视,她受够了。 昨夜是幸福的,今天却是倒霉的。 云帆,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我还是在你的身边比较好。 疲累的楚漪被毒打的时候丢失了来时候带的书包,没有钱也没有费云帆联系方式的她决定先悄悄回家换一件衣服在去找云帆。 她不想让他看见狼狈的她。 抱着这样的信念,她忍着身体的万分不适,用了两个小时,走回了平时坐车要半个小时的家。 这个以往困住她的牢笼现在在她眼里看起来美妙无比。 可在下一瞬,她就愤怒的喊叫了出来。 该死的,她的钥匙也和书包一起丢了! 家里的保姆是小时制的,所以说也只有在早中午做饭的时候才出现。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她家里根本就没有人。 可是云帆住的地方离这里好远好远,比学校还要远好几倍,她该怎么办? “楚漪,你怎么了?”心怡的声音让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妈妈,我没有钥匙,你快开门。”看着妈妈回来,她连忙下命令似的大声对心怡说到。 她忽略了心怡脸上的关切和伤口。 心怡看着女儿脸上似乎又被打的迹象,心中惊惧疑惑却也知道这不是个说话的好场合,于是拿出钥匙快速的打开了房门。 一进屋楚漪直接想要往她的屋子里冲,心怡拽住了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楚沛的蓝色外套。 衣衫掉落的瞬间,心怡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漪。 “楚漪,你…你…你被人欺负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短短十天内她的一双儿女就都惨遭厄运。 “妈妈,没有人欺负我,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楚漪理所应当的反驳让心怡的心跳不自然的加快。 她颤抖着用手指着楚漪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妈妈,我已经找到可以和我携手一生的人了,您应该祝福我才对。” “你哥哥现在生死未卜,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你要气死我你才心甘情愿吗?”她教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啊,瞧瞧她都说了什么? 恬不知耻,恬不知耻啊! “楚濂他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而已,他乱搞男女关系活该遭到报应,你没资格管我的事,我长大了,你以后别想管我。”楚漪差点把即将离开的事脱口而出。 但她知道,如果心怡知道她要离开一定会阻止的,她才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呢! “好好好,你很好,我不管你,你死在外面好了,给我滚出去,滚出我的家。”心怡内心的愤怒冲向大脑,她拖拽着几近半.裸的楚漪,把她推出了家门。 门关上的瞬间,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流满了脸颊。 她好累,她已经受不了了。 楚濂重度脑震荡,都已经八天了还是没有转醒的症状,他的腿和手都做了手术。 心怡已经不奢望他能够和以前一样健康了,只要他能醒过来比什么强。 “该死的,你不要我,我还不想要你呢。摊上你这种冷酷的母亲真让我难以接受。”经历了大半天的疲累,楚漪实在是精疲力尽了。 她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哟,小姐,多少钱一晚上啊?”她此时的模样无疑很引人遐想。 “该死的流氓,滚。”楚漪愤怒的骂人换来的却是对方无情的奚落。 “装什么装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汽车扬长而去,楚漪不甘心的拦第二辆车。 第二次的司机是个中年女人,她看着楚漪凄惨的模样关切的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了?” “我遭到坏人打劫了,我现在没有钱,您能把我送到我…我的未婚夫那去吗?他有钱,我找到他了一定给您很多钱。”那中年女子倒是没有在意块八毛的车费。 她同情楚漪的遭遇,连忙热情的说道:“你快上来吧。” 楚漪开心的上车,并告诉了她费云帆的地址。 女司机听说了地址,心中微微思量劝说道:“小妹妹,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上吧。” 她想着住在那个地区的人非富则贵,越是家里显赫的人越是注意名声,楚漪这样子被他未婚夫看了肯定会被误会的。 好好的女孩家被打劫已经够可怜的,她还是稍微帮帮她吧。 可是她的好意却没有被楚漪所接受。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楚漪哪里会去穿那些穷人穿的破衣服呢? 看着那洗的发白的衬衫,她想着很快就要到云帆那里了,云帆会给她她所想要的完美的一切。 所以她毅然决然的说:“没关系的,马上就要到了,我自己有衣服。” 她的话让女司机皱眉,有衣服也要看看衣服在没在身边啊。 现在的楚漪上身就只有能盖住胸衣的几片破布,那根本就破碎的不是衣服了。 算了,她只是个司机而已,既然对方不愿意她也就不勉强了。 ‘咚咚咚’接连不断的敲门声让费云帆从睡梦中惊醒。 打开房门,出现的正是他深爱的小女朋友。 他露出了一个俊美的笑容,这笑容却在下一刻凝固了。 “楚漪你怎么了?”费云帆抱着忽然哭泣的楚漪,颤抖的问着。 楚漪被欺负了吗? “我刚到学校就被郭玉莹给打了,她们四五个人控制着我,还撕碎了我的衣服,幸亏我弟弟赶到,要不然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哭泣的楚漪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让费云帆产生了一种歧义。 郭玉鹰!好,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该死的,竟然色胆包天,敢这样对楚漪,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哄着楚漪费云帆走进屋子里,诉苦和忙着哄女朋友的两人完全忽略了一脸担忧的女司机。 钱给不给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小姑娘啊,你怎么就不长点心眼呢? 你实话实说了你对象万一不要你咋办? 算了,这不是她能管的了,还是走人吧。 她上了车刚想开车离开,就看见费云帆走了出来塞给了她一张一百元的大钞,他那脸色黑黑的看起来很是吓人。 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19〕 安慰好楚漪并扶她去休息后,费云帆连忙去找了私家侦探调查楚漪口中的郭玉鹰。******$**** 可是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那怎么可能能查的到呢?这工作无疑是个消耗时间的无头公案。 被郭玉莹胖揍的很惨,被心怡臭骂一顿的楚漪清醒后在费云帆面前哭天抹泪,那哭声让费云帆一阵心烦。 “够了,你不要哭了,楚漪,告诉我,你有没有被…被…”他有些难以启齿,一想到清纯如百合的女友被好几个人给…他的心就如同被放进了绞肉机里一样难过。 虽然楚漪说她被楚沛给救了。 可是他有些不相信,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 “云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楚漪懵懂的看向费云帆,她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楚漪,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告诉我真相好吗?”费云帆信誓旦旦的保证让楚漪更加不明所以。 嫌弃?嫌弃什么?她做了什么值得他嫌弃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费云帆。”楚漪因为心中的种种委屈大声的质问费云帆。 “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楚漪,我说了很多遍了,给了你机会向我坦诚。可是你不说,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哈哈…”费云帆冷笑着从一旁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纸盒狠狠的扔在了楚漪身上。 楚漪颤抖的拿起那盒子,上面赫然显示着避孕药三个鲜红的大字。 “你个混蛋,王八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昨夜明明还抵死缠绵,现在他却要给她吃避孕药。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还有,他的房子里随时储备着避孕药,是不是说明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想到这,楚漪心中更痛苦了。费云帆都三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还是单身,他肯定还有别的女人。 “啪…”的一声,楚漪狠狠的把避孕药扔在地上说:“我不吃。” 费云帆冷笑着说:“你不吃,难道想怀了别人的小杂种给我养吗?我告诉你,楚漪,不管你想不想吃,今天都一定要吃。” 费云帆捡起地上的药,打开包装扣出两粒,狠狠的捏住楚漪的下巴,没有给她一丝一毫解释的机会就塞了进去。 而后,他又拿了桌子上的一杯水给楚漪灌了进去。 他也不想这么粗暴的,可是楚漪让他太失望了。 做完了这一切,费云帆离开了这间屋子,只留下泪眼朦胧的楚漪黯然神伤。 为什么,只是短短一天而已,就全都莫名其妙的变了。 她对费云帆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深思熟虑,她始终没有把费云帆的举动与郭玉莹扯上丝毫的联系。 她累了,好想休息,她忽然有点想心怡了。 每一次只要她受伤或是难过,妈妈她总是很担忧,总是开解她。 可是,现在,她也不要她了。 她辛辛苦苦,抛弃一切追求的爱情就这么脆弱,不堪一击吗? 她心里想着的心怡此时在医院,看护着楚濂。 她因为一时之气把楚漪赶走了,她也后悔过害怕过,可是楚濂这里更需要她啊。 她找不到楚漪,就更不能失去楚濂啊! 寻人启事已经张贴在了大街小巷,她才能安心的照顾楚濂。 就在她有些困倦想要休息一会的时候,重症监护室的门被推开了。 “楚濂,楚濂…”手臂缠着绷带的何飞飞奔到病床前,深情的凝视着楚濂那苍白儒雅的容颜。 父母告诉她心怡每天都会来病房,她猜测到了可能是楚濂因为毒打而出事了,所以她不顾一切的赶来。 “飞飞,你怎么来了?”心怡用温柔的声音问候何飞飞,眼前这个女孩子恐怕就是楚濂后半生的另一半了。 既然她爱楚濂,那就能好好照顾楚濂了吧。 可是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若是楚濂永远也醒不过来,那么何飞飞会不会永远像她一样照顾楚濂呢? 恋人和母亲能一样吗? 可她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儿子正昏迷着,若是何飞飞也抛弃楚濂,那楚濂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杀人凶手。”何飞飞的话让心怡气的直哆嗦。 这个女孩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她自己随便乱吃东西把孩子吃没了,现在凭什么赖上她,还责骂她,楚濂是她的儿子,她当然要在这里陪着他了。 她的话说的她好像是没用的,碍眼的垃圾废物似的。 何飞飞见心怡在原地呆愣着,忍不住用好使的一只手上前拖拽她离开,她怪力无穷,心怡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心怡死命的挣扎着,一不小心碰到何飞飞那只骨折的手。何飞飞因为这剧痛松了手,心怡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她所坐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楚濂的脸上。 心怡感受到了屁股下面那柔软的触感和自己所处的方位,连忙惊惧的起身观察儿子的动向。 令她惊喜的一幕出现了,楚濂因为短暂的窒息刺激到了大脑中的某个零件,他的眼睑轻轻的颤动了起来。 楚濂苏醒了。 开心的心怡以为奇迹降临了,却不知道这是她凄惨命运的开始。 “楚濂,楚濂,你醒了,我的儿啊…”心怡的呼喊声被何飞飞粗鲁的动作打断。 “楚濂,我们的孩子没有,呜呜,怎么办?我的孩子。”何飞飞的话让刚刚转醒的楚濂睚眦欲裂。 “什么?怎么会呢,飞飞,你骗我的吧,这怎么可能?”楚濂顾不得身体的不适,直直坐起身凝视着何飞飞苍白的面容。 “当然是真的了,害死孩子的就是孩子的亲奶奶,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残酷的事呢?”何飞飞理所当然的把一切罪名都安在心怡的身上。 “亲奶奶…妈妈…是你做的?天啊…”楚濂不可置信的捂着脑袋大声喊天:“妈妈,你怎么变得那么残忍,那么冷血了,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是我的妈妈吗?你被魔鬼给附身了吧,你这个魔鬼把我妈妈还回来。” 楚濂连给心怡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定了她的罪行,他挣扎着想要下地去质问心怡,可是因为体力不支他又软倒在了床上,何飞飞连忙扶住他关切的问:“楚濂,你没事吧,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 “飞飞,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和你一样,只有你了。”楚濂无力的倒在床上,根本就没有看心怡一眼。 在他看来,他不追究妈妈的恶行已经仁至义尽了,断绝关系是最好的方法了。 “哈哈哈…”心怡狂笑一声,让楚濂和何飞飞都愣住了。 她做了错事怎么还能笑呢?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你就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你就定了我的罪吗?她自己吃坏了东西才流产的,若不是我给她垫付了医药费,她就会死的,这你知道吗?她莫名其妙不分青红皂白的和她的父母毒打我让我毁了容,你知道吗?你不要我这个母亲,我也就不要你这个儿子了。从今天起,我和你断绝母子关系。”说完这话心怡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病房。 拿着饭盒的楚尚德正好走了过来,心怡见到他,一瞬间泪如雨下。 事情如何飞飞所想象的那样,心怡夫妇再也没有出现。 改由她的爸爸妈妈照顾楚濂。 其实她心里是不大乐意的,她爸爸妈妈心里根本就不喜欢楚濂,来这凑什么热闹? 可是她没有钱,只能让他们上阵了。 何飞飞的父母本来只是来看望何飞飞的,现在却被何飞飞命令着放下手头所有事来照顾楚濂。 他们无疑是很讨厌楚濂的,女儿为了这个男人失了身,流了产,跳了楼。 遭的罪可是数不胜数! 他们的厌恶在当他们从何飞飞嘴里知道这个男孩,就是何飞飞在高中时期为了他自杀的人之后上升到了极点。 他们出钱给两人买饭,他们给刚苏醒的大小便失禁的楚濂擦屎擦尿。 这一切都让他们难以忍受。 当楚濂嫌弃何飞飞的爸爸的手给他擦过大便而又给他递饭时,他把饭盒给打翻在地。 于是,何家夫妻也离开了。 楚濂和何飞飞两个走投无路,幸亏医院里还有心怡垫付的医药费,要不两个人就要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 何飞飞活蹦乱跳的,根本就没把流产当回事,她回了一趟楚家,拿走了楚濂在家所有值钱的东西。 心怡和尚德没有阻止,家里现在只有平时最不起眼的小儿子陪在身边。 可是平庸又如何?孝顺才是孩子最重要的。 “楚濂说你们不再是他的家人了,他以有你们这样的家人为耻辱。”何飞飞趾高气扬的打击心怡。 换来的是楚家夫妻的沉默,就在她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想要离开的时候,楚沛从厨房拿了一个晾衣棍,狠狠地招呼在了她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说是乾隆穿,不过小钳子出镜率太低。很快就会结束这一切的。l3l4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20) “你这个讨厌的女人,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哥哥就不会残疾。如果不是你,我姐姐就不会失踪。如果不是你,我妈妈不会毁容。如果不是你,我们的家会是一个很好的温馨的家庭,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凭什么这么嚣张?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楚沛说着家中的遭遇,禁不住泪流满面。 他的父母招谁惹谁了?两个还不到四十的人都已经因为楚濂楚漪而愁白了头发,他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劳什子的爱情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就连生他们养他们的父母都可以抛弃,简直就是人渣。 楚沛愤恨的用晾衣棍狠狠毒打何飞飞,这个女人就是一切矛盾的纠结点。 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这个当叔叔的也很难过,可是她对他的父母不恭不敬,他怎么能够忍受? 楚沛愤怒的攻击让何飞飞不知所措,也让心怡夫妇目瞪口呆。 小绵羊似的小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疑问归疑问,可是心怡还是连忙上前阻止:“楚沛,不要再打她了,她和我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楚濂和我们家也再没有半点关系了,你何苦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我们自己?你再打下去没准他们就要送你进监狱了,妈妈现在只有你了,你要冷静啊。”楚沛听此呆愣了一下,手不自觉的放松,木棍滚落在了地上。 何飞飞见此再也不顾其他,打开门冲了出去。 “妈妈,我不该这么做吗?可明明错的是他们,为什么受到伤害的却是你呢?”楚沛委屈的语言让心怡暖在心底。 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就够了。 “妈妈也不知道,就像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地球绕着太阳转一样,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却无力阻止。既然已经被波及到,就泰然处之,安之若素吧。”心怡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心中反而坚强了不少。 何飞飞自然带着一身的伤口回了医院想要去找楚濂添油加醋。 可是楚濂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听着何飞飞喋喋不休。 他觉得身体乏力,嗓子难受得紧,额头也微微有些发烫。 但是他怕何飞飞担心所以极力忍耐,他身体以前一向很好,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楚沛的所作所为他当然很生气,可是他在妈妈走的那天发了誓,有生之年再也不要和他们有丝毫的联系了,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这样,就不要和无理取闹的人斤斤计较了。 拿着从楚家收拾来的衣服和钱,楚濂出院了。 而在费云帆的宅子里,却又是另一番场景了。 屋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暖和极了,而楚漪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她的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费云帆已经离开她了一天一夜了。 白昼和黑暗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费云帆的离开带走了她所有美好的色彩。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她的眼睛微微转了转。 抬起胳膊在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血腥的咸味和手臂上的剧痛传来,她却没有意识似的继续咬下去。 身体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疼痛。 举起手臂,看着那带血的牙印和翻滚的皮肉,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孤寂侵占了她的心,她慢慢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鲜红色的雪纺长衣穿在了身上。 这颜色正好,能够掩饰一切。 她想要做些什么,可是没有头绪。 走进洗手间,镜子里一个苍白柔弱的女孩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她吗? 是吧,应该是,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起来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她嗫嚅着对着镜子轻轻说:“费云帆,费云帆…” 而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她拿起费云帆为她置办的高级法国化妆品在脸上涂抹了起来。 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失殆尽了,现在的她看起来轻灵而又美好,有着水滴一般的清澈和花朵般的娇嫩。 将自己收拾好,她走了出去。 浩大的客厅因为没有主人的缘故显的空空荡荡的。 可是楚漪却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她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据xx电视剧报道,著名企业家楚尚德先生与其长子楚濂脱离父子关系,据有关人员透露,个中原因与一位流产的年轻女子有关。在xx医院,这女子还与楚尚德的妻子孟心怡产生了激烈的厮打。”刚刚打开电视,就让楚漪看到了这则消息。 若是以前,她看了这消息肯定会开心,可是她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麻木的看着电视里所说的一切,好似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家人一样。 看到何飞飞曾经跳楼的被别人拍摄下来的视频短片,她还会‘咯咯’直笑。 就在她笑的灿烂的时候,房门被人给打开了。 费云帆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笑意满满的楚漪,他心中的怒火更甚。 那个郭玉鹰究竟是谁?为什么私家侦探调查不到。都已经这样了,楚漪她怎么还能笑出来?她究竟有没有心? 楚漪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所以他才查不到。 他一把拽起沙发上的楚漪,巨大的力道正好捏在楚漪手臂上的齿痕处,楚漪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直视着费云帆说:“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轻快悦耳,就像是妻子对丈夫般亲昵。 看着她脸上那温柔的笑容,费云帆有些愧疚,她为了她抛弃了一切,现在他还这么对她实在是不应该。 他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说:“恩,我回来了。楚漪,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楚漪依旧是那副表情,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说的那个郭玉鹰他究竟是…”说起这件事,他又恢复了那天逼迫楚漪的咬牙切齿。 “是郭玉莹。”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郭玉赢?” “她是高三十一班的副班长。”郭玉莹还是郭玉鹰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了,楚漪,我现在就去帮你报仇…我…”费云帆心里此时忽然想开了,楚漪为了他放弃一切,他就继续的呵护她直到他结婚吧。 毕竟他们费家是个大家族,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娶了一个被…的女人,那可是他一生的污点。 楚漪是楚家的女儿,她的家室绝对会让她后半生衣食无忧的,相信有很多小白脸想要入赘豪门的。 “恩,我相信你。”说完这句,楚漪轻柔的在费云帆额头上烙下一吻,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 费云帆皱眉看着楚漪缓慢的背影,有些不解,但是还是报仇更加重要。 他不知不觉已经把报仇当做了首要任务,以致忽略了楚漪的异常,造成了日后不可阻挡的灾祸。 费云帆离开后不久,楚漪穿着那件红衣离开了费云帆的豪宅。 她来到了学校,不是去见楚沛,而是来到了十一班。 “孔希,请你出来一下好吗?”楚漪一脸人畜无害,弱柳扶风的模样,吸引了许多男孩子的好奇心。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压抑的疯狂。 被叫到名字的孔希走了出来,看到来人的容颜,连忙歉意的对楚漪说到:“对不起,上次的事我连累了你,我…” “学长,没关系,我没什么。”她脸色微红的对孔希轻声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为了你被打我是心甘情愿的。” 孔希的脸忽的红了,楚漪眼里的情意和眷恋让他不知所措。 楚漪见此俏皮一笑:“学长,我要走了,今天能见你一面我就很心满意足了。”转身的一瞬间,她眼角捕捉到了一黑色的衣角,嘴角露出隐秘一笑。 孔希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赞叹道,多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啊! 他那赞赏的表情落在暗处的郭玉莹眼里,分外刺眼。 小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姑奶奶不教训你,我就不姓郭。 她顺着楼梯快速追了下去。 她没有叫那些姐妹们,一是召集人浪费时间,二是因为教务处主任最近时刻盯着她,她不能不防。 最后,眼看着楚漪走进二楼的女厕,郭玉莹阴笑着跟了上去。 “砰…”刚刚进去,郭玉莹就被重物给打重了头部。 力道不是特别重,但是却让她有些晕眩。 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看清楚拿着拖布杆的楚漪,她愤恨的想要大骂,楚漪的拖布杆已经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胸前。 “啊…”她疼的嗷嗷直叫,可是楚漪并不害怕。 厕所在二楼的最左边,整个二楼只有一个班级,就是她原来所在的班级,唯一的奥赛班十四班。 十四班却在二楼的最右侧。 中间陆陆续续的是老师们的办公室。 此时正是早自习,老师们都去了另一栋楼开会了,没有人能够救得了郭玉莹。 楚漪的棍子袭击在了郭玉莹身子的各处,郭玉莹曾经给她的伤痛她今天要自己讨回来。 她才不用依靠费云帆,那个随随便便就伤害她的男人。 这场毒打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郭玉莹在楚漪的暴打下昏厥了过去。 可是这还不够,郭玉莹,你不是喜欢撕我的衣服吗,那你的衣服也别穿了。 楚漪大胆的拖着郭玉莹的身体走进了旁边的男厕,她剥光了郭玉莹的衣服将她扔在了一个小便池旁。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21) 做完了这一切,楚漪步履轻快,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学校,回到了费云帆的家里。 她因为折磨了郭玉莹报了那天的仇而开怀大笑。 而在私家侦探处的费云帆则是不耐烦的等待着调查结果。 “郭玉莹,女,今年十八岁,是第一中学三年十一班的副班长,其父亲郭毅是弘毅集团的总裁,郭玉莹母亲早逝,所以郭毅对她十分眷宠,她还有一个哥哥叫郭玉堂。”听完私家侦探的介绍,费云帆最先想到的就是委屈的楚漪。 天啊!他都对楚漪做了什么? 扔下报酬的他想要快点赶回家,可是想起走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起要帮楚漪报仇,而郭玉莹也是这事件的罪魁祸首,他还是决定把郭玉莹带到楚漪面前谢罪比较好。 费云帆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楚漪的学校,并冒充了楚漪的家长才让门卫放他进入。 他还装模作样的问了门卫楚漪班级的位置,门卫指了指屋子里一个破旧不堪的平面图,那还是去年高考的时候在校门口张贴的那张呢。 费云帆一眼就扫到了十一班的存在,在四楼。 而楚漪的十四班在二楼。 费云帆雄赳赳气昂昂的踏上了复仇之旅。 无巧不成书的是,他踏进教学楼里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尿急,想着报仇不急于一时的他记起了平面图上的最近的厕所所在,他快步走了进去。 拉开隔间的门,他猴急的拉开裤链闭上眼睛释放体内的废物。 都是在侦探那里心里紧张喝水喝太多的缘故。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让走廊里开完会回来的老师们都吓了一跳。 这声音同样也让费云帆吓得浑身哆嗦,他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没穿衣服的有些面熟的女人正一脸尿液的躺在地上用愤怒的眼光看向他。 该女子正是郭玉莹,她浑身疼痛难忍,甚至连话都说不了。 可是她认定了眼前男子的恶意,所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尖叫了出来。 希望能有人来救救她。 费云帆刚想疑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突然闯入的人给牵制住了。 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强壮男生死死的按住他,不让他动弹分毫。 “喂,您好,我要报案,我们是第一中学,我们这里有人强迫女同学和他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费云帆就这样被执法人员抓了起来。 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可郭玉莹因为惊吓过度和身受重伤被送到医院里,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我说了我只是个学生家长,我没有欺负她。”费云帆只能用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搪塞。 “你是哪个学生的家长呢?三年十四班的楚漪吗?可据我们所知,你并不是楚漪的亲戚啊。”费云帆听此一副你们果然不知道的高深模样。 “我是他的男朋友。”他自豪的表情让一众警察作呕。 三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还男朋友。 难道是大款包养了女高中生当小蜜吗? “既然是这样,那事情就更加顺理成章了,楚漪前一阵子和被害人产生了冲突,所以你就来替她报仇了,是不是?” “就算你是执法人员你也不能这么蛮不讲理,你怎么可以这么含血喷人呢?我只是上了一个厕所而已,我又不知道那厕所里有个女人,等等…你说刚刚那个女孩就是郭玉莹吗?”原来那个人就是他此行的目标啊。 该死的,真是坏人,就这样也能陷害他。 “够了,你不要在这里明知故问了,你要不是为了楚漪而报复郭玉莹你去第一中学干什么?郭玉莹又为什么惨遭你的毒手?事实就是你为楚漪报仇而动了歹念,对被害人实施犯罪行为,企图强迫她产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我没有,我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找那个楚漪来对质吧,看看她怎么说?毕竟这事跟她有着密切的关系。”其中一个警察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你们凭什么找她来?她只是个可怜的被欺负的小女孩,你们太可恶了…” “废话那么多,快点说,楚漪在什么地方?不要让我们亲自调查,到那个时候,你可就谁都保不住了。”费云帆见此,只能妥协。 但他相信正义的公平,绝对能还他一个清白。 于是他爆出了豪宅的座机号码。 “喂,您好,请问您是楚漪小姐吗?”威严的声音并没有让楚漪害怕或是惶恐。 她大致猜测到了一些事。 虽然不确切但八.九不离十。 费云帆的性格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她才会在他去调查郭玉莹的时候出手。 无论费云帆有没有对郭玉莹报复,郭玉莹一受害,所有有关的人物大概都不能幸免。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是她唯一报复费云帆的途径。 这是费云帆活该,谁让他那么对她,将她的心狠狠践踏在脚底?郭玉莹也好,费云帆也好,对不起她的人她通通都不放过。 “没错,我就是楚漪,请问你是?”她的声音绵软悦耳,让电话那头的治安人员情不自禁的对她心生好感。 但是程序还是要走的:“楚漪小姐,我是公安局的成员,你的男友费云帆先生涉嫌一起暴力胁迫妇女案,案情现在很不明朗,受害人现在处于昏迷,我们需要您的合作。” “你说什么?他…竟然又…他害了我还不够吗,竟然还想要欺负别人,呜呜…”楚漪一边说着话一边哭泣,那凄惨的哭声让治安人员很是同情,连带着对费云帆的痛恨又多了一重。 很快,话筒那边的哭泣停止了,而后又换上了坚毅的语气:“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谢谢你的合作,你现在方便来我们这里一趟吗?”即使事情已经很清晰了,他们还是要按照程序走。 在他们眼里费云帆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人人得而诛之。“好的,我马上就过去。”挂了电话,楚漪阴冷的一笑。 你这个负心汉,下地狱去吧。 她是清楚的知道她对郭玉莹下手有多重的,郭玉莹想要完全恢复身体可是要很长时间的,在这段时间里,她可以肆意妄为的将一切罪过推给费云帆。 至于郭玉莹醒过来之后的证词,她根本就不害怕。 只要把费云帆拖下水,她什么都不在乎。 相信郭玉莹是不会饶恕和她一伙的人的。 自己也被牵连又怎么样?她要的就是玉石俱焚! 费云帆毁了她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她就毁了他作为回报。 女人是那么好招惹的吗,可以让你肆意妄为,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吗? 她依旧保留着那个淡妆,看起来虚弱而又忧郁,打车去了警局。 警局门口,一辆车和她打的计程车同时停下。 车上走下来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人,楚漪没有丝毫反应的向楼上走了上去。 巧合的是,两个人要进去的地方是同一个屋子。 不同的是,楚漪是有嫌疑的人。 而那男人是被害人的家属。 “你就是楚漪?”那男子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眼中闪过些许怒意。 “是。” “楚漪小姐,请问在早上7点3o到8点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一个执法人员手拿纸笔问道。 “我去了我的学校。”话音刚落,郭玉堂已经一个巴掌扇了过来,郭玉堂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他那愤怒一击把楚漪从凳子上直直扇倒在地。 楚漪的衣服没有系紧,红色的衣衫滑落,身上有着许许多多青色的瘀伤。 一个女执法人员见此怒视着郭玉堂说:“在警局还敢打人?就算是真是是她做的那也应该由我们处理,你怎么可以打人?”说完此话,她轻轻把楚漪扶了起来并问道。 “楚漪,你去了学校做什么?”楚漪沉默着,郭玉堂见此又想动手,但被一个男执法人员给拦住了。 他是一个典型的太子哥,二世祖,顺其者昌,逆其者亡。 他此时看着楚漪的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可这眼神并不会让楚漪惧怕。 她才不会理会不相干的人呢! “我去找孔希。”说着这个人名的时候楚漪整张脸上都带着梦幻和灿烂,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阴暗和毁灭。 “孔希是?”执法人员不解,可是郭玉堂却清楚的知道孔希是妹妹的心上人。 难道楚漪就是因为孔希而和费云帆合谋害了自己的妹妹吗? “孔希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们在高中虽然是一个学校却不是一个班的了。”她的眼中有着深深的遗憾。 “你去找孔希做什么?”听此楚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孔希在初中的时候是我们班最好的男孩子,我很喜欢他,可是高中之后就不怎么联系了,几天前我和他见了一次面,见完面之后我被喜欢孔希郭玉莹给毒打了一顿。我是知道孔希的,他心地善良,我只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不想让他因为我而愧疚,不想让他因为我而得罪郭玉莹。我已经如此不堪了,就不要再让别人因为我而遭殃了。”楚漪说完此话,已经是泪水涟涟,泣不成声了。 她说的字字血泪,塑造出了一个善良的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形象。 “请问楚小姐…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最后一句话让那女治安人员心中一突。 一个本该花季的少女为什么会憔悴的如此模样?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郭玉堂也沉默了,心中甚至升起一种想法,如果不是她伤害了妹妹该多好啊?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22) 楚漪不自觉的用牙齿咬住嘴唇,内心的伤痛再一次肆无忌惮的蔓延,她用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没有,没什么,是我自己太不自重了而已,才落得今天的这个下场,我…” “不,楚小姐,你一定要把你所受的委屈都说出来,你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女学生,而费云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若是不把事情说明白的话,那么你就有可能被认为是谋害郭玉莹小姐的同谋。”好心的开口,换来的却是楚漪迷惘与挣扎的表情。 “可是,我害怕…”说着话的同时,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你害怕什么?”女执法人员的轻声询问,给了楚漪肆意污蔑费云帆的罪名。 这场心理战上,她占了主导地位,这后续的一切自然也要由她来操控了。 “我害怕我的爸妈知道,我害怕同学知道,我害怕,我好怕…不要,费云帆,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不要…”楚漪将自己陷入回忆,想着那个夜晚费云帆对她的温柔缱绻。 可是回忆中的一切都让她想要全部毁灭。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推开他。 如果,那个时候她不要那么主动。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回到家里安分守己。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从来也没有见过费云帆的话。 可是,如果,只是如果。 她不干净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干净的带着青春气息的楚漪了。 她像是陷入了肮脏的沼泽中,不可自拔。 既然这样,她也不要让费云帆好过! “楚小姐,楚小姐…”癫狂的楚漪最后被送进了医院,得出来的结果是得了轻微的忧郁症。 “他是我爸爸的合作伙伴的弟弟,家里最近不太平,哥哥在法国劈腿找小三,并把那个女人带回了家,我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跑出了家门。后来我遇见了费云帆,刚开始的时候他伪装的很好,和我谈心事开解我,我叫他小费叔叔。可是后来他露出了真面目,他欺负了我,并威胁我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家里因为我哥哥住院的事已经够累了,若是我爸妈知道我被…” “我是很恨郭玉莹,但我没想要报复,孔希在我和郭玉莹中间会左右为难的。可是费云帆在最开始的时候把郭玉莹听成了郭玉鹰,以为是个男人,他以为我被别人给…所以他毒打了我一顿然后去找郭玉鹰去报复了,我身上的伤口都是他留下的。后来他调查了没有这个人,听我说完郭玉莹的名字就又走了。我看他好不容易不在看着我了,才去了学校见孔希一面。不管他对郭玉莹做了什么,这件事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有什么罪责就让我承担吧,我只求你们不要让我爸妈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在他们心里,就当我已经离家出走了吧。”楚漪的一番话,虽然把罪责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却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费云帆。 “谢谢楚小姐的合作,你的身体不太好,就在这里好好休养吧,案情有什么进展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女执法人员给楚漪下了保证:“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会帮你保密的。” “姐姐,谢谢你,我已经失去了好多了,谢谢你保留了我最后的尊严。”那女子怜惜的摸了摸楚漪的头,想要离开,一回头正好看见郭玉堂站在附近眼神复杂的看向楚漪。 “喂,请你离开,她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你若是和她接触频繁的话,我就要怀疑你了。”女执法人员想要保护楚漪,在警局郭玉堂就已经对楚漪动手了,现在在医院里,这个人万一再对楚漪动粗的话,那楚漪那脆弱的小命不就堪舆了? “怀疑我?阿s,你没搞错吧,我可是被害人郭玉莹的哥哥,你怀疑全世界所有人也不能怀疑我啊!”他现在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只是对楚漪心中存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而已。 “没准是因为你为了做你父亲的唯一财产继承人所以买凶杀妹也不一定啊。” “你…” “咳咳…姐姐,不要说郭先生了,郭玉莹受了伤他已经够闹心的了,你不要和他开玩笑了。这件事都是我和费云帆的错,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 “不是你的错…”两人异口同声,却没有看见楚漪关切的嘴脸下那异常冰冷的眼神。 她可真有做戏的天分呢! “我累了,你们都走吧…”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是女儿错了,可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吧。 我的存在只是让你们更加难过而已,就让我寂静的死去吧。 “费云帆,楚漪已经说了,是你因为她被打而报复的郭玉莹。”执法人员一脸不屑的看向费云帆。 哼,以为楚小姐还会受你的胁迫吗? “天啊,你有没有搞错,我根本就不认识郭玉莹,我连见都没见过她。楚漪她怎么能这么说,是不是你们编谎言来骗我?” “骗你?这是楚漪亲口说的,不只是这件事,你还暴力胁迫楚漪和你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你到现在竟然还敢嘴硬?” “我?暴力胁迫楚漪?这可真是荒谬,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之间怎么能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呢?”费云帆只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现在这个执法人员又在这里和他胡说八道。 “够了,不要再狡辩了,楚漪和第一中学的人都是人证,你再怎么抵赖也没用了?郭玉莹的伤势非常严重,数罪并罚的话,我看你十年八年的是出不来了。” “是楚漪,她污蔑我,她恨我,因为我给她吃了避孕药,肯定是这样的,没错。她生气了,所以陷害的我,一定是。” “避孕药?算了,你不要再狡辩了,你说那么多没有用的话有什么用呢?等郭玉莹一醒来,你就等着被定罪吧。”楚小姐真是可怜啊。 “对,等郭玉莹一醒来,我就可以洗刷冤屈了,那她什么时候醒啊?喂喂…”费云帆拍打着大门,可是治安人员已经走远了。 他不死心的大声咆哮,可是依旧没有人理会他。 楚漪,为什么要陷害我?等我出去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抱着这样的信念,费云帆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可他却不知道,他脑子里心心念念想着的楚漪却无时不刻不想至他于死地。 楚漪出院了,可是她没有回费云帆的豪宅,也没有回楚家,而是被郭玉堂给接走了。 “你不怕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在骗人吗?”楚漪无所谓的一问,她不怕被拆穿,也不怕被捉去坐牢,她只怕费云帆的罪名不能落实。 “等玉莹醒来,一切自有分晓,但现在,我是相信你的。”郭玉堂眼神笃定的伸出手轻轻挑起了楚漪的下巴问道:“还疼吗?” 楚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情意。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真的打的很痛吗?抱歉,我的手下的太重了。”他的态度该是一个哥哥对于伤害自己妹妹的嫌疑人的态度吗? 在郭玉堂看不见的地方,楚漪的嘴角划过一个嘲讽的弧度。 都一样的,费云帆和身边这个男人还有楚濂有什么不一样呢? 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将自己的亲人,自己最亲密的人的感受和想法忘却脑后。 天下间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一个样? 不,只是少数而已。 爸爸就是个好男人,还有汪紫菱的爸爸也很好。 楚漪摇了摇头,在车的颠簸中直直撞进了郭玉堂怀里。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不过,不到最后,你可别想轻易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楚漪,你没事吧。”楚漪柔软的身体让他为之心神荡漾。 “我没事,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看着郭玉堂眼中的失落,楚漪漫不经心的问。 “我…我…”郭玉堂窘迫的挠了挠头,以往风流惯了的他自然有几个落脚点,可是他却不想让楚漪知道他以前的风花雪月。 “去哪都是一样,天大地大,早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了。”遗憾的一句话说完,楚漪闭上眼睛靠在副驾驶上假寐。 郭玉堂满脸怜惜的表情她没有看见,可是看不看见又如何,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所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这几天就当是生命中的最后欢愉吧。 有个脑残的白痴当向导,她很乐意。不用白不用。 郭玉堂把楚漪带到了一个酒吧里,酒吧的名字叫‘醉生梦死’。 “很好的名字。”一身红衣的楚漪很快融入了无边的黑暗,让郭玉堂找不到她的踪影。 “楚漪…楚漪…”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却让认识他的许多人蜂拥而至。 “郭少您来了?您可真厉害,几天不见就又换了一个女朋友,您这泡妞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啊。”不料,这马匹拍到了马蹄子上。 “我现在可没时间你和瞎扯,哪凉快哪呆着去。”他此时急于寻找楚漪的下落,却不知道楚漪正在暗中窥伺着他。 她的眼神像是一个豹子正窥伺着猎物。 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既然想玩我楚漪就和你好好玩玩。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那就用我唯一的命来赌吧!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23) “楚漪,楚漪…”郭玉堂的呼喊很快被酒吧的嘈杂与喧嚣给淹没了。 楚漪不在他身边,他似乎是缺少了什么一样,他的心里好失落,好空虚。 他想要找到那个让他心动的那个女孩。 以前他所交往的那些女人都比不上楚漪的一丝一毫,因为楚漪的神秘,她的无所谓,她的楚楚可怜,她的一切一切。 他陷进去了,前几天还对她恨之入骨,现在却又变成了爱意满满。 他甚至没有时间去管自己的妹妹郭玉莹,医生也说了郭玉莹迟早会醒过来的,不过楚漪却游离于他的世界之外,让他想要留住她那忧郁美丽的身影。 于是,他瞒着父亲把楚漪带了出来。 可现在,她不见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没有了踪影。 她是逃跑了吗?不,不会的,她之前的种种表现,说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妹妹打她也就算了,费云帆对她的玷污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接受不了的遭遇。 这样一个女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她那么柔弱,怎么会有那么狠毒的心肠呢?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寻觅的时候,楚漪却被几个痞子包围了。 楚漪并没有害怕,她心中反倒生起了一股毁灭的欲望。 这种想法不是对费云帆的,而是对自己的,费云帆不是曾经以为她被人给欺负了吗?那现在就让这事情变为现实不是更能让他心痛,难过吗? 她才不怕糟蹋自己,早在她和费云帆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被糟蹋了,被玷污了。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你可真漂亮啊,哥哥请你喝杯酒好吗?”其中一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另外一个男人端来了一杯下了料的红色的酒水。 那酒看起来和费云帆家里的好像啊! 费云帆,该死的费云帆,为什么我又想起了你? 为什么我总是能想起你? 哦,我知道了,因为我爱你,疯狂的爱你。 可是,我现在变成了恨你。 恨死你了。 端过酒水一饮而尽,看着眼前越来越近不怀好意的人和身上逐渐涌起的燥热,她越发笑的妩媚动人。 当郭玉堂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楚漪的时候,她在一个包间里。 她浑身上下淋满了酒水,红色的外衣早已不知所踪,露出了混身上下她自己扭掐出的为了陷害费云帆的伤痕,还有自己咬的齿痕。 “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对她做了什么?”郭玉堂气的浑身发抖,楚漪才离开自己这么一会竟然就沦入这群畜生之手。 他再晚一步,她就… “我好热啊,好难受…”楚漪蜷缩起身子呓语,更让郭玉堂怒火中烧。 “你们给她下药了?”好,很好,真是狗胆包天。 “郭少,我,我们…”郭玉堂的朋友已经组织了酒吧的小弟,直直把几个人拖走了。 “既然他们胆敢如此,那就让他们永远也别想当男人了。”说完狠话,郭玉堂向狼狈的楚漪走去。 药力再怎么大,可是楚漪却还是有一丝神智的,对于她这种心如死灰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可以完全控制她的。 做戏,似乎成为了习惯。 眼前的人是她熟识的郭玉堂,她咬了咬舌头,剧痛传来让她清醒。 “不要碰我…”她的话成功让郭玉堂的身子一顿。 “走,快走…”她都这个样子了,他怎么可以走呢? “楚漪,我爱你,我会娶你的。”安抚而又笃定的一句话说完,他不再犹豫的脱下了衣服,压在了楚漪身上。 一切都结束了,郭玉堂睡了过去,楚漪却格外清醒。 费云帆,如你所愿,我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可是这是我自愿的,你没有想到吧。 楚漪从郭玉堂的衣服里拿了一千元现金出来,扬长而去。 她买了一套衣服,并去了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 “喂,请问你是?”心怡的声音传来,让楚漪忍不住热泪盈眶。 可是她忍住内心涩然,用不在意的声音说到:“是我,我是楚漪。” “楚漪,你去哪里了?妈妈好担心你,你不要再和妈妈闹别扭了,你回家来好吗?”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哼,你去管你的宝贝楚濂去吧,我不想要再见到你们了,今天我要和我最爱的人出国了,他说他要带我去拉斯维加斯举行婚礼,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什么?楚漪…楚漪…喂…喂…”电话挂断的一瞬间,楚漪泪如泉涌。 失去了一个女儿远比拥有一个罪犯女儿更让人容易接受吧? 妈妈,原谅我不能再回到你身边了。 心怡茫然的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最后没有告诉楚尚德和楚沛楚漪的事情。 儿大不由娘,一切徒留一声叹息罢了。 楚漪去了警察局,她想要迫不及待把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告诉费云帆。 “云帆,你最近还好吗?”温柔的语气让费云帆把对楚漪所有的怨恨都抛诸脑后了。 “楚漪,你瘦了。”看起来更迷人了。 “才没有呢,离开了你我活得很好啊,我昨天还和玉堂…”楚漪像是说错了话似的捂住嘴,并用一脸歉意的目光看向费云帆。 “什么玉堂?郭玉堂去找你了?他有没有伤害你?是了,他是郭玉莹的哥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费云帆此时心里担心急了,他并没有理会到楚漪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他是个好人,怎么会伤害我呢?他为了救我甚至不惜用他的身体给我做解药,而你这个暴力胁迫妇女的罪犯怎么会知道他的好呢?”楚漪挑开了说,可是费云帆却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往那边去想。 “什么解药?楚漪,你还太小,你可不要被坏人给蒙蔽,给欺骗了。”小?她的确被坏人给蒙蔽了,可是这坏人不是别人就是费云帆。 “骗我的人是你,不是别人,你就不要在这里胡诌八扯了,玉堂说他既然碰了我,就会爱我娶我,对我负责。而你这个罪犯,就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吧。”楚漪解恨的话让费云帆发狂。 “不,不,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所说的就是事实,认命吧,费云帆,从你欺负我开始就应该想到有今天,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你咎由自取。我要离开了,再见。”走出费云帆所在的屋子,楚漪就看见女执法人员的身影。 “楚漪,郭玉莹醒了。”楚漪神色平静的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还记得费云帆。”忘记了吗?连老天都在帮她吗? 其实不必饶恕她的,她本身就罪孽深重。 伤害父母,伤害了何飞飞肚子里的孩子。 可陷害费云帆她不后悔,她不认罪。 “哥哥,你说什么?你喜欢上了楚漪那个小贱人?你有没有搞错,她…” “够了,伤害你的是费云帆,你为什么要针对楚漪,她是我的女朋友了,这样她不就和孔希没有可能了吗?她已经把孔希让给你了,这样不是对大家都好吗?” “我和那个姓费的王八蛋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伤害我,还不是因为楚漪那个贱人唆使。我不需要她让,我可以自己争夺过来我自己想要的。” “郭玉莹!”郭玉堂的大声呼喊让刚刚清醒的郭玉莹打了一个冷战:“你不要张口一个贱人,闭口一个贱人。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费云帆的错,你再敢辱骂楚漪,别怪我和你没完,哼!” 郭玉堂拂袖而去,只留下满脸恨意的郭玉莹面目扭曲的厉声说道:“楚漪,你给我等着。” 不一会,病房门被人给敲响了:“进来。” “郭小姐,你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回想起什么?”女执法人员的话让郭玉莹心里的阴暗无限增大。 “我想起来了,我看见了楚漪,她和费云帆一起毒打我,还让费云帆欺负我,后来她出去把风了。”该死的楚漪,贱女人,我一定让你把牢底坐穿。 “郭小姐,你确定你看见楚漪了吗?”楚漪不像是这样一个伤天害理的人啊! 女执法人员怜惜着楚漪的遭遇,忍不住询问郭玉莹。 可这问话无疑让郭玉莹怒了,孔希和楚漪有暧昧,哥哥喜欢楚漪,就连眼前的女执法人员也向着楚漪。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让这么多人对她神魂颠倒的? “是,我看见她了,那个贱女人还穿了一身爱勾引男人的白裙子,真是贱死了,她这种勾引人家男朋友的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她的污言秽语让女执法人员一阵皱眉。 旋即,她察觉到了不对。 曾经在她问过楚漪的经历后,楚漪告诉她,她以前很爱白色,因为白色象征着纯洁,无暇。 可是再被费云帆欺负后,她就换了红色的衣服来穿。 就是想掩饰一切的不堪与狼狈。 想起楚漪那时心酸的表情她就心疼楚漪,连带的对着这个受害人郭玉莹一点好感都没有。 “那除了白裙子还有什么特征吗?郭小姐请你好好想想。”郭玉莹和楚漪先前有仇,借机诬陷也不是不可能的。 “对了,她身上还有费云帆留下的吻.痕,那么小就出去勾引男人,有了费云帆这个姘头还不够还想勾引我的孔希…” “郭小姐,我想要的是证据。”吻痕?楚漪除了被费云帆欺负的那一次之后就出事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发生关系了。 那吻痕是怎么来的? 郭玉莹的话说的振振有词,却疑点百出。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24)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才是受害人。我说的话当然就是证据了,你快点把楚漪那个小贱人给我抓起来。”郭玉莹那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更是肯定了女执法人员心中的想法。 但无论她心中的天平倾向楚漪还是郭玉莹,一切都要等调查之后。 第一中学。 “孔希同学,请问在案发当天,你和楚漪小姐和郭玉莹小姐有什么接触吗?”孔希有些局促,但还是照实说。 “那天早上,我正在班级上自习课,大概是在六点四十左右,楚漪她来找我。”他对楚漪有怜,有愧。 可他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根本就不想去谈什么恋爱。 楚漪也好,郭玉莹也好,他都不想要。 “她在六点四十左右来找你?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这个时间呢?”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班级的表停了,我换了新电池上去,那个时候我特意和我班的同学对了一下点。”原来是这样。“楚漪来找我的时候郭玉莹就已经不在了,所以楚漪她肯定和郭玉莹的事情没关系。”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她做的呢?那么确定?难道你看见了吗?”她的话让孔希慌张极了,就怕被执法人员误会。 他连忙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看见呢,那天我除了见楚漪之外,那段时间就根本没有出过班级。 楚漪,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就是我们班的班花,是小公主。她很善良,她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恶事的。”孔希虽然不喜欢楚漪但对她很有好感,也相信她的人品。 “你们见面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楚漪说她…她很喜欢我,让我不要因为她被打而难过,大致就是这样了。” “那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们说了一会话之后她就走了。”楚漪离开的时候高一和高二的学生也陆续上学了,所以即使她的衣着鲜艳,也没有被人看见,算是躲过了一劫。 “那个时候郭玉莹在哪里?” “她始终都不在,我没有看见她。” “你见到楚漪的那一天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她那天穿了一件红色的纱料的衣服,我心里还有点奇怪呢,因为她一直以来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他所说的与楚漪的实情基本符合。 “你们班那天还有别人看见楚漪吗?” “当然有了,我们班同学都惧怕郭玉莹的存在,楚漪前两天被郭玉莹毒打了,她一来引起了很多同学的好奇心。” “你可以回去了,你帮我把那天看见楚漪的同学都叫过来吧。” “是。”孔希回去了,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十多个十一班学生。 其中还有一个是前两天帮助郭玉莹毒打楚漪的戴晓妍。 女执法人员也认识到了这个女孩的不同之处,所以先单独询问了戴晓妍。 “莹姐肯定是被楚漪害的,要不然她为什么这么巧来了学校莹姐就出事了呢?阿s…” “说说楚漪来的经过吧。” “她特意穿了一身红衣服,打扮的跟个小狐狸精似得来找孔希,孔希明明是莹姐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 “啊?那好吧,阿s,你可一定要帮莹姐啊。”戴晓妍和其他同学的证词都说明了一点,那就是郭玉莹在说谎。 既然如此,楚漪应该是清白的。 女执法人员把郭玉莹的指证和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郭玉堂。 “这还用查吗?我们都应该知道楚漪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玉莹她就是太自私了,所以才因为孔希因爱生恨污蔑楚漪。”他的话让执法人员很诧异,郭玉堂怎么不帮妹妹帮起了楚漪来了? 前两天他不是还恨楚漪恨的要命吗? 可是她没有问出口,这是人家的隐私,和她一个执法人员有什么关系? 她只负责查案,这案子是她做主调查,就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才好。 “郭先生,你还是先和你妹妹交涉一下吧,是否要起诉费云帆和楚漪,总要有个结果吧。”郭玉莹已经醒了,虽然她说了谎话,但她毕竟是受害者,总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 “当然要起诉费云帆,但楚漪她是无辜的,和这件事情没关系。对了,她也是受害者啊,你们一定要给费云帆加罪。” “楚漪她虽然受到了暴力胁迫,可是她自己本身若是因为名声不愿意起诉,恐怕…” “楚漪虽然不想追究,可是她已经把事情都和你们说了,你们就对费云帆进行公诉啊。我就不信对付不了那个王八蛋。”在得到了楚漪后,郭玉堂对费云帆由原来的痛恨变成了恨之入骨。 这个让楚漪时时刻刻痛苦的男人应该被关起来不见天日才对,怎么还能继续留着碍眼呢! “好了,这是我们局里内部的事情了,郭先生你还是和郭小姐先交涉一番吧…” “等等,你告诉我,楚漪在哪里?”想着他现在对楚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应该不会伤害楚漪,于是女执法人员告诉了郭玉堂楚漪现在的住所。 招待所里,楚漪吃着辛辣的面条,有些迷惘。 没有人来抓她,费云帆又进了局子等待审判,家也回不去,她现在的生活好像是一只在大海里迷路的帆船。 她有些无趣,看着窗外的树影有些呆愣。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她从靠近窗户的床上爬了起来,连鞋都没有穿就去开门。 “楚漪…” “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可没有钱还给你。”她上次偷拿的钱早就花的差不多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找你又不是为了钱。”她才不想知道他想要什么。 “随便你,反正我什么都没有。”郭玉堂进入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抱住了楚漪。 楚漪没有一丝挣扎,只是嘲讽地说:“郭大少爷,你睡完我上瘾了是不是?可别陷得太深啊,到最后弄脏了你自己。” “你在说什么?什么脏,我不准你这么说,你记得我那天说的话吗?我爱你,要娶你。”郭玉堂眼神里的东西楚漪觉得似曾相识。 费云帆也用这种眼神说要爱她一生一世。 可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娶我?好啊,我过一阵子就要起诉费云帆了,如果你的父亲知道我的遭遇后还会让你娶我吗?”总是想当然的认为想要的就能实现。 “这…” “如果你娶我,那你那个妹妹怎么办?我讨厌她,不喜欢她,和她同处在一个时空都让我窒息。”她没有掩饰对郭玉莹的痛恨。 潜意识里,如果郭玉莹不出现的话,她就能和费云帆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 虽然只是臆想,可是却总是让她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潸然泪下。 现在,她恨费云帆,恨郭玉莹。 “我…” “我不想和你结婚,你爱我是你的事,我不爱你。”为什么她要这么说,明明那天他们都在一起了。 “请你离开吧,郭先生,我累了。”郭玉堂没有放开她,只是喃喃自语的说:“不,不可能的,不…” 他疯狂的亲吻楚漪的嘴唇,并把她压在了床上。 楚漪没有叫喊,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他为所欲为。 就在要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的时候,郭玉堂对上了楚漪那冰冷的眼神,忍不住一个瑟缩。 他这样做和那个费云帆有什么区别? 他怎么可以如此伤害楚漪。 他急忙起身胡乱的穿上衣服。 在他身后,楚漪眼神幽暗:“郭玉堂,你走吧。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君子,可现在也不过如此。你妹妹当众将我凌.辱,而你却又想要侵犯我,你们兄妹当真是蛇鼠一窝。”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他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走吧,忘了我吧,忘了那一夜吧,我本来就不应该得到真情的,我以为你是为了我好,哪怕我是个伤害你妹妹的犯罪嫌疑人你也愿意怜惜我,保护我。而现在你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了,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打着关心我的幌子来玩弄我。” “砰…”郭玉堂听着她那咄咄逼人的话,忽的跪在了地上。 “楚漪,请你让我弥补好吗?我真的愿意娶你,管他什么父亲妹妹的,你是我心动的女人,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不要别人。”他的话让楚漪破涕为笑。 “真的吗?你是因为爱我才这样的吗?在你心里,我真的比郭玉莹重要吗?”楚漪蛊惑的话让郭玉堂心中欣喜若狂。 “当然是真的,我爱你,玉莹她迟早要嫁人的,嫁了人你就再也看不见她了。至于我爸,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会让自己无人养老送终呢。” “如果你真的爱我,我们就现在结婚,现在是两点十一分,在四点钟民政局没关门之前我们去结婚吧。”楚漪的突然转变让郭玉堂欣喜若狂。 “好好好。” 费云帆,还是有人要我的。 他比你长得帅,比你有钱,最重要的是他爱我,虽然我不爱他。 整理好衣服的两人出了招待所,分别拿了身份证去民政局。 三点四十二分,两人成为了新婚夫妻。 拿了结婚证的楚漪笑容满面的转身欲走。 “楚漪…老婆…我们去哪里?” “不是我们,是我…”她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和你结婚了,可是我并不爱你,你没资格干涉我的自由。”楚漪的话让郭玉堂很是受伤。 可是他没有拿出丈夫的威严来压制楚漪,而是软弱的说:“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我以后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我没有想要干涉你,而是想保护你。” 见郭玉堂如此说,楚漪计上心来声音放软的说:“那好吧,我想去警局,我想让费云帆看看我的幸福。我想让他知道即使我曾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可最后依旧会获得幸福。”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25) 郭玉堂只当她是想出口气而已,哪里知道以前楚漪和费云帆之间那复杂而又纠结的关系呢。 得到了娇妻的他自然对楚漪千依百顺了。 这段没有得到父母亲人肯定与知晓的婚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楚漪看着身边低眉顺眼的郭玉堂,想起了汪紫菱。 那个以前柔弱,现在外柔内刚的家伙。 她还是汪家的小公主,学校里的好学生。 可她已经没有那么恨她了,汪紫菱当初不也是为了爱付出了一切吗,换来的却是楚濂那个渣男的背叛。 她是值得人同情的。 可楚漪不知道,汪紫菱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看开。 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爱也一样,一时执念,并不能决定一生。 只有心中坦然的面对一切,才能走向不败之地。 即使输了,也没有遗憾。 楚漪和郭玉堂打车去了警察局。 这一天也是绿萍飞天舞蹈团表演天鹅湖的时候。 大女儿舞蹈成名,小女儿月考成绩也考的不错,这让产后的舜娟开心极了。 他们全家人都在台下关注着绿萍的一举一动,曼妙的舞姿洁白的身影,吸引着他们的眼球,也让所有人的为之心驰神往。 她是舞蹈的化身,是翩然的蝴蝶展翅高飞;她是美丽的精灵,是迷途人间婀娜纯洁的花仙子;她是流水的骨肉,是柔软与力量的汇聚。 一舞毕,绿萍浑身大汗几乎瘫软,可是陶建波的手牢牢的托在她的腰部,保护着她。 他俯□,随着动作在她耳边低喃:“绿萍,你真美。” 这句赞美比以往的赞美更浓郁,更肯定。 可话中还有着另一种意思,绿萍听的分明,心中瞬间被羞怯赶走了全部舞蹈带来的凝重与紧张。 落幕,后台。 陶建波手捧鲜花,当着汪家众人和飞天所有队员的面向绿萍表达爱意。 紫菱透过姐姐和陶剑波之间,看到了小锦那犹豫而又害怕的表情。 绿萍坦然的接受了陶建波事先为她准备的十一朵玫瑰花,她心里对陶建波很有好感。 在舞蹈上,他们身心契合,那么在恋爱上应该也可以开花结果吧。 小锦的眼神在绿萍接过玫瑰的瞬间变的黯淡了,但她很快的抬起了头,眼中只有祝福没有其他。 爱情无关旁人,更不需要第三人的插足。 她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人。 紫菱看见她的神色并没有说什么。 给时间时间,让过去过去,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陶建波和绿萍拥抱了,看着他们的幸福甜蜜,紫菱心里不自觉蹦出了一个身影。 廖远… 她怎么会想到他呢? 她现在可要好好学习,还有三个月就要考试了,连一百天都不到了。 加油啊! 楚濂很早以前就被她给摒弃于心门之外了,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想起他了。 那个曾让她神魂颠倒流连忘返的人,已经像流星一样滑过她的生命。 说流星都是夸他的,他明明就是个倒霉的扫帚星。 此时的楚濂正浑身无力的躺在医院中接受治疗呢。 说来也巧,那个吐到楚濂嘴里一口痰的司机,本来就是因为肺子不好要到医院去检查的。 这病无巧不成书的传染给了楚濂,偏偏这家伙一点察觉都没有,发了烧咳嗽还以为是小感冒。 何飞飞被楚沛打了之后带着钱去找楚濂的时候,又是和他拉拉扯扯了好一通。 腿脚不好坐在轮椅上的他一不小心被何飞飞摔倒在地,并碰翻了地上的尿壶,尿液浸湿了全身,他变成了一个满身臭味的落汤鸡。 楚濂愤怒的咆哮:“该死的,你这个疯子,我真是受够你了。” 可是他此时的狼狈是得不到何飞飞的理解的,何飞飞只觉得楚濂变了,更残忍了,以前的风度优雅阳光一点都没有了。 她被他妈妈还得流产,他竟然不追究,现在她又被他弟弟欺负了,他也不管。 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他。 认识到这一点的何飞飞,哪里还会管楚濂心中的委屈和难过。她拿着刚才在楚濂家拿来的背包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医院。 她心里想着出去散散心,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可她忘记了,楚濂现在身无分文,连一件正经的衣服都没有。 她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顾忌? 就像她当初喜欢楚濂的时候,就一意孤行的追着,甚至为楚濂自杀一样。 她想离开了,也就随着自己心意来了。 楚濂被护士给扶了起来,却因为没有钱而被赶出了医院。 露宿街头饥寒交迫使他身体内的病毒基因肆意猖獗了起来,昏迷不醒被送进医院最后帮他出药费治疗的还是心怡夫妇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他们怎么能不管他呢?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了。 失去了健康,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一切。 他们不能让他把命也给丢了啊。 可他们做了这一切后就离开了医院,他们花钱雇了一个高级保姆,所花的金额不菲。 也只有金钱的交易才能让人好好照顾楚濂,其他人,除了父母哪会对别人豁出一切。 可是楚濂并不一定想要见到他们,所以他们也只能做到此了。 他不爱他们不要紧,只要不恨他们也就足够了。 人老了,经不起折腾,该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心怡的心里又想起了楚漪上次打的电话。 她去了拉斯维加斯吗?她和谁去的呢?调查了出境记录根本就没有楚漪的记录啊。 曾经和楚漪关系密切的那个费云帆也失踪了,楚漪是不是和他走了。 想到这,她回到家连忙背着丈夫给费云舟打了一个电话。 之所以不想让楚尚德知道楚漪的事情,是因为丈夫为了这个家操了太多的心了。 前阵子知道楚漪的事情他都气的吐血了。 其实她何尝不累,不操心呢? 只是她想着有些事情她一个人承担就好,免得两个人一起痛苦。 “喂,是云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一个悦耳的女声:“是心怡姐啊,你找云舟有什么事情吗?他出去了。” “是蓉儿啊,我是有点事,但找你也是一样的,云舟他弟弟云帆现在在哪呢?”蓉儿听此有些诧异,但还是说:“他还在台北啊,我小叔子他啊漂泊惯了,到了新地方总是会呆几个月的。” “是这样啊!”心怡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的会是费云帆吗? “那你现在还能联系上费云帆吗?” “我有他在台北的手机号码,你要用的话我找出来给你。”蓉儿心里极其看不上费云帆,吃老本还装潇洒。 老男人一个了,还天天出去花天酒地。 不知道心怡找他干什么? 想到这,她问:“心怡姐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前几天看见舜娟的时候,她和我说云帆来了,我想着他是云舟的弟弟,总要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啊。最近楚濂生病了,我忽略了他,想着他万一快回去了,我连见也没见一面,岂不是不合乎情理。” “我当是什么呢,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蓉儿,你还是把他的电话给我吧。” “那好吧,你等等,我去找找。” …… “嘟—嘟—嘟”心怡紧张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手心全是冷汗。 她的女儿,现在在哪呢? “您好。”接电话的是一个冷冰冰的女声。 “我要找费云帆先生,请问他在吗?”她找到费云帆了,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 “请问你是什么人?费云帆因为涉嫌暴力胁迫妇女,现在正在警局。” “什么?他…他…”心怡慌了,他欺负的人会不会是自己的女儿呢? 可是女儿明明说她是出国结婚去了啊! “我叫孟心怡,费云帆和我的女儿楚漪前一阵子经常在一起,可我的女儿最近失踪了,我…”说着说着,心怡泣不成声。 电话那头的女人正是调查楚漪的女执法人员。 费云帆被抓起来后,这部手机她天天都放在身上,没有想到,第一个电话竟然是受害人楚漪的母亲打的。 楚漪… 她明明答应帮楚漪保密的啊,可是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 对不起了,楚漪,还是告诉她吧,她是你妈妈啊。 “我知道楚漪在哪里,可是现在她的情况不适合在电话里交谈,您能来局里一趟吗?”心怡心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知道女儿在哪里,忧的是不知道女儿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 若是那被暴力胁迫的人真的是楚漪,那该怎么办? 她才十八岁啊!人生还没有正式开场,还没有画出太多的色彩,怎么就被毁了呢? “好的,我马上就去。”心怡撂下电话,骗楚尚德说出去给楚濂买点补品就出去了。 儿女啊,都是来讨债的啊! 当乾隆穿越汪展鹏(完)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疑惑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女儿明明以前是自愿和费云帆好的啊? 现在怎么又变成了被暴力胁迫了呢? 可她的心神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她此时此刻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女儿被毒打了的凄惨。 她竟不知女儿何时受到了如此非人的待遇。 “是的,楚漪虽然让我隐瞒你,但是我害怕她再出事,她现在没有家,居无定所的。上次还被郭玉莹诬告,我很害怕上次郭玉莹在学校对她做的事情又在她身上重演一遍,其结果可能会更加的严重。”女执法人员语重心长的阐述她心中的忧愁。 身为一个女人,她很同情楚漪。 身为一个母亲,她也设身处地的站在心怡的立场考虑。 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会不想知道自己女儿的踪影呢? 怎么不会担心?怎么不会彷徨呢? 也只有母亲才是最呵护自己孩子的人啊。 “楚漪,我的楚漪…”想着在医院里被路人打的半身不遂的楚濂,心怡慌了。 女儿虽然不清白了,可是只要还是个健康的人就能再找到佳偶。 只要她还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心怡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却不料楚漪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在于身而是心。 “孟女士,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饶恕任何一个恶人的。”心怡犹豫了。 她是想要将费云帆治罪的,可是楚漪这事若是传来出去还会有人要她吗? 是选择息事宁人还是追究到底? 到最后,这些事还是要让丈夫知道的。 “阿s,你能告诉我楚漪现在在哪吗?我想见她,我好想好想她。”女执法人员点点头,起身准备带心怡去找楚漪。 却不料楚漪已经先一步的来到了警察局。 咚咚咚… “请进。”笑容满面的楚漪拉着郭玉堂的手走进了内室。 她脸上的笑容在见到心怡的时候瞬间凝固了。 妈妈怎么会在这里? “楚漪。”心怡激动之下想要走过去抱抱楚漪,却被她的话却被楚漪给打断了。 “你来干什么?”那话中带着凌厉,让心怡的脚步硬生生的止住了。 “乖,和妈妈回家好吗?”她的女儿,瘦了,变的憔悴了,都是她这个做妈妈的没有做好,没有保护好好她。 “回家,我才不要回家。”楚漪眼珠一转拉着郭玉堂说:“我有家,他的家就是我的家,他是我的丈夫郭玉堂。” “丈夫!” “丈夫?”心怡和女执法人员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她们的表情无疑愉悦了楚漪。 她们都这样了,那费云帆的表情不是会更有趣吗? 心情极好的她转身拥抱郭玉堂,两个人就开始亲吻了起来,旁若无人的态度气的心怡颤抖。 “你结婚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我是你妈妈啊。”楚漪那红肿的嘴唇吐出最最冰冷的字眼。“我不需要妈妈!”心,忽的痛了,可是她只能这样说。 她的心里有着毁灭一切的欲望,却偏偏还有一丝尚存的理智,想要把父母隔绝开来。 让她一个人去面对一切不好吗? “你走吧,我和玉堂要去拉斯维加斯结婚了。你想参加也可以,其他的我不想和你多说了。阿s,我想去看看费云帆,行吗?”女执法人员有些搞不懂楚漪和她妈妈的关系,只好答应楚漪的请求。 临走,心怡痴痴的看着楚漪的身影走远,可自始至终楚漪都没有回头。 她只好离开警局,临走前女执法人员安慰她:“孟女士,郭玉堂是郭玉莹的哥哥,现在有他保护楚漪,你可以放心了。” 她怎么能放心呢?自己的女儿如何她都是不会放心的。 可是楚漪不要她管,她究竟该怎么办? 带着深深的忧愁与疑虑,她回家了。 “楚漪,你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我那么爱你,你竟然陷害我…”刚一见到楚漪,费云帆就像一只疯狗一样叫骂着想要扑过来。 执法人员钳制着他,他只能咆哮怒吼。 郭玉堂见此心中火气:“闭上你的臭嘴,我不许你侮辱楚漪。你已经伤害了她够深的,现在有我保护她,你啊就坐你的牢吧。告诉你,我今天已经和楚漪结婚,你…” “你说什么?你竟然和这个贱.人结婚了?”这女声不是别人,正是从医院里赶来的郭玉莹。 “郭玉莹,你说谁是贱人?”楚漪冷声问到。 郭玉莹用一种嫌恶的表情看着她说到:“当然是你了,贱人贱人贱人…” “啪…”郭玉堂对于自己打的这一巴掌并不后悔,怪只怪玉莹太无理取闹,太任性了。 他费了千辛万苦,才娶到了楚漪,玉莹怎么能够跑出来破坏他的幸福呢? 更何况她不占理,之前还污蔑楚漪故意伤害罪。 他真是受够她了。 “郭玉堂,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打我?”郭玉莹说着说着动起手来,她的手指甲因为住院多天没有修剪,尖锐锋利,盛怒之下很轻易的就挠坏了郭玉堂的脸。 一旁的执法人员冲了过来制止住了郭玉莹的疯狂。 改变,往往在一瞬间发生。 疯狂的不只是郭玉莹一个,还有费云帆。 他趁着执法人员还他自由突然的扑到了楚漪的身前,狠狠的掐住了楚漪的脖子。 楚漪本来想反抗,可是想到若是费云帆当着警察杀人,那他的罪名就落实了,她也就顾不得什么了。 窒息传来的瞬间她想了很多,她还很年轻,她还不想死。可也仅仅是一瞬间,她没有挣扎,安详的在费云帆手中陨落。 灵魂是轻盈的,一切都变的虚幻了。 下辈子,费云帆,我不要再遇见你。 执法人员和郭玉堂想要冲过来解救楚漪,却被怪力无穷的郭玉莹阻拦。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楚漪就当着他们的面死去了。 郭玉堂心碎了,楚漪才刚刚和她结婚,他们还没有举办婚礼,还没有度蜜月,还没有生个共同的孩子… 什么都没有… 都是郭玉莹的错,都是费云帆的错。 费云帆显然也楞住了,他只想着报复楚漪一下,没有想到要真的杀死她。 这个他曾经爱着的恨着的女人就这样死了吗? 执法人员的枪抵上他的额头,他只能投降。 在死亡面前,他是惧怕的,他不止惧怕死亡,也惧怕坐牢。 郭玉堂跪倒在楚漪的身旁,不死心的给她做着人工呼吸,那场景看的费云帆毛骨悚然。 竟然和一个死人接吻?真恶心! 四个人唯一开心的自然是郭玉莹了,楚漪这个贱人当着她的面死了,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她以为借用费云帆的手杀了楚漪就可以了,却没有看见执法人员看着她那凌厉的目光。 警局里,女执法人员听着刚才在监狱里陪同楚漪的执法人员描述完事情的经过,愣住了。 她刚才还和心怡说楚漪会好好的,可是怎么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呢? 没有办法,她只好给心怡挂了一个电话。 “孟女士,楚漪她已经…去了,你…”这,这怎么可能,刚刚她还看见女儿的身影。 她宁可她骂她,不要她这个妈妈也不要她有事。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体用力过猛大脑传来了一阵晕眩,她昏厥了过去。 想要隐瞒的始终还是暴露了出来,让楚尚德知道的却是更加残忍的事实。 郭家楚家联合起来对费云帆提起了诉讼,心怡顾不得许多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强迫了女儿,也不管女儿的名声会不会受到损伤,只要费云帆能够得到报应,她义无反顾了。 最终,费云帆以暴力胁迫妇女罪和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三罪并罚,被判处了死刑。 不止这样,还要赔偿郭家楚家精神损失费各五万。 钱倒是其次,楚漪的命回不来了,心怡的心也碎了。 而郭家并没有因为费云帆的死刑而开心,因为郭玉莹也被判刑了。 郭玉堂以楚漪丈夫的身份控诉郭玉莹故意伤害罪,可楚漪的身体上根本就没有因那场毒打所造成的残疾,所以并不算故意伤害罪。 但让郭玉堂出了一口恶气的是,因为妨害公务罪,郭玉莹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可郭玉莹的父亲郭毅拿出了五十万帮郭玉莹争取了缓刑三年,郭玉堂因此彻底和郭毅两个人父子反目了。 曾经郭玉堂和楚漪承诺过,他爸只有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绝对不会让他自己养老送终,所以让她完全不用担心。 现在这矛盾点却激化了。 郭毅冻结了郭玉堂名下所有的财产,谁让他因为一个外人就把自己的妹妹送上法庭呢? 这种不孝的逆子,不要也罢。 郭玉堂因为此时更加恨郭玉莹了,但他隐忍着不爆发,还对父亲妹妹道歉。 父亲原谅了他,而妹妹还恨着他。 恨就恨吧,我情愿让你更恨我,我现在做的还不够狠。 费云帆已经死了,你也别想逍遥法外。 每次午夜梦回,楚漪那张白净的脸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刻骨铭心。 就在全国高考的那一天,他给郭玉莹下了轻剂量的安眠药,导致了郭玉莹没有参加高考。 可是父亲照样可以拿钱供妹妹去大学,于是他把孔希送出国了,他有的是钱,可以把孔希送到世界各地去,只要他想。 在父亲不在的时候,他总是对郭玉莹恶语交加,在父亲在的时候,他温文儒雅爱妹有加。 终于,在郭玉莹知道是他送走并,在全世界隐藏孔希的时候爆发了,她开车从他的身上碾过,前前后后。 他踏上了和楚漪一样的复仇之路,用自己的命来赌博,来让别人万劫不复。 这一点上,两个人真的是殊途同归的。 最后,郭玉堂死了,郭玉莹坐牢了,郭毅也尝到了比心怡夫妇痛苦百倍的折磨。 可谁让他没有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一个脑筋不清,一个肆意妄为。 郭家的一切画上了一个悲剧的结尾。 而楚家,楚沛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得到了父母所有的重视和爱护,他也勤奋学习考上了一本,虽然成绩有些吊车尾,但是也是个值得父母骄傲的孩子了。 楚濂在何飞飞离开后疯了,被心怡他们接回家抚养了。 他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叫着紫菱或飞飞。 一开始大家都接受不了,但后来也都习以为常了。 而何飞飞还在纠结着楚濂爱不爱他这个问题上,一时想不开跳进海里身亡了。 至于我们主角所在的汪家,乾隆皇帝带着他的妻子上街舜娟的时候又看见了上次那个小三沈随心,她泪眼朦胧的走了过来。 乾隆不负众望的对沈随心说:“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 “展鹏,我是随心,前几天我们还…”欲言又止,装模作样。 “我看你不是随心,是随便的女人吧,你没看见我有老婆吗?”搂着舜娟产后越加苗条的身体乾隆走远了。 至于后面那个什么‘雨珊是你的女儿’‘展鹏我还爱着你’‘姐姐,我不是破坏你的家庭’之类的话,全数被夫妻俩忽略不计了。 他们现在要去法国度假呢,顺便看看因为弟弟被判死刑的云舟。 摊上这样的弟弟真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了。 和他们夫妻一起的,还有绿萍陶建波紫菱。 飞机上。 “汪紫菱,这是你写的吧?”这声音,是廖远? “幽梦无痕共学识,三载寒窗相伴日。金榜提名离别日,相逢无期苦自知。”这是她写的心情小诗。 她像那一次和他在公园见面一样,飞快的把纸张藏在后面。 “那首诗是你因为他而做,那这一首我可不可以自恋的以为是为我而做的。”她羞红的抬眼,看见他眼中晶亮亮的,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情谊。 “恩。”她羞涩的点头,唇角微抿,走到他身边将小诗交给了他。“我太笨了,总是丢三落四,就请学委大人帮我保护好我的小心情。” 接过纸张的瞬间,他牵住她的手。 姻缘,由此开始。 花鸟互穿记(1) 胸口有种细微的疼痛感传来,让夏紫薇的思绪回归。 她应该要死了吧,那就快点死了吧,死了就不用再理会这污浊的尘世了。 曾经她以为只要她对别人好,就一定会得到回报。 可她倾尽一切的帮助最后换来的却是被抢走了父亲。 睁开眼,满目琳琅,她,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这是哪里? 两个桃红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看见她醒来惊喜的迎上来说到:“奴婢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格格?她终于成了格格吗? 不,不对,格格的位置明明已经被小燕子给夺走了,她背叛了自己,她欺骗了自己。 她在祭天之时成为了她爹的义女,她那灿烂的笑容,她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小燕子,我对你那么好,对你那么推心置腹,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把信物也给了你了,你却霸占了我的身份和我的父亲。 她刚想说些什么,胸口却又传来一阵疼痛。 “啊…”好痛。 疼痛让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她的额头疼的都冒出了冷汗。 属于小燕子的一切硬生生的植入夏紫薇的灵魂中。 颠沛流离之后是坑蒙拐骗的生活,这种种经历紫薇都没有经历过,对小燕子也有了一丝怜惜。 可也仅仅只是怜惜,在她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要找爹。 小燕子为了她中了一箭,却又动了贪念想要‘借’自己的爹几天。 爹是可以说借就借的吗?真是太荒谬了。 那么温柔那么可亲的皇上明明是自己的爹啊!可他的温柔却给的是小燕子。 还有那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令妃,她怎么可以难么坏,胡说八道欺骗皇阿玛呢? “格格,您怎么了?用不用奴婢去请太医来?” “不用了,我想见皇上…”她真的好想爹。 “我的好格格啊,你应该叫皇上为皇阿玛。”彩霞纠正道。 “是,该叫阿玛,我想见皇阿玛现在可以吗?”明月一摇手绢笑着说:“是,格格,奴婢这就去找皇上。” “皇上驾到—”一个明黄色的人影靠近,正是当今圣上乾隆。 紫薇就这样愣在了屋子里,没有跪拜,没有呼唤,只是沉默着盯着乾隆。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爹,是娘等了一辈子的人。 在这一刻,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统统爆发,她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扑进了乾隆的怀里。 “小燕子,怎么了?是不是皇后又欺负你了。”紫薇一直在摇头,她摇头是因为自己是紫薇,而不是受了欺负。 真正欺负她的,是小燕子啊。 “我想和您单独谈谈好吗?”乾隆见紫薇一脸凝重屏退了宫人。 “小燕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祭天太累了?”那关切的目光如果是给自己的该多好。 这些本来就是自己应得的啊! 父亲的关怀,公主格格的身份… 可这一切都被小燕子夺走了。 “皇上,请您听我说,我不是小燕子,我叫夏紫薇,我来自济南…”乾隆听着‘小燕子’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要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 不,已经不是活泼的小燕子了,而是这个柔弱可怜的夏紫薇。 可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呢? “她是我的结拜姐妹,却残忍的占了我的身份,若不是我今天被侍卫毒打后灵魂出窍,怎么能够见到我的父亲,揭穿她的真面目呢?皇阿玛!”说完了一切紫薇直直扑进了乾隆的怀里。 “我终于找到爹了,终于找到了,我娘还有一句话是连小燕子也不知道的,蒲苇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这一句话后乾隆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疑惑。 这的的确确是自己和雨荷的女儿啊。 “紫薇,你放心,朕一定会找到那个小燕子把她碎尸万段,帮你好好出出这口恶气。”紫薇听此只是摇头:“不用了,皇阿玛,我想小燕子现在应该在我原来的身体里吧,我不想杀她,她毕竟是我的结拜姐妹啊,要不是她,您也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啊。你找到她之后就给她些银子让她离开吧,她也不容易,我能在您身边就什么委屈什么难过都没有了。” “你真是太善良了,可小燕子占你的身体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你是她结拜姐妹这一点呢?你放心,朕这就去寻找到你原来的身体,朕还要请高僧,请道长,一定会让你回到你原来的肉身上去的。” “谢谢皇阿玛,紫薇一千个感激一万个感激,老天爷没有薄待我让我以另一种方式来到了您身边,我真的好幸福。”乾隆走了,临走前当着淑芳斋所有人的面假意训斥紫薇,并禁了她三个月的足。 他则是回了御书房,并调遣了老爹的粘杆处来供他驱使。 这些人分为三批,一批前往济南调查紫薇的身世,一批寻找紫薇的肉身,还有一批去寻找奇异之士。 倒不是乾隆怀疑紫薇所说的话,而是想着皇后总是针对自己的沧海遗珠,以前的小燕子尚且挡不住皇后的攻势,现在紫薇这么柔弱,恐怕更是羊入虎口啊。 所以他一定要找到证据让皇后心服口服。 可现在紫薇也不能送去令妃那里,因为就是因为令妃的小家子气才使得他认错了女儿,万一令妃知道真相迁怒于紫薇就糟了。 紫薇还是呆在淑芳斋里禁足最安全啊。 乾隆和紫薇心里想着的小燕子此时正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好疼啊,好疼…”怎么参加了一次祭天就变得这么难受呢? 小燕子模模糊糊的,只觉得这里的气味好难闻,比大杂院还要难闻十倍。 她现在是格格了,谁能害她呢? “来人啊,来人啊…”她小声嘶喊,却听见了自己不同于以往的声音,可小燕子此时已经管不得其他了,她只知道自己身上痛得要命。 她费力的睁大眼,她现在被关在了大牢里。 一个狱卒闻声走了过来并给她喝了一些水,小燕子连忙握住他的手说“救救我,我好难过,我浑身都痛。” 那狱卒心中怜惜小燕子,偷偷趁着周围没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疮药飞快的扔进了牢房,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了。 狱卒任豪并不知道他的一个小小的举动缔结了一段美满的姻缘。 小燕子深深记住了那个好心人,看见任豪走后,她费力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拿起金疮药往上抹。 这身子,这身子… 即使伤痕累累,却柔嫩白皙,没有丝毫以前摸爬滚打的痕迹。 这嫩绿色的衣服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她究竟是怎么了? 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能彷徨恐惧的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只一觉,就改变了,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她呢,肯定是了。 她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小混混小骗子而已,怎么能去做皇宫里高贵的公主格格呢? 就是因为她欺骗了善良可怜的紫薇,欺骗了伟大的皇阿玛才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这是报应。 可她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 她在大牢里呆了两天,终于有人来理会她了。 她以为来的人是来放了她的,可是却是另外的人将她带走。 他们一身肃杀的黑衣,像极了话本里的杀手,她吓得浑身发抖,想要挣扎,回头正好看见那天给她药的那个狱卒担心的眼神。 可是看见了他又怎么样?他救不了她。如果今天真的必死无疑了,何苦再害了另外的人呢? 紫薇,对不起,我们来世再见吧。 她以为去的是断头台,却没想到看见的竟然是皇阿玛还有…自己。 不,那个人虽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可那神态那眼神分明就是紫薇。 “小燕子,你可知罪?”乾隆怒拍桌子,如果不是她的话,一切都不会这么麻烦。 紫薇这么乖,一定不会像小燕子一样总是惹皇后生气。 这样他的家就和谐了。 “知道了,皇阿玛,小燕子错了…”这称谓更让乾隆生气:“朕不是你的皇阿玛,不要这样叫朕。” 他那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让小燕子心碎。 她曾经做梦才会有的爹现在这样子看着她。 “是,我知道了,皇上,你要杀就杀吧,十八年后我又是一个小燕子。”她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成功激怒了乾隆。 “皇阿玛,不要杀她,求您了。”紫薇的求情让小燕子心中温暖。 紫薇,我那么对你你还帮我,你真好。 “哼,你现在占了紫薇的身体,还指望着朕杀了你,朕不会让你死的,朕还要让你好好的活着,等你和紫薇把身体还回来再杀不迟。”小燕子虽然嘴里说的痛快,心里实在是紧张的要命,听见不用死她大舒了一口气。 “哼,你现在就是紫薇的宫女,就叫小骗子吧。”小燕子听此心中知道皇帝恨她的欺骗,但为了保护小命,她只好接受了这个她及其讨厌的称呼。 “奴婢小骗子给皇上请安。”不伦不类的请安动作加上话语差点让乾隆笑出来。 但是他忍住了。 “紫薇,朕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这个小骗子,你现在可是个宫女。给我把你那些不好的风气习性都改改,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放肆,你项上的人头朕可就要拿下来好好赏玩一番了。朕可不介意让紫薇使用你的身体过一辈子,反正朕最初认的义女是你的模样。” “是,小骗子知道了,我会乖乖听话的。”小燕子第一次真诚的跪地,再没有了怨怼和不甘。 在生死面前,一切皆有可能。 花鸟互穿记(2) 乾隆走后,小燕子并没有起身,她跪在紫薇面前一下又一下的磕头。 “紫薇,对不起,我不是人,我占了你的身份现在又占了你的身体。”看着本该是自己的脸上诉说的歉语,紫薇心中百感交集。 她心里其实已经原谅了小燕子,但是她嘴上没有承认。 在她心里,只要能认爹已经很不错了,小燕子毕竟帮过她,既然如此,她们以后两不相欠。 “你先下去吧,皇阿玛既然不杀你,你就好好的呆着,不要惹祸了。”小燕子听此重重的点头。 只要紫薇不恨她就好了。 养心殿里,乾隆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忍不住一阵头大。 “皇阿玛,求您饶了小燕子吧,皇阿玛您难道想让她这种皇宫里面没有的格格消失吗?”乾隆啪的一下狠狠的拍在了御案上。 “够了,小燕子是你的亲妹妹,男女七岁不同席,你难道不知道要避嫌吗?” 永琪心中一惊,莫非皇阿玛知道了什么?不会啊,就连自己也是刚刚察觉到自己对小燕子那种不同的感情的。 可那小燕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妹妹啊! 可这句话根本就不能和皇阿玛说,因为说了的话小燕子的命就没了。 他也是在一个偶然间知道了这个真相。 那日祭天,一个女子大闹游.行队伍,被抓了起来。 她的一个名叫金锁的丫鬟被尔康看见并带到他面前。 他讲出了皇阿哥的身份,金锁就什么都说了。 可是他们找不到紫薇的踪影。 他想找小燕子商量对策,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小燕子被皇阿玛禁足了。 肯定是皇后又和皇阿玛说了什么,该死的。 皇后真是改不她那恶毒的本性,这后宫里还是令妃娘娘最好了。不,不行他要保护小燕子,小燕子那么活泼可爱,他怎么忍心她因为帮助别人而丧命呢? 那个紫薇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为了保护小燕子,他只能兵行险招了。 离开了养心殿,他立马回到景阳宫找到了福家兄弟。 “尔康尔泰,你们带着金锁快去济南,看看金锁说的是不是真的。”福尔泰对于永琪所说的话很不解,“永琪,你不能因为一个普通人的话就怀疑小燕子啊,她那么天真无邪,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你要选择相信她,也许她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呢。” “不,尔泰,你不理解我的心思,正是因为我相信她想要保护她,所以才请你们去济南。不管小燕子是真是假,都请你们去济南调查,若是金锁说的是真的就请你们销毁那些证据,若是她说的是假的,你们就把她就地正法。”永琪本心有不忍,但是为了他美丽的小鹿,他只好这样做了,他眼珠转了转又说:“毕竟小燕子是在延禧宫认下的,金锁说的有理有据,若是她真的是假的,这不止对小燕子有杀身之祸,也对令妃娘娘百害而无一利。你们是令妃娘娘的侄子,也要为她考虑考虑啊,皇后若是因此找她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尔康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听永琪如此说他心中感叹,令妃娘娘果然好手段,把五阿哥笼络的服服帖帖的。 他下了决定于是对永琪拱手到:“臣遵旨,请五阿哥放心。” “不着急,你们明天动身不迟,今夜我要先做一件事。” “五阿哥有命,臣必定赴汤蹈火。” “不见到小燕子我实在是不放心,今晚,我要夜探淑芳斋。”永琪的眼中抱着势在必得,却不料他心心念念的小燕子早就已经换魂了。 淑芳斋里,小燕子明月彩霞三人给紫薇打了热水并伺候她沐浴。 看着胸口那小燕子被射中的伤痕,紫薇对小燕子说:“小…骗子,你先下去休息吧。” 疲累了一天的小燕子听此立马喜笑颜开,:“谢谢紫…格格。” 一旁的明月和彩霞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格格被皇上骂了之后彻底转变了性子呢? 反倒是这个名字像小太监的小骗子和以前的格格很相像。 可是不论她们心里怎么想,格格都是她们的主子。 紫薇心里此时想的满脑子都是金锁,她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好金锁。 皇阿玛已经帮自己寻找了好几天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会不会她出事了。 就在紫薇沉思的时候,一个男声传来让她尖叫了出来。 小燕子,你还好吗?门旋即被推开,走进来三个身穿黑衣服的陌生男人。 “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紫薇厉声尖叫,在明月彩霞的身后把身子浸入了水中,只留下头。 身子虽然是小燕子的,可是被看的是自己啊。 这让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办? “小燕子,是我…”永琪刚想把脸上的面罩拿下来,隔壁刚要睡觉的小燕子就冲了出来。 “不要脸的狗贼,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她一脚不偏不倚的踢在了永琪的命+根+子上,永琪猝不及防被踢中要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声音惊动了淑芳斋外的侍卫,他们冲了进来。尔康尔泰见此连忙扶着永琪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紫薇此时害怕极了,但是她还是的在屏风后颤颤巍巍的穿上了衣服。 她的名声,大概是要毁了。 高远高达和福家兄弟缠斗,顶着紫薇壳子的小燕子不死心的继续对付永琪。 不要脸的王八蛋,偷看小燕子姑奶奶的身体,我打死你,踢死你。 拳打脚踢全部招呼在永琪身上,他因为刚才被踢还没有恢复,所以又挨了小燕子的爆打。 正巧乾隆来淑芳斋想要告诉紫薇关于金锁失踪的消息,永琪三个脑残被乾隆堵个正着。 面罩被揭开的瞬间,乾隆怒了,小燕子呆了。 怎么会是永琪他们呢? “皇阿玛,儿子只是担心小燕子所以前来偷偷看看她。可谁想到这个贱婢竟然竟然…”就算见不到小燕子,他也要惩处这个伤害他那里的宫女。 这宫里怎么会有如此野蛮的泼妇?他好痛啊。 本来,永琪说他是因为关心小燕子才来的,这让小燕子很开心很感动,可当永琪骂她贱婢的时候,她出奇的怒了,就因为她现在是宫女是紫薇就可以侮辱她了吗? 你大晚上来淑芳斋鬼鬼祟祟的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还恶人先告状。 “皇上,你要给小骗子做主啊,五阿哥带着福家兄弟随便闯入格格的寝宫,正好格格在沐浴,这种事情一般女孩子受了肯定受不了的,格格她…啊…不要啊…” 小燕子忽的想起了紫薇从刚才出事后就不见了,她豁的起身往内室冲,乾隆见此彷佛也明白了什么,也跟着前往。 明月彩霞正在紫薇的门外徘徊,看见乾隆来了连忙请安。 乾隆没有理会,直直踢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正是紫薇用三尺白绫把自己吊在了淑芳斋寝宫的横梁上。 “不!”小燕子一声尖叫冲了过去却不小心摔到头磕在了桌角上。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乾隆无暇顾及小燕子的死活,他只关心紫薇一个人。 乾隆把紫薇从白绫上抱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 乾隆咆哮着,他的女儿怎么如此命途多舛,刚来几天就被逼的上吊? 这永琪,比皇后更加可恶! “来啊,五阿哥不忠不孝不悌不义,着命其明日出宫建府,福家兄弟御前失仪,处以宫刑发配辛者库为奴。把他们三个给朕叉出去。” “皇上饶命…”永琪眼看着小燕子死了,呆呆愣愣的任由侍卫把他拖回了景阳宫。福家兄弟的呼喊声也被乾隆忽略不计了。 他此时在气头上,自然什么也听不进去。 太医还没有赶来,床上本该死去的的还珠格格却睁开了眼睛。 明月彩霞害怕极了,难道是诈尸了? 乾隆冲了过去问到紫薇,你没事吧。 却看见眼前的人坦然跪下说我是小燕子。 她是小燕子,那躺在地上的人是紫薇吗?乾隆连忙把紫薇的身体抱上了床,她的额头上还冒着鲜血,看来吓人极了,恐怕要破相。 可在乾隆心里只要紫薇能活过来他就心满意足了。皇室可以养她一辈子,只要她还活着。 “紫薇,你快醒醒,你现在回到你自己身上了,你睁开眼睛好吗?”看着面无血色了无生机的紫薇,小燕子痛苦流涕。 都怪她当初太可恶了,竟然抢了紫薇的身份,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她就是对永琪太好了,好到他可以随随便便来淑芳斋,以至于现在紫薇想不开自尽了。 可是现在她想什么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 “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我,给我关进刑部大牢。”乾隆眼神复杂的看着小燕子,最终还是没有杀她。 周围人虽然不解皇帝为什么把格格关起来反倒去管一个宫女的安危,但是没有人会把疑问说出口。 于是小燕子就第二次光临了上次的那个牢房。 花鸟互穿记(3) 小燕子在心里默默的为紫薇的安危祈祷,心中担忧紫薇,完全忽略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被杀头也是她罪有应得的,可是紫薇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就连我抢了你爹你都不恨我还和皇阿玛求情不杀我。 有你这样一个好姐妹,我小燕子不亏了。 只可惜我做错了事,就必须要受罚。 现在,只要你能好我就别无所求了! 她的祈祷奏效了,紫薇只是因为碰到了头昏迷了过去,但并没有死。 可是她头上的伤口不见得会完全康复,容易留疤。 但这也让乾隆大喜过望了。 “皇阿玛,我和小燕子已经换回来了,那就放了她吧,她被关了这两次相信也有了教训,不会再犯了。”紫薇虚弱的躺在床上又开口道:“更何况,如若不是她恰巧出了事,大概我就直接死掉换不回来了。” “傻丫头,你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朕答应你就是了。”乾隆本来也很喜欢小燕子,虽然被欺骗了很生气,但是要杀她的话也不过是气头上说说而已。 紫薇一求情,他就借坡下驴,答应了。 还珠格格暴毙,其民间姐妹夏紫薇被皇帝封为义女,封为和硕和贞格格。 贞,有坚定之意,为“正”、为“定”,端方正直。 这个封号给紫薇,乾隆认为在合适不过了。 想着这淑芳斋曾是小燕子的住所,乾隆觉得给紫薇别人用过的东西有些不太好。 于是,乾隆只好带着紫薇去了坤宁宫。 平时除了初一十五,他才懒得来这里呢,不过为了女儿过的好一点,他只好委屈求全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那拉皇后看着乾隆身后紫薇那柔弱的样子,忍不住皱皱眉。 一个小燕子还不够吗,现在又来了一个和贞格格? 当这皇宫里是客栈想进就进吗? 她那不善的目光自然被乾隆看了个正着,他大声的对着皇后呼喊道:“皇后…” 又是这样,为了几个陌生人就可以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看着皇后难得一见的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乾隆放软了声音说道:“咳咳…皇后你之前说的没有错…那个小燕子是个假的。” “皇上你从来都不听臣妾的,这下好了吧,把一个假格格闹得天下皆知,您的脸面可…”她话中包含着的关切他听的真切。 “皇后处处为朕着想,真是辛苦了。朕今天来是想要告诉你虽然小燕子是假的,可是折扇和烟雨图是真的,紫薇才是朕的亲生女儿。”那拉皇后听此立马说到:“皇上,您又认了一个格格吗?” “皇后你先别激动,朕已经派了人去济南查证了,有雨荷的墓碑和紫薇的舅公舅婆还有产婆加上折扇烟雨图为证,这紫薇的的确确是朕的亲生女儿。”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皇后也只有承认了紫薇的身份。 “既然皇上已经调查清楚了就好,您别嫌弃臣妾忠言逆耳,这紫薇虽然看上去比小燕子强点,可是这通身的气派怕是得不到老佛爷的认同。”乾隆听此心中感叹皇后真是时时刻刻想着朕。 越来越有贤妻贤后的风范了。 “正是因为如此,朕才把紫薇带过来给皇后你调.教一番啊,你最得皇额娘的喜欢了,朕相信你绝对可以把紫薇培养成一位规规矩矩的格格,让老佛爷满意。”乾隆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那拉皇后只好答应了。 站在一旁的紫薇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了:“皇后娘娘,紫薇不怕吃苦,若是紫薇哪里做的不好您一定要告诉我,紫薇会很认真很努力的去学的。” “傻丫头,你该改口了,要叫皇额娘。”乾隆没等那拉反应,就直接对紫薇说。 “女儿紫薇给皇额娘请安。”一声‘女儿’和一声‘皇额娘’让那拉的思绪有些涣散。 她唯一的女儿在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那个时候她都会甜甜的喊额娘了。 女儿死后没多久十三出生了,因为女儿死去让她早产,导致了十三的身体羸弱。 最后,就只剩下十二了。 后宫中所有的公主都喊她皇额娘,可是今天紫薇这一声是不一样的。 皇上把她带到了坤宁宫的意思,她懂,也不能违逆。 可当紫薇叫皇额娘的时候,她的心忽的就颤动了。 五儿不在了,她还可以有别的女儿。 虽然在此之前,她心中痛恨着夏雨荷,痛恨着乾隆的那颗沧海遗珠,恨不得她们立刻去死。 可真当她被留在她身边,她反倒有了一种寄托。 不同于有了儿子可以承继大统,而是想要娇宠着把爱都给自己的心肝宝贝。 即使,她不是自己的孩子。 泪忽的就滚了下来,让乾隆和紫薇都愣住了。 “皇后,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没关系,朕忽的想起婉嫔是潜袛的老人,不如就把紫薇…”乾隆以为皇后不愿意接受,但看着她难得的软弱的一面,不忍心呵斥她。 “没有,没有,只是臣妾有些…有些…”哽咽的话语最后凝成了一句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我想我们的女儿了。” 乾隆听此话愣住了,他也想起了五格格。 他都快要忘记那个小女孩长的什么样了,只仅仅记得她的排位是五,也是他最讨厌的皇后所生。 其他的,他统统都忘记了。 真正记得的,也只有那拉皇后这个生母了吧。 “皇后,你辛苦了。”顾不得紫薇在场,乾隆忘情的拥抱住了皇后。 那拉一向注重规矩,怎么可能在小辈面前做这种举动呢,可乾隆是皇帝,她不敢过度挣扎。 紫薇见此识趣的离开了,一旁的容嬷嬷也跟着紫薇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大清朝最尊贵的夫妻二人。 “格格,您坐,奴婢去给您做点点心来吃吧。”容嬷嬷眼看着皇帝和皇后的关系变好,这个紫薇格格也有可能是皇后的养女,所以对紫薇热情了起来。 紫薇心里有些诧异,这个容嬷嬷在小燕子记忆里可是坏的不得了,可现在和一个普通慈祥的老奶奶没有什么分别。 可能是她比小燕子听话吧,既然如此她以后一定会努力去做好一切,不让别人借机挑毛病。 “谢谢嬷嬷,紫薇不饿,紫薇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皇额娘,不太了解皇额娘,若是做错了什么也请嬷嬷你多多指点。”紫薇说完拔下了头上的一枚玉簪塞到了容嬷嬷的手里。 “奴婢谢谢格格赏赐,您放心,您是万岁爷的女儿,以后啊也是娘娘的女儿,娘娘会对你好的。娘娘没别的什么就是有些重规矩,只要您做好一个公主格格的本份,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多谢嬷嬷提点,紫薇谢谢嬷嬷。”金锁不知道在哪里,她现在真的是举目无亲了。 皇阿玛让她养在皇后膝下,她就会好好孝顺皇后的。 娘,你在天上看着吧,女儿会幸福的。 紫薇就这样留在了坤宁宫,这让刚刚知道消息的令妃气的够呛。 自己的两个侄子成了太监,表姐家不就没有后了吗? 该死的,都是五阿哥那个蠢货连累的,原来小燕子竟然是假格格,真格格另有其人。 早知道她就不撺掇皇上认了小燕子了。 这下好了,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皇上已经好久不来延禧宫了,就连凤印都还给皇后了,她以后可怎么办。 本来还想要借着皇上对小燕子的宠爱再怀上一胎呢。 永璐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自己靠他是没有出头之日的,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要成为后宫里的第一人。 于是当紫薇和皇帝皇后一起在坤宁宫吃饭的时候。腊梅焦急的声音响起:“皇上,永璐阿哥又病了,令妃娘娘已经哭昏过去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朕又不是太医,她晕过去了怎么不去找太医?永璐怎么总是养不好,今个病明天病的。你快回延禧宫去吧,朕现在正在用膳,没时间。”腊梅听此不甘心的离开了。 屋子里的温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打破。 本来陪伴父亲用餐的紫薇很开心,听到腊梅的话她沉默了,那拉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总是这一招,也不嫌烦。 “皇上,您还是去看看吧,臣妾一会还要交紫薇管家呢。这…”乾隆嘴上虽然很不耐烦,可令妃到底曾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虽然因为紫薇小燕子的事他迁怒她冷落她,可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是骗人的。 乾隆走了,紫薇有些忐忑的看着那拉,换来后者欣慰一笑。 那拉自从有了女儿后最近的生活过得不错,紫薇听话又懂事,只要不哭她还是很喜欢她的。 加上皇上对自己好了起来,她现在看令妃也没有以前那么不顺眼了。 女人的心啊,总是那么容易被满足。 “好了,快吃饭吧。”那拉命容嬷嬷夹了香菇给了紫薇。 紫薇正在守孝,荤腥之类的一概不能多食,所以御膳房送来的都是素菜。 花鸟互穿记(4) “是,皇额娘您也多吃点。”皇额娘的表情看起来好似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紫薇心中却有着深深的疑问。 真的可以就这样子释然吗?爱情不是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难道高贵如皇后,也会受到委屈吗? 在紫薇心里,妻子和丈夫一直都是密不可分的,他们有爱所以才结合,才能共同缔造幸福。 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的,爱着皇阿玛的有娘,有皇后,有令妃,还有其他很多很多数都数不过来的妃子。 但皇帝却只有一个。 难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美好感情都是虚幻的吗?丈夫去了别的女人那里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呢? 她不懂,真的不懂。 “紫薇,你在想什么?”那拉皇后看见紫薇的目光涣散,关心的问道。 “我…我…”紫薇支支吾吾却不知道说什么。 “是因为令妃的缘故吗?她是你皇阿玛最宠爱的妃子,去了也是应该的。”那拉皇后之所以最近软化了许多,都是因为永琪的缘故。 一个被斥责不忠不孝不悌不义的阿哥能成什么大的气候?就算是乾隆心软了也要顾及面子怎么能够立这样一个人承继大统呢? 看看大阿哥和三阿哥就知道了,一旦厌弃了,除非是死了,哪还有原谅的可能? 至于令妃,她那病秧子的十四阿哥怎么和自己活蹦乱跳的永璂比呢? 可虽然形势大好,但她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乾隆的心瞬息万变,她只能做好一切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 “没有可是,紫薇,你不用担忧,你和本宫是不一样的。你现在是和硕格格,等老佛爷回宫本宫正式认下了你,你就是和硕公主,便是再高一级的固伦公主都是有可能的。” “皇额娘,紫薇不计较这些,只要皇阿玛和皇额娘喜欢女儿就好了。”紫薇发自内心的一番话得到的却是那拉皇后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本宫和皇上是能守护的了你一时,可是守护不了一世,你的品级越高,你的夫家和教养嬷嬷就越是不会看轻你,你后半生的日子才会过得更好。你懂吗?真是个傻丫头。”那拉说的这些话是紫薇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 “紫薇知道了,多谢皇额娘提点。”那拉皇后和紫薇在坤宁宫展望着未来,令妃却是在乾隆面前彻底颠覆了以前的模样。 腊梅回到延禧宫的时候,令妃柔弱无力的躺在床上。 乾隆的原话被腊梅叙述了出来,这话让令妃气的腾的坐了起来。 她发疯的摔打屋子里的器皿,周围的奴才见此都纷纷习以为常的退了出去。 “该死的皇后,该死的狗屁和贞格格,夏雨荷她不是个正经人,生出个不正经的女儿也进宫来笼络住了皇上。”该死的,真是忍无可忍。“一个破了相的贱种,也配得到皇上的疼爱吗?” 皇上有多久没有见她的七格格和九格格了? “永璐呢?快,把药再给我加重一点…皇上,皇上…”令妃的话戛然而止。 “令妃你要把什么样的药给永璐吃?”乾隆面色铁青,一步步好像是踏在了令妃的心上。 一旁准备拿药的冬雪想要把此时的动作收敛,却被乾隆抓个正着。 乾隆的手顺着冬雪刚刚的方向伸了过去,是个暗格,里面有着大小各异的纸包。 “皇上,这是给永璐的药,他一病不起臣妾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让表姐找来了几种民间的土方来给永璐医治。”若是没有看见令妃之前狰狞的面孔,乾隆或许会相信她此刻温婉面孔所编造出的谎言。 “皇上,太医来了。”小路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太医。 “来,给朕看看这是什么药?如果你们胆敢说假话,那就去和福家兄弟作伴去吧。”太医们听此抖了三抖,他们可不想做公公。 为首的都已经七十的太医院最资深的老太医拿起了其中一包粉末闻了闻说到:“这是一种可以让人身体虚弱的药,药效并不猛烈,可是长期服用会有大碍。” 他又拿了另外一个小包的粉末轻轻嗅了嗅,鼻子竟然流出了鼻血。 “这是什么药?”章佳老太医跪在地上,有些难以启齿。 另外几位太医也都纷纷上前,最后由太医院的左院判大胆启口:“回皇上,这是催.情之药,女子用此药可有益受孕,男子若是用了此药…恐会大量的精元外泄,有碍身体。” 不用说,这后宫里除了阿哥们外,只有乾隆一个男人。 这药想也知道是给谁的了。 乾隆这个人爱欲让其生,恨欲让其死。 得罪了他,怎么看都是错。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啊,这是我表姐从宫外拿进来的生子秘方啊。永璐身子一直不好,臣妾只是想要多一个孩子承欢膝下而已,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乾隆听此挑了挑眉说:“福家与令妃私相授受,以有害之药企图伤害龙体,全家连同辛者库的福家兄弟满门抄斩,爱妃,这个处置你看可好。” 作为皇帝的妃子,她自然要处处为皇帝着想。 可福家是她在朝中唯一的依仗了。 现在,她又能如何呢? “臣妾没有异议,皇上英明。”乾隆面上一片笑意,心中却灰暗不已。 爱妃,果然你以前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 福家的人跟了你那么多年你都能说舍弃就舍弃,你可真大方啊! “令妃你真是贤良淑德,大义灭亲,令妃你辛苦了这些年,朕就晋你为贵妃以资褒扬吧。”令妃听此心中瞬间乐开了花,没想到皇上还是这么宠爱自己。 可也仅仅在一瞬间,乾隆的下一句话就给了她致命的打击。 “永璐既然身子总也不好就抱到舒妃那里去养吧,爱妃你最近协理宫务大概也没时间照顾小七和小九吧,朕看婉嫔和忻嫔应该能照顾好她们吧,毕竟她们都没有爱妃这么能干。”还未等令妃说什么,乾隆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延禧宫。 以前,这个地方带给他无数的欢乐,现在他只觉得血腥味灌满了鼻腔。 永璐的身子起起落落这么多年,七儿九儿也经常‘得病’看来都不是巧合而是人为的。 小路子远远的跟在乾隆身后,没有靠近。 他知道万岁爷心里不开心,但他很开心,因为一直以来和主子作对的令妃怕是要倒台了。 他能少挨容嬷嬷的数落了。 不知不觉,乾隆又走回了坤宁宫,他想着在延禧宫听到的那些真实,又起了心思,躲在了角落。 只听里面传来皇后不同于以往的柔声细语:“紫薇,你看这是我给她做的肚兜,这是我额娘在她满月的时候送来的玉佩,还有这个…” 皇后这是在说什么? 紫薇此时只是一个看客,专注的聆听着那拉皇后的叙述。 “她很可爱,和你的嘴唇很像,眼睛则是像皇上,可是就是不像我。”声音忽的变的低沉而又沙哑。 “五妹怎么会不像皇额娘呢?她一定和皇额娘长的一样漂亮。”原来是在说五儿。 “可是她不在了…” “皇额娘,虽然五妹不在了,可是她肯定是去做了仙女去了。她啊看您缺个女儿,就把我送来给您了,有我在,您以后就不会寂寞了。”紫薇很傻也很善良,皇后这些天一直照顾她,她也就渐渐的把皇后当做亲人看待了。 虽说那拉没有夏雨荷重要,可也是一个让她真正放在心里的人了。 “有个女儿真好啊。”景娴亲昵的摸了摸紫薇的额头感叹道。 “皇额娘…”怯怯的声音传来,乾隆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十二子。 虽说是个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嫡子,可是委实太懦弱了一点,这样的孩子他怎么放心把江山交给他呢? “永璂给皇额娘请安,给紫薇姐姐请安。”那拉皇后一见到永璂就瞬间收敛了刚刚那温柔的笑脸。 “功课做完了吗?”永璂点点头,他有些羡慕紫薇可以和皇额娘亲昵,而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被皇额娘抱了。 “额娘,我想和十一哥出宫去六哥家玩。”他的话刚一出口就遭到了那拉皇后的强烈反对:“不行。” 永璂委屈极了:“皇额娘,我…我…” “我什么我,我说了不准你去就不准,快回去继续背书,要不等你皇阿玛考你你又不会了。”永璂听此小小的眉毛都紧皱了起来。 “可是…可是…”他明明会背的,可是看见皇阿玛他就害怕。 “皇额娘,十二弟只是个小孩子,你逼他逼的这么严格,很容易适得其反。”那拉皇后听此并没有生气。 她从心底接纳了紫薇,自然也和她说说心里话。 “我现在严格要求他,他还是什么都不会,我放弃了他,以后可怎么办,他可是个嫡子啊!”窗外的乾隆神情为之一震。 而屋内的永璂爆发了:“我会,我都会,皇额娘你为什么总是要管着我?” 永璂今年才六岁,被那拉皇后圈在坤宁宫里,有些不谙世事。 “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令妃吗?她不过就是对你笑了几下你就总是在我面前夸她的好,真正为你好的人是不会总是劝你休息的,你休息了别人却在进步,这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总是耽于享乐,你将来要怎么办?” 花鸟互穿记(5) 紫薇此时方才明白那拉皇后对永璂的良苦用心。 既然这样就让她来帮皇后一臂之力吧。 “十二弟,来,到紫薇姐姐这里来。”永璂犹豫了一下,走向了紫薇,这个刚认识没几天的陌生姐姐。 永璂其实很羡慕紫薇的存在。 皇阿玛喜欢紫薇姐姐,皇额娘也喜欢紫薇姐姐,他若是能有紫薇姐姐的一半聪明,大概也就不会总是被皇阿玛皇额娘骂了吧? “永璂,你刚才说你都会背诵吗?”永璂听此猛的点头,笃定的小模样煞是可爱。 “既然这样,那我就考考你,皇额娘也只是想让你好好学习而已,你若是会背了,相信皇额娘也回同意你偶尔放松一下的是不是?”紫薇对着那拉眨了眨眼。 皇后思索了一下而后放软了态度对永璂说:“只要你会背,额娘就让你去。”永璂听此欣喜若狂。 皇额娘也不是总是那么严厉啊。 他心下有些愧疚,皇额娘也都是为了自己啊。 “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孔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跟有仁德的人住在一起,才是好的。如果你选择的住处不是跟有仁德的人在一起,怎么能说你是明智的呢?”向那拉和紫薇背诵了纪师傅所讲的内容,赢得了三个人的赞赏。 “永璂,那为什么在你皇阿玛面前你就忘了呢?”那拉的话让永璂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会背的,可是看见皇阿玛我就害怕。”害怕,儿子怎么能害怕父亲呢? “永璂…” “不管我怎么样,皇阿玛看见的都只有五阿哥,他总是受到表扬,可是对我却…时间长了,我每一次看见皇阿玛我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他也不愿意管我,每次都是斥责斥责再斥责,我好讨厌去书房,有一个五阿哥就够了,为什么还会有我?为什么皇阿玛不喜欢我?” 那拉的泪落了下来:“永璂,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额娘不好,是额娘这个皇后没有让你皇阿玛满意,我再也不逼迫你了,你想学就学,不学的话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好好的在我身边就够了,我已经失去了五儿和十三了,不能再失去你了。我从来也不知道你心里竟然是如此想的,你怎么不早一点和额娘说呢?” “没有,额娘是最好的皇后,是永璂最爱的人。永璂没有喜欢令妃娘娘,令妃娘娘让永璂休息永璂没有照做,永璂只听皇额娘的。额娘让永璂学,永璂会去学的,可是永璂想和十一哥一起出去玩,因为除了他没有人喜欢和永璂在一起玩了。”那拉听此更是愧疚的要命。 她一直想让永璂出人头地,想让永璂荣登大宝,却忽略了永璂心里的感受,不知道永璂小小年纪下藏着的痛苦与委屈。 皇位不争即死,可偏偏儿子又懦弱胆小。 她这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是好? “不,永璂,你还有我这个姐姐,还有容嬷嬷,还有坤宁宫的上上下下。你是皇额娘的全部,也是坤宁宫的中心。你会背诵这些就够了,不要去管皇阿玛怎么想,怎么认为,只要你自己会就好了啊。腹有诗书气自华,等到你的知识累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会有你自己的见解,到那个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不要因为皇阿玛对你的误解就自暴自弃,这世上没有什么攻克不了的难关。”紫薇安慰着永璂。 “真的可以吗?”永璂用憧憬的眼神看着紫薇。 回答永璂的是乾隆的破门而入。 乾隆的表情严肃极了,让那拉心中害怕。 皇上到底听见了多少?会不会迁怒永璂? 永璂也很害怕,皇阿玛知道他不想去读书了,会不会更讨厌他了呢? 紫薇请完安连忙对着面沉如水的乾隆说:“皇阿玛,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呢?” 乾隆依旧沉默着,眼神直直的看着永璂。 ‘噗通’一声,那拉屈膝跪在了地上,刚想向乾隆请罪,乾隆已经飞快的抱起了永璂走了出去。 “皇额娘,皇额娘…”永璂的声音渐渐变小。 那拉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她心中惊惧不已,连忙对一旁的紫薇说:“快去找皇上,不要让他伤害十二。” 紫薇领命,直直追随乾隆的身影而去。 那拉皇后有些心如死灰,这皇后的位置她可以不要,可以给令妃,只要她的十二在就好了。 养心殿里,永璂忐忑的坐在下面。 乾隆草拟了给礼部的诏书:“帝王绍基垂统,长治久安,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之祥,慰臣民之望。朕荷天眷,皇十二子永璂乃皇后所生,朕煦妪爱惜。已及六龄。兹者钦承皇太后慈命,建储大典,宜即举行。今以嫡子永璂为皇太子。尔部详察应行典礼,选择吉期具奏1。” 乾隆之所以有了这个决定,纯粹是他…脑抽了! 他虽然愧疚了,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他只是疏忽了遗忘了,他是皇帝又不能兼顾所有人。 你看他现在不就补偿了吗? 这一补偿,可不得了呢。 当然,这诏书还有另一个含义,其原因是因为他之前夜审过福家兄弟。 那时候的他们还都是完整的人没有被用刑。 为了让皇上能饶了他们,他们自然是把什么都招了。 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他们一致把一切阴谋的根本指向了永琪。 “皇上,五阿哥是因为爱上了小燕子所以才决定夜探漱芳斋的。”爱上?爱上自己的妹妹吗? 虽然他知道小燕子是假的,可是永琪不知道啊。 看着乾隆脸上的惊惧,福尔康一鼓作气:“是啊,皇上,臣等没有罪啊。那个小燕子不过是个民女,真正的格格名叫夏紫薇。” 永琪也知道这事吗? 知道了,他还爱上骗了自己妹妹的人吗? “没有罪?”乾隆冷笑着说:“外男逗留内宫,还敢说没有罪吗?” 乾隆手起,福尔康的身边多了一把烧红的小刀。 “啊…” “皇上,不要,以前我们去延禧宫的时候不是也没什么吗?”这句话触碰到了乾隆的逆鳞。 是了,永琪也总是去延禧宫。 令妃只比永琪大十四岁而已。 永琪总是去延禧宫,而令妃还总是对他说起永琪的各种好来。 呸,不是亲娘怎么可能对他好? 以前他在雍亲王府里的时候,除了亲生额娘,没有子嗣的嫡额娘和养母耿额娘之外,其他的人谁不是恨他恨得要死? 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永琪和令妃有奸.情,二是他们合谋着要改天换日,做皇帝和太后。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他们得逞就是了。 于是就有了他去延禧宫的一幕又一幕了。 当你们看着朕把太子的宝座交给十二的时候,你们还能继续装下去吗? 朕的好儿子,爱妃,朕等着呢! 紫薇被小路子拦在了殿外,正好遇上了来宫里找乾隆兴师问罪的永琪。 尔康尔泰是他的兄弟啊,皇阿玛怎么可以因为皇后的恶毒挑拨就痛下杀手了呢? 处以宫刑已经是大错特错,现在难道他要眼睁睁的看着皇阿玛一错再错吗? 当然不,于是他义无反顾的来了。 看着一身朴素的紫薇,永琪心中嗤之以鼻。 没准又是哪个答应常在之流的来勾引皇阿玛,你以为你学令妃娘娘的穿着打扮就有用吗? 他的眼中带着清高与蔑视看向紫薇,紫薇心中的怒火瞬间飙升。 这个人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好哥哥! 偷偷跑到妹妹的卧室看人家洗澡,还带着另外两个陌生男人,这种哥哥真是让她痛恨万分。 他现在凭什么这样看着她? “奴才小路子给五阿哥请安,五阿哥吉祥。”永琪趾高气昂的对小路子说:“快去通报皇阿玛,我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他满以为下一瞬就会被小路子恭恭敬敬的迎进去,却只听见小路子残忍无理取闹的话语:“对不起了五阿哥,皇上口谕,他现在任何人都不见。” 永琪的脸色瞬间变的青红交加,他不甘心的想要在紫薇这个趋炎附势的女人面前找回一点面子。 “皇阿玛一定在讨论国家大事吧?那永琪就不打扰了。”他佯装要走,完全忘记了想要帮助福家的最初意愿。 “回五阿哥,皇上是和十二阿哥在屋里,过一会应该会有时间的,您不如在等等。”这句话就犹如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永琪的脸上。 “你说什么?十二这个恶毒小子在里面?这怎么可能?皇阿玛为什么要召见他?一定又是恶毒的皇后又开始兴风作浪,害了福家还不够还想要怎么样…”这句话彻底得罪了紫薇。 十二弟现在不知情况如何,这个唠什子五阿哥又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大放厥词,真是太可恶了。 “五阿哥,皇后是你的嫡母…” 花鸟互穿记(6)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本阿哥如此说话?小路子,给我掌她的嘴。”他堂堂一个皇阿哥,教训一个小答应小常在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五阿哥,不可啊,她是皇上的…”小路子刚想对永琪说出紫薇的身份。 养心殿的门就突然被乾隆愤怒的推开了。 “你问她是个什么东西?那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他都给紫薇这样的难堪,那么背地里的他不是会更加狂傲,更加目中无人吗? 就这一副德行还想当什么太子,滚回家吃自己吧。 “皇阿玛,您不要被这个狐狸精给蒙蔽了,令妃娘娘才是真正贤良淑德,深爱着皇阿玛您的女人啊…”永琪先是狠狠地污蔑了紫薇一番,而后又对令妃加以夸赞。 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令妃娘娘现在已经变成了贵妃。 这么说,皇阿玛还是很信任令妃娘娘的吧。 既然如此,那正好可以帮福家求求情了。 乾隆还没有从‘狐狸精’三个字中缓过神来就听永琪凄厉的说:“皇阿玛,尔康他们是冤枉的啊,儿子不知道皇后又和您说了什么,可是请您看在尔康他们是令妃娘娘的亲戚的份上饶了他们吧。令妃娘娘已经成为贵妃了,若是福家众人出了事,以后皇后想要欺负她都没有人帮…”他的话被乾隆身后的永璂给打断了。 “五阿哥,请你不要说皇额娘的坏话,紫薇姐姐她也是一个好人…” “住嘴,你额娘那么恶毒你也不是个好人。”永璂眼里的委屈被乾隆看个正着。 永琪可真是太不像话了! “永琪,朕不是让你出宫建府去了吗?是谁让你进宫来的?令妃吗?”永琪听此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皇阿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竟然赶我走?你变了,你变的冷血,无情,残忍…” “五阿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皇阿玛?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皇帝,最好的爹。”紫薇的话让乾隆自豪不已。 “紫薇姐姐说的对,五哥,皇阿玛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说他?”永琪这时才注意到永璂对那个女人的称呼。 “你是紫薇?夏紫薇?那小燕子呢?”他那一箭射回来的让他怦然心动的小燕子呢? 眼前的女人长相清丽,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皇宫里多的是这样的格格,只有小燕子是独一无二的。 “你快告诉我?”永琪大力的摇晃着紫薇瘦弱的身躯。 什么福家,什么令妃都不重要了,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小燕子。 这个紫薇在这里,是不是说明小燕子已经被皇阿玛砍头了?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这个不应该存在的野种!夏雨荷爬上皇阿玛的床,你也死命的往皇宫里面进,你们这对母女真是心怀叵测,贪慕虚荣。”永琪的话让紫薇深深的受伤,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的娘? 未婚先孕是有错,可也是皇阿玛这个做皇帝的有意才成全了好事。 为什么他这样的无理取闹?她才不要这种没有一点亲情可言的恶毒哥哥。 乾隆的心里无疑有着和紫薇一样的想法。 他也不想要这种无理取闹的儿子。 “紫薇是朕的女儿,朕的金枝玉叶。既然你不想承认她那也就是想要否决朕,你虽然对朕不孝,但朕却不能对你不仁,五阿哥永琪出继和硕履亲王允裪为后,即日起无诏不得进宫。”永琪不可置信的看向乾隆。 “皇阿玛,您不能这么对我啊…”乾隆此时被气的不轻,自然不会饶恕永琪,更何况他身为天子,岂能出尔反尔。 “来人啊,把五阿哥叉下去。”乾隆一招手,侍卫们领命。 “朕告诉你,朕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的,十二马上就是大清朝的皇太子了,他比你孝顺,比你听话,朕已经不需要你了。” “不,这不可能。”我才是皇阿玛最爱的儿子,为什么太子会是十二? 永琪的脑子里一会是小燕子的安危,一会是令妃温柔的脸,一会是福家众人的模样,一会又是十二被封为了太子。 种种事情汇聚在脑子里,永琪只觉得他的世界被彻底颠覆了。 “啊…”他发疯的挣脱侍卫的钳制,向着乾隆三人方向冲了过来。 乾隆心里充斥着愤怒,但没有恐惧,此时的永琪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偶,他让他生就生,让他死就死。 这个该死的逆子甚至都不如已故的永璜和永璋! 他才是真正的不孝,真正的忤逆,偏偏这个不孝子明明做错了竟然现在还不知悔改。 在永琪冲过来的瞬间一个人出现拦在了乾隆的面前。 “带下去。”乾隆下了命令,那人牵制住挣扎咆哮的永琪离开。 “紫薇,刚刚那个人他是鄂温克人,名叫海兰察,你觉得他怎么样?”紫薇有些一头雾水,那个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乾隆见紫薇沉默着,转身对懵懵懂懂的永璂问到:“刚刚那个厉害的大哥哥给永璂当姐夫好不好?” 永璂听此开心的拍了拍手:“好啊,永璂很喜欢他,他好厉害啊。” 站在一旁的紫薇羞红了脸,本来她只是担心十二才来这里的,现在怎么变成了皇阿玛为她找额驸了呢? 忽的想起了那拉皇后,皇额娘怕是等着急了吧。 她把刚刚的羞涩抛之脑后,对着乾隆恭敬的说:“皇阿玛,你刚刚说让十二弟当太子是真的吗?” 乾隆听此哈哈大笑:“永璂是朕的嫡子,当太子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永璂根本就不明白这‘太子’一称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皇阿玛今天对他好亲切啊。 他用崇敬的眼神看向乾隆,这眼神无疑取悦了乾隆。 “走吧,我们回坤宁宫去吧。”乾隆带着一双儿女往坤宁宫而去,而他要册封永璂为太子并过继了五阿哥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后宫的每个角落。 不同于那拉的劫后余生,延禧宫里,满心欢喜试穿着内务府送来的贵妃服装的令妃跌坐在地。 完了,全都完了。 五阿哥没有了,永璐被抱走了,十二阿哥又成了太子,这可怎么是好? 最后的最后,她也只能幻想着永璐没有被改玉牒,以后应该能把她接出宫去恩养吧。 可若是皇后当了太后找她的麻烦可怎么办呢? 令妃兀自一人穿着贵妃服饰躺在床上,任由思绪翻飞,脑海中无数种惨烈的想法争相蹦出,让她心神俱裂,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的样子。 延禧宫无人问津,而坤宁宫却是门庭若市。 妃嫔们知道了乾隆册封十二为太子的旨意,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怨恨者有之。 但是为了将来的前途她们都纷纷向那拉示好。 那拉皇后也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的晕晕乎乎的,她本来以为乾隆会惩罚十二,却没有想到她的梦想竟然成真了。 她更加严于律己,也约束着坤宁宫的众人不要得意忘形。 一时间宫里的格局似乎改变了,妃子之间的勾心斗角也都减少了。 这种和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老佛爷的回宫。 一切,都被打破了。 老佛爷本来是要在五台山上呆满半年的,现在还没有三个月就回来了。 她回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的乖孙永琪。 她培养了他那么多年的下一任皇帝,甚至她还默认了有心人对愉妃的谋害。 现在她才刚走多久?为什么会突然全变了? 皇后原来看起来像是个忠厚老实的,没想到也是装的,蛊惑着皇帝把永琪给过继了,存心想气死她这个老太婆。 还有那个私生女,母亲不要脸,女儿也不是个东西,若不是她在坤宁宫助纣为虐,皇后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陷害永琪! 十二才几岁,他当了皇帝的话,她们纽祜禄家怎么能沾到光? 她已经在嫡福晋乌拉那喇氏手底下过了半辈子了,到老了难道还要继续被乌拉那喇氏给压迫一辈子吗? 绝不! 老佛爷下定了决心,在回宫之前就制定了针对坤宁宫众人的种种计划。 随着她的回宫,四方云动,紫禁城将有一场狂风骤雨。 荆州民乱暴动,西北齐王战死,西藏,回疆纷纷前来朝拜。 这些事情打乱了老佛爷的计划,却也让永琪的过继,永璂的册封大典推迟了。 回到宫里的老佛爷,当着众位嫔妃的面狠狠的敲打了皇后。 “身为皇后,要贤惠大度,皇帝只有雨露均沾才能绵延子嗣,千秋万代。永琪虽说不是你亲生的,可是他额娘早逝,你不照顾他也就罢了,可不要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就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那拉诚惶诚恐的告罪,心中却一片凄凉。 好一个一直为了她好的皇额娘! 把她扶上后位,也不过是操纵一个傀儡而已。 好,很好! 花鸟互穿记(7) 那拉皇后被老佛爷敲打的事最先被乾隆知道了。 乾隆想不明白,皇额娘为什么总是要针对他在乎的人呢? 以前是慧贤和令妃,现在就连和皇额娘一向亲如母女的皇后她也这样对待。 皇额娘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心里明明没有那么喜欢皇后的,纯粹是因为他心生愧疚,还有就是皇后是永璂的生母啊。 嫡子继位不是很好吗? 可是就是因为这一场变故,让他认识到了一些事情,也让他对钮祜禄氏的成见越来越深了。 可他隐忍着,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生母,没有爆发出来。 端王的嫡女新月和庶子克善被送进了宫,老佛爷想着自己身旁的晴格格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于是想要让新月也养在自己膝下和晴儿做个伴。 这可就出事了。 本来因为福尔康死了的事情伤心的晴儿,在新月描述的感人肺腑,轰轰烈烈的爱情之后,被感动的无以复加。 皇上残忍的杀了福家众人,又想要把五阿哥过继。 这宫里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要和新月姐姐一样拥有那么完美的爱情。 尔康,你在天上看着我吧,我会得到幸福的。 怀着憧憬与梦想,晴儿每日和新月谈天说地,彼此倾诉。 新月的爱让她震撼,她为了爱情甚至不以格格的身份压制努达海,甘愿默默守护无私奉献,这是多么的善良美好。 努达海何其有幸,有新月这样痴情的女子爱慕着。 可是努达海他有妻子,新月这无悔的爱能有结果吗? 傅恒和兆惠被乾隆派去西北平乱,当他们到达的时候,齐王的福晋已经殉情而死。 齐王家里只剩下一个年仅八岁的兰馨格格,两个人都是男人也是武将,不会照顾女孩子,所以组织了一批队伍护送兰馨进了宫。 兰馨的岁数实在太小,但老佛爷这里有了新月,兰馨又是忠臣之后只好放在了坤宁宫。 朝廷上,乾隆册封新月,兰馨,以及晴儿三个人为和硕公主。 刚刚成为内大臣的努达海上前对乾隆奏请,想要抚养新月。 乾隆本来觉得不成体统,可是在和老佛爷商议后,想起努达海官职增高了,也和新月有所了解。 他的儿子骥远和新月年岁相当,这样子先到他府里住一段时间相处相处,将来指婚给骥远倒也是个美事,新月日子过好了,皇家善待遗孤的名声也就落实了。 所以,新月在慈宁宫刚住了一个月就搬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努达海家里。 不过克善没有跟去,因为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样的,要区别对待。 新月脑子里充斥着努达海的样子,思念让她发狂,得到了旨意她立马出了宫,哪里会想到克善呢? 老佛爷见此心生不喜,真是个没规矩的。 西藏和回疆两族来朝,北京城里热闹极了。 拥挤的人群里,小燕子专心致志的搜寻着她想要的身影。 那个在黑暗牢房中给予她善意的男子。 她刚才明明看见了他的身影啊。 可一眨眼,怎么就不见了呢? 上次劫后余生,她彻底悔改,将以前那些个坑蒙拐骗的行为全都戒掉了。 现在,她和柳青柳红拿着她上次被关在牢里没有被卸下来的珍贵首饰当了些银子,开了一间酒楼名叫会宾楼。 她原本是想把这些首饰都还给紫薇和皇阿玛的,可是现在她是个民女哪里能进宫呢。 更何况,她还收到狱卒转交给她的,紫薇给的一个锦囊。 上面画了一幅画还有很多的银子。 那画上画了一个美丽的房子,房子窗口处有一朵笑着的小花。 窗外,一只小燕子叼着一个锦囊,锦囊上面还画着几个银子。 紫薇,紫薇,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虽然做不成姐妹,但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希望你能做个快快乐乐的格格。 小燕子现在衣食无忧了,唯一想的就是上次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狱卒。 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可是她想对他说一声谢谢。 漫无目的的寻找,却没想到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金锁…”金锁本来被福家囚禁着,在福家被满门抄斩点算人数的时候,被乾隆派出的人给救了。 紫薇得知后心中想着不能让金锁为她奉献一生成为包衣奴才,所以给了她一些钱就让她出宫了。 “原来是你这个小骗子,我告诉你小燕子,小姐虽然心地善良原谅了你,可我不会原谅你的。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才不要理你。”金锁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金锁,金锁…”小燕子试图穿过人海追随金锁,却一不小心闯出了侍卫们的包围圈,直直拦在了西藏赛娅公主的轿前。 这里刚刚出了事故,后面回疆队伍也出了状况。 几个白衣的武功高强的回人持着兵器飞身上前,拦住了含香公主的轿子。 为首的一个长相奇丑的男人大喊:“含香,跟我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轿中的脸带面纱的公主犹豫了一下,从轿中快速的走了出来。 阿里和卓见此气急败坏的命令回疆的勇士擒拿来人,大清的侍卫们也都争先恐后的上前对付这些破坏两族和平的刺客。 至于最开始无心闯出的小燕子,倒是叫众人忽视了。 但是小燕子还是入了两个人的眼。 一个是塞娅公主,一个则是小燕子心心念念的侍卫任豪。 再次入狱的时候,小燕子没有再看到任豪了,她那时关心着紫薇自然没有心思想别的。 可是任豪看见了小燕子,知道她是曾经的民间格格,不知道因为什么惹皇上生气了所以就被关了起来。 果然民间格格就是民间格格,古往今来谁听说过皇帝的亲生女儿被关起来的呢? 可是他偷偷观察小燕子的时候小燕子已经睡着了,没过多久她又被放了出去。 两个人自然没有交集。 “还珠…你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想起她已经不是格格了,而且一身平民打扮,他住了口又旋即劝到。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白衣刺客身上,若是一会回过神来以为她是同党就糟了。 皇上上次没有杀成她,这一次万一又要杀她怎么办?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住在哪里?”小燕子的话让他愣住了,但是他还是说:“我叫任豪,家住在帽儿胡同,你还是快走吧。” 话说到此,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们本来没有什么交集的,她若是真的意图不轨或是执迷不悟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帽儿胡同是吧…小燕子记住了…”她在原地喃喃自语,塞娅公主见此很是奇怪。 她说着生涩的汉语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拦住我…” 小燕子这才惊觉到不对,运起她那三脚猫的轻功飞离了人群。 赛娅本想追她,却听见西藏土司巴勒奔用西藏话问:“赛娅,怎么了?” 这里不是西藏,现在正是游行时期,她不能肆意妄为了。 “没什么,阿爸,刚刚有个人闯了出来,大概是误闯了吧,我们走吧,快点去见中原皇帝吧。”她也同样用西藏话回了过去。 这次最重要的是联姻,可不要因为自己的任性把一切都付诸东流。 至于后面的回疆,应该是真有什么大事吧,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刺客呢? 可这,与她无关。 西藏队伍本就是走在回疆前头的,回疆又因为刺客而阻拦了行程,所以巴勒奔和赛娅很早就到了紫禁城,和亲自迎接两族的乾隆友好的交谈了一番。 过了整整两个时辰,阿里和卓才姗姗来迟。 乾隆因为他的放鸽子心生恼意,所以没有去迎接,只派了四阿哥带着理藩院的人去迎接。 御书房里,阿里和卓痛心疾首的向乾隆请罪。 “皇上,臣本想把小女含香献给皇上,可是臣在回族的仇人掳走了含香,意图破坏两族的和平。小女死不足惜,可是请皇上一定不要质疑我回疆的诚意,吉娜维娜是老臣的义女,老臣就把她们献给皇上了。” 维娜吉娜本只是含香的婢女,也算是小有姿色,能歌善舞,更何况这异域风情是乾隆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乾隆这个耳根子软的家伙,被说几句好话,服个软,送了礼也就不生气了。 不只是不生气,他还决定帮阿里和卓追捕蒙丹众人,把含香给救回来。 阿里和卓哪敢说不,他心里默默的希望着蒙丹众人带着含香能够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要不谎言戳破了,受罪的可是他这个倒霉的老爹。 维娜吉娜被乾隆封为了和贵人和容贵人,被老佛爷赐居住在了她以前住过的永寿宫。 在老佛爷看来,这两个人生下的孩子既不能继承皇位,又能给皇后添堵,她当然要好好对待她们了。 花鸟互穿记(8) 老佛爷在给皇后添堵的同时也不忘记在乾隆面前给永琪不断加分。 “永琪向来是个孝心聪颖,文武双全的好孩子。皇帝你之前对永琪是有所误会而已,永琪虽然有错,可你也不能放弃他啊,你不如借回疆这刺客一事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乾隆听着老佛爷的话,心中冷笑着。 误会?对自己亲生妹妹不管不顾,而对一个混混呵护备至。 这是哪门子的误会? 分明是个大阴谋。 莫非皇额娘也在这阴谋里充当着某些角色吗? 也不是不可能的,自己和皇额娘因为慧贤,令妃之间的疙瘩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定是看自己不听她的话了,所以想要拥立永琪当皇帝,她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为钮祜禄家谋取利益了。 “皇额娘说的是,朕和永琪之间的确是有些误会,好吧,回疆这件事就交给他来解决吧。”他不能和老佛爷撕破脸,不能背上不孝的名声。 于是他忍了,可是老佛爷在他心里已经打上了吕后,武瞾的标签了。 “皇帝这样想就好了,不是哀家偏爱永琪。只是永璂今年才不到十岁,怎么能担此储君大任呢?你想想圣祖爷的二阿哥,他就是幼年时期被娇宠太过,最后两废两立动摇国本社稷,让康熙爷费尽了心力。” 可永琏被秘密选为太子的时候,皇额娘你怎么不这样说? 同样都是嫡子,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永璂是我大清唯一的嫡子,嫡庶有别,自然要区别对待,只要儿子慢慢培养他一切都不是问题。皇额娘,儿子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行告退。”转角微微停顿,乾隆不出意料的听见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朕要慈宁宫的所有消息,若有一丝一毫的错漏就提头来见。”对着粘杆处的暗卫,乾隆下达指令。 而后,他前往了永寿宫去看自己新纳进宫的回疆美人。 他心中忍不住好奇,那个兆惠嘴里有着奇香的含香公主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可是被恶人掳走了,清白怕是不能保证了。 阿里和卓因为刺客一事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西藏的勇士们却兴致勃勃的和大清的勇士开始比武,选驸马得消息早就放了出去,于是大清众人纷纷化为软脚虾。 福家兄弟早已尸骨无存,自然无缘与赛娅一见,于是后宫三兄弟中仅剩的永琪在老佛爷的授意下飞身出场。 被暗害了的小燕子和福家众人,你们看着吧,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 皇后,紫薇,永璂,还有容嬷嬷,坤宁宫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至于皇阿玛,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太上皇吧。 小燕子,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皇后,即使你死了,你也永远活在我心中。 复仇的熊熊烈火燃烧了他的心,他并不知道他心里念念不忘的小燕子此时正在和另一个男子谈天说地。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是你?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燕子一身紫衣手拿着一个食盒蹲在拐角处,听见任豪的声音激动的站了起来。 她终于等到他了。 只可惜因为蹲的太久了她的腿有些麻,身子一歪就要摔倒,任豪见此冲了过去扶住了她。 又是他救了自己,每一次都是他救了她! 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小燕子明媚的大眼上染上了几许羞涩与迷惘,依靠在任豪温暖的怀里有些心猿意马。 “阿豪…”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成功惊醒了暧昧的两个人。 “娘,你别误会…”看着自己娘亲那不对劲的眼神,任豪推开了小燕子。 小燕子心中失落,却有礼貌的对那中年女子说:“大娘你好,我叫小燕子,上次我的一个姐妹因为误闯了祭天的队伍被关进了大牢里。差一点就死掉了,是任豪大哥给了她金疮药救了她一命。她回了老家,但是我是她最好的姐妹。我上次也是被任豪大哥提醒才没出事,我今天来是想和任豪大哥表达谢意。” 这个时候正是任豪值班归来的时候,小燕子因为在牢里呆过,所以知道他的作息时间,她掐好了时间从会宾楼里拿了些酒菜给他吃。 可今天他因为有事耽搁了所以回来晚了,所以小燕子才会等了很久,他的母亲刘氏也出来巷口张望。 “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姑娘不如在我家吃了饭再走吧,这家里就我们孤儿寡母的,难得有个客人来,也让我老婆子乐呵乐呵。”刘氏拉着小燕子的手,脸上露出了笑容。 自己家那口子因为肺痨死了有将近三年了,儿子十六岁开始守孝生生耽误了婚事。 眼前这姑娘看起来很不错,待她细细问过家室再决定。 “谢谢大娘…”两个女人相谈甚欢,只留下任豪在原地回忆,究竟他救的人是谁呢? 哦,想起来了,是那个被打的片体鳞伤的女孩。 不知怎的,回想起来,那个女孩的杏眼和刚才那个女孩的眼神好相似。 明明是大不相同的。 算了,不想了,每天这么累,要是什么都细细的想可要累死了。 “任大哥,我给你准备了一点酒菜,这个是红烧蹄髈,这个是水晶饺子,这个是红烧肉,还有这酒,是我干哥哥酿的女儿红。”她嘴里的干哥哥自然就是柳青了。 柳家兄妹和小燕子在大杂院相依为命了多年,这会宾楼虽然是小燕子出钱盖的,可是他们都不分彼此,索性结拜成了异姓兄妹。 柳青每日把会宾楼的收益都细细打理,期待着多多赚钱给小燕子准备嫁妆。 这店里有小燕子五成的股份,柳青三成,柳红两成。 偏偏小燕子自己没有女大当嫁的意识,每日在会宾楼里负责采买。 本来她想要端盘子的,可是在开业第一天就得罪了一个丑八怪回人,差点大打出手砸了会宾楼。 后来她有了觉悟,她警戒性高不容易被偷,还会讲价有力气,于是就和柳红分单双日合作去采买。 “小燕子姑娘,这些要不少钱吧…”虽然很美味,可是应该价值不菲吧。 他家穷,吃肉的时候少,也只是零星。 做狱卒不是个好活,油水少还费力。 就拿这几次北京城里的重大活动吧,祭天和西藏回疆来人,九门提督人手不够了就拿他们来顶缸,在路边阻拦热情的民众。 百姓热情起来可真是够受的了,偶尔还要被踩几脚。 这还不是最惨的,上次自己的几个朋友被殃及,被那几个白衣刺客给砍了好几刀。 受伤了还不算工伤,在家养伤还扣月俸,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没关系的,这些菜都是我自己家做的,你们就吃吧。”小燕子夹起了一个蹄髈给了刘氏,又夹了一只鸡腿给了任豪:“我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哪里比得上任大哥那救命的药来的重要。” 小燕子看着任豪,眼里满是感激与敬佩。 刘氏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笑开了花。 这事有门! “小燕子姑娘,你姓什么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呢?”小燕子虽然疑惑刘氏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说:“我没有姓,我是个孤儿,但是我有一个干哥哥和一个干姐姐,我原来住在大杂院里靠卖艺为生,现在攒了些钱开了一家酒楼。” 本来她和紫薇一样的姓氏,可是她和紫薇已经没有关系了,还是做原来的小燕子吧。 “是这样…”刘氏和任豪眼中带着怜惜,这样孤苦伶仃的小姑娘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刘氏心中点点头,虽然身世凄苦,倒也是个良配,最起码门当户对。 “恩,现在日子好了有钱了,以前的苦难都过去了。”小燕子开怀大笑,端起酒杯对着任豪说:“你救了我的姐妹也就是救了我,上次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就要被当成刺客带走了,你救了我两次,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小燕子先干为敬了。” 小燕子豪爽的干杯,而后又对刘氏说:“大娘,我也敬你,谢谢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小燕子两杯酒下肚,脸上已经布满了红晕。 母子俩纷纷饮尽杯中酒水,对小燕子充满了好感。 酒足饭饱,小燕子拎着食盒醉醺醺的告辞:“大娘,过两天我还来看您好吗?看见您我就很开心,我好喜欢您。” “好好好,你来的时候大娘就给你做好吃的,大娘会蒸白面馒头,还会顿羊肉汤。虽然没有你们酒楼做的好吃,但是管饱。”小燕子听此忽的哭了出来扑进刘氏的怀里。 “大娘你真好,我们今天才认识,你就对我这么好。小燕子没有娘,你要是小燕子的娘就好了。”小燕子的话脱口而出,心中冒出了认干亲的念头。 可是刘氏和任豪两人却想的是让她嫁进来。 但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他们这念头也只是想想,小燕子姑娘喝醉了说的话不过是酒醉的呓语,不能当真。 “小燕子你这么漂亮,这么美丽我怎么能对你不好呢,欢迎你以后时常来我家玩。阿豪,快把她送回家去吧,天晚了一会要黑了,要注意安全。”任豪点头一手扶着小燕子,一手拿过小燕子手中的食盒向会宾楼方向走去。 “唔…这是什么香味?好香…”走出巷口,小燕子闻到了奇异的香味,她的话刚起头,就被任豪压在墙上捂住了嘴。 花鸟互穿记(9) 小燕子心中有一瞬间的恐惧,莫非任豪大哥是个坏人? 可是大牢中他的善意举动始终在她脑海里盘亘着,挥之不去。 她相信他,所以她没有挣扎只是眨着眼睛表达疑问。 “嘘…你别说话,我看见一个人,他好像是朝廷捉拿的要犯。”任豪对小燕子解释一番松开了手。 小燕子随着他说的话看定眼望去,一个长相丑陋的男子出现,这个人正是和小燕子在会宾楼有过一面之缘的回人蒙丹。 即使他变了汉人发型,她依旧记得他。 他身边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是她的身上散发出了浓郁的香味。 任豪在西藏回疆进京那天和刺客交手时见过蒙丹一面,他心知自己只空有蛮力根本打不过他,只好暗中跟踪。 自己的兄弟们都是被那个人所伤,他一定要找他讨回公道。 蒙丹带着含香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里,任豪记住了这个位置带着小燕子离开了。 “那个生姜人怎么了?”小燕子已经酒醒了一大半对着任豪问道。 “他是回疆人,他掳走了回疆献给皇上的公主。”献给皇阿玛的公主?皇阿玛那么大岁数了,还要娶别的公主,他对得起令妃娘娘,对得起皇后吗? 虽然她很讨厌皇后,可是皇阿玛做的真是太过分了。 “掳走就掳走呗,有什么大不了,皇帝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呢,左一个妃子,右一个娘娘的…”小燕子的抱怨让任豪哑然,还珠格格在宫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是什么都不懂呢? “小燕子,你虽然曾经是格格,但是这联姻这事你不懂的。这公主是代表着两个民族而来的,我和你打个比方吧。这就好比我和你吵架了,你把你最珍贵的东西送给我赔罪,这个东西却被别人掳走了,我们之间就不能和解了。”小燕子听的云里雾里的。 “为什么不能和解了?生姜和皇阿玛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因为一个公主就要天下大乱了吗? “和解了是因为回疆王又献上了两个美女给皇上。”小燕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皇阿玛太好色了,真是不理什么玉…”要是她将来嫁了人,丈夫和皇阿玛一样有很多个小老婆,她气都要气死了。 “是不可理喻…” “对,真是不可理喻…”任豪听此连忙又一次捂住了她的嘴。 “你不要命了?就算你以前是还珠格格,你也不能这样说皇上啊,若是让人知道了你就糟了,这是大不敬之罪,是要杀头的。”小燕子听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她可不想第二次进监牢。 “总之,不管那个刺客出于怎样的目的,他掳走公主就是不对,更何况他还打伤了我的兄弟们。”任豪生起气来的模样相当严肃。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他功夫高我们联起手来也打不过他,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手下。”小燕子有些担心,他可不要冲动啊。 “我知道的,所以我决定去禀告大人,据说举报者能得到一些赏银,有了那些银子兄弟们就都能治病了。”任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举报别人不是一个光彩的事,可是自己的弟兄们受了伤没钱医治他不能袖手旁观。 “既然他是坏人,那我们就去举报吧,银子多不多?能不能分我一点点?”小燕子深出小拇手指,财迷的本质又曝光了。 “我们一起发现的,自然有你一份,事不宜迟,赶快去禀告我们大人吧。” 两人很不仗义的去举报了含香和蒙丹,并得到了五十两的赏银。 这钱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其实永琪为了在乾隆面前出风头,所以出了悬赏令,赏银是一千两。 可这巨资层层剥削下来就只剩下了五十两。 但这也够众人分的了。 任豪受伤的兄弟一共五人,一人分了五两银子,剩下二十五两小燕子十两,任豪十五两。 十五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有了这笔钱任豪先将房子重新翻修了一番,并在房子边上盖了一间三十平米的新房子。 因为娘跟他说他岁数不小了,要让他快点成婚,所以先把新房建出来。 买了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最后还剩下二两,他把这钱全部交给了母亲保管。 刘氏心里只觉得小燕子是个有福气的,刚认识没多久儿子就立功得赏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和小燕子开口,而皇宫里因为任豪的功劳,永琪的心情更上了一层楼。 永琪沾沾自喜,并不知道这个帮了他一个大忙的小小举报人将会和他心爱的小燕子喜结连理。 上次和塞娅公主比武,他力压群雄,赛娅更是因为爱他留在了大清,被皇阿玛指婚给他为侧福晋。 更让他开心的是,赛娅的性格和生活作风竟然和小燕子那样的相似。 所以每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就是小燕子。 当赛娅每一次提出无礼的要求时,他都默许,都答应。 哪怕她顶撞了令妃娘娘,辱骂了老佛爷。 只要小燕子开心,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纳侧福晋也不是说纳就能纳的,需要他去西藏土司住的驿站把赛娅迎娶回来。 他更想让赛娅做嫡福晋,可是老佛爷已经指定了西林觉罗家的女子来帮他巩固势力。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以后他当了皇帝把那个女人打入冷宫不就好了。 好事接踵而来,巨资悬赏果然奏效。 他带着蒙丹和含香去见了皇阿玛,虽然他很感动他们的爱情,可还是为小燕子和福家报仇更为重要。 大不了以后他当了皇帝,随便给蒙丹封一个王,封含香一个王妃不就得了。 “皇上,是我爹让我来的,我的心却还在天山。我爱的人是蒙丹,他是风儿我是沙,风沙相伴,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含香绝色的容颜狠狠的让乾隆心动了,她说的话也同时让乾隆怒极攻心。 他是皇帝,全天下都是他的。 眼前这个女人当然也是。 他不计较她是否是清白之身,可是他要征服她的心。 “疯子傻子?真是荒谬,阿里和卓将你献给朕,你就是朕的香妃,至于这个人既然你那么喜欢他,朕就让他随你一起进宫常伴你左右吧。”含香和蒙丹根本不明白一个男人进宫的含义。 他们心里奢望着,难道是皇帝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要囚禁他们吗? 没关系,只要不杀了含香(蒙丹)就好了。 急功近利的永琪根本没有和老佛爷商量就直接把含香两人交给了乾隆,这一举动直直在老佛爷身边竖了一大劲敌。 之前的两个回疆女子只是贵人还在她掌控之中,可现在这个被寻回来的清白未明的女人竟然被封为了册入玉牒的四妃之一。 这荣宠比起令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她迫不及待的前往了宝月楼想去寻找香妃的晦气。 当然,这种拉仇恨值的事情当然也要找上皇后了。 可她心中的算计却早被那拉看个清楚,那拉自知躲避不能,只好跟随,她倒要看看这老佛爷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了宝月楼,看着香妃那一身雪白飘逸的纱衣,还有她因为知道蒙丹惨遭毒手而流下的伤心泪痕,老佛爷更是讨厌她讨厌的要死。 这样子真真让她膈应。 “进了皇宫自然就应该做个满人,怎么还穿这身回族服装,容嬷嬷桂嬷嬷,给哀家扒了她的衣服。”桂嬷嬷立马上前狠狠的掌掴了含香一巴掌,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容嬷嬷犹豫着用犹疑的眼神看向皇后。 “皇额娘,这皇上对香妃有特许,您还是饶了香妃吧…” “放肆,皇后,你竟然这般放任皇帝的为所欲为,你还配当一国之母吗?”那拉听此立马和容嬷嬷跪在地上沉默。 她这一跪就要一直跪下去,乾隆不来她是不会起的,受伤了被骂了又怎么样? 她才不会为难香妃,只要不阻拦永璂的人就都是她的朋友。 以前她把老佛爷当亲身额娘一般孝敬,可换来的是什么?是抛弃与打压! 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 “怎么不说话了?皇后,你是哀家一手提携出来的,今天却公然顶撞哀家,哀家可以把你推上后位也一样可以把你拉下来。”钮祜禄氏被气急了,事情都不像她想的那样发展了。 不应该是皇后和香妃互掐,皇帝为了香妃责备皇后吗? 正想着呢,乾隆就来了。 好巧不巧的是,他听到了老佛爷最后那一番话。 “皇后贤良淑德堪为后宫表率,皇额娘可不要误会了。”乾隆到此既没有管气的发疯的老娘,也没有管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香妃。 而是扶起了跪在地上脊背笔直的皇后。 “哀家怎么误会了?这个香妃一看就是个狐媚惑主的红颜祸水,今天哀家只是要脱了她的衣服皇帝你就阻止,那哀家若是杀了她皇帝你会不会杀了哀家来给她抵命?皇后是后宫之主,却忤逆哀家不敬婆母,这样的皇后…” “臣妾顶撞了皇额娘罪该万死,可臣妾并没有后悔。臣妾这样做只是希望不要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悲剧,不希望皇上和太后母子离心。香妃穿着回族服装虽然有错,但是法不外乎人情,阿里和卓刚走没多久,皇上给了香妃特许这正说明我大清的气度和友好,这不只是后宫中事,也关乎两族的和平。”那拉说的铿锵有力,让众人都为之钦佩。 就在这时,一身狼狈的含香出其不意的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刺向了乾隆。 花鸟互穿记(完)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蒙丹竟然被大清皇帝给… 他们这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了,皇帝还把蒙丹放在自己身边。 天啊,这太残忍了。 她恨乾隆对蒙丹施以酷刑,更恨乾隆把她囚禁。 含香想了无数种报复乾隆的方法,老佛爷的羞辱让她心中的阴暗面达到了极点,让她忘记了阿里和卓,忘记了回疆,最后她终于有了刺杀乾隆的勇气。 她美丽的眸子里只有杀戮和报复。 所以她就顺应着自己心中所想,拿出了她每天都会抚摸一遍的匕首刺向了乾隆。 “嗤…”的一声,是匕首扎进肉里的声音。 可被扎的人不是乾隆,而是那拉皇后。 潜意识里,那拉告诉自己还深爱着乾隆所以为他挡刀,可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却还是为了十二能够更加获得重视。 她和别的女人斗了一辈子,输了一辈子。 最后只有十二了,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十二。 死亡并不能让她畏惧,她只是害怕她不在了会有人加害十二。 她的神智有些模糊,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她说:“请皇上代替保护十二和紫薇,臣妾先走一步了…” “皇后,皇后…” 老佛爷此时惊喜交加,喜的是皇后一去她就可以将永璂带进慈宁宫教养,由她养大的嫡子继了位定是更加名正言顺了,惊的是含香竟然弑君真是可恶万分。 “你这个贱.人,来人啊给哀家抓住她。”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含香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含香只是恨乾隆,可却杀了皇后,她心中有着深深的负罪感,更多是第一次杀人之后的恐惧。 老佛爷的话让她清醒。 你们害了我和蒙丹,你们也别想好。 她拿着的匕首冲向了最近的老佛爷,将匕首狠狠的扎在她的身上。 侍卫们就在这时冲了进来,可为时已晚。 老佛爷已经六十多岁了,这狠辣的一刀直直戳进她的脾脏,使她大出血而亡。 临死,她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要来找含香的晦气? 宝月楼的刺杀事件第一时间传遍了后宫,在得知自己敬爱的老佛爷已经仙逝,而恶毒的皇后居然没死,永琪阴谋化了。 失去靠山的他脑筋不清,跑到了坤宁宫大闹。 乾隆此时正在坤宁宫来回踱步。 老佛爷的尸体已经被移回了慈宁宫,她在太医没来之前就早已经断气了。 死者已矣,乾隆不想追究她之前和永琪等人合谋了什么。 乌喇那拉嫡额娘陪伴了皇阿玛那么多年,皇额娘您还是别去打扰了。 他现在心里关心的只有皇后的安危而已。 “回皇上,皇后娘娘常年郁结于心,积劳成疾,这一次又伤了肝,以后切记不可动怒,这样才能延年益寿。否则…”太医欲言又止。 “否则活不过五十岁…”乾隆听此,心瞬间碎了一地。 他才刚刚发现皇后的好,怎么她就变成这样了呢? 永琪凄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伤感与落寞:“皇阿玛,皇阿玛…” “放肆,你又来干什么,朕不是说了把你过继给十二叔了吗,朕已经不是你的皇阿玛了,你来干什么?”这个该死的逆子! “皇阿玛,你要为老佛爷做主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都是皇后的毒计啊。是她想要陷害老佛爷所以才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啊。”毒计?皇后的寿命如果不细心保养都活不过五十岁,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是为了保护朕,深爱朕所以才会去挡匕首。 可到了永琪这个狗东西的嘴里,却变成了阴谋。 好啊,你说阴谋,朕就和你说阴谋。 “来人啊,把五阿哥给朕抓起来。”看着永琪他一字一顿的下了决定:“你也不用去十二叔家了,十二叔都七十四了,朕若让你去了岂不是会害了他,宗人府是个不错的地方,相信很适合你后半生居住。” 圈禁宗人府只是第一步而已,哼,永琪你可以和八叔有一样的待遇应该感到荣幸的。 可你和他比,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皇阿玛,你彻底被皇后给蛊惑了,竟然要对自己的亲儿子痛下杀手,儿子的心好痛啊。”乾隆听此不怒反笑,什么都能扯上皇后,好,朕就叫你心服口服。 “刺杀朕的是含香,伤害了皇后和杀死老佛爷的人是含香,而恰好含香又是你找回来的。这才是真正的阴谋,你试图杀父弑君,却连累了老佛爷和皇后,你枉为人子人孙,朕圈禁你已经是法外开恩,好好在宗人府度过你的下半生吧。对了,赛娅是个好姑娘,朕会给她挑选个比你更好的丈夫,你安心的去吧。”一挥手,不管永琪如何的挣扎与嘶喊。 这个他曾经珍而重之的儿子,被他弃如敝履。 事实是怎样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舍弃了永琪,既然是垃圾就要丢掉,留下来只不过是碍眼而已。 更何况他会威胁永璂的地位。 乾隆又开始装起了情圣,只不过对象换成了皇后。 令贵妃这贵妃还没坐热乎,就被乾隆给撸了下来,变回了最初的令贵人。 知道五阿哥和老佛爷都已经死了,她深感大势已去,自己红颜不再,于是开始潜心礼佛,不问世事。 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她总是要好好的活下去的。 乾隆二十五年,二月二日,册立十二阿哥永璂为皇太子。 三月六日,和硕和贞格格被皇后收为义女,册封为固伦和贞公主,并指婚给了海兰察,在守完孝之后成婚。 四格格被册封为和硕和嘉公主,也指婚给了福隆安,晴儿也被指婚给老佛爷的侄子,虽说她被新月给影响了,但她是个能看懂时势的人,老佛爷死了她没有了靠山还是不要触怒龙颜的好。 乾隆开始了守孝岁月,他对皇后依旧是三年如一日的好。 在守孝的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他他拉将军府里发生了一幕父子相残的人间惨剧。 老夫人猜测出了皇家把新月格格放在府里的真正用意,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孙子骥远。 骥远开心的期盼着和新月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和新月情不自禁了。 乾隆本来想等新月给父母守完孝就指婚的,可是老佛爷死了又要守国孝。 新月终于在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和努达海做出了苟且之事。 他们偷尝禁果自然欲罢不能。 结果就是新月昏倒了,乾隆知道了就派了御医来诊脉,诊出来新月怀了快两个月的身孕。 努达海勇敢的承担了一切,让母亲妻子儿女都为之震惊。 骥远听此恼羞成怒,和努达海厮打了起来。 努达海征战多年,虽说武功平平但胜在经验丰富,可骥远年轻有劲,两父子打起来势均力敌。 最后,满身伤痕的两人和新月以及他他拉将军府的一众人被宣进了宫里。 大怒的乾隆在知道了新月和努达海的肮脏事之后直接赐了毒酒两杯。 幸亏皇后没来,要不然不就得生气了!为了这群混账伤害了身体至于吗? 宫外,由于国孝的缘故,任豪和小燕子两个剩男剩女在刘氏的撮合下终于走到了一起。 听说了五阿哥被圈禁的事情,小燕子心里伤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局已定,可是那拉还是没有丝毫松懈,想想康熙的废太子胤礽,这太子可不是好当的。 有立自然就有废,没到最后登基为皇谁敢打包票乾隆的心不会再生变故。 以前做侧福晋和娴妃的时候不得宠愁,当了皇后被打压被妃嫔骑在头上愁,现在十二成了太子,养女成了固伦公主她还是愁。 她啊,就是个操心的命。 许是看出了皇后心情不好,乾隆三十年,乾隆带着皇后去南巡游玩去了。 这一次乾隆一个嫔妃都没有带,只带着皇后和一众儿女。 到了江南的时候,杭州有一个美女让乾隆狠狠的心动了一把。 碍着皇后在,他有些不好意思。 和夏盈盈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但是由于他重视皇后,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夏雨荷转世之类的说法。 看着乾隆犹豫的样子,夏盈盈最后拒绝了乾隆。 如果让一个皇帝记一辈子总比回宫孤独终老的强。 乾隆认识夏盈盈的事一直都瞒着那拉,直到夏盈盈离开那拉依旧被蒙在鼓里。 南巡之后,开始给齐王之女兰馨格格选额驸。 兰馨进宫之后一直住在西三所,后来被乾隆认在了婉贵妃名下。 乾隆怕皇后操心伤身,所以提了婉嫔的分位让她帮着那拉处理宫务。 兰馨选额驸的消息刚放出去,就有某富察家的贝勒‘捉白狐放白狐’的美誉流传开来。 众人都不是傻子,所以没有人理会他。 可是那个贝勒是个不作死不会死的家伙,他在酒楼为了歌女白吟霜和贝子多隆大打出手。 后来又把白吟霜安置在了帽儿胡同。 白吟霜对富察皓祯很有好感,可是她心里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身世。 她偶遇了小燕子,并在小燕子的帮助下去了宗人府。 最后,真相大白于天下,雪如雪晴被赐死,岳礼降爵位为贝勒,富察皓祯贬为庶民,白吟霜恢复了硕亲王府四格格的身份,并被乾隆赐婚嫁去了蒙古。 而兰馨则是嫁给了青梅竹马的端亲王遗孤克善。 乾隆四十年,皇后那拉氏薨,同年乾隆禅位于太子永璂。 一切,又是一番新局面。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作者所有,请于阅览后24小时内删除。